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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305章

  第301章《河畔的青楼》

  “是。”曹宗点头,大力拍马屁,“大王魄力天下无敌,原本须要处理三天的文书,您一个下午不到就处理完了,真乃我吐蕃之福。”

  把金印挂上脖颈后,阿真站起来,笑指着曹宗道:“这马屁拍的舒服。”

  “是大王英明,不是马屁。”

  “呵。”摇头走下案桌,拍了拍他的肩,“曹宗你几岁呀?”

  “臣下近五十岁了。”

  “看不出来嘛。”阿真上下打量着他,最多也就四十出头,怎么就五十了?

  “这……”不知他怎么突然问他年纪,曹宗讷讷回道:“谢大王赏赞。”习武之人原本就不易老,想他楚宁恒已七十四岁,司徒纵也有六十八岁,还不是一样可以上阵为将。

  走到堂门口时,阿真负手说道:“真倪虽顽劣,可是你做法不对。”

  讲到自己疼爱的孙女,曹宗心头一跳,赶紧下跪拜道:“臣下有罪,还望大王降罪。”

  “起来,起来。”这些个大臣怎么个个说跪就跪,给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大王,臣下立即把她送回家去。”

  阿真听后白眼一翻,这个小女生不把他送回地府里去就差不多了,他还想把她送回去呀。

  “真倪的品性良好,阳光可人,就是性格上有些扭曲,你教的很好。”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同性恋,而且还是小孩子。在二十一世纪同性恋他见太多了,并不是很排斥,只是不爽她老痴缠琴玉。

  “这,臣下有罪。”想到这顽劣的孙女,曹宗的头就大了。

  “我挺喜欢她的。”耸耸肩后,阿真赞赏道:“你那栽花的主意极好。”当他第一次听到这小女生说爷爷在她每生气时,就给她一盆花时,阿真就觉的这曹宗用心良苦。

  “大王见笑了。”

  “种花好呀,可以磨掉她的锐气,又能休心养性。”

  曹宗点头叹息道:“真倪从小力气就大,而且性子好动,极难驾驭自己的脾气,所以臣下便想出这个方子来。”

  “很好的方法。”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回去时你不要责怪她,也不要骂她,让她自由一点,我会叫王妃们教教她。”叛逆的年纪,如不用个适当的方法,怕会适得其反。

  “谢大王。”没想到这真倪踩到狗屎运了,竟能让大王如此喜爱。

  望了望日暮,负手跨出大堂,“去吃饭吧,你们别送了。”

  “恭送大王。”堂内诸臣见他离去了,赶紧跪拜相送,大王果真有神鬼之才呀。

  虽然他才气纵横,而且还风流潇洒,放浪不羁,处处留情。但自从有了众才情洋溢老婆后,他改了很多,非常的多。

  自从昨晚见到西城河畔的繁华后,阿真就想怎么样也要来逛上一逛,单独的,自己一个人的。

  所以现在他站在河畔边,一颗心左右摇摆不止。

  夕阳还未全下,停靠在河畔边画舫上的红灯笼已高高挂起,远处阵阵敲锣打敲的戏子声飘染于耳。

  刚醒睡的姑娘了了无几地站在舫上,阿娜多姿里挪着她们的肥股,旁边大排妓院楼上楼下,或站或坐着无数轻纱溥裳的姑娘,姑娘里有珍袖可爱型,有高贵大方型,也有艳丽冷绝型,还有甜美可人型,要王昭君有王昭君,要杨玉环有杨玉环。真是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唉……”河边的风轻轻吹着,可阿真的体内却是躁热不止。他的躁热连旁边的七名队长和李能武都能很深的感受到。

  “能武,把那朵花摘给我。”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不远处那朵在河边盛开的六瓣小黄花。

  虽然李能武不知他要干什么,可是却也不问,跃身到畔,大手一挥,把那朵长的娇艳的六瓣小黄花拾给他。

  “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扯掉六瓣花瓣后,捏着最后那一瓣去的叶瓣,向清清的河水长叹:“看来这是天意要我去逛青楼了。”

  刚才不明白他要干嘛的众人,听到这声叹息,集体双眼大瞪,太不可思议了。

  扔了手中的叶瓣,转身望着一干呆愣的人,他摇头拍了拍兀鹰的肩,笑道:“李能、沙虎,你们去找个馆子吃饭。”

  “教练,我们在外面等你。”沙虎觉的不妥,另六名兀鹰也觉的不妥地点头。

  李能武赞同道:“少爷,我们在外面等你。”

  他去嫖妓,大干人在外面等他,他嫖得下去吗?

  “去去去,找个馆子嗟一顿去,一个时辰后过来找我。”

  “教练,少爷……”李能武和七名队身不摇,膀不动。

  阿真见他这么坚决,大声朝这八人怒吼:“我他妈的是去嫖妓,你们在外面等,老子嫖得下去吗?”

  快要入夜的河畔早站满不少人观河,突然听他这声怒吼,个个扭过脑袋,像看怪物一样直打量着他。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脸上大红,见他生气了,弱弱道:“少爷,我们一个时辰再来。”话落,八人瞬间跑的连腿都不见了。

  见他们离去了,阿真满意地点了点头,想想好像不怎么对,往怀里一摸,脸一黑,立即朝飞奔而去的八人追去,“回来,给我回来。”

  众多青楼伫立河畔,他刚追没几步,便被大群的莺莺燕燕给拉住了。

  一间名为潇湘院的青楼,张灯结彩,门口的姑娘刚才就听他喊要嫖妓,见他如此急不可奈地跑了过来,所有姑娘立即如八爪章鱼一样缠了上去,“大爷,来嘛,来嘛。”

  被无数柔若无骨痴缠着的阿真,口鼻里大量吸出芳香的脂粉味,全身上下被这一群姑娘磨的是柔绵绵的,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算了,反正一个时辰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嫖完了再下来找李能武拿钱给老鸨也一样。

  想后,坚定站着的身子已不由自信被这群莺莺燕燕拉了进去。

  “哎哟,我的大爷。”老鸨见姑娘们拥进这么一位,一看就等的大爷,乐的嘴都歪了。“快快带上贵房。”

  河畔旁的青楼,原本就比不上船舫上的青楼高雅,一般高贵的大爷都选择一边游船,一边押妓,这是一种时尚,老鸨也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却迎来了一位看了就知道是必上河舫上最高级的大爷,怎么能不好生招待,怎么能不极尽奢华。

  被大量莺燕拥簇进贵房的阿真,血脉奔张,好久没有这么刺激过了。

  一开始还有点君子风度,可是当厢门一关后,野狼的本性就露了出来,大掌立即伸到姑娘的裙摆里,抚摸着她们那嫩滑的大腿。

  “大爷别急嘛。”被摸的姑娘娇羞,如软泥一般往他身上磨蹭。

  “嘿嘿嘿……”一阵*笑后,左右揉着两名姑娘,向床榻走去。他现在大量充血,再不舒缓,血就冲到脑袋上了。

  四名姑娘见他如此急迫,娇羞里被欺压在床上,心里也欢喜不已,没想到这位大爷竟如此之俊,这是她们从未遇到过的,想到要和他翻云覆雨,身子也止不住阵阵发烫。

  “大爷不先喝点酒吗?”一名姑娘问道。一般来的大爷都是先抱着她们喝点小酒,然后叫她们跳跳舞,最后再与她们欢爱。

  抱着个姑娘努力磨搓的阿真,无霞分身道:“先上,上完再喝,喝完再上。”他感觉自己现在一夜七次郎也满足不了他。

  询问的姑娘见他如此威猛,水脸一红,娇羞走到房门边,把房门落闩后才边解衣裳,边走过来。

  极快中,四名姑娘脱的只剩亵裤肚兜,娇羞里轻解着他的衣裳。

  看着这一双双耦臂,望着如脂的肌肤,和深藏在肚兜内呼之欲出的柔嫩。阿真顿时脑充血了,什么全都忘记了,只记得他要玩多P了。

  脱解他衣裳的四名姑娘,只到把他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时,狐疑里彼此相视了一眼。

  “来吧。”只剩一条亵裤的阿真刻不容缓,把跟前的这名姑娘扑倒在床上,双手不停在她胸口揉搓着。

  坐在床檐上的一名姑娘,咬了咬红唇,给另两名姑娘使了个眼色后,下地捡起自己的衣裳,轻巧中开门走了出去。

  里面的阿真早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哪能发现少了一人。

  走出门外的姑娘召来龟奴,小心耳语后,老鸨如火车头一般飞速便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跑过来的老鸨小声轻问。

  “房内的大爷身上无银两?”姑娘也小声回道。

  老鸨惑疑,她在这场子里浮沉了十几年,看人一向挺准的,房内的大爷肯定非富既贵,怎么可能没有银两。

  “说的却实?”不太可能吧。

  姑娘见妈妈不相信,很慎重点头说道:“大爷的衣服全脱了,可是没看见任何钱袋和银票。”她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老鸨见姑娘如此坚定,啐了一口,“真是看走眼了。”

  “砰……”

  正要脱裤子硬上的阿真听见大力的踹门声,停住了手,仰头向门口看去,见到刚才笑的合不拢嘴的老鸨,带着几名壮汉闯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滚出去。”不知情况的阿真悖然大叱。

  床上与她欢爱的三名姑娘,见妈妈来了,全都滑下床,拾捡自己的衣裳,静默走到老鸨身后。

  见状阿真大惊,眼一眯坐起身道:“你们开的是黑店?”

  “大爷,我们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黑的是你吧。”老鸨用嘲讽的口吻回道,脸上早不复一开始的和气。

  坦胸露背的阿真见她说是正经生意人,走下床抱胸打量着老鸨和乌龟一番。“既然是正经的生意人,那还不滚出去?”

  “滚?”老鸨重哼,朝地上一呸:“我呸,就凭你?”

  “怎么?”他怎么样,他可是大王。

  龟奴见这位大爷没带银子来嫖娼,还敢如此的理直气壮,一时之间也大火了。

  “你小子简直就是找死,当我潇湘院是济院啊?”三名龟奴欺上前,粗厚的一推,瞬间把他推趴在床上。

  被人动粗的阿真更怒了,猛地站起来,阴狠恐吓大喝:“放眼天下还没人敢动我,你们再动我一下试试看。”

  “哈哈哈……”三名龟奴和老鸨见他如一只*的猪一样,立即哈哈大笑。

  “啪……”一名高大的龟奴,甩起巨掌,立即把阿真掴趴在地,“妈的,没钱也敢来逛妓院,找死。”

  被甩脸倒趴在地上的阿真感觉口腔麻疼,然后大量的热血便冒了出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时,感觉身上如被石头砸一般。

  “狗样的东西,没钱敢来逛妓院。”三名龟奴怒不可歇,抡起拳脚,便往地上的阿真直落。

  感觉到巨痛,被打的嘴里不停溢血的阿真,感觉自己快挂了,虚弱呼喊,“住……手……”

  “打。”老鸨很生气,不让龟奴住手,他这场子是巡城司老爷的弟弟照的,打死个把人,扔河里也就行了。

  虚弱的阿真见这群人太无法无天了,脑门受到一记重捶,然后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妈妈,他有随丛。”见地上的人不动弹了,一句怯怯的声音在老鸨耳朵小声响起。

  “住手。”老鸨听后赶紧急唤,转过身朝旁边的姑娘问道:“红桃,你说他有随丛?”

  “是。”刚才就是她在门口拉住他的,她确实见到在河畔时,他有八名随丛。

  “那他的随丛呢?”如果有随丛,那就真的是贵客了,银子在随丛身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红桃听到这责怪的话语,惧怕里怯生生说道:“刚才在河畔时,他对随丛说要嫖妓,就让八名随丛离去了。”他喊这么大声,河畔里的人全都听见了。

  “你怎么不早说呀。”老鸨大力跺脚,好不容易迎来位贵客,她就说嘛,她看人一向很准的,八名随丛啊,能出门带八名随丛的人,那身家怎么说也得有几十万两啊。

  “妈妈一进来就对大爷施暴,红桃哪有时间说。”姑娘被斥责的委屈。

  “都怪小燕。”

  偷偷禀报的姑娘见妈妈责怪了,眼眶一红,“可大爷身上确实没有银子呀。”她怎么就错了。

  “真正的大爷身上从来不带银子。”全都是贴身小撕带着,或随丛带着。

  小燕听后还是很委屈,努了努嘴道:“我又不知道。”

  “唉……”也是,他们河畔上的青楼哪可能迎来贵客,来的全都是一些普通人,这些姑娘也没伺候过贵客,也难怪她们不知道了。

  第302章《卡在狗洞的大王》

  看来今天的财神是走了,摇了摇头后老鸨指着地上的人,朝龟奴说道:“把他扔出去。”得罪都得罪了,这银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龟奴打也打够了,领命杠起陷入昏迷的阿真,一把便把他往大街上扔。

  入夜的湖畔人流大增,仕子雅女各观着河灯、纵放着河灯,只是雅女对伫立于湖畔边的青楼勾院退避三舍,能绕道的尽量绕道,对这些青楼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无一例外。

  可是……

  还真有例外。

  当令狐咏秋看厌了河上游荡的灯笼后,睁着好奇的大眼望着这一排排的青楼,惊奇地观看那些倚在楼竿上画着浓眉大眼的姑娘,惊惑连连。

  “小姐,我们走吧。”身边的小婢女,害羞不已,低垂头颅,红着脸嘟嚷催促。

  “绿绿,她们这是在干什么?”姑奶奶好奇不已,睁着她那不解世事眼眸,咕噜观看着。

  “她们穿的好少呀。”看了一会儿后,最后她点头道:“夏天这么热,这样穿很凉爽吧。”

  “小姐,我们快走吧。”身为婢女的绿绿,忍受着那一道道羞人的目光,拖着她家小姐向前拉。

  “啊……”一个羞赧,一个惊奇,两个截然不同表情的女人,在这一瞬间同时表情一致了。

  受到惊吓后,两个紧抱在一团,惊险之极地望着这个穿着亵裳,被人丢出来的男人。

  “他……他他……”愣怔了好一会儿,令狐咏秋指着手指,“不会死了吧。”

  “小姐我们快走吧。”绿绿差点哭了出来,直后悔把小姐带出来,如果时间能倒退的话,她绝对任小姐哭死,也绝对不会告诉她府内有个狗洞。

  “绿绿别急。”咏秋战战兢兢踱上前,悄悄伸出手掌,在阿真的鼻下一探。

  “小姐你在干什么?啊……”一声尖叫划过热闹的河畔,所有人立即像看怪物一般,对她们行注目礼。

  探阿真鼻息的令狐大小姐,无视那苍翠的叫声,兴奋大嚷:“他还有气。”大哥有教过,要看一个人死了没有,查探鼻气就知道了。

  尖叫的小婢女哭了,急哭了,不管三七二十强拉着蹲在那不要脸的男人身边的小姐。只是两具同样瘦弱的身体,任她怎么拉扯效果都不大。

  “绿绿你再拉,我的手要变长了。”大小姐天真无邪地说道,站起身下命令道:“他不知怎么被人扔出来,好可怜,我们救他回府好不好?”不知怎么回事,看着这个男人她就感觉很开心。

  “小姐,他是坏人,咱们不要理他了,快走吧。”能来逛青楼的男人通常都好不到哪里去。

  “胡说,他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呀。”大小姐凝望着这张俊脸,双颊不由的有点发热,救他的意志更加的坚定了。

  “小姐……”

  “绿绿你不要说了,我决定了。”她感觉很开心,很想救他。

  努了努嘴,小婢女丧气指着地上的那个超大的男人,“那我们也杠不动他呀?”

  “也是喔。”

  “对呀,所以……”

  不待小婢女说完话,咏秋兴奋嚷道:“请人来杠不就行了。”

  “小姐……”声音极不甘愿。

  “绿绿你快去问问有人要请吗?”

  嘟嚷着嘴,小婢女极不甘愿,朝一位穿着累累补丁老头走过去,“大爷,您想不想赚银子?”

  正在望河叹息的老头,突然听见有人问他要不要赚钱,犹如天上掉下大饼一般,想也不想大力点头。

  小婢女见他点头了,从怀里掏出半吊钱道:“你帮我杠个人到令狐府,这半吊钱就是你的了。”

  “令狐府?”老头惊惑,讷讷反问:“那个经营牧场的令狐府?”

  “对呀。”绿绿点头甜道:“你要不要赚这个钱?”

  “要要要。”老头想也不想,谦卑之极赶紧跟在她身后,谗媚询问:“不知令狐府还缺仆役吗?”

  “这可不清楚。”走了两步的绿绿惑问:“大爷没有营生吗?”

  “是呀,是呀,可不可以请姑娘美言几句?”

  随着老头的话落,两人也走到令狐咏秋的身边了。

  “小姐,这位大爷问府里还缺不缺仆役。”

  “呃?”要她去请人的咏秋一时之间不知她在说什么,歪了歪脖子,茫然望着自家小婢女。

  老头听到这位姑娘唤这位年纪小小的姑娘为小姐,立即谗媚地连连躬拜,“奴才见过小姐。”

  咏秋不知这老头在干嘛,头顶着无数问号朝一旁的小婢女问道:“绿绿他是谁呀?”

  “他是顾来搬他的。”小手指,指着地上躺的男人。

  “喔。”点点头后,咏秋退后两步道:“那快搬吧。”

  “。”老头唯唯诺诺,刻不容缓,便一把把地上那个男人沉沉杠了起来。

  气喘兮兮杠着阿真的老头,小小心向前面行步的小姐问道:“小姐,不知您府上缺人吗?”他再找不到事情做,家里的婆娘都要饿死了。

  “咦。”安静里听到这声问话,令狐咏秋转过头问道:“你会干什么?”

  “这……”一时之间把老头问哑了,他会做什么?好像什么都会,也好像什么都不会。

  绿绿见这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有没有缺人,好奇中也转身问道:“大爷,你是不是很困难?”

  讲到伤心处,老头双眼含泪泣道:“从年轻时我就从军,{奇}可是去年王后发慰银,{书}把年老的兵士驳逐后,{网}我便四下帮人做工,可每次干一段时间,便被人屏退了。”

  “为什么?”咏秋好奇了。

  “他们都说我年老,手脚慢。”

  “原来如此。”绿绿听的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朝她小姐说道:“小姐,他好可怜,你就帮帮他吧。”

  “好吧,我问问大哥牧场里还缺不缺扫粪便的仆役。”令狐咏秋也觉的他可怜。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老头大喜,顿时很沉重的阿真变轻盈了。

  新月如钩,一条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传来小声的低语声。

  “我们爬进去后,你再他塞进来知道吗?”令狐咏秋小小声对老头交待,她的小脚边静呆着一个狗洞,更正的狗洞。

  “小姐放心,那我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家小姐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绿绿把那半吊钱塞给他,顺便给他一些安心的话。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老头兴奋不已。

  “嗯。”事情准备完后,令狐咏秋蹲下身子,然后趴在地上,把头伸进狗洞里,轻而易举地就钻了进去。

  绿绿见她进去了,也跟着趴在地上,然后也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

  拍掉身上尘土的两人,蹲在狗洞旁,极尽努力地从矮小的狗洞外眺望,“快把他推进来。”

  “好咧。”

  老头放下阿真,把他平放在地上,然后把他昏迷的脑袋扶上狗洞口,然后一推。

  阿真的整个头已便露在墙的这一边了。

  令狐咏秋见他的头过来了,开心里小声朝外面喊道:“快推,快推。”

  昏迷的阿真不知自己正在钻狗洞,如果知道了肯定大力跳脚。

  外面的老头推的是满头大汗,直到……

  原本非常的顺利,直到静躺在狗洞下的那个人双肩被卡在那狭小的洞口为止。

  令狐咏秋等了良久,见才露出一块儿臂膊的男人不再动了,焦急里小声朝外面唤道:“快推呀。”

  满头大汗的老头,全身已被汗水湿透了,跌倒在地上喘气回道:“小姐,进不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阿真可是一米八的男人,小小的狗洞怎么可能容纳着下他。

  “啊。”墙的别一边令狐咏秋听到这话,也气喘兮兮坐在地上想办法。

  可是单纯的小脑袋怎么可能想出好办法。

  绿绿见她无头绪,出主意道:“小姐,不然你去唤开门口的阿福他们,然后我扶着他偷偷进去?”

  “可是这样子,爹爹就知道我出去了。”令狐咏秋觉的这主意不好。

  绿绿沉默了,想了想叹道:“那就没办法了。”

  蹲坐在地上的两人,一时之间苦无办法。

  最后大小姐叹了口气道:“好吧,只有这样子了。”与被爹爹、娘娘、大哥、二哥、三哥骂比起来,还是救人比较重要。

  小婢女见她拿定主意了,立即朝外面小声喊道:“喂,大爷你还在不在?”

  “在在在,小姐想出主意了吗?”缓过气的老头,也蹲在地上回应。

  “把他拉出去。”

  “呃!”老头一愣,不知这位令狐府的千金大小姐在干什么,不过受顾于人,听命就是了,他本来就是名士兵,最听的就是命令。

  扯着阿真双腿的老头,用力拉扯。

  “呼……”一声喘气声过后,老头累的是一条老命去了半条,哀着脸朝墙内哭唤:“小姐,拉不出来。”

  “卡卡卡……卡住了?”绿绿咋舌,瞪得无法相信的眼珠,哭丧转头问道:“小……小姐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卡在这里。”明天被人发现了,那就惨了。

  小婢女也觉的他卡在狗洞里面不妥,快要哭出来推着阿真露出的脑袋,她会被老爷活活打死的。

  就算阿真是死人,被她们这样不停折腾也该醒了,何况他只是昏迷而已。

  感觉自己如被坦克碾一般,修长的眼捷毛动了动,一双如星的眼眸便睁了开来。

  “啊……”

  随着他眼睛睁开,一阵刺耳声立即传进耳膜。

  令狐咏秋,不知她干嘛尖叫,小心看了看寂静的四周,责怪道:“绿绿你小声点,让人发现就遭了。”

  吓了一大跳的绿绿跌坐在地上,张大嘴巴指着仰躺地阿真嚷道:“小姐,他醒来了。”

  “真的?”令狐咏秋听后立即凑身观看,开心嚷道:“绿绿我们把他救活了。”

  睁开眼睛的阿真茫然不已,平躺的他望着天上的星星,然后两张幼稚的小脸便出现在他眼眸上空,全身疼的要命,不知现在是怎样了?

  如此不对称的视觉,令他感觉不对劲,紧崩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紧紧困绑起来似的。思绪慢慢清析后,回想起妓院遭人欧打的一幕,怒火扬上了心头。

  “你们是什么人?”板起脸瞪着这两个绑他的幼稚匪土,拧起眉头狐疑不已,这么小就出来打劫,不太好吧?

  原本见他醒来的两人,突然间听见如此冰冷的问道,一时之间吓蒙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人,我家小姐救了你,你还这么跟她说话?”绿绿生气了,指着他责怪。

  被人责指忘恩负久,阿真还是头一次,立即发挥求知的精神疑问:“我怎么忘恩负义了?”

  “你被人扔出青楼,要不是我家小姐救你回来,你早死了。”

  “青楼门口?”喃喃自语后,聪明的脑袋快速组织起。看来他遭青楼龟奴欧打后,被他们扔到街上,然后被她们救了。

  唯一的答案出现后,他不好意思地扬起一个微笑,“不好意思,一时犯傻,多谢小姐相救。”

  被他刚才冷冽的表情震住的令狐咏秋,见他突然如此和谒,这么的亲切,微红着小脸回道:“醒来就好了,不用谢。”

  不对称的视觉令阿真恍忽,感觉自己身体崩的紧紧的,好像被五花大绑一般。

  仰起脑袋后,他愣了,望着上半身被卡在一个小洞里,然后前面就是大块的白色墙壁。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卡在这小洞里?

  “呃。”脑袋打结的他想不通怎么会卡在小洞里,仰望着上面的两位姑娘,咽了咽口水笑问:“你们可以告诉我,我怎么会这副模样吗?”任谁一醒来发现自己卡在小洞里,不免也好奇。何况是阿真这种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人。

  小婢女和大小姐见他发问,脸上顿时羞赧不已。

  “大爷,我们是偷溜出去的,所以……”令狐咏秋见他如星的眼眸,喃喃讲不下去了。

  阿真听后仍是不明白,摇摇头疑问:“你们偷溜出去,和我卡在小洞里有关系吗?”

  绿绿见他还不明白,简明扼要说道:“我们是从狗洞溜出去的。”说完赶紧闭嘴,与她家小姐站在一旁,仿佛做错事聆听老师教训的孩子一般。

  第303章《令狐府》

  月儿当空,星子闪烁。

  夜深人静,吐蕃的大王卡在一个不知名的洞狗里。

  阿真瞪着天上的明月,几乎无法想象自己的现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见多了,可从来没有一件能比他被卡在狗洞里这件事更令他发蒙。

  天上的月澄澄地晕着,卡在狗洞的阿真扭了扭双臂,丝毫无隙、闻风不动,世间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紧的了,仿佛他原本就该卡在这里一般。

  “该死。”原本轻微挣扎的他,立即大力的挣扎了,进退不得的他额头上的汗大量冒了出来,然后措败地仰天长哮:“不……”

  想到明天早上大家找不到大王,然后发现他竟然卡在这个该死的狗洞里,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小婢女和大小姐见他突然大吼,顿时吓了一大跳。

  “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就惨了。”令狐咏秋心惊地小声轻唤。

  还有比他卡在狗洞里更惨的事情吗?阿真的额头布满着大量的黑线,表情茫然地看着这两个幼稚的小姑娘。

  “是谁?”黑暗里一声叱喝,大量的火把顿时把狗洞这一块地方照的灯火通明。

  听到叱喝,小婢女心头一紧,脸上大哀,看来这顿板子她挨定了。

  “清叔,是我。”令狐咏秋小脸也默哀了,这一顿责骂她也挨定了。

  带着众人急来的颜清风,眉头一皱,无法相信唤道:“秋儿?”

  “是我清叔。”

  不明情况的颜清风,急跑上来,见到真的是她,疑惑问道:“秋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被卡住了。”一根玉指,直指狗洞。

  不明不白的颜清风顺着他的手指,往墙边的狗洞一看,立即大惊失色喝叱,“窃贼进府,快去禀告老爷。”

  “是……”一名仆役手持着棍棒,飞速奔离现场。

  “清叔……”

  咏秋的话没说完,颜清风便转头责怪道:“秋儿见到窃贼理应迅速离开,然后告诉老爷或清叔才是。”责怪后慎重嘱咐道:“以后再遇见窃贼切不可如此了,知道吗?”

  “是清叔。”乖巧点头后,她再口就要辩解,“清风,他不是窃……”

  颜清风见她明了了,提着火把走到狗洞旁边,蹲下身用火把照看着这窃贼的样子。

  这一看,不由一惊,好个俊逸的年青人,想来不是普通的窃贼,极有可能是采花贼。

  “说,你钻进我令狐府想要干嘛?”

  睡醒后,莫明其妙发现自己被卡在狗洞里早就不爽了,现在又听这人连问都没问就把他内定为贼,火大的阿真熊熊烈火不停燃烧,朝上大吼:“来偷你妈啊。”

  “果然是采花贼。”颜清风大惊站起。

  “清叔,他不是贼啦。”咏秋见这个误会越来越大了,着急大嚷。

  “秋儿你让开。”颜清风如临大敌,不听他辩解,一把把她拦到安全的地界,朝武师下令:“保护好小姐。”

  “是。”大批武师,立即把他们大小姐紧紧保护在身后,专注瞪着卡在狗洞里的采花贼。

  令狐府自发现窃贼后,便热闹非凡。

  令狐左与三个儿子自听到奴仆的禀报,来不及穿上衣裳立即便朝狗洞奔来。

  “小妹,你太大胆了,见到贼人应该躲起来才对。”急来的令狐大马,见咏秋没事,紧紧把她抱了一会儿,才心有疑悸地放开她。

  令狐咏秋见这误会好大,急的双眼都红了,“大哥不是这样子的。”

  “别害怕,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完全不听她说道。

  令狐中马和令狐小马,见疼爱的小妹吓的双眼都红了,上前揉着她安慰道:“小妹不要害怕,二哥和三哥会保护你的。”

  “哇……”咏秋见他们都不听她说话,急的哇哇大哭。

  令狐三兄弟见小妹如此害怕,立即安慰再安慰,然后气极地朝那墙边的那名窃贼瞪去,大有把他碎尸万段的意思。

  赶来的大家长令狐左,肩上披着件袍子,负手立在墙边,看着卡在狗洞里的男人,威严问道:“怎么回事?”

  颜清风见大爷来了,赶紧躬身禀报:“大爷,这是名采花贼。”

  随着他的话落,阿真白眼一翻,闭着着嘴巴,懒的去搭理这群无脑的人类。

  惧怕的绿绿站在旁边,惧怕老爷把她打死,小小声喃语:“老爷他不是采花贼。”

  令狐左听见秋儿的婢女说不是采花贼,眉头一皱瞪着她大喝:“到底怎么回事?”

  被喝叱的绿绿哪里还能开口,一泡眼泪早不停在眼眶里打转了。

  “秋儿……”一声拉的很长的声音响起。

  哇哇大哭的咏秋听见这饱含怒意,危险且恐怖的吼唤,哭的快断气地赶紧躲在她大哥、二哥、三哥身后。

  “小妹爹在叫你。”令狐大马不让她躲着,把她拉上前。

  令狐左见她来了,尽量放柔板脸发问:“秋儿,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咏秋惧怕的声音发抖,抬起小眼怯生生望了她爹爹一眼,然后抽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号啕痛哭。

  她这举动让令狐左放柔的老脸颤抖着,他有这么可怕吗?眼神立即朝旁边的大儿子瞄去。

  令狐大马接受到亲爹的眼神,和谒可亲里抚眉着咏秋的小脑袋,非常温柔问道:“小妹,告诉大哥好不好?”

  “她不是窃贼。”含泪的小小话语,从低垂的小脑袋上响起。

  “好好好,他不是窃贼。”令狐大马柔声安慰后,故做很好奇道:“那他怎么会在我们家的狗洞里呢?”

  “我……我和绿绿把他塞进来的。”

  听她这话的众人皆刹异了,手无缚鸡之力两个人,能把一个大男人强塞进狗洞里,这未免也太过神马浮云了吧?

  “为什么小妹要把他塞进狗洞里呢?”诱诱善导。

  “我们在河畔见他快死了,就请人把他抬回府,然后把她塞进洞里。”

  随着她的话落,令狐左咆哮如雷吼道:“什么,你们钻狗洞出去游玩?”

  “哇……”

  令狐大马见亲爹的咆哮声,把她的哭声吓的更大了,立即扭头朝亲爹责怪:“爹,小妹已受了不少惊吓,你不要这么大声。”

  “这丫头竟敢偷溜出去。”气极的令狐左大力跳脚,朝哭泣的女儿再吼:“外面坏人很多,你知不知道。”

  “爹,好了,小妹肯定知错了,你就别吼了。”中马和小马也来劝和。

  “哼……”重哼后,见到小女儿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也不极为不舍,转身看着卡在狗洞里的那个男人,他的头感觉大了。

  误会澄清后,大群人立即飞舞着挖掘工具,然后手忙脚乱地折腾了起来。

  直到阿真吃了无数的灰尘后,终身被人拖了出来。

  他一出来,感觉自己一条老命去了半条。

  “好了,好了,别哭了。”听着那刺耳的哭声,他被这样折腾都没哭,她哭什么?

  哭泣的咏秋听见他的话,抬起泪眼,愣愣望着他的俊脸,小脸冒出两朵红晕,吸了吸鼻子后,泪瞬间就停了。

  众人见她的眼泪停了,皆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无法相实眼前的事实。

  随着哭声的停止,阿真扭了扭自己的肩,感觉舒服许多的他问道:“这里是哪里?”

  令狐左惊奇不已,愣愣回道:“令狐府。”

  “我知道这是你的府抵。”翻了个白眼,更正问道:“我现在在那一边,还是在王廷吧?”

  “喔。”回过神的令狐左点头道:“是王廷的城北。”

  “原来是北城呀。”点头后,手一挥道:“你们忙吧,我告辞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李能他们肯定等久了。

  就在一干人反应不过来时,阿真停了脚步,转身请求道:“我没来过北城,不知怎么走,能不能找个人带我到城西去?”

  咏秋见他要走,脸上立即哀了下来,一副好不舍地揪着她大哥的袖管。

  令狐大马见小妹如此反常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领悟,和善上前询问:“不知大爷贵姓?”

  “别什么大不大爷的,叫我阿真吧。”

  “。”点头后大马唤道:“阿真兄弟,夜已深了,何不在府内休息一晚再走?”

  “不了,我的随丛还在城西等我呢?”

  “随丛?”听他这话的令狐左惊讶,看来这人不是普通的平常人。

  定眼一看,见此人虽然衣裳不整,可是那自然散发出来的贵气无与伦比,俊郎的神情令他整个人有一股飘逸的气质。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他一句话就令秋儿停止了哭泣。

  这一番想后,令狐左眼里闪烁着光芒,上前道:“阿真兄弟,夜已深了,而你衣裳不整,出去恐若人笑话,何不在府内淑洗一番再走不迟?”

  听他这话的阿真低头看了看自己,见到自己浑身脏不拉叽,而且只穿着内衬,点头道:“那就有劳你们到城西把我的随丛唤来了。”

  “那里,那里。”果然贵人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衣裳不整,比划邀请道:“阿真兄弟,这边请。”

  “请……”客气里,迈开自己的脚步,顶着浑身的疼痛,朝前走去。

  随着众人的离开,令狐大马捏着咏秋晕红的脸颊,笑问:“小妹喜欢这位阿真兄弟吧。”

  “大哥讨厌。”见他留下来的咏秋开心不已,娇羞里转身朝自己的阁楼跑去。

  “哈哈哈……”见她这副模样的令狐大马开心的笑了。

  中马听见大马的话,担心说道:“大哥,侍郎大人已先来提亲了,小妹她……”

  小马听他提到侍郎大人,不爽嚷道:“二哥,我们又没答应他的提亲,小妹干嘛不能喜欢阿真兄弟。”

  中马见小马如此冲的口吻,叹息急道:“大哥,我们不能拒绝呀。”又不是吃饱撑着自讨没趣。

  “二弟,三弟。小妹的婚事爹爹自有主张,你们别*这份心了。”他看这位阿真兄弟华贵之极,家世必定也不一般,只是不知他对小妹的意思如何。

  把阿真领进房内淑洗后,令狐爷儿四人立即返回大厅商谈。

  “小妹喜欢极了这个阿真兄弟。”大马如实说道。

  中马叹息再道:“可是侍郎大人已来下聘,不能拒绝呀。”

  “是呀。”令狐左也甚难择断,站起身摇头道:“侍郎大人的公子看上咏秋,那是咏秋的福份,我也一直想帮她找个好归宿,可是从来没有人能让她瞬间就停了眼泪。”

  “爹,小妹有喜欢的人,应该让她自己选择。”小马气呼呼反驳。

  令狐左被第三的儿子责斥的莫明其妙,双手一摊道:“我没有不让她选择呀,只是这阿真兄弟对咱们秋儿不知持有什么态度,他的家世、身份、有无妻儿全都一无所知,小马你讲这个太早了。”

  “那还不简单,我去问问就知道了。”冲动的小马,立即转身朝内门走去。

  大马见他又犯傻了,急奔上前拉住他道:“三弟你太冲动了,我们刚认识阿真兄弟,怎么能贸然去询问他的隐私?”

  “大哥说的没错,三弟你太性急了。”中马点头赞同。

  小马双肩一耸,反身坐回椅上,摊手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就在四人一筹莫展下,前去西城的仆人恐怖急奔进厅,“老爷,贵客的随丛来了。”这八人让人看了不由的心里挖凉挖凉。

  令狐左听闻,心里一喜,或许可以从阿真兄弟的随丛身上下手。

  欢喜的他向厅门看去,然后一张脸全黑了,立即屏消了要从他们身上打探消息的可能性。

  大中小马见到这八人不由的也惊棘莫明,只见这八人个个实壮高大,腰配钢刀,神情冷冽,面无表情,最可怕的还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阴冷之气,仿佛杀人对他们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一般。

  令狐家以经营牧场起身的,游走于各国边境的他们,三教九流的人见多了。可是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冷森的人物,而他们竟然只是一名随丛。

  张口结舌的四人呆站在厅内,望着前面冷冰的八人,后背顿时冷风飓飓,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我家少爷在贵府,可否带我们过去?”在河畔等了许久的众人,一间间的青楼都问过了,可就是没有少爷的消息。正感到恐慌之际,见有人来禀说他到北城来了,刻不容缓的八人极速奔来,现在他们一心只想见到少爷。

  “当……然,请。”令狐左先回过神来,不敢拒绝。感觉如果拒绝了,这八人好像会立即大开杀戒一般。

  第304章《诱惑》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八人心急如焚,直到在一间房门口听见那古怪的歌声,八颗小心脏才落回肚子里。

  “少爷,我们来了。”李能武恭敬在门外唤道。

  浸在温热水里的阿真舒服灿了,痛疼也缓解了许多,听到李能武的声音后,高兴里轻轻一嗯。

  “多谢令狐老爷。

  道完谢后,李能武和七名队长,二字排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挽着后背,静站在门口便不再吭声。

  令狐左见这群人怪异、阴冷。他早头皮发麻了,陪笑朝李能武邀请道:“阿真兄弟正在沐浴,诸位何不到厅内喝杯茶水。”

  “多谢令狐老爷,不用。”李能武简明扼要,意思是他该干嘛,干嘛去。

  讨了个没趣的令狐左,老眼咕噜望着这八位连眼球都不动的木头人,后背顿时湿了,不再邀请飞速向大厅里退去,他竟然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这八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呀?

  就在令狐爷儿四人蹉跎于厅内时,阿真风度翩翩领着八人步进了厅内。

  紧张之极的令狐左见他来了,心有疑悸地蹩了他身后的八人一眼,客气问道:“阿真兄弟快快请坐。”

  “多谢令狐老爷。”含笑地点了点头,礼貌请道:“诸位请坐。”

  “阿真兄弟请。”大中小马见他气度不凡,惶恐不安等他先落坐后,才小心亦亦跟着坐下。

  坐进椅子里的阿真,捧起茶杯轻吮了一口,手按胸对前面坐的三人问道:“不知,这三位是?”

  令狐左见他惑问,站起身比划道:“此三位是犬子。大马、中马、小马。”

  三马见亲爹介绍,礼貌站起来抚拜道:“见过阿真兄弟。”

  好多马呀。阿真咋舌,要笑不笑站起来道:“客气了。”转身朝令狐左称赞:“令狐老爷福气,三位儿郎个个俊杰。”

  令狐左见他赞称,扬起笑意,摆手道:“阿真公子见笑了,犬子无才。请坐。”

  “令狐老爷请。”

  一番客套完,阿真捧起茶杯,开心地喝着。

  各有心思的令狐老爷,喝了口茶,咕噜的眼睛打转了一圈,放下茶杯手按胸道:“小老儿失礼了,不知阿真兄弟是何人?”

  “嗯。”点头放下茶杯笑答:“不丹王廷人士。”

  “原来阿真兄弟也是王廷人呀。”大马听后大觉有门,笑着问道:“不知阿真兄弟府在哪城?”

  “城南。”

  “城南。”他的话一落后,令狐爷儿四人惊呼,面面相觑了一眼,感觉贵气阵阵扑鼻而来。

  阿真见他说住城南,这爷儿四人满脸不可意议,挑起眉疑问:“怎么?”他住城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令狐左收回惊疑脸庞,心里涌过讶异,看来这阿真兄弟的家世不输给侍郎大人,真是这样子那就太好了。

  凝思一番后继续再问道:“不知阿真兄弟做何营生?”

  怎么?在查户口吗?迷茫的阿真有趣打量着问话的四人,耸耸肩道:“我没什么营生,混吃等死。”

  “怎么可能?”无法相信的令狐左惊讶站了起来,他都住城南了,能住进城南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混吃等死?

  二xx眼一眯也站了起来,不理亲爹的惊刹,抚身询问:“阿真兄弟爹爹做何营生?有无兄弟?”

  汗……

  果然是在调查户口,发现这么一个实事后,他裂开嘴摇头回道:“我没爹娘,也没兄弟姐妹。”

  “这……”随着他的话落,令狐爷儿四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表情。

  大马也无法相信,结眉道:“你……你你你都住……城城南?”

  “嗯。”见他结巴,阿真点点头道:“应该说我妻子住城南,所以我就住城南。”

  四个听他说已娶妻,惊刹站起大嚷:“你娶妻了?”

  “是呀。”他娶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实事的四人相觑一眼,小心蹩了一眼站在他背后的八人,弱弱问道:“这八位是……”不会是他妻子的护卫吧?

  “也是领我妻子的响银。”

  果然。得到答案后,令狐家爷儿四个额头布满黑线,没想到这位阿真兄弟竟然是倒插门的软骨头,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们的宝贝秋儿呢。

  就在一干人站在厅内不知该说什么时,淑洗过的咏秋开心奔进了大厅,见到坐在椅上的男人,脸儿一红,小声轻唤道:“爹爹,大哥、二哥、三哥。”

  “秋儿你怎么来了?”令狐左气急败坏,刚才他是觉的那年青人很适合她,可是现在已打翻了前面的观点了,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一个倒插门的软骨头,什么东西嘛。

  阿真见这令狐小姐娇小可人,脸上红扑扑地正在偷瞧他,立即扬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站起身,手按胸谢道:“多谢令狐小姐出手相救。”虽然她是多事。

  “不……不用谢。”令狐咏秋小心看了他一眼羞羞答答,心里丝丝甜蜜。

  长的帅就是这样子,阿真自己也是很烦恼。

  令狐左见小女腮边粉红,羞羞答答,立即把她拉到身后,威严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害羞的咏秋见亲爹板了起来,心里惧怕,咬着唇瓣快哭了,她要怎么回答呀?总不能说专程来看阿真大爷吧?

  大马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不舍地搂着她的小肩说道:“小妹,快去睡觉吧。”现在的他也觉的阿真兄弟配不上小妹,身为男人竟然去做插门女婿,把宗祖的颜面都丢尽了。

  “大……哥……”令狐咏秋见连大哥都赶她,眼泪立即刷刷流了下来。

  三匹马见疼爱的小妹又哭了,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小妹不要哭了,乖。”

  “呜……”自顾哭泣,哭的凄惨,好像天下间她是最悲惨的人一般。

  听见这惨绝人寰的哭声,阿真的头阵阵大了,看着前面令狐爷儿四人围绕在那个哭泣的小女人身边,他的面庞发黑了。

  什么叫三千宠爱在一身?眼前这无奈的四位老爷的举动,把这句话的含意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仍没有让那个痛哭的小女人停住一丝一毫的眼泪,反倒眼泪有越来越凶猛的驳势。

  不解的阿真见这四爷儿,怎么安慰也无法把那哭的凄惨的小女人哄停,狐疑踱上前轻声问道:“呃!令狐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就在众人咋舌这中,那道死了爹娘一般凄惨的哭声,随着他的话落立即停止了。

  哄的口干舌燥都无法令咏秋眼睛微微停止的令狐四爷儿,见阿真兄弟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眼泪止住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要露出什么表情才适当。

  阿真也张口结舌,无法相信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停了眼泪,按照她刚才那凄惨模样,不是应该山崩地裂,直到倦了,直到累了,才停止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阿真大爷,爹爹和哥哥要把咏秋嫁给侍郎大人。”盈满泪的水眼眨了眨后,一道不满声传进众人耳膜里。不想嫁给侍郎公子的咏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阿真大爷,可是自觉地认为他能救她,因为她喜欢他。

  “呃!”傻愣的阿真听到这句话,一时不知该干什么?动了动大张的大嘴后,皱起眉头疑问:“是那一部的侍郎呀?”就他知道,六部里面的那些侍郎年纪全都很大了,当她爹都可以了,还有他不知道的部吗?

  “吏部侍郎。”说到伤心处咏秋的抽泣起又阵阵的响起。

  阿真听到抽泣声又开始了,额头发黑喊道:“别哭了。”

  早愣怔的令狐爷儿四人,见鬼一般地见到又要痛哭的咏秋竟然真的停止了眼泪,傻愣愣里扭过头看着阿真,呆若木鸡。

  “吏部侍郎?”唤停她眼泪的阿真喃喃自语,一时间六个穿着官服老头的脸在他头脑里转,然后一个额头特别大,脸上布满着很多皱纹的老脸立即出现。

  “什么?莫斯那老头足可以当你爷爷了。”跳脚了。

  呆若木鸡的四人见他竟然直呼侍郎大人的名讳,顿时吓醒了。

  令狐左惧怕上前小声说道:“阿真兄弟切不可直呼侍郎大人的名讳呀。”

  “你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那行将就木的莫斯老头?”这是亲爹吗?不是吧,应该是后爹才对。

  愣回过神的中马,见他屡屡直呼侍郎名讳,赶紧上前惊呼,“阿真兄弟切不可再多语,小心脑袋不保呀。”

  “屁。”不屑的阿真哼出这一句后,如看奇物一般瞪着眼前这四人,大声指责道:“你们竟然要把她嫁给个老头。”

  “阿真兄弟你误会了。”大马深怕他又把侍郎大人的名讳大声嚷嚷,急上前解释道:“小妹是要嫁给侍郎大人的三公子。”

  听到这话后,阿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呃,不对。”恍然大悟后他又摇头,瞪着前面的四人,指着咏秋道:“她不想嫁,你们这样*婚就不对。”

  一群古人见他责斥他们*婚,令狐左额头滑下大量黑线道:“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束之言,什么*不*婚的。”

  咏秋见亲爹如此信誓旦旦,原本就通红的双眼更红了,可怜兮兮朝前惊呼:“阿真大爷,救我。”

  令狐左见他这小女竟如此不知俭耻,不由大声喝叱:“秋儿住嘴。”

  “爹……,呜……,我不嫁。”开始继续哭。

  正气在头上的令狐左见她不知羞耻,所读的书本白废了,更大声的叱斥:“不由的你不嫁。”

  “哇……”孟姜女哭长城,黄河又开始决堤了。

  这家人有病,个个神经不正常。这是阿真得出的结论,三更半夜处在一群不正常的人类里,外加阵阵极为刺耳的哭声,令他的头咚咚咚痛了。

  “全给我闭嘴。”一声大吼后,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世界清静了许多。

  所有人被他吼的一愣一愣,令狐左眯起眼不爽问道:“阿真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攸关你女儿的一生幸福,你忍心让她终日以泪洗脸吗?”

  他这一番话说的令狐爷儿四人默然垂头,他们想吗?谁叫他们无权无势。

  “唉……”沉默了大段时间后,令狐左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侍郎大人的公子看上她,那是她的福份,奈何她却偏偏不嫁。”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女人的一生如果不能嫁给一个喜爱的人,就算是山珍海味,凌罗绸缎又有什么福气可言?”

  咏秋听他这话,心里一甜,这个俊郎的男人果然懂她。

  “这……”听到他如此新颖的话,令狐左结舌了,不知该讲什么。

  大马疼爱妹子,非常赞同道:“爹,阿真兄弟说的极对,小妹的幸福比任何事都重要的多。”

  “嗯,孺子可教也。”阿真赞扬。

  令狐左听了大儿子的话,心疼女儿的他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不知不罢什么,阿真拧起双眉,随后惊吓地后退一大步,喃喃道:“怎……怎么?”

  屈服的令狐左抬起真执的眼眸,非常深情望着阿真,见他吓的连连后退,立即收回很是算计的目光道:“不知阿真兄弟觉的秋儿如何?”

  他的话一落,咏秋心喜羞娇:“爹……”

  “好好好。”令狐左见小女儿如此娇羞,心里哪能不明白,赶紧再问:“阿真公子,你觉的我的秋儿如何?”

  “呃!”不明情况的阿真点头直言:“娇小可人,很好,很好。”

  令狐爷儿四人听他说很好,立即大喜。

  “既然阿真兄弟认为秋儿很好,何不过来令狐府。”反正他是倒插门的,只是让他跳糟而已。

  “呃???”听出点味道的阿真大愣,不是吧?

  大马见他愣怔,立即追加说道:“小妹的嫁妆很丰盛。”

  “没错,只要你肯过来,阿柴那里的二间马场全是你的。”中马丢出个糖衣炮弹。

  小马也加入说服行列,“不止这些,还有墨脱草原上三家牧场。”

  “对。”令狐左含笑,认为没有人能拒绝这么大的引诱道:“阿真兄弟你休了你的妻子,就过来我这里吧。”

  “爹……,哥……”咏秋羞的快从地里钻进去了,惊呼后,掩面转身便跑开了,她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拒绝这么大的诱惑,想到她要嫁人了,整个人顿时都煮熟了。

  第305章《一纸休书》

  “哈哈,这丫头。”令狐左开心地大笑,他怎么就没想到招插门女婿呢?这样多好,而且还不落侍郎大人的口舌,因为侍郎大人不可能让他儿子倒插门。

  “呃!”傻愣的阿真张口结舌地望着羞跑走的咏秋,头脑一片空白。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呆愣呢,心里开心,肯定是小妹的嫁妆太多,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不打扰他,让他消化掉这个惊喜的消思,这种天上掉金子的好事,除了傻子外,谁会拒绝啊。

  好一大段时间的空白,思绪回来的阿真,指着他们疑惑问道:“你们要把咏秋嫁给我?”

  “不。”令狐左摇了摇头。

  “不?”字面上的意思除了这个外,难道还有内里的意思吗?

  大马见他不解,含笑指着他道:“是你嫁给小妹。”

  “我嫁给咏秋?”阿真大愣。

  “没错,怎么样?”令狐左大力点头道:“只要你点头,阿柴的二间马场,和墨脱的三家牧场就是你的了。”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从头听到尾,白眼一翻,心里不屑。整个吐蕃都是他马场和牧场算个屁啊,教练怎可能答应。

  “哇,那我不就很有钱了吗?”阿真惊喜。

  “没错,只要你点头,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四人皆然点头。

  阿真见他们说是,扬起很开心的笑脸说道:“我家那个妻子,人老珠黄,而且脾气又不好。没想到我竟然走了这么大的狗屎运,有个年经貌美的娇妻,还外带一大笔财富,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好事。”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如此的兴奋,同样也是兴奋地点头。

  “明天就把你那人老珠黄的妻子休了,然后到我们令狐府来。”小妹长的水灵之极,而且才十五岁,外带大量的嫁妆,他那人老珠黄的妻子能比个屁啊。

  “好好好,我马上休,马上休。”阿真连连点头,“快拿纸笔来。”

  令狐左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两人一拍即合,大声朝仆役呐喊:“拿纸笔。”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见他竟然要把王后休了,额头滑下大片的汗水,他不怕死吗?

  很快令狐家里的仆役便把笔纸捧来了。

  躲在厅后偷听的咏秋,心里甜如蜜糖,她真的要嫁人了。

  “阿真,快写吧。”

  令狐左颤抖地接过纸笔,兴奋地抖着老手。

  “我的妻子是母老虎,我有点害怕。”一阵犹豫。

  大马见万事俱备了,他竟然退缩,加入说服行列道:“妹婿别怕,有什么事我帮你担着。”不就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她很凶耶。”

  “凶就凶,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就成。”令狐左很阿力莎。

  “好吧。”深叹了一口气后,阿真接过纸笔,立即在纸上龙飞凤舞。

  直到他搁下笔后,中马小心亦亦捧起纸张,轻轻吹干墨迹,疑惑不解地念道:“一二三四五六八九十,百千万亿兆钦此。”

  “这……”不明不白的四人一头雾水,好奇特的休妻状啊。

  大马怎么看也不像休妻状,疑惑道:“阿真兄弟,这是休妻状吗?”

  “没错?”

  “这……”四人见他如此坚定,雾水加雾水地问道:“可否指点一二?”

  “好吧。”他见大家都不明白,开口解说道:“所有数字都有了,独独没有七这个字,而七和妻同音,我休弃了七,意喻休妻。”

  迷糊的四人听他这一说解,茅塞顿开,齐点头赞扬道:“阿真兄弟才学真是广呀。”

  “哪里,哪里。呵呵……”

  躲在听后的咏秋见他有如此文采,心里更是喜欢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凡,他的夫婿是天下间最棒的,想到夫婿这个名称,一时之间脸红的犹如要滴下血一般。

  “好好好。”令狐左大喜,没想到这他这位女婿还有如此才学,是老岳丈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来人快快送到……”

  喊到一半时,他结舌了,转过头向阿真问道:“好女婿,你府抵在城南的那条道呀?”

  “城南的一号和二号。”

  “一号和二号?”令狐左不知这一号和二号在哪里,摇着头再问:“可否说的更明确一点。”

  阿真见他不明了,笑道:“老岳丈,你别忙了。叫我的随丛去就可以了。”

  他这声老岳丈叫令狐左喜不自禁,拿着那一纸休书走到那八名大汉面前,“还请诸位壮士送去。”

  ………

  李能武和七位队长无语望着这老头手上的休书,错愕了。

  “还不快送去给盈盈。”

  “少爷……”他不要命了吗?

  阿真知道他们怕什么,含笑点头道:“没事,送去吧。”

  呜……,王后会杀了他的。

  夜深人静的盈盈,生气坐在金床上,心里大骂林阿真,昨晚说今天要来陪她,可是到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花富紧守在门外,不敢大力喘气,望着天上那一轮明白,一颗心是左右摇摆个不停。

  “花富……”

  又叫唤了,一个时辰王后问了近十次,这次是第十一次了。

  “大王来了没有?”

  “禀王后,大王没来。”第十一次重复这话后,花富觑了觑一眼坐在床上生气的她,小声轻问:“王后,要不奴才去别府问问?”

  “不用,出去吧。”

  “是。”不敢做停留,立即惶恐走出。

  “该死的林阿真,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骂完后气嘟嘟拉着绵被,倒进床里。

  静沁的夜里,花香弥漫之际,一名皇宫侍卫匆匆向大王殿里奔来。

  守在外面的花富,正耐心等着大王到来,见到门口的侍卫如此紧急跑进,立即上前疑问:“怎么回事?”

  “禀公公,大王的侍卫持持持……持休书而来。”侍卫是禀的一头水。

  “休书?”花富喃后,脸色大变,两只娘腿顿时无力地软趴,大王要休王后,老天,让他死吧。

  无力站起的花富,吓的眼泪不停流淌,向殿内爬了进去。

  “呜,王后……”

  正在蕴量睡意的盈盈,听到这声凄惨无比的哭唤,柳眉一拧,翻身坐起来时就见花富屁滚尿流地爬了进来。

  盈盈眼皮一跳,自然地想到那个失约的林阿真,脸色大变急问:“大王怎么了?”

  “大王,大王他……呜……”

  不会出事了吧?床上的妇人一颗心立即提到嗓子眼上,“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呜,大王命人送来休休休……休书。”

  听闻他不是出事,一颗心缓缓下落,挑起眉疑问:“休书?”

  “是……”哭泣的花富痛哭不已,可是怎么王后没有大怒呀?

  “这倒有趣了。”奇怪的盈盈挑了挑眉,挪下床好奇问道:“说来听听,他怎么送休书过来了?”这个死林阿真到底又在搞什么鬼呀?

  花富见她竟然没有生气,而且话里还含着大量的笑意,心里突兀,“大王的侍卫正在殿外。”而且手上还持着休书,只是这句话他不敢说。

  “叫进来。”

  “是。”抖着苍老的双腿,花富颤巍巍立起,扶着墙壁分艰难地拖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双腿向外步去。

  很快李能武便被领进殿内,见到盈盈坐在金椅上,立即跪拜道:“能武见过主母。”他是家奴,应该唤主母,而非王后。

  “起来。”好奇的盈盈把他唤起后,挑起柳眉问道:“听说他给我写了封休书?”

  不是听说,休书就在他怀里。

  不知少爷在搞什么东西的李能立即从怀里掏出那奇怪的休书,上呈道:“是,少爷写下了休书。”

  “有趣。”翘起嘴角的盈盈接过休书后,摊开眼一看后,开心的哈哈大笑。

  站在一旁的李能武,头脑打结了,不明白这两人是在干什么,打的是什么哑迷,一颗头脑不够用了。

  “好吧,他又干了什么事了?”笑完后盈盈,朝李能武询问缘由。

  李能武一丝不敢隐瞒,不过还是跳过青楼那一段,把他在令狐府里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盈盈挑起柳眉,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为了二间马场,三间牧场就把我休了?”她有这么俭价吗?

  “是……,是!”李能武很想回答不是,但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好你个林阿真。”感觉自己太过俭价的盈盈,站起来,走到书桌边,刷刷刷提笔写下。

  “李能武,给他送去。”把写完的字张交给李能武,盈盈更觉有趣了。

  不知两人在干什么的李能武,一头雾水,把纸张收进怀里后,立即告别皇宫,城北奔去。今晚也太劳累了一些吧。

  他这一离去后,盈盈朝外面喊道:“来人。”

  “王后。”花富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王送来莫名其妙的休书,而原本要大怒的王后却一脸平静,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着便衣出宫。”

  “是。”

  “叫宗图不必大动,带几名飞虎也着便衣随我出宫。”

  “是。”

  灯火通明的令狐府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气氛里,令狐爷儿四人与阿真坐在厅内聊天谈笑,好不快活。

  “好妹婿,大哥还真看不出你竟有如此本事。”满意加满意的大马叫的热络,真是捡到个宝贝了。

  令狐左也是大喜,很阿力莎道:“好女婿,既然你有如此本事,以后咱们令狐家的帐房就交给你了。”没想到他这个半子,竟然对数字如此的敏锐,而且主意多多,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半子。

  “好呀,好呀。”阿真笑的很开心,很期待盈盈的到来。

  令狐家爷儿四人见他应允了,更加开心了,中马和小马也无法相信,他们的妹婿竟然能如此的了得。

  “好妹婿,除了文采、术术和营略外,你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吗?”中马狐疑了,这么杰出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倒插门?

  “兵法和政权,我也都不错。”他老实说道。

  “你懂兵法和政权?”四人不可思议反问。

  “对呀。”

  “这……”面面相觑后,所有人结舌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了得。”令狐左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如此杰出的他为什么要去做倒插门?当然,现在是他们的倒插门了。

  躲在厅后的咏秋脸除了娇羞外,还很木讷。她竟然有如此了不得的夫婿,太太太……

  就在一干人木愣里,李能武额头满是汗水地奔了进来。

  众人见他来了,立即紧张地站起,反倒是阿真含笑坐着喝茶。

  “少爷,主母给您捎来一封信。”一刻也不迟疑,身子一定,立即从怀里捧出一封信。

  “信?”原以为盈盈会来的阿真挑了挑眉,接过他手上的那封信,狐疑拆开一看后,大嘴立即裂开了。

  令狐爷儿四人见他看着信,立即也凑过脑袋竞相观看着。

  看完后,阿真把盈盈的信交到令狐左手上,省的他们伸这么长的脖子。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踱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心一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念出诗句的中马,一颗心亦常的难受。不止他难受,所有人都难受万分。好一个情深意重的女人,他们是否有点做错了?

  “妹婿这……”二马捧着书信,不知该如何开口。

  “白头吟。”阿真跷着大腿说道。

  “白头吟?”四人皆愣。

  润了一口茶,他点头道:“没错,这是白头吟,附书应该快到了。”

  “附书?”茫然的令狐爷儿四人不知他在讲什么,傻傻呆愣着。

  赶来的盈盈身后跟着飞虎十人,便装的她少了一份威严,可却多了一丝柔情。

  走到前院的她听到前面厅里的男人说附书,扬起一朵笑容大声说道:“附书到了。”

  正在寻思什么附书的令狐爷儿四人,听到厅外一声娇喊后,袅袅的声音便传进了耳膜里。

  “春华兑芒,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而不悟!失缠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念完附书后,盈盈负手走进,无视诸人呆滞的表情走到阿真旁边,撂起一抹微笑问道:“夫君要休妾身吗?”

  令狐爷儿四人见到盈盈时早惊呆了,哑口无言地望着这个娉婷的仙女,回想到刚才阿真说的人老珠黄,立即恨不得掐死他那骗人的大嘴,这如果是人老珠黄,那天下所有女人都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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