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认主归宗》
一群人站在后面,心中那异样的感觉不断腾升,凝看着前面那两人,相依偎静澜中站在塘边遥望着池中嘻戏的群鸭,如神仙眷侣一般。菜圃远处洪瑞领着李能武匆匆奔走而来。
洪瑞刚走近便见到大司马与大司马夫人,相偎依在一起眺望着远处,临王等人站在后面不吭不动,心里左右摇摆不知该不该打扰他。
“真哥,李能武来了。”柳风扬见洪瑞来了以后噤声不动,蹩了蹩李能武,现在对他已有些好感。牢房中那一幕闪视在他脑海里,这李能武也算是铮铮男儿。
柳风扬说完,阿真转过身来,果然见李能武来了,不由的讶异朝李能武上下打量,只见李能武早不复牢房中的潦倒,虽然粗布麻衣,可却仍然掩盖不住那浑然天成的英雄气息。
阿真打量完后,朝李能武佩侃道:“怎么样,这新鲜的空气不错吧?”
李能武听他这痞子一般的语气,收起狂妄抱拳小心问道:“你……是大司马?”
他这一问,阿真愣怔了,这李能武变性了,怎么突然变的这和小心亦亦了,按照他的思路来想,他听见他的侃佩应该立即跳脚才对呀?
李能武这转性的姿态令阿真挑起了眉毛,痞痞地继续调侃道:“没错,不只是大司马,还是你家主子,快跪下拜见你家主子。”说完合起扇子朝脚前的地上点了点。
李能武见他点脚边的地上,毫不犹豫卟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阿真瞪大眼睛,张大着嘴巴久久讲不出话来,柳风扬等人立即把下巴掉到地上。李能武真的转性了?还是这个人不是李能武,是有人假扮的?
想完后阿真低下身,往他脸上捏了捏,是本人呀?
李能满脸通红,任他的毛手在他脸上上下齐手,报赧说道:“家主……这是做什么?”
他这一说,阿真立即退了一大步,拿扇的手直指着他喊道:“我嘞个去,这货不是能武,这货不是能武。”
芊芸回过神来低低笑道:“夫君,他就是李能武。”
“怎么可能,李能武怎么可能会跪倒在地,这货绝不是李能武。”阿真打趣的指着跪倒在地的李能武。
他这一说,李能武脸上报赧慎重磕了三个响头道:“家主,以前是奴才不懂事。”
柳风扬见他这一番动作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奴才对主人的样子,呵呵笑问:“李能武,怎么突然开窍了?”
柳风扬问完,阿真开口指着李能武,“起来说话。”
“是。”李能武应是,缓缓站起来,英姿乍爽,威风凛凛。
阿真见他这孔武有力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吃饭了吗?”
李能武听他这一问,脸上微微发红,简明扼要道:“吃过了。”他怎么好意思吃了近一锅呢。
说完阿真点点头翘起嘴角朝柳风扬等人比划道:“你们看看,李能武终于认我这主子了。”说完呵呵笑问:“能武啊,怎么这么突然认我了呢?”
他这一说,李能武惑疑了,不过依然直言道:“家主,奴才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希望能跟着大司马上边关战场。”
他这一说阿真愣怔,原来李能武不是认他,而是崇拜他呀。
想完,阿真拧紧眉头问道:“你想上边关?武艺如何?”
李能武狂妄道:“未曾遇见过对手。”
他这一说,旁边的莫愁顿时哼出一鼻子气。
阿真见他如此狂妄,又见莫愁不屑,朝他们比划道:“你们去比比。”
莫苦早按奈不住,真哥一说,莫苦朝李能武抱拳,莫愁把自己的佩剑扔给他,李能武接手后也对莫苦还礼。两人对视着,眼中火花直冒。
众人见他们要开打了,微微退出几步,把战场留给两人。
原本对视的两人毫无敬示中无声无息向彼引飞跃上来,立即两条人影紧紧纠缠着,刀剑声锵锵作响。飞快中两条身影如云鹰大鹏一般,飞跃到池中,脚轻点浮物,手中刀剑却仍然纠缠,转瞬间两条身影不分先后落在菜圃中央,落身时脚下没伤到圃中任何一颗白菜,脚刚落地彼此瞬间又朝对方猛扑而去,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不精彩。
旁边的柳风扬等人见状连连赞好,阿真虽然不懂武功可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果然是高手对决,从他们打斗中传来的只有刀剑撞击声,其它的声音一律没有。
片刻后,两条人影又同时飞离菜圃,落到原来开战的地上,莫苦依然冷酷,能武也面无表情。打半了近半盏菜,彼此都无法伤到对方半分。
阿真看的正出神时,旁边的芊芸笑着说道:“夫君,快命他们住手吧,再打下去怕是会两败俱伤。”
芊芸这一说,众人点点头,“两人章法奇绝,出招极快。短时间内已相互对彼此发动猛攻近百次了,再打下去除了两败外,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阿真听他们这一说,点点头朝远处正打斗的两人喊道:“好了,你们停手吧。”
话刚刚落下,两人立即收了刀剑,飞身返回,彼此的吸呼微微凌乱。
莫苦原本不屑的冷脸微微讶异,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竟练就一身好武功。李能武站定后把手中剑扔还给莫愁,脸上也讶异,没想到此人的武功如此精湛。
“能武,你的武功是和谁学的?”阿真好奇了,莫苦他们可是从小就让名师教导,武功好自然不在话下。
“回家主,奴才的武功是飘云观的道长教的。”李能武据实回道。
他这一说,阿真一愣,好奇问道:“飘云观是不是门派?”
芊芸听她夫君好奇的问,拧紧眉头替向李能武问道:“飘云观的道长,飘虚子武功平平呀,怎么能教得出你一身如此武功?”
阿真听芊芸疑问,转头看向她好奇问道:“怎么?芸儿认识这人?”
芊芸听夫君疑问,点点头道:“这飘虚子武功平平,可却是名医,救死扶伤名声极好,听说对毒也有深究。”
她这一说,阿真对这飘虚子更好奇了,真是越来越有江湖的味道了。着急朝李能武问道:“你师傅在哪里?”
李能武听他这一问,摇摇头道:“师傅已经去逝,现在已没有飘云观了。”
他这一说,阿真愣怔问道:“死了?”
“是的。”李能武点点头。
芊芸也好奇了,“李能武,这飘虚子的武功平常,可以说没有武功,他是如何教你的?”
李能武回忆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五岁时娘生病,爹爹请师傅来替娘看病,师傅见娘已无法救治,便走了,后来还探望过娘几次,直到娘去逝后的月余师傅有又来了,来时师傅便问奴才要不要学些强身健体之法,奴才答应后,师傅教奴才打桩扎马,然后每月都有来探望和检察奴才的学习。”
他这一说,阿真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是”李能武抱拳继续道:“直到五年后,师傅便开始传授基本的武艺,刚好奴才对武功有兴趣,就这样勤练了三年。”
“打桩扎马你用了五年时间?”芊芸惊呼。众人也不免讶异,一般这基本功成一年就足够了,最多也就二年,没想到他整整用了五年。
阿真听芊芸惊呼,点点头道:“芸儿怎么呢?”
芊芸叹了口气说道:“夫君,芊芸打桩扎马只用了两年。”
阿真挑起眉马朝众人问道:“你们呢?”
柳风扬这群富家少爷摇了摇头道:“一年。”
“二年。”两莫同时回道,莫苦心里惊刹,刚才与他打斗,彼此虽然无伤分毫,可单他这下盘的稳固,打个二天一夜怕自己也要被撂倒了。
阿真听他们这一说,朝李能武继续问道:“后来呢?基本功虽佳,可是武艺平平,后来是如何练成这身武艺的?”
李能武听他们说完,接口继续道:“三年过后,奴才把师傅所教的东西都融会贯通后,一天夜里师傅又来了,把奴才唤到城外后便交给奴才一本医经,一本毒经和一本武籍。”说道李能武满脸哀伤停顿了。
阿真听的正精彩,急问:“后来呢?”
“是”李能武见他急着,收俭哀伤继续说道:“师傅给了这三书后,要我好好学习,而后便离去了,这一离去就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奴才,直到二年前奴才才听闻师傅仙逝的信息。”
“然后你就按着这书上的武功练了吗?”芊芸释然问道。
李能武点点头,“是的,年来,奴才从不敢间断。”
“原来如此。”阿真明了的笑问:“那医经和毒经你有学吗?”
“全都学了?”李能武恭敬回答。
他这一应,阿真又疑惑了,“既然你对医毒也精通,为何被施铮下药也浑然不知?”
这一问,众人齐点头,对呀,既然李能武承传了飘虚子的衣钵,区区蒙*汗*药应该会发现呀?
“这……原本奴才也不愿意相信。”李能武也是满脑迷糊,虽然他曾怀疑过,可他和施铮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施铮会害他。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就了然于胸了,拍了拍他的肩说:“这就叫当局者迷。”
话刚说完,众人就见远处大小将带领着福禄和衣柔跨进院里。只见福禄穿白戴黑,洪衣柔也身着素裙,头顶着插着一朵小白菊。
阿真见状感叹这衣柔真是个痴心的人儿呀,她可是还未嫁进李家呀。
“爹?衣柔……”李能武见远处年迈的老父,和对他痴心不悔的衣柔喉咙万分难受朝两人喊道。
原本哀伤的两人,听见这一声熟悉的声,激动抬起脸朝前面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见到李能武时,两人泪齐掉落。
两人见真的是李能武,惊喜交加,酒泪急忙向他奔来。
“武儿,是武儿吗?”福禄紧紧抓着李能武的手臂,老泪纵模声声惊问。
“是,爹,是能武。”李能武泪也控制不住了。
衣柔泛白的手紧抓着李能武另一只手臂,惊喜交加地问道:“能武哥,你……你没死。”泪早控制不住刷刷直掉。
“是,衣柔,是我,我没死。”说完李能武也不管在场中是不是还有人,刚强的手臂往衣柔细柔的小身子一拉,紧紧把她揉进怀中。
李能武这一抱,立即令衣柔的泪停止了,羞红着脸不知为何她的能武哥突然对她如此好,傻眼后不挣扎任他抱着,想到这些日子里她承受着一桩一桩的恶梦,心一安后泪流的更急了。
众人见这一幕大受感动,见两人拥抱在一起,心里不由的替他们欢喜。
福禄傻眼了,他这儿子不是死活都不娶这洪家三小姐吗?怎么现在抱在一起呢?愣愣中转头见到他家少爷,赶紧小跑到阿真面前跪倒在地哭喊道:“老奴见过少爷。”
“起来起来。”阿真见这福禄一头黑发都白了一半了,赶紧把他扶起来。
李能武听见他爹的哭喊,微微拉开衣柔转过身子见他爹跪在大司马面前,心里刹异之极。
衣柔被拉开后,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见在场如此多人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她们,顿时羞的两腮悱红,恨不得从地里转下去。
“爹,您这是……”李能武见大司马扶起他爹,踱过来疑惑问道。
福禄一站起来听他儿子这般问,立即开口朝李能武比划道:“能武快过来跪见少爷。”
他这一说,李能武跪倒在地,难道大司马说的全是真的?他爹是他的家奴,“奴才磕见家主。”拜完拉着衣柔也跪下,衣柔害羞中喜悦的泡泡直冒个不停,跪倒在地磕头说道:“衣柔磕见家主。”能武哥要她拜见他家主人,现在她以经是能武哥的准新娘子了。
阿真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赶紧扶着跪倒在地的两人道:“快起来,快起来。”说完把他们扶了起来打趣说道:“你们别叫我家主,我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叫我名字吧。”
他刚说完福禄惊呼道:“这怎么可以。”
阿真听福禄惊呼的这么大声,迷茫朝福禄问道:“不可以吗?”
“少爷,当然不行。”福禄脖子粗了。
阿真见福禄这脖子粗样,一副好像他再辩他就要死在他面前一般,缩了缩脖子商量道:“那叫少爷行吗?”这家主真的是很难听啊。
“行行行。”福禄大喜,朝两人威严喝道:“还不快见过少爷。”
“是”李能武和洪衣柔应是,又要跪倒在地。
阿真赶紧摆摆手喊道:“不用跪,不准跪。”
“是,少爷。”两人整齐回道。
阿真见他们如此乖巧,满脸不自在朝芊芸问道:“芸儿,这还须要什么吗?”说着比划着婉儿这三位家奴。
芊芸摇了摇头道:“夫君,这是我们的家奴,按理重逢应该要给红包。”
芊芸这一说,福禄三人双手双脚并摇,徨恐回道:“不用,奴才们不敢受。”
阿真听了芊芸的话,赶紧快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随便抽出三张,往三人手中一塞。
柳风扬见真哥掏出一叠银票,哀着脸,原来真哥这么有钱,怎么就这么喜欢坑他呢。
福禄三人抖着手惊骇望着手中那五百两的银两,不知所措了。
“收下,如果不收下就不算是我的家奴。”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威严的说道。
“是,少爷。”三人不敢违抗抖动着双手把银票收进怀里。
福禄见他家少爷出手如此阔绰,不明白他家少爷是做什么的?一出手就一千五百两,这一千五百两就算让他卖古玩二年里也难赚到呀。这一想不由弱弱问道:“少爷,不知咱们府在哪里?做何营生?”福禄这一问,旁边的李能武替阿真答道:“爹,少爷就是传闻中的大司马。”
“大司马?那个阎王见了都要绕道走的大司马?”福禄额头滑下大汗,小心确定问道。
李能武点点头:“是的,少爷就是大司马。”
他这一确定,福禄顿时吓的腿一软,单骑救太子,秦山熊熊烈火,平原智败番兵,大理擒虎,怒审太子朋党,悲下两州。这些茶馆酒肆里众人皆相谈论的大司马,竟然是他家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得于幸慰了,小小姐嫁的竟如此之好。
阿真见福禄又卟通跪倒在地,大翻白眼,怎么每个人听说他是大司马都这副模样,了无新意。
“好了,你起来吧。”说完,阿真转身朝大厅走去。
众人跟着他进厅内,落坐后唯有福禄三人站在他旁边,阿真见状挑起眉,这古人的礼数繁多,如果叫他们坐,怕他们又要一番鸡飞狗跳了。想完摇了摇头朝洪瑞说道:“洪瑞,今晚我们这一群人就在你府内随便用些晚膳,你方便吗?”
洪瑞赶紧站起来抱拳喜道:“方便,方便,非常方便。大司马在贱府内用膳是小县的荣耀。”
他这一说,阿真大翻白眼,太虚伪了,他真的是清官吗?
“福禄啊,你是要在此地继续开古玩铺,还是要回府呢?”阿真转过头问道。
他这一问,众人傻了,福禄是他家的家奴,当然是回府了,真哥问的是什么话。
福禄听他这一问,老脸顿时急了,躬身求道:“少爷,准老奴回府吧。”说完一副如果他不准的话,就要死给他看的模样。
太夸张了吧,阿真见他那要死的模样,赶紧点头道:“好好好,等一下我写封信给你,到时你到皇城直接交给婉儿就可以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福禄不停道谢,泪立即又流了出来,隔了十几年,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好了好了。”阿真见他这感动模样,大翻白眼道:“你们先下去吧,好好呆在衙府里不要出去,等我晚上审完施铮后才能出去。”
他这一说洪衣柔愣了愣,福着身小声问道:“少爷,琴女真的是施铮杀的吗?”
“没错,这施铮不只杀人嫁祸,还污辱尸身。”说完暗暗大呸。
衣柔脸上大变,怎么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施铮竟如此病态,惊怕中疑惑又问:“少爷,施铮与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为何要嫁祸能武哥?”
她这一问,阿真转过脸凝望着她,呵呵笑道:“因为你呀。”
“我?”衣柔更疑惑了。
“是呀,人家施铮向你提亲你却迟迟不答应,福禄一提你就答应了。”说完打量着衣柔追加道:“要是我,我也想嫁祸了。”
衣柔听他说完满脸羞红,不敢再问。虽然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她只喜欢能武哥这有什么办法。
阿真见她这副模样,清了清喉咙朝众人说道:“心理变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施铮和李能武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绝对不是单为衣柔而蒙生杀人嫁祸的念头,如此精密的计算必定密谋了许久。”
众人听他这一说,点点头,琴米起身说道:“施铮会这样,必定对李能武怀恨许久。”
“没错。”阿真接口,转头望着李能武道:“想想他有什么不及你的?”
李能武听他这一问,想了想后,不由的摇摇脑袋一副他也不知道模样。
正当李能武摇头之时,炊衙跑进来报告:“禀老爷,晚膳已做好。”
“好。”洪瑞听炊衙报告,点点头朝阿真比划道:“大司马,晚膳已好,请随下官到下厅。”
“嗯。走吧。”阿真站起来,说到吃饭,他的精气神全来了,那些啥捞子事情都先放一旁。
众人见他这副恶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由轻笑跟着洪瑞不紧不慢往下厅步去。
第107章《冥殿审案》
众人步进下厅,围在饭桌上吃饭喝酒,好不热闹,剩下的就只有等到午夜时提审施铮了。
吃完后阿真坐在椅上快乐剔着牙,缓缓朝隔壁桌的小将问道:“小将,叫你弄的药弄好了吧?”
“全都准备妥当了。”
阿真满脸奸诈,“好,太好了。”好完后自己笑的花枝招展,好不阴险。
众人听他们对话,又见真哥这副模样,好奇心泛滥成灾,赶紧问道:“真哥,什么药?”柳风扬心痒难耐,众人身臊痒。
“好药。”说道他自己嘿嘿阴笑,“吃了能让人全身虚软,昏昏沉沉中却头脑能思考。”
他这一说,众人顿喊无趣,郭直孝不屑道:“直接说软筋散掺了小量的蒙*汗*药不就得了。”
郭直孝这一不屑,顿时惹的阿真满脸通红,他命小将去弄的确定是软筋散加了少量的蒙*汗*药,怎么他们现在都变聪明了。
芊芸见她夫君臊的满脸通红,替他解围道:“夫君能破此悬案,从一只绣鞋推断杀人场景,找到第一现场,已是万分了不起了。”
她的解围,众人自然点头,没错,虽然真哥大部分时候都很笨,可是一旦聪明起来,世界无人能敌。
芊芸的解围令阿真大受感动,桌下紧牵着她的小手道:“芸儿等一下审施铮时,还要劳烦你和琴米扮琴女吓他。”
“真哥,要如何扮琴女?她们长的关不像呀?”柳风扬急问。
阿真翻翻白眼,“今晚天会很黑,穿着白裳披头散发,芸儿和琴玉两人一个从施铮的前面飘过,一个从后面飘过,要长的像做什么?”
他这一说,众人了然,点点头,“极妙,这施铮必定会被活活吓死,还有最好叫两人嘴里喃‘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效果会更加。”
郭直孝的主意阿真大为称赞。郭直孝被赞的老脸发红,跟着真哥,这智是肯定长了。
“好,就这样了,大家都先去睡一觉,晚上咱们吓死施铮这二愣。”说完他自顾站了起来,牵着芊芸往洪瑞安排的厢房走去。
大家见他走了,也都站起来,想到下半夜这出热闹的好戏,哪里睡得找。
夜半之时阿真就自动醒来了,黑溱溱的房间内烛火微微摇晃,他翻身走下床时惊醒了芊芸。
“夫君时辰到了吗?”
“嗯,差不多了。”回完芊芸的话,打开房门向远眺望,果然这夜黑的蒙蒙胧胧,连前面那颗树的影子都看不见。
“夫君,小心受寒了。”芊芸坐起来后见他穿着单溥就打开房门,冷风直往房内窜进,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嗯。”阿真看到这夜,心情愉快的关上房门心里暗笑,施铮你这傻二愣,老子今晚不吓死你老子就跟你姓。
很快芊芸走下床来,开始帮她夫君着。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真哥,真哥。”门外传来柳风扬那催魂的声音。
“知道了,我醒了。”阿真大翻白眼,看来这柳风扬还没学会教训。
果然他这一应,门外没有再传来声音,阿真裂开大嘴,看来这柳风扬还是有学到教训。
当他和芊芸走出厢房时,四周十几名衙役点燃火把,把这溱黑的庭院照的灯火通红。
他向穿着官服的知县问道:“洪瑞,其它衙役去城隍庙了吗?”
“禀大司马,所有的牢笼和站笼全都在城隍庙一里地候着,所有衙卫都打扮的和死刑犯无样。”
洪瑞这一答,阿真万分满意地朝捕头说道:“捕头你立即带人通知所有西门的百姓们,今晚本司马要阴间审犯,不准任何人吭声,也不准任何人偷看,叫大家紧闭窗门,如果谁敢违抗就说本司马立即提了他们的魂。”
捕头听他如此说,愣怔后惧怕中带着十几位衙役朝西门奔去。
“小将,施铮情况怎么样了?”
“禀教练,施铮府里所有人皆昏迷,中门已被开启。”
“好。”他望着大将和小将这装扮不由发笑,原来牛头马面是长这样子的,好奇中朝他们问道:“大小将,你们这两个头套从哪里摸来的?”
这一问,大小将脸上臊红道:“禀教练,从戏班子里借来的。”
“牢固吗?不会掉下来吧?”阿真摸了摸这两副面具好奇问道。
“不会掉下来。”大小将回答。
阿真听他们这一说,点了点头道:“好吧,露个表情给我看看。”
说完后,那两副面具表情依然呆滞。
“怎么,我说笑个给我看。”阿真板起脸朝两将喝斥。
大小将垮下肩弱弱说道:“教练,我们笑了,只是被这副面具隐住了。”
他们这一说,阿真大哼朝两人调侃道:“原来你们知道啊?”
他这一哼,大小将心里叫苦,随后便听见教练怒骂:“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假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扮的,是不是想坏我的好事?”
大小将见教练怒了,冷汗立即流了下来,卟通跪倒在地,不吭不动。
“真哥,这也难为两将了。”琴米见两将被斥责,心有不忍走出来围解。
阿真望了望琴米,朝两将喊道:“还不快把面具给脱了,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只长个不长脑吗?”
两将徨恐中,汗颜的立即把面具脱了。
“马上去换军装,把脸给我涂上颜色。”
说完两将立即领命快速离去。
柳风扬暗暗咋舌,小声说道:“真哥,对两将会不会太严厉了点。”
他一说完,阿真怒目转过去看柳风扬,柳风扬见他如此眼神吓的噤声,摆着双手陪笑道:“真哥,您老当我没说。”
阿真翻了个白眼朝柳飞扬说道:“飞扬啊,这两将不是一般人,他们可都是海豹的领队,你知道吗?他们一点点错都不能犯,一旦犯了连我的命怕也要搭进去了。”
他这一说众人大惊,郭直孝弱弱开口:“真哥,这……这太夸张了点吧?”
“夸张?”阿真挑起眉朝众人说道:“海豹是特别种部队,他们干的事不是一般兵士可以干的,几百万军兵都可以突进去,你们想想,如果几百万敌军里藏着这四百名海豹,到时有人一犯错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话落,众人立即禁声,后果显而易见了。
柳风扬咳了咳,报赧转移话题道:“真哥,风扬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官服,还真是俊。”
阿真见他转移话题,裂开口自我调侃道:“怎么样,像不像过年时的红包。”说道抬起自己的双手,左右看了看,红,真他妈的太红了。
众人听他自我调侃都笑了,郭直孝呵呵笑道:“听真哥这一说,还真是像。”
“像,绝对像。”柳风扬笑的最开心,整天被他调侃难得有一回调侃回来,当然开心了。
阿真听他们笑成这副模样,也不以为意道:“我不喜欢穿官服,别说穿了就单看了也觉的别扭。”
旁边的洪瑞听他这一说,脑门滑下三条黑线。他也想穿红色的,可是穿不起呀。大司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很快,大小将穿着军装满脸鬼画符的奔来,站定在面前时阿真点点头道:“别束着头发,把铁锁链拿在手中。”
话落,大小将立即拆了自己束发的带子,拿着厚粗的铁锁链站在一旁。
阿真满意点头自喃道:“嗯,这样就像多了。”
柳风扬一群人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琴米小声问道:“真哥,这牛头马面没有牛头和马面吗?”
琴米问后,大家齐点头,就是,就是。
阿真见众人这样子,笑道:“你们谁见过牛头马面,是真的顶着牛头和马面的?”
他这一问,众人齐摇头,他们又还没死,怎么会知道牛头马面有没有顶牛头和马面。
阿真见他们摇头,老怀安慰道:“这不就结了。”
众人想了一想,也对,牛头马面也没人看见,谁知道长的什么样子的。
“好,大小将和郭直任你们三人立即去提施铮,切记一定要缓慢,不能走快,走路更不能出现声音。”
说完三人点头,飞快朝施铮家奔去。
“咱们去城隍城等候,走!”说道自己领头朝院门踏了出去,直奔城隍庙。
由于天色很黑,城内所有百姓接到衙差来报,街道上空无一人,寒风卷着被洒了满地的黄纸飘荡在这座宛如无人的堡垒,守城的兵士更是不见一人,原本城上的火把也已熄灭,黑夜笼照在这座恐怖的无人之城。
大小将和郭直任打开施铮房门时,就见施铮缩卷在床上沉沉昏睡着。
三人彼此使了个眼色,大小将动作轻柔地从床上把施铮扶了起来,郭直任立即躺在施铮原来的位置,面向里,背向外,宛如施铮了一般。
大小将见准备好了,扬起颤抖催魂的声音:“施铮,施铮”
拽着施铮不停摇,面无表情,嘴里催魂的声音不停抖喊着。
施铮被摇的迷迷糊糊的醒来,耳边传来阵阵恐怖的呼唤声,房内的烛火昏暗不停摇晃,如有无数鬼魅一般,阵阵寒风袭来,他顿觉清醒许多,昏沉的脑袋惊棘见到躺在床上的自己,这一见吓的全身毛孔全扩张大开,为什么他人在床上,而他却被人抓着?为什么会全身虚软身上毫无一点力气?
骇然中勉强的转过脑袋,顿时吓的眼珠暴瞪,只见拽着他的人披头散发,黑脸上花花绿绿令人惊刹莫名。
大小将面无表情,见他看见躺在床上的自己了,抬起手中的铁锁链往施铮头上一套,两人拽着他缓慢朝门口走去。
施铮吓的冷汗淋漓,肝胆俱裂中大喊,“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可出口却如蚊声一般。身体无力任这两名恐怖之人拽着他往外走去,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人是鬼,行走缓慢,可却孔而有力,难道自己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身上无力,讲话又如蚊声,无能为力中任大小将拽着他往前走去。
施铮吓的一颗心抖来抖去,被这两们拽着走在黑暗的大街上,街上空无一人,满天的黄纸不停飘荡,无灯无火,犹如鬼城一般。
为什么他家的大门会大开,为什么家里也无灯也无火,这里是邵州吗?和邵州这么相似,可邵州为何却是如此模样,连每到夜里就灯火通明的青楼也黑潦潦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汗早把施铮湿的全身都是了。
缓慢的走到城门口时,施铮惊骇中看见城门竟然大开,鬼风不停飓打着,满地的黄纸更是四处游荡,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连肯定会有人的城门都毫无人影,连一定会有灯火的城墙上火焰都熄灭了。这不是邵州,这是鬼城,他已经死了,刚才睡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现在的他只是一具魂魄,这两人就是来勾他魂魄的使者,他死了,他真的是死了。见到这些不能让他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大小将缓慢拖着他,走在去城隍庙的泥路上,施铮听见声声的哀嗷和哭鸣,顿时毛骨悚然,这一声比一声还要恐惧的声音,听着就知道不是一个人发出的,是无数人发出的。哀嗷里还夹着阵阵尖刺的鬼笑,那笑声恐怖之极,听了就能知道这不是人可以发出的笑声。
“地狱好难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当大小将拖着施铮路过那距城隍一里外的森子里,四周摆满着冤魂恶鬼,一笼一笼的铁木竿,每人都把双手大张,伸出笼外想要抓他们,披头散发无数的恶鬼,令施铮吓的一颗心紧紧卡在喉咙上。
大小将依然面无表情拖着施铮穿过这一条摆满恶鬼的道路,施铮见到如此众多的恶鬼向他伸出手来,咕嘀的眼珠子吓的大冒血丝。
“真哥来了。”莫苦朝外面奔来,兴奋中小声说道。
“好,大家各就各位。”阿真听来了,也很是兴奋,施铮老子今晚就是要诈你和吓你,咋地。
路过关押的那一堆恶鬼后,路上又是溱黑,四周一阵一阵传来令人心怵的鬼笑和鬼哭声,施铮眼里爆满血丝,心都快爆裂了。
很快勾魂便者便把他拖进座庙里,进庙后他惊怵的看见案台上端着着位穿着大红官府的年青人,年青人俊逸非凡,可脸上却一半是黑色一半是青色。
庙内宽阔,可就只有他前面两盏不停摇晃的灯笼不停泛着昏光,四周黑暗,黑暗里好像有无数鬼魅一般。他一进来后,身后砰的几声响声,寒风立即停歇,烛火立即不再摇晃,这是门窗关上的情景啊。
“判官,施铮带来了。”大将走到旁边打扮成判官的郭直孝,用无波无滔声音说道。
大将这一说,施铮惊见前面这位穿着藏红色官袍,脸满胡须的陆判,只见他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椅子的旁边,一手提着*的笔向上,一只脚跨踩在椅子上面。这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人类。
“哇哈哈哈,大司马正在审知县,命他去跪着。”扮陆判的郭直孝猖狂的仰天长笑,笑的双肩不停打抖。
施铮见他这副模样,就知不是人了。满头大汗被两位勾魂使者押跪倒在那位大司马案前。和他同跪在一排的还有个人,穿着绿色衣裳,他转过僵硬的脖子,惊悚中见到此人竟然是知县大人,这一见顿时吓瘫在地,知县怎么会在这里。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笑翻了,可是依然板起谁都欠他一百万的脸怒吼:“洪瑞你知不知罪?”
洪瑞见施铮来了,听大司马演戏了,顿时假装害怕抖的不像人类,“大……大……司马,犯人知……知罪。”
阿真听他这一认罪,哇哈哈哈……不停直笑,笑的双肩打颤:“小鬼们,把他下油锅炸。”
他命令下达,四周装扮成小鬼的衙役,蹦蹦跳跳抬炉抬锅抬油摆在施铮旁边,施铮见小鬼们这蹦蹦跳跳的模样,心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半,下油锅,真的是下油锅,他看见那炉里的火烧的极旺,油锅已经不停在翻滚了,一看就知道好烫。
“大司马饶命,饶命啊。”洪瑞不停哭喊着。
他这一哭喊,四周传来小鬼们尖锐刺耳的鬼笑声。
施铮吓的惊冷不停流淌,亲眼见那哭喊的知县被四名小鬼抬着,眼看就要往那沸腾的油锅里扔了。
“啊……啊……好烫……啊……”知县被扔进油锅里,声声哭喊,哭喊声令人心里不停发毛。
施铮眼睁睁的望着知县被扔进油锅里,亲耳听闻着知县惨叫。这里真的是阎王殿,真的下油锅了,那炉火还一直在烧,锅里的油还不停沸腾着。
知县一声痛喊,便没了声音。
阿真心里笑翻了,没想到这洪瑞也是演戏高手,听他没声音了,便哈哈颤抖的发笑道:“撤了油锅,知县糊涂冤判李能武命案,把他扔进畜牧道变成猪,活四月零二个时辰,便被人宰杀。”命令完后,阿真演戏中,提起桌上的红笔往册上一点。
“是……”众多小鬼抬着那被炸的知县,和炉火油锅便立即消失在黑溱溱的大殿上。
施铮见知县审完了,冷汗刷刷赶紧跪正。
他刚刚跪正,四周便传来女人的哭声,很快一条白影就在他眼见掠过,还没看清时,左边和右边的白影立即飘过来掠过去,阵阵的哭泣声清析悲惨。
“琴女,你是如何被杀死的?”
施铮听案上的大司马这一问,空荡荡的身边竟然冒出一只女鬼,女鬼披头散发紧紧把脸掩盖住,双手双脚垂直,竟然飘浮在半空中。这一看施铮惊骇,这是琴女,是他杀死的琴女,现在要来索魂了。
第108章《水落石出》
“呜……呜……在屋外被施铮淹死。”扮琴女的芊芸低诉,哭泣声不低,声如蚊子一般。
她这一说,施铮全身上下的毛全立了起来,这女鬼真的是琴女,他是如何杀琴女的没人知道,没有人知道琴女是被淹死的,除了他和琴女外。
芊芸说完莫苦便快速把绳子拉了过来,芊芸立即又消失不见了。
施铮见女鬼说出来就出来,说不见就不见,吓的挥身不停打抖,脑中迷糊,眼里吮泪。
“施铮,你杀害琴女,再奸琴女,你可知罪?”阿真问完芊芸,哈哈大笑,瞪着黑青脸朝施铮怒问。
施铮见自己死了,连琴女的鬼魂都出来了,再瞒也瞒不住,再瞒也没有意义,前面的可是通阴阳两界的大司马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这一想把脑门磕的作响。
“哇哈哈哈……”阿真又一番鬼笑,他这一番鬼笑,四周又响起了群鬼的不是人类的尖笑。
阿真笑完拾起桌上的红毛笔,往册上一点,说道:“画押,打进九层地狱。”
施铮见没被投入畜牧道,惊喜中往小鬼们拿出来状纸和红印,大掌一盖就把状纸盖上了。
阿真挑起眉见这么顺利,心里呵呵直笑,瞧这傻二愣都傻在成什么样了,身板一软,仰靠在椅子上,把双腿跷在案桌上,问道:“施铮,李能武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画完押的施铮傻眼了,见这恐怖的大司马不复刚才的威严,一副痞子模样把腿跷在案桌上,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颗梨子大口大口便咬着,一副和他闲话家常模样。
他见大司马这痞子样,虽有狐疑可却不敢不据实禀报,他可是亲眼见到知县被扔进油锅里炸呀。“犯人该死,犯人该死。”
阿真吃着梨,见他还一副把他当成真阎王爷样子,这施铮就这么笨吗?不过却好玩逗弄喝道:“不用该死了,你已经死了。”
他这一喝,施铮吓了一跳,连连磕头:“,小人已死,小人已死。”
阿真见他傻成这样子,狐疑地眯起眼,这么精密的杀人案真的是他策划实行的吗?
“说,你为什么要嫁祸李能武?”阿真大喝。
“。”施铮磕完头,颤抖中小声答道:“李能武太杰出,每个人都拿犯人和他比较,而犯人每次都输他一截,所以犯人便起了杀意。”
他这一说,众人愣了,还真被真哥言中了。
“是衣柔不嫁你,却要嫁他你才想杀他的吗?”阿真挑起眉笑问道。
“是,这只是众多事里的一件。”施铮恭敬的回道。
“说来听听。”
“是,施铮说到李能武,脸上顿时扭曲,大家都喜欢李能武不喜欢我,连家里药铺的郎中都说李能武杰出,说我愚笨,连青楼的琴女都爱慕他,而厌我。”
他一说完,黑夜里静静聆听的李能武受不住跑了出来,紧紧拽起施铮吼道:“就因为这样你要杀人,要陷害我吗?”
施铮说完就惊见李能武,顿时吓了一大跳,见他四肢完好更是惊刹莫名,他不是被大司马腰斩了吗?
“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李能武痛心疾首,紧拽着他不停追问。
施铮被他追问的着急,一把推开他吼道:“谁叫你这么杰出,你挡着我的道,我就要杀你,我才不管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该死。”说着,露出咬牙切齿模样,不复原先斯文模样。
他刚说完,四周的火把立即点燃,瞬间把黑暗大殿照了个灯火通明。
施铮愣怔了,只见大殿里站满着官兵府衙,顿时抽了口气,连衣柔那厌恶地眼神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骗我。”施铮看到知县也站在旁边,气愤指着坐在案桌的阿真。
阿真悠闲吃着梨,歪着身子呵呵笑道:“没错,我就是阴你。”
他这一说,施铮脸上更加的扭曲,阴狠着脸便要窜上台前,两将见状赶紧把他押跪倒在地。
阿真凝望着施铮这副扭曲的面孔,把吃完的梨核往案桌上一摆,呵呵笑着走到台下,可怜兮兮蹩着跪倒在地的施铮笑道:“怎么?你想咬我吗?”
施铮扭曲着脸,抬起头怒眼大瞪着他,不停痛喊:“你骗我,你骗我。”
阿真见他还有这种气势,呵呵蹲下身子,不停点头:“没错,是骗你,就是骗你。”说完抬起一只脚脱了一只鞋朝他笑道:“咬吧,给你咬吧。”直把那只鞋往施铮嘴里塞。
他这一番动作立即把众人惹的傻眼了,真哥这是干什么。
芊芸见她夫君竟然当场脱鞋要给施铮咬,羞怯的大叫:“夫君……”
她这一叫阿真收回了自己的鞋,缓慢穿上后向施铮打击道:“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阴你,还有老子要让李能武和洪衣柔成亲,而你就独自上黄泉吧。”说完朝施铮面前一呸。
施铮脸色大变,不停挣扎直喊:“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押下去。”阿真大喝,一个只会说“你骗我”的大笨蛋。
被衙役押出去的施铮还一声声:“你骗我,你骗我”的呐喊。
“搞定。”施争被拉出去后,阿真比了个耶的手势。
“真哥,这真是太过了瘾了。”郭直孝扮陆判扮的爽快无比。
柳风扬直点头道:“真哥,风扬太佩服你了,把这施铮吓的都快上黄泉了,二话没说就招了。”
“是呀是呀,大司马审案真的是令下官望尘莫及。”洪瑞也抱拳拜赞道。
阿真见他们左夸一句,右夸一句,理所当然道:“当然,不过切记,不要爱上我。”说完哈哈大笑牵着芊芸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众人听他这一说,大翻白眼,也跟着他走出城隍庙,返回城里时,城门上的官兵已返回岗位,城墙上灯火通红,城内的青楼灯笼明媚在寒风中晃荡,哪里有刚才的死城模样。
隔日清晨,邵州城内爆炸了,不管是街头或是小巷里,只要有两个人聚在一起,话题除了大司马夜审施铮还是大司马夜审施铮,流言顿时满天飞,各种版本尽出。
阿真哭笑不得中,把信交到福禄那双老手上,“到皇城时,把这信交给婉儿,她就知道了。”阿真拍了拍痛哭的福禄。
“少爷,您让奴才跟去吧。”李能武站在旁边也暗然伤感。
阿真笑着拍了拍李能武的肩说道:“能武呀,你先和你爹去府内安顿,到时我北上时一定带上你。”说完若有所指蹩一眼洪衣柔。
“奴才尊命。”李能武听他这一说,满是兴奋,抱拳领命。
阿真猥亵笑看着两人道:“先把这亲结了,再上皇城知道吗?”
他这一说洪衣柔羞垂着小脸,窃喜不已,少爷果然没忘了她。
“是,少爷一路小心。”李能武感激,有少爷这一句话,洪家就不敢不让衣柔跟他上皇城了。
“好。”阿真听他们承诺,走出客栈门口,翻身上马,朝江南而下。
直到他们一群十人不见了身影,众人才敢抬起身板,客栈掌柜惊刹万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大司马,想到大司马竟然住了他的店,不由的倍感荣兴。
“大司马,大司马……”
阿真一群人刚奔到城门口,声声急切的叫唤声立即响起。城门口跪着无数兵丁老爷。
见状阿真捏紧马绳朝众人大喝:“起来。”
这一喝,众人徨恐中站直了起来。几位穿着蓝袍、红袍、黑袍官老爷满着大汗向他奔来。
六七位官老爷奔走到他马匹前,卟通下跪齐喊:“下官磕见大司马,不知大司马到来,还望恕罪。”
“不知者不怪罪,起来。”阿真大喝,他看见衣柔的舅舅,那位长史大人也在其中。
邵州首府站起来弱弱问道:“大司马既然来到邵州,不如到下官贱府一坐。”
“不坐了,本司马这次出来是微服,你就别客气了。”阿真朝这邵州首府轻轻说道。
邵州首府听他这一说,不停点头道是,大司马是有重任在身,确实不便叨唠他。
阿真见众臣无语,蹩了蹩长史唤道:“长史大人。”
他这一唤,衣柔的舅舅顿时又卟通跪倒在地不停拜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嗯。”阿真见他跪倒在地,也不唤他起来,轻轻一嗯。
这一嗯,令众人大惊,不知这长史做了什么事触怒了大司马了,不由暗暗替他捏了一大把汗。
衣柔的舅舅心里发慌的紧,他可是在大司马面前抢要了采花贼,悔不当初啊,早知道是大司马捉的就算是给他十万个胆也不敢造次呀。
“长史,我大周是有律法的,虽然采花贼已被判死,身为朝庭命官,也要按律法行事,以后务必要克自自己知道吗?”
他这一说长史不停磕头应是,阿真叹了口气道他喊道:“你起来吧。”
众人听大司马不降罪,替长吏缓了一口气,长吏战战兢兢站立起来,心里惧怕无比。
阿真见他这徨恐不安模样,心里大叹,恶人呀,他在众人心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恶人呀。自嘲完后笑道:“长史呀,我们快结成姻亲了,不知你可知晓?”
他这一说,邵州众官愣怔,长史大骇,他无子无女,如何能和大司马结亲,难不成大司马看上他的哪一位小妾了?不管是哪一位,只要大司马看上了,就不能让他说不。想完后小声喃问:“不敢,不敢,不……知大司马看上下官那位小妾,下官立即把她送到大司马府上。”
他这一说,惹的柳风扬一群人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这长史。
阿真听完后大怒,大声斥责:“混帐,你这斯把本司马当成什么人了?本司马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吗?”还要他的小妾呢。
众官见大司马又怒了,顿时噤若寒蝉不敢作声。长史见又把大司马惹怒了,卟通又跪倒在地,磕的脑门直响:“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哼。”
阿真这一声巨哼,把众官哼的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上下飘浮不定,不知跑到身上那个地方去了。
“长史,本司马说的姻亲,是本司马的家奴李能武要与你的外甥女洪衣柔成亲,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这一说,长史大喜,衣柔被贼人奸污,以为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没想到能嫁还是嫁给大司马的家奴,听闻这李能武为人正直,更有一身俊朗的武艺,是位前途大好的年青人呀。
“你起来吧。”说完阿真把他唤起来。
长史这一站起,现在阿真就见他老脸挂满着喜悦,缓缓继续说道:“洪家三女与能武相爱之深,这李能武又是本司马元配的家奴,而本司马最痛恨见人拆散鸳鸯,如谁敢……”
他话还没说完长史双手并摇插嘴喊道:“不会不会,大司马放心,下官今日马上为两人主婚。”
阿真话还没说完,就被插口了,大瞪着长史,没想到这长史这么有种。
众官原本心里恭喜着长史,能和大司马攀上姻亲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可这恭喜在心里还没说出就见他竟然插大司马的话,悄悄抬起眼蹩见大司马怒瞪着长史,原本为他恭喜的心现在变成为他默哀了。
长史插完嘴后才惊觉不对,立即禁声,站在前面噤若寒蝉,一颗心如秋千一般不停摇晃。
“咳……”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清了清喉咙道:“基不会,但本司马担心出什么差错,长史务必要为两人主婚,本司马给你担保,李能武的前途不可限量,知道吗?”
长史见大司马不打算怪罪,不由的欢喜连连点头。
阿真见他应下了,谅他也不敢阳奉阴违,朝柳风扬等人喊道:“走……”
众官见大司马要走了,跪倒在地齐喊:“恭送大司马。”
“不用。”喊完阿真提起马鞭策马飞奔出去,柳风扬等人也扬起了尘土赶紧追上。
他这一说,众官才徨恐的站了起来,心脏一时没缓过来,这位阎王爷太恐怖了,让他瞪上一眼夜里都不敢睡觉了。
许久以后众官心缓过来后连连朝长史道贺。
长史呵呵抱拳回礼,和大司马攀上关系以后感觉自己的身价立即高胀百倍,没想到最令他担心的衣柔,却能走到这狗屎运,更没想到这李家竟然是大司马的家奴。
众人奔出邵州,直往长沙奔走,连续数个时辰,路上偶尔也有见马匹、旅客奔走,直到日正中午时,久违的太阳才终于露出它那丝丝阳光。
阿真见到阳光,心情更好了,朝众人喊道:“在这里用午膳。”
这一喊,众人立即捏马驻脚。
阿真翻身下马牵着芊芸往旁边坐下,莫愁摊开包袱,所有的干粮立即出现。阿真抓了两块肉干往芊芸怀里一塞,朝大家喊道:“大家快吃,吃完要赶路了。”
他这一说,柳风扬扭了扭屁股,大有受不了之态。
“大将什么时候能到长沙?”琴米边咬着肉干边问道。
如果日夜赶路的话,后天的清晨就会到了。
他这一说,琴米暗暗咋舌,还有这么远呀。
阿真见这群少爷小姐都要崩溃了,朝大将问道:“前面有什么村、县、镇吗?”
“没有。”大将摇了摇头后,皱着眉头凝思了会儿道:“教练,中途有陆续会有几座茅草屋。”
“茅草屋?”阿真拧着眉头疑惑了。
大将点点头道:“是,不是村子,但有两三座草屋,屋旁都有田地。”
他这一说,阿真赶紧问道:“远吗?”
“远,这两三座草屋靠近长沙,日夜赶紧的话,天明时分大概可以到达。”
大将这一说,阿真大翻白眼,有说和没说一样,看来他们今晚要睡在野外了。
吃完干粮后,众人又提马狂奔,奔的屁股是又红又肿,奔的直到夜都黑了,奔到马匹直喷气了阿真才朝众人呐喊:“大家停下来休息。”
“吁……”
“吁……”
“吁……”
众人拉马声一声一声响起,除两将和两莫外,众人停好马赶紧翻身下马。柳风扬和郭直孝更是没风度手伸到背后直揉屁股,边揉边哇哇大叫。
阿真也是实在受不了了,忍住要直往屁股揉的双手,风度,风度,保持风度。
“我说你们两人,吃饱撑着没事干,非要跟我下江南,活受罪了吧。”阿真忍着屁股的灼痛,朝两人挖苦道。
他这一说两人更加的跳脚,齐喊:“谁知道你要这么赶。”
被他们两人倒打一耙,阿真傻眼了,是谁说南围快开始了,又是谁说快赶路来着。算了,看他们这副可怜样,老子就不和他们计较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芊芸也够呛的,从莫愁哪里拿来肉干和包子,递了给她夫君后问道:“夫君,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宿吗?”说完望了望四周。
阿真望着天个的明月,四周虽然冷了点,不过就凑合着睡吧,反正他有芊芸可以抱,两人抱一起睡比较暖和。
想完后他牵着芊芸的手,走到不远处的几颗大树下朝柳风扬等人喊道:“今晚大家就围在这几颗树中央睡。”
他这一喊,众人齐往他这旁走来,大小将已经开始忙碌的起火烧汤了。
第109章《黑夜里的贝妮》
很快,众人齐围在火堆旁吃着干粮,柳风扬弱弱问道:“真哥,这地方会不会有野兽出没?”
他这一问阿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对狼群的记忆还犹新呀,他可不想再被啃掉肉了。想完脸上铁青朝两将和两莫说道:“你们四个轮流守夜。”说完站起身子,朝旁边的大树攀了一攀,见可以攀得上去,下来依靠在大树边上朝芊芸道:“芸儿,如果发现野兽你一定要马上爬到树上知道吗?”上次他就是找了颗光秃连根毛都没有的大树,才会落到那种下场。
众人听他这话愣怔了,不明白真哥干嘛如此害怕,芊芸见好夫君吓的脸都青了,小手抚他的脸庞道:“夫君不要害怕,有芸儿在,芸儿会保护你的。”
芊芸说完,阿真报赧道:“芸儿双拳难敌群兽呀,遇见了不要硬拼,先爬上树后再想办法。”
芊芸听他夫君这一说,微微笑了,依偎进他怀中,不再说话。
柳风扬听真哥这惧怕的口气,不由的也微微发毛,真哥在百万军中也不曾惧怕过,怎么会怕野兽呢,这一想弱弱问道:“真哥,为何如此怕野兽呢?”
阿真见大家好奇,深深叹了一口气,良思后缓缓说道:“在不丹时,我曾经被吐蕃王关进牢里,你们知道吧?”他记得皇上第一次来他府内,他有说过。
柳风扬点点头,其它人齐摇着,郭家三兄妹立即好奇了,没想到真哥还有这么一出,琴米好奇心泛滥道:“那真哥后来是如何出来的?”
琴米这一问,阿真想起那可爱的不得了的小丫头,心里顿时心痒难耐道:“盈盈真是狠心,把我扔在牢里不闻不问近两天,后来有一位长的犹若天仙般的可爱姑娘派人闯进牢里救了我。”
芊芸又听到那吐蕃贼婆子,咬牙低骂:“那吐蕃贼婆子。”她对盈盈可是不爽到极点。
阿真听见芊芸的低骂,双手抱紧她笑道:“芸儿别生气了,我和盈盈那是误会。”
“哼,我就知道你心疼她。”芊芸把脸转过去深埋进他怀里,她就是讨厌吐蕃那贼婆子怎么样。
众人见芊芸如此,不由的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芊芸和查格尔公主有什么过节。
阿真苦笑,女人的争战,最好不要多说话,不然肯定会令自己被炸的体无完肤。想完后朝众人问道:“我在牢里真的被一个天仙般可爱的不得了的姑娘救了你们相信吗?”
他这一问,众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一个女人能突进吐蕃王城的大牢救人,太不可思议了吧。
阿真见他们果然和皇上老爷子一样不信,不由的悲哀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救我的黑衣领头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他这一问,众人齐摇头,琴米拧紧眉头,就当相信好了,轻轻问道:“真哥,黑衣领头人是谁?”
琴米问后,阿真转过头望向柳风扬道:“风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睢县的树林里相遇的情景吗?”
柳风扬听真哥说睢县,头点的如小鸡啄米道:“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遇见真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那你还记袭击你们的那个刀疤男吗?”
“记得,怎么……”柳风扬愣怔后点点头道。
柳风扬刚说记得,阿真就大叫出来道:“救我出牢里的黑衣领头人就是这个刀疤男。”
“什么……”柳风扬惊吼的站立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他记得当时这刀疤男被真哥一脚劈晕了耶,没杀了真哥,反而救他,太天方夜谭了吧?
“没错,这刀疤男的主人就是那美如天仙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孩。”
琴米见柳风扬惊吓的站了起来,嗅出一点真实的味道,开口追问:“真哥,那后来怎么样了?”
“嗯,我一直也很奇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阿真想到竹屋里那一幕,他直到现在还迷惑着呢。
“真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众人就争相追问了,能让真哥不相信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我被那刀疤男救出后,就被带到一座山里的,山上竟然有一栋小竹屋,然后从竹屋走出来那位天仙般可爱的不得了的小姑娘,她邀请我进竹屋后便呆呆愣愣的凝视着我看。”讲到这里阿真指了指自己的脸。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皱起眉头问道:“一个姑娘直瞪着一个男人脸上看?”真哥在吹牛吧。
“是呀。”阿真见众人不相信,直点头道:“当时我问他救我来做什么?你们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如何回答?”
“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阿真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
“去!”众人大翻白眼。
“真的,后来我就说,既然不知道,不如放了我。”阿真很认真向他们说着。
众人点点头,齐说道:“然后这个天仙般可爱的不得了的姑娘就放了你了?”
“没错,她真的放了我了。”
这一说又惹来众人一阵不屑,吹吧,继续吹吧,整群的牛都在天上飘着呢。
“夫君,那后来呢?”这时怀中的芊芸冒出这句话。
阿真立即大受感动,还是他的芸儿相信他,低头继续说道:“后来我逃进了狼林,又饥又饿中的睡去,没想到醒来时竟然看见一大群狼发红眼睛盯着我看,狼嘴里口水更是不停的流淌。”
说到这里芊芸紧坐了起来,盯着他问道:“那夫君没什么事吧。”
“怎么会没有,我又饥又饿,哪有力气对付群狼呀,很快便被群狼撕咬的左少一块肉,右少一块肉了。”说完芊芸盯着他的眼睛里已迷上一层厚厚的水雾。
众人权当听故事一样,追问:“真哥,那后来呢?你怎么没事。”
他们这一问,阿真自己也很是狐疑,那晚他好像看见那个姑娘了,可是醒来时却是盈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昏迷过去了,睁开眼时就见到盈盈,后来我便被抬进了王宫里修养了。”说完拧紧眉头追加道:“可是那晚我却好像看见那个天仙般可爱的姑娘对我先施救。”说完他自己也是脑头雾水。
他刚说完芊芸的泪便流了出来说道:“夫君,以后不许编这种故事吓我。”
众人也齐翻白眼,一听就知道好假。
我嘞个去,他们还是不相信呀,连芸儿都不相信她夫君了。
他刚刚说完,风吹的树枝沙沙作响,一声极其好听的声音众黑暗中传来,“谢谢查格尔王的夸奖,贝妮觉的自己也只是长的一般,不敢称天仙啦。”
声音一响起,两将和两莫警戒站了起来,刷的一声刀剑齐抽了出来。
阿真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喜中站了起来,朝黑暗深处望去,很快便看到那可爱的不得了的小姑娘负着手蹦蹦跳跳的朝他们跳了过来,后面跟着刀疤男几人。
直到贝妮扬起两个小酒窝站定在众人面前,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看到她,下巴和口水一起掉了下来,怎么这荒山野岭竟然跳出来一位如此可爱,如此美丽的小姑娘呀。
阿真也惊讶的张开大口,手指着贝妮:“你你……你你……你。”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
贝妮微笑的看着他那副痴呆模样,笑的很开心点着小脖子道:“是呀,是呀。”
阿真见她这副模样,指着她的手指一翻,坐回地上道:“远来是客,坐!”
“谢谢查格尔王。”说完贝妮笑嘻嘻的就坐到地上,脸上笑的开心极了,不愧是查格尔王,反应极快,她选中的男人果然不一般。
柳风扬众人见这可爱的小姑娘落坐了,擦了擦口水后,报赧中也缓缓坐下,眼还直盯着贝妮美丽的小脸蛋直看。
贝妮落坐后,见众人直盯着她看,两个小酒窝更是陷的越深了,笑着朝他们望过去一眼,这一眼又令众人吸住的口水哗啦泻了一地。
阿真蹩见众人如此呆愣模样,不由的羞赧,这些家伙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简直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怎么样,是不是好可爱好纯宛如天仙一般呀。”他嘲笑的朝呆愣的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哼道。
没想到他们依然呆愣,听了他的话还没还魂,竟然齐点头。
阿真见他们如此模样,胸中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朝他们怒吼:“还魂了。”
这一吼果然让众人回过神来,眼里茫然,不知真哥到底要干什么?
阿真见他们茫然看着他,抿着嘴打趣道:“瞧你们这样子,老盯着人家姑娘看难道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果然,柳风扬和郭直孝老脸上立即冒出两朵红晕,报赧不已道:“真……真哥……这……”
贝妮见他们如此模样,噗哧笑出声道:“我不在意。”说完抬起她的芊芊玉手摆了摆,这一摆手上的那些铃铛叮叮当当不停作响。
柳风扬一群人听她这话,顿时脸红的如火在烧一般,噤噤不敢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阿真见众人脸都烧起来了,翻着白眼望上贝妮,黑夜里突然冒出她这一群人怎么不令人刹异。
“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你们赶路太匆忙没看见而已。”贝妮挑起眉,笑得可爱无比,玉指指向黑暗的远处。
“咦!我们来这里前你们就在这里的了吗?”
“是啊,我看见你才和景泰过来打招乎的。”贝妮继续微笑着,事实在他们进入邵州之前她就注意他了,但是这不重要啦。
阿真低垂着睫眸,暗暗良思后抬起狐疑的眼神望向贝妮那两个小酒窝,那一群傻蛋被她迷晕了,他可没有,事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你不是在不丹吗?来这里做什么?”总要明白她要干什么吧,每次碰见她自己心里都没个准。
贝妮见他依然这么机警,笑的更绚灿了,两个小酒窝更加的深陷,挑起细眉调侃中朝他打趣道:“查格尔王,现在吐蕃以经和大周言和了,这官道大家都能走吧?”
她这一反问,阿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果然又阴沟里翻船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大瞪着眼,见真哥竟然结舌了,不由的对这可爱不得了的姑娘万分佩服,能打败真哥那张天下无敌的口,绝对仅此她一人。
沉默一会儿后,阿真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眼向她问道:“好吧,那晚在狼林里,我好像见到你,你有没有来过?”这是他盘绕在脑海里的疑问,憋在心里难受的紧。
“对呀,你走了以后景泰就来告诉我,说你进了狼林,我便和景恭一起去了。”
“那对我施救的也是你?”
“是呀。”贝妮笑的开心。
阿真拧紧眉毛问道:“既然救了我为什么又要走?”
“没办法。”贝妮耸了耸肩道:“查格尔来了,不走会很糟糕的,查格尔好厉害的。”说完还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她这可爱的模样,看的阿真忍不住想发笑,这丫头绝对是鬼灵精,他看人一向很准的。
贝妮说完,阿真就朝着不相信他的柳风扬等人大喊:“你们听见了没有,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大有扬眉吐气之状。
柳风扬等人脑袋直点,“相信,相信了。”他们看到这可爱的不得了的天仙姑娘就什么都相信了,现在就是真哥说他其实是女人,他们也会相信的。
阿真见他们呆愣的点头,吐出一大口霉气,转过脑袋朝贝妮谢道:“如果没有你,我八概就死了。我该怎么谢你呀。”
贝妮听他这话,摇了摇头朝大家说道:“大家就叫我贝妮吧,不要姑娘姑娘的叫。”说完见大家点头,可爱地转过小脖子看向阿真吐气如兰道:“至于查格尔王如果要叫我妮儿或贝儿都可以哟。”说完还朝他眨了一下水眼。
她一眨眼,柳风扬和郭直孝手中的肉包一咕噜滚到地上,手还维齐着拿肉包的姿势,大瞪着眼,张大的嘴巴里塞满着肉包沫。
阿真见贝妮竟然当然芊芸的面前勾引他,一时傻了,愣愣中小心低下头,果然看见怀里的芸儿一脸不爽,好像随时都可能拔剑砍人的样子。
“呵呵呵……你们真好玩。”贝妮见大家都傻傻的,笑的非常开心。
听到她的笑声,众人才微回神来,该添柴火的继续添柴火,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的继续嚼。
贝妮笑完后蹩着查格尔王怀里的芊芸,见她绝美的杏目结霜凝视着她,更开心朝查格尔王继续调戏道:“我尊敬的查格尔王,贝妮的小名你就选一个吧。”
阿真大喊受不了,这女人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顿觉的自己怀中的那个暖玉温香如冰块一般,心里叫苦连天。
“这……芸儿,贝妮是开心笑的,不要当真了。”阿真僵硬着脖子分艰难低下头向冰结的芊芸解释道。
身边噗哧声立即响起,妮贝有趣中盯着他满是尴尬的老脸,一副我就是要看戏的样子。
芊芸坐正后,柔情地牵起她夫君的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转过脸看向贝妮,虽然她很美,可是自己也不输她,开口问道:“你是吐蕃人?”
贝妮听芊芸问了,笑的令冬天的雪也融了,点着小脑袋应道:“是呀。”
芊芸听她应是,哼道:“吐蕃女就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阿真脸一红,这这,他真的很逃,女人的战争果然很可怕。
贝妮听芊芸这一说,不怒反笑的更开心,打趣道:“这么讨厌吐蕃女,是不是吃过哪位吐蕃女的亏呀?”只要是查格尔王的事,她都知全了。深知芊芸吃过查格尔的亏,问完后笑的如烟花般的灿烂。
贝妮才刚说完,阿真立即感到不妙,连众人都感觉四周的空气都结霜了,不由的心里发毛。被反将一军的芊芸,气的双肩不住打颤,想到吐番那狐媚子,她的心情就好不了。
阿真见芊芸气成这样子了,心里吓了一大跳,一咬牙一跺脚,拼了老命插进这两个女人的争战里道:“芸儿,那个……来个是客,别这么计较了。”
芊芸原本气的浑身发抖的身子听她夫君这一说,压抑着怒气,是呀,她怎么可以给夫君丢脸呢,想后完便隐下脸上的怒火,温柔回道:“是,夫君。”
芊芸如此温顺,不只阿真傻眼了,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都大跌眼镜,这……这是芊芸吗?
阿真更是大骇,更加小心亦亦手抚上芊芸的额头,没有发烧呀?弱弱问道:“芸儿,你……没事吧?”
芊芸见她夫君如此模样,噗哧笑道:“夫君,我没事,你们继续谈吧。”说完坐直身子,温顺的如一只波斯猫一样在旁边认真倾听着。
“这……”阿真傻愣愣地望了望芊芸,又望了望端坐在旁边的看好戏的贝妮,苍天啊,大地啊,他虽然好色了一点,可是也不要这么搞他吧。
“呃!贝妮你们用过膳了吗?”阿真清了清喉咙,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在哪里听过呢?
贝妮听他这一问,摇了摇小脑袋道:“还没有,借你们的火一用可以吗?”
“当然请便。”
话落,贝妮就朝远处的那一堆人叫道:“景泰……”
景泰走近后,柳风扬抽了口气,这可不就是当日在睢县树林里攻击他的黑衣人吗?那条鲜红的刀疤依然挂在他脸上,景泰一走近就见到了柳风扬,立即对他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地狱般的微笑。
第110章《江南麻烦了》
刀疤男一走近,对众人露出个阎王见了也会哭的表情后,从身后摸出一个袋子。
大家见这刀疤男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的袋子,傻愣的直往袋子里瞅去。很快就看见刀疤男从那袋子里摸出四串已经剖肚清洗过的鸽子,每串上面整齐地挂着两只肥嫩秃鸽。
阿真傻愣的望着刀疤男握在手中往火里烤的串鸽,再望向远处坐在黑暗里贝妮的另三名随丛,挑起眉朝静澜坐在一旁等待鸽肉的贝妮问道:“难道你们没带火折子?”
贝妮挑起眉毛,暗暗良思,查格尔王还真不简单,轻快的点点头道:“是啊,走的太匆忙,忘了带了。”
她这一点头,众人集体晕倒,出门在外竟然忘带火折子,这算什么事呀。
很快鸽肉在火候十足的柴堆里发出阵阵的幽香,阿真望着那酥黄的肉色,直勾引的他口水不停流淌。
“怎么?查格尔还没用餐吗?”贝妮见他那副口涎模样,开心无比。
“吃了是吃了,可是见到这香喷喷的烤鸽肉,不知觉中又饿了。”厚着脸皮说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摆着一副他就是想吃的模样。
柳风扬等人见他这样,顿时脸上臊热,虽然他们也想吃,可是脸皮没真哥那么厚。
“夫君……”芊芸觉的丢脸。
阿真听芊芸叫唤,转过头笑道:“芊芸别急,等一下烤好了,我拿一只给你吃。”说的好像这些烤鸽肉就是他的一般。
贝妮听他这一说,愣后噗哧一笑,查格尔王的脸皮之厚她是领教过的,不过她喜欢。
众人听真哥这番话,看他的表情顿时如像在看怪物一般。他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真是汗颜。
芊芸听她夫君说这话,更是难堪不已,喃喃自语道:“又不是你的,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给你呢。”
阿真听到她自语,望着那被烤的酥黄的鸽肉吸了吸口水道:“不给老子吃,老子就用抢的。”一副山贼土匪模样。
话落贝妮笑的更开心了,酒窝陷的更深了。
很快刀疤男便把四串鸽肉烤好了,恭敬地把最肥的递给他家主人。
贝妮接过景泰手中的鸽串,放在小巧的鼻子上闭着眼闻了一闻,睁开眼睛就看见查格尔王满脸急切,轻笑中把手中那一串鸽子递到他眼前。
阿真见香喷喷的鸽肉递过来了,二话没说一把就抢了过来,一副谁敢要和抢他就要拼命模样。
众人大愣,望着真哥手中的那两只鸽子,满脸祈盼,好像在说,给我一只,给我一只吧。
阿真抢过鸽子时,也不怕烫很快从竹串里抽出一只,把另一只递给芊芸。
芊芸见夫君递过来的鸽肉,心里犹豫万份道:“夫君你吃吧,我不吃了。”虽然很香,看上去也很好吃的模样,可是这是吐番女人的东西。
“芸儿快吃吧,很香喔。”阿真强行把那串鸽子塞进她手里,自己张开大口往那肥嘟嘟的鸽身大咬,果然是唇齿连香啊。
芊芸见她夫君吃的如此美妙,心里犹豫不决。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芊芸如此犹豫,眼巴巴望着真哥吃的如此痛快,咽了咽口水心里呐喊,不吃给我吧,给我吧。
芊芸天人交战一番后,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诱惑,张开小口轻轻一咬,果然美味呀。
景泰见主人的鸽子给了查格尔王,又递给她一串,贝妮微笑望着众人滑动的喉结,笑道:“景泰把剩下的鸽子让大家一起烤吧。”
“是”景泰应后,又从袋子里掏出七八鸽串,伸长手一人递过去一串。
柳风扬等人早按柰不住了,见刀疤男递过来的鸽串,也不管是不是曾经有过节,立即抢了就往火里烤。
刀疤男见众人如此急切,顿时又露出个地狱式的微笑,挑起眉头心里暗寸,难道他们不怕他下毒吗?
刀疤男刚想完,阿真吐出一块鸽骨,望着大家一人一串鸽子,笑道:“如果这鸽子有毒,你们现在全都死了。”
贝妮听这话笑了,刀疤男愣怔了,查格尔王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柳风扬等人原本喜上眉梢拿着鸽子串在火里烤着,听他这一说,群人愣怔了,郭直孝咽了咽口水道:“真哥不会吧,贝妮自己都吃了。”说完还指了指正在吃鸽子的贝妮。
阿真摇了摇头道:“直孝啊,出门在外,要记住江湖险恶啊。”宛如自己是条老江湖模样。
“这,真哥应该没事吧?”柳风扬望着手中的鸽串,小心蹩了蹩那可爱的贝妮,见她满脸平和,不像有杀人之心呀。
“放心吃吧,没有毒的。”贝妮看见众人停下烤鸽的手,笑着说道。
阿真见众人犹豫万分模样,笑道:“吃吧。”
他话刚落,柳风扬等人呼出一口气,抹了抹汗水,继续幸福地烤着他们手中的小鸽串。
很快阿真就把自己的那一只鸽子吃完了,吐出最后一块骨头后眼巴巴凝视着贝妮。
“夫君……”芊芸见他夫君那模样,红着脸蹩了蹩贝妮,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鸽子递到她夫君面前道:“夫君拿去吧。”
“不用不用,还有呢?”阿真推开芊芸递过来的手,望着贝妮目不转睛。
贝妮见过脸皮厚的,还真的没碰见过如此厚的,停住忙碌的小嘴,叹了口气,微笑着把另一个没动过的鸽子拨出来递给他,“拿去吧。”他这样盯着她看,叫她怎么吃得下。
阿真见终于成功了,高兴万方接过贝妮玉手里的肥鸽,二话不说张口便咬。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羞的满脸通红,难堪万分低垂着头权当做不认识他,太丢脸了。
很快柳风扬这群人手中的鸽肉已烤的香喷喷黄澄澄的了,大家吸着口水,迫不及待张大口往那一只只肥嫩的小鸽身咬了下去,顿时芳香甘汁布满口腔,郭直孝咽下一口后大叹:“这,太美味了。”
柳风扬也急着道:“是啊,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鸽肉。”
琴米羞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是呀,是呀。”
其它人附合齐点头,口不停往鸽子身啃,吃的是满嘴唇,满手油腻。
阿真吃完后接过芊芸的手帕擦了擦油腻的又手,望着贝妮问道:“贝妮,这是什么鸽子这么好吃呀?”
这一问,柳风扬等人齐把目光望向她,一副回到省城肯定要点个几百只来吃个够模样。
贝妮抬起忙碌的小脸,露出两个香甜的小酒窝,轻轻回道:“信鸽呀。”
大家听她说是信鸽,忙碌的嘴立即停了,抬起眼傻愣望着她。
阿真大感有趣,挑起眉毛向贝妮确定问道:“就是天上飞来飞去,脚绑着信的信鸽?”
“是呀,匆忙赶路,在省城里忘了买干粮,春还没来,所有动物都躲起来了,只有天上飞来飞去的信鸽了。”
柳风扬众人听说自己嘴里吃的是信鸽,立即跳了起来喊道:“什么?这是人家传信的信鸽。”吼完,额头上齐冒下三条黑线。
阿真裂开口,望着贝妮,见她笑的很开心道:“是呀,大家吃的就是信鸽,怎么呢?”
她的反问立即触怒众怒,柳风扬望了望手中的甜美的鸽肉,颤抖着喉咙说道:“抓了别人传递信息的鸽子,如果误了别人的事要怎么办?”呜……他都吃了一只了,跳进黄河也流不清了。
贝妮望着众人不知所措的模样,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笑道:“放心吧,如果是很重要的事一般都会命人直送,怎么会用信鸽传递呢?”说完两酒窝又深陷道:“再说了,既然敢用信鸽传递就要敢承担风险嘛。”
阿真听了这番话,大呼过瘾,绝对是妙论,他喜欢,这贝妮简直就是块活生生的宝呀。
众人听她这番妙论,心里刹异,好像有那么丁点道理,既然吃都吃了,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就放心大胆的吃吧。想完后大家不再吭声坐回地上继续啃着剩下的鸽子,这次吃就没有第一只的那种美味了。
贝妮见大家又落坐了,很是开心继续轻咬她那未完的“工程”
阿真裂着大口,开心无比问道:“贝妮,你抓了这么多信鸽,那别人的信呢?”
“景泰”贝妮头也不抬朝那刀疤男唤道。
刀疤男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一大叠信纸就朝阿真递了过来。
阿真见这些信保持完好,高兴接手后,一一摊开来看。
大部分都是给店铺报告的盈收,有几张是偷情的情书,最后七张提的就是他了,一般都是报告他的行踪的,有几张是询问该怎么瞒过他们贪污的罪状,全都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发出的。
贝妮吃完鸽子后擦了擦小手,见他看的认真笑着问道:“查格尔王怎么样,厉害吧。”
“叫我阿真吧。”他叹了口气朝贝妮说道。
“喔,阿真哥”贝妮高兴的唤道。
阿真挑了挑眉,芊芸绝美的脸微微抽筋。
他看完这一又叠信,朝郭直任唤道:“直任你过来。”
郭直任听真哥唤他,狐疑中站起来朝他走来,轻轻坐在他身边。
阿真把那几张信交到他手中道:“看看,认不认识这字迹?”
他这一说,众人都停下了嘴,听真哥的语气已经很不爽的样子了。
郭直任听着他刻板的声音,赶紧接过信纸,往纸上一看,立即吓的双抖,“这……这……真哥不关我的事呀。”果然被十四妹料中了,这批江南的贪官们,竟然还没罢手。
“说来听听。”阿真刻板挑起眉头。
“是”郭直任吓的止不住发抖道:“自太子倒台后,我便传令停止江南所有事务,该消的要消,该毁的要毁,大家不可再行贪污之事,可……可……”说着比划着手中那些信件道:“直到现在还有人询间该如何摭掩。”
阿真一哼,“从信中来看,他们知道本司马已经在下江南的路上了,这时他们是想转明为暗,明中摭盖,暗中继续。”
柳风扬等人听的大惊,明知真哥要下江南了,这些贪官们竟然还如此胆大妄为,简直寿公上吊嘛。
阿真见直任这副发抖模样,温和拍了拍他的肩,指着他捧在手上的信纸道:“直任啊,认得出这是谁的字迹吗?”
郭直任不敢隐瞒,徨恐回答道:“是苏州罗远望、江宁士达利和镇南大都户永康宁。”
阿真听完后朝贝妮问道:“贝妮,这几封信你是在哪里截获的?”
贝妮听着津津有味,快速回道:“就在这里不远。”
阿真听她这话,顿时愣怔了,为什么信鸽会飞到这里?这三人到底想把信传给谁?
想后阿真拿起一根柴竿在地上大概画出了大周的地图,良思中嘴里念念有辞。
柳风扬等人不明白真哥在干什么,好奇中全都凑过脑袋观望。
“现在我在这里。”说完阿真在地图上点了一点,“杭州和江宁分别是在这里。”说完他在没海地方画了两点。“皇城是在这里。”说道他在地图中央点了一点。
“如果鸽子是从这两个地方发出的,那应该不会路过他们这个地方呀,”阿真嘴里念念有词,扶着下巴仔细望着地图想不出个这鸽子为什么会偏离皇城的轨道,难道这信不是要给御史大夫的?这一想他顿时抽了口大气。
“如果不是给御史大夫的话,那是给谁的?”阿真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拧紧的眉头都皱成一块了。
众人听他喃语,歪着脑袋望着地上那张地图,满脸茫然,不知道真哥到底要做什么。
贝妮见他双腿微张的蹲在地上,一手抱胸一手抚着下巴,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这里,这里和这里。”贝妮站起来跟着他蹲在地图面前,手拿着短柴木在刚发洪水的两州和贵阳划了两个圈道:“这些个地方全都是鸽子飞往的地方。”说道把短柴木从这两地剖开直划到他们现在所在地。
阿真见到这两条直线眼里发光,没错,这就是鸽子应该飞往正确的方位,“发洪水的两州下面有沪州和雅州,贵阳下面则有雷州、矩州、罗殿和乌蒙部。”
贝妮听他低念,点头道:“是呀,好麻烦的。”说完皱了皱鼻子,一副好麻烦好麻烦的表情。
阿真听完贝妮这一说,着急的朝郭直任问道:“你这江南是如何经营的?”他已经嗅到里面有很不妙了。
郭直任听真哥如此着急的问话,惊吓回道:“以官府的便利经营赌场、妓院,高利润商家,再聚众商哄抬商价赚取中间的差距和拢断部份民须用品。”
“就这些吗?有没有卖官?”阿真着急。
郭直任弱弱点头:“有卖一些。”这卖官是最大的收入当然会有卖了。
贝妮听阿真这样问,笑的更开心了,她选中的男人果然很不简单,她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没想到他瞬间就想到了。
阿真听郭直任说有,脸色大变,急问:“你卖官多少年了?”
大家见真哥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无数冷汗,虽然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见真哥这样子心里的警铃不停大作,能把真哥吓成这样子的,这事绝对不会
郭直任心中警铃大作,弱弱开口道:“有有……有十年之久了。”他的江南一直都平和呀,怎么真哥会这副模样。
“十年来里升迁到从五品以上的有多少人?”大周这个官推荐官的制度真的会活活害死人啊。
郭直任听他这样问,顿时傻眼了,埋头凝思了良久弱弱道:“有近三十位吧?”他自己也不确定。
“多少?”
“可能四十位吧?”郭直任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真大翻白眼,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别管从五品的,升迁到正四品的有几位?”这都是首府级别的位置了。
“这个就知道了。”郭直任大喜道:“有丁俊、赖肖、罗……”
他还没说完,阿真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插口道:“你直接告诉我有几位就行了。”
郭直任噤声后比划手指后道:“共有十三人。”
“现在他们都在哪里任职,又是身处何职?”
郭直任又柠着眉头,努力回想后回答:“桂州、虔州、广州、南昌、明州,这五州首府全都是卖官以后续优推荐一等升迁的。”
阿真听完后已是汗流浃背了,粗着脖子朝郭直任大吼:“你他妈的赶紧告诉我有没有带兵的。”
郭直任被吼的大愣,众人见真哥发怒了,噤声不敢多言。
“镇南大都护永康宁,雷州水师雷旺丁,永州副统领李铁印,江南道河营曹瑞节、琼州水师林志闻。”说完悄悄抬起眼蹩了蹩真哥弱弱道:“就……就只有这五位是手握重兵的了。”
阿真听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就只有这些?这些会死人的,全都是要钱有钱,要兵有兵,一声令下大周所有没海地区立即从版图上割分掉了,这老爷子他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当的。
“真哥……”众人见他一屁股跌倒在地,齐呼。
贝妮挑起眉毛朝呼唤的众人说道:“你们别喊了,就让他坐着,坐着好清醒。”她就说好麻烦了吧。
柳风扬等人不明不白,见贝妮这样子,好像知道真哥为什么跌落在地,小声开口问道:“贝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说完和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真哥这样子。
贝妮还没开口,阿真就叹了一大口气道:“你们别问了,全部睡觉。”
说完坐起来仰靠在树干上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告诉他们怕他们会睡不找觉,无知是福呀,现在要怎么办?如果像个愣头青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淌,恐怕会死无藏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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