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疲倦的夜》
没走多远时,一匹快马从黑夜深处急奔而来,狂奔到巡爷门前面时立即拉紧把绳,下马急禀:“城防大人已知晓事情始末,已下令禁城,还望黄大人快快拘拿凶犯。”
听到城防兵士来报,黄仁善抚身躬拜,朝城兵说道:“还请小兄弟告诉城防大人,仁善谢过了。”
“黄大人勿须如此,王廷下出现凶徒,事情可大可小,理当如此。”快马深明大理地回礼后,翻身上马后立即再朝黑暗里急奔而去。
“走……”大手一挥,停滞的衙役快步紧紧跟随着巡爷,朝黑暗里步去。
率着众人走出青楼,百来人闲步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狐惑的阿真看了看两旁的建筑,喃喃自语:“应该是这里呀?”
停在一处空地上的他,杂耍的呦喝,舞蹈的歌喝,混杂传进耳膜,街道依旧热闹,人群依然流游,只是摔跤的这一小摊早却人去楼空。
“看来今晚报不了那屁股这仇了。”自语完后,他晃着大脑袋,负走向城门口走去,心情不知为何却好不起来。
负走闲逛的阿真,很快便走到城门口,望着大量的人流停滞于城门,原不就心情不太好的他双皱立即紧拧。
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大量的窃语声左一句右一句说个不停,吵杂中根本就听不清楚,谁说了什么,谁又回答了什么。
心情不好的阿真立即扬起我很不开心的脸,身后的人催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飞快离去的李能武提着气,跳跃在人群里,不敢有一点的缓慢。少爷从青楼出来后就很不开心,还是赶快回府把他交给主母们,他也省的提心吊胆。
城门口紧守着众多真刀实枪的城兵,副城防站在士兵后面,见到人群里一个身影向城门极快的飞疾而至,如临大敌中呼喝:“要干什么?”
跃身站在城兵面前的李能武见一干人如此紧张,毫不惧怕问道:“我家少爷询问,天色尚早为何关了城门?”
副城防见这名汉子不是想闯城,安下心回道:“城防大人正在协助巡城司捉拿匪寇,任何人不得出城。”
听见这番回答,李能武手抚胸一拜后便不再吭声,立即又跃身进人群里。
很快返回的李能武便把城门口所问的事一一禀报出来。
烦躁的阿真听见他说正在拘拿匪寇,乱哄哄的脑袋也没有去细想,点头从脖项里摘下金符道:“你把我的印符给城防看,命他们不能惊动,我要出城。”这座西城他现在是一刻钟都不想呆下去。
“是。”手持金符的李能武又开始卖命奔波。
处在烦躁焦虑里,很快他终于看到人群大动了。
躁动的人群被分出一条道路,城防穿着官服忐忑不安跑上前,见到真的是大王,立即跪倒在地惊呼:“不知大王来临,还望恕罪。”
“起来吧。”皱眉的阿真朝李能武看去,他不是吩咐不能惊动吗?
返回的李能武见到他斥责的目光,简洁说道:“城防认得王符。”
“原来如此。”不再言语,阿真便顶着万众的目光向大开的城门走去,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很是疲惫,快意恩仇并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啊。
晚膳已过多时,未用膳的阿真并不感觉到肚子饿,返回府时,府前那两只巨大的石狮依然挺立,屋檐下的八角灯笼闪着迷离的光芒。
跨进府门后,他疲惫地对所有人道:“都散了吧。”
“教练早些安歇。”七名队长请安后便向小道上隐没进去,七人陪他闲逛了两天,逛的都有点受不了了,闲逛真是一桩遭罪的事啊。
走进大厅后,总管见他回来了,立即上前询问:“少爷,晚膳要用些什么?”
不见众人的阿真拧起眉头,不答反问道:“王妃们呢?”不会还在学堂里吧?
“王妃们用过晚膳后便休息了。”
“喔。”听总管说回来了,阿真转身朝李能武说道:“能武你也下去吧。”夜晚了,是该让他多多陪陪娇妻。
“少爷早些安歇。”
“嗯。”
李能武一走,阿真更感觉疲惫了,摆手道:“全下去休息吧。”
“少爷。”总管轻唤,一时想不通一定会吃饭的他,怎么样突然之间没了食欲。
“我在宫里用过膳了。”这位老人家还真是忠心耿耿。
“是,少爷早些休息,奴才告退。”离去的总管总算明白他不用膳了,原来在宫里陪王后用完膳才回来。
出了前厅,穿走静泌的河园,拐进小拱门后,主院里的一排排阁楼闪着灯火便赫然入目。
他很久没有陪陪婉儿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向最前面那一栋两层阁楼走进后,站在外面的阿真在明月与灯笼的照亮下,望着旁边塘里的鱼儿在水里吐着泡气,绣帘挂落的花格窗紧掩着,厢门也同样紧掩着。
心情不好的阿真见门窗都紧掩,摇了摇脑袋,这个丫头中午他是见她温温秀慧地指导着她的一干学生,如何才能成为一个让婆婆尊重的媳妇。
吱呀……
轻声的开门声响起,微风立即从外面向房内逃窜了进去,晃的房来幽幽的灯笼飞扬凌乱。
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可人儿,浅眠地微睁开双睁,被风舞乱的烛火照射在房内的物饰上,如有无数鬼魅一般,寒碜怵人。
“谁?”床上微睁的眼眸只看到远处的身影,这身影像是夫君,又不像。
见到人影后,婉君的发困的瞳眸立即清醒了许多,猛然坐起再唤:“是何人?”
“婉儿是我。”见到惊动到她了,歉然走近的阿真望着这个刚从睡梦里迷糊醒来的可人儿。
刚从睡梦里醒来的婉儿揉了揉发困的双眸,喃喃疑问:“夫君?”
“是呀。”走到床边的见她这副呆愣表情,深情捧着她木讷的小脸,对准那张小嘴轻吻道:“想不想夫君。”
见到真的是他,婉儿脸上羞红,轻咬着唇瓣喃问:“夫君怎么来呢?”
“好久没陪我的小宝贝了。”回答她后,他轻解着自己的衣裳。
婉儿见他在宽衣,脸上立即浮上两朵云晕,他好久都没留在她房内过夜了。
“夫君,婉儿伺候你宽衣。”说道便要滑下床,虽然很累,可是想到他要留宿,一时之时疲惫被扫去不少。
解完外套,阿真阻止道:“不用,你躺着。”
“夫君……”一声娇唤后,婉君还是下床了,心里甜蜜不已,她的夫君永远都这么疼她。
有了婉君的帮助,衣服脱的更加的利落了。
只剩亵裤时,婉君双腮羞粉,埋怨地蹩了他一眼喃道:“七月夜已寒冷之极,夫君还是穿件衣裳的好。”
“穿了等一下也要脱,还不如现在就脱。”意有所指的他,大掌搂着身前这具柔软幽香的身子,埋头便在婉儿的脖项吮吻。
一个猝所不防,被抱的婉君羞羞答答,但却也任那双煨火的手掌在她身子上游走。
“宝贝。”一声低吼后,阿真立即把她欺压在床上,解开身下这个可人儿的内裳,如把世间的珍宝把在怀里,极尽温柔地亲吻爱抚。
一个旋转后婉儿晕炫地躺在床上,徐缓地回过神时,轻咬着唇瓣羞喃,“夫君,婉儿想你。”
“我也是。”柔情万千的阿真轻解开她颈后的系带,如凝脂的玉肌便现显了。
“哇……”许久未与她共枕的阿真惊叹稀嘘不已,“怎么突然之间如此的大?”以前他一手就可以盈握得住,可是现在已然包不住了。
脸上红通通的婉君见她夫君如此无知,小声燕语:“生了梨儿,就……就大了嘛。”
“原来如此。”了解后,不再吭声,埋头把她娇艳粉嫩轻含入嘴里。
感受到他的爱怜,婉儿莺莺呻吟,羞答答抚摸着身上的个深爱的男人,颤抖呢喃,“夫……不要,是……给梨儿的。”他不能吃呀,不然梨儿的奶水不够了。
“明天请几个奶娘。”不搭理的阿真继续吮吸着。
“不……”呻吟的婉儿拒绝,颤抖中捧着这颗黑脑袋呢喃:“梨儿吃娘亲的奶水,这才比较亲。”
“好吧。”从她胸口抽身后,撩起恶魔笑的阿真火热的视线紧盯着身下这张红脸,“我的婉儿是天下最好的娘亲,也是最好棒的娘子。”
“夫君别说。”听他如此喃语,婉儿害臊不已,慌乱抬起芊芊玉手堵上那张口无摭拦的大嘴。
捂住他大嘴的婉君甫觉不对,感受到他亲吻她的小手心,还没从羞耻反应过来时,一具巨大的黑影便笼照了下来,瞬间她那小巧的檀口便被紧紧封堵上了。
感受到身下的小东西已然准备好了,一只大掌探到她的亵裤上,轻易地解开那小巧的蝶绳。
“唔……”冰凉一现,婉儿全身的血立即冲到小脑袋上,可小嘴却依然被他紧擒着,她这个磨人的夫君呐。
“促柱调弦,声绕梁间,殿前玉女移香案,碧桃何处更骖鸾。掌中珠,少人知。金铃王坠妆闺女,锦绮珠翘美怜娃,天然分付成双双。兰堂绮席,灶影耀荧煌,一幅红罗锦绣,宝妆篆,金鸭焚香,明是、鞭蕖浪里,一对鸳鸯。”
放开这张诱人的檀口,阿真便吟的一嘴好湿。
“啊……嗯……”刚羞呼完,婉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住战粟起,眼里的玉泪轻缓从眸眶里溢出,她有多久未曾得到他的怜爱了,感觉有一辈子那么的长,紧躬起的身子除了无助的呻吟外,已无法再吐出半句话。
欢爱的床棂伴着律动轻轻摇晃着,一对鸳鸯交颈里相互怜爱、深吻、喘息、呻吟,以及如雨的汗水不停从额头飞泻而下。
三盏茶过去了,一切还归平静,阿真让身下这具通红的小身躯趴在他的怀里,大掌抚摸着身上可人儿的裸背,寂静里倾听着她吐气如兰的喘息。
半晌后,直到婉儿的气息平静,他才开口问道:“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刚受到云雨冲击的婉君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缩卷在他身上,被抽尽气力的她无力且疲惫。
“多谢夫君,很开心。”想到她的学生个个都温柔好学,她心里高兴。
“只要你开心就好。”
“嗯。”含着浓郁睡意的婉儿应后,眼皮越来越重了。
“宝贝……”深情轻喃,大掌柔和地安抚着身上这个可人儿。
被如此温柔的抚摸,欢爱过的婉儿知道要与好不容易来的夫君说说话,但累极的她最终也抵不住梦魇的侵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安详的夜越来越深了,倾听那浅浅的的呼吸声,轻轻把那颗沉睡的小脑袋安放在枕头上,哑然失笑地望着这张美丽的睡颜,阿真胸口被柔情填的满满的。
“我何其有幸呀。”对着眼前这张小巧柔情的睡脸轻轻一吻,她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生命无法割舍的大部份。
被轻吻的睡人儿,小嘴咕噜轻咛,继续沉沉香睡。
看着她那可爱的举措,阿真噗哧轻笑,爱怜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我的宝贝,晚安。”
夜更深了,外面的柳扬摇晃着淡淡的影子,一丝云朵缠绕上晕黄的圆月,塘里的鱼儿冒出水面吸取着空气中稀溥的氧气,皆寂的林府处在一片寂静的酣睡中。
天未亮时,沥沥的雨从几点几点到大片大片,最后哗啦啦不停从天空上倾泻而下。
已起来的婢女奴仆见雨突然倾下,急忙在曙光渐露的天宇下收取大雨下的衣裳。
身在梦乡里的婉儿脸上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她梦见被深爱的夫君疼爱,梦见他来陪她。
哗啦啦的雨依然下着,被雨水吵醒的婉儿含笑睁开玫丽的瞳眸,入眼的竟是睡在她身边的夫君。
“啊……”娇声的轻呼后,她见到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一双小嫩手立即捂着自己的嘴巴,咕噜灵慧地眼眸轻巧转动,不敢吭出半声,深怕吵醒到这个睡的极沉的男人。
见到真的是他,婉儿的双腮染过溥溥的红晕,原来昨晚他真的是怜爱她,而不是她一厢情愿的梦乡。
第312章《众老婆的温柔》
轻轻抚挑他的发丝后,一只小嫩手轻轻点了点沉睡中男人英挺地鼻尖,“羞人的坏夫君。”
“嗯。”沉睡的阿真自然地大手一拦,条件反射里把怀里的人儿搂进胸口,继续沉沉睡着。
“啊……”一声惊呼过后,被紧搂的婉儿咕噜的小眼转动着,不敢乱动静静陪他躺着,直到听到他规律的呼吸,一颗心才缓缓落下。
静陪他躺在床上,婉儿的双眼深情燃望着眼前这张俊脸,一种陌名的幸福油然而生,轻咬了咬唇瓣,情难自禁凑上自己的小樱唇,在他的温暖的唇瓣上一吻,无声轻唤了句:“夫君。”这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文才兼备,豪迈温柔,虽惊世骇俗,却有一颗灼热的心。她只是一名犯官之女,何其有幸能遇见他,何其幸运能得到他的怜爱。
静静陪他躺在床上的婉君,见房内已亮了,想到学子们应该也来院了,小心抬起横在她身上的大掌,小心坐起,无声下床。
直到穿戴完后,她才不舍地走到床边,害羞里在她夫君的大嘴上印上一吻,“对不起夫君,下次婉儿一定陪您。”学院刚开,她不能无故缺席。
芊芸、琴玉、雪霜、婉儿,四人在膳房里寂静用着早膳。
想到夫君一人独自在房内,婉儿心里涌出一股不舍,抬起眼向芊芸问道:“芸姐,今天你要教学子们弹琴吗?”
喝着粥的芊芸听她这奇怪的问话,愣愣点头道:“昨天教她们初弦,今天要上二弦。”
“喔。”点头后婉儿转向雪霜,“雪霜你呢?”
“学子们四书五经虽有读过,可是论语都陌生的紧,今天要给她们讲精要。”
也没空,期望地眼眸转向琴玉,“琴玉,你今天呢?”
“筷子都拿不对,要帮她们改正。”琴玉也摇了摇头。
“喔。”大家都没有空,婉儿眼里的不舍越来越浓重了,静默中低头继续喝着粥,或许她今天应该留下来陪夫君,但学院才刚开,如何是好呢?
芊芸、雪霜、琴玉三人见她如此奇怪的问话,全都搁下碗筷盯着她看。
“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芊芸率先问话,琴玉与雪霜睁着澄清的眼眸静静凝望着她。
“哎……”婉儿见到这三位姐妹如此关心的眼眸,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夫君昨晚回府了。”而她们却全都去睡了,她们竟如此的失职。
“夫君从宫里回来了?”芊芸惊呼。
一时之间全都羞愧万千,为人妻子竟然不知夫君有无回来。
“贝妮昨天捎人来告知她要呆在宫里,我以为夫君在宫里陪贝妮与盈盈呢?”自责的婉君,脸上窘愧不已。
琴玉也是愧然,轻声叹道:“夫君开办学堂是怕我们闷着了,可我们却冷落了他,该如何是好。”
“爷才是天。”静澜的雪霜吐出这句话,有什么能比天更为重要呢。
静默的另三人听到雪霜如此简洁的话语,皆然同时起身向主院步去,急步向主院走去的四人脸上窘愧,她们如此何以为妻?
睡的香甜的阿真感受到人影晃动,微微睁开眼眸后,便见到他四个老婆阿娜多姿静坐在房内。这一见立即清醒,揉掉勾住眼睛的眼屎,狐疑问道:“你们?”干嘛,四人凑一桌打麻将吗?
澜坐在茶桌上等他醒来的四人听到这声轻问,皆扭过头惊呼:“夫君你醒了?”齐欢喜地向他走进。
“呃?”满头雾水的阿真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四个老婆惊喜的小脸,一时头脑短路了。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个个的表情怎么样都如此奇怪呀?
婉儿心酸地摇了摇头,站在他面前小声说道:“是我们冷落夫君了。”
另三位听见婉儿的小声喃语,皆低垂小脑袋,“我们知错了。”
傻眼的阿真见她们如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吓了一大跳,立即下床,双臂大张,一把就把四人圈在怀里,“发生了什么事?别怕,夫君帮你们解决。”
四人被圈在小小的臂膀里,听他这怜爱的话语,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夫君……”雪霜大臊,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了下来。
“呜……”其它人立即也泪雨滂沱,深感愧疚,她们都犯了七出之条,如果夫君要休她们,她们也不能不认。
突然的眼泪差点把阿真淹死,手忙脚乱里把这个抱抱,那个亲亲,不停安抚着。
“乖乖,宝贝不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样一大早起来,四个老婆就哭成这样子,难道她们集体给他带绿帽了吗?好吧,就算真的被戴绿帽,他也原谅她们。
抽泣的琴玉摇头说道:“夫君,我们不去学院了。”以后只陪他,一心只等他,守他,念他,想他。
“嗯,夫君我也不去了。”芊芸把绝美的脸蛋深埋在他的胸怀里。
“呃?”傻愣愣的阿真听出点味道来了,搂着怀里的这个天仙人儿望着另三位老婆问道:“怎么呢?你们不喜欢学院吗?”
“与夫君相比,学院何等渺小。”擦了擦眼泪,雪霜如是说道。
“是呀,夫君才是我们的天。”婉儿也轻点脑袋。
琴玉走近,深情凝望着眼前这张俊脸,幽幽念道:“有妻如此,于家不幸,于夫不幸。”
好吧,他这些老婆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明了后阿真摇头轻笑着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很忙,吐蕃要大改革也没什么空陪你们,外面还有强寇,我兴建学院是怕冷落了你们,你们怎么样却反过来自责呢?”
四名老婆听他这话,皆然摇头齐道:“身为妻子理当守在府里等待夫君垂爱,夫君切不可说冷落之语。”
“好吧好吧。我做我的事,你们教你们的学,这样不是很好吗?”说服中他笑道:“而且这段时间我很忙,不然等我不忙紧,你们才陪我?”
“这……”婉儿真执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俊脸,判断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心里犹豫不决。
阿真见她们不相信,扬起一个灿烂地笑,再说服道:“我是大王呀,很多事都要我去决定,所以很忙喔。”
听他这番话,四人相觑一番,不知该怎么样办了。
“我好累喔。”嚷后阿真还故意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诉苦道:“你们都不知道,盈盈那家伙把我骗到宫里,她自己跑走了,害你们夫君差点被那些奏折压死。”
芊芸见他揉着肩,乖顺走到他身后,接替回他的手。
婉儿见他这副哀怨的表情,释然道:“你是大王,理当帮盈盈分担才是。”
“我有呀。”嚷后,小心亦亦抬眼偷瞧了瞧这一干老婆,故作做贼心虚小声喃道:“好吧,昨晚我是偷跑回来的。”
他这做贼心虚的表情令所有人都噗哧笑了,终于雨过天晴。
“夫君别太劳累了。”琴玉温柔无比。
“是呀,虽然民为重,可是夫君也要好好照顾身体才是。”雪霜也体贴无比。
“嗯。”背后轻捏着肩的芊芸赞同说道:“夫君如果太累就呆在宫里休息,别回来了。”
“是呀。”深怕累着他的婉君说道:“晚上我炖些补品,夫君如果得空便回府一趟。”
“哇。”见到他这些老婆个个都这么关心他,阿真大受感动地惊呼,把每个人紧抱了一下,然后吻上她们的红唇嚷道:“有你们,再累也甘愿。”
被吻的四人脸上羞红,轻咬着唇瓣,羞答答齐望着他,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昨晚偷跑回来,今天的奏折肯定更多了。”喃完,他朝四人唤道:“快帮我更衣,不然那些文武大臣肯定都要去上吊了。”
听他夸张的话语,四人连连点头,手忙脚乱里赶紧帮他打理起来,有此大王真乃国家之幸,百姓之幸。
被四名老婆紧*盯人,阿真老老实实用过早膳,才依依不舍捧着这四颗小脑袋狠狠亲吻一番,然后在她们的羞怯又眷恋的目光里,朝皇宫道路走了去。
步到自己的金殿时,从里面走出来的太监见到大王来了,惊恐中赶紧跪拜:“奴才磕头大王。”
“起来吧。”阿真环巡着空荡的房内,朝刚站起的小太监问道:“王后人呢?”
“禀大王,照时辰来看,王后现在该下朝回到御书房处理奏折。”小太监他那里知道王后在哪里,推理回禀,禀的是双腿发软。
听到这话,阿真立即回头,向御书房走去。
走在凌波拱桥之上,踏过绵延湖岸的金粉楼台,御书房外的侍卫们便出现了。
大群侍卫见他来了,立即下跪参拜。
“起来。”拽的如二五八万的他,疾风一般立即闯进了这座禁宫。
紧守在外面的花富见到这位不易在白天出现的大王来了,惊恐不已立即跑上前跪拜:“恭迎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起来吧。”
“是。”起身的花富战战棘棘站在身后,不敢越违。
“王后在房内吗?”
“王后刚下朝,正在御书房内与大臣们商议事情。”
下朝了还有事要商易?挑起眉头的阿真朝这死人妖问道:“谈些什么?”
“是。”花富身为内臣,内臣是不问朝政的,可刚才呆在外面却也听到一些,一时之间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了。
驻脚的阿真打量着这太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疑惑问道:“怎么?”
“不知王后与大臣们在谈些什么,但却听见王妃与大臣们争执。”花富避重就轻回道。这位主子的事迹他可是如雷贯耳,能力是有目共睹,可杀人却也是面带微笑。
听到他的亲亲小可爱与这些老头起争执,阿真有趣地挑起眉头,不再问话立即朝御书房走去。
刚踏上台阶时,他果然听见他亲亲小可爱悦耳的说话声,如入无人之境的他负走便步了进去。
讲到一半的贝妮眼尖地见到他来了,立即噤声了。
坐在御桌上边批折子边听下面你来我往的唇腔舌战,可突然间却寂静了,盈盈狐疑抬起头,见到她男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走来,挑了挑眉毛立即大喊:“给大王设坐。”
一干臣子木愣地望着这个从不出现的大王,直到听到王后的喊话,才皆回过神,齐跪地参拜:“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负手走到太监抬在中央的金椅,阿真一点也不懂的客气是什么地一屁股坐下,跷起腿后才不急不缓对这八名重臣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大王。”起身的诸重臣心里兀突,他们这里是吐蕃,没有大周那繁琐礼节,从来都不叫爱卿的。
盈盈听他竟然唤爱卿,白眼立即上翻。贝妮则裂着笑,很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以前她学大周人福身那样子,也是爽了一把。
爽了一大把的阿真开心地扭头朝盈盈问道:“今天朝政议什么?”
“秋要到了,议收成,蝗灾。”
“原来如此。”点头后,比划着前面的八名重臣再问:“那现在讨论什么?”
“开山取采。”
“喔。”了解后,阿真转过头打量着这八名有些年纪的重臣,见他们个个官服整装,一丝不荀,朝人群里的贝妮招手道:“为什么和各位大臣起争执?”
八位重臣见他询问,心头一跳,听闻大王最疼爱王妃,如王妃在这里向他告上一状,这一辈子的霉运就挥不去了。
贝妮哪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以君臣礼节跪拜禀道:“妾身不是与重臣争执,而是议题上意见不合而已。”
“起来吧。”见她下跪的阿真心里一疼,可仍装做恍然大悟。
“谢大王。”
她刚说完,阿真便责斥道:“胡闹,既便是意见不合,也不能跟诸爱卿争执,诸爱卿皆是我吐蕃国柱。”
众大臣见他斥责王妃,然后抬高他们,惶恐不安立即跪拜惊呼:“大王智如泰山,臣下愧不敢当。”
“众爱卿起来吧,贱妾不明事理,还请诸爱卿莫怪。”
“谢大王,臣下惶恐。”战战棘棘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大王给他们的这个高度他们够不找呀。
第313章《浑然天成的才能》
不吭声地盈盈心里大骂这林阿真虚伪,但却也不去点破她,继续保持沉默,低头批阅着奏章,有他在,她可以省一下心了。
“你们继续议论,我听着就行。”坐在椅上的阿真比划着手,和谒可亲的很。
“这……”一干臣子皆相觑一眼,最后户部侍郎咬牙出列禀道:“大王,王妃说要把国库仅存的三千万两拔一半给开山取采的工匠们,臣下认为万万不可。”这三千万两还是大王从辽国索来的,秋收未到,国库存银所剩无几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大王,现有工匠五万人,每人每月的月俸足有五两银子,此月俸已是极高,勿须再增加。”工部侍郎也赞同户部的说法。
“嗯。”阿真见所有人全都向他禀报,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坐直身子转头朝贝妮说道:“户部与工部所言极是,国库存银已然不多,而工匠们的月俸已很优质。”
诸大臣见大王赞同他们,立即大喜,没想到大王不是偏坦爱妃的昏君呀。
贝妮听他这两面三刀的话,陷着两个大酒窝上前说道:“大王,户部是多滤,工部则无法看清全局,此两人话虽有道理,但却看的较近。”
两位三品大臣,当众被一位小他们近三十岁的小女娃说鼠目寸光,一时脸上窘臊。
“王妃,老臣是为我吐蕃着想,王妃此举万万不可呀。”户部抬出老臣向阿真泣禀。
阿真哪听不出这些老狐狸的话外语,板起脸朝贝妮微责:“贝妮不得无理,户部侍郎为我吐蕃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如何目光浅了呢?”
“是,贱妾失言了,还望户部侍郎恕罪。”贝妮乖巧向户部侍郎抚身一拜。
户部侍郎见王妃施如此大礼,心里大爽,可却也做惶恐状,抚身回躬道:“王妃折煞臣下了。”
至歉后贝妮便上前禀道:“大王,我吐蕃目前无战事,也无灾情,国库里三千多万两放着也是放着,何不拿出来调派。”
兵部听她这话,立即跳出来打反对票,“王妃此言差矣,虽然我吐蕃现在无战也无灾,可是辽国、大周仍在我国边境蠢蠢欲动,不可不防,而且灾情猛于虎,这灾说来就来,国库如何能空,如何能不未雨绸缪。”
“兵部侍郎说的一点也没错,贝妮你欠滤了。”阿真对这些老臣投去赞同的一票。
众臣见大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力挺他们,感到特别的给力,与王妃争辩一点压力也没有。
贝妮见自家郎君屡屡倒戈相向,毫不为意地露出两颗酒窝说道:“工部侍郎危言耸听了,我大王威慑五湖四海,辽国在边境蠢蠢欲动是想侵周,而周在边境大动,是深怕我吐蕃进犯,灾难虽说猛于虎,但我又不是要把要库掏空,二千万两足够应付各种灾情。”
工部被堵,噤噤继续反驳:“王妃此言大错,战局瞬息万变,兵道诡异,辽国看是侵周,如则是在等待时机,侵我吐蕃那该又如何?”
此话一出,贝妮朝上前高坐的郎君看了一眼,笑驳道:“兵部错了,如辽国要侵我吐蕃当日就不会赔银送大王回国,而大周边境举动虽大,可却都不敢跨过境内,况且辽国还对他们摩拳擦掌,大周如何能踏我边境界线?”虽是疑问,却也堵的工部哑口无言,讲不出话退回人群里。
众大臣见兵部这只老狐狸被一个小女娃撂倒了,工部立即出列禀道:“现有的工匠月俸已是极高,王妃切不可以再增俸,如这次增了,那下次,下下次呢?”
见她击倒一人了,阿真再继续赞同大臣,点头道:“工部侍郎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此我吐蕃从今以后便要屡屡花大钱雇工,国库便会更加的空虚。”
埋头不吭声的盈盈听他这白痴的话,心里不屑大骂。没想到这位林阿真大爷竟然虚伪到这程度,他学商的,能不懂此中的厉害关系吗?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下当起白痴傻蛋。虽然心里大骂他,但盈盈仍不开口,很好奇贝妮能看到那个程度。
虽然阿真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也很期待眼前这个小妮子能有什么样的妙论,吐蕃要发展,肯定要走资产阶级路线,但是这个路线贝妮能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
贝妮见又被自家夫君打反对票了,不痛不痒抚身拜道:“大王,工匠们的月俸并不高,开山采矿是重活,吃的多,补的也多,而且工匠皆有家人,所得月俸最多也就够温饱而已,如何能算多?”
“能温饱已是不错,难道王妃还想让他们挥翟吗?”户部理所当然站起来反驳。
他这一反驳,看得清的阿真和盈盈立即朝这户部死老头从头鄙视到脚,再从脚鄙视五脏六肺。
“这……”阿真脸上犹豫,受伤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吐蕃百姓生活原本就清贫,能图个温饱已然不错。”
见过虚伪的还真的没见过如此虚伪,见他那副受伤的表情,贝妮紧憋着笑,憋的差点得内伤。
“诸位大臣请听我一言。”贝妮转身向在场的诸臣抚身躬拜,尾尾说道:“这是个极其严峻的内需问题,改善我吐蕃的困境,唯有从这些巨大的工程着手。”
众臣不明白要开山取采如何改善民生,更不明白什么是内需,一时之间没人敢开口,怕论错误了社稷,那罪名就大了。
盈盈见贝妮能看到这一步,立即停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凝望着她。
阿真也刹异了,他虽然肯定他的亲亲小可爱是政治能臣,但却没想到她能如此的超前,一时之间也被震住了。
原本吵杂的房内,随着她这一声惊雷,顿时寂静非常。
“提高工匠们的月俸,不只要让他们得到温饱还要让他们有钱去挥翟。”讲到这里贝妮打量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大臣,继续说道:“大家不要被表像所迷惑,要看到实际的点。”
在她停顿时,一直不吭声的盈盈眯着眼催问:“说来听听。”
“我们取矿是为了什么?打造船舶,打造大炮,便可以以高额的利润卖给辽国或大周或其它国家,只要有高利润的价格,我们就卖。”
兵部听王妃说要卖火炮,惊恐万分站起来急求:“大王不可呀,如让他国拥有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将直接威胁到我们。”
“退下。”坐正的阿真现在没空陪这群人虚与委蛇,二话不说立即唤退兵部侍郎,“贝妮你继续说。”
众臣见刚才还屡屡赞成他们的大王,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威严,皆不敢再吭出半句,静默站着聆听。
“兵部所滤不无道理。”贝妮见她郎君终于挺她了,扬起两个非常可爱的小酒窝转身朝众臣说道:“我们火炮的威严是最强的,卖给它国的将是次级,最烂的,杀伤力更是极弱的。”
“比如炮管用次品,打两三发就裂开,弹粒用最差的,飞出去可能爆炸,也可能不爆炸,爆炸时最多打出一小坑而非一大片,爆炸时也可能在飞出去炸,也可能在管里炸,也可能在空中炸,很难说的准。”阿真阴险地接口。
诸臣听他这一番话,个个额头皆滑下无数黑线,这种火炮谁敢买?买了不自己给自己招罪吗?弹还没打出去,就在自己阵营里爆炸,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盈盈见他终于把阴险公诸于世了,点头补充道:“为了防止他国从弹里取药做研究,炮弹要用最坚固的稀有铁制打造,并且重敲之下会自行发热自爆。”她也阴险了一把。
阿真听到发热自行爆炸,一时讶异了,扭过头向坐在御桌上的女人问道:“王后你研究出发热自行爆炸了?”
“没错。”这是一个空气挤压的原理,熟悉火药的那些神棍们在她的提点后,向前又跨越了一大步。
“太好了。”阿真一直都在想要怎么防盗,没想到盈盈帮他解决了,开心地望着木讷的重臣一眼,朝贝妮说道:“贝妮,你继续讲。”
“嗯。”听他们一人一句的贝妮讷讷回过神来,没想到他的郎君和盈盈早就有意要买这些新产品了,她是否知道了太少了一点?
“用新产品赚取大量的银两,这些银两远比补贴给工匠们的俸银高的多,然后增设一个内府,以商人的名义去开拓荒地。”
讲到这里贝妮把这些日子所有想法全部当众说出。
“原本只是够温饱的穷苦工匠们不会去想挥翟,但如手上有钱,便要安家落户,没土地的他们便想要购卖房屋,有土地的见大家都住新房就会想要翻新,这样子工匠又要雇人来建房子,便牵动大量流动的民工。工匠们有了新房后便想要娶个婆娘,工匠和其婆娘要吃要喝,所以酒楼又有了机遇,开酒楼又要雇厨子、洗碗碟瓢,于是工匠的妻子就有了就业的机遇。几年后工匠们孩子长大了,为了孩子能成大器,所以私塾火热了。孩子们要玩耍,要吃零食,爱热闹,那小摊又有市了。良性下去,几十年后我贫穷的吐蕃已然是个繁荣的大国,有不断的现银流通,百姓生活的快乐,脱离掉牧民的贫瘠。”
她这番话,把这原本反驳她的众臣说的眼里泛着光芒,仿佛看见几十年后欣欣向荣的吐蕃,仿佛看见不再饿肚子的人民。
阿真与盈盈听贝妮这番言论精辟之极,眼里盛满赞赏,果然这是个政治人才,那浑然天成的天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一开始反对的重臣静默之极,终于没有人再站出来反驳了。
“王妃之智臣下不足矣。”宰相深叹了一口气,向这位智慧过人的王妃抚身躬拜。
贝妮微笑回礼道:“小女子无才,不比诸大臣劳心劳力。”
诸大臣听她话内话,一时之间脸上大臊,宰相退回人群,不敢再吭出半声,一张老脸红的如猴屁股一般,是他们鼠目寸光了。
阿真拳头紧捏着,差点憋不住笑的他咳了咳问道:“如照刚才诸臣不增月俸来看,我吐蕃将来会变成何样?”这个小女子竟然当众臊诸大臣,真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头脑灵活,目光深远,不愧是他的亲亲小可爱。
贝妮看了坐直的郎君一眼,给反对的诸众再一拳道:“如果照诸位大臣的意思走,只让工匠们够温饱,那满眼皆是穷人,商人没有利益根本就不会投资,他们会把钱转到辽国和大周,于是我吐蕃仍然保持着贫穷的现状,唯一有希望就是骗来个婆娘,然后祈望老天能让他们生个漂亮的女儿,保佑女儿能嫁给当地富豪或权贵,然后继续贫苦下去,直到矿脉被挖完后,我吐蕃就要再降一个等级,工匠位要么流亡,要么男的为盗,女的为娼。”
好一中产阶级的言论。阿真和盈盈听的是连连点头,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他们自然知道发展的前景,走老美路线是绝对没有错的,而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竟有一个古人已超越了几千年,已经懂的中产阶级的策略了。
大臊的诸臣受到贝妮的最后一击,个个老脸愧红,低垂头颅齐上前跪呼:“请大王定夺。”
“嗯。”阿真见这群人终于屈服在他亲亲小可爱的谋略下了,站起来唤道:“我考滤考滤,诸爱卿请起。”
“谢大王。”起身的诸臣,依然不敢抬头。
盈盈见这一干老臣被臊成这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感叹社稷无人,如此鼠目寸光如何能理妥一国之事,难怪她觉的这么累。
“走出御书房后,刚才所议之事绝对要闭口不提,违者立斩。”盈盈威严施令。
诸臣惊惶,急跪在地齐应:“是。”
“下去吧。”
“臣下告退,大王万福千寿。王后、王妃,仙容永亨。”拜完后,八人立即逃了似的跨步急奔出去,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未曾如此被臊过,而且还是被年幼王妃臊的,这张老脸要往那搁呀,皇家所出之才果然不同凡响,大王勿论,王后是如此,王妃也如此,属乃我吐蕃之幸,万民之福啊。
第314章《瞎话的境界》
大臣们怆惶逃离后,阿真便一把把贝妮搂在怀里,伏身吻上她两个小巧的酒窝,赞赏道:“我的亲亲小可爱大获全胜,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任他不停在脸上制造口水的贝妮急问:“郎君你早懂的妮儿刚才说所的一切对不对?”
“是懂的。”很大方的承认完,他真心的夸奖,“但我的妮儿真的是好厉害。”
贝妮才不理他的甜言蜜语,听他说懂,所有的骄傲感立即不异而飞,歪着脑袋朝御桌上的盈盈问道:“盈盈你也早就懂了是吧?”虽然是问句,但是话语里却非常的肯定。
盈盈见她从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身前探出脑袋,双手撑着御桌站起来,不答地赞道:“贝妮的智慧超前。”他们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怎么可能不懂。
贝妮见盈盈不答反赞,小脸一哀,小声嘟喃道:“一点也不厉害,郎君和盈盈都懂。”还亏她想到出个方法来时,窃窃自喜,想要给聪明的郎君和盈盈一个惊讶,没想到他们早就懂了。
听她如此喃语,阿真和盈盈相觑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嘟喃完,贝妮把可爱的小脑深埋在她郎君怀里,一副我很受伤,很受伤的模样。
阿真见她那一副我好伤的样子,搂着这具娇小的身躯深吸了一口气,威严说道:“妮儿,不要再挑皮了。”
“咦?”抬起脑袋的贝妮脸上一点也不悲伤,盯着阿真好奇问道:“郎君你知道我是假装的?”她自认假的很像呀。
“哼哼,天下有谁可以蒙骗得过我呀?”很嚣张的阿真心里突兀,他一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假装的,只是见她如此伤心才故意威严命令,没想到蒙对了,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皮了。
见贝妮不伤心,盈盈松了口气地走到厅下,站在阿真面前狠狠瞪着他,不吭一句话。
搂着贝妮的阿真突然见盈盈如此凶狠的目光,心头一跳,赶紧放开紧拥的那一具软玉温香,“怎……怎么?”一时不知干嘛的阿真木讷朝前问道。
“这位大爷,难道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昨晚城西禁了近二个时辰,巡城司钻山打洞地到处拘拿匪寇,她的飞虎又不是饭桶,早惊动到她了。
贝妮见盈盈唤郎君为大爷,有趣站在旁边好奇观看着,这可是强强对决耶,虽然郎君肯定会输,但是过程一样精彩啦。
“这……”讷讷陪笑的阿真大手一伸,把前面这个美少妇搂进怀里,虽然他已搂着盈盈了,可是她仍是抬着不动的眼眸瞪着他。
阿真见怀里的这个女人虽然任他搂着,可是脸上却如冰块一般,深叹了口气道:“要杀要剖随你了。”
“哼……”一声重哼从阿真怀里哼出。随之而来的便是暴怒,“你竟然去逛青楼。”
“冤枉啊……”听到青楼这两个字,阿真立即惊呼,打死也不要承认,承认了今天这个坎怕是过不去了。
“冤枉?”盈盈的眉头一拧,“你去逛青楼是事实,有什么可冤的?”
“就是没有逛,被你指责才喊冤啊。”阿真惊呼,万分委屈说道:“如果我去逛青楼了,巡城司怎么可能满城捉拿匪寇?”
“没钱被人打,然后不爽就杀人。”一旁观看的贝妮陷害他,自从错过那张休书,她早派景泰一五一十调查清楚了,她这个郎君真的是很不自爱耶。
盈盈听贝妮这话,点头附和道:“没错,你没钱去逛青楼,然后被人打了,就杀人。”飞虎探子早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阿真见他这两个老婆都这么厉害,立即哀着脸大声呼喊:“我好冤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陷害。”
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两个女人见他还如此哀呼,立即狠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也分瓣不出真假,一时之间狐疑了。
明白他的盈盈不容他诡辩,挣开他的熊抱,指着他道:“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可冤的?”
“要判一个人有罪,那也要过堂审啊。”头脑急想出路的阿真脸上哀成一团,摇头悲哀嚷道:“没想到你们却连审也不审就定罪了,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啊。”
贝妮见他这一身冤屈的样子,立即受骗地提起疑问:“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当然,男儿顶天立地,做了就做了,没做被冤,怎么承认?”白日见鬼又出现了。
深知他的盈盈见他如此的坚定,一时之间也疑惑,难道真的错怪他了?不可能呀,所有探子皆一致指向他逛青楼,还有人亲眼看见,不可能出错的。
这一番想后,盈盈大方地施舍他一个辩解的机会,抱着胸道:“你有什么可冤的,现在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如敢狡辩绝计不饶。”
阿真头脑飞快转动,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七真三假,不然倒大霉的还是自己,所以他立即把情节改动,尾尾地把始末说了出来,“开始我是气不过被摔了一屁股,然后叫李能武和七名队长一同和我去城西,找那一摊决斗,一定要把那一屁股讨回来。”
知他有仇必报性格的盈盈抱着胸点头道:“接着说。”
“从军衙里出来我便来到了城西,可是天色尚早,那摔跤的摊子还没来,所以我便到河畔边走了走。”
“属实,继续。”
“在河畔边吹着凉风很舒服,可是大家见到我身后的八名凶神恶煞皆纷纷避开,好像我很恶心一般,而我刚好就不爱出锋头,所以便叫他们先去用膳。”说到这一段,脸不红心不跳,简直堪称谎话的始祖。
“哼……”听到这里盈盈不屑重哼。
贝妮见他还敢狡辩,继续陷害问道:“那你肯定没有朝兀鹰队长和李能武喊你要去嫖妓喽?”听见他喊这一句的人没有一百人也有九十九人,她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再狡辩。
“我有喊过。”阿真老实地承认。
两人女人见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承认了,一时之间木愣了,难道他不再狡辩了吗?
“虽然我喊我要去嫖妓,可却也没要去嫖呀,全都是为了打发那八名牛皮糖。”紧接而来的依然是天大的谎言。
盈盈和贝妮听他这番话,整齐从不屑的鼻孔哼出两声。
“为了打发兀鹰队长和李能武?”盈盈见他死不承认,脸上很是阴霾。这个男人真的是欠揍啊,如他大方承认了,她或许还能给他留条全尸,现在她已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阿真见盈盈的脸全黑了,心头大跳,可是仍然很真诚地点头道:“没错,我说要去嫖妓大家就相信,而我说不曾想过要去嫖妓,大家却不相信,这不公平呀。”
“你这色狼,谁会相信你鬼话。”盈盈大怒。
“好吧。”阿真双手一摊反问:“如果我去嫖妓了,嫖完就算了,怎么会被打呀。”
“因为你没有带钱。”贝妮立即堵回去。
“哈哈哈……”阿真仰天大笑,摇头朝两位老婆说道:“就算我身上没钱,可是我的穿着,我在河畔带着随丛大家都看见了,难道还不知我的身份吗?就算我身上没钱,开门做生意的,当我嫖完,不会派人到我府里拿吗,毒打我,青楼能捞到什么好处?”
“这……”盈盈与贝妮面面相觑,这点她们倒是没有去细想,现在这一想有点道理,虽然是青楼但却也是向钱看齐,如他所说,开门做生意当然以和为贵了。
“既然如此,那是怎么回事?”盈盈有点被说服了,脸上的阴霾消退了许多。
阿真见他的鬼话初见功效了,心里吁出一口气,信誓旦旦说道:“兀鹰和李能武走后,我又呆了好一会儿,肚子越来越饿了,便返身到酒楼找他们,可是刚走到青楼门口时,一大帮妓女便把我团团围住,紧紧痴缠住我。”
“而你进去了?”盈盈眉头紧拧着。
“进了。”阿真老实点头。
见他承认了,盈盈暴怒大吼:“好,证据确凿,你想怎么个死法。”
“等等。”阿真大惊后退了一大步,急喊:“进是进了,可是却不是心甘情愿的。”
“难道还有人把你绑进去吗?”他两个老婆同时欺身上前。
见这两个女人这么恐怖,阿真受到不小的惊吓,连连后退急嚷:“就是有人绑我进去的啊。”
直把他*到御桌前,两个女人才站定脚步,齐声呐吼:“说。”
“被大群妓女围着,很浓的香味令我的头脑昏沉,然后无力抵挡便被她们强拖了进去。”讲到这里赶紧摆手接着道:“进去后我便立即向门口逃,可是老鸨却紧拉着我不放,说我既然进来了,就是嫖客,嫖了要给钱,不嫖也同样要给钱。”
“然后你就嫖了?”贝妮可爱的小脸依然可爱,但是眉头却是紧皱着。、“当然没有。”阿真做大惊状再辩道:“老鸨这种霸道的话让我很生气,所以我便与她吵了起来,然后她就叫出三名龟奴,把我暴打了一顿,脱了我的衣服当嫖客一样把我扔到大街上。”
盈盈和贝妮听他含冤莫白的话,相觑一眼,仍是不相信地再问:“真的吗?”
“当然时真的,你们有探子,问问探子从我进青楼到被扔出的时间就知道了。”没嫖到还惹来一身腥,阿真顿觉委屈,哀着脸继续扯鬼道:“从我进青楼到被扔出来还不到二盏茶,你们是我的妻子,想想就知道了。”
仍然不相信他的两人听他口无摭拦的话,脸颊立即冒出两朵红晕,想到这个男人精力太过旺盛,一时之间相信了,进青楼肯定不会马上进去就办事,所以时间上有出入。
消了怒火的两头母老虎,立即又成了暖玉温香,脸上挂满柔情上前挽着他的手臂道:“好生生的竟遭如此霉事,以后绝不能再把李能武唤开了。”
“我也挺后悔的啊,你们不知道呀,好惨啊。”摇头的阿真脸上依然惨淡。
盈盈和贝妮见误会澄清了,可他却依然悲伤,立即好奇疑问:“怎么呢?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扔出青楼时,不是被令狐家的闺女救了吗?”
“对,这位令狐家的小女娃还万分钟情于你。”白了他一眼的盈盈催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从狗洞里溜出来玩的,救了我又不敢光明正大,然后……”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女人的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大嚷:“你钻狗洞了?”
“不是我钻,那时我正在昏迷,哪有可能去钻狗洞啊。”阿真大声澄清,双肩大垮喃道:“一世英明尽毁啊。”
吐蕃大王钻狗洞,咋舌的两人女人额头上又是滑汗,又是冒黑线,哑口无言了。
“还不止这样,我还被卡在狗洞里动弹不得。”惨淡的阿真叹息不已。
吐蕃大王钻狗洞,然后被卡在狗洞中。
一只乌鸦从盈盈和贝妮的头上哇哇叫过,然后拖了一地的省略号。
木愣的盈盈呆呆凝望着自家老公,久久才合上惊讶的嘴巴,随后一连窜爆笑立即响起。
“哈哈哈……,卡在狗洞里。”指着他暴笑的盈盈,笑的差点叉气,太绝了。
额头发黑的阿真,狠瞪了紧捂着嘴偷笑的贝妮一眼,才扭过脑袋望着这个捧腹爆笑的女人。
“唔……”爆笑的盈盈一时不察,腰际被一只大掌紧搂,然后眼前一个黑影便笼照而下,一张杏口立即被紧紧堵住,声音顿时失去踪迹。
原本只是想惩罚这张无法无天的小嘴,但无比温暖的香甜立即涌进阿真的大嘴里,情然自禁的他伸出大舌进入盈盈的小嘴里,与她的小丁香舌嘻戏逐耍。
“嗯……”闭着双眼与他舌吻的盈盈惊嗯一声,双眼立即大睁,轻扭着身子,无法相信这个色狼竟然当着贝妮面前,把他那色掌伸进她的凤裙里,抚摸着她的大腿根部。
“老婆,你太香了。”舌吻结束后,阿真不舍地伏身啃吻着她水嫩的脖颈,那只色手依然紧紧在她凤裙内揉搓着。
站在旁边偷笑和贝妮,亲见到她家郎君把大掌探进盈盈的裙里,昏愕的脸上顿时通红,但却不回避好奇站在旁边观看着。
“好……好了。”被*耳根敏感地带的盈盈,抖着喉咙,气喘兮兮轻推着他。
“再亲一下。”欲火瞬间烧的极旺,强忍住翻腾的火焰,最后在盈盈红艳的杏唇上蹂躏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把他那双色掌大她的裙是抽出。
第315章《淋雨》
微拉离距离后,盈盈脸上红艳非常,害羞不已看向那个在不远处臻首低垂自睫毛下偷觑他们的贝妮。
顺着盈盈害羞的眼线看去,阿真见到他的亲亲小可爱脸蛋通红,垂首下偷觑着他,一时之间嘴角裂开向她步了去。
一颗小心脏卟通直跳的贝妮,偷看到郎君向她走近,然后身子一晃,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郎君不要。”她可不想像盈盈那样的害羞。
阿真不让她不要,挑起她的下巴,便封住了她的甜口,大掌从她身后裙摆探入,轻轻抚摸着只属于他的高翘柔嫩。
感受到那只放肆的手掌,贝妮深抽了口气,趁空隙惊喊:“不……”
不让把她完整的句字说完,他那磨人的大嘴立即把所有的缝隙填满,缠人的舌头如蛇一般,伸入她的小嘴里不停索取,不停索要。
“唔……”一声闷哼后,贝妮全身都羞红了,惊恐不已急向后紧退了一大步,拉离这个危险人物,才双手按着胸口,不停吸气、吸气、吸气。
阿真见他的亲亲小可爱如像见鬼一般,裂着口笑道:“一人一次,厚此溥彼。”
“你这个色狼。”盈盈脸上未退的红潮,见他如此霸道地蹂躏贝妮,想到他刚才就是如此霸道的对待她,一时之间脸更红了。
见到他两位老婆对他瞪出如此凶狠的目光,阿真立即把脚步转移到门口,“你们忙吧,我要回府了。”
听他说要走,怒瞪他的两人女人关心的齐唤:“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随着话落,那个男人逃出了御书房。
他这一走盈盈和贝妮害羞相觑了一眼,然后故作若无其事,贝妮走到御桌前,盈盈走进御桌内,继续商谈其它国事。
一踏出宫门,阿真“贤贤美代子”无聊之极地游荡在热闹的南城。有序的南城不比西城龙蛇混杂,人人皆温和有礼,落座的客栈、酒家、摊铺也都井然有序,地上干净之极,小段时间都有无数兵卫、差役巡过。
“唉……”闷极的他边走边咬着手上的梨子,没事干的里有一种混吃等死的错觉。
“去找曹宗?”喃喃自语后,他便哑然失笑,这个曹宗肯定很忙,而且他一点也不想自投罗网。
“去令府狐玩玩?”随后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去招惹幼幼,再说他还想留条老命陪他几个老婆共老呢。
“学府?”
一句深深的叹息又响起。停步在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们,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去,然后又发现他竟然没事可干。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微步轻吟的他,摇晃着脑袋转身返回,曾几何时他身边燕瘦环肥,曾几何时他膝下绕粉,曾几何时他倚柳戏花。现在他却独自一人,无处可去,没事可干。
返到自己府门口时,懒散的他觉的浑身没劲,呆坐在大厅上的椅子发起了愣。直到总管轻轻叫唤午膳到了,才收回游迷的思绪,起身独自一人坐在膳房内用着那精致的午膳。
只是任厨子再好,也煮不出他孤单寂寞的味道,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以前他从来都是独自用餐,来到这里后每次吃饭都有人陪着,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突然再恢复独自一人时,一种莫名的寞落不自觉忧伤了起来。
清晨下了阵雨的天空依然阴霾,地上沥沥的水渍留下了一地的证剧,用过膳后不知干什么的阿真停留在主院塘边,发呆的他又发现了一件事,他竟然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六名老婆有六间房,每间房都有他的位置,只是这些房间的主人不在,不免显的有些凄凉。
晌午过后,天空的乌云又大量的来袭,睡的极为难受的阿真翻过来复过去依然无法入眠。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虑顿时令他翩然起身,盘腿坐在雪霜这张寂静幽香的床上,他感觉度日如年。
“总想留住你匆匆的身影,让我能有此刻的安宁,明知我的梦,像那飘忽的风,却把我的心托付在梦中,总想留住你回眸的笑容,遮住我心忧伤的阴影,明知你的心再也看不懂,却宁愿相信你痴痴的等。”
只着内衬的他走出雪霜的厢房,在阴霾的天际下手握着盘住的双腿,仰头望着天际朝这座空无一人的小阁楼轻轻鸣唱,“总想拥有自己的天空,却无奈流逝太多的青春。对你的爱越来越深就越来越心痛,留住你的人却留不住你的心。”只是越唱他越空虚,越寂寞。
坐了许久,天越来越凉了,也越来越暗了,沥沥的雨开始一点一点的从天空倾泻而下。
身上滴到水珠的阿真依然盘着腿静坐在石头上,被扰醒的他抬起一只手,感触着大地的露液。闷热的天,能迎来一场雨露那是兴事,点点冰凉滴答落在他身上,迷离的细雨,细雨密把世界迷糊成一片,也迷住了这个静坐在外面男人的眼眸,迷住的他整齐的黑发,湿透了他的轻纱溥衬。可静坐的男人却处在雨中一动不动,任自己的思绪再神游太虚。
天暗淡了下来,柳杨被雨湿透了,水塘里的鱼儿全浮出水面,极尽努力地吸取着稀溥的氧气。
一名婢女撑着伞匆匆朝雪霜的小阁楼步进,见到那个坐在石头上闭目的静坐的男人,望着他浑身湿淋淋,立即大惊急步溅着雨水奔上前,把手中伞撑在他头上。
“少爷,快回房吧。”给他撑住伞的婢女心急催唤。
听到这声惊唤,阿真抬起满是水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婢女,不吭声里放下盘久的双腿,向阁楼的檐下走进。
浑身湿尽的阿真坐在屋檐下的木板上,不急不缓朝旁边的婢女问道:“环月你怎么在这里?”
“雪主母应允奴婢,可以到她书房借书观看,所以……”自琴玉进学府授课,她的时间顿时大量空了出来,仅有的那一点事做完后,她总躲在自己后园的亭台楼阁内看书。
“嗯。”不再过问的阿真擦掉迷住眼眸的露水,再问:“什么时辰了?”
望着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环月静静回道:“已傍晚了。”
听到她说已快傍晚了,无绪喃道:“她们也快回来了。”
“少爷,奴婢伺候您换掉湿衣。”也不知他淋了多久的雨,照他浑身如此湿来看,肯定淋了很久了,要得风寒的。
无聊的阿真感觉自己很疲惫,摇头自喃道:“她们如此关心我,如见我自淋雨,怕又要自责了。”
站在旁边听他自语的环月,柳眉一皱,似知道他在说什么,可却无法分辩他为何要如此自语。既然知道众主母关心他,他不是应该赶紧换掉湿衣,装无事般吗?
喃语后,阿真感觉很困,轻轻把无力的身板靠在木柱上,迷离的眼眸无焦距地望着外面的迷雨,看着杨柳在雨中轻轻颤抖着。
一旁的环月见他如此懒洋洋,紧拧的柳眉拧更紧了,细观着仰靠在木柱上的他,见他脸上微微透着红,立即大惊蹲下身凑手抚上他的额头。
感受到手掌内他那极热的体温,大惊的环月立即惊呼:“少爷,您发烧了。”
“嘘,不要让她们知道。”昏昏沉沉的阿真焦距正在不断流失,喃喃的他语声如蚊。
“这……”环月心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飞快闯进雨中,朝空无一人的阁园大喊:“兀鹰,兀鹰。”这是主院的内阁,虽然四周无人迹,可是兀鹰应该有在才对。
果然,在她刚喊完,十几名劲装壮汉立即从四周跳跃而至。
环月见到真的有人,焦急朝这十几人说道:“少爷正在发烧,快搀扶他进房,请通知总管王医。”
从晌午就看他淋离的兀鹰浑身也是湿的,刚站定后就听婢女急呼,一名兀鹰飞快跳跃离去,其它人刻不容缓立起上前搀扶起靠在木柱昏睡的教练。
累极的阿真感到自己正在飞腾,用迷茫的脑袋再蚊语道:“不能让她们知道。”
听到他细微的喃语,要把他抬起房内的兀鹰立即止停了,没主意的他们齐望着紧跟在一旁的环月,教练不想让主母们知道他发烧,怎么办?
“这……”环月一时也急了,紧搅着自己的双手,咬了咬嘴唇坚定道:“送到我房内。”她的厢房也在主院,与众主母内阁离的不远。
苦无办法的兀鹰听她出了这个主意,相望一眼后立即点头,飞快抬着他朝主院的后园飞奔而去。
“不能让她们知道。”
被放在环月软床上的阿真,陷进昏迷的他依然叨念。
环月见他竟然爱众主母如此深,连自己生病了都不原看到主母们伤心,一颗心顿时更加无比柔软了,再看了床上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一眼,才转身朝十几名兀鹰道谢:“多谢诸位大哥,还请诸位大哥快快唤来王医。”
兀鹰面无表情,见到她已转身在脱教练的湿衣了,不吭声的他们立即转身飞奔了出去。
脱掉他的湿淋淋的溥衬,环月飞快拿起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渍拭净,望着这个睡的极其难受的男人,两朵红晕立即涌出双腮,轻咬着唇瓣自语道:“我是非他不嫁,而且还是他的婢女,有何不妥?”
话虽这样说,可是一双小手仍是止不住发抖,扭过头的她紧闭着双眼,牙一咬立即把床上这个男人湿漉漉裤脱了。
止不住颤抖的她不敢看地拿着干巾,伸手到他大腿轻轻擦拭着。
“啊……”一声小声的惊呼,环月羞然紧吸了一口气,一张脸红的如被煮熟的虾子一般。
直到她提着心,把床上的这个男人脚到头拭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拉起被子紧紧把他盖住,才敢转过头看着这个梦里常常出现的男人。
极静的厢房内,阿真沉沉睡着。环月则愣愣站在床床看着他,在她深情的眼眸里,好像世界上除了床上的那个男人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转目。
这个男人太令她纠心了,曾不只一次她都想要努力忘记去想他,念他。可是每一次她都失败了,她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念他,夜里的他总是无预告地闯进她的梦乡里,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控制着她的酸甜苦辣。
正在她冥想之际,李能武、衣柔、七名队长与总管领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王医急步闯了进来。
一步进来,所有人立即凑身到床边。王医刻不容缓立即伸手把住阿真的脉。
紧急等候在一边的众人脸上写满着关心,只是不知怎么他会在环月的房内,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望、闻、问、切后,王医收回手。
众人见老王医收回手了,立即围过去追问:“怎么样?”
“大王身体硬朗,臣下开几贴药,不日便可退烧。”收取工具的王医给众人一记安稳的承诺。
大家听王医说没事,皆吁出一口气,脸上总算释然了。
衣柔放下担心的小脸,便朝一旁的环月提出疑问:“环月,少爷怎么会在你房里?”
她的疑问立即令众人转头齐向环月看去,难道少爷与环月勾搭上了?
“少爷原本是在雪主母的阁内,我刚好去书房,便遇见他了。”环月轻轻诉说。
“那为何?”李能武很是奇怪,他终日跟在少爷身边,也没见他与环月有什么暧昧的举措呀。
环月知他们在胡想什么,脸蛋微漾地向众人解释道:“我唤来兀鹰后,便要把他扶回雪主母房内,可是少爷不愿,说是不想让众主母知道,所以我便叫兀鹰把他暂且扶到我房内。”
“原来如此。”所有人立即大彻大悟,少爷疼爱主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让主母们知道他在府内生病了,那主母们必定要自责伤心。
了解事情原尾后,总管犹豫不决地朝李能武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大家也都没主意了,少爷生病,理当急向主母们禀报,可是他又不想向众主母知道,这要怎么办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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