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无助地在我怀里大哭,我抱着他一时间进退两难。
我不想向承光求助,我知道他是故意将我置于闪光灯下的。
他在报复。
是我撞到了枪口上。
“袁先生,那是你的儿子吗?那么你们婚变,孩子归谁抚养呢?I-WE接下来战略发展规划很大,您还有精力抚养孩子吗?”
………………………
承光只轻轻地瞥了我一眼,身旁簇拥他的人也都讳莫如深地望着我。
我当时不懂他的意图。
只以为是巧合的报复。
却不知道,承光早已跳脱对我的怨恨。
从今往后,都再没有以爱为名的挟私报复。
…………………………………
“姚穗岁!”
就在我如困兽被困在斗兽场颤颤巍巍如临大敌时。
忽然有人在人群后呵斥了我一声。
我先看到承光唇边划过的讥讽,才转头看见易南。
易南还是穿着开会时的深蓝色西装。
外套敞着,额上有些细密的汗。
像是从拥挤车流中狂奔而来。
我仍在生他的气。
甚至有些想将在这里受得委屈全部埋怨道他的身上。
可当他下一步挥开我和团子身旁的记者时。
我听到他焦躁地抱过团子,大声地喊:“他是我的儿子!”
我愣在原地。
也听见了媒体中有人惊呼一声:“这不是易南嘛!远游集团的总裁!易南!”
哗啦……
拦在舞台外侧的媒体线被推倒。
原本寥寥无趣等待商业新闻的保守媒体也涌了过来。
显然,他们对易南的私生活更加关注。
………………………………
这似乎更加合承光的心意,他只是微微歪头,看向易南。
冷漠无情地说:“我太太的儿子,怎么会是你的?”
善于捕捉八卦的媒体一下子开了窍,有人说道:“刚才袁总说袁太太出轨导致离婚,不会是出轨易南吧?”
“不会吧!上市公司老总当别人第三者!”
“不会吧!不会吧!”
……………………………
易南显然对闪光灯应对自如。
他不怒自威,将团子揽在肩头。
另一手捉住我的手。
他郑重其事:“袁总的家事你们去问他,现在请大家让开,吓到我儿子了。”
说罢,他拉着我的手,大跨步的离开。
…………………………………
我踌躇着脚步也愈发沉重。
我轻轻地望着他,期待着说些什么。
却又觉得什么都没必要说。
他同不同他爸爸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在媒体前承认了多多。
承认了我。
还无辜地背上小三的罪名。
这比任何承诺都要有力。
我相信,他只是有他的言不由衷。
也有他的情难自禁。
于是我同易南离开,顺着车流逆行。
我们回到了一公里外的他的车上。
司机正着急地在车门口等。
见到我们忙迎上来说道:“易先生,您去哪了?这堵的水泄不通!”
“去接老婆了!”
……………………………………
我被塞进车里。
团子有了易南在身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不再哭闹,而是专心致志地玩着车顶的氛围灯。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座椅上。
冷气“嗖嗖”地从空调口喷出来。
我扭捏地玩着手指,半晌憋出个:“你不是跟你爸在一起么?”
易南好像比我还要生气:“那你跑到这来做什么?这跟家是反方向!”
我瘪瘪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看了公司路口的监控。”他轻飘飘地说,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他扯了扯衣领。
忽然,他顿了顿,提起一侧的眉:“你听见我和我爸说话了?”
团子有了易南在身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不再哭闹,而是专心致志地玩着车顶的氛围灯。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座椅上。
冷气“嗖嗖”地从空调口喷出来。
我扭捏地玩着手指,半晌憋出个:“你不是跟你爸在一起么?”
易南好像比我还要生气:“那你跑到这来做什么?这跟家是反方向!”
我瘪瘪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看了公司路口的监控。”他轻飘飘地说,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他扯了扯衣领。
忽然,他顿了顿,提起一侧的眉:“你听见我和我爸说话了?”
我沉默不语。
易南扶额:“姚穗岁,真不知道夸你聪明还是笨!”
他欲言又止:“不是我不想承认多多,是我在保护他………”
“穗岁你不懂,我想好好保护你和多多………”
“但绝不是莽撞的,不负责任的,将你们推到人前………”
“我是在找一个机会,让多多,正式的,骄傲的,做我的孩子……”
我低头嘟囔:“那刚才又是为什么……”
易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发火又得忍着,想道歉又觉得自己没错。
长篇大论的解释不符合他的做派,不解释又觉得我想不明白……
只想对着窗户锤吧锤吧……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想笑,又忍住。
我听见易南说:“承光那家伙,就是要让舆论压垮我们,你就笨!你就上当!”
“我原本计划,平淡一下你和承光的事情,我再……”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算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