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密室之迷》
平壤的客栈如四合院一般,一群人跟在掌柜身后,走到昨晚的那个院子里,掌柜轻轻推开一扇厢门走进去比划道:“客倌就是这间了。”
阿真走进房内,四周观望了一番,很稀松平常,曾通的房门,一张床,一块桌子,四块椅子,唯一的一个窗户在门边上与门对排着。
看完这些后,他朝大将道:“把门关上,落锁。”
大将照作,把门关上后,门闩一落,房门缝隙细微,可以说毫无缝隙。阿真走过去摸了摸房门后扯了扯门板,门板丝毫不动,牢固的很。
“老板,这门工艺做的如此之细,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呀?”他好奇了,这水评可是一等一的好呀。
他这一问,老板脸上不自在,天人交战一番后,小声弱弱道:“这是西街棺材铺的愣四做的。”
他这一说,众人愣怔,“棺材铺?”阿真皱起眉头喃语。随后释然笑了,打趣道:“难怪这门无缝,如果棺材有缝那还得了。”说完自已哈哈直笑个不停。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听掌柜这一说,把已经流了满头大汗的掌柜,瞪的更是冷汗夹背。这该死的黑心掌柜,竟然敢让他们睡棺材做的房间。
众人一肚子怒火,听真哥哈哈直笑,怎么也想不到他还能笑得出来,真哥还真是百毒不侵啊。
阿真边笑边走到窗户前,把窗户一合,落下窗闩后扶了扶窗户,同样见窗户和门一般都纹丝不动,朝掌柜问道:“这窗户也是那棺材铺做的吧?”
掌柜早被众人瞪的脸上苍白,听他这一问不敢隐瞒点头道是,这一应又惹来柳风扬等人一顿怒目相瞪,掌柜大惊摆着手接口朝他们陪笑道:“除了门和窗外,其它的都不是棺材铺做的。”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模样。
阿真裂开嘴望了望柳风扬笑人,见他们铁青着脸,不由的打趣道:“这么忌讳做什么,反正早晚你们一个个都要躺的,就当是试躺好了。”
他这一调侃,原本对掌柜怒目的众人把目标转移,直往他身上各个角落射过去,如果眼睛也可以杀人的话,他早被众人千刀万剐了。
阿真见众人怒眼大瞪,弱弱噤声,朝怀里掏出几两碎银交到掌柜手中道:“掌柜,劳烦你派人把那个棺材铺的愣四唤来。”
掌柜见客倌打赏,笑的合不拢嘴,腰弯的直挺不起来,赶紧跑出去吩咐小二去唤人。吩咐完后,人又飞快的返回房中在旁边候着。
阿真话刚落,就见这掌柜的一眨眼出去了,然后他又一眨眼掌柜早站在旁边了,整个过程他只用了两次眨眼,这速度不得不让他万分钦佩。
“掌柜,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我听听,我另有打赏。”
掌柜听另有赏钱,兴奋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水立刻狂喷:“四天前的黄昏,药铺家的公子和古玩铺家的公子来这里投宿,小人便命小二哥引他们来这间房下榻。”
阿真点点头,可不就是李能武和他的朋友施铮吗。
“两人安顿好后,药铺家的公子便离开,傍晚时又见他捧着一大缸酒和野味进来。”
他这一说,阿真好奇问道:“你们客栈没有卖酒吗?”这施铮越来越不对劲了。
掌柜摇摇头答道:“当时小人也问他,为何要刻意出去卖酒。”
“他如何回答?”
“药铺家的公子说,这是他出去刚好便卖回来了。”说完喃喃接口道:“可能嫌弃小店内的酒不够好吧。”
阿真眯起眼良思,好不好还在其次,要是叫他出去抱一缸酒回来,这罪他可受不起。
想完后阿真催促掌柜,“你继续说。”
“是。”掌柜缓缓说道:“药店公子抱着酒进厢房后,出来找小二讨了两双筷子和两个碗,然后返回厢房就和古玩铺家的公子喝起了酒。”
“喝到几时?”阿真急问。
“喝了近二个时辰?”
“他们喝酒时,可有听到他们说话?”
“这,我当时在柜台上,没进过院子里。”掌柜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急着说道:“我有叫小二哥进院子里来打过水,或许他有听见。”
他这一说阿真点头道:“快叫小二哥来。”
很快小二哥便跑来了,阿真问道:“当晚你进院打水时,有无听见两人谈话?”
“有有有,药铺家的公子讲话很大声,两人好像在谈论会考之事。”小二哥据实回答。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听的茫然,不知真哥问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要做什么?
小二哥答完,另一位小二匆匆忙忙领着位看上去就是呆愣的大个子步了进来。
“叔父,找俺什么事?”壮汉进来后恭敬的朝掌柜问道。
掌柜见他来了,抓着那他往阿真前面一推道:“是这几位客倌要找你。”
他这一说,阿真打量这呆愣的大个子?瞧他一副傻样,越看就越傻,挑起眉问道:“这窗户是你做的?”瞧他这愣样,有如此精细的手艺吗?
“没错,就是俺做的,俺做的棺材大家都说好。”呆愣的大个子答完,裂开嘴呵呵傻笑,一副他童叟无欺模样。
我嘞个去,还真是啊?“这扇窗是不是三天前你来换过?”说道阿真走到窗户边指了指窗户。
“没错,三天前中午俺来换的,怎么样,很稳吧?”愣四呵呵笑着也朝走到窗户走,抚摸着窗户,一副你们看,我做的好多的样子。
阿真点点头,对他竖指颗大母指赞道:“顶呱呱,没得说的。”
说完惹的愣四又一番呵呵傻笑。
“当时你来修时,那原来的窗户破成什么样子?”
“破了,全破了,不知叔父的客人怎么弄的,连扇框都掉下来了。”愣四收起呵呵的呆笑,朝他叔父瞪了一眼,好像他老婆被人弄破了一样。
他这一说,阿真大喊有门,急问:“扇框都破了?怎么破的,破成什么样子?”
“一般窗户破就是中间的窗轴断了,或两边的扇门断了,可这叔父这扇窗连扇框都断了,轻轻一扯整面窗户都扯下来了。”愣四说完用手抓着窗户中那一条窗杠扯了扯,纹丝不动。
阿真手划着墙壁与窗户间隔的细小缝隙道:“你是说,整扇窗户从连接点都掉下来了?”
“就是,就是,俺也不知道叔父的客人怎么弄的。”说完又狠瞪了掌柜一眼,掌柜脖子一缩不敢作声。
阿真点点头,这密室的答案破解了,可这琴女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被杀死的?不由的陷入沉思。
愣四说完后很长时间,众人见真哥手扶着下巴,如老僧入定般,不动也不吭。焦急的等待中柳风扬轻唤道:“真哥?”
柳风扬这一声轻唤,大家见他依然不动,芊芸不由着急了,轻轻摇了摇她夫君的手臂小声唤道:“夫君……”
这一摇终于把他摇醒了。阿真一醒望了望众人,见众人也愣怔的望着他,脸上微微报赧,想的太了神了,赶紧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塞到那愣四手中道:“多谢兄弟,没你的事了。”
愣四见他塞银子过来,呆愣后把银子反塞回来道:“俺娘说无功不受碌,没事我走了。”说完后头也不回,转身大步跨去。
阿真一愣,还有人见银子不要的,他都看见掌柜脸皮抽筋了。
愣四一走,阿真把那二片碎银捏在手中绽了绽朝掌柜问道:“掌柜的,这药铺的公子走后可曾回来过?”
掌柜眼珠子咕嘀望着他手中的碎眼道:“应该没有,药铺的公子走后小店便打烊了,我就返回房里睡觉了。”
他这一说,阿真刚皱起眉头,旁边的店小二弱弱开口道:“有有,有来过,店里打烊后大概半个多时辰,药铺公子又返回了。”说完眼珠子也咕噜望着他手中碎银。
阿真听他这一说,眉头立即放下,见店小二这模样子笑了笑,把手中的碎银向他抛过去道:“你确定?”
店小二见这出手大方的客倌真的把银子打赏给他了,笑的合不拢嘴点头道:“确定,是小的帮他开门的。”
“他来时是什么样子的,把前后细细的说给我听,我另有打赏。”他这一说掌柜怒目朝店小二射过去,这本来是他的差事,这小二哥凑的是什么热闹。
店小二听他说另有打赏,和掌柜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水立即喷了出来,“戌时左右药铺的公子便走了,不久掌柜便令小的打烊,然后小的打水后便在屋里洗澡。”
这小二还真是巨详细的说,连他如何搓他那话儿都毫不遗落。听的众人大翻白眼,阿真大呼受不了,抬起手插嘴道:“从药铺的公子来时开始说。”
“。”店小二见客倌不耐烦了,弯身点头后继续说道:“药铺公子亥时左右来敲门,小人刚洗完澡,听门敲的这么急,便匆匆打理后跑来开门。”
“嗯,继续。”这店小二还真不是一般的罗嗦。
“小的开门见是药铺公子,药铺公子和小的说把东西遗落在房里,取了便要走,叫小的别关门呆在门口等他。”
“药铺公子当时穿着如何?是不是还披着披风?”阿真急问。
“是,那晚天很黑,风很大,细雨还不停纷飘,药铺的公子穿着一件宽大的黑绒披风,双手还紧紧拢着披风,好像很冷一般。”
有门。阿真大呼有门后又急问:“当时他披风后面是不是鼓鼓的?”
“这,小的没看清,药铺公子和小的说完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小的关门后转过身子药铺公子已走进拐角里了。”
“他停留多久?”
“小的坐在椅子上等了大概一盏茶时间,他便出来了。”
“他出来后你有没有看见古玩铺的公子的人,或听见他说话?”
店小二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只有药铺公子一人,匆匆忙忙就走了。”
“是吗?”看来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了。
“对了,半夜时,小的听到古玩铺公子房内一声巨响,好像是酒缸摔破的声音。”店小二想起什么追加的说道。
店小二这一追加,阿真大惊,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赶紧问道:“你有没有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小的当时太困了,想明天再来打扫,就睡去了。”
店小二一说完,阿真又陷入沉思,施铮走后李胜武还醒着?应该不可能醒着呀,可是如果没醒他又如何打酒缸?难道房间还有人?琴女还活着?也不可能,如果琴女还活着施铮如何能这么顺利把她带到房内,想到这些阿真的头脑打结了。包青天,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金田一快来救救老子吧。阿真古今中外,还有动画片都求了一遍,脑筋仍然打结中。
柳风扬等人见他又老僧入定了,一群人不作声中面面相觑,真哥是不是不正常呢?连续两次了。
芊芸不知她夫君怎么呢?惊吓中又摇了摇他手臂轻轻说道:“夫君?”
他回过神来,见到众人关心的脸庞,瞧见芊芸满脸担心,笑道:“我没事。”说完从怀里又掏出碎银塞到店小二手中道:“好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大喜,捧着银子千恩万谢,开心的跑了出去。掌柜的见状脸黑了一半,这些原本应该是他的,早知道那晚他就不睡了。
芊芸担心的绽起脚尖摸了摸她夫君的额头,见没有发烧,可仍担心的说道:“夫君,不然我们回房先休息一会儿好吗?”
阿真见芊芸如此担心,原本握住芊芸抚摸他额头的小手立即停顿了,脑中闪一丝丝情节,随既大喜,兴奋中喃喃自语,“我知道了,终于知道为何这酒缸会打破了。”
他如此大喜,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脸上茫然,酒缸打破有必要这么高兴吧,如果真哥这么喜欢打破酒缸,花几两银子就可以让他打个过瘾。
“夫君,你怎么呢?”芊芸心里忐忑不安慌乱不已,夫君可是她的命,如果夫君有事她也不想活了。
阿真想通后,捧起芊芸的小脸也不顾众人在不在场,对着她的小嘴猛亲道:“多亏有芸儿。”
芊芸见他突然如此,众人还在当场呢,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其它人也都满脸臊红,柳风扬和郭直孝心里感叹,这真哥真是太惊世骇俗了,他们不及万一啊。
“走,到府衙。”亲完后阿真大喊,匆匆跨出房门朝府衙奔去,众人茫然跟在后头不知真哥到底知道什么,现在又要干什么?
很快,心急如焚的他便走到府衙门口,兵士通报后洪瑞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阎王爷还会再来,可是万万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呜……他这次死定了。
洪瑞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后头不敢多言,阿真步进衙门后朝身后洪瑞问道:“琴女的尸体还在吗?”
“在在在,在验尸房内。”洪瑞心里哀鸣,原本今早就要火花了,见大司马还要追查,不敢违背命人不要乱动,琴女的尸首早在验尸房内等着他呢。
“快,带我去看看。”
阿真这一说,柳风扬和郭直孝脸黑了,刚才棺材,现在尸体,多秽气啊,怎么就和这两样东西扯上一块去了。
“公子爷这边请,这边请。”洪瑞见他走的如此急,小跑中为他带路。
很快洪瑞便把他们带到一处阴气凝重的院子里,院内荒无人烟,四周气氛令人战粟。
“真哥,风扬,风扬就不进去了。”柳风扬见如此模样,不由的害怕小声说道。
阿真停住脚步挑起眉毛笑道:“你们不想进去的话可以留在外面。”说完大步一跨朝那验尸房步了进去。
两将和两莫都是杀人高手,死人有什么怕的,头也不回跟着走了进去。
郭直孝听真哥这一说,心里一喜站定后想想又不对,跟真哥出来就是要学习,真哥嘴里说的知道是什么他好奇的要死,肩一垮,得!他跑不掉了,不就是个死人嘛,有什么好怕的,一咬牙一跺脚匆匆跟了进去。
郭直任和郭琴米跟着真哥才一会儿,可是见识到他的聪明才智,对这桩命案更是好奇的紧,见郭直孝进去了,也跟着朝验尸房走进。
大堆人瞬间只剩下柳风扬一人站在院子里,院子里冷风凛凛,四周枯黄落叶随风卷飘着,柳风扬见四处毫无人烟,心里发毛,朝验尸房内大喊道:“真哥,等等我。”
阿真走进验尸房内听柳风扬惊恐的呼喊,很快就见柳风扬挂着冷汗跑了进来,不由的翘起嘴角调侃道:“风扬啊,你不是打算在外面等吗?怎么进来了?”人多才不可怕,人少就是把你放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你都会感到害怕,这就是人为何是群居动物的道理。
柳风扬老脸报赧,听真哥这一问,更是臊的连脖子都红了,小声道:“跟真哥学习,怎么可以错过任何一个过场。”
阿真白眼一翻,鄙视的说道:“得了吧,明明就是胆小还说的正义凛然。”
“这……,好了,真哥就别讲较了。”柳风扬被臊的不只脖子都红了,连脚指头也红了。
第102章《摸尸推理》
阿真见柳风扬报赧模样,翻了翻白眼转过身望着那被杀害的琴女,看见那琴女面色苍白如死尸一般,呃!想后他微微一定,暗暗拍了自己一大巴掌,她本来就是死尸。
“仵作。”他望着这具死尸,朝旁边的仟作问道:“什么时辰死的?是否真是被匕首刺死的?”说完他比着琴女胸口的那一处黑紫色的刀口。
“经小人验证死亡时辰应该是四天前的夜里,戌时到寅时这段时间?”仟作见他们大人对这位年青公子如此恭敬,不由的也小心亦亦。
阿真听他这一报,挑起眉问道:“有没有可能更早?”
“这……,照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该不会。”
仵作答后,他点了点头,手指指向旁边的物证问道:“杀死此女的致命伤口真的是这把匕首吗?”
“是的,此女身上无任何伤痕,照匕首插入胸堂的深度和血迹推断,这把匕首是杀人凶器。”
“有没有可能,此女在戌之前已遭人杀死,然后在戌时之后遭人拿匕首桶进胸怀?”这是阿真的一种假设,也是他唯一的推断。
他这一问,众人愣怔,忤作听后立即摇头道:“不可能,人一旦被杀后半个时辰内血液就会凝固,如照公子所说此女早被杀死,中间隔了一个时辰再把匕首捅进,血液如何能喷到刀柄上面。”说道仵作指了指那把匕首柄上的血渍。
众人齐往匕首看去,果然见匕首上面血迹斑斑。
“确定匕首上的血是这琴女的吗?”阿真继续追问。
仵作点头道:“万分确定。”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原本对尸房恶心,可见真哥破案不由的也听的津津有味,听仵作一直把真哥的推断反驳掉,不觉中替真哥可怜,众人的脸色更如一切都钻进死胡同里了一般。
仵作确定完后,阿真手就要伸向那琴女泛白浮肿地裸身。
他这一动作引来众人惊呼,特别是洪瑞叫的最大声。
阿真听众人如此徨恐的惊呼,把手停顿在空中,转过头狐疑问道:“怎么呢?”
洪瑞见他手停住了,脑门滑下一颗冷汗,呼出大口气道:“公子爷,验套、验套。”说着比划着旁边的手套。
他这一说,阿真狐疑顺着他的手指朝旁边看,见一个像手帕一样的东西放在旁边,好奇中拿起来左右看了看,见这手帕两旁缝着线,中间一个洞,就像口袋一样,好奇的朝洪瑞问道:“这是什么?”
“公子爷,这是检验尸体的验套”
“验套”阿真挑起眉毛低语。
洪瑞见他好像不太明白,也从旁边拿起一块,往手掌一套道:“尸体肮脏,套上这个便可触摸尸体。”说完还伸手去摸了摸那琴女的尸身。
我嘞个去,没想到大周这么先进,还有验尸手套,电视上古代剧里那些验尸的,不都是直接就去摸尸体的吗?出入也太大了吧?
洪瑞指示完,阿真点点头,套上验套后朝那裸露的琴女摸了上去,从头摸到肚脐都无任何伤痕,不由的狐疑了,难道自己的判断又错了?
“把整块布拉起来。”摸完肚挤后阿真朝仵作说道。
仟作一愣,立即走上前,把大白布一拉,顿时这琴女的下半身蓦然显入众人眼里。
一群女眷立即羞的满脸通红,柳风扬等众男也很是不自在。
阿真一处一处仔细检察后都无发现任何伤痕或伤口,摇了摇头,难道他判断错了?
“盖上吧。”
检查完后他脱了验套,把手伸进旁边的清水里清洗一番,朝仵作问道:“此女死之前可有男人发生过关系?”
他这一问众女眷脸上红上加红,忤作点头答道:“有发生过。”说完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阿真见他这模样,好奇问道:“怎么呢?”
“这,公子,此女死前是有和人发生过关系,只是奇怪的很。”
阿真见他吞吞吐吐,挑起眉毛问道:“如何个奇怪法。”
忤作小心蹩了蹩众女眷后,闭上眼说道:“此女下身里面的残留物没流出来,一直停留在里面,且呈黄色状。”
他这一说,芊芸和琴米立即掉头走出验尸房,莫愁冷脸崩坍,站在一旁冷酷的脸上红晕朵朵开。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男人更是浑身不自在,噤噤不敢多言。
“这有什么问题吗?”阿真听他这一说,好奇问道。
仵作见两位娇滴滴的姑娘走出去了,放下心后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正常情况下此物应该呈白色,要呈黄色的话应该经过三日以上。”
他这一说阿真也拧紧眉头,照这样看来那就太奇怪了。
“而且一般情况下,此物如若没进去应该要流出来才对,除非是刚完事后立即被杀,或是杀人后再再……”忤作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阿真点点头,确实,人如会动那东西就不会一直停留在里面,想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此物几个时辰内便发黄呢?”
他这一问,忤作摇了摇头道:“就算在炎热的夏天里,最快也要半天时间。”
忤作说完,阿真的头脑立即闪过无数镜头,包青天、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一一从头脑里飞过。
当柯南飞过时,阿真头脑立即停转,柯南的一句话随即响了起来:“用电热毯包住尸体,可以打乱死亡时间。”没错,就是这个,刚才忤作说夏天可以快速令那东西变黄,那是因为热量,夏天的热量在三十度左右,如果六十度的话那就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了。
想通后阿真大喜,转身朝那些物证里看去,这一看他笑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真哥刚才还愁眉苦脸着,现在又笑了,两极反差太快,不由的面面相觑,真哥不会是疯了吧?
洪瑞见他时而愁时而笑,不由的也惊骇,弱弱的开口问道:“公……公子爷,这绣鞋有……有问题吗?”
“有,问题很大。”阿真手拿着琴女的绣鞋笑的开心。
他这一说众人愣怔,特别是忤作和洪瑞,这些物证他们都反复地研究过,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忤作小心亦亦的开口问道:“不知有什么问题?”
阿真把绣鞋鞋底朝向他们道:“你们看,这些是什么?”
众人凑过身子去看,见鞋底上一点泥土,泥土中掺着一点沙子,沙子里一小块发黄的枝叶残片,然后没有了。
洪瑞看了看狐疑中小声问道:“这,公子爷,下官不明白。”
他这一问,众人皆点头,不只他不明他,他们全都不明白。
“捕头,你去提一桶温水过来。”阿真见他们不明白,朝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捕头唤道。
捕头点头后,立即飞奔离去。
阿真见他速度如此快,笑着摇了摇头放下绣鞋走出门外。
众人满头雾水,不知他要做什么,赶紧跟在他身后,希望能有个答案,这不明不白的心里憋屈啊,连吸呼都不顺畅了。
芊芸见他们出来了,赶紧跑到阿真身边着急问道:“夫君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差不了多少了,全在你夫君的头脑里了。”说完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呵呵直笑。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这一说,顿时不可置信,他们可都是从头看到尾,也是从头雾煞煞到尾,只见到他时而发愁,时而发笑,时而入定,怎么真哥对这案子就了然于胸了吗?
这一想,柳风扬和郭直孝忍不住了,跑到他旁边一人抓着他只手臂急切问道:“真哥,你真的全都明白了?”
阿真见他们如此着急,挥了挥胳臂,两人放开手后脸上报赧,确实也有点失了分寸。
“明白了,全明白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这一说,接口便问:“杀害琴米的凶手是谁?”
“施铮。”阿真简洁明了。
话落,众人大愣,瞪大眼睛,想破脑袋也愣没想明白,这施铮怎么就变成凶手了呢?
洪瑞听他一说,满脸大骇,瞪大眼轻问道:“如何是施铮,这施铮可和琴女没有半点关系呀。”
阿真见洪瑞还如此无知,拧紧眉头怒斥:“好你个糊涂知县,连第一杀人现场你都没弄明白,就结讼定谳了。”
他一喝斥,顿时令洪瑞吓的卟通跪倒在地,这一跪旁边的仵作吓了一跳,愣没明白怎么老爷向这位公子下跪。
“起来。”阿真脸色不太好,把他唤起,他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来了邵州吗。
洪瑞听他口气不好,心里惧怕,不敢不从。
琴米见状,在旁边问道:“真哥,这第一杀人现场是在哪里?”她问后,众人齐点头,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阿真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等一下温水来了叫琴女自己告诉你们。”
他这一说,众人大惊,琴米毛骨怵然道:“真哥,琴女不是死了吗?”
“对,不过我还是可以让她开口说话。”说完他仰天大笑。
芊芸听她夫君这样说,不由地大张小嘴,她夫君她是知道的。可见他如此自信,难道她夫君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领?
柳风扬等人听他这一说,全身毛孔括张,骇然抽气。
在所有人的恐惧中,捕头提着一桶温水着急中边跑边喊道:“来了,温水来了。”
阿真见温水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进去。”
众人紧紧跟着,他们都想知道真哥是如何令死尸开口说话的。
一群人又进入暗淡的验尸房内,阿真走到琴女旁边命令道:“把她扶起来。”
忤作赶紧套上验套拉开白布,把浮肿的琴女扶坐了起来。
“揉揉她的脸面。”
说完,忤作立即揉搓着琴尸浮肿的脸部。
柳风扬一群人看的直犯恶心,紧紧捂着嘴,他们都看见这具死尸脸上的皮被忤作揉落了。
“好了。”阿真见忤作把这琴女揉的浮肿的皮都脱落了,不由的皱起眉头,希望她今晚不要来找他才好。想后暗骂,老子是在帮她翻案耶,她凭什么来找老子。
他指了指旁边那一桶还在冒烟的热水,比划着琴女,“捕头把温水往她头上淋下去。”
众人一愣,不知道真哥搞的是什么玄机。
捕头听命提起那一大桶热水卟通往琴女脑门倒下。
他这一倒,阿真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老天保佑,不要再出什么让人想撞墙的事才好。
一大桶水倒完,阿真紧憋着大气,凑近脑袋往琴女的鼻孔、嘴巴看。
很快,从琴女的鼻孔和嘴巴里缓缓流出细细的泥沙,这一见阿真大喜的朝所有人喊道:“快看,她说话了。”
茫然的众人齐凑过脑袋,骇然中瞧见这琴女鼻孔和嘴巴都流出细碎的泥沙。
“真哥,这有什么玄机吗?”琴米见了也不免心惊,琴女的鼻孔和嘴巴怎么会流出这些东西呢?
琴米这一问,阿真刻板的朝旁边喊道:“忤作。”
忤作惊恐中跪倒在地,喃喃自语:“是小人观察不清。”
“哼”阿真一哼,转身走出验尸房。
众人见忤作卟通跪倒在地,有所感悟,抽了口气,难道这琴女之死不是利剑所至?
当他站定在房外,手负背地望着众人,见众人脸上挂满想要答案的急切,很快捕头和忤作也都出来了。
他见众人也快憋不住了,朝刚走出房外的忤作命令道:“忤作,告诉他们为何这琴女鼻孔和嘴巴会流出细碎的泥沙。”
忤作见他脸上如此沉阴,惊恐中回答:“琴女鼻孔和嘴巴会流出泥沙,是因为她是被人强行淹死的。”
这一说,顿时令满院惊刹,千想万想也想不出这琴女竟然是被淹死的。
洪瑞着急问道:“如何断定?”
“是,老爷。”忤作抱拳后继续道:“据观察琴女鼻孔和嘴巴里流出的泥沙清析而且繁多,如果是自行跌落河中淹死的话,不会有如此繁多的泥沙,所以小人断定是被人强行按倒在河边淹死的?”
柳风扬听完,狐疑问道:“全都是淹死的,有分别吗?”
“有,自行跌落河时,会挣扎求生,头向上仰吸入的泥沙便较少,被强行按倒在河里,挣扎中吸出的泥沙会增多。”
忤作解释后,大家终于弄懂了。
说完忤作惊恐中朝阿真抱拳拍打马屁道:“公子真是神人,竟能从一只绣鞋找到疑点,剖解琴女的真正死因。”
芊芸自豪地望着她家夫君,她家夫君永远都是这么的杰出。
“真哥,你真的太让小弟佩服了。”柳风扬、郭家兄妹也齐佩服。
阿真见他们这样,不禁菀尔,调侃道:“只是查出琴女的死因你们便佩服了,那等一下我破解死亡的琴女为何会出现在李能武的厢房内,你们不是要跪下磕首了?”
他这一调侃顿时令众人瞠目结舌,柳风扬急问:“真哥知道?”问完,众人眼珠瞪大,恶狠狠的瞧着他,一副他敢不说就要咬他的模样。
见状阿真惊恐地退了一大步,摆手道:“一件一件慢慢来。”
“夫君,你就别卖关子了,死亡的琴女为何会出现在客栈里?”芊芸也万分好奇。
琴米点头接道:“除了琴女死后进房,可在房内的李能武怎么会不知,如果说这李能武是喝醉了不知情,那为何半夜又会打破酒缸?”
洪瑞点头再接道:“窗户和门都在里面落闩,如不是李能武杀的,那此人是如何出来的?”
话落,仵作也着急开口:“天寒地冻,血液不到三盏茶便会结冻,琴女的血如何会喷到李能武的匕首上?”
众人一句一句轮番接口的问完,同时朝他大喊:“真哥疑点太多了,前后矛盾解释不通啊。”
阿真听众人左一句右一句,顿时傻眼了,早悄悄溜到庭门旁了。
众人问完见他要溜,瞬间哄的一声急跑过来抓着他。
“真哥,这些是怎么回事……”
“解释不通啊真哥……”
无数只手抓着他的两条衣袖,众人又开始左一句,右一句问的没完没了。
阿真额头滑下三条黑线,狂挥袖子,“都要给我停……”
这一声狂喊,终于把众人的嘴巴喊闭上了。
阿真望着闭上嘴巴的众人,见他们脸上挂满急切想要答案的表情,裂开嘴冒出一句:“我饿了……”一翻折腾下来,日早正中午了,他当然会饿。
呆愣的众人听他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语,面面相觑脑筋直转不过来,现在和吃饭能扯上什么关系吗?
众人呆愣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柳风扬和郭直孝不满的哇哇大叫:“真哥,快……”
阿真见柳风扬和郭直孝要憋不住了,打断他们的话,开口道:“得得得,别问,先吃饭,吃完饭后咱们一起去找找第一案发现场,到时我再告诉你们。”现在一切都只是在推断的过程中。
他这一番话惹的众人不满,可却也无可奈何,柳风扬和郭直孝扁起嘴巴,哭丧着脸委屈道:“好吧,先吃饭吧。”
“公子,就在小府用午膳吧。”洪瑞徨恐中邀请着。
阿真看了看他,这洪瑞虽然糊涂了点,可却也算是位清贫的好官,瞧他都在家里养鸭种菜了,他们吃他一顿,不知他要饿几顿,想后摇了摇头道:“洪瑞,你把身上的官服换下,等一下到鹏运客栈和我们汇合。”
洪瑞听话地点头,恭恭敬敬把他们送出府外,心里感叹,不愧是大司马,难怪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是他太过糊涂了。叹完后,见他们身影消失在街道上,摇了摇头转身回府。
第103章《还原现场》
一群人刚踏进客栈,掌柜见他们来了,赶紧绕出柜台哈腰道:“客倌用膳吗?”
柳风扬见真哥没回答,自顾走到一位靠窗的椅子上落坐,一副所有花费全交给他一般,挺起胸堂朝掌柜下令道:“把最好的统统上上来。”
“来一壶酒。”阿真在远处接口。
掌柜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哈腰,“,客倌且先落座,好酒好菜马上来。”财神爷又送来一笔帐了。
“嗯,快点。”柳风扬催促后朝落坐的大家过去。
很快小二便把酒菜端了上来,众人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也不管味道好不好,猛噎猛嗟,直到桌上狼藉般般才大呼过瘾。
阿真拾起酒杯,一口把杯中酒饮完,暗暗良思,这客栈还真是冷清的紧呀,日正中午用膳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两桌。
刚刚吃饭,洪瑞和捕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两人换了便服跑到他们桌旁不敢入坐,站在旁边等候着。
掌柜和小二看了忍不住讶异,捕头他们是认识的,怎么会这么恭敬站在这群年青人旁边呢?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阿真见他们来了,望了望满桌的狼藉摇摇头笑道:“走吧。”说完站起身朝大街上走了出去。
柳风扬吃的很饱,凑到他旁边问道:“真哥,我们到哪里去找第一命案现场呀?”
柳风扬这一问,阿真不答,自顾走到一个水果摊前,挑起一颗苹果朝旁边的洪瑞问道:“洪瑞,你知道这地方哪里有湖或河,旁边有枫树的地方吗?”琴女鞋底粘的就是发黄的枫叶。
“这……”洪瑞摇了摇头,他原本就少出府门,问倒他了,“捕头,你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吗?”洪瑞向日经常在外面走动的捕头问道。
捕头听他们家老爷这一问,点点头道:“有,洪家村西面就有湖有枫树,大田氏村也有一条河流,河流旁也有一片枫林。”
捕头回答后,洪瑞大喜接道:“公子爷,这两村和城只相隔数里,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
阿真听他们这一说,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苹果,朝前踱去。
大家原本欢喜,可见他这副很不满意的模样,狐疑的紧跟在他后头,琴米小声问道:“真哥,这两个村子符合杀琴女的场景,你为何却摇头?”
琴米疑问,大家紧跟着他,也是满脸茫然。
“琴米啊,这两村是符合要求,可却都在城外,前段时间闹采花贼,天一黑城门便关上了,和我所想有很大出入。”说完顿了顿朝捕头问道:“捕头,城内有没有类似这地方的场景?”
捕头皱起眉头凝思了许久,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他这一说,众人脸上暗淡。
阿真见他摇头,继续问道:“琴女是在哪间妓院?”
“前面的凝香院。”
“看看去。”
说完一群人朝凝香院游走而去。
相对于莺莺华丽炫目的温柔阁来说,这凝香院也算是典雅别致,温柔静怯。
走进青楼,阿真四处观望,点点头暗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鸨,我来问你,四日前可有人来找琴女?”
老鸨见是捕头,早一旁候着,听站在前面的年青公子问话,不由的也狐疑了,这杀人凶手不是抓到了吗?怎么又旧事重提了?该说的她都早和知县老爷说了,可见知县老爷也在旁边,屈服摇了摇头再说一遍:“四日前琴女来青楼弹琴后,没有离开半步。”
老鸨说完,阿真挑起眉头继续问道:“你想仔细了,真的没有吗?”
他这一重问,让青楼老鸨沉沉凝思,害怕中弱弱道:“这……,那日客人多,奴家忙的很,可听琴声没停过。”
阿真挑起眉毛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只听见琴声,没见到人是吗?”
老鸨噤噤回答:“是,因为客人较多,所以……”
“那晚有谁见过琴女吗?”
“这要问院里的姑娘们才知道。”
老鸨说完,阿真命令道:“把所有姑娘叫过来。”
命令下完,老鸨急忙往内院跑去。
阿真坐在厅里的椅子上蹩了蹩洪瑞斥责道:“好你个糊涂的洪瑞。”
他这一斥责,洪瑞立即吓的差点又要跪倒,想到大司马身分不能暴露,抖的如风中残叶,害怕中弱弱辩解道:“因……因为李能武承认杀人,所……所以……是下官糊涂。”句语里已充满哭腔。
阿真大翻白眼,他就这么可怕吗?
很快青楼的姑娘全都打着哈切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十几位姑娘排成一排。
阿真站起来一看,立即一阵心猿意马,心和身止不住发痒,清了清喉咙朝姑娘们问道:“四日前你们有谁亲眼见过琴女?”
众人姑娘齐摇头。
“没有吗?”阿真再确定。
四五位姑娘走出来齐回道:“四日前琴女没有来。”
这四五位姑娘一说,老鸨一惊,弱弱问道:“如琴女没来是谁在弹琴?”
“是我的婢女小桃。”众姑娘里走出一位风华绝代的水灵姑娘。
阿真见这水灵姑娘,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扒光她的衣服,好好和她“彻夜长谈”一番。
芊芸见她夫君老盯着人家姑娘看,美丽的粉脸立即沉下来,手重重一握。
阿真看的正出神时,手被芊芸一握,茫然转过头时见他的宝贝芸儿满脸怒容,不由大惊,心里喊糟,今晚难过了。
“咳咳咳……”阿真见芊芸这模样,清了清喉咙,作出一副很正人君子模样朝那水灵姑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灵姑娘见这位公子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粉脸上一羞,福着身禀道:“四日前的傍晚,院里开门时,小桃便来向奴家说琴女生病,求小桃代弹,奴家允了。”
话落,阿真万分不舍的望着这水灵姑娘道:“把小桃叫来,你们全都下去吧。”呜……他都看到芸儿的脸黑了。
这一唤,姑娘们全都退了下去。很快一位婢女打扮的丫头温温跑了过来。站定后便跪倒在地拜道:“小桃拜见各位公子、老爷。”
阿真见状急急把这小婢女扶了起来,见这小婢女样貌清秀,乖巧怜利,压低声音温柔问道:“小桃,琴女那一晚是你代弹的?”
小桃见这位俊逸的公子扶着她的手放开了,红着眼眶点头道:“琴姐姐生病了,托小桃代弹,小桃便弹了。”
阿真见状轻轻问道:“你这和琴女很要好?”
“嗯,就是琴姐姐教小桃弹琴的。”小桃点头,想到她的琴姐姐惨死,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阿真见这小丫头如此模样,不由的也心酸,可正事还是要办,小声问道:“她是如何生病的?生了什么病?你又为何知道她生病?她又是如何托你代弹的?你详详细细地说来给我听听。”
小桃轻点小脑袋后擦了擦眼泪缓缓讲道:“四日前的中午小姐命小桃去卖胭粉,刚好胭粉店就是在北街,小桃便偷懒去探望琴姐,琴姐帮小桃开门后说自己染上了风寒,要小桃和小姐说说,请小桃代弹。”
“嗯。”阿真点点头,“然后你家小姐便允了你了?”
“是,小桃原想隔天再去探望琴姐姐,没想到琴姐姐就没有了。”说完呜呜痛哭,好不凄惨。
小桃痛哭失声,众人心里难受。阿真叹了口气继续问道:“琴女家中还有何人?”
痛哭中的小桃摇了摇头:“琴女姐姐原本也是姑娘,后来有位大爷替她赎身后便跟了大爷,可没二个月这位大爷便死了,大爷的夫人便把她赶了出来,琴姐姐来到邵州以弹琴为生。”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看来这琴女也是可怜人,连这么隐私的事都直言相告,这琴女和小桃可真不是一般的姐妹。
“好了,你下去吧。”阿真听小桃哭的如此伤心,再听下去他都要跟着她抱头痛哭了。问完他头也不回,转身便离开青楼。
“带我去看看琴女的家。”走出青楼后,阿真着急朝捕头说道。
捕头含首,提着生威地虎步领着他们朝琴女家中奔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随着捕头拐进一条小道里,四周的人群便少了,偶尔有见几名樵夫背着柴木匆匆路过,其它的便寂静无声。
很快过了这小道,应入眼里的便是四五座凌乱中歪歪扭扭地瓦砾房子,房子相隔数丈之远,毫无人迹,荒凉的很。
这一看,众人一愣,这可是省城,怎么会有如此荒凉之态?
捕头领着大家推开一扇房门,人就走了进去。
阿真一走进这琴女家后四处乱瞄,屋内虽俭朴,却也井井有条。摸了摸旁边的桌子,几日没住人,屋内早蒙上一层溥溥的灰尘了。
四处观望后他确定问道:“这便是琴女家吗?”
“公子,这便是琴女的家。”捕头点头回应。
阿真听捕头确定后,走到琴女的床檐缓缓坐下,被褥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边上。
他看了看后摸了摸床,感觉硬如石块,挑起眉问道:“这床怎么这么硬?”
这一问顿时令柳风扬和郭直孝大翻白眼,芊芸笑着回答:“夫君,这叫炕。”
“炕?”阿真摸了摸床,原来炕就是这种东西,他从小生长在温暖的南边,哪里有睡过炕,疑惑中低喃:“这邵州也靠近南边了,怎么会有炕?”
柳风扬听他自语,解疑道:“真哥,也许是琴女体弱。”
他这一说,阿真挑起眉朝捕头和洪瑞问道:“邵州很多人都睡炕吗?”
捕头恭敬的回答:“是的,很多,炕一般都是给体弱的老年人用。”他爹一到冬天也要睡炕。
他刚才就看过厨房,见厨房也没有干柴,正疑惑这琴女要如何煮东西时,现在就碰见了炕,所有的事顿时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了,施铮必定是用这炕来暖和琴女的尸体。
想完后他立即把那齐整的被褥摊开,他这一摊,从被褥里掉下一、二片破碎的树叶残片,阿真见掉下来的树叶眉头一展,原来不是枫叶,而是梧桐叶。
众人见他翻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疑惑中不敢开口,齐往那一叠凌乱的被褥望去。
“看到没有,这是第二现场。”阿真比划着被褥上点点泥土斑迹朝众人说道。
他这一说众人惊骇,这是第二现场,那客栈里不就是第三现场了?
郭直孝望着被褥上的斑斑泥泞问道:“真哥,那第一现场是在哪里?”
“全都出去外门找梧桐树,离第一杀人现场不远了。”说道阿真站起来朝门口走出去。
众人疑惑,不明白他一会儿要找枫树,一会儿又要找梧桐树是要干嘛?
捕头听他这一说赶紧回道:“公子,屋后便有几颗梧桐树。”
走出外门的阿真听捕头了这话,绕到屋后时,果然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旁立着一排梧桐树。
他走到梧桐树下,捡起溪边梧桐那枯黄的落叶叹了口气说道:“找到了,这便是第一现杀人现场了。”
众人听他这一说,惊骇望了望四周,这里就是杀死琴女的当场。
“真哥,施铮就是在这里杀死琴女的?”琴米大瞪眼睛。
“嗯,你们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施铮是如何杀死琴女,又是如何嫁祸给李能武的。”
众人竖起耳朵直点头,这个疑问他们很早就想问了。
他翘起嘴角望了望看他们急切的脸庞,打趣道:“今天就让本老爷为李能武平冤。”
完说众人脸色怪异,就他那副样子也像老爷吗?
柳风扬受不了了,着急催促,“真哥,你就别磨蹭了,快说给我们听吧。”
他促催后众人又是一阵点头。
“好吧。注意听了,这可是近年来最厉害,最……”
话还没说完,众人齐吼:“不要再磨叽了,快说。”
阿真见犯众怒了,缩了缩脖子摆了摆手表示知道,开始道:“四天前的午后,施铮来到琴女家,见琴女正在河边,便从背后把她按进溪里,活活淹死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施铮要杀琴女?”琴米疑惑了,总该有个动机吧。
“琴米问的好,很有可能是情杀。”
“情杀?真哥怎么判断的?”郭直孝急问。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阿真拍了拍郭直孝的肩继续道:“施铮杀死琴女后便把她拖入房中,然后对琴女的尸首进行猥亵。”
话落,众人抽了口气,“真哥,这施铮太太太……”
“嗯,这施铮是变态,能*尸体的人一般心理都是有问题的,我猜施铮肯定曾经和琴女示爱过,但遭琴女拒绝才起杀意的,至于琴女为什么拒绝,很可能和李能武有关系。”
众人听他这话又抽了口气,禁不住点头,很有可能,施铮心里变态,不嫁祸别人却偏偏嫁祸给李能武,这不能说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夫君,然后呢?施铮如何嫁祸?”芊芸柔柔问道,语气也是着急。
“芊芸别急,听我慢慢说。”阿真牵起她的小手呵呵笑道:“施铮猥亵完琴女后,便把她紧紧用被褥盖住,而后生炕暖和尸体。”
“如何断定?”洪瑞着急。
“很简单,众琴女房中的厨房内可以看出,厨房内有鱼有菜,什么都齐全了,可却偏偏没有柴火。”
“对,对对。午后时分正是晚膳之时,从厨房齐全的菜鱼来看,这琴女出来河边必定是打水。”洪瑞点头想通了。
直到现在他才有一个知县老爷的身影,阿真点点头赞扬道:“推论很合理,施铮用被褥紧盖琴女然后生炕,因为有炕所以死亡的琴女血液不会凝固。然后施铮便赶回客栈,在路上卖了点野味和酒水。”
“合理,非常的合理。”郭直孝止不住点头,时间洽到好处。
“如客栈掌柜所说,两人在房中饮酒,很快李胜武便被施铮用蒙*汗*药迷倒了。”
大家听他说是蒙*汗*药,愣了愣,千想万想也想不出是蒙*汗*药。
洪瑞狐疑中轻问:“这……,如何断定是蒙*汗*药?所有物证里不管是酒缸还是野味,都没有发现蒙*汗*药之类的药物呀。”
“从第三天早晨捕头大拍房门,而李能武依然熟睡的来推断,李能武不是喝醉,而是被下药了?”
洪瑞接口:“所有物证包括破碎的酒缸都找不到有药物的影子,施铮如何下药?”
大家听洪瑞疑问,齐点头,“对呀,怎么下药的?”
众人的追问,惹来阿真大翻白眼道:“下药不一定要下到酒里或饭菜里。”
“那是如何下的?”众人齐问。
“手指头。”话落,他一心二用地比出一根中指给他们。
众人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模样。
阿真见他们如此模样点头道:“施铮卖的酒是缸,要倒时肯定会洒出来,或泼到手指头。而这蒙*汗*药定是藏在施铮的怀中,施铮每帮李能武倒一次酒都掺一点药,喝了几杯后李能武便发晕,直接睡过去。”
说完他见众人脸上大骇追加道:“我曾给李能武喝过同样量的一缸酒,他喝完后虽醉,可却还清醒,而这客栈里的一缸酒可是两人喝的。以此推断,李能武喝了半缸会醉的不省人事吗?”
他说完,众人不由的点头,没错。合理非常的合理。
“真哥,就算是这样子,这李能武如何锁门锁窗,施铮又是如何带琴女的尸身进去,又是如何出来的?”琴米好奇万分。
第104章《刑场设计》
琴米发问,阿真笑了笑道:“很简单,当李能武昏睡过去后,施铮便开始动手,把窗户连框都卸了下来。”
众人听他这话,瞪大眼惊问:“连窗框都卸下?”
“没错,把整扇窗户连框都卸下,因为是连框都御下,所以从外面跟本就看不出这扇窗户有被破坏过。”
“这,太不可思议了。”捕头脸色苍白,他可是从窗户爬进去的,怎么就没发现。
阿真沉下脸继续说道:“把所有事做完后,施铮便掩上房门离去,离去后赶到琴女房中静等着客栈打烊,直到时辰差不多后便把琴女绑在后背上,然后盖上黑绒披风向客栈奔跑而去。”
芊芸听的直点头,“夫君,这就是店小二描述施铮当时的情况。”
“没错。”阿真牵着芊芸的手继续道:“施铮怕店小二来坏事,叫他在门口等着,然后快速进李能武的房间,拿起李能武的佩刀往琴女的胸口一刺,当时琴女的血液还没凝固,这就是为什么李能武随身的匕首会粘满琴女血液的原因。”
洪瑞听到这里接口道:“然后施铮便把房门落闩,再把窗户拿下,从窗户爬出去,再把窗户安置回原样,等到天明时,捕头一来,怕被人发现,便怂恿衙役们踢坏窗户。”
满瑞说完,捕头咬牙切齿道:“好恶毒的诡计。”
琴米听他们这番话,拧紧眉头,疑惑问道:“不对呀真哥,据店小二说半夜还听见酒缸打破的声音,被迷昏的李能武如何能打破酒缸?”
“这个也很简单。施铮把李能武迷昏后拖到床上,然后被子一半盖到他大腿,另一半搁在床檐,再把酒缸压在床檐的被子上。”
他这一说,众人齐问:“这是为何?”
他们这一问,阿真呵呵笑道:“李能武只是被迷昏了,不是死了,半夜时天冷,身上没盖被子,被子更是在大腿上,迷糊之间一扯腿边的被子,那床檐边的酒缸便打破在地了。”说完他朝捕头问道:“你当时进屋时看见那被打破的酒缸是不是就在床檐边?”
他这一问,捕头直点头,没错,破酒缸就是在床边被发现的。
众人听捕头说是,蓦然惊骇。
柳风扬捏紧拳掌拍了拍气愤道:“施铮真是恶毒,此人该杀。”
郭直孝也赞成,赶紧说道:“真哥,快把这施铮抓起来吧。”
阿真蹩了蹩郭直孝,耸耸肩摊开手掌道:“所有证剧全被清理了,怎么抓?”
他的反问令众人愣怔,是啊?怎么抓,虽然真哥这所推论的都合情合理,可单凭推断就要抓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柳风扬立即跳脚,“真哥,难道要让施铮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是。”阿真笑答,朝原路回去,今天的天气真好,这阵午时风吹的很妙啊,“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高兴的边走边吟。
众人不知他在卖什么关,蒙胧间见真哥念念有词,一头雾水中紧跟在他身后朝原路回去。
阿真刚走回衙门口时,就见小将奔来。
众人见到小将,一头雾水,左右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小将怎么不在他们人群里?
柳风扬皱起眉头朝站定后的小将弱弱问道:“小将,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众人齐点头,对呀,这小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这一问,阿真白眼大翻差点吐沫,朝茫然的众人调侃道:“怎么?一群人里面不见了一人,你们直到现在才发现?”
众人听真哥的调侃对小将感到万分报赧。
小将见众人对他扬来那种不好意思的眼神,老脸报赧说道:“教练有什么事都叫大将、大将,也难怪大家忘了我。”
他这一说,柳风扬等人竖起母指,就是这样子。真哥有什么事都是大将,小将自然而就被遗忘了,立即朝小将投去十二万分的感激。
阿真大翻白眼,就他们有话说,转过脸朝小将问道:“去查的怎么样?”
“禀教练,李能武和施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没错,可里面还有一位叫洪衣柔,这洪衣柔和两人也是一起从小长大的。”
小将报告完,阿真皱起眉头问道:“洪衣柔是不是福禄所说嘴里所说,洪家堡三女儿?”
“正是,不单只是这样,这名洪衣柔的舅舅便是此地的长史。”小将据实禀报。
“难怪,难怪。”阿真点点头万也没想到这洪家堡的三女儿竟然是李能武的青梅竹马。想后朝小将继续问道:“查出有谁曾经向她提过亲吗?”
落话,小将立即接口:“如教练所料,施铮曾去提亲,可却迟迟没答复,后来福禄去提亲,却立马允应。”
小将这一禀,大家心里多少有些知道了,这施铮连尸都奸,此人可是变态的很呀。
小将话落,阿真点头,“走,看看李能武去。”说完朝衙内牢房步去。
走过长长昏暗的牢道,李能武依然仰靠在那面墙上,好似对那面墙情有独终一般。
阿真见他这模样子,比了比牢锁,牢役很快便把牢门打开。阿真走进去后见他依然闭着眼睛,笑道:“李能武,我又来了。”
果然李能武依然不卑不吭,见状他不由的裂开口朝郭直孝笑道:“直孝啊,你瞧瞧他有多傻,被人陷害了还这副坦然样。”说道,手指比着闭目的李能武。
众人齐往李能武身去,连原本看他不顺眼的柳风扬也情不自禁噗哧笑了。
阿真这一说,众人这一嘲笑,李能武的眼立即睁开,猛然站起来指着阿真的鼻子叫道:“什么叫被人陷害?谁被人陷害了?”
阿真见又激到他了,哈哈嘲笑中指着他的鼻子道:“就是你,你这傻蛋被人陷害了还傻傻愣愣的。”
说完他就见李能武怒火中烧,提着手铐便向他扑了过来。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视袖,旁边的芊芸抬起脚把他踹回他钟爱的墙壁上怒斥:“大胆奴才,竟然敢对当家主人动手动脚。”
李能武突然被芊芸这一踹,重重撞倒在墙上后毫不知疼痛瞬间就站了起来,狂喊问道:“谁被人陷害,你们给我说清楚。”
柳风扬见他这样子,不由的可怜,指着他的鼻子吼道:“就是你这傻蛋,杀死琴女嫁祸给你的人,就是你的好友施铮。”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李能武听柳风扬这一讲,愣怔后摇了摇头跪倒在地万也不敢相信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会陷害他。
琴米见他如此模样,心里不忍,把真哥所有的推断,和他说了一遍。
说完后,李能武更是摇头呐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让我出去,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真见他如此模样,哼道:“因为琴女喜欢你而不喜欢他,因为洪衣柔答应嫁你而不嫁他。”
“不可能,不可能。”李能武抓狂了,提着手铐脚链就往牢门口冲去。
“拦住他。”阿真见他要冲出去,嘲门口的两莫喊道。
莫苦见他冲到门框上了,抬起脚往他胸口踹去,瞬间把李能武踹飞,重重撞进后面的牢墙。
阿真见状,朝大小将喊道:“抓住他。”
旁边的大小将立即把跌落在地的李能武紧紧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李能武见挣脱不开大小将的铁手,仰天狂吼。
阿真板起脸踱到他旁边,眼睛对着他的眼睛,阴狠的说道:“你今天一定要死,没得选择。”
众人大惊,真哥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为何要让他死?虽有满肚子疑问,可是见到真哥如此阴狠模样,不由的也暗暗心悸。
李能武听他这一说,喊道:“你明知道我是被冤枉还要草菅人命吗?”如果他真的杀人,一命抵一命也就算了,可他没杀人要死他,他心有不甘。
“没错,我杀你不是因为你杀人,而是因为你无情无义,连猪狗都不如,如此猪狗不如之人活着有何用?”
阿真喝斥,李能武挣扎的更猛烈,狂吼道:“放屁,我如何无情无义,又如何猪狗不如了。”
“洪衣柔对你一往情深,而你见她被采花贼污辱后,心生嫌弃。这不是无情无义,不是猪狗都不如那是什么。”他就是存心要把他抹黑,让他心生愧疚。
果然他话刚说完,李能武不再挣扎瞪大眼睛着急:“衣柔怎么呢?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阿真见他如此着急,心里笑翻了,青梅竹马这份关心不是说能断就能断的,可仍板起脸喝道:“混帐李能武别和我装腔作势,你见洪衣柔遭人污辱心生嫌弃,想弃她逃去,才会发生这遭人陷害之事,如此猪狗不如之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假装不知。”
这一翻痛骂,把李能武骂的心里委屈,他确实不知道啊,想到衣柔遭采花贼污辱,不由的心里悲痛,“不……”痛彻心悱的他仰起脑袋大吼。
阿真见他如此模样,朝两将使了个眼色,两将见教练眼神,立即放开李能武。
李能武手臂一松,跌跪在地,身影破败,泪不停往脸颊流,自从他进牢里,衣柔每日三餐从不间断,而他总是摔碗踢盘,对她不理不睬,没想到她自己已身遭重创。
想完后,李能武心里酸楚的溢满心胸,仰头呐吼:“不……”吼完,把自己一颗大脑袋往地上砰砰砰直撞,撞的血花四溅,浑不觉痛。
阿真见他竟然拿自己的大脑门撞地,撞的血花乱喷,不由傻眼了。
“快拦着他。”好几滴血都喷到他脸上了。
众人也吓了一大跳,大小将立即上前死死把李能武擒住。
“让我死,让我死。”李能武不停挣扎,一心求死。
众人见了不由心酸,讨厌他的柳风扬突然间对他无比好感,只是条有情有义的硬汉子。
“放心,我马上让你死。”阿真听他求死,点点头朝小将喊道:“小将。”
小将听他这一喊,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往李能武嘴里塞进去。
众人惊棘大喊:“真哥,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李能武吃了药重重瘫倒在地。
阿真见李能武瘫倒在地,朝担心的一群人笑道:“放心吧,他只是昏过去。”
众人听了他的话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昏过去了。
李能武吃了药后,瘫倒在地,神智却清醒,咕噜的眼睛直打转,两耳虽能听见他们谈话,可身体却僵硬如石头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阿真蹲下身子望着李能武咕嘀转动的眼珠子说道:“我知道你听着见,别挣扎,一个时辰后你便会恢复正常。”
柳风扬等人听他这一说,不由的好奇了,真哥又在弄什么玄虚了?他们的头脑真的跟不上啊。
琴米见他和李能武说完了,小声问道:“真哥,你要如何帮他平冤定狱?”
站起来的阿真听琴米这一问,笑道:“用我大司马的身份。”
这一说众人茫然,虚软的李能武咕嘀眼珠子直转个不停,他就是大司马?他就是他仰慕的大司马吗?想问,可嘴巴却无力张开。
“真哥,大司马的身分要如何令施铮招供?”柳风扬好奇了。
阿真翘起嘴角,从李能武怀里掏出他的扇子,往柳风扬的脑门一啪道:“想想民间争相传闻的大司马是什么样子的?”
“阎王见了绕道走?”郭直任弱弱说道。
“是啊。”阿真高兴万份,大司马在百姓的心里是那种,飞天能打卫星,下海可灭航母的人物,不好好用用就太浪费了。
大家见他点头,还是不明白的摇摇头,阎王绕道走和这命案有什么关系。
他见大家还是不懂,也不解释,朝洪瑞问道:“洪瑞,你衙门有多少衙役?”
“禀公子,共有衙役五百多名。”
“好。”阿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城外有城隍之类的庙宇吗?”
他这一问众人愣怔,难道真哥打算和阎王爷拼一拼到底是谁比较厉害了吗?
“有,在西门外的的山林里。”洪瑞心里没底了,大司马难道请阎王爷来破案吗?
他听洪瑞说有,心里大喜,朝他招了招手。
洪瑞见他朝自己招手,害怕中小心亦亦踱近,恭敬的竖起耳朵。
“入夜时,你命衙役们把衙门里的站笼或牢笼全都搬到城徨庙外的一里地放着,然后命这五百多位衙役换上犯服,披头散发站在这些站笼或牢笼里。”
洪瑞听着茫然,迟疑一下弱弱问道:“这,不知公子爷要做何事?”
阿真啪的一声把扇子摇开,呵呵笑道:“本司马要来一个阴间审犯。”
“阴间审犯?”众人大惊,这真哥可真是越来越神了。
“今夜可又是个鬼夜呀,真是个好夜。”笑完朝躺在地上的李能武看了看叫道:“把他押起来,拖到刑场去。”
这一番命令又惹的众人心头一跳,刑场不就是要解决死刑犯的场所吗?怎么真哥不会真的打算杀李能武吧,可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也不像呀。无数个问号立在众人头顶上不停转绕着。
命令完后,阿真摇头扇子走出牢房,边走边朝旁边的洪瑞说道:“你快命人敲罗打鼓走街窜巷告诉所有百姓,就说李能武无情无义,背家弃主,触怒大司马,大司马下令即刻对李能武实施腰斩。”
洪瑞听的冷汗飕飕,不敢犹豫,看来大司马真的要杀李能武了。
很快众人便奔走到刑场,阿真命所有差衙清空一里外的人,李能武眼绑黑布被放躺在刑台上。
阿真满意的朝大将喊道:“大将。”
大将很快便走了上来,他下令:“穿上李能武的裤子。”
众人不明白他要干嘛,可却见大将飞快的脱了李能武的裤子,然后自己穿上了。
阿真跺了跺自己脚下的木板道:“把这里挖开。”
旁边的衙役满头雾水,动手把下面几块木板给拆了开来,露出黑黑的一个大洞。
“大将躺下去,脚露出来。”阿真比划继续指挥:“把李能武头和肩露在外面脚放进洞里。”
很快一翻折腾,大将和李能武全都准备就绪。
大家看的一愣一愣,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拿快黑布把这洞盖上。”捕头立即找出来一大块黑布,盖在洞的中间。
黑布一盖大家猛然惊醒,这黑布下躺着宛如就只有李能武一人,让人查察不出有两人在里面。
阿真左右看了看,满意思点头继续命令道:“快去卖一只小猪,不要太大,洞口这般大小就可以。”
衙役立即跑去弄,旁边的众人不明不白。不知道这猪要干嘛,可也不问继续等待着。
命令完后,阿真走到一旁那满脸横肉的刽子手,刽子手雄汉站在一旁,手握大砍刀,一看就是杀了几百人的模样。
阿真敲了敲刽子手中的刀旁,说道:“去换把大刀。”
刽子手一愣,蹩了蹩他们家老爷,见老爷点头,飞快离去。
很快衙役和刽子手都来了,两名衙役杠着一头小母猪急忙奔来,阿真满意点头道:“把猪嘴紧紧绑上,放在这坑上面。”
衙役们听命,把这头小母猪绑的如结结实实的往那坑口一放,盖上黑布完全看不出来中间还有一只母猪。
阿真满意地转过头看向那刽子手,见他已换来一把关公刀,一样威武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他不由宛尔,如果这刽子手再留一把胡须就和关老爷有一拼了。阿真暗暗发笑朝刽子手下令道:“等一下行刑时,你要看清了,把这只母猪连布给我砍成两瓣,不要出错了。”
刽子手抬眼凝视着那条黑布中央,寻找到定位点后点头,他行刑多年,一向都是手起刀落,犯人也都是头身分离,无一例外。
阿真见刽子手点头,点头叫道:“好,洪瑞你快去换官服,等一下百姓来围观时,你就犹如要刑犯人一般,该怎么样就要怎么样,知道吗?”
“是,下官明白。”洪瑞不敢迟疑,立即离去。
“好了,把百姓们放进来吧。”阿真朝捕头命令完,便和柳风扬等人走下刑台。
很快无数百姓如流水一般泻进刑台下,寂静的刑场立即乱哄哄的,众人对台上绑住眼睛的李能武指指点点。
“教练,施铮来了。”小将在旁边小声说道。
隐在人群里的阿真四周看了看,黑压压脑袋,人挤人,也不知道哪位是施铮。
小将见他找不到人,抬起手指指向远方一位穿着青袍的年青男子道:“教练,就是那个穿青袍的。”
小将这一比划,众人全都看见了,阿真远远蹩着施铮,见他一副书生副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心里变态的人,如没有这一出,怕是让人万万也不可能想到。
“呜……差爷让我喂我儿子几口饭吧。”人群里冒出福禄的身影,福禄老泪纵横,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苦苦哭求着拦在台阶的差爷们。
福禄旁边的洪衣柔也泣不成声,跪倒在地上苦求着。
“走走走,李能武无情无义,无父无主,罪该万死,死也不能做饱死鬼。”捕头威武走到台阶大喝。
福禄和衣柔听这话,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任他们也无法想到大司马来了,而且把秋决改成立即行刑。
“李伯,衣柔,你们起来吧。”施铮在旁边扶着他们两人,也是一脸痛苦。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到施铮这番假仁假意,很没风度的朝地上呸了一大口。
第105章《计谋进行中》
很快洪瑞便威严的走上刑台,洪瑞一到,乱哄哄的刑场立即鸦雀无声。
洪瑞站在刑台上虎眼望着众百姓,声如洪钟喊道:“李能武,无情无义,无父无主,罪该万死,本县奉大司马令,立即对此恶贼施于腰斩。”说着比划着盖在李能武身上那条黑布道:“腰斩酷刑是大司马自创的,被用此刑之人不会立即死去,会活活疼足半盏茶时间才会噎气,本县怕众人见了睡不找觉,特意命人盖上一块黑布。”
他这一喊,众百姓听是大司马下令处死的,骇然抽气,县太爷做的对极,大司马刑法阎王爷见了也要变色,更别说是他们了。
“大人,大人啊……”福禄听如此酷刑要用到他儿子身上,痛心疾首跪倒在地不停磕头。
洪衣柔早吓的脸色苍白,跟着跪倒在地,两眼无神,心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反而施铮脸上却闪过一丝痛快。
洪瑞蹩了蹩台下跪倒在地痛哭的两人,面无表情走到他的刑案上抽出一根木令喝道:“用刑。”
木令一掉落地,刽子手喝了口酒喷上那把关公刀刀刃上,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纸往刀刃一擦,熊壮提着关刀走近,手一挥关刀往李能武身上重重砍去。
顿时血花飞溅,关刀破躯,刀刃深陷在黑布里,大将在下面见那头母猪被劈成两瓣,立即两腿微微不停蹬着。
“不……”刽子手关刀一落,洪衣柔仰天大声哭号,随即便晕了过去。
福禄瞪大眼睛,不停哭吼:“儿子,儿子,儿子……”痛断肝肠。
洪瑞见刽子手刑完了,走出台前朝惊骇的百姓们喊道:“好,众人退去吧,大司马吩咐,对此无情无义之贼要焚措骨灰,谁也不准备收尸。”
喊完,围观的众百姓骇然中瞪大眼睛,回过神来见李能武被砍成两断的下身,两条腿还抽着筋,吓的不敢再看,齐往刑场门口逃出去。
“呜……大人,求求大人让我替儿子收尸吧。”福禄不停磕头哭求着。
洪瑞威严喝道:“大司马吩咐谁也不准收尸。”说完怒目大瞪朝两旁的衙役喊道:“把他们赶出去。”
两旁的衙役听命,拽起福禄往刑场门口拖去。施铮露出一脸哀伤紧紧扶着昏迷洪衣柔走出去。心里呐喊太好了,李能武一死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衣柔是他的了。心里止不住痛快,喜悦已掩不住脸上痛苦的表情。
很快刑场的百姓便走的一干二净,阿真眯着眼走上刑台,众人掀开黑布,把那只死猪抬到旁边,拉起大将和李能武。拆开绑住李能武眼睛的黑布,见他早已泪流面满了,咕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泪更是止不住往眼眶里掉出,手脚已微微能动,可仍无法开口说话。
阿真见李能武这副模样,点点头说道:“走,回衙。”
飞快众人便从小门隐入衙门里,而众衙役们正在清理刑场上的满地狼藉。
返回衙府阿真坐在主桌上跷着二郎脚悠闲喝着茶,刚才他见那施铮的身影和郭直任倒是挺相似的,这郭直任从跟在他身边总是不吭声,这次可要好好利用他一下才好。想完贼眼朝坐在下面的郭直任望去。
柳风扬众人见他用如此深沉地眼神凝望着直任,狐疑中齐把目光朝直任瞄去,左瞧瞧右瞅瞅也没见他露出内裤,不知道真哥到底看什么?
郭直任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屁股瞬间如被火烧一般,怎么坐怎么觉的不对劲,站起来弱弱抱拳问道:“真哥,直任有什么吗?”说完低下头朝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没事呀?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众人不明白为何他突然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唯有柳风扬大惊,真哥阴他时就是这副模样,他可是被真哥阴了无数次,这笑容他太熟悉了。
“直任,你认为人在什么情况下施铮会自行招了一切罪名?”阿真露完灿烂的笑容后便朝郭直任问道。
这一问,众人傻了,低头苦想,人到底在什么时候会自行招了罪名呢?郭直任想了一会儿,不明所已中抱拳再回答:“这,真哥,直任想不出来。”
阿真瞧着厅中这些笨蛋脑袋,翻白眼道:“死的时候。”
“死的时候?”郭直孝也站了起来,狐疑自喃。
“没错,人一旦死了,所有的事都变成前尘往事了,让别人知道也就没什么所谓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一说,众人止不住点头,既然是死了,就算让人知道,大家也拿他没办法了,他都死了还要干嘛。
阿真见郭直任见头后,笑着商量道:“直任啊所以委屈你一下,扮一扮施铮吧。”
他的话刚落琴米也站出来问道:“真哥,十一哥与施铮长的并不像,要如何扮施铮呢?”
“我要的只是一个背影,午夜时我会命人把施铮家里所有人全都迷昏,然后对施铮用软筋散,到时我再派牛头马面把他押出来,直任你就往施铮的床上一躺,背面外就可以了。”
说完众人齐站起来问道:“真哥真的可以借牛头马面?”
阿真大翻白眼,都跟了他这么久,还笨的和猪没两样。板起脸嘲他们大骂:“你们给我用点脑子,我和你们同吃同住同行这些日子,你们看我是不是神?”
这一骂果然骂的众人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吭声,真哥太神了,一切皆有可能嘛。
“牛头马面叫大小将扮就可以了,那时候我会让施铮全身疲软,头昏昏沉沉,到时再不小心让他蹩见打扮和他一模一样的直任,他必定认为自己的魂是被牛头马面勾了。”
话落,琴米点头道:“对,他全身疲软更加神智不清,再看见自己还躺在床上,那绝对会认为自己已死。”
琴米说完,众人凝思后同时点头佩服道:“真哥,妙啊,太妙了。”
“嗯。”阿真见他们想通了,心里止不住安慰,看来他们的智商比猪还是有高那么一点的,翘起嘴角道:“还不只这样子,今天夜里绝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城王庙一里外更有我安排的众衙役,到时牛头马面押着施铮经过时,众人手伸出牢笼鬼哭狼嚎一番,必定更能增加恐怖的效果。”
话刚刚落下,郭直孝便发问:“真哥,如何能知今晚是鬼夜?”
他这一问,阿真笑道:“看天,看风就能知道了。”
众人听他不明不白的话齐摇头。
阿真见他们不懂笑道:“我知道你们不懂,这很难解释,你们只要相信今晚会出现鬼夜就行。”他总不能和他们说云层的冷度和空气的湿度吧,就算说了这群古人能听得懂吗?
“真哥,这样子施铮就会坦白交待所有杀人的过程了吗?”琴米好奇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会增加恐怖的气氛。”
众人更加好奇了,齐问:“如何恐怖法?”
阿真见他们好奇的眼神,翘起嘴角凝视着洪瑞道:“到时我会在施铮面前把洪瑞扔进油锅里炸,让施铮活活吓死。”
他话还刚说完。洪瑞眼泪立既蹦了出来,跪倒在地哭喊:“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
众人傻眼了,把洪瑞放进油锅里炸,这简直就是酷刑啊。
他见众人这副惧怕模样,笑喊道:“洪瑞起来,我保你没事。”
洪瑞听他这一说,收住了眼泪,不敢起身道:“这……”直这不出来,下油锅会没事吗?鬼才相信。
阿真见他惧怕成这样,翻了个白眼,看来他不当着他们面前做个实验他们不会放心了,想后朝门外的衙役喊道:“来人。”
门外的衙役心里一颤,立即走进来跪倒在地,他们在外面可听着清清楚楚,没想到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大司马呀。
阿真见他们如此恭敬,看来他们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温和吩咐道:“弄个炉火来,再来个大锅,半桶白醋,一桶油。”
说完衙役们领命退去,众人不明所已,弄炉火和锅油他们懂,可白醋要做什么?疑惑中众人焦急等待着着。阿真依然跷着他的阿斗无用之腿,边晃边悠闲喝着茶。
良久的时间过去了,柳风扬远远见衙役们扛着真哥吩咐的东西奔来,兴奋中喊道:“真哥,来了。”话落,衙役们便提着东西步了进来。
阿真见锅整齐放在炉子上面,朝衙役吩咐道:“把油和醋倒进锅里,点火。”说完喝了口茶,站起来向那炉火走近。
众人围绕在这一锅炉火边,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见他走来立即让出一条口子,好奇中死盯着那锅油,深怕错过任何精彩的镜头。
衙役们很快便燃起了炉火,柴木烧了一会儿,众人惊见锅里的油不停冒泡,好像很滚烫一般。
琴米大惊问道:“真哥,这太快了。”她可是有自己煮过饭的,知道油热也没这么快,而且怎么会翻滚?
“嗯。琴米真是细心。”阿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扔进油锅里朝众人问道:“谁伸手进去把这银子捞上来,这绽银子便是他的了。”
众人听他这话,瞪大眼看这油锅如此滚烫,伸进去手不立即被炀伤才怪,琴米虽有疑问,可见不停翻腾冒泡的油锅,也心有疑悸。
阿真见没人愿意把那绽银子挥上来,卷了卷袖子。
芊芸瞧见她夫君要下油锅里捞银,惊吓的小脸都白了,死死抓着她夫君的双手,一副除非她死了才能放开一般。
阿真见状,温柔地笑了笑道:“芸儿,没事的,你夫君我又不是柳风扬和郭直孝这两个傻二愣。”
他这一调侃柳风扬和郭直孝立即脸红,芊芸紧咬住嘴唇,摇了摇头坚决不肯放手。
阿真见她如此坚决,叹了口气朝洪瑞说道:“洪瑞你去捞。”
这一唤,洪瑞立刻哀下脸,哭丧中蠕动嘴唇,手伸在冒泡的油锅上面很是惧怕。
阿真见他如此惧怕,提气大喝:“捞起来。”
洪瑞心一惊,闭上眼屏着气立即伸手快速把那绽银子捞了就起来,捞起来后傻愣愣地睁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模样,望着那沸腾中不停翻滚的油锅,满脸茫然。
他捞起银子后,阿真点了点头,呵呵直笑。众人呆愣在当场,期待中的惨叫怎么没有响起?
芊芸惊讶中放开她夫君的双手,眼凝望着洪瑞拿银子的手,混沌的脑袋更加的迷疑了。
阿真见他们傻愣在当场,用得到自由的双手伸进那沸腾的油锅里洗了洗,呵呵朝傻愣的柳风扬等人说道:“大家一起来试试。”
众人回过神来,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奇中小心亦亦也把双手伸进那沸腾的油锅里。
这一伸大家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期待中的灼烫没有,沸腾翻滚地油锅里的温度比温水还冷上几分。
这一试,大家顿时好奇了,整齐喊道:“真哥,这是怎么回事?”
阿真听他们急切想要答案的脸庞,呵呵打趣道:“这油锅里洗手的味道怎么样,能不能唬倒施铮。”
众人齐点头,绝对可以,施铮是什么人物,在他眼前把洪瑞拉进油锅里炸,他难道还敢以为自己没死吗?
琴米求学心切,着急问道:“真哥,和我们说说吧,为什么油不热锅却如此沸腾?”
“沸腾的不是油,而是那半桶白醋。”阿笑着解惑:“白醋比油重就会下沉,遇热便会沸腾。”说完蹩了蹩柳风扬和郭直孝这几位富家少爷佩侃道:“你们这些个富家子弟,正常情况下油热了是无波无滔的。”
琴米接口道:“没错,油就算如何的热,也不会出现沸腾情况。”
她追加说完,柳风扬和郭直孝这些没下过厨房的富家少爷脸顿时红了。这厨房是娘们的地方,他们大男人怎么懂的洗手作羹汤。
“好了,撤下去吧。”阿真见他们脸红,朝衙役下令后转身坐回主桌,润了口茶向洪瑞说道:“洪瑞呀,晚上你穿官服,我要在城徨庙判你下油锅,罪名是糊涂昏官,草菅人命。到时你哭叫的凄惨一些,下油锅时你要哀号声要令一里外的人都听得见,知道吗?”
洪瑞在下边听的面红耳赤,多亏有大司马不然李能武这冤假错案就背定了,而他的一世英明就全毁一一旦了,现在听大司马如此吩咐由衷感激,跪倒在地慎重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惟命是从。
“好,大家且先坐,等到子时,就去提施铮。”说完朝大小将说道:“你们两人去把福禄和洪衣柔传来,切记要偷偷和悄悄。”
两将听命,飞速离去。
“洪瑞,李能武能动了吗?”吩咐完,他又问道。
“应该可以了。”
“把他叫来见我。”他想到这李能武不由的喜欢,那可是个一条筋通到*的愣头青啊。
洪瑞离去,阿真走到厅下,从厅门口跨了出去,手轻轻摇着扇子,悠闲中踱步在这菜圃中,放眼望去虽没有花团锦簇的红红艳艳,但青青油绿意也令人舒心通畅。
他望着四周的绿绿青青,池中游鸭嘻戏,身心疲惫涤洗,轻摇着扇子轻轻吟道:“云淡雨初歇,清绮心千结。苍茫水月落,镜中花却缺。”吟完望着无花的菜圃,悠闲之极。
柳风扬和郭直孝听他又吟诗了,神情专注认真聆听着。芊芸站在后面见他夫君一袭银衫绒貂,一手舞扇,一手挽背,好不风韶翩翩,心中柔情洋洋溢出,情难自禁中踱上前,轻轻唤了声:“夫君……”其中情意难以倾诉。
一首吟罢,阿真转过头,见芸儿嘴角含情,双腮微红,扬起微笑,大手拦着她的细腰,手摇扇子望向远处相戏的水鸭,低下头颅直视着芸儿的粉腮,轻轻说道:“踏月临水君未行,恨别江湖负倾城。南柯一梦千年尽,何负如来何负卿?”
“夫君……”芊芸一听,双腮更加悱红,情难自禁的小脑袋轻轻向他靠去,紧紧依偎在她夫君胸间,心中的柔情万语也难倾诉。
琴米见前面的两人,双颊粉红,顿觉心中空虚非常。郭直孝和柳风扬轻轻跟着低念:“南柯一梦千年尽。”这一群古人怎么能明白阿真心中的感受,穿越时空找到属于自己相隔千年的恋情,这一份爱恋,用任何言词也无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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