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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165章

  第161章《芊芸的消息》

  清洗掉满身风尘后,阿真意气风发中揉着羞红着两颊的婉儿,愉快的步进了客栈大厅。

  大小将和李能武等人坐在厅内一张桌子等待着,见到他来了集体站了起来。

  “大家坐。”阿真咪着笑,牵着婉君的小手,走到桌边皱起眉头朝一群人问道:“怎么?帮我省银子吗?”意有所指地指了指空荡荡的桌面。

  众人报赧,李能武小声道:“少爷还没来,所以……”

  “行了行了,这次出来是玩的,大家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在意我。”说道朝忙碌的店小二喊道:“小二过来。”

  “好嘞!”店小二飞速中奔跑而至,站定在他面前哈腰道:“贵客,要用些什么?”

  阿真拿着菜单一屁股坐到椅上挑最贵的点了十几样菜后,把菜单交到大小将手里道:“你们要吃什么尽管点,别跟我客气。”

  两人不敢接菜单,同时开口道:“教练,这样就够了。”

  “能武你看看。”阿真把菜单转移到李能武手中。

  “这……,太多了。”

  “雪霜,衣柔你们看看吧。”他轮流把菜单递到他们面前。

  两人皆摇头。

  婉儿也跟着摇头,轻扯了一下她夫君的衣袖道:“夫君,咱们才七个人,这十四样菜怕要吃不完了。”

  “也好。”他点头把菜单交回到店小二手中,“把桌子并一并。”

  “好嘞。”店小二很是开心,把菜单往腰带你一塞,卷袖搬桌,很快两张桌子就并在一起了。

  阿真点点头朝大小将问道:“另外那十人在哪里?”

  “在院子里看着货物。”

  两将说完,阿真朝小二吩咐道:“把刚才点的那些东西,再一模一样弄一桌,送到院子里给我的侍卫们。”

  “好嘞,贵客且先请坐,小的这就去吩咐。”说完店小二开心中一溜就不见了踪影。

  “找到了吗?”

  细碎的耳语飘至阿真的耳朵里,他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三男二女,一名穿着灰衣的年青小伙子恭敬地站在他们旁边,好像在耳语些什么。这三男二女前面密密麻麻地坐满着五桌汉子,衣着和那灰衣小伙子一个模样,很显然是同一群人。

  李能武和大小将也都朝这三男二女投去眼光。

  “少爷,他们可能是武林人。”

  “嗯。从其穿着打扮和佩剑看来,应该是了。”阿真不以为意,转回眼神继续喝酒吃菜。

  “妖女人在何处?”一声娇唤,燃燃又响了起来。

  灰衣小伙子恭敬中回道:“就在前方八十里左右的睢县,一个叫睢村的小村庄。”

  “呃!”

  灰衣小伙子的话,令阿真停顿住了忙碌的嘴,茫然中转过头再朝他们朝去一道好奇的眼光,这次就看的真切了。

  这三男二女非常的醒目,因为他们都很是出色,男俊女娇,特别是刚才问话的那女子,她穿着一身红衣,柳眉杏眸,体态稍丰腴,几分目空一切的自负,好像天下间的女人除了她是花以外,其余的全是杂草。

  “听说这妖女长的倾国倾城,国色天仙。”坐在红衣女子旁边一位俊雅少年,拾起酒杯像是十分期待似的。

  婉儿也听见他们说话,狐疑凑过小嘴在道:“夫君,睢村就那几户人家,怎么会有倾国倾城的女子呢?”

  “可能是芸儿。”阿真猜测。

  “芸姐?”婉儿娇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芸姐呀。

  正当她要继续询问时,红衣女子身边一位和她同样出色,穿着雪白衣衬,眉眼含黛,朱唇羞涩,看似弱不胜衣地千金大小姐道:“银师哥,爹爹有命,叫我们不要惹事,讨回东西既可,爹爹千交待决不能与此妖女动武。”

  这名弱不胜衣的白衣女子对那俊雅少年劝说道。

  “银兰,怕那妖女做什么,明天等玉若和程三哥来了,讨不回来咱们就杀了她。”红衣女子口气嚣张,一副不要怕,天蹋下来有别人杠着模样。

  “玉若?好熟悉的名字?”阿真歪着脖子拧眉凝思,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大将听到这名字,红了黑脸,小声道:“教练,这名叫玉若的姑娘就是南下时与夺命剑在破庙里的那位女子。”

  大将说完,阿真恍然大悟,点头不止道:“没错,就是她了。”

  “夫君,你认识这个叫玉若的姑娘?”婉君好奇了。

  “这……,我认识的是程邢,这名叫玉若的是他的姘头,当日我南下时路过一座破庙,见到他们两人正破庙里偷姘。”

  他的直言不讳,把在坐的女眷惹的满脸通红,大将低垂着头,心里叹气。教练哪里是路过,明明就是故意去偷看的,还当场被人抓包了。

  “洪妹,我们出来时银伯父的嘱咐你都忘了吗?能不动武就不要动武,你这脾气怕是要坏事。”另一位看似沉着稳重的年青人一开口便朝红衣女子斥责。

  红衣女子咕依,“大师哥你也太过小心了。”

  被唤大师哥的稳重年青人眉头一皱,用凛冽的眼睛瞪向红衣女子,威武道:“洪妹不要忘了,我与师傅皆败在此妖女手中。”

  众人听见他这话,默然无语了,红衣女子更是双腮绯红,喃喃讲不出话来。

  阿真听到这里,看来他们遇见的八成就是芸儿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便站起来朝这一群人走过去。

  “诸位好呀。”他走到这群人身边,礼貌地朝他们抱拳一躬,谦谦君子模样。

  正在谈话的三男二女抬眼看了看他,不知此人是要做什么的。

  “不知这位兄台有何事?”三男两女里站起来一位年青少年,抱拳回礼地询问道。

  阿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再次抱拳施礼问道:“因听见这位姑娘提起玉若所以便来问好。”说完他温和地比划着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见此人风度翩翩,俊逸不凡,双腮早粉红了,见到他望她的眼神含着善意,一颗心更是在云朵里飞。

  白衣女子听他这一说,拧起眉头问道:“这位公子认识玉若姐姐?”

  “不……”阿真摆了摆手,啪了一声把岳丈的扇子打开摇了摇,微笑道:“我认识的是那位夺命剑程邢。”

  “程兄?”三男两女听他这话皆站起来。

  三男中一位年青人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

  “在下姓林名阿真,还未请教几位是?”阿真也学大众虚假模样,疑惑问道。

  “在下是洪家堡的洪峰。”那名斥责红衣女子见师哥自报家门了。羞红着脸听师哥朝阿真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妹洪梅。”

  红洪听见师洪介绍了,粉腮微红,抱拳道:“洪梅见过阿真公子。”

  “见过两位侠士。”阿真见他们都背着三尺青锋,学着武林腔拜道。

  两人听后回礼拜道:“不敢,不敢。”

  “这三位是?”虚伪完后比划着白衣女子这一面的三位。

  洪梅听他问话,开口便帮他介绍道:“这位便是银月楼的小姐,银兰。”说道挽着白衣女子的手腕,一副金兰姐妹模样。

  “见过阿真公子。”银兰虽孱弱不已,可见礼却不是福身而是抱拳,一副江湖儿女之姿。

  阿真回礼后见洪海比划着另两位男子介绍道:“至于这两人都是银月楼的大师哥和二师哥,银河和银汉。”

  两人星月朗朗,眉飞入鞘,五官端正,浓含着一股练家子的傲气。他礼貌地对两人抱拳躬身。

  银河赶紧回礼,堪称谦谦君子。另一位则稍嫌浮踩,不够沉稳,两颗不安分的黑眼珠朝他瞄了几瞄,傲气中只是点点头算是作答。

  阿真见状也不以为意,眼里咪着笑意,心里却冷冷的看着他。刚才夸赞芸儿的便是此人,看来这便是昔日程虹嘴里说所的江南帮派了。

  回完礼后他笑着朝这一群人问道:“几位侠士刚才提到程兄,是否程兄要来此地?”

  “当然,我们已邀约……”洪梅心急口快,可是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洪峰便朝他小心的蹩了一眼,这一眼里充满着敬惕。

  阿真全当不知,作欢喜状道:“那不知程虹和程盼要来吗?”

  众人听他连程虹和程盼都说了出来,微微放下敬惕的心,银河站出来抱拳回道:“今次只有程邢来,另两人有要事没能来。”

  “原来如此。”他故作失望之态,深叹了一口气。

  五人见他听说另两人不来如此的失望,银兰好奇问道:“阿真公子,这是……”

  “刚才听诸位提起程邢,原以为他们又押镖来到此处,没想到只有程邢来,程盼没来。”

  银河脸色一变,面孔立即阴沉了下来,重哼道:“又是闻花贼。”

  他的重哼令众人尴尬不已,阿真见银河这模样,挑了挑眉,原来这小子喜欢程盼,不过程盼只喜欢他这个大司马耶。

  “原来银河兄也喜爱程盼呀。”阿真故作恍然之状,然后感叹自言道:“这也难怪,程盼如此出众,有几位喜欢之人实属当然,如若没有那才奇怪呢。”

  他的这番言语令所有人愣怔万也没想到这位阿真公子竟有如此胸襟,实属难得。

  “这……”银河想到刚才自己的幼稚举动,报赧地抱拳问道:“不知阿真兄弟与程盼是如何认识的?”

  “呵……,说来也巧。”阿真朝好奇的他们说了这个巧字后便顿住了。

  他这一顿住,所有人都明白了,报赧中赶邀请道:“阿真兄弟快请坐。”

  “谢谢诸位。”

  “哪里,哪里。”银河躬身邀请,堪称谦谦君子。

  等坐定后,五人才听他尾尾道来:“说来真是巧,前不久程家堡押了一趟镖,可是却遇急雨,这便在一座破败的栈屋里相识了。”

  话落,五人脸上怪异,这趟镖他们有听说过,礁石帮去劫这趟镖却遭不知名人物满门劫杀。

  这些都只是听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冲天猎狗确实在武林里消失了,所有门人都不见影踪,这些都是武林传闻,想他们还打算趁这次问问程邢,没想到还有别人知道这栈屋的事情,顿时好奇无比。

  “阿真兄弟,听说在那栈屋时发生了劫镖事件,不知是真还是假?”洪峰提防地问道。

  “是呀,听说有一个什么石什么帮的。”

  “礁石帮。”洪梅接口。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阿真就像回想起一般,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开心了好一会儿便隐下脸叹道:“原本我们是在哪里躲雨,没想到半夜之时来了一大批凶神恶煞的人……”

  “冲天猎狗礁大石半夜带人来了?”银兰急问。

  阿真摇了摇头回道:“不是,半夜来人说他们断魂楼的,叫什么阎罗。”

  “断魂楼玉面阎罗。”众人惊呼,曾有传闻,没想到这是真的。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名字。”说到这里他做了个到现在仍心有疑悸表情道:“你们不知道呀,他们太恐怖。”说完摇了摇头,一副为逝去的人悲凄表情。

  五人听到这名字脸色皆不好,这玉面阎罗没人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现的,只听闻他的手断极为残忍,早上他们就听闻到昨夜他一夜之间灭了无影剑白慕南上下一千余众,早在几天前江湖争相告走,武林出了这么一个神秘的门派,绝对不能惹,惹上的下场就只有帮毁人亡。他们这次找程邢来助阵只是其二,其一还是要探探夺他们宝物的妖女,是不是断魂楼的人,因为只有程邢才是唯一见过他们的活人,其它见过他的人全都死了。

  洪峰脸色铁青地问道:“阿真兄弟见过玉面阎罗?”

  “见过。”他每天都要照镜子,天天都看见自己。

  “听闻此人的武功登锋造极,天下无人能敌?”银河急问。

  可众人却见他摇了摇头道:“他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见过他灭了礁石帮吗?怎么会不知?”五人狐疑了。

  “我和程家堡的人都没见过他帮手,只见过他动嘴。”

  五人听他这番话迷茫了,脱口便问:“这是为何?”

  “他走出来后,然后朝礁石帮的一大帮人抬了一根手指头,然后他身后的人便把礁石帮的灭了。”

  “这就来灭了?”五人大骇,抬一根手指就把礁大石上千帮众灭了。

  阿真如小鸡啄米点头道:“是呀,你们不知道,那场面可真是血腥,被杀的所有人都是腰斩成两瓣,然后上千人拖着花花绿绿的肠子到处的爬,到处的哭。”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惜这些被腰斩的人哭不到一会儿就断气了,我们在一旁看的不是昏过去了,就是吓的跌倒在地。”说完赶紧拾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好像到现在仍没从那个地狱的场面挣脱出来似的。

  第162章《捉弄江湖侠客们》

  五人听他说的如此*真,已是冷汗沥沥,洪梅和银兰吓的小脸都白了,如果她们当时在场肯定也要昏过去,真的是太残忍了。

  “阿真兄弟,玉面阎罗里有没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天仙姑娘?”银河赶紧问道。

  “没有。”他摇头。

  五人皆呼出一口气。

  “可是却有一位非常娇小俊郎的公子,此俊郎公子片刻不离玉面阎罗身边,就算睡都是睡在他臂弯里。”阿真如是说道。

  刚呼出气的五人听他这一说,表情怪异,彼此面面相觑。脑中集体浮出玉面阎罗竟然有龙阳癖这一词。

  阿真见他们如此怪异的表情,心里暗笑,可脸上还是很正经地道:“不过后来听程虹说,此俊美年青人是女的,如果她是女的话,那绝对可以算得上倾国倾城。”说完追加道:“如果她真是姑娘,那此姑娘就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看见最漂亮的姑娘了。”

  他的这番话一落下,五人的心皆又提了上来,头脑里又盘旋着那个妖女可能就是玉面阎罗臂弯里的俊美少年了,这……该如何是好呀。

  “师哥,先别急,还不知道此妖女是不是和玉面阎罗一起的呢,如照阿真公子的话说,妖女应该寸步不离玉面阎罗才对,怎么会单独自一人。”银兰分辩事实。

  众人听她这话才缓了缓脸色,集体点头,“银兰说的没错。”

  “不知阿真兄弟再见到那位俊美少年,能否认得出来?”洪峰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

  五人听他说可以,惊呼道:“太好了。”

  阿真假作迷茫,疑惑问道:“不知诸位好什么?”

  银河喜完后站起来朝他抱拳躬身道:“不知阿真兄弟可否为我们辩认一番。”

  “那自是没有问题。”他本来就要去睢村。

  银河听见他答应了,高兴中朝另四个道:“那咱们走吧。”

  “等等……”阿真急叫。

  银河狐疑地转过身问道:“阿真兄弟怎么呢?”

  “我们去哪里?”不是现在就要赶路吧?

  洪梅咬牙切齿道:“去找那妖女。”

  “妖女?在哪里?”他明知故问。

  “前方八十里地的睢县,一个叫睢村的地方。”洪峰解了他的疑惑。

  阿真听他说要去睢村,故作大惊地站起来喝道:“什么?睢村?”

  五人被见他一惊一乍的,皆愣住了,好一会儿银兰才疑惑地问道:“是呀,阿真公子怎么呢?”

  “我本来就是要去睢村,因为我的老家就是在哪里。”

  “太好了,那咱们还等什么?”银河大喜,还真是巧呀。

  “不喔,我太累了,明天再去。”他摆了摆手,打了个哈切,表示自己很累。

  “这……”五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银河才刚要开口见他摇了摇头道:“明天咱们再去吧,我这今次是带媳妇回老家的,我媳妇已有八个月身孕了。”

  “什么?你有媳妇了还想程盼?”银河大瞪眼睛,一副很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模样。

  阿真心里发笑,可仍认真地点头道:“嗯,我才打算等媳妇生下孩子后,再去向程家堡提亲呢。”

  “你作梦。”这次跳脚的就不只是银河,连洪梅都指着他鼻子不屑地大喝。

  阿真见洪梅突然如此激动,举着他的鼻子说作梦,见到她满脸气愤,心里暗叹,帅呀,帅也是一种罪过呀,他本无意去招惹这些闲花野草,奈何偏偏闲花野草皆粘他。

  他故作惊讶地站起来朝洪梅一躬,“洪姑娘,这是为何?”

  “你都有媳妇了,还敢打程妹的主意,信不信我把你碎尸万段。”银河气上心头,早没礼貌地狠拽着他的衣襟。

  李能武和大小将见到他的衣襟被人抓住,立即飞跃上前,狠狠把银河甩开,挺身护在阿真面前,面孔冷俊,杀气凛冽。

  银河被所的大踉跄,站定后惊骇不已。不只是他大惊,所有人皆是骇然,没想到这三人速度如此之快,而银河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他们摔开,这位林阿真到底是什么人。

  阿真见大小将和李能来了,朝挺身在前面的他们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走开。”

  “是。”三人警惕地看着前面五人后,缓缓退到他身后站着。

  洪峰眼神不离阿真身后的三人,警惕中手紧握着腰着的剑柄,随时都有可能拔剑的举动。

  银兰见这三人杀气凛冽,阵阵血腥气息朝她扑鼻而来,凝重着小脸朝阿真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们是护主心切,诸位千万别在意。”阿真微笑的朝五人抱拳一躬。

  五人见他如此温和,脸上微红,确实是他们不对在先,如何能怪得了别人。

  银河咪着眼,也朝他抱拳一躬道:“刚才是我不对,还望阿真兄弟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阿真呵呵笑着摆着手,转过脸朝身后的三人道:“你们去喝酒吧。”

  三人望了前面五人后,不吭声地点头,极快地返回到原来的桌子上。

  洪峰眼见这三人返回到他们的桌子上了,才放下握剑的手,抱拳问道:“不知阿真公子是何人,怎么会有如此护卫呢?”这三名护位不简单。

  “我是一名生意人,请护卫是因为时常出去探查铺子。”他解他们的疑惑。

  “原来如此。”五人点头,怕被谋财害命也是情有可原。

  洪梅听他说是生意人,啧气哼道:“程伯父不会把程盼嫁给有妇之夫,而且你也不是武林中人。”她的这番话,说的其它人皆点头,好好的一个闺女怎么会嫁给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方外之人。

  阿真微笑回道:“洪梅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是身外之人,可是我懂的赚钱呀,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粗鄙。”银兰也不屑了。

  阿真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道:“银兰小姐是不知其中厉害而已。”

  “有什么厉害的。”众人不屑地问。

  “这么说吧,虽然我不是武林中人,也不懂武功,可是我可以用银子请千个万个懂武功的人呀,如若再出高价招收一流高手,那我也可以称霸武林呀。”

  他的话刚落,洪梅鄙视哼道:“你以为大家都是如此贪财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会有人嫌钱多的呀。”说到这里阿真厉害地向他们讲明道:“就像我们大周要打仗,那也都是要银子。武林门派也就几百上千人,如果有钱的话可以招一万人,组成像我们大周的军队一样,然后那再建个门派,如果谁不承认,便叫这一万人去杀了这几百上千人的门派,你们想想,这会谁赢?”

  他的话说完,五人点头后承认了,可是皆咪起眼问道:“你有这么多钱吗?”

  “有呀,我打算去程家堡下聘礼,头先就给五百万两。”

  他的话一落后,五气抽气声燃燃响起。

  洪梅抖着嘴道:“五百万两?”

  阿真见他们抽口,微笑道:“是呀,聘礼五百万两,到时迎娶的时候再给一千万两。”说到这里歪着脖子自喃道:“不知程老爷会不会嫌少?好吧,那就二千万两好了,唯有二千万两才能表明我是如何的喜爱程盼。”

  这次就没有抽气声了,因为五人完全被吓呆了。

  阿真见他们如此表情,开心的朝他们问道:“你们说二千五百万两,程盼会不会嫁我。”

  别说一个程盼了,就算是十个程盼她也嫁了。

  银河脸上阵青阵红,愤怒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卑鄙。

  “这怎么会是卑鄙呢?”阿真望着他慎重道:“这是诚意。”

  银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阿真公子,你是做何营生的?”

  “那就太多了,讲也讲不完,和燃柳山庄差不多吧。”他不太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五人骇然,“和燃柳山庄差不多?”

  “是呀,只是没出过这么多位三公和九卿而已。”阿真微笑中接着道:“不过,我家出了个大司马喔。”

  “什么?”这次五人集体站了起来,朝他大吼。

  众人的大吼,把阿真吼的脖子一缩,望着他们咽了咽口水,一派天真地点点头。

  “你说的那个大司马,就是我们大周的大司马,那个馆子里说书的整天在讲的大司马?”洪梅朝他吼问。

  “是呀,就是他,他是我亲哥。”阿真连连点头。

  “不可能。”五人集体不相信,天神,战神,阎王见了绕道走的大司马怎么可能是他哥。

  阿真见他们不相信高兴地从怀里摸出大司马印信道:“你们看,我没骗你,这次出来我哥强塞给我的,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拿着这个去地官府或军营。”说完把那信印递到他们面前高兴道:“不信你们可以看一下。”

  五人额头挂满着大汗,瞪着惊恐的眼珠子咕噜地死望着那一头威武地麒麟神兽,集体往后退一大步,挥舞着双手,惊恐喊道:“信了信了,你快收回去吧。”要他们碰这麒麟神兽,他们还没这个胆子。

  “喔。”他嘟了一下嘴,非常可爱天真地把信印收进怀里。

  五人见他把印信收进怀里了,同时吁出一口气,不可思议道:“你是大司马的弟弟。”

  “对呀,不信的话……”说道又要从怀里掏出印信。

  五人见他手又要往怀里掏,齐喊:“信了信了,快把你的手放下。”

  “喔。”阿真开心听话收回手道:“这样子你们相信我有很多钱了吧。”

  五人面面相觑万也没想到竟然碰见大司马的弟弟,而且大司马的弟弟竟然如此毫无心机,传闻大司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这两人真的是亲兄弟吗?

  “你有钱也不要整天嚷嚷,而且不要把是大司马的弟弟轻易说出来,如果是别国的探子知道了,会把你抓去做人质的。”银兰对他说教,她关心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大周王朝,如大司马的弟弟被抓了,那就糟了。

  “咦……”阿真听银兰这话,咦了一声道:“我大哥就经常对我这样说,没想到你和我大哥说的一样。”

  “谁不知道是这样子的啊。”洪梅也发难了。

  银河脸色苍白,弱弱问道:“你为何看上程盼的,如果你是大司马的弟弟应该有许多名门淑媛急着嫁你才是呀。”

  “对呀。”众人好奇了,虽然程盼长的挺不错的,可是比她漂亮的多的是,为何大司马的弟弟会看上她?

  “是有很多呀,比如琴玉,琴米,凝香……”

  “等等……”他的话还没说完,银兰比了个停的手势道:“这琴玉、琴米、凝香又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呀?”他故作讶异,一副你们好白痴的样子。

  五人皆翻白眼,如果他们知道了还要问吗?这些女人他们一样要认识吗?

  “琴玉就是七公主,琴米就是十四公主,凝香就是丞相老爷爷的独生女嘛。”

  “什么?”五人跳脚,指着他喊道:“你竟然敢直叫公主名讳。”

  “对呀,怎么呢?”他天真无比。

  跳脚完的五人想了一想,他哥哥是大司马,想来也理所当然,这些个王公贵权们的事情,他们平民百姓怎么会知道。

  银河继续咽着口水道:“既然如此,为何独挑上程盼。”呜……,他是无望了,就算程伯父不把程盼嫁给他,如果大司马开口了,程伯父肯定也要从的。

  “我和她很聊得来呀。”

  “只是因为聊天来吗?”银兰疑惑了。

  “是呀,她老缠着我,问我大哥的事情,然后和她聊着聊着,就很投缘了。”阿真如是说道。

  这次就没人敢质疑了,程盼爱恋大司马的事情早不是密秘了,看来是真的了。

  洪峰眯起眼问道:“程盼知道你是大司马的弟弟是不是在那座栈屋里?”

  “对呀,当时王面阎罗要把所有人全杀了。”

  “然后你就说了。”众人齐问。

  “没错,我对玉面阎罗说,如果你杀了我们的话,就算你躲到天崖海角我大哥也会把你碎尸万段。”

  五人不可置信,没想到连玉面阎罗也怕大司马。

  “然后他就放了你们了。”

  “是呀,所以程盼才缠着我要我讲大哥的事嘛,然后聊着聊着我就发现喜欢她了。”

  说完银河无神的跌坐在椅子上,闷不吭声的一杯接一杯地喝。

  洪峰和银汉站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算是给他安慰,没招了,程盼被大司马的弟弟看上了,拿什么和大司马家比呀。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暗笑在心里,看你还敢不敢抓老子的衣襟,老子不打你也不骂你就用感情来折磨你。暗寸到这里,他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不过!好爽啊。

  第163章《妖女是芊芸》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妖女很美吗?”阿真好奇中切入正题。

  众人还没开口,银汉流口水赞道:“传闻美的不可方物,简直如仙子一般。”

  “哇,这么美啊,那到时我把她娶回家做媳妇。”

  “你不是要程盼吗?”银兰和洪梅咋舌了,这人也太不知足了吧。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嘛,我现在才三位妻子,十六位小妾,三十位侍婢而已。”

  砰!

  五人集体从椅子上翻倒,齐栽倒地。

  洪梅率先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应付得来吗?真不要脸。”

  “人家皇上后宫都三千人,难道皇上也不要脸了?”

  这一次就不只洪梅跳脚了,银兰也跟着跳脚吼道:“那是皇上,你能和皇上比吗?”

  阿真很自然地点头接道:“当然不能了,所以我的目标是一千人,少皇上二千人。”

  他这话堵的两人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中直讲不出话来。

  洪峰皱了皱眉头问道:“阿真兄弟,这么多女人你应付得来吗?”一天换一个,转一轮也要三年,太过夸张了吧。

  “当然用不完了,不过好看嘛。”说完抬起眼瞧着洪梅和银兰道:“你们如果要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走后门。”

  两人听他这话,气的直想拔剑,可是看他这副天真无邪的目光,强忍住砍死他的冲动,齐吼道:“休想。”

  “你……你……”银河已气的浑身抽筋,指着他直你不出来。没想到此人如此*,如果他娶【奇】程盼真心对她,他也无【书】话可说,可此人竟然【网】只是想收藏而已,女人有多少青春。

  阿真见他这样,心里发笑摆了摆手道:“不讲这个了,说说你们口口声声叫的那名妖女吧。”

  他的话刚落,银兰眼中精光一闪,拉着洪梅坐下,意有所指地朝激动的众人一蹩。

  大家见到银兰的眼神,噎了噎气,皆坐了下来。

  银兰见大家坐下来了,微笑道:“阿真公子,这名妖女很美,美的不可方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那可不一定喔,琴玉号称我大周第一美女,我也不喜欢呀。”他哪里不知道银兰用的是什么小心思,想利用他,她还嫩着呢。

  银琴听他这不一世的语气,嘴了嘴唇,见他傻傻愣愣的,没想到也有精明的一面,继续微笑道:“到时你可以看看呀,真的是很美。”

  “嗯。要看看才能下结论。”阿真也赞同,好奇问道:“你们和这妖女有什么过节吗?”

  他这一问,五人立即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啃此妖女的血肉。

  洪峰深叹了一口气,直言不讳道:“三天前我们和师傅要来给银伯父祝寿,没想到刚到皇都,便遇见了此妖女。”

  “后来呢?”芊芸会搞出什么事来?

  “叹……”洪峰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副无比凄惨模样。

  洪梅咬牙切齿接道:“凌晨天还未亮,我们便起启了,刚过皇城时,便听见女子的哭声,师傅担心有人遇害便率我们过去瞧瞧。”

  “然后你们就见到妖女了?”时间刚好,那晚芊芸走后,想来应该哭了一整夜了。

  “是的,当我们赶到树林里,果然见到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坐在树枝上痛哭不止。”洪峰接口了。

  “然后呢?”

  “后来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见她哭的如此凄惨,想来必定发生什么惨事,可此女子性情暴烈,再没等我们再询问之时,便跳下树枝,二话不说提剑便朝我们攻来。”

  洪峰这一讲,阿真就万分肯定这是芸儿了,想他的芸儿本来脾气就不好,再加上痛哭时被人碰见,脸要往哪里放呀,而且这群人还哆里八嗦的不停询问,肯定火了。

  “然后你们就被他打趴了?”他很确定。

  洪峰和洪梅果然脸红了,特别是洪峰,想他还是四君子中的君子剑洪峰,竟然在二十招之内被一女人给……

  阿真见洪峰如此模样,仿佛可以看到当时的程邢,微笑问道:“那你们师傅呢?”

  洪梅咬牙切齿道:“师傅也被此妖女打败了。”

  “我是问你们师傅怎么不在这里?”阿真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他师傅被打败了。

  “这……”五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洪峰才道:“师傅被打败后,回到银月楼里便闭门不出,直喊无脸见人。”

  “那银月楼主呢?怎么不来?”

  银兰回答:“青衣楼和祈山门正在闹矛盾,爹爹还要过两日才能从应天赶得回来。”

  “原来如此。”阿真点点头道:“然后你们便自行组织出来找妖女寻仇吗?”

  银汉摇头道:“我们请示过,洪伯父说无面见妖女,要我们自行决断。”他们也是实在气不过,求了整整一天,洪伯父才不安中准的。

  “他自己都打不过,还要你们来呀?”这洪伯父不等于叫他们来送死吗?

  “阿真公子误会了。”洪梅回道:“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妖女动武,只向她讨回昔日拿走的东西既可,如果她不给那便返回,却不可与她动武。”

  阿真听的连连点头,看来这位洪伯父大概也是被这群血气方刚的年青人缠的实在没办法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也太冒险了吧,此妖女武功如此高,你们怕是无济于事吧。”

  “别小看我们了,程三哥明天就要到了,到时四君子就有三君子了,任妖女再厉害也抵不过三位君子剑的齐攻。”洪梅骄傲无比。

  “这里有两位君子剑?”阿真惊呼后,赶紧问道:“是哪两位呢?”

  洪峰听他这一问,站起来抱拳道:“不敢,不敢,再下便是君子一剑,君子剑。”

  “江湖朋友抬爱,君子四剑,回风剑。”银河虽然对他不爽,可是也自报家门。

  阿真见状,额头冒出一颗大汗,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这里的武林真的没啥人物了。

  “你们要向妖女讨什么?”

  洪梅哼道:“此妖女拿走要送给银伯父寿礼,一株千年参。”

  “不就是颗人参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阿真不屑,皇上赏了他好些颗,还扔在厢房里没动过呢。

  “你不知道,这是……”

  “长白山的千年雪山参嘛,终年埋积在冰雪里生长的嘛。”洪梅还没说完,阿真便接口了。

  众人听他说出这话,大瞪着眼问道:“你知道?”

  “拜托,皇上赏给我哥好多,都扔在一旁发霉了。”阿真大翻白眼,抿了抿嘴道:“不太好吃,我都吃了近二十颗了。”

  众人不可置信中瞪大眼睛,就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银兰弱弱问道:“长白山的千年雪山参你吃了不下二十颗?”

  “对呀,不只千年的,还有万年的。千年的不太好吃年的熬汤倒是还不错。”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模样。

  众人听他说还吃了万年的,额头滑下大汗,这都是什么人呀。

  他见众人呆若木鸡,裂开嘴笑道:“别忘了我哥是大司马,而且我家超有钱的,如果我想吃十万年的,不用我去弄,就有人自动帮我去找,找到后还要跪倒在我面前,千求万求,我才会免为其然地收下。”这次就一副活脱脱我爸是李刚的模样了。

  众人消化掉他的话,觉的非常有理。顿时心中涌现无比悲哀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他们有一棵已是一辈子的活了,没想到他家的千年野山参竟然扔在一旁发霉,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呀。

  “好了,不讲了,我困了,明早咱们去睢县,你那棵雪山参我一定帮你要回来了。”阿真打了个哈切,表示他真的很困。

  五人听他应诺大喜不已,就算他要不回来,从他家里要发霉的千年野山参送他们一颗也是可以的,还不都是千年参嘛。

  “那就多谢阿真兄弟了。”五人站起来抱拳齐喊。

  “不用,不用。你们安心睡吧。”阿真转身后朝他们摆了摆手,太无聊了。没想到这批人为的竟然是一颗人参。而芸儿更奇怪了,她不是很讨厌人参味吗?去抢人家的人参干嘛?

  婉儿一群人无聊的紧,干坐着许久,见他夫君终于返回了,开心站起来道:“夫君,怎么样,探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果然是芸儿。”他开心不已,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真的喔。”

  “嗯,骗谁也不骗我的婉儿呀。”说道朝她小鼻头一捏,爱怜无比。

  婉儿见他突然做出如此亲蜜的行为,害羞地垂着小脸,不敢再说话了。

  阿真见状,裂开口摇了摇头,转过脸朝大小将和能武道:“我们先回房,你们继续喝,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尽管点知道吗?”

  “是……”三人感动不已。

  “嗯。”他点头后牵着婉儿笑道:“咱们回房吧。”

  “嗯。”婉儿害羞不已,让他扶着朝内院里走去。

  衣柔甜甜地回头朝李能武道:“不要喝太多了。”

  “知道了。”

  衣柔爱恋地再看能武一眼,在大小将正直的目光中,她才害羞地追着雪霜和小小姐的身影朝厢房飞奔而去。

  走到中房时,婉儿体贴的对要跟来的雪霜和衣柔说道:“你们也累了一整天了,早点歇息吧。”

  “是。”两人乖巧地福身,目送着两人离去。

  雪霜幽黑眼眸里波滔汹涌,凝视着相偕离去的两人,喉咙苦涩。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对少爷感觉如此强烈,想呆在他身边的渴望更如猛兽一般,禁也禁不了。

  衣柔转过身子,望着她如此眷恋模样,轻叹一口气道:“雪霜还是早些歇息吧。”她不是没听说过雪霜和少爷的事,小小姐也有意成全她们,可这种事她们下人就算是想,也不能开口说明。

  “啊……”雪霜回过神来,羞怯地垂下通红的小脸,轻喃:“衣柔也早点歇息。”说完逃似的赶紧躲进房内,轻掩住门后,双手抚胸,背仰靠在门板上,“被衣柔发现了,好羞人。”自喃的她双颊红的像要滴血一般,随后的苦涩又阵阵袭卷而来,陷进自己的冥想世界里。

  阿真搀扶婉儿踱进房后,便动手解衣,解到一半时,他愣怔了,平常婉儿见到他宽衣都会自动来代替他的双手,可这次怎么却无动静呢?想到这里他惑疑地抬起眸子,歪着脖子狐疑地看着婉儿。

  只见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含笑中情眸里幽幽凝视着他,像似不打算帮他更衣似的。

  “婉儿怎么呢?”他好奇了,温柔如水的她怎么突然这么高深莫测呢?

  婉儿见她夫君用迷茫的眸子望着她,温柔中向前踱进一小步,抬起小手重新帮他把解开的带子系上。

  阿真拧起眉头,他好不容易才解开绳带,怎么她又给系上了呢?

  “婉儿,你这是……”

  “夫君你今晚到雪霜房里过宿吧。”

  婉君这番体贴的话,令他额头流下大颗汗,这也太夸张了吧?老婆叫自己的老公去和别的女人睡,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呀。

  “婉儿,这怎么可以。”他大惊。

  “哎。”婉儿听他说不可以,轻叹口气,忧伤道:“夫君,婉儿大腹便便怕是无法侍候你。”

  原来是这样子,他释然地大手一拦,把这善良的可人儿拥抱在怀中,“宝贝婉儿,夫君又不是没女人就活不了,咱们不做别的事,只陪陪我的婉儿。”想他也好久没和这丫头睡过同一张床了。

  婉儿感动无比,可仍是摇头,小声道:“夫君还是去看看雪霜吧,婉儿觉的她太可怜了。”而且她夫君的欲望她是知道的,每次都要把人折腾的半死,可是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出口。

  阿真听她这番话,轻轻拉离她,悚然瞧见她的又颊红的像在滴血一般,愣怔后随即便释然地笑了,这丫头想到色*情的方面去了,也难怪,他可是号称一夜七次郎耶,这善良的小丫头怕他憋坏了,要他去别的女人房中过夜,身为大男人的骨子还是里子都倍猛。

  婉儿听他突然笑了,双腮更是红如血桨,小脑袋垂的更低了,双唇咬的更紧了。

  “别咬,我会心疼。”阿真见她羞的像要从地里钻进去一般,摇摇头地抬起她那张害羞的小脸,伏下来轻贴着那一双粉唇,磨斯半会后,更把她的檀口堵住了。

  他已许久没和怀里的可人儿温存了,她的味道真是越来越幽香了,与她相唾于沫如吸食罂粟般令人无法自拔。

  “唔……”一轻轻唔声响起,他才放过快窒息的她。

  婉君羞羞答答中一双小手捂着自己阵阵发热的双腮,她已和夫君成亲如此之久,可仍然情不自禁地害羞,可想到她夫君的碰触和亲吻心里又甜蜜蜜的。

  阿真见她还这么害羞,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我的小宝贝太可爱了。”

  “夫……夫君,快去看看雪霜吧。”婉君快羞死了,红着脸把她扭转过身,推到门旁。

  “好好好,夫君去看看就来。”他无奈,也菀尔了,有妻如此是福还是祸呢?

  说完他打开房门,身后的可人儿便催促地把他推出房外。

  婉儿把他推出去后,红着脸温柔道:“夫君,好好陪陪雪霜。”

  “好好好,婉儿早些歇息。”

  看来她非要他在雪霜房里过夜了,只是他又不是禽兽,就算雪霜不喜欢柳三郎了,他也不能再糟蹋她呀,不能娶她怎么可以这样子。而且他已有四名妻子了,已经够多了,再多下去他都变成种马了。

  第164章《雪霜的烦恼》

  清愁悚起平明迟,雨冷窗扉云影欹。

  年声倏然花自落,风骤应怜酒醒时。

  阿真顶着月色负手走到客栈的后园内,轻摇手中扇一派悠闲地吟唱着。

  “好诗,好诗!”

  不知何时银家师兄妹和洪家师兄妹已站在他身后了。

  他转过身来,见到是他们抱拳道:“原来是几位,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呀。”

  “没想到阿真公子竟有如此才学。”银月抱拳。

  她说完,其它四人皆头点,附合道:“是呀。”

  “粗作难登大雅之堂。”他被夸的很不好意思。

  走到园内一处石椅上轻轻坐下,邀请众人道:“大家坐吧。”

  五人点头后朝他走近,和他并肩坐在石椅上。

  洪峰坐定后抱拳道:“阿真兄弟的老家在睢村吗?”如果是的话,那大司马肯定也是睢村出来的。

  “没错。”

  众人听说是,好奇了,是什么样的村子能养得出大司马如此杰出人物。

  “大司马平时都在做什么呢?”洪梅代替好奇的众人发问。

  “呃!”他平时做什么?这真是难倒自己了。

  他自己凝思了许久,摇摇头道:“好像也没做啥事,就吃吃喝喝,然后抱着几位夫人睡。”

  五人听他说出这番话,愣怔了,大司马没事就做这些事吗?太不搭了吧?

  “那……,大司马都有什么消遣呢?”银河皱起眉头,怎么听都觉的大司马如游手好闲的人一样。

  “逛青楼啊。”一副这还要用问表情。

  这次五人不只愣怔了,头脑都打结了。大司马没事吃吃喝喝抱夫人睡觉,消遣是逛青楼。这……,这就是他们大周被传为天神的大司马吗?怎么听都和痞子混混一样呀。

  银月头脑罢工了,歪着脖子问道:“听到我们要和辽国打仗,是不是真的?”

  “百份九十要打。”

  “真的?”众人凑过身问道。

  阿真点点头道:“是真的,柳晚扬都已经领了六十万禁军北上了。”

  “柳晚扬?”五人迷糊。洪峰弱弱问道:“阿真兄弟,这柳晚扬是谁呀?”

  “不就是太尉大人嘛。”他一副你们太夸张了,连这都不知道的还是大周人吗?

  五人被他这副你们太白痴的表情看的双颊通红,他们又不是大司马的弟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谁敢直呼太尉大人的名讳呀,真是个吃米不知米价的官家富少爷。

  “真的提兵北上了?”洪梅也不可思议,怎么没有前兆,说打就打呀。

  阿真翻了个白眼,“你们肯定没看城墙上的布告对不对,今天早上柳晚扬领着六十万禁军北上了,我还去送行呢?”

  “那大司马也去了?”他们确实没有去注意城墙上的布告,不过他肯定去送他大哥。

  阿真摇了摇头,向众人解释道:“没有,他还要再过些日子才去。”

  “喔。”五人皆点头。顿时陷入无声的境界里。

  阿真邪恶心又一起,转过头沉阴着脸狠瞪着他们,不说话也不吭声。

  “阿真兄弟,这是……”五人被他阴眼看的心底发毛,不知他为何用如此凶狠的打光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辽国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这一问,果然把五人吓的站立了起来,摆动着双手齐喊道:“阿真兄弟千万别误会。”

  “我哥没上辽国是军事机密,除了皇上和几位大臣外没人知道,而我刚才不小心说出来了,如这消息传到辽国去,那太尉的六十万大军就有危险了。”说到这里停顿后,狠望着他们继续道:“为了保险起见,应该要把你们杀……”

  还没说完,五人吓的脸上变色,哭丧着脸摆的双手摆的都快断了。

  “阿真公子,我们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银月白脸刷白刷白,赶紧澄清他们是爱国之人,绝对没有和辽国没有来往。

  “我大哥常说,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这,我们真的只是好奇,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五人哭丧着脸,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大司马没上辽国是机密之事,而这位林阿真竟然如此无心机的说出来,说出来还要杀人灭口。悔不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好奇。

  “算了,看你们也是我大周人,就当我没说过吧。”他见到他们如此哭丧模样,心里笑翻了,古代的笨蛋何其多,眼前就有五个。

  五人听他说放过他们了,皆吁出一口气,一颗心无力地在肚里晃动。赶紧朝他抱拳告辞离去,再呆下去等一下又听他说什么机密之事,他们可只有一条命,受不了这种吓。

  阿真呵呵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心情爽快无比地朝雪霜房间走去。

  很快他便走到中房的院子里了,四处幽幽毫无人迹,也不知道李能武和大小将回来了没有,只见衣柔房门掩结结实实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踱到雪霜的门前,犹豫许久才抬起手轻轻扣着门板。

  屋内的雪霜迷糊中已快睡去,突闻敲门声响起,瞬间便醒过来了。

  “谁呀?”醒来的雪霜慌乱披了件外裳便走到房门,这么晚了会有谁找她呢?难道婉夫人找她吗?想后也不待外面的人答话,便把门闩一解,房门立即便开了。

  阿真正在想该怎么说时,见房门开了,瞧见雪霜睡容颜颜,穿着粉色亵衣亵裤,肩上披着件与亵衣同色的外裳,茫然中愣愣与他站在房内相对而视着。

  “怎么?不欢迎吗?”阿真见她没邀请他进房的举措,打趣朝愣怔的她问道。

  “啊。”雪霜回过神来,双腮立即红了起来,退到一边邀请道:“少爷快请进。”

  含笑走进房内时,他见到凌乱的被褥微微笑了,是他打扰到她的好梦了。转过头来会心一笑地望着雪霜把房门掩上了,难道这她就不怕他对她行不轨之举吗?

  “抱歉,打扰到你睡觉了。”阿真扫视着房内一番,转过身朝歉然道。

  雪霜掩上房门后,转过身见立树临风的少爷,突然想起自己衣裳不整,立即红潮涌上脸蛋,“少爷快请坐。”她用披在肩上的衣裳轻掩住自己的亵衣,害羞中邀请着,惶恐中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阿真接过茶杯,朝她笑道:“你也别站着,快坐下吧。”

  “是。”雪霜乖巧地款款落坐。

  “呃!”喝了口冷茶,他良久呃不出话来,放下茶杯后叹道:“雪霜,这些日子过的好吗?”

  雪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翻腾,有多久没和面对面坐在一起了,心酸中又带着丝丝甘甜,甘甜中又带着说不出地苦涩,心里矛盾非常。突然听他问话,挤出个微笑道:“少爷,雪霜过的很好,婉夫人待雪霜也很好。”

  “嗯,想家吧。”他听她说好,缓缓再问。

  “想。”离家许久,怎么能不想。

  阿真听她说想,把放在桌上的眸子抬起来望了望低垂脑袋的她,笑道:“明天就到睢县了,到时你可以在家里呆些时日。”

  “谢谢少爷。”

  一时间彼此陷入无语,雪霜依然静澜,阿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房中烛火微微跳跃。

  良久……

  低头盯着自己绣花鞋的雪霜知道要说什么,千言万语梗在喉咙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他单独相处在房内一颗心会怦怦直跳。莫生的情绪已令她不知所措了。

  “呃……”很久以后,阿真才缓缓一声轻呃,而后他便站起来道:“你早点休息吧。”他觉的很尴尬,空气中都充满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低垂头静澜的雪霜听他说要走了,心里一急,他才坐不到一会儿就要走了,难道他不疼爱以前的霜儿了吗?也对,一切都是她疚由自取的,现在她的身份是婢女,爷贵为大司马要什么姑娘没有,她还期待些什么。想到这里雪霜的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知为什么偏偏流下来。

  “恭送爷……”雪霜站起来,头垂的更低了,强行忍住想去抹眼的双手。

  阿真听到她泣涕的声音,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儿,见到那颗低垂的小脑袋不停掉泪,一颗接着一颗的眼泪不停掉落在她的脚前,很快地板竟被湿了一片了。

  “雪霜,你……怎么呢?”他非常的疑惑,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哭的如此悲凄。

  雪霜听到他关心的语气,泪流的更急了,紧捂着那颗不停抽疼的心,讲不出任何话语。

  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令阿真拧紧眉头踱起她前面,关心地问道:“怎么呢?你说出来我帮你解决。”抬起双手想要安慰地握紧她的双臂,可最后还是叹息地放下,她已不是他的霜儿了,不该有越违的行为。

  被泪迷糊双眼的雪霜,见他抬起双手,可是最后没有动作的缓缓落下,委屈中也不管害不害羞、越不越违,卟通一声便撞进他怀里,一双小嫩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虎腰,脑袋埋进这个男人的怀中不停抽泣着。

  雪霜的这一撞,把阿真撞蒙了,呆若木鸡中任她环抱着自己,而她更是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停哭泣。

  又是良久,直到雪霜的哭泣声渐小后,阿真轻拍着她的背道:“好了,不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泻后的雪霜,听到他如此关心的语气,想到还环抱着他,脸顿时布满红潮,赶紧放开双手,离开他的胸怀。羞怯中留恋着这具好久没有躺过的胸堂,依然那么的温暖。

  “奴婢越违了。”离开胸堂的雪霜,害臊不已,福身道歉。

  阿真摇摇头,“没关系,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没事,就是想家了。”

  “原来如此。”他听后点头,安慰道:“明天就能回家了,别太想了。”还是小姑娘呀,也难怪了。

  “谢谢爷。”雪霜提起手帕擦了擦眼泪,勇敢地抬起脑袋望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已许久没认真的看他了,他依然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只是没有他的心已没有她的位置了,那怕小小的一角都没有了。

  阿真也是许久没认真的看雪霜了,这次看的就真切了,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块玫丽未被啄磨过的璞玉,那现在的雪霜已然是被精雕啄成可以摆在案台上出售的上好玉石了。温温里有水的静澜,举手投足里散发着浓浓闺秀的雅致,眉宇之间飘着阵阵古香古色的馨香。婉儿真的教导的很好,把雪霜所有的美都展露无遗,令她也更加芬香了。

  “你早点歇息吧。”他叹了口气,虽然她很美,可是他尊重她,而他也愧对她。他曾用卑鄙的手段让她就范,就范后还把她掖藏让她见不得光,尔后又强行拆散她与柳三郎,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雪霜了。

  “少爷……”站起来的雪霜脸蛋羞红,欲言又止。

  “怎么呢?”阿真狐疑了,今晚的雪霜太感性了吧。

  思索良久后,她羞的连脚指头都红了,可依然喃喃讲不出要他留下的话,太羞人了。

  阿真上下打量着蹉蹭不止她,脑中闪过狂喜,可随至晃了晃脑袋,把那可笑的想法挥出脑海里。她深爱柳三郎至深怎么会想留下他呢,况且孤男寡女,怕似不妥。

  轻叹一口气后,走到门边,打开门框,“你早点睡。”说完便踏了出去,把她自己留在空荡的厢房内。

  “等……”雪霜的等等还没说完,见他已帮她掩上房门了,贝齿紧咬住红唇,眼眸凝凝地望着那扇房门,重重叹出一口气后才缓缓移动脚步。

  关上门的阿真顿时松了一口气,这雪霜对他有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也矛盾无比,留与不留左右着他,可是他做错的事已经够多了,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有婉儿、芸儿、贝妮、盈盈就足够了,他该满足了,也要满足了。

  李能武和大小将喝完酒后,回房时见到他愣愣地站在雪霜姑娘的门口,疑惑中叫道:“少爷……”

  “啊,能武啊。”阿真被唤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打招乎。

  李能武见他脸上报赧,心领神会地望了雪霜那关紧的房门,然后像无觉察道:“少爷这么晚还未就寝?”

  “嗯,你早些睡吧,我出来走走。”说道他退开挡着他的道路,抬头摇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

  “这……”他在这里,李能武哪里能回房睡呀,抱拳道:“少爷,我陪您。”

  “不必,不必。快回房吧,衣柔怕等的也急了。”说道对他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李能武瞠目结舌中望着他回走的身影,直到他拐进弯角时才回过神来,报赧里猛然发觉,又被调侃了。

  第165章《沙海三兄弟》

  寂静。

  空旷的花园内死寂非常,入夜的风很冷,阿真顶着寒风坐在石椅,愣怔中陷入自己的冥想。

  这么深的夜、这么冷的寒风,客栈上下皆沉醉在美丽的梦乡里。

  一阵寒风吹过,他回过神来,冷得一阵瑟缩,他想进房内爬进暖暖的被窝里,抱着婉儿柔柔的身躯,那该是何等美丽的夜。可是他不能去,他害怕,不是怕婉儿的埋怨或责怪,而是怕她会担心,怕她会胡思乱想,特别是孕妇最容易胡思乱想了。

  “唉……”轻叹一口气的他,环抱着双臂,发现自己竟然无家可归了。

  “不然去逛青楼吧。”他自言自语,随后又摇摇头,“答应过贝妮了,不再逛青楼了。”

  “喝酒?”自己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逛街?”夜这么深了店铺肯定也关了。

  然后阿真又发现一件事,他竟然没什么事可以干了。

  “唉……”重叹一口气后,他站起来,向右走的脚步刚迈出去又收回来。

  “算了,还是喝几杯好了。”他想通了了,既然睡不找,就喝点酒,然后问掌柜看还有没有房间,今晚就这么过了,只是这个夜这么冷,他更加想芸儿了。

  深夜里的客栈灯笼亮着,掌柜站在柜台内打着算盘,小二昏昏欲睡地趴在桌子上,就快要和周公去下棋了。

  阿真踏进大厅时见到的就是如此模样,客栈虽未打烊,可是也和打烊差不多了。

  “掌柜弄些酒菜过来。”走进后他一屁股坐在一张桌子前,朝寂静的大厅说道。

  两名小二哥顿时醒了,掌柜停下打算盘的手,笑道:“贵客,本店快要打烊了。”

  “花不了那些事儿。”他摆着手,快要打烊就是还没打烊。

  “这……”掌柜额头流下在颗大汗,弱弱中歉然道:“贵客,厨子已回去了。”

  阿真挑起眉毛后,点点头,这个理由还算级格,“那就随便什么弄几样过来,有酒就可以了。”

  “厨房里有几样小菜,原人要留下来用的,不知贵客……”

  “行呀,没问题。”

  “好嘞。”掌柜笑的如弥勒佛一般,朝小二下命令,飞二便消失了。

  很快小二哥捧着酒菜便走进厅内。

  一阵隆隆重声响当当,蓦地从门口传来,听声音是由远而近,速度奇快,眨眼之间,马匹嘶声便嘎然而止。

  阿真和店内掌柜、小二满脸疑惑,朝门口看去……

  一下间,所有人都错愕地愣怔了,瞪着圆圆地眼珠。

  只见一大票人马,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个都是夜行黑衣,正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向那道小小的客栈大门涌进来,转瞬间这群人已严然地站在客栈里头。

  掌柜和店小二,愣怔后全身僵硬,无法反应。

  “拿酒菜来了。”三十几名黑衣人气势汹汹进来后,屁股便落坐在椅子上。

  掌柜回过神来后,赶紧绕出柜台,连连哈腰道歉道:“各位大爷,小店已打烊了。”

  “哼……”端坐在椅上的带头黑衣人站起来,虎眼瞪着掌柜转了一圈喝道:“打烊了为何他会有酒菜?”说道手指直指阿真桌面的酒菜。

  阿真咪着眼望着这群盛气凌人的黑衣人,见他们后背都背着一把弯刀很显然是一批江湖人,顿时眉头一皱,冷冷打量他们蛮横模样。

  “这……,各位大爷,那位爷的酒菜是小店剩下的。”

  黑衣带头人哼道:“那你也给我们弄些剩下的过来。”

  “这……”掌柜有口难言,他到哪里去弄那么多剩菜呀。

  啪……,苍翠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掌柜的脸被另一位黑衣人狠甩了一巴掌,“叫你弄就弄罗嗦什么,信不信爷们把你的店烧了。”

  掌柜被甩,心里怒火中烧,可见这三十几位黑衣人全都站了起来,一副他敢说句不便要把他剁成肉酱模样,牙根一咬,唯唯诺诺点头离去,得缩头时且缩头,他可不想店毁人亡。

  “二弟要收俭些,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掌柜一离去,黑衣带头人握拳敲打一下旁边的黑衣人的胸口。

  那名叫二弟的汉子哼哼呸道:“这些个狗东西,没给几巴掌是不会识相。”说完还朝地板上呸了一大口。

  阿真的眉紧紧深拧,冷耳听他裂裂骂骂。自顾喝酒连看也懒的看这群没素质的人一眼。

  “大哥,你觉的那个妖女被烧死了没?”那名二弟呸完后,朝旁边的大哥问道。

  “没死八成也差不多了。”说到这里转过头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另一黑衣人道:“这次多亏了三弟,咱们才能报仇。”

  阿真听到这里,心一惊,他们说的妖女,难道是芸儿?

  “当然了,咱们三弟可是用毒高手,谅那妖女万万也没想到,咱们在水里下了奇耙散,又在米里洒了琅花粉,这两样东西皆无色无味,而且原本也无毒,可若碰在一起,那数十个时辰之内武功尽失,而且软弱无力。”二弟嚣张之极,讲到这里朝旁边两人埋怨道:“大哥,三弟,你们也太过小心了,妖女中毒,为何当时不让我进去杀了她?”

  “二哥,一切都要小心为上,此妖女武功高深莫测,虽中了毒,可贸然进去怕有不妥。”

  “三弟说的没错,二弟你的性子要收俭收俭,今次如没三弟,咱们也只能吃下这亏了。”黑衣带头人面无表情地朝他二弟斥责。

  阿真听到这里心里大惊,脸上变色,芸儿出事了。这些人定然不是什么好货,心急如焚中招来小二。

  “你快去把我的侍卫们全都叫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大绽银子强塞进小二手里。

  小二愣怔后大喜,这大绽银子可足够他一年的跑堂响银了,哈腰中把他奉为玉帝,惊喜地收起银子后,快速向内厅奔去。

  不到一会儿,那黑衣二弟大拍桌子站起来骂道:“妈的,酒菜到现在还没有来,磨蹭的和王八……”

  他还没骂完,瞪大眼见到十三名汉子从内厅里跑到大厅来,个个神色冷俊,凛冽中每人手上紧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大砍刀,见到此情况蓦然消声。

  “少爷……”李能武进来就见到三十几名黑衣人,而少爷坐在与他们不远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带头人也感受到浓烈的杀气,背脊飕飕中站了起来,转过头朝海豹们望了过去,见到海豹们的骨架和阴森,心里大骇,好一批死士,只是不知这年青人是要做什么?

  阿真把杯中酒饮尽后站了起来,朝众人将道:“他们烧了我的老家,而且还刻意去伤害你们的芸夫人,你们看着办吧。”他的话很淡,很轻,可是血腥味却很浓。

  大小将和李能武听完脸色大变,转过身怒目狠视着这批黑衣人。

  黑衣人见到这批人眼睛突然变成血红颜色,心里大骇,还来不及应该时,十几道银光在他两颊飞过,然后后脑顿时湿淋淋的,而后砰的十几声,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他知道后面有十多人已被这群人毙命了,而后脑湿淋淋的物体绝对是他手下喷出来的血液。

  大将听教练让他们自便,转过头后快速地朝海豹们比了个射的手势,瞬间十名海豹动作整齐地从兜里摸出小武士刀,极快地寻找各自的目标朝前面的三十几人飞射过去,人人准确地命中猎物,刀刃穿透喉咙,应声倒地。三十几名黑衣人一眨眼之间变成二十几人了。

  黑衣三兄弟冷汗淋漓,扭转着僵硬的脖子回头想得到证实。

  他们这一回头,吓的脸色白析如蜡,身后确实倒下十人,而且每个人中匕首的位置皆在喉咙中间,不差一分一毫,被射中的人倒在血泊中,个个眼孔还大睁着,很显然他们也没料到,连躲避或眨一下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毙命了。

  黑衣老大白着脸,冷汗已湿了发丝,转过头来见到前面三人已提刀剑在手了,惊恐中如被人掐住脖子般,惊喊:“住……住……手!”

  大小将和李能武仿若闻所未闻,咻的一声便已站到黑衣领着人面前,准备下杀手了。

  就在这个时间阿真开口了,“听听他怎么说。”

  十二名海豹外加李能武都各自找到猎物了,正当要下杀手时,听到教练说话了,集体往后一跃,便全都站定在原来的位置上,人人不吭一声,脸色剽悍,杀气凛冽。

  黑衣三兄弟又是大惊,这十多人每一个动作都仿如只有一人般,没有多余的语言和作动,如木偶一般,任那年青人拉扯似的。

  “要说什么?”阿真脸上很冷,可心里阵阵抽疼,他的芸儿被这群该死的人杀死了。

  黑衣带头人咽了咽口水,瞪着惊恐地眼神弱弱问道:“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

  “你们刚才烧的房子是不是在一个叫睢村的小村庄,房子前面还有两颗大树?”他希望他们摇头,他的芸儿不能有事。

  黑衣三兄弟大惊,没错,他们入夜前烧的房子就是在一个叫睢村的小村庄,而且那间屋前确实有两颗大树。

  阿真瞧见他们惊骇的表情,心中一痛,他的芸儿果然被这群该死的人害命了,顿时眼里两条泪花忍不住流淌出来。喉咙紧的无所言语。

  “杀……”他的沙哑声音是这批人最后能听到一个字了。

  “沙海的混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大小将一群人刚要动手时,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黑衣人听到这个声音,脸上大变,冷汗流的更急了。

  阿真则欢喜无比,这是他芸儿的声音,他的芸儿没死。

  声音刚落下,急凑的马蹄声立即响起,然后听到吁的一声,一个美丽如天仙般的女子身手利落,迳自飞跃入门,黑锦披风扬起劲风,不但扬倒了靠旁边的桌椅,也一同撂倒了离门边的七八名黑衣人。

  劲风袭来,阿真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不是他的芸儿,无武功的他脚下一踉跄,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面的桌子上倒了下去。

  “教练(少爷)”二将和能武惊呼,想要去扶却已来不及了。

  乒乒乓乓,阿真跌倒在地,后背把桌上的酒菜也一同摔倒。

  “夫君?”芊芸一进来,见到她夫君竟然在这里,而且还跌的四脚朝天,满身残羹剩菜,酒壶里的酒把他洒的满身都是。

  她见到真的是她夫君,哪里还有心去理沙海的那三兄弟,飞跃上前心疼地把他扶了起来,“夫君,你怎么……”

  “唔……”芊芸的话还未说话,立即消音了。

  阿真一站定,见到眼前的绝色仙女真的是芸儿,哪里还肯让她说话,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手往她腰上一拦,紧紧把她拥在身前,伏下身有力的唇瓣立即封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杏口,他多久没尝到他芸儿的甘甜了,足有三天了,可是这三天却犹如一辈子那般的长。

  “唔……。”芊芸快被吻的断气了,她也好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抚摸,还有他温热有力的唇瓣,她想他,她知道她想他,从那一晚她离开后就开始想了,无时不刻都在想,没想会在这里遇到她好想好想的夫君。

  “我的宝贝。”阿真放开她的唇后,拦着她腰的手不松反而更紧,把她紧紧拦在怀中,亲密地贴近令厅内众人脸红心跳。

  “少爷……”李能武老脸通红,少爷和芸夫人也太惊喜骇俗了,这里还有别人在场呢。

  李能武的轻唤立即令两人回过神来,芊芸转过脑袋时见到厅内竟有如此多人,脸上顿时红艳的如血一般。

  沙海三兄弟脸上怪异,没想到妖女竟然也有这么小女人模样,此妖女已在北道上传开了,武功高强,天姿国色,可却冷俊非常,就像死了郎君一般,终日脸上除了冷就没有别的表情了,可没想到今日他们竟听她叫此年青人为夫君,而且在这年青人怀里竟如此羞怯,娇嫩。太不可思议了,说出去谁会相信。

  “夫君,沙海兄弟烧了婉儿的房子。”芸儿见到他们三人便气愤不已,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提剑把他们砍成肉泥,可是腰被她夫君紧紧拦着,没办法挣扎开来。

  “我听他们说了。”阿真的脸色也不好,婉儿的房子可是有他和婉儿最美好的回忆,如婉儿知道了,不知该如何伤心呢,可想到他们刚才说的毒,关心中微微拉开与芊芸的距离,一双毛手往她身上上下其手。

  芸儿愣怔了,这么多人在场她夫君怎么做如此羞人之事,如在房内她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这里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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