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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465章

  第461章《匪夷所思》

  “发射,发射,快发射。”李能武看不下去了,扬起喉咙呐吼:“全给我发射出去。”

  “砰砰砰……”不一的声音乱响,炮管倒了,西瓜的炸弹有炸没炸也不管了。反正这些外国土八路也看不出名堂,知道很厉害就行了。

  吓蒙的众使臣也没有去细数到底炸了多少颗,单只见远方的泥土木梢风扬,全都被轰隆的巨响惊的下巴齐掉在地,无法言语的的愣看着远方。

  从大堆垃圾里挑选出来的好垃圾完成了任务,也宣布寿终正寝了。

  李能武见事完了,脸上如火在烧的躬身邀道:“吾皇有令,参观完火炮完,请诸使臣到别馆下榻。”

  四周静寂,鸦雀无声,所有人仍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

  曹宗红脸微褪,见大伙儿仍处在震惊中,躬身大唤:“有请使节。”

  “啊……”被巨声邀请的众人蓦然惊醒,木愣的连连点头,“有……有劳大……大帅了。”

  “请……”曹宗躬身再邀后,与李能武率先走进后寨门。脸色依然红艳,两张老脸仿佛被人以非人类能忍受的辱骂,羞辱过一般。

  众使臣观的是心惊胆颤,不舍的向远处的十个家伙再眺去一眼,若有所思的急跟上前面的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吐蕃能三日完收回满了,如此恐怖的天器如轰到城门,城门不破才怪。回国得赶紧加铸城墙,加厚城门。不然到时……

  想到这里,各存心思的众使臣心里打了个冷颤,太恐怖了,真的是太恐怖了。

  晌午的白雪微大,从宫中返回府内的众女眷有些累了。并肩走在精致的内菀的路上,洋溢典雅的燕声莺言们,静柔地边走边谈。

  芊芸、雪霜、琴玉的肚子日渐高隆,正值中期的她们常常疲惫,而今日如此的奔波更令她们感到溃乏。回房的她们在侍女的侍候下,躺于床上便极快地进入梦乡,去与她们心爱的夫君相会于幽梦之中。

  因贝妮被盈盈留在宫中谈事,而有孕的其它人则回房歇息,所以精致柔美的偌大幽菀只剩婉儿与环月。

  站于主厢房前,婉君柔握着环月的小手,关心的说道:“宴席从早至午,夫君留在宫中歇息,环月累坏了吧?”

  静伫于婉君前面,环月灵秀轻笑,“爷连日忙碌,自是疲倦。”说到这里反握住婉后的手摇头道:“贱妾不累。”

  婉儿含笑的看了她身后的四名绝艳婢女一眼,关心说道:“日近傍晚,环月且回房先歇息一番,晚膳我命人唤你。”

  “是。”环月灵慧的向她施了个万福,“主母也歇息一番,贱妾先行告退。”

  默默凝看离去的五名娇艳女子,婉儿最后把目光搁上身段阿娜的邀月身上。她轻轻吁叹了一口气,思绪有些絮乱的朝自已的婢女唤道:“你们去忙吧。”

  “是。”静伫于她身后的四名婢女乖巧非常,福着身儿便相携朝白雪中离去。

  有些絮乱的婉儿向环月离去的道路再远眺了一眼,才无声的转身返回房中。妃服未脱的她坐于软椅上,顿时陷进长长的沉思内。

  “咦?”返回房中的环月惊见她的床榻上有人,惊疑的看了邀月一眼,急忙拢上刚要脱下的外服,皱着眉头轻声向床榻踱进。

  环月的这声轻咦让邀月、含雪、含霜、含冰齐把眼眸向床上瞟去,惊见有人躺在少主床上,立即警戒而起。

  狐疑的环月眼眸一转,走到床边时见到果然是那位痞子大王,顿时哑然失笑了。

  “大家勿紧张,是爷。”

  搁向床榻上的四道视线听闻此话顿时卸下戒备,静默的立在环月身后。

  不明白他何时出宫,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睡在她榻上。环月看着这张平静柔软的俊逸脸庞,心儿一暖,转身朝自已的四名下属唤道:“你们下去吧。”

  “是,少主。”四名风华绝代的俏佳人体态阿娜,安静的转身从厢门退了出去,把一室的柔情留给房内的两人。

  深怕打扰到歇息的男人,环月轻解着服饰,直待把自已脱的只剩亵裳,才摇头轻笑的缩进被窝里男人的怀中。

  阿真睡的很沉,连人进来都未发觉,连环月枕在他臂弯内也无发觉,自顾长长的沉睡。

  暖和的胸怀令环月安心,睇视着眼前这张如孩童般安详的睡脸,心儿更是热乎乎的。他太累了,累的连她躺在他怀里都浑然不知。

  晚膳时婉君派人来唤,安心歇息的环月从沉睡的男人臂弯内醒来,而床上的男人依然睡的香沉。

  见到这个痞子依然沉睡,环月哑然失笑地轻点了点他详和的俊脸,轻声唤道:“起来了……”

  睡觉被扰,阿真咕哝一声,手掌像在赶苍蝇般乱挥了一番,便不再有所动作,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噗哧……

  瞧见他如此动作,环月禁不住的噗哧笑出声,无奈的轻摇脑袋挪下床。不打扰她的让四名下属打理起自已。这个痞子现在睡的这么沉,晚上醒来又要开始胡闹了。回想也他那磨人的精力,环月心儿一甜,脸上微粉的跨出厢房。等这个磨人精醒来,她怕是整夜都睡不了了。

  玩了二个月回府的贝妮从宫内回来,立即叽叽喳喳的对这群娘子军讲路上的趣事。膳厅内众人边用膳边好奇聆听着,时而轻笑时而叹息,其乐融融。

  “对了。”讲了一大段故事,贝妮猛然发觉的扭头巡视,小嘴内含着东西的朝婉儿询问:“郎君呢?”

  众人见她后知后觉,齐翻了个白眼。“在环月房内歇息。”

  “喔。”听闻在环月房内,贝妮向静默的环月挑了挑眉,“怎么?明月你与郎君的事,终于东窗事发了?”

  “回妮主母,大概是二个月前。”说完无奈的朝大干人看去,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轻叹:“想来妮主母比众主母知道的早吧。”

  “别叫我妮主母,怪别扭的。”贝妮的两个小酒窝深陷,打趣道:“应该比其它人知晓的较早。”

  知道瞒不过她的眼睛,环月凝看贝妮,轻声叹息道:“白霞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贝妮酒窝深陷,恭唯的回道:“明月之光耀照千里绿地,小小的纳木湖泊哪能比拟。”

  “世人盛传,何其累之。”环月摇了摇头,自认自已并无什么了不起的。

  曾就听闻两人名讳的众人猛然惊觉,在不知觉中她们这里竟然迎来了两国圣物。此两人皆是两国百姓心中的信仰,没想到却齐集于她们家里。

  一个时辰过去,热闹的晚膳终尾。相继回房的众人一一道了晚安,便各自去忙碌自已的事物。

  当环月回到厢房内时,见到床上的那位大爷依然睡的香甜。失声轻笑的为他拉上不知何时滑落的被褥,才转身让四名婢女解落自已经的衣裳。

  黑夜来袭,灯火亮起。

  着亵衣的环月为渐熄的火炉添上碳木,走到床檐畔看着沉睡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晃忽回神地走到屏风后的书案上落坐,拾起未阅完的书籍全神惯注的阅看着。

  灯火澜珊,飘雪更大了,雾茫茫的雪花无止境的从天空飘落,为大地披上一层美丽的裳纱。

  默守在书案身边的邀月等人,随着雪夜的深沉,担心的劝唤:“少主,快近更了,该就寝了。”

  沉迷于书籍内的环月听闻劝解,抬起头道:“你们下去睡吧。”

  “少主应该早些安歇。”每次看书,一坐就好几个时辰,有时甚至连睡觉都忘了,怎么不令人担心。

  “好,听人劝吃饱饭。”合上手中书卷,环月含笑的站起身看着邀月那张绝艳的水脸,打趣说道:“邀月长的如此美丽,又珑心晶剔,有时我都眷恋于你了。”

  被调侃的邀月不自在的轻咬唇瓣,福身回道:“多谢少主褒奖。”

  “无人在场,勿须如此。”说完,绕出桌案向床边走近。惊见床上的男人依然沉睡不醒,一时之间疑惑了。

  “爷……”坐于床畔,环月感觉不太对劲,皱起眉头轻摇阿真的手臂加大声音唤道:“痞子,醒醒!”

  “嗯……”阿真睡的极为舒服,一声声的催扰令他扬起手臂,赶苍蝇般乱挥、乱舞,可是眼睛却始终不肯睁开。

  轻摇他的环月见他有知觉,奇怪的凝看着眼前这个脸庞。从中午睡到快近更,已整整睡了六个时辰了,怎么他仍然不醒?

  “起来了,不要再睡了。”一丝都不让他好过,环月不饶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不把他叫醒誓不罢休。

  香睡屡屡被扰,阿真溃乏的不成人样,咕哝骂道:“吵什么吵。”

  “爷……”他越是如此,环月越是狐疑。既然有知觉,为何不愿张开眼眸?

  狐疑的小手覆盖在他额头上,可是传来的体温是正常。已整整睡了六个时辰了,纵然是再疲惫也该张开眼睛呀?而且他刚才的那句话里含着浓浓的疲惫之气。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起来了,不要再睡了。”觉察出不对劲,环月更卖力的拽着他的胳膊,声音巨大的嚷唤:“不要再睡了,立即起来。”

  “嗯。”含着浓浓的睡意,闭眼睡觉的阿真咕哝茫应,任环月拉扯就是不愿睁开双眼。

  邀月见到此情景立即也感觉不对劲。

  “少主,主人好像是中毒了。”

  焦急嚷唤的环月听闻中毒,立即惊恐的大吼:“快传王,不!快传御医。”他都改君号了,王医已变成御医了。

  “吵什么吵?”被强扯仰起的阿真听到吵闹不体,很不爽的睁开血丝满布的双眼,睡眠不足脾气不好的朝床边的一干人吼道:“吵死人了。”

  “你……”环月见他终于张开眼睛了,吓了一大跳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他满眼内的血丝。“爷,你到底怎么呢?”

  “什么怎么呢?”阿真眼内的红血丝满布,仿佛十天未睡一般,打着浓浓的哈切躺回床上,闭上双眼说道:“不要吵了,困死了。”

  他刚刚睡了六个时辰,一般人只须要睡三到四个时辰就足够了。可他明明睡了六个时辰了,但却仿佛十天未睡一般,眼内布满疲倦困乏的血丝,到底是怎么回事?

  邀月见他这样子,立了就肯定有问题。紧急催道:“少主,主人有问题,快传御医吧。”

  “你快去请御医,知通所有主母。”也知其中必定有问题的环月刻不容缓的施令。

  “是。”邀月一刻都不敢停,飞速的转身朝厢房外蜻蜓点水而去。

  近更的林府在慌乱之中苏醒了。

  听闻怪事的婉儿等人来不及穿妥外衣,皆披着绒服紧急的向内园的精致小阁楼狂奔而至。

  “夫君怎么呢?”一跨入密密麻麻的人群内,婉儿双眼锁定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紧张万分的朝守在一旁的环月催问:“怎么会越睡越溃乏?”

  “御医正在诊断。”环月也是茫然不知的摇了摇头,担心的双眼搁在床上,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急来的数名御医围绕在阿真身边探了再探,脉是切了再切,小心再小心的一遍一遍的检察。最后无可奈何的齐离开床畔,措败的卟地跪禀:“臣下检查近五遍,皇上……皇上只是困了,无大碍。”

  听闻无碍,婉儿、芊芸、贝妮、雪霜与琴玉皆松了一口气。正当要唤起御医时,环月一张小脸白析冰冷的重喝:“怎么可能无碍,爷已整整睡了六个时辰。可为何双眼布满血丝,一副十天未睡之态?”

  “什么?”刚刚安下心的众人听闻此话,顿时惊骇,紧着抓住环月急问:“夫君的双眼满布血丝?”

  “对。”实事胜于雄辩,环月拉着众人靠近床畔道:“别说昨夜爷有睡,纵然就是到现在仍未睡,也不可能出现如此疲倦之态。”

  说完,不待众人寻问,立即拉扯着床上的阿真大力摇晃,高声嚷唤:“爷,起来了,起来了。”

  见她如此粗暴的对待夫君,所有人吓了一大跳,齐声急唤:“环月你……”

  可她们的轻唤未落,阿真立即不爽的睁开满是血丝的通红眼眸,“吵什么吵……”眼睛一睁开,立即停顿了,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众妻,疑惑询问:“你们在干什么?”

  “啊……”突见如此通红血眼,所有人惊吓的齐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凝看着眼前的这双困眼。

  打了个深深的哈切,阿真的眼皮张不开的往下直掉,咕哝虚问:“怎……么……”后面消失了。

  大群人不可思议的见到刚醒来的他,竟然坐在床上睡找了。

  环月见大家如此的惊讶,轻柔的把坐着睡觉的阿真扶躺回枕头上,慌乱的转身朝大伙说道:“主母们,爷的症状犹如十天未睡般,怎么可能无事。”

  “没错,夫君突然累成如此?事情不对。”就是呆子也能看出躺在床上的人有事。

  第462章《擒非主流》

  凝看床上的男人,贝妮着急的转身朝跪地的太医询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下……臣下反复查了五遍,无任何病症。”皇上为什么如此之累,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呀。

  着急的芊芸听闻无症状,赶紧询问:“是否中毒了?”

  “皇上的脉像平……平稳。”五名太医说到这里,整齐的磕头哭唤:“是臣等无能,请王妃降罪。”

  贝妮可爱的小脸不复存在,听到查不出病症,立即从怀里掏出盅盒。

  “嗡……”装血蝉的精致小盒一开,一股檀木香顿时溢散于房内。

  处在焦虑中的众人突见这只小小的血蝉,立即惊骇的后退了一大步,不明白贝妮怎么突然把她的血腥的宠物放出来了。

  打开合盖,贝妮冷着脸对停在她面前的血蝉唤道:“快找盅。”

  “嗡嗡嗡……”一道血影突左突右,满房内乱闪,最后飞停在贝妮小小的手掌心中,嗡叫了一声便安静了。

  贝妮见血蝉飞回掌中,脸色立即大变,“郎君并不是中盅。”

  “呜……”一时之间满房的女眷吓的眼泪刷刷掉落,不是中毒,也不是中盅。那夫君……夫君。呜……该怎么办才好。

  在宫女的伺候下,要要睡去的盈盈急奔回府中,一闯进房内便见到所有人皆在痛哭,脸色冰冷的喝问:“发生了怎么事了?”

  突闻盈盈话语,婉儿擦了擦眼泪,如见救星一般急跑到她身边泣道:“盈盈,快救救夫君吧。”

  “婉儿不要哭了。”只听闻花瑞来禀说出事了,具体的盈盈并不知晓,安抚下大伙儿,才把目光深锁在床上睡觉的男人身上。

  “贝妮,发生了什么事?”

  “郎君的样子仿佛十天十夜未睡,可是太医却查不出病症,而我查检之下发现并为无中盅迹像。”贝妮如实急道,把脑中所有的东西全翻遍了,却依然找不到有关于此症的蛛丝马迹。

  听闻此事,凝看床上男人的盈盈眼一眯,重声下令:“把李能武叫来,嫌杂人等全都退出去候着。”

  不敢出声的众人惶恐不安的躬身后退,直到退出厢房后,才战战兢兢恭立于门口等待吩咐。

  拥挤的厢房随着大群人的离开,顿时宽敞起来了。

  盈盈脸色不太好看的安抚仍在嘤嘤泣涕的诸人,直待她们停止了哭泣,才坐于床畔边幽思凝看这个不愿醒来的男人。

  “他刚才醒来过?”太奇怪了,纵然是安眠药也不至如此,如果过量则不会醒。可他偏偏却还能醒,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强唤仍可唤醒。”贝妮点头。

  “嗯。”轻轻点了点头,凝看着阿真的睡脸一会儿,才动手扯唤:“醒来,给我醒来。”

  睡觉屡屡被吵,阿真快崩溃了,非常不爽的强睁开双眼,“干什么?要不要让人睡啊。”

  唤了许久,终听见这声含着浓浓睡意的巨吼。盈盈惊骇地凝观着眼前这对血眸,飞速询问:“记得我是谁吗?”

  阿真的眼皮很沉重,疲乏的揉着眼眸朝盈盈骂道:“你们吵的要死,不要再吵了。”话落眼皮又要合上。

  见状,盈盈可谓刻不容缓,扬起手掌大力的往阿真的脸上狠狠掴上。

  “啪……”一声巨大的掴脸声响起。

  乏困的阿真突然脸颊辣痛,被打回一点神的睁开一眯眼缝,破口大骂:“该死……”

  “不要再睡了,再睡下去你就醒不了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可盈盈自认不妙。立即朝身边的人唤道:“快取冷水。”

  乒乒乒……

  环月飞速从梳台边把一盆子水取来,还未开口时,盈盈立即下令:“给我淋下去。”

  所有人吓了一大跳,这么大冷天淋下去不得风寒才怪。

  “好!”环月牙一咬,展现出伊尔库次克明月的迫力,一大盆冻人心骨的冰水,不迟疑往那个又要把眼皮合上的男人头顶淋了下去。

  “啊……”快累死的阿真突然掉进冰天雪地里,受不了的惊声尖叫,顿时无比清醒的从床上大蹦跳起。

  随着他的蹦起,所有的老婆立即担心的惊唤:“夫君……”

  冻澈心骨的阿真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床上,指着仍持面盆的环月呐吼:“你要谋杀亲夫啊。”

  盈盈见他终于恢复一些精神了,粗鲁地把他拉下床,紧急说道:“老公,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睡眠不足,外加被人虐待,阿真的脾气非常的差。

  明白他在气恼什么,盈盈不想与他耍嘴角子,急速的分析道:“昨晚你有睡,刚才又整整睡了五个时辰,可是你现在仍一副十天十夜未睡的样子。”说完,紧着扯着他的手臂跺脚道:“快想想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子?”

  不爽的阿真认为这些人在发神经病,可是听完这番话,迷茫的脑子回想旧事,猛然发察的叨语:“对呀,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的累?”

  虽然犯困可是脑瓜子未罢工,侧着脖子自已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朝众人说道:“照理说不应该呀?”

  “是呀,太奇怪了。”贝妮可爱的脸儿不在,急骤说道:“群医诊不出病症,而我用虫儿查过了,也无中盅。”

  脱下湿衣的阿真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最后的一口了紧急唤道:“不能让我这样睡下去,叫李能武,快叫李能武。”糟了,虽然很困,可是脑子却清楚,任其如此睡去,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啪……”见他的眼睛又要合上了,盈盈再赏他一记李莫愁的血掌印。

  “痛……”被掴回一点神精,阿真崩溃了,“受不了,很困,很困啊。”眼虽睁开,可是哈切频频不断。

  “快想想,最近你都在干些什么,有无得罪什么人?特别是古怪的人。”他肯定是中了什么东西,不可能无缘无顾的突然这样子。

  阿真濒临崩溃的边缘,茫茫的头脑搜来寻去,在眼皮快合上时惊声呐喊:“仳伽尔,黑汗的批伽尔,我与他有仇怨。”

  “仳伽尔?”盈盈听闻此话,心里不数的不再询问,终于让他的眼皮去寿终正寝。

  众女眷见他摇摇晃晃站着就睡觉,紧扶着他躺回床上,沉默无言的静看着眼前这位得病的夫君,眼内的泪又开始凌聚于眶上。

  深看了阿真一眼,盈盈板起脸走出厢门外下令“立即把兀鹰、飞虎叫过来。”

  “是。”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府内侍卫,紧急向远处飞奔而去。

  “哼……”负手冷看着侍卫离去,盈盈脸色冰冷。好一个沙衮三部的首领仳伽尔,她饶不了他。

  李能武满头大汗顶着大雪急闯进府,见到皇后负手站在内园的厢门口,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急跪惊呼:“臣下磕见……”

  话未喊完,盈盈表情冷峻的唤道:“快去看看皇上所得何症?”

  只听见少爷得了重症,可是侍卫却没有细讲。李能武刻不容缓的站起身,跟在盈盈的身后向厢房内跨进。

  婉儿见到能武来了,一双水眼哭的如兔子眼一般,紧急的哭唤:“能武,你快为郎君把脉。”

  “小小姐不必担心。”吓了一大跳的李能武可谓刻不容缓,安抚下这位正亲主子,立即挑出阿真的手腕,细细的把起了脉。

  “脉像平稳,中气十足,奇怪!”切完脉,李能武狐疑的扭头观看紧张的众人,惑疑说道:“少爷只是睡找了?”

  “已睡了五个时辰了。”环月急道。

  芊芸紧急接道:“可双眼却布满血丝,仿如十天未睡一般。”

  “太医无检查出病症。”琴玉脸色蜡白无色。

  贝妮连连点头道:“也无中盅。”

  “能武,你快再看看。”雪霜和婉儿齐声哭催。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呀。

  李能武听她们一人一句,心里诧异之极,慎重的掀开阿真紧闭的眼皮,果然看见无数困乏血丝。可……这是什么症状?师傅上的医经和毒经并无记载此类之症呀?

  “这……”李能武无法可施,措败的跪地禀道:“臣下无能。”

  “呜……”婉儿、雪霜、琴玉见连这位飘虚子的高徒都无法可施,一时之间江河泛滥成灾。

  正当众人苍白脸色之际,门外两声劲禀传来。

  盈盈脸色蜡白,见到飞虎和兀鹰来了,刻不容缓的急奔出房。

  向少云外出办事,沙虎暂代首领之职。见到皇后出来了,赶紧与赖厘跪呼:“虎内赖厘,鹰卫沙虎,磕见皇后。”

  “起来。”脸色苍白的盈盈威严唤起两人,冷冷冰冰下令:“立即把黑汗使团一个不剩的给我绑来。”

  “是。”虽然不明白什么事,可是皇后脸色如此的铁青,必定发生大事了。

  既担心又焦虑的盈盈紧抿着嘴,希望所有的事情真的与仳伽尔有关,如与他无关,那就遭了,该怎么办才好呀。

  子夜寂寥,大批太医焦头烂耳地蹉蹭于飘雪的庭外。不知的病症令其脑大额焦,步履来回急踱,时而沉默,时而彼此交头接尾窃窃私语。

  不明情况的御卫雄纠纠跨步挺守于两侧,严峻的气息令原本平和柔美的内园阁楼,悚然的令人喘不出气息。

  炉火旺烧的雅致阁房内,除躺于沉睡的阿真外,众妻眼眶红艳,肿如核桃。关怀担心的双双美丽睫眸,很难从床上沉睡的人儿身上抽回。

  好大一段时间过去,寂静严寥的后园突然传来大批的步履奔响。

  奉命擒拿黑汗使团的内外兽卫,步伐带风,披挂夹雪的提着十数名非主流急骤的奔进后园。

  赖厘与沙虎不费吹灰之力尽数擒拿下番外蛮夷,不敢迟疑的奔进内园,便威严的向前面那间小阁房单膝跪唤:“虎内、鹰卫尽数扣押黑汗使团。”

  冷着冰脸的盈盈坐于椅上,玉结的手指焦虑的扣敲着檀木桌。当听闻把黑汗使团擒来了,脸色顿时更冷,步不懈滞的庄严步出门框。

  大批内外兽卫见到皇后,立即平跪,齐声高呼:“磕见皇后。”

  “起来。”盈盈脸色苍白,晶莹的双眸凶瞪着两个侍卫首领,饱含怒火索问:“黑汗使团人在哪里?”

  起身的厘赖长臂高挥。“押上来。”

  数十名威武壮实的飞虎内卫,立即用强有力的臂膀,把绑的结实的十四名非主流押跪在盈盈前面,随后严厉的手按腰刀跨步立于两侧,血腥的眼眸死死凝瞪着垂头跪地的大群人。

  仳伽尔连续上请皆不得吐蕃邀请,原想明天再去给礼部献礼替其美言,好让吐蕃皇上能让他陛见谢恩。疲于奔命的他刚返回落榻的客栈,不曾想冥冥入睡之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大干人。这批人一闯进后不吭也不问,二话不说立即把他捆绑起来。反抗的人轻则拧断手脚,重则已奄奄一息。

  突见如此多的恐怖血腥之人,仳伽尔哪里敢反抗,毫无招架之力的任其捆绑而来。一路上这群人速如疾风,被强行拖来的他头脑乱蓬蓬的。正处于恐惧之中,又突闻这批人唤皇后。顿时更吓的不敢作声。吐蕃皇后与吐蕃皇帝同等,皆理着朝政,手握重兵,谋略与智慧就连荒山隐人都如雷贯耳,哪里招惹得起呀。可是?吐蕃皇后命人把他连夜擒来,到底所谓何事?

  盈盈脸色苍白,狠瞪着跪在前面发抖的沙衮三部的毗伽尔,毫无情绪询问:“你就是号称黑汗最精锐的豹师三部毗伽尔?”

  跪地的毗伽尔听到这句刻板的询问,惧怕的小心抬头轻轻窥探了站于前面的少女。惊见此人穿着果然是吐蕃王族饰,虽貌若锦花,可一张无色白析的美脸上嵌着怒色。立即吓的伏地磕拜:“外……外臣,毗伽尔谢陛传见。”

  “哼……”盈盈冷看着眼前这个很会说话的非主流,眯眼询问:“本后问你,你来王廷之时,可做了不该做之事?”

  伏地的毗伽尔听闻此问,吓的一颗心差点从肚里跳出来。虽然他心里早就些明白与辽国智王称兄道弟之人,定然是吐蕃的重人。可是万万也没想到此人,竟然重要到能让吐蕃皇后亲自出马追查。

  “外……外臣,不……不明白……”

  他话还没说完,盈盈脸立即拉下,冻人心骨的巨寒顿时笼照于内园四周。“不说是吗?”

  毗伽尔听闻这句从牙缝挤出来的话。顿时背后冷风飕飕,额头的冷汗哗啦飞泻,沫液不停吞咽的回道:“确……确是,不……不明白。”

  第463章《沉香》(花呀,给我花!)

  “是吗?”盈盈心里慌乱,恐吓喝道:“看来本后不率百万雄豹,杀尽你黑汗所有人,你是不知道悔改了。”话落,冷峻无比的大喝:“传诣,倾全国之兵,立即进军黑汗……”

  “不不不……不。”毗伽尔吓的瘫倒在地,脸庞扭曲的大摆着双手,哀声痛泣的朝前连连磕拜,“请吐蕃皇后息怒,请吐蕃皇后息怒。”

  “说……”阴狠欺上前,怒瞪瘫跪在地的毗伽,阴声喝叱:“到底你用何物,令其困顿不醒?尔等如不从实招来,明日本后亲率全国虎豹血尽你黑汗六十二部。”

  吐蕃的实力原就强于黑汗,别的不说。单吐蕃那位及天的皇上就连鬼神都惧怕于他。弱时吐蕃就敢与强辽争庭,现在他们更有不知名的天火神器。回满之事历历在目,如此强大的虎豹拥有神惧的强大帅皇,更有神骇的天器辅助。别说他黑汗从以前就打不赢,就算以前打赢了,现在也不得不屈服。连辽国与大周都屈服了,他六十二部族人再勇再猛再能征善战,面对现今的吐蕃,犹如初生幼婴,只能任其宰割罢了,哪里能敌。

  一番深思熟虑,毗伽尔磕头据实于告:“是……是沉香,是沉香。”

  “沉香?”恫吓的盈盈听见出路了,心中大喜,可是脸庞依是冰冷,紧急喝问:“何谓沉香?”

  与六十二部族人相比,他小小的毗伽犹如蝼蚁,死他一人可保国碎山河破,划得来,很划得来。

  “沉香是用罂粟的嫩茎与尸香魔芋的粉磨研制而成。”

  盈盈听到罂粟与尸香魔芋,有些领悟的点了点头。此两种植物皆属难寻之物,而又被贯于魔魅之物,难怪。

  细想过后,板着脸怒指跪地的毗伽尔重喝:“说!”

  “是是是。”想他毗伽尔是突厥中最尊贵的王子,最勇猛的豹师统帅,可是面对吐蕃区区的一位女人竟怯惧至如此。他不是怕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手掌着他黑汗六十二部,数百万兵民的生死大权。一声令下千里河山立即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虎踞之处寸草不生,豹过之地血流成河。

  “沉香无色无味,入人体内便顺着血液淌走,几个时辰后呈溃乏状,随后便极及疲倦,哈切连连,犹如长久未睡般,嗜睡如命,直至……直至……”说到这里轻窥了前面冰冷的人一眼。低头继续讲道:“直至长眠……”

  “大胆……”听到长眠一词,盈盈心头一跳,重叱喝问:“如何解救?”

  “是。”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崩出,毗伽尔垂头说道:“须把中沉香之人放置于桶内蒸腾,一个时辰后,沉香便会随着蒸汗被排出体外。”讲到这里,毗伽尔弥补说道:“此人已中沉香近二日,蒸馏时须备盐水,在快虚脱之际喂其盐水,直等蒸的神精亦亦,那沉香便全被排出体外。”

  静静聆听的盈盈狠瞪着毗伽尔,沉默好一会儿才用齿缝询问:“被你下沉香之人,现在可有碍?”

  “因不是毒,也不是病。所以无碍,只是会长睡不醒。”

  “哼……”听闻无大碍,盈盈的心落回肚子。转身走到檐下,指着毗仳尔喝道:“本后不相信你,你且先以身试之,如话有虚假。必让尔等身首异处。起来!”

  “外臣不敢虚禀。”毗伽尔双腿发软,战战兢兢的等起身,抚胸躬身:“谢吐蕃皇后。”

  见他站起身了,盈盈铁着脸朝两旁的内外兽卫下令:“把沉香喂进毗伽尔嘴内,其它人押进天牢候审。”

  毗伽尔说的是实话,本来一点也不害怕。可是眼见吐蕃侍卫,竟然要把一大包沉香塞进他嘴内,顿时吓了一大跳。

  “吐蕃王后,不必如此大量,不必如此大量呐。”他给那个人吃的只是一小搓,这么一大包全喂进去,哪里还有命活啊。

  “住手。”听到这声声的撕心裂肺的恐叫,盈盈狠瞪着他脸部表情,猜测真伪的问道:“你喂给他多少?”

  “外臣把半匙渗于饭菜中,只是半匙。”

  “给他一匙。”

  “是。”沙虎大掌撬开毗伽尔的嘴,而赖厘飞速拔了拔粉量,一点不剩的全往他臭不可闻的嘴内灌了进去。

  “咳……”被呛到的毗伽尔喉咙难受,弯身连咳,直到顺了喉咙,才挺直恭敬直立。

  盈盈冷冷看着他,见他安然无事,冷冷喝问:“什么时候发作?”

  “须……须到天亮。”

  听闻要到天亮,她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内外兽卫,不再吭声的转身走到阁房内。这群黑汗人竟敢在她王廷行凶,还因缘巧合的谋害到她老公。就算她咽得下这口气,等那色狼醒来,怕也咽不下。

  走到房内,一大干人立即紧抓着盈盈,脸上虽有担虑,可却已放心不少。

  她们还未开口,盈盈便开口安抚道:“大家都去睡吧,照此人如此信誓旦旦,应该无事。”

  夫君都如此了,哪里还能睡得找。一群人大力摇头,齐声劝道:“盈盈事务繁忙,还是你先回宫歇息为妥。”

  反被将一军的盈盈哑然失笑,轻拍了拍紧握住她的数双小手,“明日不叫起,无碍。”

  “唉……”所有人轻叹了一口气,自然相依的向床榻沉睡的之人步近,齐相观看这张如孩童的俊郎睡容。

  婉儿叹息道:“夫君喜欢往外跑真叫人担心。”本以为在王廷没事,可没想到却还是遭歹劫了。

  “嗯。”雪霜也跟着叹息道:“夫君有一颗侠胆,见不得别人委屈。”此事必定又因他好打不平而引起的。

  盈盈与毗伽尔的对话,贝妮是听的真真切切,深思后她不认为毗伽尔有胆量说假话。卸下担心,摇头看着这张俊美脸庞,恨恨往睡的舒服的男人胸口轻捶了一记道:“我看他定是与毗伽尔在青楼抢女人,然后毗伽尔抢不过他,才对他下毒的。”她的郎君是什么样子,天下人都知道了。什么都好,就是偏偏禁不起女色诱惑。

  “贝妮话的极对。”盈盈点头咐合,轻轻坐在床边,不爽的瞪着沉睡的阿真道:“此种真是屡劝不改,不如趁其熟睡之际阉了他,永绝后患。”

  “呃?”沉浸在忧伤中的婉儿、芊芸、雪霜、琴玉听闻此话,齐向盈盈看去。惊见她目露凶光,蓦然吓了一大跳,立即凑前护住自家夫君,惊吓的齐声撩叫:“夫君堂堂七尺男儿,怎可阉得。”

  噗哧……

  三声噗笑声响起,贝妮、环月、盈盈有趣的看着护在前面的四张惊棘的脸儿,含笑不语的摇头。

  贝妮见她们如此的紧着,挑眉调侃道:“你们别紧张,盈盈舍不得阉了你们夫君的。”

  四张美脸愣看着前面三张同样水当当的美脸溢满谑笑,立即明白被捉弄了。

  琴玉嗔怨的朝贝妮那些痞子脸瞪了一眼,“什么我们夫君,也是你的郎君。”

  “是是是。”贝妮含笑点头,造作的朝琴玉福身歉道:“琴妃教训的是,奴婢不敢了。”

  噗哧……

  贝妮造作的模样令厢房内的一干女眷全笑了。

  婉儿捂着嘴角朝众人笑道:“贝妮真是越来越像夫君了。”

  “好的不学,坏的学。”芊芸、琴玉和雪霜齐声对贝妮嗔怨。

  听到这句好的不学坏的学,贝妮飞速摇头驳回:“因为郎君身上只有坏的,所以……”负手在背,双肩一耸,“没有好的东西可学。”

  “呵……”连负手挽背和耸肩都与夫君一个样的贝妮,把所有人惹的花枝招展。

  捂嘴娇笑的雪霜摇头朝贝妮笑瞪了一眼:“教而不化,训而不戒。”轻念后,捂嘴笑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好呀。”贝妮听完,伸出小嫩手捏着雪霜的水水红腮,佯怒道:“竟敢说我朽木不可雕。”

  “嘻……”娇笑的雪霜躲过她的攻击,跌坐于阿真的脑袋边,摆手笑道:“可雕,可雕。”笑看着气呼呼的贝妮,噗哧娇笑道:“只是雕出来的枉然一堆朽梢罢了。”

  “好呀。”跟着娇笑的贝妮挽起袖管,裂裂骂骂欺身上前,“好你个妮子,看我不缝了你的嘴。”

  “啊……”被扑倒的雪霜左右躲闪,随后便反痒回去。一时之间沉寂的厢房,笑声连连,娇呼连连。

  众人见她们两人竟然爬上沉醒的夫君身上,自顾玩的自得其乐。

  “贝妮好了。”婉儿叹笑的摇了摇头,“雪霜有身孕在身,不亦如此。”

  直把雪霜痒缩在床内的贝妮见婉儿开口了,佯怒的板起脸朝缩在郎君身侧的雪霜怒问:“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缩在自家夫君身侧的雪霜被痒的无招架之力,连连摇头乞求道:“请妮妃饶了奴婢吧。”

  贝妮见她求饶了,非常满意的拍了拍肚子道:“好吧,本王妃肚里能撑船,就饶了你。”

  雪霜见她如此大人大量,抿笑很大声的自语:“妮妃哪里只肚里能撑船。”娇滴滴的睇了她一眼,噗哧笑道:“拳上还能站人,臂上更能跑马咧。”

  “哈哈哈……”听闻夫君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所有人都笑了。

  一一搀扶两人下床,婉儿叹息的轻摇了摇头。看来不只贝妮,大家都学到了夫君身上不少不良习性了。

  盈盈听到掌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顿时想到春哥的。有趣的拉过刚挪下床的两人,教导道:“雪霜、贝妮,你们两人一个过目不忘,一个学富五车。可是却不懂打架之道。”

  “呃?”被夸的很不好意思的两人听到最后皆愣了,狐疑询问:“什么打架之道?”

  盈盈见她们茫然,脱开说道:“孔子的打架之道。”

  越说越玄,在场的人全都是饱读诗书,四书五经更是滚瓜烂熟,经集子史也是倒背如流。可孔子的打架之道却是连听也未曾听过。

  “盈盈孔子有什么打架之道?”众人好奇的询问,就她们所认知里孔子从未出这一词吧。

  “听着。”抿着大量的笑意,盈盈徐看好奇的众人,开口念道:“孔子曰: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宜乱呼,呼不着再呼,呼着往死里呼,呼死即拉倒也,呼不死继续呼。”

  “呀?”大家表情茫茫,左右觑看,哑口无言了。孔子有出过这么一段文序吗?

  环月听完,立即就明白盈盈是在调侃贝妮和雪霜了。反验灵敏的点头赞道:“厉害,照如此呼下去,不死怕也不易了。”

  “呃?”众人被环月的话拉回神,立即明白盈盈的用意。整齐的向贝妮和雪霜射去戏谑的眼神,好一个呼不死继续呼。

  雪霜终于明白话外之意,恢复静澜模样,很不好意思低头对大家施个个万福,脸色绯粉的退到婉儿身后。

  “嘿……”贝妮不痛不痒,开心裂笑的把雪霜从婉儿身后扯出来,搂着她幼弱的两肩笑道:“别在意。”说完,朝众人笑道:“要是郎君见到雪霜如此模样,必定开心万分。”

  “嗯。”所有人点了点头,耍闹玩后齐再围到床边,静静守着那个沉睡不愿醒来的男人。

  梅花飘香,纷雪不歇,烛火熄在晨曦澈亮时。

  婉儿与环月见趴在桌上睡着的雪霜,风绒又滑落一角了,轻轻为她再拉披上。

  看了看房外,贝妮轻手轻脚的走到床畔边,朝呆看郎君的盈盈唤道:“时辰差不多了。”

  “呃?”收回神游,盈盈手指比着唇畔,小心说道:“她们已有身孕,不要吵醒她们。”

  婉儿、环月、贝妮徐看了趴在桌上睡的香甜的三人,轻轻含首点头。

  盈盈从坐了许久的床畔站起身,柳絮眉轻攥的对房内三人说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不要出来了,我去一探真伪既可。”

  明白的三人含首小声应道:“快去吧。”

  “嗯。”轻轻叹了一口气,盈盈转身再朝床上仍沉睡的老公看去一眼,才轻声的朝房外缓步而出。

  晨已放亮,迷茫的白雪从天上毛毛的飘落。

  拢了拢风绒,出门的盈盈板起庄严不可侵犯的气势。巡看了守卫整夜的内外兽卫,最后目光才锁定在那个被架着睡觉的毗伽尔身上。

  比着毗伽尔,盈盈朝身边的李能武问道:“他什么时候睡找的?”

  虽整夜未合眼,可李能武与众兽卫一样精神爽朗,恭敬回道:“于三刻钟左右睡找。”

  “嗯。”打量着毗伽尔,见他眼眶深陷,被侍卫押站在寒雪中沉睡,看来真的是沉香在发作,不然怎么可能累成如此模样。

  第464章《蒸馏》(花啊!)

  上下打量了毗伽尔,没发觉任何不妥后,盈盈才扬手下命:“扔进桶内蒸。”

  “是。”四名侍卫立即扒下毗伽尔身上的兽皮,抬着只着亵裳的他,朝早准备好在屋檐下的蒸桶走近。

  “卟通……”被扔进桶内的毗伽尔整个人埋进巨大的桶里,食沉香过重令他溺水也不知挣扎,咕噜、咕噜的埋在水下直吐水泡。

  沙虎见这斯竟然睡的如此之死,飞速的把手臂伸进冰冷的水起,猛地把他的脑袋扯出水面。

  冷观这一幕的盈盈暗暗心惊,此药果然厉害,除无色无味,查不出症状外。竟然能令人昏睡成三不管模样。

  “点火。”

  “是。”被架起的蒸桶远离地面一段距离,下面粗硬的木柴随着一声令下,火花徐徐的往上烧燃。

  一大段时间过去,除柴火轻爆外,内园寂静无声。

  等待许久仍不见毗伽尔有苏醒的迹像,盈盈仰首看了一下越来越亮的天宇,“火再大一点。”这个毗伽尔应该不敢骗她才对,可是为什么一点苏醒的迹像都没有?

  火焰高燃,蒸蒸的水雾在寒冷的天宇下滚滚腾冒白雾。

  食沉香过得的毗伽尔浑身软绵,露出水面的脑袋被厚厚的汗水包围,巨滚的蒸水热的令人难于承受。

  “嗯……”极困之中,一声轻轻的闷嗯声从桶内蚊起。

  心急静待的盈盈听到轻微的声响,心头立即一喜。急骤的步近蒸桶大声下令:“加火,给本后把火加大。”

  虽然很困,可是毗伽尔恢复了模糊的意识,意识一清醒立即就想到他肯定是被扔进桶内蒸了。刚刚想明自已处在什么境地,突闻这声加大火焰。心头大跳,强睁开巨石般的双眼哀求道:“不……不……要再……再加火了,这……这样就……够……”话未说完,脑袋一垂,立即又陷进睡梦之中。

  要加火的盈盈突听他讲话,心头一定,抬手阻止了搬柴的大干兽卫。看来这方子真的有效,她的色狼老公有救了。

  半个时辰过去,刷刷不停流汗的毗伽尔又微微清醒。虽然眼皮仍是巨重,可是已不那么的令人崩溃了。

  “吐……吐蕃皇后……”饱含极困的话语,突然又在安静里响起。

  坐离蒸桶十步远的盈盈眯眼观看着毗伽尔,冷冷询问:“感觉怎么样?”

  “虽……虽仍很困,可已能勉强自制。”与眼皮抗战的毗伽尔正向盈盈正明,他所说句句是实话。

  冷冷观看着他的盈盈虽不言不语,可是一颗心已石沉落底。

  “哼……”轻声哼斥,她站起身朝赖厘和沙虎施令:“立即按此法,把东西搬到房内。”说完不再搭理毗伽尔的死活,转身朝房门步去。冷漠的嘴角在跨进厢房内时,放松的深深的撂起。

  原沉睡人皆睡了,处在焦虑与不安的众人突见盈盈荡笑的走入房内,立即惊喜的围上去,齐声的急问:“是否有效?”

  “一点不假。”盈盈含首。“刚才那个毗伽尔连溺水仍在睡,可是蒸了半个时辰已勉强可以睁开双眼了。”

  “呜……”安下心的婉儿卟通跪地,向门外的青天叩首拜道:“皇天保佑。”

  娇弱的琴玉与雪霜见婉儿如此,立即也跟着跪地磕头谢道:“多谢老天爷,希望夫君平平安安。”

  盈盈见她们如此,心儿流过一丝温暖,弯身扶起她们道:“起来吧,等他完完好好的站起来,到时再到观音庙谢供。”

  “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婉儿听到观音庙立即点头,轻擦了擦眼泪欢喜拉着盈盈道:“不只观音庙,御寺的神武大帝,与城北的三圣母娘娘,都须去俸。”

  欢喜之极的所有人听婉儿一席话,立即跟着点头道:“不错,不错。”

  “好好好。”盈盈抿笑的抬起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吮若道:“都去都去,到时咱们一起去。”

  “盈盈不可。”见她说都去,婉儿摇头道:“盈盈与贝妮事忙,我与琴玉、雪霜、环月去既可。”

  “都行。”盈盈淡淡一笑。“你们去庙内,而我则在宫内虞拜。佛祖宽仁,有诚心既可。”

  咽下欢喜的泪渍,婉儿点头应道:“是的,佛祖仁德,有一颗谦诚之心,胜于虚假奔走几倍。”

  正当她们谈话间,赖厘与沙虎领着大批人把交待的事情办妥,不敢打扰众妃的躬身后退离开厢房,离去之时很是自然的把厢房的扇门给带上。

  见到众人把巨大的蒸桶架起了,盈盈立即牵着婉儿的手走到床边,扫了一眼床上长睡的男人一眼,然后摇头。

  “来,大家脱去他的衣裳,把他抬进桶内。”

  “嗯,好!”七名如花美眷,手脚不乱的立即把躺在床上的男人脱的一丝不剩。

  虽然夫君常在她们面前裸露。不!更正的说,只要关在房内他就没有不裸露的。可是,那只是单纯的两人关在房内,害羞也是有限的。但此时这么多人在场,而且全都与夫君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不让人脸红心跳。

  脱完床上之人的衣服后,诡异的气氛顿是弥漫于整间厢房内。

  婉儿、芊芸、雪霜、琴玉红着扑扑的小脸,低垂头颅不敢乱瞄,心里是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可以让她们钻进去躲着。

  盈盈的脸上微漾,突觉气氛如此尴尬,恨恨的朝床上老公瞪去一眼,这位大爷好福气呀。

  环月轻咬着唇瓣,她不想脸红,可是红晕却很难制抑的爬上双腮,这具硕长的身子她不陌生,可是人太多了,太多了。

  贝妮双腮也爬上樱粉,咕噜转动的黠眸左右瞧望。见到所有人都木愣了,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哇……”绯红的双腮中深陷两个极深的小酒窝。当大家终于被她吸引过目光时,她才指起小手指,直指床上男人的那地方惊叹道:“每次我看见它,它都精神抖擞、盛气凌人。怎么今天却垂头丧气、一跃不振啊?”

  “砰!”

  贝妮的惊叹落地,六名美眷整齐跌倒在地。爬起身时芊芸立即捂起贝妮口无摭拦的嘴巴。其它人则怒目向被紧捂住嘴的贝妮狠瞪而去。

  “快抬到桶内吧。”从地上爬起来的婉儿瞪了贝妮一眼,虽然万分害羞,可是身为当家主母,立即提起毕生的勇气,率众扶起自家夫君的身体。

  “天气这么冷,贝妮和环月你们先去燃火。”盈盈使出一国之君的领导能力,“知人善用”吩咐下令。

  刻不容缓的贝妮与环月绕出屏风,蹲在地上吹点火焰。而盈盈、婉儿率众一气呵成的抬起巨沉的睡人,跟着挪步绕出屏风。

  轻捧自家夫君脑袋的婉儿心有悸悸,轻轻把小小的手臂抬高,深怕弄疼阿真的朝抬手抬脚的大家唤道:“小心……”

  “嗯。”琴玉、盈盈、雪霜也高举着手臂,越过巨桶的边屋檐时,才让把捧抬的人垂直放进桶内。

  “呼……”做完这艰巨的任务,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

  早被处理过的柴火不用两下便燃起了。随着火欲的燃起,所以人都紧张的绕在桶边,焦急的等待着。

  什么是天差地别?什么是云泥之差?

  在这里就有明显的对比。房外蒸腾的毗伽尔同样是软弱无力,桶下的柴火更是没人控制,小了侍卫就乱扔了一大把,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只要火焰有在也就行了。当毗伽尔睡死的脑袋又从桶檐滑进水里时,沙虎因怕他溺死,一点也不温柔的把他巨大的手掌伸进水内,抓着他的半边毛,粗鲁的再再再次把他提出水面。然后就扔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

  而房内的大爷呢?

  KAO!只要是人看了就没有不气恼的。七名美眷呵护备至,小心添柴,亦亦控火。出了那么一丁点汗,身边自有柔软的小棉手为其擦拭,为了他能舒适更有如花的美眷为他揉着脖颈与肩膀。而他大爷正以舒服无比的姿势,双手扶在桶檐上,财大气粗的任一干如花美眷侍候着。那叼样,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气愤的。那嚣张样,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想踹他几脚的。

  大段时间过去。

  累坏的众妻额头上的汗水,比桶内那位爷被蒸出的汗水还要多。

  “嗯……”一声舒服无比的轻嗯,昏睡的阿真扭了扭脖颈,舒灿了。

  为他不停拭汗的婉儿听见这声轻叹,欢喜的惊呼:“醒了,夫君醒了。”

  也听到轻叹的芊芸,柔柔的小手轻轻揉捏着他扭动的脖颈,跟着喜唤:“夫君恢复知觉了。”

  睡了长长的一觉,阿真虽然还很累,可是听到耳边声声的喜唤,强睁开自已的双眼。

  “啊……”侍候在旁的众人见他自行睁开双眼了,喜欢的欢呼出声,急围在桶边关心催问:“夫君,你感觉怎么样了?”

  虽然还是很困,可是已不像刚才那么困了。阿真舒服的躺在桶边,亨受着四周众妻的侍候,长长吁出一口舒灿的气吁道:“舒服,太舒服了。”

  “真的吗?”见到他眼睛没有闭上,一干人比谁还开心,侍候的更加的卖力了。

  “嗯。”疲软的坐在桶内蒸馏,阿真轻轻点头道:“如果你们进来陪我洗,那就更舒服了。”

  “咚……”

  他的话一落,早不爽他这副财大气粗样,盈盈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大暴粟,哼哼道:“说,你是怎么招惹到此祸的?是不是为了女人与毗伽尔结下仇的?”这个男人只会因女人才会失去理智,除了女人不做它想。

  舒服蒸馏的阿真突被赏了一暴粟,搁在桶檐的双手立即捂着抽筋的大脑袋,惊棘的转头朝那只暴怒的母老虎看去。

  “盈盈你也在呀,这……这么巧呀?”她猜的还真准,与毗伽尔的仇确实是在青楼结下的,但是不能承认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是骗小孩子的。坦白了,他的那话儿立即只能成为回忆了。

  “巧?”见他安然无事,盈盈双手抱胸的站在他身边,一边眉毛不动,另一边眉毛正于抽筋的姿势不停挑动。“别跟我顾左右而言。说!到底是在哪间楼内与毗伽尔结仇的。”

  听到此话,阿真心头一跳。不愧是他的结发妻子,知他甚深呐。

  “没有啦,真的没有。”

  “是吗?”

  “真的。”阿真连连摇头,诅咒道:“如果是为女人与毗伽尔结怨的,就让我不得好……”

  “不可……”他话还未讲完,替他拭汗的婉儿,立即用汗布堵住他口无摭拦的大嘴。警告道:“绝计不可胡乱起誓。”

  “放心,放心。”越发清醒的阿真见婉儿如此担心,立即用厚掌牵着她的嫩手道:“因为确实与女人无关,所以夫君不害怕。”

  嗔睇他一眼,婉儿摇头回道:“即便是如此,也不可以胡乱发誓。”

  “好了,我知道了。”点头的阿真指着自已的脸道:“汗流下来了,快擦擦吧。”

  “喔。”才停顿了一会儿,婉儿就见他果然满脸挂汗,不再言语的继续为他拭去淋漓的汗渍。

  阿真见让婉儿转移目标了,视线惧瞄向抱胸冷瞪他的盈盈身上,“真的不是啦,这次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是吗?”环抱胸堂的盈盈一点也不相信,手指着外面,“毗伽尔正在外面。”说完阴侧侧的撂起嘴角重喝:“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再不说实话。嘿嘿嘿……”

  突见她如此阴险,阿真顿时背后冷风飕飕。糟了!盈盈原本就不喜欢他与女人发生纠葛,可是这次不单纠葛上了,而且还差点连命都玩完了。她肯定暴怒,没说的,绝对暴怒了。

  “是在楼内结下仇怨。”

  正在发冷火的盈盈见他承认了,一时之间愣了。不只盈盈愣了,一干忙碌的娇妻皆停了动作,愣愣看着自家夫君,想不通他怎么变性了?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是打死都不承认的吗?就算是在证据确凿下,他也会像泥鳅滑溜的钻过。可,怎么就突然承认了?

  愣怔的盈盈见他真的承认了,立即惊喜的喝叱:“说,在哪间楼里结仇的?”这色狼还是第一次认罪,真的是大快人心,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阉了。

  第465章《神彩风扬》

  阿真见盈盈脸上掩都掩不住的喜悦,自已立即也撂起一抹狡笑,从容回道:“发生在鹏宇酒楼。”酒楼也是楼呀。

  “呃?”听闻是酒楼,好奇聆听的所有人齐翻了个白眼,继续忙起手中的活儿。夫君果然是属泥鳅,他会承认才怪。

  原以为终于扳回一城的盈盈听到酒楼,立即发现上当了,不爽的继续审问:“我奉劝你别作困斗之兽。”挑了挑暴怒的柳眉,蔑视的轻哼道:“别跟我说,走进去你刚巧不小心碰倒了毗伽尔的酒杯,然后很巧的,这杯酒正巧洒在他身上,随后……”组织故事的盈盈非常轻蔑的重哼:“这仇是这样结的吧?”

  “精彩,太精彩了。”阿真虚伪的鼓掌。随后正经八百的摇头道:“不是。”

  “喔。”手拍握于桶檐,盈盈向阿真凑近自已板起的冷脸,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那我倒是想听听这位爷能编出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出来。”

  大干忙碌的人,边忙碌边竖起耳朵,非常期待这次他会编出什么荒诞吐血的故事出来。

  瞧见盈盈那张水脸凑这么近,阿真嘟起嘴唇轻轻往她的红唇一啄,开心的说道:“因为一首诗。”

  “诗?”被偷袭的盈盈听闻是因一首诗结仇,双眉立即倒竖,不相信的喝问:“什么诗?”真是荒天下之大稽,因为一首诗而仇恨至死。别说她不相信,恐怕连猪都不会去相信。

  攥起狡猾的嘴角,阿真挑眉看着盈盈,“你不相信?”

  这次就不只是盈盈了,他的七名老婆一致摇头,万分肯定的齐回:“不信。”

  知道她们不会相信,阿真撂笑巡看所有人,大声说道:“你们全听好了。”

  “罗里罗嗦,快说。”盈盈非常不耐烦,双手抱胸,拍打脚板恨看眼前这个色狼,很是好奇这会儿他又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出来。

  连思索也不用,坐于桶内的阿真摇头高吟:“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全诗未完,众女眷呆声齐呼:“好诗……”

  “哼……”知出处的盈盈不像大家一样惊叹,挑了挑芊眉哼出一鼻子气重问:“我倒是想听听这位爷,如何因沁园春雪与毗伽尔结下仇怨的?”

  赞叹的诸人见盈盈知晓此诗的名字,愣愣的徐看着对峙于桶内外的两人,轻声喃语:“沁园春雪?”

  “嘿嘿嘿……”阿真挑了挑眉毛,朝瞪他的盈盈摇头阴笑道:“前面没事,所有的风波皆因后面而起。”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抱胸的盈盈脱口念完,轻哼道:“你如何因此句与毗伽尔结仇的?说!”

  婉儿等人是一头雾水?美丽的水眸来回瞟望着对峙的两人。秦皇汉武她们是知晓,可是唐宗宋祖是什么?成吉思汗又是什么人?怎么连听都未曾听过?

  “错了。”阿真摇头,裂笑看着盈盈道:“不是这句?”

  听闻错了,盈盈轻挑絮眉,鄙视道:“好吧,你又干出什么好事了?”这色狼八成又篡改先人的诗句了。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辽国大周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吐蕃大王只识弯弓射大雕。”大裂嘴巴的阿真笑的不成人样道:“当我念完这一句,毗伽尔怒砸酒婉站起身破口大骂。说难道我看不见他黑汗,这仇就这样结下了。”

  大干人皆愣了,完全没有去听他后面的话。整齐的面面相觑,集体度头脑罢工了。

  辽国大周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吐蕃大王只识弯弓射大雕。

  良久的沉默过去,贝妮合了合大张的小嘴,随后噗哧轻笑,朝裂笑的郎君调侃道:“郎君好气魄,竟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回神的环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大爷,敬佩无比的询问:“爷,你是怎么安然从酒楼走出门的?”在王廷调侃吐蕃大王只识弯弓射大雕,他不怕死吗?

  抱胸的盈盈皱着眉头细想了一番,随后恍然大悟:“简直胡来,属不知此诗在内阁刮起了一阵风波了。”前两日阁首大臣们向她上奏要严惩此狂妄之徒,还是她力排众议化解了这场干戈。原来这个狂妄之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裂着血盆大口的阿真听闻在内阁刮起风波,立即合上老嘴,惑疑询问:“不就是一首诗吗?有必要这么大怪小怪吗?”

  “一首诗?”盈盈板下脸哼道:“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诗,且先不说目中无人,就单对吐蕃皇上如此大不敬,就该斩首示众。”

  “不是吧?”无法相信的瞪着盈盈,大张着无法合上的嘴巴道:“你要弄出文字狱?”

  “我力排众议,把此事压下。”她郑盈盈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怎么可能因为一首诗而把活生生的人砍了。

  “还好,还好。”松了一口气,阿真安心的仰靠回桶檐,舒服的吁出一口气。“感觉精神特好,应该可以了吧?”

  所有人见他神彩风扬,与刚才软弱无力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是却不敢自作主张,一时间全朝盈盈看去。

  盈盈细细打量着自家老公,直见他神清气爽,才安心的点头道:“毗伽尔说精神奕奕,沉香便全部排出体外,应该可以了。”

  蒸泡是很爽,可是蒸太久的话就无聊了。听到可以了,阿真二话不说,立即从桶内站了起来。

  “啊……”见他突然站起身,所有女眷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羞声撩叫地全把身子后转。

  站起身的阿真见有一半的人全都转身,另一小半的美丽娇妻脸腮悄悄爬起两抹红晕,一时间笑的更开心了。

  “郎君小心。”贝妮樱粉着小脸,小心亦亦与环月搀扶从桶内爬出的男人,小眼可不敢随便乱瞄。

  恢复的阿真身手跤健,一跃便从桶内跃了出来。

  盈盈见他出来了,立即拾起身边的毛巾,亲力亲为的赶紧为他擦拭。

  自环月成为他妾室后,房内就备有阿真的衣裳。熟悉自然的轻跑到衣柜前,捧起崭新的绒服返回屏风后,飞速的为他打理起。

  婉儿等人听到窸窸窣窣穿衣声,双腮漾血地转身,见到自家夫君在环月的打理下,已穿妥亵衣裤了。所有人立即动手,拾服携坠的为眼前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爷打理起。

  如木偶挺立的阿真,任她们一件一件的往自已身上添加。直到身前的婉儿为他系上貂夹的玉结,他才心疼不已的拉过众人道:“让你们累了一整夜,为夫真是过意不去。”

  把他打理的英俊潇洒,风韶翩翩。众人整齐摇头道:“一点也不辛苦。”

  “嗯。”牵过盈盈和婉儿的手,万份感谢道:“一夜未睡,你们得先行歇息才好。”

  盈盈面带疲倦之色,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毗伽尔之事你要如何处理?”

  询问声起,厢房内寂静了片刻。

  “改革初见成效,便屡屡争战。”摇头轻声说道:“虽然我吐蕃现今强于黑汗百倍,可自李府与回满事起,怨言已繁生不少,不可再因一已之私去大用兵戈。”

  “郎君说的一点都没错。”立在他旁边的贝妮听闻明智的话,深思孰滤道:“虽然毗伽尔只是小小的王子,可他此次进廷是奉巴慈尔之命前来陛见。虽然我们对其投于冷淡,可是黑汗也算一片赤诚。如贸然用兵,纵然是剿灭了六十二部众,怕也要繁生诸多不满。有损我吐蕃仁慈之名。”

  “嗯。”阿真点了点头,仿佛无事的撂起一抹笑,朝看着他的众妻笑道:“好了,此事我来解决。你们忙了一整天,早些歇息去吧。”

  婉儿等人不问国事,国事也不关她们事情。可夫君就是她们的性命,见他刚好便要忙碌劳累,立即很是担心的劝道:“夫君也不可太过*劳才是。”

  “没事的。”搂过婉儿与琴玉,阿真安慰道:“放心吧,我睡了整整一天。现在的精神可是倍儿棒。”

  四双水眼徐观着他,瞧见他果然精神乍爽,顿时安心了。

  “夫君事忙,臣妾便先行告退。”

  扶起四名如花美眷,阿真一一往她们的粉腮亲吻了一下,很是愉快的送走这四名羞涩的娇妻。

  “那我也回宫了。”眼见众人离去,盈盈叹息的轻轻抚摸他的肩领,嘱咐道:“自制一些,不要老是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我很冤好不好。”

  “就你最冤。”怨嗔了一口,盈盈转身朝贝妮说道:“贝妮,你也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昨日所议之事还未完结,原本今早要继续议,可没想到突然上演这么一出。纵然再困,与家国天下事相比,小小的睡眠算得了什么。

  看了看贝妮,盈盈叹息的摇头,“好吧,那咱们走吧。”

  阿真心感愧疚,轻搂抱她们道:“辛苦你们了。”

  “你知道就好。”盈盈和贝妮恨恨瞪了他一眼,他这个皇上倒是快活了,纵然她们有能力,可是还自认比不上他那种超强的智慧,怎么能不辛苦。

  “呵……”见到两人如此一齐的眼神,阿真放开双手,摆手送道:“两位慢走,不送了。”

  “该死。”盈盈转身恨恨捶了他一下,不满的说道:“闲时也帮我处理处理事情,全国上下这么多事情,你都不怕累死我呀。”

  “一定,一定。”想他主朝才三月,就差一点点被搞昏。这种自投罗网之事,他肯定不会再去干。没办法,都怪那该死的责任心,不能随随便便不闻不问。因为他是明君不是昏君,所以累死活该。

  盈盈和贝妮见他如此惧怕模样,不满的轻啐了一声,相携转身朝厢门口离去。瞧他大爷真是有够混的,竟然把事情丢给老婆,自已置身事外,传出去也不怕被人戳他的脊梁骨。

  热闹的厢房随着众人离去,立即空荡了。

  负手的阿真见大家都走了,才转身轻抚的环月苍白的小脸,柔情谢道:“辛苦你了。”

  四下无人,环月轻摇了摇头颅,把疲倦的小脑袋仰靠在他肩上,饱含浓郁困顿的回道:“不辛苦。”

  “真是个傻丫头。”搂着这具幽香的娇躯,阿真沉默了。

  静静靠在他怀中,好一会儿环月才仰起脑袋询问道:“痞子,你与邀月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呃?”温馨中突闻邀月这个名字,阿真平静的心突然刺痛,摇头不语的轻叹了一口气。

  仰头看他的邀月见他如此,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狐疑道:“你是不是与邀月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有。”挤出一抹羞涩的微笑,安抚道:“别瞎猜,没事的。”

  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环月若有所思问道:“很喜欢邀月吧?”

  “一般吧。”阿真老脸讷讷,不想谈这些事的轻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好了,你早些歇息。我去看看那个毗伽尔。”

  凝看眼前这张红白交错,万份不自在的俊脸,环月点头嘱咐道:“你也别太劳累了。”

  “嗯,好,好!”拉离怀中的人儿,阿真脸上挂有难甚之色,为环月关上厢门时暗暗深叹了一口气,不言不语地向前面屋檐徒步而去。

  蒸了近二个时辰,毗伽尔体内的沉香虽然没有完全散去,可却也挺有精神了,强被沙虎从蒸桶内提出的他,冷的直瑟缩。

  “哈啾……”瑟缩着身体,毗伽尔冷的鼻涕长长挂在鼻孔中。小心睇窥着身边包围的百名吐蕃侍卫。

  穿装华贵的服绒,暖和之极的阿真,轻拢着被风雪扬起的红色绒披,心情非常好的朝前面那位丧头抱缩自已的毗伽尔笑道:“哈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快冷死的毗伽尔听到这声笑语,惊恐的抬起低垂的湿脑袋,向前走来的那位贵人看去。

  “啊……你……是你……”见到是客栈那位年青人,毗伽尔原本冷的打颤的牙齿,更是结巴说不出全话。

  “是呀。”走到他跟前,阿真愉快看着眼前这位非主流。挥了军手朝沙虎唤道:“放开他。”

  “是。”听到命令,沙虎与沙狼握着腰刀放开紧提的非主流,退到阿真身后戒备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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