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毗伽尔王子》
“哈哈哈……”听到此话,阿真也裂开血盆大口,搓着色掌感叹道:“真想玩玩。”
阿葱球见他如此心动,撑着手肘凑身猥琐道:“真哥,三月份是我圣上诞辰。到时倭寇必要送千名良女前来给我圣上。”挑了挑色眉道:“回去时,我向圣上转明您的意愿,把这千名倭寇女留给您,怎么样?”
“甚好,甚好。”阿真猛拍阿葱球的肩,乐的屁都差点崩出来道:“一定要给我留着。”
“行,没问题。”见他如此高兴,阿葱球顿时也高兴万分。举起手中杯说道:“听真哥吟诗乃人生一大快事,再吟一首如何?”
“那有什么。”阿真心情是爽的屁坏,欣然应答的举起酒杯高歌狂吟。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辽国大周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吐蕃大王只识弯弓射大雕。”
汗……
此诗落地,吵杂的酒馆一片鸦雀无声,各国商旅,各形各色的人全都大眼珠往阿真身上射去。
阿葱球张大嘴巴呆看着眼前这位大爷,连杯中酒洒落都不知觉。猛!太生猛了!竟然敢当众嚷嚷秦皇汉武略输文采,调侃古人也就算了。可他大爷竟然如此狂傲的说他辽国与大周稍逊风骚,最后竟然调侃自已只识弯弓射大雕,他大爷不怕走不出这间酒馆吗?
寂静无声的酒馆内正在聚起一股怒气,众多吐蕃大汉浓眉死拧,粗壮的他们个个面露凶狠,大有把那个侃他们大王只识弯弓射大雕之人碎尸万断。
“真……真哥,咱……咱们走吧。”顶着无数压力,阿葱球恐惧的吞咽口水,轻扯着这个不怕死的大王。
“没事,没事。”不以为意的阿真也感受万众瞩目的狠眼,撂笑的朝大伙儿摆手说道:“诸位不必在意,你们大王肚纳五湖四海,如他听闻此诗必也一笑置之,不会……”
话还未说完,坐在隔壁喝酒的一名外国商人便怒摔酒碗暴斥:“口出狂言,在你眼里就只有辽国、大周与吐蕃吗?”
“呃?”听闻重叱,阿真愣愣转过脑袋,朝隔壁的酒桌看去。仅只一见,阿真和阿葱球的眉头顿时倒立起。
只见桌上坐着七八名不知那国的商人,他国的也就算了。可他们的头发弄的不伦不类,这里少一搓那里多几搓的,而且全都绑着细细的小辫。再从其穿着来看,阿真差点晕倒,脏兮兮的衣服外个个都套着虎皮,羊皮。油腻的脸上参杂不齐的顶着无数黑毛,头上挂着叫不出名野兽的银饰与铜圈。七八人里最杰出的属摔碗朝他喝叱之人,此人不论怎么看,就怎么脏,就怎么想揍他。
非主流?
阿真皱眉看着怒目大瞪他的番外人,疑惑指着他询问:“大大地……你……,摩死摩死,哪的!”
“呃?”一大串问号,立即从前面七八个半边毛的脑袋升起。
“笨。”见他们愣怔,阿真用准标的国语询问:“你们哪里人?怎么弄的跟禽兽一个样?”
“大胆!”阿真的话落地,一名高大的汉子跨步站出,恭敬比着他们的主子说道:“这就是我们毗伽尔王子。”
“毗伽尔?”阿真一愣。哪国的?
听到毗伽尔,阿葱球便了然于胸了。“真哥,他们是黑汗人。”
“黑汗?”阿真侧着脖项在脑里搜索一会儿,立即晃然大悟的指着毗伽尔问道:“是不是那个一千多百年前,被我吐蕃野獒与辽国雄鹰打到关外的黑汗?”
“没错。”阿葱球点头,指着他们说道:“真哥,黑汗是回鹘与葛逻禄、突厥这些亡国流民所组建成的,我们的雄鹰与你们的野獒原是安达。在一千二百年前他们三族不满两位可汗称霸草原,举六十二部造反,最后被败溃于伊塞克。后来雄鹰与野獒决裂,格格喀草原被一分为二,西为野獒之窝,北则雄鹰之巢。从那时起吐蕃便以伊塞克为界,不准叛乱的六十二部踏过赤息渴儿。”讲到这里,阿葱球好奇看着前面的毗伽尔,“你们六十二部的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踏进野獒设下的国界。”
毗伽尔心窒了窒,挺起胸堂哼道:“吐蕃诏布天下,称要与四海为友。既然如此,为何不敢来。”
阿真上下打量前面这位很脏的毗伽尔,点头道:“没错,吐蕃大王确实如此说过。”指着他询问:“你是黑汗哪一部的?”
“呃?”毗伽大愣,狐疑看着阿真,“你不知道?”既然把他们黑汗的事迹知的如此清楚,怎么会没听过他毗伽尔的名字?
阿葱球见阿真问毗伽尔那一部的,不由的也愣了,疑惑弱问:“真哥,你不知道?”这个吐蕃大王当的太混了吧?
“我一定要知道吗?”阿真愣愣转头看着阿葱球,挑眉疑问:“难道你知道?”
晕!
这个吐蕃大王果然够混,黑汗就在他隔壁,而他大爷竟然连掌握黑汗最强的豹师之一的毗伽尔都不知道。
“真哥。”阿葱球指着前面的毗伽说道:“他是沙衮三部的。”
“沙衮?”阿真的脑袋正在打结。
“对。”阿葱球见这位大爷满脸不解,简单的说道:“真哥,沙衮有六部。也就是我们称的豹师。你只要记得这个毗伽尔是黑汗第三豹师的头子就可以了。”
“了解。”差点被搞晕的阿真点了点头,指着无插嘴余地的毗伽朝阿葱球调侃道:“很早我就听闻黑汗有所谓的什么虎师、豹师、狼师、鹰师,随后又有什么咄陆五部、恒逻十一部的。”裂着嘴摇头大声调侃:“弄的自已好像很猛,可是他们却连赤息渴儿都不敢踏入。”
“哈哈哈……”被阿真激怒的满厅之人,听到这句调侃,顿时卸下想要扒他皮的凶狠目光,哄堂大笑,不屑的对那七八名黑汗人投去鄙视的目光。
“住口。”毗伽尔当众被臊,双手捏紧拳头,气的脸色铁青。想他毗伽尔手握国内最强的豹师之一,哪曾被人如此臊过。
“混帐。”见到这个番国王子竟然敢喝斥真哥,阿葱球不爽的重哼,“毗伽尔,这里不是你们的八刺沙衮,再乱吠小心舌头被人割了。”
毗伽尔不屑的上下打量阿葱球,见他的穿着立即便明了了,“你是辽国人?”
“没错。”阿葱球眯眼反扫量他,母指指着自已拽的如二五八万的哼道:“老子我就是阿葱球。”
随着他的话落,前面的七八人狐疑的互觑了一眼,叨念道:“智王阿葱球?”
“哼!”毗伽尔收回紧窒的心,不屑的朝阿葱球呸了一口,“本王子可是巴兹尔大汗的亲子,你一个小小的外戚王有什么好嚣张的。”
眉头一挑,阿葱球跨步走近毗伽尔,两指轻轻挑捏他身上穿着的虎皮,皱眉道:“是没什么,只是本王手握茶札刺十二部四十万兵马,又掌乌古敌烈统军司五十万兵马。”很恶心的拿开捏摸他身上虎皮的手,一语双关的戏谑道:“身上的这皮洗净了吗?味儿怎么这么呛。”
“哈哈哈……”毗伽尔一点也不害怕,反嘴讥道:“大西北已落吐蕃手里,我黑汗与你辽国早没疆界了。”撂起轻蔑讥笑,“怎么?这位阿王爷,要不你兵出斋桑泊来攻我阿拉湖如何?”
“你……”被反讥的阿葱球老脸拉长,一时找不到说词的语结。
“嘿嘿嘿……”观戏的阿真见阿葱球竟然战败了,撂起开心的笑,拍了拍阿葱球道:“没事,如你想打黑汗,到时找吐蕃大王借大西北道。然后提一只兵马闯进黑汗,抢劫他们的牛羊,*他们的女人,杀死他们的男人,踏破他们的国土。”
气极的阿葱球听他这些痞子话,狠瞪着前面的毗伽尔。心里则对身边这位痞子大王大力唾沫,他大爷会借道才怪。
“哼……”毗伽尔脸色微变,狠瞪着阿葱球和阿真一眼,挥手朝自已的属下喝道:“咱们走。”
“有空再来玩。”开心的阿真挥起手中的小绢儿,依依不舍的朝离去的这群非主流大力调侃。
阿葱球见阿真这模样,顿时裂开大嘴巴了,凑过脑袋调侃道:“真哥,如让你的子民知道你这模样,必定会吓死他们。”
“好说,好说。”很开心的阿真收回小手绢,朝看完戏的观众人摊了摊手,耸耸双肩拉着阿真葱继续喝酒等待青楼开门。
观戏的吐蕃百姓见此人如此风趣,卸下了暴怒,原谅他的口无摭拦,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去。寂静的酒楼顿时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坐回椅上,阿葱球浅吮一口,窥观前面阿真的脸色。直见他眉开眼笑,慈眉善目,才小心亦亦唤道:“真哥。”
“嗯。”拾起筷子,阿真把挟起的东西放进嘴内,含糊不清抬眼瞧了他一眼道:“阿葱球怎么呢?”
“那个……”双手平放在桌上,阿葱球想了想问道:“上次您在上京与我圣上所谈之事,不知……”
“什么事?”见他吞吞吐吐,心如明镜的阿真故意搁下筷子,拧起眉头道:“我与耶律洪烈说过很多事,阿葱球你说的是哪件?”
“就是低价卖给我辽国最新械器。”脱口而出的阿葱球说完,深怕他反悔,紧急再道:“真哥一言九鼎,您说是……是吧?”
阿真瞧见他如此的小心亦亦,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假装忘记的拍了一下额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忘了?阿葱球听闻他忘了,急不可耐的追问:“真哥,您曾有言在先,您看……”
“这件事嘛。”脸上装出非常不愿的犹豫,左右挣扎叨念:“此等危险武器如落入他国手上,对我吐蕃国防着实不利。”念完摇头朝阿葱球说道:“铁甲船我可以贱卖给你们,可火炮嘛……”
“真哥。”阿葱球见他要反悔,脸上骤然大变,急的如热火上的蚂蚁道:“真哥,您可是有言在先的呐。”他吐蕃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器,他辽国的国防简直就如同虚设,百万雄兵仿佛他吐蕃毡板上的肉,太恐怖了。
“唉……”金马奖影帝重重叹了一口气,“此等重事,容我与王后细谈一番,再做决绝。”
用屁股想也知道吐蕃王后绝对不会答应,阿葱球翟然起身急道:“真哥、真爷、大王呐!您老务必要刻守承诺,不然将会殆笑五湖四海,三山五岳。”
“好了,好了。”阿真压了压手,“阿葱球别急,我会尽量说服我的王后的。”拾起酒杯笑道:“今日不谈这些烦人的事,喝酒,喝酒。”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阿葱球无奈的坐回椅上,“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敬真哥成功说服王后了。”
“好好好。喝!”阿真肚里笑翻了,这个阿葱球像是无法可施,但话里之意却早给他定下已说服王后的庆功酒了。
黄昏渐淡,夕阳无艳。
毛毛的雨很扰人的下个不停,从晌午便开始喝酒的两人微醉,颠覆的相互扶着彼此向隔街的一大排青楼伐去。
华灯初上,姐儿们全都起来了,冽冽的寒风夹着细碎的冰雨,呼啸过她们的芙蓉娇靥,孱弱的令人恨不得把她们搂进怀里,好好的疼惜,珍珍的怜爱。
阿葱球手环绕过阿真的脖颈,阿真的手也搂过他的脖项,两人如同是玻璃般,相互的搂抱往一排排的青楼路过。
“真哥,咱就在这一家吧?”
“不!”脸上挂着熏红的酒气,阿真的手指朝江的另一畔指去,打了个酒嗝道:“咱们去消魂楼。”
阿葱球顺着他的手指向另一畔的点点灯火观去,“真哥,太远了,咱们就在这一边的青楼玩玩得了。”如能从江上飘过是不远,可是要绕到远处的跨江桥梁,然后再返回走到他手指上的青楼,这段距离可就远了。
“阿葱球。”阿真半挂在他身上,打着酒嗝道:“你第一次来我王廷,怎能随随便便,一定要最好的。”
“好吧。”他大爷这么看得起他,他总不能不把脸兜着。无奈的搀扶着半挂在他身上的这位大爷,任劳任怨的朝远处的桥梁迈去。
第457章《闹事的使团》
“真哥,此间青楼与其它青楼有什么不一样吗?为什么非要这家?”扶着他走了大段距离,阿葱球想要放弃了。逛青楼还须要这么累,还不如躺在床上睡大头觉。
“当然不一样。”缠挂在他身上的阿真跟着挪步,手指比划身边的这排青楼道:“伫在河畔两边的青楼,较小的有十来名姐儿,大一点的则有三、四十名。”说道,比着荡于黑水内的船舫道:“就是水中船舫的姐儿也就五、六十名。”手指移指藏身于迷雨中的对岸灯火,“而消魂楼是目前我逛过最大的,里面的姐儿达数百名之多。”
搀扶他的阿葱球听他如此专业的讲解,扬起佩服的眼神,暗暗赞叹:真哥这大王做的真的令人无话可讲。就他老人家对两畔的青楼知的如此之详,说明他平时一刻也不敢松懈,战战兢兢的务干实干,下海亲自考核工作。在如此忙碌的奏章与奏报之间,他还能亲力亲为的下海考察姐儿们的工作,与姐儿们嘘寒问暖,关心她们的身体状况。抛下独守空闺的妻子,不辞辛劳的进阁入楼,展现一个亲民爱民的好大王,吐蕃能迎来此种大王,真是他们的好福气呀。
一番良思过后,阿葱球对他是又敬又佩。直喊自已就是骑世界上跑的最快的母猪也追赶不上他。
“真哥,那消魂楼内的姑娘怎么样?是不是个个美若天仙?”走在虹垮于两畔的桥上,阿葱球热血沸腾了。
“嘿嘿嘿……”一阵猥琐的*笑响起,颠簸踉跄的阿真收回挂在他身上的手臂,很是下流的挑眉说道:“肥的是环,瘦的是燕。妩媚的是花,平淡的是叶。要西施有西施,要虞姬有虞姬。舞文的是朱淑真、泼墨的是董小宛、抚琴的是左芬、善舞的是飞燕。”说到这里,自已也忍不住吞咽了一把口水,“真的是闭月羞花、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哇……”跟着咕鲁咽沫的阿葱球惊叹一声,虽然很多人名都没听过,但听他如此描述,他早一柱齐天了。好一个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归的温柔窝啊。
吸回滴落到地上的口水,阿葱球见他挥退了上前扶搀的侍卫,馋涎欲滴的急催:“真哥,那咱们走吧。”
“走。”站在桥上的阿真摇晃了两下,一时之间也是心痒难耐,步履不太稳的拉着阿葱球,急不可耐向远处那栋巨大的青楼狂奔而去。
花名远播的消魂阁门前人流巨广,连带的拉动起旁边的小摊贬生意,进进出出的商富权贵们来来去去。
樱粉的灯笼泛着诱人的光芒,阁楼上斜插的旗帜,火红玫艳的在寒风中飘摇,大红旗帜上写着两个大字“消魂”,而大旗帜边各插满小一号的粉旗。阁楼内的小阳台上则有一位穿着典雅,柔柔软软的琴女,此琴女颜容娇怜,从她手指流泻的动人音符,正不停引诱着过往的路人们。
“哇……”被带来的阿葱球惊叹稀嘘,一双色目如铃的咕噜直转,不停的打量着那些依在门口两端,与客人们娇声挑笑的姐儿们。
“真哥,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呀。”搜寻猎物的阿葱球口鼻耳缠绕着芬芳的胭粉香,贼目四下游荡,一副恨不得能有一双透视眼,可以看尽前面大批姐儿们衣裳里面穿着的是什么似的。
嘿嘿*笑一下,阿真朝身边这张毫不掩饰“我想干”的色脸鄙视道:“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收起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想当年他第一次被柳风扬带去逛青楼,初哥的表情与他是一模一样。没想到才短短一年,他就把初哥混成熟哥了。
如果柳风扬在这里,肯定会跳脚痛骂。想当年好像是这位表里不一的大爷,硬拽着他去逛的。话全让他说完了,别人要说什么。
“真哥,走!”阿葱球拉了拉衣领,收起惊喜的表情。一副别叫我初哥,我不是初哥的姿态。
“红旗飘飘,彩旗不倒。”也跟着拉了拉衣领,阿真比着前面的大群莺燕提气喝道:“咱们一人十个,御的她们口吐白沫,不吐白沫誓不罢休。”
“走啦。”阿葱球心痒难耐,猛拽罗哩罗嗦的阿真向前面狂奔而去。别的事可以等,逛青楼这档事哪里等得了啊。
“哎哟……”当阿真与阿葱球屁颤屁颤的踏进楼内,一名风骚的老鸨扭着小娇臀迎上来,咯咯笑的挂在阿真胳膊上,嗲声嗲气的嗔道:“林爷最近怎么这么忙呀,您好久没来了喔。”
“爷今天不是来了吗?”熟哥的一只色掌,众目睽睽滑下老鸨的肥臀上轻拍道:“叫些姐儿来。”
“哎哟,真爷好讨厌。”被拍的肥臀不依,娇滴滴的一扭。风韶犹存的老鸨假嗔的朝身边的婢女唤道:“快带两位爷上贵房,叫香香安排上等姑娘伺候着。”
“是。”温温柔应,侍婢弯身邀道:“两位大爷楼上请。”
“球爷,咱们走。”阿真嘴内含邪,挑眉朝色看着老鸨的阿葱球调侃问道:“球爷,有看上哪位姐儿吗?”
“老鸨。”阿葱球喜欢骚的,这个老鸨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风韶犹存太对他的味儿了。
他话一落,阿真和老鸨顿时愣了。
“咯咯咯……”回神的风骚老鸨凝睇着阿葱球笑的花枝招展,丰硕的波胸上下起伏询问:“球爷,奴家已快四十了,皮皱肉松,哪里伺候得了您呀。”
愣怔的阿真回过神来,顿时对身边这位球爷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好上这口。
心痒的阿葱球见老鸨拒绝,不太爽的朝阿真唤道:“真哥……”
明白他的意思,阿真把挂在他身上的老鸨往阿葱球身上一移,“老鸨,我们球爷可是贵族喔。”说道,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往她衣裳内塞,“不够你开口,只要伺候好咱球爷,一切都没问题。”
“哎哟……”老鸨从阿真身上转挂到阿葱球身上,娇臀上感受的是这位辽国大爷火辣辣的抚摸,犹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娇滴滴谢道:“球爷既然看得起,奴家哪会不愿。”
“嘿嘿嘿……”好这一口的阿葱球见她答应了,心痒难耐的色掌往她裙内深探,“真哥,等一下小弟陪您喝几杯。”
阿真见他这色急的模样,抿着笑摆手道:“你先去忙,先去忙。”
“那真哥等一下见。”精虫上脑的阿葱球说完,立了搂着风骚的老鸨,急骤的向楼上奔去,拐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满嘴挂着*笑的阿真,见这对奸夫*妇着急的奔上楼。轻轻摇头朝一旁的侍奴唤道:“带路吧。”
“真爷请……”小侍婢弯身恭敬的再邀请。
消魂楼内最消魂,巨大的前厅上摆的桌椅不下百副,而这百副桌椅皆坐无虚实,繁荣与热闹自然不在话下。
信步跟着小侍婢走在楼梯半中,突然……
“砰……”
一声巨响从楼上的一间厢房内响起。
如此巨声,一时之间让热闹的大厅静下来了,所有人整齐仰头朝楼上的大排厢房看去。
除伺候阿葱球的老鸨外,消魂楼内还有另三名老鸨。此三名老鸨听到巨声,惶恐的立即朝楼梯奔进。
六只金莲未踏上阶梯时,巨声的厢房内立即又传来一阵乒乓乱响。
止脚于楼梯中央的阿真听到阵阵的响声,眉头顿时紧紧皱起。这是打斗的声音,不会错的。
“砰……”
跟随着一声巨响侧起,一名头捆白包布,穿灰条白衫的年青人突然从厢房破门口出,撞上厅楼外的木栏竿上,喷血的滑跌落地。
“叽哩咕噜……”随着灰条白衫年青人落地,几声惊惶的呼唤从厢房内传出,随后四名同样身穿灰条白衫,但一看就是下人的壮汉,苍惶的从厢房冲出来,惊急的搀扶起跌倒在地的年青人。
“咀噜……咀噜……”被侍卫搀扶起身的年青人怒不可扬,抹去角嘴的血迹,脸色铁青的指着大破的厢门,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劈哩叭啦的大声怒骂。
“e、i、?、u”灰条白衫的年人骂不到一会儿,厢房内立了传起出了巨大的暴叱,随后六名非主流满脸怒火的从厢房跨了出来。
站在楼梯中间观看这一幕的阿真,见到从房内走出来的非主流竟是仳伽尔,两条眉毛顿时高高扬起。
“住手。”眼看这六名非主流又要欺压上前,阿真提步向楼廊跨上,吮着笑朝转过脖颈的仳伽尔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不爽的仳伽尔见到来人是刚才酒馆的人,脸色微变的看着走近的阿真,用准标的国语询问:“你想干预此事?”
“不行吗?”嚣张回应的阿真上下打量着很脏的仳伽尔,“你在我吐蕃内行凶,难道就不怕走不出去吗?”
“哈……”仳伽尔听闻此话,嚣张无比的狂笑一番,用母指比着自已道:“本王子揍天竺儿子,关你吐蕃什么事。”
“哼……”阿真哼出一鼻子气,打量着严阵于待的四名天竺壮汉和吐血的年青人,重声大哼:“你与天竺本不干我吐蕃之事,可是现在你们脚踏的是我吐蕃土地,就要受我吐蕃管制。”
仳伽尔知他不简单,毕竟能和辽国那位智王称兄道弟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想来此人必是吐蕃的高官。
“走……”仳伽尔不想惹事,挥手唤回自已的侍丛。
“慢着。”阿真双手抱胸,朝侧身而过的阿仳尔哼道:“你们在此乱砸乱撞,不用赔钱吗?”
不想惹事的仳伽尔听闻此话,顿时悖然大怒,转身哼道:“事皆天竺儿子而起,为何要我来赔。”
此话顿令阿真沉下脸庞,冷冷轻哼:“在我吐蕃内行凶,没把你拘拿到府衙是念在你是黑汗人。”不爽的重叱:“怎么?难道想到监狱里尝尝味道吗?”
“该死……”刚才的事早让仳伽尔不爽了,现在又见此人如此咄咄*人,野性一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喝:“给我打。”
“刷……”守月与阿葱球的侍卫见到这群人竟然这么大胆,齐声把刀剑抽出,挡在阿真面前,凶狠的瞪着想要冲上来的六名黑汗侍卫。
仳伽尔的亲卫见前方的人插出刀刃,不甘示弱的随即也把腰间的马刀抽出,两方人马大瞪着凶狠的虎目各据于走道间对峙着。
“叽叽喳喳……”一阵嘀咕的突厥语响起,仳伽尔脸色难看万分,恨恨的从怀里抽出一张百两票吼唤:“老鸨。”
持刀刃对峙的黑汗突厥人听到叽喳声,恨恨的收回弯刀,静默的退回仳伽尔身后。
阿真见前方的人收回兵刃了,抱胸朝挡在前面的侍卫唤道:“全都退下。”
“锵……”他的话落地,所有人皆把刀剑入鞘,敬惕的退到阿真身后。
吓的脸色苍白的三名老鸨听到吼唤,飞速的跑到仳伽尔身边,吞咽口水应道:“几位大爷。”
“一百两够吗?”仳伽尔挥了挥手上的银票,脸上的表情泛着寒冷。
“够……够了。”弯身的老鸨惧怕的看着这群非主流,喉咙滑动的躬身道:“足……足够了。”
“哼……”仳伽尔恨看了阿真一眼,把手中的百两银票住老鸨身上一丢,扬手重喝:“咱们走。”
饶有兴趣的阿真环抱的双手轻轻扬起,朝下楼的一干人唤道:“黑汗的二愣,有空再来玩。”
“哼……”屡屡被戏弄,仳伽尔脸部表情阴黑,眼角轻瞄楼上那个该死的人,眼内泛起阵阵的杀气。
送走仳伽尔,阿真转身朝呆愣的五名天竺看去,眯笑朝那位身穿灰条白衫的年青人询问道:“你们是天竺的?”
“是的。”回神的年青人手抚胸,用别扭的国语对阿真躬身拜道:“承蒙义士解危。”
听到这别扭的国语,阿真有趣的再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仳伽尔打起来了?”
“我叫萨木,是波罗多君皇的四子。”萨木抚身躬拜。
了然的阿真点了点头,自然的询问:“此次前来是为给我们大王贺寿的?”想到自已又要过生日,阿真就有些哭笑不得。距上次生日还不到两月余,马上又要再过生日了,真是他妈的见鬼。
“正是,正是。”萨木连连点头,恭敬非常的对阿真抚胸躬问:“不知大人位居何职?”黑汗使团如此惧怕他,而他一眼就说中他来的目的,此人必定不是常人。
“不讲了。”不太感兴趣的阿真挥了挥手,“过几日再见吧。”说完,不再搭理这群位天竺来的使团,跨步朝远远的走道迈去。来青楼就是为了嘿梭嘿梭,这捞子国家大事留到金殿上去谈。他的第二次生日距今天还有四天,没想到这些他国使臣这么早就来了,看来大家都处在恐惶与不安之中呀。
第458章《寿辰》
莹絮的仙乐幽幽飘进坐于软榻上的男人耳里,四名粉莺四名绿燕斟酒递果,直把闭眼盘坐聆乐的大爷伺候的如老爹一般。
安静的豪华厢内华乐溢散,四周沉淀于一种迷情柔和的氛围内。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散了柔美的夜,幽旷的乐。
办完事的阿葱球,裤腰带已勒紧。满脸春风、老脸红润的闯进厢房,兴奋撩唤:“真哥……”
凝神听曲的阿真被扰,张开紧闭的双眼,见到阿葱球被滋润过的老脸春风得意,顿时裂开笑调侃道:“球爷,满意否?”
身心得到通畅,阿葱球*荡的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的软榻坐下,“味儿真好,倍儿棒。”说道,竖起根大母指。“要不是怕真哥等久了,哪有这么快。”
“嘿嘿……”阿真拾起桌上的玉壶,为他斟上一杯酒*笑道:“晚上你就在此下榻得了。”
扶住酒杯的阿葱球大力摇头,“那怎么行,败坏名声。”
“你还有名声?”阿真装假震惊的疑问。
“……”阿葱球结舌,拾起酒杯求饶道:“真哥,小弟敬您一杯。”
“干。”酒杯一碰,彼此一饮而尽。
身边的粉莺绿燕柔如澜水,乖巧懂事的为他们再斟满酒,软若无软的躺倒在他们怀里,任其搓圆捏扁。
而置身于粉堆的两个男人侃侃*谈,今日只为风月不论国事。任其昏月西垂,任其零雨飘絮。
十二月初八。
处在零丁的飘雪中,四城的华钟三长九短的响侧。
迷离的晨曦中,阿真全身贵气夺人,打着哈切被众妻妾拥簇出府抵。
拢了拢身上的雪绒披,他徐徐观凝着隆装的众妻们,含笑的用双手冰着贝妮红扑扑的脸蛋儿。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贝妮穿着妃子凤束,霞披上缠凤绣鹤,一袭秀发被高高的珠冠盖压着,虽端重可却无损可爱的回道:“三更时回来的。”
“胡闹,竟然玩了近二个月。”阿真的俊眉倒竖,抚摸她两腮的大掌爱怜的捏着这张冰冷的脸颊,恨恨道:“要不是今天我过寿,你是不是还打算再玩二个月?”
“不会啦。”原本就红的双腮,被他捏的更红了,贝妮轻拍他的手撒娇道:“人家是去办事情嘛,哪里是玩。”
“哼嗯!”不爽的阿真挑起一边的眉毛,叹笑的拢了拢她的凤披道:“信你我的脑袋就被猪踢过。”
含笑观看他们的众妻一样凤冠霞帔,身着妃子的隆重典衣,妃服的颜色虽各不相同,但是庄严与优雅却显尽了天家之贵。
婉君见外面的王撵已等候许久了,抬头看了看雾茫茫的天色,柔柔的打断处在大门口聊天的两人,“大王,辇已等候许久,快上辇吧。”
“好。”收回搁在贝妮脸上的眼神,阿真一一巡看着站在前面的妻妾们,拉了拉她们的凤披,心里暖和笑道:“别人一年一次生辰,而你们夫君却有两次,辛苦你们了。”
五名妻子外加一名妾室听闻致歉,整齐福身娇回:“臣妾不辛苦。”
“好了,好了。”扶起站在中央的婉儿,阿真牵着她拾步走下台阶。
零雪微拂,天曦迷茫。
阿真小心亦亦的把一个个老婆扶上凤辇后,才转身向自已的王辇步进。
“呃?”脚踩在辇梯,感觉不对劲的他停了脚步,愣愣转身朝来迎接飞虎和亲随的兀鹰看去。
奉命来迎接的赖厘带着数百名飞虎熊站于左边,而护送的几百名兀鹰则站于右边。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层一层的紧护着中间的七辆辇车。
这应该很正常吧,飞虎和兀鹰本来就是这样模样不是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人跨站的姿势不奇怪,一手虎握腰刀,一手挽背也不奇怪。奇就奇在这群人的穿着。
阿真单仅看一眼,立即就认这两支部队身着皆是唐朝的内卫和千牛卫的服裳。左侧的赖厘几百人虎据着内卫领头服,而右侧的沙虎则穿着重装的千牛卫服饰。
“沙虎,你们的衣服是王后派发的?”站在辇梯上,阿真了然的朝身边的沙虎询问。
“是。”手握腰刀,沙虎跨步立在撵梯右边应诺。
阿真点了点头,转头到左边询问:“赖厘你也是?”
一样大跨虎步,手据腰刀的赖厘点头。
轻拍了一下额头,阿真不再言语的钻进辇内,摇头叹笑。这段日子老是和阿葱球去玩,都把王后所说的事情忘了。前天她就有说过,无战事时单独让飞虎拱卫禁城与皇城,跳过兵部与军衙,封其内阁虎卫。而又授命向少云为鹰卫首领,把天火部众和兀鹰部众二合一直隶于他,封其外阁鹰卫。
想到这里,坐在软系上的阿真重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这些天玩的不成人样,竟然把这件给忘了。
咕噜转动的八辆辇缓慢的向射殿驶近,沿途的重甲侍卫在辇车未到,便皆单膝跪拜,万岁声声呐喊不息。
射阁殿火红盛庆,巨大的玉石殿外早站满奉命前来的文臣武将。
“大王驾到……”
随着花富的娘声呐喊,麻麻密密的文臣武将整齐跪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搀扶下车,阿真刻不容缓的跨步向二层殿阶走上。
盈盈与达巴见他来了,从内殿走出来,皆不爽的朝阿真狠瞪了一眼。
达巴一出来立即朝阿真哼出一鼻子气,“慢慢吞吞,像只蜗牛一样。”
“哇……”突然被甩脸,阿真不痛不痒的绕过达巴的老肩,调侃道:“老头子,一大早中气就这么足呀。”
达巴见这小子竟然敢当然满朝的文武大臣这般,更加不爽的重哼:“臣子皆在下面,成何体统。”
“没事,他们全都跪着,看不见。”阿真无所谓的耸耸肩。
盈盈见到这两头牛你来我往,白眼一翻劝道:“好了,别失了体统。”
放下搂着达巴老肩的双手,阿真裂开嘴自我调侃道:“别人一年一辰,而我竟然一年二辰,真是太懂的亨福了。”
盈盈抿着笑,拉着他往中央的金椅落坐,白了他一眼道:“好好坐着吧,等一下还要接见各国使臣呢。”
“知道了。”应后,阿真脚踩大排天獒,虎握椅柄上的巨大龙头,轻瞄了一眼坐于旁边不爽的老头子。直待见盈盈走到婉君前面时站定,阿真才威严的唤道:“众大臣、爱妃请起。”
听闻这些洪亮的唤起,跪地的百来号大臣与一干美眷齐声恭应:“谢大王。”
他们一站起身,身边的钦天司扬立即扬起喉咙:“进!”
左边与宰相伊纳为首,领着数十名元首重臣。右边以盈盈为首,领着阿真的一干娇妻。两批人马恭敬的缓步拾走上二进台,静默等待着。
“跪……”
钦天司巨声呐喊,不管是台下的百号大臣,还是二进台上的两排重臣美眷,整齐朝上面那位极天高的大爷跪拜,恭敬非常的叩了三个响头。
“跪……”
叩完三个头的大伙儿刚站起来,钦天司那不让人好过的跪又脱口而出,随后放眼眺去,皆又是矮下一截身体的文武大臣与娇妻美妾。
二个月前阿真就有过过寿辰,很熟悉的凝看着麻麻密密的众人,心里则心疼右侧边的那些叩首的如花美眷。
“跪……”
钦天司的最后一跪出口,所有人井然有序的立即又三叩首。
叩完首的众人便不再起身,静静跪在飘雪的殿前,静默的等待。
“众人请起。”可缓刻不容缓,阿真飞速的唤起这群矮一截的众臣爱妻们。
“谢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人齐应,随后整齐的起身。
给上面那位大爷三跪九叩完,盈盈轻拍了拍裙摆上的雪迹,静默无声的领着他大爷的一干娇妻美妾,翻白眼的拾步向他大爷走近。
当婉儿携夫君的四妻一妾走到阿真身旁,花富立即躬身请道:“请诸妃先到内殿。”
“花公公带路。”明白是理的婉君含首,笑睇了那个坐的亦常端正的夫君,携众妻手按腰福身祝道:“祝夫君福至四海,玉携五岳。”
“呵……”端坐在王椅上的阿真轻笑,小声说道:“这个生辰是被*出来的,你们先到内殿喝茶。”
抿着笑的婉儿等人柔顺的起身,有趣的再看了自家夫君,拥容华贵的随着花富一个接一个的跨进射殿之内。
钦天司见她们离去了,飞快请出王诣,朝下面的文臣武将诵念:“奉天承运,尊王诏曰:自三皇奠基,五帝分伦,圣王治事皆赖教化。君臣和则社稷安,黎庶和则天下定,戎夷和则八荒宁。自尊王登位于来,弃传统之弊,取黎庶之智。蒙上天护佑,得历王护佑;朝庭辑穆,百姓敦睦。天下安乐,河清海晏。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关河宁定,内外平和。今值震诞,寿辰之时为母难之日。肆庆之意非圣之愿,却黎庶齐贺,圣心为以开怀,天即愿之,共与黎庶同庆之。钦此!”
诏诣落地,静默的众臣齐相再跪,齐首再叩,齐声呼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臣免礼。”阿真快吐了,这么虚假的事情他竟然干了,而且二个月内连干两次,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真身不由已的站起身,朝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众臣皆乃我吐蕃栋梁之材,本王得诸臣相助真乃天赐之福。”
“臣下惶恐。”众臣齐应,身子立即又矮下去了。
阿真胃液紧缩,很是唾沫的朝这群造作的臣子唤道:“诸爱卿请起。”
“呃!!!”话一落地,发困的阿真立即惊觉不对,老脸顿时大窘,额头滑下一颗大汗。
盈盈与达巴听到这句爱卿也跟着一愣,两道目光像看怪物一般,齐朝前面那个脑门滑汗的人射去。
静……
不管是二进殿上的亲王重阁,还是殿下的百官一同跟着愣了。狐疑的众人额头跟着滑汗,不知该不该应。大王怎么唤他们爱卿了呢?这里是吐蕃呀。
正当大批人犹豫不决时,锦采烨举一反三的在二进殿上高呼:“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众臣大愣,所有人趴跪在地的老脸顿时大木。
阿真、达巴、盈盈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被这突发的情况弄的蒙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愣怔几秒的文武大臣反应灵敏,大王,不!皇上都叫爱卿了,那他便是要废王号改称皇号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发榜告知天下臣民呀。
达巴听闻众臣齐声应和,老脸愣怔。无法相信这混小子,竟然连他吐蕃千年来的王号都改了。
事已至此,盈盈深叹了一口气,轻握住差点叉气的达巴手掌,小心朝身后的花富吩咐道:“立即拟诣召告天下臣民。”
“是。”花富愕然的一颗大汗滑下脑门,这位大王怎么总是连让人准备都没有,老是这么突然就飞来一大笔。
钦天司摸去脑门的那一颗汗,瞧见大王,不!是皇上转身落座了。战战兢兢的撩喉大喊:“宣各国使臣觐见!”
阿葱球、慕容喜与各国的使节恭候在外面许久,脸上个个也狐疑古怪。吐蕃什么时候废王称皇了?虽然他大爷是有资格称皇,可是为什么他们连一丁点消息都没听见?
大批他国使臣重装隆重走进大殿玉台,井然有序的路过两旁的吐蕃众臣,排成一排的拾步走上二进台,一个一个恭敬觐见。
“外臣慕容喜,代我大周皇上见过吐蕃皇上。”慕容喜双手抱拳,反应灵敏的朝上面那位大爷深深鞠躬。
“好好好。”阿真眯笑的点头,指着下面的死胖子大声说道:“回想当年……呃,本皇与慕容喜相识于江南,今日遇故知……呃!本皇心甚欢喜。”那个朕字,打死他他都讲不出来。
慕容喜见他竟当众提及他在大周之事,对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外臣也甚为想念吐蕃皇上。”什么叫宰相肚里能撑般,吐蕃大王就是一个。竟然毫不避嫌的当众坦诚曾为大周臣子。
“文宣身体还好吗?”阿真假作关心的询问。
“回吐蕃皇上,吾皇康健,常时叨念您呢。”
“本皇也甚为想念他。”连连点头的阿真欢喜之极的喊道:“请大周入坐。”
“谢吐蕃皇上。”慕容喜躬身再拜,胖嘟嘟的拾步向他伐近,气喘兮兮的往相隔不远处的软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459章《累了》(给我花!)
阿葱球见大周使臣落坐了,抚胸躬拜:“外臣阿葱球,代我辽国圣上恭祝吐蕃皇上福寿齐添。”
“辽国使者快快免礼。”阿真犹如弥勒佛般,笑的慈详光芒万照,“辽皇与本皇是知交。”说到这里手指着北方感叹道:“昔时本皇与辽皇携手把盏,策游万里草原,依稀感觉是昨日之事。”
阿葱球心里唾沫,这位大爷也太虚伪了吧,“谢吐蕃皇上。”
“洪烈过的好吗?身子骨还硬朗吗?”众目睽睽下如此虚伪造作,可是依然脸不红,心不跳。
阿葱球心里感叹,精进了,精进了。真哥的脸皮又更上一层楼了。“圣上极好,常时对外臣说道。与吐蕃皇上畅谈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好好。”笑的花儿开开,阿真开心不已的喊道:“给辽国设坐。”
“谢吐蕃皇上。”阿葱球得到坐了,跟着拾步跨上台阶。落坐时轻瞄了一眼身边这颗圆圆胖胖的皮球,默不吭声的静观着。
静静默观这虚假的一幕,达巴和盈盈抿着嘴,虽面无表情,但心里对阿真是万分的唾沫。无法相信他竟然虚假到此程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阿真见阿葱球入座了,微笑地看着下面的这群不伦不类的他国使臣,吮笑对其询问:“你们从何处来呀?”
心里傍惶的六、七名番外使臣见到吐蕃皇上询问,急急下跪呼禀:“塞尔柱、天竺、老挝、泰国、缅甸、孟加拉磕见吐蕃皇上,祝吐蕃皇上仙寿永亨。”
“有心,有心。”阿真眯着连连的喜笑,抬手轻唤道:“诸使臣免礼,快快免礼。”
“谢吐蕃皇上。”
天竺王子自见到阿真,立即就想到消魂楼那一幕,终于想通了为何他会说过些日子再见了。听闻吐蕃大王年青俊美,可是却没想到竟如此年少,一时间狐疑传闻的属实性了。
唤起他们,阿真眯笑的说道:“今日本皇过寿,设宴于景阳宫。”话落朝下面的伊纳喊道:“宰相引领诸使臣们先到景阳宫,本皇随后便到。”
“是。”伊纳慈眉善目,躬身邀道:“诸使臣、王子请。”
“不敢,不敢,阁宰请。”外国的王子与使臣恭敬的朝阿真再躬身,才随着伊纳走下二进台。阶下的大批官员见他们出宫门了,立即喜气洋洋的跟着往景阳宫走去。
阿葱球和慕容喜见吐蕃大王站起身,立即跟着站起身祝贺道:“祝吐蕃大王寿与天齐。”
“两位不必拘礼。”欢喜之极的阿真扶起他们抱拳的手,一人握住一手笑问:“慕容喜你何时抵达王廷的?”
慕然喜的手被握,无法躬身,含笑回应:“昨夜抵达。”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呀。”阿真嘴弯巴弯的拉着两人走到达巴面前介绍道:“太上皇,这位就是大周太子太保”介绍完慕容喜,大手比着阿葱球介绍:“此便是辽国闻名天下的智王。”
达巴听闻介绍,立即也眯起虚伪的笑,点头说道:“果然是英杰。”
“谢吐蕃太上皇,外臣惶恐。”阿葱球和慕容喜惊恐的躬拜,原来这名威严无比的老人便是吐蕃的太上皇达巴,果然生的一副土匪样。
“花富,领两位先到景阳宫。”吩咐完后,紧握两人笑道:“两位且先到宴内,等一下本皇与两位共酌几许。”
“谢吐蕃皇上。”客套、知礼、谦卑。大家都是这么虚伪的走过来。虽然熟,可礼数不可废啊。
一瞬间所有人走的干干净净,跨进内殿时,达巴立即不爽了。“混小子,你竟然敢不商量就私自更改名讳。”
阿真知道他要发作,早就自动关闭了双耳,不痛不痒的挖了挖耳朵反吼道:“不就是一个称呼吗?这有什么。”
“有什么?”达巴气结,怒瞪着虎目,不爽的呐吼:“我吐蕃千年来皆于大王称谓,你竟敢私自改动。”胸堂起伏,更大声的怒吼:“最后你是不是连国号也要改了?”
达巴一吼,厅内的盈盈、婉儿等人整齐的自动屏蔽双耳。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一见面就斗。
听到国号,阿真立即点头,“吐蕃这名字太难听了,我早就想改了。”说道,高兴的搂过达巴的老肩兴奋举例:“唐朝、宋朝、清朝。老头子你选一个吧。”
“你……”不可思议的达巴瞪大着双眼,无法相信他竟然想改国号,一句话噎在喉咙中,无法吭出。
盈盈见达巴又被气成这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唤道:“好了,你们别吵了。”狠瞪了阿真一眼责怪道:“不要再气父皇了。”
“哈哈哈……”阿真轻拍拍达巴的背,放弃笑道:“好吧,就叫吐蕃。老头子你消消火。”
“你……”达巴知道被耍,顿时更加的暴怒了,杀人的凶光立即狠瞪向阿真。
阿真见他气成这模样,作投降状的解释道:“刚才大家高呼万岁,一时头脑不清楚,爱卿就出来了。又不能改口,所以……”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要杀要剐随便了。
“混小子……”一声撩亮的暴吼令殿内颤了三颤,震的人人的耳膜刺痛,一时之间除了嗡声外,全都成聋子了。
景阳宫外,巨大的长条桌整齐的横满在玉石岩板上。从天上纷纷飘落的晶莹雪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剔透弧线。
位于中央高凸的舞台上数十名舞女翩跹挥着绢带,扭腰挥彩的她们随着华乐的弦律,把最风彩动人的舞蹈尽献给四周的官老爷们。
伊纳等数十名阁部重臣坐于舞台的左边,而阿葱球这一干外国使臣则坐于右边,依官职大小排例的位置井然有序。
端坐于正殿之上的阿真含首眯笑,左坐着达巴,右则落坐盈盈及他的一干如花美眷。
殿上巨大的横桌前,阿真从始至终一惯保持着和善、温和、喜庆的微笑。可眯笑的双眼,却正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下面含笑饮酒的诸臣及使臣。
一曲舞罢,舞妓曲身躬退。
奏乐停歇,阿真很是满意的点头,高举桌上盏杯朝下面人笑道:“一年已至,辛苦众爱卿了。”
欣赏完乐曲,众臣喜气洋洋的齐站起身,恭祝回道:“皇上之言令臣不胜惶恐,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虚伪的礼数令阿真想吐,高杯手中盏杯笑道:“请诸臣共饮此杯。”
“谢皇上……”整齐的谢声落地,百数号臣子洋溢喜庆的解饮下杯中酒,随之落坐仰头向殿上的那位及天的尊皇看去。
喝下盏杯酒,阿真再举起酒杯向右边的使臣敬道:“承蒙诸国来贺,本皇自问何德何能。”虚伪的摇头叹笑了一下才站起身,绕走出桌前,举杯朝大干使臣笑道:“本皇早有言在先,愿与四海为友。诸位使节、王子,代本皇向其国君转答感谢之意。”
右侧的近十名他国使节听闻此话,赶紧站起身齐声敬道:“吐蕃皇上威加内外,善达五州,外臣代君主谢过吐蕃皇上。”
所谓的礼,就是虚伪与造作。阿真明白,大家都明白,天下人皆明白。可是礼之所至,不可废除。
“好好好。”很是高兴的提着手中盏杯,高声喜唤:“请诸位共饮此杯,愿从此天下太平,内外安康。”
“谢吐蕃皇上。”一大干使臣立不迟缓,双手捧举盏杯与上面那位大爷,共饮下这杯讲的天花乱坠,猪听了都会笑的杯中酒。
如果是以前,阿真必定大侃而谈,可是面对这群虚伪的人,他心里唾沫,胃液紧缩。草草胡说了几句,便挥手召来歌舞民粹,随后转身落坐,让这些内外之人亨用珍豪华膳,香纯佳酿。
坐于右边的盈盈见他抑郁寡欢,小声询问:“你怎么呢?”
阿真刚落坐便见盈盈关心的询问,含笑摇头说道:“这些人虚假的可以,与他们谈话累了。”
“夫君累了吗?”坐于盈盈身边的婉君脸上挂满关怀,犹豫小声道:“不然夫君且先回殿歇息。”
“是呀。”前排同坐的芊芸等人小脸挂满心疼,柔声劝道:“各国使节已接见,夫君可以先行离去。”
抿着微笑的阿真见她们如此关怀备至,心儿软柔笑道:“无碍。”说完,比划催促道:“这些玉膳是盈盈亲手选取,你们快用吧。”
静凝了他一会儿,众人见他脸上虽有疲惫之色,可却无大碍。放心的点头齐道:“请夫君用膳。”
“好好好,大家一起用。”拾起玉铸的筷子,阿真不再说话,默默的用着盈盈特地为他选取玉膳。耳内里传来的旋律幽美撩旷,可是突然的疲惫令他失去兴致,香美的豪食入口味同嚼蜡,更连向台上凌波絮舞女子们投去一眼都没有。
金钟玉鼓,银萧碧弦。悠扬的幽律漾溢,翩翩少女们迎雪起舞。
如此的良辰吉庆,万朝拜宗却令阿真提不起一点兴致。晃晃忽忽之中,感觉很累,感觉很压抑。抵达绝世颠峰的他,突然之间虚无了。一种不甘与不满情绪,迅速且汹涌的奔流在体内的血液各处。一种空虚犹如无底洞,以惊人的速度吞噬五脏六肺,令其疲软倦累。
“老公,你怎么呢?”感觉不太对的盈盈疑惑的轻推了推身边的阿真,关心的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喔。”猛然回神,阿真摇了摇头,含笑回道:“没事。”
应后立即又陷入冥想的世界里,很是疑惑与费解。他已及达颠峰了不是吗?可为什么自已却像是束缚在小小的蛹茧之内,这般的压抑,这般的燥闷?
盈盈见刚唤醒他,他随即又陷进自已的世界里。很是疑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知他为何事烦恼,想些什么想这么出神。
左边的达巴老眼微眯,轻轻用脚踢了阿真一下,“混小子,你在干嘛?”
“呃?”从愣神抽回,阿真扭头朝达巴看去,提不起兴致回道:“没事。”
“没事?”达巴老眉紧皱。一般情况下他现在应该会调侃他才对,可是怎么却只是轻应没事?“真的没事?”
“嗯。”阿真懒的说话,轻应后不再言语,默然的用着搁在金碗内的华膳。
达巴和盈盈见他如此闷闷不乐,疑惑的彼此相觑一眼。“老公,不然你先离去吧。”
“不太好吧?”用膳的阿真停住手中筷,摇头道:“所有人都在,怎么可以先行离去。”
达巴见他如此模样,不由的也担心不已。板下脸哼道:“去睡你的大头觉,这里有我和皇儿呢。”
“唉……”阿真很累的叹出一口气,点头看了看左右两人,“好吧。”说道,便站起身来。
婉儿等人见他站起,皆对他投去关心的眼神,“夫君……”
“你们在这里与盈盈用膳,我先去休息一下。”阿真微笑的对关心他的众妻安抚道。
所有人都见他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乖巧的含首:“那夫君快去吧。”
“嗯。”华乐未熄,群臣未散。累极的阿真疲乏的转身向殿内走去,转瞬间便消失在歌舞升平的众人眼内。
零雪微逗,冷峻的寒风中,透着幽幽的梅花香。
陷进沉思的阿真路过御花园内的湖畔,,游走在硬实的暖玉石铺成的延弯曲路上。幽旷的小径,溢香的芬芳,精美的青竹,以及雅致的玉石虹桥,美景不胜其收。
只是,沉思的男人瞧也不瞧四周美景一眼,穿径过桥自顾向宫门口缓步离去。
一栋栋华殿前,一道道宫门侧。皆迎来了那道俊逸的身影,刻守于位的皇家侍卫,用他们疑惑的眼神跟着渐行渐远的尊皇,不明白宴会未歇他怎么就走了。
默不吭声的阿真晃晃忽忽,累极的返回自已的府抵。在大干侍卫疑惑的眼睛内,他神游太虚地拾步走上台阶,蒙蒙憧憧跨进厅内。
使唤婢女们擦桌扫梁的花瑞见到少爷回来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见到真的是少爷。立即飞快的跑出大厅,朝缓步行来的阿真唤道:“少爷,您怎么回来了?”惑疑询问完,咕噜的老眼往他身后眺去,茫然的再问:“主母们呢?”
“呃?”突回过神,阿真惊见询问的人是花瑞,疑惑的反问:“花瑞,你怎么在这里?”
“啊?”躬身的花瑞张口结舌,愣看着自家少爷,“奴……奴才一直在府内呀。”
听到府内,阿真疑惑的扭头四下看了一下,顿时猛然发觉自已竟然不知不觉回到府内了。
花瑞瞧见他木愣,担心的轻唤:“少爷……”
“有些累了,所以先回来了。”摆了摆手,朝这位尽职的老奴笑道:“宴会未结束,主母们仍在宫内。”
“原来如此。”心一定,花瑞担心的轻唤:“外面风大,少爷快进厅内吧。”
“你别忙了,我去眠睐一下即可。”轻拍了拍身边的担心老人的弱肩,阿真轻叹出一口气,负手跨进大厅,向内菀的园内迈去。
第460章《烧火棍》
阿真负手立于美伦美焕的主厢房门前,一时之间愣怔了,很难择决该打开哪间房门。
“哎……”轻轻吁出一口寒气,叹息的摇头向梅松密立的后园走去。
穿过小径,内菀深处有座二层绣楼,绣楼内的装饰原本平佣,可在环月被封为妾室时,原本平淡的绣闺便不再平凡了。
“吱呀……”空旷无人的内园绣楼划过一声苍翠的开门声。
环月房内格矩有了莫大的变化,原来不足百坪的厢房,因为打通了左右两间房,变的更巨大宽敞。而新摆的屏风巧妙的把各不一的房室分类。室宇精美,花窗竹风,一方木案搁着几册书卷,自显雅致清丽。
自五日前当收环月为妾室,阿真还不曾进过她厢房,突如的改变令他疲惫中有了些许欣慰。如刘姥姥逛大观园般,穿过绣帘的室宇内,好奇的绕过一道道屏风,打量着房内的摆设及古珍。
“嗯。”浏览了一下四周,阿真站定在木案旁,静看着挂于竹墙上的那一幅画像,撂起嘴轻轻笑了。
画中之人穿着红黄王绒,徐徐如生的跨骑于马匹之上,而他身后则布满密密麻麻的兵将。雄骑于军旗荡扬前的男人手指直指远方的堡垒,略带点霸道,又多了些许沉稳。无论怎么看,画中之人是一名帅王,而且是一名权势滔天的帅王。而这位帅王不是别人,正是他。
“呵……”负手立于画像前的阿真轻声低笑,摸了摸自已的脸宛尔了。“原来在环月心中,我竟然如此的沉稳与霸道。”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低吟过后,一声轻叹蓦然响起。落坐于床榻上,自行的脱去靴子,和衣钻进拥有环月气味的被窝内。迷茫之间忆起了往昔。那一大片草原上的百万雄兵,锋火连绵的万里江山,浩如烟海的金戈铁马。
于清晨设宴于景阳宫。金钟银鼓停时,已是晌午时分。
阿葱球等使节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眼见到宴罢了,个个心急如焚的朝上面的人躬谢道:“谢吐蕃皇上,皇后赐宴。”
“诸使节、王子不必多礼。”坐于阿真位置的盈盈轻抬着手,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这群外国使臣。
“曹宗,李能武。”
“臣在。”坐于左台侧的曹宗与李能武跨步出列。
“带各国使节去参观参观,切勿待慢了。”
“臣下领命。”两人齐抱双拳躬应。
“好。”盈盈很是虚假的站起身,欢庆吮笑地朝群臣说道:“寿宴已罢,诸大臣辛苦了。”
“臣等不辛苦,皇后万福千寿。”齐声的跪拜呼喊从左右高呼而起。
站在殿上的盈盈满意点头,如此长久的招待令她也有些累了,领着婉君等人相继走进景阳殿内。无声的轻轻叹笑,他林阿真真的太阴险了。
寿宴结束,安静有序的百官欢声笑语的相携向宫口门离去。
曹宗与李能武彼此狡黠的相觑一眼,心照不宣地含笑朝阿葱球、慕容喜等人邀道:“有请诸位。”
“有劳大帅与将军。”众人欢喜连连,他们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探天器的真貌,这个时刻终于到了。
“使臣请。”曹宗与李能武嘴角上眯着大量的笑,狡猾无比的引领众人向早安排好的城外游走而去。
城外的旷山峰边伫立着几排禁寨,兵士孔武有力的手腕持着利枪威武巡察着。
安静之中,大群马蹄声突然响侧。守门的兵士戒备的向狂奔而来的人马眺去,见到是大帅与李将军,立即搬开寨门,飞速的急出寨外,牵拉住所有人跨下的马匹。
曹宗和李能武抵达军寨,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到大群使臣前面邀道:“诸位请进。”
狂奔好一会儿的众人见到连绵的军寨守的如此之紧,心里暗叹,不愧为虎豹之国。
阿葱球与吐蕃的兵将交战过,并无太大的惊异,立即反客为主的邀请:“曹帅勿须客气。请……”
“请……”曹宗抿笑的转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引领着大伙儿向寨进走去。
禁营安静严肃,仔细巡逻的兵卫见到曹帅,立即挺立敬礼。
跟着迈步于禁军营中,所有人心里些许慌乱,贼目咕噜观望着威武严峻的各营兵士。如此的训练有素,如此的庄严威武,如此的井然不序,不愧为强国之军。
大段的营路走了好一会儿,后寨门才蓦然出现。
引领的曹宗见到后寨门了,表情详和再邀道:“诸位使臣请。”
“请……请……”惶恐不一的回礼声轻起,唯有阿葱球紧抿着嘴不吭半声。吐蕃兵将他曾亲身遭遇过,免疫了。
静默的引领众人走出后寨门,曹宗与李能武无声的彼此相觑了一眼,默不吭声的站立于大排火炮身后。
早就安排好的次次次级火炮静静伫立在后寨门前,这十门火炮与真倪拉到回满的火炮比起来,真可谓一个是老爹,一个是儿子。单号码整整就缩小了一号外,十挺火炮的造工粗糙的可以叫工匠们去上吊。而那黑秃秃的炮门完全就是古代那种一条直款式,就单单的一条,没有瞄门,也无定位标,更无弹璜导,最让人喷血的是,这些火炮竟然还有细细裂缝。
跟随走出后寨门的众人,见到这十个家伙,立即蓦然大睁着眼,深怕露看任何一个镜头般,恨不得把眼珠钉在那十管黑漆漆的东西身上。
“这……”阿葱球手指颤抖,指着前方的十挺东西急问:“这就是神器吗?”
“对。”李能武朝那十挺丢人现眼的火炮投去一眼,脸微微发红的点头道:“这就是霸王铁棍。”这个让人想撞死的名称,是那位痞子大爷力排众议亲授的,已没得改了。
“霸王铁棍?”所有人大愣。
李能武老脸发热,一五一十说道:“没错,此火炮名谓正是以本国霸王郡主而命名。”
所有人大骇,不可思议的指着前面的十挺火炮惊呼:“此就是霸王郡主三日灭回满之天器。”
“是的。”李能武和曹宗极快点头。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非常怀疑这十管及人长的铁棍有传说中的如此厉害吗?
大干使臣面面相觑,瞧不出个所以然的直摇头。
阿葱球两眉拧绞在一起,纵然有智,却也是看的一头雾水。“呃?曹帅,此天器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曹宗知道他们看不出所以然,含笑比划着前面的十挺家伙道:“诸位使臣可别小看了这十管火炮,其威力可让鬼哭神嚎,山崩地裂。”
“这……”慕容喜看不出名堂,摇头躬道:“外臣才疏学浅,着实探不清真貌。”
“是呀,是呀。”阿葱球也大力摇头,叹息的接口请道:“可否请大帅与将军演示,令我等开开眼界。”
“当然。”曹宗非常乐意的点头,转身朝李能武说道:“李将军,诸位全是皇上的朋友,就请将军为诸使臣演示演示。”
李能武的老脸绯红,讷讷点头吼唤:“炮兵。”
“将军……”数十名不怕死的炮兵飞速出寨,威武的跨站于各炮面前,人人脸上大有为国捐躯的悲壮。
这些个次次次级的家伙可是危险东西,说爆炸就爆炸,在哪里爆炸完全无法让人预料。李能武心有悸悸,吞咽口水朝阿葱球等人躬道:“请诸位使臣后退。”说完,自已率先领后退的远远。如炮弹发不出去在炮管内炸开了,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诸使臣见李能武如此小心谨慎,皆恐惧的跟着退出许远,在远处静静凝观看前面那十个家伙。好奇天火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在短短三日内把回满征灭。
李能武见大家都退到安全的地方了,立即撩起喉咙对前面那一群不怕死的炮兵呐吼:“准备……”
被派来指挥的四营小队长咕噜吞着沫液,心里停安慰自已。这些炮弹的火药全都减少了一半有余,就算是发射不出去在膛内炸开,也不会有事的,没事的。
可……
咕噜吞沫液的大群炮兵心惊肉跳的彼此相觑,好危险呐!
李能武咕噜的沫液不停吞咽,瞧见两边观摩的使臣皆瞪大好奇的眼珠。牙一咬,脚跟大跺。“准备……”
死就死吧。四营小队长咬断牙崩。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派头。旗帜划落后,扬起呐吼:“上膛、定位、锁定……”
“呃?”站于十挺火炮边的炮兵茫然的觑过来觑过去,这些落后的火炮哪里有定位标,就连弹璜门都没有。怎么定位?怎么锁定?
四营小队长话落,便见众人满脸茫然。一张老脸顿时也红白交的朝身边的炮兵小声说道:“用手杠着炮管,大概瞄准前面的位置。”
所有人皆了然了,整齐动手抱着炮管移动,目测前方的目标。直到所有人满头大汗的喘气,才把炮管大致的对准前方的标耙。
“各门火炮准备就绪……”
听到准备就绪了,四营小队长身子悄悄向后退了退,惧怕的瞪大眼珠呐吼:“发射……”
“发……射……”第一根火炮的燃点兵,颤抖着老手,非常不甘愿的挪到炮后屁股后的燃绳。一双行将就木的老手非常缓慢的搁近。
“熄……”一根燃绳轻跑,小搓黑烟往内一直跑。
“咚咚咚……”燃绳到尽头时,炮管内一阵叮咚乱响,随后大量的黑烟往小小的炮管大烟黑烟。
“哗……”见到这场面,第一根火炮边的所有炮兵整齐的惊呼,惧怕的齐身后退。
突然……
“砰……”一颗西瓜大的黑球,歪七扭八的从黑黑的炮管内向远处烧火飞矢,在空中乱窜乱转,最后已让人垮掉下巴航线朝目标的反方向炸开。
没有山摇地动,泥士草梢也只是轻溅。李能武老脸是臊的通红,恨不得挖个洞当场把自已的埋了,又恨不得上前把前面十根丢人现眼的家伙给砸了。
“哗……”可是无见过真正火炮的众使臣,皆被吓的目瞪口呆,人人大张着呆若木鸡的大嘴,无法相信世界上竟然如此如恐怖的天器。
第一发炮弹真的发射出去了,所有人齐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在地的十名炮兵,拖着吓的虚脱的双腿赶紧逃出远远,发誓绝对不再与这些说不准的家伙打交道。
松气的四营小队长,心立即又提起,卖力的呐吼:“发射……”
既然第一炮没事,那第二炮应该也没事吧。第二排的炮兵战战兢兢,为自已管理的火炮点上火。
“熄……”一大串燃烧声响,随后便不再有声音了。
“呃?”等了良久也无见炸弹飞出去,所有人皆茫然了。
“砰……”
正当大伙儿茫然时,突然一声巨响轻起,随后黑色的西瓜向远处的天空飞去,可是还未落地时,就在天空上爆炸了。
“哗……”观看烟花的众人惊叹,不懂这些的大伙儿齐声赞扬:“真乃神器呀。”
李能武和曹宗额头全挂着虚惊的冷汗,两人的老脸已红的如猴屁股一般,半声也不敢吭出。心里则把这群无见识的使节从头鄙视到脚,这也叫神器?不!这不是神器,这是烧火棍。
第二炮的炮兵全都吓的瘫地了,随着火炮在空中爆炸,所有人才放下抱住脑袋的大掌,争先恐后的全向远处逃亡。太恐怖了,他们的命差那么一点点就玩完了。
“发射……”越退越远的四营长心惊肉颤的呐吼。太倒霉了,竟然被派来指挥这种恐怖的东西,如有命回营,他绝对会告老回家种田,发誓不再和火炮扯上一丁点关系。
“砰……”第三门火炮很乖,非常顺利的飞了出去,而且还很意外的落到了目标上。
正当所有炮兵松了一口气时,大家立即又愣怔了。
汗……
一颗大汗从曹宗和李能武的脑门滑下,被臊的双颊通红的他们,愣愣傻看着落在远处的黑色西瓜。发射是成功了,目标的也对了。可……?他妈的为什么不爆炸?你到是爆炸呀。
阿葱球看的是哑口无言,不过他的哑口无言与李能武他们的哑口无言不一样。李能武他们是被臊的,可他却是被吓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不明白为什么的使臣茫然回头看着李能武,正当要询问时。
“砰……”罢了一会儿工的炸弹突然在目标上爆炸了,顿时把远处那一只羊炸的血肉乱喷,尸体飞溅到上空。
“厉害,太厉害了。”见到半空中的那只残羊,所有人顿是撩口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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