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济敏郡主逛青楼》
正当两人差不多把桌上的食物扫空时,屋外嘲杂非常,大量的脚步声响起,通明地火把顿时扫去黑夜的影子。
“怎么回事?”阿真听到动静,火光把屋内的一切照的更加明亮,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皱起眉头和盈盈相互对望一眼。、盈盈望着阿真眼里的疑问,耸耸肩,尚未及说话,阿婆领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指着他们朝侍卫比划道:“就是他们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
阿真见侍卫的穿着是他司马府的服饰,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认识我?”太令人难于相信了,他们的主子就在他们面前,他们竟然不认识他,这叫什么事?
“你们是谁?为何要认识你?”侍卫手紧握着腰刀,谨慎地提防着他们,见他们衣着光鲜怎么看也不像是王厨娘口中说话的窃贼呀。
晕倒,还真的不认识他呀,阿真无语了,摆了摆手道:“你们是哪一个院的巡卫呀?”他们竟然不认识自家主子太过夸张了吧。
“我们是负责西墙围的守卫。”那名侍卫听他问话便答了,答完感觉不对,熊熊问道:“别罗里八嗦的,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欲喻何为?”
阿真听他说是西边的墙卫,点点头,他确实没到西边去过,而他们都守在荒无人烟的西墙边,难怪他们不认识他了。想完后他接过盈盈的手帕,擦擦手,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大司马。”说完把手帕交还给盈盈,翘起嘴角痞痞道:“也就是你们的主子。”
王厨娘和侍卫们听他这一话,深深相视一眼,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最后还是侍卫咽了咽口水弱弱中小声问道:“可有证明?”
“当然有。”他从怀里掏出他的印信。
众人见到他真的拿出麒麟信印,立即卟通跪倒在地,惊刹中喊道:“属下磕见大司马大人。”喊完后还慎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者不怪罪,都起来吧。”吃饱后心情也很是愉快。
“谢大司马。”
“回去吧。”
“是!”
侍卫站起来后,腰弯后退出门外,转过身朝大批侍卫一挥:“回去。”瞬间灯火通红的西跨院便又让黑夜给吞噬了。
王厨房不可思议中站在门边望着他们两人,让她怎么也没料到大司马竟然自己洗手作羹汤,太令人难于相信了。
阿真见阿婆还愣怔呢,裂着口抱歉道:“阿婆,我真的是太饿了,又不想打扰婢女们休息,所以才自己来找些吃的,还请勿怪罪呀。”
盈盈在一旁点点头,刚才侍卫来时灯火通明她都看见房门上挂着那一个牌匾,上面写到:“善进厨房者,死!”她可不想死。
王厨娘听大司马这话,老脸报赧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没事,没事。我们把这里收拾一下便走。”
他的话刚落,王厨娘惊恐万状,卟通跪倒在地,大声嚷道:“请大司马饶了小人吧。”
盈盈白了阿真一眼,走向前把阿婆扶起来温柔道:“阿婆勿惊,我们先走,劳烦你收拾了。”
她的话令王厨娘的一颗心才安了下来,连连点头,“这是奴才该做的。”
“走了……”盈盈拉着阿真的手便往外走去,再呆下去这位阿婆都要吓死了。
阿真被盈盈扯出去后,很快便隐入了夜幕之下,王厨娘心有疑悸,环视着厨房内一片狼藉,如果不是那三盘碟子还摆在桌子上,她还以为自己做梦呢,大司马洗手作羹汤?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呀。
武陵三十四年春,文宣皇上诏告天下臣民,边境狼子屡屡犯境,立即禁止国内所有官商民牧等不得与辽国通商,通婚,通迅。授命太尉为平辽大元帅率六十万虎师镇守北境掌督一切事务。
此诏书一下,大周全国上下皆哗然,边境诸城数十万百姓怆惶往南逃,损失顷刻之间高达百万。边境遭封锁,两国探子皆能进不能出,两国情绪高度紧张,敬戒直彪红线。
辽北,上京城。
皇宫内耶律洪烈端坐在龙椅上虎目炯炯地望着殿下的众臣子,虽然两鬓斑白,可依然虎虎生威。殿下的臣工站的直挺,武臣们个个盔甲精装,虎虎生威,等他发话。
“洪猛,大周发兵六十万上边境,你怎么说?”耶律洪烈声如洪钟朝他亲弟问道。
耶律洪猛熊熊跨出来吼道:“圣上,大周人软弱何惧?”
群臣里居左边的一位老臣听他这话,立即持牌走了出来禀道:“圣上,切不能小视了大周。”
“左丞所言不错,传闻大周大司马乃千年一出智勇双全之人,洪猛不可大意。”辽国皇上小心嘱咐。
“哼……”耶律洪猛很是不屑禀道:“传闻原就不可信,最多也就是让他碰见些虾兵蟹将提高了自己名度,我大辽兵士一人足可挡大周十人,惧怕他做什么。”
右丞也摇了摇头站出来劝道:“王爷切不可轻敌呀,此人被世人哄传,必是有能耐。”
“哼……”耶律洪猛重哼一声不搭理这两人,抱拳道:“圣上请快发兵,今次我必把大周收了。”
耶律洪烈虎视着诸臣,见大家都不再开口,暗自摇头,他这弟弟性情耿直,横冲直攻是绝对勇猛,可打仗靠的是计谋,贸然出兵怕是会吃亏。
想后耶律洪烈虎眼大瞪,朝众臣下命道:“命乌古敌烈统军忽达都。提,赤巴、贝尔,呼伦鄂四十万军驻西京道待命。”
“是……”众人抱拳。
“命女真族阿葱球、铁木努率三十万驻西京道待命。”
“是……”众人又是抱拳。
“命高丽王恩济带四十万兵将也到西京道,叫他把大军给我压到前线。”
耶律洪烈此命令一下,右丞站出来抱拳道:“圣上,恩济或许会搪塞。”
耶律洪烈听这话,喷出两鼻孔气大喝:“恩济如敢推拖不出兵,就命阿不打把他杀了,再任命恩济的弟弟恩宏为番王。”
“遵命……”这次就没人再插嘴了。
“命粘八葛的乌苏塔率五十万西北军屯到讣部,随时听候调遣。”
“是……”
“完颜德德在干什么?”命令下完后,耶律洪烈皱起眉头朝众臣问道。
左丞抱拳出来禀道:“哈尔滨距上京足有八百多里,七王要傍晚才能到达。”
“嗯。”耶律洪烈点头后,脸上有不爽哼道:“慢了点。”
殿下众人不敢吭声,暗暗良思,昨晚发出快马命七王来京,今早快马才会到完颜部,七王又不会飞,不!就算会飞也没用。要超级塞亚人的瞬间移动才行,不然怎么可能刚接到命令行就到上京。
耶律洪猛见圣上把兵都调到边境了,脸上大喜地抱拳站出来雄雄请求道:“圣上……”
他刚开口耶律洪烈便抬起手道:“知道你要说什么,此战至关重要,不能轻视。”
耶律洪猛听他大哥这番话,气的差点把殿上的梁柱拆下来,粗着脖子吼道:“圣上,如果我不把大周划入我们大辽的版图,我就自抹脖子。”
“不行。”耶律洪烈还是摇头,不是他不相信他,而是他确实不适合统这场兵,想后问道:“济敏人在那里?”
原本要上房拆梁的耶律洪猛听圣上问济敏,立即消了怒气乖巧中抱拳禀道:“她在府内。”
“叫她来。”
耶律洪烈努了努嘴,最后心不甘情不愿拜道:“是,皇弟尊命。”说完转身熊熊跨出大殿。这丫头八成不在府里,肯定又溜出去了。
上京城内,一座大型王爷府抵前,站满着众多辽兵。耶律洪猛朝旁边一位戴着*头盔的汉子大吼道:“什么?找不到?”
那名戴着*汉子被吼的一愣一愣,哭丧着脸抱拳禀道:“是的王爷,郡主常去的地方末将全都找过了。”
“再给我去找,就算把城给我翻了也要把郡主找出来。”耶律洪猛的吼声震的天上的鸟都心脏病发,掉下来了。
戴*的汉子不敢迟疑,抱拳躬身后领着大批警卫再次奔走在城内各地。
位于上京城内最繁华的地带,一位穿着锦衣,手持摇扇的年青公子伫立在妓院门口,旁边跟着位幼小的小厮,小厮哭丧着脸。
持扇的年青公子在妓院前停滞一会儿后,啪的一声便把扇子合上,比划着前面的妓院道:“阿桂,咱们进去逛逛。”
瞬间那名小厮脸一垮,急拉着要步进妓院里的年青公子,小声嚷道:“郡主,还是不要进去了。”
年青公子听她这一唤,抬起扇子往阿桂头上轻轻敲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出来时一定要叫我少爷。”说完拉了拉身上的男仕衣裳,宛如自己就是名真公子一般。
阿桂哭丧的脸,“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说完年青公了拉着她便朝妓院里跨了进去。
刚要转身去睡觉的老鸨见到有人推门进来,立即堆出笑脸道:“哎呦,哪来的俊美小公子呀,姑娘们都睡下了,晚上再来吧。”不管是大周还是大辽,老鸨都是一样。
“嗯。”年青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地睁大着眼四周观望,满意中从怀里掏出一绽金子随手扔给老鸨使唤道:“叫醒,要漂亮的。”
老鸨手接过金子笑的合不拢嘴,惊喜连连只点头哈腰道:“好嘞,好嘞。公子先上楼,老身马上帮您叫姑娘。”
“少爷……”阿桂惧怕,低着头拉着年青公子的衣袖,心不甘情不愿。
年青公子理也不理她,拽着她便往楼梯步了上去。
很快老鸨领着二名浓装粉抹的青楼小姐走了过来,笑的花枝招展道:“公子,这两位就是老奴楼里最漂亮了了。”
年青公子见这两名小姐,细眉一拧,左瞧右瞧很是不满意,她们都还没有阿桂漂亮耶。
“公子,你觉的怎么样?”老鸨见他眉头深皱,小心问道。
“这就是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吗?”
“是是,两位都是我们楼里的红牌。”
“嗯。”年青公子伸出拿扇的手,轻挑起一位小姐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翻后才叹了口气道:“好吧,就她们了。”
老鸨见公子要下了,脸上大喜,连连腰身,缓缓便退了出去。
年青公子见老鸨把房门关上了,席地而坐后便朝那两名小姐唤道:“过来,让我抱抱。”
两名姐儿见这位公子清秀典雅,俊朗不凡,心里早爱慕不已,现在听他这一唤,顿时喜欢的如中了五百万一般,扭着小蛮腰踱到她身边,一位姐儿便往他怀里一坐,可刚坐下便被公子推开了。
“你怎么这么重,是不是想压死我啊。”年青公子推开坐在她怀里的小姐,指着那名姐儿开口便是指责。
被推开的姐儿一愣,暖玉温香怎么会重?顿时不知所措了。
“公子,喝酒……”另一名姐儿坐在他旁边,拾起酒杯便递给了他。
年青公子马上忘了斥责的那名姐儿,转过脸高兴中接过酒杯,小手搁在着旁边的姐儿肩上,高兴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名姐儿心里喜欢不已,见到这位公子皮肤嫩滑,喜欢的双颊绯红。情难自禁中凑过红唇,悄悄在他腮边印上一吻。
“你在干什么?”年青公子感觉到旁边的小姐偷亲她,立即站了起来对她大声责问。
姐儿一愣,来妓院里寻欢的男人不都很喜欢吗?怎么这位公子如此气愤和惊措呢?
刚才被嫌重的姐儿老早就感觉不对劲了,刚才就闻到公子身上有一种脂粉香,而且皮肤嫩滑的令她都忌妒了。望着公子脸上的视线,转移到他耳朵上,这一看不由惊呼道:“你是女人。”
“什么?女人?”跌坐在地的那名姐儿听到这话,不由的也惊讶中站了起来,打量一番后也骇然抽气,指着他道:“你真的是女人。”
“不是,不是,我是男的。”年青公子见被拆穿了,厚着脸皮摆动双手,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摇了摇,强做镇定。
“你有耳洞。”一名姐儿拆穿她的谎言。
“你没有喉结。”另一个也拆穿她的谎言。
“公子,发生了回事?”老鸨听见惊呼声,小心亦亦站门外问道,不敢开门打扰到贵公子的好事。
两名姐儿听见老鸨的问话,赶紧走到门上,吱呀一声便把门打开了,拽着老鸨便把她拉了进来。
“妈妈,她是女的。”两人同时指着年青公子。
老鸨听后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小步走上前左右打量后,点点头道:“这……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谁说我是女的?我是男的。”年青公子依然坚持她是男的。
老鸨摇了摇头道:“姑娘,老身在这场里打滚多年,不会看错的。”刚才是她太困了才没主意,现在这一看果然是姑娘。
说完拽着她的手往门口里拉,嘴里叨念道:“姑娘,还是请你走吧。”女的来押妓,想她纵横欢场数十年,还是第一次碰见。
第157章《辽国上京》
阿桂见她家小姐被老鸨拖拉,赶紧抓着老鸨的老手娇喝道:“别拉我家公子。”
老鸨见这小厮也是女的,摇摇头放开抓着她的手道:“快和你们小姐出去吧。”
“我不走……,我有银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袋银袋嚣张道。
老鸨哭丧着脸哀求:“小姐,就算你有银子老身也没办法。”女人嫖妓,这都算什么事了,而且能嫖吗?她又不是带把的。
年青公子听老鸨这番话,杏眼大瞪,喝斥道:“有银子还不让?”
“不是不让,如果小姐是男的,老身绝对欢迎,可是……”她要怎么嫖?
“男人可以嫖,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男人身上有的你没有,我们家姑娘有的你也有呀。”她不用来嫖,如果好奇自己脱光了去照镜子不就行了,分明是来找碴的嘛。
这一想后老鸨越想越对,很有可能是她的对头找个女的来触她霉头,想后冷下脸道:“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别怪老身不客气了。”
“我不走,我有银子,我就是要嫖。”
“那老身就不客气了。”说完老鸨脸上一冷朝楼下的龟奴喊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很快龟奴便跑了上来,强行押着年青公子往楼下拽,阿桂见她家小姐被抓,惊恐万状跑上前不停扭打着龟奴。
龟奴对这小拳头丝毫无惧意,把两人拽到门口往外面一扔,两人立即被重摔倒在地,砰的一声,青楼大门被关上了。
繁华热闹的地段人本来就多,见到两位年青人被青楼里的龟奴扔了出来,皆好奇中竞相围过来观看。
“走开,走开,怎么回事?”一大队官兵见到大街上围着大群人,凶横的走过来挥散人群。
遍寻不到郡主的*侍卫哄散人群后,见到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竟然就是郡主,这一看顿时是一惊一喜。惊的是郡主竟然被人扔倒在地,喜的是他可以交差了。
“末将磕见郡主。”
“起来。”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济敏揉着疼痛的臂膀,把这一大群人唤了起来,见到来人竟然是王府里的侍卫老大,狐疑地朝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不在王府里呆着跑到街上干什么?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侍卫。
“郡主,王爷命末将来找您。”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老爹,说我还要去逛逛,逛完后再回去。”说完拉着阿桂的手便往街道走去。
*人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惊恐中小心亦亦跟在后面,躬着身劝说道:“据王爷说好像是圣上传您。”
济敏听到圣上传她,便驻了脚狐疑中转过脸望着他道:“皇大伯找我?”
“……”
“什么事呀?”济敏好奇了,皇大伯现在应该在早朝才对,找她做什么?
*人听她问什么事,冒汗的额头立即又滑下三条黑线,他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卫长哪里知道圣上为什么传唤郡主,不过依然恭敬道:“末将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大周已调大军开来边境了。”
“呀?大周皇帝派大军来了?”济敏一副怎么现在才来的模样,不过高兴中点头后朝*人道:“那走吧,咱们回王府。”这个大周皇上磨蹭到现在才来,还算有救。
“你去哪里了?”济敏刚走到王府前,一声洪亮的吼声便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就算是掩住双耳也难逃一劫。
耶律洪猛焦急万分中见到她来了,吼了一声后,飞快的跑过去,见到她竟穿着男裳,立即又是提喉大吼:“耶律济敏,你穿的是什么鬼衣裳?”
济敏刚把捂耳的小手放下,耳膜立即又阵阵发疼,眼珠子被吼的不停乱转。
“王老爹,你别吼这么大声,我的耳朵快震破了。”济敏被吼的乱转的眼珠刚定,也提吼朝她老爹吼叫。只是她的吼声和她老爹比起来,真是小的可以。
“哼!”耶律洪猛一哼后,朝她吼道:“快去府里换衣裳,和老爹我进宫见圣上。”这次的声音就小了许多了。
济敏点点头,狠瞪了他一眼后,牵着阿桂的手朝府里跑进。
耶律洪猛见她瞪他,一张老脸拉的特长,转过身见到他闺女已跑进府里了,哑然失笑后摇了摇脑袋,失声骂道:“这死丫头……”只是眼里的溺爱深深出卖了他的威严。
塞外女子原本就高挑,当耶律济敏换下那一身男裳,穿着郡主服饰走出府外时,不似大周女子病态的柔弱,但却活力十足,她不旦美的清奇,也艳得像一团火,只要看她一眼,便能让人终身难忘,弯弯的黛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俏鼻、鲜红欲滴的樱唇,细如凝脂的肌肤,行虽如蹦似跳,可却更增添了一抹活泼动人的生机。
耶律洪猛见他女儿如此模样,满意地点头,翘起的嘴角仿若无比骄傲一般。
“王老爹,走吧。”济敏走到她爹身边,拉着他的老手,迫不及待地朝皇宫里奔去。
辽国皇宫,耶律洪烈坐在龙椅上,不安份的屁股扭来扭去,殿下的大臣也等的焦虑不已。
“再派人去催催,到底来了没有?”扭了扭屁股后耶律洪烈等的不耐烦了。
“是……”
旁边的太监刚走到殿下,济敏的声音便传进殿内众人的耳朵里。
“皇大伯,不用催了,济敏来了。”
殿内众人听到这话,转过脑袋齐往殿门看去,果然见到济敏郡主靓艳中小步跨过门槛,步了进来。
耶律洪烈见到她来了,站起来宠爱唤道:“敏儿不用行礼,快过来皇大伯这里。”
刚要下跪的济敏听话、温顺地步到殿上,静澜中站在他身边。
耶律洪烈抬眼看了看她后,翘起嘴角道:“敏儿,大周派六十万大兵上我边境,你怎么看?”
“是谁统兵呀?”济敏好奇万分,不会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吧。
“大周的太尉,柳晚扬。”
耶律洪烈刚说完,济敏心里一跳,隐下脸上的欢喜,没想到真的是他来了,太好了。
“大周那位大司马呢?”济敏心喜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耶律洪烈愣怔了一下后,朝殿下的文武问道:“大周的大司马可否有来?”
右丞站起来抱拳摇头道:“大周的大司马没来,正在金陵。”
“哼”耶律洪猛听后重哼道:“此人被传的如何了得,想来也是无胆鼠辈。”
济敏皱起头眉想了想笑道:“皇大伯,大周六十万军只是先锋,大周的大司马必定也要带兵来的。”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当时他们和吐蕃打仗时,她就屡屡注意他了,此人绝对不像王老爹说的那般不中用。
“敏儿与皇大伯的想法一致。”
“还有吐蕃的动静怎么样呢?”济敏疑惑的问道,别老是大周,吐蕃不可能按兵不动的。
“据探子禀报,吐蕃没有动静。”
耶律济敏点头后,对耶律洪烈道:“不要大意吐番了,他们肯定也会出兵的,不然大周不会贸然北上的。”
“吐蕃?”耶律洪猛听的又是不屑求战道:“圣上,给我五十万兵,我保证半月之内灭了吐蕃。”
济敏听她老爹一根筋通到股屁上,大翻白眼喊道:“王老爹,你别动不动就把人小瞧了,现在吐蕃有查格尔了,别忘了上次你趁他们内乱出兵偷袭差点被她杀了,达尔巴砍在你身上的那一处疤才刚好,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济敏这番话说的耶律洪猛面红耳赤,喃喃讲不出话来,耶律洪烈和殿中大臣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大笑出声。
耶律洪猛被臊的脸红脖子粗,吼的震天响道:“那是我一时大意,这次我肯定把达尔巴和查格尔砍了。”
“好了,好了,王老爹你就省省吧,就你这样还要砍查格尔,你人还在王宫时人家都算到你要走哪一条路,该在哪里候着你了。”
“我……”
耶律洪猛很不服气,刚要吼话,耶律洪烈抬手说道:“洪猛不要再说了,等我们商量好了你在说。”
“是……”洪猛狠瞪了他女儿一眼,不甘心中站回旁边。
耶律洪烈见他不吭声了,转过头朝济敏问道:“敏儿,这次你认为该派谁为大帅。”
他的话刚落,耶律洪猛又按奈不住了,急走出来抱拳吼道:“圣上……”
“王老爹,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济敏大呼受不了,朝站出来的老爹大吼。
耶律洪猛见自家闺女火了,铁青着脸不吭声退到旁边,心里气的直捶自己的*。
“完颜咀咀帕、铁木努、耶律敌拜和三皇子耶律栋。”济敏想了想开口便道:“这四人都是大帅的最佳人选,有勇有谋,绝对可以抵抗敌军。”
“嗯。”耶律洪烈听后也是点头不已,这四人才智聪绝,更是勇猛过人,之将,可是战场大帅只能一人,很难择决啊。
济敏知道皇大伯在烦恼什么,鬼灵精出主意道:“皇大伯,你可以命两位元帅,一位派到西京道左边让他管制呼和浩特、白达旦部、云内州、大同府、西京。另一位派到西京道右边管制,奉圣州、南京、北京、折津府。两边如果发生什么事就相互照应,这样万无一失。”
“好,太好了,济敏和皇大伯想到一块去了。”耶律洪烈高兴中大拍济敏的肩。
“小心……”旁边的太监赶紧把差点从殿上滚到殿下的郡主。
耶律洪烈报赧地站起来,小心扶着被他拍的跌到在地的济敏道:“敏儿,皇大伯一开心就……”说到哈哈大笑,“别和皇大伯计较。”
耶律济敏白眼一翻,知道了还拍这么大力,她的小脖子差那么一丁点就要摔断了耶。
耶律洪猛也是吓了一大跳,见他闺女没事后,不服气地站起来吼道:“圣上,那皇弟呢?皇弟要干什么?”
“这……”耶律洪烈是有件事要让他干,可是他这弟弟怕是不会高兴,转过头望着济敏。
济敏哪里不知道她皇大伯的意思,站定后朝她老爹说道:“王老爹你可以当粮草官,负责大家的伙食。”
她刚说完殿下众臣掩嘴偷笑后,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耶律洪猛听她闺女说叫他去押粮草,眼珠大瞪,张开大口狂吼的从皇宫上飞过的鸟儿全都当场心脏病发。
“什么,要我去押粮草,我不干。”
耶律济敏早捂着耳朵了,可是耳膜仍阵阵发痛,听她老爹吼完了,才放开双手抖了抖耳朵问道:“不押?”
“绝不!”耶律洪猛很坚决。
“那你就好好呆在上京好了。”说完殿上众人赶紧又捂着耳朵。
“什么?大家都去西京,叫我呆在上京?”
“好吧,好吧。”耶律济敏听他吼完了,摆了摆手,转过身朝她皇大伯道:“皇大伯,不然派王老爹去道讣防变故。”
“嗯,好吧。”耶律洪烈心里发笑,他原本就是想把洪猛放在道讣,只是一开始就说怕他不会答应,现在被济敏这么一折腾,怕是会答应了吧。
耶律洪猛虽然不是很满意,可是叫他去押粮草和呆在上京养蚊子,还不如去道讣呢。
“王老爹,道讣可是有西北王五十万大军,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耶律洪猛赶紧点头,至少比押粮草和坐着等死的好。
耶律济敏心里笑翻了,她这老爹真的是一根筋通到屁股上。
耶律洪烈想了想朝济敏问道:“敏儿,那西北王他干什么?”
“王大伯,你可以命他提二十万兵驻扎在讣部和道讣的中央,两城相隔近五百里,以防万一嘛。”
“乌苏塔肯定会怪我。”耶律洪烈摇了摇头,瞪着他的皇弟道:“洪猛你一定要和乌苏塔配合,不要不听别人劝说。”他这弟弟除了她亲闺女的话外,连他的话都不怎么听得进去,今天他请济敏来也就是为了阵压他。想想战场在西京,道讣与西京相距近四百里,而且西京屯有大量兵马,他就闲闲坐在道讣里养蚊子吧,想来也没事。
“知道了。”耶律洪猛听他这番话,掩了掩气,站回位置上,心里明白道讣不是战场,不过没鱼虾也好。
“嗯。”耶律洪烈见他答应了,转过头朝济敏说道:“敏儿,中午就在宫里吃吧,你很久也没见过大皇母了吧。”
济敏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呀,敏儿也好想念大皇母。”
“嗯。”耶律洪烈站起来后,旁边的太监喊道:“退朝……”
第158章《大军开拔》
晨曦中的第一道曙光照向大地之时,官道上大批吐蕃侍卫向城门口骑出。伴随着车咕噜地转动,盈盈与阿真徒步走出城外,行了良久后,她才唤住众人。
“你该回去了。”不知觉中已走了近十里远了。
阿真紧握着帮他拢衣的小手,伤感中嘱咐道:“千万要保重,十日后我们边境上见。”
盈盈双手被握在他胸口前,把哀伤的脑袋轻轻靠在他胸前,颤抖的喉咙讲不出只字片语。
“好了,别太伤感了,小别胜新婚嘛。”
“好舍不得你。”盈盈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摇了摇,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真揉着她,千言万语也难于诉说,轻挑起她的下巴,伏身吻上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热吻过后唇瓣轻磨着她的艳口,“离别是为了团聚,很快咱们就可以驰骋于大草原之上了。”
“嗯。”盈盈吸了吸鼻气,再深情地凝视他好一会儿,紧咬着嘴毅然转身。
“老婆,我爱你。”他在身后朝她喊道。
盈盈缓流下两条清溪,转过身再凝望他一眼,“老公,我也爱你。”喊完钻进了帘子里,掩面泣涕。
曹宗等人朝阿真跪拜后,再他的挥手之下,大队人马向远处渐行渐远,众人的身影很快便模糊在他的视线里,而他依然不停挥着大手。
唉……阿真深叹了一口气,接过旁边能武的马匹,翻身上马后,喊道:“走,去校场。”想来大军也都在校场了。
李能武心情激动无比,骑着马跟着他直朝校场里奔去。
“吁……”
他刚奔到校场门口,守卫赶紧跑上来牵着马绳,稳住马匹后,阿真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地朝场内走去。
巨大的校场六十万兵将站的挺直,军旗遍布在场内四周。军马浩荡壮观,激动人心。
“大司马来了。”柳晚扬远远见到阿真步来,朝虎视众将的皇上说道。
“嗯,朕看见了。”老爷子虎眼瞪着这混小子终于来了,嘴角不由的也翘笑,今日出兵事关大周命脉,不得不谨慎。
步上台后阿真朝虎眼瞪他的皇上拜道:“微臣拜见皇上。”
“嗯,众军将已等了许久,朕与太尉已经检阅完毕,你说些什么吧。”这小子在众兵将心中已是神人,他说的话肯定比他这个皇上更能提士气。
阿真点点头后,转过身虎望着精装的六十万兵将,挽手走到台下,一一走到站的直虎虎生威这些大将军面前,扬起赞赏地目光一一拍了拍他们穿着盔甲的肩膀。
台上皇上和众臣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狐疑中瞪着他一一拍过众将军的肩后,才转身返回台上朝。
偌大的校场内,千军万马无任何声音,抬眼望着大司马。三十几位大将军神情激动不已,无声中望着台上的大司马,静心等待着他发话。
熊视众人后,阿真比起一个手指,朝寂静的千军万马喊道:“要记住,我们是军人,我们不是土匪。”
场内的千军万马不吭一声,盯着他看,随后见他又开口喊道:“要永远记住你们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弱小的百姓们,今次出兵,任何人都不准杀害百姓,不准*女人,不准抢夺百姓财物,知道吗?”
“是……”他的话刚落,千军万马齐声呐喊。
阿真点点头喊道:“牢记,本司马说的不准,包括了任何国家,就算是辽国的也要禁止,发现者一律以匪寇论罪。”
这番话说完,场内千军万马一片寂静,他继续举起手指朝朝他们喊道:“因为辽国的百姓很快就要变成我大周的百姓,所有人一定要记住,辽国所有的土地、城池,永远都是我大周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是……”千军万马震天激吼,人人血液翻滚,勇猛非常。
皇上傻眼了,什么时候辽国变成大周的了,不过看见将士们神情激昂,心里对前面的混小子不由的也佩服不已,看来在兵将的心目中,他这位大司马远超他这位皇上了。难得的是有一颗爱民如子之心,而且这颗爱民之心还不分国界,很是难得。
阿真说完后,点头转过身抱拳道:“皇上,微臣的话说完了,可以发兵了。”
皇上点点头,走上前喊道:“即刻出兵……”
柳晚扬听皇上下令了,提着当当响的盔甲,一手抓着红披樱,一手握着青利剑,虎步走下台,转过头后朝皇上抱拳一躬,飞快抽出手中利剑,朝旁边站的挺直的马匹砍了下去,刚才还活脱脱的马儿,瞬间便头身分离,血染校场。
柳晚扬把手中血剑高举头顶,威武地朝六十万将士吼道:“拔军向边境进发……”
一瞬间场内战鼓汹涌,号角呜呜响侧天际,大军有序地跟着骑在马匹上的大将军们朝校场门口步去。
阿真看着这上中下将军上千员,各军中的军旗高举中随风飘扬,真是令血液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他们上边境去。
皇上率着文武众臣亲送到城门口,沿路的百姓早整齐中跪倒在地,高喊王八声。抬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源源不绝地从眼前不停开过。
“大帅辛苦了。”城门口皇上拾起一杯热酒为柳晚扬践行。
柳晚扬接过热酒,一饮而尽,躬身拜道:“微臣一点都不辛苦。”
“嗯……”皇上点点头后,放下酒杯挥手道:“上路……”
“走……”柳晚扬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停滞的大军又开始朝前蠕动而去。
群臣抱拳躬拜道:“恭送大帅,愿大帅旗开得胜,扬我大周龙威。”
阿真站在旁边,不吭声中接收到城外送行的那些南兵将领的乞求目光。他都差点受不了要和柳晚扬一起上战场了,这些热血将领们肯定也按奈不住,一颗心八成跟着飞到北辽边境了。
近一个时辰过去,浩荡的大军才消失在众人眼珠里。
“回宫。”皇上点点头后,钻进帘子里,车咕噜便开始转动了,文武大臣们紧紧跟在后面尾随着。
颜容和东国,还有十二名上将军按奈不住拉着阿真的衣袖道:“大司马,这……”眼里可怜兮兮,太尉上北辽了,他们在这里帮苍蝇割双眼皮,太令人丧气了,他们也好想上北辽啊。
阿真转过头见他们这可怜样,翘起嘴角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放心吧,我上辽北时一定带上你们。”
“真的?”十四名上将军满脸急切,又惊喜又怕被欺骗。
“当然,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你们在营地里努力练兵,不出几日我就领你们去。”
众将惊喜不已,兴高采烈抱拳拜道:“是……”他们可以跟自己手底下的兵将们交待了,虽然晚了几日,可跟着大司马比跟着太尉还要好,最主要的是有仗可以打。
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摇了摇头,转身随皇上回宫,一颗心早飞到睢县上了。
回到皇宫时,皇上坐在龙椅上,环视着众朝臣们,良久后才缓缓开启龙口问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吗?”
众人摇了摇头抱拳拜道:“皇上,微臣无事可奏。”
“嗯……”
“皇上,上次江南之行,微臣在雷州捕获十几名海上来人。”阿真想起这事,站起来抱拳禀奏。
“海上来人?”皇上疑惑。
“是的,据他们所说是远赴外海而来。”
“他们来朕大周要做何事?”
他这一问,阿真小心良思后禀道:“这批人就是向王勇提供叛逆的源主,没有他们王勇无法做到如此之大。”
“大胆。”皇上听后大怒,老眉一皱道:“这些人现在在何处?”
“在天牢里,已有些时日。”
皇上听他们被锁在牢里,威武地朝殿外喊道:“来人。”
几名侍卫闯进来后跪拜听旨。
“马上把那十几名海外来人给我押到殿上来。”他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侍卫领命后飞速离去。
阿真见状,再次抱拳道:“不知皇上懂英语吗?”
“英语?”老爷子皱起眉头后摇了摇头才道:“朕不懂。”
“那朝中可有人懂的英语?”问后他环绕着朝中众臣。
众阁老大臣面面相觑中皆摇头,他们连听过“英语”这个词都没有,如何懂什么英语。
皇上见大家摇头,眯着眼看着阿真道:“林爱卿应该懂吧?”不懂他如何与这十来个人沟通。
阿真点点头道:“微臣是懂少许英语。”
皇上听他说懂,吁出一口气点头道:“等一下你就为朕翻议。”
“是……”阿真应后努了努嘴道:“皇上,微臣英语只是懂的少许,如翻议有错,还请恕罪。”
众人听他这一说,不由的佩服了,大司马竟然懂海外之语,他们这位大司马懂的还真不少,而且还是众人都不知道的。
“朕不怪罪于你。”
“谢皇上。”
拜完后阿真便隐进人群里,耐心等待着那十几名英国佬。
良久的等候,众人听见嚼舌的语言,咕噜里见到十来名浑身发臭,头发曲卷,蓝色珠子的人叽哩咕噜中不知在嚷些什么,吵吵闹闹中步进大殿里,随后大殿内便充满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臭味。
这一闻众人掩鼻,连皇上都大呼受不了。
“我们只是商人,来到你们国家,你们竟然把我们关起来,我一定要禀告我们英皇殿下。”一进大殿,法兰克便站在前面不满中朝皇上指责道,当然语言用的是英语。
皇上听这人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中不知在说了什么,越说此人越是激昂,而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混话。瞬间大怒,重拍椅柄喝道:“给我闭嘴。”
法兰克茫然中听不懂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讲什么,可见他生气了,努了努嘴巴后继续道:“我一定要告诉我们英皇殿下,说这个国家是强盗,是贼国。”
不只朝中大臣脸黑了,连皇上的脸都黑了,不是因为听得懂这人在讲什么,而是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林爱卿,他讲的是什么?”皇上指着法兰克。
阿真忍住笑,站出来抱拳禀道:“皇上,他说我们大周是强盗,是贼国。”
“大胆……”皇上听完大怒,站在殿上走来走去后,指着法兰克,朝阿真命令道:“告诉他,如果再胆敢大逆不道,朕就处死他们。”
法兰克见到阿真惊喜万分,咕噜的蓝眼珠子望着皇上后,问道:“阿真.林,你们殿下在说什么?”
“法兰克,刚才你说我们大周是贼国,我们殿下很生气,下令要把你们处死。”说完在脖子划了一下。
皇上和众臣见他比划脖子,满意地点着头。果然看到此海外人大瞪着眼,恐惧万分中,拉着大司马不知咕噜什么。
“阿真,我们无缘无故被关进牢里,一出来你们殿下就要杀我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你快和他说说,能不能放我们走?”
阿真听后点点头,朝他比了个不要激动手势后,抱拳朝皇上道:“皇上,他们已有悔意,想请求您能放他们回去。”
“此海外人嚣张之极,朕就这样放走他们,有失我大周威严。”
“皇上,他们只是蛮族,蛮族不懂规矩,我大周一向于仁义见称,杀他们恐怕有损皇上龙威。”他劝道,法兰克他们如此死了,那他找谁研究炮管去啊。
“这……”皇上犹豫了。
“皇上,他们的铁船已被工部扣走了,我们给他们几艘陈旧的木船,海中风浪很大,此木船受不了几次风浪便会沉没,到时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眯起话说道:“林爱卿真是阴险之极啊。”
阿真听皇上损他,丝毫不以为意道:“皇上,其实微臣早想杀了他们了,没有他们王勇也不可能做到如此之大,而且我大周物产丰富,手艺精赞,他们来买物品这只是其二,其一便是想来偷学我大周的手功细艺,海外之人个个长的如猴子一般,全身上下都是毛,如果他们学到了我们大周的工艺后,人们生活便会得到改善,到时野心一大,很有可能会远赴外海来侵吞我国。”
众臣听后点头不已,他们看这些人如怪物一般,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皆点头赞同。
“林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可当时你为何不杀?”皇上疑惑了。
“因为当时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说完朝工部尚书问道:“工部,叫你造的船,现在怎么样了?”
工部站出来禀道:“皇上,这些海外之人所造的铁船工艺很是考究,臣已参透其中奥妙,不日便可造出一模一样的铁船。”
第159章《出发睢村》
工部尚书刚说完,阿真便接口道:“是的,微臣当日不杀他们的原因就是怕工部造不出来,现在工部已造出来了,那他们的利用价值便没有了。”
众人听后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后皆点头不已,皇上眯着眼瞪着阿真问道:“既然此海外人能造出如此精湛的铁甲船,那必定还有其他不为所知的东西,为何林爱卿会说没有利用价值呢?”
皇上的话阿真早就想到了,摇头笑道:“皇上,英国人工业很是差劲,为什么他们能造出如此精湛的铁甲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国家水平,所以屡屡派人出海向富裕的国家游荡,看能否得到精湛的工艺来改善国家差劲的水评。”说到这里抱拳继续道:“皇上,他们因为出海才屡屡改船,铁甲船如何能不精湛,可是却因为把所有精力都投在铁甲船上,其它的工业都荒废了。”
“林爱卿如何得知?”皇上疑问?
“从他们见到我国的茶叶、绸缎、陶瓷等就可以看出来了。这三样东西的工艺并不难,可他们却惊为天人,喜爱无比,如果他们工艺精湛的话,自己造便可以了,为何要远来购买?”
他说的天衣无缝,殿中的所有人听后也都暗自点头,大司马说的没错,这几样简单的东西都不会,还说什么工艺精湛,看来真的是把所有的事都花费到铁甲船上面了。
皇上听后也是赞同,盯着殿下十几人的衣裳,见他们的衣布粗糙无比,没有美态可言,而且个个穿的根本就不像人。
“林爱卿也是海外来人,林爱卿就无比聪明,朕记得林爱卿曾说过海外之人皆是聪明无比,如今为何说反呢。”皇上快被说服了。
阿真笑了笑道:“皇上,海外有许多的国家,微臣的国家更是海外的海外,不可能来到这里。”
“喔。”皇上点头再问道:“海外的国家有多少?”
“那可就太多了,东欧就有十数国,西欧也有十数国,非洲、大洋洲等,数也数不完,全起来总共有好几十个国家。”
众人听的头脑打结,皇上也是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摆了摆手问道:“林爱卿,这些个国家里哪一国工艺精湛呢?”
“朝鲜和阿富汗最为强盛,他们的工艺领先我们达数百年,而且非常富有,那里的最穷的百姓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睁着大瞪当被满朝文武说瞎话,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众人听后大惊,最穷的百姓都吃山珍海味,那他们的皇上该是如何……
“林爱卿说的是真话?”皇上不太相信。
阿真摇了摇头,叹气道:“皇上,如果微臣要说假话,那肯定不会说他们的百姓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了,这一听就知道很假不是吗?可是确确实实却是真的。”说完一副连自已也不敢相信模样。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觉的也很瞎,好去迷疑听者。
皇上听后也暗自点头,如果他要说假话,那就不会说的如此夸张,看来他说的是真实的了。“如果这样子,他们到时要攻打我们,奈何?”
“皇上放心,他们远在世界的另一端,与我们的距离没有陆地,全都是海洋,而且这海洋直达数亿万里,就算他们坐最快的船也要二百年才能到达我们大周。”
“既然如此林爱卿是如何知道这两个国家的呢?”这次不只是皇上好奇了,朝中大臣也都非常的好奇。
阿真裂开嘴笑禀:“皇上,微臣的国家叫中国,中国与这两个国家是邻居,他们虽富有,可仍比不上微臣的国家,微臣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微臣也不想说。”说完摊开双手转了一圈道:“大家看看我与查格尔公主便知晓了,是什么样的国家才能养得出像我们这样的人呢?”
这次没人敢反对,皆点头称是,大司马和查格尔公主的才智是有目共睹,他们这样的人物不是一般水粮可以养得起的。
皇上听后缓缓坐回龙椅道:“既然如此,朕在这里杀了这十几人不就行了,何必要费那么多波折。”
阿真叹了一口气,摊了摊双手道:“如果是这样子微臣也没话可话,只是有辱我大周声威罢了,让海外来人知道后,我们大周在他们心里就真的成了贼国了。”
“大胆……”皇上大怒,他泱泱大周,怎么会是贼国,“朕可以偷偷杀掉他们。”
“皇上别忘了,当日是微臣把他们押回的,四十多万叛军和两州百姓都亲眼目睹了,如百姓们没亲眼看见他们出海……”讲到这里双手一摊,退回人群里,一副你自行决定吧。
法兰克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十数人茫然中望着退回人群里的阿真,瞪大眼惊恐喊道:“阿真.林,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别让你们殿下杀了我们,我们没有犯罪啊。”
“法兰克,我已万分乞求我的殿下,可他说还要考滤,你先别着急,等他怎么决定。”阿真用英语安慰他。
“林爱卿,他说什么?”皇上皱着眉头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真抱拳回道:“皇上,他求我救救他们,他说皇上如果放他们回去,一定会说我们大周是如何如何的仁慈。”
皇上听他这番话后眯起眼问道:“林爱卿觉的此话可信?”
“当然不能相信了,他们被关在牢里这么些日子,而且皇上还要杀他,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说皇上仁慈吧。”
“嗯,朕也是这么认为。连谎言都说的如此破绽百出。”说完瞪了法兰克一眼后,大手一挥道:“一切就照林爱卿的意思办吧。”
“是皇上。”阿真领命后转身朝法兰克说道:“我们皇上答应放了你们,不过你们的船不用给你们。”
“那我怎么回去?”法兰克大惊。
阿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叹气道:“我们皇上说要给你们几艘木船。”
法兰克听后立即跳脚了,“木船怎么能抵挡大浪,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阿真双手一摊,耸耸肩。
“阿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我帮你们我们皇上会怪我的,也有可能会杀了我。”说完比着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那我们怎么办?”
“这样吧,我吐蕃有一个朋友,你们返回琼州,到时我派人接你去吐蕃,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们造几艘铁甲船。”
法兰克听后大喜,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激道:“阿真,我要怎么感激你呀。”
“不用不用,当年我去你们伦敦时也是受到你们英国人相助,这份感激我永远留在心中。”说完也不管他有臭没臭,紧紧拥着他左碰一下脸,又碰一下脸后推着他道:“回去吧,我以上帝之名起誓,如果我不帮助你们,就让魔鬼纠缠着我。”
法兰克大喜,再抱了他一下后喃道:“愿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阿真。”说着划了个十字架,“阿门。”
“阿门。”阿真也划了个十字架。
两人一番作动作后,法兰克高高兴兴领着他数十位弟兄朝殿门走了出去。
众人看的一愣一愣,不知大司马和这名海外人在搞什么东西,又是比划动作,又是阿门的,一头雾水。
“林爱卿和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为何如此高兴呢?”
“我说皇上不给他们船,他们就跳脚了,后来我就勉为其然的说给了几条木船,他们说木船经不起风浪。”
众人点头,静静聆听着。
“后来我说不然别离去了,就留在我们大周好了,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说,‘他们一定要回去。’”
皇上听后点点头,这就是刚才那海外之人的表情,继续问道:“那为何后来又高兴了呢?”
“我说,其实我们的木船和他们的铁船都可以顶着过大浪。”
“他们相信了?”皇上不信。
阿真惊呼:“当然没有?”
“那他们为何高兴?”
“因为我以上帝之名向他们发誓,如果不能经得起大浪就让上帝的敌人,魔鬼来缠着我。”
“什么是上帝?”皇上疑问。
“他们的上帝和我们的如来佛祖一样的尊敬。”
“原来如此。”皇上点头后问道:“他们相信了?”
“当然了,上帝在他们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微臣都用上帝起誓了,他们当然相信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海外之人太过蠢笨了。”皇上大呼不可思议。
阿真摇摇头道:“他们是没什么头脑,但在他们认识世界时,上帝就一直在他们身边,还没碰见过有谁敢拿上帝来欺骗的,所以他们才相信的。”
“嗯,宗教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皇上点头后皱起眉头道:“林爱卿难道不怕上帝?”
阿真裂开口笑回:“皇上,我信的是咱们的如来,上帝我不相信。”
“好个奸诈的林爱卿,真是奸滑如比。”
“谢谢皇上夸奖。”阿真很是开心。
皇上翘起嘴角哼道:“林爱卿,朕是在夸你吗?”
“听在微臣耳里,皇上就是在夸了。”
皇上听后摇了摇头,还真拿这小子没办法,摇完头后隐下笑意,朝众臣问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众人摇头。
“那就退朝吧。”说完皇上揉着脖子,缓缓站了起来。
“皇上岁岁万岁。”王八声又燃燃响起。
很快皇上已被拥簇离去,众人从地上爬起来,人潮一波接一波地朝宫门口涌出去。
阿真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情万分愉快,终于可以和婉儿去亨受一个假期了,开心过后伤感也随之而来,如果芸儿也在,这个假期该是多么的美好,唉……
当他走在热闹的市集时,心里显的空荡荡的,盈盈离去后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些什么,摇了摇脑袋后,快步朝大司马府步去,还是和婉儿好好去度个假,过十日便要北上了,想后他的脚步加快了。
很快他就见到大司马府门停放着两辆马车,大小将和能武挺直地站在马匹旁边。
“夫人呢?”他要走上台阶时朝能武问道。
李能武恭敬答道:“正在大厅里。”
他听后,迫不急待跨进府门,想来婉儿也等的不耐烦了吧。
跨进内厅时,阿真朝端坐在椅子上的婉君喊道:“婉儿,我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婉君见他来了,扬起清丽的小脸,开心中走到他身边温柔道:“辛苦夫君了。”
“一点也不辛苦,等急了吧,咱们这就走。”说完他拢了拢她身上的白桃撒花袄儿。
婉君轻摇着小脑袋柔声回道:“夫君,婉儿不急。”
“你不急,我急。”说完牵着她的手哈哈笑中朝大门口步去,后面的雪霜和衣柔也是兴高采烈不已。特别是雪霜,婉夫人应诺她可以回家呆几日,她好久没喝过娘亲煮的鲜鱼汤了,虽然常与家里通信,可只字片语如何能解得了思乡之苦呢。
这次出行阿真只带了大小将和李能武,和十名海豹。至于婉儿则只是带了衣柔和雪霜。在福禄和老爷爷总管众人的相送上,车咕噜开始缓缓转动,李能武掌车把式,衣柔深情中与他坐在车板上,雪霜则在车厢里照顾着大腹便便的婉君,阿真则骑在马上,前面大小将开路,十名海豹在后面跟随。后面另一辆马车则堆满着无数的礼品,那是婉儿要送给睢村的乡亲们的,特别是那位叫覃媒婆的,婉儿对她借了五两银子给她安葬爹爹的恩情念念不忘。
“夫君,此次去睢村可否与婉儿去忌拜爹爹?”婉君掀开窗帘,小脸挂满乞求的问道。
阿真骑马在旁边,点头不已道:“上次咱们成亲匆忙,后来又急出睢村,我还没好好去忌拜一下岳父,此次去睢县度假只是其二,最重要的还是要去给岳父磕几个头,感谢他帮我养出如此婉儿。”
婉君听他这番话,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了,捂着嘴无法言语,她知她夫君疼惜她,可却没想到夫君早就想好了,无法言语中轻轻唤了声:“夫君……”
“好了,我的婉儿不哭了喔,快进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出城了。”说道他策着马靠近车窗,空出一只大掌,怜爱地抚摸着这颗小脑袋。
“嗯……”婉儿点点头,望着满街看热闹的人,害羞里轻轻放下车帘,隐进马车里,车咕噜不停转动,向睢村出发。
第160章《睢村路上》
皇城里新鲜有趣的事是不少,可自从大司马来到皇都后,好像除了他的事外,所有新鲜趣事都不再那么的新鲜有趣了。
早上查格尔公主离开了,后面大军又浩浩荡荡远赴边关,现在又见大司马骑在马匹上,领着马队朝城门口离去,好奇中的百姓们见他们步在街道上,自动分开站在两旁彼此窃窃私语,茶楼楼上聚着众多仕女名媛,见到阿真英武地骑驾在俊马上,眼里爱慕之情溢于言表,竞相围在楼竿旁,用爱慕地眼神凝视着他。
走到这座楼馆时,阿真想到程盼说这茶楼上有众多姑娘在偷瞧着他,不由抬起头朝茶楼上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十几名姑娘情深燃燃地向他行注目礼。
他见到这十几名姑娘,小脸通红地凝视着他,立即朝她们扬出一个帅气的笑容。然后听着大片兴奋中“啊……”的声音,再然后几声卟通声便撩亮响起,他收回眼光,摇摇暗自责怪自己,长的帅真的是害人不浅呀。
大司马府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进,不一会儿,终于在守城将的恭敬中行出了城外。
春季来临,城外的大片树森,枝叶已露出新叶,官道两旁的野草闲花也已冒出嫩芽,把被大雪侵袭害难扫去,到处生机无限,欣欣向荣。
自阿真出睢村后,有来过两次睢县,全都是来探望雪霜的,那时想见她的心如火撩拔,赶路是往死里赶,哪里有这次的游闲。
想到这里放眼好好看了四周景色一眼,望着坐在车板吃饭的雪霜,轻轻吁出一口气。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婉儿与她坐在树荫下,抬眼瞧见她夫君正在发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雪霜静澜端坐在车板上安静地用着午膳。
看见雪霜如此温温尔雅模样,心中也涌出一丝丝骄傲情绪,雪霜是她一手教导而出的,而她也不枉废她的一番苦心,学的既快又向上。现在的雪霜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夫君怕也等了许久了吧。
“夫君……”婉儿轻轻打断他的凝思。
阿真回过神来,见到婉儿戏谑的微笑,不好意思道:“婉儿,怎么呢?”
“夫君为何不用午膳呢?”说着看了看他腿上的饭菜,伸出柔手捧起来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怎么会呢?”他报赧中接过那一碗饭,拿起筷起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婉儿碗里道:“你也快些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婉儿幸福地点点头,害羞中轻轻挟起一块肉放进他碗里,“夫君别一直吃白饭。”眸子里的爱意和关心展露无遗。
用过午膳后,雪霜和衣服收拾着碗碟,便自顾到一旁的河边清洗。
阿真和婉儿偎靠在树荫下,头上那一轮阳光暖和无比,吃饱后令婉儿小脑袋低垂,努力响应着周公的号召。
他见她昏昏欲睡模样,怜惜中轻唤道:“婉儿不如进马车里休息一会儿吧。”
婉君摇了摇头后轻轻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婉儿想呆在夫君身边多一会儿。”
“傻丫头。”
靠在他肩上的婉儿,静默良久后才小声问道:“夫君能告诉婉儿,芸姐为何离开吗?”
她的问话令阿真心里微微抽*动,感觉自己对不起芊芸,也对不起婉儿。原来婉儿早知道他对她说芊芸出去办事是在搪塞,可却善良地从来不问起。
“唉……”想完后他叹出一口气,歉然道:“婉儿,夫君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婉君听他这番话双手强行扭过他的脸道:“夫君是婉儿的天,夫君想让婉儿知道的事,婉儿就能知道。不想让婉儿知道的事,婉儿就不能知道。”
她的这席话令他心里的歉然更是不断扩张,羞愧中抚摸着她的小脸,真执道:“感谢上苍。”有婉儿如此老婆,他还有什么可求的?而他竟然仍不满足的去招三惹四,他都愧对面对眼前这个可人儿了。
婉君听他直执地对她说感谢上苍,顿时羞红了粉腮,害羞中轻轻回道:“感谢上苍。”两人言下之意,不语而明。
他凝思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大肚子,爱怜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把芊芸是密探,和她是如离去一五一十的缓缓道了出来。
婉君静静聆听着她夫君的话,直到听完后,用她那双长满厚厚硬茧温暖紧握着他的大掌,“夫君怪芸姐吗?”
阿真反握着她的小手,摇摇头后深叹一口气道:“我对芸儿只有愧疚没有任何责意。”
“婉儿明白夫君,芸姐出去散散心也好。”
“嗯,希望她能想通吧。”
“芸姐会想通的。”
婉君安慰中轻拍了拍她的掌背,望着洗完碟盘的雪霜和衣柔返回了,温柔道:“夫君觉的雪霜怎么样呢?”
她这一问,顿时令阿真一愣,伤感中转过脸望着染红双腮的婉君,不明所已问道:“婉儿为何如此问。”
婉君听她夫君反问,扬起一个非常温柔地微笑,“雪霜是夫君的人,夫君总不能让她一直独守空闺下去。”讲到这里轻轻埋怨道:“夫君偶尔也应该到雪霜房中与她说说话。”
“这……”阿真傻眼了,还真的没见过老婆叫自己的老公去小老婆房中耶,这古代的女人都是疯了不成?
阿真摇了摇头,“雪霜深恋柳三郎,夫君去了恐惹人闲话。”他虽然好色了点,可并不是禽兽,明知她喜欢别人,怎么可以这样。
婉儿不赞同道:“不管夫君承认与否雪霜早已是夫君的人了,她如何能与柳三郎共结连理?就算柳三郎不在意,雪霜自己也不会原意的。”
阿真听后暗自叹气,是呀,以前雪霜会,可是自跟婉儿读四书五经、女戒后,他都有意成全她,可她自己死活不愿,也不知这女戒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魔力,怎么能如此毒害女人。
“其实呀,雪霜也不全然是喜欢柳三郎,在婉儿看来雪霜喜欢夫君倒是真的。”婉儿旁观者清地说道。
“当日在别馆时,她是那般的伤心,恳求于我成全她与柳三郎,怎么会不喜欢柳三郎呢?”
婉儿听后摇头小脑袋笑道:“夫君应该有觉察到,每次夫君出现,雪霜总情难自禁中偷瞧着夫君。”
“婉儿也发现了。”他没想到她也看出来了。
“是呀,不知夫君还记得吗?那晚要擒太子朋党之夜,雪霜害羞中亲手送上她去庙里求来的符咒。”
“当然记得。”那一夜细雨微飘,婉儿与芸儿离去后,他站在府前等待着海豹们,没想到雪霜自己一个冒着细雨返回,害羞中捧着符咒要送给他保平安。想到这里心里一暖,叹气道:“那夜,我来不及收,海豹们便来了。”
婉儿点头道:“是呀,可是后来的事夫君可能就不知道了。”
“咦,后来怎么呢?”
“回来后雪霜虽强作平静,可入夜之后,她躲在房里整整哭了一夜。”
“有这事?”
婉儿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呀,天明十分才哭累的睡去,要不是那日早晨我去她房里,也不知道这事。”说到这里婉儿埋怨了他一眼道:“夫君知道吗?那符咒上写的是夫君的名字,雪霜那道符原本就是为夫君求的。”
“唉……,是我对不起她。”阿真也轻轻叹气,他何德何能。
婉君见他叹气,温柔地抚去不知何时垂掉在他肩上的发丝道:“夫君答应婉儿,找一天与雪霜说说话好吗?”
“我怕唐突了。”
“不会的,雪霜肯定会很高兴,夫君相信婉儿,现在的雪霜已不是以前的雪霜了。”
“好吧,我找一天与她说说话。”
“多谢夫君。”
“傻丫头,谢什么。”说完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后,轻柔地扶起她。
衣柔和雪霜见两人站起来了,赶紧跟着站起,直到他们走到马车旁,才接过少爷的手,小心亦亦扶着婉君走上马车。
阿真见婉儿和雪霜隐进车帘里了,走到马匹旁边翻身上马后朝大将问道:“距西水县还有多少里路。”
“不到六十里了。”
“走。”他拍了拍马绳,看来日不落就能到西水县了。
随着他的话,两辆马车的车咕噜又开始缓缓地转动,一群人不缓不慢中披着阳光,朝西水县进发。
夕阳还没西下,一群人缓缓步进这座不算繁华却也不潦倒的西水县城,城内百姓来往中虽称不上络绎不绝,却也一派欣欣向荣。
“客倌里边请。”
就在阿真翻身下马时,掌柜、店小二早在一旁候着了。
“喂些草料,把马车牵到后院去。”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扔给店小二。
店小二喜悦无比,连连点头道是。
掌柜见这位爷出手阔绰,连连哈腰比划道:“贵客里边请。”
“嗯。”阿真转过身,爱怜的对婉儿问道:“婉儿辛苦你了。”
“辛苦的是夫君。”说道拾起手帕轻轻擦拭掉他额头的尘土。
“不碍事,咱们进去歇歇。”
“嗯。”
两人你侬我侬完,并肩走进客栈里。
店掌柜迎他们进店后,赶紧绕进柜台哈腰道:“不知贵客要几间房?”
连大小将十二名海豹,二人一间就要六间,能武和衣柔一间,他和婉儿一间,雪霜独自一间,算后朝掌柜道:“九间上房。”
话落,掌柜脸立即忧了下来,弱弱道:“客倌须这么多房吗?这……,怕是不够。”说道比划着热闹的大厅。
阿真回头一瞧,果然见楼上楼下都坐满着人群,可以说座无虚席。
“那你有几间上房?”没想到这间客栈生意竟如此之好。
掌柜翻了翻帐溥道:“下房还有三间,中房有两间,上房只剩一间了。”
“我们住下房就可以了。”两将和李能武同声应道。
“那就委屈你们了。”他拍了拍两将的肩。
两将感动无比,摇头道:“不会。”
“嗯。”阿真点头后朝掌柜道:“我全要了。”
“好嘞。”掌柜接过押金,赶紧朝跑堂的小二喊道:“小二哥,快带贵客进房,备热水让贵客沐浴。”
跑堂的小二听掌柜如此兴奋的语气,刻不容缓地跑上前,弯腰邀请道:“贵客里边请。”
阿真翘起嘴角打量了一眼掌柜,这掌柜的机灵呀,有“钱”途。
“三间下房海豹自己去分,中间给衣柔和雪霜。”说完朝后身的人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吃,想喝什么尽管喝。”
“谢教练。”
“你们跟我这么久,也没好好的请你们一顿,不用谢。”说完他哈哈大笑地和婉儿进房了。
保护他本来就是他们海豹的责任,没想到对他们无比严厉的教练,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和蔼可亲,顿时令他们不知怎么办了。
“大将、小将,清洗后,咱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能武兄弟,喝几杯是没关系,可是别喝太多了,教练和夫人都出门在外呢?”大小将异口高声说道。他们可是受过严格的纪律,酒可是会误事的,如果教练和夫人有所损伤,那他们就算死难谢罪了。
李能武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不愧是海豹,少爷和小小姐的安危一毫都不能疏忽,想完后对大小将抱拳一躬道:“是能武欠滤了。”
“能武兄弟千万别客气,晚上咱们就浅酌几盏,你看如何?”大将问道。
“却之不恭,等一会儿见。”李能武也走到自己的中房前了,朝两人抱拳。
“等一下见。”大小将抱拳后跟着店小二屁股后面,朝下房步去。
衣柔温柔地朝旁边的雪霜说道:“雪霜,我们先回房了。”
李能武听衣柔的话,转过身朝雪霜抱拳道:“雪霜姑娘早些进房歇息。”
“嗯,谢谢衣柔,能武。”雪霜落落大方,温柔如水,知书达礼。
李能武和衣柔朝他点头后,两们走进房内,轻轻掩上房门,亨受着这短暂的温存。
雪霜见她们进房了,浅笑御下后,深叹了一口气,转头朝上房方向再视一眼,落莫中走进房内,轻轻掩上房门,属于她的那份幸福早随着她的贪得无厌而远去了,自已到底还在祈望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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