“是的,月亮低挂夜空,有几分——让我想想,昨晚的月亮是半满月?”
“月亮四分之三圆吧。”史密斯先生说,“要穿过空地的男人们,不用跑到距离马厩约莫一百码距离的地方,就能进入马厩投射下来的阴影。”
治安官摘下帽子,用手绢擦拭额头。他说:“当然,我不是说过了,要在夜里看到人影,最远也只能望到那么远,但你能看见——嘿,你为什么说‘要穿过空地的男人们’?你的意思是,你认为——”
“就是这样。”史密斯先生插话进来,表情有些洋洋得意,“昨天晚上,一个人要不被发现地穿过空地是不可能办到的,但是两个人就行了。乍看上去,这种说法很荒谬,我必须承认,不过借助隐匿形迹的手法,就能办到。”
治安官奥斯本茫然地注视着他。
“ 两个凶手,”史密斯先生说,“分别名叫威德和惠勒。他们就住在城里,你会毫无困难地找到他俩,因为沃尔特·佩里知道他们的住处。我想,一旦你知道了以下事实,要证明他俩犯下谋杀罪也就毫无困难了。首先,我想你会发现他俩大概借了一笔……呃……启动资金。我不相信他们这么多年不在舞台上表演后,还会有余钱留下来。”
“威德和惠勒?我记得沃尔特提起过这些名字,但是——”
“说得对,”史密斯先生说,“他俩了解这里的环境。他们也知道如果沃尔特继承了惠斯勒音乐公司,他们能讨回被骗的钱财,因此他们昨晚上来到这儿,杀死了卡洛斯·佩里先生。他们昨晚上在两位私家侦探的注视下穿过了那块空地。”
“要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治安官奥斯本大叫道。
“怎么了?”
史密斯先生微微一笑。
他说:“就在我刚刚来别墅的路上,我确认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给自己的一位多年从事戏院经纪行业的老友打电话,他很清楚地记得威德和惠勒。唯一的答案就一目了然了。可能是因为黯淡的月光,较远的距离,以及两位在城市长大的私家侦探的无知,昨夜他们在空地上看到一匹马,却不以为然,不知马匹那时本该在马厩里。事实上,他俩看见马匹也记不得呢。”
“你的意思是,韦德与惠勒——”
“猜对了。”史密斯先生此刻洋洋得意地说,“威德与惠勒在表演杂耍时,两个人合伙扮演的正是一匹假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