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一团乱》
夜凉如水,凄艳的月昏洒满天际,溥云仿似蒙上一层溥溥的黄纱飘飘渺涉地浮沉在半天里,阿真仰靠在树干上凝望着天上那一轮昏月,轻轻为枕在他腿上醒的香甜的芊芸拉上绒袍,幽幽眼底里闪烁着精明地光茫。
“糟了,麻烦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不自觉中声声低喃。四周柴火爆跃,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安稳围睡在火堆旁,浅浅的打酐声欢欢响起。
远处另一堆柴火中,原本甜香的贝妮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望着还未睡觉的阿真嘴角翘了起来,站起身后便缓慢朝他踱来。
“时辰差不多了,你应该要启程了。”走过来的贝妮很自然的席地与他并肩而坐,古灵精怪的眼眸也望着黑暗的天宇。
阿真抬起眼望了望那张可爱的不得了的脸庞,深深叹了口气道:“再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
“嗯。”贝妮轻应,一时间又陷入无尽的沉默里,昏月下两堆柴火袅袅燃烧,火堆旁一群人与世无争中愉快甜睡着。
“你还要让她跟去吗?”一段时间的沉默,贝妮收回放在月亮上的目光,轻轻向他问道。
阿真收起冥想,顺着她的目光凝望着蜷伏在他腿上的芸儿,眼中深情油然而出,凝视好一会儿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顺了顺爬在芊芸脸上的青丝。
“就算我死了,她也不能受伤。”他坚定回道。
贝妮见他如此坚决,可爱的小脸收俭了微笑,两颊红晕羞煞,她的目光果然没错。
“我是来这里逮人的,有个叛逆的家伙跑到大周来了。”贝妮幽幽说道,大理苗族基本上平定了,只是这黑苗王不甘认输跑到大周来了。
想到这里贝妮不由的也皱起眉头,黑苗所有部众都无力再战了,连黑苗元老们也都伏首了,可这黑苗王竟然不死心,跑到大周来求援,原本她也算好了大周与吐蕃已交好,大周的将军绝不会援助,可是当她当闻黑苗王进大周后便失去踪迹不由大惊,料想大周定然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不然有谁敢收留黑苗王,两国已交好就算民留了黑苗王能捞到什么好处?自从黑苗王凭空消失后,她就飞快派人密切关注大周朝局动态,闻报大周两州被大水淹了,查格尔王扳倒太子后便下了两州,她一听景泰的报告,匆忙只带了三名家奴奔上两州,可却没想到晚了一步,她到两州时查格尔王已到邵州了。还好他在邵州被事牵绊住了,没日没夜的奔波直到在这里才成功围堵住他。查格尔王一路上风风火火早被这一群人盯上了,进了长沙他们这一群人怕是要遭罪了。想到她的男人差那么一丁点就要死了,不由的也暗暗心惊。
阿真听了她的话也不问她要逮谁,现在他最关心的事就是这江南沿海数千里地域,郭直任这傻子,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的,在宫里看那些数字有何用,现在已把这群人养大养壮了,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不!是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在这太平盛世里竟然藏了一个如此巨大的阴谋。
妮贝自己凝思完后,见他还是一成不变维齐着仰头看天的姿势,期待中问道:“阿真哥你打算怎么办?”
阿真紧拧的眉头自芊芸睡下后就没有松来过,深叹了口气转过头凝望着她道:“不知道。”
“不知道?”贝妮挑起眉,很难相信能听他嘴里听到这句话。
反问完后贝妮舒了眉后翘起嘴角帮他出主意道:“阿真哥,你可以提调兵士在贵阳、长沙、武汉、合肥、南京候着,大兵一到你就向江南施压直接要这些乱臣贼子,如他们不从便下令破城强攻。”
贝妮说罢,阿真摇了摇头道:“这样子做江南誓必会垮,江南一垮大周经济立即倒退近十年,再说北边的辽国已对大周心有殚忌,自己一旦内乱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干些什么,再说现在这群人还没反,直接拿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有老百姓都看着呢。”名人就是这样子,他在百姓心里已是阎王见了已绕道了,如果再强势用兵,怕大家都要到他家门口扔臭鸡蛋了。
贝妮听他这番话,不由咋舌,一般人听闻此事没活活吓死也应该举足无措了,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冷静分析,好像所有利害得失全在他心中一般。一开始不明白什么叫经济倒退,随后一想,江南牵扯着整个大周局态,可不就是经济倒退嘛,好贴切的新词汇呀。
想完后贝妮更是开心了,“阿真哥,你猜这些鸽子是要飞到哪里去的?”
阿真蹩了蹩贝妮,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两个酒窝已全陷进去了,他已经够怪了,竟然还有比他更怪的,一个女孩儿能单凭几只鸽子想到这个度程已经令他讶异了,更令他惊讶的是和她讲话没有代沟,好像他说的她都懂似的。想到这里,阿真不由的眯起眼,他只知道贝妮是吐蕃人,其它的一切竟然全不知情,不由好奇了:“贝妮,你的身份是什么?”问后眼望着她那三名家奴。
贝妮见他不答反问,顺着他的眼神望着景泰他们,她立即懂了,笑道:“阿真哥你就放心吧,对你来说我不是坏人,你想的也没错,我在吐蕃也算是王公贵族,不然怎么会有这些家奴对吧。”
她这一说,阿真摇了摇头,果然被他料到了,他的任何话语她都明了,而且就一个动作她都能猜得出他想问什么,这贝妮太聪明了,除盈盈外她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古人,不可思议的她竟然还是个女人。
“认识盈盈吧?”既然是吐蕃的王公贵族应该认识盈盈的。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嗯。身为察格尔公主,外加未来的接班人贝妮是该认识的。”阿真点点头。
两人闲话家常完后,阿真低下头抚摸着他的芸儿那张嫩脸,眼底深情手指轻轻刷过她那张粉嫩的唇,画着她的眉。
“唉……”抚摸一会儿后,阿真轻轻抬起芸儿的沉睡的小脑袋,轻轻让她枕在包袱上,悄然起身。
孰料他刚站起,脚边他以为香甜熟睡的芸儿迷糊中坐了起来,用那双小嫩手轻揉着瞳眸,“夫君……你还没睡吗?”揉完迷糊眼眸后,芊芸愣愣望着他的夫君和旁边的贝妮,不知道是否有错过什么。
阿真见她迷糊样,笑着蹲下身子,捧着她的小脑袋爱怜地啄了啄:“睡醒了。”
他这一亲,立即惹的芊芸睡脸羞红,小心蹩了一眼旁边的贝妮,见她似笑非笑的也望着他们,不由的双腮更加悱红了,“夫……夫君,什么时辰了?”
“大概子时了。”
“才子时吗?”芊芸疑问后,抬眼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和糊迷中点点星子道:“夫君怎么就醒来了?”
“因为我要走了。”
他刚说完,芊芸歪着脖子,好像消化不了他的话一般,或许是她听错了?夫君刚才说要走是吗?
阿真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朝围在火堆旁的一群人叫道:“大家快起来。”
两将听到声音立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其它人反还呼呼睡的和猪一般。
大小将一起来,见教练站在火堆旁,立即也跟着站起来,警戒中瞄了瞄黑夜的四周,见四周无人,狐疑抬眼望着阿真,不明所已。
“把他们叫醒。”说道阿真指着睡的正爽的这群人。
很快众人迷糊地坐了起来,揉着发困的眼睛,不明白半夜三更真哥要做什么?
柳风扬揉完困意,张嘴就问:“真哥,怎么呢?”
阿真听他这一问,蹲下子身很慎重的朝众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被人盯上了,这江南看似平静,可里面都烂透了。”
众人听他严肃中小声的说话,听到江南已烂,阵阵侵袭而来的睡意顿时飞飞烟灭,个个坐直着身子认真倾听着。
江南是郭直任经营的地盘,刚睡醒就听他说这话,弱弱中低语道:“真哥,不会吧……”
阿真蹩了郭直任一眼,环视了众人一圈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的心脏能承受的力度有多少,我就告诉你们多少。”
他这番话立即惹的众人心一颤,真哥如此模样,他们心里都发毛了。
良久的沉默后,琴米害怕中小声问道:“真……真哥,你就全告诉我们吧。”
琴米说完,阿真望着众人害怕中齐点头,自己叹了一口气道:“好,那我就全告诉你们,你们要有点心里准备。”
众人大骇,真哥如此严肃的提醒,到底是什么大事?
阿真从旁边拾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出了大周地图道:“直任经营江南近十年,这十年里所有的钱全放在江南,可是我告诉你们直任是被利他们这一群人利用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刚说完郭直任立即站起来大叫,每笔帐全都捏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被利用。
阿真见他这模样,叹了口气说道:“直任坐下听我慢慢说。”
郭直任狐疑也蹲在地图面前,柳风扬和郭直孝满脸大骇,连皇子也敢利用,江南到底出什么事了?
“直任你看的是帐本,可有看到银子?”
阿真这一问郭直任愣怔了,摇了摇头道:“江南这银子达上亿,怎么可能搬到皇城。”
“你上次告诉我都是放在江南御史大夫的别府里,有上百名清盘师每日清点,日夜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是吗?”
“对。”郭直任点头,江南御史大夫别府犹如他的金库一般,更有永康宁重兵把守,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阿真听他说对,深叹一口气道:“这就对了,只要银子在江南那这些银子就不是你的,江南这一群人要造反了。”
“什么?”众人大喊,这次不只郭直任大吼,而是集体站起来狂吼,每个人的脸上都黑了。
“嘘!坐下。”阿真见他们这样子翻了个白眼压了压手要他们坐下。
郭直孝一蹲在地赶紧问道:“真哥,这不可能,江南官吏一人牵制着一人,大大百名,如何能造反,又是谁要造反。”
“我不骗你们,这全都是郭直任一手造成的。”说完他大瞪蹲在旁边的郭直任。
郭直任听他这一说,全身毛骨悚然,害怕地蠕了蠕嘴说不出话来。
琴米拧紧眉头疑问:“真哥不对呀,江南现在平静,是谁要造反,如果造反怎么没听闻呢?”
“很有可能还没到反的时候,不过皇上派我下江南,各位官吏已是人心慌慌,如果我一踏进江南找到他们什么把柄,他们誓必反。”这群人早晚是会反的,只是刚好他下江南*的他们不提前反。
“这……”众人说不出话来了。
阿真见他们想不懂的模样,向他们说道:“这群人可能在等大周和辽国开战,到时再趁火打劫,所以现在才没动静。”这是他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郭直孝心里不停发毛小声问道:“是谁要反,又是如何反?”
“在江南是谁握有重兵,又是一呼百应的?”阿真瞄着他们问道。
答案随之呼出,众人齐说:“骠骑大将军王勇?”
众人呼完,郭直孝弱弱道:“不会吧,王勇不至于吧?”他可是见过这王勇的,浑身正气凛冽,是位铁铮铮的汉子呀。
“大概就是他了。”阿真点头。
郭直任声音大了起来道:“不可能,王勇虽主掌江南兵权,可众州里更有从将军、都护、水师、统领,还有各州府兵,各道营兵,王勇如何敢反,就算让他有上亿巨资临时到哪里去招募众多兵马?”
众人齐点头,每增添河兵,或招募营兵都须要上报的,如果王勇有大量的兵马,为何太尉会不知道,为何没人上奏折?
阿真见他们安心的模样,大叹一口气,无知果然是福呀,他该不该打击他们呢。
“要兵吗?王勇手握近五十万呢。”贝妮突然冒出这话。
众人听她这话,齐把眼望向她,眼里满是茫然,一个骠骑大将军不是只有十八万兵吗?怎么跑出来五十万了?
贝妮说完露着酒窝走到阿真旁边跟着她蹲在地图前笑道:“要兵很容易呀,这些兵是郭直任送给王勇的。”
“什么,别胡说,我手上怎么可能有兵,又怎么可能送给王勇。”郭直任跳脚了。
贝妮见郭直任跳脚了,笑的更开心问道:“阿真哥,贝妮没说没错吧,这些兵都是他送给王勇的吧。”说完玉指指向郭直任。
众人立即把眼光射到他脸上。
“是呀,确实是直任送的。”阿真点头。
郭直任见连真哥都污蔑他,汗水不停往额头上冒,哀着望着众人不相信他的眼神,委屈中朝众人大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整天在宫里怎么会有兵。”
阿真见郭直任抓狂的模样,深叹了口气朝他喊道:“好了直任,你坐下来听我说。”
他的话刚落,郭直任卟通跪倒在地上,手紧抓着他的衣摆道:“真哥,直任真的没有送给王勇兵马,你一定要相信我。”造反这罪名一压,他自己死还不够,连他所有的妾室和儿女都要身首异处,他最小的儿子还不满三个月呀。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没有,起来吧。”阿真见他哭的凄惨,拍了拍他的手背。郭直任也是被人利用的,不怪他。
郭直任听他说相信他,哭的更是凄凉:“谢谢真哥,谢谢真哥。”
直到琴米把他扶起来后,阿真才对惊悚的众人道:“郭直任是被人利用的,在不知道情况下送给王勇近四十万的兵马。”
“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风扬受不了了,还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送给人兵马的。
琴米和直孝齐点头催促:“真哥,吧。”
贝妮见大家着急笑着为众人解惑道:“永康宁、雷旺才、李铁印,这三人是握有江南大半的河兵、水师、营兵。”
阿真点点头添加道:“还有桂州、虔州、广州、南昌、明州,这些都是手握府兵,衙役。”
众人抽了口气,猛然想到这些全都是用钱卖官上迁的。
“阿真哥你说的不全,还有苏州和江宁呢?”贝妮笑的很开心,好像别人越乱她就越开心一般。
“对,没错,还有这两城。”阿真猛然想到那些鸽子。
众人已是满脸发白,白里透青了,弱弱讲不出话来,郭家三兄妹已跌坐倒在地,柳风扬更是吓的张大着嘴巴呆若木鸡,芊芸惊骇,紧抓着她夫君的小手不停冒汗。
“来,大家来看看。”贝妮见他们这副呆若木鸡模样,恶作剧地朝众人唤到地图前面。
众人微微回过神来,心脏都快停止了,齐凑到地图面前。
阿真见众人凑过来,见到贝妮眼里的狡黠,顿时裂开大口,这小妮子的阴损绝对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贝妮见吓坏了的众人凑过脑袋过来了,开心地捡起一把树枝在大周地图上狠狠一划。
众人瞧见她手中的树枝一把把大周沿海数千里地剖开后听她开心地说道:“快看,这沿海全都是王勇的了。”
所有人一看那地图,从贵阳到杭州数千里地竟然割分了,而尔又听她开心的说全都是王勇的了,蹲在地上的腿一软,全跌倒在地。
第112章《衡州恶少》
贝妮见他们真的被吓到了,立即噗哧笑出声,他们真的太好玩了。
“夫……夫君,这……这是真的?”芊芸也吓跌在地,惧怕中指着地图颤抖着问道。
阿真把芊芸扶起来,望着芊芸那被吓白的小脸点点头道:“芸儿这是真的。”
“要怎么办呀,真哥。”柳风扬听是真的跳起来着急了。
郭直任不停痛哭,“真哥,快想想办法,救救直任吧。”王勇这一反,父皇肯定不会饶他的,他那不满三个月的儿子呀。
“真哥,你有办法吧。”郭直孝和郭直米脸上充满着希望。
阿真摇了摇头道:“办法还没想到。”
他这一说,众人立即跳起来,柳风扬飞快跑到他身边把他扯起道着急道:“真哥,快给我大司马印符,我立即去提大兵前来。”边说毛手边往他身上乱摸。
阿真大翻白眼,拍掉柳风扬那双毛手笑骂道:“再摸我就要收费了。”
众人见真哥还有心情调侃,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反而柳风扬那双毛手停止了,眯起眼弱弱问道:“真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满脸期望。
阿真耸耸肩,摊开双手道:“真的还没想到办法。”
“真哥……”大家听他说没办法不由怒吼,没想到他在这时刻里还能这么安然自得。
众人吼的他脖子一缩,弱弱问道:“你们还是别去江南了怎么样?”
“那怎么行。”众人听他这话齐喊,没事他们都要去,现在有事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芊芸更是紧靠着他,把他的手住的紧紧的,一副你别想抛下我的模样。
他就知道。阿真大翻白眼,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众人眼神坚定,大有康概负义,为国捐躯气势。
阿真见他们这模样,忍住要笑出口的声音,板起脸威武喊道:“小将……”
“在……”
“马上返回皇城叫向少云带领所有海豹到吉州。”
“是……”
“嗯……”阿真板着脸朝小将再道:“命他们从泸州进大理,在建昌时巧装打扮出昆明上宜州,再从宜州直奔吉州”阿真下了一道保险。
小将一愣,这要绕大半个世界,不过不敢多问抱拳领命。
“和少云说,沿途不可和人发生争执,就算被人欺负也要给我忍着。到吉州城外时找个隐密的地方呆着,每日派不同的人进城查探,找四合院,只要门口有叠两块石头那便是我的驻脚处。”
“是……”
“从明天算起,给你们二十天,只可早到不可晚到。”阿真再下一道保险。
“是……”
“你在这里呆着,天亮时再走,把火烧的旺一些。”
小将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过听教练的准没错。
贝妮听他这番命令,直点头,不愧是查格尔王,直插江南心脏,好危险的,不过好刺激。
“景泰……”
“奴才在。”景泰早在一旁候着了。
众人听贝妮也唤人了,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儿要干什么。
贝妮见这群人呆愣,心里很是有趣,瞧见阿真哥裂开大嘴,自己也深陷两个酒窝朝景泰命令道:“回大理叫所有天火部出南宁到韶州。”
“这,主人谁保护你?”刀疤男听她这一命令心里担心。
“景泰别担心,有阿真哥保护我。”
她一说,阿真立即挑起眉来,看来这小妮子是打算跟定他了。
“景泰你要记住,沿途不可和人发生纷争,到韶州城外找座冷清的村庄住下,众人不可随意走动,派二十人进城,十五人打扮成大周人,在骠骑大将军府四周摆摊做卖买。另五人分散在各城门口摆摊,密切监视所有城门动态。”贝妮排阵。
“是……”
“注意了,如韶州发生闭关城门的情况,命这二十人赶紧住进客栈里,不可随意走动。”贝妮下了一道保险。
“是……”刀疤男喉咙颤抖,又一次把想问的事强忍住。
贝妮吩咐完后看了看对阿真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追加下命道:“景泰,韶州城门关上的傍晚,你命城外所有天火部队隐进城门口,对城墙上的卫兵进行一番轮射。切记,一番轮射后便要立即退去。”
她刚吩咐完,阿真挑起眉毛朝她道:“谢谢贝妮了。”
“不用。”贝妮摆摆手道:“就当作你们保护我的利息吧。”
众人见两人对话,脑袋冒出无数问号,他们在打什么哑迷啊?他们就站在旁边所有话都听的清清楚楚,没有错过任何对话呀?
“是……”景泰也是一头雾水,他家主人是高人他知道,这位大周林阿真看来也是属于和她主人这一类的人物了,高人的事他怎么会明白。
“好了,就这样了,一样到天明时你再离开。”贝妮吩咐完后笑的开心,有阿真哥插手,黑苗王就可以手到擒来了,为了他,四族相斗已死伤近七万了,他应该受到惩罚。
阿真见贝妮吩咐完了,朝贝妮抱拳说道:“贝妮,可不可以命他们包袱的苗服给我们?”说完指了指她的随丛们。
“当然可以,景恭,把苗服全都拿出来。”
阿真接过苗服过朝众人喊道:“大家都换上苗服。”
柳风扬和郭直教等人一一接过贝妮随丛的苗服,朝黑暗中走去。
“夫君,我……我们要换吗?”芊芸轻轻问道。
“贝妮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借苗服给她们?”说着比划着芊芸和琴米还有莫愁。
贝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景泰递过来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两套苗服道:“只有两件。”
“这……”阿真看了她们三人,不知二件要怎么分给三人穿。
莫愁不望着发疤男面无表情问道:“还有没有男服?”
刀疤男点头把他自己的苗服递给她,莫愁接过后便朝黑暗里隐了进去。
“好了,现在就可以了。”说道他牵着芊芸的小手,两人也朝黑暗中走了进去。
很快众人都换好了,当阿真穿着苗服牵着同样穿着苗装的芊芸返回时,顿时裂开了口,个个都和苗人一模一样。
“真哥,这太别扭了。”柳风扬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阿真笑看着柳风扬道:“不会呀,一样的俊郎。”
柳风扬羞赧中,不再言语,众人这里扭扭那里拉拉望着彼此眼里都奇怪非常。
“夫……”芊芸尴尬地低头瞧着自己,好半天手怯怯地收回目光,眼底别扭。“芸儿是不是好奇怪?”
“不会不会,漂亮极了。”阿真痞笑地摸抚着她的脸庞。
“嗯。”芊芸轻嗯,只要她夫君不嫌奇怪就好。
“好,衣服都换好了,现在就只剩下脸了。”阿真满意地望着眼前这群苗人。
众人听他这一说,疑惑了?衣服可以换,脸要怎么换?
贝妮听他这一说,很是开心的唤道:“景泰……“景泰心领神会立即捧出一大堆东西道:“大家别动我来帮你们弄。”
说道他的双手开始折腾了,顿时众人不是脸上多了几条疤,就是多了许多毛。
阿真望着众人变脸的样子,挑起眉问道:“这可以瞒得过别人吗?”不就多了几条疤和多了一些毛吗?
“阿真哥你就放心吧,景泰的易容术很高超的。”贝妮说完阿真回过头望向她望去,只见原本可爱美丽的人儿脸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黑斑,丑的简直就是污辱别人的眼睛。
景泰帮她家主人变完装后,走向芊芸和琴米,双手又是一番忙碌。
阿真挑了挑眉毛道:“我说贝妮,你急的忘了带火折子,可却没忘带这么多衣服和变态道具,你真的是好健忘啊。”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听他这番话,不由愣怔,对呀!这太奇怪了,很快他们就惊见贝妮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拿在手火晃了晃,笑的开心道:“你看我这脑袋,这火折子原来一直放在身上。”一副很是无辜模样。
阿真见她手中的火折子白眼大翻,骗骗柳风扬他们倒还差不多,这小妮子简直就和他一模一样,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和他有一拼。
“走……”阿真朝变完装的众人说道,翻身上马。
柳风扬也翻身上马疑惑问道:“真哥,我们要连夜赶路吗?”
“没错,我们被人盯上了,只有现在才能摆脱探子的眼线。”回完朝大将喊道:“大将到衡州。”
众人听他这一说,不由愣怔,怎么跑去衡州了,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回过神来见大将和真哥已经奔走好远,不敢迟疑连夜提着马匹紧紧追上去,小将和贝妮的随从们坐在火堆旁望着这一群人离去后,彼引默默无语,和衣躺在火堆旁,原本热闹的火堆立即冷清了,迷雾里那一轮弯月依然泛着凄艳的黄晕。
进入江南地域,天气越发的暖和,一大群人已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疲惫不堪中找了一间客栈,阿真望着乱共哄的客旅商乏,不是很满意地摇了摇头。自两国交好以来大周城镇屡屡会出现吐蕃商队,虽然百姓们不是很在意他们的穿着,可却也够惹人眼珠的了。
“找找看有没有单院的四合院。”阿真对众人小声说道,他都看见众从百姓对他们这一群人投于好奇的目光了。
大将抱拳道:“教练,你们先在客栈里打个尖,我去城。”
“嗯,千万不要惹事。”阿真慎重的交待。
“是”
大将离去后,阿真比划着旁边的客栈朝众人道:“走,咱们进这客栈里吃个饭再说。”
一群人点头,跟着他进为客栈里,现在他们只想好好睡一觉,太累了。
长沙的春是暖的,炎热多雨,王勇在自己府中来回踱着脚,地上跪倒着一名兵士,兵士眼珠子咕嘀跟着他来回走踱的脚尖不敢抬头。
“消失了?”王永的脚停了,阴着脸朝兵西喝问。
“是,探子在邵州前方百里地跟丢了。”兵士战战兢兢,咬牙回答。
王永听兵士回话眯起眼走到中桌上落坐,抚着下巴沉思,难怪大司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就连十一皇上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既然不知道如何会凭空消失,又是什么事令他隐入暗处,难道是二弟那边出事了?
“二爷那边是什么情况?”王勇想后大惊问道。
兵士听他急切的语气,战战兢兢回禀:“二爷那边正常。”
他听兵士说没事,安下心后下令:“命人画出大司马和十一皇子的样貌,交给各城池主事,命他们暗中盘查,一定要找到大司马这一群人的行踪。”
“是……”
兵士领命后就要离去王勇想到什么喝住:“回来……雷州的情况怎么样?”
“禀将军一切如常。”
他听兵士说没事,点点头后心有余悸命令道:“命雷州暂停一切事务,避过风头再说。”
兵士蠕了蠕嘴唇,不敢质疑点头领命离去。
王勇站起来,眼望着奔跑出去的士兵,阴脸一哼,暗道:“大司马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惹敢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衡州地界,阿真一群人在一座民院里落住,用过早膳后便双双进屋入睡。他人太困了连续奔波了一天一夜,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他话刚落,原本齐集在正厅里的众人瞬间就跑的不见人影。
阿真见众人速度如此之快,菀尔道:“贝妮你也挺累的,去休息吧。”
贝妮也是疲惫不堪,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早不见了,哈切连连点头离去。
“芸儿咱们也去睡一觉吧。”阿真见她离去牵起芊芸的道。
芊芸点点头,她也累的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她夫君牵着往厢房走去。
一觉睡醒后天都黑了,吃过民家大娘煮的晚膳后,阿真朝柳风扬道:“风扬呀,咱们等一下出去逛逛。”
正在咕噜咽个不停的柳风扬听他说要出门,不停点头赞同。
“夫君我跟你们去。”芊芸听他说要出去,着急了,这江南这么恐怖她实在放心不下。
阿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小手望着众人命令道:“从现在起谁也不准随便出去知道吗?”
大家见他这么严肃,同时点头,现在他们可都是脖子放在刀刃上,不能不小心呀。
衡州河边如秦淮十里胭脂一般,青楼峨眉画舫凌波,纸醉金迷之地有一种畸形的繁华。
“真哥你看……。”柳风扬出来后心情大好,望着沿岸灯火酒香、勾栏青楼,站在楼顶的花魁名妓,还有那吹弹拉唱中风情万种的琴妓,入夜后依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嗯,走咱们进舫里坐坐。”阿真看的也是心痒难耐,比划着一只靠在岸边的画舫。
柳风扬大喜,“对对对,咱们先去喝两杯,再叫几个姐儿陪着。”
说完跟着哥真就朝那只停靠的画舫走去。
“你们干什么的?”舫边老鸨见是两位番人,口气不屑的哼问。
她这一问阿真和柳风扬傻眼了,进妓舫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脱裤子干那档事吗?
“怎么?除了在床上干那事外还有别的吗?”阿真也好奇了,瞧这老鸨问的是什么傻话。
老鸨听他把这事说的如此通透和大声不由的也傻眼了,眯着贼眼上下打量他们道:“去去去,别来瞎掏乱。”说着挥着他手中的那条小手帕把他们推到船下。她们画舫可不比岸边的妓院,能进画舫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这些个番外蛮夷有那些银子吗?
阿真傻眼了,竟然还有把人推下来的。柳风扬见这老鸨狗眼看人才刚要怒时,走上来一大群人斥骂道:“哪里来的蛮荒,给爷爷滚开。”
话落,阿真和柳风扬就被这群人用力踹到在地,一咕噜滚倒在旁边。
阿真肚子一疼,捂着肚子缓缓站了起来,柳风扬大怒正要开口骂时阿真紧紧把他拽住。定眼一看领前的是三位衣锦华服,一看就知道是贵公子哥的模样,后面跟着一大群奴才,踹他们的奴才见他们站起来后,还比划着手臂一副他们敢多嘴就要揍他们的样子。
阿真见状心里憋气,嘴里念念有词,强忍住爆发出来的怒气。
三位公子哥见这两个蛮人站起来怒目盯着他们,翘起嘴角摇着扇子向他们走近,“怎么样,眼珠子瞪这么大,不怕本少爷挖出来吗?”其中一位走近后捏着阿真的脸颊阴笑着威胁。
这位刚说完另一位便挑了挑阿真的衣领骂道:“穿的这是什么狗毛,洗干净了吗?”挑完后把手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作出一副很恶心的样子,旁边的奴仆立即捧着块手巾给他擦手。
画舫老鸨见他们来了惊喜地小跑下舫,娇哟喊道:“三位公子爷,快快进,燕儿和秦儿都在等着你呐。”说着笑的满脸开花,手帕轻抚着这三人的衣胸。
“好好好。”三人听老鸨招呼,心情大好点头蹩了蹩阿真和柳风扬骂道:“今天爷们心情好,下次小心点,再碰见爷,爷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说完其中一人嚣张拍了拍阿真的脸。
阿真紧抿着嘴,手紧紧捏着拳着,心里大喊忍忍忍。
“瞧这对狗珠子。”三人拍完后望着阿真大瞪的眼珠子裂裂骂骂领着奴才进了画舫。
老鸨见他们这副模样摇了摇头朝两人道:“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里多呆了。”老鸨挥了挥手帕就要转身。
阿真见老鸨心肠好,收俭怒气陪笑着问道:“阿妈,这三人是什么人呀?”
他这一声阿妈叫的老鸨心发怒放,果然是蛮人,老鸨回过身小声道:“这三人你们千万别惹,他们一位是首府大人的公子,一位是河道爷的公子,另一位可不得了了,是统领大人的宝贝独子。”
阿真一听愣怔了,“统领?统领不是在桂州吗?怎么跑衡州来的?”
老鸨听他这话,狐疑了,没想到这番外蛮族竟然知道统领在桂州,小声说道:“正统领和负统领不都是统领嘛。”
老鸨说完阿真不停点头,心里暗寸,原来是李铁印的儿子呀。老子把这三人全记住了,不记住怕也不行了。
“真哥,咱们……”柳风扬从刚才就一直不吭声,气的脸都青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踏翻在地。
阿真见柳风扬忍不住了,赶紧朝老鸨连连道谢:“多谢阿妈出手相救。”
老鸨听他又喊阿妈,心花怒放摆着手帕道:“快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回舫上,这两名番人也算真是可爱。
老鸨一走柳风扬忍不住了,满脸怒气哼道:“真哥为什么不教训这三个家伙。”抱怨完后朝地上重重一呸。
“风扬呀,以大事为重,早晚收拾他们,你就放心吧。”阿真拍了拍柳风扬的肩。
“哼,真哥一定要记得呀。”他哪里受过那么大的亏。
阿真也是气愤难忍,要是按照以前他早把这三人扔进河里喂鱼了,看来自己成长了不少。“走吧。”说道摇了摇头朝河岸两旁地青楼勾栏走了过去。
第113章《暴乱的袁州》
伫立在青楼勾栏、酒馆小摊聚集之处的飘香院前,处于熙来攘往的人潮中,阿真和柳风扬两人面对面,眼对眼默然相对片刻。
“进去吗?”
“还用说?”
“不会再被赶出来吧?”
“不知道,试试。”
“真哥你先去去,我在外面等你。”
两眼一翻,阿真扯着柳风扬环顾四周朝这飘香院跨了进去。
“哎哟,这是什么人呐。”两们刚跨进去后,老鸨扭着腰就步了过来,肥眼上下打量着他们,院里的姐儿们更是捂着嘴偷笑着。
顿时阿真和柳风扬脸一红,满是不自在,心底咒骂身上的吐蕃装。
“阿妈我们想来喝酒。”阿真厚着脸皮,装的非常纯洁。
老鸨笑完后瞄了瞄他们后摆了摆手中的手帕笑骂道:“去去去,喝酒上旁边的馆子里,我们这里可不是喝酒的地方。”
老鸨说完柳风扬两手一摊,翻了个大白眼,无声中对阿真说道:“你看,我就知道。”
阿真瞧他这副模样,白了他一眼。“阿妈,我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是我这阿弟还不曾呃!那个,所以我带他来试试。”边说边扭捏好像第一次来青楼模样。
老鸨听他说这话,点点头后肥眼往柳风扬身上不停扫描,惊讶的发现这番人长的竟如此的俊郎,身为番人可惜了。
柳风扬被老鸨打量的羞红脸颊,妓院他从十五岁就开始逛了,怎么可能第一次来嘛。
“你们有银子吗?”老鸨打量柳风扬后满意的点点头,喃喃掩嘴低笑,还是个纯洁的小公子呀。
“有有有。”阿真不停点头,手臂撞了撞柳风扬,柳风扬傻愣愣的跟着点头。
老鸨见他们说有银子,更满意了,只要有银子管他是什么人,变形金刚来也没问题。
“不知两位是要上坐还是下坐?”老鸨朝他们问道。
阿真还来不及问什么是上坐下坐,柳风扬张开大口着应:“上坐上坐。”说完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随便抽了一张给她。一副被怕赶出去模样。
老鸨瞪大眼睛,见他竟然掏出一大叠银票,然后这吐番纯情处男就塞了一张给她,狐疑中低头一看,瞬间眼珠爆凸。没看错,真的是五百两,而且还是燃柳山庄的印章。
“小红,快带两位大爷到上房……”老鸨抖着手朝一旁的小姑娘喊道。她看走眼了,没想到这两位竟然是大财主,八成是吐蕃王室的人物,打赏就五百两,就是大周也没有几人能像他们这么阔绰呀。
衡州河上昼夜不绝的画舫箫鼓不停,这会儿阿真靠在飘香院的阁楼上,盯看着河中返往富丽堂皇的画舫。
房里雕镂细致的窗格后,一位素衣淡妆的琴女抚琴低鸣,声声悠扬清新的莺语声,宛如春风掠指般心身通畅。
“知道南围开设在哪里吗?”阿真喃喃道。
“呃?”
“江南要办,可南围关乎天下仕子的前程,缓轻不得。”
“对喔!”柳风扬恍然大悟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把杯中酒一饭而尽,“今年南围设在杭州。”人到了江南,路上随手抓个人问就能知道了,南围开设在哪里是公开的。
“嗯。”看来南围要先开,才能办这些乱臣贼子了,时间不多呀。
柳风扬帮添了杯酒轻问:“真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看看。”衡州是江南的西边的门户,站的近才能看得清。
两人沉默地饮酒,不一会儿老鸨便推门而进,“大爷,姑娘们来了。”说道,大批姐儿从她身后窜了出来,果然精致婉约。
柳风扬原本全要,见真哥摇了摇头舍不得的挑了个长的顺眼的,把她一拦就往怀里带。
阿真冷眼望着柳风扬,旁边的姐儿跪坐在他道旁帮他们添着酒,“大爷,院里众多姑娘长的都很粉嫩,要不再叫一些进来?”
“是呀,个个都美丽如花,太多了反而眼花缭乱,够用就好。”说道他学柳风扬把旁边的姐儿一把抱进怀里。
姐儿听他这一说,娇羞地歪进他怀里,任他上下齐手唯所欲为。
两名姐儿与他们调戏了一番后,轻棒起酒杯道:“大爷请饮酒。”
“好好好,饮酒饮酒,一起饮。”
姐儿娇羞,侍候着他们把杯中酒饮尽。
阿真揉着娇躯装假疑惑问道:“你们这里这么热闹,城门不关吧?”说完指着河岸上游玩的画舫。
“公子是外来之人不知衡州情有可原。”姐儿轻笑。
“呃!怎么不是吗?”
“当然不是,衡州城门日不落就关了,两面都有重兵把守着呢。城门一关连只鸟儿也飞不进来。”姐儿见他疑惑,轻轻笑道。
这么严?阿真和柳风扬面面相觑,咋舌不已,竟然比皇城还要严上几倍。
“什么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我不信。”阿真打趣道。
姐儿听他说不信,坚定点头道:“大爷别不信,守城门的重兵可都是统领的兵士,个个都勇猛非凡。”
阿真心里大惊,可脸上还是做出一派悠闲模样,把桌上的酒杯抬起后蹩了一眼姐儿道:“别骗我们是番外来的,这守城的兵丁应该是府兵怎么会变成营兵呢。”说完看上柳风扬哈哈大笑。
柳风扬原本也听的心一惊,见真哥笑了,隐下惊讶的脸庞如母鸡一般跟着他咯咯咯直笑。
姐儿见他们不相信,委屈中辩解道:“真的是统领的兵,一开始守城的是府兵,直到七八日前全都换下了。”
她这一副委屈样,惹的阿真温柔抱着她笑道:“好吧,我相信,管他是府兵还是营兵,关我们什么事。”说完他暗暗心惊,七八日那不就是他在两州之时吗?
姐儿听他这样说,点点头道:“是呀,这都不干我们的事。”说道挟起小菜,“大爷请吃菜。”伺候的比自家夫人还要周到。
“好好好。”阿真呵呵笑,伸过脖子把那一筷子菜吃进嘴里,含糊道:“你们也一起用,一起用。”说着比划着满桌的佳肴。
“谢大爷。”两名姐儿高兴万分,两位大爷真是好伺候。
咽下满嘴的菜后,阿真着朝旁边的姐儿道:“你刚才说连只鸟都飞不进来,从河里游进来不就行了。”说道指着那条河呵呵直笑。
旁边的姐儿听他这话,心里直骂他们无知,芊玉从窗外射出去道:“大爷你看,画舫就在河中央来回游荡,再前方可是有河道营重兵把守,外河更有水师日夜不停巡察,没有官凭就连鱼也游不进来。”
姐儿说完柳风扬眼皮一跳,这么严厉,还好刚才真哥阻止他捧那三人,不然现在恐怕要遭罪了。
阿真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他们巡他们的,咱们喝咱们的。”说着提起酒杯朝柳风扬使了个眼色,愣怔的柳风扬立即露出个花儿灿灿的笑容,“真哥喝,喝……”说罢两人一起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花儿娇,姐儿俏,我要上床做妙妙……”阿真和柳风扬两人相扶着朝城门口摇摇摆摆跌过去,口里裂裂骂骂喊着下流顺口溜。
重兵把守的城门口,兵士将领虎眼狠瞪着他们,望着两人跌过来倒过去相互搀扶着从眼皮底下走过,很快就见一人稳不住一咕滴滚到地上,将领威武地虎眼不由笑呸出口。
阿真眯着眼从地上翻坐起来,柳风扬摇摇摆摆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朝旁边不紧不慢跌过去,直到把城门口紧抛在后他才道:“真哥,看这架式很不妙呀。”
“嗯,”越过兵士的眼界后,两人便走的稳稳妥妥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样。
不简单啊,几眼看去城上城下灯火通明,人群更是密密麻麻,这是想干什么,除了他外还能有谁能令他们如此的紧张。
阿真刚进四合院,芊芸一群人早在厅内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大厅内的众人见到他们来了,立即站起来。
“夫君,怎么样?”芊芸焦急中迎了上来。
阿真摇了摇头道:“基本探清了,这衡州窝里全是贼。”
大家听他这样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心脏已经麻木了,再吓也吓不到哪里去了。
贝妮坐的悠闲,喝着茶微笑问道:“阿真哥,你要怎么办?”
大家听贝妮问道,齐把眼睛往真哥身上看去,阿真摇了摇头,“衡州不能动,明早咱们便离开。”
贝妮听他这话,摸了摸自己光润地额头道:“去哪里?”
“长沙”想了会好一会,他才咬牙切齿地冒出这句话。
众人听他说要到长沙,心头一跳,如果说衡州是狼窝那长沙就是虎穴,太危险了。
“真哥,去长沙会不会有些冒险?”郭琴米弱弱问道。
“既然来的就要去看,我倒是想看看这长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阿真咬牙切齿说道。
众人不语,心里没个落地处,慌乱不已。这江南他们才刚刚踏进,就如此凶险,后面不知该如何了。
贝妮听他说完,站起身蹩着众人道:“长沙会很好玩的,大家赶紧休息吧,不然到时没体力玩会很惨的。”说完自己走出大厅。
众人听她这番话愣怔了,也不知这贝妮是什么做的,能把这种事说成玩。是该说她天真还是要说她愚蠢才好呢。
阿真笑了,点点头也朝众人道:“大家去休息吧。”长沙确实好玩,别人玩银子玩金子,他们玩的可是一条条大活人,他得好好想想,不小心怕都要把大家的命都送了。
韶州骠骑大将军府内,三四名穿着红袍黑袍的大爷跪倒在地,地上沥沥茶水,四周满是茶杯碎片,王勇正在咆哮。
“没用的东西,这么大群人找了几天竟然没找到,难道他们飞上天了不成。”
“大将军,大司马一向以邪见称,或许……或许……”一位跪地的官员战战兢兢不敢说出来,想到民间传闻,对大司马早心里惧怕无比。
王勇大怒,大拍主桌走了下来,阴沉着脸怒吼:“别忘了你们现在和本将是捆在一起绳上的蚱蜢,你们所作所为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话落,几名官员颤头不停,心里哀号,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呀。
王勇狠眼着跪地不停打抖的这群人,放缓脸色道:“民间传闻原就不可信,大司马再厉害独自下到咱们地方来,也就是几个人而已,我们有兵马数十万,大家不必惧怕,如真被他发现什么,到时咱们就宰了他。”
“皇上……”地上一位红袍官兵惧怕,宰了大司马,江南百位同僚都会被扒皮剐骨呀。
王勇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一狠道:“到时弄个假像,大家一起推说不知,谅皇上也找不到罪证。”
“可可,找不到大司马呀。”
“所以要努力去找,大司马还没现身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王勇咬牙切齿,他原本就是要等他到江南地界就宰了他,大司马出巡隐瞒身份,到时他推说不知也就完了,如若他现身了再死于非命,那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还不到反的时候,一反必败。
“是……”众人颤抖中应是,心里发慌的紧。
长沙境内,阿真跷着二腿听大将禀报着。
“长沙共有营兵七万,陆路镇南将军东国与潭州岳州首府不和。”
“东国大兵驻扎在哪里?”阿真急问,不和就好,不和就好呀。
“东国驻扎在濑水,副将引骑兵扎营守在岳州洞庭湖以西。”
“嗯。”阿真轻应,且先不管这东国和王勇是不是一派的,两州州府这阵仗就是非要他的命不可了。河兵府兵不计其数,日夜巡查不说,城更是兵丁密麻,搞的连百姓都人心慌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阿真哥,东国或许可以用一用。”贝妮听大将禀报提了个意思。
柳风扬也是大喜,赶紧问道:“真哥,要不传他来见?”
“不行,且先不管他是好还是坏,就单靠太近就不能传。”
贝妮点点头笑呵呵道:“小心驶着万年船。”
“当然,这里十几条命全都捏在手中,不小心可不行。”说道他环视着众人。
“夫君,还要在长沙呆吗?”芊芸从下到江南,心就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阿真见她这几日担惊受怕,温柔牵着她的手说道:“芸儿,别太担心了,没事的。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离开。”
“真哥,现在就要走吗?”琴米惊讶极了,午膳都快到了呀。
“嗯。日落时一定要赶到袁州。”虽然他大概也能知道袁州和这两州没什么差别,不过还是得去看看,他就是要亲眼看看这些乱臣贼到底把江南搞成什么样子。
越是靠近江南中心地带天地也越热了,正是日正中午时,一群人连吃口饭的时间没有,天上挂着一轮烈阳,虽不算灼热,却也晒的人昏昏欲睡。
这几日大家吃不下睡不找,除了调查就是赶路,早把出来游玩的心抛到脑后,现在一心只想着要如何保住老命了。
日落时分,袁州那座堡垒蓦地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琴米惊呼:“真哥,这是袁州吗?”话里更是狐疑。
“是呀,怎么这副模样?”柳风扬也疑惑了。
阿真放眼望去,有别这几天路过的城堡,这袁州城门大开,竟毫不见任何兵西,没有旅客商人,没有盘查,也没有重兵。
看完后他笑道:“前些日我们看的都是江南的门户,所以重兵才叠叠相并,袁州已是在下面了。”
“可是也不可能没兵把守吧?”郭直孝比划着城门,再怎么样也要有几个兵丁站岗才对呀。
阿真也疑惑了,有府就会有兵,怎么会没有兵呢?
贝妮见状皱起眉头小声道:“袁州州府可能不妙呀。”
她一提醒,阿真茅塞顿开道:“没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袁州州府被人软禁或囚禁了。”
“怎么可能?”郭家兄妹大喊,能禁州府的人除了皇上外,就只有代天巡牧的真哥了。
“怎么不可能,别忘了江南王勇最大。”在这里皇上算个屁啊。
郭家兄妹想到王勇立即点头,是了,是了,王勇都要叛乱了,有什么不敢的。
“走,进去看看。”
说完一群人策马向袁州飞奔而进。
“乱……”一进城门阿真傻眼了,城内肮脏不堪,所有店门关闭,艳阳下人烟袅袅无几,行走在街道上的人民,面露凶恶狠瞪着他们。
“这……真哥,不妙呀。”柳风扬见这些百姓凶恶的眼神,心底惧怕的无法言语。
就在他们傻眼之时从小巷里奔出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这人一奔出来后慌张的跌倒在地,随后从小巷里追出一大群人,瞬间就朝这人身上拳打脚踢。
“啊……”跌倒在地的人惨叫连连。
阿真惊骇中看着那人角嘴不停吐血,再打下去就要死了,而四周的百姓们却不驻脚,也不往旁边看一眼,好像没看见一般。
“大将快……”阿真见那人哀号声停止了,朝大将大吼。
很快两莫和大将便奔上去,三个对付一大群人,很快一大群人便被打跑了。
阿真望着那位快死的人被大将搀扶着走来,朝旁边的人喊道:“快,找个院子或店铺住下。”
“这……”众人四周望了望,所有店铺都关门着去哪里下蹋。
“难道在这里你没有客栈吗?”阿真望了望四周,朝柳风扬问道。
柳风扬回过神来点头道:“有有有。”说着提马朝前踱走。大家紧紧跟在后头。
第114章《杭州的春天》
进客栈后,阿真望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汉子,店小二喂了一些药水然便帮他盖上被褥,旁边的老掌柜不敢相信总掌和二少来了,站在一旁不吭一声徨恐候着。
阿真见小二哥了去后,转身朝老掌柜问道:“我们来的消息不可以透露出去,知道吗?”
“是。”这几日老掌柜心里也发慌的很,突然见总掌和二少来了,心里丝丝安定。
柳风扬听老掌柜应是,狐疑问道:“袁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副模样。”
“是,禀二少,总掌,三日前镇南大都护和岳州老爷引兵前来,然后就这样子的了。”他自己也是茫然的很。
阿真眯起眼问道:“府兵和衙役们呢?怎么不出来维护治安?”
“不知道呀,自他们离去后,所有的兵和衙役全不见了,连州内所有官爷府都紧闭着,无声也无息。”讲到这里老掌柜心里也慌的很,这叫什么事呀。偌大的城好像被遗弃一般,无官也无兵,百姓们逃的逃,没逃的烧杀抢掠,才短短三天,原本热闹繁荣的城内瞬间一片荒芜。
阿真听完后,朝芊芸一群人说道:“你们呆在这里,两莫、风扬和我出去看看。”
他话刚落,老掌柜摆着双手劝道:“总掌、二少不可,外面乱的很。”
“放心吧,没事的。”他拍了拍掌柜的老手,朝柳风扬挑了个眼神。
芊芸见状着急抱着他的手臂道:“夫君千万要小心,叫大将也跟去吧。”
“不用,大将留在这里,我很快便会回来。”话落后,朝掌柜说道:“掌柜你命人去弄晚膳,我们马上就回来。”
老掌柜躬身应下,阿真四个打开栈门便走了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黄昏在红阳下缓缓上升,艰辛的城内,四周不时传来声声哀号,声如小狗可怜鸣叫一般。
阿真见如此凄凉模样朝后面的三人道:“咱们到袁州州府看看。”
莫苦听他的话,带路在前匆匆朝袁州州府奔去。
很快莫苦就带着他们来到袁州州府门前,两旁的时狮依然伫立,门前的枯叶随着风卷飘着。
“真哥,就是这里了。”莫苦站定在府门前,很确定说着。
阿真见这模样,走上前轻轻推着府门,吱呀一声,府门竟然应声而开,他挑起眉和柳风扬面面相觑,毫不犹豫提步便入。
荒凉,真他妈的荒凉才短短三日,府内的落叶已成堆了,黄昏下空气中更传来阵阵腥臭味。
众人闻到这股腥息味脸色大变,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呀。
“走,去。”阿真大惊,袁州州府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大家奔进前厅时都愣怔了,见厅内挂满着已是噎气的尸首,有些已腐烂,身上挂满着以食腐尸肉的黑鸟。
黑鸟听到动静,卟的一声展翅便朝天空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柳风扬心惊,望着厅中这十来具死尸,满脸不可置信。
阿真见这模样,不由的手指也颤抖着比划着这一群挂着的尸体道:“里面有没有袁州州府?”
“真哥没有。”柳风扬一目了解后摇着头。
莫苦脸色不变,指着挂在众尸里一具幼小的孩子道:“真哥,这可能是袁州州府的家眷。”
“走。”他看了看那具孩童,眼眶发红,转头便离去,令人心怵呀,这镇南大都护和岳州罪该万死。
“我林阿真对天发誓,王勇我绝不饶过你。”奔走在回客栈的咱上,阿真捏紧拳头心里发着誓言。
他们只在袁州呆了一会儿,连夜向饶州赶去,第二天中午时一群人就到了洪州,柳风扬和郭直孝见真哥阴沉着脸不吭一声,咬紧牙关不敢问要不要到洪州停顿休息,跟着他绕过洪州真向饶州奔进。
“阿真哥,洪州不看看吗?”贝妮见众人不敢发问,骑着马凑到阿真旁边问道。
“不用看,现在我们已到江南腹地了,饶州怎么样洪州就是怎么样。”他面无表情,贝妮听闻也不再多问,又是一番沉默地赶路。
又是一个天明,众人已是昏昏欲睡,可阿真却依然清醒,太阳一出来饶州便出现在眼前。
“进城。”阿真望着已陷入半昏边的众人,提气大喝。
他这一喝,众人立即清醒,清醒来就见到饶州那座堡垒出现在眼前,心里大喜,提着马跟随着他向饶州奔去。
“这么多人到现在依然不见大司马踪影,全都是饭桶。”王勇气愤中把厅上那只大花瓶狠砸在地。
四周跪满着穿红穿黑的官爷们,官爷不敢吭声。
“大哥,大司马会不会没下皇城?”王勇的弟弟王力站在旁边小声说道。
王勇听他弟弟说这话,斥责道:“王力我叫你不要随便出贵阳,你怎么就不听。”
王力被他大哥斥责,蠕了蠕嘴道:“大哥,贵州平静的很,雷州所有的事都停顿了,我有在没在都一样。”
“哼”王勇听王力这一说,重哼了一声道:“王力你刚才说大司马没来是什么意思?”
“大哥,或许大司马没来江南,所以大家才找不到。”王力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邵州时大家都是新眼看见大司马的,朝中众臣也都知道他下江南了。”王勇接口责斥。
王力见大哥心情不好,小声说道:“也许大司马一开始是打算下江南,走到邵州时又因什么事返回皇城了?”
王力这一说王勇也沉默了。
王力见他大哥沉默了,追加道:“大哥别忘了,辽国已在边境摩拳擦掌了,大司马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停罢了下江南的脚步。”
“王力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皇城内有大司马的消息吗?”王勇朝王力问道。
“这……”王力语结了,弱弱道:“大哥,我们的目光一直放在大司马下江南的影子上,皇城那边倒是没有去注意。”说完朝跪倒在地的众臣问道:“你们有谁知道大司马在不在皇城?”
众臣跪倒在地同时摇头,他们也只是把目光放在江南,没去注意皇城之事。
王勇听他弟弟分析,越想越觉的是这么回事,心里大喜,只要大司马没下江南就好。到时两国战场一开,就是他们起势之时,怎么也要分一杯羹。
想完后王勇心微微落肚,朝众臣命令道:“马上派人到皇城探查,看大司马是否在皇城。”
“是。”众城应是后才缓缓从了起来。
“你们切记,所有的事务立即重新开始,切记要隐蔽进行。”王勇朝站起来的众臣再下命令。
众臣里一个胖嘟嘟如皮球的官爷,眼里泛着精光,凝视了一眼王勇大喜的脸庞,心里左右摇摆不定。
“好了,你们全都返回各自岗位吧。”他大手一挥,众臣缓慢退了出去。
原本要说话的那位皮球人蠕了蠕喉咙,便终没把话说出来,不吭一声转身便和众臣离去,心里暗骂,就你王勇这脑子还要和大司马斗,被弟弟一说就喜气冲昏了脑袋,大司马既然来到了邵州怎么可能不下江南,而且大司马下江南的目的有两个,整顿只是其二,其一还是在南围,他若没来那江南仕子们不把天翻了才怪。这主跟不得,跟了怕是要赔上性命了,还是得靠向大司马这一边才行,不然得赔上自己全家的命。再说了他也是被*的,如若再坦白众宽,应该可以判轻一点,最起码还能保住家眷的命呀。想完后他暗自下定决心,很艰难地跨上马匹朝他们杭州飞奔而去——他就是杭州首宪,慕容喜。
“真哥,你看。”众人一进城后,郭直孝敬惕的望着四周,城门口官兵虽不多,可城内一群一群的兵马不停巡查。
“别说话。”阿真小声说道摇摇头牵着马匹朝客栈走去。
巡查的士兵见到他们大喝:“站住。”
阿真一群人立即站住了,抬起茫然的眼神朝兵士望过去。
巡查的士兵见他们站住了,提着枪矛威武的地说了过来,虎眼在他们身上不停瞄着。
阿真见他们瞄着自己,低下头往自己身上瞅了瞅,这些天连日赶紧没休息没洗澡,身上早黑的和抹布差不多相同了,可仍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问道:“阿兵哥,嘛事?”
巡查的兵士见他们身上脏兮兮的,出口更是蛮人话词,暗暗嘲笑自己,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大司马,就算大司马要变装,必也是干干净净,怎么会如此肮脏。看完也不再询问什么,摆着手喝道:“走走走。”说完就朝别的地方巡查去了。
“走。”阿真见巡查的士兵走了,小声朝后面的人说道。一群人飞快朝客栈奔去。
下榻后众人连饭都没吃,往床上一躺便开始呼呼大睡。阿真连每夜都要做的“公事”都没做便疲软在床上。
隔日的清晨,晨曦还未发亮阿真便起来了,走到客栈的大厅时,见到众人已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着。
“伙计叫厨房再弄些菜过来。”阿真落坐下便朝旁边摆桌椅的小二叫道。
店小二听他这一唤,皱起厌恶的眉头,一大早晨就吃如此油腻的食物,刚才已经上了一大堆了,前帐还没结呢。望着他们全身都脏兮兮的,问道:“各位先把前帐结了。”
小二话刚落后,柳风扬不爽大拍桌子,喝道:“看爷没钱吗?”说道从不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抽了张一千银的喊道:“给爷去找。”
店小二瞧着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立即哭丧着脸小小道:“爷就饶了小人吧。”这一大早的他去哪里对破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呀。
“就你狗眼看人底,大爷我们可都是吐蕃的王公贵族。”阿真朝店小二喝斥。
店小二弯着腰直抬不起来,连连点头称是。
“还不快去叫厨房弄些过来。”说道挑了桌上的盘子怒斥:“这都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是我们能吃的吗?把你们大周最好的全给我上上来。”
他这一喝斥,店小二冷汗直流,这几位果然是大爷,满桌的鱼翅、燕窝还嫌差,那他到哪里去找更好的?
贝妮听他这仗势欺人语气,笑的两个酒窝满陷道:“阿真哥,大周就是这么的低等,这已是大周最好的了。”
她话刚完,众人挑起眉毛,强忍住要反驳的话,憋的是面红耳赤。
“那就这么地吧,快上来。”阿真摆了摆手把小二赶跑。挑起眉朝贝妮道:“贝妮够损。”说完赞扬的竖起颗大母指。
贝妮呵呵笑,望着憋的脸发青的大家,这群人真是太好玩了。
大家吃完早饭后,大将便走了过来,小声报道:“教练,饶州这一带的长江流域水师众多,与宣州交界的黄山边更有西边的大都护四万多兵马。”
“镇西大都护的情况怎么样子?是哪一方的水师。”
“镇西大都护四万兵马有毫无动静,水师是江宁的水师。”
他这一报,阿真立即站了起来。妈的,真的是蛇鼠一窝。连水师都出动了,这群人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江宁竟然把水师开这两州流域,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走……直接下杭州。”阿真想完便提步朝门口走去。
贝妮翘起嘴角紧跟在后问道:“阿真哥现在你想做什么?”
“把我自己送给他们。”阿真头也不回的答道。
他这一回答,众人愣怔,所有人都在找真哥,怎么他要自己送上门吗?
唯有贝妮两颗小酒窝深陷,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她的阿真哥了,脑子很好使耶。
天气暖和时,春雨也开始来临了,凉凉清风夹着雨花徐徐迎面飘来,淡淡的春气息里隐含着一丝幽冷气质。
阿真一群人两日后终于到杭州,四处水榭繁锦,马龙的街道和飘香的妓院轮嘲不停,仕子雅女更是为千年的古城增添了一笔玫红的色迹。
“真哥,咱们到了。”柳风扬望风流的杭州,望着那些勾妓仕女,摇摆着提莲小踱,一颗心都不管江南是不是有阴谋了。
阿真也望着繁花似锦的杭州城内,心痒难耐道:“找间客栈下榻,大家沐浴换上最华丽的衣服,咱们去杭州州府那里吃饭。”
他话刚落,众人大惊,齐喊道:“真哥不可呀。”不知真哥为什么事想不开。
“放心吧。”阿真见众人这副模样,笑了笑朝大将喊道:“带路。”
大将毫不犹豫提马领前。
哼,这一番看下来江南还不全是王勇的呢,就单那被全家处死的州府来看,王勇怕也难令江南群官称服,他这一露面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不过他喜欢。
在客栈里各开了房间,好好把这些日的风尘全洗掉,好久没和芊芸温存了,两人又好好的温存了一翻后,芊芸把他打扮的亦常体面,抚了抚她夫君肩上的的银绒道:“好些时日没见夫君穿着了。”说完把头紧靠在他肩上,柔情非常。
“我也好久没看见我宝贝芸儿这张天仙的面孔了。”阿真捧着芊芸卸下伪装的小脸猛亲个不停。
顿时惹的芊芸娇羞连连,亲完后他有趣说道:“走,咱们去杭州州府吓死这群乱臣贼子。”
“嗯。”芊芸唯夫命是从。
很快一群人打扮得体走出了客栈,悠闲地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话说,大司马一声令下,三名恶露魂魄立即被牛头马面提了。”路过一座茶楼,高呼的声音便从茶楼中传了出来。
阿真一听大翻白眼。众人捂嘴低笑。
“走,进去听听。”啪的一声阿真便把扇子合上,比划茶楼后便踏了进去。
众人进去后傻眼了,几百张桌子坐着满满的人,两旁更是围满着百姓,楼上楼下更是水泄不通。
“真哥,这……这……”柳风扬咋舌,他们坐哪里呢?
跑堂的小二看见这几位衣着华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跑过来弯着腰道:“几位,楼下已没位了,只有贵宾楼上还有一桌,不知?”
“带路……”柳风扬听说还有一桌,想也不想喊道。
跑堂小二弱弱道:“这贵宾楼一个时辰收取五两费用,不知……”
“罗嗦个什么尽,只尽带路就是,爷别的没有就是银子最多。”柳风扬土地主。
“。”跑掌小二笑的开心,连连变腰比划着手势,把他们请到楼上。
第115章《现身杭州》
众人刚落坐后,阿真瞧见帘子旁的人竟然是程盼,高兴打招呼道:“程盼你也在呀。”
程盼听的入神,听见熟悉的声音狐疑中挥开帘子,见到是玉面阎王一群人,也高兴的打招呼道:“真哥你们来了?”
“是呀是呀。”阿真自动走过帘子坐到她们桌子上连连点头,芊芸当然是紧紧跟随,贝妮好奇中也跟了过去坐在程盼旁边一位清秀的仕女旁。
“又在听大司马事迹呀。”阿真坐定后笑问道,这程盼可是大司马的终极粉丝。
程盼听他这一说脸一羞红道:“是呀,你们来了就好,可以听到大司马下两州之事了。”
“嗯。”阿真啪开扇子摇头点头。
“咦!这位是谁?”点完头后他惊讶地瞧见贝妮旁边坐着的那位雅致仕女。
真哥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杭州州府的独生女,慕容幽兰。”
程盼一介绍阿真傻眼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这杭州州府的独生女,他才刚要上杭州州府呢。
“幽兰,这位是林阿真公子。”说道程盼比划着阿真朝那慕容幽兰介绍道。
慕容幽兰见自己被介绍,温温站起来福身道:“慕容幽兰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果然是知书达礼,毫无娇纵架势,阿真点点头道:“慕容小姐勿请客气。”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抱拳回礼。
慕容幽兰微微一愣,不知这几位是什么样的人物,一般人听说她是杭州州府的千金,不是讨好便是惊慌,这名叫林阿真的公子竟然连眉都不挑,一副她也就是杭州州府的女儿而已模样。
“芊芸,贝妮。”阿真朝程盼两人比划芊芸和贝妮权当是介绍。
“程盼。”说道又比划着程盼,简洁明了。
“两位安好。”芊芸也温温站起来福身,程盼和幽兰见如此美丽的天仙,惊讶后也跟着福身还礼。
贝妮见大周姑娘都福来福去,大喊有趣,也跟着学她们手按腰间福了下身道:“贝妮见过两位小姐。”
她一福身不只阿真傻了,众人都傻了。
阿真和芊芸傻的是她竟然也会福身,吐蕃不人不都是手抚胸拜礼的吗?
程盼和幽兰傻的是,竟然出现一个如此瑰丽、可爱甜美的小姑娘。
贝妮福完身后,狡黠的眸子里炯炯发光,腮上两个酒窝更是深陷。好玩的望着这一群人。
“是不是好甜,好可爱。”阿真见程盼和幽兰还傻愣地望着贝盼,打趣问道。
这一问终于把两人问醒了,程盼报赧回道:“真哥,你出门带上她们会不会引来好多麻烦?”两位一个美如花仙,一个可爱如果仙。
阿真点点头,转移话题朝台上那说书的比划道:“还好,还好。”还是听大司马事迹要紧。
果然他这一转移话题,两人不再言语,全神惯注地聆听着。
一出大司马下两州听的阿真差点发困,不觉中眼皮越来越重了。不知过了多久,热热闹闹的掌声顿然响起才把阿真打醒。
“真哥怎么样,大司马好厉害吧?”程盼听完了,两眼发光兴奋中朝他问道。
“啊,咦,嗯。厉害。”阿真不知她在说什么,回过神来裂开大口,竖起个大母指。
芊芸望着他捂住嘴偷偷地笑,贝妮则和他一样裂开口,调侃中把那两颗酒窝给他。
程盼见他说厉害,更兴奋了,口无摭拦道:“听说大司马要来杭州了耶。”
“咦,真的吗?”阿真假装很惊讶。
程盼见他如此惊讶,挺着胸笑道:“幽兰说的,她听她爹爹说这次南围是大司马主持的,他当然会来杭州了。”
“对对对,一定来,一定来。”阿真全没听她在讲什么,眼直盯着程盼挺起胸的那两颗浑圆。
“咳,程盼我们走吧。”程盼没发现,可慕容幽兰发现了,见他竟然盯着程盼的胸部愣看,顿时对他们很是反感。
程盼没发现,愣愣点点头道:“真哥,有空到我们程家堡坐坐,师哥都念着你呢。”
“当然当然。”阿真见窥视被幽兰发现了,贼眼上下打量着幽兰笑回道。
幽兰见他竟用如此下流的眼光望上下打量她,咬着唇,也不管程盼有没有说完,拉着她就走下楼,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阿真见幽兰这大家小姐竟然连礼数都忘了,咧开大嘴凝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贝妮蹩了蹩阿真哥,翘起嘴角暗寸,阿真哥绝对是大色狼,可是她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我也很漂亮呀。想完后贝妮往自已胸前看了看,难道是自己太小了?
“走……,咱们去吓死这杭州州府。”站起来阿真朝众人说道,抬腿走下楼。
身后众人大惊,真哥真的要自己去送死?
他们刚到杭州首府,士兵便站起来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混帐大胆还不给本司马跪下。”阿真翻身下马后冷着脸怒斥。
八名士兵见他说是大司马愣怔了,前两天大人满城在找大司马,现在大司马便来了,不知是真还是假。
阿真喝斥完后,见士兵愣怔,提步走上台阶。
两旁的士兵犹豫不决,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如果真是大司马那就惨了。
直到阿真踱到士兵面前,朝两莫下令道:“谁敢拦的话就地给我斩了。”
八名兵卫听他朝随从下了这种命令,立即吓的跪倒在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司马真的来了。
阿真见他们就范了,带着众人朝杭州州府内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杭州府第。”刚走进大厅园内一位总管打扮的中年人便拦路问道。
阿真板着脸喝斥道:“大胆奴才还不快给本司马跪下。”
总管愣怔了,前几天老爷正找大司马找的急切,今天大司马来了,眯起眼打量着他们这群人问道:“说你是大司马可有凭证。”
“放肆,我的凭证也是你这奴才配见的吗?”说道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总管见他们竟然动脚,爬起来呐喊:“来人,快把他们拦住。”
很快大量府兵便冲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枪矛对着他们。
阿真眯起眼喝道:“命你们马上放下兵器,本司马可以饶你们不死。”
他这一喝,众府兵望来望去,不知该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了?”厅内一声威严的问话声传来。
阿真见一个圆圆胖胖穿着官服的老爷走了出来,这圆的还真是和皮球没两样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吃出来的,还是被人打肿的。
杭州州府慕容喜走出来后,眼向前一望,竟然望见了十一皇子,这一吓额头上的汗立即冒了出来,战战兢兢跑到他们面前跪地磕拜道:“微臣磕见十一皇子。”
他这一磕头,围着他们的府州立即放下武器,跟着跪倒在地,额头上的汗刷刷直流个不停。
郭直任见他认出自己了,用无滔的声音朝慕容喜道:“还不快见过大司马。”
慕容喜听直任这一说,牙根一疼,这位阎王爷真的来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可他却在他杭州府冒出来了。战战兢兢磕的头作响颤抖道:“微臣拜见大司马,有失远……”
说还没说完,阿真立即很重的一哼,哼的所有人心颤拌,哼的慕容喜不知所措喃喃住了嘴。
“什么是微臣,你倒给我说说。”阿真哼完后朝地上那颗皮珠问道。
慕容喜心里发慌,不知大司马问的是什么,这个那个直答不出来。
阿真见他答不出来,又一哼喝斥道:“不应该是微臣,应该是罪臣,逆臣。”
说完慕容喜抖的更如狂风中的落叶,如他所料大司马是真的知道呀。
“好些个乱臣贼子,如不是怕江南毁了,本司马在淮南和荆南的二百多万兵马立即杀下来把你们个个剁成肉泥。”
说完又是一声重哼,朝大厅内走进后,喝道:“给本司马滚进来。”
“。”慕容喜心里慌乱极了,大司马在淮南和荆南埋了二百多万兵马。难怪难怪,明知江南这样子他还敢单来,想来这二百多万兵马不假呀,就算折对半还有一百多万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真哥为何突然间变的如此狂怒暴躁,不吭声跟着他走进大厅内,一进大厅就见他大老爷一屁股坐在主桌上,虎眼熊视着慕容喜。
“全部下去。”坐定后阿真瞪着那些奴婢侍仆,硬板下命令。
奴婢侍仆见他们家老爷额头上冷汗淋漓,站在这位年青人前面打抖,惊吓之作赶紧退出,能让他家老爷吓成这样子的,必定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直到奴仆把厅门关上时阿真才抬起桌旁的茶水轻饮了一口,随即眼底暴怒把那杯茶狠摔在地怒道:“这是什么鬼茶,这么难喝?”
慕容喜听杯掷地声,心头一跳,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茶呀,一两茶叶堪比一两金呀,大司马竟然还不满意,也不知大司马这嘴巴吃的喝的是如何的上上极品。
“哼。”摔完茶杯后阿真大哼。
这一哼又让慕容喜心头一跳,两腿不停打抖,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柳风扬等人看的傻眼,捧着茶润了一口,是好茶呀,怎么真哥还不满意,众一踏进杭州府内他就变样了,对什么事都不满,对人更是刻溥无比。唯有贝妮面无表情,心里赞赏不已,治乱世用重典,唯有做出比王勇更阴狠百倍才能把这群人压住,才能让他们乖顺。
“说。”哼完后阿真朝慕容喜大喝。
慕容喜不停打抖着双腿,满脸茫然,不知大司马所说的说是什么?
“请出尚方宝剑,慕容喜罪恶滔天,连家眷一起给我当场格杀。”阿真见慕容喜不吭声立马站起来大吼,拍的主桌都快裂开了。
“饶命,大司马饶命啊……”慕容喜卟通跪倒在地,冷汗不停流淌,他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阿真见吓到他了,重哼道:“说……”
“……”慕容喜连连磕头,想了一会儿道:“五年前那些卖官之人皆连迁升,因为十一皇子在宫内周旋,所以,所以……”
“所以王勇就把他们安放在各重要位置是吗?”阿真威严问道。
“,不只这样子,对那些不从官吏更是挤压,有些扣留其子女为此要挟。”
“哼,如此长时间江南各府为何不上奏?”
“不敢啊,不敢呀。”慕容喜说着泪直流出来道:“大将军………”
“什么……”阿真听他说大将军,眼大瞪问道。
慕容喜知自己说错话了,磕头道:“不不不,是王勇威胁众官吏,如谁敢奏报就格杀众质子,所以……所以……”
阿真听的大怒,拍的主桌作响喝叱:“大胆……,本司马必亲手刀刃此人。”
慕容喜听的心惊不已,拍马屁道:“大司马,雷……雷州……”
“哼,雷州怎么呢?”阿真听他把雷州讲不出来,挑起眉问道。
“,雷州每次私自出船达百次,所赚银两不计其数。”慕容喜早就想投靠大司马了,这样他总能减少一些罪孽,不至于累其家眷吧。
众人愣怔,不明所以,这出船和赚银怎么扯着上关系?
阿真皱着眉头凝思道:“是那一个国家,葡萄牙,还是英国,或是不列颠?”
他这一问,慕容喜心里惊刹不已万也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英国和葡萄牙,投靠他果然没错,大司马比那个骠骑大将军厉害的多也精明的多。
“都有都有,每次物货运到雷州后,王勇之弟王力便命人送到琼州然后……”
“分了?”
“是,到琼州后便以高价卖给其它国家。”
“哼……”阿真听的又重重一哼,心里讶异,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外国来人。
慕容喜听他一哼后便不再开口了,小心抬起脑袋蹩见他头爷靠在椅子上,手顶着下巴好像在沉思一般。
“后天便是南围了,学子们怎么样?”阿真轻轻问道。
慕容喜愣了愣,突然听他把话题从叛逆转到南围,一时头脑跟不上道:“南……什么南围?”
“混……”还真那个帐还没出来,慕容喜脑筋转过来后赶紧回道:“安定,安定,学子们情绪高仰都等着呢。”
“好……”阿真点点头道:“我这几日便住在你府抵内,不能把本司马到来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我便宰了你。”
慕容喜连连点头。
“你起来吧,命厨房弄些饭菜,切记弄好一些,那些平凡食物本司马从来不吃。”阿真威严命令。
“。”慕容喜额头流下汗来,上好的龙井都不入口,那该要如何的好才是大司马的好法呀。
想完后慕容喜站在旁边弱弱问道:“不知大司马准备如何?”
他这一问,顿时见到这位阎王爷露出恐怖的阴笑,随后便听他说道:“原本本司马是打算令江南血流成河,尸填两江,后来本司马觉的这样不好玩。”
慕容喜愣怔,大司马把这事说成玩,这这,这也太令人难于置信了。
“怎么?你以为本司马会傻的把自己送到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手上吗?”阿真见他这不可置信的表情,阴着脸轻轻问道。
“不不不……”慕容喜双手并摇。
“本司马也不怕告诉你,除了在刚才说的两处地方安置了二百多万兵马外,本司马还以吐蕃查格尔王的身份调了吐蕃四十万大理军在石城郡和建昌府边候着。”
慕容喜吓的一身肥弱不停抖着,早就听闻大司马是吐番的查格尔王,没想到是真的,那江南不是四周都被包围了?这一想额头汗不停冒,还好自己投的快,王勇算什么东西,如何能和大司马斗呀。
阿真站起来捏了捏慕容喜下巴的肉道:“你的行为很令本司马满意,本司马就饶你一命,到时把这几年来贪污受贿的东西交出来,本司马就不追究还让你继续做杭州州府。”
他刚说完慕容喜一瞬间卟倒在地,痛哭流涕,没想到呀万也没想到大司马不打算追究,还能让他继续做官,谅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呀。
“好了,起来吧。要谢就去谢左将军和右将军吧。”阿真轻轻说道。
慕容喜站起来后愣了愣问道:“左右将军全来了?”
“来了,目前正在淮南等地,要不是他们说我家夫人快生了要给未出生的孩子积点石德,本司马必定一个不留。”说完阴狠着脸,一副不杀不痛快模样。
慕容喜听的暗暗心喜,连左右将军都来了想来这二百万大军不假呀,多亏两位将军呀,听闻大司马夫人确实身孕多时,想来不假。
“大司马今次来除了捉拿王勇,还准备如何?”慕容喜想完后小心问道,大家江南为官多年,能救他绝对会救。
“不。”阿真重重大喝道:“本司马不只要王勇,我要把他全家族里的人全擒起来,剁成肉泥的剁肉泥喂狗,该剐的当场扒皮,该制成火把的砍成*人棍,至于那个王勇,嘿嘿嘿……”阿真一阵阴笑,捏了捏慕容喜那三层肉的下巴道:“到时你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你大呼过瘾。”
慕容喜抽了大口气,听闻大司马刑法恐怕之极,听来便是真的了,青着脸小声问道:“其它人呢不知大司马要如何?”
“就和你一样吧,有悔意的本司马就饶他们一命,算是为我要出生的孩子积德了。”
“谢大司马,谢大司马。”他的几名生死之交有救了,大家也都是被*的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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