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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255章

  第251章《杨扬的夏季》

  围着他的五人听闻是真哥说的,大骇里点头如蒜。

  “少云,真哥还说什么?”柳风扬也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催问。

  “真哥说他没事,叫大家别伤心。”蚊语后比了个虚的手势道:“大家心知肚明,不要说出来。”

  “那自是当然。”攸关真哥的安全,就算拿刀威胁他们,他们也不会透露半句。

  向少云见他们一脸慎重,继续蚊语道:“真哥说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早计划好的,有什么事去吐蕃找他既可。”

  “真的是真哥计划好的?”柳拂扬不相信,辽国可是泱泱大国,怎么会与真哥计划。

  “我也不知道,不过真哥确实如此说。”向少云自己也不懂,高人玩的玄机他们这些凡人怎么能参得透。

  “真哥是旷世杰出的天人,没有什么事不在算计之内。”柳风扬非常相信阿真道:“既然真哥如此说,必然性命无碍。”

  随着他的话落,哀伤的大厅内立即欢喜了,真哥没事那就太好了。

  柳青阳笑容再次爬到脸上,兴奋道:“二哥,等过段时间咱们去吐蕃王宫看看。”

  “没错,吐蕃有真哥在,我可以放心把全部的生意拉到吐蕃去了。”柳风扬也喜攸攸。

  向少云则闭嘴不敢吭声,心里暗寸:哪有这么容易,雪霜惨死在大周手上,真哥回去必是要报仇的,还去吐蕃做生意呢,怕边境要被战火重燃了。

  想完后,向少云脸上阴霾,朝拂扬问道:“拂扬听说那名杀了雪霜的河督已被运回都了?”

  “正在兵部衙司里。”这位新科状元是一表人材,能文能武,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胆大妄为,皇上还未判,不过怕是难逃一死了。

  柳拂扬话落,柳风扬浓眉倒竖怒气冲冲道:“拂扬我要去看看这人到底如何的三头六臂。”连真哥的家眷都敢杀,不见一见晚上还真睡不下去了。

  “这……”柳拂扬犹豫不决,皇上可是明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三哥,你就让我们看看吧。”杨扬也是好奇的好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这么大胆。

  “对呀,三哥你是太常,就和兵部打声招乎嘛。”青扬加入劝说。

  “哎……”拂扬老持深重,抵挡不住家里的一群兄弟姐妹的要求,轻叹道:“好吧。”

  他一应后,柳风扬立即拉着他朝门口奔去。这个河督到底有何能奈?

  太常发话了,兵部尚书那敢不从,早候在衙司前候着了。

  见到这群世世三公,代代九卿的柳家血脉来了,惶恐急步下台阶,抱拳躬拜:“卑职磕见太常大人,各位柳家公子、小姐。”

  柳拂扬赶紧上前要把跪拜的兵部搀扶起,老脸窘态道:“洪尚气了,是拂扬无理了。”

  “哪里,哪里。”兵部尚书大惊,躬身比划道:“太常请内殿坐。”

  “洪尚书请……”

  “太常大人请……”

  “哎。”柳拂扬深叹一口气后,才率着众兄弟姐妹朝台阶上步去。

  “来人,看茶。”进内厅后兵部尚书礼数周道朝兵卫喊道。

  “洪尚书勿如须客气,我等只是来看看大渡河督就走。”柳拂扬握住他的手,让他别忙和。

  兵部尚书听他这一席话,脸上微变,额头滑下颗冷汗小心道:“太常大人,皇上发话,不准审此人。”

  “洪尚书放心,拂扬此来不为别的,乃家兄妹好奇此人,看看而已。”

  “原来如此。”兵部尚书听他不是来杀人的,吁出一口气陪笑道:“如此小事何劳太常大人,卑职命人把此犯押来让诸位少爷小姐观看既可。”说道比划着柳风扬等一干人。

  “别忙,不差那几步路,还是我们去牢里探一探即可。”柳拂扬婉拒他的好意。

  柳拂扬为人和谒,兵部尚书见他平易近人,扬起笑道:“既然太常大人如此说了,那卑职就不再叨唠。”

  “洪尚书如此,甚好。”拂扬说道比划手势道:“洪尚书请……”

  “太常大人请……”

  虚伪的客套完后,兵部尚书领着他顶头上司的家人朝极少人犯的铁牢里步了去。

  自从锦采烨在大渡河上被拘押,连日的颠簸,疲劳之极却无困意,重锁加身后他仰靠在斑驳陆离牢壁上陷入冥思。

  听闻辽国与吐蕃皆来人了,皇上势必会与辽国言和,吐蕃看似软弱,可却仍比大周强悍。现更有英明的郑王后,还有谋略滔天的大司马。吐蕃的实力早不止于一年前了。如皇上小觑了吐蕃那可会吃上大亏,那时后悔就晚矣。

  正当他冥想之际,牢房内响起一片脚步声。听闻如此脚步声,锦采烨脸上大骇,他傍晚才到,现在应该夜半了,如皇上要提审也应该是明日金殿,为何夜半会有来人?

  “我命休矣。”惊骇的锦采烨灵活脑袋一转,立即就想到肯定是有人要为大司马来雪仇的,今晚他怕是过不去了。

  被兵部尚书领进的一干人,走在昏阴的牢内。

  直到兵部尚书比划道:“此人就是。”说道他退到后面,令这些年青公子小姐细看此犯。

  锦采烨见人来了,缓缓从从牢内站了起来,抬起无愧的眼眸望着前来害命的一干人。

  这一看他不由愣怔了,前来的男女,男俊女娇,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害命的,开启嘴唇坚贞问道:“此来何为?”

  柳风扬等人见此人杀了雪霜,害真哥辞官,竟还铮着如此无愧眼眸,不由的细细把他打量了一番。

  这一细细打量,讶异的他们发现,此人虽然沦为阶下囚,可仍有浑身正气,身上的衣裳虽破败斑驳,可却无损那张柔美的俊脸。

  锦采烨见这群男男女女不吭声,只是不停打量他,心头一颤,开口再问:“此来何为?”

  “拂扬,此人就是大渡河督?”柳风扬不答他的话,扭过脑袋狐疑朝柳拂扬问道。

  “二哥,此人就是。”

  锦采烨听到拂扬这名字,迷茫的眼眸渐渐清澈,抱拳躬道拜道:“犯臣拜见太常大人,各位柳家少爷、小姐。”

  他这一躬身,立即令牢外的一干人愣怔了。

  一般人枷锁加身都惶恐不安,哪里还记得什么礼义,可此人却没有,眼眸清澈,不卑不吭,坦然荡怀,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吗?

  见到此人竟然还如此虚伪,杨扬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起芊芊怒指责道:“奸臣,你既将死去,难道就无所惧怕吗?”

  锦采烨见柳家小姐的责问,一愣后,轻摇着头颅道:“采烨孤身一人,为我大周基业而死,无愧祖宗,死的其所。”

  “好一个为我大周基业,你这奸佞匪臣,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柳杨扬气急,指着他的芊芊玉指不停发抖。

  “柳家小姐责怪的是。”说道他长叹了一声,缓缓坐回地上,轻轻说道:“死采烨一人何惧,惧的是死我大周千万百姓。”一副忧君忧民姿态。

  “哼……”柳杨扬大力拂手,转头朝风扬道:“二哥,我们回去吧。”她看到此人就生厌。

  “也好。”人也见了,不走还要陪他呀。

  兵部尚书见他们要走了,躬身比划道:“诸位请到厅内续杯茶水。”

  “有劳洪尚书了。”拂扬了了这一干兄弟姐妹的心愿。客气里抱拳答谢,随着兵部尚书走出昏阴的牢内。

  锦采烨见大家都走了,缓缓合上清澈的瞳眸,闭目养神着。

  两日后,皇上提审了锦采烨,锦采烨应对得体之下,皇上御书房与他密谈近一个时辰,屏退他后,拟诣召告天下臣民,封锦采烨骠骑大将军,上北境暂代太尉之职,整顿军务。

  一时之间满城哗然,糊里糊涂的群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人心惶乱之下个个噤若寒蝉,能不说话则闭口不讲,能不出门绝不迈出脚步。

  六月的金陵处在哀伤的迷雨之中。

  燃柳山庄府前一辆马车伫立着,云日初静澜里坐在车厢内,四周没有婢女,没有车把式,她单独坐在马车之内静静等候。

  “少云,此一路要多加小心呀。”柳风扬站在马车边与他道别。

  向少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风扬一定要珍重呀。”

  柳风扬听他如此口吻,一愣后想起那日真哥要进宫时也是用如此慎重的语气,大骇中抓着他的手臂急问:“少云,你这是?”

  向少云见他如此着急,反握着他的手安抚道:“风扬怎么呢?此去探望雪霜的故乡,最迟半月就回了。”

  他这一说,柳风扬吁出一口气,收起骇然的表情关切问道:“银两带够吗?”只要不是和真哥一样,一去不回那就行。

  “够了,只有两人能吃多少。”说道向少云紧抱了他一下,跃上车把式位置摆了摆手道:“外面下雨,进去吧。一定要珍重。”

  柳风扬站在细雨里,听他这切切的珍重声,脸色怪异,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却说不上来。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迷雨中,他才伤感里转身进府,这个该死的年怎么令人如此心怵。

  下雨了。

  素雅的绣鞋,踏出闺房,杨扬提着伞缓步走上亭台。

  轻轻落坐在亭内的石椅,屏退婢女后轻轻抚起案台上那一盏古琴。柔和缠绵的音符划过降露的天际,回绕在这一座精致华美的府阁。

  点点雨珠湿了这个抚琴人儿的眼眸,一曲弹罢杨扬掬起手绢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想起与芊芸一起弹琴,一起画画,一起聊天,一起嘻戏。一时悲从中来,欢快的日子已远去。趴在琴弦上她闷闷中缓缓流泪,蒙蒙的雨,湿了一池花荷。

  屏退婢女的杨扬撑伞漫无目地的游走在悲凄的金陵城中。

  脂粉铺里头,传来女掌柜毕恭毕敬,“柳姑娘,您慢走。”女老板格外殷勤承诺道:“柳姑娘尽管放心,您要的轻粉脂水一到,奴婢立即派人送到柳府,绝不延迟。”

  “那就劳烦掌柜了。”柳杨扬回眸一笑,在门前停下脚步,“掌柜勿须如此,快回铺里去吧。”

  “……”女掌柜嘴上这样说,可仍送她到阶梯下。

  杨扬走下阶梯便自己撑起伞,不让任何一滴雨点调戏到她。

  漫无目地里,她分神游走了几步,身子倏地一僵。直瞪着对街那个令人憎厌的身影。

  锦采烨出宫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负手游走在金陵的街道上,看似平静的他,头脑里却复杂万千。

  杨扬见到他后,立即绕开道路,向河边踱去,这个陷害真哥的凶手,她是憎厌不已。

  细细的雨纷飘着,晃神踱走的杨扬轻轻叹了口气,点点细雨滴落在城中秦河泛起阵阵波涟,远处野鸯无忧地嘻戏在涟涟漪痕里。

  单手撑伞冥思的她,无视道路旁的景物,感伤中暗独踏上拱桥。

  刚与她错身而过的锦采烨也是漫无目地的游走在细雨里,踏上拱桥之际,见到是柳家小姐,愣怔后基于礼貌躬身抱拳见拜:“雨露湿重,小姐闲情不减,采烨这厢有礼了。”

  想的出神的柳杨扬听到这话,收回肓目的眼眸,焦距停留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讶异他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越躲越来。可是仍大家闺绣福身回礼,“原来是锦公子。”

  两人客客气气,礼数周到。但杨扬打完招呼,便回道:“杨扬不打扰锦公子漫步了。”

  “哪里。柳小姐慢走。”锦采烨是何等聪明之人,哪里会不懂她的话外之意。

  迷雨的拱桥之上,两个人儿擦身而过,各自向自己的方向离去。

  “大小姐……”

  就在杨扬步下拱桥之时,她的贴身婢女急朝她奔跑而来。

  “樱桃怎么呢?”杨扬拥容高贵里抬起讶异的眼睛。

  “大小姐独自出来,樱桃怕您遇见坏人了。”奔至的婢女开口便是埋怨。

  柳杨扬听后哑然一笑,摇头道:“樱桃你太谨慎了,走吧。”

  “是。”婢女安静地跟在后头,小心说道:“小姐地滑,您……”

  她的话还未说话,边走边凝想的杨扬啊的一声,身子一歪。

  卟通……

  人掉进河里的声音在细雨里巨大响起。

  “啊……”身后的婢女见大小姐掉进水里了,大惊失色中紧跑过去救。

  咕噜喝了好几口水的杨扬半沉半浮地挣扎在河里,惊恐的手胡乱挥抓,可却抓不到任何飘浮之物。

  “樱……”半浮沉的杨扬一开口大量的水立即往嘴里直灌而入。

  “小姐,呜……。”婢女趴在岸边,急的泪都留了出来了,可是手却够不找掉进河里的她家小姐。

  “救命,救命……”婢女见够不着,撕心裂肺哭喊,望着快要沉下去的小姐,吓的脸都白了。

  第252章《一群二愣》

  走下拱桥后的锦采烨陷进自己的世界里,突闻如此急催地哭唤声,转过身望见远处河上半浮沉着一个人。

  见状他刻不容缓向拱桥的另一旁急奔而去。

  “怎么回事?”人还未到,他的问话便落下了。

  “公子,快救救我家小姐吧。”满脸是泪的樱桃跪倒在地,担心中连连磕头。

  锦采烨见小丫不如此,向河面望去。

  这一看他骇然倒抽了口气,柳家小姐跌落河了,刻不缓提气向河面上飞跃而去,脚踩水面,飞鸟儿的他迅速间就抓到那双伸在河面上不停乱拍的小手。一个旋转,原本浮沉在水里的人立即脱水而出。

  单手拦住杨扬腰际的锦采烨见人在怀了,一个后翻身,双脚极快中两点水面,翔过水面便立在岸边。

  惊恐的杨扬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了,水不停住她嘴里直灌。一个突然间又感觉整个人轻了,迷糊之间一具刚硬有力的怀胸紧搂着她,如翔云一般,双脚没有着点后如在云层上飞翔一般。随即一个旋转又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站定在地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了。”樱桃见她家小姐被救上来了,哭泣里抹了眼泪迅速站起朝她们小姐奔近。

  锦采烨脚着地后,报赧的单掌立即放开那幽香的芊腰,惶恐抱拳躬拜:“因小姐事急,采烨冒犯了,还请小姐勿怪。”

  惊心未定的柳杨扬愣怔后,脸上泛起片片红晕,湿淋淋的裳衣正不停滴水,羞羞福身谢道:“哪里,杨扬谢过锦公子出手搭救。”

  “小姐客气了。”锦采烨惶恐,心里闪过亦样的感觉。

  “小姐……,呜……”快速而至的樱桃打断了两人的虚伪,咽呜的小脸依然惨白着。

  “樱桃勿慌。”杨扬紧握着婢女的手,轻声安慰。

  锦采烨见她安然了,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有礼拜道:“小姐衣湿,理当尽快回府更替,采烨告辞。”

  “再谢锦公子,承蒙搭救,杨扬不胜感激,您慢走。”福身的杨扬望着那个披雨离去的身影。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的令人憎厌。

  旁边的婢女不知小姐的心思,轻轻扯了她催促道:“大小姐快回府吧。”

  “好,走吧。”收回目光后,杨扬便与小婢女相携离去。

  内城秦河的雨依然迷离,扫去了炎夏里的丝丝热气,留给人们一片凉爽。河里的涟漪随着两人的离开,荡漾的水波恢复了往昔的平静,野鸯依然浮在河面上交颈丝磨,情情不绝。

  漆黑雨夜里,折津辽城灯火通光,巨大的帅府厅内站满着无数武将。

  耶律栋、完颜咀咀帕、耶律敌拜、铁木奴等,这些辽国一等一的王候将帅热闹齐集一堂,他们自从听闻阿不打和阿葱球接回战神,便马不停蹄连夜赶来,他们都很想亲眼见见这位谋智超群的吐蕃大王。

  等了许久,耶律敌拜不耐烦了,从椅上跨站起朝阿不打大吼:“战神在干什么,这么磨蹭啊。”

  耐心品茗的耶律栋安坐在椅上,抬眼瞧了瞧那个不耐烦的人道:“敌拜,耐心点。”

  “阿葱球,战神怎么样?”铁木努手搁在椅柄上,焦虑里不停敲打着。

  阿葱球听铁木努这一问,额头滑下一颗大汗,与阿不打面面相觑后,想到他们顶的三只乌龟咳嗽里说道:“铁木努你等一下自己看。”

  他们如此神密的表情,立即令早不耐烦的这一干人更急不可奈了。

  帅府内的贵房内,袅袅青烟丝丝上冒。

  阿真舒服坐在巨大的沐桶内,一丝不苟的琴玉害羞轻咬着唇,轻拭着他那刚劲的臂膀,想到他的好色不由的双颊悱红,又羞又喜,她感觉自己好幸福,幸福的都快哭了。

  “在想什么?”烟雾里阿真轻挑起她的下巴,抚触她的红唇,“别咬。”

  “夫君……”羞答答一声娇呢。

  琴玉如此模样,令阿真翘起嘴角,接过浴巾轻轻擦拭这具软桥的小身躯,“琴玉喜欢孩子吗?”

  “喜欢。”想到她能拥有夫君的孩子,她无悔来尘世走一遭。

  “婉儿替夫君生了个女娃,叫念梨。”他缓缓说道。

  “念梨,念梨。”喃喃自语的琴玉抬起惊喜的眼眸羞滴滴恭喜道:“恭喜夫君。”

  “你这个做娘的不也一样同喜。”说道含笑地把*的她拥进怀中。

  “嗯,不知念梨会喜欢玉儿吗?”琴玉有些担心。

  “见到她时,你卖一袋梨子讨好她,她会喜欢你的。”小孩子嘛,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

  “玉儿不只卖一袋,要卖好多袋。”

  “那我梨儿不就喜欢死你了。”阿真惊呼。

  “讨厌……”琴玉害羞轻捶他钢硬的胸堂,随后把自己的小脸向那个留恋不已的巨大胸怀靠了进去。

  房内嘻戏的两人沐完浴后,琴玉把她夫君打理的井井有条,俊逸不凡,睁着脉脉情眸吩嘱道:“夫君,早些回房。”

  “嗯,你先睡。”阿真爱怜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伏身轻点她的红唇般眷恋。

  沙海三兄弟冷酷守在房门边,见教练如此,黑脸不由微微泛红,可表情却依然冷漠,眼不敢去斜视。

  “夫……”琴玉害羞不已,轻窥着守门的三人,极度羞耻中逃进房里,掩上房门后,手抚着胸口,感受自己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个不停,可心里却喜欢的想飞翔。

  阿真见她的玉儿如此害羞,摇头轻笑后,板起脸下令道:“派人好好保护夫人。”

  “是。”沙海三兄弟冷漠里齐应,跨步紧跟在前面走去的教练。

  他们一出园后,近百名兀鹰立即飞身进园。

  咻咻咻……

  百名身影飞跃里有些上树梢,有些则稳进园内,有些则紧贴树干,把自己的身体藏的一丝不露。

  夜雨依然不停歇,园内的草木很是繁华,藏身的百人不吭不动紧守着,园内一片寂静,犹如没有人迹一般。

  又等了近半个时辰,连厅内的耶律栋也受不了了,站起身朝阿不打问道:“这个战神他是属蜗牛的吗?”

  阿不打还没吭声,内门外立即响起阵阵哈笑声。

  随着这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厅内所有人立即站起,数十双眼睛朝内房齐射过去。

  俊雅的体形,风趣的眼眸,高翘的嘴角,风度翩翩中带着无比高贵,高贵里又显童顽,眉宇之间散着无法比拟的智慧。

  满厅的王候将帅第一眼见到战神,精神和肉体之间都不由的升起一股起敬的感觉。

  “这位肯定就是战神了?”耶律栋被那高贵的气质震的缚束着身体,讶异里朝阿不打问道。

  阿不打和阿葱球一时也愣怔了,他们都知道战神很英俊,可是没想到他穿着吐蕃王服竟有如此高贵气质,愣怔里望着那个拿扇轻摇的林阿真,张大嘴巴的脑袋轻点了点。

  阿真见这群辽国将军如此惊异表情,啪的一声收回摊开的扇子,自顾走到椅上坐定,挑眉疑问:“虽然我长的很帅,可是你们这般看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

  厅内众人听他如此风趣的语言,回过神来,脸上报赧,便由大至小逐一抱拳自报家门。

  坐在椅上的阿真点头听他们报完名字后,站起笑道:“你们别叫我战神,叫我阿真,或是真哥都可以,战神听起来别扭。”

  “真哥……”满厅的王候将帅听后,齐选择真哥这个名称,他是吐蕃的大王,怎么算都是尊长。

  阿真耸耸肩走到耶律栋跟前很慎重说道:“我属猪,不是属蜗牛。”

  耶律栋听他这话,老脸大窘,喃喃讲不出话来。

  阿葱球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站出来抱拳拜耶律栋辩解道:“真哥,栋他是心急了点。”

  “哈哈哈……”阿真大笑后,拍了拍耶律栋的肩笑道:“别太拘谨,放轻松。”

  “呵……”耶律栋老脸扯了扯,抱拳躬身道:“真哥真是风趣。”

  “那里,那里。”说到这里,观望着众人,“刚才耶律栋说到蜗牛,让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术术,大家一起来算算怎么样?”

  “喔,真哥是如何的术术?”完颜咀咀帕很感兴趣。

  耶律栋见他又说蜗牛了,一张老脸顿时崩塌。阿不打和阿葱球相觑一眼后,选择不吭声,他们都吃过亏,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不起这个脸。让那个倒霉的完颜二愣子去吃苦头。

  站在一旁的铁木努,见阿葱球这个自大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没有跳出来说,“好好玩,我要玩”一时愣了,小心挪到阿不打身边轻问:“阿不打,怎么……?”他很难得见到阿葱球沉默耶。

  阿不打见他问了,额头冒出大片汗水,弱弱道:“铁木努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他可是亲身经历的,想到那三只乌龟,他就想敲自己的脑袋。

  阿真见阿不打和阿葱球咬着嘴,不吭半声,裂开大嘴对着完颜咀咀帕嘿笑道:“大家来算算,很好玩的。”

  耶律栋茫然里瞧着左帅阵营里的三人都默然不开口,弱弱问道:“真哥,是什么术术呢?”

  “嗯。”阿真点头后出题道:“一只蜗牛掉进一个一百丈的深坑里,每天爬三丈掉二丈,请问它要爬多少天才能爬出深坑?”

  他的题一出,阿葱球一愣,这么简单吗?吃过亏的经验告诉他们绝对不要祸从口出。

  “当然是一百天了。”完颜咀咀帕理所当然回道,还须要再问吗?

  啪……

  他刚说出答案,阿真手持扇子立即敲了过去,“不对……”

  挨了一扇的完颜咀咀帕傻眼了,听说不对,摸着自己的黑脑,望向耶律栋。

  耶律栋听一百天不对,眼一眯道:“如算井底的话,应该爬一百零一天。”

  啪……

  可怜的耶律栋立即也挨一扇。

  阿葱球见到右帅阵营里两人挨扇了,裂开口与阿不打很爽地对视大笑。

  “真哥,到底是什么?”耶律敌拜心急,他实在猜不出来。

  啪……

  阿真扇子伸过去一敲。转身朝阿不打阵营走去,伸出扇子就要敲。

  阿葱球见状捂着头大嚷:“真哥,我们又没猜,为什么要挨?”

  “那你想不想听答案?”

  “想……”厅内众人齐喊。

  然后耶律栋朝阿葱球大吼:“你快让真哥敲。”他很好奇答案是什么。

  啪……

  啪……

  啪啪啪……

  数十声响起后,厅内所有王候将帅都挨过扇子了,捂着可怜兮兮的脑袋,期待中齐向林阿真看去。

  阿真啪完这一群笨蛋后,啪的一声把扇子摊开悠闲摇道:“答案是九十七天,因为最后三丈已到坑顶了,不须要再掉了,笨蛋!”

  厅内众人听后,掐指一算,果然如此。十数张老脸立即拉的比马还要长。

  阿真见状裂开大嘴巡视这一干人笑问:“还要不要?”

  “不要。”

  “要。”

  阿葱球和耶律栋的声音同时响起。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阿真眯笑里再问一遍。

  “要……”这次只有耶律栋的声音了,阿葱球的嘴被完颜咀咀帕那双巨掌紧紧捂住,呀呀叫不出声。

  “好。这是个连环猜,全都是猜植物。”

  他说后,厅内众人提心屏神,全神贯注聆听,深怕漏听一个字。

  阿真见他们表情如此凝重,裂嘴出题:“题前面有一片草地。题二,前面又有一片草地。题三,那片草地来了一群羊。题四,突然又来了一群狼。”说道他很谐意摇着扇子,走到椅上落坐,休闲里喝着茶水。

  厅内一干人皆愣了,这是什么鬼迷语,草地他们辽国多的是,可是怎么猜啊?

  阿葱球见大势已去,望着十数眼双眼飘过来瞄过去,双肩一垮,看来他们连一个迷都猜不出了,还是连猜题呢。

  “真哥,这……”耶律栋想破了脑袋,可是连一个都想不出来。见鬼的前面一片草地。这是什么鬼迷语啊。

  阿真听这句弱弱的声音,挑眉里搁下茶杯轻问:“怎么?猜出来了没有?”

  他这一问,厅内众人大晃脑袋。

  “想不想知道答案?”他轻问。

  所有人立即点头,见到他合上扇子后又整齐摇头,直把那柄扇子当成洪水猛兽。

  第253章《醉酒的夜雨》

  “真哥,能不能不敲?”完颜咀咀帕弱弱轻问。

  “当然不行,这是规矩。”说道阿真裂开嘴劝说:“你们只是敲已算便宜了,阿葱球和阿不打当时还要画乌龟咧?”

  “什么?”厅内众人听阿葱球和阿不打画乌龟,爆笑中齐向那两个缩脖子的人戏谑观过去。

  “阿葱球,阿不打。你们真的让真哥画乌龟了?”铁木努想到那画面他就忍不住开心,太弱鸡了吧。

  阿葱球大窘,咬牙缺齿吼回:“姓铁的闭上你的嘴。”

  铁木努见他抓狂了,笑的特别的开心,“阿葱球,我姓铁木,不是姓铁。”说道指着他的脸大声调侃:“你这张脸本来就和乌龟没两样,还须要画吗?”终于出了口鸟气了,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偷他的小妾。

  咳咳咳……

  耶律栋报赧向阿真走去,“真哥,来吧。”也只是挨一扇而已,有两个家伙还画乌龟呢。

  啪啪啪……

  连续十数声响起。

  阿葱球可怜兮兮不停挣扎,不过被铁木努和咀咀帕强押着。直到阿真敲过后,两人放开他,眼睛向别处瞟,仿佛没什么事一般。

  “真哥,答案是?”完颜咀咀帕见他敲完所有人了,着急里索要答案。

  阿真点头笑说:“前面一片草地,答案:‘没花,梅花’。前面又一片草地,答案:‘也没花,‘野梅花’。那片草地来了一群羊,答案:‘草没,草莓’。突然又来了一群狼,答案:‘羊没,杨莓’。”

  众人听后,整齐翻倒。顶着黑脸从地上爬起,大吼:“真哥,这样也行啊?”

  “谐音迷啊。”悠闲摇摆扇子,他眯笑反问:“难道你们没有听过?”

  他这副你们是山野村汉的表情,令十数位王候将相脸上红白交错,如果说自己没听过,不显的很俗,想他们全都是王字辈的人物,怎么能承认。

  一时间全都紧咬牙根不再吭声,直恨老娘怎么不生颗聪明的脑袋给他们。

  阿真见这群人哑巴吃黄连,乐的嘴角高翘,摸着自己的肚皮嚷道:“阿不打你这二愣也忒小气了,今天我来你们辽国,竟然连个洗尘宴都没有。”

  他这一嚷立即把众人打醒了,耶律栋鄙视中看向左帅阵营的三人,“对呀,阿不打你也太不懂的礼数吧。”

  阿不打听后老脸扯,哭诉:“真哥,我与你同来,一时间也……”

  他抚着自己的肚皮。脸皮非常厚地嚷嚷:“算了,别什么洗尘接风了,管顿饱饭成不?”

  辽国众人听他讨饭,立即对左帅非常的鄙视,竟然要客人自已讨饭的,见过扣门的没见过这么扣门的。

  阿不打、阿葱球、铁木努三人见众人用如此扣门的眼神射他们,立即朝门外大吼:“来人。”

  外面的将军早听到厅内的谈话,一身雨水闯进来急禀:“左帅,小将已命人去准备了。”

  阿不打见折津守将如此懂事,犹如扳回一城般朝他大吼:“把最好的全都上来。”

  “是……”折津守将刻不容缓,飞速跑了出去。

  阿葱球眯笑邀请道:“真哥,内院请。”

  “哈哈哈……”阿真高兴非常比手道:“走。”有吃有喝就成,他的脸皮就是这样厚咋地。

  众人和他接触才短短几盏茶,可见这位战神平易近人,风趣幽默,心里不由刹异,和他们心中的战神差了一大段距离,不过和他聊天讲话很是开心,没架子,不显摆,随身所欲,畅所欲言,开怀自在的很。

  很快大群人便走到内园,内厅里灯火通明,一排一排的矮桌下面叠着绒毯羊被,矮桌上摆满着各种水果珍糕。

  “真哥请坐。”阿不打和耶律栋把他请到左边头个矮桌前,两人则自己落坐在台上的绒毯上。

  阿真见这些水果珍糕抬眼疑问:“阿不打,这就是你的最好的?”吃水果糕点,我插。

  阿不打听闻后摇头拍掌大吼:“上佳肴。”

  随着他的话落,大量的兵士提着无数珍肴跨进内厅,逐一把精盘捧放在矮桌之上。

  阿真见陆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有,乐的嘴巴合不拢了。

  咕噜的贼眼,望着又进来一批的辽兵们,扛着巨大的肥羊,在厅中生火,把肥羊挂上后,便开始烤了起来。

  “赞!”他见状对阿不打竖起大母指,朝所有人吼道:“等一下羊肚的那一块肉是我的,谁也不准和我抢。”

  厅内众人见他一双眼盯在那头肥羊身上,听他的话后愣怔了,这个吐蕃的大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耶律栋愣后裂开嘴捧起酒杯敬道:“真哥果然爽快,耶律栋敬您一杯。”

  “大家一起来。”阿真捧起酒杯站起来朝厅内众人邀请。

  一时间众人皆捧杯站起,齐唤:“谢真哥。”

  “谢什么谢,太拘谨了。”说道朝阿葱球问道:“要不要划两拳?”

  “划拳?”阿葱球愣后好奇问道:“什么是划拳?”

  我嘞个去,辽国没有划拳的吗?

  “呃!你们会不会赌博?”他朝这一干二愣的询问。

  “会啊。”阿不打与耶律栋面面相觑,不知战神想要干什么?

  阿真见他们齐点头,裂开嘴走到台上问道:“阿不打,耶律栋,你们的酒量怎么样?”

  “还行。”耶律栋含蓄说道。

  “从来没醉过。”阿不打很嚣张。

  阿真走到他们身后,一手搂着一个,很嚣张说道:“好,那咱们同一国,与他们七八人拼了怎么样?”

  阿葱球和完颜咀咀帕听他们三人要和他们七八人喝,一时之间哗然了,卷起袖管大喝:“放马过来。”

  “好。”阿真走到自己的矮前,大拍桌面大吼:“拿骰子过来。”

  又雨又汗的兵士飞速把赌博的工具全都捧来了。

  阿真捏着骰子,朝大群人招手道:“我和阿不打、耶律栋做庄,赌大小,你们可以押。”

  “”阿葱球倒了一大碗酒,很嚣张。

  “大。”

  “”

  一时之间七八名辽国王候将帅提气了

  莫明其妙被拉下水的阿不打和耶律栋面面相觑后,望赌桌上摆满着大量酒水,两张茫然的脸变黑了。他们非常想要逃,我靠,这么多喝下去会死的。

  “卖定离手。”阿真一脚踩在矮桌上,卷起袖管,大力搓着三颗骰子,往那个巨大的碗内一扔,随着骰子咕噜转头,七八颗黑脑袋齐围了上来,屏气凝神里齐望着那三粒小小的骰子。

  “妈的……”阿葱球咒骂后,愿赌服输里抓过自己的大碗酒咕嘀直灌。

  铁木努见他灌成这样子,泛起阵阵恶心,微微站离他。

  “他妈的,你们还坐在上面干嘛?”阿真几杯黄汤下肚,感觉胃里烈火在烧,这该死辽国的酒怎么这么烈啊。

  阿不打和耶律栋傻愣坐在台上,脖子一缩,见他们这般喝酒,他们都醉了。心不甘情不愿踱到台下,捧起输的酒仰头大灌。

  “阿不打,这局你来。”说道阿真把手中的骰子交到他手里,往旁边一退,让阿不打去做主持。

  几杯黄荡下肚,阿不打来劲了,大拍矮桌哟喝:“卖定离手。”

  下完注后,一干人噤声齐向那巨大的碗内观去。

  “我*……”

  “妈的……”

  “干……”

  随着骰子停转,很没素质的咒骂立即响彻厅内,漆黑的夜幕依然下着雨,厅内这些王候将帅咒骂声随着骰子的旋转声声不止,一杯杯黄荡不停。

  夏季里的夜雨沥沥,夹着微微的凉风,折津醉了,醉在一片糜烂咒骂声里。扑鼻浓烈的酒气从厅内传出,令人不由的躲避三舍,衬上那躺满大厅的王候将帅,就算没喝也跟着醉了。

  摇摇晃晃的阿真早把骰子交给阿不打和耶律栋的,纳凉在旁边观战的他,不知觉中却也晕乎乎的。

  不只是他左右摇摆,还未歇的骰子声,声声入耳,耶律栋满脸通红,半眯着眼歪坐在椅子上,而阿不打那只大狗熊真乃酒国英雄,摆晃中与铁木努、耶律敌拜相峙不下。

  此时,已是午夜十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黑漆漆的内园外寥寥无人。紧守在园外的大批辽兵站在雨里,内园里全都是他们辽国的最高统帅,如有意外将会动摇国家的根基。

  偷溜的阿真摇摆不止里走出大厅,走在大雨里,全身被淋湿了,可却仍感觉不到有任何不妥。

  守在园外的折津城将可立,刹异望着独自出来的吐蕃大王,狐疑里抬眼向雨中灯火明亮的大厅眺去,阵阵咒骂声还清析传来。

  雨中路滑,阿真晕摇不止,一不小心脚一打滑。

  “吐蕃大王……”

  随着他卟通跌倒在地的声音响起,可立那受到极大惊吓的嗓声随之而起。

  “吐蕃大王,您没事吧。”急奔前来的可立,紧张扶起摔倒在地的阿真,关心中轻轻问道。

  “你是谁?”醉眼朦胧的阿真,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只觉的前面这个铠甲人左右摇摆,直晃个不停。

  可立见他醉成这样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吐蕃大王,小将是折津城将。”

  “折津?”迷糊的阿真老眉一皱,开口大嚷:“折津不是被老子拿下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汗……

  一干辽兵额头上又雨又汗,不过集体都知道这位大爷醉的不清。

  在不远处暗中紧守的沙虎听到教练的声音丝丝响起,偕同沙狼和沙狗跃下树梢,飞速里向园门奔去。

  三双如狼的眼眸在一段距离就见到折津城将紧扶着摇摆不止的教练,无视大雨的三人咻的一声立即站定在一干人前面。

  “谁……”

  众辽兵仅见到人影时紧张里皆提起枪刃,见到原来是吐蕃大王的亲卫,顿松了口气。

  正与阿真叨唠不止的可立,见到他的亲卫来了,哀脸一松急催促道:“三位来了就好,你们大王喝醉了,快扶去歇息吧。”

  不吭声和三人听闻,接替了他的手,有力的手臂紧搀着软如烂泥的教练。

  啪……

  随着可立的话落,脑门立即挨了一巴掌,随后醉鬼的话立即响起,“谁说老子醉了,再拿酒来。”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脸一忧。

  沉默的沙虎见教练醉成如此模样,紧紧扶着他道:“教练,夜深了,夫人还等着,早点歇息吧。”

  正在骂可立的阿真,听到说话声,头一扭,板着脸大吼:“你是谁?”

  沙海三兄弟听他这一问,一时也跟着茫然了。

  “教练,我是沙虎。”

  “沙虎?”阿真自喃后突然想起,高兴大拍他的头兴奋大叫:“沙虎?兀鹰的沙虎?你没事跑这里来干嘛。”

  “教练我……”

  沙虎的话还没说完,又听他大骂:“沙虎你他妈的不会站稳一点啊,摆摆晃晃,晃的老子的头都晕了。”

  咋舌的众人,听他这一席话,用茫然的眼珠子齐向沙虎看去。

  谁摇晃了?沙虎心里默哀,被骂的很无奈。“教练回房歇息吧,夫人……”

  啪……

  沙虎的话还没说完,脑袋立即惨遭阿真的魔掌大啪,“他妈的,我叫你不要摇晃,你非要摇……”

  话落,一阵恶心的反胃,咕噜响起。

  “呕……”阿真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喷了。

  可立站在旁边心里大喜庆幸,还好他的亲卫接手过去,不然现在他肯定惨遭这位大爷的毒手。

  听他讲话的沙虎愣愣望着胸口的大片狼籍,眨了眨眼。

  好吧,反正他的衣服已经湿了,也不差被教练吐。

  沙狼和沙狗见教练吐成这样子,心里着急,边拍他的背边催促道:“大哥,快把教练送回房吧。”醉成这样子,还淋雨要生病了。

  沙虎见后大力点头,可仍小心亦亦朝半眯半合大爷问道:“教练,回房吧,夫人等着了。”

  “啪……”

  可怜的沙虎话落,脑门立即又挨了一掌。

  “叫你不要摇,你非要摇。都是你害老子吐的。”推卸责任阿真可是一把好手。

  “是。”默默忍受他凌辱的沙虎,委曲求全小心再问:“教练回房吧?”

  醉酒的阿真见他认错积极,满意点头后,大力摇头,“这雨淋的舒服,再淋一会儿。”

  汗……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这……”沙虎见教练死活都不走,又不敢越违强拖他,与沙狼和沙狗相觑后,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大哥,不如请夫人来?”沙狼出主意。

  “我去。”说道沙狗咻的一声,立即消失在大雨中。

  第254章《兀鹰的使命》

  正在房内绣手绢边夫君回来的琴玉,听闻禀报,心急里放下手中的针线,急向内园飞走而去。

  近百名紧守的兀鹰见夫人陪同沙狗离去,黑夜里数百双眼睛齐相互睁看着。

  “左边去五人,右边去六人。”紧守着的兀鹰领队不知沙狗要干什么?仍小心朝黑暗里的百双眼睛比划。

  见到这个手势,守在内园的兀鹰,各自安排后,纷纷朝远去的两人紧追而去。

  虽然沙狗提伞紧随在身侧,可心急的琴玉仍被雨水打湿了,刚奔跑到内院门口,见夫君歪歪斜斜半挂在沙虎身上,嘴里咧咧骂骂不知在说什么?

  “夫君……”担心的琴玉见雨这般大,紧着中惊呼。

  正自顾说的开心的阿真听到娘门的话,抬起醉眼时就见一个可人儿急着跑来,大喜中大掌紧紧把这个幽香的小身子搂在怀中调戏,“美眉,叫什么名字?”

  “夫君……”一句拉的特长的声音颤峨峨响起。

  所有人见他竟然醉的连自家夫人都不认识,表情非常的怪异,有没有这么醉呀?

  醉酒的阿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晃了晃脑袋,定眼一看。

  汗……

  “玉儿?”

  “是呀,夫君,您刚才把玉儿当成谁呢?”皮笑肉不笑的琴玉睇视着他。

  “没。”太离谱了,竟然醉把老婆当成美眉。

  “雨大,回房吧。”现在的琴玉只想把他弄回房中,他身上全都淋湿了。

  说道她自行下达命令,“把他扶回房内。”

  沙海三兄弟听到此命令,面面相觑后不敢有所动作,教练没发话,这……,到底行不行呀。

  啪……

  阿真一大巴掌往沙虎的脑门大啪,生气吼道:“夫人的话与我一样,记住了。”

  “是……”

  大声应后,没有人再敢迟疑,紧扶着他朝厢房里奔去。

  沙狗和沙狼心里庆幸不已,还好他们不是当老大,不然今晚这几掌是挨定了。

  沙沙沙……

  黑雨里极其细微的树叶声响起。

  游走回房的沙海三兄弟听到如此细微的声音,脸色一凝。

  “大哥……”奔走的沙狗眼神敬戒亦常,朝黑漆漆的夜里一瞄后,见无人便不再乱瞄,凑身到沙虎身边小心轻问。

  都是受到同样教程的沙虎知道黑幕里有人,不吭声依然飞快奔着。

  琴玉一颗心只挂在她家夫君身上,原本夫君的亲卫就是沉默,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嘶……

  奔走中竖起耳朵聆听的三人,跑了好一会儿果然又听见极细的声音。

  这不是风吹过树叶,或雨拍打树叶的声音,而是衣裳擦过树叶的声音。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后,三人心一定,确实是有人跟了。

  沙虎确定黑暗里有人了,搀扶阿真奔走的速度不减,空出一只手左右晃了晃。

  沙狼和沙狗见手势后立即停住脚步。

  脚步一停,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背里提出弓箭,背靠背左右向黑夜里寻找目标。

  两人手中的箭还没发出去时,黑暗里传来一声轻语:“七队执行任务,二三勿扰。”

  随着这一声话落下。

  沙沙沙……

  沙狼和沙狗解下弦中箭,安置弓后随着黑夜里远去七队兀鹰无声跑去。

  “扶到床上。”进房内琴玉刻不容缓中赶紧动手解阿真的湿衣。

  忙碌里也不忘朝沙虎谢道:“谢谢你。”

  沉默的沙虎恭敬躬拜后,走出房外,轻轻把房门带上。

  走到园内时他见到沙狼和沙狗来了,脸色一沉问道:“是谁?”

  “是七队的人。”说到沙狼黑眼朝极静的园里一眺。

  “走。”简洁的沙虎点头后率着两人朝自己的队伍走去。七队是教练安排保护夫人的,他们做的非常的正确。兀鹰守则第一条的大字就写到,任何时刻都不准大意。

  五更不到,雨歇了。

  滴答的水珠顺着枝树滑落在地,雨后的晨有些凉。可城中的兵卫依然直挺紧守着。

  房内阿真头疼的快要裂开了,呻吟中头抚着额头,微微醒来。

  “该死……”一声咒骂后,他愣怔中把紧贴在他额头的毛巾拿了下来,茫然望着这条已冰冷的毛巾好一会儿,才扭过酸痛的脖子徐望着趴在一旁守着他睡找的琴玉。

  见到此情况,阿真的一颗心顿时柔软非常,大掌深情搭在这颗黑头颅上。

  被打扰的琴玉折腾了一晚,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睡去,见她夫君醒了,柔软的小手立即覆盖在他额头上,感受额头的温度没有昨晚那般寒冷,才放下心。

  “夫君,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好吗?”柔声里并没有责怪。

  “好。”说道他坐了起来。

  琴玉见他坐起了,也跟着站起来,到柜子里拿出干净温暖的衣裳。

  “玉儿帮夫君更衣。”

  “玉儿不须要这么做。叫沙虎来就可以了。”

  他的话落下后,琴玉急回:“不要。”

  “喔。”阿真挑眉揉着这颗黑脑袋轻问:“为什么?”难道琴玉是天生劳碌命?

  琴玉听他问话,一时满脸通红,羞羞喃道:“玉儿喜欢侍候夫君。”

  “傻丫头。”听她这句羞语,阿真胸口柔情暴满,深情里一把把她拥进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头,闻吸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独有的芬香。

  爽朗的晨中,打扮整齐后侍卫便送上精致玉食。

  “夫君,我们要去上京吗?”喝着粥之际,琴玉有些担心问道。

  咕噜喝下粥,阿真挑了鱼刺,便把那块鲜美鱼肉挟进她碗内,“别老是喝白粥。”

  “喔。”亲呢的行为令琴玉感动不已,害羞的两颗黑眼珠咕噜在碗内偷窥她家夫君。见他无所谓继续喝着粥,情难自禁里不由也挟了块肉,小心亦亦搁进他碗内。

  “夫……夫君。”深怕被拒绝的琴玉,小小心轻唤。

  毫不以为意的阿真抬起眼眸,见她这副怕怕表情,拧起眉毛笑问:“玉儿怎么呢?”

  见他关心的眼睛,琴玉把小脑袋摇的如博浪鼓一般,“没事,夫君。”

  阿真听后,白眼大翻,搁下手中的碗筷诱问:“玉儿,是什么事?告诉我。”她这副表情分明写着有事。

  害羞的琴玉见夫君追问,把小脸埋进碗内,怯怯蚊语道:“挟菜。”

  “挟菜?”阿真听后一愣,茫然望着满桌的玉食,迷茫问道:“玉儿是要夫君帮你挟菜吗?”好吧,她手短够不着,身为她的夫君义不容辞。

  琴玉见他如此问,咬着唇脸更红了,摇着小脑袋羞羞喃道:“夫君帮玉儿挟菜,玉儿觉的好温馨。”

  “原来是这样子。”笑后他伸出大掌轻揉着她脑袋说道:“上次在你阁里用膳,我不也帮你挟菜,难道那时不感到温馨吗?”

  他这话令琴玉回想到那日她不吃饭,他亲手喂她的情景,脸一红摇头道:“不一样。”

  “傻丫头。”无奈中他再挟了块肉放到她碗内,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一样吗?

  琴玉见他这表情,害羞喃道:“宫里是不准用吃过的筷子帮人挟菜的。”

  “为什么?”难怪她会如此怯生生,原来是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呀。

  他这一问令琴玉摇起了头,“说是脏。”

  “这叫亲呢,怎么会脏呢?”吻都接了,还怕同吃一双筷子吗?

  琴玉听他说是亲呢,大力点头羞道:“玉儿喜欢挟菜。”

  “嗯。”应后阿真捧起碗催促道:“快吃吧。”

  “是。”轻应后琴玉温温顺顺继续喝着粥,房内无比馨香。

  随着阿真碗空,小口喝粥的琴玉咬了咬唇,怕怕中再问道:“夫……夫君,是要去辽国京都吗?”

  “对呀,来到辽国了就去逛逛吧。”说道他擦了擦嘴,他特别想到棒子国家去看看,现在的思密达可全都是原装的,没有整过容耶。

  琴玉听他说是,满脸担心地搁下碗筷,“这样夫君不是落入狼穴吗?”

  “哈哈哈……”随着她担心的话落,响起一阵大笑。

  “夫君,您这是?”

  “玉儿,夫君不是羊而是狼,辽国才是真正的羊。”他安慰中轻声说道。

  “这……”琴玉傻眼了,有信心是好事,可是她都快担心死了,辽国的残忍天下人都知道,怎么会是羔羊呢?

  “玉儿安一万个心,辽国不敢把夫君怎么样,而且还要侍候的服服帖帖。”说到这里自己哧噗笑了,他可是个不能惹的主,打不能打,杀不能杀,还且还要把他侍服的如干爹一般,全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夫君是为何如此确信呢?”琴玉不懂他的信心从何而来,仍然担心。

  阿真敲了敲脑袋笑问:“玉儿,你认为夫君的脑筋好吗?”

  琴玉想也不想,大力点头,如果她家夫君头脑不好,那天下就没有好的了。

  “既然夫君的头脑好,会令自己身陷危险吗?”他诱诱善导着。

  琴玉想到他连父皇都能蒙骗得过去,微放下心问道:“夫君,辽国这是为何?”

  还能为何,不都是为了大周嘛。现在的版图是二富一穷。虽然吐蕃是穷的,不过这个穷还是不能得罪。辽国是做梦都想要大周,到时如果他攻打大周,吐蕃扯他后腿,他的头就大了,所以辽国得对待干爹一样对他。敢把他怎么样,再说了吐蕃虽然穷了点,可是经过盈盈的改善,牧民们学会了种植,外加边境开放,经济早不可同日而语了。

  “玉儿相信您夫君我就是了,到辽国你要摆出吐蕃王妃的架势,不要因为害怕而唯唯诺诺,夫君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他大力安慰。

  琴玉想他夫君是吐蕃大王,点头应道:“玉儿不会给夫君丢脸的。”她原本就是个公主,礼节各序她都有学过,她非常有信心。

  “嗯,好好的去玩,放轻松知道吗?”说着他轻捏她的鼻子,眼眸里充斥着无比爱怜。

  在这炎炎的夏日,烈阳当头,百花开放,青青原草,散漫白云,停歇的雨令天空蓝天和倒悬的海一模一样。

  阿葱球还从没宿醉醒过来,可人却跨在马匹上了。大队人马候在帅府门前,等着那位会急死人的大爷。

  “该死。”跨坐在马匹上的阿葱球胃里还在翻腾,揉着既酸且痛的脖颈自己咒骂。

  阿不打也是迷迷糊糊。不!是所有王候将相都迷迷糊糊站在清晨的暖风下,齐揉着发酸的脖颈,齐声暗咒旁边的阿不打和耶律栋。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从酒里养大的,怎么就喝不死。

  “真哥来了。”就在众人耐心等待之际,一声兴喊响起。

  随后齐扭过头的众人果然见到他的亲卫护送着真哥和王妃出来。

  耶律栋见他跨了出来,抱拳送道:“真哥,一路小心。”

  “耶律栋,你很牛啊,竟然还能起得来。”阿真咋舌了,依稀记得昨晚他开溜时,他早跌在椅上陷进半昏迷了。而阿不打那只大狗熊还依然吼的妖魔鬼怪全跑的不见人影。

  “那个……”耶律栋很开心撂起嘴角疑问:“真哥,昨天你好像先走了是吗?”

  “胡说。”很正直道:“我去帮你们巡查城门,看有没有人来偷袭。”

  汗……

  如此睁眼瞎的话,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大声嚷嚷,此等脸皮不由的令府门面的一干王候将帅佩服和嘘唏不已。

  阿真见这么多鄙视的眼神,额头滑下一冷汗,嘿嘿笑中把琴玉扶上马车内,自己跳上去挥手道:“别送了。”

  “恭送真哥。”这个吐蕃大王一点架子都没有,平易近人的很,讲话风趣的紧,可也真是有够乱来的,如此大王世间少有啊。

  “上路……”阿葱球领前大喝。

  车咕噜立即开始转动,辽兵护在前面,兀鹰紧跟在马车身后,领队的沙虎想到早晨教练的大力赞赏,心里欢喜无比,不枉废达达吧夫人派来教导的天火首领的一番严厉指导。

  想到那个脸上一大条疤冷血且凶残的天火首领,沙虎不由的感叹。他说的对,他们早晚也会像他这个样子。毕竟眼睁睁着看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去,那种感受不是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眼巴巴看着紧抓着同一条绳索挂在高峰腰间,看着因力尽而掉落下崖地的惨叫声,而他们却无法空出半只手去搭救,这种感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对于死亡他们已看的非常的透彻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将要死了,却无法伸手搭救,那是在一种极大的痛苦中感觉人类的渺小,在极大的痛苦中激发出所有的潜在力量。他痛恨天火的首领,他曾发誓当他完成任务之时要杀死他。而天火首领也答应只要他完成所有课程,命就给他。可当他完全所有任务时,那个一条疤的汉子很爽快丢了一把刀给他,冷默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滔,好似在说,命有什么,你要就拿去。而他却下不了手,因为在不知觉中他也变成和他一样,承认一开始所说的所有话,身为奴才如果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主人,活着干什么?

  是呀,活着为了什么?直到现在他依然找不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保护教练是他们兀鹰的天生使命,除了教练以外,他们兀鹰没有活着的第二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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