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江南叛官们》
西湖上的游船本来就多,大小百来只船一起游荡,宫灯水灯更是繁如灿星,沿湖游月通宵彻晓,天不亮不休,赴考的才子仕女们成群结伴游玩于两旁的扬柳之下,联袂歌鸣,热闹非凡。
“原来游西湖赏月明是这种滋味……”阿真斜倚在躺榻边,仰望天上的明月,贝妮甜甜的酒窝满露,轻划着湖凉水叹息:“真是不错呀!”
清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轻指过脸颊,空中气散发着阵阵花朵幽芳,清雅馥郁、醉人心扉,远处飘来丝丝琴律悠远扬拂,近处有人在吟诗作对,这分诗情画意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片地方差点就血腥四溅。
“大司马没来过西湖吧?”
“是呀,慕容喜你好福气呀。”阿真调侃道。
慕容喜脸上羞赧道:“不,全是皇上爱怜微臣。”
“你能知道那就最好。”阿真往芊芸的双腿一躺,“代天牧守一城,务必要战战兢兢,与乱臣贼子结党,就算不落我手上,也必不能善终。”
“,微臣一时头脑蒙闭,误入歧途,多谢大司马恕罪。”
水波澜澜,船靠近湖边阿真立了起来,小心牵着芊芸的嫩水道:“咱们下船走走。”一群人跟在他身后晃荡于这西湖湖边。
“松竹梅岁寒三友。”
当他们走到一座石亭前,这一句对联便飘进了众人耳朵。
“走,咱们去看看。”阿真比划着亭里那几名文质书生,众人听真哥要对联了,兴奋的紧跟在后面。
很快一群人便走到亭下,见亭里站着四位年青公子,个个书卷气味浓重,他抱拳道:“诸位是在对联吗?”
四位年青公子正在自得其乐之时,见一位气宇轩昂地华贵公子哥询问,双双抱拳回应,“我们正在耍玩,不知兄台有何事?”
“无事,只是偶游之时被你们的联给引来。”
他这一说那四位年青公子哥恍然大司抱拳道:“原来兄台也是爱联之人,不如请兄台对上对。”
“不敢不敢。”阿真抱拳作揖。
“冬赞兄刚才的上联是:松竹梅岁寒三友,还请台兄对上一对。”
阿真见那位说出上联的老兄,比划着旁边一位穿着青衫的老兄,阿真朝他们点点头后转过身问道:“你们谁来对对?”
柳风扬和郭直孝齐摇头,阿真见状笑了笑道:“慕容喜试一试?”
“那在下就献丑了。”慕容喜听大司马发话了,走近吟道:“桃李杏春风一家。”
此下联一出,四名读书人连连点头道:“这位兄台对的妙,对的巧呀。”四人望着慕容喜那圆滚的身体感叹,人不可貌像呀。
“我有一联,还请诸位对上一对。”一位穿白衫的老兄见冬赞兄的联被对上了,站起来抱拳说道。
阿真抱拳回道:“客气客气,还请赐教。”
“桥下清溪,看你浊时有几久。还请对。”说道白衣老兄比划着。
阿真挑了挑眉,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摇了摇朝身后众人问道:“这次谁来?”
许久没见人前来答对,阿真朝慕容喜问道:“你再来对上一对如何?”
“这……”慕容喜左右蹉跎,面红耳赤。
四位老兄见他们对不出来,跷起嘴角笑道:“几位如对不上来就别勉强了。”
“亭前大路,劝群邪径莫须行。”贝妮出口便对上了,笑的更甜了。
阿真讶异的挑起眉头,没想到吐蕃人也精通对联呀,不过贝妮这联对的确实妙,四位老兄太狂妄了。
四人见被一位可爱无比的小姑娘对上了,听内容后顿时羞的面红耳赤。
“万紫千红满园皆春色。”面红耳赤中一位老兄见小姑娘如此可爱,出口便来。
贝妮笑的酒窝深陷毫不思索便答:“五风十雨遍地尽朝晖。”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惊讶望贝妮,没想到一个吐蕃女竟也有如此才学,真是令他们汗颜呀。
四老兄弟见这可爱的小姑娘毫不停留便对上了,惊讶之余其中一位站出来便吟:“夜半星移惊起一林宿鸟。”
阿真挑起眉望着贝妮,见她笑的开心,小嘴便张:“春深雷动震醒深渊潜龙。”
“好……”柳风扬和郭直孝立即呼好,对贝妮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本对她就是刮目相看,现在更是刮目相看了。
四老兄见联屡屡被这可爱的小丫头对上,噤若寒蝉站在旁边不敢再开口了。
贝妮见他们不敢开嚣张后,给了一记至命的打击,“几幅画图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馨香鸟不叫笑杀学士。”说完望着四人笑的开心道:“还请对上一对。”
柳风扬等人听贝妮对四人的调侃,隐忍住要爆出口的笑声,阿真裂开口望着贝妮,这小妮子还真是和他一个德性呀。
“这……”四人听她这对联,脸红如血桨,这个那个不出来。
“走吧。”等待了良久阿真轻轻说道。
贝妮点点头,一群人走到石亭。
“等一下,不知这位姑娘下联是如何?”四位老兄见他们要走,顶着红脸急问道。
阿真头也不回,在身后高喊。“一盘棋局车无轮马无足炮无烟火象无牙闷死将军。”
贝妮连连点头,四老兄更是呆愣。
阿真见他们如此模样,开心的和柳风扬一群人往西湖更边上走去,把这呆愣的四人远抛脑后。
那是一艘小船,船头船尾各挂一盏明亮的水灯,使四周船上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瞧见小船上那两个人,一个拉着胡琴的汉子,大概有二十四、五岁,另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清清鸣唱着。
虽然壮汉没啥看头,但姑妙语如珠人长的秀丽宛约,歌声婉转动人,凑上去或听或看的不少,都围成了一圈。
阿真们坐在岸边听了半个多时辰,恰好告一段落,小般开始划到各艘般边去领赏,领完了赏再继续往下唱。
阿真吁了口气,“唱得还真好听,教人听了欲罢不能!”侧着首继续邻听着,很快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小般划到岸边找众人讨赏,船一靠近阿真愣怔了,不只他愣了,柳风扬等人都愣了,眼珠子咕嘀往船上的两人看。当船越靠近后,众人惊呆了,阿真反而裂开了口。
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向少云另一个则是他来不及拜堂就匆匆下江南的云日初,“爷给点赏钱吧。”向少云把小船划到岸边,云日初手捧手帕,沿岸讨赏着。
阿真见状挑起了眉朝柳风扬道:“多赏点。”
柳风扬也裂开大口回道:“瞧这俩口子过的多潦倒,不多赏点不行。”
靠近他们的向少云听他们的调侃顿时鼓起脸颊上的脸,咬牙恨暗寸:“一听小将来禀,没日没夜连奔了十五日,刚到时每天上城里查看那家院门有放两块石头,可却没有找着,心里着急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测,派人四处找寻十来人的吐蕃商旅,后来听闻下杭州了,他带队傍晚刚到,安顿好后还来不及吃口饭便和初儿前来寻找,果然在西湖看见他们一大群人竟在游玩,不敢贸然来认,卖了条小舟用歌声把他们吸引过来,他可看的真真确确。真哥一群人玩的很开玩,哪里有像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
“半夜时到杭州州府找我。”当向少云小舟靠近后阿真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云日初,小声对向少云说道。
向少云原本就要认,听真哥放低的声音说道,一愣后不敢有所动作,划着小舟便沿岸继续讨赏。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然真哥为何如此小心。
星沉月昏之际,茶几上几碟小菜,阿真惬意的又吃又喝,好像已经忘了为什么坐在这里吃饭一般。
黑夜中两条身影从屋椅飞奔而下,瞬间就走进厅内,柳风扬见人来了高兴站起来小跑上前问道:“少云你总算来了。”
“速度上算是挺快的。”阿真满意中点点头,原本他要他们二十日内到,没想到他们十八日便到了,而且还是赶到杭州来找他。
“真哥,海豹们全在城外。”向少云见他们没事就放心了。
阿真点点头道:“等一下你带大将去一趟,然后你返回到我身边,把海豹交给五位队长,所有人不许外出,全副武装等我命令。”
“是。”大将听教练吩咐领命和向少云一起飞身离去,瞬间便隐入幕色里。
阿真望了望云日初,抱歉道:“日初呀,打扰到你们的新婚真不好意思,实在是情况紧急。”
“真爷您就别客气了,日初明白的。”云日初识大体表示不在意。
阿真点点,板起脸朝众人说道:“南围一开我便要对江南动手,大家要有些心里准备。”
众人见他如此严肃,点点头表示知道。
“好,大家回房去睡吧,明天就要露身份了,后天南围就开始了,不见见这些大臣们还真不行。”叹完后,阿真站起来,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晨曦刚升,阿真便被饿的肚子咕噜直叫,芊芸在房内已是忙碌不已了。
利索的巧手帮她家夫君穿着他独有的大司马官服,绑上腰带后喃喃道:“夫君真的要亮身份了?”
“嗯,明天就是南围了,这摊子够乱了,不出来镇一镇怕这些人还不知该怎么折腾呢。”轻轻应后不由的良思起来。
直到芊芸把他打扮的严威十足,两人才走出房门。
“少云,马上叫海豹们过来找我,脸上都要画彩,要光明正大的走过街巷。”到正厅时阿真便下令。
向少云应是飞快离去。
慕容喜见大司马穿官服了,又听他派亲兵过来守府,心里惧怕邀请道:“大司马早膳已备好。”
“嗯。”轻应后随着他走进内厅。
一进内厅时他看见慕容幽兰站在旁边,好奇的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模样。
“大司马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微臣的小女,名叫……”
“我认识你不必介绍了。”阿真摆了摆手走进饭桌。
慕容幽兰昨夜听丫环说大司马来府,兴奋的整夜都睡不找觉,早上早早就起来,对爹爹死缠烂打,好不容易缠来个同席而坐的机会,可万万也没料到这大司马竟然是直盯着程盼胸部直看的流氓,心里刹异之极,顿时心中空空荡荡,没想到大司马竟然是他。她心目中的英雄怎么会是这个流氓呢。
“兰儿……”慕容喜见他女儿脸上白红交错,原本就知书达礼的女儿竟然不忘了礼教了。
他这一唤慕容幽兰醒悟过来,咬着嘴唇福下身柔柔道:“幽兰见过大司马。”
“不用,坐下吃饭。”阿真拿着筷子比划着坐下的手势,嘴上不停。
慕容幽兰紧咬着贝齿,心里空荡落坐下捧起碗轻轻吮食着。
阿真一咕噜把那一碗粥喝了个精光后擦了擦嘴命令道:“慕容喜,等一下叫江南所有官吏到府外门口给我跪着。”
慕容喜大惊,大司马出手了,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心里惧怕应是,小心问道:“如果有人不来呢?”
“那不是很好吗?正合了本司马的意呀。”阿真阴险中嘿嘿阴笑。
慕容喜心头一跳,不敢再语。慕容幽兰愣怔了,怎么此人和昨天那下流之人不一样了,难道有两个相同之人不成?
阿真一早上就坐在大厅内等着,陆陆续续杭州各官员便跪倒在府门前。中午他也没吃饭就坐在那块椅子上,杭州府门口四周层层海豹把各路口堆的是水泄不通。百姓们望着这群人脸上舞龙画凤,身着奇异,个个剽悍凛冽如野兽一般,不敢靠近远远在外面围观着。
“闽江水师王浩立。”
“浙江水师松赔值。”
慕容喜站在旁边战战兢兢说道。
阿真望着这一老一壮的官爷提虎步熊熊跨了过来,见到他拜了一拜后便和众臣跪倒在地。
“如何?”阿真低问。
慕容喜附耳小声轻说:“闽江水师王浩立不曾掺与此事,浙江曾有和王永书信来往过。”
“苏州州府许闻。”
“江宁水师士夫悯。”
“江宁府宪士达利。”
阿真听这名字挑起眉问道:“两兄弟吗?”他看两人年纪相仿,也给他磕了个头跪倒在面前。
“是,此两人都王勇亲信。”
还真敢来,阿真哼了哼,狠瞪着这两兄弟。
陆陆续续一大堆人,直到天色渐暗时正五品以上的官吏足足就有六十多名。
阿真扭了扭头站起来喝道:“全给本司马站起来。”
话落,所有人疲软中缓慢站立了起来,跪太久膝盖都没知觉了。
阿真见众人站起来了,目光扫向这群有老有少官吏们,沉了沉声道:“江南乱呀,本司马一到邵州就闻到这江南的腥臭味了,马上命随丛调了左将军,右将军,左先锋,右先锋,骑营,虎卉镇守淮南,再命征东,征西,征南,征北将军镇住荆州。我才敢带着亲信前来你们江南,你们江南真是太厉害了。”说道比划着那群威武的海豹们。
众人早看见这群人模鬼样的海豹了,现在听大司马竟然在淮南荆南等处安置众多兵马,心头不由的也是一跳,原来一直寻找不到大司马踪影,他是去调兵了。可并没听报奏有大兵压到这两处地方呀。
阿真眼望着这些乱臣贼子们,阴笑着道:“你们的事我全部都知道了,包括在雷州所干的勾当。”
这一说里面一半以上的官员顿时抽了口气,看来大司马真的有兵,不然知道雷州之事怎么敢踏进来,而且还现身了,那王勇要杀他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了。
“王勇这个乱臣贼子,本司马是必夷他全族的,你们谁也想和他一样,现在本司马不杀你们,就让你们走。”阿真大喝,虎眼瞪着这群官吏,众人不敢吭声,既然来了就是听闻到消思怎么敢走。
阿真笑着望着这群人,缓缓坐回自己的坐位道:“也许我是没兵,吓你们有兵,你们可以回去调兵试试,不试就怕了怎么行。”说完捧起茶杯一派悠闲喝着茶,心里呐喊,空城计呀,空城计呀。
柳风扬等人站在他背后听他这一说,手心不停冒汗,真哥怎么自己透露出来了,如果他们心一狠反了那不就糟了。
“所有科考文职官员回去准备,明天我将亲自去监。其它人给我跪下。”阿真见他们没反应,大声斥喝。
众人听闻心头一跳,赶紧跪倒在地,大司马绝对有兵呀,看他这安然自得模样,还能坐镇南围,有恃无恐呀。如此气势手上怎么可能没兵,没兵之人知道要杀他还能不慌吗。
第117章《乱臣贼子》
很快负责南围的官员们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起身抱拳后便离去。其它人跪倒在地徨恐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准落位。
阿真阴着脸拾起茶杯往跪倒在地众臣面前一摔,破碎片到处乱处,“乱臣贼子,如不是我家夫人有孕在身,本司马必用尸体把你们江南两江给填满了。”
“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众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心里早是惧怕无比。听闻有二百多万大军啊,这二百多万都是争战沙场上的强兵,王勇那些新招的嫩兵哪里能比呀。别说二百万了,就单一百万也是少时破城,血流成河,不出三日江南就被荡平了,听说大司马也在吐蕃两州布置了四五十万精兵,这这这,如果一齐围攻就算王勇同样的兵,那也是一时之间的事,这些全都是杀人无数,战争血洗后留下来凛冽的士兵呀。
“报……”一名飞虎队急忙跑来,手提头颅跪倒在地。
阿真见他来了,隐着笑,威严大喊:“说。”
“左将军率命岳州成达自尽,成达不自尽,于午时交战,不到半个时辰左将军便破城了。左将军命属下前来报信,岳州州府成达头颅在此。”说完捧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出来。
“嗯。下去吧。”阿真冷着脸把那颗头颅踏到旁边。心里暗笑,这哪里是成达的头颅,就是一个道具而已。
跪地的众人心里一惊,命达成自尽,不自尽便破城,半个时辰城就被破了,达成的头被砍了,这这这是天兵啊,大司马竟然不是命人投降的,而是命人自尽的。这这……这。大家望着远处那一颗血渍般般的头颅心里不停直打抖。
“既然你们来了,本司马便饶了你们。”阴狠着脸望着众人朝王浩立喝道:“闽江水师。”
“在……”王浩立听的迷迷糊糊,他一直在福建的海边,这杭州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知情,可见大司马如此愤怒,而众官员们更是战战兢兢,再加上曾经听闻的一些事儿,联系在一起,心里大骇,王永叛乱了。
阿真见王浩立站了起来,脸上浩气荡荡,提笔在纸上写着,写完后盖上他的大司马印喊道:“马上去接手江宁、浙江水师。把所有战船都开到雷州沿海流域,见船一律扣压,谁敢反抗当场格杀。”
“是……”王浩立接过那张纸,往怀里一塞,心里大喜,原本他就五万人马,一瞬间竟达到近二十万了。
浙江和江宁水师两人跪倒在地,不停发抖着,不敢吭声,也不敢多言。能保住自己的命和保住家人的命就好,什么水师也都是过往云烟了。
“镇北大都护颜容。”阿真大喝。
“末将在。”一将盔甲凛冽的将军虎虎站了出来。
阿真印上纸上的大印说道:“马上带领你的所有部众和镇南将军一起把镇南大都护押到我面前来,如果他敢反抗就地格杀。”说完把纸给了这位镇北大都护。
这位没被王勇污染过的大都护心喜领命,他在这里窝了太久了,早听闻王勇这群人为非作歹,以前他是人微言轻,这位战无不胜的大司马来了,给他出了口鸟气,妈的,以前镇南大都护有王勇当靠山嚣张不可一世,他和镇南将军东国才就想揍他了,现在他们有大司马,你个骠骑大将军王勇算个鸟,高高兴兴接过印纸飞身离去。
阿真命令完后,瞪着地上这一群人,暗暗良思,还有个桂州的统领没来呢?副统领的儿子他见识过了,不知这统领有没有被污染。
“路上还有官吏吗?”想完后阿真朝慕容喜问道。
慕容喜弯着腰小声答道:“有,还有好几城的人正在赶来。”
“直到大司马这一传微臣也才知道,原来王勇看是壮大,其实是空心的,众同僚被威*恐吓不得不从,听闻大司马愿意饶了他们,便一个一个喜极而泣,连王勇的急件也没看,飞奔就朝杭州来了。”慕容喜拍着马屁。
阿真听的舒服轻轻笑道:“二百多万精兵啊,王勇他的那些嫩兵比得上吗?你等着吧,我要把这王勇连骨都碎了。”
慕容喜听的连连点头,各位同僚日后该怎么谢他呀,没有他所有人都得死呀,突然之间他觉的自己特伟大,犹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了。
用过晚膳后,阿真擦了擦嘴缓缓步出府门,见这群人依然跪倒在月辉下面,他转身坐回椅子上,望了望下面又多出几个官爷了,轻轻问道:“这都是谁?”
“光州、寿州、黄州。”
阿真听完点点头后,朝众人问道:“大家还都没吃饭吧。”明知故问。
众人看了看彼此灰头土脸的脸,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肚子早饶的咕咕叫了。
“起来吧。”阿真下命,磕谢声立即层起彼伏。
“给他们一碗粥和一个包子。”
“谢大司马……谢大司马……”谢声又是一番不停。
正在众人吃的狠吞虎咽之时,一位潦倒之极的官爷满脸泪花被另一位官爷搀扶着奔跑过来。
“大司马呀……呜……大司马呀。”那位潦倒的官爷不停哭泣,泪挂满脸哭奔过来。
阿真见状站立了起来,搀扶着他的另一位官爷放下他后便立即跪倒在地哭喊:“鄂州沙先仁磕见大司马。”重重磕了个头后脸上的泪花已是不停洗淌。
那位潦倒的官爷见沙兄磕见大司马,立即也卟通跪倒在地拜道:“袁州李映清磕见大司马。”
“两位起来。”阿真心里一跳,原来这位潦倒之人便是那暴乱的袁州州府。
两人泪流满脸缓缓站起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大司马盼来了,其中心酸千言万语也讲不出来呀。
“过来。”阿真站在台上朝他们挥了挥手。
两人流着泪急忙走向台阶。
阿真见他们来了,紧紧握住他们的手道:“辛苦你们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本司马必为你们雪恨。”
说完两人愣怔后卟通跪倒在地,他们的家眷全没了,原本要逃到皇城,可各路口都有重兵守把,一路遭王勇追杀,带出来的所有奴役都死了,唯有他们两个老家伙了。
“你们发生这种情况多久了?”阿真把他们扶起来,轻轻问道。
“禀大司马已有二年之久了。”
“那为何不上报朝庭。”阿真大惊,疑惑不已。
两人齐摇头,李映清泪诉着:“大司马有所不知,自王勇派人游说微臣加入他的贼窝,遭微臣拒绝后,他便派人把微臣所有府兵全都替换了,更有一亲信与微臣同吃同睡如影子一般。”说到辛酸之极也难掩悲凄。
阿真听的暗暗心惊,这王勇真的是太大胆了。
“直到数十日前,微臣听闻大司马要下江南,便派奴仆去与沙兄商量,可没想到信被截获,隔日王勇下令将微臣处死,是微臣奴仆舍命相救,微臣才能逃了出来。”
“难后呢,你就到沙先仁那里去了?”
“,微臣一到沙兄府上,便与沙兄悄悄溜了出来,果然隔日天亮,王勇便又派人来找沙兄了。我们两人不敢外出躲在小山村里,每日化装成乞丐到城门口打探大司马到来的消息。”李映清说完,沙仁先便接口道:“可后来大司马便不见了踪影,我们两人便在城内以乞食为生。直到今早才听到大司马命人到府内传信,我们一听便偷了客栈的两匹马朝杭州奔来。”
阿真望了望天上那一轮明月,时辰差不多,叹息中紧握着两人的手道:“辛苦两位了。”说罢朝慕容喜道:“快带两位进去用些餐食,再清洗一番。”
慕容喜听的也心里同情万分,官做到要以乞食为生也真是够了。
两人一进去后阿真凝望着天上的明月,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全跟我进来。”他收回望着月亮的眼眸朝一旁站着的柳风扬说道。
很快大群人跟着他就进入大厅里,“在这里呆着。”吩咐完后他牵着贝妮的手回房换衣服。
走出厅时大家依然一头雾水,见他已换下大司马官袍,粗布平装,不知真哥现在是要做什么。
“真哥……”柳风扬好奇想要发问。
阿真望着这一群人狐疑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要下韶州擒王勇,你们都在这里呆着。”
话落众人立即吼叫出声,“那怎么行。”别说这江南这么乱,明天南围就到了。
“直任明天南围你去代我去主持,题目是‘维民所止’”
众人皱眉凝思,低念“维民所止”,随口释然,暗叹真哥真是以民为重呀。
说完题后,他大步跨出大厅,虎视着这群乱臣贼子一番后提喉大吼道:“本司马接到禀报狼骑和虎卉已快打到韶州了,一队二队海豹跟我下韶州杀人。”
“是……”大小将领着一二队高吭应是。
众臣跪倒在地,心里颤抖,大司马的兵好快啊,迅耳之势就打到韶州了。
“直孝千万绝不能让这群人离开,谁若是敢走,当场给我杀了。”阿真小声对郭直孝他们说道。他这一切全都是假的,他们只要一离开就知道了,那就不妙了。
“真哥放心。”郭直孝小声回答。
阿真点点头板着脸走下台阶走进大小将队伍内,大群人翻身上马,四周的三四队依然把这臣官吏守的死死的。
很快便出了杭州城,一出杭州城后在一处隐蔽的山林里阿真拉住了马绳,朝众人喊道:“所有人立即换平装。”说完大批人翻身落后,隐藏下那些弓箭刀柄,换下平民装束。
众人快速换完后,翻身上马时,远处传来声声低喊。“阿真哥,等等贝妮。”
话落阿真挑起眉,这小妮子追来干嘛,回头望着滚滚浓烟朝他奔来,天蒙蒙亮起,糊模之中清折看到贝妮那娇小可爱的容颜。
“你来做什么?很危险快回去吧。”阿真皱起眉头朝贝妮说道。
贝妮马匹刚听他说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道:“我又不是笨蛋,我有自己的考量,天火部队还在韶州外等我呢?”
她这一说,阿真猛然想到,是呀马疤男一群人还在韶州城外呢。
“那走吧。”她的智商不输她,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令人喷血的事才对。
晨曦未出,大批人飞奔在令人心慌慌的江南官道上。
日正中午王勇火气往上窜,在自己府里踢桌摔杯,“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跪倒在地的兵士不敢多言,心里惧怕无比,他自己也慌了。
“大将军快想想办法吧。”旁边岳州成达也是心急如焚万也没想到众臣反叛,大司马动作如此之快,昨日刚现身,闽江水师便接管了浙江和江宁的水师,现在近二十万水师正浩浩荡荡向雷州开去,怎么想也想不通原本声势皓大的江南竟然如此不堪,大司马一来众臣皆伏首,是大司马太可怕了,还是江南太软弱了?
“哼”骠骑大将军王勇听成达如此惧怕的语气,哼了哼道:“本将军手上还有三、四十万兵马,雷州也有二十万水师,怕闽江水师做什么?”
“。”成达抹了抹脑额上的汗水,还好兵力不相上下,陆军更胜一筹。
“报……”就在岳州州府抹去脑额汗水之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王永见士兵如此慌张模样,冷着脸怒问:“说”
“就在刚才镇北大都护和镇南将军两股军兵*到岳州,沿路各州望风而降,镇南大都护率七万余众在渍水要以其交战,还未交锋之时,镇南大都护便被麾下诸万护、副将擒到两位将军面前,镇南军部已被编入两将部内,镇南大都护被斩,头颅高挂在岳州城门口。”
“什么?”王勇一踉跄。
岳州州府听闻脸色大变,他们真的是弱鸡呀,大司马一现身原本忠心耿耿的人全都变节了。
“报……”另一名士兵慌乱不已闯了进来,进门槛时被绊倒一咕滴滚到地上,不觉疼痛时爬起来跪倒在地慌乱不已。
“快说。”王勇见兵士这副模样,心里大骇,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所有百姓,兵士,将军竞想传闻大司马在淮南和荆南布了近二百万兵马,吐蕃境内石城和建昌有四十几万番兵,随时都有可能压上。”
王永听闻大骇,摔杯斥喝:“胡说,大司马大兵调动,为何本将军不知道。”
成达冷汗直流,“大……大将军,很有可能呀,众官吏降的如此之快,连士大悯和士达利都投靠大司马了,这两位可是大将军的亲信呀。”
王勇脸上冰冷亦常,不吭一言,跪倒地士兵惧怕的更不是敢再吭声。
成达见他不吭声,脸上青白交错,咽了咽口水,小心轻唤:“大将军……”
“马上关闭城门,下命所有兵士严阵以待。”王勇蹩了蹩成达这老家伙,铁青着脸下令。
“是……”兵士慌乱无比跑了出去,现在各寨军兵都暴动了,就单关城门怕是难抵卸大司马凶猛的兵士呀。
入夜之时,阿真一群人已奔过南昌,夜深人静之时,官道上人烟无已,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城州一群人已是满脸风霜,偶有城兵站在城上死死观望着他们这一群人,可州府将领们全都不在城内,没人敢贸然出城盘查,只能死死盯着他们,不知这一群人是做什么的。
阿真望着这个四叉路口,停下马朝大将下令:“大将马上命人去看看颜容他们干的怎么样了?如果已打败镇南大都护便命他们马上提兵到韶州和我汇合。”
“是……”一队里一名海豹领命,朝另一条路狂奔而去。恭州距这里只距韶州只有六七百里路,不用一天就可以到达了。
“加快速度,明日中午一定要赶紧韶州。”说着他提马鞭狂挥。王勇,老子来了。
第118章《围城骂阵》
入夜时,王勇正在房里蹉蹭不已,这里走来那里踱去。
“大将军不好了……”他正在蹉蹭之时,外面的兵士惊恐报告。
王勇愣怔后,啪的一声把房门打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外面传来飞箭城上数百兵士丧命。”
“什么?”王勇大骇,急步朝城门赶去。大司马人在杭州不可能来的这么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很快他奔到城墙上,果然看见一片血渍,中箭的兵士人人都是喉咙命中,无人存活,此箭术堪称精准。
城墙上各位守将听闻大司马二百多万精兵心早慌了,现在又见血了,一颗心抖来抖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们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勇狠瞪着这群将军们,见个个噤若寒蝉。
镇西大都护小心踱上前禀道:“大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未将不敢贸然开城。”里面他最大,他不出来报告谁出来报告。
“混帐……”王勇听他这报告,气的直跳脚,脸色从下午到现在从没好过。
副统领李铁印弱弱走上前报道:“大将军,可能是大司马的海豹部众干的。”
“大司马正在杭州如何能数十时辰到达韶州?难道他会飞不成。”王勇斥责。
众将兵听他这一斥责,心里大惊,也许大司马真的会飞,民间传闻大司马是神呀,原本他们也不信,可现在他们有那么点相信了,才一日,短短的一日,他们经营十年的江南一日就被大司马弄的如此不堪,众臣皆伏首了,如果说大司马不是神,他是如何做到的。
“严格看守。”王勇望着众将领表情,脸上绿的如刚发芽的嫩种。
第二日中午阿真一群人终于到达韶州城外,他们人一到刀疤男便寻找到贝妮,二、三百天火部众立即与贝妮汇合。
“景泰怎么样?”贝妮见这几百黑衣劲装的天火部队,心里满意。
景泰恭恭敬敬抱拳道:“禀主人,昨晚子时天火部众对向城上的守军轮射了一番,城门不开,毫无动静。”
贝妮听报笑的万分甜朝阿真道:“阿真哥,看来城中的守军惧怕你比惧怕王勇更多一些呀。”
阿真裂开嘴呵呵笑道:“要不是你怕城上将领们也不至于惧怕如此。”时间不对,现在城内所有兵士大概把他当神了,除了神外谁能在几个时辰从杭州飞到韶州呀。原本他在百姓心中就是神人,现在只是增加他在众人心目中神的位置而已。
“教练,镇北大都护和镇南将军来了。”大将骑马走近报告。
阿真裂开口,这两军来的还真是快呀,翻身下马后果然看到后方大批部队朝他们奔袭而来。
两位将军一到立即翻身下马急忙朝他奔走而来,到他前面卟通跪地拜道:“镇北大都护颜容,镇南将军东国,磕见大司马。”说完两人重重磕首。
“起来。”阿真见两人风尘仆仆,满脸风霜,看来也是连夜赶路。
两人站起来后,站在旁边不敢做声“镇南大都护怎么呢了?”
“禀大司马,镇南大都护永康宁已被末将斩杀,其余部众闻风皆降。”
“很好,向韶州推进,距五里外扎营。”阿真满意下令。
两将听他这番话,愕然问道:“大司马不下令攻城吗?”现在他们正处于强弓,而王勇正是鸡鸟,现在强攻是最有利的。
阿真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裂开嘴笑望着他们满是风霜愕脸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本司马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便可以把韶州收了,把王勇这逆臣擒了。”
两位将军听他这番话更是愕然,满脸惊骇,这太不可思议了,据传城中有兵马近三、四十万。想想大司马可是曾经吐蕃战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单骑都能在百万军中营求出太子,这王勇是只鸡鸟,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领命后浩浩荡荡的大军便往韶州城门开去。
两位将军一走,贝妮挑起柳眉问道:“阿真哥,你想吓王勇?”
“嘿,贝妮你不觉的这样很好玩吗?”阿真呵呵说着。
贝妮两颗小酒窝深陷后点着小脑袋道:“是很好玩,吓死王勇,吓死那些守城的将军兵士们。”
“哈哈哈……”阿真仰天长笑,王勇你个傻二愣,你倒大霉了。
“阿真哥,是不是要竹信绑箭射入城中传信?”贝妮好奇问道,她没上过战场对打仗还真是不太懂。
她话刚落,阿真收起了笑,挑着眉凝望着她道:“贝妮真是聪明,连我要传讯都让你知道了。”
“当然,刚才你不是说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嘛,而且你让大军驻扎在五里,两军相望,城内众人早对你惧怕不已,早就想降了,就怕你不开恩,才迟迟不动。”
“没错,我早把二百万大军的消息发放出去了,众臣大半以上皆伏首,短短一日江南就崩溃了,江南一崩溃众人精神也跟着崩溃,如若我现在说放他们一条生路,就如给浮沉在海上的众人一块浮漂。”
贝妮听的直点头,这就是人的心理呀,心理压力太大了,精神就受不了了。“阿真哥,要如果这样传讯?这会造成城内一场极大的屠杀耶。”
“没办法。”阿真摊了摊手,耸耸肩继续道:“现在大家都有叛王勇之心,如果王勇再来场屠杀更会引来众怒。”
贝妮皱起眉头,她仿佛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了,叹了口气道:“那就只有这样子了,阿真哥那快传命吧。”黑苗王你千万别死呀。
“不急,先让城中众将受着,我要让他们吓的连枪都提不了。”阿真嘿嘿笑中提马朝营中奔去。
进入帅帐后,他虎眼望着营中的两位将军,四位副将、八位护领千总。
“命所有兵士压上城门前,备好攻城用具,作出一副随时都打算攻城模样。”
“是……”众将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领命离去。
当他悠闲坐在帅帐内喝着茶时,大小将走进来抱拳报道:“教练,所有将军准备齐了。”
“好,帮我换衣服。”阿真放下茶杯。
大小将提着他的大司马官服走近后手忙脚乱的帮他打理起来。
王勇站在城上脸已是铁青。城上众将领军脸色发白望着城下集结的兵马,黑压压的人头数也数不完到有多少人。
“大……大将军,大大大……大司出来了。”副统领李铁印抖着喉咙指着骑在马上穿官袍的阿真,身后跟着数百名奇装怪彩的恐怖之人。
“嗯。”王勇脸色难看,看这些兵个个强壮武威不由的也心惊。可是又狐疑了,据他所知道的,镇南将军和镇北大都护的兵并没有这种气势呀?他怎么能想得到,有大司马在就算是弱鸡兵士也是威武非凡呀。士兵们望着大司马,心中都汹涌澎湃了,这位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司马呀,跟着他就算是死也是光荣的。以前一直被王勇打压,今天终于讨回一口气了,众人鄙视望着城上的那些鸡鸟,对他们是亦常的不屑。
阿真骑马闲悠走上前,望着城上的王勇和众将领,见他们强忍镇定模样,调侃道:“王勇,你不是要杀本司马吗?本司马就站在这里,过来杀吧。”说到向他比招了招手,嚣张之极。
王勇铁青着脸,见他这模样,咬牙切齿吼道:“匹夫,本将军必定杀的你片甲不留。”
他话刚落,阿真比出一个手指头喊道:“一个。”
城上众人愣怔,不知大司马说一个什么。
“匹夫一个什么?”王勇也狐疑了。
“就凭你这句话本司马就要剖了你一个家眷。”回完后又道:“你又叫了一句匹夫了,现在是二个了。”
王勇听他这话,气的直跳脚怒吼:“匹夫,你敢。”
“三个。”阿真比划着三根手指头,非常的悠闲。
王勇气的脸是铁青加铁青吼道:“你你……本将军不刀劈了你誓不罢休。”
“那还等什么?快来劈啊?”阿真听他这话,一副非常惊讶模样,朝他招了招手,一副你快来的模样。
王勇气的直跳脚,抓着旁边的副首领王喊道:“快给我带兵出城把他宰了。”
李铁印心头一颤,左右望了望,他早看见众兵士惧怕的手都发抖了,这如何能战呀。着急中抱拳禀道:“大将军不可,传闻大司马狡猾无比,吐蕃战场上诡计层出,他敢单骑来挑衅恐怕是计。”
副统领一说,四周将军皆点头,没错传闻连吐蕃智慧超群的女军师都屡屡上大司马的当,城下的大司马更是有恃无恐模样,肯定是在用什么诡计,贸然开城怕是会后悔莫及。
很久的一段时间,王勇脸色不好地望着城下如痞子一样的大司马万也没想到两军之中他竟然骑在马上吃水果。
“呸,大将……”阿真咬了一口苹果后大呸,把那颗苹颗扔在地上。
大将提马急奔而来,站在旁边不知他要做什么。
阿真站在骑背上大吼道:“这苹果不好吃,给我弄几颗梨过来。”
冷风缓缓吹过。前面是韶州大军,后面是他的大军。而他竟然站在两军之中嫌苹果不好吃,要吃梨子。
两方兵马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大司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他们都快紧张死了,他竟然还嫌苹果不好吃。
很快城上所有将领大瞪着眼,眼睁睁望着那名叫大将的人提着梨子奔到他前面,恭恭敬敬捧着梨子给大司马,而大司马也毫不客气,伸手抓来就大口大口在他们大军面前吃了起来。
包括领将在内,王勇所有兵士更是默然无声,瞪大眼望着他真的在大军之中吃的津津有味。众将兵面面相觑,不知大司马他怎么能吃得下。
王勇见他这副悠闲模样,咽了咽口水大吼:“匹夫你到底要干什么,攻又不攻,退又不退。”
“五个。”开心吃着梨的阿真高举一个手掌,边吃边朝王永说道。
“你……”王勇无语了,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悠闲吃完一颗梨后,他把梨核扔到在上,用大司马官服擦了擦嘴道:“王勇,本司马就告诉你吧,本司马在你们城边四周都设了无数道明关暗卡。只要你们敢出来,本司马就让你们身首异处。”说完后从怀里挑了颗梨子擦了擦放在嘴上大咬特咬起来。
城上王勇等人听闻脸色大变,猜疑是一回事,听他确定又是一回事,所有人四周观望,眼瞪着远处那一大片树林,望着黄沙下面的地,找不到有任何暗桩。
“你别危言耸听,本将军不会相信你的诡辩之语。”王勇心惊中大喝。
阿真听他这话不停点头道:“嗯,那你下来试试。”
…………
果然,城上又是默然无语。
又是良久的时间,王勇望了望天色焦急万分,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攻又不攻,退又不退,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真听王勇这抓狂的语气,朝城上众人露出一个非常阴险的阴笑回道:“王勇就你这个脑袋你还想叛乱,连本司马不由的替你感到可怜,你这骠骑大将军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从女人的垮下讨回来的?”说完摇了摇头,把另一颗梨核扔在地上。
王勇听他这番话,面红耳赤吼道:“你诡计多端本将军不屑与你为伍。”
阿真听他这番话,哈哈大笑道:“王勇,本司马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什么叫做战场生命。”说完比出一个手指头道:“你以为兵多就是猛吗?错了,是将猛兵才壮,你以为打战是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一个吗?错了,身为将领要善用兵,善于施令,掌握格局变动。”说完哈哈笑道:“知道什么叫阵法吗?知道如何设计,懂的排兵吗?”
这番鄙视的话听的城上众人抱括王勇都面红耳赤,他们镇守江南没上过战场虽有想法可却也没实践过。
阿真鄙视完朝城上众将喝斥:“本司马在吐蕃退敌,帮吐蕃在大理平乱时,所排的兵阵所设的计策,就算是你们把脑袋全加起来也想不出其中任何一个计策。”说完哼道:“听过什么叫秦山大火,听过平原大战吗?听过大理擒逆吗?”
这番话斥责的众人满头通红,大司马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些凛凛战功,不是谁都可以凭空捏造出来的。
阿真说完重重一哼,“就你们这群没上过战场的童子军,本司马随便用屁股想一个计策就可以灭了你们这四十万。”说道摇了摇头道:“就算给你们一百万,也只够本司马抬抬手指头的时间。”
王勇听的面红耳赤喝斥:“放屁,如你有此能耐,为何迟迟不攻。”
“王勇你蠢如一只母猪,本司马再教你一课兵法,本司马为何要强攻你这破城,把你们团团住,断水断粮,不出几日你们必乱,你的四十万大军就如本司马的盘中餐一样,何费本司马一兵一卒。”阿真哈哈笑道。
城上众人脸色大变,没错如果真被断水断粮,外无缓助,不用二日城中兵士必乱呀。
“你你你……”王勇手指颤抖指着阿真,直你不出来。
阿真看吓到他们了,阴笑的继续哈哈大笑道:“如果本司马心情不好时,把你们围住,再命人在箭上绑上被桐油浇过的柴火,几万兵军轮番向你们城里射,顷刻之间便把你们个个烤的和乳猪一样。”
他刚说完兵士窃窃私语,脸上大骇,暴动不已。
颜容和车国两位将军站在后面听大司马这番话,汗刷刷刷不停直往额头流下来,大司马果然厉害,顷刻之间便能想出如此绝妙计策,不愧是震人心魂的大司马呀。
王勇站在城上听闻他这番话,嘴巴抖动不已,脸色苍白不知所措了。城上众将面面相觑,脸也是苍白如尸,大司马所说实用而且不伤自己一兵一卒就可以把他们全歼了,他们如何跟他斗呀。
阿真望着城上动乱的兵将,高兴的见到自己的话成功洗脑了,叹息道:“放心吧,不到不得已时刻本司马不会烧你们的,毕竟都是我大周的士兵,日后北上还须要你们呀。”要骂也要夸呀。
果然他这一说,城上的士兵安下心了,激动不已,所有人心中齐想跟着大司马北上建功立业,光大门楣总比当叛军令祖宗蒙羞的好,只是不知道大司马饶不饶恕他们的罪恶。
王勇听他这一挑拔,脸色大变吼道:“匹夫挑拔离间,你以为本将军的兵马和那些草包官吏一样吗?”
“混帐王勇,你自己无父无母、无君无主,也把大家当成你一样吗?你这泯灭祖宗的贼子,你死后如何去面对厚爱你的先皇,你死后又如何面对你历代的祖宗,你死了还要累其家眷,你以为你死了就完了吗?你永远要背负天下的骂名,你这禽兽不如贼子,蒙皇恩却不思报国,辽国狼子虎视眈眈而你却聚众谋叛,你把我大周江山至于何地,难道你要把我大周千千万万的了民子推向火坑吗?你把跟着你的四十万兵士的性命当成什么了?”阿真大骂,呼了呼气后继续骂道:“本司马不忍自相残杀,你这乱臣贼子还以为本司马怕了你,如果你这四十万军兵是辽国狼子,本司马早收拾了你们,还须要在这里和你费如此口舌吗?”
这番话说的叛军兵将心中汗颜不已,王勇听的更是面红耳赤。
第119章《叛军暴乱》
阿真见城上的兵士不再暴动,个个站的挺直,板着脸朝他们喝道:“大家听着,王勇罪大恶极,无父无母、无君无主,本司马知你们也是一时受蒙骗,只要你们归来,他日上辽国本司马必与你们一起开创霸业,为国建功,大周须要你们,人民须要你们,辽国才是我们军人最终的归宿,那才是光耀门楣的战场,在这里就算你们死了,也要永世背负着乱臣贼子的骂名,想想你们家中的妻儿子女老母老父,你们还犹豫什么。”
话落,果然城上暴动。阿真见状加力吼道:“把王勇这乱臣贼子擒了,本司马答应你们今天过后一切都烟消云散,家中的老父妻小都在等着你们,我们是大周的热血男儿,要死也要死的光明正大,要死也要在大周英魂祠里刻上英雄的名字,难道你们想令自己的妻儿老小出去时,让别人抽他们的脊梁骨吗?”
康概激仰的话落,城上的城下四十万叛军更加的暴动。
“擒王勇,擒王勇……”很快城内便暴发出一大片擒王勇的声音。士兵如蚁不停朝城上拥挤而上。
王勇大惊,暴喝:“你们要干什么,大家镇定,别被那匹夫蒙骗了。”
“擒王勇,擒王勇……”越来越多的兵士,挥枪齐吼着。
一时之间城内乱的犹如一锅粥。
贝妮坐在马匹上望着和她骑在同排的这些将军目瞪口呆模样,露出两个非常甜的酒窝,阿真哥还真是有办法,果然不费一兵一卒。
城墙上拥挤不堪,跟着王勇的将军们见兵士暴乱,已经阵压不住了,相互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把王勇给押跪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王勇跪倒在地上惊骇中怒瞪着他的副统领和镇西大都护。
李铁李和祈朴才把王勇押跪倒在地,立即把他团团绑住,大喊:“开城门迎接大司马。”
这一喊,城内所有兵士迎呼出声,城门马上被众兵给推开了。
阿真见状,扔掉手中吃了一半的梨子,悄悄抹了把汗,终于搞定了。转过头朝还在目瞪口呆的将军们喊道:“所有兵马立即进城。”大手一挥,各位将军回过神来,骑上马向城门拥挤而进。
“磕见大司马……”
“磕见大司马……”
“磕见大司马……”
阿真一走到城门口时,所有兵士齐跪在地,声声呐喊着。
“大家辛苦了,都起来吧。”阿真朝众人挥摆着手,一副爱民如子模样。
走进城后见几名绑着纱布的兵士,他赶紧翻身下马,急走到那几个伤兵前面,紧紧握着他们的手道:“怎么弄成这样子,疼吗?”
伤兵站起来后万万也没想到大司马亲自来问候,摇了摇头:“禀大司马不疼。”泪早彪出来了,他们只是小兵,哪里承受得了大司马的关爱呀。
“副将,快领着他们给大夫看看,要用最好的药。”说完转过头紧握着伤兵的手道:“好好养伤,他日上大辽还须要你们呐。”
“呜……大司马……”那几名伤兵感动的无法言语,卟通跪倒在地,跟着大司马果然没错,百姓争相传递,大司马果然爱兵如自己的子女一般。
“大司马……”这一出惹的城内群兵齐跪倒在地,感动的无法言语,王勇对他们只会责斥,不高兴就拳打脚踢,他们也受惯了,何曾遇到过如此爱护属下的将领呀。
阿真见大家感动的泪盈满眶,强挤出两滴泪,紧紧把那几个伤兵扶起来,吼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我早来你们就不会如此了,大周有你们真好,请受我一拜。”说道弯下腰,抱拳朝众人一拜。
这一拜果然又引发更多的泪水,众兵士齐哭喊:“大司马……”
阿真抹了抹眼泪,带领着众人往骠骑大将军府上走去,悄悄和身后镇南将军、镇北大都护说道:“把所有兵士带出去安营扎寨,安营造饭。”
两位将军原本看的一愣一愣的,听大司马吩咐后紧紧抱拳转身离去。
直到走进骠骑大将军府内,贝妮悄悄靠过来笑道:“阿真哥你真行。”
“嘘,贝妮不可多话。”阿真歪着头小声回道。
两人默然无语走进府内,阿真朝主桌上一坐,那些叛将卟通跪倒在地,大小将押着被绑的结实的王勇跪在旁边。
坐在主桌上,阿真连口茶都来不及喝便朝跪倒在地的众人问道:“听说王勇扣留了许多官吏的子女,属实吗?”
镇西大都护李铁印跪倒在地,抖颤喉咙惧怕回道:“,全都属实。”
阿真眯着眼问道:“这些人在哪里?”
“就在王勇府内。”
“海豹们,马上把这些人放出来。”
众海豹威武应是,朝内厅奔去,偌大的大瞬间空虚了许多。
阿真眯着眼望着跪地的众人,接过战战兢兢的奴仆捧出来的茶水,挑起眉朝那名婢女道:“怕什么,别害怕,本司马并不打算杀人。”一杯茶已被抖了只剩一半了。
婢女听他这番话,卟通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阿真翻了个白眼,她爱跪就让她去跪。
很快海豹们便押着王勇的家眷和那些被囚禁官吏的子女出来,大家齐跪在地,不敢吭声。
“所有被囚的人站起来,到一旁候着。”
话落,十几名少男少女磕头后,抹着眼泪站到海豹们旁边。
阿真瞪着虎眼上下打量着颤抖的王勇,瞧见他这没出息模样不由的更生气了,身为骠骑大将军竟然发抖,这都算什么事了,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王勇,你刚才骂本司马六句匹夫还记得吧?”
“大司马饶了罪臣的家人吧,求求大司马了。”王勇磕的脑门直响。
阿真见他竟然求饶,心里更加的不屑,朝大将问道:“王勇的儿子有多少?”眼望着王勇的家眷。见这些家眷紧紧趴在着抖。
“禀教练共有七名。”
“提到我前面来。”
“是”大将应后,提着六名王勇的儿子跪倒他面前,小将强行抢过一名妇人怀中的婴儿抱了过来。
“求求大司马饶了犯妇的儿子吧。”那名女人磕的头破血流,哀求不已。
阿真见王勇这一群人,心里大骂,你他妈的个王勇没事造什么反,把这摊子都落到他手里了,不杀他不变的言而无信了吗?杀了又于心不忍,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呀。
贝妮见小将怀中的婴儿,又见他冷着脸沉默坐在椅子上,心里笑翻了,暗寸,明明就下不了手,还一副不杀不痛快模样,装什么喔。
想完后贝妮便立即站了出来,甜甜叫道:“大司马。”
厅内的众人听到女人的声音顿时一愣,不知这位甜美的姑娘要做什么。
阿真听贝妮说话了,心里大喜,贝妮是何等聪明,看来是要帮他解围了,可是脸上依然冷酷问道:“贝妮有什么事?”
贝妮见他脸上冷酷,心里不屑,明明就欢喜的紧,还真爱装。“婉夫人就要生了,还是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积点德吧。”
“不行,本司马一言既出四马难追,说要杀就一定要杀。”阿真心喜,贝妮果然求请了,可依然冷着脸朝大小将下命道:“挑六名出去砍了,提头来见。”说道比划着跪倒在地的六人,有三名还是不解世事的孩童呀。
他的命令刚落,王勇泣不成声,和其家眷磕的脑额血花飞溅:“求求大司马,求求大司马呀……”
“贝妮快出来,快妮快说话。”阿真心里呐喊,可迟迟不见贝妮开口。
贝妮见大小将已押着那些孩童要走出去了,见到阿真哥脸上也有着急之态,不紧不慢喊道:“不可……”
阿真心里重呼一口气,这死丫头就是要急死他,不过出口就好,出口就好。
“贝妮还有什么事?”阿真冷着脸挑眉问道,表情大有她敢再说一句连她都要砍了的样子,跪地的众人见他如此模样,齐抽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太大胆了,竟然胆屡犯大司的虎威。
“大司马能饶了江南众官吏为何不能饶王勇家眷呢,听闻大司马爱怜婉夫人之极,大司马不怕孩子出什么事,可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婉夫人怕是活不了了。”
贝妮这一番话,又惹的跪地的众人大声抽气,这小姑娘太大胆了,竟然敢和大司马如此说话。听闻大司马确实疼爱两位夫人之极。
“呃……”阿真沉默一会儿,一副好像犹豫不决模样。
大将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多少也知道他的心思,见教练如此模样,也抱拳解围道:“大司马,临行之前夫人不是有交代,不可妄动杀意,给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德,还请三思。”
大将这番话令阿真挑起眉,这大将跟了他这么久,果然有长进,一副很不爽快的叹了口气,朝众人哼道:“如不是本夫人和本司马未出生的孩子,本司马必定让你们身首异处。”说完不爽的朝海豹命令道:“放开他们。”
话落,王永和其家着哭泣不已,连连道谢:“多谢大司马开恩。”
“要谢就谢本司马夫人。”阿真哼道。
“多谢大司马夫人,多谢大司马夫人。”王勇和其家眷连翻磕头。
阿真呼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事解决了。
“抱婴儿的你出来。”阿真见那磕头美妇人抱回自己的孩子,千恩万谢。
那美妇人听这阎王爷叫,心里惧怕缓缓站起,朝他走进,不知大司马要做何事。
“果然漂亮。”阿真望了望美妇人赞扬道。
众人抽了口气,大司马不会是想……,这种事不都是暗暗来的吗?王勇悲痛欲绝,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妾呀。
美妇人听他夸她漂亮,脸色大变,在他面前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如果大司马要她,她不能说不呀。
“不知大司马要做什么?”贝妮见他竟然敢当然众人干这种事,不由的甜颜消了下去,脸上阴沉几份。
“快摘下来给我。”阿真伸出手,朝美妇人讨要。
这一讨,众人愣怔了,要?不应该上床去吗?怎么伸上就要了?
贝妮一时也愣怔了,歪着脖子不知这种事伸手怎么要?
“大……大司马,不……不知……要……要什么?”美妇人愣愣后,惧怕中小声问道。
阿真直盯着她的脖子看,“把脖子中的项链解下来给我。”
他这一说,众人呼出一口气,原来大司马要的是项链呀,他们想错了,想错了,汗颜呀。
贝妮一时之间也羞的面红耳赤,喃喃不再开口,这阿真哥还真是让人摸不准。
阿真接过美妇人脖子上的项链,开心的在手上仔细看着,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钻石耶。收好后抬起眼瞧见这一群人面红耳赤模样,想了一想后暗笑,眯起眼站起来朝众人喝道:“你们把本司马当成什么人了?不知本司马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夫人了吗?”说道朝众人哼了哼道:“这还是王勇用过的,就算是天仙本司马也不屑用。”
一番话顿时惹的那美妇人面红耳赤,也不知道大司马是何人,如此羞人的话竟然敢当众说开。
“王勇本司马问你,所有的钱你藏哪里了?”
上亿的巨资呀,没一座山怕是填不满吧。
“在在……在琼州。”王永不敢隐瞒,好不容易平息了他的怒气,再惹怒他,他可吃不消。
“嗯。”全都起来吧,跟本司马去江南看看南围怎么样了。
咦!大司马不杀他吗?众人疑问。战战兢兢站起来后又听见他冷着脸大喝:“把王勇、岳州成达、衡州包要辉、镇西大都护祈朴才、副统领李铁印,押进囚车里。”
这一命令,六人吓的卟通跪倒在地,大司马难道不饶他们吗?
“别害怕,本司马不会要你们的命,但是这活罪也难饶,你们六人作恶多端,*迫官吏,鱼肉乡里,更残害官吏家眷,本司马只是游行你们已是格外开恩了。”说完狠瞪着被押的六人,想到袁州李映清家眷被吊干在厅内就一肚子火。
“黑苗王呢?”贝妮朝王勇大喝。
王永见这小姑娘竟然要黑苗王,害怕中小声答道:“在在,在雷州。”
“跑到雷州了,逃的还真快。”贝妮轻哼,不再言语。
“押出去……”阿真大喝,海豹立即把这六人押了出去。
阿真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城,四周的百姓齐跪在地,这几天人心慌慌,现在终于平静了。
“大司马所有兵士全部都安顿好了。”两位将军急忙奔来,他们刚安顿好,大司马竟然要走了。
“颜容、车国,你们两人把王勇的家抄了,带上其家眷,明天拨寨上皇城外围,我会通知太尉,到时他们会整顿这些兵马。”
两们抱拳应是。
“切记沿途更不可扰民。”
“大司马,不去雷州吗?”两人忍不住问道,他们只打了一仗,雷州和琼州还有叛军呢。
阿真哪里不明白这些热血男儿的心思,一手拍他们一肩道:“放心吧。辽国的战场太大了,到时必定让你们痛快。”
两人听闻大司马要带他们上辽国,心里大喜,点头连连应是,不再多言了。
“走,回江南。”阿真浩荡大队押着这六人向江南道路出发。
因为押着人犯,一群人行走缓慢,过城之时城兵见穿着大司马官府的年青人威武骑在马上,囚车里押着更是官服潦倒的高级官吏。县爷级以上的长史级官吏已全都下杭州了,县太爷接到通报后徨恐不安领着衙役们齐跪在城门口候着,王勇之事他们耳闻多年,没想到今日落马了,早在州府大人急下杭州之时,他们就觉的不妙,没想到不用二天,大司马便押着王勇和一方牧守、禁将游行而过。
守城兵士更是惊恐不已万也没料到前些时日匆忙奔过他们城外的竟然是大司马等人。
当阿真一群人走进城内,跪地的官兵齐喊:“恭迎大司马大人……”
阿真虎眼望着这一群官爷兵士,鼻孔轻轻一哼,这些人助纣为虐多年,今天他就是要让他们瞧瞧他们所跟的主子落的下场是什么样子的,缓缓骑在马上踱进城内,不吭声也不叫他们起来,眼瞪视着这群人。
众人心里惊怕不已,见大司马不吭声,更是不敢起身。他们都只兵卫和小官,上宪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不能不从呀。
第120章《智平江南》
微微抬眼蹩见王勇等人,见他们仰在囚车上,嘴唇干裂,披头散发好不狼狈,早在几天前王勇命众人四处寻找大司马,没想到当他遇见大司马竟然落的如此下场,大司马是他这货色随便可以找的吗?
一群人押着六名罪犯一路走州过府,虔州、吉州、洪州、南昌、袁州、稀州、歉州,直到杭州。“当阿真路过袁州之时微微驻步,袁州的店铺已是慌然开铺,四处兵丁衙卫正在处四巡逻,早不复原先烧杀抢掠模样,可他仍然把县太爷斥责一顿,在县太爷和众人衙卫徨恐中应诺才走步,而他也才知道当初他救的壮汉竟然是当地的捕头。
直到进入杭州城门口,四周的百姓早听闻到消思,大家恍然惊知,原来在他们江南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直到他们见到大司马跨骑在马上,身后跟着恐怖海豹,心里惧怕不已,想来这些就是传闻中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了,大群恶鬼围着六辆囚车缓行进去,杭州官史领头趴地,更是不敢起身。
慕容喜惊刹莫妙,早在几天前他就听闻大司马把王勇擒了,各地叛贼皆伏首了,他正在疑惑大司马的二百万大军到底怎么回事时,惊见岳州州府,顿时吓的额头上冷汗不停冒,咕噜转动的眼珠子个不停。据大司马所说岳州已被左将军砍了,为什么会在囚车里,这一想他立即想通了,汗也流的更急了,天啊!大司马来杭州时手上竟然没一兵一卒,当时他是空手而来的。大司马是用王勇的矛攻王勇的盾呀。这一通后,慕容喜头更是紧紧趴在地上,大司马没兵竟然能如此镇定,运筹帷幄于手掌之中,是了,当日他曾听大司马说玩,在大司马心中这江南叛乱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慕容喜一想通后,幡然醒悟为什么没见大兵,也明白为什么他不开杀戒,谎言呀,全部都是谎言,江南的官吏在大司马心中也只是一群争糖吃的孩童而已,大周有他足顶百万雄兵,慕容喜佩服不已,除了他外,现在跪倒在府门口的那些人大概还以为大司马二百多万雄兵正在外面候着,想来王勇也认为淮南和荆南依然有两百万雄兵呢。
“慕容喜。”阿真走进后驻脚在他旁边,见他跪趴的如此恭敬不由菀尔了。
容慕喜见马脚站定在他面前后立即就只到大司马的声音,迷茫仰起头道:“大……大司马。”
阿真见他那双贼眼咕噜直转,微微翘起嘴角,这慕容喜不是笨蛋,如果是笨蛋他早死了。
“跟在后面跟我回府。”
“。”慕容喜战战兢兢站起来,走到人马后边,眼蹩着王勇这一群人,心里对他们同情不已,还没喊出造反的口号便被擒了,这叫什么事呀。
骑在马上阿真望着黑压压跪倒在地的百姓,他瞧见了程盼这丫头也跟着跪倒在人群第一排里,偶尔小心抬眼蹩看着他。
阿真见状不由轻笑,程盼还真是他的狂热者呀,坐在骑匹时他和程盼两眼一对,立即朝他挤眉弄眼一翻。
程盼傻了,忘了趴倒在地,跪的笔直愣怔着脸望着真哥,任头脑里怎么想也想不出他竟然就是传闻的大司马,这……会不会哪里搞错了,玉面阎罗竟然是大司马,大司马竟然就是这位叫阿真的年轻人,随即又想到栈道上的那一幕,顿时脸上烧红,那她对大司马爱恋之事不就全被他知道了,这……羞死人了。
阿真望着跪的直挺的程盼,瞧见他呆愣表情,高翘起嘴角,裂开大口当庭就哈哈爆笑出声。
百姓们惧怕之余听闻这声洪亮的笑声,紧趴在地不知所措。后面的海豹依然面无表情,慕容喜更是满脸茫然,不知大司马为何发笑?
回来了!
阿真翻身下马,走进杭州府,三队、四队、五队海豹依然把那群官爷守卫们,当他走进时蓦然发现,官爷们比他离去时多出一倍有余,差点把杭州府门都填满了。
“真哥,终于回来了。”柳风扬见他来了高兴迎了上来。
芊芸紧紧把牵着他的手,“夫君,一路辛苦了。”
“不苦不苦。”阿真嘻嘻笑着,几日没见芸儿,发现她好像更美了。
柳风扬见真哥没事,望着贝妮带领的那群黑衣人,惊问:“他们怎么来了?”手指指向他们,好像他们不应该来一样。
贝妮见他这模样,噗哧一笑道:“黑苗王跑到雷州去了,我不就来了。”她可是等着阿真哥派兵攻打雷州耶。
“还真能跑?”柳风扬听闻,喃喃自语。
“就是,就是。”贝妮笑的灿烂,“抓到他要把他的双腿打断,看他还敢不敢跑。”
“好了。”阿真抬起手来,朝海大小将喊道:“把那六个连人带车给我押上来。”
命令一下,车咕噜吱呀吱呀声声响起。
跪倒在地的众臣们听这车声,心里惊恐不已,大司马回来了。
那六辆囚车推到台阶前时,阿真虎眼扫射众人,怒喊道:“把你们的头都抬起来看看。”
话落,众犯臣徨恐不已缓慢中抬起头颅,这一看一半人惊吓地摊倒在地,王勇!这是王勇呀。大司马把王勇擒回来了。
阿真见他们惊吓样,哼了哼道:“把那些扣押的质子们带进来。”
那些少男少女被带进来后,众官吏见自己被王勇扣押的子女们,不由的泪流满面,他们整整有两年没见过自己的宝贝子女了,一场感动天地的认亲便在杭州府门上演了。年青的、老的都泪流满面。
“儿呀。”众多官吏眼泛泪花紧紧擒住自己子女的双手。
“爹爹。”子女反握住许久未见的老爹,这二年来其中心酸万语难言呀。
在场的人顿时也感动不已,眼眶发红,阿真咳了咳道:“好了好了。”这场面他再瞧下去都要跟着掉泪了。
他这一咳,众官吏从激动中抽身,感谢万千紧紧跪倒在地齐喊:“多谢大司马,多谢大司马。”
“全起来吧。”阿真板着脸下命,全都一把老骨头了,这几天大概也够他们受的了。
众官吏站起来后,阿真比了比囚车上的六人朝众官吏说道:“大家有什么话要和这几位说的,尽管说。”
他话刚落,袁州州府闯到面前紧紧擒住成达的头发怒吼道:“把我的妻小还给我,该死的乱臣贼子。”岳州州府已是心身俱疲,一路受罪,口干舌燥,无力反驳,如死猪一般任让他扯着。
阿真蹩着众动手动脚的众臣喝斥道:“好了,别动手动脚,这都是要给皇上的,你弄死了不好交待。”
果然,众臣不敢再动手,指指点点,裂嘴大骂。
“来人把江宁府首士达利,江宁水师士大悯给我押了。”阿真瞧见那两兄弟站在人群里不敢出声,将海豹下令。
“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两兄弟赶紧趴跪在地,不停求饶。
“哼”阿真一声重哼,不吭声。
“大司马,我们是来自首的,大司马不是说过自首不杀吗?”两人惧怕中哭喊着。
阿真哼后听他们哭喊,怒气上来了,阴沉裂开嘴道:“本司马什么时候要杀你们了?”说完一挥手,海豹立即紧紧把两人扣押住。
阿真见他们惊恐的眼珠子不停打转,走到台阶下蹲着身朝他们阴狠道:“你们记住了,落在本司马手中死或许是最轻的刑法。”说完站起来哼道:“胆敢把水师开到衡州,你们以为你们所做的事本司马不知道吗?”
说完两人心一颤,不敢再吭半声。
阿真环视着众人,清清喉咙道:“一切皇上全有定夺,众人也许久没见过皇上了吧,这次就全跟我回京见见皇上吧。”
“是……”众人应是。
阿真点点头,“全都进来。”
瞬间偌大的庭院立即空荡荡的,海豹们紧紧跨步手掩背威武着把这八名重犯一圈一圈围绕住。
进厅后,他坐在主桌上,挑眉望着众人说道:“回去把这些年收的贿赂一下,十日之内所有人都要到达皇城,把贿银登记入案,到时本司马会亲自核对。”说着他拿出王永交出的帐册。
众人见帐册惧怕不已,齐点头不敢吭声。阿真见他们噤若寒蝉,喝了口茶道:“别想瞒骗过本司马,如谁胆敢把本司马当笨蛋,到时不只是你们了,你们的九族本司马定一个不留。”
“……”众臣唯唯诺诺,几天内就平息了王勇的祸礼,这种本事谁敢把他当笨蛋。
“好了,你们回去吧,记住本司马的话,十天后如本司马没见到你们,你们就算逃到天上去,本司马也会把你们抓下来剁成肉泥,再喂给你们妻小吃。”
“微臣不敢。”众人吓的跪倒在地磕头后,一个接一个便有序离去了。
阿真喝着茶,望了望旁边的郭直任,轻轻问道:“南围怎么样了?”
郭直任早吓的两腿发抖,战战兢兢站出来抱拳道:“真哥,一切顺利,昨天南围就止了。”
“嗯,顺利就好,把我的话传下去,前几甲的考生到时进皇城本司马会亲自一一去拜访,如若发生什么冒名顶替,或是胸中无才学的,到时本司马就砍了这届所有批卷的考师和其家眷。”
话落,郭直任双手并摇道:“真哥,放心绝对不会。过几日考卷便批出来了,绝对都是真才习学。”
“嗯。”阿真站起来道:“饿了。”
突然冒出这句话,众人菀尔。
“大司马请……”慕容喜见也日正中午了,躬身邀请。
吃过午饭后,阿真也疲惫万份,牵着芊芸的嫩手往厢房走进,轻轻把房门合上,豪华的厢房内精雕玉彻,屏风后早放置着缓缓冒着青烟的热水,见状阿真裂开嘴轻道:“这死胖子还真是侍候周到呀,看来这些年来贪了不少。”
芊芸听他自语,温柔笑道:“夫君,芸儿服侍你沐浴吧。”边说嫩手早为他绑衣带了,这些日子里她担惊受怕,夜里更是睡不找,好不容易夫君安然回来,她的一颗心才算回到位置上。
“辛苦我的宝贝芸儿了。”阿真握住她忙碌的小手,低下脑袋凑过嘴唇轻轻舔吮着她芳香的粉唇。
“夫君……”芊芸任他舔吮着,泪流了出来,卟通撞进他怀中。
阿真翘起嘴角紧揉着这具温香娇躯,大手轻抚着她的背部,下巴轻磨她的云鬓,轻喃:“夫君没事,夫君没事。”
“呜……”芊芸发泻好一会儿才轻离他的胸堂道:“担心死芸儿了。”
“我的芸儿别担心。”说道他拥着她走向兰床。
芊芸跌进被褥里,望着他夫君轻解着她的衣裳,羞涩万千含情轻吐:“夫君……”
“我的宝贝。”阿真解开芸儿的衣掌,扒开自己的衣裳便往这具娇躯压下,嘴唇所到之处惹的芊芸娇喘连连,灼热不已。
“夫君……,芸……芸儿侍服你。”芊芸忍住爬满双腮的羞怯,手轻握住她夫君逗弄她的大掌。
阿真惊喜,很快便被芊芸推倒在床上,芊芸绝美的脸颊已是酒晕潮红了。她羞怯万分轻轻放落床帘,咬着贝齿轻吻吮他的嘴唇。
“云情雨意两绸缪,绿杨袅袅垂丝碧,海榴点点胭指赤,沥沥雨刷檐,凉凉风动幔,红曙卷纱窗,半拖裙袂,凌波罗袜,红云染就相思卦,似藕生芽,如莲,卸花,怎生缠得不羞煞。”当她的唇贴在他耳边时,芊芸羞涩中轻轻吟道。
惊喜连连的阿真还来不及反应时,芸儿便跨坐在他身上,随便一声轻嗯响起,芸儿的羞红的粉脸便放大眼前,随着律动的节奏,粉舌与他紧紧纠缠着。
芊芸的泪流了下来,直到此刻她才能深深的感觉得到他的夫君没事,他的夫君真的没事。伴随着阵阵羞人的低喃,屏风后那一桶热水还正在缓缓冒着青烟。
漏*点过后,羞煞的芊芸温柔陪伴她家夫君洗了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浴,尔后便静澜地躺在他怀里浅浅睡去。
当两人从玫丽的睡梦中醒来,已是午后了。当他们整装推开房门时,不知何时沥沥雨不停纷飘着。
“见鬼,下雨了。”阿真本来打算出去逛逛,没想到竟然下雨了。
芊见还羞着两腮红嫩,见她夫君咒骂不由轻笑道:“夫君,杭州府景色幽美,不如芸儿弹琴给你听可好?”
“当然好,为夫早想听听我的宝贝芸儿弹葬花吟了。”说着把她往怀里一带。
正在两人站在房门口柔情蜜语时,贝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道:“阿真哥难道你不饿吗?”
“钦!”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听见贝妮的话立即愣怔,特别是阿真愣愣望着蹦蹦跳跳的贝妮,不知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个,嘿……听你这一说还真是有点饿了。”
“那咱们去吃饭吧?”贝妮歪着脖子盯着芊芸的脖子奇道问道:“这是什么?”嫩指指向芊芸脖颈的红点。
芊芸听她好奇的问,羞赧拉高衣领,阿真裂开嘴笑道:“吻痕呀?你不知?”
贝妮茫然摇了摇脑袋。
“以后你就知道了。”阿真见她这副如小狗模样,开心笑道。
贝妮不接受这种讲解,摇摇头道:“我十七岁了,现在就想知道。”
“这……,你又没有夫君,不能知道?”阿真翻了白眼。
贝妮望了望他道:“有呀,我有夫婿了。”
她这一说,阿真和芊芸瞪大眼睛,“什么,你有夫婿了?”
“是呀,不就是你吗?”贝妮很正经望着他。
阿真和芊芸张大嘴下巴都掉下来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她夫婿了。
芊芸回过神来,指着贝妮生气道:“我家夫君什么时候成了你夫婿了?”
贝妮瞧见她生气了,笑的可甜了,轻轻说道:“就在狼林呀,我不是救了阿真哥了吗?”
“那我怎么就成了你夫君了?”难道他已色到心随意动,连半死之时都能*别人吗?
贝妮点点头道:“那时你已经陷入昏迷,药水都灌不下去,所以我就用嘴喂你了。”
“什么?”芊芸立即跳脚,指着贝妮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吐蕃的狐媚子,竟然如此不要脸。”
贝妮自动屏蔽芊芸的话,朝愣怔的阿真哥问道:“阿真哥,本来是景泰要喂你的,可是贝妮想了想,你肯定宁死也不想让景泰喂吧,所以贝妮就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我吧?”说完瞪着无比可爱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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