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醒来时闻到了一阵橡胶烧焦的味道,身上也一阵疼痛。他眨眨眼睛:周围是一片狼藉。他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屋顶不见了,他躺在地上,周围的地板着了火,还有石头等杂物滚了进来。还好坚固的墙壁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大碍。
紧急刹车……列车失事……那瑞贝卡呢?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还好,也就是几处擦伤,然后肩膀有些酸,活动活动就好了。
“瑞贝卡?”他剐开口喊了一声,就猛烈地咳起嗽来。列车撞毁后冒出了大片浓烟,这一带都是,必须赶紧离开。
他站起来,又活动了一下右臂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车厢断成了几截,列车开进了一个封闭的仓库样的地方——这里一片空旷,墙壁是混凝土制的,一边已经被撞塌了,仓库上方有几盏小灯。列车下方还能看见凹陷的铁轨,看来这铁轨还没有完工,而列车就顺着这没完工的铁轨一路开到这了。
“瑞贝卡?”比利在一片废墟里寻找着瑞贝卡。溅出来的汽油被点着了,好几处地板都被烧毁,车头翻倒了,后面的几节车厢歪歪扭扭地叠在一起,堵住了入口。他完全不知道瑞贝卡在哪。当时他刚一启动车尾的开关就急急忙忙地往车头赶了,后来的车祸的突然撞击把他整个人往前甩去……
“呃……”一堆冒烟的石头里窜出了一个浑身是灰的身影。
“瑞贝卡!”比利踉踉跄跄地向前赶去,希望她安然无恙。当时对讲器里她的声音是多么焦急啊,而自己却手忙脚乱地不知怎么打开机器。他感到很对不起瑞贝卡,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小女孩,而且这一个晚上的经历实在太吓人了,现在应该赶紧安慰安慰她。
他来到她身边,她背着身子,脸朝下,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比利?”
听到声音,比利才发现身后走过来,手里拿着九厘米手枪的才是瑞贝卡。虽然额头上挂了彩,但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的。那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转过身来,发出呻吟,伸出了血淋淋的双手抓向比利的脸,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脸颊上挂了一道口子。
“啊——!”比利尖叫着退后,跌坐在地上。这家伙看不出是男是女,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肉,不知道是被病毒感染了还是车祸所致。它跪了下来,那张毁容了的脸分外狰狞。当这个嘴角淌着带血的涎水的丧尸又朝比利凑来的时候,即使有多年的从军经验,比利也惊得目瞪口呆。
“我来对付!”比利听到瑞贝卡的声音,不由得一阵激动,他的双手往地下一撑,左手的手铐正好砸在了手腕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此时瑞贝卡瞄准了那个怪物,两枪都打中了它已经断开的头骨,怪物又倒在了乱石之中。
比利站了起来,确保周围没有其他的怪物后,才松了口气。
“谢谢你。”看着那具倒下的恐怖尸体,比利依旧心有余悸,同时也为瑞贝卡那两下精准的射击暗暗惊讶这家伙的枪法还很不错嘛。
“你感觉怎么样?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比利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头疼,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犯头疼了。”
“是吗?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瑞贝卡笑了一下,刚想回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又产肃起来。显然,她又想起了比利的逃犯身分。
“没什么,走吧,这儿的烟越来越大了。”
现在他们的手上都有对讲器了,比利花了一点时间,在自己醒来的不远处找到了那把埋在一堆土石里的霰弹枪。他们都不愿在车厢里逗留了,虽然火已经差不多快熄灭,但是车厢里的浓烟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离车头20米的地方,有一扇门是开着的,比利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那个门是不是能通向外界,通向自由和安全呢?看着身后的这堆废墟,想到马上就能出去,比利嘴角露出了笑容。
“还不错,至少我们还是把车停下了。”
“是啊。”瑞贝卡点点头,心里也挺高兴的。
走到门前,比利做了个深呼吸,扭动了门把手。
门开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辆列车居然撞进了干部培训所的地下。
当坐在屏幕前的威斯克和柏肯看见列车撞入地下隧道的一幕,听到撞击传来的巨响声时,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然而摄像头是不会骗人的——车祸导致的起火散出的烟雾甚至把镜头都弄得模糊不清了。
“我们得离开这儿,马上就走。”柏肯在威斯克的身后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起火倒不算什么,阿克雷公寓里有防火装置。但这可是一场事故!一旦哪个热心的市民报了警,警察和消防队员就会赶到,然后安布雷拉苦心隐瞒多年的生化武器研究就会公之于众。
威斯克根本就没心思听柏肯的话,他操纵着控制器,不断地切换着培训所里各处的画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从刚才和特派员的最后一次通话到现在,他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柏肯神经紧张得不行,威斯克这种不慌不忙的态度更让他心里没底。
“我听见了。”威斯克随便答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屏幕:“你想走就走吧。”
“什么?你不走吗?”
“不,再等一会。”威斯克的声音十分沉稳:“我还在查些东西。”
“还在查什么?现在把那辆车给毁了才是该做的事!这也是我们现在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不是吗?”
威斯克没有回话,双眼依旧不离开屏幕。柏肯急得握紧双拳,老天啊,成斯克怎幺还能这样不急不慢的!这家伙存心是想捣乱吗!总是这么过度地以自我为中心,一点都不知道抓住重点!
我自己都还有工作在身呢!柏肯心想,我还有工作,还有家庭……到时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警察找上门来问为什么车祸现场的干部培训所里到处都是丧尸,我又该如何对答呢……
“啊,出来了。”威斯克要找的东西终于出现在屏幕上了——是在培训所的大厅。这座大厅是用来欢迎上级贵宾的。在这里,白色安布雷拉制定的规则就是一切。
此时,大厅地板上西北面的一块瓷砖被推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
那块地板的下面是一条秘密隧道,直通列车的终点站。看到这一幕,柏肯也十分好奇,停住了不安的脚步,凑到了屏幕前。
一个胳膊上有着复杂的纹身图案的高个男子爬了出来,随后爬出来的居然是个穿着S.T.A.R.S制服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武器,不过他们的相貌从屏幕上还看不清。
“这两个家伙是谁?”
“女孩是S.T.A.R.S的Bravo分队队员,还是个新手,不足为患。不过那个男的我也没见过。”威斯克回答。
“他们是乘善列车过去的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其他途径?”威斯克觉得柏肯真是个白痴。
柏肯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那他们要去做什么?”
威斯克抬起头,扬了扬眉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女的是S.T.A.R.S的,男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他们逃出去了怎么办?”
“别蠢了,威廉。他们逃得出去吗?就算这个培训所没有锁他们也逃不出去。他们打开任何一扇门都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的丧尸然后就一切平安了。”
威斯克的声音冷酷无情,但他确实是对的。任何人从这座培训所里逃走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他们能从屏幕上看见这两人正在大厅里走动,搜索每一个角落,同时还小心翼翼地举着枪。其实,这个大厅是整个培训所惟一没有丧尸的地方,他们也只能享受这片刻的安全了。在仔细的搜索后,女孩走上了大厅中央的大阶梯,在中间的平台处停下了——平台前的墙壁上挂着马库斯那家伙的画像。这个女孩停在画像前看了好久,似乎很惊讶,难道她认识马库斯?那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人站在她身旁,从屏幕上也可以看出他正在读画像下的介绍:
詹姆斯·马库斯,安布雷拉干部培训所第一任所长。
柏肯一看到那幅画像就浑身不自在起来。这让他想起了他刚进八安布雷拉公司的经历,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请大家注意,我是马库斯博士。”
培训所里竟然响起了广播声。听到这声音,柏肯神经质地一下跳了起来,紧张地环视周围,心砰砰作响。威斯克不动声色,只是把音量调大。这个十年前死去的男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控制室里。
“请各位熟记我们公司的宗旨,服从产生纪律,纪律形成团结,团结造就实力,而实力就是一切!!!”
屏幕上的那两个闯入者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周围什么异样也没有但柏肯却不敢把眼光再投向屏幕。他把手搭在威斯克的肩膀上,心完全是悬着的。马库斯的声音只是录音十年前的他和威斯克还曾经在干部训练所里学习,听过这段话。可是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录下来的?
威斯克推开他的手,因为他发现了屏幕的异样——刚才还很清晰的画面开始闪烁,然后一点一点褪去,接着就是一片雪花——等画面再次稳定后,信号已经从大厅切换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场所,一个神秘的白衣青年出现在了画面中,他冷冷地看着镜头,仿佛知道对面正有人注视着自己一样。柏肯不知道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但却觉得这个青年十分眼熟他留着一头长发,瞳孔是黑色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冷酷的笑容,那里面透着利刃般的刻薄。
“你是谁?”威斯克虽然发了问,但马上反应过来那个房间到并没有通话设备,自己应该听不到回答——但是那个青年居然开口了!他在狂笑,笑声从音箱汩汩流出——这怎么可能呢,他并没有戴着麦克风,也没有耳机,为什么他的声音还能如此清晰地传过来?
“我就是在这个培训所中散布了T病毒的人。”青年的笑声翻然而止,声音阴冷:“还有,列车也是被我污染的。”
“什么?为什么?”柏肯脱口而出。
青年的声音变得越发立体:“为了复仇!向安布雷拉复仇!”他转过身去举起双手。
柏肯和威斯克凑近屏幕,想看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但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听到似乎是水流动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青年又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冷峻——在一片黑暗中,他身旁竟然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那名男子满头的白发整齐地梳着,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奕奕,很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再看相貌,居然就是大厅里挂着的画像里的人!
“马库斯博士?”柏肯倒吸一口凉气。
“十年前,马库斯博士被安布雷拉害死了。”青年人吼叫着:“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帮凶!”
又是一阵令人战栗的狂笑。柏肯和威斯克看着这个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人,心中惊讶和恐惧交织,一时静默无语。
青年唱起了圣歌,一群水蛭出现在了画面中。他已经说完了他所想说的,现在是时候去完成下一个目标了。事情正向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他的歌声慢了下来,马库斯的身体碎开化成了一群水蛭。水蛭们纷纷爬上了青年的身体,仿佛在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除了毁灭安布暂拉外没有更重要的目标了,他将要利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手段——利用病毒,利用水蛭,利用一切可以制造出来的人物。比如马库斯——这已经足以让阿尔伯特和威廉毛骨悚然了。
青年又恢复了冷笑这帮家伙多么幸运啊,可以亲眼目睹安布雷拉的毁灭。然后,他们自己也会完蛋,为他们在十年前漠不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前辈死去而付出代价——虽然他们的生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安布雷拉的覆灭才是终极目标。
他又开始考虑该怎么利用那两个闯八者本来是想一举先杀了他们的,免得碍眼。不过这又好像有些浪费,毕竟现在安布雷拉也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也会拼命和周遭的环境对抗的,因为他们需要的是自由——如果他们成功了,他们就会发现安布雷拉的秘留,然后公布出去——是的,自己可以毁了安布雷拉的实验室,干掉他们的员工,但是只要一天秘密没有泄漏,他们还可以建立新的实验室,雇佣新的员工。只有当安布雷拉的秘密暴光后,它才会真正被毁掉,而那时自己的名字才会被全世界记住。干部培训所早就封闭了。这座十年前设计的公寓就和特雷沃公寓一样,有很多的谜题和秘密通道。安布雷拉的创始人之一奥斯威尔·斯宾塞是个间谍游戏和小说的痴迷者而且还是个妄想狂,所以他才在公寓里设计了如此众多的困难的谜题,好多的门都需要解开几道谜题,甚至还有专门设计的陷阱,以困住意外的闯入者。任何人想出去都不是易事。
当然了,这座培训所里还有自己的心腹,都是由水蛭组成的人,他们负责感染新进来的人,是散布病毒的得力助手。他可以让这些助手给那两个家伙提供些帮助,至少让他们暂时活着。它们虽然不是培训所里惟一携带病毒的人,外表也是丧尸,但却相当好识别——它们的身体某些部位是可以收缩的。
青年一想到现在屏幕那边的阿尔伯特和威廉会大乱阵脚,不仅又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这两个可是詹姆斯·马库斯当年最优秀的学生,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控制病毒。过了这么些年,控制病毒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那些水蛭兴奋地滑来滑去,覆盖住了他的身体。似乎也被他高涨的情绪所感染。合奏着混乱的乐章。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身体里吸进的都是敌人的血,它们太棒了。
“……造就实力,而实力就是一切!!!”那振奋人心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这声音是被录下来的,而且被人特地播放了出来——瑞贝卡盯着那幅画像,似乎想到了会是!谁在播放这段录音,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脊椎下透了上来。
“这不就是那个由爬虫组成的家伙吗。”比利说道。
“画上倒看不出是水蛭组成的。”瑞贝卡点点头“太不可思议了,那些乐曲能组成人的形态。”
“也许是感染那种T病毒后的另一种表现吧。”
虽然心里有些怀疑,瑞贝卡还是点了点头。但仔细想想,车上的丧尸和餐车里长得和詹姆斯·马库斯一样的水蛭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许那些水蛭感染人之后……我也不清楚……不过它们是不是能变成那个死去的人的形态呢?”瑞贝卡问。
“我想应该是吧。”比利挠挠头,朝着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现在去找部电话吧,也好和你的朋友联系啊。”
瑞贝卡的手还是没敢离开腰间的枪,她无法像比利那么轻松:“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比利转身轻轻走下楼梯“我?我出去散散步呗。”
瑞贝卡跟在他身后走到大门前,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比利救了自己的命之后,还能毫无顾忌地逮捕他吗?可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吗,瑞贝卡想了一会,开口道:“现在走不好吧。”
比利打开了门,门外的纷纷雨丝就飞了进来,刚才的滂沱大雨已经变成毛毛细雨了。
“经历了这么多,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新开始,你说对吗……”比利似乎在自言自语。
话只说到半截,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外面无边无际的雨帘中,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灯火。这个培训所修建在一个小山坡上,大门口有一条铺了方砖的路,非常宽,但只铺了十多米长,之后就没有路了。
他们走到路的尽头查看,发现在十米多整齐的方砖后是一片片的碎石。然后是一个极陡的坡,离下面的平地至少也有五米深,睦至更深,而且天色太暗了,根本无法判断地势。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瑞贝卡问。
“去找另外一道门吧。”比利回头看着刚才的公寓:刚才在公寓里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他们都看见了“安布雷卡干部培训所”的字样,一个培训所修得和富人周末度假的别墅一样富丽堂皇,安布雷拉还真是财大气粗。瑞贝卡由这栋公寓散发出来的废弃的气息猜测这个培训所已经停止使用了,但为什么这里还有灯光,还通着电呢……他们也只到过大厅和地下部分被水淹没的隧道——能将撞车的地方和大厅连接起来的隧道,其他的地方还没有看过。
“刚才光在大厅里我就看见了两扇门,楼上肯定还有更多,如果真的没有通道,那就只有原路返回列车了。”
“我要等和我的朋友通话后再做打算。”瑞贝卡又摆弄起了她的对讲器,当她按下通话按钮后,比利身上的对讲器倒是响了一下——这也是惟一的反应了,随后就只有小雨的沙沙声。比利见状,脸上又出现了戏谑的笑容:
“你还是等找到电话后再做打算吧。”
天啊,这家伙真讨厌。瑞贝卡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公寓,直到走到门口气消了些,才又转回头来……如果比利真的想杀自己的话,他早就有成千上万次的机会了……即使知道是这样,瑞贝卡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本能告诉她比利真的是个好人。而且刚到S.T.A.R.S的时候,前辈就告诉过自己:本能总是没有错的,除非你误读了你的本能。自己此刻的本能真的可靠吗?
比利也走了过来,但他们都在门口定住了——马库斯的那幅画像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门,一扇开着的门——门里是一片黑暗,在他们的位置上,实在看不到门的那一边是什么。
比利先走进大门,持着枪警惕地巡视四周,姿势非常专业。这让瑞贝卡有些惊讶这还是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家伙吗?
我也不能示弱呀!这样想着,瑞贝卡也很认真巡视着屋子,接着他们一起走上了楼梯,停在了原来画像前的平台上。这扇新开的门的里面是一道楼梯,空空的,楼梯尽头似乎是一条走廊。
“这儿会不会有什么古怪?”比利努力想看清楼梯下面到底是什么。
“似乎有人故意要我们下去。”
“我也这样想,而且我觉得这下面来者不善。”
瑞贝卡点点头,她仔细思索着还有没有其他的选择。楼梯下的大厅里还有两道门,一左一右,看看楼上,还有四扇门——此时。眼前的门的楼梯下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或轻或重,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听到这声音,他们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合作关系?”比利问道,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瑞贝卡点点头,但面对着这诸多未知因素,心里却是一片迷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难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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