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走后,风云回归平淡。
他甚至忘记了满怀坏意的秦晚宁。
这么拙劣的演技,天神却没有识破。
我很难理解。
我望着留下的秦晚宁,忍着不让痛苦化作的泪水跌下来。
我一字一顿:“我要见秦画。”
秦晚宁瞥了一眼房间门口的方向,仿佛是在确认易南真的离去。
然后才缓缓开口:“她也要见你。”
秦画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她坐在一辆加长的宾利车中,穿着合身的旗袍,端坐在宽阔的车厢里。
手里端着红酒,百无聊赖的摇晃。
车门打开,她眼也没抬地说道:“我比您了解南儿,更知道该如何拆散你们。”
我蹙眉,矗立在门口并没有上车:“是你给我下的药。”
秦画捻唇媚笑:“下药?多难听啊,就是一些,催情的把戏”
我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嘴唇,重复那两个字:“催情”
秦画又娇俏一笑:“也不算是催情,就是让你暂时睡过去,假的你才能上场啊”
我愣住:“假的我?”
秦画抬眼看向我,身子微微前倾:“齐铭是真的齐铭,他也喝了我下的药,但跟他接吻的是穿着长相酷似你的女孩儿,我花两万块,请来的演员。”
秦画咂嘴:“别说,你身边的男人们或多或少对你都有些歪心思,那个叫做齐铭的小子,估计这会儿也不好过呢,听说他女朋友就在现场”
她扬起一根手指:“还是你的朋友是吧?”
她笑了起来:“我从前就听说,你抢了你朋友的男朋友袁承光,怎么这次又抢你朋友的男人啊?”
我暗暗将手攒成拳头,眼底绯红地望着她。
秦画从未曾畏惧过我,她继续说道:“南儿聪明,在商场上狠辣果决,但独独在你身上吃亏”
“我也可以直接下了药,让Simon睡了你,一不做二不休,但易南不会恨你,只会恨我”
“所以,要找一个他完全不会有戒心,却又有些忌惮的人,找来找去,才知道,原来你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选,像个备胎一样,默默地帮你做事”
秦画的眉眼间全是得意:“你还是个小姑娘,怎么跟我斗啊”
秦画得意之时,将红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扔在车厢里。
未干的酒渍一下子飘散开来。
冲进我的鼻腔里。
那药效还未过,我一阵作呕。
秦画又笑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是废了我好些功夫”
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画用指尖指了指我身后的人:“我跟你说过了呀,做我的儿媳妇,给我儿子生个小孩,救他的命。”
我将指甲嵌进手心里:“为什么不是别人?”
秦画挑眉看了一眼我,说道:“因为我儿子,看不上别人。”
我倏地回头望向秦晚宁。
他的眼神回避的局促。
当我再次回过头时,我决定赌一把:“他不是你儿子!”
我一只脚跨上去,整个身子闪进车里,顺势将车门关上。
我的动作一气呵成,秦画端坐的身子终归还是动了动。
她收敛起媚笑:“你说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秦晚宁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我见到秦画面上的表情抑制不住地变。
陡然间的愤怒又隐匿下去,像是被偷窥后的不甘和惊慌,很快又摆出老谋深算的神色。
她说:“你在诈我?”
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够坚毅的眼神出卖了自己,还是秦画更高一筹。
她咧唇笑了笑:“秦晚宁是我的儿子,他患了很严重的血液病,骨髓库没有合适的型号,医生说他可以用自己孩子的脐带血干细胞试试”
她凑过来,还是那套说辞:“你长得很像他死去的初恋,所以我们找上了你,我既不希望你嫁给易南做易家未来的女主人,也不希望我的儿子就这样白白死去,不如将你和易南拆散,一箭双雕”
她伸出食指勾住我的下巴:“这样一来,你还是可以享受滔天的富贵,我的儿子运气好的话,可以继续活下去,除了易南没法抱得美人归,这结局,非常完美。”
我自然不信:“你们的理由太牵强,如果仅凭如此,为什么不找那个长相酷似我的,只用花两万块就可以和陌生男人接吻的女人给你儿子生小孩?”
我也学着她城府极深的笑:“毕竟一夜情,你和你儿子,都熟稔的很。”
秦画的眉头一簇,她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凌厉:“姚穗岁,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决定破釜沉舟:“我在说你这么多年虚伪度日,假意对易南好,与易均恩爱,实际上早已暗度陈仓,红杏出墙!”
“啪!”
我躲避不及,秦画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