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这时,外头如黛突然敲了敲门。
花朝蹙眉,“何事?”
一般情况。如黛应该不会来打扰她。
“圣女。圣母使人来传。说朝廷的锦衣卫指挥使来了,因为景王的事情是圣女您负责的,所以需要您去回话。”
朝廷来人了?竟然这么快?
“知道了。”
花朝说着。“哗”地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走出浴桶。运起内力蒸发了身上的水珠。快速套上了衣服,然后扭头对还呆坐在浴桶中的傅无伤道:“傅哥哥。你也快些起来吧,水快凉了。”
这一声“傅哥哥”仿佛一道雷劈在了傅无伤的脑门上,让他瞠目结舌。
刚刚那一幕不!是!梦!
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傅无伤面红耳赤。羞愤欲死。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脸这样红,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花朝见状,有些担忧地拿了布巾上前。问道。
看她一副要来帮自己擦身的样子,傅无伤赶紧抢过她手里的布巾自己来。可是脚下一软,他竟是无力地坐回了水中。
温热的水溅了他一脸。
这是……怎么了?
傅无伤赶紧试着运行了一下内力。却发现自己体内空空如也,他已经习惯了因为身体的原因不管如何努力都存不住内力。可是此时他却是连一丝内力都没有了……宛如废人一般。
“怎么了?”花朝见他面色有异,忙问。
傅无伤看向花朝。道:“我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花朝沉默了一下,垂眸道:“这是第二重蛊变的正常反应。”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伸手将傅无伤从水中扶了起来,沉默着用布巾替他擦拭身体,擦到他胸前的时候,花朝着重看了一下他心口处蛊纹生长的情况。
他心口处苍白的皮肤上,那朵小小的黑色花苞已经缓缓绽开了一半,生长得很好。
花朝挪开视线去擦别的地方。
傅无伤被她的举动弄得又红了脸,眼见着她蹲下身准备去擦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他倒吸一口凉气,匆匆抢过她手里的布巾,捞起衣服冲进了屏风后头。
他只是没了内力,又不是真的成了废人!
花朝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屏风的方向,一动不动。
傅无伤穿了衣服出来,便对上了花朝幽黑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他撇开视线,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简直太龌龊了!
他在心里深深地唾弃自己。
“你在恨我吗?”花朝看着他撇开视线,忽然开口,“你后悔了,对不对?”
傅无伤一愣,抬眼看她。
“即便你恨我,即便你后悔,我也不会放手的。”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道。
傅无伤面无表情地缓缓走到她面前,一脸郑重其事地道:“记住你的话。”
“什么?”这下,轮到花朝愣住了。
“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他看着她,轻声说着,伸手轻轻将她拥入了怀中,“傻瓜,不是说艘嘈盼衣穑课矣涝恫换岷弈悖灿涝恫换岷蠡凇!?
花朝顿了一下,“真的不恨我吗?你的内力没有了,在完成第三重蛊变,彻底成为蛊王之前,你会一直这样。”
傅无伤耸肩,无所谓地道:“反正我那点内力原本就可以忽略不计,没什么好可惜的。”
花朝抿了抿唇,反手抱住了他,轻声道:“我会学着相信你的,傅哥哥。”
前一句傅无伤很满足,只那一声“傅哥哥”叫得他一个激灵,他轻咳一声,“不要叫傅哥哥了……”
“你不喜欢吗?”花朝抬眼看他。
傅无伤语塞,“倒是喜欢……”
“那就叫傅哥哥吧。”花朝弯起眉眼,道。
此时她急于讨好他补偿他,只想对他好,一句傅哥哥又让他高兴又为何要改口呢?
傅无伤此时真是痛并快乐着,她甜甜的一声傅哥哥便让他忍不住回忆起了一些……嗯,画面,感觉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又有了兴奋的趋势。
真是龌龊啊,傅无伤再次自我唾弃。
“傅哥哥。”花朝看着他,道。
花朝这样看着他乖巧地唤他傅哥哥,满足了傅无伤内心里长久以来的臆想,忍不住十分可耻一阵心旌荡漾,轻应道:“嗯?”
“你经常做春梦吗?”花朝问。
傅无伤石化。
“傅哥哥,书上说经常做春梦对身体不好。”花朝一本正经地告诫。
傅无伤的表情裂了。
这时,敲门声救了他。
“圣女。”大约是花朝磨蹭太久,门外,如黛又敲了敲门,轻声提醒了一句。
傅无伤闻言松了一口气,赶紧道:“你快去吧。”
花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到底点点头,走出门去。
她身后,傅无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盯着自己还在兴奋的某个部位哭笑不得。
龌龊啊龌龊,真没想到你傅无伤竟是这样的傅无伤……
花朝哪里知道傅无伤的纠结,她走出门便见如黛和秋葵正在房门外不远处候着,见她出来才走近。
注意到花朝鬓发有些散,衣服也有些凌乱,秋葵轻声道:“圣女,不如我替您重新梳妆吧。”
花朝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宜见客,便点点头,对秋葵道:“那借你房间一用。”此时回自己院子再梳妆恐怕来不及,而且这里是傅无伤的住处,并没有梳妆的用品。
“圣女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