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沟通的不是很开心,但是结果是好的。
承光答应,下周二开庭离婚再不提出异议。
我也欣然承诺定在开庭时出具他需要的两年之约。
易南派了车送朱大律去机场,他似乎很忙,要下周二开庭前再来南海。
所以回程时就我们两人。
易南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眼睛里似是有什么明暗不清的星火。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问道:“不高兴了?”
“唔。”尊神懒得启唇。
我抿抿唇:“怪我答应承光了?”
“嗯。”尊神继续发出单音。
我浅浅一笑,翘起眼角:“不知道是谁说娶我做老婆这事还得考虑考虑的?”
易南慢悠悠地回头:“你是故意的?”
“我哪有那么幼稚!”我伸手去揪他的脸:“承光情绪不好,同他说再多无用,我要与他离婚才是最重要的事,什么两年之约都没关系的”
我冲他眨了眨眼:“你若明天就向我求婚,我也敢结,大不了隐婚,多刺激啊?”
许是我抛媚眼的样子太过滑稽。
易南只瞥了我一眼便笑了。
我见他笑也就放心,换了话题:“但是承光这次无法定罪,出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你我都得当心。”
易南启唇:“痛下杀手的事情他不会再做第二次,风险太大,估计他会从商业上入手”
我扶着下巴:“唔,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他还有个疯子帮手。”
易南的眼光沉下去。
我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你当初同安瑜订婚是因为他怀了你的孩子?”
易南顺势点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佯装吃醋地扬了扬眉:“当时开开心心的在澳洲,就是安瑜自己摔下水的,不是我推的!”
见我旧账重提,易南忍俊不禁:“那你也太没胆量了。”
我龇牙咧嘴:“你当时多凶啊,一腔热血为红颜啊!”
易南眼光崩的笔直,丝毫没有让自己的尴尬表现的明显起来:“我只是担心她怀孕了而已”
“那孕呢?”我逼问他:“我可是听说你们连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凭空怀孕啊?笨死了!”
易南唇角微微一勾:“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安瑜又不丑,我也不瞎”
我一愣,原本还想继续吐槽,只是右手已经不自觉地攒成拳头:“易南,我今天就让你瞎一瞎!”
话音未落我便张牙舞爪的扑过去,若不是安全带禁锢着我,我定能翻坐在尊神的腿上对他拳打脚踢。
易南腾出一只手将我的脑门儿封印住,一边笑:“你行了啊姚穗岁,我开车呢!”
我伸直胳膊也打不到他:“我让你不瞎!我让你不瞎!”
易南威胁:“你再这样,我动手了啊!”
我像螺旋桨一样挥动着胳膊。
易南见我如痴如醉地报复他,于是咬咬牙:“行!”
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从三环上驶出,径直开进了不远处的一所加油站。
易南将车停好,未等我反应,就反手将我按回座椅上,整个人匍匐了过来。
“姚穗岁,你想造反了”
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凶狠的话。
我吐吐唇,忿忿不平:“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在外面沾花惹草!”
易南终于忍不住发笑:“多多不在,没人跟你搭戏,你收敛点。”
我一晃神,便又正经了起来,不苟言笑:“你已经不干净了,我不要你了。”
他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再抬头,半是威胁半是宠溺地道:“你敢!”
我蹙了蹙眉:“我要让你尝一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爽文模式!”
易南没听懂,愣了几秒。
趁着这个空档,我秉承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口咬回了他的肩膀。
只是,咬来咬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亲上嘴了。
亲着亲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舌头就搅在一起了。
搅着搅着,易南抽身,用磁性的低音说了句:“我骗你的。”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忽然,在我们几乎要忘乎所以时,有人敲了窗。
是个个子不高的年轻男生,他穿着加油站的黄色工服,满脸潮红。
易南这才坐回驾驶室,摇下车玻璃。
小伙子略带干涩的声音传来:“加92、95还是98的?”
我难为情地垂下头去,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却不料,我这侧窗户也被人敲了敲,我一惊,转过身看到另一名小男生拿着清洗车窗的大抹布问道:“车窗要擦一擦吗?”
我见他也满脸潮红。
更加难为情了。
我尤佩服尊神的淡定。
只见他云淡风轻地说道“98”。
又云淡风轻地拿着手机下车。
再云淡风轻地回到车里,伸手问我道:“你支付宝里有钱没?"
我警惕地捂紧口袋:“你不会是没有加油的钱吧?”
易南一把从我座椅上抢过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我忙道:“那,那记得还我哦!”
易南转身再次离开,嘴里幽幽地吐了两个字:“抠门。”
这时,擦着车窗的小伙子也探着脑袋说了句:“咬来咬去那么熟了,还在乎这小钱吗?”
我十分不淡定地白了一眼他。
小伙子同我憨憨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子。
天。
我今天吃了难为情的果。
难为情树下你和我
加完油后,我同易南都相对沉默。
我知道表面云淡风轻,淡定如云的尊神也一定有些难为情。
毕竟啃来啃去有伤风化,也不匹配他霸道总裁的形象。
我窃窃地想,窃窃地笑。
直到睡着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我懒洋洋地伸了懒腰,跳下车就朝屋里奔去。
恰好遇上了伸开小胳膊朝我本来的小团子。
母子二人相拥在月季花廊下,好一番感人盛景。
我慈爱地问:“今天乖不乖啊?吃了多少饭饭啊?”
说到这,Anna阿姨哭丧着脸出来,说道:“姚小姐,我不知道多多少爷的饭量,可是他今天在一直吃,不给吃还不行,我怕给他吃积食了”
我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问道:“一直吃是吃了多少?”
“早上喝完奶,11点吃了瑶柱鲜虾粥,吃完一小时就要吃杯子蛋糕,吃了三个杯子蛋糕又嚷着要吃水蜜桃,吃完水蜜桃刚刚又嚷着要吃煎饺这才三点呐”
我捏捏团子的小脸,又拍了拍他的小肚皮,扬起笑脸说道:“Anna姐,不多不多,正常饭量,别担心!”
团子适时地回头,用小奶音夹着舌头说道:“Anna,我们晚xiang吃牛you烩饭对嘛!”
Anna震惊地点点头,又问了我一遍:“真的不会积食吗?”
我胸成竹:“真的不会!”
而后我将团子抱在怀里,转身同易南说道:“团子能吃这点是不是随你了?我可是很斯文的”
易南冷哼一声:“韩国城的烤肉buffet,老板为什么每次都要收你一份extra?”
没想到他旧事重提,我欲盖弥彰:“那是他做人不厚道!”
“那是你每次都吃双人份。”
我忙捂住团子的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说谁是王八?”
“麻麻,王八是社么?”
“王八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