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浪**的人。
我只是在易南这里栽了跟头。
我去查邮件的源头,却什么都查不到,更像是一个新的号。
是谁发给我的?
我和易南还有承光的事,还会有谁知道?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又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另一个地址发来,这次是一张照片。
我忐忑的点开,但被吓了一大跳。
上面是一只被掏了眼睛的兔子,兔子身上被涂满了红色的**。
兔子下面有一张纸,上面用红色**写了四个字。
“贱人该死”。
夜里的静谧让人感到害怕。
我猛地关掉手机,站在窗边后退了两步。
我趁着黑摸索到了桌边的水,一饮而尽。
是安瑜?
她对我厌恨至极。
只可能是她。
这一夜,我守在团子旁边一夜无眠。
我在想,如何跟安瑜做个了结。
她在澳洲时,冤枉我推她入水。
她还伤害了我挚爱的孩子。
如今,她不仅使我声名扫地,对我的憎恶丝毫没有减轻。
我该怎样同她了结?
我就这样想了一夜,终于天明。
医生们过来例行查房,告诉我团子恢复的很好,明天就可以进行第一次的手术了。
我摸摸团子的额头,让他谢谢医生叔叔们。
承光知道团子翌日要动手术,执意要在今天下午赶来上海。
我没有拒绝
易南整个白天也没有出现,Cynthia倒是来取了几次文件。
每取一次都会过来逗弄我两句。
要么是:“安小姐还是个能人,将父母一同带来了上海。”
或者是:“安小姐的父亲任很重要的职位,易总也不敢太过开罪。”
还有:“你也是可怜,除了长得不错之外一无是处,对了,你家是干什么的?有钱有势没?”
然后自顾自地回答:“我也是想多了,有权势的话哪轮得到来公司打工呢”
她最后一次拿文件离去之前,砸了咂嘴:“你啊,悬。”
她走后,我的心情也被毁的差不多,只是吊着最后一口仙气等着承光来。
承光降落浦东机场时已经下午五点,团子刚刚睡醒午觉。
但上海的交通比南海烂的多,直到傍晚7点,承光才姗姗来迟。
团子坐在病**用左胳膊拨拉着变形金刚,脚脖子上的留置针暂时拔掉了,准备明天再重新换个地方。
所以承光推开门时,团子踉跄着站在病**,张开了一只小胳膊,冲着承光甜甜的笑,说:“抱!”
承光穿着灰白色的西装,看样子是直接从公司来的。
他的手里提着一辆拼好的乐高法拉利,放在团子床头,再将团子抱进怀里:“我替你拼好了,喜欢吗?”
团子两眼冒着小星星,忙不迭地点头。
我挂着姨母笑站在一旁。
承光总是人如其名。
袭承天光,光泽大地。
是让人温暖的意思。
他又望向我,问道:“穗岁,最近怎么样?”
我轻轻一笑:“挺好的。”
承光摸了摸团子的头:“明天要做手术了,怕不怕?”
团子摇头:“麻麻在。”
承光愣愣,转头问我:“多多怎么话变少了?”
我苦笑:“不知道,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不愿意多说话吧。”
承光笑,将团子揉进怀里:“这孩子真有个性。”
他逗了一会儿团子,才将他放回病**,拎着行李箱准备找地方放下来。
他摸索着打开了易南房间的门,却被眼前成堆的材料和易南的外套惊住了。
他指了指里面,又看了看我,问道:“阿南一直守在这?”
我点点头,然后急切地想要解释,承光倒先笑了起来。
他摇摇头,顺手将门关上,喃喃道:“有时候真的搞不清阿南想要干什么。”
我附和的点点头。
承光只好将行李又推出来,放在客厅。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走过去问:“准备待几天?”
承光说:“三天。陪多多做完手术,再陪你两天就回去,我公司那边的事到了关键时刻。”
他的眼里星光四溢。
我开始有些好奇:“承光,公司那边,是什么样的关键时刻?”
他长长久久地望着我,嘴角上提到好看的弧度:“穗岁,我要给你和多多更好的生活”
他似乎是想好了比喻,才说道:“两个月之后,我的公司,会比远游集团还值钱。”
我顺着承光笑容上扬:“多多两个月后手术也就结束了,看来我们的婚期不得不推迟了。”
我如是说。
承光的笑容陡然停了。
我被突然而来的气压镇住。
但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声音温和:“这个不影响的,咱们的婚礼才是对我公司最大的祝福。”
我品了很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来品明白了。
承光将事业看的十分重要。
成家立业自然是成功的标配。
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的人生看起来美满一点。
于私的话,他也许想让自己的事业看起来比易南完美一点。
于是我决定,将这几日的麻烦事尽数告诉他。
但我绝没想过,就是这样下定决心的依赖,居然酿下不可挽回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