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均和秦画的来访很快成了插曲。
我同承光的离婚官司开庭。
承光似乎有意将其闹得满城风雨。
还好我有靠山,易南出面才将媒体全部赶出五公里范围外。
得以让我平静地打完官司。
我和承光短暂的婚姻关系在历经欺骗、谎言、伤害和构陷之后匆忙结束。
我也签下了两年内不能再婚的合约。
他在法庭上深情款款地同法官说道:“即便离婚,我也爱姚穗岁女士。”
我见到法官宣判落锤时,有些动摇的手。
这是我二十五岁的第一次婚姻。
自此落幕,我猜想,往后余生,我能被人爱的真实,爱的绵长
我和承光的离婚事件占据了足足七天的热搜榜。
易南自然是委屈的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在网络新闻里。
甚至有网友们写起了段子。
一个比一个厉害。
干脆有人开了超话。
超话名字叫《霸道总裁的小三上位路》、
易南为此很是窝火。
但好在网络带给他的黑红,居然没有影响远游集团的股价,还因此涨了不少。
集团高管纷纷致电易南,让他多搞出点幺蛾子。
易南怒
团子或多或少知道了些秘辛。
近日颇有些伤神。
他总是趴在我的腿上问我:“麻麻,承光以后是不是不会做我的好盆友了?”
我试图糊弄他:“承光太忙了呀,除了你,还有谁能游手好闲天天玩啊?”
团子将眉毛拧成小麻花:“麻麻也游手好闲呐!”
我捏捏他的脸蛋子:“不许你胡说!”
团子又开始神伤:“承光已经很多天没有来看过多多了”
我叹口气,想着如何解释一下,往后承光兴许都不会想要来看他
想来想去,我决定剑走偏锋,我佯装惊讶,凑上去问道:“多多~~~会不会是你上次偷吃了承光的煎饼果子,所以他生气不理你了!”
多多的小脸一阵煞白:“麻麻答应我不高数承光的!”
我瘪瘪嘴:“可能我说漏嘴了!”
团子立刻盘腿坐起来,开始小手合十:“承光千万别来找多多!别来找多多!”
于是团子对承光的思念戛然而止,因为一份双蛋火腿加里脊的煎饼果子。
我望着团子头顶的小漩涡,甜甜的笑。
想着很快天真的小朋友就会忘记那个对自己很好的袁承光。
就像袁承光忘记他一样
自从住在易南的宅子里后。
我的生活变得舒心了很多。
不用去上班。
不用见到安瑜。
不用战战兢兢。
每天都过得没心没肺。
只是易南有些不太高兴,因为我中了他父亲和小妈的计谋。
打碎了一盏碟子。
他需得跟他的青梅竹马的小妹妹薛以桐去武当山住七日。
我窝在小花厅的摇椅上冷言嘲讽:“你不是愿意抽时间陪她去吃饭么?陪她多住几天又怎么了?”
易南刚刚回家,外套只脱了一半就准备过来打我。
我忙蜷成一团,谄媚一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他将我拎起来,拎到一旁可以容下他的沙发里,再将我放进沙发里侧,自己则将我圈起来,半躺着。
他的声音沉沉的,很像是地下酒窖的红酒,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他问我:“你怎么不吃醋?”
我此刻姿势难以逃脱,于是嘴甜道:“因为相信你。”
易南垂眼将我打量一番,冷笑并不答话。
于是我又补充道:“再说,薛以桐不是你的妹妹么?你跟自己妹妹去取字,我吃什么醋?”
易南一头雾水:“什么妹妹?”
我说:“她不是一直叫你易南哥哥吗?”
易南眼皮一抬,腾出一只手敲了敲我的脑门儿:“林黛玉也叫贾宝玉哥哥”
他在暗示我什么。
于是我俏皮一笑:“张飞也叫刘备哥哥呢”
易南一口含住我的锁骨,丝绸质地的睡衣滑到肩膀。
我面颊一红,骂道:“色狼!”
易南凑近我耳朵:“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牌子的水?”
我反映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我笨。
我想反抗,却被捉住双手。
不过易南没再咬我,而是语重心长。
“薛以桐比我小七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她八岁去美国,我们就再没见过”
易南主动交代,于是我就放下架子听了听。
高傲地“唔”了一声,敷衍道:“你们也很久没见了”
“嗯。”易南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没想到,小时候的小姑娘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小时候,童童很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去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还很喜欢吃香蕉味的冰淇淋,我总是拿午饭的零花钱给她买”
易南自顾自地轻轻一笑:“时间过得太快了”
也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从内到位连同毛孔都不舒服。
我扭捏着坐直身子,冷冷道:“我最讨厌吃香蕉!”
易南也坐起,纳闷地望着我:“是香蕉味的冰淇淋”
我鼓着脸颊:“我也讨厌吃香蕉味的冰淇淋!”
易南看了我一阵,忽而笑了,问道:“你在干嘛?吃醋了?”
我愣了愣,嘴硬:“才没有!”
易南又敲了敲我的脑门儿,我有些痛,嚷到:“你干嘛!”
易南笑:“脑子里装的不全是水,还不算笨!”
我品了品这话,明白过来:“你故意的!”
易南将我重新圈进怀里:“我编的,我压根没给她买过冰淇淋。”
“你幼稚!”我一边佯装愠怒,一边毛孔舒畅了起来。
复又躺回他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