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你住在伦敦什么地方?像是你这样的富家子弟应该在伦敦是有住所的吧?”
“肯辛顿区。”(此区位于伦敦中心,较为高级)
“哦,当然是那里了,富家公子嘛!即使不是纯正的伦敦音来自外地但是一定会在伦敦购宅!”罗宾先生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撇了撇嘴,讽刺地嘀咕道,“那太好了,我们就到那里去吧!”
“嗯,好的。……喂,等等,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我的家?”
J生出了引贼入室的警惕感,他在考虑要不要把汉弗莱警官叫回来顺便报个案。
“因为旅馆里已经不安全了,而且我们得手后需要有个隐秘之所来体会胜利的喜悦啊!”罗宾先生眨巴着眼睛说。
喂喂,你干什么随随便便把别人的家当成你自己的家?还有,我们要去干什么?什么叫做得手!
“当然是解决你那本书的问题!我们不是合作的伙伴吗?”罗宾先生好像完全猜出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说。
对了,还有这件事!J叹了口气,好吧,为了那本原版,我忍!
(一)
汉弗莱先生表情愁苦,额头上的抬头纹堆得如同一道道梯田,活脱脱一只忧郁的沙皮,估计他家的狗狗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欢喜。
令汉弗莱先生如此郁卒的原因无它——他的**外加手铐统统消失不见了,在他从土耳其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储物柜里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唯一万幸的是,警用手枪没有被人拿走!
**莫名的丢失,各项重新申请的报告加起来的长度大概能到月亮上去,他似乎已经能看到上司那责难的眼神和同僚们嘲笑的目光。
万幸在于警用配枪没有丢——汉弗莱先生就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衣服证件不要枪?
怎么还想有人偷你的枪?啊呸!——汉弗莱先生急忙摇头甩掉这可怕的想法。
只是……他认识的小贼虽多,最近结下梁子的却就只有一个,那个人怎么想都太可疑了啊!
于是乎,他气势汹汹地跑去问罪。
可惜221B的对面早已人去楼空——怎么可能有人在傻乎乎的等着你啊警官!
而221B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罪案,汉弗莱先生一直担心那两个人模人样的贼是惦记着对面展出的珍贵的原版(不得不说,他真相了),但是一直到展览的结束221B也没出什么问题,他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你放心的有些早啊警官!
展览结束的那天汉弗莱先生还特意去了221B,他看到那位拥有福尔摩斯原版的还拥有爵士称号的先生小心翼翼的在自己一位殷勤的同僚手中接过自己装书的箱子然后钻进自家的黑车前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后,他放心了。
也许,那两个人会住进221B也许只是个巧合。
总之这里一切都好,没人打扰福尔摩斯先生的宁静,汉弗莱先生觉得自己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虽然警局里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等着他,比如去打丢失物品的各种报告,比如要去后勤那个刻薄的老女人那里领新的*手铐,比如又发生的一起开膛案。
是的,开膛手昨天又犯案了,犯案地点就在贝克街的隔壁的布兰福特街,而且情节非常恶劣——这次的案发现场甚至让许多老手都呕吐了出来。
这么快的频率连发大案,汉弗莱先生觉得在电视转播中被媒体围攻的苏格兰场的头子的脸都是青的,盛怒之下,伦敦警局里人人自危。
显然,开膛手加快了作案的频率。
证明你们的愚蠢!
杰克
这是现场的留言。
警局的心理学家说这是凶手对于有人敢于模仿他的愤怒,加快了作案的频率是对警方的挑衅。专家们理论说了一大堆,可汉弗莱先生只觉得恶心,无论是那个草菅人命的Jack或者是那几个夸夸其谈的心理学家——他们只想到自己,没人想到那个被分尸的可怜女人!
(二)
而此时在伦敦的某一个比较豪华的角落——肯辛顿区的某间住宅里,某人正在开红酒庆贺。
注意,只是某个人自己在庆祝,而另一个人正在满怀怨念的望着他。
怨念的源头是罗宾先生手里的那瓶红酒。
那是一瓶六三年的红酒!
果然是贼——真是什么都能找到!
J咬牙切齿。
不过,看在他能把原版拿回来的面子上——J想着那本失而复得的原版,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些。
昨天傍晚时分,那位道貌岸然的贵族先生到了贝克街取回他捐出展览的原版书,他在负责人的帮助下把书放到了手提箱里,然后离开221B,而就在他出门的时候,一位警察非常殷勤地帮他拎了箱子然后打开车门,然后他坐上车离开了贝克街。
而正是那个警察在开车门和关车门的瞬间把箱子调换了,替换的箱子放在车门旁边一个路灯灯座的背后,警察先生殷勤的身影巧妙地挡住了人们的视线,而在他关车门的时候那个箱子非常迅速的被路过的一个人拎走,期间快的没有人发觉。
“感谢上帝,它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相信父亲即使在天堂也会感到欣慰!”J带着手套抚摸着手中书籍的封面,感慨万千,“非常感谢您——在这件事身上!”
“不必客气,亲爱的J~”罗宾先生笑嘻嘻地回答,“那并不算什么!”罗宾先生竭尽全力的让自己表现的谦逊一点儿,“我现在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那个开膛手又犯案了!啧啧,这些深夜在街头游**的*,她们不知道暗夜的伦敦就像一个原始森林,里面有太多想要猎食她们的对象了!”
“什么?昨晚又发案了?!”
罗宾先生把报纸扔给了他。
“上帝啊,瞧瞧伦敦的治安!”J看后把报纸扔在一边,随后叹了口气。
“看来他愤怒了,因为他的案件被模仿了。几天前那个愚蠢的女人做下的案子让他想证明这件事情上自己才是真正的开膛手。哦,可怜的汉弗莱先生,他又有的忙了!不对,他现在大概只能做些文书工作,因为他的东西丢的太多,暂时不能出外勤!”
这语气堪称幸灾乐祸!显然,这位先生并没有考虑到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三)
“可怜的女人们,她们会跟着那些男人走,仅仅是为了他们口袋里的钞票,可是却不知道这些人中的大多对她们心怀恶意!”J悲悯地摇头,“但我奇怪的是,街头出现了这样一个杀人魔,她们为什么还要出来?她们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安全意识吗?难道金钱要比生命更可贵?!”
“先生,生计!她们要活下去!”罗宾先生轻笑了一声,然后不无嘲讽的说,“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你一般幸运!可以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住在最好的房子还有着仆人伺候!”
我招到谁惹到谁了?为什么我要忍受你要待在我的屋子里喝着我的酒然后再嘲讽着我?——J表示很愤怒。
其实很简单,罗宾先生有点仇富,所以导致他很喜欢把爪子伸到富人的口袋里。
而J也意识到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现实,自己已经引狼入室了。
《卡萨布兰卡》中曾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到了J这里就变成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我偏偏遇上了他?
简而言之,J先生总认为这是一种无以言喻的孽缘。
“难道就任由他这么疯狂下去?警方都拿我们纳税人的钱去干嘛了啊?”J在心里告诉自己容忍是最大的美德,对眼前这个人要忍,等他滚掉自己就解脱了。
“相信我,哪个脑筋正常的家伙会雇这些蠢货来保护人民群众?*们最不可靠,他们往往都在最后出现……那个时候该咽气的咽气了,该分尸的分尸了!”
“请不要当着我的面诋毁我国的警察好吗?阁下还站在伦敦的大地上!”J直接表示不满,“难道不相信警察而相信你?一个贼?!”
“当然!”罗宾先生放下酒杯,得意洋洋地说,“我应该可以抓到他!”
“是吗?”J撇了撇嘴,看着那瓶红酒内心涌出无言的悲哀,“你抓一个模仿杀人的小护士大概可以,不过要抓一个连环杀人狂?哼哼……”
不得不说,那目光实在是太过鄙视了!
“怎么,你不相信?”罗宾先生笑嘻嘻地说,“既然阁下这么有国家荣誉感,那么不如我们就这件事拿彼此的人生打个赌好了,如果我输了,我归你处置,你可以把我扔进监狱或者**厅……嗯,任何地方都行!”
“我不需要你去跳**还是去当囚犯。”J冷哼一声,“如果我赢了,我家正好需要一个修剪枝叶的园丁……”他漫不经心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甲说,“或者说一个管理鞋子的男仆!”
“而我在纽约的家里缺少一个管家……你知道,就是整理整理衣柜烫烫报纸什么的……”罗宾先生盯着他笑得像柴郡猫一样,“当然,如果我赢了的话!”
J意兴阑珊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波澜不兴的人生,如果有所改变……倒也很充满**,更何况,自己又未必会输。
“既然如此……成交!”
命运的巨轮滚动着,人们并不知情他们即将被怎样残酷地辗过,唉~~
“你要怎样开始做?虽然案件的一些信息被各大报纸已经报导的差不多了,但是真正的细节和资料应该都在警方那里。”J愤愤然的将自己刚刚泡好的奶茶推到对面——对面的那个人正伸长了爪子在等着,他真是非常自然的开始使唤自己,他就那么确定自己能赢?“话句话说,你要怎样得到警方的资料?”
“我们不是在警方那里还有熟人么?”罗宾先生微微的笑了,他用很欢快的眼神的看向J,“有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我们不是正在打赌吗?您有必要这样替我着急吗?就这么期待成为我的管家?”
“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是在为那些可怜的受害人着急!当然,我家那些枝繁叶茂的花草也期待你的到来。”J冷笑。
“看来我们彼此彼此!”罗宾先生举起酒杯回以微笑。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对视然后各自为了脑海中所能预见的美好前景默默微笑起来。
(四)
可怜的汉弗莱先生又一次在遛狗途中被绑架了。他已经很久沒有這么狼狈了,问题的关键不是那位彬彬有礼的绑架犯——上帝保佑,他打扮的就像是要去参加一个宴会,问题是他的三只大狗很欢乐帮着那个满头银发的绑架犯一起拉着他走,还讨好的向绑架犯摇着尾巴——这是群什么二货啊!你们的真身是哈士奇不是苏牧吧!
“又见面了,亲爱的警官,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高贵典雅的房间里,那张看起来就舒服的不得了的沙发上,某人得意洋洋的端着红酒向汉弗莱先生致意。
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汉弗莱先生腹诽,他深深地觉得伦敦市内的治安真是让人忧心的头痛,以至于盗贼和他的同伙都敢于直接在街上绑架警察了!
高背皮质沙发在罗宾先生的侧脸上投下一道阴影,把他一半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而他嘴角露出的微笑看起来像是魔鬼的**。
“把您在百忙之中请来,其实是有些事情需要帮忙!其实……我们是想和你借一点点资料——有关这个开膛手的资料。”
“我为什么要把警方内部资料透露给你们……这又不是上一个案子!这是个真正的变态杀人狂!”汉弗莱先生的语气里有着非常明显的不满,他一直为和一个罪犯合作过而纠结,“对不起,先生们,无可奉告!这是警方的事情!我告辞了!”
“警方?现在的警察连自己的衣服都看不住,还能抓住杀人狂?”
“等等,我的衣服和证件?你拿的?”汉弗莱先生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罗宾先生嘴角微微上提,但是他双手交叉,挡住了这个笑容。
“当然没有!您这问题真的非常奇怪!您的贴身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
汉弗莱先生表示自己绝对不相信这句话,但他也找不出确实的证据。他在重案组打下手的时候看过几个这样的人——别管多荒唐可怕的事情,他们在否定自己涉案的时候回答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笃定可信,可以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就是用测谎仪都测不出什么——这些人血液里天生流着*的倾向!
眼前的这个就是个高端*份子!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咳咳,先生们,我们还是回到眼前的问题上来吧!”还是J打破了眼前诡异的沉默。
“想想看,警官,我们合作是一种共赢的局面,就像上次,我们帮你抓到了那个疯婆子,那么这次,我们也许能够帮助你抓到那个开膛手,无论如何,这对您都是有极大好处的,不是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要那些资料有什么用!”汉弗莱先生充满狐疑地问。
“啧啧,警官,不要像个姑娘似的多疑!我这么做,完全是想要帮助你,而想要得到的报酬不过是希望您在未来某些时候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不,我不会和恶势力结成同盟也不会给你提供帮助,这有悖于我职业的操守!”
当年的汉弗莱是多么纯真啊——多年之后的罗宾先生充满遗憾的回忆——哪里像现在就如同能够反捕捉猎人的狐狸!
“那么在221B对面旅馆的时候怎么说?”罗宾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录音机,“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喜欢留一手,如果我把我们在旅馆里的录音剪辑后寄给你们局长,估计你马上就可以交出配枪证件了~”
不要说的那好像是*录音一样!汉弗莱先生心中吐槽。不过,如果真的是旅馆的录音,自己的麻烦就真的来了。
“您现在只是一个小警察,但是如果有了一个了不起的功绩或者有一个有权势家族的帮衬……”罗宾先生扫了一眼J,继续微笑着**着眼前的年轻警察,“您的前途将会是一马平川步步高升,这样的前景你觉得难道不诱人吗?何况我们也并不是要给社会带来危害!”
“喂喂,请不要随便把别人拉进来!”J有些不满地警告。
“难道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罗宾先生有些疑惑又有些委屈地问。
“当然!”J斩钉截铁的回答。
“相信我,很快就是了!”
“你……”
“先生们!”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汉弗莱先生终于开口阻止了这两人的继续争论。
“好吧,我承认如果为了某些东西,我愿意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汉弗莱先生艰难地开口,他觉得自己就如同受到了梅菲斯特**的浮士德——节操先飞走了。
“如果你真的能结束目前疯狂的一切然后抓住那个混蛋……我愿意与你合作!”他叹了口气,妥协了。
(五)
汉弗莱先生再度光临J的寒舍的时候,神情鬼鬼祟祟,怀里还鼓鼓囊囊地揣着一大包东西——他那悲壮的眼神分明有那么点壮士断腕的感慨。
“这些东西……如果被人知道,我会被开除的!”他呜咽了一声。
“兄弟,你要想的是未来的荣耀和升职!”罗宾先生拍怕他的肩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局长的警察不是好警察!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被开除的!”
“但愿!”汉弗莱先生白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的把怀里的东西推给罗宾先生。
那是所有有关连环开膛凶手案资料的拷贝。
罗宾先生和J立刻陷入了阅读当中——唯有无事可做的汉弗莱先生和眼前的咖啡壶消磨时光。
当汉弗莱先生开始消耗第二壶咖啡的时候,罗宾先生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来。
“有趣,这很有趣!”罗宾先生的眼里闪着熠熠地光芒,这种神情往往是在他确定了一个感兴趣的目标后才会拥有的神情。
“这么血腥的案件,你竟然感到有趣?!”J皱起眉来不敢苟同的摇头。
“好吧,综合信息来说,这个凶手是在模仿一个世纪前的开膛手犯案。”
“恕我直言,您说的这是……废话!”J毫不客气的说,还不顾风度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要急,我的英伦绅士,这案子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细节非常有趣,比如说这个!”罗宾先生有些讨好的向J笑了笑,接着说,“所有的迹象表明,犯人是在所有受害者活着的时候,也就是她们能够哭叫扭动挣扎的时候,一刀刀的割下去,而刀痕的深度浅度误差不到一毫米,嫌犯做这件事情可能仅仅是为了乐趣。换句话说,如果这样残忍的做案手法让他乐在其中,所以说那已经不是心理变态,而是天生的邪恶。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他!”
“切!”其余两个人一起哼了一声。
而某人显然将此当做了一种夸奖,还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
“而且被害者身上能传递出的信息也很有趣,你们看,死者喉部伤口致命但是那是最后的一击,而她们的身体和腹内器官则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而且这些刀伤,并不是为了致命,而是为了折磨和伤害,显而易见,凶手乐在其中。”
“真是变态!”J充满厌恶地说。
“而这个受害者?——这个在被害前一小时前还因为酗酒闹事被逮到局子里的女人,在被释放后不久后就被杀害了。”
“是的,我们那里某些专家甚至认为那个连环杀手可能在监视警局,所以他们排查了警局对面的热狗摊报摊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把那些店主搞得惶惶不安,实际上,现在我认为他们联合起来进行了报复,因为我们的外卖热狗变小咖啡也偷工减料……”
“咳咳……”J顿时忍俊不禁。
“凶手都是寻找醉醺醺的女人,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是个瘦小的男人或者是‘她’——这出于力量上的限制!而我还认为凶手对于柯南道尔有着深刻的研究或者某种偏执。你看,他的留言:第一次:我回来了。杰克。第二次:我知道那就是你,道尔。杰克。第三次:我和你一样。杰克。……等等诸如此类,一直到这一次:证明你们的愚蠢!杰克。这些留言除了宣扬自己的罪恶外也传递出一个有趣的信息——那就是凶手认为当年的开膛手就是你们最为喜爱的那位柯南?道尔爵士!”
“你说凶手可能是女人,甚至还说开膛手杰克是道尔爵士?!!!”他眼前的两个英国人显然愤怒了。
“为什么不会是女人?你们那位道尔爵士也曾经说过凶手是女人——抑或是打扮成女人的男人。”罗宾先生挑了挑眉,“在当年,开膛手杰克可以称之为是最狡猾的罪犯,道尔相信他曾经依靠这一点蒙蔽了警察。”
“这点我知道。”J点点头,“但是我绝对不会相信爵士就是那位开膛手!”
(六)
“先生们,我提出这一观点完全是因为出于公正的观点,站在客观历史的角度,而不是站在一群带有偏心的粉丝的角度。”罗宾先生非常无辜的摊了摊双手。
“证据!请拿出证据!否则你会被爵士的书迷分尸!”汉弗莱先生敲敲桌子。
“作为一个作家,他的创作总会与自己的心理及生活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瞧,他在《血字的研究》里就已经构思出了杀人后沾血在墙上写字的情节,而Jack正是杀人后在墙上留言的。开膛手是怎样让受害者对他不防备或者说如何逃离警方的视线,柯南?道尔曾经提出过凶手可能是男扮女装或者本身就是个女人,在书中《王冠宝石案》中,小听差毕利提到了福尔摩斯的伪装‘今天他成了一个老太太。差点儿把我也骗了,可我现在应该算是熟悉他的习惯了。’后来,福尔摩斯说:‘你以前也看见过我化装成老太婆,华生。但今天最逼真。’那我们这样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位创作了这本书的先生,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干过?”
“即使他这样干过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开膛手!”
“当然,还有其他的佐证,根据当年的一些目击者说,凶手身材不高但很结实,应该是个男人,还有我记得书中福尔摩斯曾经用长矛去捅过猪的尸体来印证案件。我认为柯南?道尔先生是做过这个实验的,至于是在什么身上做的实验这很难说!”罗宾先生向J挤挤眼睛。
J满脑门子冷汗的别过脸去。
“哼,这不过你是泼给爵士的一盆脏水而已……”汉弗莱先生冷哼一声。
“不不不,只是一点小小的佐证而已。”罗宾先生对于汉弗莱先生的态度不以为然,“当年的Jack最多的捅了被害人三十九刀,即使是**犯罪,这种力气……可不是十九世纪那些娇滴滴的女人能干出来的!所以说那是男人!如果说男扮女装来避人耳目,这对身材结实,长相又清秀的道尔来说应该不算是难事。而且道尔曾经受过五年严格正规的医学教育,是一个拥有丰富的解剖学知识,又长于犯罪分析,懂得受害人和警方的心理的家伙。实际上我认为他藐视苏格兰场,而他所塑造出的小说人物形象也是如此。说到这里,你不觉的他本身就和在犯罪侧写中描述的人很相近吗?”
“据说爵士在一八八八年并没有身在伦敦,研究他的人是这么说的。”
“即使他不在伦敦就算是在外国,你以为当年的进出境管理像我们今天这样吗?只要想要隐藏身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听说——”罗宾先生微笑,“这位爵士为人粗暴,而且幼年的家庭情况也不正常,年轻时,他与他的母亲玛丽将他的父亲查尔斯送进爱丁堡当地的一家精神病院。”
“好吧,你现在是谈幼时的心理创伤或者是遗传性的精神问题导致我们的这位爵士成为了连环杀人凶手吗?哦,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会忍不住掐死你!”汉弗莱先生咬牙切齿地说。
可惜罗宾先生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更重要的是,每一起命案发生前三十分钟到两小时内,都有证人目击死者和一年纪三十开外,结实,相貌端庄,留须戴帽的男子交谈。我建议你去看看那位爵士的照片!看看他是有多么结实和端庄……”
“你就这么想把他连环杀手罪名坐实?!”连J也忍不住了。
“是的,因为这个年头,侦探抓到贼不是新闻,贼把侦探抓到送进监狱才是新闻!先生们!”罗宾先生得意洋洋的向后倚在了椅子上,用一种胜利的眼光瞅着面前两个英国佬。
哦,我的天啊,我真想让他去修剪那些带刺的玫瑰一百遍!——这是J的想法。
我真应该逮捕他!——这是汉弗莱的想法。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先生们!”J打断了罗宾先生的话,“不用那些福尔摩斯迷杀掉你,我们在场的两个人也许就会先杀掉你!所以我们还是回到眼前的案子上来,发生在十九世纪的凶杀无法被抓住,但是在如今他就不会那么幸运,我相信我们的警方一定更有优势!”
“是的,在如今,他不会再蒙蔽我们的!因为我们拥有着先进的设备和专家!”汉弗莱先生自豪的说。
“哦,是吗?真是这样的话,不知道档案室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陈年旧案是怎么来的?”罗宾先生不无讽刺地说。
于是,身为一位警察的汉弗莱先生第一次认真的考虑怎样毁尸灭迹。
(七)
“凶手非常变态,被害者的肠子都被用线缝成了莫比乌斯环。而莫比乌斯环就是在一张长条形的纸扭曲后对接,在纸上任何一点起始沿纸条划线前进,最终都能回到原点的,在空间内的永恒定律。”罗宾先生微微一笑,“连环杀手为了确保自己的特性和与众不同,他会设置一些特殊的举动作为自己的标记。你瞧,这个莫比乌斯环显然就是。”
“你的意思难道是……凶手会是个数学家或者数学爱好者吗?”J问。
“这倒是不一定,莫比乌斯环常被认为是无穷大符号「∞」的创意来源,因为如果某个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带的表面上沿着他能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应该是暗示着凶手将持续谋杀。”
“无法停止……凶手将持续谋杀,永远不会停下来?哦,上帝,这太可怕了!”
“如果不抓住他当然永远不会停下来!这真好,我在帮警察的忙来阻止谋杀!我真是个伟大的人!”罗宾先生有些着迷的看着红酒杯上倒影出的自己的影像,然后他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向汉弗莱先生,“英国的纳税人该多么失望……”
汉弗莱先生被这种目光深深地刺伤了。
美国佬果然喜欢随便抨击别人而且喜欢把鼻子伸到别人家院子里!谁求你们了啊!
他心里恨恨地想。
“警方的信息上指出这些女人的身上都有被虐待过的痕迹,这些伤痕虽然多但却不致命,而经调查发现,这些被害的女人都是**的爱好者……啊哈,这一点,真是很有趣!”罗宾先生朝J眨了眨眼睛。
“她们是**爱好者?”J显得有些惊讶,“如果看这个情形,她们是M,也就是被虐者?”
“在这个可怕的案子中显然是。但是在她们所从事的特殊行业中,我并不认为她们是这个角色,从凶手加注在她们身上的伤害看来,凶手对她们有着深切的恨意,为什么怀恨,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们所扮演的角色!”
“的确。”汉弗莱先生有些不情不愿的点头,“这些女人是S(施虐者)”
“虐恋现象最早发现于17世纪末,追溯至整个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这是地下*文学的一个主要潮流。有意思的是,在英国,花钱做受虐者的人数要大大高于施虐者。其中以事业有成、穿着体面的男士居多,他们甚至会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来征求‘女主人’去鞭笞他们。多么有趣,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内心在渴望……”
“既然凶手在她们身上割了这么多刀而且开膛破肚,带有这么明显的虐待的倾向,那么凶手……”J皱着眉头打断了罗宾先生的话。
“你认为凶手是个S?哦,是的,先生们,我们局里的心理学家早就做出了这样的推测。”汉弗莱先生得意洋洋地说。
“哦?我洗耳恭听。”
“他们给出的犯罪测写是一个这样的人,白人,男性,30-35岁,*待者,可能有失败的婚姻以至于对权威形女性有着痛恨,有着医学知识,他的外表可能给人感觉和蔼可亲,身材矮小,没有犯罪前科,智商很高。”
“那么根据这些测写你们有找到他吗?”罗宾先生冷笑了一声。
“哦,不,没有!”汉弗莱先生沮丧的摇头,“因为在城市里,符合这样条件的人有很多,我们不可能把他们都找回警局问话。”
“好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地图!”罗宾先生露出了“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转身向J提出了要求。
“什么?”
“给我伦敦的地图!”罗宾先生很是不耐烦而且表现的极为任性的向J伸手。
“……”我忍,J想,我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英伦绅士,不和美国佬一般见识!
他去找了张伦敦地图来,工整的铺在了罗宾先生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罗宾先生点头致意,看样子满意的就要打赏小费了。
J有那么点冲动——就在这里揍他。
“第一个受害者是这里……而第二个……”他一个一个的在地图上标注着。
“你们看,这很有意思!”罗宾先生指着他标记完的地图说。
汉弗莱先生和J凑上前来。
“这个图形……”二个人吃惊的对望。
贝克街就是这个「∞」中心点。
(八)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凶手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你看,他了解每个女人的底细,更了解她们的行踪,他还能让她们毫无防备的跟着他走……”
“你说的这些我在警局里也听了无数遍,我看不出什么特别。”汉弗莱先生有些不耐烦的说。
“当年的凶手对于伦敦东区和其中黑漆漆的小巷有着充分了解,他借助这些小巷躲避苏格兰场设置的搜索网。而如今的这个也是,他有着能让这些女人放下心跟随他进入那些漆黑小巷的本钱,你知道,他**第一第二个女人可能那个女人毫无防备,但是当开膛案频发之后,政府和警方都告诫了广大市民,他为什么还能成功那就很值得深思了!而问题的最关键是——他能避开警察的巡逻和搜索!注意,是你们警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汉弗莱先生听出了话中的玄妙。
“其实,能够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种人——警察!”
“胡说!你在胡说!”汉弗莱先生面部涨红,表情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就差伸爪子挠一把了。——他真的愤怒了。
“怎么,你认为苏格兰场都是好人了吗?”罗宾先生冷笑。
“当、当然!”
罗宾先生继续冷笑,“我认为他应该是一个扫黄组的警察,所以他知道这些女人的底细,当然也能随便把她们带回警局,或者说他在巡检的时候看到她们,所以了解她们的行踪,更主要的是被抓的人都会录入到警方的数据库里,因此他能够很容易的查到谁符合他的目标。而对这些女人来说,这个人不具备攻击性,他让她们感到放心,当然了——凶手的职业是一位警察嘛,而且……”罗宾先生还特意的停顿了一下,好似要吊起眼前两个人的胃口,“还应该是位女警察!”
“什么?”他的话成功的让眼前的两个人瞠目结舌。
罗宾先生对眼前两个人的表现感到满意,“那么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终于和我们前面说的扣上了!那些‘他’应该换成‘她’!更进一步的说,她这么了解人体结构还能得到麻醉药品,或者说她应该是个法医或者说曾经是个法医!而且,她对于柯南道尔有着极为深刻的研究,甚至可能出过这方面的论文……嗯哼,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开玩笑,一个警察,不,一位曾经的法医为什么要攻击这些*?!”
“用你们那些心理学家的话来说,当然是有心理因素!人做事不可能毫无目的,这些谋杀案都有过度杀戮现象,说明*一定是凶手极度厌恶的对象。这样的极度厌恶不会在一天之内突然形成的。她应该拥有一个失败的婚姻,她的丈夫应该是*待俱乐部的顾客,喜爱被人鞭打虐待什么的……所以她才会如此憎恨那些女人!
“可是伦敦这么大,每个局子里都有扫黄组。就算有些小的分局里有些没有扫黄组——这也不好查啊!”
汉弗莱先生捂住了额头,他觉得头疼,如果自己是警察局长,他大概有权力去查自己手下的每个人,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菜鸟。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的警官先生。”
罗宾先生摊了摊手。
“起点即终点!第一个被害人是在哪里遇害的?而这一次凶手又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因为那个模仿她作案的白痴打乱了她的步骤,对于一个性格中有着偏执基因的连环杀手来说,这是最大侮辱!”
“是在贝克街的后巷里,你的意思是……”
“凶手狩猎的脚步就快回到那里了,那么你就去那附近的警察局去查吧!”罗宾先生非常放松的往沙发上倚去,“希望阁下能大有收获!”
(九)
“确实是有这么个人,符合你所说的,但是我们要怎么抓到她?总不能天天跟着她吧?”又来肯辛顿区报道的汉弗莱先生忧心忡忡地说。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凸显出诱饵的重要性了?”罗宾先生摊了摊手。
“诱饵?你知道下一个被害者是谁?还是说,有人愿意当这个诱饵?!我们警方不可以拿无辜的市民冒险!”
“这个当然!关于这一点,我愿意友情赞助一下!”眼前的人顽皮的朝他们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两个人觉得心里“嗖”地凉了一下。
大波浪的金发,暗紫色的眼影,烈焰红唇,一双大眼秋波乱飞,且不说那被包裹的朦朦胧胧让人猜测不已的身材,脚上的尖顶皮靴,还有手里的那个皮鞭……咳咳,真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这、这是……
J无法保持自己温文尔雅的英国绅士形象,一口红茶从嘴里喷了出来。
“小姐,不,夫人,不,你……”
这是汉弗莱先生的反应——他甚至都没理会那些喷到自己衣服上的红茶。
那位“夫人”亮闪闪地朝面前的两个男人抛了个勾魂媚眼。
J和汉弗莱先生一起打了个冷战。
不是说眼前的女人不漂亮,因为他们知道“她”是谁。
男人啊!扮成女人,又给了他们一个媚眼……上帝啊,我们又不是那种喜欢变装癖的人!
“您可以把我带回去!”就连声线也变了——那种属于女人的尖细嗓音。
“带、带到哪里?”汉弗莱先生的大脑现在还处于放空状态。
“当然是那个有着嫌疑人的警局。拜托,找个理由把我塞进去,在那个人眼前晃上一圈。按照犯罪的周期来看,她应该开始选择被害人了。我亲爱的先生们,我要努力的让自己成为她的被害人。”他做了一个娇弱无力的姿势,“当然,你们要记得从她的魔爪下救我哟~”某人再次飞了个媚眼给在场的两个人。
J和汉弗莱先生顿时觉得有些消化不良,也许晚上会做恶梦也不一定。
于是当天傍晚,贝克街的分局里……
“嘿,我就是在贝克街拉客怎么了?!……”远远地就能听见一个女人嚣张的喊声。
“见过嚣张的,没看见过拉客被抓理直气壮的这么嚣张的,你不知道,刚刚来的时候那马鞭挥舞的,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个路过的警察嘟囔。
“嘿嘿,她袭警了么?不得不说,被她袭击的也是个幸运的家伙啊!咱们局的谁?”
“别提了,不是咱局子的,好像叫什么汉、汉弗莱?那小子把人送到这里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好像后面有狗追着似的,估计是被那妞没少用鞭子打……嘿嘿嘿。”
“可惜,这种事情只要交了保释金就能放出去了,这种女人一抓一大把,我们还是把牢房留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吧!不过,这女人可是把局子里闹了个遍啊,啧啧,那皮靴子那马鞭……真是女王啊!”
两个警察嬉笑着走远了,——刚刚的那一幕在他们眼中实在是过太平常的一幕了。
大约在凌晨一点多钟,那个泼辣的小野猫被释放了。
她摇摇晃晃嘴里骂骂咧咧的出了警局。
而在不久以后,在贝克街的某个拐弯有人叫住了她。
“嘿,亲爱的!抓到你了!”
在两个纠缠的人影后,一个身影如同一只猎豹般的扑了上去,飞快地将枪顶上了那凶手的太阳穴。声音冷冰,不带丝毫感情,决绝而强硬。
“啧啧,你来的太早了。”罗宾先生有些遗憾的抱怨,在远处看不清楚,实际上他的手已经紧紧钳住了凶手的双手。
即使再怎么强悍残忍,她也只是个女人。
而他,遇上的是罗宾。
(尾声)
“嘿,会打双温莎结吗?”罗宾先生朝J嚷嚷。
“你连这个都不会?”
“美国可是个自由开放的国度,我不需要到太多次过于严谨的场合!当然,即使要去,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为我服务!”
J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应该说是自由散漫的风气!当然,以你的职业来说倒也不奇怪!”
“别再嘲笑我了!真不打算帮忙?”
J无奈的走过去,伸手替他整理领带。
“邪恶总是华丽残酷的乐章。”罗宾先生有些陶醉的微笑,他看着脚下伦敦绚丽的灯火,仰望伦敦无尽的夜空,“上帝啊,我真享受这个!”
“但是你还是解决了这件事。”
“我也要寻找些乐子啊,即使那同样是罪恶,但不妨碍我为它写上终场,有时候拆别人的台分外有趣。”罗宾先生惬意的向后靠在沙发上,“你知道,这是一场博弈,而我享受博弈本身,”他略为得意的看了一眼J,然后继续含情脉脉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小心的将它缓缓倾斜旋转,让酒浆在杯壁轻轻抹过一层淡淡的朱红,“这多么吸引人,在危险的博弈中双方努力维持着平衡。彼此都在设置计划、布置方案、掩盖踪迹,互相猎杀。
“在我看来,每一个连环杀手或者犯罪大师都是一个追寻个性化的艺术体……”罗宾先生用一种歌剧里的咏叹调的方式说,双手夸张的举在胸前。
J默默的后退了一步——这里变态的气息突然变得浓厚,靠近需谨慎!
“他们极端自我,特立独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叛逆和独特见解,而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可以称之为失衡的心态则带来他们畸形的人生。所以他们才会才取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
“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变态们的心灵相通吗?”
“果然,天才都是孤独的!”罗宾先生眨巴眨巴眼睛,他显然被J的这句话噎住了,随后低声嘟囔,“这年头,当个有格调的坏人,真是件苦差事!”
J深深地觉得有必要离开这个屋子,不知道变态这种事情会不会传染……
“他们绝对不相信自己也是个普通人,在每一个方面都将自己包裹的充满了叛逆和独特。而这个凶手的犯罪理由……”
“咳,能麻烦您用地球人能够听懂的方式简单的明确的直接的把要说的话说完吗?谢谢!”
“她犯下谋杀的理由在你们听起来大概非常荒唐。我认为她是要向爵士致敬!也许,她是非常疯狂的爱着他也说不一定!”
“你在开玩笑?她爱上一个死去百年的人?”
“有人爱上自己的倒影,有人恋物,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奇怪,因为人本来就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
“啊,我觉得我真的难以理解这个世界!”J叹了口气。
“既然这件事情了结了,亲爱的J,我们不防来谈谈我们赌约……”
“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会跟你走!”J哧笑了一声,“我们只是口头打了赌,没有任何书面的合约,甚至没有公证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履行承诺。”
“你的眼睛里蕴藏着火焰!即使你自己没有察觉,你有身份有地位却宁可离开家住在伦敦,哦,我知道你甚至有一座城堡,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但是显然那是个非常传统的家族,一板一眼的家规,古板的家人,实际上……”
“请不要说了!”
“得了吧,收起你那副实际上……”罗宾先生凑到J的耳边轻声说,“你快无聊疯了,你渴望刺激,你渴望摆脱这一切,要不然你不会和我这种人混到一块儿!更何况,一个真正的英伦绅士,无论何时都应该遵守他自己的诺言!”
“……”
“你发现你和那个连环杀手的共同之处了吗?就是你们都在相信我们的爵士是那个百年前的凶手。换句话说,你们都一样!因此才能了解对方的想法!”J不无恶毒的说。
“当然。”罗宾先生颔首。
“多谢夸奖,我的管家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