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推测与真相
郑远的突然出声让罗云不太明白,心里也不清楚他说的####底是指的什么。不过,相对于罗云的一脸迷惑,楚砚的表情瞬间却明朗多了,而郑远此刻也不再急于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望向楚砚。
见到郑远投过来的目光,楚砚亦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接,而后便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大男人的表情,罗云顿时有种被晒在一旁的感觉,她知道,楚砚只怕是明白了郑远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看来他们倒还有些心有灵犀。
“好了,你们两人就别在那故弄玄虚了,到底是什么事呀?”罗云倒也不恼,只是笑笑的催促着他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云儿没有想到很常,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件事我也没有跟你提起过。”楚砚说着再次将目光转向郑远继续说道:“不知道远所指的是不是关于太子富的死还有拿阳候、虞世子被抄家下狱之事?”
“正是!”郑远点了点头,说实话,楚砚还真是聪明,他不过是随口一提,什么都没说,竟然就这么猜中了。
“太子富死了?”罗云显得有些吃惊:“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罗云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楚砚便细细的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也顺便理理自己闹钟的头绪。
听完楚砚的解释,罗云还是想不太明白,这太子富、阳候与虞世子分别是不同国家的人,与吴王煊是八杆子打不到边,他们怎么说这几件事有关联呢?
“还是不太明白,这几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罗云直接将疑惑说了出来,目光扫过郑远与楚砚两人,希望他们能给个直接的答案出来。
“云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南月皇宫大殿上发生的事?”楚砚伸手拉了拉罗云的手,见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又接着说道:“这四人,除了吴王煊以外,都参与了争夺你的叫价,特别是太子富,表现的最为突出。而吴王煊则是挑起这件事得第一人,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一天,你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大殿之,亦不可能发生下面的那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四人或者死或被抄家下狱,都是因为我的缘故?”罗云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以南宫泽的性格,他的确不会轻易放过之些人。看来,吴王之死真正幕后操纵者一定是他无疑,只不过……”
说到这,罗云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只不过,我看吴王的死不仅仅有这方面的原因,说不定还其他方面的目的。否则的话,南宫泽是不会让吴王活到现在!”
“按照之前的才想来看的话,砚应该会是南宫泽最想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出生的郑远终于说话了:“但这次,吴王的死很明显去不是直接指向砚,那到底南宫泽一箭双雕的目标又会是谁呢?”
“楚轩?”罗云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抹身影,便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可能!”楚砚果断的分析道:“南宫泽与初选并无恩怨,不可能现在这个时候费心思去对付他,更何况,吴王的死不论从哪个方面都完全影响不到楚轩。”
“砚,我不是说南宫泽想害楚轩,而是觉得南宫泽与楚轩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罗云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们不觉得今日的事有许多奇怪的地方吗?”
楚砚与郑远听罗云这么一说,也跟着回忆了起来。
“那几名随从的反应不太正常,看到自己主子突然暴毙,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愤怒与指责,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慌乱与担心,而是迫不及待的向我兴师问罪!”楚砚边回忆便说道:“还有,他们提出让楚轩来调查此时也太过于自然,自然倒好像早就考虑好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思考和犹豫。”
“说的很对!”郑远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忠王虽然名声很大,可是这种事第一反应应该是交给刑部直接调查才是最正常的,而且忠王似乎也信心满满的,还脱口而出答应以半月为限,这一点更是越想越不对劲。”
“所以,我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南宫泽与楚轩之间早就有什么来往,甚至他们可能达成了协议也不一定。”罗云大胆的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到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猜个七八分出来。
罗云的话顿时让楚砚灵光一现,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补充道:“如果南宫泽与楚轩两人真的联手的话,那么他们势必是想互相合作,各取所需。
楚轩想要的东西不难猜,无非就是西楚楚皇的位子,而南宫泽想要的……”
“南宫泽想要的是我,还有称霸天下。“罗云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说道:“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应付,胜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到头来,这两个练手的人窝里斗也不一定,那样的话,我们静观其变,坐享其成岂不是更好?”
“说得有理,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毕竟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郑远见罗云并没有太过担心,心中倒是放心了些,但却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毕竟这明里暗里的麻烦只怕到了最后都还是指向他们的。
“远说的对,我们不可大意。“楚砚接着说道:”如果真如刚才我们分析得这般,那么吴王煊的死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作用,那就是帮助楚轩打击对手,扫平那些最有可能阻碍他继位之人。”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远认为楚轩应该是将楚净放在首位,毕竟整个西楚目前来说只有楚净的势力才足以与他抗衡。虽然前些次楚净吃了楚轩几次大亏,损兵折将了不少,但是这样的输赢却不足以让楚净完全倒下,只要有机会,楚净的气势便会随势而起,再次影响到楚轩。所以,说不定,楚轩便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楚净连根拔起,让楚净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郑远接过楚砚的话静静的分析着。
听完郑远的话,楚砚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远对我西楚的情况很是了解,只怕在我西楚的探子多如牛毛吧?”
“砚过虑了,两国之间互有探子打探一些基本情况,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况且如果我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只怕郑国的相位早就坐不稳了。”郑远倒也不介意,开诚布公的承认着:“不过,依远之见,等收拾完楚净之后,只怕楚轩下一个目标就是砚你了。”
楚砚点了点头,他心里自然清楚,不论是楚轩还是南宫泽,这两人谁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楚砚此生胸无大志,但却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人欺负。我会尽力去抗衡,来保护云儿,守护好我们这个家。”
说罢,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罗云,朝她温柔一笑,只要有她,他便毫无畏惧。
对上楚砚的目光,罗云亦舒心一笑:“说的对,我们一起努力,守护我们的幸福,守护假的安宁。”
看到楚砚与罗云两人当场秀着恩爱,郑远的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他轻咳一声,开玩笑着打断了这两个人的眉目传情:“看到你们两人这样,我这心里可真是酸死了。”
楚砚与罗云一听,亦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砚,你们可知道我送来的这一城是哪城?”郑远收拢了些笑意,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
“刚才一通乱的,我们倒还真没有时间打开城契看。”罗云听郑远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从头到尾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郑远送的到底是哪一城。
“洛城!”郑远直接将答案说了出来:“砚,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啥送你这一城了吧?”
楚砚听到洛城两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感激,他没有想到,郑远竟然会为了他们如此花心思。
“谢谢!远的心意砚感激不尽!”他真诚的说着,目光盯坐在那里的郑远,万分诚恳。
“这洛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罗云见楚砚如此表情,顿时意识到这洛城只怕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云儿有所不知,这洛城正好连接南月与西楚两国,处于两者之间。”楚砚见罗云不明白,便细细的解释道:“若两国发生战事的话,南月与西楚边境相连之地,有楚河相隔,形成天然的屏蔽,并不适合大军大规模行军。所以南月若想向郑国借道,取道洛城。”
“而郑国向来与南月交好,并且曾签订过盟约,只要南宫泽开口,郑皇一定会答应。到时南月以洛城为跳板,直接从这里攻打西楚的话,那么便占据了不少的优势。”郑远接着说道:“洛城与西楚相连的地方地势平坦,但与南月相连的地方却地形险要,容守难功,谁占据了洛城那么谁就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我才想提前将洛城交到你们手中,免得到时左右为难。”
听完郑源的解释,罗云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她没想到,郑远竟然替她们想得如此长远,周到,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她张了张嘴想表达心中的感激,但话还没来得及说,郑远便再次出声了:“你们不必谢我,别忘了,我现在是罗云的兄长,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只要我在郑国一天,只要我的能力能够做到,我都会与你们站在一个阵营,因为你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郑远的话发自内心,从此以后,他仍就会尽全力去守护着她,守护着他心里的最爱的妹妹,只要她好,那么一切都足矣。
罗云顿时有些哑然,她的心并不迟钝,郑远对她有情她也看得出来,只是这一生,她的爱已经有了归宿,所以,郑远能这样想这样做,她心中真的很是欣慰。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她亦幸福无比。
“云儿,我们一起来敬大哥一杯吧!”楚砚倒了三杯酒,一一递到郑远与罗云的手中,并不由自主的改变着对郑远的称呼。
“好,我们一起敬大哥一杯!”罗云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朝郑远说道:“大哥,我们敬你,罗云能有你这样的好大哥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郑远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显得有些淡淡的伤感:“罗云,大哥希望你从此以后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只要你好,大哥便放心了。”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楚砚:“砚,其实按年龄,你我相差不多,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好好待罗云,给她幸福!否则的话,我可会让你后悔的!”
“大哥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云儿,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楚砚话不多,但却说得格外的坚定。
郑远听罢,微微一笑,只道了个好字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楚砚与罗云见状也跟着将喝了下去。
“好了,今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我就不再打搅了,过些天约个时间再聚吧!”郑远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罗云与楚砚笑了笑,然后便径直离开了。
罗云并没有多留,她知道,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而该走的时候自然也要走。望着郑远离去的背影,她只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地为他祝福。
“我不在时,你们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罗云好奇地朝楚砚问道,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听上去好像应该与她有关。
“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楚砚故意卖着关子。
“什么承诺呀?”罗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自己提问题,楚砚这还是头一次没有正面回答。
“恩……”楚砚吱唔了一下,突然伸手将罗云抱住含笑这说道:“云儿,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能不能问点别的什么呢?今日可是我们的好日子,洞房花烛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