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侍郎省》
见她果然来了,阿真放下叠起的腿,起身说道:“他们有二间马场,三间牧场,你有吗?”
盈盈差点噗哧笑出,挑着柳眉疑问:“就为这二间马场和三间牧场吗?”
“还有一个非常幼的小姑娘。”裂开嘴挑衅说道:“与年老珠黄相比,我当然比较喜欢*的了。”
“好你个林阿真。”盈盈扯了扯美脸,走到他身边,悄悄伸手到他背后,用力一捏。
“呃……”突然之间疼的是牙齿打颤,看来这个玩笑盈盈觉的不太好笑。
捏着他后背不放后的盈盈娇笑地问道:“不知这位阿真大爷,什么时候娶这*的小姑娘呢,到时可别忘了请我喝杯水酒呀。”
“不……敢了。”疼的冷汗淋漓尽致,艰难地从牙逢里挤出这句话。
盈盈听他有回悔意,放下后捏的手,一副非常贤慧地抚去他的发丝道:“既然如此,夫君还要休妾身吗?”眉毛一挑,咬着牙根。
“什么休不休的,我是那种弃糟糠之妻,别结新欢的人吗?”这女人的手劲也不知怎么练的。
“真的?”
“当然。”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孤儿寡母呢?”手抚摸着肚子,假装哀泣。
随着她的话落,厅内所有人立即把视线齐集在她肚子上,果然见她顶着个不小的肚子。
“老婆你说的是什么话,就算不要全天下,也不能不要你呀。”虽然知她在假,可是仍是很深情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肚子,仿佛世间就只有她最珍贵。
“妾身好高兴喔。”盈盈扬起一抹微笑,然后脸一扯冷冷道:“那还不走。”三更半夜让她跑这么一大段路来接他,他不知有身孕的人要多多的休息吗?
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令狐爷儿四继续呆愣着,没想到他们的女婿加妹婿瞬间就屈服了。
躲在厅后偷听的咏秋见爹爹和哥哥们都没有声音,只有阿真和一个女人在讲话,听闻那女的要把她的夫婿抢走,想也不想跑出来大嚷:“站住。”
“呃!?”刚要转身的盈盈听见这声大嚷,站住了脚步,转身时见到位年纪非常小的小女孩,一时她蒙了,这么小可以嫁人吗?
“秋儿?”令狐左惊呼。
“小妹你还没有去睡呀。”被嚷回神的三马见到她,立即缠围过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咏秋的小眼含着大量水雾,哭声很浓地朝前面的盈盈嚷道:“你不能带走他。”小手指直指阿真。
“为什么?”把这小女孩打量一番,盈盈挑起柳眉看着阿真问道:“老公,你下得了手吗?”
阿真听她问这话,白眼一翻,嘴一抿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变态。”
“我想也是。”盈盈点头,不知这古代的女人是不是脑壳坏掉了,没发育成熟就要嫁人,天啊,饶了她吧。
咏秋见他们竟然无视她地聊起了天,泪立即大量滑落,哭喊道:“你不能带走他,他是我的夫婿。”
盈盈见她哭了,爱怜走上前,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你还小,晚几年嫁人也不迟。”
“我不要,你不能带走他。”咏秋瞪着这个抢她夫婿的仇人。
“秋儿……”令狐左饱含威严的话从嘴里流泻而出,太不知俭耻了。
咏秋不理她亲爹,想到阿真要走,哭的是满脸泪花,满脸鼻涕,凄惨兮兮。
“太好了。”盈盈大声惊呼,转身瞪着阿真道:“瞧你干的好事。”
“我有什么办法,要怪就去怪吏部侍郎。”耸了耸肩,他是可以斥责那老家伙,而那老家伙肯定会被骂的躲在被窝里不敢出门,但他不想掺进去,所以就让她自己来看看她的臣子们到底都在干什么,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大的牛皮糖。
“呃?关吏部侍郎什么事?”盈盈不解,怎么扯到那会烦死人的老家伙身上去了?
一根手指指着令狐左,“莫斯那老头的三儿子看上了她。”手指转移到那个痛哭的小女孩身上继续道:“可是她不喜欢莫斯那老头的三儿子。”
听懂的盈盈手一瘫道:“好吧,这有什么问题吗?”须要他这位大王弄出这么大的花样出来吗?
“怎么,你看不见问题吗?”阿真扭头看着她。
“莫斯那老头想强娶吗?”
“不是。”
“*迫?”
“也不是。”
“威胁?”
阿真摇摇头。
“好吧,你直接告诉我得了。”
“他。”一根手指再指着令狐左道:“想拒绝,可是却怕莫斯那老家伙报复,所以……”双肩一耸,话讲完了。
厅内的四人见这对夫妻一人一句,脸上惊骇,这位阿真兄弟也太大胆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侍郎的名讳。
“阿真兄弟,不要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啊。”令狐左语重心长,他欣赏他,可不想他有什么事。
盈盈见他这么惧怕,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想把你的女儿嫁给吏部侍郎的三子?”
令狐左还没开口,哭泣的小女孩立即大嚷:“我不要嫁给他。”
“这……”令狐左很是为难。
“令狐左你就老实说,我妻子帮你摆平。”
令狐左不认为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见到他们跟来的随丛全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由地小声道:“秋儿不愿,那……那……”
“行了,我知道了。”盈盈可不想听那个、那个的没完没了,想了想道:“你就大胆直接地拒绝,如那老家伙胆敢用强的,我必饶不了他。”
所有人听她竟敢说饶不了侍郎,心头立即大跳地齐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见她很坚的样子,一时不由狐疑她的身份了。
中马咕噜的眼神一转,上前抚身躬拜问道:“不……不知夫人是何身份?”能开口不饶侍郎的人,能有几位呀。
“中马,你们放心好了,侍郎是她爹的手下。”阿真给他拉提示。
四人听见他的暗示,咕噜的眼珠子大转,沉思了不一会儿后,脸色大变,皆然大惊。
阿真见这四人脸上变色,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脸色大变的四人惊骇,全都惧怕上前紧躬着身子,以令狐左为首疑问:“你……你爹是侍郎省?”
站直的阿真一个踉跄,侍郎省那老家伙的一头白发立即从他脑袋里飘过。
听这老头猜疑父王是侍郎省,盈盈也大觉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没脑的四人,真的是好傻好天真啊。
令狐左询问过后,见两人如此表情,弱弱再问:“难道不是?”
“没错,我爹就是宏旭。”回神的盈盈立即点头,心里默哀,宏旭老头子暂时借你的名用用。
令狐爷儿四人听见阿真的妻子点头说是,惶恐不已赶紧上前拜见,“见过图小姐。”
“勿须客气,请起。”盈盈很快融入新的身份里,笑的开心无比。
阿真不可意议地看着夸张的五人,暗暗摸了自己的鼻了,太好了,现在他是图宏旭那老头家的上门女婿了,真是他妈的太好了,如让达巴老头子知道,宏旭那满头苍白的脑袋怕会被拧下来。
一心想嫁阿真的咏秋见前面那女人是侍郎省的女儿,讷讷里莺莺泣涕,她拿什么和侍郎省家比呀,难怪阿真有如此之才,她应该早想到才对。
呆若木鸡的令狐爷儿四人,听到莺莺的哭声又响起了,一时之间脸全黑了。一个三品侍郎就弄的他们要跳河,他们拿什么和一品大员的侍郎省大人比拟呀。
“你真的是侍郎省大人的闺女?”中马不敢相信地再问。
令狐左见二儿子竟然胆敢如此与小姐说话,立即大斥:“中马不可无礼。”斥责中马后,赶紧抚身上前躬拜:“犬儿无礼,还请小姐勿怪。”
眼前这位可是侍郎省的亲闺女呀,一个伺候不好他们令狐家就完了。
盈盈打量着中马,摆手道:“没事,没事。”
“谢图小姐。”令狐左抬眼小心看了看旁边的阿真兄弟,脸上立即大臊,还夸他们口口声声应承给马场和牧场。
阿真见这四人惧怕成这模样,裂开嘴笑道:“令狐老爷子放心吧,既然内子答应你,你就大胆拒绝掉吏部侍郎,有什么事,我老丈人给你担着。”
“不敢不敢。”听他叫老爷子,令狐左大力摆手,惊恐万状道谢:“多谢阿真……呃,少爷。”终于不再叫女婿了,连兄弟也不敢叫了。
盈盈见他竟为了这一件小事,让她挺着大肚子连夜奔波,恨恨瞪了阿真一眼,才转头朝令狐家的爷儿四人道:“夜深了,打扰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四人哪里听不出她话里含意,不敢挽留地躬身道:“打扰小姐实在对不住。”
“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走了。”
“恭送小姐。”
“不用。”话落,拉着阿真的大掌,转身离开,飞虎与兀鹰紧跟在身后,彼此冷漠的眼神在空中相撞,激蹦出无数的火花。
不屑的七名兀鹰队长寞视着飞虎,前几天他们兀鹰把这只烂虎杀的屁滚尿流,他们有什么可拽的?
眼睁睁看着这批人离去,令狐府里没人敢上前挽留。天啊,在这种夜晚里竟然碰见了侍郎省的闺女,还有她那倒插门的夫婿,难道阿真兄弟能如此的博才,从侍郎省府里走出来的人果然不一般呀。
依然莺莺泣涕的咏秋心里悲凄,没想到第一次喜欢人,身份竟然如此之高。
大马见大群人走了,心疼搂着自家小妹安慰道:“小妹别哭了,虽然阿真兄弟不能成为妹婿,但却也帮我们解决了一大麻烦。”
“对呀,小妹你不是不嫁侍郎三爷吗?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中马也加入劝说。
小马也点头向咏秋走去,擦了擦脸上的泪花道:“明天三哥就把侍郎大人送来的聘礼退回去。”
“嗯。”点点头的咏秋心里仍然悲哀,哇的一声扑进几位疼爱她的人怀里,悼葬自己那逝去的情感。
天已大亮,南城的吏部侍郎府抵门口停了无数的车辆,原本极静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叱喝。
“滚回去,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管家,身后带着大量持棍的奴仆,把前来的三位年青人哄出了府。
被赶出来的大马惊恐万分,额头上的汗水都湿了发,连连后退也连连躬拜喊道:“请侍郎大人息怒,请侍郎大人息怒呀。”
“狗东西,我家三少爷看上你妹子,那是你妹子的福气,没想到你们竟然还给脸不要脸了。”总管大人把他们哄出大门口后,气的八子胡都翘起了。
中马也受到不少的惊吓,弱弱喃道:“侍郎省的闺女……”
“放屁。”八字胡没让他把话说完,便朝台阶下的三人大呸,“侍郎省大人只有一子,哪来的闺女。”他们令狐家也太猖狂了,退婚也就算了,还敢拿侍郎省来压老爷,简直就是寿公上吊,活得不奈烦了。
“这这这……”大马结舌了,想到昨晚那美丽的少*妇,如此信誓旦旦,可怎么会这样子呀。
八字胡见三人如呆子一般,朝他们吐了口浓痰骂道:“滚回去你们的令狐破府去,等着侍郎大人的厚爱吧。”
“总管大人啊……”中马吓了一大跳,赶紧欺身上去。
“他们如敢上来,就乱棍打下去。”八字胡嚣张之极朝门卫交待,朝中呆若木鸡的三马再瞪一眼,再挥袖转身入府,这些个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兴冲冲的来,垂头丧气回的三马,一路上无话,直恨自己不先探查一番,竟然遭人耍玩了。
终于解决了件麻烦事的令狐左,一整晚都兴奋的睡不找觉。一大早便开心地送三位儿子出去,自己则欢喜之极地坐在厅内品着好茶。
心急如焚里,终于见到三个儿子回来了,他立即兴奋起身问道:“怎么样?”
“侍郎收回了聘礼了。”大马垂头丧气。
令狐左听后,大喜地点头:“收了就好,收了就好呀。”他终于免去了一件烦恼事了。
中马见亲爹还糊里糊涂,深叹了口气说道:“侍郎省大人没有闺女。”
“呃?”大喜的令狐左听到这话大愣,消了大喜的脸,打量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见他们皆垂头丧气,皮眼立即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侍郎大人是收回退聘,可是他震怒,说以后要特别注意我令狐府。”小马大吼,感觉自己如一头傻猪一样。
“什么?”令狐左听这大吼,立即吓了一大跳,飞奔到三个儿子跟前催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
“侍郎省没有闺女,侍郎大人见我们退回聘礼,还用一个莫须有的人来威胁他,便大怒了。”大马如实说道。
第307章《开张的学院》
听他们言语的令狐左老脸阵阵发青,喃喃问道:“那昨晚,昨晚的……?”
“根本不是什么侍郎省的闺女,我们被骗了。”小马大吼,顿觉的自己的脸越来越像猪脸了。
“怎么可能?”令狐左惊呼,昨晚那两人,不管是气质或指举都人,而且也不贪他金不贪他银,为什么要害他?
中马知道亲爹在想什么,眼一眯道:“或许昨晚的两人是紫月马场地顾来弄垮我们令狐家。”紫月马场一直是他们的劲敌。
“焰千驰不至于这么阴险。”令狐左摇着头,就他所认识的紫月马场,不至于如此呀。
“爹,前段时间兵部向我们购了一万匹良牧,或许紫月马场心里不平衡。”中马分析厉害。
大马点头道:“爹,很有可能。”
“好你个焰千驰,太阴险了。”令狐左听到儿子分析,立即跳脚大喝:“大马你到紫月马场找他,看他还能说什么。”
“爹,现在最重要不是紫月马场,而是我们该如此向侍郎大人谢罪。”
“对对对。”令狐左听到这名称,一时之间苦无主意了,一个头顿时五六个大了起来,急的是团团的转个不停。
暖洋洋的光辉从金棂流泻进来,把金殿内的华贵照的是金澄澄一片。
盈盈从早朝返回时,见到他还在睡,顿时皱起眉头细观着床上那只猪,无法相信都快到中午了,他还睡的直流口水。
“盈盈昨晚郎君出去偷摸人家的鸡吗?”盈盈背后那颗顽皮的小脑袋也是大力摇头。
想到昨夜他的休书,不由的叹息说道:“昨晚你家郎君给我送来一封休书。”
“真的?”贝妮两颗酒窝深陷,笑的格外的开心地看着床上那只猪,感觉昨晚她好像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嗯。”轻点头后她向床头走去,落坐在床边,点了点深埋在被褥男人唤道:“太阳晒到屁股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才晒到屁股而已,等晒到我头上来再说。”被褥里传来一声很困的咕哝,晒到屁股上又不刺眼,有什么关系。
听闻这富有折理的话,贝妮裂开嘴笑喊:“郎君,午膳到了,你不起来吃吗?”
贝妮的话一落,一段时间的寂静。然后把被褥从头盖到脚的男人,一个翻身坐起,睁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含着睡意咕嚷道:“都快中午了,难怪肚子饿。”
见他起来就喊饿的盈盈白眼一翻,起身走到椅上落坐,朝一旁的婢女吩咐道:“给大王淑洗。”
贝妮见说吃饭果然有效,开心问道:“郎君,昨晚你干了什么?”
滑下床的阿真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感觉清醒了不少,听见贝妮的话,转过脑袋狐疑看着贝妮问道:“亲亲小可爱,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着盈盈去上朝呀。”回答后,蹦到他身边急切再问:“郎君,把昨晚的事情说说吧。”他给盈盈写休书,很有趣耶。
淑洗完正在着装的阿真,裂开嘴,开心地揉着这颗好奇的小脑袋,把昨晚的情事原原本本的说的一遍。当然是跳过青楼,跳过狗洞。
静静聆听的贝妮,直到听他讲到冒充图老爷爷的名讳,立即傻眼了,“郎君,图老爷爷没有女儿呀。”而且一个儿子已快四十岁了,怎么可能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儿呀。
盈盈听贝妮嚷嚷,立即站起身疑问:“他没女儿吗?”
“没有。”贝妮很坚定地摇头。
“哈哈哈……”见她如此坚定,阿真立即哈哈大笑,裂开口道:“令狐那爷儿四人要倒大霉了。”
见郎君大笑的贝妮,也跟着酒窝深陷说道:“吏部侍郎要倒大霉了。”
“鬼灵精的丫头,还不回府去。”如没记错,今天是婉儿他们开学府的第一天,身为主办人之一的她,竟然不去看。
贝妮摇头道:“下午再回去,等一下还要和盈盈讨论事情。”反正他都答应她跟盈盈了,也就不怕他知道了。
讲到政事,穿着的风度翩翩的阿真向盈盈走去,责怪地说道:“你明知我想要越南,他内乱,你怎么不告诉我?”
“李朝国弱,乱与不乱也没什么差。”盈盈不以为意道:“达尔巴在大理,如你要发兵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大理有近二十万兵马,足够了,告诉你干嘛。”
“兵是够了,可是李朝纳入我版图时,难民增多,要不你全给我杀了。”盈盈双手一瘫,一副他不知民间疾苦的大爷少。
“一时忘了。”阿真歉然,搂着她的肩道:“李朝事不急,让他们自己去乱,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得。”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嘛。
“走吧,我的大王。”今天特地为他烤了一只小乳猪,看来他又要非常的恶心了。
“不在宫里用膳了。”摇了摇头后,他耸肩道:“今天婉儿她们的学府开始,我打算去看看。”
“不差那么一会儿吧。”盈盈挑了挑眉。
贝妮也点头劝道:“郎君在宫里用膳再去也一样。”
“没今天空陪老头子罗嗦,明天我再进宫陪他。”每次在宫里吃饭,老头子就缠着他,没大半天他那张老嘴是合不上的,有时还真想拿根针把他那张老嘴缝起来。
盈盈想到父王的罗嗦,叹了口气叮嘱道:“不回宫时,记得派个人来说。”这段时间她也挺忙的,改善民生的事情一大堆,战争留下来的事也一大堆,他又不帮她处理,只有累死她了。
知道她忙的阿真,不舍里伏下身,在她的脸颊亲道:“别太辛苦了。”
“你倒逍遥自在了。”想到他无事一身轻,盈盈恨的牙痒痒。
“不是有贝妮帮你吗?”说着转身朝她的亲亲小可爱命令道:“不要太挑皮了知不知道。”
“是,郎君。”挑皮的贝妮立即给他作了个童子军手势。
见她又搞怪了,阿真摇了摇头,在两个女人的粉唇落下印记后,才负手向殿门步去。
进入自己府里头时,阿真就觉的亦常的空灵,挥手招来婢女问道:“主母人呢?”
“禀少爷,主母们全都在书院里。”婢女乖巧福着身子。
“去忙吧。”听闻后,他搔了搔脑袋,都午膳时段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算了,也没几步路,去看看好了。
随想随做的阿真跨出府门,向延伸不知到何处的墙壁走去。空旷清幽里,一排排的桑榕伫立于幽静的街道两旁,令阿真有种走在大学校园幽径里的错觉。
行了一大段路后,一栋散发着文静气息府抵便显入他的眼底,穿着黄袍的八名侍卫手按腰刀不动地守着大门。
见状阿真点头走上抬阶,抬头向上观望,一个巨大的匾额上写着五个大字《花木兰书院》,看着他那几个老婆的字迹,一股骄傲油然而生。
门口的侍卫全都是从林府抽调来的,全都认识他,见他来了,双腿并拢,恭敬里站的更直了。
步进学府里,阵阵读书声掺杂着花香便扑耳鼻传了过来。
“音?”走近后,阿真在一间房门上挂着个音字的停驻了脚步,从门缝隙里看向里探,见到芊芸坐在前面,而她的对面坐着无数的年青漂亮的姑娘,所有静坐的人前面都有一张小矮桌,矮桌各摆着一张琴。无数的芊芊玉指整齐拔着矮桌的弦,幽美的弦律便从这些玉指中流泻了出来,传进外面偷听偷看的男人耳里。
“好,停。”
在外面偷听的阿真,听了一会儿便听到芊芸柔弱的声音响起。
“筝分有十八弦,每一弦音皆不同,每一弦皆为一级,每一级都有线谱。”讲到这里芊芸站起身,向聆听的诸人说道:“刚才我听你们弹奏时,知道你们手艺各有不同,高低不均,但是纵然如此,破音还是很大,我希望你们能屏弃以往的手艺,虚心从头学起。”
随着她的话落,三十六名女学生齐声应道:“请老师教导。”
“嗯。”点头的芊芸向这群学生走进去,开口教导:“五线的单音为空,双音为灵。大家从小飞舞开始。”
听的一头雾水的阿真不知芊芸在讲什么,可是听到她说完后,里面轻巧的整齐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看着忙碌的芊芸在虚心教导着她的学生,阿真为她感到傲骄,不打扰她地向别的院里走去。
在一间名为艺字的房里,数十名娴静地小姑娘坐在软榻上,停着手上的细细绣绢,聆听着上面老师的教导。
“女必有一刀、一锥、一箴、一术、一翦。如说截翦是女功首务,那箴术便是女儿寻婆家之路。所以大家切记,务必要虚心学习,以免被婆家嫌无长艺。”
“是。乖巧的学生点头轻应。
站在外面静静聆听的阿真哑然失笑,这就是他的宝贝婉儿,永远的乖巧惹人疼心。
“子贡才学超于先师孔子,但为人怪异,虽帮鲁国平定了天下,但鲁王却不怎么赏识他。朝中大臣也排挤他。鲁国大夫孙武曾当场调侃他胸中只藏一本论语,随后如弥风播散,朝中大臣竞相传扬,最后惊动了鲁王。原就不喜欢他的鲁王在一日朝政之后当场侃问子贡,是否胸中只有一本伦语。被竞相调侃的了贡含笑不惊,上前参拜鲁王回答,子贡胸中确实只有一本伦语。原本排挤他的诸臣听闻后,竞相溪落,可子贡却面不改色地应对鲁王的询问。他说道:‘臣下心中唯一本论语耳,此论语用一半却帮大王平定了天下,另一半则用来帮大王治理天下。’”讲到这里雪霜单手握卷,朝她的学生们笑道:“这便是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由来。”
在外面静静聆听的阿真,狐疑了,半部论语治天下不是出在宋初宰相赵普的身上吗?怎么这个该死的世界却是在子贡的身上呀。
就在阿真的狐疑里,房内又传来雪霜可人的声音。
“女子不比男儿,男儿读书皆晃脑,女子不必,诸位照常就可以了。”
“是。”一片乖巧的声音响起。
雪霜满地轻点头脑袋,把握着诗书的小手从背后转了过来,“大家跟着我念。”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随着她的话落,大量朗诵声立即响起。
“此句意思为,在学习时时常的复习学过的知识,不也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也愉快吗?别人不了解我,我却不恼怒,不也是一个道德上有修养的人吗?”
讲完意思后,雪霜再念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曾子曰:吾日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在外面听的满头雾水的阿真,顿时觉的他的霜儿真的太厉害了,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竟然学到如此的高度。呆愣站在房外的他,随着学子们的朗诵完,雪霜的声音立即又传进了耳膜。
“孔子说:花言巧语、满脸堆笑的这种人,是很少有仁德的。曾子说:我每天都要多次反省自己,为别人出主意做事,是否忠实?交友是否守信?老师传授的知识,是否复习了呢?”
听着解讲的阿真,哑然笑了,摇了摇头,向另一间院步过去,这就是他的老婆们。
查探了他老婆们在干什么的阿真,信步走出了学府。他的众老婆忙于自己的事业,最好不要打扰到她们才好。
“李武,把七位队长叫过来。”狐单用完午膳后,坐在厅内的阿真,不由的心疼起自己的老婆们了,都中午了,她们还没时间用餐,他都后悔开这间书院了。
令狐府的午膳处在一片的低迷之中,令狐左捧着碗不断的叹息,没有胃口的他望着这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知该讲些什么。
咏秋的娘亲,见他频频叹气,停了碗筷奇怪问道:“老爷,你怎么呢?”
“是呀,爹你是不是生病了?”咏秋也感受到这顿饭的怪异,关心地小脸盯着她亲爹直看。
令狐左向三个儿子看去,最后落在那张疼爱的小脸上,强挤出个微笑,“秋儿,爹没事,吃你的饭。”
“喔。”不明白的咏秋,满脸迷茫,但也不多问,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第308章《令狐府很好玩》
就在一片沉默中,令狐府的管家满脸惊慌地向内厅奔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正处于烦恼中的令狐左听到这一声声的不好,心头立即大跳,赶紧站起来,朝急跑来的总管惊问:“清风怎么了?”
“老爷……”跑进来的颜清风见到他,口无摭拦立即急禀:“兵部把我们前段时间卖给他们的一万匹马送回来了。”
“什么?”大马立即惊恐的大吼。
中马见麻烦事终于来了,深叹了口气安慰道:“清风你别急,慢慢说。”
颜清风哪里能不急,急切地禀报:“兵部说我们马儿四腿无力,要求我们全额退款,他们想和紫月马场合作,以后不再买我们的马了。”
“怎么可能,我们令狐马场的马一向都是最好的,他那紫月马场连匹汗血马都没有,怎么可能赢过我们马场。”令狐左吼的脸红脖子粗。
“我也是这么跟兵部的说呀,可是兵部就是说我们的马是次等马。”
“他这是在污蔑我令狐马场。”传出去,以后哪还有人敢来向他们买马。
中马没有他亲爹这般生气,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爹,这是吏部扯我们的后腿。”
“他这是无中生有。”令狐左气极。
“没错。”大马也很肯定地点头,但有什么办法吗?人家是官,他们只是民而已。
气极的令狐左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朝颜清风问道:“兵部的人呢?”
“在厅内。”
“走。”
生气的他,如疾风一般,立即刮了出去。
三名兵部里的牧溥坐在令狐厅里,翘着他们的大腿,非常悠闲地喝着茶,听也不听站在一边大谈而谈的令狐左。
一名牧溥见他口水乱喷,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道:“令狐左,你说的我全知道,可是我们府尊老爷说你的马腿软要退回,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悯大人呀,我们送出去的马全都是最好的马,不可能腿软的。”令狐左低声哀求。
“你的马好不好,那是府尊老爷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另一名牧溥也跟着站起,官味浓重。
小马见这狗官竟然骂他爹不是东西,立即怒上心头,就要冲出去。
大马和中马知他们小弟冲动,同样也是极力忍受怒火地紧拉着小马。
被骂的令狐左弯腰连连,“请大人帮小老儿说说请,我们马场的马绝不会腿软的。”
坐着喝茶的那一位官员见他罗嗦不止,生气站起大声道:“罗嗦个什么劲,我们老爷已派人把马送回你们马场了,我们来不是听你解释,而是要向你讨回马银,你有什么话自己去跟我们府尊老爷说吧。”
“这……”令狐左真是秀才遇到兵了,赔钱是小事,可他马场的马被官府说是软腿虾,以后有谁敢向他买马啊。
就在他一筹莫展里,一声开心的大嚷,从外面传了进来。
“令狐老爷,昨晚睡的怎么样呀。”
大声嚷嚷的阿真,领着李能武和七名兀鹰队长,如入无人之境地在令狐府的花园里出现。
令狐爷儿四人就是被他陷害成这模样的,现在又见到他了,四人立即如火车般冲了出去。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见这令狐家的爷儿四人如此暴嚣,立即提刀挡在阿真面前大喝:“退下。”
要报仇的四人还没到阿真身边,便被拦住,骇然抽气地望着这八把寒光冽冽的大钢刀,咽了咽口水,赶紧后退。
“令狐老爷,你们这是怎么呢?”阿真刹异,昨天他们不是还要招他入赘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马听他还问怎么呢?立即跳脚朝他大吼:“你这个紫月马场的人,看我不撕了你。”虽然话是放出去了,但却不敢向围着他的八人跨前一步。
“紫月马场?”阿真狐疑了,“什么紫月马场?”
令狐左见他还装傻充愣,大哼道:“你别装傻,就是你害我们得罪了侍郎大人的。”这不,厅里还有三人来退马讨钱的。
就在一干人大声嚷嚷下,厅内的三位大老爷受不了了,立即朝厅内走出来催促,“令狐左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可是我们府尊老爷还等着银子呢。”
阿真见到三名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拍了拍李能武让他们退下,上前问道:“令狐老爷,这三位是?”
三位官员用不屑地眼神蹩了阿真一眼,不搭理他急催道:“令狐左,快去取银票吧,我们可不想和你耗在这里。”
“三位大人,我们马场的马真……”
令狐左哀求的话还没说完,那三位官员不耐烦地大喝:“令狐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虽然阿真听的不明不白,可是见到狐令左如此的低声下气,而那三位不知是什么职位的官员,如此的颐指气使,一时之间好打不平的性格就上来了。
“敬酒吃多了,吃吃罚酒又怎么样,没耐心那还不滚,呆在这里干嘛?”
随着他的话落,令狐府爷儿四人骇然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大悲,看来他们令狐府要毁在这人手上了。
前来索讨银两的三位官爷,哪里见过有人敢这样跟他们顶嘴,立即大怒了,“来人……”
他们的大喝完,园外的几名官差立即跑了过来。
“给我掌嘴。”其中一名官爷气指指着阿真。
阿真听见掌嘴两字,眉头大皱,朝李能武下令:“给我掌嘴。”
在他的掌嘴声落后,压上来的几名官差立即被李能武和兀鹰撂倒在地,八人冷着脸向那三位官老爷欺压上前。
“大胆……”三名官爷大骇,身子连连后退,连官差都跟打,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给我掌嘴。”阿真大喝。
令狐左见事情真的闹大了,提着颤抖的喉咙惊呼:“住……住手。”
啪啪啪……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早提着那三位官爷,掴起了掌,打的那三位老爷哀号声阵阵作响。
令狐左、令狐大中小马,听着这阵阵的哀号声,一颗心左右摇摆不止,他还真当他是侍郎省的女婿啊,打官员,这可是造反的罪啊,他们令狐家算是完了。
中马上前紧紧拉着阿真的手,大声哀求:“阿真兄弟,你快叫他们住手吧。”
“这三人太嚣张了,竟然敢要掌我的嘴。”想他可是有仇报仇的人,怎么可能消了这口气。
令狐左见他还真的来劲了,大声求情道:“阿真兄弟,算小老头我求求你了。”
阿真见他们竟然惧怕成这模样,抿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唤道:“住手。”
话落,李能武和七位队长立即把被打的满脸是血的三位官员扔在地上,转身走到他身后站立着。
“你你你……”中马见三位官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气的双眼通红,朝阿真大吼:“我们令狐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没有呀。”细想一番后,他坚定摇头,慎重道:“不但没仇,反而还有恩情。”
“既然如此为何要陷害我们?”大马也呐吼。
这一声声的责斥令阿真茫然了,“你们能不能说明白一点?”他有漏听到什么吗?怎么一头雾水呀。
“你骗我们说你是侍郎省的女婿,害我们去退婚,然后……”令狐左叽哩呱啦,委屈地从早上的倒霉开始说起,直到最后得出的结论。“以后哪里还会有人敢向我们买马啊。”
静静聆听的阿真,听到最后,点头道:“原来如此。放心吧,我帮你们解决。”
“就凭你?”大马语里尽是不屑。
“怎么,不相信吗?”
四颗脑袋大力摇头。
阿真见他们不相信,朝李能武叫道:“能武,去把我爹请来。”
听他说要请爹,李能武一时傻了,弱弱上前询问:“是否是太……”
话还没说完,阿真立即大骂:“太什么太,把我爹图宏旭叫……,不!请来。”
“是。”领会后,李能武赶紧转身奔了出去。
令狐府的爷儿四人,见他真的要把侍郎省请来,全睁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珠,直瞪着阿真无法言语。不是说侍郎省没有女儿吗?
自从见到大王的侍卫来请,图宏旭一颗心就没有安过,顶着满头苍苍的白发,惊恐随着李能武走街窜巷,最后满头大汗地抵达了令狐府。
“记住,大王交待,一定要唤他女婿。”李能武再对这老头交待了一遍。
不知大王要干什么的图宏旭额头滑下无数冷汗,连连点头答道:“臣下明白,臣下明白。”
除了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的阿真外,令狐府内的所有人都处在忐忑不安中,颜清风颤着喉咙,满头汗水急奔进来嚷嚷:“老爷,侍郎省图大人真的来了。”
“什么?”令狐爷儿四人见真的来了,惊恐万分赶紧站了起来。
急急奔进来的图宏旭跨进厅内时,见到大王坐在椅子,心里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跪拜。
厅内所有人见真的是侍郎省大人,立即上前跪拜:“草民见过图大人。”
图宏旭不知所措地站在厅内,小心抬眼看了看上面的大王,见他轻轻点头后,才威严唤道:“全都起来吧。”
“图……图大人。”被打的满嘴是血的三名牧官,见到连图大人都来了,惧怕不已地赶紧下跪,一时之间满脑雾水,什么时候图大人冒出个女儿了?而且还有女婿。
“哼……”一声重哼划过。
要把这三位穿着兵部官服的人唤起来的图宏旭立即不敢动弹,老眼咕噜转动,心里非常肯定兵部那家伙撞到枪口上了。
“老丈人快坐着。”站起的阿真非常孝顺地扶着图宏旭。
“不……”那个敢字还没从老嘴说出,惊见到大王的眼睛大瞪,立即噤声,抖着老腿让大王搀扶他落坐。
受了不小惊吓的令狐左,见图大人落坐了,立即唯唯诺诺躬身向前,小心亦亦朝阿真问道:“阿真兄弟,你真的是?”
“他就是我老丈人。”手一指,立即指向坐的很不舒服的图宏旭身上。
浑身不自在的图宏旭听大王这一说,一颗心立即提到喉咙上,脸上的表情错宗复杂,仿佛可以看见太上王那柄磨利的刀正等着他的脖颈了。
“真的?”令狐左大喜,看来他们令狐家有救了,是他错怪了阿真兄弟了。
中马很是惑疑,想起早上侍郎大人信誓旦旦的话,狐疑问道:“吏部侍郎不是说侍郎省没有闺女吗?”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大马也很是不解。
“老丈人,你告诉他们,你到底有没有女儿。”阿真的眉毛一挑。
图宏旭立即点头,“谁说我没有女儿。莫斯那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骂完小心抬眼看了一下大王的反应,见他含笑地点头,心里大喜,看来他只要不停骂莫斯就不会踩到老虎尾巴。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老人家不高兴,立即点头附合。有侍郎省在这里,他吏部一边凉快去。
阿真见老爷子终于上道了,含笑说道:“老丈人,那个吏部侍郎和兵部侍郎太混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
听大王说要教训吏部和兵部,图宏旭大彻大悟,小心问道:“罢了他们?”
阿真摇了摇头。
“骂他们,狠狠的骂他们。”
头继续摇着。
图宏旭见大王连连摇头,想了想后骇然抽气问道:“杀……杀了他们?”
“虽然他们混帐,可是也不至于杀他们呀。”阿真如实说道。
听他这话,图老爷子吁出一口气,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问道:“女女女……,您认为该怎么办这两人?”
“到金殿参他们,让王后决断。”瞬间就把盈盈拉下水了。
“对对对,参他们,狠狠的参他们。”
令狐爷儿四人,不可思议地瞪着大眼,没想到为了他们这一件小事,竟然要弄到金殿上参,这事会不会搞得太大了?
“没事了,没事了。”阿真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令狐左的肩。
图宏旭听他这一语双关的话,立即明白地点起来,“臣……呃!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
“老丈人,您慢走。”
所有人见他要走了,立即惊送,“图大人您慢走。”
图宏旭哪里还能听得见他们的相送,迈着双只老腿,跑的比兔子都还快,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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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被仇恨蒙了双眼》
侍郎省大人一走,刚才那颐指气使的兵部官员,抹干净从嘴巴里不停溢出的血渍,煌恐不安上前拜道:“下官刚才走眼了,还请公子大爷不要降罪。”
让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侍郎省大人竟然有女儿,虽然到现在他们依然糊涂,可是刚才他们是眼切切地看着侍郎省大人呀,府尊老爷和吏部大人要惨了,这令狐家还真是惹不得啊。
阿真见这三人刚才还信誓旦旦在掌他的嘴,宏旭那老头一来,这三位大爷竟然吓的变成软脚虾了,口心不好哼道:“滚出去。”
“是是是。”三人连滚带爬,朝门口跌跌撞撞回去,还是赶紧回去禀报府尊大人吧。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果然把事情圆满地解决了,为刚才误会他而报赧不已。
良久的沉默过后,令狐左才咳了咳,向坐在椅上翘着二朗腿的他走近,“没想到阿真兄弟真的是侍郎省大人的女婿。”
润了口茶后,朝眼面四个调侃道:“怎么样,够给那吏部老头瞧的吧。”
“当然当然。”四人连连点头,他可是侍郎省大人的女婿呀,那吏部也才正三品,而且还是他老丈人的手下,他想给谁瞧,谁敢不瞧啊。
“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如莫斯那老头敢再无中生有地为难你们,你直接到图府找我,到时我老丈人必定给他好看。”
“是。”令狐爷儿四人心里欢喜不已,看来他们令狐府家就要步入青云间了,身后有侍朗省的支持,简直如得了一张顺风的大帆一般。
事情处理好了。阿真连想要去看看咏秋都没有,虽然她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不过却也救了他,原本是想去看看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他真的对幼幼没有兴趣。而且现在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那间河畔边的青楼。
放眼天下,没有人敢打他,而他一直也认为没有人有打他的能力,但令人不敢相信的事竟在他大眼下发生了。
想到这里,阿真把手伸到脑后摸了摸,依稀感觉到昨晚的创伤依然疼痛,不爽中越走脸也越阴。
李能武和沙虎就在他左右两边,突然见他脸阴成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吓了一大跳,原本就静的他们立即更静了。
“能武、沙虎,如果我告诉你们,我被人狠狠的毒打了一顿,你们会做何反应?”阴沉着脸的阿真无绪里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
有什么反应?愣愣的李能武和兀鹰立即骇然,毒打大王,这可是诸九族之罪,除了大骇和惊骇外,还能会有什么反应?
李能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被人毒打,小心跟在身边弱弱询问:“大王说的是否是王后?”
“不?”
不是?除了这个唯一人选外,八人皆震惊了,难道真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教练,那是?”冷酷如沙虎这般,不由之间牙齿也打颤了。
阿真心中的无名火熊熊燃烧着,驻步后咬牙切齿地身分朝这四人冷酷的脸一一巡看,然后才极不甘愿地哼道:“昨晚我叫你们一个时辰来找我,就在这个时辰内我遭人毒打。”
李能武听他说是那空出的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惊吓中卟通跪倒在地,“少爷,是能武保护不力。”
“请教练责罪。”兀鹰七名队长也卟通跪倒在地,个个低垂着脑袋。
热闹的大街上,所有百姓皆一头雾水地望着阿真,不知这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身前会突然跪倒八名壮汉。
“是我叫你们离开的,你们没有错,起来吧。”他是疚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相觑一眼后,才心惊胆颤地站起。
“少爷,是谁这么大胆?”他必把此人碎尸万段。
“这事不能闹大,一闹大的话,你们的王后必饶不了我。”阿真深叹了口气,他也想大刀阔斧,但事一闹大,盈盈立即就会知道他去逛青楼,其它老婆虽然不至于怪他,但肯定也会自责,而且让人知道大王去逛青楼未遂,还惨遭毒打,简直就是活生生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李能武听他说事情不能闹大?一时之间脑筋打结了,除了主母们外,还有谁能令他有所顾虑?
“少爷,这是为何?”
“因为事情发生在青楼内,所以不能大动干戈。”
众人听他说青楼,立即噤口了,果然不能大动,这一动必然会震动朝野,大王去逛青楼,然后遭人毒打,传出去叫什么事,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吐蕃。
“教练,您可有主意?”沙虎小声在旁边问道。
“好的主意没有,馊的却有一大堆。”他如实说道。
八人面面相觑,决绝道:“您发话吧。”就算要趁天黑摸进去杀光所有人,他们也会一辈子守住这个密秘。
“嗯。”他见这八人如此忠心,阴险问道:“你们认为的世界上最痛快的事情是什么?”
“呃?”八人一时之间愣怔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金榜提名?”李能武说道。
沙虎想了想,小心问道:“教练,是否是洞房花烛夜?”
“不是。”阿真摇头,翘起嘴角说道:“是拉肚子时,发现茅厕有空位。”
“呃。”八人额头冒出无数的汗水,这是最痛快的事情吗?
说完最痛快的事后,他见这八人还没有了解,深叹了口气再问:“什么是最痛苦的事情?”
不明不白的八人一头的问号。
“眼睁睁看着兄弟惨死,却无法施救。”七名兀鹰队长集体说道,他们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伙伴惨死,却无能力去救他们,这是他们一辈子最深的痛。
李能武没经历过他们的疼痛,摇头不语。
“沙虎,你们说的是最悲伤的事情,而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知道这七百多名兀鹰心中的伤疤,深叹了口气拍了拍沙虎的肩。
见答案不对,冷酷的八人齐请:“请教练明示。”
“最痛快的是拉肚子茅厕有空位,最痛苦则相反。”
“少爷,你是要下药?”跟他许久的李能武,从话里听到很阴险的味。
阿真见他明白,点头道:“男人可以随地解决,但女人呢?任他是青楼婊子也不敢在光天花日、朗朗乾坤下宽解裙带当着众人拉吧?”
他这一说,八人的额头齐冒出黑线,顿时感觉那些柔柔嫩嫩,温温顺顺的可人儿很是恶心。
把阴险之极的诡计说完后,阿真板起面大喝:“晚膳时李能武遣进去放药,然后把七队的人叫来,个个换上绵衣玉袍上青楼嫖妓。”
“是。”众人齐应。
“能武,我要那种吃下去拉的腿都发软的。”
“是。”瞬间李能武就想到消肠散了。
“嗯。”点头后阿真转身继续朝前走,心情仍然很是不好。
黄昏,潇湘院内所有姑娘皆从昨夜地弥烂中苏醒,轻纱溥裳的她们打着哈切,陆陆续续走出自己的闺房,集聚在内殿厅里等着晚膳。
无聊的等待里,一名穿着黄溥纱的少女朝另一位昏昏欲睡,手撑着脸休养的妖艳姑娘问道:“小青,昨夜留在你房内的那位大爷是什么人呀。”
手撑脸的姑娘听到姐妹花问话,拥赖回道:“他是北门司衙的捕头。”
“哇,捕头大人耶。”所有姐儿立即惊呼。
小桃惊呼完后,朝身边的姐妹眨水眼再问:“捕头大爷好像对你很好,他是否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不打算,他妻子有身孕,才来消遣消遣。”小青如实说道,欢场上的话谁信谁就是笨蛋。
所有姑娘听后皆然点头,她们虽然年青,可却都不是朦憧少女,这些个男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没有话的姑娘们干坐着,无聊地面面相觑。
“怎么饭菜还没送上来呀?”大段时间的沉默,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小桃摇了摇头,对这个比她年纪小的姐妹说道:“蓝梅你太心急了,多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怎么今天没见妈妈?”无聊里小青终于发现那个张老休休不喋的嘴不在。
“不知道呀。”小桃也皱着眉头,都快开院了,怎么不在呢?
“今天很奇怪,不只妈妈不在,三位哥哥也都不在耶。”一旁的姑娘提出疑惑。
十几名姐儿,围坐在巨大的餐桌上,脸上皆是茫然无比,不知今天怎么会如此的怪异。
青楼厨房内,一名老婆婆正在翻菜洒盐,另一名婢女也是满头大汗地在旁边切切剁剁,谁都没有发现厨房上方那盏琉璃灯竟猫着一个大男人。
老鸨和三公龟奴已被兀鹰偷绑了出去,李能武在厨房还没人时就潜在这里耐心的等候着,见到香味阵阵从下面飘上来,他仍一动不动地静等着。
直到那老婆婆从锅里勺出丰富的汤水,他才无声无息从怀里掏出一小粒药。
小声的卟通轻响,快溢出来的汤水轻微溅出。
但是与炒菜的瓢锅声相比,这个声音小了许多。下面的两人无所发觉依然忙碌着,李能武远观着药融入汤里,心定下后继续挂在琉璃灯上,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入夜的黄昏,城西一栋荒废的宅子里,布满着上百名兀鹰,只是这上百名兀鹰与平时不一样,虽然手上仍然持着吓人的大钢刀,但是穿着在身上的衣裳早不是那简直且利落的军装。
在睡梦里被强绑来的老鸨与三名龟奴忐忑不安地跪在长满苔藓、梁柱结满蚊丝的厅内,惧怕的四双眼睛咕噜不停地转动。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把老身绑到这里来?”老鸨颤抖里再向这些冷血的壮汉提出疑问。
七队长双腿大跨站在这四人前面,手上钢刀很冷,脸上依然吮血,但却不吭也不动。
三名奴龟在城内混了也有十载,可却从未见过如此冰冷似尸的人,蜡白的脸上吓的都透着芽青,想不出这些道上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城内的那几道他们都知道,也有熟悉的,但也没有哪一道能像这群人如此的阴冷和恐怖。
阿真被沙虎领到一栋府前,抬起头的他望着那一挂布满蜘网的匾额,喃喃低念:“西道?”
就在他惑疑时,一条颀长的人影从无人的巷里奔来。
人影一站定,阿真立即询问:“怎么样?”
“药已下。”刚来的李能武脸上依然冷峻,只是额头的少许溥汗留下他跑了一大段路的踪迹。
听到成功了,阿真露出一抹阴笑,“什么是西道?”
“这府曾经是城西的道台衙门。”李能武简洁扼要回答。
“曾经?”阿真挑起好奇的眉毛比划道:“怎么回事?”
“王后设立俭署堂衙时,他是第一批入狱的人。”
原来又是贪官,摇头便不再多问,跨进府门,向里面等久的那四人步去。
跪倒在苔藓上的四人不知为什么会惹到这一批煞星时,老鸨眼尖见到前夜在她青楼遭毒打的大爷的身影,立即吓出一身的冷汗,终于明白犯上哪位煞星了。
步进厅内时,打量着满地的狼藉,最后把目光锁定跪倒四人,望着地上不停发抖求饶的四人,阿真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快。
在他手上出的鬼魂这么多,可是从来都没有像要惩戒这四人一般的痛快,如吸食毒品一样,心里兴奋亦常。
“还记得我吗?”一道很轻的声音飘进战兢发抖的四人耳里。
老鸨心头大跳,哭丧着脸连连磕头:“大爷饶了奴才吧。”
“还记得我说过,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动手吗?”
“大爷……”三名龟奴吓的心脏都快停了,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七队。”
“教练。”七队长虎步大跨听候指令。
“把这三人拖出去揍一盏茶,如果没死就放了他们。”
“大爷饶命啊。”三名龟奴号啕痛哭,这些汉子一看就是一拳可以打死马的人,别说一盏茶了,就是一人一拳他们也得死呀。
七队长未闻他们的求饶,与厅内的众兀鹰立即提起瘫倒在地上的三人,强拖着他们步出厅外,惨无人道的刑法便开始了。
第310章《巡城司出动》
老鸨见这批人竟然如此的无法无天,吓的都忘了哭了,杀人了,真的杀人了。
见三名龟奴被拖出去,听着哀号声阵阵响起,眼里闪过痛快的阿真冷着脸转头朝呆愣的老鸨看去。
吓的忘了哭的老鸨见他死瞪着她,一颗心从喉咙里蹦了出来,赶紧趴在地上求饶,“大……大爷。”
“哼。”一声重哼响起。
老鸨惧怕的泪又不停流躺,小声泣喃:“巡……巡城……司老…”
听到她喃语的阿真挑起眉,“怎么?巡城司怎么样了?”
“的亲弟是……是……”老鸨吓的牙齿打颤,只希望抬起这位大老爷,能帮她躲过这一劫。
“喔。”明了的阿真点了点头,原来他这间青楼是这位大老爷照着呀,难怪敢这么大胆,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打,打完把人往外面一扔就完事。真的是太好了,巡城司,老子记住了。
老鸨傻了,没想到抬出这位老爷,眼前的大爷只是轻轻的一喔,不痛不痒好像也只是一个巡城司而已。
瞪着眼前不停发抖的老鸨,听着外面阵阵哀号声渐歇,阿真眼里的痛快随着这些惨叫的停止而逝去,心中一股强烈的自责不禁由然而生。
人是不可以忘本的,如身在二十一世纪,他要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负全部责任,但在这个纷扰霸权的世界里,他感觉自己开始忘本了,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重。外面那三人只是打了他一顿,而他却无法无天地要了他们的命。每个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他凭什么去剥夺,凭什么是主宰。
原本痛快的眼眸莫名之中涌出一股哀伤,他该好好想想才对。
就在阿真陷进冥想的世界里时,七队长步了进来,“教练,三名龟奴已经断气。”
原本就在发抖的老鸨,听到七队长的禀报,脸上的血色一时间全被抽尽,瘫趴大磕黑脑袋,声声泣求,“大爷饶了奴才吧,大爷啊……”哽咽的喉咙已然再也发不出任何一个字。
“哎……”听禀后的阿真深深叹了一口气,非常自责的他,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脏乱不堪,盘腿就坐了下去。
李能武和另七名队长见他竟然坐在肮脏不堪的地上,眼里盛满着寞落,一时之间心里刹异了。
静静等候在旁边听令众人,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直等不到新的指令,一干人面面相觑后,李能武才小心凑前发问:“少爷,是否也把老鸨杀了?”
“呜……”听闻要被杀的老鸨满脸是泪,颤抖的身子紧趴在地上,无力还手的她难受中地吸取每一口最后的空气,留恋这世界的眼眸充满着绝望的悲凄。
听到李能武的话,阿真缓缓闭上眼晴,摇了摇头道:“能武,我们这样做不对。”
理所当然的众人见他自责,一时之间蒙了。敢对大王动手,而他只是杀了他们而已,这有什么错的,单杀他们已是法外开恩了。
沙虎见他自责,小步上前开解道:“教练勿须如此,这些人胆大包天,死有余辜。”敢打大王,死已是最轻的了,这可是诸族的重罪。
“我进青楼时,身上确实没有带银子,这些人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拳脚相向,可却也仅仅是拳脚相向。”讲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道:“可我却要了他们的命。”
“这……”一群古人都结舌了,不知该讲什么才好,对大王拳脚相向,杀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低吟里,阿真缓缓站起,“把那三名龟奴送回青楼,一人赔他们一千两。”
“是。”八人应后,立即跟在他身后,离开这栋苔藓满地,蛛网结梁的府抵。
趴在地上的老鸨抬着泪眼见这批凶神恶煞离开了,双腿仍然无力站起,哭泣的声音依然响亮。天啊,她到底惹上了什么人,转瞬间她的三名打手全被杀了。
入夜的河畔灯火依然闪烁,画舫依然闲游,只是那一坐亭亭伫立于河畔的潇湘院大门紧闭,原本该是站满着姐儿的楼上荒凉无影。
领着大批人走街窜巷的阿真,驻脚在这一座两层绣楼面前,抬头望着月辉下的雅致楼宇一会儿,他才朝紧闭的大门指了指。
沙虎接到指令,立即上前,抬起脚便往那道紧关的门上大踹。
瘦弱的门板哪里承受得住如此野蛮的力道,不堪一击地砰的一声,门闩瞬间被断成两截,楼门立即大开。
青楼内的姐儿近二十名,可是茅房却只有屈屈三间,大群人排着长队在茅坑外焦急地等待,可茅坑内的人却迟迟不肯出来。
“小桃,你好了没有,快出来呀。”排在最前面的小青已憋的脸色发青,屈着双腿不敢有所动作。
急人的等待中,茅房内的小桃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颤巍巍地拖着她那双无力的双腿,扶着茅门,缓慢走了出来。
小青见她终于出来了,刻不容缓施展出凌波微步,砰的一声,茅门立即被紧关上,里面舒服的缓解声顿时响了起来。
排着队的姑娘们听见这一声舒服的声音,脸色大变,紧夹着自己发抖的双腿,不敢随便乱动弹。
刚出来的小桃走没两步,额头上的热汗又大量冒出,惨白的脸瞬间更加惨白了,很想哭的她无奈地转身在人龙下继续排着。
破门而入的众人见到厅内果然无人,阿真裂开嘴问道:“李能,带路。”
“是。”
领着百来位带把的阿真跟着李能武走出了正厅,穿出小门进入二院,静辟里的二院外园内,一大干排着队的姑娘立即进入众人的眼底。
所有兀鹰见到这群粉头全都屈着双腿,捂着肚子,焦头烂额地等待。
这些冷血无泪的兀鹰见到这情景,脸上全挂着戏谑地笑,异样的别扭。
阿真见到这情景,立即猖狂大笑,“我还以为怎么样没人呢,原来全跑茅坑里来了。”
正急不可耐等候的姐儿,听到这声大笑,狐疑里全都转过头向远眺望。
这一看所有姑娘大惊,无数的大爷竟然齐集在不远处,看着她们这羞人的一幕。
刚出来的小青,排在小桃的后面,见到如此多的大爷,心头一跳,哀着小脸问道:“小……小桃,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她们都成这样了,哪里能接客呀。
眯着调侃的眼神,阿真向前走近,“还记得我吗?”
随着他的走近,侍候过他的四名姑娘立即大惊。
“你是前天晚上那一位大爷?”小青的记忆依然犹新,因为这位大爷俊美无比,可惜就是没有银子,不然与他共亨鱼水欢乐,那该是何等幸事。
“没错。”
“大爷,今天不开张。”小桃也记得,但今天不行啊。
“我知道。”阿真点了点头,比着小青紧捂的肚子打趣道:“怎么样,难受吧?”
“大……大爷。”小青快哭了,就算她们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可是待等出恭时却被这么大群爷们围看着,那也要羞死人了。
阿真见这近二十名姑娘全都哀着可怜兮兮的脸,挑了挑眉毛唤道:“能武。”
“少爷。”
“解了她们的痛苦。”主凶都死了,这些人也受过了。
从腰里掏出一瓶玉瓷,倒出一粒药后,“融入水里,一人喝一口就行。”
众姐儿听到这话,无法相信害她们成这样的人竟然是前面的大爷,一时之间全都哑然了。
接过李能武手中里药,小桃哀着眼眸问道:“大爷,您这是为何?”
“惩罚你们通风报信。”阿真如是说道。
所有姐儿顿时无语了。
“来了,来了。”一名小丫环喘兮兮地捧着清水跑了过来。
所有姑娘见丫环捧着水来了,立即缠拥而上,把那小丫环围的是水泄不通。
喝了清水后,小桃顿时觉的舒服很多,肚子已没刚才那般痛了。
“多谢大爷施药,请大爷上贵房,奴家伺候您。”舒服的小青双颊泛红,想到要和这名俊郎的大爷云雨,体内已止不住臊热了。
“对你们我已失去了兴趣了。”摇头的阿真不屑地轻哼,转身便朝向外步了去。
心有余悸地老鸨自从地上爬起后便哭泣地向黄府奔去,见到这位巡城司亲弟的老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尾尾把事情的经过哭说了出来。
黄仁贵听见这批恶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杀人,悖然大怒领着她赶紧到巡城司找他大哥。
黄仁善正要回府,走府门时见到弟弟领着位中年妇女急匆匆向他而来,眉头皱起喝道:“仁贵,这么急做什么?”
刚跨进巡衙里的黄仁贵一眼就见到他亲哥,见他发问,立即回道:“哥,城里出了一桩惊天命案。”
“有这事?”听到惊天命案,黄仁善不由的也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黄仁贵见他哥也惊骇,立即朝跟在旁边的老鸨唤道:“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巡城大人。”
“是是是。”老鸨想到那恐怖的一幕,身子止不住发抖禀道:“刚才有近百匪寇在废弃的道府里杀了三人。”
听到匪寇杀人,黄仁善刻不容缓喊道:“进来。”自己率先向堂衙上那张桌子步去。
“说。到底怎么样回事?”坐在堂衙上,立即提问。
老鸨战战惊惊回禀:“这上百人皆是壮汉,领头的人是一个长的俊美的少年,其它则是草蛮。”
“竟有此事?”黄善仁皱着双眉,一个俊美少年领着上百草蛮,这组合也太过奇特了。
“是,傍晚时,我院里的三名奴仆被这群人劫到道府,随后皆数被杀。”老鸨哭诉,想到她的三名龟奴惨死,一时悲从中来,跪在堂下号淘痛哭。
黄仁贵听闻诉说,手捏着拳头,咬牙齿切道:“大哥,匪寇猖狂,还是尽快把这一群人捕获才好。”
“王廷里,朗朗乾坤下,竟有如此歹徒,真是胆大之极。”坐在堂衙上的黄仁善一时之间不由的也怒了,重拍惊堂木大喝:“来人。”
捕头早在堂外等候了,听到老爷叫唤,立即跨步走进,等候指派。
“通知西道城巡把城西关闭,城中出现大批匪寇,调齐人马立即搜城。”黄仁善大声施命。
“是。”捕头手按腰刀,令命后虎虎生威大跨出去。
黄仁贵见巡城府出兵了,心里一喜,凑上前小声说道:“大哥,这批匪徒杀人皆由青楼起发,或许他们现在还在青楼。”
“哼。”听到青楼这二个字,黄仁善脸色不好,抿着嘴大瞪着这个唯一的弟弟,“仁贵,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好好读书,少出去惹事。”他这个弟弟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的,只是小打小闹也就随他了,但最终还是和命案扯上关系。
黄仁贵被斥责的紧缩着脖项,小心嘀咕:“人又不是我杀的。”
走到堂下的黄仁善见到他小声的嘀咕,心情更加不好了,重哼一声后朝他命令道:“你给我回府去,今晚不准你走出府抵。”“大哥。”他青楼里的人被杀,他怎么样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府里。
黄仁善见他不愿,立即转身大怒,“给我回府听见没有。”
“知道了。”黄仁贵无奈,唯唯诺诺不敢再吭出半声。
“仁贵你性直,大哥是为你好,多多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不舍的黄仁善语重心长后,脸色不好地看了旁边的老鸨一眼。
“是。”
“嗯,爹爹在世时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让爹在天之灵失望。”说完后朝老鸨唤道:“带我去命案堪察。”
“是是是。”老鸨听他说要去那间肮脏的道府,拖着发软的双腿紧跟在巡城爷的身后。
一瞬之间巡城衙门口齐集了大量衙役,一名大捕头领前跨站,二名领头在身后,然后大量的衙役井然有序、寂静无声地站在三人的背后,静静等待着。
急步走出府衙后,黄仁善见他手底下的众衙役已准备好了,满意点头喊道:“王上授于我等治理一城安宁,现今城中有匪徒逞凶,大家随我去拘拿。”
“是。”持火把的差役齐声呐喊。
“走。”黄仁善率先急步朝前走去,随后所有人立即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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