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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晚报自不必说,就连第二天的晨报也没刊登死人的消息。
后天、大后天也还是同样。
一定是未被发现。蜂谷眼望着遥远的天空,默默地在出神儿。他已经预料很长时间都不会被发现。时间的流逝会抹掉这一切。只要十几天不被显现,到时候就能有新的应付办法。
尽管当时时间很短,但是妻子对被人扒光身子用手玩弄之事,还是边哭边向蜂谷深深地道了歉意。蜂谷拥抱住妻子,身体的紧张感虽然因此而消除了,但他心湖里掀起的波澜却不断地来回冲击着他。尽管是被人用刀逼迫着,但任由那家伙的摆布,毫不抵抗地横躺在那儿叉开双腿的肢体,就好似毒药的残渣一般浸透了他心脏的表层。
“当时你真想让他拥抱你是怎么的?”
听蜂谷这样发问,智鹤无言地盯住他的脸,半晌才垂下头去。
第七天的夜里,电话铃响了。
“是蜂谷先生吗?”
随着一枚硬币落下的声音,一个从未听到过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在公园看到你杀人的人。”
“你,你是?”蜂谷象是挨了当头一棒。
“权当我叫A吧,怎么样,你是去警察局呢,还是咱们见面谈谈。”
“……”
“你怎么不说话?”自称A的人压低声音问。
“谈谈吧。”蜂谷发出嘶哑的声音。
“那么好吧,我马上去贵府。”
说完,A放下电话。蜂谷连忙说出上自己家不方便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门铃响了,蜂谷挺起生硬的身子走向房门。自接电话还未过去十分钟,A显然是在附近打来的电话。
“说说你的用意吧。”蜂谷急不可耐说。
“那具尸体,在你们逃走之后我用干树枝盖上了。”
“你想讹诈钱吗?”蜂谷沙哑的声音问。
“不要钱,但我有个请求,只要你能答应,今晚我就可以帮你把尸体处理掉,就那样放着尸体迟早被发现。隐藏完尸体我和你就成了同案犯,就不会再多次地敲诈勒索你了。你是律师,当然明白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夫人。”
“我的妻子——”
“是的,能让我同她好一夜吗?这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你,你混蛋!”蜂谷一下激怒了。
“不行吗。”A耸耸肩,以迟缓却象刀子似的目光逼视着蜂谷。
“那家伙是自己跌死的。”
“我看见了。”A轻率地点点头,“不过谁会相信呢?你逃跑了,根本不象一个律师。”
“你瞎说……”
“不合乎逻辑吗?”A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不管怎么说,你也有罪,这你清楚。大概要算作前科吧,有前科的人当律师,在社会上能行得通吗?”
“……”
“我等到后天晚上。”A起身正对蜂谷,“你俩好好商量商量。若得不到你的承诺,我就同警察局联系。”A向门口走去。
智鹤连忙走了进来,“他要钱吗?”
“不为钱,他说想要和你狂欢一夜。”
“和我!——”智鹤的脸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你,你怎么……”
“来一夜怎么样。就一夜,不一定就一点儿不高兴吧!”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啊,是呀。你让别的男人拥抱,心情准不坏,那个时候你就想让那个干脆的家伙抱,不是把两条大腿都叉开了吗!表面上看不出,心里其实……”
见智鹤伏在了桌子上,蜂谷忙闭上嘴,他这才意识到由于愤怒,自己竟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用恶毒的语言伤害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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