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浔江五尸》
随着棺盖的落地,阿真惊悚地大瞪着眼。只见棺材内的五个东西头发凌乱,脸肌白析如鬼,深陷的眼眶如吸毒的瘾君子一般,眼袋漆黑的和熊猫一个样。
震天霸见到这五个东西,心头一震,立即大喝:“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人如鬼,鬼亦人。是人是鬼有差别吗?”五具棺木亦口同声,仿如一个人在说话一般。
听到回答,阿真的心头顿松。只有活人才会回话,死人哪里会回答,不是死人就好。“喂,你们五个狗娘养的,没事躲在棺材里存心吓死人啊。”
睡觉被吵的浔江五尸,还没发难,便见到有人先破口大骂了。无视前面大堆人地走出棺材,上下打量着前面这个俊郎的年青人,紧紧皱着眉头。
五尸老大满脸不爽地大喝:“喂,小伙子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五尸哪里惹到你了?”
同样打量五人的阿真皱头也是紧紧拧起,手抱胸说道:“披头散发,臭不可闻,肮脏如狗。睡在棺材里半夜吓人,看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臭小子。”五尸其中的一尸听他这话,非常不爽地就想窜上前教训这个没有教养的年青人。
“蓝尸。”可是还没跨上一步,便被老大喝住。
冥想的震天霸听到五尸和蓝尸这名字,恍然大悟地惊问:“你们是浔江五尸?”
“没错。”五尸老大点了点头,朝问话的震天霸反问:“你们是什么人?”
“威龙镖局。”震天霸抱拳过后,挥手朝大亮刀剑的众干人喝道:“收起兵器。”
浔江五尸见他们收俭了杀气,客气的抱拳礼道:“原来是震老爷子,失敬失敬。”
观看这一幕的阿真三个问号在脑袋上不停闪烁,在他的观念里,长的这么猥亵,而且还睡在棺材里。肯定是穷凶极恶,杀人如磨,吮血如命的极恶之徒。可是前面这五人除了长的猥亵外,态度客气有礼,到底怎么回事?
震天霸抱拳回道:“小老儿押镖路过此地,见天要下雨便贸然进来。如冲撞到五位老爷子,还请恕罪。”
“哪里,哪里。”五尸老大和气地上前邀道:“此处本不是我们之所,哪有什么冲不冲撞。震老爷子厅里请。”
“谢谢。”手抱青剑,震天霸询问:“你就是白尸?”
“不才,正是小老头。”
“不知几位是?”震天霸手一比划,故作疑惑。
白尸见他疑惑,立即把自己的兄弟介绍给大家。“黑尸、蓝尸、青尸、紫尸。”
他一介绍完,四尸齐抱拳道:“见过震老爷子。”
“哪里,哪里。”震天霸抱拳回礼:“小老头见过诸位。”
怪异加刹异的阿真见到这不伦不类,一看就知不是好东西的五人这么有礼,满肚子不爽地大喝:“喂,你们五尸是干嘛的,要不要打啊?”
“打?”白尸表情很是茫然,疑惑朝阿真询问:“打什么?”
“就是劫镖啊,要劫就快劫,罗嗦个什么劲。”
他的话一落,白尸便满脸气愤,喷出一大鼻子气道:“年青人你这叫什么话,我们五尸虽然穷了些,可是却也不去干打家劫舍的事,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下巴一垮,阿真不可思议地指着那气冲冲的白尸,“你们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打家劫舍,杀人不如麻,坏事做绝的人,怎么说不打劫了?”
“臭小子,你放屁。”蓝尸气愤不已,指着他气极败坏的吼骂:“我们五尸自出道以来,杀的全是十恶不赦之人,二十年来还从未做过出节之事。我们在施助他人时,你还没出生呢,竟敢在此大放狗屁。”
“蓝尸你住嘴。”白尸转头朝自己的兄弟念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动不动就说粗口,做人要和善有礼,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是。大哥,小弟知错了。”侃侃大骂的白尸见他认错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额头滑下无数黑线,阿真的衣肩滑落,下巴掉到地上,张口结舌,已不知该说什么了。把头皮屑抓的漫天飞舞,打结的脑袋依然死死打着结。
“年青人,如我三弟有得罪之处,还请海含。”念完自己的兄弟,白尸立即抱拳向阿真躬身,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知礼了。
“这……”下巴掉地上的阿真满脸茫然,扭头看看龙无双,再看看雷顶天。然后朝那白尸看去,疑惑问道:“你们不曾害过人?”
“当然不曾。”白尸理所当然的回答。
“呃?”指着震天霸,再问道:“照刚才震镖头的话,你们应该也是江湖中人吧?”
“算是吧?”
“怎么说?”狐疑的阿真更狐疑了,还有算是的。
白尸不搭理阿真,自顾震天霸邀请道:“快先进厅内歇息,边坐边聊。”
“多谢白老爷子。”
“请请请……”呵呵笑的白尸非常好客,乐不可支地率先向黑漆漆的厅里步了进去。
阿真见到震二愣竟然真的要进去,狐疑问道:“震镖头,你相信他们?”
震天霸转过头,理所当然回道:“玉面阎王,浔江五尸侠肝义胆,绝不会做出宵小之事的。”
“侠肝义胆?”一阵晃忽,阿真觉的自己的一个脑袋不太够用了。难道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见到躺棺材里的恐怖人,便认为是吮血如命的大恶之人,是不是太先入为主了呢?
三搓火焰亮起,年青男女各围两堆,另一堆则是头目级专用。
而阿真当然是属于头目的头目,大赤赤的盘坐在地上,眼睛则是不可思议地扫视着黑眼袋的五人。
五尸从容坐下,便被他如此大赤赤的目光扫视,浑身不自在地问道:“年青人,我们脸上有什么吗?”
认真观察的阿真摇头道:“没有,除了眼袋比别人还要黑,脸色比别人还要白以外,完全和正常人一个样。”
汗……
五颗大汗从五尸的脏脑门滑下,他观察的还真是仔细啊。
“这……”白尸木讷,弱弱朝震天霸询问道:“震老爷子,不知此位兄弟是?”
震天霸不敢透露半句,为难地看了阿真一眼。
“我就是江湖人争传的玉面阎王。”阿真点也不隐瞒。
“原来是玉面阎王,失敬失敬。”白尸有礼地抱拳见礼,和正常人的反应截然不同,一点都不感到恐惧。
见状,阿真大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询问:“然道你们不惊恐,不吓的跳起来吗?”所有人听到他的名讳都吓的从地上蹦起来,无一例外。可这五个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白尸听他这话,老脸大愣,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要惊吓?”
“我嘞个去。”今晚到底是怎样?“难道你们不怕我杀了你们?”
听他这话,白尸正气凛凌道:“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们自知不敌,你要杀便杀,有何可惧的。”
“够种。”一颗大姆指直竖,上下打量着这五人,头脑昏沉地说道:“在我眼里,像你们这种睡在棺材里的人,应该是十罪不赦,残害无辜之徒。”
“此话从何说起。”白尸很不赞同,义正词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怎么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杀手。”
“好好好。”阿真笑的明朗,抱拳敬道:“五位老爷子,是我看错你们了。不过这不能怪我,因为我见多了睡在棺材里的人残害无辜,所不不得不做如此之想。”
“原来如此。”了然的白尸头点到一半,狐疑地疑问:“年青人,难道还有人像我们一样躺在棺材里睡觉的吗?”
“当然有。”把现实和小说混在一起,理所当然的阿真问道:“听过铜尸,铁尸吗?”
“铜尸铁尸?”低低叨喃,五尸面面相觑,随后整齐摇头。
白尸摇头向震天霸询问:“震老爷子常在江湖走动,可曾听见此两尸?”同样是尸,为何他们却不曾听过?
想不出来的震天霸大力摇头,朝身边的所有人问道:“你们可曾听过?”
雷顶天、龙无双、南老头、唐老头皆然摇头。
见到大家都摇头,阿真说道:“此两人是夫妻,原是黄药师的徒儿,可是心术不良被赶出后,偷了黄药师禁练的九阴白骨爪。”
“黄药师?九阴白骨爪?”大干人老脸顿木。
“没错。”点头的阿真慎重讲道:“此九阴白骨爪练之不易,要以活人来练,要整整练就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成。”
认真倾听的众人心头一颤,“要用四十九个大活人来练?”
“对。”扫看了毛骨悚然的众人,继续讲道:“铜尸和铁尸白天就是睡在棺材里,而夜晚便出来抓活人,直到把活人练成一堆白骨,鸡鸣后便返回棺材里。”
“这这这……”毛骨悚然的一干人无言了。
“过儿,难道黄药师就不管吗?”自己徒儿如此残害生灵,身为师傅的也有罪过。
“当然管了,可是天下这么大,哪里知道这两人躲在哪里。”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练成了吗?”雷顶天也着急发难。
阿真摇头道:“当然没有。”
“如何?”众人急问。
“当两人大功就要告成之时,偶然被江南七怪碰见了。”
“江南七怪?”一干人面面相觑,他们就是江南武林之人,可是却从未曾听过有过什么江南七怪。
“震叔,江南有七怪吗?”老无双很是疑惑,为什么她从未听说过?
“没有。”震天霸想也不想就摇头。
雷顶天好奇万分,“真哥,江南七怪是何人?”
“江南七怪是正义之士,当他们携着郭靖从大漠返回中原时,竟然碰见铜尸和铁尸。”阿真说道。
“然后就打起来了?”雷顶天疑问。
阿真问道:“你们说,正义之士见到两尸如此残害百姓,会不管吗?”
“肯定打起来了。”龙无双万分肯定的自说,随既问道:“过儿,那后来呢?谁赢了?”
“铜尸和铁尸原本就是名师出高徒,武功早比江南七怪还要高了,又练了九阴白骨爪。”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你们说呢?”
“被……被杀了?”所有人瞠目结舌,万分肯定。
“嗯。”阿真点了点头,仿佛亲眼看见一般,摇头叹息,“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呀,连那个小孩都惨死在两尸手中。”
“该死。”气愤的众人一手握拳,一手出掌,掌拳重啪,咬牙咒骂。
雷顶天愣怔,血气方刚说道:“老大,此两尸如此作恶多端,我们去把他们杀了。”阎面罗王武功这么高,杀此两尸应该没问题。再不行他就号召江湖武林,誓灭两尸。
阿真见他如此血气方刚,轻睇他一眼,淡淡道:“已被杀死了。”
众人一愣,连想也不想地肯定问道:“被你杀了?”
“不是。”摇头说道:“被神雕侠侣杀了。”
“神雕侠侣?”咚的一声,所有人是雾水加雾水,怎么又跑出一个神雕侠侣了呢?
“好了好了。”乱改故事的阿真摆了摆手,扭头瞪着白尸,“因为有铜尸铁尸,我才认为你们必定也是无恶不作之徒,现在理解了吧?”
“理解。”白尸通情达理地点头,朝身后的兄弟叹道:“看来我们以后不要再睡在棺材里了。”
“大哥说的对。”
“嗯。”白尸坚定过后,双肩顿时大垮,喃喃叨念:“冬天就要来了,不睡棺材里。我们睡哪?”
听闻这话,阿真上下打量着白尸,“怎么?你们不是喜欢睡棺材才睡的?”
白尸还未开口,蓝尸开口极快,“鬼才喜欢睡棺材。”
“呃?”
“年青人,你有所不知。”白尸深深叹了一口气,“秋天的晚上极为寒冷,久许没生意上门。我们也就只能睡在棺材里取暖。”
“我靠。”咋舌的阿真不可思议地瞪着五人,疑惑问道:“你们睡棺材,难道不忌讳吗?”
“有什么好忌讳的。”白尸若无其事说道:“别说睡棺材,就是与死人睡也无碍。”
“这……”
他还没这出来,雷震天解惑相告:“玉面阎王,浔江五尸是做运尸生意的,不忌讳这个。”
“原来如此。”阿真恍然大悟。好奇万份问道:“那你们吃什么?”
这一问,顿时令前面五尸很是难为情,不好意思地搔着凌乱的发丝道:“在南盘营生。”
跑大理去了。好奇的阿真打破沙锅问到底:“做何营生?”
“这……”白析的红脸大讷,转移话题问道:“震镖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护趟镖到王廷。”
“原来如此。”站起身,白尸走到外面,朝连颗星都没有的天空看了一眼,返身走回道:“前段时间大理不知为何,大批兵马大批兵马的来往。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从特磨道过的好。”
同样站起身的震天霸问道:“这,不知白老爷子可知特磨道驻军的情况?”
“不知。”摇头的白尸看着震天霸,“大理兵将大量移动早惊动了特磨道营兵。”说到这里,小声劝道:“震老爷子的镖如此浩荡,最好不要从特磨道过。”
“多谢白老爷子。”震天霸深深向他掬了一躬,飞速询问:“该从何过?”
“前方一百里的自杞。”说到这里,看了看龙无双与一干女眷,慎重警告:“到自杞要小心五只贼鼠。”
“贼鼠?”雷老头双眉紧皱,急切询问:“可是飞天五鼠?”
“正是。”白尸脸上凝重,“此贼鼠速度极快,我们曾与他们数次恶战,可皆被逃脱。”
“该死。”震天霸咬牙切齿:“此五贼在江南犯下无数罪孽,没想到竟然躲到大理来了。”
“是呀。”白尸抱拳说道:“震镖头快赶路吧,趁天未亮绕过自杞的营军,等明天晚上过自杞边境万无一失。”
“多谢白老爷子。”震天霸向这位贵人深深了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那个自顾转身离去的玉面阎罗朝大门口步去。
第392章《贝妮来临》(求花求票》
“切……”负手走出义庄,阿真非常没素质地呸了一口。转过身,不屑的眼眸朝跟出来的浔江五尸瞪了过去。什么飞天五鼠,也是弱鸡好不好。只要是武林人物就没有不是弱鸡的。
同样走出义庄的震天霸再朝身边的五人深深鞠躬:“多谢白老爷子。”
“天快要下雨了,但为了安全起见,震老爷子可得快快过自杞军寨为妥。”白尸不但客气有礼,还热情好客。
“后会有期。”三大镖头齐抱双拳,朝这五位热心的棺材人敬礼。
“一路走好。”把手儿挥断的五人嘴眼含笑,助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快乐,那一句谢谢好像一辈子也听不够似的。
跟着大队伍向黑暗里前行的阿真满脸不爽,朝一旁的李能武问道:“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听他喊饿的李能武,立即解下包裹,从里掏出他最爱的梨子,询问道:“少爷,梨子可以吗?”
“嗯。”把梨子接过手,胡乱在袖子上擦了擦,边行边吃了起来。
如临大敌的一干人严阵地手握兵器,马蹄裹布地向自杞快速驶进。
不敢大力呼吸的雷顶天脸色凝重,讶异身边这位大爷竟然吃的自得其乐,天下间就没有他怕的事吗?
“老大,我们已非常近靠自杞驻军了。”顶天雷小声轻说。
把手中无肉的梨核随意扔掉,从李能武手中再接过一颗,狐疑说道:“靠近就靠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雷顶天见他一脸无所谓,轻皱眉头疑问:“老大,虽然您的武功天下无敌。可是民不与官斗,特别是边境武官,那可是凶的很。难道您一点都无惧吗?”
阿真知道他想问什么,狠咬一口梨肉,嚼舌含糊回答:“大周在自杞没有设驻军的。”
“没有?”雷顶天愣怔了,糊里糊涂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您老不告诉震镖头?而且那个白尸信誓旦旦。”
摇头的阿真更正说道:“白尸说的自杞驻军,不是真正的大部队。只是一小股边境的巡防士兵而已。”双肩一耸,“大概也就一千来人吧,必竟自杞并不是主要的战场,地理位置也不好。”
静静凝听的龙无双见他好像很明白边境之事,淡漠地开口询问:“过儿,你为何知的如此清楚?”
这不是废话吗?他曾是大周的大司马,现在又为吐蕃大王。两国边境的布局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不过这些话却不能直言相告。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
“姑姑,我常在吐蕃和大周往返,这些事当然知晓了。”
“原来如此。”了然后,龙无双静凝着阿真,再疑惑询问:“过儿,那特磨道是不是也只是一小股巡境兵士?”
“不是。”阿真摇头说道:“大理边境共设有大周的三支军寨。特磨道一寨,罗殿一寨,乌蒙部一寨,然后这些军寨每日都派骑兵来回巡查境线。”
众人听他这翻话全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改道向自杞来没错了。”
“是没有错。”边讲边吃却也把最后一颗梨子吃完了,随便往地上一扔了事的阿真,扬起很阴险的嘴角说道:“最主要的是那个飞天五鼠,我一定要会会他们。”
龙无双冷漠的眸子,听到飞天五鼠顿时更冷漠了,严峻森然啐口低骂:“如此下流之人,如有出现,我必斩尽杀绝。”
阿真见她这副表情,滑稽地咧着嘴询问:“姑姑这么有气质,五鼠肯定来。”
“不来则矣,来必杀之。”龙无双浑身散发着一种凛冽气息,庄严不可侵犯。
看着身边的冰山美人如此冷森,阿真疑惑地向雷顶天问道:“这飞天五鼠肯定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采花贼,对吧?”
雷顶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同样酷厉的说道:“老大有所不知,此五畜毁了无数妇孺贞节。不单如此,遭他们*的妇人大部份又被杀害。抢夺百姓财物,杀人越货,简直无恶不作,人神共愤。”
原本只是抱着戏谑询问的阿真,听他这话。整张俊脸不由的也冷了下来。
“他们的武功很好吗?”
“不。”雷顶天咬牙说道:“此五人的武艺平平,但是脚下功夫却精湛无比,且又狡猾之极,稍有点风吹草动便滑的不见人影。”讲到这里雷顶天不由的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曾与江湖朋友在赖水围剽过此五贼,可是还未交手,他们便跑的无影无踪。没想到他们躲到吐蕃来了。”
阿真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吭声。心里却把灭鼠部队祖宗十八代一一骂了个通遍,这个向少云是干什么吃的,如此恶惯满盈之人躲在他吐蕃,他们竟然到现在还未劫杀。
龙无双见他沉默了,防患于未然开口说道:“过儿,如碰见此五贼切不可大意,除了溜得快以外,他们还会使毒。”
“毒?”冷森沉默的阿真眯眼向她看去。
“不错。”迎向他那狂厉的眼眸,龙无双淡漠说道:“此五人所用之毒没人知道是何毒,也无人知晓此毒何解。”
“这么厉害?”阿真冷哼,朝后面的李能武唤道:“能武,你能解此毒吗?”
寂静的李能武是名师所出,但是听闻群医都束手无策,也不敢贸然放话。淡淡询问:“不知此毒何名?症状如何?”
雷顶天和龙无双没想到这位冷血的煞星竟然也懂毒,讶异地回答:“江湖称此毒为鼠毒,但是真正的名字只有五鼠才知晓。”
“中毒症状如何?”
“平时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在碰见飞天五鼠之际,却不知为何全身的武艺顿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雷顶天也是很奇怪。
有一丝什么从阿真的头脑里掠过,但是却想不出是什么东西。讶异地急问:“如此奇特?你们又如何知晓的?”
“二年前此五鼠奸杀了盐帮主的小女儿,盐帮主追了此五鼠三天三夜,终于追上了。”雷顶天讲到这里,很是刹异地继续说道:“奇怪的是当盐帮主要杀此五人时,突然觉的武功顿失,全身僵硬。”
他讲到这里,阿真眯眼盯着雷顶天询问:“你如何知晓的?”
“此五鼠当时并未杀盐帮主。”龙无双眼眸冷酷,“等到盐帮主回帮之后,此五贼竟然当着盐帮主面前再奸杀了他剩除的二名女儿。”
“大胆。”阿真悖然大怒,紧握马绳的双手泛着白蜡,额头上的青筋大暴,“那个姓盐的难道就这样任其女人让人奸杀吗?”
“哎……”雷顶天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办法,碰见此五鼠平时的武艺高强的盐帮主比废人还不如,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女儿遭人奸杀了。”
“该死。”咬牙切齿的阿真,脸色铁青,青筋暴跳唤道:“李能,此是何毒,你能否解?”
冷酷的李能武情绪不大,但却也咬牙切齿说道:“少爷,全身疲软之毒,是五筋散。但武功顿失……”冥想了一番,摇头说道:“毒药是死物,并不会认人。如何能见到某一人便发毒呢?”
“有道理。”阿真赞成说道:“毒药又没有眼,怎么可能认得了人。”
“对。”李能武想了想说道:“少爷,照盐帮主的情况来看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其一是五鼠能把毒下的令人无所觉查。”
“其二呢?”众人急问。
李能武静看着急的众人,淡淡说道:“天下的毒药皆相生相克。这其二便是五鼠中把冷毒种进盐帮主体内,而自己身上又携带着相克热毒的。所以当他遇见五鼠,闻到热毒气味,体内的冷毒瞬间暴发。”
“合情合理。”阿真非常的赞同。
可李能武却摇着头说道:“少爷,冷毒会至人死亡,热毒则会让人不适。”
不懂毒的阿真见他摇头,很是疑惑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少爷,据刚才雷顶天和姑姑所讲。盐帮主体内的冷毒在第一次遇见五鼠就该暴毙,怎么可能会在第二次遇见才发作。”
“没错。”雷顶天点头说道:“而且最后盐帮主并不是被毒死,而是被杀死的。”
狐疑的阿真了然地轻点头,肯定说道:“看来这五鼠是用毒高手,可以把毒下的让人无法知晓。”
“只有这一种可能。”李能武赞同。
“好。”阿真小心朝李能武问道:“纵然此人是下毒高手,你们应该也可以看出来吧?”.“少爷放心。”李能武非常有信心地保证:“只要是毒,皆逃不过我的鼻子和眼睛。”
“嗯。”阿真满脸阴霾,咬牙切齿喃道:“飞天五鼠,今次我必让你们死无全尸。”
不再开口的众人安静缓慢的越过边境巡营的防区,阿真紧抿着嘴自顾陷进冥想世界内。
轰隆隆的雷,时不时来上几记,可丁点的雨却不肯掉下一点一滴。
过营区的车蛇有序无声地咕噜转动,阴霾的天宇看不出曙光的乍临,永远的阴黑,永远的涂黑。
自杞镇外一栋废弃的破寺,残破的寺身已残。可门外的四尊牛鬼蛇神刻画的威风凛凛,千里眼和顺风耳更是面目狰狞,穷凶极恶,足可证明当年这座破寺是何等的昌盛繁荣。
渐渐变灰的天际微亮,栖息于寺内各处的乌鸦、蝙蝠,自昨夜便被人赶出老巢。而那批鹊巢鸠占的人,个个长的比门外四尊牛鬼蛇神更加的穷凶极恶。
占寺为巢的七十几名大汉围在四堆熄灭的火堆中,每个的脸上都挂着一样的表情。冷漠、森严。让人想不到的是,七十几名如此恐怖的大汉里却掺混着一名可爱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两个小酒窝甜美的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极其安静的等待里,寺外一个黑暗动作迅速,非人类的跳跃,瞬间落进寺厅内。静待的另七十人见到此人如此怪异的举动,冷血的眼眸连幽幽晃动也没有,自顾让他闯了进来。
“小姐,少爷还差十里。”进来的非人类对可爱不得了的甜美少女恭敬非常。
听到郎君只差十里了,贝妮的两个小酒窝陷的更深了,开心地朝默然的七十余人说道:“所有天火,迎接大王去。”
“是。”七十余人动作一致,站起身跟着那个双手负背,蹦蹦跳跳的主子向破寺门外无声地急出。
阴沉的天际阴阴蒙亮,越过自杞巡兵营区后,所有人都安然地松了一口气。沿着都泥江边,如龟行速的大群人抵达到自杞镇外。不敢在镇里歇息的三大镖头,威武喝呦过后,整夜无眠的镖师与镖护听命的继续向空无人烟的境线推进。
阿真早就困泛不已,坐在马上频频打着哈切。什么都不想说地跟在车蛇尾端,摇摇欲坠的任这群龟帮行的人折腾。
“停……”一声巨吼响彻在无人的空旷原地之上。
过镇才三里,困乏的众人突闻这声吼唤,赶紧拉住缓行的马儿。大张无神的双目,戒备地四周探看。
领前的三大镖头老脸紧崩,表情凝重地疑看着堵在前面的那大堆黑衣人,不知这群人挡道是要做何事。
原本就缓慢的车蛇,这一停后,阿真的脸更不爽了。气呼呼地手抱着腰,朝身旁的人问道:“又有人来打劫了?”
表情万分凌重的龙无双死盯着远处点点的大批黑衣人,切齿回道:“宵小之辈多如牛毛。”
雷顶天自语:“南北绿林数不多尽数死绝,没想到还有人来劫镖。”
一旁的阿真听他这话,不赞同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头的生意还是有人做的。”
“没错。”雷顶天的表情不像龙无双那般沉重,有玉面阎王在此,劫镖的怕啥。
震天霸唤停车蛇后,直瞪着前方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心里刹异。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之人竟然是劫匪,太匪夷所思了。
“震兄,这批人不简单。”南镖头细打量了一会儿,除了领前那位小姑娘以外,她身后的所有人全都装备整齐。个个高大剽悍,凌酷狠厉,血腥浓郁。
唐老头一颗心早就轻颤,惧怕地小声说道:“南兄说的一点都不错,老头子行走江湖如此之久,还从曾遇见过如此有序、整齐、规律之众。”
“嗯。”不知这批人到底要干什么,震天霸轻踱马匹小心跨前一步,和气抱拳朝前面众人询问:“不知诸位有何事?”
黑压压的人群依然如初,七十余名天火双腿大跨,双手挽背,晃若未闻一般,不吭不动,不声不响。
第393章《兰若寺》
询问过后,依然不见回话,震天霸疑惑地皱起眉头,咬牙唤道:“我震天霸今天与诸位交个朋友。”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子,大声高嚷:“这里有五千两,权给诸位吃点茶。”
“爹……”
“震镖头……”
震天霸的身后年青男女气愤轻喊。这批人也才几十人,况且他们还有玉脸阎王,怕他们作甚。
“住口。”震天霸喝斥一干人。这批人与遇到的所有抢匪都不一样。站在几丈外,他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很是不简单。
挡在前面的所有人依然不吭不动。贝妮很是沉默,紧着的可爱甜脸担心地在人群里搜寻那个俊逸的身影,半晌过后。一条衣着华服,双手抱胸,看似不耐烦的俊逸身影跃进她瞳眸里。瞬间紧抿水脸的贝妮,撩起一个连花儿见了也要掩羞的甜笑。
“郎君,终于逮到你了。”沉默的人群内扬起一声欢声彻唤。
震天霸和诸镖师正紧张地戒备,突然听到这声欢声愉唤。前面那个领头的冰冷小脸姑瞬间笑的如此甜美可爱,听她声声叫唤郎君,一瞬间所有人皆愣了。
不耐烦的阿真正想派李能武上前把劫镖的土匪打发掉,突闻贝妮的可人声音,立即兴奋的驾了一声,向前奔去。
“郎君……”久别重逢,阿真的马匹未到,贝妮已奔跑上前,樱嘴里声声的呼唤不息。
“哇哈哈哈……”骑马狂奔的阿真扬喉畅笑,朝越来越近的亲亲小可爱呐吼:“亲亲小可爱,老子来了,受死吧。”
马蹄拉紧,利落的翻身下马。括张双臂静等着那个要往他怀里撞的甜美人儿。
“砰……”
一声响后,所有人额头流下愕然的大汗。
捂着脸痛蹲倒在地的阿真,等到的不是软玉温香,而是一只小小的拳头。此小拳虽柔绵无力,可是正中尖挺的鼻头,不由的也痛的令人埋地痛呼。
“达达巴.贝……妮……”痛的差点流鼻血的阿真跳脚地呐吼。
奉盈盈之命给了他一拳的贝妮,一点都不惧怕这声饱含威严的怒吼。自顾笑的开心地把小脑袋埋进刚站起来的怀胸,“郎君你不能怪我,这是盈盈叫我揍的。”
一手捂着鼻头,一手揉着怀里的幽香软体。阿真的额头流下了恐惧的冷汗,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似笑非笑的贝妮扬起镶有酒窝的可爱脸庞,含笑问道:“郎君是说你和吕瑶荀合的事吗?”
汗……
再次听到吕瑶这个名字,阿真顿时瀑布汗哗啦直流,“盈盈知道了?”他会死,一定会死。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笑的很开心的贝妮,对他扬起可怜兮兮的阴笑:“郎君这次死定了,很害怕吧?”
“呜……”老脸大哀,搂着怀里的小东西,向马匹走去。翻身上马后,一把抱起旁边的可人儿,共骑地把她拥在怀中,哀哉道:“我死定了。”
“对呀,郎君死定了。”坐在他前面的贝妮,扭过很甜很甜的脸蛋,幸灾乐祸调侃道:“郎君,你得罪了英明的王后,还是赶紧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吧。不然会死的很惨的。”
“没用的,这个王后心狠手辣。躲到火星里去,她也能把我揪出来。”说完,大掌揉着这颗古灵精怪的幽香脑袋,“怎么样,听闻我坠海时,是不是很担心呀。”
“妮儿都哭了。”想到皇宫里的那一幕,贝妮恨恨捶了他一拳,“郎君不自爱,竟然中了美人计。”
“好了,我知错了。”对这些老婆很是疚歉的阿真,在她的小脸上轻啄,策马返回车蛇里。
所有镖师原以为是劫镖的,可是没想到这批人是玉面阎王的人。安下心的所有人疑观着同骑于马匹上的一男一女。男的俊的如天神,女的甜的如果仙,真是羡煞旁人。
在大干人还未羡慕完,一颗心顿时紧紧提了起来。只见刚才有规死挡在前面的黑衣人,大批徒步而至,不吭不响的跟在马背上的两人后面。个个表情冷酷,眼无波滔。浓浓的血腥味随着他们的靠近,越来越浓重,浓的令人窒息,让人喘不过气。
震天霸紧屏着呼吸,心有疑悸地向阿真抱拳,“玉面阎王,这些是?”
阿真知道他要问什么,想也不想便答:“天火。”
“呃?”震天霸和旁边的所有人老脸顿木,什么天火?
“我的随丛。”摆手的阿真懒的理这群龟人,搂抱着贝妮朝前淡淡道:“赶路吧。”
“喔,好。”看这群人向车蛇尾端走去,震天霸朝停滞的所有人呐吼:“起启。”
很是好奇的雷顶天与龙无双既敬惕又忌惮,转头凝看无声无息跟在身后的大批黑衣人。压抑的血腥味令后面所有人都紧屏着呼吸,安静且沉默的跟着队伍向前继续前进。
良久的沉默,雷顶天咽了咽口水,朝那位悠哉的大爷投去一眼,小小心询问:“老大,这位是。”
老早就等他开问的阿真扬起嘴角,愉快地扭头看着雷二愣道:“我妻子。”
雷顶天和龙无双听闻是他妻子,顿时骇然,咕噜的口水不停哽咽,“是断程兄之剑的?”
“不是。”阿真看着怀里这个含着浓笑的可人儿,挑眉说道:“断程邢之剑的,是我另一位妻子。”
“原来如此。”心窒了窒,雷顶天小心询问:“老大,你有很多妻子吧?”这么有钱,而且这么杰出,想来身边的美女肯定众多吧。
“是呀。”阿真大裂着嘴巴,抚摸着贝妮的小脑袋介绍道:“妮儿,这人叫雷顶天。”手指着龙无双说道:“这位冰冰冷冷的姑娘叫姑姑。”
龙无双听到如此介绍,冰脸微崩,朝这位极为甜美可爱的姑娘抱拳道:“杨夫人叫我无双即可,姑姑愧不敢当。”
“杨夫人?”贝妮笑的很甜,聪明的脑袋很快就知道又是郎君在耍玩。一对水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阿真笑问:“郎君姓杨吗?”
没想到这个小妞一来就拆穿他的谎言。阿真额头流下一抹汗,正义词言道:“妮儿,咱们行走江湖,当然要有名号。”
“喔。”贝妮轻抬睫眸,“那郎君的名号叫杨什么?”
阿真还没开口,雷顶天便很骄傲开口喊道:“玉面阎王,杨过。”
“嘎?”贝妮愣怔了一小会儿,然后咯咯咯地开心的不得了,笑叉气地指着自家郎君调侃道:“玉面阎王?哈哈哈……”
“妮儿……”不爽的阿真脸拉的特长,玉面阎王咋地。有必要这么嘲笑吗?
“俗不可耐,俗的惨绝人寰。”所有人怕他,贝妮一点也不怕。终于把柳风扬诸人一直想说出口的话,大胆的嘲笑出口。
所有人见这位阎王大爷拉长了脸,顿时吓的不轻。可是耳边阵阵彻笑依然不息。突然间对这个甜如果仙的可人儿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为她紧捏了一把冷汗。
“妮儿。”俊眉轻挑,阴笑眯看前面这个笑的很没风度的小女人。
笑的很三八的贝妮见郎君如此阴霾的表情,立即双手紧捂着乐不可支的小嘴,嚷嚷喊道:“我不笑了,不笑了。”郎君如此表情,再触怒下去,小屁屁就要遭央了。
挑了挑眉头,阿真怜爱的揉乱她的发丝,对这个顽皮的小女人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晓已破。车蛇伴着阿真与贝妮的侃侃而谈,热闹地向前方的破寺驶去。
天幕阴郁,秋风呼刮。众人沉默地站在破寺倒蹋的外墙,震天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白天就在此地歇息,入夜时过境。”
“是。”众镖师们拉着二十辆马车,顶着四尊面露狰狞石雕,向破寺隐进。
翻身落马的阿真手抱胸地环视此寺,只见外墙已倒蹋的差不多了,杂草枯叶把大地披上一层枯黄的衣裳。那四尊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凶煞虽被风蚀,但那狰狞凶恶的巨目依然如初。
打量了好一会儿,阿真万分正经说道:“荒凉,在这种荒凉的寺里,一般都会闯出恐怖的恶鬼或千年僵尸。”
雷顶天众人听闻这话,眉头深深紧皱,如此荒芜,如此残破。照这寺的破残程度来看,起码也有百年了,满地的斑驳与阴风,青天白日里,都不由的也心里发碜。
贝妮见郎君如此慎重,娇娇裂笑道:“郎君放心吧,就是栖息的野禽多了些。没有恶鬼,也没有千年僵尸。”
“妮儿住过?”
“对呀,昨晚我们就是在这里歇息。”贝妮甜蜜依旧,笑的依然开心。
“那应该就没事。”下结论的阿真把眼线向上抬,见到上面的被风化的三个寺匾,不由的吓了一大跳,急向后退了一大步,惊骇地指着那个寺匾,依呀讲不出话来。
刚要进寺的众人见到他这副见鬼的面表,顿时吓的毛骨悚然,骇惧地止步,脑袋左右不停扫射。
“郎君……”讶异的贝妮搂着阿真的手臂,奇怪地看着寺匾,双眉轻颦,疑惑询问:“此寺有什么不对吗?”
一股莫名的颤粟感,以令人发毛的神速袭遍阿真全身。喊不出话的嘴巴动了几动,猛然一句惊恐从死鱼的大嘴里泻出:“兰若寺……”
四周敬戒的诸人蓦地听到这声惊雷,心头顿时吓了一大跳,整齐地把眼线向那块风沙掉的石匾射去。
“是呀。”贝妮疑惑地看了看石匾,再看了看他,“郎君,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话才刚话。阿真骇然拉着颤巍巍的声音巨吼:“千年树妖,聂小倩。”
听到这阵如割鸡喉似的颤吼,所有人全身冒出鸡皮疙瘩,心头一紧,齐向阿真围靠过来。
“聂小倩?”贝妮一头雾水,迷茫看着阿真询问:“郎君,这个聂小倩是谁?”
“她是鬼。”
“鬼?”歪着脖子细想了一翻,贝妮白眼上翻,若无其事的拉着身边的男人,强行拖着他向寺内走入。
阿真的鸡皮疙瘩早掉的满地都是了,被贝妮拉着进寺后,他便埋头冥思。最后哑然一笑,看来他是恐怖片看太多了,如果真有聂小倩,那没得说的。宁采臣除了他外,还能谁当。
谁知才刚踏过破亭,吱翅声立即大团响起。阴亮的天空瞬间被大团的漆黑包围住。
跟进来的众人在如此阴森恐怖的破寺内被危言耸听,现在突然又见到奇异之状,好些个侠女不约而同地尖声撩叫。
柔软的小手紧拽着自家郎君,贝妮的耳膜阵阵颤抖。哭笑不得地嚷道:“蝙蝠有什么好叫的。”
“呃?”嘎然止声的众侠女,茫然看着天空散去的漆黑,握手的剑阵阵发白,脸上大窘。
“郎君你一整夜没睡,咱们去烤些东西吃。”高兴的贝妮早为他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了。
听到有好吃的,阿真立即忘了恐惧,顿时兴奋地边走边问:“什么好吃的?”
“烤鸽子怎么样?”想到她下江南找他时,就是用鸽子骗到他的。
“鸽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妮儿,你又干缺德事了?”
贝妮见他这表情和当时一模一样,噗哧倩笑道:“这次出来是有准备的。”
走进寺厅内,坐在贝妮昨晚歇息的干净地上,阿真婉惜说道:“信鸽比较好吃。”
“郎君你放心吧,妮儿准备的全是信鸽。”
“太好了。”兴奋不已的阿真朝生火的李能武催促:“快把鸽子架上去烤。”很久没尝到那味了,可真是馋涎欲滴啊。
很快火便生起来了。其它镖师与分为好几批坐在厅内默默吃着干粮。
雷顶天和龙无双不敢去打扰重逢的两人,默默地陪着三个老头无声的啃着无味的干粮。
但是他们不打扰阿真,阿真却反过来打扰他们地叫道:“姑姑,雷二愣,快过来烤肉。”
“呃?”肉干坚硬无味。雷顶天与龙无双相觑了一眼,不敢贸然动作。
“害羞啊你们,快过来烤肉啊。”远处的火堆又响起林阿真裂裂的叫唤。
默然的两人放下手中的干粮,盛意难推的向远离镖师的火堆步进。
第394章《斗盅》(求……花…票)
走来的雷顶天和龙无双看着含笑的阿真,不知所措地轻唤:“老大,你这是?”
阿真热情好客,压了压手道:“愣着干嘛,快坐下来烧烤。”烧烤要人多才热闹嘛。
“喔!好。”雷顶天与龙无双讷讷坐下,屁股刚定,两串剖肚洗净的鸽子便递了过来。
“这个鸽子很好吃,绝对会让你们吃的连舌头都吞下去。”
“谢谢老大。”雷顶天小心亦亦接过两枝鸽串,分了一串给冷淡的龙无双。
接过雷顶天手中鸽串的龙无双,不吭声默然地把鸽串伸到火里烤着。
贝妮见到此人如此之冷,好奇询问:“姑姑,你的性子原本就是这样子的吗?”
淡默的龙无双见这可爱的姑娘叫她姑姑,想起自己干的任性事。冰冷的娇靥蓦起一阵波动,“全都是无双任性,杨夫人请勿怪罪。”
“不会。”摆着小手,贝妮皱鼻说道:“我家郎君被你的绣球砸到,必定很开心。”含笑扭看身边的阿真问道:“郎君是不是呀?”
“冤枉呐……”高声喊完冤,立即惊世骇俗地捧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头颅,狠狠的吻了下去,凶恶地蹂躏起贝妮那张甜美的小樱唇。
突然被袭击,贝妮的脑袋蒙的一声全空了,直到差点喘不过气来,小丁香舌才摆脱放肆的纠缠,双腮红如血桨,终于不敢再开口了。
“哈哈哈……”瞧见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难得会害羞,阿真厚颜无耻地看着呆愣的众人。开心的不得了。
事实证明不单阿真是猪,所有人都和猪一个样。只要吃饱了就泛困。香喷喷的吃完大堆鸽肉,赶了整夜路的众人皆疲乏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雷顶天和龙无双道谢后,便返回自己的位置,相携躺在地上合眼瞌睡。
把贝妮揉抱在怀中,累极的阿真大手轻抚着她柔美的曲线,与这怀里的这双水眸凝视片刻后,无法自住地俯下唇,覆在她那香甜的樱唇之上。
许久未见郎君,贝妮也思念无比。与这双执热的眼眸相凝着,幽幽的水眼微波泛荡。任他恣意妄为过后,羞怯不已地轻握住那只伸进她衣襟内的不安份大掌。
“郎君,等昆明妮儿再侍候你。”贝妮小声呢喃。
紧搂着怀里人儿的娇躯,阿真气喘兮兮,眼里的火焰熊熊的燃烧。
两颗甜美的小酒窝陷极深,双腮粉艳的贝妮,见他依然不肯把手掌从她的衣襟内抽出。蚊声轻喃:“郎君,安心睡觉吧。再下去你会抓狂的。”
阿真在她胸口柔搓了好一会儿,措败地抽出手掌,“该死,这里要是有房那就好了。”
“可惜没有。”小唇轻啄着抱着他的大嘴,“不要多想,睡觉吧。”
“嗯。”狠狠再对这张甜美的樱唇蹂躏一番,才心不满,意不足地抱着这具躯幽香,闭上眼眸,任体内的欲火熊熊燃烧。
中午将至,挤了一整天的阴郁天空滴下点点的细雨。
叽叽叽……
处在寂静酣睡的寺厅内,响起轻微的老鼠叽声。
无数条透明的幼虫,四面八方向睡的痛快的大群人无声地缓爬而上。
叽叽叽……
所有人依然睡的的香甜,丝毫查察不出危险。
细短且透明的幼虫蠕蛹地悄然爬至,爬到躺在地上睡觉人的身上,钻进戒备的天火众人衣袖里。
如果阿真知道正有一条如尘埃的恶心幼虫钻进他的鼻孔里,肯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但是他在睡觉,他不知道正有一条细虫已把半截身子钻进他的鼻孔里了。
当无数的幼虫无声无息,不痛不痒地各自钻进入几百号人的身体里面……
“哈啾……”鼻孔微痒,睡的迷糊的阿真打了个喷涕,揉了揉鼻孔继续沉睡。
“哈啾……”
“哈啾……”
陆续的打啾起声声响起。
冷酷静坐的十四名天火茫然地看着这一堆打喷涕的人,敬戒的他们也茫然不已,为什么这么多人同时打喷涕?难道只是巧合吗?如若不是,那是为什么?
很多人都醒来了,心思细密的锦采烨感到一丝不对,扭头看了看李能武。
紧皱眉头的李能武也是惑疑不解,好像哪里不对,但却没有任何异样。慎重起见地吸了吸厅内的空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锦采烨见他摇头了,心一安。但是却仍十分奇怪。
正当大干人疑惑不解之际,贝妮的双眼蓦地睁开,猛地翻身坐起,慎重的大摇仍在沉睡的郎君。
“妮儿?”迷糊被摇醒的阿真,一睁开眼便见到他的亲亲小可爱甜美的小脸无笑,立即跟着翻身坐起来询问:“妮儿,怎么呢?”
“不对。”贝妮脸上慎重万千,咬着唇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叽……”一条青色的老鼠如电窜过,向寺门飞速跑了出去,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才仅一眼,贝妮的甜脸更阴郁了。飞速从怀里掏出青石玉萧,“郎君,我们中盅了。”
“盅?”茫然的阿真才喃语完。
“哈哈哈……”一条青影迅速如闪电一般,咻射进厅。
“啊……”蓦地一声恐惧的尖叫郁限跟着响起。
“哈哈哈……”伴着阵阵刺耳的狂笑,唐老头的二女儿被那条青影抱在半空,身影在寺厅内的梁驻四周飞窜。
惊恐的黄衣少女被不明东西抱在怀中,吓的惊声尖叫:“爹,救我……”
才一瞬之间,人就被虏。所有人立即惊恐地站立了起来。
唐老头大喝:“何方畜牡。”
暴喝刚完,青影定身在屋梁上,猥亵地抱着吓白脸的黄衣少女,哈哈直笑。
“哈哈哈……”
他刚站定,另四条青影速度也如疾电一般,闪速地咻射进寺厅,猫蹲在顶内的梁柱之上。
一名獐头鼠目的人脚一站定,便指着贝妮大声嚷唤:“大哥,那个是我的。”
“二哥也太懂的挑了吧。”另一名*声跟着调侃起。
听到他们如此谈话,阿真的浓眉顿时倒竖,暴声大叱:“给我逮了。”
“是。”七十几名天火从腿袋里摸出匕首,动作一齐地向五个角落挥刀力射。
“叽……”
一声鼠叫。
所有人皆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柄柄,孔武有力的匕首,刚一脱手便软弱无力地搁倒在地。而众天火不知为何,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一般狂流直下。
“二哥,三哥,我要那个冰冰冷冷的。”另一名獐头鼠目的贼人大赤赤指着龙无双。
“该死。”众人虽不知道天火是什么回事,但是却同一时间暴怒,四面八方的向站在梁柱上的五人飞咻而上。
“叽……”
“砰砰砰……”
鼠叫一响,跃上的所有人皆然从半空中摔掉在地。
阿真看着这一幕,顿时脸色苍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武,采烨,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擒了。”
“是。”两人从地上趴起身,提起内力便要飞射而上。
“叽……”一只青竹鼠从搂抱黄衣少女的猥琐之人怀里爬出,站在那人的手臂上,叽叽鸣叫个不停。
刚刚跃身,听到这声鼠叫。李能武和锦采烨身体顿时发软,丹田之气瞬间散尽,无力地从空中再重摔倒地。
“飞天五鼠。”雷顶天暴叱。
“该死。”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众人措败不已,全身疲软地跌坐在地,连呼吸都觉的非常的困难。
“爹……”被抱在怀里的黄衣少女吓哭了,因为她也觉的自己如初生的婴孩,一点力气也没有。
“哈哈哈……”开心观看这群大笨蛋,老鼠老大仰声侧笑。伸出贼嘴当众便往怀里的黄衣少女脸颊狠亲了一口。
“没有用的,你们都中毒了。”
“毒?”坐在地上运气的李能武无法凝聚真气,无法相信世间上还有人能在他眼前下毒,而他竟然连一丁点都查察不到。
贝妮脸色紧崩,凝看着梁柱上那五个猥亵的贼鼠。一手握萧,一手拉着阿真说道:“郎君别害怕,妮儿收拾他们。”
“妮儿你会武功吗?”他怎么不知道?
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害怕的贝妮拉着自家郎君坐在地上说道:“小小的软盅,不难拆解。”
再次听到盅这个名称。阿真蓦地睁大双眼,“我们中的是盅?”
“没错,这是一种软盅。中者与常人无亦,但是盅主牵引,盅便发作。”指着那只站在猥琐人手臂上的青竹鼠说道:“那只紫罗鼠就是盅主。”
不明白的众人听闻贝妮的话,齐向那只紫罗鼠看去。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内力尽失了。
猫蹲在梁柱上的飞天五鼠,见此小姑娘竟然能识破软盅,不由的刹异。
“你是何人,竟能识破我的无敌软盅。”五鼠老大疑问。
手持玉萧静坐在地上的贝妮轻蔑地嘲笑:“软盅那是我小时候玩的把戏,说无敌那可是要笑死人了。”
“你……”被臊的五鼠脸上大变。天下识得此盅之人少之又少,顿时起了杀机。
“四软盅中最弱的声盅,你们还须要用鼠鸣来牵引,真是丢了教此盅之人的脸。”贝妮说完,立即张开小嘴,不再言语。
瞧见贝妮奇怪的模样,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突然把嘴巴张的老大。
正当众人茫然看着一动不动贝妮时,与她坐的较近的所有人顿时骇然倒抽了一口气。
阿真极为恶地吞咽口水,只见一条半透明的幼虫挣扎地从他亲亲小可爱的嘴里爬出,那蠕动的身躯简直恶心的要命。
“呕……”无法控制胃酸翻涌的阿真大瞪着双眼,指着贝妮的樱唇,“妮……妮儿,你嘴里有虫。”
“嗯。”幼虫出口,贝妮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妮儿你干什么?”阿真莫名其妙。
“郎君,给你看一样好东西。”那条幼虫依然停在贝妮的唇瓣上,可是贝妮却自顾说的开心。
恶心的阿真见她竟然不拿下虫子,立即伸手便要帮她拾下。虽然说话重要,可是一条虫就趴在唇瓣上,她就不恶心吗?
“郎君不要动。”出手阻止他的动作。贝妮拧开盒盖……
“嗡嗡嗡……”
正当众人还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在叫时。
“血蝉……”
五声惊呼响起。随后砰的一声,黄衣少女被重扔在地,五条青影快如闪电的向厅门外逃离。
贝妮朝急忙逃亡的五人看也不看一眼,开心地对血蝉笑道:“虫儿吃吧。”
嗡嗡嗡……
四只血红的翼翅快速拍打,盒内的血蝉速度可谓是瞬间移动,蓦然便停跃在空中,极快地啄了贝妮的唇瓣,随后便向厅门口瞬间移动而至。
连一眨眼的一万份之一都没有,众人便见贝妮的唇瓣空空如也。又是一眨眼的一万份之一,刚从厅门口逃窜离去的五人失去重心,整齐地从半空中重摔在地,全尸发麻僵硬。
见到快如闪电的五人被虫儿撂倒了,贝妮开心地对阿真说道:“郎君,他们像不像攀不到树的野猴子?”
所有人皆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名其妙突然摔地的飞天五鼠,哪里能听到她的调侃。
“叽叽叽叽叽叽……”声声的惨叫在大厅内响起。
“嗡嗡嗡……”拍打透明翼翅的血蟑,耍玩地追逐着满厅逃窜的紫罗鼠。
重摔在地的飞天五鼠听到紫罗鼠的声声惨叫,脸色大变。翻过僵麻的身躯跪在地,向贝妮磕头求饶,“求求您别杀紫罗鼠,求求您。”
阿真看出点意思了,脸色阴沉地站起身大叱:“你们五人作恶多端,如不是有贝妮在这里,你们早就得逞了。”说完朝贝妮说道:“妮儿,杀了那只老鼠。”
“好。”贝妮点头,跟着站起身,云淡风轻朝那只耍玩的血蝉威胁道:“虫儿你再不吃,我就不让你吃了。”
“嗡……”翅翼大作,血蝉猛向紫罗鼠咬去。
“叽……叽……”极快之中,不停逃窜的紫罗鼠突然身躯翻趴在地,四条鼠脚举着天空不停乱蹬。
见到紫罗鼠濒临死亡,飞天五鼠悲愤呐喊:“紫儿……”
“叽……”临死前的一只蹬天脚顿僵,然后无数条透明的蠕虫,从老鼠的毛发里涌爬了而出。
“嗡嗡嗡……”血蝉兴奋了,比闪电还要快的翅膀大震,啄啄啄……,上百条蠕虫在眨眼间便被吃的干干净净,连尸身也找不到。
见到血蝉把盅虫吃光了,贝妮深陷酒窝说道:“虫儿不要让他们跑了知道吗?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
“嗡嗡……”血蝉很听话,瞬间移动到贝妮脸前,然后又瞬间移停在跪地痛哭的人头顶,默默守候着。
所有人看的一愣一愣,大张着嘴巴,已无法说出半句话了。
贝妮持着玉萧,很开心地对前面的五人笑道:“既然你们知道血蝉,那也应该知道什么叫血盅。不要动喔,不然会死的很痛苦的。”
“是是是。”战战兢兢的五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猥琐的五张脸上充满着绝望。
第395章《越境》(求…花…票……)
警告他们完后,贝妮拉着阿真坐在地上,“郎君你坐着,我帮你解盅。”
“我也中盅了吗?”阿真茫然。
“当然,所有人都中盅了。”贝妮如实明说,朝厅内的一干人道:“你们全都坐着,把嘴巴张开。”
如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哪里会相信。瞬间所有人动作整齐,张着一张张嘴巴,坐的比如来佛祖还要端正。
“咦?”蹲在阿真面前,贝妮指着他张大的嘴巴,非常慎重的说道:“郎君,你有驻牙耶。”
汗……
听到这声咦,阿真的心头一颤,以为发生了怎么无药可解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敢调侃起他来了。
“这不是驻牙,而是吃的菜叶粘在牙齿之上。”
贝妮小脸皱顿时皱在一起。“郎君你好恶心。”
“达达巴.贝……妮……”一声饱含威严的呐吼。
调侃的贝妮心头一跳,深陷两个酒窝坐在他前面说道:“郎君别生气,妮儿马上帮你解盅。”
想到有条虫在自己的体内,阿真是浑身别扭,飞速催促:“快点。”
“其实虫也没什么不好,很有营养的。”
俊脸一黑,终于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急死人不偿命了,这招本是他的绝技,没想到却被还施彼身。
白眼上翻,哭笑不得的阿真恨恨接口:“虫类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既营养又环保,是最佳的绿色食品。绝对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佐餐。”大瞪双眼看着前面的顽皮可人儿,咬牙切齿问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呀对呀。”贝妮很赞同地附合。
张大嘴巴等待解盅的众人额头滑下无数的黑线,对那两个聊的开心的人无言了。
阿真见她不急不缓,自顾讲的高兴,阴沉沉的笑道:“妮儿……,你再不解盅,等一下就会发现你的小屁屁红通红通的。”
“好啦,马上解啦。”贝妮瞪了他一眼,每次讲不赢都用威胁。
“快点。”阿真不耐烦了。她体内的虫出来了,她当然不急。
贝妮很识相,反手扬起玉萧,搁在樱唇上轻轻吹了起来。
悠扬的萧玉甜美清秀,听的阿真飘飘然。
处在聆静的萧乐内,张大嘴巴的众人感觉口腔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又寂静地聆听了一会儿,相互观看的所有人,惊见对面人的嘴里尾尾爬起一小条透明的小蠕虫,蠕虫一爬出口,停在唇瓣上便不再爬行,如死的一般,静静贴在诸人的唇瓣上。
*的贝妮见所有盅虫都出来了,立即停了萧声,噗哧地笑地看着一动也不敢动的郎君,愉快喊道:“虫儿,吃吧。”
“嗡……”
声音响起,一眼也不眨的阿真眼内一道红影咋现,瞬间便失的无影无踪。
见到血蝉吃了幼虫,贝妮笑侃道:“好了,郎君可以闭上嘴了。”
缓缓合上大嘴,阿真用手摸了摸唇瓣,“这样就解了吗?”
“虫儿都出来了,当然解了。”
“这么简便?”
“不然你以为要多麻烦?”
……
被堵的哑口无言,阿真冷着脸站起身,指着前面跪在的五人喝道:“给我断了他们的腿。”
“是。”天火部众恢复了往昔了冷森,阴狠的向上前,劲手重扭过五鼠的手臂,板直他们的身躯。
害怕的冷汗直流的五鼠心在颤抖,可是眼尾见到的是那只停在前面的血蝉,哪里敢有所动作,个个如被按在毡板上的死猪,等待被宰。
扳起五鼠的身躯后,“卡嚓……”冷酷的天火活生生把这五人的腿骨折断。
“啊……”痛的抽筋的五人跌趴倒地,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已的一般,以一种叫人看了都极痛的扭曲姿势挂在他们身上。
刚才一心想杀此五人的所有人,冷观着这一幕。见到飞天五鼠如此之惨,双腿如此弯曲,不由的莫名升起一股同情之心。
阿真一点也不妥协,冷森重喝:“给我绑了,到达昆明立即交给当地府衙。”
“是。”瞬间大队人马,拉着牛皮特制的绳绑,把趴在地上哀号的五人绑的结结实实。
贝妮见到事事情解决了,朝停留在半空的血蝉唤道:“虫儿回来。”
“嗡……”血蝉很听话,瞬间便停留在贝妮手中的小铁盒内。
盒盖一盖,贝妮开心地收进怀里,对这群盯着她看的人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玉面阎王果然不简单,一出手瞬间就把为非作歹的五鼠给解决了,让他们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这一家子人太恐怖了,不只是武功好,毒也深通,盅更是个中豪杰。想想都令人感觉害怕。
解决了五只老鼠,阿真死凝着贝妮可爱的小脸,俊眉紧拧,不吭不动。
贝妮被看的很不好意思,摸了摸小脸,疑惑询问:“郎君,妮儿脸上有什么吗?”
“你也养盅?”俊眉轻挑。
“这只虫儿是阿娘给的。”
“是吗?”阿真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贝妮,挑眉疑问:“你不会对我下盅吧?”
“妮儿为什么要对郎君下盅?”贝妮一愣。
阿真如实说道:“比如你太爱我了,想占有我,所以对我下情盅,让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情盅?”贝妮眨了眨眼睫毛,好奇又兴奋地搂着他的手臂询问:“郎君,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迷惑心神的盅吗?”如果有,她绝对会对他下,省的他整日在外面拈花惹草。
“咦?”愣看着贝妮兴奋的表情,阿真的脑门滑下一颗汗,“你不知道?”
“郎君告诉我哪里有这种盅,我去学。”贝妮很感兴趣。
白眼一翻,“你当我没说过。”没想到竟然没有这种盅,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郎君你就告诉妮儿嘛。”贝妮死缠,如此好盅不学太对不起自己了。
阿真无聊地瞥她一眼,“学了好对我用?”
“对呀。”贝妮点头如小鸡啄米。
“我随口胡说的。”揉着这颗奇奇怪怪的小脑袋,跨步向寺外走去。
不明不白的大干人见他自顾走出寺了,彼此相觑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跟着一同出去。呆在玉面阎王身边,安全是通过ISO90001国际品牌认证的。
震天霸见到他们自顾翻身上马了,吞咽口水上前询问:“玉面阎王要走了吗?”
“对呀。”理所当然的阿真挑眉疑问:“难道你们还没睡够吗?”
震天霸疑惑,抱拳小心询问:“玉面阎王的意思是?”
阿真什么都懒得说,直接下令:“开拔过境。”
“现……现在?”震天霸心头的跳,皱着老脸乞求道:“现在过境危险了些。”
“喔。”抱着贝妮看着这个老头,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不会真的想猫在这里等到天黑才过境吧?”
“那……这……”
贝妮见到这位老人这那讲不出来,开心地说道:“走吧,跟着郎君没有事的。”有天火在就算碰见自杞的境兵也不害怕。
牙一咬,脚一踩,震天霸大作决定道:“就依玉面阎王。”
点头的阿真开心地唤道:“走喽,到吐蕃去。”终于可以回家抱老婆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间客栈,尽情的蹂躏怀里的这个顽皮的亲亲小可爱。
大条的车蛇缓慢抵境。
阴暗的晌午阴黑的令人发慌,四下无人的境道,潦倒杂乱的让人寒碜。
凉爽的秋风划过沙沙的树梢,阿真的双臂搂抱着前面的可人儿。而前面打盹的人儿把小脑袋仰靠在他的怀里,樱唇上镶嵌着几根发丝。四周散发的全是她郎君那熟悉且温暖的气息。
阿真见怀里的小东西自顾睡的香甜,随着马蹄的一上一下,贝妮仿如躺在摇篮内的女婴般,可爱的腮帮子白里透红,那粉嫩的肌肤更是嫩的如可掐出水样。忍俊不住的他轻轻在她的粉唇上啄了一下。在此刻,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他心中的满足。
叶影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清冽的风穿梭在枝蚜间,撩起阵阵沙然声响回荡在宁静的边境各处。
在如此悠然宁静之下,深受贝妮感染的阿真不由的也昏昏欲睡。
哒哒哒……
“站住,站住……”
荒凉的道路尾后传来阵阵的马蹄与呦喝声。
所有人听到这声声的呐吼,脸色顿时骤变。
“吁……”震天霸拉紧把匹,掉转马头向车蛇的尾端奔来。
“吁……”
“吁……”
几百巡兵威风凛凛,身着铁盔,手持马鞭紧把这批想要偷过境之人死死困围住。
领着的千护怒眼扫视着巨多的货物,立即阴冷大叱:“大胆,竟敢私自过境。”
“将军您误会了。”震天霸唯诺的抱拳向喝叱的之人说道:“我们是押镖之人,身受委托,而不是想要私自过境。”
“哼。”千总喷出一鼻子气,轻踱马匹上前,仔细地凝看大批货物,询问道:“都是些什么物品?”
“小老头是受燃柳山庄嘱托,给吐蕃大王下聘。”
震天霸话一落,包围的所有兵士顿时窃窃私语。
巡境的千总听到燃柳山庄心头早就一跳,现在又听闻是给吐蕃大王之物,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了。
大量人马死死把镖队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领人来盘查的千总却不知该怎么办。
沉睡的贝妮被吵醒,睁开迷疑的眼眸四周看了看,仰起甜美的小脸问道:“郎君,遇见境兵了吗?”
“是呀,以兵盔来看,前面那个人是名千总,不过他的人马也就几百。”
“可能是分成两批巡境,才会如此少人。”
“嗯,我也是这样想。”阿真点头赞同,又摇头说道:“那个千总听闻是燃柳山庄要给吐蕃大王的聘礼,不知怎么办了。”
“不会一直耗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抚摸着下巴,拆解道:“他只是一名千总,可是牵扯的都是两国的大人物,想来他会派人去请示他们的将军。”
贝妮点了点头,深叹了一口气,“那看来不到明天是走不了了。”
同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的阿真摇头叹道:“恐惧明天也走不了。”
“为何?”贝妮讶异了,“难道边境将军会扣了燃柳山庄给吐蕃大王的聘礼?”
听闻如此天真之话,阿真哑然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含笑说道:“如果他们将军有这个魄力还好,就怕没有这个胆。”
“如何没胆?”
“燃柳山庄与吐蕃大王全都是顶顶人物。小小的驻境将军哪里敢作主,一个不好人头就落地了,所以应该会派快马请示上级。”
“然后呢?上级会怎么做?”
“问的好。”阿真点头说道:“一捅到燃柳山庄,以郭文宣的脾气,立即会对燃柳山庄敬惕。”想了想摇头笑道:“错了,我想燃柳山庄给吐蕃大王下聘之事,郭文宣应该早就知道了。”
贝妮听到这话,好奇疑问:“郎君从哪里得知的?”
“以我对郭文宣的了解。”
贝妮的小脸一哀,“那如此大费周章,我们要何时才能到吐蕃。”
“大概三个月吧。”
他们说话很大声,而且四周寂静。听闻谈话的所有镖师脸色发白,而包围的大周兵士则满脸暴怒。
“放肆。”千总一声喝叱,抱拳举天怒吼:“竟敢直呼皇上名讳,真是大逆不道,给我绑了。”
无聊的阿真白眼一翻,朝身边的天火淡淡下令:“让他们绑。”
他的话刚落,锦采烨脸色大变地惊吼:“住手……”
围上来的周兵还未靠近,七十余名天火动作迅速,整齐抽出大腿袋上的匕首,向围过来的兵士猛力的咻射。
咚咚咚……
血花顿时暴喷。
所有人眼珠暴瞪,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这七十余名冷酷之人,精准地把手中的匕首甩射惯穿于急上前的兵士喉咙之中。
千总双目暴狰,无法相信这批人竟敢拒捕,更是胆大包天的杀营兵。刷的一声抽出腰前利剑,扬喉暴叱:“给我杀。”
“住手……”锦采烨心惊肉跳,可却无法阻止大开杀戒的七十余名天火。
甩出手中的匕首,反应灵敏的天火众人动作迅速,在千总还没暴叱,他们已利落的解下弓,安箭。
咻咻咻……
像机器一样的强劲手臂,精准的射出利箭,立即安上,再飞速射出。
砰砰砰……
鲜血四溅,众多仍回不过神便暴命的大周兵士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七十余人正在血歼数百人,数百人却连靠近七十余人的能力都没有,箭雨还不出五轮,全都变成一具具死尸。而几百人的尸身上全都只有一箭,这根箭不是贯穿喉结,就是深埋头颅。利箭之精准简直耸人听闻,惊人心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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