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打第二下时,我已经反应过来,随时做好准备扯她头发。
谁知秦晚宁一把拉开车门,探进来半个身子,握住秦画的胳膊:“STOP!”
秦画抬眼看着他,情绪才稳定了一些。
她深呼吸了一下,又靠向座椅。
我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懊恼着没有找到机会还手。
“姚小姐,事已至此,易南跟你不会再有瓜葛了。”
她淡淡地将眼垂下去:“考虑考考我的建议吧。“
我冷冷一笑,试图用锐利的眼光去忽略脸颊的疼痛感:”你休想。“
我说得中气十足:“你的秘密,我一定会挖出来给大家看的!”
秦画缓缓抬眼,妖娆地笑了:“就凭你?”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就凭我。”
说罢,我退出了车厢。
与秦晚宁擦肩时,我驻足了片刻,只看了一眼他的肩头便离开
我出来时已近凌晨。
街上没有多少行人。
除了夜行的车辆往来穿梭。
夏夜显得有些凄凉。
我给易南打了很多遍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接。
他很少这样同我生气。
哪怕是之前跟承光在一起时。
易南仿佛永远都在相信我。
却独独选择在今天中了这么愚蠢的奸计。
他一定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计划。
就如同他坠海后,为了牵制袁承光时和周卓演的那出戏!
嗯!
对!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心情便稳定了许多。
我相信易南一定已经回家在等我。
他会相信我的心里除了他再没有旁人。
于是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狂奔至郊区庄园。
我很少这么晚回家。
原来前院的路灯一直亮着。
保安强忍着睡意在门口等我。
远远地看到我小跑着过来,他只打开了大门,同我说道:“姚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问:“易先生让你等我的?”
他没有答话。
我便埋头继续小跑着朝屋子里跑去。
一楼也都亮着灯。
是易南知道我怕黑,故意留下的灯。
我更加笃定易南发方才不过是给秦晚宁演的戏。
于是我电梯都顾不上按,一路小跑着到二楼。
我们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微弱的昏黄色灯光。
是他在等我!
我踮着脚推开门,还未张口唤他的名字,却发现是Anna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说道:“姚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愣住。
Anna说:“易先生让我找人把他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明天一早送到惠和园去。”
我怔了怔,鬼使神差地问:“是你让保安等我的?”
Anna点头:“我担心你和易先生吵架,所以让大家先别睡,开着灯等你们回来。”
我心闷闷一痛:“那他回来了吗?”
“只是打电话让收拾东西,还没有回来。”Anna说。
我垂下眼去,心中一片怅然若失:“先别收拾,我们确实有些误会。”
Anna这才放心地叹气:“是误会就行,那我去陪多多睡觉了。”
我强捻出一丝浅笑:“唔,去吧。”
Anna走后,我蜷缩在软糯地大**发呆。
我还是不信,仅凭那一面,易南就将我对他这么久的爱恋全部推翻。
于是我给他发了一夜的微信。
他一条都没回。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晨,我将团子收拾干净,陪着他玩了一会儿,便准备去找易南。
很久没有去远游集团大厦,一时间有些恍若隔世。
不过寥寥数月。
我和易南从重逢,到相拥却似历经春夏秋冬
照例,是谭姐为我刷的员工卡。
我一路乘电梯来到顶层。
电梯门一开,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套装的Cynthia居然面不改色地站在电梯门口。
未等我开口说话,她便冷冰冰地道:“易总谁都不见。”
我蹙眉,试图从电梯里出来,却被她拦住电梯门:“我说了,易总不见你。”
我蹙眉:“Cynthia,你知道我和易南的关系,他怎么会不见我?”
也许我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幼稚,惹得Cynthia冷面讥笑:“你和易总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远游集团离职的员工。”
我张张口,却无话可说。
于是换了策略:“那我以未来星球营销总监的身份,去见易总,谈一谈品牌加盟的事可以吗?”
Cynthia摊开双手:“你知道的,像这类型的小事,我可以全权代表易总来谈。”
我有些愠怒:“你是故意的是吗?”
Cynthia见我提高了嗓门,刻意挑起一侧眉头,将双臂抱在胸前:“姚穗岁,你真是何德何能。”
我没听懂这句话,也没空琢磨:“让我过去。”
Cynthia伸出一只手推了推我:“不让你去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这么执拗”
话音未落,我听见了有高跟鞋的声音。
这层除了易南的总参办公室再无其他人的办公室。
于是我探头出去看。
Cynthia挪了一步站在我身前。
不过眼睛看没看到已经不重要了,我听见有人在喊:“易南哥哥,这盆仙人掌放在这里好吗?”
只有薛以桐会这样称呼易南。
于是我再也没有精力和Cynthia纠缠,顺势推开她冲了出去。
我刚刚拐过长廊,便看见易南正蹲在地上帮薛以桐搬着一盆人高的仙人掌。
易南的手盖在薛以桐的手背上。
薛以桐已经娇羞的红透了脸庞。
我像是灵魂出窍般站在原地,怔怔地唤了句:“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