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虚惊》
飞速去安排事遗,花富立不迟疑地向林府急奔而去。现在的王后谁敢劝,唯有妮妃才能游说的了她。
“急,急事了。快……”,一到林府门口,花富一口气都还没喘出,便大力跺脚,哀声大呼,“快请妮妃。”
愣愣的府门大群侍卫茫然的看着这个娘娘腔,疑惑说道:“花公公,所有王妃皆于睡下了,这……”
话还没说完,花富双脚娘跳,“唤了你没事,不唤明天你吃饭的东西肯定掉了。”
门口侍卫长听到此话,心头一颤。一向优雅的花公公急成这样子,必定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花公公稍后,小人去……去禀报。”
“快……”手指向林府幽深的门内,大力跺脚,“快呀……”
门口的侍卫长早奔的腿都快断了,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快。
正在梦中与郎君幽会的贝妮,迷迷糊糊听到外面小小声的轻唤,张开眼眸后便见到外面灯火通明。蓦然惊坐起来的她,朝门外询问:“怎么回事?”
守阁的大群兀鹰冷森的围着门口的侍卫长,吮血的眼眸死凝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
被这群恐怖之人紧围的侍卫长心里骇惧,哭腔禀道:“花公公急来,说是出大事了,命小人请王妃进宫。”
“进宫?”挪下床的贝妮歪着脖项,想了想,难道盈盈在生了吗?“叫花富在外面等着,下去。”
“是。”侍卫长一颗心是颤抖不已,躬身向后退了大段距离,才提起一颗小心脏,转身向门口跑去。仿佛身后有龙蛇猛兽在追赶一般,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侍卫长一离去,熄灭灯火的兀鹰咻身返回潜藏之所,还给黑夜一片安宁。
三更半夜不想打扰自己的婢女,贝妮飞速穿起衣裳,然后开门便向府门口急步出去。能令花富急到三更半夜来找的,必定是盈盈有事。而且事情应该不会小。
处在焦虑的花富来回踱个不停,直到见到那个甜美的身影,立即惶恐跪磕:“奴才参见妮妃。”
“起来吧。”跨出大门,贝妮可爱的露出两个小酒窝,甜甜问道:“花富,你这么急在干什么?”
急从地上爬起来的花富,眼眶吮泪,小心凑上前急禀:“禀妮妃,刚才王后接到李朝急件,看完后便流泪了,要八百里加急亲赴李朝。”
“什么?”贝妮惊的嘴巴大张,不可思议地说道:“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要命了?”
“是呀,是呀。”花富老眼吮泪,“妮妃快去劝劝吧。”
“走。”急步向不远处的那座皇宫走去。能让盈盈如此连命和小孩都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郎君出事了!
脸色苍白的盈盈坐不住的站在御书房内,扬起大斥:“花富在搞什么鬼,去安排这么久还不回。”
站在御书房外的侍位老大心头一颤,不敢吭出半声,抖着身躯唯诺恭站在门外,连呼吸都紧闭了起来。
“砰……”
“砰砰砰……”
扫掉御桌上的所有东西,砸碎了书房内的所有古董。盈盈跳脚的巨吼:“给我把花富拖过来。”
“是……是……”侍卫长连回应的声音都扭曲了,半刻也不敢再留,立即转身朝黑暗里奔去。
刚刚跨进御书房外门,便听到劈哩叭啦声大作。贝妮心头一颤,飞速向御书房跑近。
一进御书房,立即见到满房的狼籍。刷的一声小脸顿白,“盈盈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贝妮的话,盈盈的弱肩一僵,刚停止的眼泪又狂涌而出。“贝妮,他掉海里了。”
震惊的贝妮才见到盈盈满脸的泪渍,随后的话让她无法相信地踉跄了一大步。
脸上的血色褪尽,贝妮的泪也盈满眼眸,急凑上前紧拉着盈盈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达尔巴与数十万兵将连寻整日也无找寻到,可能……可能……”喉咙咽呜,泣不成声。
同样也挂满眼泪的贝妮连连摇头,双眼的焦距咋失,喃喃低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之时,外面凄惨的花富战战兢兢的小心禀道:“王后,李朝又来八百里加急。”
听到又是急件,晃悠的盈盈立即抹掉眼泪,“快传。”
“是。”
沉默过后,一名同样满脸污渍的快马急奔进来。在他还未下跪时,窜上前的盈盈凶狠地索要,“急件呢?”
“是是是。”快马飞速从怀里掏出拼死送来的急件。
抢过急件后,盈盈颤抖的手却怎么拆也拆不开。
“该死……”越是急,手越是抖的厉害,小小的一封信,竟然如此难拆。
“盈盈,我来。”同样抹干眼泪的贝妮已忘了君臣之道了,抢过那封急件,立即撕开封口。两人张着通红的眼眸屏气急观。
“没……没事。”飞速看完的贝妮哇的一声痛哭出声,“太好了,夫君没事,只是流落到雷州。”
同样惊喜的盈盈也是喜极而泣,可是还没喜到一会儿,立即沉默道:“不对,达尔巴人在李朝怎么会知道他没事?”
大喜过望的贝妮听到这声沉重的话,也立即沉默了。
快马见到王后和王妃又哭又笑,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颤抖地再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高递禀道:“大理王命奴才亲自把此密信给由王后。”
沉默的盈盈听到这番话,立即从快后手中接过那封,把前因后事交待的清清楚楚的厚重密信,当场拆除,与贝妮齐相观看着。
原本就白析的脸蛋,越看到后面,两人身上的血顿时被抽没了。
还未说些什么时,花富又战战兢兢的在外面禀道:“王后,大王亲手信。”
“什么?”正担心阿真安危的两人听到亲手信这三个字,哪里还能等片刻,齐声呐吼:“快叫进来。”
“是。”
同样是满身的污渍,快马口渴难耐地急跪高递:“大王手信。”
咻的一声,盈盈立即抢过阿真的手信,信纸才刚摊开,内容还未看。心安的泪便禁不住地溢落,“没错,是他的字。”这手歪七扭八简体的汉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外,不会再有人写得出来了。
凑过脑袋的贝妮才一观,眼泪也一并大掉,紧捂着嘴巴喜极而泣:“没错,这缺腿少肘的字,就是郎君的手迹。”
大喜过后,盈盈手一扬,“退下。”
“是。”两名从不同地方发来的快马,同样的满身污垢,整齐地向后退去。
心定的盈盈返回御桌前,坐定后,立即把所有的信好好的看了一遍。
又哭又笑又嚷又叫的御书房恢复了往昔的沉寂。
“砰……”寂静里传来一声怒捶桌子的声音,然后就是盈盈的怒骂:“该死的林阿真。”
一旁同样观信的贝妮小脸露出一抹笑意,深露两个酒窝,甜甜道:“郎君中了美人计了。”她就屡屡对郎君使用美人计,无一例外全都得逞,没想到他却中了别人老婆的美人计,咬牙切齿喃道:“真是太好了。”
盈盈斜眼看着贝妮,多日的相处,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挑眉询问:“你想去。”
“我也好久没回家看看了。”
“好吧。”轻叹了一口气,盈盈脸色不太好看吩咐道:“见到他后,立即给他一拳。”
“打郎君?”贝妮咋舌了。
“没错,狠狠的给他一拳,让他长长记性。”盈盈虽然板着脸,可是心里却把天上的神明齐谢了一遍。
“好。”扬起小拳头,贝妮笑的很甜美,“我一定重重的给郎君一拳。”
“呼……”松了一口气,有锦采烨和李能武在身边,这个该死的林阿真没事了。今晚整颗心是水里来火里去,心情大起大落过后,整个人顿时疲惫万分。
“去睡觉吧。”
贝妮见她如此疲惫,轻点了点头,“盈盈早些睡,孩子为要。”
“嗯。”眼睛快合上的盈盈道了声晚安,便朝自己的寝室步去,一颗心从生经历过死,再从死反复生,太累了。
梦境幽远,春潮连绵,翻滚于暖床上的男人,手抱着一大块枕头饥不择食地猛吻,春梦*荡,浑然不知是现实还是睡梦,*笑低喃:“该死,芸儿你太美了……”
“砰砰砰……”
身陷春梦无法自拔的阿真耳朵聋了,任敲门声咚咚大作,仍不愿从*荡的梦里醒来。
“玉面阎王,车队快要来了。”外面紧急,又惊恐的声音急骤响起。
“芸儿别跑……”一声轻唤响起,茫然的阿真睁开满是眼屎的双眼,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地扭转大脑门。
“汗……,原来是梦?”想不通梦为什么这么真实的他,搔着大脑门,*荡地回忆刚才那个梦,啧笑喃语:“还以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勇猛,战的所有老婆都受不了地四处乱窜,原来是梦。”
“砰砰砰……”门板又传来急骤地晃荡,随后便是雷顶天死了爹娘的叫唤:“玉面阎王,车队快来了。”
咯咯*笑不停的阿真听到这阵阵催命声,大搔脑门回应:“知道了,催魂啊。”
听到寂静的门内传出话了,雷顶天心一松,随既又紧提。歉然地看着身旁这两个高手中的高中,“我先去厅内等。”瞬间跑的连影都没有。
李能武和锦采烨见他竟跑的比兔子还要快,轻挑起眉头相看了一眼。他们有这么可怕吗?
慵懒滑下软床后,阿真双手高举,睡的极为舒服的吁出一大口气。穿着亵裳地拉开门板上,朝杵在门外的两人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快中午了。”回答后,两人跨进房内,自顾帮他打理了起来。
精神爽朗,朝气勃发。阿真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着自己镜里的那个人。头戴小银冠,脚踩龙虎靴,身着天獒裳,臂穿紫貂夹。脖挂金王链,腰垂魄碧佩,手持金丝扇。怎么看都是贵气*人,怎么看都像腾云驾雾,好有钱有势人家的仔呀。
“嗯。”脱下渔夫装,回复本来样貌的阿真,对镜子里的那个人非常的满意。持扇的手啪的一声轻摊地摇了摇,眉开眼笑对镜子赞道:“见过帅的,但还真不曾见过帅的如此一塌糊涂,外加乱七八糟的人。”
锦采烨和李能武在安静里听到他自夸,两张老脸顿愕,镜里的那位大爷也忒不要脸了吧。
风采翩翩,富贵*人的他,跨进大厅,便开心的问道:“哈喽,各位早上好啊。”
大干人兴高采烈的声音,听闻这道问好声,立即急停。全都转过脑袋,齐向那个从门洞走来的人看去。
“你……”龙无双震惊地看见判若两人的他,错愕地询问:“你是杨公子?”
“姑姑叫我过儿就行。”轻摇金扇,阿真嘴角含笑踱到厅中,朝这一干背上插着龙啸楼镖旗的人躬拜问道:“大家好。”
“这……”十数名孔武有力的大镖护愣怔当场,彼此相觑一眼后惶恐抱拳回礼:“玉面阎王折煞了。”有关于他,所有人都听说了。只是没想到这个玉面阎王竟长的如此之俊,风采如此的飘逸。
“呵……”吟笑摆着金扇,阿真对这群恭敬的人笑道:“你们别叫我玉面阎王,叫我名字就行。”
听闻此话,所有镖护吞咽口水,惊慌失措地左右乱看。
“好吧。”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在怕什么的阿真更正说道:“老大、大爷随便选一个。”
“见过大爷……”所有人连想也不想立即抱拳齐唤。
阿真的脸一冷,摇头冷喝:“全都叫老大。”
滑头流下冷汗,一干人更正齐唤:“老大。”这位大爷玩他们的吧,既然如此,何必要叫他们选。
龙无双淡漠的观完这一幕,上前抱拳躬身道:“过……过儿,快去用早膳吧。”马队立即要来了,快来不及了。
“不了。”
摆着手的阿真微愣,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今天的龙无双。只见她穿着一袭飘逸的白武裳,武裳前面交叉别着黑色的绳索,绳索把那一丝武裳紧崩了起来。原是挂香袋的腰坠,腰坠换上一柄小巧的弯刀匕。梳结在青丝上的粉着装饰小扇早不见了,而是简单利落地用一条青布捆绑,再用银钗凌丝不乱的别起。袖里的小巧合壁剑也不见了,换成背后两柄修长的合壁双剑。
“姑姑……,你的转变太大了吧。”不可思议地阿真眉头轻挑,抱胸仔细打量。
“护镖不必带太多累赘,只求简单便利。”龙无双的表情依然冷淡,不荀笑言。
从头把她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抚摸下巴的阿真点头说道:“女强人。”今天的小龙女依然淡漠,只是淡漠中自然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寒气。
第387章《浩荡的镖队》
雷顶天见他老是盯着自己的未过门的老婆看,浑身不舒服。可是打又打不赢人家,唯有上前转移话题问道:“老大,‘您老’不用膳吗?”
被转移话题的阿真老脸讷讷,挑眉朝雷顶天说道:“顶天,我大你没几岁,不须要用‘您老’这两个‘重’字吧?”
“小弟不是对你尊敬嘛。”雷顶天陪着笑脸,这人惹不得,也惹不起。稍不注意便帮毁人亡,恐怖之极。
“呵……”扬笑的阿真心里突兀,他有这么可怕吗?
“你也要去王廷吗?”
“要去要去。”此路如此危险,他怎么放得下龙妹。
“好吧。”抬头巡视着厅内大干龙啸楼威武的镖护,若无其事地说道:“大家就一去到王廷玩玩,散散心。到王廷时我做东。”
“谢老大。”齐抱拳的众人心里刹异,他们早得闻从镖队江南到雷州这段路,已遭受到无数波攻击。如果说是玩,那肯定是在玩命。可是想到前面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玉面阎罗,谁也不敢反驳一句。随后松了一口气,他阎罗大爷在这里,此趟镖大概会没事吧?
“大小姐,车队来了。”龙天向满头大汗,飞闯进厅,立即禀道:“大小姐,车队已抵达城门口了。”
“好。”听闻重镖来了,龙无双平板无绪朝龙向天淡漠吩咐道:“好好看着楼,不要徒惹生事。”
“大小姐放心。”
“走。”手一挥,威风凛凛领着十数名剽悍的护旗向府门口大步跨去。
阿真眉开眼笑,小声朝身边的锦采烨调侃道:“采烨,咱们去护你的聘礼去。”率先跟着向前步去。
锦采烨老脸轻红,心里闪过一丝甜气,不吭声紧追在他身后,他锦采烨有何德能,竟蒙柳小姐青垂。
财大气粗的柳风扬一顾就是三家响当当的名门镖局,有北面的震师镖局、唐门镖局,南面的威龙镖局。当然,押镖的钱也足够让这三家镖局眉开眼笑了。
为慎重起见,这三家镖局未雨绸缪,深知如此巨镖一路必定不会太平。怕阴沟里翻船,赔不起巨大的镖银。商议后又顾上了青衣楼,和虎啸楼的铁血镖护。如此庞大的队伍,照理说应该没有任何人敢打这趟镖的主意,可是为财而死的江湖草蛮遍地皆是。大队伍从江宁出发,直到抵达雷州,大小战已遭无数场。什么投毒,什么暗箭,几乎全领教过了。虽然死护住了镖物,可是伤亡剧数的增加。三间镖局死亡的弟子已达四十多名,青衣楼的十二名铁护,卒的只剩其七。如此巨大的消耗,令押镖的所有人心里没底,处在一种亦常紧崩的状态之下。连抵达雷州都不敢贸然进城,更不敢离开镖物半步。
当龙无双领着龙啸楼的众镖护奔出城门。在一座戒备森严的空地上,便瞧见前面近百名镖师与镖护,人人背后都插着各自镖局与护楼的旗帜,严阵于待的不离二十辆马车半步。
“吁……”抵达马队,龙无双翻身下马,急步进入众人堆里,朝三名骑在车队前面的老头拜见:“侄女见过震叔、南叔、唐叔。”
三匹马儿中央的一名威虎凛凛的老头点头喝道:“好侄女,此路上还须要你多鼎助了。”
“震叔放心,那是自然。”淡漠的龙无双躬拜道:“侄女必死保镖物。”
“好好好。”连连点头的震天霸朝车尾大喝:“耀老头子,你可以松口气了。”
青衣楼楼主庞耀飞一丝不荀地紧护在镖尾。听到这声巨唤,领着剩余的七名弟子向前急疾而至。拉住马绳便朝龙无双说道:“龙侄女,剩下的路就交给你了。”
“耀叔一路辛苦了。”
“好好好。”松气的耀飞,朝震天霸大抱掌拳吼道:“震老头,回来时路过我青衣楼,一定要进来与我痛饮几杯。”
“那自是当然。”豪气干云的震天霸,从怀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大袋黄金,朝耀飞投扬吼道:“一路上你折好些名弟子,除五万两镖银外,老头我多给一万两。耀老头你代我向卒亡的兄弟家眷道声歉。”
“好好好。”收了该得的镖银,耀飞抱拳向所有人辞道:“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所有人立即跟着抱拳还礼。
“驾……”七匹快马扬着尘土,刀口舔血地向刚来的道路返回。五条命六万两,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没人说的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青楼衣把此重镖圆满护完,名声一定比以往更加的响亮。
冷观着耀飞离去,龙无双抱拳说道:“震叔放心,侄女必安全护完此镖。”
“好好好。”震天霸收回目光,抚着胡须笑问:“龙侄女,此次你带来多少镖护。”
“除我龙啸楼的十四名镖护外,另有四名。”
“喔。”听到还另有四名,震天霸心头一惊,小心询问:“可安全?”
“震叔放心。”老无双平板回道:“另四名全是雷顶天所带。”
“二君子也来了?”惊喜的震天霸朝车队的尾端瞟去,果然见到那条硕长的身影,一时乐不可支的叫唤:“雷二君子,一路上有劳你了。”
坐在马匹上的雷顶天听到这声巨唤,立即向远处抱歉敬道:“雷侄子见过震叔。”
“好好好……”震天霸高兴地摸着自己的胡须,饱含笑意朝龙无双说道:“有二君子在,此镖必万无一失。”
“是。”龙无双心里叨念,有玉面阎王在,此镖不难护。“震叔,侄女告退。”
“有劳了。”目送龙啸楼当家龙女离去,震天霸扬手朝停滞的大队伍呐吼:“起启。”
路过雷州,车蛇颠簸向钦州开去,一路上所有人精神紧崩,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敬戒,提防凌空划来的冷箭,与弥布在空气里的毒药。
无数的镖旗随风飘扬,不一样的服装,不一样的旗帜,但是任务却一样相同。
远离雷州,官道越发荒凉,越发无人迹。
当车蛇行进一片四周皆是青竹的林子里,前面三位老头,敬惕地暴喝:“大家提高警觉。”
随着这声巨喝的落下,原本紧崩着神经的各镖师,更是连屁都不敢放,。无言、沉默、戒备地徒步向林里驶入。
坐于马背上的阿真欣赏着四周美景,只见林木苍翠,古道盘曲,涧堑飞泉,山壁千仞,深邃的青竹随风荡漾,宏伟中见清秀,明净中见幽静。
“太静了。”
沿路的幽静古道美景到处,延伸的车蛇咕噜转响,空气十分清新,凉沁中带着甘甜味道,每吸一口仿佛五脏六腑都是仙气,即使如此,可却静的令人发慌。
“静?”旁边的雷顶天等人不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他大爷是玉面阎王当然无所惧怕,可是他们这群小鱼小虾可是命在旦夕,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冷箭、剧毒暴毙,提心吊胆都来还不及,谁还能开口说上一句话。
“没错,太静了。”这么多人,应该要热热闹闹才对。完全不为这群提心吊胆的人考滤,转头向身边的龙无双说道:“姑姑,唱首歌来听听怎么样?”
紧屏呼吸的龙无双听到这话,冷冷朝阿真投去一眼,淡淡回道:“不会。”
“不会?”不是吧,连唱歌都不会,活着有什么意思。
雷顶天深怕她得罪这位大爷,陪笑的凑过马匹,小声说道:“老大,这里不安全,咱们别玩了成吗?”
不知人间疾苦的阿真俊眉微挑,“这里这么清幽,匪土们必不敢泻渎此片竹林,我看很安全。”
雷顶天快哭了,土匪还能管你泻不泻渎,难道行抢也要看黄道吉日吗?
在他还没开口,阿真自顾说道:“土匪一般都是在荒凉的土丘,或是峰峦层叠的山道行抢。”故事情节自然组起来,煞有介事地说道:“当我们车队经过这些地方后,突然从前面射来几把利箭,利箭插在领头的三个老头马蹄前面,然后跳出一大批土匪。”
安静无声的林内,他巨大喉咙里的故事,令所有人心头一颤,边走边听着。
“然后呢?”雷顶天好奇看着这位大爷,他有走过镖吗?
阿真自顾讲的很开心,“土匪老大肯定是一个蒙着只眼罩的人,当他领着大批人跳出来后,立即朝前面的三个老头呐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柴。’”念这句话的时候,还压低了嗓音,把自己装的和土匪一样。
雷顶天听到这句杰出的抢词,一颗大汗从额头滑下,“然后打了是吗?”
“对白都还没说完,怎么可能开打。”阿真摇头。
“对白?”雷顶天一脑雾水,“什么对白。”
“你真笨。”手指指着前面的那个中间老头子说道:“当土匪老大念出这句话时,那老头立即大喝‘大胆,你们知道我们是何人吗?”
“哈哈哈……”装起土匪大笑,“谁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某某某镖局,放下镖物,老子饶你们一命。”
旁边的龙无双眼白上吊,冷冷扫过那个自顾又演又说的高兴的男人,戒默地随着车蛇行走。
雷顶天见他扮的这么淋漓尽致,紧张询问:“总该打了吧。”
“嗯。”阿真点点头,手指一歪,指着老头身后的一名黄衣少女说道:“当中间那个老头还没喝叱时,旁边那个暴躁的黄衣少女便大叱,然后拔出背后的剑,向匪土老大猛袭而去。”
听的正精彩,见他又停了。雷顶天压低声音急问:“怎么样?谁赢了?”
“乒乒乓乓,黄衣少女立即把土匪老大打趴在地,然后很威武地大叱。”捏着自己的喉咙,娘门声喊道:“还不快给我滚。”
“就这样赢了?”所有人额头滑下三条黑,齐向震镖头身后的那个黄衣少女看去。
“赢了。”煞有介事的阿真点头,指着那个震天霸说道:“原来那个黄衣少女是中间老头的二女儿,当老头见到自己女儿把匪土击败了,便非常满意地抚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大有一副女儿有出息了的表情。”
雷顶天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小声说道:“老大,那黄衣少女叫菊英,不是震镖头的二女儿,而是唐镖头的大女儿。”
阿真刹异,看着雷顶天疑问:“不是吗?”
“不是。”哭笑不得的雷顶天大力摇头。
“喔。”指着黄衣少女的手指一歪,向一个蓝衣少女比划:“那就蓝衣少女好了。”
“她是南镖头的三女儿。”
“红衣少女?”
雷顶天摇了摇头。
“白衣少女?”
“老大,他是震镖头的儿媳妇。”
双手一摊,阿真猜的很累,“你直接告诉我中间那老头的二女儿是谁得了。”前面有七八名少女,他猜来猜去容易吗?
雷顶天脑门大汗下滑,摇头说道:“老大,震镖头没有女儿。”
“我靠。”转眼大瞪雷顶天,“你不早说。”
安静又寂静的竹林内,他们的谈话虽然不大,但是练武之人耳机灵敏,把他的所有话一句不漏的听全了。一时间气氛更加凌重了。除前面三名老头淡定外,后面的一大群少男少女满脸怪异。故事里的黄衣少女,双手气捏着马绳,紧抿着杏唇,眼里熊熊烈火燃烧。
说话间,车蛇来到山道的拐弯处,青青的翠竹突然向两侧分开,更宽更广的尘路蓦地出现。一条清河泛着微波伫在土路边,河内的水草沉淀于清清河底,浮藻斑斓地飘游于河畔两端。
“天哪!好美!”
左右凝观的阿真有种与恋人走在清幽河畔边的感觉。放眼眺望,云水竹波相映,涸波浩渺,云蒸霞蔚,既有清流的河流,又有屏翠的紫竹,而远处青山如黛,白云悠荡,将这一些切衬托得如诗如画,仿若置身梦境中,令人不由自信地赞叹。
在其它人眼里就是有水有树而已,紧张的都快憋出病了,哪里有他那种诗情画意。
远处的镖旗迎风拂扬,马蹄车咕声声作响,天上的白云悠悠。阿真情然自禁地想要放歌,而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吓坏众人,扬起他那五音不全的歌喉,厚着脸皮自己爽了起来。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我为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
寂静的车蛇内扬起他那五音不全下流的歌曲,骑在马背上众人听了差点全摔断脖颈。
第388章《南北绿林》
“真……真哥,你唱的是什么?”雷顶天扶着马匹坐稳,额头的汗刷刷刷不停直流,太诡异,太惊世骇了吧?
“这首是中原镖局的主题曲。”停住下流的歌词,开心地看着前面的镖旗问道:“怎么样,好听吧?”
“这……”雷顶天的汗是淋漓尽致,不知该怎么说。调听起来是新鲜,可是词也太下流了吧?
阿真见他哑口无言,不搭理地继续开唱:“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她,总是情难忘。”
“住口。”车蛇前面早对他很不爽的黄衣少女一声娇斥,调转过马头,怒瞪着那个下流的男人,策马飞疾而来。
唐老头拉马,朝自顾向后奔去的大女儿急唤:“菊英……”
恍若未闻的黄衣少女,边奔边骂:“无耻,下流。”
“呃?”唱的正开心的阿真突然被喝叱,愣看着前面那道急奔而来的黄色身影,挑眉朝一旁的人问道:“她是在骂我吗?”
“这个……”雷顶天无语问天,弱弱回道:“唐姑娘比较性急,所……所以……”这么明显,难道这位大爷看不出来吗?
“吁……”唐菊英还未靠近阿真,紧急刹马,怒瞪着挡在前面这一黑一白的两人,“滚开。”
锦采烨和李能武冷冷冰冰跨骑在马背上,身不动,臂不摇,杵在她面前。
“该死……”一条马鞭劈头挥下。
急追女儿而来的唐老头见她挥鞭,紧急喝斥:“住手……”
“卡嚓……”
长鞭刚到,李能武快速的抽出冷刀,连瞄准也没有,空中一挥。那条刚猛直击的长鞭,立即夭折,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
“你……”来不及收回长鞭的唐菊英杏目大瞪,无法相信才一眨眼,跟她多年的坚硬长鞭竟然断了,怒火攻心地指着前面的李能武叱喝:“你竟然敢毁我鞭子。”
阿真见这个黄衣少女如此暴躁,在后面调侃回道:“姑娘你太急了,虽然说我家能武很猛,可是你也不必这么着急的想要用鞭子“亲”他吧。““住口。”暴跳的唐菊英,手指穿过锦采烨和李能武,朝那个下流之人大骂:“无耻之徒。”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真双手抱胸,摇头晃脑道:“你这么急着地用长鞭“亲”我家能武,我都没说你无耻,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
“你你你……我我我……”唐菊英气的浑身发抖,“我不是想打他,我是想抽你。”
“不行的。”阿真很正经地看着跳脚的黄衣女子,摇头道:“我已有妻子了,不可能接受你的爱。”
“放屁。”气的手指发抖,暴吼:“谁会去爱你这个下流无耻之徒。”
“你看。还说没有!”白眼一翻,“人未到骂声就先到,人一到打声就来。”煞有其事点头说道:“打是情,骂是爱。你对我又要打又要骂,明明就是深爱着我。”摇头万分慎重说道:“你死心吧,我只爱我的妻子,不会屈服在你的*威之下的。”
“噗哧……”他那煞有其事的话刚落,停滞的所有人立即紧咬着嘴巴,憋的双颊绯红。
“你你你……”唐菊英见过无耻的,但是却从未见到如此无耻的。一时这间除了气的全身发抖外,已然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急奔而来的三大镖头,见到这两人争吵不休,脸露愠色。警惕地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李能武和锦采烨,才抱拳对前面的龙无双和雷顶天询问道:“龙侄女,雷二君子,你们这是?”窥了一眼双手抱林阿真,不明白此是何人。
“三位镖叔,全是误会。”雷顶天老脸讷讷,很抱歉的抱拳回礼。
“原来如此。”重任在身,老辣的震天霸也不愿生事,看了阿真一眼,有礼抱拳询问:“不知贵公子是何人?”
“不想说,赶你们的路吧。”酷酷的阿真懒的理这些弱鸡江湖人,每次都是查户口,查完了以后又要一条老命吓死半条,这都成什么事了。
“这……”听到直截了当的拒绝,三张老脸讷讷,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表情。
跟来的小辈见他竟然如此对长辈说话,气愤难忍,齐声暴叱:“大胆。”大有一鼓作气冲上前,把他碎尸万段的举措。
左一句无耻,右一声下流,现在还被喝叱大胆。纵然阿真的心情再好,也被搞差了。瞬间拉长着俊脸,冷冷看着前面大群人,阴森森询问:“不然你们要干嘛?”
后面龙啸楼里的所有镖护,见他突然拉长着脸。顿时骇然猛力抽气。
“老……老大消消气,别……别和他们一般见识。”雷顶天见他如此阴森,一颗心左右抖个不停,立即抱拳陪笑,额头的冷汗如瀑布般狂泻不止。
二君子雷顶天在江湖亨有盛名,可突然之间竟对这名年青贵公子如此惧怕。亲见这一幕的大干人心头一跳,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纵然不知这名贵公子是何人,但是可以肯定绝对不一般。
冷瞪着眼前的大干人,阿真深深吐出一口不爽的气,撂起笑脸说道:“赶路吧。”
“是是是……”雷顶天心头一松,唯唯诺诺的朝木在前面的人陪笑说道:“咱们快赶路吧。”
“好……”
刚刚应完,冷淡的龙无双脸色一变,冷眼结冻,扬起呐喊:“护紧镖物,有人劫镖。”话落,单骑朝前咻矢,理也不理这一干无聊之人。
听到这声喊叫,前面的众人脸色一变,蓦然噤声,紧急调转马头朝前追去。
阿真狐疑地朝前看去,见到竹林内突然涌出大批正缓缓包围过来的人。兴奋盎然地大喊:“太好了,终于有人劫镖了。”一马当先,施展出爱凑热闹的本性,向前流口水地奔去。
锦采烨和李能武听到这句兴奋的话,白眼上翻,紧紧追上去保护。终于有人劫镖了?这是什么话,少爷是巴不得这镖被人劫了是吗?
匪土众多,足有二三百人,个个威武不凡,神情剽悍。
当三大镖头赶到车头时,脸色大变。
“这批人不简单。”南镖头低声道。与前面遇见的完全不一样。
“看来是密谋好的。”唐镖头死凝着前面的大批人,“是场硬仗。”
“很麻烦。”震天霸镇定的直视前方,“应该南绿林联合来劫。”
随着前面包围圈内走出绿林头领,有见识的三把老骨头眼珠大瞪,齐声低吼:“是南北绿林联合来劫。”
“霸王枪、巨轮斧、鬼索链。”念叨的雷顶天脸色不太好看,“没想到七妖剑和十二生肖也来了。”
龙无双原本就冷的白脸顿时更冷了,连对雷顶天念叨的那群人投去一眼也没有。深仇大恨的霜眼死凝着站在最前面的三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身上,话从牙缝里逸出,“三妖孽。”
“什么?”听到三妖孽这个名字,雷顶头脑袋上的警铃大作,朝站在众多高手前面的那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去,“这三人就是失踪多年的三妖孽?”
“不错,就是三妖孽。”震天霸脸结着一层冰,“没想到这三个老贼还没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龙无双冰冷的眼里像在溢血,回想七年前亲眼目睹爹爹惨死在他们手上,她就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
雷顶天见到身边的人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知道内幕的他立即紧捏着她的手,“龙妹镇定点。”
也发现她异常的震天霸低声喝斥:“龙侄女,镖物为重,杀父之仇来日再报也不迟。”
“震叔教训的是。”极力忍耐的龙无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身为楼主该以大局为重。只要这三个老贼没死,她就有机会。
这是一场大仗,一场艰难的苦仗。双方人马成名人物都一样的多,势钧力敌。谁也不率先动手,仿佛在寻找破绽一般,不吭不动紧张峙着。
秋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河面上的水波粼粼。风——很凉,水——很寒。
前来凑热闹的阿真见两方人马各据一方,准备也就绪了。但却不吭也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
挑眉前后看了看,见到这群镖局镖护额头都挂着惊心的冷汗,顿时哑然一笑,开心的不得了。
哒哒哒……
一匹马儿在紧张的对峙里悠哉地漫步上前,身后左右跟着的是一黑一白的两条彪影。
“喂,你们干嘛的?”受不了的阿真,朝前那批穿着黑色服饰的人呐喊:“是不是来打劫的?要打劫不动手,愣在哪里干嘛。”
紧张对峙的双方听他这声吼唤,顿时大愣。
土匪头三妖孽,眼射寒光,死凝着这个不怕死的年青人,以其中一名最为苍老的老头吼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青人要珍惜性命。”
阿真挑起小尾指挖了挖耳孔,若无其事地弹掉耳屎回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理道。我老爹说过,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好……”黑道里一声苍老巨吼:“好一个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看来是同一条道上的。”
“道不上道都无所谓。”朝前看去,阿真不耐烦地大吼:“有本事就劫去,没本事回家和婆娘研究床上新式,杵在那里动又不动,搞毛啊?”话落感觉不对,立即朝前面那三把老骨头道歉:“不好意思,忘了你们都一只脚踩进材棺里了,肯定也翘不起来了。玩婆娘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去干的好。”
这番话吼的令白道众人脑门滑下黑线。而黑道衣肩大垮,表情茫然。他们白道的那些伪君子一向都文质彬彬,怎么出了个另类的。
“哈哈哈……”老迈的笑声大起,然后传来一声巨吼:“好小子,够种,老头子我喜欢。”
“抱歉,我有老婆了,你去喜欢别人。”
一阵静默,三具苍把的身影骑出人堆,朝前呐吼:“臭小子,如果你拜我为师,我便饶你一命。”
阿真眉头一挑,皮笑肉不脸地看着前面那三个老头,开口回道:“我劝你去买个枕头。”
“嘎?”头脑打结,怎么突然说起枕头了?
“抱着作梦去吧。”现在就不打结了,全都通了。
“有趣。”三把老骨头乐了,对阿真越看越满意地大吼:“今天这徒儿我收定了。”
“得了得了。”很不耐烦地催道:“废话这么多,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抢啊?趁天还没黑,早抢早完事,这里可值三百多万两,够你们玩女人玩到*了。”
白道的人见他竟然邀请黑道来抢,脸上顿时大愣。七八名女人听闻这么色的话,娇腮殷粉,纵然是江湖儿女也承受不住他如此*裸的黄话。
黑道的众人也愣怔了。看怪物似的打量起那个单骑的年青人,他不是护镖的吗?怎么这么急的想让人抢?有毛病吧。
“小子,你和他们是同一路的吗?”头发苍白的老头很是疑惑。
“临时搭并。”很不耐烦的阿真抱着胸,“死老头,你们是要单打还是独斗?”
“呃?”单打和独斗好像是一个样吧?问的是什么话?
“好吧。”看着眼前大愣的一干人,阿真承认自己一时口误,更正吼道:“你们是要群欧还是单挑。”
“好。”一声暴吼,三把老骨头扬赞他勇气,“就陪你玩一玩。”
见到好戏要开始了,阿真兴奋地指着前方的大批人呦喝道:“刚才听雷二愣说你家有破枪破斧破链。”轻蔑地嘲笑,“还有什么七娘剑,和蛇虫鼠蚁。叫出来让爷瞧瞧。”
黑道众人听他这命令语气,顿时暴跳如雷,打杀声哗啦作响。
三妖孽老脸一冷,暴怒巨喝:“七妖剑,让这臭小子见识见识是不是娘剑。”
“是。”黑道堆里的立即腾空飞跃出七具凛冽的剽悍身影,站定后以其中一人为首,蔑视地说道:“亮个万儿吧。”
“我和你家婆娘是姘头,想知道,回去问自家婆娘。”活活气死人的一张嘴,歹毒之极。
“该死。”七妖剑暴躁,七具身影同时跃起,七把利剑动作一至,齐向阿真凶猛来袭。
第389章《杀戮》
见到七妖剑突然袭击,三大镖局的老头急唤:“小兄弟小心……”
悠然自得的阿真含笑地抱着自己,见到飞疾而来的七具身影快到了,立即下令:“挂上五档,开足马力,别留情。”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嘛。
两侧的李能武和锦采烨不明白什么叫挂上五档,但是这句别留情他们却听得懂,杀气剽凛,剑刀齐出。
锵……
刚猛带劲的刀剑,快速替阿真挡掉近身的七把利剑。
李能武和锦采烨如鬼魅一般,朝被他们内力击退的七人咻身而上。
千万寒芒乱闪,霎时间,只听得一片叮当乱响,如幻似影的两只硕长的身影,时而忽左,时而忽右,眨眼在上,眨眼在下。晃的双方人xx眼花缭乱。
“啊……”
“啊……”
“啊……”
才刚近身的七妖剑惨叫伴随着血花喷射。
砰砰砰,数具身体无力地重摔于地,双目狞狰,眼还来不及合上便逐一暴毙。
风止了,惨嚎结束。
现场死样般的寂静。
各据一方的黑白两道眼球暴凸,惊悚倒抽着冷气,骇异地僵住了。
就在阿真正前方,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冷酷无情地,把各自的刀剑直戮强入对手的脸孔中央。破鼻裂骨,从正面进,后面出。鲜血正不停从刀剑尖上滴答落地,而躺在黑白两道人影身边的,则是五具奇惨无比,暴狰巨目的冰冷尸身。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瞠然惊视下,黑白双影抽回各自的刀剑,那两个脸顶血窟窿的七妖剑之二,不分先后地仰天砰然倒地。然后黑白双臂垂落,任由刀剑上的鲜血滴滴落地,静伫在死尸堆中,杀气飓冽地瞪视着前面的黑道群人。
震天霸骇惧的毛骨悚然,无法相信成名江湖十年的七妖剑竟瞬间就被灭绝,看着前面那两道恐怖的身影,喃喃叨问:“他们是谁?”
没人可以回答他,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骇住了。
安然跨骑在马匹上的阿真,观着近在眼前的死尸,有些恶心地朝地上呸了一口。扬起高兴的俊脸,乐不可支的朝前面呆若木鸡的三妖孽吼道:“老头,你的七娘剑断了,快叫刀枪不入的十八铜人出来,不然真不够瞧的。”
三把老骨头远观着那两道冷酷森然的黑白身影,犹如两道带血的利刃,那静止不动身躯仿佛是地狱里爬出的鬼罗煞,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成名三十年,满手血腥的三妖孽,也禁不住心惊胆裂。
“你……你是谁?”
“哈哈哈……”阿真扬起一阵彻笑。把他那万众鄙视,俗的令人想吐故的诗句大声吟了出来。“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要是柳风扬在这里肯定踹他一脚,然后捂着脸痛声哀呼丢人现眼。但是在这里的几百人没有人觉的丢脸,只有层层叠叠的惊涛骇浪。
随着诗句的落地。刹那间,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连惊呼都来不及,齐慌的猛向后急退一大步。
这首含着浓浓血腥味的诗句,可不就是江湖朋友争先急告的玉面阎王之诗吗?
倒抽冷气的三妖孽直瞪着阿真,咕噜的眼睛不停对他上下打量。飘逸、俊美、含笑、温文,全齐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面阎王本尊,绝不会错的。
“你……你是玉……玉面阎王?”颤抖的声音差点尿裤子地撩起。
“是呀。”阿真含笑地扭过头,看着身后这群惧怕盯着他看的白道,开心问道:“姑姑,我帮你报仇,你要生剐还是活剥?”土匪?哼。别说撞到他了,就算没撞到他,他都要派人去找他们。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拦路行凶,把百姓不当人看啊。
冷漠的脸蛋已变,听到这番话,龙无又含泪谢道:“过儿,谢谢你。”
“自家姑姑不必谢。”愉快的阿真见她掉泪了,挑眉说道:“姑姑不能哭,要永远冷冷冰冰的才是小龙女。”说完立即朝呆愣的雷顶天唤道:“雷二愣,姑姑哭了,赶紧逗她笑啊。”
“呃。”大臊的雷顶天还没说上半句话,那个转身过来调侃的身影,又转过身子去了。
“三把老骨头。我说过,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你杀了我姑姑的老爹,今天恐怕要还上了。”
三妖孽听闻这句话,浑身发凉,胆颤心惊地吼问:“你要帮姓龙的出头?”想他们三人成名三十年,刀刃了无数高手,拼尽全力或许能逃过一劫。
听到这语气,阿真就明白这三老头是要鱼死网破了,扬起让所有人听见地话语:“杀了前面的那些强盗头子,其它的小鱼小虾放了。”
“是。”李能武和锦采烨手提刀剑,阴森冷酷地一步一脚印向前徒步走去。
士气高昂的众黑道在七妖剑瞬间阵亡;在得知前面这人就是传说中的玉面阎罗,早就吓的腿软了。现在听闻玉面阎王要饶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一命,所有人皆齐步向后退,远远拉开与步来的那两道恐怖身影大段距离。
三妖孽见到自己的人马慌乱,额头的冷汗刷刷流淌,齐声大吼:“大家别慌,纵然是玉面阎王,也就只有三人而已。”
三人?不!前面两人的武功已经不是人类了,而且谁也没见过玉面阎王亲自出过手,手底下的人武功就如此之好,那他的武功……
想到这里,大家浑身冰冷。哪里还能听见三妖孽的话,裤子都湿全了。
三妖孽与那些领头也吓的打颤,见到那两道黑白身影近了,心肺俱裂地暴吼:“不要再过来了。”
李能武和锦采烨没有声音,因为他们是奉命而来的。
“不……不要再过来了!”三妖孽撕心裂肺地力挥手臂,想要招回退开丈外的所有手下。
“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过……”
话,还没说完,擘电的两条身影一到狩猎区,仿佛浑沌中的一抹疾电,犹似九天极光。白色的身影气吞山河,黑色的身影山崩地裂。一柄寒剑如银河密集的星光,点点耀闪。一把血刀宛若汪洋的巨涛,层层汹涌。
刹那间,笼罩在黑道数十名领头人之上的是无法躲避的死亡,与及暴喷的鲜血。
连惊呼都来不及,巨轮斧、鬼索链已然喷洒着鲜血,翻跌倒地;霸王枪手捂住喉头,踉跄跪地,无法哀嚎,无法止住从喉咙暴喷而出的鲜血,眼白不由自主地袭来,然后倒下。十二生肖鸡飞狗跳,断足断臂。哀嚎刚起,随之补上的便是黄泉的一刀。
一刻也不曾停歇的黑白身影,正在施行一场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血腥屠杀。腥寒的剑戮心,血冷的刀割喉。一股股热血交织迸洒,一声声惨号永不止息,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就变成一具具死尸,寒剑夺魂,冷刀取魄。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天上的乌云密布,寒风骤然大起。呜咽的悲呜要死,跪地的哀求也要亡。
黑道的小喽罗与白道的众人观看的心境各不同,但是却同样的惊心动魄、不寒而粟。
作梦也料想不到,南北两道的绿林头目,竟然在这里全被斩尽杀绝。逞凶斗狠的绿林豪杰面对这两名冷血无情的煞星,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举首待毙。
这趟镖稳了。
这趟镖谁也劫不走。
这趟镖非常的安全。
骇然远观残忍一幕的三位总镖头,同样的想法从头脑里升起。玉面阎王在此,放眼天下谁敢来劫?敢来?下场就是前面那幕血腥。
风止云涌,当一切平静过后。地上的尸骸叠着尸骸,湿漉的鲜血滋红了草土。一双双死鱼般的眼晴,无焦地注视着天空。
杀戮结束,曾经的壮志豪迈已远去,数十具绿林先锋淌血狰狞,所有的虚荣全成为过去,世间的一切都与他们不再有关系了。
冷煞浴血的黑白双影无视身周的残骸血迹,冷漠地悄然迥转,踱步返回。
白道众人远观着结束的一幕,骇然的瞳孔不断放大,心胆俱裂地惧观着那两条返回的修长身影。无法转目,无法回神。
“呵呵呵……”见到他们杀的痛快淋漓。阿真掉转马儿,返回白道队伍,一派和善的说道:“我家采烨不爱杀人,不过土匪没事。”
轰……
悚然回神的众人见他就在身边,惊骇也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恐惧,提着马匹与他远远拉出距离,颤抖询问:“你……你是玉面阎王?”
阿真见到这群人如见鬼似的,笑口大裂,“是呀,是呀。”
早知他是谁的龙啸楼众人并无其它人的骇惧,但是亲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阎王瞬间灭干了绿林众匪首,一时不由也瞠目结舌,浑身发冷。
龙无双见杀父仇人已亡,双眼泛红,强把欣喜的眼泪*回肚子。依旧淡漠说道:“起启吧。”自己率先调转马头,奔回车蛇尾端,坚守自己的责任。
含笑看着大干二愣,阿真心情愉快地朝紧盯着他的众人说道:“咱们走吧,天都快黑了耶。”
“呃。”猛然回神,三大镖头想起自己还有重任,朝愣呆的队伍喝吼:“起启。”
停滞的车咕噜开始继续转动,远处的黑道小罗喽仍僵在不远处,惧怕的眼眸双双目送着前方的肥羊离开。现在所有人头脑里都抛弃了想要打劫的念头。不敢呼气的屏凝着车队后面的那道俊逸身影,而他们旁边的诸头目则冷冷躺在地上,鲜血仍在不停流淌。
向远处继续前行的车蛇依然寂静,依然有序,但是紧崩神经的众镖师神经已没崩那么紧了。开玩笑,传说中的玉面阎王就在队伍里,又不是活忒了。
锦采烨与李能武依然的沉默。
远远的,阿真向前面转头朝他注视来的俊男美女比了个帅气的“魄斯”,笑吟吟地接收着万众瞩目地眼神,自顾开心的不得了。
夕阳大轮,青草拂扬。咕噜的车轴不知疲惫地转动。四周的美景在红色的夕阳下更美了,竹林一过,火用的枫叶与败树亲迎着爽秋。
“一江春水情不尽,我梦绕魂牵。一夜春雨梦不休,你多情缠绵。一朝春露万花开,我美丽无限。一日春风人心暖,你风情万千。一生情,深似海。爱到春潮滚滚来……”
下流的歌声随着飘飘的镖旗一路扬起,前面侠女们被如此不知羞耻的歌曲臊的满脸通红。但却只能紧咬着唇咬、红着脸,不敢作声,不敢喝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此人是玉面阎王,惹不得。
骑在阿真旁边的雷顶天见他越唱越下流,连他的龙妹淡漠的脸都丝丝崩裂了。提起莫大的勇气求道:“老大,别唱了行不。”前面有城填,任他再唱下去。他们不出名都难了。
阿真听到这声低求,收住歌曲,挑眉询问:“怎么?不好听吗?”
“不是。”雷顶天老脸微恙,弱弱说道:“能不能不要唱那些情呀爱呀之类的。”把闺房里的事大声嚷唱出来,他不要脸,他们还要脸呢。
“不要情呀爱的?”阿真愣愣,“没有情爱,哪里会好听?”
“这……”雷顶天根本就不懂他在唱什么,怪异的曲调从来也没听过,退而求其次再道:“老大,能不能唱些戏曲或诗经?”
“我嘞个去。”鄙视地朝他投去一眼,“你也太挑了吧?”
“这……”额头滑下大汗,雷顶天无言了。
“好吧。”想了想,阿真高兴嚷道:“来一曲月满西楼怎么样?”
“月满西楼?”雷顶天怎么想都觉的这歌优美,而且古典,绝对不会有什么下流的词,立即赞同咐应:“好,就月满西楼。”
“好。”见他兴致这么高昂,阿真也是开心无比,立即开唱:“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随着他的歌曲落地,所有人脸黑全了。虽然没情也没爱,可是更黄好不好。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阿真唱的很爽,无视大干的瞠目结舌。
“砰……”受不了的雷顶天一屁股摔下马背,不可思义地大瞪着双目,这位爷也倍儿勇猛了,竟然能猥琐到如此地步,下流的无人可及,真是大开了眼界了。
第390章《阴夜入义庄》(求…求PK票…抽筋中……)
自二日前一役,绿林大豪们死绝的也不差了,大队车蛇安然无事。紧崩神精的各镖师自江宁出发至今,还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心与放松。
人谓大理四季皆如春,其实也不尽然,秋凉季节,残叶也会枯黄。苗族的那条超短裙,也不得不换回长裙。如果非要说的话,不如说春秋两季来的贴切。
而靠近大理的邕州,天气与大理相差不大,都是冬暖夏凉。车蛇自江宁出发,全都是远离城镇夜歇。一来太引人注目,二来则是怕宵小之辈窥视。
当第三日时晨太阳升起时,停歇的三大镖局又开始向前如乌龟般缓行而去。受不了的阿真要不是保护自己的镖,现在人早过大理了,哪里能在这里当起王八。
天空阴沉,风生云涌。但却挤不丁点的雨水。当第四日的夜晚来袭,这群明明拼命急赶,但却行如乌龟的镖师,脸上已然空虚疲惫。
哒哒哒……
一匹快探路的快马,顶着昏暗的天空,挥鞭急回,停马在震天霸跟前抱拳报告:“震镖头,前方就是特磨道了。”
听此报告,震天霸满是胡须的老嘴吁出一口气,微笑地用手抚顺白黑掺杂不齐的胡须,转头朝旁边的两个老头说道:“终于抵达边境了。”
“是呀,一进大理咱们这三把老骨头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南老头呵呵笑回。
反倒是姓唐的老头忧心肿肿,朝两位安心的老友说道:“别高兴的太早,鼠辈好防。可是边境遭封,我们大队人马浩荡,如被拦下,必生事端。”
震天霸不以为然回道:“此是燃柳山庄之镖,边境驻军如何敢拦。”
“震兄,此话差矣。”唐老头不荀同地摇头,“虽说是燃柳山庄之镖,可是燃柳山庄无人跟来,如何能证明?还是小心为妥的好。”
“唐兄之言有道理。”南老头慎重劝道:“震兄,虽说咱们是光明正大押镖,可是为免生事端,还是避避为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叨喃的震天霸点头说道:“就依两位的意思,找处辟静之所先行歇息。月正当空再过镜。”
“轰隆……”、他们的话刚说完,阴沉沉的天上划过一道蜈蚣雷,把密布的整块乌云劈开一条裂缝。
听到这声巨雷,震天霸朝前面的探马问道:“此处可有地方避雨?”
“前方十里开外有座废弃的破庄。”
“好。”雷天霸点头喝道:“领路。”
“是。”
停顿的车蛇开始缓慢向边境那一处破庄驶去。
一开始兴致高昂的阿真自二日前就满脸的不爽,见到打雷了,他那不爽的脸拉的特别的长。这群蜗牛真是有够慢的。
车后的所有人见到这位大爷如此不爽,皆不敢大力呼吸,把皮崩的紧紧的。无言、沉默地向入夜的前方驶去。
大周边境,特磨道。
天黑了,虽然看不见密布的乌云,但是天际漆黑一团,任谁也知道天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乌云。
向前再行了近十里,领前的震天霸唤停了车蛇,凌利的眼光看着前面的破败庄府,扬喉大喝:“所有人在此歇息片刻,夜半过境。”
“是。”按部就班的镖头和镖师一一拉着自己保护的镖车,一辆一辆的驶进破庄的屋檐下,等待着既将到来的大雨。
手抱胸的阿真眯着眼细看近在眼前的破庄,轻挑了挑眉毛问道:“为什么荒无人烟的边境会有一座破庄?”
所有人都哑然结舌,没有人能回答得出来。可是这庄如此残破,而且斑驳陆离,败破的墙身更是爬满不知名的塍物。此破庄的年纪起码也有二十年了,不可能是为了劫镖而新建的。
但是,为什么在荒无人烟的边境会有座如此费解的破庄?
轰隆……
漆黑的天际又划过一道闪电。
电光里,皱眉的阿真眯眼看着破庄门上那一块残掉一角的匾额。只见那块肮脏垂歪的匾额,一边写着一个义字,另一边的朱漆早已掉落,完全看不出这庄府曾是谁的府抵。
“义府?”叨念的阿真别扭极了,感觉非常的不搭,但却理不出不搭在哪里。
三名老头和一干青年才俊也从闪电里看到这个义字,当阿真紧皱眉头叨念义府时。齐异口同声的大嚷:“义庄。”
正在想哪里不对劲的阿真听到义庄两字,立即扭头朝身边的俊男美女看去。
“原来是义庄。”震天霸恍然大悟,理所当然道:“数百年我大周与吐蕃连连交战,此义庄定是设来安放那些战死将军们的遗体。”
“震兄说的极是。”唐老头咐和说道:“近几十年来,大周虽与吐蕃数次交兵,但却从未波及大理地区,此义庄必定荒废许久,才会如此败破。”
震天霸自然地点头,开口说道:“既然此庄已荒废如此之久,里面必然空无。勿须担心冲撞到各位先灵。咱们就在此地稍作歇息。”
“震兄所言极了。”唐、南两个老头无所惧怕,翻身下马后立即走到阿真身边询问:“不知玉面阎王的意思如何?”
阿真白眼一翻,他们都自行决定完了。他还能说什么。随既跟着翻身下马,不荀笑颜地向前走前了几步,哑然失笑了。“得,恐怖片的镜头。”
三大镖头的女儿、儿子、儿媳,大干俊年才杰全都翻身落马,朝这栋诡异的漆黑黑的义庄步去。
阿真领先在头,走到斑驳的大门前,毫不考滤地上前一推。
“吱……砰……”
“我靠。咳……”推门的阿真吓了一大跳,呛的捂着鼻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道打开的门板,竟然开不到一小缝就倒塌了,然后扬起浓雾的厚尘。
“咳咳咳……”身边的所有人也全都一手捂鼻,一手扬开浓厚的灰尘烟。
直到浓尘散去,心细的唐老头才说道:“此门灰尘如此之多,如此残破。必定鲜少有人进来,应该无事。”
受不了的阿真早就退到他们身后,听到这话白眼一翻,心里把这个心细的唐老头从脚鄙视到头发。是谁告诉他尘多就没人进去过,翻墙不行啊。
黑漆漆的天很暗,但是仍余见得到事物。轰隆隆的雷时不时给你响一记,但却挤不出半点雨。
手持火把的一干俊男美女跟在自己的老爷身后,而阿真与龙无双等人却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义庄才不一会儿,他就把前面那位身着白裳,微散幽香的苗条侠女意*了不下十遍。直到……
“咚……”边走边意荡前面苗条侠女的阿真。很自然地就朝嘎然止步的白裳女子撞上去。
“呃!”停下脚步的白衣少女被撞,不太高兴地扭头朝身后观看。
撞到一具幽体,阿真老脸讷讷。看见前面这位侠女转过来的不爽脸蛋,立即歉然道:“抱歉,我正在想事情,没料到你突然止步。”
见到撞她的人是玉面阎罗,白衣侠女赶紧收回不高兴的脸庞,轻声细语地回道:“没……没事。”
搔着大脑门的阿真不知为什么前面的人都停了,抬起迷惑的目光朝前观去。在微弱的火把光中,五具平放在地的棺材应入他的眼珠。
“我嘞个去,不是吧?还真有‘家伙’在这里啊?”咋舌的他顿时头皮发麻。
领前的震天霸见到仍有棺材,眉头紧皱了起来,开口说道:“应该是停放许久的了,大家不要怕,进厅生火歇息。”
“姑……姑,你怕不怕?”跟着大队伍的阿真脚底突然冰凉,感觉阴风阵阵。
“有什么可怕的?”与他并肩而行的龙无双脸上依然无表情,走路的她淡淡转头看了一旁的五具棺木,仿佛在看五根木头而已。
汗……
头皮发麻的阿真边走边朝龙无双身侧的棺材投去一眼。
仅此一眼,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倒冒,猛地拉过自家姑姑,与棺材拉开大段距离,扬起巨吼:“能武,采烨。”
突然被拉的龙无双一个踉跄,站定后淡漠加狐疑地眼眸立即向他投射而至。刷的一声立即抽出背后的两把合壁剑。警惕地四周观看,但是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安静向前走的众人听到这声巨吼,全都吓的纷纷插出自己的兵器,警惕脑袋乱晃。直到感觉没什么危险,才朝那个巨吼的玉面阎王看去,不明白这个阎王为何如此惊心地吼叫。
李能武和锦采烨飞速抽出刀剑,替他挡在前面。但是前面除了五具棺木外,不见任何东西,一时之间不由的也怔了。
“老……老大,你这是?”吓了一大跳的雷顶天见四下无人,不由的狐疑了。
阿真的冷汗刷刷刷不停流淌,颤抖的手指地指前面的五具棺材,吞咽口水讲不出任何话语。
茫然的一干人顺着他的手指朝棺材看去,怎么看都是五具棺木,不吭不动,静静躺在哪里。没有一丝不对。
雷顶天虽然不知道棺材有什么玄机,可是见到他额头暴满汗水,一丝也不敢大意,紧着询问:“老大,怎么回事?”
“棺……棺材。”颤抖的阿真大喝,“看棺材,快看棺材。”妈的。这义庄有鬼啊。
“棺材?”看不出个所以然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齐再向棺材看去。脑袋升起串串问号,棺材有什么好看的?
龙无双手持合壁剑,一丝都不敢大意地在阿真旁边询问:“过儿,你怎么呢?棺材有何不妥吗?”
见这群笨蛋到现在还不明白,扬起巨声大吼:“棺盖,看棺盖。”
所有人立即朝五具棺盖看去,像是看出什么,又像是没看出什么。正在疑惑之际,一声暴吼又出来了。
“他妈的,为什么棺盖没有灰尘?”阿真脸色发白的呐吼。
果然,他刚吼完。正疑惑的一干人顿时吓了整齐向后跳一大步,死死凝着那五具棺材。
“震兄……”
“嘘……”震天霸嘘停了开口说话的人,小声下令:“所有人悄悄退出去。”四周皆被灰尘包围,为何棺盖却没有。棺材内的东西不知是人还是鬼,不要冲撞到的好。
骇然的众人双眼死凝着那五具棺材,轻手轻脚齐向门口退。
“轰隆……”
一道蜈蚣雷把乌黑大劈,漆黑的天宇划过串串急电。
“咚……”
正当大伙儿与棺材接开大断距离后,那五具棺材齐咚的一声,从地上立了起来。
“啊……”见状阿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未尖叫出声时,身边已先他响起数声侠女们的尖叫。
大老爷们骇惧地见到棺木立起,耳朵传来的是阵阵的尖叫。老脸大变地止住了脚步,手中的武器护胸。
“别装神弄鬼,有胆的就现身。”震天霸大喝。
四周一片沉静。
“哈哈哈……”鬼诡的声音环绕在这恐怖的义庄四周,然后便是五声棺盖倒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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