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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200章

  第196章《盈盈的相思》

  坐定在军师桌前的阿真环视一干将领后,才转头朝坐在帅桌的柳晚扬道:“大帅,辽境四城皆让我们夺得,你如此防守恐有不妥。”

  柳晚扬听后大惊,坐不住了,跳起来急问:“大司马认为按此防守有漏洞?”

  “没错,大帅想想我是如何用攻打大同的?”他慎重说道。

  “出奇兵绕过真定,猛袭大同。”

  “没错,因为真定是我国土地,辽国领帅不知有此小路,所以才失了边境诸城,而我们现在与他们刚来时一模一样,踏上了辽国土地了。”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眼里绽放光芒道:“大司马是怕辽国山林也有袭我真定、河间的隐蔽山路?”

  阿真摇摇头道:“不管辽国是否有山路,大帅以此防守大大不妥。”

  柳晚扬小心求上急问:“依大司马所言该如何防方为稳妥?”

  他这一问,阿真立即站起来,走到墙头的边境地图前开始讲道:“西京驻兵二万、大同五万、南京二万、折津五万。”

  围在地图前的诸将听后,皆惶然大惊,面面相望。

  柳晚扬摇头道:“大司马此举不妥。”说完他也指向地图道:“辽国的云内州、呼和浩特、奉圣州、北京皆驻兵士十万以上,桑干辽兵更是多不胜数,如果按大司马之意,刚夺的辽城必定再失。”

  他这一番讲解令众将皆连点头。

  柳晚扬见大家赞成了,比划地图继续道:“我方兵力原就不及辽国,如再调出城池兵马,怕会糟狼子毒手。”

  阿真听的连连摇头,笑道:“大帅,就是因为我方兵马不及辽国才要抽出城中兵马。”

  他这番话令众人更加不解了。

  “既然兵马原就不足,应该增强才对,大司马为何却反其道而行?”柳晚扬提出疑问。

  “我方兵马足有一百二十万,足足少了辽国近一半”说道他手指指着地图道:“如若按大帅安排,辽境四城看似强壮,可后方就空虚了。如发生什么事头尾极难相顾。”

  柳晚扬和诸众也是死盯着地图,直凝视着四城的后方,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我方兵马确实太少了点。”最后柳晚扬才深叹出这一口气。

  阿真听他这话,笑道:“不少,足够了。”

  “大司马此言何意?”旁边的将军按奈不住发问。

  “你们看。”他把手搁在地图上,狡黠道:“按我刚才所说,辽境四城兵马不必多,足够挡抵辽兵强攻二个时辰就足够。”

  “那其它他兵马要如何安放?”柳晚扬眉头紧皱问道。

  “西京和大同下方四十里三十万兵马,大同和南京下方五十里四十万兵马,南京与折津下方四十里三十万。足一百万。其余的五六万分别安放在太原、真定、河间。兵马共计一百二十万。”

  柳晚扬有些明白比划着地图道:“西京和大同距真定七十里左右,南京和折津距河间五十里左右。”

  阿真听他凝思,笑道:“没错,这样子的话,辽国不管要攻打那座城池,我们后方的兵马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迅速赶到,不管是前面的四城,或是后面的三城全都相互照料得到,不会出现力不能及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咪着笑继续道:“而且瞬间可以把空虚的中央填满,让辽国探子无处可钻,这样就算是他们想抄山路来袭,也无法做为。”

  他这番话刚落下,众将皆喜,柳晚扬惊呼,“大司马布兵,晚扬万分惭愧。”说完抱拳九十度躬身,敬重长揖。

  “哪里,哪里。”阿真哈哈大笑,转身返回自己桌上坐定。

  众将汗颜,心里欢喜不已返回自己位置上。

  柳晚扬坐定后朝他问道:“大司马,我派人到桑干找辽帅下战书,可耶律栋和阿不打拒战坚守,该当如何?”

  他摇头慎重道:“桑干地势险峻,奇峰叠起,不能强攻。”

  “没错,桑干之难,难如登天。”说完柳晚扬也觉的顿措。

  众将听他们此言,皆暗自叹息,苦无办法。

  阿真见大家垂头丧气模样,裂开嘴笑道:“瞧瞧你们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这哪里是打胜仗的将军。”

  柳晚扬听他如此大放阙词,惊喜急问:“难道大司马有办法破桑干?”

  “没有。”摇头的阿真见到期待的众人又虚软了,含笑道:“人家辽国失了四城都没你们这样,可你们得了四城却如此模样,了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一番话说的众人面红耳赤,惭愧道:“大司马说的极是。”

  “我今天要去吐番的威福军司,你们好好的防守吧。”说道他站了起来。

  柳晚扬等人听他说要走,着急围过来道:“战况情急,大司马此时走怕有不妥。”

  “没有不妥,两军正处于对持阶段,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说到这里阴险笑道:“而且如果我不走的话,怕是要没日没夜的和辽国对持着了。”

  柳晚扬听他这话,顿着有门,两眼放光道:“难道你又有什么计策?”

  “嗯。”他不隐瞒道:“到时我会领着吐蕃的兵将直插辽国腹地,然后在他们腹地里来个大迂回,打完就跑,跑完再打,神出鬼现,制造辽国恐慌。”

  “这就是当日在皇上面前说的计策。”柳晚扬点头不已,当时的计策就是这样拟的,原以为两城被夺,此计已无法通行了,可是没想到现在依然有利可图。

  “没错,所以你们监视辽兵动态,如发现他们有什么调动,就趁势攻打他们的云内州和北京。”

  “为何是云内州和北京?”

  “这两城是辽兵的两翼,他们失去两翼后便呈被围之势,早慌的军心必乱,这一乱后你再趁势攻打呼和浩特和奉圣州……”

  “然后包围桑干。”柳晚扬眼里绽放着诡计的放芒,惊喜不已。

  阿真点点头分慎重道:“如果真成这样了,你们包围桑干时,一定不要坚如铁桶,要给辽兵留一条生路。”

  众人听他这番话,满是不解,在他们有现的认知里,能全歼当然是全歼了,怎么会放过敌人呢?“大司马,这是为何?阿不打和耶律栋如果死了,必定令辽国大措,无力挽回。”

  他们不以为意的话,令阿真脸色一冷,加重语气说道:“他们这一败必定退回中京和大定,我如此用兵既稳且妥,辽国如何不破,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然到时吃上大亏的定是你们。”无路可逃的兵士势必奋力一搏,如此反败为胜的按例自古皆是。

  众人听他如此严厉的措词,皆不敢吭声抱拳应是后,目送他离开。

  柳晚扬深叹一口气转身返回帅帐,外面的将军们面面相觑后,开始窃窃私语。

  “大同之时,大司马原本就可以歼阿不打,可却放走了他们。”一位将军小声对众将说出一个实事。

  另外一名将军点头道:“大司马早知道耶律栋会向西京退逃,可却不派兵去拦截,而且还命追赶耶律栋逃兵的太原城将羿平不能追上辽兵,白白让七十万辽兵逃脱了。”

  “是呀,如果当时前后拦截的话,就算无法全歼肯定也会擒到许多辽将。”一些不解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柳晚扬虽然也是不明白,可听见这些将军们窃窃私语,悖然大怒挥帘闯出喝道:“大司马谋略哪能让你们在此评头论足,还不快给我退下。”

  众将见大帅怒了,惊恐中全闭上嘴巴,惶恐拜道:“末将告退。”拜完一一竞相逃似的赶紧离去。

  天色渐黑时奔驰的大批人终于赶到黑山威福军司了。

  阿真望着这座孤立于黄沙中的巨大城堡,咋舌道:“这里没有草原吗?”放眼望去除了沙就是土,怎么?他现在是走到大西北戈壁了吗?

  贝妮笑道:“威福军司就是伫立在西北戈壁,这里的沙还算少呢,往燕军司那里去沙丘和土坑更多。”

  汗!还真是西北啊。

  他摸了摸后脑勺,当时课总是睡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贝妮皱起鼻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城内就没有沙子了,郎君咱们走吧。”

  “好,走。”说道提起马鞭,向不远处那座伫立在沙丘的堡垒奔去。

  当他们抵达城门口时,阿真的下巴快掉下来了,不可置信中仰头望着直入云宵的墙身喃喃道:“我靠,这城墙也建的太高了吧?”

  贝妮见他如此目瞪口呆模样,噗哧笑道:“二十三丈。”

  辽境的十二、三丈城高已是非常高了,没想到这里出来个更杰出的,他傻眼中说道:“此城怕是世界最高的城了。”

  狡黠的贝妮捉弄的眼光一闪,压住要脱口而笑的声音道:“燕军司的城高足达二十五丈。”

  她刚说完,便听见砰的一声。

  随后,“少爷……”

  “教练……”

  还有贝妮的“郎君……”

  惊讶和担心的声音此起伏彼,原来是阿真听到还有个更杰出的,一时受不下翻身跌落下马。

  他痛的裂开大嘴,揉着屁股指着前方城堡喊道:“没事建那么高干什么?”吐蕃就真的这么怕被人攻打吗?

  贝妮见他没事后,猜到他这样问的意思,解答道:“郎君,这两城如此之高不是怕被敌人攻打,而是为了阻挡风沙。”

  他听贝妮如此说道,翻身上马后点头附和,“原来如此。戈壁风沙烈卷,城墙是该建高一些。”

  “郎君走吧。”查格尔大概也等急了。

  随着贝妮的话落,大批人不再开口,朝那座巨大的城堡继续前行。

  在贝妮大理吐司的身份下,一行人通行无阻的来到了临时公主府阁。

  自阿真一进城内,一双贼眼就没有安份过,不可思议中望着城内的一排排参天巨树,直无法回过神来。

  贝妮下马时,见到的他就是如此呆愣表情,两颗酒窝深陷问道:“郎君在看什么?”

  “外面光秃一片,除了沙就是土,可城内却井然有序,树木林立,苍松翠柏,很是雅致。”这也太过两极化了吧。虽然他已经穿越了,可是仍然有一种再次走过时间之门的感觉。

  “因为沙丘多,所以要非常多的巨树来挡住漫天的风沙,郎君别看现在平静,可是冬天的时候满天都是沙土,没有这些巨树,城会被沙尘淹没的。”

  这番解说终于让阿真明白了,看来这里和西部拓荒时代差不多。

  就在他们谈话之时,左将军巴马和右将军楚宁恒从门内走了出来,两人见到立在门前的竟然是查格尔王,立即惊喜跪拜道:“末将磕见查格尔王。”

  阿真见到他们,也是万分开心,连忙翻身下马跑到他们身边,扶起他们道:“怎么样,过的还好吧。”

  “托查格尔王鸿福,末将过的极好。”

  “过的好就行,过的好就行。”阿真欢喜后,问道:“盈盈在府里吗?”

  “公主等候查格尔王多时了。”

  就在他们回完,他急不可奈转头朝贝妮喊道:“咱们走吧,见盈盈去。”说完自已率先跨进这座临时公主府抵。

  当他再次见到到盈盈时,她穿着正统的吐蕃公主服饰,梳着典雅的公主发式,踩着祥凤金莲,眼神格外的温柔。

  阿真惊喜的看过去,此时的盈盈特别的妩媚袅婷,轻盈高雅,比穿任何衣裳都要好看,仿佛她天生就该穿吐蕃的这身公主服饰一般。

  “老公……”坐在椅上的盈盈见他来了,惊喜中站起来惊呼。

  阿真听她唤老公了,雀跃无比中急跨进门槛,“老婆,有没有想我啊。”

  盈盈早等急了,见到他终于来了,小跑上前猛地往他怀里一撞,“想,想死了。”

  “老婆我也想死你了。”说道他挑起她的下巴,伏身便把她的朱唇给封上。

  李能武等人刚走到门框边就见到少爷和公主拥吻的难分难舍,脸一红领着沙虎和沙狼赶紧退去。

  贝妮跨进门槛,见到自己的郎君和查格尔正亲妮的拥吻,中心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之间一颗心极其难受,强忍住要决堤的泪花。不打扰厅内的两人,静静站在旁边等候着。

  第197章《夕阳下的温存》

  直到两人都要喘不过气来时才舍不得地离开彼此的嘴唇,仔细相互观望着。

  “我抱抱。”说道阿真便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啊……”盈盈一声惊呼后,双臂紧挽着他的脖项,眼角蹩见贝妮也在厅中,顿时红了双颊唤道:“快把我放下来。”

  阿真抱着她转了两圈后才把她重放回地,“我老婆变胖了喔。”

  盈盈连连摆手道:“不是胖了,是怀孕了。”

  “什么?”阿真以为听错了,小心翼翼轻问:“怀孕了?”

  盈盈见他双眸紧凝着她,颔首,“近月了。”

  “真的。”笑的合不拢嘴的阿真,把她往跟前一拉,赶紧蹲下身子侧着脑袋,把耳朵紧贴在她的肚皮上道:“我听听,看小家伙在干什么?”

  “现在哪里会听得到。”盈盈把他的大脑袋推开,心里也是万分高兴。她就知道他听见这消思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阿真的脑袋被推开便站了起来,笑的很满足,也很得意,把她拉到椅子坐着,小心亦亦道:“既然怀孕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快回王廷吧。”

  “怎么,有了孩子以后,不就要孩子的娘了?”盈盈挑眉。

  “哪里是这样子,不是怕你有什么闪失吗?”说完自己感觉不对,呸了呸再道:“瞧我这乌鸦嘴。”

  盈盈见他这番自娱自乐模样,喽哧一笑,朝站在一旁的贝妮唤道:“大理吐司你过来。”

  “是。”活泼的贝妮恭敬走上前,双手交握搁在肚挤上,九十度弯腰拜道:“大理吐司磕见查格尔公主殿下。”说道双膝跪地,双手平放在地上祝福道:“愿公主殿下福千寿。”

  这一幕把阿真看傻眼了。

  在盈盈还没开口时,他心疼之极的把跪倒在地的贝妮搀扶起来,“妮儿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贝妮被扶郎君扶起,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敢吭出半声中静静低垂着小脑袋。叹息不已,郎君是查格尔王当然不惧怕,可是她这个番司,不能不惧怕威名远播的公主,就算公主与她是姐妹,她也要对她恭敬有加,王族之礼不可废,她身上可背着数十万苗民的性命,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忤逆啊。

  盈盈见林阿真如此心疼贝妮,挑起眉毛道:“贝妮以后见到我就不用跪了。”原本她还万分排斥达尔巴的三女儿,可是自从见了她以后,对她莫明涌出一种好感,此女聪明之极,甜如蜜饯,而且还有一对非常惹人怜惜的可爱酒窝,堪称极品。就是偏偏和她抢老公,只有这点她和自己过不去。她可不是古代女子,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想到那色狼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她就想活活掐死他,可是偏偏却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盈盈不由的瞪大怒眼朝林阿真狠射过去。

  正在心疼贝妮的阿真,突然感觉背后冷风飓飓,茫然中向盈盈看去,见到她正用“把你碎尸万段”眼神瞪他,心里一惊,额头挂满冷汗踱到她身边陪笑道:“盈盈,都是一家人。”

  盈盈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暗叹一口气,再次屈服道:“贝妮,以后你就叫我盈盈,别整天公主、查格尔的叫。”

  贝妮听后,大觉感动,温温柔柔应道:“是。”

  “贝妮我想和他说些话,等一下我们一起用餐吧。”

  聪明的贝妮哪里会不明白盈盈的意思,含首道:“贝妮也想去见见阿爸。”说完再瞧了一眼阿真,“郎君,等一下妮儿再来与你用膳。”

  阿真听她这话,笑着走近她身边,轻轻抚起她腮边的发丝道:“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沐浴后再来,我等你。”说完伏下身,轻轻在她酒窝的腮边一吻。

  贝妮害羞中小心偷窥了前面的盈盈一眼,见她没有生气,才轻点小脑袋地转身朝厅门口走去。

  “这丫头。”阿真无奈中转过头看向盈盈调侃道:“她呀,可是顽皮的紧,可却这般害怕你,还真是奇怪了。”说完满是不解的与她并肩而坐。

  盈盈挑起眉解他的惑疑道:“如果她是贝妮当然不会怕我,可她还是大理吐司,能不怕吗?”

  “也对,如果她让你不爽了,你拿苗族开刀,那她就成了大理的罪人了。”轻轻放下茶杯的阿真很自信道:“我相信我老婆不会这么残忍。”

  “这可不好说,这些苗民们个个极为不安份,自已内乱刚止,又和地方官府磨擦不断。”说完狠瞪着他,一副全都是他干出来的一般。

  被盈盈这一瞪,阿真可怜兮兮道:“苗民与地方官磨擦不关我的事吧?”又不是他去煽动的。

  “谁说的,就是因为你苗民才敢如此胆大。”

  “呃?”

  他一副不解模样,令盈盈摇头叹息道:“你娶妻是娶的逍遥快活了,完全没有一丁点自己是查格尔王的认知。”

  这一番话说的阿真是非常汗颜,聪明的脑袋一时之间罢了工,惭愧的汗水哗啦啦直流道:“这,盈盈你就明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妮是大理吐司,苗族本身就是争战斗胜的民族,而他们吐司竟然嫁给了王上下来就是最大的查格尔王,而这位查格尔王的妻子还是吐蕃唯一能继承王位的查格尔公主……”

  说到这里,阿真就通了,挑起眉毛接口道:“贝妮是苗族首领,苗民们认为她们首领嫁给了查格尔王了,那他们的身份肯定高人一等,所以他们有恃无恐,惹事生非?”

  “虽然不是全部的苗民都这样子,可却也有大半开始忘本了。”她想到大理那一团乱事,一个头就两个大。又刚好吐蕃和大周言和,大理驻军大量调离,那些个苗民们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狂妄自大的很。

  阿真见她这气呼呼的表情,挑起眉问道:“怎么,很难处理吗?”

  “不是很难处理,而是要兼顾到你的脸面。”盈盈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早把苗族的这些头领头个个抓起来,保证他们个个变的乖乖的。

  他听她这番话,大惑不解道:“奇怪,那贝妮这个吐司在干什么呢?”

  “她呀,唉……”讲到贝妮,盈盈不由的也深唉口气,摇了摇头道:“她这位新上任的吐司也不太好过。太过心慈手软是镇不住这支好斗的民族的。”

  “贝妮非常的聪明,而且能过目不忘,不可能毫无建树吧?”阿真不信。

  “建树当然有了,我只能说她很努力,非常的努力,可是效果却不那么理想。”她很中恳的评价。

  阿真听她这话,顿时替贝妮心疼了,想不明白她没事去找这个吐司干什么。

  盈盈见他如入定的老僧一般,翘起嘴角调侃道:“怎么?在心疼你的亲亲小可爱了?”这名称还真是有够肉麻的,当她听到派出探查的人来报时,说出这个名称,她差点没被茶水呛死。

  “嘿……”阿真听她连亲亲小可爱都说出来了,挑了挑眉站起来道:“你竟然敢派人查你老公,真是反了天了。”

  盈盈也跟着站起来,耸耸肩道:“谁叫你身为查格尔王,你身边的女人能不详查吗?”

  “好吧。”他接受这个说词,牵起她的嫩手道:“咱们一起洗个澡,我有好些天没洗澡了。”

  “头脑里肯定又在想那些肮脏的事情了。”盈盈白眼一翻,她很了解他。

  “走啦。”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内厅走去。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洗鸳鸯浴才是王道。

  转过幽静的花园拱道,两人相携来到阁楼之前。

  厢房内的婢女整齐的候在门外迎着,见他们来了皆抚手拜安。

  “浴水热好了吗?”盈盈朝她的婢女问道。

  一名婢女安安静静道:“已在房内。”

  “你们下去吧。”

  “是。”

  ……

  阿真见婢女走了,空荡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望了望毫无人际园内,在夕阳的照射下四周清幽,一片绮丽,突然嘴裂到耳边上去地朝空无一人的园内大喊:“来人。”

  没有任何声音的情况下,一群穿军装的飞虎队成员突然出现在他跟着,听候指令。

  盈盈挑起好奇的眉,不知他又要干什么。

  “即命所有人不得进来,就算是公主府被敌人占领了,也不准进园,违令者斩。”他威武下令。

  盈盈听他这一道指令,脸立即一红,转身踏进厢房内,这个色狼,肯定又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龌龊的事了。

  飞虎将军赖厘听到此命令,应是后抱拳惶恐退去,不敢去深想查格尔王和公主要独处在无人的园内做什么。

  阿真见退去的众人还给园内一片幽静,裂开嘴高兴的转身走回房内,见到盈盈早在房内解衣裙了,一双色手摸过去,色色道:“老婆,你又大了。”

  “怀孕后当然会大了,不然怎么孕育孩子。”说道她拍开他的毛手,转身帮他轻解衣带。

  “也对。”说完他把她抱了起来,向幽静寂寞的花圃里走去。

  盈盈只着绿肚兜和粉裙,见他竟然把她抱出房外,大惊失色喊道:“色狼,快放我下来。”

  阿真不理她的慌乱,自顾走到花团锦簇的花丛中,才轻轻把她放在众花堆里。盈盈芊细的身躯瞬间把这些嫩叶新吐的可怜花儿压折腰了一大片。

  “美,真是太美了。”

  残阳红光照射在躺在花园里的盈盈。她双颊悱红,绿色的兜肚已是及及可危,一双耦臂羞掩住自己芳香欲吐的*。

  盈盈躺在花圃,见他欺压上来了,羞怯嚷道:“我怀孕了,你这色狼住手。”

  阿真很忙,非常的忙,一双手如两双一般,一双脱自己的衣裳,另一双还不停抚摸着这具敏感的身躯,“宝贝,你我都明白,还不到两个月没事的。”

  “我不要,你起来。”盈盈嘟依中推着欺压上来的壮实身躯。

  “老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不能温存了,趁现在还安全,你就好好的亨受,不要拒绝你老公我啦。”

  “可是,可是……。”躺在花圃里的盈盈嘟着嘴道:“一定要在外面吗?”

  她刚嚷完,一张喋喋不休的嫩唇便被阿真给堵上了。

  “好吧,反正也没人敢进来,在外面就在外面吧。”盈盈被吻的欲火焚烧,她确实也太想念他了,一双嫩臂紧紧攀着身上这个男人的脖项,疯狂地回应他的狂热。

  阿真感受到她火热的回应,难耐里扯下她那一袭粉裙,欺压上前吟道:“柳阴中忽噪新蟑,见流萤飞来庭院。携素手,云鬓乱,花圃戏彩凤,闲花翻,清香泻下琼珠溅。香风扇,芳草边,闲亭畔,蓬莱阆苑何足羡。”

  “啊……”一声愉快的羞呼,盈盈弓起着绿肚兜的身躯,香汗不知觉中已滑落粉喉,听身上这个男人的诗词,喘气喃道:“你……你,这个大色狼。”

  阿真很忙,非常的忙,一时之间没空搭理她。

  盈盈见他动作又急又猛烈,害怕里喘唤道:“轻……轻……孩子”

  阿真还是很忙,非常的忙,虽然没理她,可动作却放缓了许多。

  “清宵轴爽然,夕阳残。”被欺压的盈盈半眯的美眸望着天上的残阳,伴随着律动颤抖低吟:“雨花圃下枝折妍,两瓣新荷,一弯凌波,流光,暮霞。西厢无声,郎君欺妾,若个知生死,漫吐芳心说向谁?欲于何处寄相思?”

  快陷入昏迷的盈盈分艰难里,才从缺氧小嘴里吐出这一段诗句。

  阿真听到她的诗句,顿时之间气血翻涌,勇猛翻倍,忙碌里抽出一点时间低吼“该死,你以为咱们是在上演新白娘子啊,又演又唱。”

  盈盈承受不住他的猛烈立即陷进愉快的昏迷里,而阿真的忙碌依然在继续……

  为盈盈“服务”完后的阿真,见她全身虚脱里气喘兮兮,轻笑中强劲的臂膀一拦,便把*的她抱进浴桶里。

  “呼,舒服。”坐在温水里的盈盈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滴的回复了。

  她这副软骨头模样,令阿真摇摇头跟着跨进巨大的浴盆里,升高的水压顿时溢出桶外。

  盈盈轻挪动身子,把背面向他的胸堂,舒服的躺在他巨大的怀抱里,静静感觉着这一刻的温馨。

  就在她舒服之极时,一双大掌从她的脖项绕到她胸口挑逗拿捏着。直到好一会儿,盈盈轻扬起脑袋尽力的看向他道:“不要在水里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来,帮我搓背。”他见她有力气了,塞了一条毛巾给他,便撑起身子往后转。

  盈盈温柔中在后面轻轻帮他搓着背部,嫩手轻抚着这个他深爱男人的躯体,此刻的她才是幸福的,才是满足的。什么查格尔公主,王位,怎么能和这个男人相比啊。

  她爱他,很爱很爱他,让幸福溢满的盈盈,两条泪花不知觉中已挂在她的双腮边上了。

  背向她的阿真听到抽鼻声,狐疑转过身时,见到的就是哭泣的盈盈,大惊之下立即把她拥进怀里,“老婆,怎么呢?”

  “老公,我觉的这种幸福好假,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一般。”躲在他怀中的盈盈如实说道。

  她这番话令阿真哑然失笑,爱怜的双臂更加有力地紧拥着她,“真是个小傻瓜。”果然怀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一点也没错。

  在弥散着的浓浓温馨里,没有只字片语的双人就这样坐在浴桶内紧紧拥抱着,此时的他们恨不把对方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之内。

  第198章《崭新的身份》

  两人浸泡的浴水逐渐转凉后,再盈盈不断的催促下,阿真才不舍中放开色臂让她身起。

  刚擦干身体的他,抬起头时见到眼前忙碌的儿儿已经穿着完自己的肚兜亵裙。

  他见盈盈的速度如此之快,咋舌中笑侃道:“电视上经常上演的那些公主贵族们,不都是要别人服侍才懂的穿着吗?怎么咱们的查格尔公主竟然能如此自食其力啊。”

  在柜子里捧出一大堆服饰的盈盈听他这番话,白眼一翻,走到他面前哼道:“也就只有你这位少爷要让人侍候,真不明白你的手干什么用的?”抱怨中一双利落的小手也没闲着,已帮他套上亵裤了。

  “吃饭啊,还能干什么。”阿真如木偶般,裂开嘴笑望着眼前忙碌的女人。

  盈盈不想理他,“别站着不动,快穿上。”

  说道,阿真便把两条手臂伸进白色的亵衣里,而盈盈伏着身仔细帮他绑着错综复杂的古代衣绑。

  见她如此心灵手巧的阿真,挑起浓眉道:“老婆,你好像很熟练帮男人穿衣服耶。”

  帮他绑完那些繁琐的衣带后,盈盈立起身,脸上阴霾地挑起眉哼道:“你认为有人‘敢’让本公主帮他绑衣带吗?”

  她这副阴阳怪气的表情令阿真一惊,大手一拦,把她往怀里带,“怎么会没有人,本王不就令咱们伟大高贵的查格尔公主弯腰了吗。”

  盈盈听他如此狂妄的话气,噗哧一笑后,轻捶他胸口娇骂道:“贫嘴。”骂完挣开他的熊抱,拾起桌上那件天下间只有他能穿的正统吐蕃大王绒服。

  又是搭带,又是纽扣,又是腰绑。金光闪闪,银光亮亮,七彩的王服闪的阿真的一双眼快要晕了。

  “这是什么鬼服?”

  盈盈听他把大王绒服称鬼服,噗哧怨道:“这不是什么鬼服,是吐蕃王服。”

  阿真听她说是王服,大惊嚷道:“你把王服穿在我身上干嘛?”他不想当吐蕃王上啊。

  “怎么,就这么怕当王上吗?”噗哧笑的盈盈见他大惊失色,笑的很是开心。

  “老头子还没死了,你就给我穿上他的王服,不太好吧?”

  他这副惧怕当王上的表情,令盈盈狠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老头子,要叫父王。”

  “叫老头子比较亲密嘛。”说完死也不穿这王服,不安份中挣扎要脱下盈盈还没好的服装。

  盈盈见她好不容服才给他穿上,他就不安分的乱动,娇怨道:“放心吧,王上不会是你。”她哪里会不明白他那颗不安分的心,让他坐在皇宫里整天处理国事,怕会要了他的命。

  不安分的阿真听她这一说才安分下来,“还好,那你给我穿王服做什么?”

  “我的大王?你总不能一直当查格尔王吧?”盈盈白眼大翻,她有她的后服,大王服不是他穿还能谁穿。

  阿真听她这番话,点头道:“可是老头子还没死,你也没登基现在穿会不会不太好?”

  “已是决定了的事情了,父王老是要我换,可总也要等你,不然你这位大王没穿王服,公主先穿上了会惹来闲言。”说道拾起一块精致的佩饰,帮他绑在腰间继续道:“查格尔王虽然威严,可仍比不上大王,你穿上这身衣服后,吐蕃所有子民们都要对你行王上礼仪,这样不管是哪一个国家都不敢小觑我们吐蕃了。”

  阿真听她这番话,瞬间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裂开嘴笑道:“那我不是被你们利用了?”

  “利用你个大头鬼,是你得了便宜才对。”盈盈笑骂着她,忙碌的小手继续从桌子上拿起一小块图标,小心亦亦的帮他别在手臂上。

  阿真见到手臂上这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怪物,好奇问道:“这只动物是什么?”

  “这只不是动物,是神兽天獒,代表降瑞,守护着我们巨大的草原。”

  “獒?”他拧起眉头认真道:“我怎么看都不像是獒,它还有角耶?”说着抬起手臂指着那只动物的两个角。

  盈盈摇摇头也是茫然,“我也不知道,这只天獒是历代吐蕃王族的象征,尊贵无比。”

  她这番话令阿真了然道:“也是,和龙凤一样,没人见过,可是却活灵活现的被当成圣物。”

  “没错。”小心亦亦的盈盈,咬掉针线,终于把那只天獒死死的别在他的臂上了。

  帮他打理完后,拉开他左右看了看,满意点头赞赏道:“你穿王服真英俊,帅死了。”

  “那当然,不穿也一样帅。”他裂开口,毫不脸红的接收她的赞赏。

  盈盈见他如此不要脸,摇头伸手讨道:“把项子上的链子摘下来给我。”

  “干嘛,抢劫啊?不给。”这条查格尔公主链子好用的很,而且还是盈盈的随身佩印,他才不给。

  盈盈见他如此宝贝,双颊一红,心里欢喜道:“谁要你的项链了,我只是要把你的印符挂上去而已。”她的链子自从被他拿走后,就一直挂在他的脖项上,她才不会讨回来,这可是他爱她的证据。

  阿真听他这话,狐疑中脱下自己的佩链,仿佛怕她抢似的,小心亦亦交到她手中。

  盈盈见他如此小心模样,心情愉快接过,从桌上拿起小小的一块金符石,挂好后再转交给他分慎重的嘱咐道:“这颗小金印绝对不能弄丢了,知道吗?”

  阿真见她如此慎重,“这是玉玺吗?”

  “这是佩身金符,是你的专属王符,和玉玺的功效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

  讲完的盈盈走向大开的厢门,朝空无一人的园里喊道:“浮月,你们进来。”

  一直等在园外的四名婢女,听见公主喊话,刻不容缓急跑进园内。

  阿真手抚着下巴,见四个婢女在园外急奔,挑起眉朝盈盈道:“怎么?你自己也不会穿衣服?”

  他嘴巴大裂的模样令盈盈大翻白眼,不屑道:“我的服饰比你的王服还要繁琐,别在这里站在说话不腰疼。”

  她的话刚说完,四名婢女也进来了,一进房内见到查格尔王穿着王服,惊恐中立即跪倒在地,恭拜了三拜,齐喊:“奴婢磕见大王,愿大王万福千寿。”

  “起来吧。”待遇果然不一样。

  “谢大王。”慎重再磕一个响头后,四人才缓缓站了起来。

  盈盈见她们站起来了,朝她们唤道:“过来帮我更服。”

  “是。”四颗低垂的脑袋,轻轻向她踱了过去。

  阿真见一群女人忙的满头大汗,无聊中踱出厢外,一派闲情的游走在月辉刚升的花园之内。晚风徐徐,百花绽放,边境的明月好像特别的圆,特别的大,又特别的亮。双手负背的他,回想起一年多自己的遭遇,不由的感概不已。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负手边走边感概的他,拐出拱门,大批飞虎成员如雕像一般静静伫立在园口,月的光辉洒在这些劲装军服之上,把这一群人刻化的是威武不凡,精明强悍。

  赖厘见到查格尔王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的朝他们走来,噤若寒蝉的众人更是不敢吭出半声,直到黑暗的幕色从他的身上褪去时,众人才见到他穿着的竟然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大王服饰。

  赖厘见他这一身大王服饰后,片刻不敢迟疑,率着众飞虎们卟通齐跪:“臣,磕见大王,愿大王万福千寿。”不得了了,他们吐蕃的天换了。虽然众人早已把他内定为大王了,可真的到来也不免吃惊。

  思绪被打断的阿真,见到地上跪倒一片,威严道:“起来吧。”

  “谢大王。”众人再恭敬的磕了个响头后,才敢缓缓站起。

  “你叫什么名字?”他朝站起来的飞虎将军问道。

  赖厘诚惶诚恐禀道:“禀大王,臣叫赖厘,不丹人士。”

  阿真点头再问道:“家中可有眷儿、双亲?”

  “回大王,臣双亲皆故,有一妻,和一对儿女。”他想他心爱的妻子了,和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了。

  听他的话后阿真摇头叹息吟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飞虎成员就站在他身边,听他们大王吟诗,这些个粗人怎么能明白,只是感觉好像很深奥一般,不由的对他更加的肃然起敬了。

  园后一道莺黄的笑声立即响了起来,笑声一落,跟随而来的便是盈盈的话,“我的大王,你才上边境几天,怎么就想家了呢?”

  随着话落,盈盈从黑幕里被婢女拥簇出来。

  阿真见到她后,两眼放直,只见她身着款式和他身上的服式一样,只是更加的繁琐,也更加的花俏,头戴凤冠,及小腿肚的红裙镶满夺目的各种宝石,银鼠绒靴上绣花震翼祥凤,宽大的衣领上精雕玉啄般雄跨站着两只威雄无比的天獒,紧绑在脖上的红披垂地游走,再加上盈盈那张嫩的彷如可掐出水的嫩脸。她的出现瞬间令在场的众人紧紧屏气凝神着。

  “怎么?认不出你老婆了?”走到他跟着的盈盈,见他如此惊艳,翘起嘴角调侃道。

  她开口后两旁的飞虎队才回过神来,赖厘立即跪拜恭拜:“臣,磕见王后,祝王后万福千寿。”

  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了,适应新身份的朝这一群跪地的人唤道:“起来吧。”

  阿真听这群人叫她王后,挑起眉,一把把她拥进怀中调侃道:“西施、貂婵、王昭君、杨玉环,和我王后比起来,她们算个屁啊。”

  盈盈翘起嘴角,接受他的夸奖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们这些凡身俗女,怎么能与本后相比。”

  阿真见她如此自大,用鄙视的眼光打量她道:“见过不要脸的,还真的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说什么?”盈盈杏目大瞪,咬牙齿切。

  他见她这副母夜叉表情,双腿向后跨,“我说你不要脸。”喊完后,转身向前逃命。

  “死阿真你给我站住。”盈盈立即提裙立即追了上去。

  在场的四名婢女和众飞虎都愣了,原本俊逸的大王和美如天仙的王后,竟然如此小孩一般,相互追逐着。

  就在这一群人傻眼时,集体抽了声气,惊呼:“王后……”呼完后,众人额头挂满冷汗朝跌倒在地的王后跑去。

  阿真奔跑在前面,听见砰的一声后,大量的惊呼声立即响起,瞬间他停住步脚,狐疑回头一看,见到盈盈紧趴在地,心急中转后返回,扶起她后见她嘴里塞满杂草,这一见他乐了,指着她哈哈大笑,“你怎么改吃草了?”

  盈盈重摔一跤,被扶起来后就听到前面这个男人嘲笑,吐出嘴里的杂草后,恨恨重重朝他胸口一捶,埋怨道:“人家疼死了,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老婆哪里痛,我揉揉。”他收俭笑声,裂开嘴,拍掉她身上的尘土,怜惜不已。

  “这服装跑起来碍手碍脚的。”她说了一个事实。

  她这番话令阿真白眼一翻,“女孩子本来就要温温柔柔的,走路都不能急,何况是跑咧。”

  “我这里是吐蕃,不是大周,没那个规矩。”

  “随便你,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他无所谓,反正摔跤的又不是他。

  盈盈听他这话后,点了点头,惊呼:“孩子不会有事吧?”

  “所以才要你不要这么急呀,现在孩子还没成形,如果等肚子大起来再像你行事如此急的话那就遭了。”他很严厉的对她说教,说完还心疼之极的伸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知道了,走吧。”盈盈也是很自责,暗自下定决定,以后什么都要慢。

  直到他们两人走远了,呆若木鸡在场的众人才回过神来,你觑我,我觑你,相互觑了一番后仍然抽不回神来。威武的王后是怎么啦?他们令人害怕的王后,竟然被大王教训耶。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王后竟然还乖乖让大王教训耶,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上来的?

  第199章《其乐融融的晚饭》

  相携走在园境府内,盈盈想起他刚才的惆怅,转头望向他问道:“你想婉儿了?”

  阿真大手搂着她的肩,叹息道:“再过月余就是产期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嗯,边境的事不知要拖到多久,临产之时,你务必要回去一趟。”

  “嗯。不讲这个了。”他摇摇头后便问道:“达尔巴怎么样了?”

  盈盈听他提达尔巴,对他射去埋怨的一眼道:“我把他关在一间府抵里,派了飞虎看守着他。”

  阿真听后点头道:“应该也要把大军推向白达旦部了。”既然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嗯,来了几日,毫无作为,将士们都心急难耐。”刚才左右将军又来催促了。

  “等一下吃完饭后就提兵上辽境。”

  盈盈听他这话,疑问:“须要这么急吗?”

  “大军血气方刚,再拖下去会浇熄了大家的热情,对咱们不利。”他笑着说道。

  两人边走边说,好像是在闲聊一般,可句句话语讲的都是军务大事。

  “怎么?你有什么计策可夺白达旦城吗?”

  盈盈好奇的问话,令阿真裂开口笑道:“老婆,先说说你的看法。”

  他这番话,令盈盈挑起眉,笑道:“吃完饭再谈。”

  “也好,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说完两人朝已等候许久的内厅走去。

  在内厅里静心等了不一会儿的贝妮,听到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直到见到两人的穿着,顿时吓了一大跳。

  “叩……”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真便跑上前,紧拥着她道:“叩什么叩,恢复你那活泼的样子,不须要这么拘谨,有什么事你郎君我帮你扛着,不要害怕。”

  刚要跪拜的贝妮听到她郎君这一番话,大受感动,紧紧贴在他怀中,“郎君待妮儿太好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妻子。”说着把她牵坐在餐桌前,而盈盈早自行落坐了。

  他们都落坐后,奴人立即从小门里走了进来,把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放在桌上后,诚怕诚恐中弯身告退。

  “来,我的妮儿一只鸡腿。”说道他挟了一只大腿到贝妮碗中。

  “还有我的盈盈。”说道另一只腿也搁进了盈盈碗内。

  “你别忙和了,多吃一些,我们自己来就行了。”盈盈温柔地帮他挟菜,坐在他另一边的贝妮也是不停关怀她这个郎君。

  其乐融融的晚膳在阿真的有说有笑里也告了一段落。摇头叹息的他,深情中瞧着盈盈的大度,感叹环境真的是会改变人呀,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夫多妻,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竟然也容忍他,对她的这一份情,千言万语也难说得出来。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着静澜坐在身边的盈盈,心中一种难于诉说的情欲突然暴发,“老婆。”

  嘴里含着一片肉的盈盈听他柔声轻唤,狐疑转过脑袋道:“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一颗大脑袋立即欺压了过来。一时之间四片热唇紧紧相贴在一起。

  “唔……”手抵在他胸口的盈盈不停挣扎着,紧咬着贝齿,不让他的舌尖突破防线。

  阿真见她竟然紧咬贝齿,不让他长躯直入,顽皮的手伸到她的胳膊一痒。

  “哈……唔……”

  终于盈盈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顶不住他来势凶猛的进攻。

  直到热吻结束后,盈盈立即大吼:“你也太过恶心了吧。”不可思议中大瞪着他,原本那块在她口里的肉,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哈哈哈……,不就抢你一块肉嘛,你至于吗?”阿真嘿嘿笑着。

  盈盈用一种“你好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转过头不理他,从她嘴里抢劫,想到他的恶心,胃就不停抽筋。

  贝妮柳眉深琐,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副恶心的好奇发问:“郎君,好吃吗?”

  盈盈听见贝妮的问话,脸上立即染上一层红晕。阿真转过头,嚼着那块肉道:“好吃,我的亲亲小可爱要不要试试?”说道便要欺身过去。

  贝妮大惊,赶紧用手紧捂着小嘴,小脑袋摇的像博浪鼓一般,惊恐道:“贝妮不要,你给盈盈吧。”

  盈盈听贝妮这说,立即逃开,惊恐喊道:“你敢。”

  阿真茫然中左右望了这两个女人一眼,才非常不舍的咽下那一块肉,裂开嘴狐疑道:“有这么恶心吗?”

  随着他的话落,左右两人女人同时朝他大吼:“有,非常的恶心。”吼完,还一副你很脏的样子,离他远远的。

  阿真见她们仿佛他有爱滋病模样的表情,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过来吃饭吧。”

  两个女人相望看了一眼,一致认为他是恐怖加恶心人物,绝不能留下。不然等一下他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整齐中转身朝大厅步去,经历这件事后,都已经饱了,还吃。

  坐在椅上的阿真一时傻眼了,这两人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不鸟他的自顾转身离去,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反了天了她们。

  坐在厅内喝着的两个女人不知正在叽咕什么,见到他出来了,立即住嘴,还没从恶心里恢复过来,鄙视的两道眼神齐射上他。

  阿真走进厅内就见到两道锐利的眼神,呵呵笑着走到两人跟前,从桌子上捧起一杯不知是谁的茶便饮了一口。

  “真的要晚上行军吗?”他喝的那杯就是盈盈的茶。

  “威福军司到白达旦部不足百里路,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了,不碍什么事。”说完转过头朝外面喊道:“来人。”

  两名卫兵立即闯进来跪道:“大王。”

  “拿地图过来。”

  “是。”

  贝妮不知他要做什么,轻柔问道:“郎君,要做什么?”

  阿真笑望着她说道:“我的妮儿非常的聪明,等一下帮郎君拟一道攻白达旦部的方略可好?”

  贝妮一惊,惶恐不安道:“郎君,贝妮没上过战场,不懂如何用兵。”

  “一样,一样,我和盈盈都没打过仗就上战场了。”说道轻握着盈盈搁在桌上的小嫩手。

  “是呀,贝妮号称过目不忘,脑袋里的方略肯定比我们还要多。”盈盈也恭唯起她来。

  贝妮被两位战场英雄相互称赞,两颗小酒窝深陷,皱鼻道:“郎君和盈盈好厉害的,哪里须要妮儿呀。”

  “大王,地图拿来了。”就在他们说话当时,卫兵飞快跑了进来禀报。

  “嗯。”他从卫兵手中拿了地图,便转身走回,把那张地图平放在两个女人旁边的桌上。

  盈盈和贝妮见桌上的地图摆好了,转过脑袋齐向那张草图看去。

  阿真见她们都望着地图,手搁在图上道:“白达旦部位于我军前方近一百里地,上面六百里是讣部和道讣的中间,下面三百里就是长城的后方了,有云内州、呼和浩特。”

  盈盈仔细观看后,手搁在地图上接道:“讣部和道讣的中央设有辽国乌古敌烈统军司三十万兵马,大将是西北王乌苏塔。”

  贝妮也是观望着地图,好奇中指着道讣道:“听说那位差点被阿爸砍死的耶律洪猛就在道讣里。”

  阿真听贝妮说辽国这位唯一的皇弟差点被老爹砍死,咦了一声,“有这事?”

  盈盈翘起嘴角道:“是呀,这位辽国皇弟很是冲动,而且是一根筋通到屁股里面,上次达蒙内乱之时,他差点被达尔巴劈了。”

  “哈哈哈……,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盈盈这样说,这位辽皇弟肯定很有意思。

  盈盈想到洪猛,不由的也是笑的花枝招展,缓缓讲道:“那时我刚来,刚好达蒙在格尔木起势,我把他从格尔木一直打退到西凉,就在白马强镇时我围了达蒙,可却有探子来报说‘白达旦部有辽兵集结’。”

  “怎么?是达蒙向辽国这位皇弟求助?”阿真听后很自然就想到了。

  “是呀,达蒙派人送信给辽国圣上,说如果帮他当上吐蕃王,愿意割让一半的土地。”

  盈盈刚说完,阿真大翻白眼,想当日他在大理时,这个达蒙就承诺如果大周愿意帮他,也要割一半蕃地给他,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慎重道:“达蒙这个是老毛病,没得改了。”

  盈盈和贝妮听他说是老毛病,顿时噗哧一笑,乐不可支。

  “是呀,他这个老毛病是旧疾,动不动就犯。还好他自杀了,吐蕃两度被他搞的一团乱。”盈盈叹息中摇了摇头,想到达蒙她就很无奈。

  一桩隐藏在贝妮心中的阴谋,听他们说达蒙自杀后,才深陷两个酒窝缓缓道:“达蒙不是自杀的,是被我杀的。”

  平地一声惊雷,炸的阿真和盈盈目瞪口呆,齐看向笑的甜蜜的贝妮,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良久……

  再良久……

  呆若木鸡的两面面相觑后,同时开口急问:“达蒙不是自杀的?”

  “是呀,当时为了救阿爸,我命景泰他们绕过右老将军的防线,在里当江边偷偷把他连五十几名残兵都杀了。”

  她笑说的这番话令阿真和盈盈结舌了。

  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的阿真才咽了咽口水道:“你知道我们会在里当江边杀达蒙?”他虽然是问句,可是问出口的语气却非常的坚定。

  “对,那时妮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郎君和盈盈非要追赶阿爸。阿爸在弄栋败后,就没什么力反击了,而你们当时沿途更是早就策化好了,如果要杀阿爸或擒阿爸是易如反掌,可是你们偏偏就不。让他逃到腾冲,可却又拦截通往乞蓝的各条道路,直把他赶往兰溪,可在阿爸还没逃到腾冲之时,你们就命右将楚老将军守在兰溪前方,而且沿路上埋下满山满野的伏兵。”说到这里贝妮裂着笑,歪了歪脖子继续道:“当时妮儿非常的糊涂,阿爸新败,无力反击,又遭如此巨大的伏袭,他竟然还活着,更没有被擒的逃到兰溪,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两人听到贝妮这番话,脑门滑下一颗汗。面面相觑后,盈盈挑眉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想杀达蒙,又如何知道杀他的地点是在里当江边?”

  贝妮听盈盈这番话,笑的甜美无比道:“当时我也是想不通,后来就想通了,为什么郎君和盈盈会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唯一的一个就是要杀达蒙,而且还要杀的人不知鬼不觉。阿爸屡屡遭遇算计,他会害怕,所以往大理的路他绝不敢走,一定会向里当江边逃去,希望找只船过江后逃到会川或建昌,因为这两府距大周仅百里。”

  阿真听后,大力赞夸道:“我的妮儿果然聪明无比,没想到我们一直以为没人知道的计谋竟被你全都看透了。”

  “是呀,贝妮真是聪慧无比。”盈盈也夸赞不已,不过仍小声对她道:“这个密秘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再说了,如非要说的话,也要说达蒙是自杀的。”

  “贝妮明白。”贝妮笑的很开心,知道这个密秘不能讲出,王廷里还有一位大主子呢。

  阿真嘴角高翘,很是骄傲,一点也不吃惊。反倒是盈盈见识到她的玲珑聪慧,大吃一惊,狐疑中凝视着她道:“贝妮既然这么聪明,大理苗族之事应该可以很简单就解决,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盈盈的责问令贝妮甜美的笑容一隐,深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苗族其实是一个纯朴的民族,随遇而安和与世无争的心灵很是纯净,所以就容易让人欺骗或煽动。”说到这里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这些与官府发生磨擦的苗民,全都是内乱引发的后果。黑、青、绿苗暴动时相互残杀,虽然两败皆伤,黑苗王也付出了应得的代价。可原本纯净的苗民,好斗的性格被挑起来了,又加上他们的吐司是查格尔王的妻子,自视高人一等便不再把维持秩序的衙差捕头放在眼里,这全都是贝妮的过失。”

  阿真见她甜美的笑容隐消了,心疼中靠前把她小小的身躯拥在怀里,心疼的说:“妮儿不要太过自责,回去后郎君帮你解决。”

  第200章《研讨对策》

  贝妮听他这话,大受感动,可却摇头脑袋道:“贝妮的事自己解决。”

  盈盈听她要自已解决,眯起眼问道:“你要怎么解决,北上之时我就听闻苗民乱的如一锅烂粥。”

  “盈盈,这全都是安排的,我来之时已和大理各地官府讲好了,苗众如再度暴乱时,不须要过问,让他们自行去解决。”

  阿真听后大惊,一时头脑转不过来和盈盈对看一眼,急问道:“你要做什么?”

  “足足有三百年大理没被战火波及,而原本过着平静的且安逸生活的苗族,因为这一次的暴乱身上好战的血液全被挑了起来。就算抓了他们的首领又能如何,还会有各多的首领站出来,抓是抓不完的,不如让他们狠狠的去杀。直到青苗多杀了黑苗多到人,黑苗又抢了绿苗多少东西,直到他们认为自已杀够了,抢够了,他们才会得到教训。现在再怎么约束,也无济于事,要等他们家里的妻小老母都饿死了,被人杀死了,才懂的什么叫平静的可贵。”

  她这番阴狠的话,令阿真和盈盈大惊,一时傻眼了万也没想到甜美如水蜜桃的贝妮,竟然能如此的吮血。

  盈盈从刚才就吃惊不已,听她这一番话后反而不怎么吃惊,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肯定问道:“你做了什么?”

  贝妮听盈盈肯定的问话,隐下笑的小脸立即又扬了起来,两个酒窝陷的极深,“自从他们承认我是吐司后,我便奔波于各苗,帮他们调解,累的真是有够呛的。黑苗说‘青苗抢了他们无数东西。’然后绿苗又能说‘黑苗杀了他们无数兄弟’。”说到这里贝妮双手一摊道:“身为吐司的我怎么调解都好像没用,因为苗族已变的好斗了。大家碍于我是吐司的身份虽然不再争斗,可各苗在路上相碰,不由的也怒目相向,有些甚至大打出手。扰乱治安后全被捕头押到公堂,在公堂之下各苗你来我往,老调重弹。一时之间各说各有理,官府也很难决断,就且先不论内乱之事,按斗欧论罪。”

  “原来是这样子。”阿真了解的点点头,原来这就是苗族和地主官府磨擦的起因。

  盈盈听她这一席话,点头道:“没错,各地官府上报的皆是如此。可那时苗众虽有怨气,仍可以自我克制,为何后来越演越烈?”

  贝妮听她提问,摇摇头道:“有怨气消不了,到处惹是生非,那就别压着,发泻出来呀。”

  “你如何让他们发泻?”阿真急问。

  “郎君,你都不知道那时的贝妮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大批人围在府前,要我主持公道。”贝妮可怜兮兮。

  阿真心疼揉着她安慰道:“我的亲亲小可爱,你受苦了,不怕,有郎君疼疼。”两人演上了。

  盈盈坐在旁边看他们竟然上演梁山伯和祝英台了,河东西吼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当不存在啊?”

  她这一吼,果然把相拥的两人吼分开了,贝妮立即坐正,报赧中摆摆手,呵笑道:“一时情难自禁。”

  “是呀,是呀。”阿真附合。

  盈盈白眼一翻,她好像看到一个女生版的林阿真了。

  “拣要紧的说,别没完没了的。”她现在还是贝妮的上司呢,这妮子哆嗦一大堆,讲的她脑筋都快成打结了,可还没讲到重点。

  阿真也赞同道:“是呀,亲亲小可爱你罗嗦一大堆,能不能直截了当一点。到底你干了什么,令苗民们越演越烈?”

  “一个字,溜!”贝妮这次就非常简洁。

  原本要她简洁两人,一时脑筋转不过来,齐声跟着她念:“溜?”

  “没错,就是溜。”她两个酒窝陷的特别的深,笑的特别的甜。

  “呃!太过简洁了,能不能不罗嗦,又能让我们明白的?”阿真抓了抓头皮,脑筋真的打结了。

  贝妮点头后,笑道:“我见事情解决不了,便写了无数封信给大理各地的官府,如果苗民们闹到官府,那官府便把我的信拿给他们看。”

  “信中写着什么?”盈盈和阿真急问。

  “信中写了,‘辽国屡犯国威,公主亲率六十万大军抵御狼子,我身为吐司该以国事为重,敬告各苗王相互放下成见,和平共处,切不可再与地方官府发生磨擦,如果依然如故,不听劝解,从即刻起且地方官府不再过问苗寨之事,如苗众有争端且先搁置,等我从边境退敌回来再来定夺,望各苗众以国家为重,切勿因小利而忘大敌。”贝妮轻轻念道。

  她一念完,盈盈的脸立即黑了,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利用我调你来边境之事,如泥鳅一样滑个身就溜了。”

  阿真也不可思议瞪着贝妮道:“这一招是我的招术耶,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有其夫必有其妻嘛,妮儿不只学会郎君这一招‘泥鳅脱身法’,还学会了‘母猪打滚’和‘懒驴翻身’。”

  “厉害,现在你已继承了我的衣钵,以你的聪明才智必定能发扬光大,重震我林家声威。”

  “还是郎君教的好,贱内不敢居功。”

  一旁的盈盈听见这对不要脸的夫妻相互恭唯,不由打了个冷颤,吼道:“你们以为在上演连续剧啊。”

  她这一吼,顿时把演到浓处的两人吼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两人同时裂开口,整齐中抓了抓脑袋齐道:“一时情难自禁,呵……”

  盈盈见他们动作一致,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模一样,差点昏了过去,简直就是一个是男生版,一个是女生版。属不知贝妮号称过目不忘,又是极度崇拜她郎君,阿真的一言一行,在不知觉中早被她学了个精光了。

  “妮儿,你这样不管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呀。”他是想说都当了吐司了,怎么还这么没有责任心啊,可是心里疼她,不太忍心重责。

  盈盈就没那么好气了,翻白眼道:“你这个吐司当的还真是混。”

  贝妮不以为意笑道:“我这个吐司是他们选的,你们想想他们刚选我做吐司,如果现再在又要推翻,不是自已打自己的嘴巴吗?”

  她这翻话说的阿真直点头,若有所思抚着下巴朝盈盈道:“盈盈,贝妮太过先进了,你想想咱们家乡那些选举的,一开始说的天花乱坠,等到上台了个个不都像妮儿一样。”

  盈盈听他这一说,恍然大悟,惊喜中看着贝妮,“说不定她是位杰出的政治家?”

  “能如此上台的在我所认知里面,都绝非平凡的人物。”

  “而且还是在冷兵器时代见到。”

  两人说完后,不可思议中齐望着贝妮那张迷茫的小脸。

  “怎……怎……么了?”贝妮被两道如此灼然的眼神看的如坐针毡,全身发毛。

  阿真见她这副被吓到的表情,露出个善良的微笑,安慰道:“没事,没事,继续保持。”

  他越说没事,贝妮的心里越是发毛,狐疑里瞧着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妇,感觉他们好像蕴藏什么巨大的阴谋来算计她一般。

  盈盈见贝妮如此惧怕样子,哑然失笑道:“好了,好了,言规正传,现在还是边境要紧。”

  “没错,没错。”阿真说道,所有人立即又埋头往那张地图看上去,继续论讨起来。

  盈盈比划着地图道:“刚才说到道讣前面有乌苏塔二十万驻军,道讣城有耶律洪猛,道讣后方有忽达都率领的十二万维土族猛士。”

  阿真听她说维土族,眼一眯道:“听说此族凶残成性,每个族人成年后都杀过人。”

  贝妮也曾听闻此族,小脸很是慎重道:“妮儿曾听说,此族个个能以一挡十,勇猛非凡。”

  “再怎么勇猛只要不是变形金刚就行,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而不是蛮力。”阿真一点也不惧怕。

  盈盈赞同,指了指地图道:“白达旦部上方六百里有辽国皇弟三道军寨,下方三百里开外有云内州和呼和浩特。”说着她双手怀胸道:“我们要如何进兵?”

  阿真也是死凝着地图,比划道:“云内州和呼和浩特辽兵不超十五万,前面的西京等城皆被柳晚扬占领。大大有利可图。”

  贝妮听他们一人一句,看了好一会儿,皱起眉头小声道:“不然我们调兵攻打云内州和呼和浩特?”

  阿真听她小心的话,不由一笑,爱怜中抚摸着身边这个小脑袋道:“妮儿好一招柿子挑软的捏。”

  盈盈也摇头笑道:“贝妮的软泥深挖,怕行不通。”

  阿真听她这话,笑道:“妮儿有想法,总比没想法的好,杰出的军事家算个屁,杰出的政治家才是人民的福祉。”

  贝妮听她郎君这话,惑疑中问道:“妮儿的方法行不通吗?”

  “来,妮儿你看,云内州和呼和浩特的兵马虽不多,可桑干就在两州右边六十里开外,桑干地势险峻,里面藏有多少兵马没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辽国两位元帅皆在桑干。”他耐心向她讲述。

  贝妮听后点头道:“如果辽国两位元帅皆在桑干,那桑干的兵马必定不同凡响。”

  盈盈听她道出一个众所皆知的事实出来,白眼一翻,比划地图更明确的对她讲道:“贝妮你看,此两城皆离桑干不足六十里,而我们却要奔袭三百里,这样一来还没等我们到达两城时,桑干就能抢在我们前头设伏了。”

  阿真听盈盈这番话,摇头紧接道:“就算桑干辽帅知道我们来了,不在路途设伏。等我们刚攻这两城时,桑干援兵再向两城奔袭,六十里的路程急奔的话,还没等我们还没进入白热化时,已惨败了。”

  他讲到这里,盈盈不由大力点头,比划着地图道:“贝妮你看看,如果我们被败了,该向哪里逃躲。”

  贝妮观望地图,前面是云内州、呼和浩特,右边是桑干,后面是白达旦部。看完后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向左退回我们吐蕃。”

  她的理所当然令阿真和盈盈笑了,一目了然嘛。

  “是呀,只能退回我们左边的吐蕃了。”阿真摸了摸这颗聪明的脑瓜子继续道:“那你看看,我们现在所在威福军司在哪里?白马强镇军司和夏州在哪里?”

  贝妮听他的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观看地图,只见威福军司与白达旦部连成一线,而云内州距国境线有好长一距离。这一看她歪了歪脖子,好像有所了解,又有一些不明白。

  盈盈见她这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手搁在地图上更明了讲解道:“我们要发兵云内州和呼和浩特,路线肯定是倾斜而下。到时如有辽将进言,等我们向云内州进军半路时,往国境线埋伏兵,然后在我们进军路线派遣大量驻军。等我们到达云内州时,桑干兵一出,我们必败。”说到这里摇了摇着继续讲道:“到哪时,我们如沿来路退回,行走到半路必遇见大量拦道的辽兵,后面又有桑干追兵,那时我们插翅也难飞了。”

  阿真点点头比划国境线说道:“如若我们不按原路退回,而是从左边撤退,到国境线时必遭遇大量伏兵,九死一生。”

  两人合作无间的讲完,贝妮听的是冷汗淋漓,佩服道:“郎君和盈盈好厉害,是贝妮浅识了。”

  阿真哈哈大笑,怜爱地捏了捏她的小嫩脸道:“我的妮儿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以后肯定会比我和盈盈都厉害的。”

  调戏完贝妮后,狐疑轻转过身打量着突然之间沉默的盈盈,只见她一手按在桌上,一手顶着下巴,两眼搁在地图上死死不放,好像在拟计策一般。

  “盈盈,怎么呢?”阿真瞧见这样子,狐疑中小声问道。

  他的问话,依然无法打动双眼搁在地图上不吭不动,如老僧入定的盈盈。

  阿真和贝妮见她没有反应,面面相觑,不知她在做什么?

  就在两人的狐疑里,盈盈才微微一动,迅速转过脸看着阿真。

  贝妮见盈盈如此迅速的转头凝视她家郎君,眨了眨水眼,小脑袋上浮出许多问号。

  “孙子兵法你应该懂吧?”盈盈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启朱口朝他问道。

  阿真被她这种眼神看的毛孔倒立,愣怔的点了点头。

  盈盈见他点头了,眼一眯问道:“还记不记楚王与庞涓对峙时,孙膑帮庞涓出了个计谋,令楚王大败?”

  她这一问令阿真皱眉凝思,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当时统涓屡攻方城不克,楚王又率兵来救。”说到这里惊喜转过脑袋,把双眼射上地图。

  盈盈也兴奋的站了起来,走到与他并肩后,把地图一转,地图放入他们眼里的是白达旦部与道讣呈梯形,而威福军司皆在两城下方。

  贝妮不知他们两人是在干什么,怎么把地图倒转了半圈过来看呢?狐疑中也站起身与他们并肩而站,茫然中不知任斜倒的地图有何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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