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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410章

  第406章《恩爱柔情》

  观看贝妮跳竹竿舞的阿真,心柔如水,望着那姿丽的身段,那摇曳的双手,与及扭动的细腰。一股亦样的暖流,流过心田。是呀,贝妮才十七岁,散发洋溢的全是青春的活力,而他整整大她十岁,他老了。

  星星撩远,当寨前的火焰熄灭,宁静的村子恢复了往昔的沉寂。

  热腾过去,黑夜的王府平静无声,水银漾漾。

  “宝贝,累吗?”如水的夜里,阿真轻解着衣裳,把怀里的人儿抱坐在床檐边,蹲着身轻抚看她那如水的小脸,“你好可爱。”

  突然的柔情,令贝妮一颗心软绵,“郎君也很俊逸。”

  “叫我名字。”

  “阿真。”水汪的眼眸,盛满着浓浓情意。

  “叫我老公。”

  “老公。”乖怜咛语。

  “宝贝。”解下她的苗服,阿真无法自主的把她搂躺在床上,细密的亲吻落在这个甜密人儿身上各处。

  “郎君、夫君、老公、夫婿、林郎……”灼热的贝妮,平躺在软系上,诱人的小嘴声声喃唤。

  蓝肚兜结儿解落,贝妮绽发着只属于他诱人的晕粉。

  “郎君,怜你的亲亲小可爱。”小亵裤褪去,贝妮的藕臂圈着身子上这个心爱的男人。

  “爱郎君吗?”阿真喘着粗气,细吻着这个迷离的人儿。

  “好爱,好爱。”手圈着他的脖颈,贝妮眼泛泪渍。

  吮吸她的晶泪,阿真亦样的柔软,“我也爱你。”

  “郎君,呜……”贝妮的晶泪决堤,身子瑰粉等待他的怜爱。

  当清晨的第一线曙光穿透云层,瞬间,霞朝万道沐浴沉寂的大地,茂密的丛林也挡不住金色的光芒,点点洒落在静坐于马匹上的男人身上。

  “回来了。”从大理赶回王廷的阿真激动地跨骑在马背上,手指着远处那道雄伟的巨门,兴奋和身边的人儿说道:“妮儿,我们回来了。”

  “是呀。”也是很开心的贝妮甜美的笑容镶嵌于脸上,凝看着前面的城门,深深松了一口气,终于到王廷了。

  整整两个月了,阿真翻身下马,负手卓立于城门口的官道上,徐凝着这座千年古城。这一趟李朝之行,真是多灾多难,可谓层叠起伏。

  “我回来了。”披着晨曙,他突然摊手呐吼。

  贝妮嘴角吮笑,跟着翻身下马,轻踱到他身边,“郎君,婉儿、盈盈挂念你的紧,咱们快些进城吧。”

  “好。”一手牵着马匹,一手牵着贝妮的小手,徐步向矗立于金辉下的巨大堡垒迈去。

  倘若能事先知道郎君回来,婉儿便不会呆在府内,肯定会整夜守在城门痴等这个男人的身影,但是她又不是算命先生,无法事先预知前事。

  “哐当……”当她手捧着香炉要去书房时,手中的香炉无法自主地摔掉在地。

  “老天。”屏住气息,婉儿轻捂着小嘴,两条清泪顿从眼眶溢出,不敢相信在这个浓郁的清晨时分,夫君那道俊郎的身影竟蓦然闯进眼眸之内。

  一回到府上,仆从还来不及惊呼,阿真便一咕脑的向内菀飞奔而去,当他见到婉约的婉儿时,顿时也是激动万分,“婉儿……”

  不敢相信的婉儿,以为前面的俊影是自己太过思念所产生的,既欣喜又胆怯的轻唤:“夫……夫君。”

  “婉儿。”千言万语也无法诉说,阿真一颗心被幸福装填的满满,奔跑上前,一把便把这个可人温柔的人儿紧揉在怀中。

  “夫君,呜……”身子被抱,婉儿感受到实体,心定下后,泪顿时刷刷刷不停溢流。

  “夫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婉儿声声的叨念。

  轻拉开怀里的哭泣人儿,阿真伸手用拇指抹她的眼泪,“宝贝别哭,是夫君,夫君回来了。”

  “卟通……”无法再顾及礼教,婉君喜及而泣,把小脑袋再深埋进他怀里,依依不停哭泣。皇天保佑,夫君没事,平平安安返回。

  见怀里的人儿声声泣涕,阿真心里不舍。两人相拥好一会儿,他才轻拉开怀里的娇妻。

  “婉儿,夫君回来了,应该要高兴,不要哭了嗯。”

  “人家……人家高兴,不自觉就哭了。”

  这就是他满心挂念的老婆,阿真幸福的如踏在云端之上,施行最具有效的消声法,凑过头颅,轻用舌尖舔吮着她脸上的泪花儿。

  果然,他这一举动顿令婉君蓦然停住了眼泪,双腮羞的粉嫩,停住了眼泪羞喃:“夫……夫君。”

  吮吸掉她脸上的眼珠,一张杏唇樱粉地放大在眼底,阿真情难自禁,紧搂住眼前可人儿的细腰,伏下身大嘴对着那张樱粉的嫩唇,豪迈霸道地蹂躏起。

  “唔……”脸儿娇羞,婉儿的已被煮熟,小丁点香舌无法从他那霸道的舌尖挣脱出,一声喘息的轻唔后,整个人已然红透了。

  “宝贝……”亲吻结束,阿真急不可奈,大手一捞,瞬间便把朝思暮想人儿一把抱起。

  “夫……夫君。”婉君羞煞万千,一双小手不知所措地拽着胸口上的衣襟,一双水眼羞赧地凝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双思念黠眸。

  邪而有余的阿真抱起婉儿,迈开大步朝她房内奔走而去,这个人儿他好久没有疼爱过她了,但是她却从来都不向他索求,总是乖巧善良的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中。

  “砰……”一脚踹开房门,阿真急不可奈地跨进。

  “夫君,你……”一个旋转婉君双脚踏地,红着火脸,羞羞答答地抬眼轻窥着这个着急的男人,见到他掩上房门,便开始脱衣,顿时吓的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婉儿,来。”不让她逃离,阿真擒住她的小手道:“帮夫君宽衣。”

  “夫……夫君,要……要就寝…寝吗?”怯生生的婉儿快羞死了,青天白日太令人羞愧了。

  阿真见她羞成如此模样,轻轻再她唇瓣上一啄,“我好久与没你共枕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是……是……”身为他的妻子,哪敢说不。既温柔又善良地回应,小手颤抖地给他宽起了衣服。

  在婉儿宽衣时,阿真的一双色掌早摸遍她的全身。婉君双腮红艳,羞答答地帮他把最后一件亵衣解去。才万千羞愧地转过身子,动手轻解着自己的衣襟。

  见状,阿真裂着*笑,从背后抱住这个羞煞的人儿,大掌隔着衣裳轻柔抚摸着。

  “夫……夫君。”

  羞唤刚起,顿时又被腾抱而起。

  把她轻放在软床上,阿真色色戏问:“我的宝贝,夫君好久没陪你了,想夫君吗?”

  “啊……”双手捂着小脸,婉儿羞的不敢看他,“夫君,不要说。”

  “嘿……”邪恶地阴笑,大掌拉下床帘。如蛇一般缠了上去。

  一大清晨便如此激情,对阿真这种无敌超级大色狼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对婉儿来说却是一辈子都没有的勇气。

  仅一会儿,婉儿的衣服层层被剥落,樱粉的身子在他煨火的手裳下轻轻战粟着。

  “婉儿宝贝。”

  “夫……轻点……”话刚落下,婉儿便感受到他排山倒海的滚热,不由自住地紧躬起身躯,许久未曾体验过的那种激情与缠绵,紧紧把她包围住,让她无法嗯出只字片语,唯有随着他的折磨,羞人的呻吟。

  莫明的兴奋团团把阿真包围着,芳香花瓣的人儿那声声莺咛令他差点崩溃,他有多久未和这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同床共枕了,那熟悉的感觉,那血浓于水的情意,和那契合的身躯,令他身心感到无比的满足。

  “嗯……香汗淋漓,婉儿咬着贝齿,轻喘地任这个深爱的人儿折腾自己。

  “宝贝。”额头上沥沥的汗水湿了发鬓,怜爱不息地伏身,用舌尖轻挑开她微咬的贝齿,柔情蜜情的与她灵魂贴合,相沫于濡。

  “夫君……”呻吟的婉儿轻声哭嚷,半睁的迷眸凝看着上面这个疼她、爱她、怜她的男人,她真的太想念个男人,想的心儿都碎了。虽然希望他能时常来陪伴,可是身为主母纵然有此愿也不可说出。

  对于婉儿,阿真的心头早存歉意,她是她第一个妻子,想的念的全是他,小小年纪便为他撑起一个家。他知道,全都知道。只是他无法把自己劈成六瓣,这一辈子对她永远有愧,这份愧永远也弥补不了。

  “我爱你。”

  “呜……”小手捂着嘴瓣,灵魂与灵魂紧密相粘。婉儿泣不成声,任泪顺着红腮滴落于软系上,有他这句话,她这辈子无憾,知足了。

  “春点桃花红绽蕊,风欺杨柳绿翻身。蜡灯挑夜绣织裳,犹是夫郎伴床畔。悲鸿三两阵,哀绪万千重。纤纤新月照银屏,人在幽闺欲断魂。夫郎一株六瓣叶,片片嫩叶守心蕾。遥遥心思任天长,幽幽水银对春望。如若夫郎梦未入,贱妾守闺何聊生?”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此诗,阿真眼泪在眶内打转,心愧地伏下身舔吮着同样泣吟的婉儿。是他溥待她了。如若夫郎梦未入,贱妾守闺何聊生。支撑这个可人儿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梦里有他吗。

  “夫君。”哽声抽咽的婉儿摇着头颅,“众人都等夫君的垂怜,婉儿不是央求您,而是恳求您不要待溥了琴玉与芊芸。”两人爱夫君极深,想的念的全是他,可是夫君陪她们的时间却是如此之少。

  鼻孔发酸,阿真捧着床上的这颗善良的脑袋,落下他点点亲吻,沙哑哽咽地回道:“我对不起你们。”

  “不……”小嫩手轻捂着眼前的这张嘴唇,婉儿摇头,“贱妾为夫君守闺天经地义,夫君切莫说相负之词。”受住不住他磨人,轻声呻吟,娇喘说道:“只希望夫君,多抽出时间陪伴她们。”

  “我答应你。”

  “谢……谢,夫……夫君。”婉儿已达到顶端,无力再承受他那无底般的索取,身子不停磨筋的弯弯弓起,发鬓淋漓地紧粘着香额,吐气如兰地吁气喘息,呻吟声声不止,眼里的滚泪羞羞滴落。

  “唔……”

  当翻云停息,覆雨终止。被怜爱的女人疲软地掉回软床上,紧扭床单的小嫩手渐松。

  “宝贝。”一声轻咛,阿真轻轻啄咬着那张微启吐香的杏唇,躺在这个被怜爱的人儿身侧,抱起她,让她舒服地枕在自己起伏的胸口。

  全身的气力被抽离,婉儿疲软,任他抱着,任他抚摩着自己的肩背,枕在这个心安的心口,眼皮顿觉很沉,包围住她的是夫君那熟悉的气息,那么的安宁,那么的详和,又是那么的令人怀念。

  暖晨,郁浓浓的秋风带着桂花的香味拂过,不消片刻,安静清晨的林府便充满在桂花的馨香里。

  当芊芸轻踱进厅,姣丽的容颜蓦然倾城,兴奋盎然地快步到贝妮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儿询问:“贝妮,你回来了。”

  “是呀。”深陷两个小酒窝,贝妮看了看厅内的雪霜、琴玉,顽皮噗笑道:“芸姐,你们的反应怎么全都一个样呀。”刚才雪霜和琴玉见到她,表情和她如出一辙,真是太有趣了。

  高兴的芊芸见她调侃,美眸打量着一旁的雪霜和琴玉,娇怨地看着贝妮,“贝妮你再顽皮,我便要在夫君面前数落你的不是。”

  噗哧一声,贝妮巧笑倩兮地搂着芊芸的嫩臂,“芸姐才不会。”

  “你又知道了。”假作愠怒的芊芸也噗哧一声,按她坐回椅上,才转身向雪霜和琴玉看去,讶异地询问:“婉儿呢?”

  雪霜和琴玉轻摇头脑袋,她们也是刚刚进厅,一进来与贝妮还没说几句话,她便来了。

  见她们摇头,芊芸歪了歪脖颈,“婉儿一向天未亮便起更,怎么今天却这么晚了呢?”

  “芸主母,主母可能在书房。”雪霜恭恭敬敬福了一个身,恬静地回应。

  “都早膳了。”芊芸低喃,心疼她整日忙于府内之事,朝琴玉和雪霜笑道:“你们陪陪贝妮,我去看看。”

  雪霜和琴玉还未开口,贝妮便从椅上蹦起身,拉住转身要离去的芊芸嘻笑道:“芸姐,你别掺和了,咱们自已用早膳就行。”

  芊芸、雪霜、琴玉听她这一席话,讶异地齐凑身急问:“为何?”

  见她们如此急凑,贝妮裂着嘴巴笑道:“婉儿不在书房,她正在陪郎君睡大头觉咧。”

  “呃?”听到此话的三人一时反应不过来,顿陷入木怔里。

  雪霜头先回过神,陷进惊喜地疑问:“爷回来了?”

  “回来了。”

  “真的?”琴玉和芊芸见她点头,如中了五百万一般,一人擒住她一根手臂,异口同声急问:“贝妮快说,夫君是何时返回的?”

  深陷酒窝,贝妮大声说道:“就在刚刚。”小鼻头轻皱,咯咯娇笑:“郎君一回来,便向内菀冲,刚好婉儿从内菀出来……”双手一摊,痞痞地耸了耸肩,大家都是郎君的妻子,后面的事情她不用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第407章《如花美眷》

  “贝妮……”雪霜头先回过神,陷进惊喜地疑问:“爷回来了?”

  “回来了。”

  “真的?”琴玉和芊芸见她点头,如中了五百万一般,一人擒住她一根手臂,异口同声急问:“何时返回的?”

  深陷酒窝,贝妮大声说道:“就在刚刚。”小鼻头轻皱,咯咯娇笑:“郎君一回来,便向内菀冲,刚好婉儿从内菀出来……”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后面不用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果然,三名惊喜的女人未听完全话,脸蛋顿时晕红,想也知道她们那惊事骇俗的夫君,后面会干出什么令人崩溃的事来。

  讲完后,拉着她们要向膳房步去的贝妮停住了脚步,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

  心思细密的雪霜陷进狂喜里,忽然见牵她的贝妮止脚,歪着脖颈似乎在想什么,不由的也跟着歪着脖颈,愣看着她。

  不只雪霜跟着歪脖颈,琴玉和芊芸的脖颈皆不由自住地跟着歪着。

  “贝妮,怎么呢?”琴玉歪着脖子,好奇询问。

  双手抱胸,紧紧歪着脖子,贝妮轻皱眉头,“我好像忘了什么?感觉挺重要的。”

  随着她的话落,四个女人围在一起,皆歪着脖子,等她想出到底忘了什么挺重要的事。

  “对了。”想起来的一手握小拳,轻拍自己的手掌道:“郎君回来了,我应该要把这喜事去告知盈盈。”终于想起来了,盈盈担心郎君,应该把这喜欢第一时间告诉她。

  听到此话,三个女人皆然点头,异口同声道:“对对。”

  “贝妮你的脚程比较快。”盈盈思念夫君都病了,昨天她们才去看过她,整整都瘦了一圈了。

  “好。”酒窝深陷,往她们的肚子各上一把,才裂嘴笑道:“中午我回来吃饭,到时再讲喔。”话落,早跑的不见人影了。

  三个女人微隆的肚子被摸,哑然失笑地看着那道奔跑的极快的影儿,轻摇着头,朝跨出厅门的贝妮齐声唤道:“贝妮慢点,小心摔跟头了。”

  “砰……”三个女人关心的话才刚落下,跨出门槛的贝妮后腿被绊,与大地来了次零距离的亲吻。

  “汗……”

  才刚刚嘱咐完,便见到她摔了一大跤。芊芸、雪霜、琴玉脸色大变,顶着微隆的肚子心急的向厅门口跑去。

  捂着小鼻头,贝妮四肢从地上爬起,蹲在地上紧捂着鼻头,甜美的小脸紧皱在一起。

  “贝妮,你有没有怎么样?”小心跨出门槛,芊芸关心地扶起她。

  雪霜和琴玉轻拍着她微脏的裙摆,哑然失笑地看着这张紧皱在一起的甜美脸蛋,摇头轻责道:“你看,叫你慢点,摔了吧。”

  “摔了摔了。”贝妮连连点头,悔不当初的捏着自己可爱的小鼻头,非常的听话。

  见她如此模样,琴玉噗哧一笑,调侃道:“贝妮,你的鼻子摔蹋了喔。”

  可爱的小鼻头被撞的红红,贝妮吸了吸要流下来的鼻涕,吐舌做鬼脸嚷道:“琴玉的鼻子才蹋。”

  这个开心果,惹的三个娇弱的女人捂嘴轻笑。

  “你们快去用膳吧,我走啦。”挥了挥手,贝妮转身,蹦蹦跳跳继续朝府门口跑去。

  “这丫头。”芊芸轻摇头脑袋,风情万种,一手牵着琴玉,一手牵着雪霜道:“咱们用膳吧,夫君与婉儿应该不会这么早起来。”

  听到这番话,雪霜和琴玉小脸娇羞,轻点了点头应道:“嗯,好。”夫君如此磨人,当然不会早醒了,纵然婉儿想要起来,夫君怕也不让。况且有夫君在身侧,婉儿想起怕也起不来了。

  位于内菀之内的那座霸王亭,亭边的青河依然悠悠流荡,远山如黛,翠屏环绕,花木扶疏,清幽宁静的令人心旷神沁。

  黛山脚下那几颗偎在河边的巨树叉枝错节,错节树梢下的人儿依然恬静。

  环月坐在老位置的河畔,软弱的身躯依靠在树干上,双腿轻弯,腿膝上搁着本书籍,而她正仔细神灵地阅读着。

  晨间的风沙沙划过枝蚜,依树捺坐的人儿穿着白色貂披,紫粉的长裙泻盖在青青草毯上,一双粉绿的金莲绣鞋宁静地轻弯。头插翠屏,一缕蓝色的绸带捆束着发辫,下垂的绸摆子随着风,悠悠晃荡着。

  用完早膳的琴玉到环月的厢房找不到人,自然便朝她最钟爱的这片山脚下来寻。果不其然,当她走到霸王亭时,便见到那个偎树阅卷的恬淡的身影。

  轻轻暗叹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对身后的贴身婢女说道:“你们在亭内等候。”

  “是。”四名婢女乖巧的手按腰福身,举态柔美祥知,乖巧怜俐。

  虽然那一夜的事情没有传开,除了她们两人外没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绿荷的心中却隐隐不安。

  独自轻步走近,琴玉心情沉重,轻声唤道:“环月……”

  专注阅卷的人儿听到这声轻唤,孤独的身躯轻微震动,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转头回应:“琴玉。”

  眼前这张刻意的笑颜,令琴玉心弦一疼,步到她身边,与她平坐于草地上,爱怜地轻抚去她被秋风吹到腮边的发丝。

  “夫君回来了。”虽然她还未见到夫君的身影,可是却情不自禁的想把这个好消思,第一时间告诉她。

  环月听见那个痞子大王回来了,笑脸微僵,“回来了?”

  琴玉牵着她的手,开心万分道:“嗯。早晨回来的,现在还在睡觉。”

  听闻他真的回来了,环月紧张地反握着她的手,“琴玉,我……”她曾偷结他的珠胎,纵然孩子已逝,如他怪罪那可怎么办才好。

  小手被握,琴玉认真倾听,可是见她却吱呀讲不出话,关心的询问:“环月,你怎么呢?”

  “我……”环月心里徨仿,咽下血泪求道:“琴玉,不要告诉少爷。”

  “那怎么行。”琴玉惊呼,摇头道:“如此大事,已瞒了婉儿、盈盈了,现在夫君回来了,理当让他知晓。”

  环月心里既无助又酸楚,默然垂头喃道:“纵然少爷知道又能如何,孩儿已不在了。”

  “环月。”琴玉坚决地牵着她的小手,理所当然说道:“既然你把身子给了夫君,怎么可以独自神伤,晚一点,我便与夫君提。”

  “不……”听到这话,环月大力摇头,“琴玉不可,环月不配。”

  “夫君不是势利之人,必能妥善安置环月。”小手轻拍,吟笑道:“夫君虽玩世不恭,但却重情重义,不是采花探蜜之徒。”

  环月听闻此话,咽血哽泪,猛然翻身跪地,苦苦哀求:“琴主母,环月求您。”哭诉中头砰砰对着她重磕。

  见她突然如此,琴玉吓了一大跳,急扶停她,“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环月快勿如此。”

  唇瓣含泪,听她答应了,环月抽泣谢道:“谢谢琴玉。”

  “哎……”拾起手绢轻轻为她拭掉泪渍,心疼喃道:“环月,你这是何苦。”

  环月默然无语,眼底悲凄,违心说道:“曾心挂与少爷,但孩儿逝时,环月的心亦随之而逝。”泪珠儿从眼眸里不停滑落,咽呜诉道:“现在的环月只想与书相伴,对情爱之事已不向往。”她如何能为这个痞子大王的妾,他也身不由已,何必为糊涂之错而令家不宁,纵然王后答应,她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那一夜是一个错误,他不该为她的私心去买这份单。

  听完这一席含泪之话,琴玉深叹了一口气,坚定地牵着她的手道:“环月,我希望你快乐。”

  哭泣的人儿抹掉眼泪,强挤出个笑容,对关心她的琴玉轻语道:“环月很快乐。”

  “不。”琴玉摇头,凝看着她的小脸,“你不快乐,你沉默了,也不开口说话了,又时常独自发呆。”

  “呜……”抹掉的眼泪的环月,泪又从星眸溢出,把前面这个真心关心她的人拥抱在怀里,莺莺泣道:“琴玉,我常在想,我的孩儿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哽咽到这里,痛彻心悱哭道:“可是他还来不及看这世界一眼,便夭折了。”

  身为母亲,琴玉能感受到她那份痛入骨髓的伤痛,自问如果肚子里的孩儿也逝世,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环月……”琴玉的喉咙难受万分,瞳眸跟着溢泪,世界上任何安慰之语,也无法抚平一个失去孩儿的母亲,唯有的只能静静抱着她,任她哭泣,陪她流泪。

  岑寂的晌午,满足吟笑的男人修长的睫毛轻动,随后黠眸便霍然张开。

  坐在床檐边守着他的婉君,见夫君的明亮双眸睁开了,小脸粉漾,幸福柔软轻问:“夫君,你醒啦。”

  “婉儿。”嘀咕一声,阿真蠕动从床上坐起,嘴角吮着坏坏的笑,捧着前面这颗小脑袋,燃燃深情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羞脸儿粉嫩,婉君贴体地扶他下床,温顺地给她俊逸的夫君打理起。

  心满意足的阿真观看着前面忙碌的人儿,轻抚摸着她的花腮,笑吟吟问道:“婉儿,什么时候了?”

  “已是晌午了。”忙碌的婉君,一件一件的为他穿上,紧条不絮地折领翻袖,拉腰挂玉,心里亦样的满足,亦样的幸福。

  听到晌午,阿真咋舌不已,没想到竟然整整睡了一个早上,看来他和猪有一拼了。

  把他整理的英俊不凡,幸福的婉君,拉着她按入妆台,巧手为他整理着发辫道:“夫君,盈盈生病了,你等一下得先去看看。”他回来就赖在她房内,盈盈想的他都犯病了,无论如何都得先去看看她才对。

  阿真听到这话,讶异地扭头问道:“盈盈生病了吗?”

  “嗯。”扳正他的脑袋,婉君慎重地点头,“都病了两天了。”

  “好,马上去看看。”说到做到,马上站起身,在婉君的粉腮深深一波,打开房门,如风似的便向外跑。

  “夫……”婉君咋舌,向门外探见那个如风的夫君,轻笑地摇了摇头,才愉快地缓步跟着踏出厢门。

  大干女人坐在大厅内聊天,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所有人惊喜地站起身齐唤:“夫君。”

  没想到所有人都在,阿真见到三名老婆,立即裂开大嘴唤道:“宝贝们,我回家啦。”

  “夫君,你真的回来啦。”琴玉、芊芸、雪霜发自内心笑的欢喜。

  “来,我的宝贝芸儿。”把靠的最近的芊芸拉进怀中,色嘴紧贴着她的粉腮,大掌抚摸着她日渐高隆的肚子,“哇,这么大了。”

  “夫君……”芊芸娇羞,这么多人在场,他不会害羞,别人可会。

  “好好好。”知她们脸皮溥,但是阿真哪里会去搭理这些,放开芊芸后,立即拉过琴玉,埋头在她的脖项上种上粒粒草霉,大掌依然轻抚着她的肚子,“玉儿,想死你了。”

  突然被拥入怀,琴玉双腮火红如血,顶着羞红的小脑袋小声喃咛:“玉儿也……也想夫君。”

  “哈哈哈……”欢快的彻笑,见到她的宝贝霜儿害羞的把头都低到地上了,大手一拦,恨不得把这个令他心痛的可人儿融入血液中,“霜儿,想夫君吗?”

  “爷……”雪霜羞的无地自容,臻自低垂着脑袋,睫毛轻觑着厅内的众人,不敢言语。

  知她害羞,阿真蹲下身,隔着衣裳把耳朵贴近她的肚皮,“哈喽,小家伙不许欺负妈妈哟。”

  “爷……”羞声蚊咛,雪霜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

  “宝贝,我想死你了。”站起身,哪容得她害羞,一手搂腰,一手轻挑起她血红的小脸蛋,众目睽睽里伏下身,大嘴对着这张无比思念的樱唇深吻了下去。

  “唔……”雪霜傻了,无法相信爷竟然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做出闺房密事。

  舌尖强硬的挑开她的贝齿,长屈直入地与她的小丁香舌嬉戏,大肆索求,不停索要。他的霜儿永远都是那么的静澜,永远那么的知书达礼,也永远那么令他痛彻心悱。

  厅内的十数名婢女、嬷嬷见到少爷与夫人当厅热吻,皆羞的默然垂头,不敢向那对惊世骇俗的交颈鸳鸯投去一眼。

  “爷……”香气轻喘,雪霜手抚着心儿,胸口起伏不停,整个人如被人扔进火里烤一般,煮沸了。

  朝政(一代天骄)

  第408章《进宫》

  “哈哈哈……”疑犹未尽,阿真嘶磨着被他吻肿的樱唇。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笑道:“我先进宫一趟,晚上再回来。”

  害羞的一干人听他要进宫,大力的点头。

  “夫君,快去看看盈盈吧。”除雪霜仍在害羞外,芊芸和琴玉异口同声催促。

  “好好好。”逐一对两人的腮红上再落下一吻。

  “呃。”转头的阿真刚跨出一大步,便停住了匆匆的身影,扭转过头,朝大厅内不停扫视。

  芊芸、琴玉、雪霜见他突然转身,滴溜溜的眼眸像在找寻什么似的,齐声疑问:“夫君,怎么呢?”

  “梨儿呢?”怎么就忘了他的前世的小情人呢?

  见他询问念梨,雪霜柔柔羞回:“爷,梨儿吃饱后,在霜儿房内睡觉,我去抱来。

  “不用了。”大手拦过想去离的芊腰,笑道:“既然睡找了,就不要吵醒她,晚上我再回来陪她玩。”

  “好。”雪霜温顺地点头,催促道:“那爷快进宫吧,盈盈念你念的都病了。”

  “好好好。”想到盈盈生病,阿真各自在她们的肚子爱怜地抚摸了一把,随后便跨出大步,让府门奔出去。

  秋阳寒艳,虽有阳光,但是金辉里参杂着丝丝的寒意。

  林府距皇宫才短短一段路,阿真用跑的,速度上更是缩减了一倍有余。

  跨过龙虎门,重甲门卫不敢相信地揉着大眼,直到那个狂奔而来的身影近了,才惶恐不安的卟通下跪,惊声高呼:“大王万……”

  万福千寿还未出口,如风的阿真狂卷过这道通上宫内的禁门。

  一进庭宫,二进殿蓦然出现,大量的太监宫女见到大王跑进,集体齐跪,声音还未出口,他人便已跑出许远。

  出二进殿,巨大且金殿辉煌的金殿便蓦然出现。可阿真连朝金殿的巨宽玉庭踏进一步也没有,老马识途的转身朝左侧的御花园奔去。

  百花齐艳,粉蝶探香。只要你叫得出名的花儿,御花园全都有,九月的深秋,御园内的百花依然吐芳,未眠的蝶儿尽力采摘着最后一波的香露,翩翩忙碌于众香堆中。

  挂念盈盈的男人心急如焚,哪里会朝这一处的美景观去一眼,龙虎靴踩在跨湖而过的虹桥,刻不容缓地向御书房奔进。

  当他过了虹桥,拐进巨大的御书房拱门,重装的门卫见到这具身影,整齐单膝跪地,齐声高喝。

  “奴才磕见大王。”

  脚下一定,阿真立即询问:“王后在吗?”

  “禀大王,王后正在御书房。”门卫恭敬非常,虽然王后有令不准人打扰,但他却不是王后命令可以禁止的。

  “这个不安份的女人。”不爽的阿真轻骂,朝大批门卫重喝:“起来。”然后如飓风一般,向清幽的御书房卷了进去。

  御书房内达巴不停唠叨着。

  “王儿,还是去休息吧,这些事明天再处理也不迟。”

  盈盈身披紫貂绒披,震笔于无数奏章间,一心二用回道:“父王,处理完急件,我便先去歇息。”

  “有什么可急的,快去休息为好。”达巴不认同的摇头,这些奏章处理完一堆,又要上来大堆,哪里能处理得完。

  “快去休息。”达巴怒目大瞪,不舍地站起身走到她桌前,威严说道:“你不爱惜自己,也要想想肚里的王儿。”

  盈盈白眼一翻,停了手中御笔,抬头笑道:“父王,还不知是男是女,你也太一厢情愿了。”

  “一定是男的。”他可只承认这个王孙,不过那臭小子的女儿,却也甚得他喜欢。想到念梨,达巴顿时开心无比,她有四天没进宫里来了,这个小丫头片子,除了会满地爬外,见到什么都要放进嘴里咬一咬才甘心。

  “大……大王?”守在门口的花富见到远远奔来的身影,顿时惊喜连连,终于有人能让王后乖乖的躺回床上了。满脸笑容地跨进房门,朝争议的那一对父女喜禀:“禀太上王,王后。大……大王来了。”

  盈盈早知道他会来,虽无太大的惊喜,但却也高兴万分。

  达巴见这混小子终于从李朝返回了,乐不可支地裂开嘴笑骂:“没死在李朝,算这小子命大。”

  “父王。”盈盈白了自家老爹一眼,明明就喜爱的紧,偏偏就是嘴硬。老公如果死了,他大概会哭的最大声吧。

  像飓风一样冲进御书房后,阿真见到盈盈,顿时露出一个天大的笑容,大张着手臂朝站在厅中的盈盈急跑上去,“老婆,你老公回来了。”连人带球,狠搂进怀里,埋头点吻她脸上各处。

  盈盈见到他自是欢喜的无法言语,这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令她安心无比。

  阿真亲了好一会儿,欢喜的盈盈含喜语道:“老公,父王在旁边呢?”同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众亲吻算什么,只怕会吓坏这些古人。

  “咳……”达巴轻咳,虽然这他们感情很好他很开心,可是身为万民之主,要为天下表率,当众就这样大伤风化,太给皇家蒙羞了吧。要干嘛关在房里不行吗?非要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房戏。不过,他看的很爽就是了。

  “咦?”听到盈盈说老头子在这里,又听到重咳,阿真拉开盈盈,扭头向旁看去。

  “哇,老头子你竟然就明目张胆的跑出来了。”大裂着嘴巴,一点都不懂尊老敬贤,没大没小伸长手臂,搂过达巴的老肩,上下打量他调侃道:“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跑出来干什么,秋天寒冷,快躲回绵被里,不然受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咳不上来,双腿一蹬,就这样玩完了。”

  书房外的花富,听到房内这一席话,额头滑下无数黑线,静等着太上王的吼骂。

  “老公……”

  “混小子。”

  盈盈没好气的声音未落,达巴的巨吼震的御书房顶都快蹋了,恨恨抖开搭在他双肩的痞子手臂,脸色不爽的朝阿真吼道:“你巴不得我死,好谋朝篡位是不是?”

  “谋朝篡位?”阿真被吼的不痛不痒,双手一摊,抱胸上下打量着达巴,大裂嘴巴鄙视道:“老头子你错了,我早就谋朝篡位了,不用等到你死再来干这档事。”想他已是堂堂的大王了,吐蕃这千年江山已落在他手上了,还须要去谋朝吗?

  达巴听到这话,顿时语结。不爽地狠瞪着眼前这个混小子,威胁吼道:“信不信我不让你当大王。”

  阿真哪里会受威胁,很乐意的点头,正中心意地喜道:“太好了。”拉过盈盈的手,朝达巴摇手辞道:“老头子,皇位还给你,我们先走,别送了。拜拜!”

  “老公……”盈盈白眼大翻,定着身拉住转身要走的阿真,瞪着他叹道:“你能不能每次都刺激父王。”一点都不懂的尊老敬贤。

  达巴气的差点把*垂破,恨的牙痒痒的朝阿真大骂:“混小子,你是想气死我才甘心是吧。”

  见到老头子这么有生气,阿真嘻嘻痞笑,转身继续搂着这双老肩,痞痞笑道:“老头子,吼上几吼,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倍儿精神?”

  “哼……”达巴重哼,不过确实如这混小子说话,感觉气脉通畅。

  “好了,好了。”搂拍了拍这双老肩,阿真关心说道:“老头子,你一把年纪了,少吃些油腥的东西。”讲到这里询问道:“上次给你铺的石子路,还有没有坚持走几趟?”

  “你这混小子。”达巴点头转身入座笑骂:“真不知你怎么想出来的,每天清晨我走几趟,感觉很是舒坦。”

  “可不是吗?”阿真比着他的说道:“年青时太会玩女人,又喝酒熬夜,要死就容易了,要坚持,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混小子,你说什么。”在王儿面前被拆抬,达巴老脸臊热。

  “你敢承认没玩过女人?”厚颜无耻的阿真凑近身,手指往后宫方向比道:“四十岁的就有八个,三十岁的足有十二个。”不屑的指着他道:“你那话儿都不能举了,去年还选秀女进宫,害人家那些妙龄少女独守空闺,你还说没有。”

  “我我……”达巴老脸大窘,理所当然吼道:“身为一国之君,当然要有气派,纵然不行,可是脸面还是要顾全。”

  手抱胸的盈盈见这一老一少两人谈起了女人,轻挑眉头朝达巴看去,“父王,你不是要把那些选进宫的女人放到老吧?”一直她都不愿去过问这件事,可是让这些才十五六岁的少女守活寡,太残忍了。趁今天提起,不如顺便把这淌子事解决了。

  达巴见盈盈这不赞同的表情,窒了窒道:“这是皇家的颜面。”

  “漂亮吗?”阿真很好奇。

  “林阿真……”盈盈皮笑肉不笑的出声警告。

  “随便问问,我正想办法解决。”朝盈盈摆着手,不以为意转头瞪着达巴,“老头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混小子,你懂什么。”达巴被两人指责,顿时恼羞成怒。

  阿真一点也不惧怕,鄙视的上下打量着达巴,啧哼道:“想当时,听说老子有老婆,还把老子关进天牢,现在还搞的自己很有理的样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达巴被鄙视的老脸阵青阵红,暴怒的呐吼:“混小子,你说什么……”

  “行了行了。”摆着手,把气站起的这把老骨头按入坐,很不要脸的索要:“你既然不行了,转送我总可以吧。”

  “什么?”达巴老眼大瞪,不可置信的皱眉疑问:“你要这些秀女?”

  “哼……”深知他要干什么的盈盈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重哼一声。

  “对呀,反正你又没碰过,给我。”手一伸,不要脸的讨要。

  达巴愣怔地看着盈盈,头脑短路地疑问:“王……王儿,他……他说要这些秀女。”

  皮笑肉不笑的盈盈双手抱胸,眯着眼点了点头。

  见她竟然点头,达巴站起身指再次说道:“这混小子要这些后宫秀女……”

  话还没说完,盈盈点头应道:“我知道。”

  “你知……”达巴结舌了,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老头子你都不行了,让人家守活寡太残忍了,给我吧。”

  “呃。”想了想,感觉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愣愣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吧。”怕被算计,追加对阿真说道:“你不准送她们出宫。”

  “嘿……,当然,老头子你放心吧。”阿真见他答应了,大裂着嘴巴确认的说道:“那现在那些秀女全都是我的人了喔。”

  “呃。当……当然。”他都亲口答应了,难道会有假。

  “你不能去碰她们喔。”

  “那自是当然。”

  “只要我不送她们出宫,要她们干什么,你都无权过问喔。”

  达巴见他屡屡询问,不耐烦吼道:“都说送你了,只要你不送她们出宫,你要干什么,我全都不干预。”

  “哈哈哈……”阿真仰天大笑,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单“蠢”。

  盈盈站在旁边,冷冷哼道:“笑的这么开心,晚上想去遭贱那个秀女呢?”

  听见这声冷冷冰冰的话,阿真收俭狂笑,紧搂着盈盈的腰,轻啄她的粉腮道:“老婆才是最贴心的小绵袄。”

  噗哧一声,盈盈忍俊不住笑出声,娇斥:“贫嘴。”

  “哈哈哈……”阿真裂着血喷大口,算计地看了看木愣的达巴,翘着二朗腿坐到软椅上,没他什么事捧起香茶轻吮着。

  盈盈见他如此模样,轻笑的摇了摇头,负手朝外面唤道:“花富。”

  花富见房内的吼笑停歇了,抹了一把汗,小心亦亦跨进御书房,跪地唤道:“王后。”

  “拟诣。”想了想,盈盈念道:“即刻安排后宫的秀女出宫,有家的护送回家,无家者随其意原自由离去,无家无意者,遣送至花木兰书院,着婉妃妥善安排其职者,钦此!”

  “谨遵王后懿诣。”花富娘娘高呼。

  在他呼完后,喝茶的阿真追加道:“命内府发给这些秀女每人一百两,权当遣送费。”

  “是。”

  盈盈点了点头,有些钱物傍身也好,白白浪费人家一年青春,是该有点赔偿。

  第409章《狼狈夫妻》

  达巴老脸木木,翻来覆去,周来转去,这些秀女还是被送出宫了,猛然发觉,原来从头到尾他都遭人算计。

  “混小子,你……”竟然算计他,怒目顿时朝阿真狠射过去。

  二朗腿悠闲晃着,阿真凉凉说道:“老头子,是你把这些秀女送给我的,而且还是我亲口确认,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达巴气结,非常不爽的呐吼:“但是我没答应让你把她们送出宫啊。”

  “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阿真双手一摊,一推四五六。

  “不关你的事情?”达巴气的脸色铁青,抖着老指直指他大吼:“明明就是你遣送她们出宫的。”

  “天大的冤枉啊。”阿真大呼,放下层叠的双腿委屈回道:“老头子,你是那只眼睛见到我遣送她们出宫,又是那只耳听到我把她们送出宫的?”睁眼说瞎的本领那绝对没话说。

  “我……你……”老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渐跑渐远的花富,“明明刚才就下诣……”

  他话还没说完,阿真点头道:“对,下诣,谁下的?”双手一摊,“你有听到我下诣吗?”

  “你……我……”达巴扭过头瞪着盈盈,吱呀讲不出话来。

  盈盈肚里早笑翻了,正色看着自家老爹,装疑惑询问:“父王,你怎么呢?”

  “我……”达巴哑巴吃黄连,“是王儿下的诣。”

  听到这话,阿真满脸阴险的笑站而起道:“老头子,这就对了嘛。你把秀女送给我,我又没送她们出宫。是你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我把这批人送盈盈不行吗?又没有违背承诺。”

  “呃?”感觉好像有那么丁点道理,达巴讲不出一句话,转脸大瞪着自家闺女。

  盈盈也双手大摊道:“我从不喜欢我老公粘花惹草,他又把这群女人送给我。责任在身,当然要把她们妥善安排。”讲到这里笑问达巴:“父王,王儿一向不喜欢大王去沾花惹草,你不是比谁都了解吗?”

  达巴当然知道他王儿的性子,蠕动着老嘴,“可是……那些是我……我的……”

  话又还没说完,盈盈抢说道:“父王,你顺序弄反了。”抬指分析道:“我接收的秀女早不是您的了,而是大王的。”

  “可……”达巴快被搞晕了。

  “对。”阿真笑着接口,“我送给我老婆的秀女,早不是老头子你的了,而是我的。”

  “对呀。”盈盈笑看着达巴,疑惑询问:“父王,我送出的是大王给我的秀女,您有什么理由来怪王儿呢?”

  “我……”达巴喃喃讲不出话,老指一转,直指着阿真,“你把我的秀女送出宫。”

  “哎呀。”阿真大力摇头,“老头子,你这脑袋怎么这么笨,我哪有把你的秀女送出宫,我是把这群人送给盈盈,你别污蔑我。”

  “等等……”达巴脑筋被搞的打结了,喊停他们,埋头仔细深想了一番。

  阿真和盈盈裂着大笑,也不催促地含笑看着达巴。

  想了一会儿。达巴指着阿真道:“我把秀女送给了你。”

  “没错。”阿真点头。

  老指移到盈盈身上,“然后你把我送你的秀女转送给王儿。”

  “就是这样。”阿真再点头。

  老指指着盈盈再道:“最后王儿把这批秀女送出宫。”

  “对呀。”盈盈含笑点头。

  达巴见他们说对了,双手大摊,吹胡子瞪眼睛,“那送的还不是我的秀女吗?”

  “不一样。”阿真和盈盈同时摇头。

  “哪里不一样了。”达巴眼珠瞪的甚比牛眼。

  阿真隐着笑,指着达巴道:“老头子你把秀女送给我了对不对?”

  “对。”达巴大瞪着眼珠。

  “我有送她们出宫吗?”

  达巴想了想,摇头回道:“没有。”

  “好。”见他摇头了,阿真快忍俊不住的再问道:“那我有违背承诺吗?”

  达巴窒了窒,摇头气吼:“没有。”

  “只要没有违背承诺,我转送给盈盈有什么不可以。”阿真摊着这不就结了的双手。

  “王儿你送我的秀女出宫。”达巴牛眼瞪着盈盈。

  盈盈紧咬着要暴出口的笑,大力摇头道:“父王,我送的不是你的秀女,而是大王的。”

  “可那原本就是我的。”

  “父王,你已送给了大王,那批秀女早就是大王的了。”

  “我……你……你们……”达巴无法相信,竟然眼睁睁上了他们的当,而且还找不到道理和他们理论,这种哑巴吃黄莲亏,哪里曾吃过。

  盈盈见他如此措败,含着浓浓的笑意,搀扶自己的老爹入坐,“父王,既然木已成舟,你就消消气。”

  “你们……”达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指着这对狼狈夫妻无语了,站起身说道:“累了,王儿要好好的休息。”狠瞪着阿真一眼,慈爱的对盈盈说道:“那些奏章让混小子处理,王孙为要。”

  “嗯。”盈盈点头,“父王午休一会儿,大王来了,王儿可以省心了。”

  王儿坚韧,唯一能治她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混小子,想来理当如此。走到阿真身边狠瞪不爽赞道:“我听说了,你在李朝干的不错。”这小子是混了些,但是那头脑他都不得不称赞,不废一兵一卒,便把李朝那哥俩搞死搞残,还让李朝军民普天同庆,无任何反对的纳吐他吐蕃版图,试问那个朝代有过这种抢劫别人,被抢人反过来感谢抢犯的。

  阿真见老头子夸奖了,裂着大嘴搂着他的老肩,痞痞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呀。”

  “混小子。”达巴抿着嘴笑骂,但是老脸疑惑的询问:“李朝困苦不堪,你要李朝干嘛?”

  “因为他们有海口。”

  “海口?”达巴一愣,皱着老眉不屑道:“海口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给我一片草原。”

  听他这不屑的话,阿真拉离他,双眼上下扫描道:“老头子,三大草原你占了二大,你也太贪心了吧?”

  达巴听他这丧志的话,哼训道:“没志气,三大才占了二大,最大的那个还没占呢。”

  “伊尔库次克有三分之一在白蛮境内,你不会想要我提兵先灭辽国,再灭白蛮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达巴理所当然的点头训道:“我吐蕃铁骑天下无敌,连辽国最凶猛的维土尔族都惨死在我吐蕃铁骑之下,白蛮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阿真和盈盈手抚额头,感觉很晕。

  “老头子,维土尔族是死在计谋之下,而不是我吐蕃猛好不好。”阿真不由的也呐吼了。

  达巴被吼的一愣一愣,脸红脖子粗的反吼:“那你就再用计谋把伊尔库次克给我要回来。”

  “得。”阿真耸了耸双肩,很是疑惑的询问:“草原咱们已用不完了,你还要去肖想伊尔库次克干嘛?”

  “这……”达巴自己也很疑惑,搔了搔脑门,很诚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吐蕃就是要把所有的草原夺光就对了。”

  “了解。”点头的阿真再好奇的询问:“既然你想要草原,那为什么总要和大周打仗?”

  “因为他们有钱。”达巴大瞪着怒眼,这混小子问的是什么话。

  “打大周,是因为大周有钱。”了然于胸再问:“然后抢来的粮草钱帛,再用来与辽国争草原?”

  “没错。”

  汗……

  盈盈摇头转身返回自已的座位,懒的搭理这两头蛮牛。

  “厉害。”阿真对达巴竖起一根大拇指,他一辈子没佩服过任何人,今天终于甘拜下风了。

  不明白他是褒还是贬的达巴,牛眼大瞪,很是威严的嘱咐:“一定要多想想伊尔库次克,想办法把它夺回来。”

  “行行行。”扭过他的身板,把他推出御书房外,挥手拜拜道:“老头子,洗洗去睡吧。”

  达巴听他这痞子话,扭过头笑骂:“真是混小子。”什么叫洗洗就睡吧。不过这小子答应给他伊尔库次克,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送离这个老迈的身影,阿真摇了摇头,转身朝盈盈笑道:“老头子太有才了。”

  “父王从小生长在辽阔的草原之是,草原对以前的吐蕃来说太过重要了,所以在他心里最大的财富就是草原。”盈盈埋头疾笔,叹息回道。

  “时代在变迁,吐蕃正在改革,许多牧民已遗弃了贫穷的草原,向城镇迈进富裕之路了。”阿真边说边走到御桌前,趴在御桌上,无聊翻看着那本本溥奏。

  眼不抬的盈盈见他在把玩奏章,无奈的唤道:“那些我刚处理完,别弄乱了。”

  “都生病了,还处理。”把奏章放回章堆上,绕走到她身边,伸手搁抚着她高隆的肚子道:“走,陪我睡午觉去。”

  把最后一笔勾完,盈盈摇头道:“你累了先去睡,我处理完这些就去睡。”

  “处什么处理。”想也不想抽回她新拿的册章,往桌上一丢,强行抱起她道:“走,睡午觉去。”

  盈盈被抱了个满怀,双手圈着他的脖颈,挂念的却是桌上的奏章,“不行,今天这些一定要批完,明天早朝要派送到各州郡。”

  “行了。”抱着她往御书房休息的门洞里步进,轻柔的把她放在桌上道:“别去想那些该死的奏章,等一下我来批。”

  躺在软系上的盈盈听他说要处理朝政,开心地坐起身笑道:“你说的喔。”

  “还能有假吗?”阿真白眼一翻,伸手便去解她的后服。

  “呃。”惧怕的盈盈见他解着她的衣裳,小心询问:“已八个月了,不要了。”

  “没事。”阿真勾唇低笑,伏身在她颈间吮吻着每一寸肌肤,“我们好久没有恩爱了。”煨火的大掌滑入衣襟,轻软抚摸着。

  “嗯!”强烈的快感,让盈盈嘤咛出声。怀孕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了,难耐的拱起纤腰,小手扭拽着身下的柔软黄系,十指扭成十个白玉小结。

  “孩……孩子,不……不要了。”盈盈心里矛盾的紧,虽然是小声抗议,但是却渴望他的疼爱,可肚子已这么大了。

  “嘘!”解完自己的衣裳,细碎又柔情的轻吻漫游在她全身,“没事的,我会很轻柔的。”

  “嗯。”被吻的全身酥麻,轻应伴着呻吟,任她为所欲为。

  “该死。”繁琐的后服,这里一结,那里一扣,解完披肩又有内肩,解完外裳又有小夹,阿真被因在众多撩乱的各种颜色绳结里了。

  战粟的盈盈听到他这声低骂,仰起脑袋后便见他如置身在蜘蛛网中,哑然失笑的坐起身,羞羞喃道:“我来吧。”这个男人很聪明,可是对这古代的衣服却屡教不会。

  “老婆,我爱你。”双手得到解脱,轻捧着专注解衣襟的人儿的脑袋,细而密的吻点点落下。

  “我本来也认为你是爱我的。”解开自己的外裳内衫,盈盈脸上羞粉地怨了他一眼,“可是事实证明,我错的离谱。”

  “老婆,你这样看待你老公吗?”自认有愧的阿真脱下她的亵衣,轻柔的抚触她敏感的娇具,深情道:“宝贝,我不能没有你。”

  “嗯……”轻轻颤粟的盈盈如兰的吐出呻吟,躺回软枕上。只剩肚兜亵裙,想来这个色狼应该游刃有余了才对。

  “爱我,便不……会有吕……吕瑶之……之事了。”袅袅呻吟的盈盈,自从一颗心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就不再想与他算这笔帐了,这个男人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更重要的是,她爱他,不想去责怪他。

  再度听到吕瑶这个名字,阿真心虚不已,伏身细密的亲吻她红艳的唇瓣,“老婆,我错了,忘了这件事,相信我还是爱你的。”

  “嗯……”弓不起身子,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找火了,娇喘呻吟道:“老……老公,我……也爱你,轻……轻点。”

  “你好美。”身为一个男人没有比满足自己的女人,更令人有成就感的了。耳里听的是娇弱的呻吟,眼里见的是这个美人柔情如水。

  当前戏做足了,阿真卸掉两人身上仅存的衣物,让她趴在软床上,便再也压仰不住的占有这个孕育他血脉的女人。

  “嗯……啊……不要……要了……”变的敏感非常的盈盈承受不住,伏着身子趴在床上,红嫩的俏脸贴在温暖的黄系床上,无力地承受他攻城掠地的索取。

  阿真挥汗如雨,如吸食了罂粟一般,又如置身于五凌宵殿之中,无法自主,无法停止,温柔又怜惜的与深爱的人儿灵魂交叠,血脉相连。

  “老……老公,慢……孩子……”感觉节奏太快,盈盈担心半转过头,怨怪地瞪着正沉浸在浓郁激情中的男人。

  “别……说话,专心点。”阿真咬着牙关,挥汗的低吼。每次与她恩爱,都要搞的在上演新白娘子传奇,又说又唱。

  “你……唔……”盈盈手紧揪着床单,连番的呻吟已无法让她说出只字片语。

  第410章《甜蜜的相聚》

  御书房内阁里,精致的牙床上,两具*的身躯纠缠着。

  盈盈微喘着兰气,像是还未从刚才的激情抽身般,眼儿微闭,无霞的额头香汗淋漓。

  “花富……”捺下床后,阿真朝门外叫唤。

  花富手中的药膳已冷却了三分,娘眼不敢乱瞄地怆惶步进内阁,紧低着头颅,恭喜的把手中的药膳高捧。

  “下去吧。”接过那一碗药,阿真平板无绪的唤离了他。

  赤身坐在床缘,轻柔把床上累极的人儿扶躺在榻上,如疼爱稀世珍宝般,端着药,勺起轻吹凉后,才搁到这个娇贵人家的唇前。

  “生病了还不休息,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欠揍。”阿真絮絮叨叨,可是话里却满是不舍。

  仰靠于软榻上,耳里听到的是碎碎念的话语。盈盈心里甜滋滋,不反驳,乖顺且柔情的任他念叨,任他喂养。

  在她的合作下,温温的一碗药,很快便见底了。

  “真乖。”阿真见她这么合作,轻抚摸着她的小脸儿,凑过脑袋道:“给你奖励。”话落,随即吻上她的红唇,嘴里传进她口内甜滋滋的苦药味。

  盈盈心里化做一团水,甜甜喃语:“老公,抱着我睡一下吧。”

  “嗯。”刚睡起的他其实一点也不困,可是知盈盈喜欢枕着他睡,又爬上巨大的牙床,搂着这具娇躯,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寂静的大掌轻柔抚摸着她柔绵的背部,陪她眠昧。

  下午之际,睡了很久的阿真坐起身,轻柔的把胸口的这颗小头颅移到黄枕上,痴看着这个柔美娇弱的人儿好一会儿,才挪下床,抱着自己的王服跨出安静酣睡的内阁。

  “花富。”

  “大王。”花富一个跨进,见到他只着溥衣,立即惶恐地娘跑进来。小心接过那身王服,伶俐轻柔的赶紧为他打理起。

  御书房内的香炉,青烟袅袅腾升,燃着淡淡沉香。

  穿戴整齐后,阿真挥退眼前这个娘娘腔,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御桌前,大屁股想也不想便坐下那张唯我独尊的金色软椅中。

  手持金毫狼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一旁那叠的如山高的奏章摊开,寂静发困的处理起他原本就该处理的事儿。

  日暮垂西,刷刷的狼毫笔不停,把刚批完的章子扔到一旁,翩然再从大堆黄章内抽出一本,摊开后继续无日无夜的批着。

  时光流逝。

  房内的人儿醒来,扭着脑袋迷茫看着四周,见到房内无人,轻皱眉头的挪下床。

  “老公……”安静的御书房内,轻声的叫唤声响起。

  疾笔的手掌轻顿,长久落坐的阿真脖颈僵便,瘫倒仰靠着椅柔回应:“老婆,我在外面。”

  “喔。”里内一声轻应,便不再出声。

  “呼……”阿真揉了揉肩膀,见到那大堆的奏章消的只剩一小堆了,吁出一口气,坐正继续批着这堆该死的奏章。

  窸窸窣窣穿完后服,盈盈容光焕发,站在照前看着里面那个美丽的孕妇。轻翘嘴角的走出内房。

  走出内房便见自家老公埋头于大堆奏章里,盈盈吮着满满笑意走到他身边,眼光搁在那大堆未批的章上,讶异问道:“老公,你全批完了吗?”

  “还没。”手握狼毫笔,振笔疾批。他头也不抬,挥完最后一笔,合上奏章,往边上一扔,才抬起脑袋,把身边的人儿抱在怀里,笑问道:“饿了吗?”

  “还不饿。”咋舌的盈盈愣看了看他,然后扭头再看了看御桌,狐疑的拿起那大堆胡乱扔的奏章,摊开一看。

  “还没二个时辰,你就批完了一半有余了?”而且还是有条有序,不是马虎的应付耶。

  知道她在刹异什么,阿真撂起很嚣张的笑,“哈哈……,能力下降了,要是以前我早就全批完了。”

  盈盈狐疑,把手中的折子轻放,再拾起另一本。果然,依然井井有条,是认真批阅的,一点也没有马虎的迹像。

  阿真见她这副不相信表情,把她手中的奏章抽出,往桌子扔道:“别看了,你老公我轻重还分得清,关系着万民,不可能去马虎的。”

  “老公,你的能力好强。”愣回神过后,盈盈傻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不得不佩服了。

  “当然。”阿真嚣张的不可一世。她这不是废话吗,在二十一世已那种人才济济的世道里,能力不强,怎么出来混啊。

  盈盈见他如此猖狂,轻拍了他一下,娇怨的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把你拉来处理了,也不必这么辛苦。”

  “命苦不能怪政府啊。”说完,埋头在她的美脖了啃吻一番,才不舍的把她抱站在地上,晚上还要去陪芊芸、雪霜、琴玉呢,天黑之前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章奏批完。

  “咯……”盈盈被吻的很痒,娇笑闪避嘟嚷道:“你老大现在最大,要怪政府那就怪你自己。”

  从她的脖颈里抽出,阿真纠着嘴巴哀怨喃道:“男人真命苦。”

  盈盈翻了个白眼给他看,不再打扰的走到门口,朝紧守在门外的花富唤道:“花富,给大王弄盅粥汤来。”

  “是。”花富娘应后,一溜烟便跑的连小脚儿也不见了。

  盈盈心情畅快,轻拢着身上的貂披,转身凝看着那个专注于事业的男人,一时间不由的看傻了。她老公真的好帅,而且好有魅力。

  大段时间流失,坐在阿真旁边的盈盈,静静陪着他,陪的又有些发困,有些倦了。

  吃过香粥的阿真却是越来越有精神,大堆的奏章迅速的消失,直到最后一笔勾划完,天却已大黑了。

  “啊……”坐了一下午,浑身酸楚,他抬起双手伸了个赖腰。很久没如此长时间坐着了,极不习惯。

  正与周公拔和的盈盈,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清醒了。揉了揉迷茫的双眼,询问道:“老公,你批完啦。”

  “嗯。”站起身,把前面这个发困的可能儿抱起,责怪道:“困了就去睡,怎么在这里打起瞌睡了呢?”

  “人家想陪你嘛。”被抱在怀中,盈盈幸福的心儿都融化了,双手轻圈着他的脖颈,幽幽说道:“不知为什么,最近越来越乏困。”

  “因为你怀孕了。”抱着这个娇弱的人儿,阿真跨出御书房,便朝外面的花富吩咐道:“把折子整理一下,明早送到阁部去。”

  “是。”

  “嗯。”满意的轻点了点头,抱着怀中的稀世珍宝向自已的王殿信步而去,不知觉天竟如此之黑了。

  金殿内,精致的黄金玉床上,美人浅睡。

  静凝盈盈甜睡的阿真,嘴角温柔,轻轻在这个人儿的额头印上一吻,轻抚爬上她腮边的发丝,步履无声的站起,向殿外徒步走去。

  一出殿外,阿真对守在殿外的花富吩咐道:“不要打扰王皇,让她好好的睡。”

  “是。”守着那一轮秋月,花富恭敬轻应。

  “马上传令给所有阁部重臣,本王要亲朝,让他们午时就要到阁内等着。”

  花富见大王终于要亲朝了,欢喜跪地,小声呼哕:“大王万福千寿。”

  “起来吧。”是该让盈盈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这个小女人的肚子已八个月了,不能再累下去了。

  摇了摇头,深深看了一眼高挂于天空的秋月,叹出一口气,信步朝台阶走下,向他的那群如花美眷迈进,这一年的秋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时序入夜,林府的灯火通明的如白昼。

  阿真远从皇宫归来,便向内菀急奔。雪霜阁楼内几个丫环们正在忙碌,看见他时,连忙福身行礼。

  单手逗弄软榻上念梨的雪霜,惊喜的站起,看到真的是她那思念的男人,双腮娇羞地福身甜唤:“爷,您回来了。”

  “你们下去吧。”阿真对房内的一干婢女轻唤。

  “是。”柔顺无比的婢女,轻踱出厢房,把门儿带上,脸上羞漾。

  厢门一关后,阿真立即步上前,把这个心疼的小女人紧搂在怀中,点点的吻洒满她那粉嫩的红腮,“我的霜儿,想死夫君了。”

  “爷,爷……”雪霜快要羞死了。

  听到这声爷,他板起面假装佯怒的问道:“叫我什么?”

  “夫……夫君。”雪霜既羞又喜的咛唤。

  “该死。”一声低咒,大掌滑进她的裙摆内,抚摸着只属于他的浑圆,一只色嘴不停在她香嫩的脖颈啃咬。

  四周充斥着他的味道,雪霜脸蛋红扑扑,不挣扎的让她唯所欲为,直待他心满了,意足了,才再轻声低喃:“夫君,霜儿好想你。”喃完后,滚滚的热泪便决堤了。

  阿真大惊,爱怜的捧着眼前这张小脸蛋儿,轻轻吻吮那琼浆玉液,“霜儿,你怎么呢?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告诉夫君。”

  泣涕的雪霜不停摇着小头颅,含情的杏眼凝视着眼前这张俊郎飘逸的脸庞,心有感触泣道:“郎君翩翩风采,富有四海,为何……为何会看上霜儿呢?”这是她存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她只是一名贫穷的渔家女而已,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眷爱。

  “傻丫头。”把她紧搂抱在怀中,闻着她云鬓上的清香,如是说道:“在夫君心里,霜儿是独一无二的。”是谁说的,孕妇最容易胡思乱想了。

  “呜……”听到这话,雪霜泣的更凄惨了。夫君,夫君的声声叫唤不停。

  紧搂着这具暖玉馨香,好一会儿阿真才轻拍着她的弱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拭了拭眼泪,想到什么的雪霜,蓦然挣脱他的熊抱。脸儿如血地小心看着榻上睁着咕噜噜眼眸的念梨。

  顺着她羞愧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床上的小念梨睁着咕噜的大眼好奇观着一幕,阿真哑然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边轻坐道:“霜儿别害羞,她还不懂。”

  站在一旁的雪霜轻咬着唇瓣,小声喃道:“夫君,好久没见过梨儿了吧。”

  “嗯。”说道,一把把这个前世的小情人抱进怀中,手指轻轻逗弄着怀里的血脉,心情极好的笑道:“霜儿你看,这小丫头。”

  雪霜见到念梨在夫君的手指下笑的如此开心,毫无所觉的也露出笑容道:“夫君抱梨儿,梨儿当然开心。”

  “来,爸爸,老爸,老头子,老爹,爹爹。”选一个叫,呵呵笑的阿真逗着前世的小情人,心情是快活无比。

  雪霜听他对着小念梨如此说话,含笑娇唤:“夫君,梨儿还不会说话。”

  “嗯。”站起身,把怀中的小丫头递给雪霜,安怜的伏身轻吻着前世小情人的小腮,再吻了吻现世老婆的杏唇。“霜儿要早点睡,我去看看芸儿。”

  “夫君快去吧。”雪霜娇弱,单手抱着念梨,催促道:“芸姐想夫君,想的心儿都快碎了。”

  看着眼前这个老婆如此柔情善良,阿真情然自禁把她拥进怀里,不舍道:“明晚夫君再来陪你。”

  “嗯……”一声小小声的轻唤,雪霜羞的头颅低低,既幸福又欣喜的把这个男人送到别的女人怀里,秋月里泛着丝丝的凉意,可是心里却是如此的温暖。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诀。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冷冷寒秋,瑟瑟拂风。

  芊芸闺房内的火星幽怨,烛光影内,天仙人儿撑着脸蛋,幽幽窥探着窗外的寒枝,似在想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悄悄的,阿真踏进这个幽怨的阁楼,跨过流水燕桥,披着寒月来到天宫的嫦娥门口,见到的就是那缕衣翩跹的美人儿。

  “芸儿。”

  一声轻唤打醒了沉思的天仙美人,刹异、惊喜扭过头,芊芸眸内燃爱,嘴儿含情。

  “夫君……”一声相思的燃唤,美人儿花颜为君绽放,无法自主的卟通一声,把自己埋进这个日思夜想的温暖胸怀,一滴晶泪浑然不觉的从情眸内悄然滑落。

  “宝贝对不起。”燃情的手掌轻抚着怀内人儿的发丝,男人眼内满是愧疚,静静搂着她,任她发泻那燃不尽的相思之情。

  “夫君,芸儿……芸儿好想你。”莺莺抽泣,哽咽地抬起绝美的脸蛋,咬着红唇静看着眼前这张魂牵梦绕的俊脸,像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真执,热情,眷恋。

  “来。”轻拉离怀里的人儿,转身关上厢门,解着怀中人儿的衣襟,“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蝶结儿被解,芊芸绝美的脸腮红粉,柔手按住他的大掌,羞怯地摇头:“夫君,琴玉这些日子总闷闷不乐,你该去陪陪她才行。”

  “无妨。”揉着眼前这颗善良的小脑袋,阿真伏下身,舔吮着她的红唇,轻轻的磨斯,爱怜的缠绵,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索取,汲取不够她的芳香,吮舔不完她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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