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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250章

  第246章《画乌龟》

  阿真见他如此表情,嘿笑后招手问道:“听说思密达是你们的附属国是不是?”

  “思密达?”阿不打听他这新颖的词汇,站定在他面前,继续欺身向前问道:“什么是思密达?”

  “就是高丽,高丽啊。”讲到棒子他兴奋亦常。

  “原来是高丽儿子啊。”阿不打点头道:“没错,咀咀帕前段时间才刚拆了他们济院。”

  “济院?”阿真挑眉疑问:“什么济院?”

  “高丽的大济院,是专门培养臣子的学堂。”

  “原来如此。”了然后他猥琐问道:“思密达的姑娘怎么样,你有没有?”说着一双色手还不停搓着。

  “高丽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全都脏兮兮的,个个蓬头圬面,肉比老子的还要硬,摸起来一点也不爽。”他讲到高丽女人大力摇头。

  阿真听后大愣,电视上的思密达们不都水当当吗?怎么这里的棒子不一样吗?“这……,我很想去看看。”

  “高丽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破瓦败房,就属恩济的那栋房子还有点模样。”阿不打鄙视后很大方许诺,“如果你喜欢,回上京我叫人抓一千九百个给你。”

  “我插。”听他这话,阿真立即比起一个中指给他,“高丽是你们的属国,你们都不把他们当人啊。”开口就抓,而且不是一二个,而是一千九百个。

  阿不打见他的中指,愣怔后搔了搔自己的大脑袋呵笑道:“不只是我不把他们当人,我辽国的百姓都不把他们当人。”

  “种族耻视。”虽然他对思密达没有好感,可是这也太糟蹋人了吧。

  “不讲这个了。”阿真摆了摆手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等阿葱球接回你的女人后咱就回。”

  “我的女人?”一时头脑打结,他还有女人没送到吐蕃吗?

  “就是那个七公主。”

  “我靠。”阿真站起来脸上青红交错吼道:“你们提的亲干嘛要强塞给我。”想到琴玉,他心情五味,既恨她又不舍她。

  阿不打见他站起来了,耸耸肩道:“反正你不要她,她就没死成。大不了到境上,我给她一刀。”双手一摊,好像什么烦恼事都没了。

  这番话令阿真咪着眼,对他是从脚指甲鄙视到头发,“她怎么不要活了?”

  “投井啊,然后被太监发现了,没死成。”

  “靠!”这个琴玉果然是属驴的,烦啊。

  阿不打见他走出去了,担心说道:“你要去哪里,照时辰阿葱球应该快回来了。”

  “上囚车啊。”他现在还能去哪里?他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这个没脑的阿不打,真是头猪。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数百双眼睛中,阿真爬上囚车,两旁的兵士惊恐之中赶紧扶着他,然后轻缓里帮他杠上枷锁,锁上粗链。随后……

  “我*,阿不打你们的枷锁到底有多重啊。”杠着重枷的阿真站在囚笼里朝旁边的阿不打大骂特骂。

  一颗冷汗从阿不打额头滑落,陪笑道:“你就忍耐一会儿,很快就到边境了。”他又没杠过,哪知这个枷有多重。

  阿真白眼一翻,当他没走过呀,从这里到边境要五六天,想到要杠着这家伙五六天,他的一肚子全都是火。

  “该死的你们,是不是木头啊,把我身上弄脏一点,头发弄乱一些。”火气很大的他朝守着他的辽兵破口大骂,有见过光鲜干净的囚犯吗?

  两位守他的辽兵见这位战神破口大骂,惊惶里把两只可怜的手忙碌了起来。

  烈阳高照之时,阿葱球骑马领着大队人走出城门。在皇上等臣子的确目光之下,领着七公主暖车向营帐快速飞去。

  琴玉坐在暖车里,凤冠霞帔全身火红。想到父皇强押着她与那男人拜堂,她的一颗心就恨不得就此死去。

  泪人儿从抱枕之下摸出一柄剪刀,深吸鼻子后幽眼徐徐望着剪尖。

  泪眼徐望剪尖的琴玉扑倒在车榻之上,痛苦的一颗心紧紧纠住,她的林郎,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她舍不得他啊……

  “来了……”

  久候的阿不打见远处驶来大队车马,高兴非常,兴奋吼叫。

  阿真万分艰难地扭过脖子,见远方果然是阿葱球,而阿葱球后面跟随着一辆红暖帐车马,两旁各护着数十骑兵士。

  “阿不打等久了吧。”奔到后,阿葱球翻身下后马,朝阿真的囚车看去。见他披头散发,身负枷锁伫立在囚笼里,裂开嘴比着他笑道:“果然一副撩倒模样。”

  “这可不是我的杰作。”阿不打摆手不敢领功。

  “我知道。”就他那木头脑袋能想得出这细腻的节细吗?

  “林郎……”

  当两人调笑之际,一声苍然哭叫颤巍巍的长音拉了过来。谈笑的两人,茫然转过头见七公主跌跌撞撞,满脸泪花边跑边跌,相顾愕然了。

  “林郎……”琴玉摔的浑身是伤,泪蒙住了花容月貌,艰辛之极爬上囚车。

  “林郎……,呜……”爬上囚车的琴玉,断肠中望着这个潦倒、破败的硕长俊影,抱着那颗蓬乱的头颇滴血痛泣。

  站在囚笼里的阿真低垂着头,感受到两条温暖的软臂紧抱着他,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可却依然紧闭眼,咬着牙根不吭一声。

  “呃!”阿不打站在旁边,傻眼中比划着车板上的两人调佩道:“阿葱球,你的女人偷汉子了,你是要杀汉子还是杀你的女人啊?”

  “当然是全杀了。”耸肩的阿葱球看的很爽,想到他偷铁木努的小妾,他还追着非要杀死他咧。

  泣血的琴玉听下面的两人如此冷漠说话,恐慌里跨步下车,没人扶之际一咕脑栽倒在地。

  “公主……”阿不打和阿葱球见她竟然从车上摔下来,紧急惊呼后,赶紧去扶。

  摔下车辆的琴玉,感觉不到疼痛,翻身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哀道:“阿将军求求您放过林郎吧。”

  她跪地乞求令阿不打和阿葱球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我放了他,你要怎么回报我。”阿葱球狡黠的眼眸凝望着囚车,见那位爷肩膀微微晃动。

  “只要您放了林郎,不管您要琴玉做什么琴玉都答应。”说道还连连磕头,心肺俱泣。

  阿不打看不下去了,跨出大步,一把把她扶起来道:“公主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林郎的命的。”

  “谢谢将军。”说道她顺势又要跪地。

  “行了行了。”阿不打赶紧扶着他,催促道:“你回车里去吧。”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

  “将军,求您让我陪陪林郎。”琴玉哭的肝肠寸断。

  阿葱球眯眼望着杠枷的人,阴着脸威胁道:“如果你不马上回车,我就把你的林郎杀……”

  “我回我回。”琴玉惊恐之及,连连后退,“你不能杀林郎。”惊吓的一张泪脸更白了。

  “好好好,我们不杀,不杀。”阿不打顿觉头疼。

  阿葱球眯笑里挥手道:“进车里去吧,外面的烈阳大。”这个大周公主太好玩了。

  琴玉惧怕无比,飞快让随嫁侍女扶上车里,帘子一放,相搅的小手紧抚着自己的胸口,泪一波又一波直往下掉。想到他英挺的林郎如此凄惨,一颗心疼的无法言语。想到他不要她了,一颗心不停正在淌血。

  车咕噜不停转动,辽国满载而归地“押”着林阿真向远方驶去。

  骑在马上的阿葱球放缓马步,靠近囚车打趣道:“阿真,没想到大周公主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啊。”

  杠枷趴在笼竿上的阿真,听他这番话,坚硬的黑眸幽幽晃动,皮笑肉不笑回道:“阿葱球,闭上你的鸟嘴,赶你的路。”

  前来调侃的阿葱球见讨了个没趣,摸摸坚挺的鼻头,耸肩提马朝前步去,哎……,这些爱情真是有够肉麻的,还好他从来不谈爱。可是见大周公主如此情深,头脑里快速搜巡铁木努的小妾,回去他好上演一段令人欲仙欲死的肉麻。

  一群人出金陵后,抵达开封时,咋舌的阿不打和阿葱球望着密密麻麻跪倒在地的大周百姓,这林阿真竟如此得民心。

  “大司马……”

  “大司马……”

  含泪的沿途百姓,把开封挤满了,放眼眺去全都是矮一截的身躯,放眼眺去全都泪盈满眶。

  看着这些百姓,阿真老怀安慰,一点也不后悔为他们殚精竭虑。

  阿不打见开封府上的百姓如此痛泣,心头一跳,凑过身子朝阿葱球小声道:“咱们今晚看来要在野外过夜了。”

  阿葱球听后连连点头,如呆在这城里,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他都看到这些大周百姓个个如野狼一般,就只差没窜上来啃他们的肉了。

  “大司马一路慢走……”

  随着大队人马出城,巨声哭喊响彻在开封城内各个犄角旮旯。

  出开封向北走的大群人,迎来了火红的夕阳,很快黑幕便侵袭而来。

  荒野之中,树林浓密。在阿不打的一声令下,赶路的兵士驻脚扎营,起锅造饭,阵阵饭菜香立即把大片的平壤包围了。

  兵士帮阿真解开了枷锁,搀扶他下车后,一声不敢吭地赶紧退开,再呆说不定又要挨骂了,一路上他们可没少挨这位大爷的骂,直恨怎么就讨了这鬼差事。

  阿葱球见他的下来了,撂起嘴角调侃道:“最适合你的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囚车里。”

  “阿葱球信不信我把你塞进去?”阿真挑起老眉,手揉着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阿葱球大笑,上前搂着他的肩道:“这笼小了,装不下我。”

  “哼哼……嘿嘿……哈哈……”八神奄的招牌笑。

  坐在帐内的阿不打见他如此狂傲的笑,抬起头道:“你这笑,笑的令人毛骨怵然。”

  “你们胆子太小了。”说道一屁股跌坐在地,拾起茶就喝。

  “呸……”喝了一大口茶后,他立即吐出吼道:“怎么是酒?”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老宝贝。”说到阿不打小心亦亦收回他的酒杯道:“你不喝别浪费。”

  我靠,人家喝酒是小杯子,这个大狗熊则是用茶杯,不愧能长出这个熊样。

  “来人……”

  “将军。”

  “把大周公主带来,再沏一壶茶。”

  “是。”兵士飞速离去。

  哭哭啼啼的琴玉见兵士来请,一张脸刷的一声变成粉白了。是呀,她已是阿葱球的妻子了,夜晚到了他肯定要她去陪寝。

  想到这里伤心的泪大量流出,而她不能说不,因为林郎还在他手上。

  “西瓜和木瓜打头哪个疼?”

  “当然是木瓜。”阿不打想也不想开口就答。

  阿真笑的嘴都裂开了,“不对。”

  “胡说,西瓜怎么可能比林瓜还要疼。”没脑的阿不打。

  “哈哈哈……”阿真见这只大狗熊急了,乐不可支笑翻了。

  阿葱球想了好一会儿,窘态道:“阿真,怎么说?”他也不认为西瓜会比木瓜疼。

  “两个笨蛋,西瓜和木瓜都不疼,是脑袋疼。”说到比了自己的脑袋。

  阿不打和阿葱球听他这话,两颗黑脑咚的一声,一个变成西瓜,一个变成木瓜。

  “再来。”阿不打不服气。

  “见鬼,再来。”阿葱球卷袖,拼老命模样,想他号称智勇双全,惨糟如此铁泸怎么可能甘心。

  阿真点头道:“那玩大一点,画乌龟怎么样。”

  “没问题。”阿葱球很有自信,朝兵士大喊,“拿笔墨来。”

  小样,阿真裂开嘴朝他们两人挑绊地挑了挑眉。

  两人立即气的牙痒痒的。

  很快兵士一脑雾水取来纸笔。

  阿真立即裂开嘴出题:“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

  问题出来后阿葱球慎重再慎重,想了再想,才弱弱说道:“一家人?”

  “不对。阿不打你猜。”

  “这……”阿不打见阿葱球都猜错了,摇了摇头。

  “哈哈哈……”阿真高兴中,提起笔朝这一白一黑的两张脸伸过去。

  阿葱球和阿不打脸黑了,大将风度愿赌服输。

  “答案是什么?”被画上乌龟的阿葱球和阿不打顶着两只乌龟急问。

  很开心的阿真朝他们朝过来的脑袋各拍了一下道:“答案是两头牛。”

  听到这答案,阿不打气的直捶自己的*。阿葱球一张脸黑全了,咬牙道:“再来。”他还就不信了

  第247章《游龙戏凤》

  “为什么我骑在大牛身上,大牛不吃草?”阿真出题。

  “因为你把牛嘴捂上了。”阿不打大声说出,立即遭到一只乌龟。

  阿葱球见阿不打吃乌龟了,心头一跳,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认为万无一失了才非常自信道:“因为你把牛骑到没草的地方。”

  阿真裂开嘴后朝他招了招手。

  阿葱球见他满脸阴险,忧着脸凑上前,含泪让他画乌龟。

  “为什么?”被画乌龟的两人迫切索要答案。

  啪,啪……。两声敲肥脑过后,阿真才开心的说出答案:“因为大牛是一个人的名字,不是牛。”

  砰……

  两声倒地上巨响,整齐苍翠响起。

  阿葱球手扶着桌子缓慢爬起来,紧握着的拳头阵阵颤抖,咬牙齿切吼道:“再来。”想他智慧超群,竟然连遭这种小儿迷语铁泸。

  “铁放在外面会生锈,那金子呢?”阿真出题。

  阿不打从地上爬起来后,理所当然答道:“金子当然不会生锈。”这是什么迷语,金子生锈,那还是金子吗?

  这只大狗熊脸上立即顶上三只乌龟。

  阿葱球学聪明了,小心问道:“是真的金子吗?”

  “当然,绝对是金子。”阿真笑答。

  阿葱球听他说是真的金子,噤声与阿不打面面相觑,那当然不会生锈了。

  阿真见他答不上来,再提示道:“铁放在外面会生锈,金子放在外面会怎么样?”

  “画吧。”阿葱球头脑打结了,牙一咬,眼一闭,又惨遭铁泸了,含泪顶乌龟。

  “哈哈哈……”阿真很开心画完乌龟后,伸长手狠拍他们的大脑袋道:“铁放在外面会生锈,金子放在外面肯定被人偷走嘛。笨蛋。”

  又是画乌龟,又是被打,又是被骂笨蛋。两人气的差点把*捶破,鼓气嘟起脸,木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里跟自己生起闷气。

  被兵士领进来的琴玉,泪眼里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个心爱的人儿,见他笑的如孩子般的开朗,辽国的两位将军则气鼓鼓干坐着,而他们的脸上还……

  看了这场面玉琴一时回不过神,傻眼里泪不知觉停了,抹掉迷着眼眸的泪渍,吸了吸哭红的鼻头,小脸讶异,不知他们是在做什么。

  “将军……”辽兵见两们将军脸上画着三只乌龟,惧怕中低垂着头不敢抬眼去看。

  阿葱球和阿不打正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听到兵士的叫唤,扭过脑袋时见到大周公主来了,立即老脸报赧。

  “咳……,大周公主请坐。”用袖子擦掉脸上的乌龟,阿葱球大窘。

  “这……”茫然的琴玉,见他们这样子,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儿安然,不由的轻轻踱上前道:“林……,吐蕃大王。”

  “叫我阿真吧。”说道挪动屁股道:“坐吧。”

  琴玉见他没有生气地移出自己旁边的位置,,泪又蒙了眼眸,“呜……”

  阿真白眼一翻,女人真是种很难去理解的动物呀。

  大窘的两人见她用深闺怨妇眼看深凝着战神,相觑一下后,阿葱球才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道:“大周公主,这是休书。”还没拜堂时他就准备好了,虽然他不是很在意,可是女人心里的坎自己过不去。

  深情燃燃的琴玉听他拜堂的男人拿出休书,愣后狂喜的接了过来,紧紧捂在自己的胸口上,脸上挂着喜悦的泪花,仿佛那一纸休书是她全部的生命一般。

  阿真见她的泪直流不停,平静的幽眸晃晃荡漾。

  “呃……”

  把休书给她后,阿葱球和阿不打顿觉空气很稀溥,站起道:“你们聊聊,我们还有些事。”

  “不送……”阿真裂开嘴,朝他们愉快地拜拜。

  当帐内只剩两人之际,琴玉含泪咬着嘴唇,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头脑有些乱混的阿真,见她如此模样,深叹一口气道:“坐下来聊聊吧。”

  “嗯。”一声轻应后,琴玉抹了抹眼泪,小脑轻点后,心里既喜又怕,小心亦亦地与他并肩而坐,泪眼轻轻偷窥着身边这个俊逸的人儿。

  今天的泪水够多了,想到她为了他去委曲求全,阿真的心就硬不起来。老爷子确实令人很恼火,可琴玉确实很冤。听人说她曾投井,幽幽渺渺的感情贸然发了芽。

  “你太傻了。”说道他轻轻掬起她的小嫩手。

  “呜……”琴玉小手被她牵着,感受那只大掌的温暖,泪水又泛滥成灾了。

  “林郎……”卟通一声,她把这几天的担心和忧虑,这些时日的孤寂与凄凉深深埋进他那令人无比安全的胸堂。

  “好了,别哭了。”无奈的阿真轻手安抚着怀里的泪人儿。

  “林郎,请您永远都不能不要玉儿。”她害怕,害怕他那冷漠的眼神,害怕他那决然的话语。

  阿真拥抱着这具温香暖玉,轻柔安抚着咽呜的她,“玉儿放心,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呜……”更大的哭泣声响起,怀中的泪人儿更往他的怀抱里缩进,恨不得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内。

  “好了,好了。”阿真拉离她后,见她满脸全是泪花,捧着这张水脸,大母指为她拭去泪渍。

  琴玉见这张英俊的面孔近在眼前,泪脸漾红,轻咬着唇任眼前男人的手指头,在她脸上唯所欲为着。

  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姿态令阿真心中柔情满满,凑过身子,轻轻把头低伏。

  泪脸的琴玉双颊悱红,紧咬着唇,一双小手被他的两只大掌紧握着,见他越靠越近的脸颊,一颗心卟通卟通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

  “别咬,我会心疼。”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紧闭眼眸的她感受到这个男人唇瓣温的热。

  “呀……,唔……”

  贴向这张娇艳欲滴红唇的阿真,一刻都不让她缓过气,长屈直入后开始欲取欲求。

  一种清新,有力的,令人温暖,令人感动的奇怪感觉漫延在琴玉全身,迷茫里感受到他那如煨火的大掌,胡乱无理的魔掌游遍她的全身。

  “林郎,玉儿怕……”结束亲吻后,琴玉满脸通红,害羞里紧握着那只伸进她衣裳内乱来的大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道阿真有力的唇瓣转移阵地往她白析软嫩的脖劲吻啃而上。

  “可……”寞生的情素令琴玉害怕,可害怕什么却说不上来。

  在她话还没说完。阿真猝然停止了动作,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急向内帐步去。

  欲火缠身的男人一般都没什么理智可言。

  阿真一把把她放倒在床榻上,飞快里扯开自己的衣裳。公主——这是多么令人想死在她身上的名称啊。

  “林郎……”琴玉惊恐万状,衣裳不整中躺在榻上,望着心爱的男人那如野狼的眸子,阵阵害怕从四周侵袭而来。

  脱的差不多的阿真吮起邪笑,往那具柔软的身子压了上去,“玉儿,今晚过后,你将是我林阿真的妻子,永入我林家宗庙,你后悔吗?”

  “玉儿不悔。”琴玉听她说是他的妻,永入他林家宗庙,顿时喜及而泣。她等这一刻太久了,她要成为他的妻,而他将是她的天。

  扬起双瞳,琴玉细细俏俏端详着欺压上来的他,双颊红如淌血,朦憧里有些许明白他要做什么,可却不全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好甜。”忙碌的阿真扯开她的衣襟,不舍中离开那香脖,火唇下移,轻吮着她那含苞待放的*。

  “嗯……”一种令人愉快却又空虚的感受令琴玉的身躯紧紧弓起。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呢?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飘飘零零、悠悠然然地吻不停洒落在这具身躯上,结香的清池里波滔漾漾。

  正陷情欲里的琴玉,臊的全身通红,感受到他那煨火的手掌悄悄伸进他的裙里,抚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滴血中紧按住他那不规矩的大掌,“啊……,不……”

  “成为妻的必须历程,想信我,玉儿。你会喜欢的。”说到用他那孔武有力的手臂,连裤带裙一把扯了下来。

  “啊……”琴玉感觉大腿一凉,羞煞莫名中,双手紧捂着令人害羞的地方,“林郎……,不要看。”

  “你是我的,任何地方我都要知道。”阿真不依扯开她的摭羞手。

  “不要,求求您……”极度害羞里琴玉眼眶里吮满着泪,羞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阿真分开这双白析柔嫩的大腿,轻触着她那颤抖的花蕾,邪恶中如蛇的身躯探向前,空出一只手扭过她那滴血的脑袋,愉快里轻点那娇喘中的唇瓣,听着那悦耳欢愉的呻吟。

  一池春水湿了两人。

  阿真见情挑的差不多了,爱怜中翻趴在她身上,挤进她的双腿中间,“玉儿,会有些痛,你忍耐一下。”

  “林……林郎……”迷离的琴玉,吐出羞人的呻吟,慌恐不安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转变。

  “我的玉儿,要成为女人了。”说到阿真额头满是汗水,柔情中缓缓推进。

  “啊……”琴玉手掐着上面撑身的刚臂,额头上的香汗淋漓尽致,“林郎,好痛。”一张水脸扭曲里不停冒着汗水,眼角吮着荡漾的泪珠儿。

  阿真紧咬着牙,用自己有力的唇堵着那张杏口,心疼之极中闭上眼,用力挺进。

  “唔,唔,呜……”被堵住嘴的琴玉叫不出声,可怜的泪不停从眼角洒落。

  “玉儿。”阿真把自己融进她身体里,不敢乱动,额头挂着无数的冷,心疼不已的大掌轻轻拭去她的泪花。

  “好痛……,呜……”哭泣的琴玉可怜万分。

  “不痛之时,告诉夫君。”

  他这声夫君,令琴玉感觉疼痛减缓了许多,咬着唇用泪眼道:“夫君……”唤后自己快羞死了。

  阿真见她如此害羞,抿嘴轻笑后,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问:“还痛吗?”

  “不那么痛了。”羞羞里一声轻应。

  应后感受到他轻动,琴玉抽了口气,惧怕里用手抵住他的胸堂,“夫君,轻……轻点。”

  “我会很温柔的。”阿真轻啄了她的小嘴,轻柔里缓缓律动。

  从一开始的疼痛,变的不那么痛了,随后令人如飞上云宵的感觉随之而至,愉悦的琴玉心满意足躺在这具温暖有力的怀里,这些时间的担心,心缓后很快便陷进梦乡里,今晚的梦肯定不再那么灰谐。

  人迹罕至的荒野里,数十个帐蓬林立在月辉下面,六月的虫呜层起彼此,宁静里一片温馨。

  阿真怀抱着琴玉躺在软榻上,*的两人身上盖上溥溥丝被,安详且宁静的黑夜里,一双幽眸大张,死死凝望着帐顶。

  呜……,盈盈会剁了我的。怀里抱着琴玉的阿真脸上露出一丝惧怕,随后抿着嘴轻笑。怕盈盈剁,老子就不是男人了。

  想到怀里的这位可人儿,他一颗心柔软非常。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他知道他不该恨她,可是见老爷子竟如此险阴,他失去理智了,他恨乌及乌,他怒火中烧。

  唉……

  一声轻叹后,阿真扭转过脑袋,望着这张安详恬甜的睡脸,真是辛苦她了。想到她为他投井,想到她为他苦苦哀求阿葱球,想到她为他宁愿委屈于不爱之人。他如果负她,那他和畜牲有什么两样?电视剧告诉他,她最后是会轻生的。所以他早在她轻生之前安抚下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不怕一万只怕万如她出了什么事,到时他后悔就晚了。

  想到这里他黑眸燃燃,凑过唇轻轻吻着这酣睡的可人儿,甘甜如她,怎么能令他住嘴。飞快中他的热唇便再次覆盖了她的小杏唇,舌尖轻挑开她的贝齿,随后如蛇的温舌长屈直入,打扰了怀里的一帘美梦。

  “唔……”呢咛过后,朦胧醒来的琴玉顶着悱红的羞脸,羞答答望着同枕而眠的男人,害羞轻唤:“夫君。”现在的她如踏在白云之上,从来没这么安心,也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玉儿,爱夫君吗?”搂着她的阿真,把她的小头颅从他的胸口移到枕上。

  “爱……爱……”羞怯的爱语蚊丝轻声。

  “我也爱你,玉儿。”说到一把又欺压上这具娇软的身躯之上。

  “夫君……”初尝禁欢的琴玉,见他又压在她身子上,知道他要做什么。立即手捂着双颊,羞羞答答。

  阿真微笑里把她的身子轻转过来,强撑起她的两条嫩腿,让她趴在床上。

  琴玉羞煞万千,做着令人无法承受的姿势,心惊里羞喃:“夫君,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说道,他从身后挺身而入。

  “啊……”琴玉感受到他的有力,双手撑在软枕上,咬着唇默默承受他的侵袭,感受着那灵魂与灵魂的撞击,眸里吮着满满幸福的泪花。她的夫君呐,只要他想要,她统统都奉献给他——包括她的性命。

  第248章《没脑的江湖人物》

  鱼水之乐过后,两个缠绵悱恻依然无法从那愉乐的云宵中抽身回来。

  怀抱琴玉的阿真爱怜里对怀中的人儿这里点那里啄,惹的怀中人儿羞红不退反增。

  “还好这全都是夫君计划的,玉儿听闻夫君要去送死,玉儿心都碎了。”羞红脸的琴玉听完他的诉说,安全里把他搂的更紧了。

  阿真爱怜地抚摸着她,责怪道:“傻丫头,为什么要去投井。”

  琴玉听他的责斥,哀怨中仰起身,光洁的额头凑上前紧贴着她的额头道:“夫君不要玉儿,玉儿伤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真是傻丫头。”说道把她的小脑袋抱在怀中命令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有轻生的念头,知道吗?”

  “是,玉儿记住了。”琴玉原本就乖巧,他是她的天,她信奉他,遵从他,也屈服他。

  正当两人情话绵绵之际,几十条黑暗从四方向营帐飞奔而来,这几十条黑暗个个蒙着脸,杀气腾腾中人人手握着无比冽寒的大钢刀。

  “有人劫营。”巡兵守卫见黑暗里飞袭而来的大批人,立即敲起警罗。

  一时之间安静的营寨如炸了锅一般,吵杂里马匹嘶声啼鸣,火光熊熊烧亮,四周皆兵慌马乱。

  “夫君……”琴玉见她的男人起身,自己也跟着坐起分替他担心。

  “没事,应该是来救我的人。”话虽这样说,可他自己也狐疑了,还会有谁来救他呢?

  海豹、兀鹰、飞虎、天火?想到这四支部队,他暗然摇头,如果是这四支部队的话,不该会如此热闹,那会是谁呢?

  “该死……”着装的阿真蓦然一声咒骂。

  穿好内裳的琴玉听他咒骂,狐疑里扭转过小脑袋,这一看立即令她噗哧笑了。

  “夫君,你绑错了。”说道抬起小手帮他绑着那凌乱的衣带。无法令人相信,她那聪明的夫君,竟然不懂的穿衣服。

  “呵,不好意思。”阿真报赧中搔了搔大脑,这古人的衣服,他怎么学也学不来。

  “夫君是天。”温柔的琴玉理所当然回道,随后拿过他的靴子跪倒在地,“夫君把脚抬起来。”

  “玉儿,你是公主怎么会侍候人呢?”抬起一只脚的阿真好奇了,公主不是应该饭来伸口,钱来伸手的废人吗?

  “玉儿总是会嫁人的,嬷嬷会教的。”说道,也把他的另一只靴子穿上,才起身打理他的衣领。

  “看来公主也不全是废人嘛。”

  “夫君,公主哪里会是废人。”琴玉不满了,打理完衣领后,弯腰去绑他的腰带。

  “好吧,不过和公主做那档事,确实很爽。”裂开嘴后他嘿嘿*笑。

  绑好腰带的琴女听他说床弟之下,臊红脸地轻拍了他一下,把他拉到椅子边道:“夫君,玉儿不够高,你坐下。”

  阿真一屁股坐在椅上,让她那一双忙碌的小手在他的发上拔弄着。很正经道:“真的,睡公主的感觉好像令自己非常高贵一般,而且特有成就感。”

  随着他的话落,琴玉满脸通红跺脚羞嚷:“夫君……”盈盈以前不就是公主嘛,公主他早睡过了,贝妮是大理王的爱女,也是位郡主呀。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荡的阿真立即闭上嘴巴,让她安心帮他绑着发。外面的吼声是越来越大声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阿真没有衣服,还好阿葱球的体形和他差不多,穿着辽装的他英俊里大显霸气与彪悍。

  绑好他的发后,琴玉见他的男人竟如此气势,情眸幽动,难于自禁里趴在这具胸怀里,喃喃羞道:“夫君好杰出,好英逸。”

  “谢谢,我的玉儿也好美丽,好温柔。”这个琴玉拥有令人无法小觑的古典美,如水的温顺更尽公主气质。

  “你呆在房内不要出去了,我去看看就回来。”

  “夫君要小心。”琴玉担心的小脸都白了。

  “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中。”他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琴玉听他这话微微安下心,是呀,她的夫君太过聪明了,连精明的父皇都中了他的招,如此精细的算计,有谁会想得出?

  走出帐外后,他见到大批辽兵提着枪齐向同一个地方奔去,不远处杀的正热闹,一大批黑衣人被层层辽兵围困着,无退路的他们如野禽一般。

  “哇,好厉害,好厉害!”阿真走近后,不由的鼓起掌,兴奋地拍打着阿葱球脑袋。“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阿葱球负手与他并肩而神之际脑门挨了几下,黑着一张脸努嘴道:“不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迷语生气呢,从来没遭受过如此铁泸的他,竟然惨败,而且连一局都没赢的连败,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更叫人咽不下去的是他竟然霸占他和阿不打的房间,害他要和阿不打那野人挤一张床,闻他身上的狐骚味,这个战神也太不懂的坐客的道理了。

  “加油!耶!”阿真为被团团围住的勇士助威,大加油后瞬间愣怔了,他看到一柄巨大无比的剑,会杠如此巨大剑的人除了被芊芸断了两次剑的程邢还会有人这么傻吗?

  “阿真怎么呢?”阿葱球见他愣怔,歪着脑袋问道:“是不是看见熟人了?”胆敢闯他们营的,八成也是来救他的人了,这些大周人真他妈的太笨了。

  阿真见那把巨剑后,提步上前狂吼:“全都给我住手。”

  “住手……”阿不打正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听到阿真的话,手一抬,所有辽兵立即退了好几步,可依然竖着长矛把这批黑衣人团团围住。

  几十名黑衣人见辽兵罢手了,喘着气背贴背靠在一起,全神贯注敬戒着。

  “是不是程邢啊。”他向黑衣人走过来时,辽兵自动退出一条口子。

  “真哥。”程邢见他竟然游走在辽营,愣怔后拉下黑巾,眼里茫然不已。不是说他去辽国赴死吗?

  “真的是你。”阿真见真的是程邢,朝阿不打道:“这些是我的朋友。”

  阿不打听后,大手一扬,“全散了。”

  瞬间敬戒的辽兵抬着死尸退的一干二净,有些去埋人,有些则回营继续去睡。

  “阿真你们聊吧。”阿不打无聊里打了个哈切,转身调头就直接走人。这些个大周人的脑袋和木头没什么两样,就这点人也敢和他们叫板,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如不是战神喊停,他必杀了他们。

  一群人傻眼了,见辽兵真的退的一干二净了,仿佛没发生什么事一般。

  程邢狐疑里走近问道:“真哥,你没事?”

  “我说程邢,你这不是废话吗?有事还能站在这里啊。”阿真翻了个大白眼。

  众人听他这话,面面相觑后,各自拉下自己的黑巾,一脑雾水,感觉好像被耍了一般。

  他们拉下黑巾后,阿真立即见到与程邢在破庙偷情的美眉,兴奋中跨步向前朝她打招乎道:“嗨,美女,破庙一别,你过的好吗?”

  若能见到大司马竟然走到她面前问好,听到破庙这两个字,脸上非常不自然抱拳道:“大司马挂心,草民很好。”

  “那就好。呵……”阿真笑着转过头朝程邢说道:“没想到还能见到她,真是太开心了。”

  程邢听他这话,额头滑下无数汗水,家师和师叔伯们全都在这里,真哥那张大嘴巴别说出什么事出来才好呀。

  “大司马,你认识小女?”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虎虎抱拳询问。

  此老者一问,若能和程邢心头一跳,心里祈求他那张大嘴巴不要乱说才好呀。

  “咦!您是?”

  “草民姓风,单名疾”老者抱拳躬身回道。

  “原来是风老伯。”阿真眯笑扶着他笑着说道:“下江南之时,曾与你女儿有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

  风疾刚说完,另两名老者上前抱拳道:“谢大司马赏千年雪山参。”

  “你们是?”汗,这些老人他全都不认识耶。

  “草民叫洪炬。”洪炬说后介绍道:“这位是银系。”

  被他介绍,银系立即抱拳躬拜:“草民银系见过大司马。”

  “洪家堡,银月楼?”阿真依稀记得,当日芊芸抢了这洪炬的人参,然后他的徒儿追着芊芸乱跑,刚好在睢县被他碰上了。

  “不敢,不敢。”两位老者听他说些他们的府号,抱拳惶恐。

  阿真想到确实送了洪峰两棵人参,裂开嘴摆手笑道:“不用谢,就两棵人参而已。”

  洪炬对参可是钟爱无比,听他如此毫不以为意,老嘴微微颤抖,他送的千年雪山参可不是凡物啊,少说也有三千年的年纪了,与他被一品夫人抢去的一千年野参相比,他可以去自尽了。

  “程汇见过大司马。”程家堡,堡主出列抱拳躬拜。

  “程老爷客气了。”阿真眯笑把他们扶起来问道:“你们这次是为救我而来的吧?”

  “是的。可是……”程汇说道与另三位好友面面相觑,不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程虹见师傅们全都陷进无语的地步了,跨步走出询问道:“真哥,这是怎么回事?”他辽国赴死的消思已传遍大江南北了,可见他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赴死呀,反倒和去游玩没什么两样。

  “我不告诉你。”说道他转过身朝风若能笑了笑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风若能见他突然转身,然后暧昧地询问她的名字。虽是江湖儿女,不免脸上也微微发烫,更何况那日偷情被发现,简直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若……若能……”

  她刚说完,阿真赞赏嚷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四个家族的精英听他竟然当众调戏若能,不由的咋舌了,觑过来觑过去,不知大司马是什么人?怎么看都像极了地痞无赖。

  程邢和程虹反倒没那么奇怪,真哥就是这副流氓样,“这……,真哥……”

  “程虹你别问,我不告诉你。”说完扬起笑脸很轻柔朝风若能道:“若能,如果你问,我就会告诉你喔。”

  汗……,三条黑线从风若能的额头滑了下来,惧怕中小心抬头偷窥她爹爹,不敢随便开口。

  “真哥你别玩了。”知他甚深的程邢脑额的黑线不比若能少,哀着脸乞求。

  他的话刚落下,风疾大呸了一口,不屑哼道:“真是瞎眼了,竟来救如此无耻之徒。”

  “没错,你真的是瞎眼了。”阿真赞同中,认真的点头。

  风疾见他赞同,气的吹胡子瞪眼吼道:“你说什么?”

  “我只是附合你的话而已,难道不能附合你,要和你唱反调?”他认真回道。

  “你……”风疾怒指指着他。

  “怎么呢?我有什么事吗?”阿真很认真低头望了望自己,“挺好的,衣裳整齐,风度翩翩。”

  “哼……”风疾气极,大力重哼朝自己的弟子吼道:“我们走。”说道一群人朝黑幕里走了去。

  阿真见他怒走了,提起小手帕朝远去的人群挥了挥喊道:“有空再来玩啊。”喊完还万分不舍中假意拭泪。

  程汇、洪炬、银系见风兄被大司马气走了,面面相觑后抱拳躬身道:“既然大司马没事,那是草民们多事了。”

  “没那事。”阿真摆摆手笑道:“你们这些个名门偶尔出来走动走动是件很好的事情。”

  三人听他说只是出来走动,脸色一变。顿觉委屈,他们可是拼却性命来救他,可是他却不领情,看来是他们多事了。

  “既然如此。那草民先告退了。”三句同样的话同时响起。

  “好,你们慢走。”阿真点头目送这一群黑衣人离去。

  他是故意不领他们的情的,因为他们要让他们懂的什么叫量力而行,凭借一身血性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这群人无组织无纪律,几十人明目张胆闯辽营。别说救不了他,怕他们连自己命都求不了。武功好是很重要没错,可是更重要的还是组织和纪律。如果今晚换成海豹、飞虎、兀鹰、天火。这四支部队中的任何一只,他还没感觉到有人闯营,辽兵早死绝了。不过这四支部队任何一支都不会来,因为他没有危险。

  望着天上的明月,阿真摇了摇头,负手朝营帐走去,刚才的吵闹如没发生一般,营内又是处于酣睡中的寂静,声声虫鸣响绕不绝于耳,幽夜也更深了。

  第249章《兀鹰部队》

  由于阿真与琴玉好上了,他恢复轻松惬意的性情,穿着光鲜地跳进琴玉的暖车,就像废人似的赖在她那柔软的身子上好不快活。最辛苦莫过于那名代替他披头散发杠着重枷,呆站在囚笼里的可怜兵士。

  呜……,辽兵哀怨的眼神里痛恨自己怎么会有和那位大爷一样的身材。

  大群人赶着路,阿不打和阿葱球贫贫不平,顶着热烈的太阳,汗流浃背中。心里不停咒骂那个不要脸的林阿真,到底谁才是囚犯啊,他大爷的……

  “夫君,盈盈、贝妮会喜欢玉儿吗?”安静让他搂抱的琴玉心是很是担心。

  阿真轻捏了捏这只可爱的小鼻头笑答:“妮儿很乖巧,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至于盈盈,她的脾气比较冲动,不过心地很好的。”安慰中紧搂她一下,“玉儿放心吧。”

  “嗯。”琴玉安心躲在他怀里,溢满幸福的脸闪烁坚韧,只要她的夫君在她身边,就算是要她去闯龙潭虎穴她都不害怕。

  为了避免麻烦,阿球葱们避开了省城县城,哪里荒芜往哪走,如是必须经过也匆然闯过,只是城中的百姓见他们的大司马被押解而过,皆跪地泣呼,好不悲烈。

  连续数日的奔走,六天后,阿真一群人终于快要抵达河涧了,河涧一过那就是辽国的境内了。

  一大清早天就开始下起雨来,浙沥沥的,不大不小但下个不停,好像永远都停不了似的。

  阿真躲在马车内与琴玉你浓我浓,含情脉脉,没有去搭理外面阿葱球和阿不打仰天大骂。

  “玉儿,好无聊,唱支曲子来听听吧!”

  “夫君要听什么曲儿?”

  “葬花吟。要很有感情的喔。”

  “玉儿现在不伤心,唱不出感情。”

  ……

  好吧,现在她很幸福,确实不适合唱葬花吟。

  就在轿内两人娇腮相连之际,一匹快马顶着雨水极速狂奔而来。

  娇健的马匹蹄儿溅起长长的水花,如箭矢一般狂冲而至,一声吁的巨响,娇健的马匹前脚腾空,紧紧刹住了。

  在阿葱球咒骂老天爷之际,见如此紧急马匹到来,心头一跳,急问:“什么事?”

  “急禀,大周皇帝发榜,封一名叫锦采烨河督为骠骑大将军,赴境整顿军务。”快马急禀,榜已发出二天,他们知道时已晚了二天了。

  阿不打听后虎眉一拧,不知道这个叫锦采烨的河督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被大周皇帝如此重用。

  “阿葱球,这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想不通的阿不打凑身朝凝思的阿葱球问道。

  阿葱球摇头道:“大周英勇的将军就那些,这个河督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说到调转马头,踱到公主马车边问道:“阿真,你知道大周一名叫锦采烨的河督吗?”

  他问完后,马车内沉静无声,随后在外面静待的阿葱球见车帘启后,心头一颤后,见这位战神阴着个脸问道:“锦采烨?”

  他妈的,阿真谁也不认识,可是对这个新科状元锦采烨那可是耳熟能详,这个贱人竟然敢把他的霜儿打成重伤,此仇不报,还真他妈不是男人了。

  “是呀,大周任命这位锦采烨任骠骑大将军,赴境掌军务。”阿葱球一五一十报道。

  “什么?”阿真听后大惊,跳出马车,双脚把一地水溅的裤管都是,脸上表情阴阳纵错。

  阿不打和阿葱球见他听闻后如此惊骇,面面相觑中不敢吭声,这个锦采烨到底是何许人?竟然让战神如此大慌。

  “夫君……”琴玉见他站在雨水里,担心轻唤。

  阿真抬起手让她噤声,淋着雨水陷进冥思。

  这个锦采烨不是一般人物,老爷子发榜让他拦截婉儿等人,一般的三品河督,哪里敢大力阻拦。按情况来看,最多以臣之礼苦苦哀求婉儿回来,更别说敢动手了。可是这位新科状元没有,而是大力的阻拦,就像是不要自己的命一般。

  照此来看,此人必把他要离开大周的事情看的通透了,知道婉儿她们的重要性,宁可自已死也不让国家陷入危难。

  他来这里这么久,还鲜少遇见有如此才智的古人。看来这位新科状元是老爷子的新宠了。想到这里他失笑里摇了摇头,大周这颗大树还是有好鸟的嘛。

  阿葱球见脸色凝重的他突然失声笑了,一头雾水问道:“阿真,你这是。”

  “什么都别说,加快步伐,绝对不能让这位锦采烨追上。”说到自己闯进马车里,朝前大喝:“来人。”

  一名辽兵急跑过来听命。

  “你马上化装赴太原,在一座门前挂有八个铃铛的府抵敲四下门,命他们率所有人立即赶到折津与我汇合。”

  “是……”辽兵骑上快马,趁着雨飞速朝太原方向策奔离去。

  “阿真,你在太原还有亲兵?”阿葱球和阿不打大骇,大周还在他的亲兵吗?

  阿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裂开嘴笑着说道:“早在半年前我已想到大周不会善待我,很早我就有培养自己的亲兵,这批人不分国界,他们只听命于我。”接到沙虎的飞鸽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三千名兀鹰在残酷的训练下死的只剩七百余人,这七百余人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经历过生死的他们,个个冷漠,无血无泪,绝对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阿葱球听他说半年前就料到会有今天的事,并不是很惊讶,战神之智也理当如此,“阿真,为何要如此之赶,这位锦采烨是?”

  “他是个有些智慧的人,他必定看透辽国此番来要我,只是一种外交手段。”必竟能在大渡河时就猜到他要干什么,辽国这么肤浅的外交,怎么能瞒得过他。

  阿不打和阿葱球听他这话,立即大惊,没想到大周竟然有如此人物,如真是如此,那对他们辽国伐周,大大不利。

  “放心吧,到时我替你们除了他。”说道他放下车帘。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大周出了如此杰出人物,对他吐蕃可是大大有利。

  “夫君……”琴玉担心,担心她夫君,也担心她父皇,一时之间一颗心无法安下。

  “玉儿没事,安心。”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下她那个忧滤的小心脏。

  琴玉温顺躲在他怀中,轻嗯后,不再言语。

  大队人马飞疾中在天黑之前赶到河涧城,河涧城上站满着大周兵士,兵士瞪大眼不停呐喊:“将军,大司马来了。”

  元继法领命镇守河涧,听闻他们的大司马来了,着急往城外探身,见囚禁车上那一个苍桑散发,杠着重枷的大司马,眼眶顿时湿润润。

  “开城门……”元继法大吼后,飞急里领着众将军们下城恭迎。

  阿葱球见河涧城门开启了,挥手呐喊:“走……”

  车咕噜又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

  “大司马呀……”两旁的将军跪在泥地上,悲凄不已。他们不明白为何皇上要杀大司马,杀大司马是杀他们全集将士们的心,是在喝百姓的血。可是身为臣子,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大司马……”

  随着囚车的推进,十数万将士跪地参拜,哀号不息。

  “大司马。”元继法悲痛欲绝朝囚车扑上去,泪花渍渍朝辽将喝道:“且让我与大司马饮一杯酒再走不迟。”死死抓住囚车的他,所有兵士悲痛之余,把前面的去路给紧紧堵住。

  阿真安静坐在马车里,眼里泛着泪花。这些生死与同的兄弟待他如此,他值了。

  阿葱球见大周将军如此,心里感动,轻声安慰道:“大周将军,囚车内不是你们的大司马,你们大司马被密秘解押往别处走。”说完朝囚车上的犯人大喝,“抬起头让所有人看看。”

  囚车上体形与阿真相似的辽兵,立即抬起头来,顶着黑脸让这些大周将军看着。

  “这……”元继法见囚车上果真不是大司马,狐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阿葱球叹息后摇头道:“一路上屡屡遇袭,我便与副将商量,我明里押解你们的假大司马,而他则暗中密押。”

  元继法想大司马是大周的血脉,救他的人定然不会少,他这一番话也确实属实,深叹后哀伤的手大挥。看来他今生无缘再见大司马一面了,想到他要赴辽惨死,他就悲痛欲绝。

  “走……”阿不打刻不容缓,大手一扬。

  车咕噜飞速转动,朝河涧的另一个大门极快驶去。

  就在他们刚走出另一门之际。

  车厢内的阿真大吼:“快走,快……”

  守另一门的大周兵听到这一声巨喊,一时愣怔了,面面相觑里,不知辽国为何如此迫不急待,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也不敢乱动乱吭,紧守着城门。

  出河涧向折津狂奔了近二盏茶,大周一匹快马飞速向河涧急来。

  元继法见是新任骠骑大将军的亲兵,抱拳问道:“有什么事?”

  快马骑在马匹上,手提马鞭说道:“骠骑大将军有令,命大统领立即拦住辽国解押部众。”

  元继法听后心头一跳,回道:“车内不是大司马,而是一名辽兵,大司马被暗暗密送。”

  “骠骑大将军令,不管是否真伪一律拦截。”快马把他们将军的命令一丝不漏传答。

  元继法听闻后大喜,看来皇上是不打算把大司马送到辽国赴死了,惊喜里跃身上马,大掌立挥:“所有兵马出城,拦截辽兵。”

  “吼……”北门大开,数万骑兵朝辽国地界急奔而去。

  “立即命津折派骑兵来。”颠簸在马车内的阿真朝前狂吼,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随即一名辽兵满身是雨浃汗,更快向折津飞驰而去。

  还有八十里。坐在马车内的阿真对折津这条路一点也不陌生,心里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数百骑又狂奔了近三盏茶时间,黑漆漆的夜里,沥沥的雨越来越大了。

  “吁……”急奔在面前快马,紧急刹马,马匹被急刹的前足大力腾空,差点翻倒在地。

  “吁……”阿葱球听到如此巨大的马蹄刹声,额头是雨又汗,朝前大吼,“发生什么事?”

  “将军,前面发现数量众多的兵马。”一名兵士急中快报。

  “什么?”阿葱球大骇,大周兵不可能赶在前面的。前方再六十里就是折津了,这批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飞虎队。”阿不打大骇,见近千名穿着打扮和吐蕃的飞虎队如出一辙。

  阿真见阿不打惊呼飞虎队,裂开嘴朝前大吼:“兀鹰跟在身后,所有人极速向折津前行。”

  “是……”前方上千人齐声大喝,让出一道口子。

  阿葱球和阿不打听到兀鹰,立即想到他派人去太原搬亲兵,原来这是战神的亲兵啊。

  “驾……”阿葱球见不是敌人,大甩马鞭朝向飞驰。

  沙虎、沙狼、沙狗见教练在马车内,紧紧把两只腿跑开了,“教练,您没事吧?”

  “我很好,你们怎么样呢?”阿真探出车帘朝沙虎问道。

  “没事。”简洁明了的答话后,七百多名兀鹰不再吭声,奔跑中喘着粗气紧跟在马车后头。

  黑暗里大量的铠甲蹄声响起,随后大量的呼喊:“辽兵站住,辽兵站住。”

  阿真听到如此大量的兵马呼喊,心头一跳。如果站住了那就是傻子。安静里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夫君……”琴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张水脸苍白无色,担心的一双手小都泛白了。

  “没事。”阿真搂着她,轻声安慰道。

  “教练,大周兵马距后方不到百尺。”沙虎的声音在车厢外面响起。

  阿真眼一睁下令:“命所有兀鹰对大周兵马游击。”

  他的命令一下,外面寂静无声。

  沙虎听命令后,奔跑中手伸向天空,然后向左右一摆。

  后面紧追的数百名兀鹰见老大指示了。

  咻……

  咻……

  咻……

  七百名兀鹰如野狼一般左右分开,上窜下跳,娇健的身手有些埋进草丛中,有些跃上树干上,奔跑中背后的弓解下来了,袋里的箭是满的。

  第250章《境线对峙》

  “砰……”

  “咚……”

  “吁……”

  追上来的大周铁骑,无息里无数人连连翻身跌下马背,个个喉咙脑袋都插着利箭,被射中的皆当场毙命没有任何声音地跌落马匹。

  “统领,我们受到攻击。”一名骑兵见原本在他左右前后的兄弟皆跌落马背,提着惊骇喉咙颤粟大吼。

  一心想解救大司马的元继法,牙关一咬大吼:“追……”

  “咻……”一只利箭从黑暗里飞矢而至。

  元继法惊恐中眼珠爆瞪,眼睁睁着身边的副将喉咙中箭,卟通一声跌落马下。

  “咻咻咻……”数量庞大且密集的箭雨,朝数万铁骑划空而至。

  一时之间又是数百铁骑纷纷跌落马匹。

  “大统领,死伤惨重。”另一位副将心惊胆裂地大叫,睁着无法相信的眼睛四处打量,打了个冷颤,他没有看见人影,可是骑兵成百上千还纷纷跌身落马,如此战力太过可怕了,他们犹如毡板上的肉一般。

  “吁……”元继续拉紧马匹,紧追不舍的大周骑兵停了。

  “向左右探查。”

  “是……”无数骑兵四散,开始清查是何人暗黑里发冷射。

  沙虎见大周骑兵停了,抬手握拳,比了个撤的手势。

  动作整齐的兀鹰挂上弓,收回箭。无声无息向远去的教练紧追离去。

  被火光照亮的林子里无人,无声,寂静。

  寻找偷袭的大周骑兵,头皮发麻。没有人?那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有鬼?

  “大统领,没……没有人?”副将鸡皮疙瘩从脚底板冒到头皮上,无法相信,可却不得不让人相信。

  “什么?没人?”元继续不相信的大吼,这群人杀了他近七千多名铁骑,现在他竟然告诉他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怎么能不令人暴跳。

  “是……”副将颤抖不已,可是真的没看到人影呀。

  “哼……”元继续脸色铁青,难道辽国会驱鬼法不成。

  远去的阿不打见大匹铁骑向他们奔来,惊喜中大吼:“可立,你他妈的来的太晚了。”

  折津城将,接到快马来禀,刻不容缓中率城中七万骑兵飞驰而来。见到左帅安然,欢喜之极,翻身下马立即参拜:“折津可立参见左帅。”没事就好。

  “起来。”阿不打兴奋中大吼。想到刚才被追,一颗心到现在还没落下。

  站起来的可立疑惑问道:“左帅可有接回大周的大司马。”

  “怎么?”阿葱球听他这番话,挑起眉毛疑问,有没有接到大司马,是他这个小小的城将该问的吗?

  可立见阿将军浓眉倒竖,惶恐不安抱拳惊禀:“郡主派了两匹快马来催问,所以小将才……”

  这个济繁有了个柳晚扬还不够吗?阿葱球和阿不打面面相觑,满脸猥琐。

  就在一干人谈话时,沙虎领着七百多名兀鹰奔来,跑到马车旁边躬身禀道:“教练,大周兵距此有三里,死七千六百零三人。”

  谈话的阿葱球听这一声刻板的话,立即大惊,踱马上前惊吼:“什么?”眼齐向黑暗里的这七百余名壮士看去,见他们个个脸上鬼画符,无血无泪,没有情绪。他甚至感觉不到这七百多人的呼唤声,一时之间头皮阵阵发麻,这群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好。”阿真含笑里挥开车帘。

  沙虎与沙狼见他走出来了,紧着里搀扶他下车,直到他脚沾地才躬身退开,静静等待着。

  阿真顶着雨水,朝黑暗里的这七百余人观望,手拍了拍沙虎的肩,负手向这群人仔仔细细巡查了一番才开口喊道:“立正。”

  整齐的兀鹰原本就是双手后挽,挺着胸堂。立正的不能再立正了。

  “看着我。”阿真朝他们大吼。

  七百多道凌利的目光立即朝他射了过去。

  “你们的教练就长这个样子,要永远记住,知道吗?”

  “是。”无板的声音划破雨夜,个个全身没有一外是干燥的。

  阿真还是第一次见这些兀鹰。兀鹰也是第一次见教练,一时之间激动万分,这些日子的地狱训练终于有了回报。

  沥沥的雨里,漆黑里的夜,马匹嘶声大量响起。

  阿葱球和阿不打听见如此大量的马蹄嘶叫,脸色骤变。

  “阿真,我们快走吧。”阿葱球急催,前方二十里就是折津了,进了折津才是真正的安全。

  阿真听他这饱含忧虑的话语,摇头笑道:“大周急行来追,带来的兵马不会太多,无妨。”

  他的话刚落下,大量的马蹄刹声蓦然响起。

  然后两国骑兵在沥沥夜雨里点燃数万把火把,一时之间漆黑的夜被微亮的火光照亮了。

  追上来的大周铁骑,踱出一匹白骑,骑白马上的是位英挺的年青人,他见到大司马立在雨中,翻身下马走上前抱拳躬拜道:“锦采烨拜见大司马。”他是他这世界上仅钦佩的人之一。

  阿真见这位年青人是新任的骠骑大将军,仔细观看后,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你就是锦采烨,好的很。”

  锦采烨不卑不吭躬拜道:“属下来恭请大司马回都。”

  “哈哈哈……”听后阿真仰天狂笑,反问:“姓锦你以为本王的头脑和你一样吗?你以为本王脑袋里装的是屎吗?”

  元继法见他不愿回去,心里着急,走上前躬拜道:“大司马,您这是何意,骠骑大将军以礼来请,还是回都吧。”

  “元继法你糊涂,可你的骠骑大将军和皇上可清楚的很,本王一回去还能有命走出金陵吗?”

  “这……,大司马误会了,何必要到辽国送死呢?”想到他为大周杀了这么多辽国兵将,辽国是不会放过他的。

  “死不死那是本王的事情,大周是绝对不可能回的。”到说这里阴着脸指天阴吼:“只要姓锦的不死,我回国之后必率百万铁骑踏遍你们大周每寸土地。”

  大周所有人听他如此仇恨的话,立即大惊,所有将士皆跪地呼喊:“大司马息怒。”

  阿真无视这些大周兵将,翘起嘴角威胁道:“姓锦的一腔报国热血,可最后大周百姓却要因你一人而惨死的铁骑蹄下。”说到这里指着他疑问:“你这是爱国吗?你这是害国,从今以后你们大周每丧一条亡魂全都背负在你身上。”

  锦采烨听他这一番话,脸色苍白如尸,额头刷刷的冷汗不停直流,紧握拳头切齿道:“听闻大司马爱民如子,治军之严,严如泰颠。不会残害无辜百姓。”

  “没错,本王一向一律同仁。可你姓锦的阴险之极,竟趁本司马为国尽瘁之时,残本王家眷。如此丧畜还敢谈为国效力,还谈什么以国为重,属不知你才是祸国阉人,大周生你真是祖宗无眼,如此畜牧还能上朝为官,真替大周感叹,如此禽兽竟身居庙堂,食百姓之禄。”

  他这一席话骂的锦采烨哑口无语,两袖被雨水拍打的极为惨淡。他说的全都是实理,可大家看不破,唯有他看破,杀他爱妾也是心急之误,可身为大周臣子,不能不为君忧虑。其中苦处谁能知晓。

  阿真见他紧捏着拳头,重哼后怒指着他喝道:“昏君无视宗祖基业,纵欲后宫*乐,残害疆守将士家眷,与其阉人狼狈,无视百姓,无视祖宗,无视将士性命。如此昏君也可为君,大周如何不亡?”

  “大胆……”锦采烨大怒,骂他没关系,竟然敢骂皇上,怒火中烧指着他大吼:“乱臣贼子,本将羞与你为伍。”

  “禽兽阉人凭你一名小小骠骑小将,胆敢在此与本王殷殷犬吠。属不知天下人都想生咽你肉,挖你祖坟。”阿真怒指着他。

  “你……”锦采烨脸上红白交错。

  “祸国阉人,为一已之得,无视国家存亡,如此奸佞小人竟敢与本王谈大道。”

  “你……”

  “阉人,他日铁骑蹄下的英魂皆因你一人,背负千万亡魂的你将成千古罪人永载史册,你的子子孙孙则永生为畜,你则世世代代受人唾沫,你这无耻阉人。”阿真怒指着他大骂。

  怒骂完后,阿真大手一挥转身吼道:“与如此阉人讲话,令本王恶心之极。走!”

  “走……”阿葱球听的很爽,这骂人骂的太有艺术了。

  锦采烨双手紧握,脸色苍白,目送着大队人马朝远处渐行渐远。他忠君爱国,他有错吗?今晚过后天下人将如何看他,所有将士该如何看他。他身为骠骑大将军如何去统领边境兵马。想到这里不由的咬牙齿切,好一个大司马,无时不刻都阴谋尽出,可他却无法为自已辩解什么。皇上命他为骠骑大将军是在他杀他爱妾之后,他杀他爱妾也是如实。想到他明天过后将受天下百姓搓瘠梁骨,他的一颗心就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在七万辽国铁骑的护送之下,原本急赶的所有人立即慢条斯理地踱步向夜雨的浙津步去。

  “夫君,玉儿一辈子也看不到皇父了吗?”琴玉泪水滂沱,扑倒在他怀里殷殷泣涕。

  阿真明白这种生离的滋味,他何尝不是无法再见自己的家人,心中柔情万分安抚道:“玉儿,夫君会永远陪伴着你,不会负你的。”

  “夫君。”琴玉扑在这具温暖的怀里,无限伤感,却也无限的安稳。

  燃柳山庄处在一片的哀伤之中,向少云生吞了真哥的条纸后,云日初推门而进,见到他一愣。

  “云郎,您不是去救真哥吗?”她刚才还在园后向月娥乞求他平平安安,怎么他却在房内?

  向少云见是他的初儿,上前一把把这娇小的身子拥进怀里,眼里泛着身为人父的傲骄,轻抚着她那三个月的肚子,“初儿,辛苦你了。”

  云日初听他爱怜的话语,脸微微漾红,温顺里任他怀抱着,“日初不辛苦。”

  “想不想回黑眉山看看。”

  “日初不想回去。”黑眉山是她的伤心之地,自从嫁于云郎,她才知道她以前错的多么的离谱,何其有幸能被真哥搭救,何其有幸能得云郎垂怜。

  向少云听她说不想回黑眉山看看,贼眼晃动劝道:“回去一趟吧,真哥不在了,我心里伤心不已,想出去走走。”

  云日初听他这话,不由的也伤感万分,真爷是好人,是她的再生父母,可却赴辽送死,想到这里不由的眼眶也湿漉漉的,“云郎,那日初陪您出去透透气。”

  “嗯,我们后天去。”向少云心里哀伤,想到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能再回庄内了。

  “云郎为何如此之急?”云日初敬觉疑问。

  “哎……”向少云深叹了口气,眷恋里轻啄了啄她的粉唇,“初儿,你先睡,我去陪陪风扬。”

  “嗯,云郎不要喝太多酒了。”男人相陪除了酒就是女人,她呀,可是心如明镜,当然也会生气他的云郎如此不自爱,可是想到云郎如此疼爱她,一颗心就有无比的包容。

  向少云再次走回厅中之时,全身一震,猛凝着厅内的诸人,个个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不吭也不动。风扬、拂扬、青扬脸色苍白,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杨扬和莹扬两条青泪则挂在脸上,如被人勾了魂一般。大小将静默中站在门外,默然垂首仿佛在哀悼似的。

  见状他轻柔步了进去,无声里轻拍风扬的肩,小声道:“风扬别太伤心了。”

  柳风扬听他这番话,肩膀微微晃动,站起身怒骂:“少云你这无血无泪的人,真哥是你的妹婿,你竟然还如此云淡风轻。”

  被斥责向少云傻眼了,愣怔后不知该干什么。

  “大小将你们出去。”最后他摆了摆手挥退所有的婢女奴仆。

  厅风五名柳家继承人见他表情如此慎重,狐疑中抬着苍白的脸齐望着他。

  不吭声的向少云站在厅中,无声中里朝这五人招了招手。

  茫然的五人见他如此神秘,狐疑中踱步上前,把他紧围在中央。

  “真哥说燃柳山庄四周皆是探子,此消息不易明言。”向少云把嗓音压的非常低,比蚊声还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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