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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文 第四十六章 中有千千结

  沿着先前的路径,耳闻流水潺潺声响,穿过阴影斑斑的林荫小道,入眼便是红叶小筑。

  冷落步伐不自觉地比平常急促,抛下身后担忧与爱怜的目光,如识途老马般往小筑内疾行。少顷,冷落停伫于一间漆红色的厢房前,轻轻地推开门,然后……她的眼眶热了。

  这个承载了过去的地方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即使跨别了四年,屋内纤尘不染的摆设与一成不变的布局却明明白白的诉说着骆绝尘的良苦用心与那近乎绝望的期盼。

  一股无法言喻的揪痛瞬间罩住了她的整片胸口,再往里走,静谧和阴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一阵阵异香袭人而至,馥郁清幽,似麝非麝,若兰非兰,好熟悉……

  冷落循香寻去,步入内室,即见桌上放着一个别致的白玉香炉,炉内清烟缭绕,一丝丝,一缕缕,像女人柔软的腰肢,袅袅娜娜地轻轻上升,氤氲着飘散开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身子一颤,心底涌出一抹似水的柔情,潮潮的,软软的,泛着淡淡的疼与酸。原来,这……是她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

  一道耀眼的光线闪过她眼角,冷落眨了眨眼,抬头望向窗台,视线最终落在窗台边古朴而陈旧的梳妆台上。上面斜摆着一面青铜镜,柔媚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射在镜子上,反射出淡雅的紫金色光芒,渲染了房间的一角。

  冷落脚步姗姗地来到梳妆台前,轻轻地抚摸着台面儿,很干净,没有尘灰。她轻柔的动作仿佛摸的不是梳妆台,而是一个人,一个至亲的人,一个让她无比思念的人。

  骆绝尘和灵亦轩没有打扰冷落的回忆,只是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在等着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笑……

  如果没有旁边这个家伙在就更完美了!

  这样一想,骆绝尘和灵亦轩彼此颇具敌意的互望了一眼,几乎是同时,两人都不屑地将眼一睨,别过头去。

  总的说来灵亦轩要吃亏一点,毕竟二人的身高相差了一大截,可此刻他身上的气势却一点也输骆绝尘,冰得甚至可以冻死人。而当他的眼神再次转向冷落的时候,眼中的冰冷竟霎时融化了许多。一旁的骆绝尘看在眼里,幽黑的眼眸瞬地闪过一抹异光。

  此时的冷落抚摸着镜背的花纹,慢慢把镜面翻向自己,光洁如银的镜面上,有点点淡绿色夹杂铁锈的暗红,间或还有几丝黑色的垢锈,很薄很精致,没有锈迹的地方光可照人。

  她来回抚摸着镜壁的表面,隐约中仿佛照见了从前的某段岁月,恍惚而斑驳,带着几分感伤,几分留恋,残留着几分回忆,几分或美或伤的回忆。

  冷落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甚至还仰高了头,不让泪水流出来。忍了几秒,她吸吸鼻子,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滑下了粉嫩的脸颊,滴在镜面上,像透明的水雾,慢慢的泛了开来,以往的一切都积聚在了这一刹那。

  为何每件东西总叫人感伤?

  为何每次转身看见的都是昨天?

  明明知道那些伤痛都已经属于了过去,永远也不会再提起,可是同时却从来也不曾忘记。挣扎,折磨,疼痛,深深的爱,离别的苦……

  她已不是当日那个孤立无助的刺猬了,但是屋里她曾留下的所有印记,却依然如故,只是深深的痛已经变为了淡淡的伤。

  冷落转过身,望向骆绝尘,在光与影的交错下,一种错觉——残留在屋子里记忆中的他,白衣胜雪,人面桃花,笑意盈盈,渐渐融成了模糊的实体,烟尘尽散,少年时的情境恍若隔世,变得遥不可及……

  莫名的,一股奇怪的不安情愫浮上她的心头。

  不会的!他仍是她记忆中的少年,他望着自己的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始终盈满了他特有的温柔,她相信!他还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绝尘,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可是,如果她没有回红庄,没有到枫树林,就不会再见到他。更有甚者,如果她没有去那个小镇,没有听闻骆炜森的死讯,他们会不会就此错过一生?

  骆绝尘默默地回视着她,似乎瞧出了她的不安,缓步上前,紧紧握住她死扣着梳妆台桌沿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彷佛将今生最珍贵的宝贝重拾回掌心,神情无比温柔缱绻,那直视人心的目光,锐利地看进她的内心深处,有一股教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同时也毫不保留地表露着自己的感情。

  “还记得临别的那一刻,我说过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你让我等你。”

  骆绝尘一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际,一手轻轻揽着她的肩膀靠近自己坚实的胸膛,并且低下头以下颚轻触着她的额头,“我发过誓一定会回来,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已不见了你。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从崖上找到崖下,从红庄找到整个武林,找遍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却还是没有半点你的踪迹。我相信了,相信你真的死了,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恨不得跳下山崖随你而去……”那流尽半生泪的夜,那令人心碎的痛,那蚀人心肺的绝望,他已无力再承受第二次。

  “之后,我便住在了这里,将屋里的一切摆设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燃起有你味道的熏香,看着你留下的物品,然后骗我自己,你就在这里。”

  冷落泪落纷飞,再也忍不住地“哇”的放声哭了起来,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深藏的委屈、无言的哀怨、蕴积的眼泪,在此刻全都一涌而出,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喊地叫着,“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在我还没有坠崖之前,在我还在等你的时候?”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啊,要不是小轩,她现在只是个死人!

  骆绝尘心中大恸,看着满脸泪痕的冷落,那种刀割般的痛苦凌迟着他的心,眼眶也禁不住微微红了起来,任凭她如何的发泄,始终抱着她的腰不放松。片刻捶打后,她又紧紧地将他搂住,彷佛害怕失去一样,让他一阵心疼。

  这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召唤自己回去。他想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回去救她!

  为了这个奢侈的愿望,他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非人的痛苦与折磨,受尽了人间最残无人道的侮辱与凌虐。在那地狱般的环境之中,他连灵魂都作为了交换的代价,交给了那丧心癫狂的魔鬼,虽生犹死,甚至生不如死。他有时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才能知道自己的心还是跳动的,不是躯壳,不是尸体。

  如此苟延残喘的意义只有一个,如果不是为了她,他要拿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撑到最后。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讨厌……

  痛楚加内疚,他无言地紧抱着她,将下颔轻放在她头顶,在心里轻轻地说着世间最无力的三个字,无数次,无数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不够强大,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将你独自抛下四年,对不起令你如此哭泣,对不起……

  骆骆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一刹那,灵亦轩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他看了看冷落,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两个人身上都萦绕着淡金色的阳光,她温顺地伏在他的肩膀上,眼眶微微湿润着,一脸幸福,看起来好般配,而透射入室的阳光也看起来好刺眼。

  灵亦轩远远凝望着被别人拥在怀里的冷落,深深的,久久的,他眼中有着受伤的疼痛,一只小手死死地揪紧了胸口的衣服,他知道他又再次被她遗忘了。其实自己的分量比起那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其实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要。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转身默默走开了。

  “告诉我,这几年你又是怎么过的?”冷落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仰望着骆绝尘,突地一阵心慌,轻轻推开他,神色焦急地检查起他的身体,“当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真的不要紧了吗?身上的毒解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如我们请神医东方钰给你看看,要不……”

  冷落话还没说完,骆绝尘的头一下子就俯了下来,在她还心慌意乱的当儿,他的嘴唇已紧贴在了她的唇上。

  轻柔的浅吻渐渐转为情真意浓的深吻,骆绝尘狂烈的吻着她,隐忍多年的热情一下子全爆发了,舌头急切地滑人她口中,不断的汲取更多的甘甜蜜汁。

  她的甜蜜让他无法自己地一再加深这个吻,长舌在她的芳腔内肆情地翻搅,勾挑起她柔软芬芳的丁香,尽情地啜饮着她甘甜的蜜津。她急促如兰的呼吸,扰着他挺直的鼻尖,引得他全身因欲望的紧绷而颤抖着。

  冷落只觉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紧,胸部牢牢地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几乎要将她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出来,让她的脑部严重缺氧,只能昏昏沉沉地款摆起自己的柔舌,跟随着他起舞。

  她不能呼吸,不能思想,不能动弹,仿佛一个即将遇难的求生者,紧攀住他的肩头。直到骆绝尘的大手抚上她丰满挺立的酥胸,她嘤咛一声,微微睁开了双眼,映入眸底的竟是——

  一股直窜入胸的恐惧卷袭上来,瞬间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像有一颗炸弹在她身上炸开一般,冷落脑中轰然一声,本能地尖叫,“不要!不要!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发疯似的挣扎,整个人吓坏了,惶睁着两只惊恐的澄眸,呈现张牙舞爪之势,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凝视着她花容失色的娇颜,几近崩溃的状态,骆绝尘眸子里的惊讶和错愕,渐渐氤氲成一片深沉的悲伤。

  为了怕她弄伤自己,他压住她狂乱挥舞的双手,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双臂像铜墙铁壁一样把她围住,温热的唇低附在她的耳畔不断地轻语:“骆骆,骆骆,是我,是我啊……绝尘,骆绝尘……不是他,不是他……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他的语调有些微微沙哑,似带哽咽,充满了浓浓的深情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要把她收在他的羽翼之下,才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踏过他的尸体也不能!

  男性轻柔的声线好似愈发的沉凝,透着几分忧郁,就像一杯淡淡的清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幽远而恬静,很平和,很温暖,温暖得让她陶醉,亦让她心痛。

  冷落动作慢慢迟缓了起来,不再挣扎,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那令人放心的胸膛,也是这般暖烘烘的,似乎连呼吸也可以暂时休息。渐渐地,她心中那种蚀人心骨的恐惧在胸口转了无数的圈子之后,归附于平静,就好像是灵魂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刚才……

  她身体陡然一僵,一股庞大的、无力抵抗的感觉重重的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喘气。

  真是难以置信!她竟将绝尘的脸错看成了骆炜森?!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温柔犹如天使般的绝尘看成了那凶残暴戾的恶魔。她仰着头望向他那等待的双眸,心里立刻涌起一种愧疚感。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只是如何?她却说不出来。这张脸,很像,很像残留在记忆深处二十年之久的一个模糊的影子。恍惚朦胧中,那人轻柔地抱着一个甫出生的婴儿,冰雕般俊美的轮廓开始一点点消融,如狼深邃冰冷的眼眸里流露着动人的温情……骆炜森?!

  她忘了……他们,是父子!他们之间有着剪不断的血缘……

  冷落心里泛起隐隐约约的悸痛,不自然地低下头,深埋在他的胸口,不再看他的脸。那是他和她心中共同的伤。

  骆绝尘环着她腰际的手臂抖了一下,他对她是何等的了解,一眼便看穿了她,她是在害怕,害怕着他的脸。

  他唇角微微一勾,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他和她之间难道永远都横着那个人吗?还是注定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他的阴影,得到平静?

  骆绝尘轻轻地捧起她无措的脸,浅浅啄吻她微颤的眼皮,小巧的鼻尖,光洁的额头,像是怕弄坏她似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细致,眼光充满爱恋,轻抚着她乌黑飘逸的长发,一字一句的问道:“骆骆!你爱我吗?爱吗?”强烈的不安令他急切的想要证实她的爱。

  冷落一下子愣住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停顿,就那么一小会儿,便使空气中飘荡着淡淡忧伤。

  “不回答也没有关系。”丝丝缕缕的阳光在他黑夜般的头发眉毛睫毛上跳跃着,他的唇畔渐渐浮现一抹温柔的哀伤的笑容,“我只是有点不安,怕你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我……”她喉头蓦地紧缩,始终无法说“我爱你”三个字。知道爱他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也怕一旦说了出来,就会连最后一丝保护自己的筹码都没有了。

  没有底牌的自己,会不会落得和她两个母亲一样的结局?她很害怕,很不安,虽然她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她,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胆怯了。对不起,她至始自终都是一个懦弱自私的人,只懂得保护自己。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能了解……不管你还爱不爱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在的我……只要你不再赶我,就好。”还是一样温柔的微笑,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多了一抹极力压抑的黯然。

  他被她弄伤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气、不恼、不怨。想到自己曾经伤他有多深,她的泪水就不由得猛掉。

  我爱你,我爱你,你这傻瓜……

  心底呐喊的话,显得是那样的无力与单薄,终究无法传入他的心。她遂然决定,要用行动来告诉这个傻瓜,她爱他。

  冷落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了一个浓得不能再浓的深吻。顷刻间,骆绝尘被她吻得火热起来,动情地在她身上探索,隔着布料爱抚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绕到前面,触碰她的双峰。

  “啊!”受不住那大掌抚弄所带来的刺激,冷落克制不住地低吟了声,身子猛地一颤,她无力招架地瘫软在他怀里。

  骆绝尘一把将她抱起,顺势放躺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像个饿坏的孩子般,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剥离她娇软的身子,手指摩擦着她滑嫩的皮肤。

  霎时,他猝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硬是强忍着按下浓烈的欲望,微喘着粗气,爱怜地望着她醺然若醉的娇颜,“你不害怕了么?我的脸……”声音变得嗄哑,带着细微的颤音。

  冷落用食指点住他的唇,氤氲的眼眸透着煽情。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像!在如此磨人的欲念当中,他第一考虑的是她的感受,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这么温柔这么深情的男人,她相信他是永远都不会有伤害她的一天。

  冷落来回地搜巡着那张令她心痛又心醉的俊美面容,细嫩的双手抚上他的脸庞,滑过他的额,眼,鼻,最后停留在唇上来回磨擦,同一时间,她漂亮的薄唇也轻轻地一开一合,仿佛喃喃自语般地念道:“我喜欢,我喜欢这张脸,这眉、这眼、这鼻、这唇,我通通都喜欢。”

  骆绝尘微翘的唇角慢慢勾勒出春水般柔和的弧度,脸上泛起释然的笑容,神情狂热而炽烈,她的这些话奇迹的安抚了他动荡不安的心,尚未满足的情欲瞬息燃烧了起来,不断的吻随即落下,从眼睫到嘴唇,从侧颈到胸口,碎碎绵延的吻,一路滑过,烙上她莹腻的胸脯。

  他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地卸去自己的衣衫,俊唇也没有闲着,嚼咬着她的乳珠,舌头吻弄拱舔她那酥软的乳峰,惹得她不住的颤抖与轻吟,一种久违的欲望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纤细的身子已如着火般发烫。

  她喉头的嘤咛加促了骆绝尘的亢奋,理智不断告诉自己要放缓步骤,慢慢地与她调情,可是真的太难了!因为他压抑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没有了激情,就只有她能带给他这般强烈的感觉,他再也没有办法慢条斯理的来和她温存一番。

  骆绝尘略微粗糙的大掌沿着冷落婀娜窈窕的曲线徐徐往下滑去,抚开她白皙修长双腿,探向其中的甜蜜,诱发她敞开绽放。

  “嗯……啊啊……喔……”冷落情难自制,小檀口溢出催人心魂的娇吟。许久未曾再经历这样的情事,她都快忘了,原来做爱也可以这么美好,记忆中她所惧怕的片片残像渐渐变得模糊。

  “唔……”骆绝尘沉醉在她甜美动人的滋味里,喉头送出愉悦的呻吟,长指挑逗着她的蜜穴,布满情欲的眼眸看着她一次次一点点的变化,这样的美,唯有他能见。

  “绝尘……”冷落似再也忍受不了更多的逗弄,禁受不住开口要求,体内一把熊熊火焰几乎将她整个人给燃烧殆尽。“骆骆,我要你。”他粗嘎着声音在她耳边喷吐着欲望的气息,话语甫落,便抬高她的臀部,顺着她沁出的滑液,一举挺入她的体内深处。

  “啊!”冷落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身体好像快要被剖成两半似的,无以复加的酸麻和刺痛。

  看见她的泪,骆绝尘一时方寸大乱,慌忙停下动作,一点一点地吻去她脸上的泪,喑哑开口:“怎么了?我弄痛你了吗?对不起。”

  他的吻有着难以言喻的疼惜,让她没来由的感到眼眶一阵湿润,终于再体味到被珍爱的感觉了,是如此幸福美好,让人渴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冷落感动的摇了摇头,环住他的颈项,“没关系……”

  “骆骆,你是我的唯一……”他的眼、他的心仅容得下她一人。

  随着一句爱语,骆绝尘昂起上身,两手将她的腿抬高架在自己的宽肩上,雄伟的男性开始在濡湿紧密的甬道缓缓来回抽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际,另一手则轻柔地摩挲她那绽放的蓓蕾,慢慢地,欢愉取代了先前的痛楚,让她逸出无助的呻吟。

  她一声声如催情般的呻吟,让他的欲望更加充血膨胀,他在她体内移动得更快、更深了!每一次的长驱直入,都将她推向美妙不可言的仙境。

  一缕微风吹入窗棂,空气中有股甜甜的熏香味道,醉人心神,轻轻浅浅的呼息与娇吟由由内而出,其下一片春光旖旎持续弥漫,情色绵绵。

  律动的身躯紧紧交缠,仿佛两人本就相属相生,失了一方,另一个就无法再存活下去。

  “我……我快要受不了了。”私处传来阵阵痉挛和抽搐,令冷落受不住地大声求饶起来。

  他每一次的抽回都是一种折磨,可她又会在他的再度充满中得到慰籍。长时间、激烈缠绵的性爱,她感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在这种情况下,骆绝尘应放慢速度,但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并非第一次拥有对方,可分离了这么多日子,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经历过悲痛欲绝的痛,经历过生死离别阴阳两隔的苦,度过了各种磨难,怎么索求也不过瘾,怎么也品尝不尽她的滋味,只能狂热地爱她,因为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于是他加速撞击,卖力地韵动起臀部,激烈、疯狂地冲刺着她紧窒的深处。

  “啊——”她哭着叫了出来,腿间泌出更多湿滑的爱液,一瞬间,一阵强烈的潮浪席卷了她,痉挛的快感蔓延开来。

  她窄穴强烈的收缩将他吸得更紧,他哪里还忍受的了,低吼一声,拥抱着彼此攀上了顶点……

  欢爱过的气氛浓浓久久不散,骆绝尘气息未平地压伏在冷落的身上,他的炙烫仍在她体内,未曾离去,彼此心仍对着心,唇对着唇,体肤相亲,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须臾,他拉开他们间的距离,横抱起她大步行走,将她放在偌大的床上,拉起角落的柔被盖住两人。

  “绝尘——”冷落抬头望入他的眼。

  “嗯?”骆绝尘搂紧她的腰,目光灼灼地凝视躺在他怀中的爱人。

  贴在她手心下的胸膛燃着烫人的温度,激烈的脉动阵阵传来,仿佛每一次的心跳都在告诉着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冷落面颊瞬间泛起红潮,像是烫着了似的缩回手,却让他覆着的手紧紧按住。

  “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太黏人的男人可是会让女人讨厌的哦。”一抹顽皮的微笑在她嘴角扬起。

  “你讨厌我了?”他猝然眼神一黯,颓然地低下眉眼,一脸受伤的瞅望着她。

  冷落心中为之一悸,不要啊!卑鄙!他竟使出了杀手锏!装可怜!这男人怎么每次到了她的跟前都跟个孩子似的,看看人家小轩多稳重,明明是个孩子却没有半点孩子气。

  “也不能这样说……”她认栽了,这辈子最大的弱点——不喜欢大欺小。

  “是么?”骆绝尘的眼角飞速地闪过一抹笑意,偷偷以拇指摩挲着她雪白的肌肤,她却犹然不知有个小贼正喜滋滋地吃着她的嫩豆腐。

  “呃……你在干什么?!”直到骆绝尘的大掌抚上了她的双胸,她才反应过来,她被他给耍了。

  “好你个骆绝尘,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冷落怒气腾腾地弹坐而起,如恶狼扑食压上他身,使劲地槌着他的胸口,手脚并用,嘴巴也没闲着,啃他,咬他,活活吃了他!

  骆绝尘笑的乐不可支,这又凶又悍又泼又辣的女人才是他爱的骆骆,就像一只撒娇发嗲的小猫磨蹭着他,可爱极了,他胸中不住地冒着幸福的泡泡。

  “啧!好啦好啦,别咬了,小心弄伤了自己。”骆绝尘温暖地笑着,眼中盛满柔情,小心翼翼地拉住她恣意捣乱的小手,将她整个人揉入自己的怀中,用食指刮着她的鼻子,啄吻了一下她的双唇,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发丝。

  “绝尘,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冷落微眯着美眸,脑袋舒服地搁在他的颈窝处,低喃问道。

  一阵沉默,冷落候了好几秒钟,也不见人回答。

  “怎么了?”她狐疑地抬眼,怔怔地望着他,他的眼波中复杂万变,迷离着某种飘忽不定令人心疼的东西。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骆绝尘似乎不愿多说,为了化去她的疑惑,只道是被避世高人所救走,那人见他是个练武的材料,便传授他武功,解去了他身上的奇毒。因为他当时武功尽废,所以花了三年多的时间从头开始。他还告诉她,那个高人年事已高,而他又是那个高人的唯一弟子,那人临终前便将其所创建的一个小门派交给了他。

  他说得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似款款流云,轻柔而不留痕迹,区区几句便描完了他饶富传奇色彩的四年,是为了怕她担心?怕她难过?还是怕她自责?

  冷落努力想自浑沌的脑中理出一丝头绪,然而脑子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她下意识地把脸埋进绝尘温暖的胸前,不是没有怀疑的理由,但是两人得以相聚,始知老天仍眷顾着他们,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满足,哪里还有怀疑的空位?所有的智慧全都丢了,一分也不剩了。

  “绝尘,你……你会像‘他’那样对我吗?”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骆炜森,那个疯狂的男人,紊乱不堪的复杂心绪啃蚀着她的心田。

  “当然不会,你是我永远的宝贝,我爱护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骆绝尘细吻着她嫩如花瓣的脸颊,承诺着他的誓言。

  “那你会为了我而去伤害别人吗?”细小的声音弱得有如梦呓,浅吟呢喃,眉宇间透着一抹倦意的迷蒙,脸上流露着若隐若现的担忧。

  “傻瓜,不要胡思乱想,快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至你厌倦为止。”

  四年来,她那绝伦的脸蛋首次绽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好困,彷若积攒了四年的倦意一齐涌了上来,她好想睡……

  冷落慢慢阖上了眼,至始自终她都没有察觉到,他,没有给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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