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擒到思密达》
直到他们两人已断气了,探马向前查探,见两人样貌后大喜,飞速奔到阿真前面跪禀道:“禀大司马,此人是南京首将。”
“嗯,命人好好安葬他们。”他没有众人的喜悦,只觉的无比的悲哀。
几名大将军见他们的大司马如此闷闷不乐,茫然相互对望着,“大司马,是否要进城?”
“命所有人不必对逃兵追赶,立即进城。”他深叹一口气后,默然无语地向京城这座城池踱去。
“大司马来了,快开城门。”城上的两位大都候喜悦无比,朝守门的兵士呐喊。
城门一开,大队人马迅速向城门开进。
“少爷,进城吧。”一直跟随在左右的李能武见他闷闷不乐的挺站在城门口,身边的大将们皆不敢吭声,他身负重担啊。
阿真思绪被打断,抬眼见了见这些茫然的将军们,轻叹道:“进城吧。”说完率先向南京走进,他是个罪人啊。
两位大都候早在城中恭候着了,见他的马匹驶进来了,欢天喜地抱拳禀道:“大司马,南京囤积了数百万粮草。”这次发财了。
众将听了喜悦挂满脸庞,兴奋的如飞上天一般。
阿真听报,终于明白令辽将如此紧张的不是城中有美女,而是囤积巨大的军粮,也难怪那位辽将要自抹脖子了。
“所有人进厅听令。”说道,他面无表情朝领前的卫兵走去。
后面兴奋的众将听他无波的语气,面面相觑一番,一位都候凑身到李能武身边小心问道:“李将军,大司马这是为何?”夺了百万粮草应该普天同庆才对,怎么大司马好像无动于衷呢?
李能武摇摇头道:“大家走吧,少爷的心思谁也猜不准。”
众人听他这番话,皆点头紧跟在后面,大司马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此神鬼莫测的大司马,他们怎能明白他的心思呢,也许他对这百万粮草根本就放不下眼也说不定。
走到大厅里的阿真连口茶都不喝,转身便朝刚跟进来的众人下令道:“李能武。”
“在。”李能武立即跨步走了出来。
“这是南京城的军符,命你骑快马立即到折津诈折津城将出城。”说道他把南京将军的军符交到他手中。
李能武接过他手中的辽国兵符,狐疑问道:“少爷,折津城会出兵援救吗?”
“南京囤积百万粮草,折津必定率兵来救。”
“领命。”李能武对他的话坚信不已,手握军符便威武的走了出去。
“信兵。”
“在。”门外的卫兵跑进来听令。
“马上持我符令到河间,命大统令密切关注折津,命他等折津兵出后,率轻甲十万到折津城前十里外待命。”
“是。”信兵拿了符令,飞迅跑了出去。
“两位都候。”
“末将在。”两人跨站出来。
“你们立即率本部兵马出城躲藏的城外五里开外,辽兵攻城不必袭击,等他们攻到火热之际再率部突袭敌兵后方。”
“末将令命。”
“所有人立即上城墙,多备弓箭、滚巨、热油……,等待辽兵到来。”阿真眼一眨,命令下完,挥手道:“去吧。”
“遵命。”众将抱拳领命,急退了出去。
众人走后,他万分疲惫的瘫倒在椅子上,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沙虎和沙狼站在旁边面面相觑,见他如此疲惫模样,担心道:“教练,不如先去休息一番,等敌军来时再唤您。”
“不了。”他放下揉穴的手,捧起茶水轻吮一口道:“你们也累了一晚了,下去休息吧。”
“小人不累。”沙虎和沙狼立即便答。
他摇了摇头,疲惫之极道:“你们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沙虎和沙狼听他这话,不敢有违,抱拳道:“小人告退。”竞相退了出去,把他留在空荡的大厅内。
辽国倾全国之兵近三百万,昨晚和今天这一战亏损巨大。辽境大同、南京、折津三城皆让他所得,已成定局。此一役辽帅必定痛定思痛,不敢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他们必定会退守,不会再轻易出战,如他们以桑干为天险,死守不出的话,就算他有百万雄狮也寸步难行,接下来要如何夺取云内州、奉圣州、北京?
想到这里阿真的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眼看长城就在眼前了,可却寸步难行。辽国有将才啊,不管是谋士还是武将都比大周高出许多,他想到城外那一对将军,心中就有无限感伤,死守死守,守不住就当场死,如此将军这世间为数不多了。
“报……”
在他冥思之际,一名兵士闯了进来。
“有什么事?”阿真疑惑,折津的辽兵没这么快到达吧。
“禀大司马,在城中发现上千名辽兵?”卫兵满脸古怪,不知该怎么讲,只有这样讲了。
阿真见卫兵欲言又止模样,挑起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卫兵一五一十道:“这上千兵辽兵说话古怪,没人能听得明白,城中将军正在审问,可却不知他们在讲什么?”
“还有这事?”他好奇的站起来,语言不通?难道是外国人?想到这里,他额头滑下大颗汗,辽国的边境有俄罗斯和朝鲜,可这两国的语言他也不懂啊。
走到城外的校场上,果然见到无数兵士围着一大堆跪倒在地的辽兵,巡城将军脸红脖子粗的不知在吼什么,而那些辽兵跪倒在地又是磕头又是哭诉不知在说啥东西。
“怎么回事?”他走进场内,狐疑朝巡城将军问道。
众人见他来了,齐跪高喊:“磕见大司马。”
“起来,起来。”说完看向这一群辽兵,只见他们长的和他们没什么两样,挑眉朝一位身穿高等级的辽兵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他刚问后,那名辽将便叽里咕噜、叽里咕噜的从嘴里冒出一大串话。
阿真听后脸不忧反笑地朝巡城将军道:“他们是高丽兵士。”
场中众人听他说这些人是高丽兵,一时皆愣了。
巡城将军抱拳佩服道:“大司马真是学富五车,竟懂的这些蛮夷之言,末将不及。”
“我不懂,只是听他们的话,知道他们是高丽人。”他如实回答,虽然不懂他们的语言,可却也分辩着出他们是哪里的。
“大司马能分辩得出,已是神人了。”巡城将军大力拍马屁吹捧。
阿真挑起眉毛阴险地望了望跪倒在前面的,狡黠的眼里绽放光茫,“来人,把他们全都砍了。”
他的话刚刚落下,跪倒在地的高丽兵众多依然茫然,唯有三两人肩膀发抖,惧怕的脑袋紧趴在地上,不敢作声。
巡城将军听大司马下令全杀,刻不容缓大喝:“动手。”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高丽将领哭喊,终于讲出大家都能懂的话了。
“住手。”
阿真见他终于开口了,裂开口走上前笑道:“终于懂的汉语了?”
巡城将军听高丽兵竟然懂他们的话,气的一张脸都黑了,大有上前桶他几刀的模样,刚才还浪费他这么多口水,没想到这辽将竟然如此滑头。
辽国高丽将领听眼前的年青人说此话,心里大骇,弱弱问道:“将军,难道您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汉话?”
“不,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说汉语,但是可以肯定你能听得懂。一开始我问你们是哪里人时,如果你听不懂就不会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他的话令众人恍然大悟,高丽将领苦笑,佩服道:“您真是神人。”
“拍马屁也没用。”说完他把他们唤起来,朝巡城将军下令道:“他留下来,其它的全都押下去。”
他的命令刚下,后面两名空手的高丽兵士闯上前,挡在高丽将军面前,脖子粗的不知在叫唤什么。
巡城将军见他们都成毡板上的肉了,还敢这么嚣张,一肚子火没出发的他一脚便踹倒对大司马叫的最凶的那名高丽士兵,刷的一声腰中剑立即拔了出来。
眼看刀子就要落下,高丽将领着急中喊出母语:“”
阿真听了这话,脸黑了一半,喝止了巡城将军的刀。
巡城将军听到大司马的话,立即停住要划空而下的刀,恭恭敬敬退到一旁,不敢再作声。
“谢谢将军。”高丽将领道谢后,扭过脑袋朝刚爬起来的人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不停说道。最后那两名挺身护他的高丽兵士默然低垂脑袋,屈服中不再叽里呱啦。
阿真见状,大手一挥,喝道:“押下去。”
“是。”巡城将军不敢再抗命,领着兵士把这上千名高丽兵押出校场。
众人退后,阿真才对眼前的高丽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败将姓崔,名叫少太,恩齐殿下命我为前锋。”高丽人咬牙自报家门。
阿真仔细观望他后,翘起嘴角,很认真的对他说道:“我说思密达,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呢?还是看我长的比较笨?或许挨几刀会令你想起些什么?”
高丽人听见他微笑里含着杀气的话,心头一跳,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惶恐不安陪笑道:“将……将军之言,败将不明所已。”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吧,思密达。”说完他转过身喝道:“跟上来。”
高丽人惶恐不已,一双贼眼四处观望,见到城中的兵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个个威武凛凛,吮血的眼睛全都齐射向他,心里惧怕不已。一颗心左右摇摆不定,前面的大周将军聪明无比,而且也像吮血无比,一来就要杀人,如果再骗被他知道了,他也许就难再睁开眼睛了。
走了好一会儿的阿真,见身后仍然无语,冷冷地朝背后的人道:“世上能骗到我的人很少,我希望你不要冒险,不然你会非常后悔的。”
后面的人听他这话,心头一跳,额头满是冷汗急道:“败将一定不敢再瞒隐了。”他在后面都闻到浓浓血腥味了。
“聪明人从来不敢欺骗我,你的选择非常的正确。”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城中临时帅府厅内。
阿真转身落坐在主桌,捧起茶朝站在他前面的高丽人道:“思密达,请坐。”
“败将不敢。”
“好吧,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吧。”不知不觉中很多人都怕他,更可怕的是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慢慢的习惯大家怕他的样子。
高丽人抬眼小心偷偷窥了前面喝茶的人一眼,见他满脸柔和,脸上毫无杀气,可心里却不由自住阵阵发凉,闭眼回道:“败将叫恩宏,是恩齐殿下的弟弟。”
阿真听后,点头道:“那上千个棒子大概是你的亲身侍卫吧。”
棒子?恩宏茫然,不明所已中小声问道:“将军,什么棒子?”
“就是被巡城将军押下去的上千名士兵。”他哑然失笑,现在还没有棒子呢。
恩宏听后点点头恭敬道:“是的将军,原本耶律元帅令败将率十万兵来一起守粮,可没想到城却被破了,当我们想逃出城时,两个城门都是你们的兵士,我便命所有人躲进一处破宅里。”
阿真听他这话,挑起眉问道:“然后你就换下衣服,想掩示身份。”
恩宏点头,“是的,如果让人知道我是高丽王族必会生出许多不便。”说到这里他苦笑道:“可是还是瞒不过。”
他的话刚落,阿真裂开嘴教授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当时我就换下大周士兵的兵铠,然后趁乱逃出去,这样不是更保险吗?”瞧这人都笨成什么样子了。
他的话一落,恩宏愣怔中看着他。
“怎么?难道说错了?”这个方法很好呀,大军破城正是混乱之时,谁能顾得上身边的人是谁?
恩宏瞪大眼摇头膜拜道:“将军的方法极好,只是恩宏没有想到。”他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哈哈哈。”阿真大笑。所以他才说这世界的人都很笨嘛。
“思密达,你们高丽是不是有很多美女呀?”二十一世纪很多人都追韩星的。
恩宏额头滑下大颗汗,小心问道:“将军,败将叫恩宏,不叫思密达。”思密达是他们语言后的敬语,和他的名字根本就不搭。
阿真不以为然道:“你是高丽人,我就叫你思密达,不然叫你棒子了。”
恩宏想了想,苦笑道:“将军还是叫败将思密达好了。”棒子多难听啊,而且容易让人想歪。
“这才对嘛,思密达,你还没回我的话了。”想到韩国的美女,他心痒难耐,而且现在个个都是原装,没整过容的。
“是不少,如果将军喜欢的话,回去后败将送几名给您。”恩宏咬牙说道,如果他还能回去的话。
阿真兴奋不已,色心大起,“当然,我要漂亮的,非常漂亮的。”
“肯定,肯定。”恩宏额头冒下黑线,点头应诺。他们大周女子比他们高丽都漂亮,而他官职如此之高,怎么会都想不明白他会对高丽女子产生兴趣。
第192章《再诈折津》
正当他们讲话时。
“大司马,折津辽兵来了。”一名将军闯了进来,打扰了厅中说话的两人。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大手一挥,不搭理前来禀报的将军,转过头继续朝恩宏问道:“思密达,你们的高丽女人一般都干些什么?”
前来禀报的将军见大司马不搭理他,扭转过脑袋望着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辽国人,摸摸鼻子缓退了出去。
恩宏惶恐不已,他听前来禀报的将军唤眼前的年青人为大司马,那此人就是大周的最高长官了。顿时吓的不知所措颤抖道:“大……大……司马,城外……有兵来了。”
“没事,现在和城外比,我对你们的女人比较感兴趣。”他如是说道。
恩宏傻眼了,这算什么将领啊,不问战事,不去指挥兵将,而在这里打探他们高丽的女人在做什么。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位统帅。
“编制、作饭、家务,一般都是在做这些。”恩宏惶恐回道,不管前面这位大爷能不能为帅,他现在可是落在人家手里,哪有发言余地呀。不过真希望辽兵打下城,这样他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没有读书吗?会不会诗书画的?”
“这……,很少,高丽女子成年就嫁人妇了,然后每天做刚才说的那些事。”
“一个也没有吗?”阿真好奇了,这样也太无趣了吧?比他们大周还无趣。
“除非是王族和仕族的女子才能学。”
“有钱也不能学吗?”
恩宏摇摇头,“不能,如果发现了要处死。”
阿真听后指着恩宏的鼻子破口大骂:“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不让女人读书。”他们大周只要有钱请老师,还是可以学,没想到高丽比他们还要沙猪。
“这……”恩宏见他破口大骂,额头滑下大颗冷汗,小心道:“女子读书会繁生诸多不便,心就要向外飞,不会顾家,那在外面的男人就无法安心,国家就会动荡。”
“你妈的,你们竟然不让我的女人读书,老子哪天打进去灭了你们这些王族。”阿真气的直跳脚。
恩宏傻眼了,一双贼眼低垂,一声也不敢再吭。心里叹息不已,什么时候他们高丽的女子全变成他的了。
“算了,现在生气也没用,等我打进你们棒子国后就让你们好看。”站起来的阿真终于想通了一个事实,他都还没打进高丽呢,就算现在气的把自己的*捶破也无济于事。
恩宏不敢争辩唯唯诺诺附合道:“是呀,是呀。”
“走,和我去城上看一看。”说道自己朝大门口走去。
恩宏不敢有违,赶紧跟在他屁股后面。人家将军是先把公事处理完再处理私事,可没想到这位大爷竟然是反过来的,不过他确实很想看看,大周士兵守城是什么样子的。能在极快的时间破了数城,必定都勇猛无比,也许比狼兵还要勇猛也说不定。
日正中午,折津辽将率大军赶到南京,他熊视着前方巨大堡垒,此城虽小,可管着百万兵将的伙粮,他现在可是身兼重任。
“所有兵马立即攻城。”
折津大将巨掌向前一挥,浩浩荡荡的辽兵整齐抬着巨木,架着云梯开始向前方的堡垒前行,再一次的攻防之战又拉开了序幕。
当阿真带着恩宏走到城墙上时,辽兵对南京小城已如火如荼进行了三轮进攻。
一开始的弱软,再见到大量血花乱溅,阿真早已麻木,茫然的瞳孔里望着不断堆积在城墙下的尸体,就算如何的铁石心肠依然也不愿去多看一眼。
“大司马,辽兵猛烈,您还是先到城下歇息吧。”旁边的将军见他站定在城头上,小心亦亦替他挡在前面,深怕辽国冷箭。
“无妨,什么时辰了?”将士们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体力大量透支,久战很是不利。
“是午膳时间了。”
“嗯。”他点头仰望天际,“两位都候也应该来了。”
恩宏听他这话,吓了一大跳,暗寸:“难道大周军有在四周设伏?”想完贼眼四处观望,不一会儿他的瞳孔迅速放大,大张嘴巴望着远处滚滚烟尘呆若木鸡。
站在阿真旁边的诸将也见到辽兵后方的滚滚浓尘,大喜过望报道:“大司马,两位大都护的兵马来了。”
“我看见了。”
恩宏听他们讲话,果然有设伏兵。心里一苦,看来他这俘虏做定了。
当折津大将死盯着前面南京堡垒,并没注意到大军后方,突然的吵杂声大量响起,他拧紧浓眉转头向后观望,“发生什么事了?”
“报……”就在他疑惑之际,一匹快马速迅向他奔来。
“说。”快马刚到,折津大将不让他停歇,威严问话。
“我军后方出现大量大周兵马。”
“不可能。”折津大将威严吼了回去,他们攻打还没半个时辰,就算是大同的周兵也无法在半个时辰里赶到南京。
“将军,真的是大周兵马?”快马见他不信,心急如焚。
折津大将依然不信,狠瞪着快马喝问:“如果大同出兵来救,为何探马不报。”
“这批大周军不是大同的兵马。”
“胡说,不是大同的兵马,他们从哪里来的?难道从地里冒出来的不成?”
拆津大将把快马问哑了,默然垂头不敢再吭半声,他是很想回答将军,这批大周兵就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可是他不敢呀。
折津大将眯起眼朝旁边的副将道:“大同没有发兵,这批来袭的大周兵马定是与大队人马走散的散兵,数量必定不会太多,命你率五千兵士给本将歼了这批散兵。”哼,一群乌合散兵而已,有何惧怕。
“是……”一名副将跨骑着马,领着五千兵士向后方迎击而去。
折津大将刷的一声抽出腰前宝剑,向天一指,提喉呐喊:“攻城,敢胆扰乱军心者斩。”
大周城墙上的诸将见辽兵攻的更加猛烈了,顿时傻眼了,望了望辽军后方越来越清析的两位大都护的兵马,一时之间不知这位领兵的辽将脑袋是怎么做成的。
“大司马,两位都护的身影已清析可见了,可是……”旁边的将领惑疑了。
阿真见状也是皱头深拧,抚摸着下巴一时也想不通道:“或许这位率兵前来的辽将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他早看破我们的计策,在两位都护的更后方也埋下伏兵。”
城上所有将军听了他这话,大吃一惊,额头冒汗急禀:“照大司马这话说,那两位都护太危险了。”
“不只两位都护危险,南京也很危险。”
他这番话讲的城上所有将领脸上皆白析如蜡,颤抖着嘴巴相互对望,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众将里响起这一声问话。
“已经没有路可退了,命城中兵士集合所有的防城具器,加紧防守。”现在只能拖到柳晚扬知南京情况提兵来救了。
随着他的话落,众将一哄而散,飞快跑回各部军中,亲自指挥作战。
恩宏面无表情的望着城下的兵马,可心里却大喜过望,看来他有救了,没想到辽国还有如此杰出的将领。
两位都候率大兵来袭,快到辽兵后方时遇少量阻挡,势如破竹的周兵立即把这迎上来交战的五千辽兵打的是溃不成军。
“上啊。”两位都护提喉呐喊。
遭遇一小仗的兵马,士气大震,一时之间如洪水猛兽般向前方的辽国大军奔袭而来。
“报……”就在折津守将静待佳音之时,领兵前去的副将侧马奔来。
“怎么样?是不是把大周散兵击溃了。”
刚刚奔到的副将,气喘如牛,身上多处伤口正不停流血,急抱拳禀道:“将军,我军后方的兵马不是散兵,足足有数万人马。”
“什么?”折津大将大惊后,铁青着脸狂吼:“不可能,难道他们能凭空出现不成。”
“将军,属下句句属实,属下率领的五千兵马已荡然无存了。”副将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铁齿又有什么用。
“大军兵到了。”
“中计了……”
“快逃……”
随着他们的讲话,辽军后方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阵阵不绝于耳。
城墙上站着的将军们,茫然向城下观望,见到两位都护把辽军兵马冲散了,正在分段截杀,惑疑里转过眼朝旁边的大司马道:“大司马,辽国好像没有设伏兵。”
“嗯。”阿真看了好一会儿,见城下的辽兵嘶声吼叫四处逃窜,抚摸着下巴,很慎重地点头道:“看来的这个辽国将领是个傻的。”一瞬间他推翻了先前杰出军事家的言论。
众将听到此话,皆点头不已,齐抱拳道:“请大司马下令出兵。”
“好,立即出城迎击,务必把这位辽国将领给我生擒回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人是长什么样子的,怎么会傻成这样子?
众将听到号令,雀跃不已,紧握住自己的樱枪争先恐喝中全挤到城下。
恩宏望着城下如散沙的辽兵,一时傻眼了,不知这位辽将的脑袋到底是干什么长的,竟然傻成这样子,看来他这俘虏是坐定了。
当城中大将提全城兵马哄杀而出时,城下的都候早把辽兵杀的怆惶而逃,溃不成军了。
“你们出来晚了。”一位大都候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的朝冲出城的将军们喝道。
众将见他如此嚣张,气的差点把*捶破,朝他大喝:“大司马有令,生擒折津首将。”
“走……”一干将军狂挥马鞭,就要向前奔去。
远远见到另一位大都候兴奋中提着马朝他们奔来,边奔边呐喊:“你们太晚了,折津首将已被小兵我擒了。”
众人听这位都护的话,立即拉紧马绳,刹住马脚,老脸瞬间青黑了,怒眼齐射向迎奔而来的都护,这家伙太嚣张了。
奔来的大都护一手提枪,一手拉紧马绳,快接近前面的众将军之时,不拉绳索,反踢马肚,向前狂奔。
众人见他不停反进,皆让出一条道向也奔过,转过头时见到他马匹后面绑着穿戴辽国将军铠的人,脸上大喜。
“吁……”大都候拖着辽将,在这群将军四周奔了两圈便停了下来。
众将见他停马了,齐翻身下马凑上前去观看,你一句我一句围着被绑住手脚辽将说个不停。
就在他们嚷个没完之时,阿真也骑马跨了出门,朝围绕在一起众将问道:“怎么呢?”
众人听见他的话,立即挺直身板抱拳齐拜:“大司马。”
“嗯。”这人是谁?
他手握马鞭指着被绑在马后的辽人。
擒将的大都候兴奋不已,跨步向前禀道:“此人就是率众前来攻打的折津大将。”
“喔。”阿真挑了挑眉道:“弄起来,让我看看。”他对这位辽将很是好奇,瞧他都傻成什么样了。
众人四手五掌的把奄奄一息的将军提了起来,凑到他跟前。
阿真见到此将骨格奇大,面孔幽黑,四十岁模样,狐疑中朝众人问道:“擒的这么快,怎么擒的?”
擒辽将的大都护裂开嘴笑禀:“末将追逃兵之际见到他,便与他战了起来,可没想到不到十个回合此人便被末将挑于马下。”
众将见他禀报,不由的面面相觑,此等武艺也能上阵为将?
“他身上的数枪皆是出自你手?”
“是的,末将连刺四枪,四枪皆中。”他指着辽将身上流血的伤口。
“好,此战你当记首功。”阿真大力表扬,没想到他大周也有虎将。
“谢大司马。”
“所有人回城,两位都候换上辽国兵铠与我去折津。”他收回眼光,朝众人下令。
“是……”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划过刚被蹂躏的大地,数万着辽铠的周兵向折津浩浩荡荡开去。
阿真顶着饿的呱呱叫的肚子率众向折津奔袭,日微偏西众人终于奔到折津前方五里开外了。
“大司马,现在要如何?”两位大都护身着辽国副将军铠,朝他发出疑问。
他不搭理前边的两人,回头朝大部队喊道:“信兵。”
一匹快马立即向前奔来,“大司马。”
“你马上赶到折津正前方十里外,命等待的大统领立即向折津袭杀。”他早就安排好了。
“是。”快马领命,提鞭快速向前飞驰而去。
阿真望着两位都候,下令道:“把我绑起来。”
此命令让众人呆愣,相互观望,不敢有任何举动。
“大司马,您这是……”
“诈折津城,不用绑紧。”他如是说道。
大家听后呼出一口气,心喜中抱拳道:“大司马得罪了。”
“嗯。”
他这一应,两人小心亦亦提着绳子着在他身上绕了几圈。
阿真见绳索加身了,满身点头吩咐道:“等一下你们扶着昏迷折津首将向前,告诉辽将,‘将军力战南京不克,伤势严重。’”
“是……”两位大都护齐应,他们的大司马真是神人呀。
所有功课都做完了,阿真高兴喊道:“向折津进发。”抓到大司马耶,这可非同凡响喔。
紧守折津城上的三位辽将,仰头望着天际的烈日,心急如焚里静心等待着。
“探马回来了吗?”一位辽将心急中朝旁边问道。
“还没有。”
“也不知道将军是胜还是败了。”问话的将军喃喃自语,心急如焚,刚才只接到他们将军抵达南京了,后面就没音信了,派出的探子也没有回来,都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将军,快看,我们的兵马。”
就在众人干着急时,一名副将指着远方奔来的兵马,大声嚷嚷。
所有人抬眼向前望去,果然见到大队兵马夹着滚滚烟尘来向他们奔来。
第193章《南军出动》
两位身着辽国将铠的大都护,刚奔到折津城便搀扶着陷入昏迷辽国大将上前喊道:“快开城门,将军受重伤了。”
城上的将军听到此话,大惊。
“快放吊桥,迎接将军入城。”一名将军见被扶之人确实是他们将军,刻不容缓下令。
“慢。”一字威严的话立即荡起。
城上众人齐往喊慢的那位将军望去。
“大周人诡滑,恐惶有诈。”喊慢的将军皱头深锁,句句珠玑。
“可将军就在城外,如不开城门那该如何?”一句问话响起。
“难道刚才没听见探兵禀报吗?咱们城前十里外还有庞大的大周兵。”另一句反问把众人堵的哑口无言。
噤声了好一会儿,一道气馁声音响起,“那你说怎么办?”
那位有谋略的将军,伏身再向城下的兵马仔细观望了一番后,才开口喊道:“所有兵马站在原地不准动,你们把将军扶进来。”
阿真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看来折津城上的不全是笨蛋。
“把他放倒在地,然后我们走。”被绑着的阿真低垂着头,刻不容缓下令。
两位都护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听到小声的耳语,立即朝城上怒喊道:“士可杀不可辱,诸位将军既然不肯开城门,那小将就把将军放在这里,我们再去与大周兵撕杀,到时还请诸位大将军到小将坟前上三柱香。”
喊完他命令兵士把辽将放在地上,大手向后一扬喊道:“兄弟们,折津诸人已被大周人吓破胆了,咱们回去再与大周人撕杀,就算是一死也不做缩头乌龟。”
此话一喊,后面数万人马狂声呐喊,整齐转身向后退去。
城上的辽将听他这一席话,个个被激的脸庞发青,挥身颤抖。
“将军留步。”
就在他们退走了几步,城上的一名将军朝城下大吼。
阿真心里一喜,可是仍下令道:“别理他们,咱们走。”这些个自大的将军们,怎么会放他们走,如果他们真的走了,那不真的应了胆小如鼠的话了,自大的辽将怎么受得了?
“城上的诸位大将军好意小将们心领了,你们就好好的安坐在城上看风景吧,到时别忘了到我们这些辽国勇士坟前上香,哈哈哈……”都护刻意把他们‘辽国勇士’说的特别的重,话里嘲笑之意极尽讥讽。
城墙上原本还有疑惑的谋将,见他们真的把将军扔在地上,然后自己退去,心里一定,看来这些人真的是他们视死如归的辽国勇士了。
一时之间也焦急万分,扬起喉咙朝越退越远的部队呐吼:“将军留步,将军留步。”
“别理他们。”阿真心里发笑,和他玩心理战术,老子可是祖宗。
城上众人急不可耐,见他们真的远去了,一位将军跳脚道:“快开城门,把他们追回来。”这可都是他们辽国的勇士,怎么能眼睁睁看他们去送死啊。
城门的吊桥飞快的落下,都护小声朝阿真问道:“大司马,辽国开城了,我们是否返回。”
“不,别理他们。”
追出城的辽兵,把伤势严重的大将军扶进城内,见前面大部队的身影已模糊了,心急中提马向前狂奔追去,“将军留步,将军留步。”
很快追上来的折津将领就到两位都候身边,语气敬佩道:“刚才只是小将的戏戏之言,将军何必发怒呢?”
两位都护听他这番话,气呼呼吼道:“我们辽国全都是勇士,没有懦夫。”
“,我们辽国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来的绵羊。”追上来的辽将也是漏*点高仰,母指向天。
“走,咱们进城,小将给将军陪罪。”说道他牵着一位都护的马绳,调转他的马头,朝折津城走去。
两位都护大喜,可仍装作无所谓模样地朝大部队吼道:“兄弟们进城。”
“吼……”大部队狂吼,个个真如辽国狼子一般。
“咦……”辽将见到阿真后咦了一声,便朝两位都护问道:“将军,此人是谁?怎么被绑着?”说完还四下瞄了瞄。
“他就是大周的大司马。”一名都护大声说道。
辽将大惊,仔细中震惊地再次看上阿真,抖头嘴道:“这位就是大周被传为天神的大司马?”
“没错,就是他。”
都护一应诺,辽将喜的差点从天上攀上去,佩服道:“兄弟神勇,是如何抓住此人的?”
“说来话长,他是我们兄弟苦战得来的战利品,回城我再仔细和你们详说。”都护扯了扯脸皮,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好好。快随小将进城。”边走边说的众人,不知不觉已游走到城门口了。
阿真见前面就是辽将了,再靠近就有无限可能了。想来元继法应该也快到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冷,挣开绳索大喝:“杀!”
原来和两位都护聊的开心的辽国将领,听见这声饱含浓烈杀气的吼声,还来不及回神时,一把长枪贯穿他心脏。
“杀啊……”大都护刺死辽国将领,抽出利矛狂提马绳,一马当先向前冲杀而去。
站在城门口的两名辽将,见事有变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呆愣在当场。
“拉吊桥,快拉吊桥。”回过神来的辽将,心都快裂出来了,他这个乌鸦嘴,说是大周兵还真的是大周士兵啊。
“来不及了,将军。”旁边的副将心惊胆裂中望着冲进吊桥的大量马兵。
“给我迎击。”此话一喊,城中辽兵如蚂蚁一般向城门口涌出。
两军在城门口相遇,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弓箭矢射你来我往,枪刃碰击锵锵作响。
“少爷,您不能再向前了。”李能武提刀挥掉几把射过来的利箭,护在他身前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阿真点点头,调转马头后退了几步,远远离开箭的射程后,才停步远望着城门口撕杀的两军。
就在辽兵力战伪军之际,城前远处突然冒出大批兵马。
阿真见状心里一喜,远远朝元继法呐吼:“快进城内。”
十万南军轻装狂马,路过他时也不停蹄地急向城门激战的两方冲过去。
元继法刚到边境就闻大军新败,现见城门大开,两军对垒,新仇加上旧恨,如野兽一般,一马当先骑马跳上微启的吊桥上面,见人就砍。
如山的积尸快把城门给填满了,两兵利矛隔着如山的尸体上交刃着。
“大统领,末将是自已人啊。”穿着辽铠的大都护险险躲过元继法的关刀,头颅差那么一丁点就再劫难逃了。
十万南军一压上前,利矛便对城门口的穿着辽铠的兵士刺杀。
“我们是大周人,里面的才是辽人。”
“里面的才是辽人。”
大周兵自己撕杀死伤无数,个个黑着个脸向交战的对手呐吼。
阿真在远处见了这一幕,一张脸全黑了。顾不上是不是箭的射程,跳脚地狂挥马鞭朝前奔去。“元继法你他妈的给我率兵冲进城内,到城内再杀,不然我他妈的砍了你。”
一声巨大咒骂声向在南军后方,如野兽般的南军立即吓的脖子一缩,和城外撕杀的大周兵立即罢手,彼此面面相觑。都打糊涂了。
“两位都护,给我撤下来。”阿真大吼。
“是……”杀的眼眶通红的两位大都护收起手中利枪,调转马头领着自己的兵马向他退去。
他们这一退,城门口瞬间让南军给堵的水泄不通。这次的撕杀就一目了然了。
“将军撤吧,周兵冲进来了。”一名辽国副将拉着他们将军,苦苦死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给我顶上去。”辽国将军提喉大吼。
十万南军势如破竹,宽大的城门被堵的连蚂蚁都爬不进去。
辽兵心惊胆裂举着枪矛非常勉强的抵挡如猛兽的周兵,边打边退回城内,当他们一退更多的南军又压上前。
“撤”被打的无还手之力的辽军里,不知谁高喊一声撤。
这声撤如救苦救难的大悲咒一般,勉强抵挡的辽兵齐转身向北门逃窜,一时之间死伤无数。
“是谁撤的?给我再压上去。”辽国将军双眼通红,向如潮水退去的辽兵狂吼:“都给我回来,杀回去,回来,杀回去。”
“将军,快走吧。”副将拉着他的马绳,强拖他的马匹。
“你该死。”辽将见马被拉的调转了头,双眼红如血桨提枪朝副将刺去。顿时副将双目狰狞,瞳孔里的焦距顿失,翻身跌落马匹,尸体让不断退去的辽兵贱踩的惨不忍睹。
刺死副将的辽将,失了心一般,单骑向涌进来的周兵迎了上去,见到人就刺。一时之间刺伤刺死南军无数。
元继法见这位辽将如此英勇,朝前大吼:“所有人让开。”自己单骑向辽将奔去。
围困辽将的士兵们听见将军喊话,如水痕一般齐向后退,把辽将单骑留在包围圈内。
大统领元继法一手握马绳,一手提关刀,马匹一跃,立即跃进圆圈内,双手提巨刃迎头朝辽将劈了过去。
辽将双眼血红,见巨刀来袭,手中樱枪一挡。
锵……
伴随着火花激蹦,巨响震动众人耳膜。
元继法见招式被挡,刀刃外翻向旁边直滑而去。
连续尖锐的声响,伴着激起的火花向辽将握枪的手滑砍而去。
辽将见刀刃直举他的手掌,双手反握弯下腰,长枪在后背旋盘一圈,把右手的枪换到左手,单手朝对战之人脑袋一刺,见此人脑袋一歪,刻不容缓的利枪改刺为挥,直向元继法歪向右边的脑袋挥过来。
元继法额头滑下一颗大汗,眼见利矛就要剖开他的脑袋了,收回的关刀侧左而举。
“锵……”
险险挡住从左至右的袭来的樱枪。
刀枪一碰,瞬间又激起数把火花,跳跃的火花灼伤了元继法近在眼前的脸颊。
辽将马力全开还是没伤到眼前武将半分,咬断牙根中双手使劲用蛮力想强行砍过元继法的脑袋。
元继法双手青筋暴凸,也用蛮力紧顶着施力的樱枪,一时之间双方相持不下。
阿真进城时辽兵皆退了,见到无数兵士围了一大圈,不知在干什么。好奇中骑马踱进,旁边的兵士见他来了,赶紧退开一条口子让他围观。
见到两位将军对打时,他挑起眉毛,看见元继法这难受的姿势,哑然失笑。
只见辽将和元继法在施蛮力,辽兵的枪左上向元继法挥,而他双手紧握着关刀,在左脸上挡着,一时之间元继法处于不利位置,而且力也难使,一不注意脑袋上下便会被劈成两瓣了。
阿真见到此情况,就在想,如果大统领的马匹突然向前奔驰,那辽将会成什么样子?
“能武,挥匕首伤大统领的座骑。”他指向元继法马匹的屁股说道。
李能武傻眼了,大统领正在前面力战敌将,少爷不要再搞什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出来了。“少爷,还是不要吧。”
“没事,有什么事我顶着。”阿真很好奇,好奇就要看看。
李能武听他坚决的话,老脸立即忧了起来,可仍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元继法坐骑射去。
就快要挡不住的元继法额头挂满冷汗,突然跨下马匹如疯了一般,大声嘶吼向对持的辽将狂冲而去,手中的关刀锵锵锵向前直滑。两马相撞,撞的元继法是眼冒金星,两匹马相撞后,八蹄齐举天倒在地上。
使尽全力的辽将,显然也没料到会有突发状况,压力的樱枪一时之间失去力点,一把樱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半月,坐骑一倒地,他跟着自己的樱枪停空划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半月,然后砰的一声跌倒在地,直冒星星的头上星星刚停,眼前早横着数十把大周兵的利矛了。
“哈哈哈……”一阵狂笑的声音伴着两人倒地夸张的响起。
阿真很高兴,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樱枪突然失去力点,肯定会带人转圈,地心引力的关心,便会极快的跌落在地。牛顿的话永远都是真理。
元继法从地上爬起来后,茫然向哈哈狂笑的大司马望去,一时不明所已道:“大司马,这是……”
“没事没事,大统领辛苦了,快命兵士们关闭城门,清查城内是否有伏兵。”他收俭笑声,板起脸下令。
元继法回过神,立即点头朝一旁还在呆愣的兵士狂吼。
围绕成圈兵士听将军传令了,立即一哄而散,心里感觉奇奇怪怪的,南将军好像赢的不怎么光彩。
被绑的结实的辽将嘶声呐吼,挣扎不止,直凑到阿真跟着狂吼:“杀了我,杀了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已怎么会跌落马匹,可是双眼通红一心求死。
阿真见辽将如此气度,心里喝彩不已,裂开嘴角道:“杀了你你的妻小要怎么办?好好呆着,等战争结束了,我送你回去与妻儿团结。”
辽将听他这番话,不相信地睁大眼,高声狂吼:“狡猾的大周人,你以为本将会相信你吗?”
“不管相不相信,我就是这话。”说完朝士兵喝道:“押下去。”
瞬间六名兵士把绑的结实的辽将押了下去,还折津城内一个清静。
“你马上派人到大同告诉大帅,说南京和折津全被我们夺了,叫他安排严守。”说道他起身不理厅中的诸将,朝厅门走去,真他妈的累,他困死了。
“带我去厢房。”走出大厅,他打着哈切朝卫兵命令。
卫兵见他困成如此模样,刻不容缓领着他朝府中最豪华的厢房步去。
“没什么大事,不要来吵我。”走进厢房后,阿真感觉自己更困了。
“是。”卫兵退出厢房,帮他掩上房门,格外小心地在门外守着。
阿真一躺在柔床上,整个人顿时虚脱了,卟通倒在锦被上便立即和周公的孙女约会去了。
第194章《贝妮来了》
晨光未露,折津府内大批南兵巡守,阿真的厢房内不知何时被点然了一根烛火。大司马下令不准吵他,是谁如此大胆敢进他房内点蜡烛?
这一觉阿真睡的是爽快无比、香甜美味,已醒的他依然紧闭着双眼,好像这样就可以和周公的孙女再战一回合似的。
一个翻身他紧揉着柔绵绵的绵被,舒服无比,也温暖无比,好像抱了一具极其阿娜的娇躯一般。
“不对?”他感觉非常的不对,抱着的那一团“绵被”怎么会动?而且还散发着幽香之气?
紧闭眼的他拧起眉,色掌往那一团“绵被”这里搓搓,那里揉揉,直到他摸到一头圆圆的东西,这颗东西左右两旁还有两个深陷的深坑。
闭上眼的阿真用手指搓了搓这两个深坑,自喃道:“照这坑的深度,此坑应该属我的亲亲小可爱所有。”
他的话刚落,一声噗哧笑声立即在他耳边响起,“既然都醒了,何不睁开眼睛不是你的亲亲小可爱呢?”
如莺黄的声音响起,阿真立即睁开眼眸,昏暗里见到揉抱的“绵被”果然是贝妮,一时傻帽了。
贝妮见她郎君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睁的老大,噗哧中轻点了点他的鼻头道:“怎么?不喜欢看见你的亲亲小可爱呀?”
“贝妮?”
“是呀,郎君。”贝妮把水脸凑进他,红着脸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我的亲亲小可爱?”
“是你的亲亲小可爱。”
“我在江南娶的亲亲小可爱?”
“没错。”
阿真眨了眨眼,努力理清意识,歪了歪脑袋后,眼一闭把脑袋躺进她怀中,自喃道:“我现在还在作梦,再睡一会儿。”
贝妮失笑,捧起他的大脑袋失笑道:“你没有作梦,快起来啦,你好重。”
“不是作梦?”阿真坐起来后,愣怔望着这个可爱的不得了的人儿。
“妮儿发誓,你绝对不是在作梦。”
随着她的话落,一个巨大的黑影瞬间覆盖向她溥弱的娇躯。
阿真情欲来的既猛又烈,欺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双色嘴不停地在他的亲亲小可爱身上啃咬吮吸。
“啊……,你轻点。”妮贝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难于承受他如此的漏*点。
阿真闻所未闻,依然如故,他急,他急,非常的急。
贝妮瞬间被脱的只剩肚兜,摇裙早被褪下,空荡的双腿只剩下一双可怜的罗袜。
“嗯……”一声欢快的嗯咛,从贝妮的小嘴里轻吐了出来,着肚兜单溥的娇躯轻轻向上弓着。
阿真亨受着愉快的旋律,汗如雨水一般,纵欲驰骋在这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可人儿身上。
良久……
良久……
房内烛火依然昏黄,闪耀的光芒把床上欢爱的影儿反射在墙壁之上,厢房内一片绮丽。
直到床上的两人双双达到愉快的顶峰,直到阿真把全部的热情都给了他的亲亲小可爱,精壮的身躯立即疲惫虚软在身下和他一样汗水淋漓的娇躯向上。
沐浴过欢快的贝妮双颊粉红,气喘兮兮中轻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身子,“你好重。”
阿真自责中拥着她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色掌轻抚着这躯还未从漏*点褪去的娇躯,彼此间亨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一段时间的沉默,他轻啄了啄她的嫩脸问道:“妮儿,你不是在大理吗?怎么来了?”
妮儿听他问话,躺在他胸口的小脑袋轻轻扬起,皱了皱可爱的鼻子道:“郎君不想让妮儿来吗?”
“怎么会呢?我的亲亲小可爱来了为夫不知有多高兴呢?”他双手紧揉着她。
贝妮听他的话高兴无比,亲呢的脑袋在她郎君项边磨丝道:“郎君,阿爸好可怜,你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阿真听到这话顿时裂开了嘴,应诺道:“达尔巴现在是我的老丈人,当然不能刻溥他。”
“真的?”贝妮扬起脑袋,不敢相信会这么顺利。
“我的亲亲小可爱一向都很聪明的,怎么突然之间变笨了呢?”他狡黠地笑凝着她。
贝妮的诡计被看穿,双腮立即红艳,羞嚷道:“妮儿在郎君面前可不敢自认聪明。”边境之事她在半路就听说了,想到他的所作所为,顿时倍感骄傲,她的郎君果然不是凡人。
“你从大理是直接来我这里,还是有去过盈盈军寨了?”他轻轻向贝妮问道。
贝妮听他这话,抬起趴在她身上的小脸疑惑反问:“你把妮儿的事都告诉查格尔了?”
“是呀,查格尔为难你了?”他用她的口气唤盈盈为查格尔。
“没有,我在处理大理苗事时,突然从王廷发来一榜王诣,查格尔命妮儿去接红毛子,然后护送这批人回王廷见她。”她刚开始接到王诣时万分奇怪,可是给红毛子的信她也看不懂,只是见到红毛子看了查格尔的信,开心的直喊阿门,她也搞不懂怎么回事。
阿真听后心里大喜,没想到接这批人英国佬的人竟然是贝妮,“那回王廷时,你见到盈盈了?”
“没有,快到王廷时就有人通报说查格尔领兵北上了,要我把红毛子送到督司,然后北上来找她。”她本来就想到边境了,查格尔的话正和了她的意。
她的话令阿真挑起眉毛,疑问道:“那这些红毛子没抗议或什么吗?”
“这就不清楚了,查格尔留了封信给红毛子,红毛子看后有叹气,也有惊喜,直说,直说……”贝妮号称过目不忘,可仍凝思了会儿,才疑惑地向阿真问道:“郎君,什么是‘诺帕门’呀?”
“没问题。”他笑答。
“那‘咕拜’呢?”她歪着脖想不通没问题怎么是诺帕门呢?
“咕拜,就是再见的意思。”说完他笑着揉了揉身上这颗迷茫小脑袋瓜子。
贝妮想了好些天都想不明白,查格尔她又不敢去问,好不容易忍到这里,没想到郎君解释这两个的意思竟然如此浅,嘟着嘴不再吭声,自己生起闷气了起来。
阿真见这小妮子双腮鼓的肿肿的,笑问:“我的亲亲小可爱怎么啦?”
“郎君和查格尔都好厉害,妮儿太逊色了。”想她可是过目不忘,什么事一进她脑袋里一辈子都忘不了,可郎君和查格尔都比她懂的许多。
“别钻牛角尖了,我的妮儿好厉害的,为夫可是以你为荣耶。”
她皱了皱鼻子仰起脸嚷道:“才怪。”随后便逃下床,捡起洒落地的衣裳穿戴起来了。
阿真见她从他的怀中“逃”脱了,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自己也翻身坐了起来,朝忙碌的贝妮笑道:“我的亲亲小可爱,过来。”
“正在绑腰带的贝妮听他说话,抬起小脸问道:“郎君怎么呢?”
“过来让我抱抱。”
“喔。”绑好衣带的贝妮,莲步轻踱到他的两腿之间,往他大腿上一坐,小鸟依人般紧依在他裸露的胸堂上。
阿真紧拥着她,把下巴靠在她凌乱的发上,吸闻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香味,幸福的眼睛悄悄闭上。
被抱了好一会好的贝妮开始不安份地扭动道:“郎君,快些起来吧,查格尔要妮儿今日一定要把你带到威福军司。”
“好。”阿真舒服中放开贝妮,便站了起来。
贝妮帮他起更,而他则帮她梳发,厢房内其乐融融,温馨无比,晨曦在不知觉中已清亮了。
这一睡觉的极为爽快,睡醒后又做了个晨间“动运”,阿真心情大好,好的连府中忙碌的兵士都跟着翘起嘴角。
“大家好啊。”他牵着贝妮走进大厅,朝议事的众将打招乎。
原本守在河间的南军全部被调来守在折津城,正在厅内议事的他们,见到大司马醒了,兴奋中齐站了起来。
“大司马您醒了?”大统领元继法抱拳躬拜,其它人也是把他膜拜为天神一般。
“醒了醒了。”阿真哈哈大笑跨进厅内朝众人介绍道:“我的夫人,贝妮。”
众人早听闻大司马的三夫人前来,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司马的三夫人,齐拜道:“卑职磕见大司马夫人。”喊完整齐跪倒在地恭福道:“夫人万福。”
“内妇见过诸们将军,将军免礼。”贝妮双手按腰朝跪地的诸将福了一下身。
“是,卑职惶恐。”众人回后,才敢站起来。
阿真傻眼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贝妮福身耶。真是该死的好看,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再把她拉到床上,狠狠地蹂躏她。
“怎么,南军全在这里了?”一群人虚伪完后,阿真走到主桌,转身入坐,贝妮则安安分分站在她身后。
诸将见大司马夫人没有落坐,一干人等皆站在厅前,等候指视。
元继法被任命为南军最高统帅,身兼副帅之职的他站出来禀报:“大帅命末将们镇守折津。”
“那南京、大同情况如何?”
“左将军镇守大同,右将军镇守南京。”
元继法刚说完阿真挑眉问道:“那大帅人呢?”
“大帅命羿平率十万兵马镇守西京,而他自己刚在西京城后五里地扎营。”元继法如实禀道。
“大帅夺了西京了?”看来柳晚扬为帅不冤。
“是,西京昨日傍晚所得。”
“战况如何?”
元继法摇摇头道:“当左将军与大帅夹攻西京之时,耶律栋毅然放弃西京,守退于云内州。”
他报完后,阿真点点头,耶律栋果然不是蠢材。辽国边境四城,二大二小,而他就足足占了二大一小,西京是四城里最小的城池,无法容纳如此巨兵,退守云内州是明智的选择。败局早定,该舍就要舍,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辽国有将才呀。”想后他轻叹一口气,这块骨头不好啃。
厅内诸将听他叹息的气,面面相觑后,以元继法为首抱拳道:“大司马之才,普天之下无人可及,何惧辽国狼子。”
“对,大司马之智狼子如何能比。”厅内诸将齐声夸赞。
阿真摇摇头笑道:“大家却不可自大,辽境诸城夺的偶然,如不是辽国自大,誓难夺取。所有人还须战战兢兢,约束自己。”
“是,末将必谨记大司马教悔。”众人抱拳齐应,心里对眼前的人不是以崇拜可以诉说的,胜而不骄,不愧年青轻轻就当上大司马。
众人对他的崇拜,阿真看在眼里,摇了摇头问道:“辽国现在兵布如何?”
“据探子查明,云内州辽兵十五万,呼和浩特十万,奉圣州二十万,北京十五万。”
阿真听他这一报,急问道:“阿不打和耶律栋他们是不是在桑干?”
元继法听他说桑干,愣怔后抱拳道:“是的,辽国两们元帅皆在桑干,桑干地势复杂,严峰削壁,险峻亦常,探子只见山顶上满是辽国军旗,遍野里皆是辽兵军寨,人数不得而知。”
阿真听后陷进冥思,如果是他的话也要选桑干为军事要地,桑干道路狭窄,四周皆如刀削般的岩崖,易守难攻。如果强攻,百万大军进入桑干就如同钻进死胡洞里,极难生还。
“唉……”他重叹一口气,看来空费钱粮的两军对垒之势已形成了。
厅内众将见他又叹气了,皆抱拳道:“大司马可有办法把大军推向长城后方?”
“你们好好守住折津就是一大奇功,有办法会第一次通知你们的。”说道他站了起来,牵着贝妮的手走出大厅。
追上来的元继法在他后面小声问道:“大司马是否要到大帅营寨?”
阿真听他这话,转过身挑起眉打趣道:“怎么?大统领连顿早饭都不舍得管吗?巴不得我赶紧走?”
元继法听他调侃的话,额头冒出一颗大汗,躬拜道:“是末将欠滤了,大司马请……”直把他请到内堂里去。
阿真朝门卫喊道:“你们去叫李将军备好快马,在城外等我。”
“是……”
他微笑中牵着贝妮的手,缓缓跟着元继法向内堂踱去。
一个愉快的早晨,在他们走出城时,李能武和沙虎沙狼,与贝妮的亲信刀疤男等人早在城外候着了。
阿真再次见到刀疤男,挑起眉朝贝妮问道:“景泰他们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样呀?”
贝妮见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高兴中裂开嘴道:“怎么样,我这个天火部队是不是看起来勇猛了许多?”自从在江南被海豹们截住了以后,天火众人自感无颜,回大理时不断训练再训练,所有人直把自己训练的好像不是人一般才罢手,现在个个都极为冷血,身上的伤口早已是数不清了。
第195章《不是人的天火部队》
阿真走向刀疤男等人,伸手去摸了摸。天火部队几十人个个如雕像一般,不看他也不吭声站直着,好像他摸的不是他们身躯一般。
见状他点头赞赏道:“不错,看上去和我的海豹,还有盈盈的飞虎可以拼了。”
“是吧。”贝妮很开心,这群人可不是她去鞭策他们训练的,而是他们自觉比不上海豹,自己日夜疯狂的练,还练死了好些人,她可不承认有关她的事。
“身手不知道怎么样?”阿真抚摸着下巴,疑惑道。
“试试就知道了。”贝妮耸着肩,朝一匹马儿走近,然后用力鞭打马屁,马儿吃痛中向前狂奔而去。
直到马匹奔出近许远,贝妮才抬手朝前一挥。
不吭声的天火部队动作整齐地从裤管里抽出匕首,动作一致朝前面狂奔的马儿射去。射完后所有人立即又是挺直地站着,毫无血泪,毫无表情,宛如雕像一般。
城外的众人看的是一愣一愣,还不到一秒的时间头都快扭了,只听见无数匕首划破风的咻咻声,马匹还在向前奔跑,而天火等人像木头人一样,没有动作,也不看马匹就这样挺立着。
很快,在大家眼睛抽筋下,那匹向前奔跑的马儿突然倒地,直到倒下后血才缓慢的从它的头部流了下来。
“好。”阿真见状大声赞喝,朝沙虎和沙狼道:“你们把马拖过来。”
沙虎和沙狼早就震惊了,听见到教练的话立即回过神来,朝前飞奔而去,把那匹死亡的马儿拖到大伙跟前。
“好,果然精悍,比海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见到的匕首只有三把是插在马脖上,其它的尽数都命中马脑,有十来把更是连刀柄都没进马脑里面了。
众将听大司马叫好,震惊中不由自住的齐踱向前围观。围观的众人皆骇然抽气,噤若寒蝉。如果他们在战场上碰见这些人,在老远刀子一挥他们连防都防不了。中刀者完没有生存的余地。
贝妮笑的很开心道:“郎君,天火对攀峻峰也很棒。”
阿真听后,转过头走到天火面前,严威喊道:“向左转。”
所有人立即转向折津城。
“上城。”
他的话刚落天火等人集体向前狂奔,边跑边解后背的绳索,众人还未贴到墙身,八爪勾已向城墙抛去,个个命中,无一例外。随后众人脚踩城墙,横身向城墙上奔跑。
阿真震惊了,这群人真的是在奔跑,横挂在墙壁上,可速度却依然不减,个个身轻如燕。
就在大家看的下巴都掉了下来时,天火众人已站在城墙上了。
守城的兵士见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座雕像,吓的一愣一愣的,张大嘴巴无法合上。
“好,迅速比海豹还要快,贝妮很有一套。”阿真大力赞赏,对天火喜爱无比。
贝妮笑道:“郎君,这可不是妮儿的功劳,全是他们自己练的。”攀峰时足足摔死好几个,她可不敢冒领这个功。
站在城下的阿真朝向前的人喊道:“全部下来。”
天部等人听命,八爪勾反挂,动作整齐从城墙上飞跃而下,脚一沾地绳索向前一拍,勾子立即落了下来,众人转身返回时,奔跑中收拾好自己的工具,飞速站定在原来的位置。
城下的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见这群人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好像一直站在这里一般。可他们明明看见这群人又是奔跑又是上城,一时之间狐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正当大家疑惑时,阿真走上前吼道:“你们站的姿势太难看了。”
一群雕像用冷血的瞳孔狠视着他,不吭不动。
阿真双手负背,双腿跨步熊熊站在他们跟前喝道:“所有人立即按此姿势跨站。”
随着他的话落,七十几名天火成员,整齐的双手后挽,双腿大跨,威武无比。
“从现在开始,你们唯一的站法就是这个姿势,知道吗?回答我。”他朝前面这批人提喉狂吼,吼的四周所有人耳膜阵阵发疼。
“是。”随之而来更大的吼声直把众人的耳膜震破了。
“好,走。”说完他牵着贝妮的小手,走近马匹身边扶她上马后,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
“恭送大司马。”城外诸将回过神来,额头冒着冷汗迎送他。
阿真转过头朝这些将军们道:“回去吧。”
说完他领着大部人马朝前狂奔而去,把一地的尘士留给身后的折津城。
景泰领着天火部队紧跟在后,心里雀跃无比,终于让这位一手训练出海豹的教练得到肯定了,这些时日的苦训没有白废,那些在练训中死去的弟兄终于可以安息了。可他脸上依然冷冷的,好像就像天蹋下来也不关他们的事一般。
沙虎和沙狼身在这批人身侧,惧怕的眼珠子情难自禁地往他们身上瞄去,心里阵阵发冷,如此无血无泪的人,真的还能算是人吗?而他们自己没料到再不久的以后,他们也会变的跟这群人一模一样。只有承受过极大的心灵痛苦,和身体上的煎苦,才能成为最优秀兀鹰。
狂奔在马背上的阿真见沙虎和沙狼密集的眼神不停打量天火众人,朝他们叫道:“沙虎,沙狼。”
两人收回眼神,追到他身侧,“教练。”
“武功不好没关系,只要所有人配合一致,练训好了,就算是遇见绝顶高手也不怕。”他笑着说道。
“是。”教练一语点中他们一直耿耿于怀的心事。
“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再如何厉害力量也是有限,可是如果是一堆人的话,就可以把有限的力量变成无限。”
贝妮听他这话,点头插嘴道:“没错,一只狮子咬你并不可怕,可如果是上百只狮子同时咬你,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会瞬间被咬死。”
“没错,所以你们要好好的训练,关心你们的兄弟,和兄弟们建立默契,从此以后你们这群兄弟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一起,到那时天下间就没有足于令你们害怕的事了。”阿真语重心长的说道。
沙虎和沙狼听他这一席话,顿觉汗颜。教练说要再提高训练的门槛,众人都不服气,瞬间走了许多人,他们心里也曾抱怨过,可今日见到这批人,他们什么抱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凭什么别人能做到,他们就做不到。
阿真见他们两人这一副表情,知道他们懂了,微笑中合上嘴巴,不再吭声的向前狂奔而去。
当一群人奔驰近二个时辰,终于见到位于西京下方的大军营寨。
他们人未到时,沿路的巡兵守卫早已是大司马、大司马叫唤不停,兴奋中带着浓浓敬意的呼喊响遍了这个旷野军寨。
“何事喧哗?”驻军大将鲁柄挥帘出帐,大跨虎步被人群堵的水泄不通的寨门奔去。
竞相向远眺望的兵士,含着兴奋的颤抖的声音回道:“将军,大司马来了,大司马来了。”
鲁柄听到兴奋的声音,激动难忍中赶紧仰头朝远眺去。果然见到穿着便服的大司马领着群人向帅寨奔来。
“开寨门,快开寨门。”鲁柄急喊,他们这位大司《奇》马可是天神呐,一天之内不紧《书》夺回失去的边城,而且还趁势夺取《网》了辽国边境四城,杀的号称狼军的百万辽兵是心惊胆颤,死死躲着不敢再出兵迎战。自古以来有哪位帅将能像他们大司马如此的伟大?
“郎君的声名真是威严远播啊。”贝妮见到沿路的巡兵皆齐跪在地,戏谑中朝他调侃道。
阿真哈哈大笑,很是臭屁道:“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想掩盖我的光芒了,可是像我如此杰出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特别是我超人的智慧,俊郎的外表,神乎其神的谋略,和那柄腰中的利剑,都深深的令所有人折服。”
贝妮听他如此臭屁,裂开小嘴,挑起柳眉恭维道:“是呀,郎君就像黑夜里的灯塔,指引我们进前的道路,没有你伟大的督智,和耀眼的光辉,大家就像迷失在草丛里的小小萤火虫,找寻不着回家的道路。”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能武、沙虎、沙狼,和一直面无表情的景泰等人,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如此恶心地相互恭维,胃里不停翻涌,咬紧牙关强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呕吐。
“哈哈哈……”阿真听他的亲亲小可爱如此恭维他,转过头望向她,嚣张无比地向她挑挑眉道:“别太迷恋我,不然会很伤的。”
就在众人全身发麻,胃部翻涌之际,顶着无数兵士膜拜的眼神,众人终于骑进营寨里。
柳晚见早听闻寨里喧哗吵闹声,与众将站在帅帐前见到是大司马来了,顿时也是兴奋不已。
“拜见大司马。”一干将军见到穿着便服的他来了,恭敬中齐抱拳作揖。
阿真翻身下马时就见到柳晚扬兴奋不已踱上前道:“大司马,辽国边境四城皆在我们手里了,你可是劳苦功高啊。”
“是呀,有没有什么奖赏?”他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含蓄的美德,开口就讨赏。
柳晚扬见他讨要奖赏,和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奖赏他些什么。想他已贵为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全军之中除了他和他平级外,没有人再大过他们了。
阿真见众人愣怔,裂开口调侃道:“大帅很没幽默感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众将听他这番话,齐垂低着脸,不敢把抽筋的脸庞让人看见。
柳晚扬当众被侃,喃喃中见到位可爱无比的少女,狐疑中朝阿真道:“大司马,这是?”说着还比了比一直静在他身后的贝妮。
阿真见众人都是满脸惑疑,开心中大手紧揉住贝妮的腰间,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贝妮的细腰当众被他虎臂拦着,红晕满布中双手按腰,朝这一干人福身道:“内妇见过诸位将军。”
茫然的众人见到如此软柔女子竟是大司马夫人,皆抱拳拜道:“末将不敢。”拜完齐跪倒在地,慎重磕了一个响头回福道:“夫人万福。”
柳晚扬站在跟前,目瞪口呆的望着甜美无比的贝妮,不可思议中佩服林阿真的本事。据他所知他已有二位夫人了,而且又是查格尔王,现在突然间又冒出个陌生的夫人,一时之间不知道以后还会冒出多少位大司马夫人,而且全都是夫人,没有妾的。
“起来起来。”阿真高兴中把众人从地上唤了起来。
他的话打断了柳晚扬思绪,立即抱拳朝他佩服道:“大司马身边的夫人位位令百花失色,晚扬着实钦佩。”
“大帅。”阿真深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手搭在他肩上,语重心长道:“你才二十几岁,别整天板着个脸,要多笑笑,这才能把到美眉,知道不?”
当众再次被侃的柳晚扬疑惑喃道:“美眉?”
“就是美女。”
众人皱头一舒,了然点头。
“多谢大司马费心,晚扬觉的还年轻。”他不以为意道。
阿真大大不赞同朝他道:“晚扬呀,你这样是在耽误别人前程知道吗?”
柳晚扬听他此话,大惊,“我如何耽误别人前程了?”
“长兄如父,你不为自己考滤也要为家里的那些弟妹考滤啊,你一直不娶,不是误了你弟妹的婚事吗?”说完很是责怪道:“你想想风扬几岁了,拂扬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像杨扬这个年纪早已是孩子的娘了。”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不由脸红耳赤急辩道:“我早对他们说各自娶嫁,别在意我,只是他们不急,我也没有办法。”
阿真听后,大力摇头道:“所以我才说你不懂事,风扬他们是敬爱你,虽然心里早想嫁娶了,可是你这个做哥哥的一直不率先做为,他们就是想也不敢开口啊。”
柳晚扬听他这话,着急万分想要急辩,可阿真大手抬起,不让他开口的朝旁边的诸将问道:“你们说说,长兄如父,如果长兄不娶,做弟弟的敢先娶妻吗?”
众人听大司马这话,皆是点头不已,朝柳晚扬劝道:“大帅,大司马之言,自古皆是如此,伦理纲常不能违悖啊。”
柳晚扬听众人这一说,顿觉的自己做法确实不妥,果然有耽误弟妹前程之嫌,汗颜朝阿真作揖道:“多谢大司马直言相告,是晚扬失职了。”
贝妮听他这一说,紧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万没想到大周的元帅竟然这么笨。
阿真见陷害燃柳山庄众人功成,裂开嘴道:“好了好了,只要晚扬放在心上就可以了。”说着向帅帐走近,“大家都进来议事吧。”
众人听后赶紧随他入内,还是军情要紧,这些婚嫁的小事留到仗打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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