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赐笑问道:“是那一点须要更正的?”
宋希贤苦笑道:
“那就是事情发生的当晚,她在我的饮食中下了强烈的春药胡天赐禁不住发点一声谅“啊”道:
“那可太不应该了。”
宋希贤轻轻一叹道:
“虽然是她故布圈套,使我入阱,但当时,我自己定力不坚,也算是咎由自取,所以,平心而论,也不能完全怪他。这也就是这一直避免同她见面的原因之一。
接着,又长叹一声道:
“这也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根了。”
胡天赐一扬剑眉之间,来希贤又正容接道:
“天赐,以这一宗事情来说,我是不够资格向你说教,但因你是我的徒弟,我却不能本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一声。”
胡天赐苦笑道:
“师傅,您怎么同徒儿客气起来。”
不等乃师开口,及立即援道:
“师傅,天赐年纪轻轻,但对世情,却还不致于茫然不知,我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是艰有真正是非的,我也想到过,年轻人的感情,都容易冲动,而事实上,人人都得经过年轻人的这一个阶级,所以……”
语却略为一顿之后,才正容接道:
“天赐绝对不会因为师傅您,在年轻时有过一段风流韵事,而有半丝不敬的方头。”
末希贤口光炯炯地,向乃徒注视少顷之后,才一掌拍向胡天赐眉头。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向师傅说起来教来。”
胡天赐含笑接道:
“这也是师傅教导有方呀!”
师徒俩互视一笑之后,宋希贤才正容接道:
“天赐,现在,该为师向你说教啦!”
胡天赐也正容说道:
“徒儿正恭听着。”
宋希贤意味深长地一叹道:
“男女相说,本来是上天赋予人类繁衍绵延的一种本能,可是,古往今来,不论是朝廷间的军国大事,或者是江湖上的腥风血雨,很不幸地,都或多或少的涉及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这,实在是人类的一大悲剧,也是造物者所始料不及的。”
胡天赐默然点首,没有接腔。
宋希贤娓娓地接道:
“天赐,目前你是最容易陷入感情纠纷中的年龄,而你目前的处境,又非常特别,所以,我不得不郑重地提醒你,在环绕路的姑娘们当中,你必须以临渊履薄的精神,妥为应付。”
胡天赐点点头道:“徒儿记下了。”
接着,又俏皮地一笑道:
“有了师傅您的前车之鉴,我还能不妥为应付么!”
守希贤瞪了爱徒一眼,然后,又自我解嘲地一笑道:
“你说得不错,言教不如身教,看来,为师这‘教导有方’四个字,倒委实是当之无愧的了。”
胡天赐微微一笑之后,才一整神色道:
“师傅,还有下文哩!”
宋希贸“晤”了一声道:
“正听着。”
胡天赐精目问道:
“师傅,你可知道。南宫秀所说,她手中还掌握着一宗等于是控制你的生命的秘密,那是指的一些什么呢?”
宋希贤苦笑道:
“别卖关子了,还是痛快点说出来吧!”
胡天赐道:“师傅,并非是我故意卖关子,事实上,我也是于前两天,才由另一个人口中听来。”
宋希贤接问道:“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胡天赐笑道:“师傅,说起来,那人也第是你的儿媳妇……”
“胡说!”宋希贤截口接道:
“师傅连儿子都没有,又从那儿钻出一个儿媳妇来?”
胡天赐含笑接道:
“并非是天赐无中生有,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他才将欧阳翠所提供他的消息,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宋希贤静静地听完之后,才长叹一声道:
“如果欧阳翠所言属实,那么,老天爷对我,也未免太恶作剧了。”
胡天赐向乃师投过困惑的一瞥,并未接腔。
宋希贤苦笑着接道:
“天赐,你想想看,你师母一直渴望着有一男半女的,却始终没法如愿,如果我同南宫秀那短短的一段孽缘中,竟然有了孩子,那岂非是老天爷恶作剧么!”
胡天赐也禁苦笑道:
“这倒委实算得上,是老天爷的恶作剧。”
接着,又注目问道:
“师傅,这事情,难道你当时,一点都不知道?”
宝希贤轻轻一叹道:
“当时,谁会想到这些,何况,我同她相处。时间是那么短促,而她又是那‘年轻’。”
胡天赐接问道:“当时,南宫秀也不曾向您暗示过?”
宋希贤摇摇头道;
“没有,说来,这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当时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已有身孕,另一种则可能是蓄意隐瞒着我,以便日后向我报复。”
胡天赐沉思着接道:
“师傅,天赐却第二种可能不能成立。”
宋希贤微微一愣道:“此话怎讲?”
胡天赐笑道:“师傅真算得上是当局者述了……”
宋希贤瞪了乃徒一眼,截口苦笑道:
“小子少发高论,说事实吧!”
“是!”胡天赐正容接道:
“师傅请想想看,当时,你们相处,才不过五天,当南宫秀被师母赶走时,以她那时的年轻,决不致于想到以后对你报复,而故意隐瞒她已有身孕的事……”
宋希贤连连点首道:
“不错,如此说来,她当时极可能是完全不知情了。”
胡天赐沉思着接道:
“师傅,天赐还有另一种构想。”
宋希贤苦笑道:
“想到什么就说吧!可别吊胃口。”
胡大赐正容接道:
“我想,欧阳翠所说的那番话,极可能是奉命虚构,以诱使我们师徒俩上当的?”
宋希贤“晤”了一声道:
“有此可能,说来,倒真算是旁观者清了。”
胡天赐正容如故地接道:
“师傅,我们可以如此假设,但事关恩师骨肉,在行动上,我们却不能不特别慎重。”
宋希贤注目问道:
“依你之见呢?”
胡天赐笑道:
“依天赐之见,他们始妄言之,我们就妄信之……”
宋希贤一怔道:
“那不是要接受他们的要挟?”
胡天赐道:
“姑妄信之,可并非立即接受他们的条件,师傅请附耳过来接着,师徒两贴耳密谈了约莫盏茶夫之后,宋希贤才拍了拍爱徒的肩头,含笑道:
“好!好!能够为师傅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来,总算我这一番心血没白费。”
胡天赐笑问道:
“师傅,你这是夸奖天赐,还是在为自己脸上贴金?”
宋希贤手抚长须,得意的笑道:
“两者都是,两者都是。”
师徒相互一笑之后,宋希贤才一整神色道:
“天赐,现在,该说你自己的事情了。”
胡天赐一楞道:
“我的什么事情啊?”
宋希贤正容接道:
“你到开封,是所为何来?”
一触及自己的问题,胡天赐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凝结住了,少顷之后,才长叹一声道:
“不知师傅何以教我?”
宋希贤道:
“目前,当务之急,是阻止令尊与南宫秀,宇文哲他们聚成一气,然后,再由你伺机在令尊面前,表明身份,诱导令尊莫介入江湖恩怨之中。”
接着,又苦笑一声道:
‘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原则,实行起来,技术上的困难,自然难免。”
胡天赐剑眉深锁,长叹一声道:
“师傅,这儿的情况,我还没弄清楚。”
“这个。”宋希贤接道:
“我自然会就我所获消息,提供你参考……”
师徒两人这一商量,足足商量了将近半个时辰,胡天赐才告辞离去。
当夜,二更过后,开封城中,那首屈一指的“吉星客栈”前,一辆疾驰而来的起套马车,戛然而止,车帘掀外,走出一位面蒙青纱,身着青缎面狐袭长袍的中年文士来。
此人穿着打扮,有点像游方秀士,也有点像豪门中的膏梁子弟,同是,由于其戴着一幅蒙面纱巾,更有点像武林中人。
他,刚刚走下马车,闻声出迎的店小二,连忙上前,哈谄笑道:
“相公是住店?”
青袍人将手中的一支书笺,向店小二手中一递,冷然接道:
“我不住店,跑来客栈干么?”
“是是……”店小二连声歉笑道:
“小的不会说话,相公多多原谅。请!请!”
青袍人一面缓步登上台阶,一面问道:
“有没有清静的上房?”
店小二道:
“有,有,包你满意就是。”
青袍人道:
“我要二楼上面,临后花院的房间。”
店小二连声道:
“好的,好的……”
由于时已快迎三更,天气又太冷,尽管这“吉星客栈”住的旅客甚多,却已大部入睡,因而显的颇为宁静。
店小二将青袍人安顿下来之后,才谄笑着问道;“爷,你是远道来的吧?”
“我由关外来。”
店小二“哦”了一声道:
“那真是远道来的资客。”
他,搓了搓手,又诌笑着接道:
“爷,小的先将火盆端来,你,要不要宵夜。”
青袍人的语声,不带一丝感情:
“快半夜了,我当然要消夜了,啊!对了,先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洗洗脸。”
店小二连声恭应道:
“是,是,小的马上就来……”
店小二离去之后,青袍人打开后窗门,凭窗向外打量。
不错,这个房间,委实是紧邻着后花院,在地面积雪反映之下,举目所及,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紧伴着窗下的两个独院,更是一目了然。
但他并未多事浏览,仅仅匆匆一瞥之后,又立即将窗门关上了。
少顷后,两个店小二,一个捧着洗脸盆,一个站着火盆,匆匆走了进来,原先那个店小二并含笑说道:
“爷!点心也马上就来。”
青袍人挥挥手道
“好,你们先下去。”
“是!”
两个店小二哈腰退走之后,青袍人立即闩上房门,低声自语着:
“这东西,带在脸上可真不是味道……”
说着,已将蒙而纱巾揭了下来,现出一张满脸疤痕的丑脸,那张脸,不但丑,而且也狰狞可怕。
他,对着铜镜,自己端详了一下,才含笑着自语道:
“这是何苦来……”
话声中,抬手向脸上一抹,刹时之间,就换了一个人,原来赫然就是胡天赐。
他,看着铜镜,扮一个鬼脸,立即匆匆的洗了一把脸,又将人皮面具和纱巾带上。
他这里刚刚弄好,店小二已在敲门了:
“爷,点心来了。”
胡大赐打开房门,一阵扑鼻异香,使他禁不住脱口赞道:
“好香!”
店小二一面家食盘摆在桌子上,一面诌笑道:
“爷,小店这点心,也是“开封”城中最有名的,保证色,香,味具佳。”
胡天赐卸向他打置着,笑问道:
“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哈腰道:
“小的叫王大。”
“王大。”胡天赐笑道:
“我们两人的身才,长的都差不多阿!”
店小二笑道:
“爷!小的怎能跟你比。”
胡天赐取出两重的银子,递与小二道:
“王大,这个,你收下买点酒喝。”
店小二这会是见钱眼“闭”了,他的眼睛,笑的只剩下条小缝,连连哈腰道:
“多谢,多谢,爷,你有什么吩咐?”
胡天赐道:
“现在,你忙不忙?”
“不忙不忙。”店小二含笑接道:
“爷,别说现在客人都已入睡了,没有什么事,就是再忙,我也该为你服务呀!”
胡天赐心中暗笑道:
“你不是为我服务,你是在为银子服务啊……”
但他口中却笑道:
“你先将房门关上,我有话同你说。”
“是。”店小二将房门关上之后,又自作聪明的低声诌道:
“爷,你……你是否要……叫一个粉头?”
胡天赐连忙摇手接道:
“别胡说,我有正经事说,你先坐下来。”
店小二搓着手,讪笑道:
“小的站着也一样。”
胡天赐道:
“站着就站着吧”
他,坐了下来,吃了一些点心之后,才以最低的声音对店小二问道:
“隔整住的是什么人?”
他这房间,位于走道的尽头,所以,除了走道对面之外,只有左隔壁才有房间。”
店小二也以最低的语声道:
“隔壁住的是一位游学秀才,是过年以前来的,住了快半个月了。”
胡天赐接问道:
“对面那一间,没有住人。”
店小二道:
“是的,那一间还空着。”
胡天赐沉思着接道:
“明天,同你掌柜的说说,对面一间,由我包下来,别再给别人。”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
“是的……小的待会马上就去说。”
胡天赐接问道:
“下面那两个独门院中,都住满了人?”
店小二点头道:
“是的。
胡天赐道。
“那些人都是由“新疆”来的?”
“正是,正是。”店小二含笑问道:
“爷,你怎么知道?”
胡天赐笑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沉思片刻之后,才低声接道:
“来,你附耳过来。”
店小二有点受宠若惊的,走近胡天赐身边,胡天赐向他贴耳密语了一阵之后,才语声略扬的问道:
“怎么样?”
店小二有点为难的道:
“小的是没问题,不过,最好是请相公同咱们掌柜的交代一声。
胡天赐点点头道:
“好!你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去……”
店小二连忙接道:
“不,理由要咱们掌柜的这里来。”
胡天赐没再说话,起身拉着店小二的手,向室外走去。
等他由掌柜那边回来时,已经快近四更了。”
他记的很清楚,身已出门时,房门是关好了的,可是,此刻,那本已关好的房门,却开了一道尺许宽的缝,成了“迎风户半开”的状态。
他,微微一怔之下,随即轻轻开房门,淡然一笑道:
“贵宾来临,未曾远迎,罪过,罪过。”
原来,室内正有一位年轻的蓝袍书生,冲着他神秘的笑着。
蓝袍书生目光有神,向胡天赐注视少顷之后,才抱拳一笑道:
“客来不速,并且乘虚擅入,阁下不以宵小见责,反而以礼待之,果然不愧为逍遥老人的传人。”
后面这一句话,是以真气传音说出,但胡天赐乍听之下,却仍然禁不住心头一惊,那蒙面纱巾,也随之一了波动。
因为,胡天赐到这“吉星客栈”来,只有乃师宋希贤和永昌镖局的老仆白忠二人知道,而目前这位不速之客的陌生人,竟能一口道破他的来历,这情形,教胡天赐怎能不为之大感震惊。
不过,他是艺高人胆大,虽惊而不惧,同时,因对方的眼神色之间,并无恶意,也使他放心不少。
于是,他随手关好房门,含笑接道:
“兄台谬奖了,请坐!请坐!”
蓝袍书生在客位坐下之后,端起他自己早已倒好的一杯凉茶笑了笑道:
“寒夜客来茶当酒、其是之谓欤!”
胡天赐笑问道:“兄台连夜位临,不知有何见教?”
蓝袍书生答非所问地,以真气传音笑道:
“好好一个美男子,却偏偏要装成这个怪模样,胡兄,你这是所为何来?”
对方既然知道他是逍遥老人的衣钵传人,此刻再叫破他的姓氏,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此,胡天赐仅仅是暗中一蹙眉峰道:
“在下再申请前辈,请说明来意?”
蓝袍书生笑道:“可能我比你要痴长几岁,应该称你一声老弟才对。”
话锋一顿,又注目问道:“老弟为何不先请教我的尊姓大名?”
胡天赐只好苦笑道:“好!小弟敬谨请教?”
蓝袍书主神秘地一笑道:
“我就是你现在的‘芳邻’呀!”
胡天赐“啊”了一声道:“原来你是听到我方才同店小二所说的谈话。”
蓝袍书生依然笑得很神秘!
“老弟,我不但听到你们方才的谈话,也看到卸除人皮面具后的真而目,而且,事实上,你到达“开封”城以后的活动,我都大略知道。”
胡天赐只好苦笑道:“可是,你还没说出来历哩!”
“不错!”蓝袍书生含笑点首道:
“知道我的来历之后,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胡天赐漫应道:“我正恭听着哩!”
蓝袍书生笑了笑,以真气传音接道:“敝姓邹,单名一永字胡天赐截口一“哦”道:“原来是邹兄,真是久仰久仰!”
原来这位蓝袍书生,就是五老中“玉面陶朱”邹复伦的遣腹子邹永,也就是有“美艳妖姬”之秘的,陈红玉口中的未婚夫。
邹永笑道:“久仰?这,有点言不由衷吧?”
胡天赐方自微微一楞,邹永又含笑接道:
“老弟你想想看,你知道我的名字才几天?”
胡天赐苦笑道:
“邹兄别咬文嚼字的了。”
接着,又低声问道:
“邹兄比我先来,这客栈中的情景,当比我清楚,像咱们这样说话,不碍事么?”
邹永点点头道:“以这样的语声说话,不致有什问题,这楼上的旅客,我都注意过,到目前为止,除你我二人之外,似乎不曾有第三个道上人。”
胡天赐喟然一叹道:
“陈姑娘还说你是一个书呆子,却想不到……”
邹永截口笑道:
“你老弟,不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么!比较起来,我这个书呆子,可太惭愧了!”
胡天赐苦笑道:
“你还惭愧!你,一直追蹑在我的后面,我却懵然无知,这情形,我该怎样说法呢?”
邹永低声笑道:“老弟,我追蹑你时,通常是在箭远之外,这情形,任何人也不易察觉啊!”
胡天赐摇手笑道:
“咱们不谈这些了,还是说正经吧!”
邹永点点头道:“我同意……”
胡天赐接道:“邹兄同陈姑娘,经常保持联络?”
“不错。”邹永含笑接道:
“否则,我也就不会知道你老弟的一嘻!”
胡天赐道:
“前此,在‘朱仙镇’上时,没法陈姑娘详谈,深感遗憾,此刻,不知邹兄何以教我?”
邹永苦笑道:“老弟台,目前,该是我向你求教的时候啊!”
胡天赐一怔道:“此话怎讲?”
邹永轻叹一声道:
“老弟,前此,在‘朱仙镇’,‘鸿运酒楼”上,所获悉的有关开老中陈邹两家的消息,是古还能全部额得?”
胡天赐点点头道:“还额得很清楚。”
邹永神色一整道;
“那么,我再补充说一句,那消息中,除了我这个书呆子不会武功,以及不知道我那本来的泰山大人的藏身之处,这两点须要加以修正之外,其余都是完全真实的。”
胡天赐笑了笑道:
“这个,纵然邹兄不说,我也可以想像得到。”
邹永娓娓地接道:
“以往,一直是我同红玉二人,在孤身瞎摸着,所以,不但毫无成绩可言,而且连红玉本人,也几乎陷入敌人的魔掌之中。”
“如今,既然知道宋老前辈己重行出山,领导侠义道的同仁、跟敌人周旋,而你老弟,又正是宋者前辈的衣钵弟子,那么,向你老弟求教,该算是问对人吧!”
胡天赐苦笑道:
“问是问对人了,不过,我的“高见”的恐怕不能使你满意。”
邹永正容接道:
“老弟莫太谦,有办法,就快点说出来吧!”
胡天赐沉思着说道:
“我的意思,认为红玉姑娘,己没有再呆在那边的必要,最好是立即撤出。”
邹永点点头道:“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前天,我同红玉见面时,也同她磋商过,她也同意了。”
胡天赐道:
“既然己同意了,为何还呆在那儿?”
邹永道:
“老弟有所不知,自从你老弟知道红玉的身份之后,‘灭绝魔宫’方面,对红玉的暗中监视,也特别加强了,尽管他们还不知道红玉的穴道并未受制,但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之下,安全脱固的希望却不大,所以,她希望能获得老弟的接应,以策万全。”
胡天赐沉思着接道:“这个,目前,我可没法效劳,但我可请恕师,与方师兄就近接应………”
接着,两人以真气传音交谈了一阵之后,邹永才连连点首道:“好的,我听额下了。”
他,星目一转之间,胡天赐胡问道:
“邹兄是戴着精巧的人皮面具吧?”
邹永点首一笑道:“不错……”
胡天赐笑道:
“邹兄令尊绰号‘玉面陶朱’,可以想见,邹兄也必然是人间罕见的美男子,能否将人皮面具褐下,让我也开开眼界?”
邹永讪然一笑道:“老弟,有你这位美男子珠玉在前,我真有惭形秽之感……”
说归说,但他还是将人皮面揭了下来,呈现在胡天赐眼前的,是一张轮廊美好,而带着七分书卷气的傻脸。与胡天赐的本来面目一比,算得上是一时瑜亮。
胡天赐方自目光一亮,邹永又将人皮面具戴上了,并向他扮了一个鬼脸道:
“不敢与老弟比美,为的是怕以后见面不认识……”
胡天赐笑道:
“真是‘我见独怜’,怪不得能获得‘美艳妖姬”的特别青睐。”
邹永侧目接道:“还有么?”
胡天赐含笑接道:“当然还有,不过,这话我得留着等再见到红玉姑娘时才说,”
邹永苦笑道:“老弟,快天亮了,你明天还有任务,是否也该休息了?”
胡天赐端茶作送客状道:“那么邹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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