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邮箱登陆上去,没有给承光看酒店那一段视频。
而是径直打开了那一张可怕的威胁图片。
承光将我的肩膀紧紧搂住,下巴抵在我的额上。
声音从胸腔传来:“是不是很害怕?”
我点点头:“我无所谓,只是怕多多再受伤害。”
“放心,交给我吧。”他的下巴良久才离开我的额。
他看着我,眼光温柔如水:“谁也不能伤害你和多多,谁也不能。”
我忽然有些害怕,轻轻地唤了他句:“承光,你会怎么做?”
承光揉了揉我的头发,眼里溢着宠溺:“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只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已。”
只是为了保护你们。
和出格的事。
是化等号的,这是最后最后我才明白的道理
之后承光消失了几天。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知道他临走时让我好好陪团子。
团子的第一次手术十分成功,医生都夸我家团子骨骼惊奇,自愈能力极强。
团子倒也乐得开朗。
期间,照顾团子的一线护士姐姐乐乐还给了团子一本绘本。
小家伙整天依偎在香香护士姐姐的怀抱里乐不思蜀。
我清闲了几天,直到这一日,易南回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径直回到他的临时办公室。
Cynthia踩着高跟鞋重新加入我们,日常对我翻白眼。
我踌躇着去敲易南的门,Cynthia见是我,就退了出来,顺势去逗弄我的团子玩。
于是我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易南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说到做到什么?
守着我们?
“那个,安瑜那边”
易南开口:“你放心,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我把她交给她爸妈了。”
说罢,他起身,离我近一些:“姚多多的伤是安瑜造成的,我有这个责任守到他彻底康复出院。”
我干干一笑,低喃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受得了那么久么你”
他的耳朵一定滴了什么灵光药水。
他只是“唔”了一声,然后又回到办公桌前继续伏案工作。
我在一旁嗫喏了半晌,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有医生来查房,我自然退了出去,回到团子身边。
易南也跟了过来。
这次来的医生人数众多,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老先生。
一个瘦的像麻杆,一个胡子花白。
“姚小姐,这位是我们医科大的梁教授,这位是孙院长。”
主治医生先是指了指胡子花白的老先生,然后又指了指骨瘦如柴的老先生。
我像他们二位打了招呼。
梁教授倒是一眼就瞟见了易南,张开双臂与他拥抱起来,口中念叨着:“小阿南都长这么大啦,上次我见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初中呢!”
易南碰上了熟人。
我自动地让到一边,让他们寒暄。
易南面对长辈时倒是笑的开怀,有几分承光的温暖模样。
“梁伯伯,好久不见。”
梁教授指了指**正乖巧卖萌的团子:“怎么?你都有孩子啦?”
我一怔,易南倒是点头点得快。
梁教授弯身下去捏起了团子的脸蛋:“看看这个小伙子,跟爸爸长得可真像”
“诶”梁教授看我像:“不对,眼睛像妈妈,我们小阿南可没有这么大的双眼皮”
我只能傻笑。
倒是团子配合的很,仰着头就说:“谢谢爷爷夸奖!”
众人哈哈一笑,一旁的孙院长用标准上海话说道:“侬这个小家伙了不得了哇!”
梁教授看看我,又看看团子,再看看易南,说道:“我前几天听我学生说,远游集团的总裁把办公室搬来了医院,我还不信,我说我今天亲自来看看,这一看,果然是呐”
梁教授的学生就是团子的主治医生。
他又伸手去捏易南那张板凳脸,不过脸蛋子被揪起来的尊神易南看起来倒有点可爱。
“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个情种,情种!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过去。
易南面颊一阵不易察觉的红晕,低声提醒道:“梁伯伯,人多。”
梁教授爽朗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对了”
他转向孙院长:“德国那个仪器用上了没?”
孙院长说:“还没有,我们院里只有一台,被调到北京去了。”
梁教授佯装拉长了脸:“不给我这小孙子用调到北京去做什么!去,去医学院借,医学院有一台,就说我批的!”
说罢,冲团子挤了挤满脸的笑纹:“给我这好大孙快点治好,好了陪爷爷钓鱼去!”
“好的!爷爷!”
团子杨着天真无害的脸,又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一个老翁!
在下佩服!
而后梁教授将我拉在易南身边,来回端详:“小姑娘长得真水灵,仔细一看倒是我们家小阿南配不上了!”
我笑的得意:“没有没有。”
易南小肚鸡肠,暗地里掐了一把我的胳膊。
“结婚也不叫伯伯吃酒,这易均老头子,怕是要挨打了!”
我点点头恰到好处的捧场:“该打了!”
梁教授又将我们来回打量一番,才满意的离开,离开前还嘱咐易南,团子出院定要带去他那,他要拐了小孩去钓鱼
医生们走后,我将袖子撩起来,想找找方才被他捏红的地方从而发作一下。
但找来找去除了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再无其他。
嘻嘻。
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易南坐下陪团子玩了一会儿变形金刚。
我在一旁假装削苹果实则偷听加监视。
团子说:“干爸爸,我长得像你吗?”
“不像。”
“可刚才那个老爷爷说像。”
“不像,你没我帅。”
团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泪花花开始在眼底打转。
“怎么小胖?不服?”
我见团子要哭,忙放下苹果将易南往开拉了拉,低声道:“你怎么老欺负小孩,幼不幼稚?”
易南越过我看向团子,面无表情道:“男人之间的对话,你让女人插嘴?”
两岁的团子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天灵盖被打开,男子气概一涌而出。
憋着泪花花鹦鹉学舌道:“男人说话,女人憋插嘴!”
我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