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乾隆起身上朝的时候,我故意装着要起来服侍他,他回身笑着对我说:“昨晚你陪朕干了半天活,累了,朕准你半天假,睡吧。”
惹得旁边的太监宫女个个弯着眼睛笑,窘得我把头埋在被里不敢抬头,小顺子边给乾隆更衣边问:“敬事房总管问昨晚上的是记录,还是喝汤?”
乾隆抬眼看了我一眼:“记录。”我不明所以,抬起头问乾隆:“为什么要让他们记录?臣妾觉得还是汤好喝。”
乾隆过来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傻丫头,万一你怀了朕的孩子,有敬事房记录,才可以生,否则来路不明,只能喝汤堕胎了,朕想生个和你一样顽皮的孩子。”说着,低下头,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在宫里没有哪个妃子不想怀孩子,有阿哥的妃子,即使阿哥做不上皇帝,也可以出宫建府,将亲娘接出皇宫,否则就要到慈宁宫里做一个寡妇。
乾隆上朝去了,后面跟着一群太监宫女,只留了两个宫女陪我。我靠坐在引枕上,和一个宫女说话,问她的名字,告诉我小巧,我问她是不是七巧节生的,她瞪大眼睛,好奇地问我怎么知道,我抿着嘴说:“凡是我认识或知道叫小巧的,都是这天生的,已经不新鲜了。”
我问她为什么太监在皇帝临幸妃子后,问皇上记录还是喝汤,小巧拿起床边的一个蝇甩子,掀起窗纱,赶走屋里的一只苍蝇:“万岁爷都是用翻牌子决定临幸的妃子,那些都有敬事房记录,何年何月何日,皇上在何地临幸何人。有时临时决定,万岁爷喜欢留的,就让敬事房记录,否则赐汤防止受孕。”她放下窗纱,把蝇甩子挂到床边:“喝了汤只不过一时之事,以后还可能怀上,要是喝了玉茶就永远不会怀孕。”
我躺回被窝里:“什么叫玉茶?真有妃子喝过吗?”小巧刚要说什么,一边的另一个宫女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小巧和她一前一后走出去,就听那个宫女低低的声音:“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会儿什么都敢说。”
乾隆下朝的时候,我正和周公约会,鼻子边一阵好痒,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乾隆的脸,帅气逼人,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还是我的弘历最帅了。我愣了愣,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问乾隆:“几点了?”乾隆看了看钟:“都九点了,要用早膳了,膳桌都已经摆好。”
我赶忙起身,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陪着乾隆用过早膳,乾隆带我去御书房,教我写字,他坐在龙书案后,身子挺直,蹙着眉,脸上带着庄重,我坐在他旁边,也拿着一只笔,和他一样乱画,先写了一个魏字,七扭八扭,我费了半天力气,才看出是个魏字,接下来的瑶池,更让我大跌眼镜。
乾隆侧身看我写的字,他噗哧一声笑,我抬眼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他咧着嘴说:“你写的哪是魏瑶池,简直是抽筋乱舞。”
乾隆交我写了各种形态的瑶池两个字,有的一眼能看出来,有的我必须上下左右才能看出是什么字。乾隆用笔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多亏纸可以翻过来,否则你还不得来个大头冲下。歇歇吧。陪朕下两盘棋。”
不用写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我放下笔,宫女拿过棋盘棋子摆好,我不想下,因为乾隆的棋艺已远远超出我不止一点两点。我现在都成了爹的弟弟,老输了。
原来我赢的时候,没有赌物,现在乾隆赢了,就让我压东西,我气得差不点把我自己压上去。这一个月来,乾隆不见我,不理我,却送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有一串珍珠项链,价值万两白银,我把链子往桌上一摔,来了一句:“我跟”乾隆好奇地抬眼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我一副赌霸风范:“你不是让我压东西吗?”乾隆撇了撇嘴:“那是朕送你的,你装什么有钱人,要压也得压不是我送的。”
除了我不是他送的,我笑嘻嘻地说:“除了我不是你送的,其余都是你送的,实在不行把我压给你吧。”
乾隆点了点头:“也行,就给朕做牛做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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