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伤感的夜》
阿真见她如此关心他,轻叹了一口气,五味掺杂中走到床檐坐了下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唤道:“芸儿,过来这里坐。”
芊芸听他叹气,柳眉深拧,点点头无声中轻踱到他旁边,坐下后抬着水眼微微打量着他,不知今晚的夫君为何如此。
阿真见她坐定,转过脸深情凝视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芊芸歪着脖子,更是茫然不知她家夫君为何只盯着她看,却无只字片语,良久过后,她被他如此深情的目光看的双腮粉嫩道:“夫……”
话还没出口就见他深情的眼眸幽幽晃动,开口道:“芸儿,我全知道了。”
他刚说出这话句,就听见芊芸紧抽了一声气,蓦地便要起身。见状他紧紧伸出手把她搂在怀中,“我不怪你,书.客网真的。”
芊芸瞬间泪便流了出来,绝美红润的小脸一时之间血色全被抽尽,紧紧咬着唇不停挣扎着。良久过后才轻声问道:“夫君什么时候知道的。”现在这声夫君已然叫的干涩无比了。
“芸儿,辛苦你了。”阿真叹息不已。
“告诉芸儿,你是什么是候知道的?”芊芸不依不劳,追根究底。
“就在今天。”他据实以答,搂着她肩膀的手一紧道:“我已和皇上答成协议,他从此把你从脑海里抹去。”
“呜……”芊芸听他这番话,紧捂住嘴,泣不成声,她的夫君真的好疼爱她,刚知道便据实告诉她,还她自由之身,而且还不责怪于她。如此夫君如何令她不爱,可是她还能爱的起吗?
阿真见她如此痛苦,手横过她的胸,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翻身趴在她身上,轻吻去她的泪珠道:“芸儿,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知你也无奈。”
“八岁之时我的命已是属于皇上的,十四岁与哥哥来到燃柳山庄后,便以监视山庄为已任,后来夫君来了,皇上便命我放下一切事务,只专注于你。”说到这里,她心如刀割一般。
“夫君身上的迷太多了,芸儿承认一开始对夫君是有些憎厌,可在吐蕃之时见夫君运筹帷幄早已收憎生爱。”
阿真听完不免也心里一惊,问道:“皇上是何时令你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的?”
“就在你来山庄的第一天起。”芊芸如实相报。
阿真更是惊刹,没想到他刚来便被盯上了,可是也有不解,“那时我无功无禄,皇上如何看得起我?”
“夫君还没来庄时,我便一直在监视山庄,夫君来了,芸儿不能不向皇上密报。”哭诉中再道:“皇上注意你是因为柳风扬把虎玉扳指交给你,而当晚你又作了一首旷世绝律。”
“连诗你都报了?”
芊芸泪眼垂凝了他一眼,愧然道:“不只是诗,你的一言一谈哥哥都禀报了。”
“原来如此。”阿真点点头道:“后来,皇上便让你嫁给我吗?”
“是,夫君杰出,屡建奇功,可皇上对你却一无所知,从哪里来的,在想些什么,忠不忠心?这些皇上全都不知道。”
“然后他便命你嫁我,以是我妻子的身份来做更深入的探查?”阿真虽是问,可是却很确定。
芊芸愧疚不已,早无颜与他相望,把脑袋歪到一旁,捂着嘴道:“夫君,芸儿对不起你。”
反而阿真释然笑了,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道:“傻芸儿,夫君不怪你,夫君只是心疼你。”
“呜……”他的这番话更惹的芊芸号啕痛哭,夫君待她如此之好,她有何颜面再面对于他。想到这里芊芸不停挣扎,阿真见她如此猛烈的挣扎,原本趴在她身上的身体被她推倒旁边,随后便见她毅然起身,掩不住的泪早已流的满脸都是。
站起来的芊芸,卟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怜乞道:“夫君休了芸儿吧。”
“除非我死,不然永远也不会休了你。”
回完他站起来,费尽力气才把她抱起来。“就算芸儿杀了我,我也不怪罪于你。”八岁便被不停洗脑,他不怪她,对她只有无限的怜悯与疼惜,说完一把紧紧抱着她。
芊芸被他紧紧熊抱着,趴在他宽厚的怀里,小脑袋不停摇着。“夫君,你就骂芸儿,打芸儿吧。”
“这样,我的宝贝芸儿便会消除愧疚吗?”
芊芸不停摇头,哭的双眼又红又肿,对他的愧疚怕是一辈子也难消除了。
“夫君,除了你知道外,还有人知道书.客网吗?”哭泣了好一会儿,芊芸才弱弱开口问道。
“盈盈。”
芊芸听见这个名字,喉咙更是咽呜,心里苦涩无比,如此难堪之事让她知道了,她竟然还不知俭耻地和她争宠夺爱。这一想,心里不由的又羞又涩。蓦地便推开她夫君,转头便朝房外奔去。
阿真被推开后大惊,朝芊芸打开的房门追了出去,黑夜里的冷风扑面而来。才短短一瞬之间,他惊恐的见到她脚一踩旁边的柳树,翻身中顶着天上那一轮明月便跃上屋顶。
“不要让夫君等太久了,照顾好自己。”阿真追出来后朝喊天空中的芊芸呐喊。一瞬间芊芸便消息在幕色里。
芊芸无颜面对她夫君,思绪更是乱蓬蓬的,唯一的想法便是逃离,飞跃上屋顶后,听见夫君关心的话语,泪流的更急了,咬着已破的红唇,悲痛之余朝远处飞奔离去。
芊芸的离去令阿真跌坐在院子里,四周静宓之极。阵阵凉风吹过树梢发出呼呼声响。人一遇到困难之事,总一味的想要逃避,或许出去散散心对芊芸来说会更好一些,只是她这一离去,不知何时才会再归来自己的身边。而她又会去哪里呢?
听见声音赶来的婢女奴仆见到大司马跌在地上,不由的惊讶万分。狐疑他刚才不是在公主房里吗?怎么现在坐在芸夫人的阁院里呢。
“大……大司马。”芊芸的婢女揉着睡眼,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真听见有声音,转过头见到是芊芸的婢女,站起来后拍了拍衣裳道:“我命芊芸去办事,这几日你们就先到婉夫人哪里去吧。”
“是……”婢女听他这话,恭恭敬敬福身后便一个接一个离去。
“被人遗忘的安静深夜,听到了流年若有若无的低语。幕色明月,微风拂面,黑夜中荡漾着来自不知名的旧时岁月的味道。记忆里生长在秋季的繁花,飞翔于苍穹的纸鸢,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在天地里徘徊、遨游。想起了她的微笑,模糊得无法相信的真相,一直未能完成的承诺。那一丝琴韶一直没有停歇,就这样零落、伤逝。苍茫的月色,犹似未洗尽尘世的铅华。绮年里,时光中,逐寸斑驳了记忆,以及无法归去的念想。她的笑容,是否还能如以前那般,天真而炫耀的为我绽放?”
刚要就寝的婉儿,听见他夫君苍翠的声音,狐疑中走打开房门,果然见到她夫君站在她房外的扬树下,望着那一轮明月声声游吟着。
“夫君……”见到他后婉儿便幽然的走近,望着他那苍然寂落的身影,不知她夫君为何如此悲伤。
婉儿的轻唤打醒了隐入情绪里的阿真,回过神来,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来到这里的,见到她顶着大肚子已站在旁边,那关心的眼神不由的令他心里抚过丝丝暖流。
“婉儿,这么晚还未睡呀。”回过神来,他挤出个微笑,关心之语溢于言表。
婉儿听她关心的语气,羞然笑道:“刚刚要睡,夫君快些进房,外面冷。”
“嗯。”他轻应,接过雪霜的手搀扶着行走艰难的她,缓踱进房。
有些时候没见过雪霜了,近看后,感觉她更加的秀慧与珑巧了,读过书后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温文尔雅的浓浓书香气息。
雪霜也是许久没如此近看他,小心抬眼蹩视,两眼一对,令她害羞中紧低垂头脑袋,心里说不出什么味来,茫然中既喜又涩。
进房后婉儿赶紧朝向衣柜,翻出一件亲手缝纫银狐披夹,含笑中走过来,为他轻轻糸上,“夜里寒冷,夫君出来要多披衣裳才是。”
“怎么?这也是你做的吗?”阿真凝望着身上这件披夹,心中喜爱无比。
“嗯。”婉儿糸后,轻抚着那些绒毛道:“夫君喜爱吗?”
“当然喜爱。”伏下身子往她红脸一亲道:“婉儿手巧,为夫能娶到你,真是祖上积德。”
“该是婉儿幸运才是。”婉君被亲,听他这些,更是羞的双腮如血。
阿真搂着她的肩打趣道:“婉儿帮为夫缝制如此多衣赏,怕是一辈子也穿不完了。”
婉君听他打趣地话言,害羞中轻回:“我没事也不知干些什么,就坐在房内缝缝补补。”说完小心抬头问道:“夫君会怪婉儿不懂节俭吗?”
“怎么会呢?我只怕累到我的婉儿。”阿真心头暖哄哄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婉君听他说不怪罪,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好奇中问道:“夫君刚才吟的是诗吗?”她想到刚才听他吟的诗怪异之极,虽不羁一格,可却意境幽远,像叹息无奈,又像感伤触情,好听的很。
“不是诗。”阿真摇头后道:“这叫散文。”
“散文?”婉儿愣怔,好新颖的词汇,也不知她夫君怎么会懂那么多,以前有词,现在又出来了个散文,顿时好奇了,“夫君,什么是散文呀?”
“故明思义,散文,便是散碎的文章。”他见她不明了,进一步解释。
婉儿依然摇头,听的更是一头雾水,文章便是文章,如何能写到散碎呢?
阿真见她眼底里依然茫然,笑说道:“这样吧,夫君便于对婉儿的情意作一篇如何?”
婉儿好奇加茫然中,点头后,他便开始低吟了。
“总有一些路要独自行走,不管有多少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想着的却是五月梅雨季节。我们相遇时空气没有现在的湿冷,偶尔的轻风拂过,吹散不了年少的几缕闲愁。伊昔往事,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席卷而回。流年里,却逐渐忘却了那种心情。也曾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旧年里的酒,浸透了风流蕴藉,满是沧桑的蚀痕,接杯举觞,及至曲终人散,相恋于睢村,更又相守于尘世。”
吟到这里,他紧握着婉儿的手。婉儿听着他的散文,眼里深情难掩,心里激湃不已。
见状阿真叹息中继续吟道:“也曾狷介孤高,自诩隐士,尽学齐秦风骨,傲王候,慢公卿,或狂诗痛吟,或浅斟低唱,恬然而适意,秋雨的凄切,让人想起早已被遗留在记忆之外的那一池红莲。水佩风裳,独醉荷塘。芙蓉叶下,清涟微漾。梨花带雨,又怎么比得上芙蓉之出于清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美人冰洁,遗世而独立,繁华之外,那场烟雨一直没有停歇,却无论如何也洗不去这千年的残破与不堪。很多人,很多事,逐渐远去在思念之中,最终不可忆及,不可逆转的被岁月侵蚀,然后剥落凋零。早已不再谛听年岁的低语,不再有那么多时间去吟唱那许多闲愁。枉入红尘若许年。到头来,我也能无悔于尘世中犹未洗尽的铅华吗?”吟完后他深深一叹,一颗心早已伤痕累累,疲倦不堪了。
婉君听罢,伸出温暖的怀抱,紧紧把他抱在怀中,小脑袋紧埋进他胸堂里,彼此默然无语。她能感受到夫君的无奈与苍凉,可她却不知道该做何事。
“夫君,不然我们回到睢县,白日你躬耕,我养牧。夜晚你读书,我缝织。我们春夏播种,秋冬狩猎。”她夫君真的太累了。
阿真听她这番话,怜爱中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叹息道:“我们回不去了,自从我出睢村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令自己无法回头了,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无法预料了。”
是呀,婉儿叹息,夫君如此杰出,皇上如何愿意放人,就算放人后夫君的名气也响遍大江南北,她们如何还能安然自得的过那种以世无争的日子。
“好了。”伤感一会儿后,他拍了拍受到他感染的婉儿,轻轻拉离她后笑道:“等盈盈回去后,我去向皇上告个假,咱们回家度个假如何?”
“真的吗?”婉儿心情高兴,抬头真执凝望着他。
阿真点点头,“当然,夫君什么时候骗过我的婉儿呢?”说完抬起小指头道:“咱们勾勾手指头。”
他幼稚的作为,不禁令伤感的婉君噗哧而笑,轻轻抬起小手,伸出手尾指勾上她夫君那颗大尾指,“不可失言喔。”
“嗯,咱们再盖个章。”说道他竖起大母指往她的小巧的母指头一盖,“咱们已盖章了,绝不黄牛。”
旁边的雪霜见两人如此幼稚不由的也偷偷掩嘴轻笑,怎么也没想到温柔的婉夫人和威武的大司马,也会有如此顽皮幼稚的时候。
“好了,婉儿早点睡吧。”他捏了捏她的粉脸,笑着说道。
婉儿乖巧的点头道:“夫君外面风大,回房后就不要再外出了。”
“好。”他点点头,想到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芊芸我派她去办点重要的事,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芸姐?”婉儿听他这一说,愣怔后担心问道:“夫君,不会有意外吧?”
“不会不会。虽重要,可没危险,你就放心吧。”
婉儿点点头,哑然失笑,也是,如果有危险夫君怎么会命芸姐去呢。
“那夫君早点回房吧。”雪霜已帮他把房门打开了。
“嗯,你也早点睡。”阿真跨出门后,把她推进去不让她出来。转过头望了一眼雪霜后便朝盈盈厢房步去,没想到今日的夜竟如此的磨人。唉……
第142章《解散海豹》
金陵的初春还是特别的冷,特别是午夜之际,凉风更是飕飕,房外的扬柳枝飘摇不止犹若无数鬼魅晃荡一般。
盈盈著着亵裙肚兜缩在热呼呼的被窝里,半梦半醒中,甚是安然幸福。然后在她还没完全睡去时,便听见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夜风立即从门缝窜进屋内,吹的烛火摇动不止。
“怎么又来了?”盈盈瞧见了他,吟着浓重的睡意,朦胧问道。
阿真哑然失笑,什么叫又来了,他又不是上妓院的恩客。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便动手开始脱衣服。
盈盈见他脱衣服后,脸色微红,赶紧嚷道:“今天过度了,你别想。”
“我现在也没力气,只想好好睡一下觉。”说完摇了摇头,只着亵裤便掀起绒被,朝她依偎了进去,环抱住她那娇嫩的身躯,不知这颗小脑袋在想些什么。
盈盈呼出一口气,在他身上寻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后,便枕了下去。小脑袋更往他胸口上磨了磨,舒服多了。
“芊芸怎么呢?”
“过不了自己那个坎,走了。”阿真闷闷回答。
盈盈听他这闷闷的口气,抬起脑袋望了他一眼,便又趴在他胸口道:“出去散散也好。”
“嗯。”他点头后,抚摸着她的嫩背说道:“我在琼州时抓到了一群英国佬,或许对你有用。”
“真的?”盈盈高兴抬起脑袋,讨要道:“给我。”
“嗯,会给你的。”他拍了拍她的背,暗示她继续趴着。
两人心意相通,盈盈趴回他胸口上,听他道:“他们来时用的船是铁打的,至于是什么铁质就不清楚了,不过能经过大风大浪而安全到达大周,那肯定不会太差。”
“炮管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盈盈兴奋中接口。
“嗯,外国人的聪明咱们心知肚明。”
“可是他们会帮我们吗?”盈盈疑问了。如果强迫的话怕不会尽心尽力。
这一点阿真也想到了,贼笑道:“他们想来通商。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难道大周不想通商吗?”盈盈好奇了。
她的话刚落,阿真贼眼一眯道:“曾经有两名懂少许英语的大周人在琼州被我杀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和我懂英语了。”
“大周皇帝会相信你吗?”盈盈好奇了。
“在他们眼里这些人也只是红毛怪而已,除了你和我,谁知道他们的才智呢?”说完他一顿道:“到时皇上必把他们赶走,那时你便在边境拦截他们,说吐蕃愿意和他们经商。”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盈盈听后大觉有利可图。
这一问,阿真裂开口道:“他们现在正在牢里呆着呢。”
“是你。”盈盈听他的笑语,立即明白了。
“没错,到时他们对大周就更加的不满了,金殿上说话的口气肯定也不会太好。”
盈盈听他这番话,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机了,不过自己也是很开心:“那我回去誓必要大量的收购物品,与他们建好关系后,可以高价卖物品作经费,又可得到他们的治练技术。”
阿真赞同道:“没错,或许国外已出现热蒸气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到时大炮的威力就更猛了。”
“嗯。”盈盈轻应后,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阿真搂抱着她,大掌轻柔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催眼一般,很快盈盈已陷入沉睡,而他自已的皮眼也开始沉了,不一会儿,抚摸的那只大掌便停顿了。
初春的夜里,风依然凛凛,冷月依然幽幽,厢房内这对交颈而眠的查格尔,已然沉沉甜睡。
晨间,阿真和盈盈、婉儿坐在内厅里用着早膳,少了芊芸,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令内厅的众人沉默无语。
“咕噜……,咕噜……”阿真把粥喝完后,朝福禄叫道:“把能武叫来。”
福禄欣喜不已,少爷果然要用他儿子了。自从来到府来,能武就闷闷不乐,不是因为环境不熟悉,而是没事干,衣柔都跟着婉夫人,大司马府兵卫众多,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少爷回来后便顾着忙,他以为少爷把能武忘了,没想到他现在叫能武了,高兴的就像要飞上天上去一般。
很快,婉儿和盈盈还没再吃上几口,李能武便兴奋的跑了进来,见到少爷夫人后,不敢太过欢喜,隐下喜悦抱拳道:“少爷。”
“能武呀,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阿真朝他轻轻唤道,不是他不相信大小将,而是不得不防,连芊芸都有是老爷子的人,现在他只能相信婉儿的家奴了。
婉儿听他夫君这话,点头道:“夫君,本来婉儿就要和你提了,没料到你自己也想到了。”
“嗯,大小将和少云虽熟,可是我比较放心能武,因为他是婉儿的家奴。”话里之意已是昭然若揭了。
李能武原本听到少爷要他跟在他身边,喜的掩都掩不住。现在更听见他说对他比老跟在他身边的大小将更信任,感动的溢于言表,卟通跪倒在地,“少爷,能武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您伤到半分。”
“起来。”阿真见他感动的都掉泪了,把他唤起后,朝他下令道:“马上去城外,把向少云和海豹各队长都给我叫来。”
这可是自他跟在少爷身边,少爷第一个的命令,李能武高兴万分,抱拳拜后,便匆匆奔了出去。
“夫君,这……,是要发生什么事吗?”晚夜芊芸不告而辞已是令她狐疑了,刚才又听他夫君说只能相信能武,难道是海豹们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连亲家的向少云也不相信呢。
“没事,没事。”阿真见到婉儿敏感,赶紧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让她知道了,她不知该有多担心呢。
盈盈见婉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介入安慰,“婉儿别胡想了,又不是不知道他老爱弄些让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来。”说完白了阿真一眼。
盈盈这一说,婉儿才微微放下心,她夫君行事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
阿真被盈盈白了一眼,无所谓耸耸肩问道:“老婆,等一下你要进宫吗?”
这一声老婆把盈盈叫的羞红,小心看一眼婉儿后朝他道:“是呀,去和你们大周皇帝谈辽国之事,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等一下要去校场查看阵法练的怎么样了。”阿真摆摆手,辽国之事皇上和盈盈谈就行,有他没他无所谓。
婉儿见他们谈完后,小心开口问道:“夫君,什么是老婆呀?”
“老婆的意思和娘子差不多,是我们家乡的称呼。”阿真回答道。
婉儿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盈盈听他们谈话,脸红通通地站起来道:“我要进宫了,你们慢慢吃。”
“嗯,谈完早点回来。”阿真和婉儿站起来相送。
盈盈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也别太过*心了。”意有所指中看了他一眼后,更提步走出内厅。
阿真摇摇头,转过脸朝婉儿道:“我也要去校场看看,你别太累了,知道吗?”
“夫君小心。”她点点头后,也目送他离去,心里顿时温馨无比,有他在的家才算是一个家。
当阿真走到大厅时,李能武领着向少云等人也匆忙赶来了。
见能武办事如此之快,心里虽欢喜不已,可脸上立即陷进冷森。
向少云和海豹五我队长进来后就见到教练脸色如此之差,心里不由狐疑,不知什么事把他惹成这样子了。
李能武把他们带进来后,见到少爷已安然坐在主桌上,脸色更是铁青,一副要杀人模样。不敢吭声中走到他旁边静候站着。
“真哥,不知……”向少云见真哥如此模样,心里大骇,不知又出了什么事了。
他话还没说完,阿真便抬起手道:“少云到我旁边站着。”
说完,向少云不敢再问,赶紧走到李能武旁边,狐疑中静静立着。
五名海豹队长噤若寒蝉,恭恭敬敬中站成一排在他前面,见到教练用如此阴冷的眼神瞪着他们,不由的也底里也发慌,可人人依然手挽着背,跨步站的直挺。
阿真见他们训练有素,心里也骄傲无比,这可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耶。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沉默了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问道。
海豹五人立即齐声喊道:“不知道。”
他们刚喊完后,阿真咻地抓起桌上的杯茶往地上一摔,站起来暴叱道:“我现在想杀了你们。”
他的暴叱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跳,向少云见他气成这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仍心惊不已。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然真哥也不可能气的要杀这五名队长。
“哼……”暴叱完后,阿真狠狠重哼道:“你们里面有探子,至于有多少个探子我不知道。”喝完后,大手一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这一番话,五名海豹队长集体跪倒在地,同时喊道:“我不是探子。”
向少云听到真哥说海豹里有探子,自己心虚不已,可仍做镇定,真哥不可能发现的。
“我不管。”阿真冷眼望着这五名海豹,一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模样,朝他们喝道:“马上回去命所有海豹上交武器,全部给我滚出去。”
这番话令所有人大惊,向少云心头一跳,冒着被真哥杀的危险朝出来小声说道:“真哥,不可呀,海豹是我大周一支生力军呀。”
“那又怎么样,他们里面有探子。”阿真瞪着向少云,手指指着跪倒在前面的五人,一副只要有探子就算是多威猛他都不用。
“教练,我们不服,不知海豹里是哪一国的探子?”五人心里委屈,听见他对向少云的这番话,心里更加委屈了。
阿真转过脑袋盯着他们五人,狠狠道:“是大周的探子,是皇上安插到我身边的探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头一跳,特别是向少云,他更是惊恐中瞪大眼,心里更是虚个不停,没想到真哥真的知道了。
五名海豹更是不解了,大将领头问道:“教练,既然是皇上的探子,这又有……”
他的又有什么还没说完,阿真便大拍桌子,朝他大喝:“混帐的东西,你以为我只是大司马吗?我还是吐蕃的查格尔王。”
他这一说,更令众人心头一跳,没想到他竟然敢把话说的那么通透。众人这次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海豹是他的,和任何国家没有关系,只能忠于他,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听。就算是皇上话也不须要服从,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他们怎么还敢再开口。照他这样说,那他们还真的全是探子了。
“有人把我的行踪,把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的传给了皇上。”喝完后,他眯着眼瞪着五名海豹,直指向少云。
向少云大惊,没想到真哥连这都知道了,脑额不停冒汗,徨恐中弱弱站起来小声道:“真哥,这话不可乱说,要……要抄家的。”
“我有说错吗?我是大司马,也是查格尔王,难道说错了?”他转过头阴森地望着向少云。
“这……”向少云这不出话来,真哥所说的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话里含意可是大逆不道呀,可他又没明说。这!还真的找不到破绽。
回完向少云的话,他转过头望着这五人,眯着眼道:“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吧。”
五名队长默然无语,相互看了一眼后便朝他慎重磕了三个响头,便一个接一个走出大厅去。
向少云见到五人出去后,心里悲凄不已,战功凛凛的海豹终于在这一天结束了,以后还有人带领这一群人建功立业吗?他身为副教练不由的悄然拭去了眼角泪花,他不舍呀。
阿真转过身,拍了拍向少云的肩安慰道:“身为男人哭什么,海豹里有探子是绝对不能再用的。”
“真哥,为何如此呀,就算是皇上的探子也不会加害于你呀。”向少云抱怨,他就是个探子呀。
阿真心里发笑,他这样做的方法有几点,第一他要让海豹回庄去冲击燃柳山庄的密探,第二他是要让皇上知道他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压的,第三他就是燃柳山庄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不信任他,第四他更要让向少云明白他到底对自己有多狠。
“这几天芊芸被我派出去办些密事,你别太担心了。”阿真转坐在椅子上,幽幽对他说道。
向少云心里惊刹不已,真哥喜爱他妹子万分,宝贝的就像珍宝一样,怎么不派他去,反而派芊芸去呢?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明白了,难道真哥发现他和芊芸都是密探了吗?
“真……真哥。”想完后向少云一颗心不停抖来抖去,真哥的智慧是有目共睹的,或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现在芊芸人在哪里,被软禁了吗?
阿真眯起了眼,蹩了蹩他,用平板无绪的声音道:“你回去吧。”心里发慌了吗?心里发慌了就好。
向少云见他如此眼神,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强自镇定后,不敢再多语便抱拳离开。真哥肯定发现了,不然不会对他如此冷漠,芊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心里没底了。
“能武,马上去跟踪他。”说完翘起嘴角道:“要让他发现你在跟踪他,不管他走到哪里你都跟到哪里,如果他问起的话,你就说是我派你去的。”说完把自己的大司马印符交给李能武。
李能武不解他家少爷这是要做什么,这样明目张胆还算是跟踪吗?不过少爷这样说了,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接过印信便匆匆朝府外奔了出去。
第143章《公开密探身份》
自向少云走出司马府后,心里就没落过准,走了不一会儿,他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这个跟踪他的人太明目张胆了,他停,他也停。他行,他也行,他左转,他也跟着左转。他右转,他也明目张胆的跟着他右转。
向少云心里茫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小心扭了头蹩了蹩,只看到模糊的身影,完全没看到脸庞。心里不由的更加的着急了,拐进一处没人的地方后便提起内气跃上屋顶,朝前面飞奔离去,想要摆拖跟踪的人。
奔了一会儿,向少云又发现了,此人腿下的功夫已然不输给他,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怎么甩都甩不到这个跟屁虫。
“大家快看。”街道上的百姓见到两人在屋顶上跳跃,好奇中皆抬起头,朝追赶的两人指指点点。
向少云飞奔的满头汗水,李能武的汗水也是滴答流了个不停。拼忍耐力谁拼着过李能武呀,别人扎马二年,他可是用了五年耶。
向少云带着他绕圈圈,很快便发现了一件事,身后的人很不简单,他已是气喘如牛,可是后面追着他的人,速度却依然不减。
又奔了一会儿,向少云奔到一处毫无人烟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手抚着树干,气喘兮兮。而李能武站在十步外也是气喘如牛,可双手悠闲地环抱住自己,冷眼朝抚着树干的向少云睇视着。
喘了好一会儿,向少云火大了,挺起身子大吼,“你跟着我干……”干什么的那两个什么还没说出口,转过身见到跟着他的人竟然是李能武,不由的瞪大眼问道:“你是李能武吧?”
李能武冷眼瞄着他,点点头算是作答。
他这一点头,向少云更是跳脚了,“你他妈的没事干跟着我干什么?”
“没事干我跟着你做什么?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李能武抿了抿嘴很不屑的回答他。
他这一回,令向少云愣住了,这李能武和他玩的是什么绕口令呀。
“你没事回家抱你的衣柔去,别再跟着我了。”他不在意挥着手,提步又奔了出去。
李能武翻了个白眼,紧紧追了过去。
“是不是想打架。”向少云见他又跟上来了,气的直的跳脚,鼻孔里喷出无数白烟。
李能武不吭一声,站定后依然手环抱胸,一副我就是要跟你咋地。
向少云见他这副样子,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打了。想后转身便朝他攻了过去。
李能武抿着嘴,见向少云攻来了,不还击中左躲右闪着。教练只说跟着他,没说和他打。
向少云攻了一会儿又发现这李能武不和他打,只是不停的闪躲他的招术,无趣中收回了手,狠瞪着他恨道:“老子回庄,看你怎么跟。”吼完后调头朝燃柳山庄飞奔而去,当然李能武还是紧紧跟在他身后。
向少云一到燃柳山庄后,赶紧跑上台阶朝门卫吼道:“别让他进来。”
四名门卫见他如此着急,齐看向李能武,见他来了赶紧提枪把他拦在外面。
向少云见他被拦在外面了,心里高兴回头朝大厅里走去,这该死的李能武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没事跟着老子,老子可是带把的,又不是带洞的。
李能武见燃柳山庄的门卫拦住了他,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大司马印符。
四名门卫见到是大司马印符,惊吓中皆跪倒在地,此人是大司马派来的,拦不得呀。
李能武见门卫就范了,提步踏进山庄内,心里暗笑,我不是进来了。
柳风扬,柳杨扬和柳莹扬三人正在厅内,见到向少云气呼呼奔了进来,便停止了谈话,眼神齐朝他身过去。
“少云,干嘛这副模样?”柳风扬好奇地问道。
他这一问,向少云受不了开口便抱怨道:“那个李能武也不知道哪根筋……”手正指着外面时,见到李能武又跟进来了,惊恐中立即跳脚,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又跟来干嘛。”
李能武走进来后,冷着眼不问好,也不坐下,就站在门边,双手抱胸冷眼望着他。
柳风扬见到李能武这模样,不明所已望了望他,又看了看向少云,好奇问道:“少云,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他不知那根筋搭错了,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向少云指着李能武的鼻子大骂特骂。
柳风扬点了点头,有所了解的朝李能武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没有通报,他是如何进来的?
李能武见他这一问,从怀里掏出大司马的印符给他们看了一眼后,便塞进怀里,依然不肯吭声。
柳风扬和向少云见他把真哥的印信掏出来了,吓了一大跳。
“少云,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真哥了?”柳风扬眯着眼,朝向少云问道。
向少云自己早吓到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怎么没想到是真哥让他来的,那他的事真哥肯定全都知道了。呜……真哥现在是在处罚他。
果然,柳风扬问后,向少云暗然往旁边的椅子上跌坐而下,不肯吭出一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呀。
就在柳风扬的狐疑中,大小将也是垂着丧气的走了进来。
“拜见二少。”大小将一进来便朝柳风扬下跪,他们被教练赶出来了。
柳风扬更是一头雾水了,怎么今天大家都反常呀,大小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讶异中朝两人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小将两人面面相觑后,大将叹了口气道:“教练把海豹部队解散了。”
“什么?”柳风扬、柳杨扬和柳莹扬全都吓的站了起来,脸上挂满不相信的表情。
无语的向少云手覆盖住额头,叹气道:“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柳风扬听他说是真的,赶紧问道。
大小将也是叹息不已,据实禀报道:“教练说海豹里有探子,所以便解散了海豹部队了。”
柳风扬听后大惊,海豹的前身就是燃柳山庄的暗部,如果有探子那他不是一直在养虎吗?着急中赶紧问道:“哪一国的探子,什么样的探子。”
“不是哪一国的探子,是皇上的探子。”向少云摇了摇头后,便站了起来。
不明白的众人听说是皇上的探子,立即一惊,柳风扬商人本色,立即眯起了眼,凝思了一会儿,心里更是骇然不已,赶紧追问:“真哥有查到探子是谁吗?”
两将摇了摇头,如果知道是谁那就好了,海豹部队就不用解散了。
他们一摇头,柳风扬转过身凝视着向少云道:“少云,为什么李能武一直跟着你?”他的头脑虽然比不上真哥,可是这么明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向少云早料柳风扬会知道的,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和芊芸都是皇上的密探。”
果然他这一说,众人不由的骇然抽气,柳风扬脸色铁青紧紧抓着他吼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到燃柳山庄来要干什么?”
向少云任他抓着,开口道:“八岁时我和芊芸就被皇上接到泰山习武,后面的我不能再说了。”
“你……”柳风扬气的狠狠把他甩开万也没想到和他最好的向少云,竟然是密探,那他潜伏在庄里是要干什么,是替皇上监视他们兄妹吗?皇上他要做什么?虽然他是皇上,可是这样做不免令人心里不舒服。
想到这里,柳风扬更是抽了一口气,朝他吼道:“你说芊芸也是密探?”
向少云不语,只点了点头。
厅内众人心头一跳,真哥如此疼爱芊芸,芊芸是密探,那真哥……
想完后柳风扬已无心去理柳风扬是不是密探了,转身便要朝大司马府奔去,不知道真哥该多么伤心呢。
可他刚刚踏走门槛,便见真哥很是悠闲地摇着扇子,微笑中朝他步了过来。
“真哥,你没事吧?”柳风扬见到他,飞快的跑过去,站在旁边担心的问道。
“哈哈哈……”阿真早知道李能武跟着向少云回庄后,柳风扬接到大小将的禀报会了明,果然他猜的一点也没错。哈哈笑中,拍了拍柳风扬的肩道:“没事,没事,放心。”
柳风扬不相信,可是见他笑的开心,心里狐疑真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当阿真和柳风扬踏进厅内时,见到向少云垂头丧气,无颜见他的样子,拿着扇子朝他比划道:“风扬呀,别太怪他了,他也是身不由已。”
“这……”柳风扬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怪他,而是无法相信。”
啪的一声,他把扇子啪开后,便坐在旁边邀请众人道:“大家坐,听我慢慢道来。”
果然他这番话,立即让众人坐下了,柳风扬凑过脑袋问道:“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他……”
“其实皇上也没做错,燃柳山庄掌握着大周的经济命脉,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得不监督山庄。”说完朝向少云侃调道:“少云呀,要不要拿笔纸记下?”
“这……”向少云羞的双颊通红,抱拳道:“真哥,你就饶了少云吧。”
“好吧。”阿真点点头继续笑道:“为什么,因为怕你作奸犯科,或是怕你资助叛逆,或是无法无天,或是偷税漏税。不论什么理由,只因为你的生意做太大了,百姓都依赖你,大周也依赖你。所以不得不好好的监督你。”
他这番话说的向少云不停点头道:“就是真哥说的这样子。”
他这开口,立即惹来柳风扬的怒目相瞪,现在他看向少云哪个地方都觉的不爽中,他最好别开口,一开口他就想掐死他。
向少云见柳风扬瞪他,立刻闭了嘴,不敢再吭出半声,谁教他有错在先。
“其实这也没什么怕的,你是光明磊落的生意人,只要不作奸犯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柳风扬听后点点头,“可是,皇上这样做……”
“我知道是有点失君子之道,你不爽对不对。”
他这一问,柳风扬垮下肩指了指向少云说道:“真哥,你别陷害我呀,还有个密探在这里呢。”
向少云见他们都不相信他了,站起插香发誓道:“真哥,风扬,你们今天的谈话我绝不会上报的。”
“得得得……,你就坐下吧。”阿真朝他压了压手,翻了个大白眼,就算他现在说自己是男的,也没人会相信。
“既然这样,真哥为何还要如此气愤,解散海豹呢?”柳风扬也不解了。
大小将站在旁边,听的直点头,不明白教练为何要解散海豹部队。
阿真大翻了个白眼道:“风扬呀,我早晚是要离开大周的。”
他的话刚落,厅内众人吓的站了起来,柳风扬抖了抖嘴道:“真哥要离开。”一副你不要抛下我的样子。
阿真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菀尔了,朝众人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向少云是探子的?”
众人不停点头,向少云更是点的如小鸡啄米,自认他没露出什么破绽呀。
“真哥,是不是芊芸告诉你的?”柳杨扬轻轻问道。
阿真摇了摇头道:“是皇上告诉我的。”
他这一说,众人更是不可置信,皇上派探子到他身边,然后他再自己告诉他。虽然他们是笨了点,可是也不至于把他们当白痴吧。
柳风扬哭丧着脸道:“真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呀。”
“真的是皇上呀。”阿真见他们不信,不由翻了个白眼道:“原本皇上是要杀了我,可后来与我达成了协意便把所有事告诉了我了。”
众人大惊,皇上要杀真哥,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阿真见他们瞪大着不相信的眼睛,叹了口气问道:“你们想想,如果皇上驾鹤去了,新皇登基后有谁可以压制得了我?”
果然他这一问,厅内众人不再吭声了。
“唉……,就算我不做什么,新皇也无法留我的,因为我不管那个方面都盖过皇上了。”说完一顿道:“我不走,大周会被我和新皇搞的乌烟瘴气的,说不定到时我就谋反了。”
“不会吧……”众人听说真哥要谋反,抽了大口气。
“到时候如果新皇不停打压我的话,或是想动我家人的话,说不定我会喔。”阿真很认真的点点头道:“所以我一定要走。”
“那……,那我怎么办?真哥这么有本事,皇上肯定不会让你走的。”柳风扬想通后脸上变色,真哥不走要死,真哥要走新皇肯定也不会让,他去哪里对大周都是一大威胁呀。
阿真见柳风扬脸色苍白,知道他想通了,安慰拍了拍他的肩道:“所以我才和皇上达成协意呀,安全放我走,我绝对不对大周用兵。”
他这一说,众人才定下心,只要吐蕃和大周交好就行,他们的关系依然没变,反而对他更有利,他老早就想去吐蕃看看了,特别是王宫,他很想去参观一下呀。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向少云听后,心里也是安慰,真哥没事,他也好交差。
柳风扬皱眉道:“那真哥为何要解散海豹呀?”这他就想不通了。
“拜托,海豹跟我这么久,早点解散的好,不然到时他们不舍得我走,或要跟我走,不就成叛国了吗?那会连累他们的家眷的。”阿真说的自己特别的伟大。
第144章《赌场风波》
众人一听,大受感动。大小将更是泪盈满眶,卟通跪倒在地,慎重朝他磕了三个响头才站了起来,原来他们全误会教练了,教练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他们着想,更没想到他已想到以后的事情了。对他顿时又是感动,又是钦佩。
“好了,好了。”阿真站起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转身向柳风扬笑道:“一个不少的全还给你,好好用,这四百多人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
柳风扬也是感激不已,朝他抱拳后,脸色不好的朝向少云道:“我再把他们交给你,让他们干回原来的事务。”
向少云见柳风扬原谅他了,感动不已,泪都盈出眼眶了。
阿真见状翻了个大白眼,怎么个个都和小娘们似的呀。
“风扬呀,咱们出去逛逛。”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空抓着他就朝厅外走去。
柳风扬一个踉跄后,人已被他拉出老远。李能武抿着嘴,不吭一声,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现在他已经不是吃闲饭的了,有命令在身耶。
要拐进拱门后,阿真朝呆愣在厅内的向少云喊道:“向少云你个二愣,还愣在哪里干什么?”
向少云听到真哥在邀请他,顿时心喜不已,真哥不怪他了。太好了,心里掩不住欢喜地朝他们奔去。
柳风扬见向少云欢喜不已的跟来,朝阿真打趣道:“真哥,让他跟,等一下说话要小心点,不然很容易……”说道比划了个杀的手势。
阿真菀尔调侃道:“唉,怎么说也是我的小舅子,不至于这么大义灭亲吧?”
向少云听他们在调侃他,哭丧着脸哀道:“真哥、风扬,你们就饶了我吧。”身为探子他容易吗?伴君如伴虎呀,而且还是身不由已的。
阿真呵呵笑中,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好了。”说完牵着两人的手喊道:“目标,外城的赌坊。”他来这么久,什么都玩过了,还没去赌过耶。
两人听到要去赌,顿时搓了搓手喊道:“走……”
三人顿时兴高采烈,朝外城赌馆奔去。
三人游走到外城,外城人流依然拥挤,繁华依旧也吵杂依旧。
当他们穿过一条小巷后,城内所有吵杂嘎然停止,肮脏的巷子里垃圾丢的到处都是,三两只猫窜上跃下窜,玩耍在那一大堆垃圾群中。与外面的热闹相比,这条浑脏地小巷宛如被人遗弃一般。
柳风扬见到此状拿着扇的手盖在鼻尖上道:“真哥,前面。”
“嗯。”阿真见到此处如此脏乱眉头也是紧拧着,快步穿越过垃圾堆,朝前逃去。
阴暗的巷子狭窄昏暗,头上那一轮烈阳好像照不到这条小巷一般,寂静地走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吆喝声便声声不绝。
听着这些嘲杂中的谩骂和脖子粗的狂吼,三人终于走完这一条气味难闻的小巷,一座庞大的赌坊伫立在他们面前。
赌坊两个门,门前挂着粗布帘子,上面都写着一个巨大的“赌”字,两门旁边阴暗的角落摆着两张桌子,桌子前坐着八名粗旷壮汉,壮汉喝着酒,嗑着瓜子。
喝酒的壮汉们见到三名穿着光鲜的富家公子来了,身后跟着位冷酷地小斯,一名领班赶紧站起来,哈腰走进后,连连邀请道:“几位爷,里边请,里边请。”
阿真挑起眉蹩见他这狗腿的虚伪样,朝柳风扬道:“咱们进去玩玩。”
“走”柳风扬道,把扇子合上往腰间一塞后,边走边挽起袖子,一副不战他个几百回合不罢休似的。
见状阿真摇了摇头,朝旁边的向少云喊道:“走,进去玩玩。”说完也跟着挽起袖子,挥开那房帘走了进去。
昏暗的赌坊里,人声鼎沸,赌鬼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年青的多老的少,男的多女的少。可却也是一种另类的繁荣。
“真哥,咱们去玩大小吗?”柳风扬虽问,可贼眼早不停向那人挤人的堵桌上瞄了。
见柳风扬这模样阿真暗笑,没想到他竟然也如此好赌,“那还愣着干什么?”说道自己也是心痒难耐,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把一半塞到向少云手中。
向少云见真哥把银票塞进他手上,挑起眉道:“真哥,少云有银子。”
“拿着,把这些玩完后就不可以再玩了。”他掏出这些钱就打算输的了,赌是一种兴趣,他不抱很大的希望,只要能节制偶尔玩玩还是可以的。
“大……”柳风扬挤上桌前,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往那个大的点数一押。
阿真见柳风扬开赌了,赶紧大叫:“等一下。”说完也是满头汗水往人群人挤了进去。
“大……”他和向少云一挤到柳风扬旁边,随手抓着银票齐往赌桌上那个大字押进,给柳风扬助阵。
押完后阿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赶到了。
“开呀。”柳风扬见庄家额头冒汗,挑起眉催促。
庄家见这三位大爷,一来就押了上千两,一颗心不由地阵阵抽筋。他这一桌只是小桌,还从来没碰见过一上来就押上千两的,他不敢开呀。
旁边的赌鬼见这三人一进来就押了上千两,哄的一声,全都跟着押大。押完后嘴里呐喊:“开,开,开……”
瞬间赌坊就炸了锅了,不知名情况的赌鬼们更是一波紧接着一围上来看好戏,立即把这张赌桌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声撩亮声窜进众的耳膜。
很快阿真便见到蠕动的人群人挤进来一名留着八字胡子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挤进桌前时,抬眼打量了他们三人一番后转过脑袋朝庄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爷……,这……”庄家战战兢兢指着赌桌里那些押在大字上面的上千两银票,弱弱讲不出话来。
中年汉子虎眼往赌桌上一看,所有事情瞬间了然于胸,转过脑袋往阿真三人打量后,抱拳说道:“三位爷,外场银限不超千两,如若想玩大的话,请进内堂。”说道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中年汉子话落,阿真一愣,还有分前殿内堂的呀。
“带路。”当他还愣怔时,柳风扬朝那汉子说道。啪的一声瞬间把扇子摇开了。
庄家抖着手恭敬拾起他们的银票一一交还给他们,他只是外场的庄,如此阔绰的押,他开不起,也没心脏开一局千两以上的局。
中年汉子恭敬中把他们请到内堂,四人一进内堂,见到这里的人就少了许多,在里面的全都是衣着花贵的公子哥,和只着肚兜溥裙的莺莺燕燕。
“这位爷,还请在外面等候。”中年汉子见李能武也要跟进来,立即把他拦在帘外,能进内堂的都是名流仕绅,小斯怎么可以进来。
李能武面无表情,手环抱着胸,权然无视中年汉子的话。
“能武呀,你就在外面玩玩吧。”阿真见李能武和这中年汉子碰上了,随便从怀里抓了一叠银票往他手里塞。
“是,少爷。”李能武手握着银票,冷眼瞄了一眼那中年汉子,瞬间便退了出去。
中年汉子见这小斯目光凌利,气势凛冽,心里忐忑不安中见他终于离去了,抹了额头的一层汗水,赶紧哈腰把他们三人请了进去。
“三位爷,内堂银限至少五百两。”哈腰中他提示着。
柳风扬蹩了他一眼,不吭声道:“真哥,咱们继续玩大”
“走。”
说道三人理也不理那中年汉子,自行走到大小赌桌前往椅子上一坐,扔出千两银票在大字上。
庄家见三人一来就扔了近两千两的银票,检查银票是真票后,赶紧朝旁端茶递婢女喝道:“还不快给三位爷送茶。”
婢女福着身后,泡好茶水捧在碟盘上走来道:“爷请喝茶。”说道便把茶水一一摆放在他们面前,每人还符赠几碟小点。
肚兜溥纱的婢女一摆完,柳风扬抬眼上下瞄了她几眼后,便一把把他拉着往怀里抱。
婢女一个不稳跌坐在柳风扬大腿上,娇呼:“爷……”可却小鸟依人,不挣扎任他熊抱着。一双嫩手还不停在柳风扬胸口撩拔着。
庄家见怪不怪,眯着笑点点头,拿起骰子便往大碗里一放。
咕噜转动的骰子在大碗里不停摇转,很快便停了。
“四四五,十三点,大!”庄家大喊,赶紧从台上拿出赔银,恭恭敬敬捧到他们前面。
柳风扬看也不看,自顾和那婢女挑情,阿真见他这模样,摇摇头,把赔来的银票再往大上一扔,仰靠在椅背上,棒起茶杯轻吮着。
庄家见他们又押大,狠呸了一口搓了搓手板,拿起骰子往大碗里又是一扔。咕噜的骰子一样不停在大碗内转动,很快又停了,“三四五,十二点,大!”
阿真见到还是开大,眯着笑放下茶杯抓起一块羔点轻咬,佩服道:“少云呀,全部再押大试试看。”说道指着桌上那个大字。
向少云挑了挑眉,一把捧起大叠银票再往大上一押。
庄家额头流出大层汗水,他们一来就押了二千两,翻了一倍便是四千两,现在又把赢来的八千两全都押上了,如此豪赌他还从未遇见,心里不免也有些惧怕。可内堂是没上限银额的,他不能不开。又呸了一口狠搓着手掌,颤抖中紧捏着骰子,心一定,咬牙往大碗里又掷。随着骰子不停咕噜转动,他那又贼眼也不停跟着转动。
旋轻的骰子慢慢的停下来了,庄家顿时浑身冰凉,犹如被人扔进冰坑里,瞪大着满是血丝的贼眼,咽了咽口水,中气不足喊道:“五六六,十七点,大!”
柳风扬正和婢女挑情,只见这声中气不足的话,笑着佩服道:“真哥,咱们今日运气还真不错呀。”
“可不是么,难怪今早少云会踩到狗屎。”说完自己裂开嘴,哈哈大笑。
向少云哇哇大叫道:“真哥,少云什么时候踩到狗屎了?”
“你没踩到狗屎,怎么会有这狗屎运呢?一出手就赢了八千两。”他比划着庄家数着赔银的抖手。
向少云见到庄家把更大叠的银票推过来了,欢喜不已,管他早上有没有踩到狗屎,有钱拿就行。
柳风扬见赔银放到他们面前,空出那只在婢女身上偷香的老手,把桌前的一万六千两全部推到大字上,调侃道:“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狗屎运?”
庄家见大叠银票全部都押上来了,额头的汗已是淋漓尽致,贼眼往旁边的看场人一蹩。看场心领神会立即走开。
当庄家战战兢兢,冷汗流的满头皆是时,一阵脂粉香飘过,两名穿着肚兜溥纱的婢女骚姿弄首步了过来。
“爷……,让奴家来陪您吧。”说道这两人便往阿真和向少云怀里一坐。
向少云随即被撩拔的心猿意马,早不知今夕何宵了。
阿真也是流着口水,把怀中的婢女一抱,色手早伸进她裙摆内了。
伺候他的婢女见他的色掌竟然伸进她的裙内,心里一惊万也没想到这位俊逸的大爷竟然如此好色,想她混迹在这里已有几月,能进内堂的大爷们,哪位不都是风度翩翩,就算是好色公子,最多也只伸进肚兜里捏拿,还不曾碰见过如此不知俭耻,往裙内里伸的。
“爷……。”婢女娇羞不已,赶紧伸手按住她裙内那只不规矩的大掌。羞红着脸拾起那只色手,往自己胸前一放。
阿真的色手转移阵地,斜眼蹩了眼庄家后,流着口水不停在婢女胸前搓着,活脱脱一副色狼样。
“磨蹭什么?还不快掷骰子。”柳风扬久久没听见骰子声,抬眼瞪了庄家一眼。
庄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哈腰,“。”说完拿着骰子往大碗里一扔。
咕噜的骰子还没停时,阿真心里冷笑,这次肯定要输了。
果然他才刚暗寸完,就听见庄家脸上大喜喊道:“二二四,八点,小!”
喊完后庄家大喜,双手圈着桌上的大叠银票往自己怀中一拦,呼出一口气,总算赢出来了。
柳风扬和向少云见开小,不由叹息不已,夜路走多了总要碰见鬼的,赌博嘛总是有输有赢。很快柳风扬便收拾情绪,不是很所谓。反倒是向少云婉惜不已,直后悔刚才为何要押的如此之大。
阿真见向少云这副模样,哈哈大笑中把怀中婢女推开,瞬间便站了起来,安慰中拍了拍向少云的肩道:“少云啊,事在人为嘛,别把得失看的太重了,知道我们为什么输吗?”
“当然是因为太贪心了。”柳风扬想也不想出口便答了。
“哈哈哈……”阿真大笑,飞快把碗里的三个骰子拿到手上,“不是贪心,因为这副骰子已被调包了。”说道脸色一冷,塞到向少云手中大喝:“捏碎。”
庄家心一惊,想要过来夺骰子,可却来不及了,见那位爷竟徒手用指力捏碎骰子,额头的冷汗更是不停的冒,看来今天碰见硬楂子了,单这指力天下间就鲜少人会。
向少云听真哥说赌场作弊,拿着骰子脸色一冷,瞬间便把那三颗骰子捏开,果然见里面流出了小注水银。
第145章《殿议是战是和?》
“这是怎么回事。”柳风扬也推开了怀里的婢女,暴怒不已。
阿真大翻白眼,往桌上的那三粒骰子指道:“他派两个婢女来伺候,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换了灌水银的骰子。”
“原来如此。”向少云和柳风扬恍然大悟。不知何时旁边早已围了大群赌鬼,对庄家指指点点谩骂不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中年汉子见内堂竟然有吵闹,领着大堆人过来维持秩序。
柳风扬朝中年汉子大哼,比划着桌子三颗骰子道:“过来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中年汉子往桌子一看,见到那三粒骰子后心里大惊,冷着脸喝道:“三位爷是想来闹事,我们赌坊不可能会作弊,必定是你们输了不服气,加冤于我赌坊。”
三人被倒打一耙,向少云立即跳脚了。阿真笑眯眯走出来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们想干什么?”中年汉子脸色很冷,说出这句话后,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便把他们团团围住。
原本看戏的赌鬼们,见这阵仗,仓惶中全都逃开了。偌大的堂内顿时便显的空荡荡的。
阿真笑望着围着他们的众人,哼道:“原本只要你们赔我们的银票,再下跪跟我道歉,我便打算饶了你们,现在这梁子怕是理不完了。”
“我呸……”中年大母指指到头上喝道:“爷的主人可是十三皇子的家奴,你们惹得起吗?”
他话落,阿真三人一愣,没想到开赌场的人竟然是郭直孝的奴才,这倒有趣了。
阿真点点头后,笑盯了中年汉子一会儿才朝柳风扬说道:“咱们走……”
“真哥……”向少云很不爽,可真哥已提步走出去了,赶紧追上。
“咱们回去招集人马,晚上把这赌场砸了。”阿真很大声的说道。
中年汉子站在后面大哼:“爷随时恭候,人带多些。”
向少云听他如此口气,转过头冷着脸暴叱道:“人准备多点,别到时不禁打。”
“走了,叽叽喳喳什么。”阿真大喝。
向少云狠瞪着后面那一群人,见真哥生气了,赶紧快步跟上,心里对这赌坊默哀,他们倒大霉了。
走出赌坊,外面的人见他们出来后,立即站了起来,眼光凛冽。刚才哈腰的那位领头人抱着胸挑衅走过来,往阿真肩上一撞,眼里渺视呸道:“敢来堵坊闹事,不想活了?”
原本跟在身后的李能武见他竟然敢撞他家少爷,立即走上前把那人推开,挺着胸和他对持着。看场其它八人立即跨着三七步熊熊步了过来。
“能武……”阿真见状翘起嘴角朝李能武叫道。
与领头人对持的李能武听见少爷叫唤,狠狠瞪着眼前汉子才缓缓退到一旁。
阿真上下打量这领头人,轻啧出口,朝柳风扬等人叫道:“走!”
他这一说,看场的一群人哄堂大笑,那位领头人朝走向远处的他们喊道:“输不起就别来,充什么大爷,我呸!”
“真哥,让我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走远的向少云听见他们这么嚣张,气的怒火已冒到头顶了。
“不急,我早晚收拾他们。”阿真脸色不好,飞快朝巷子里走出去,不是他怕打不赢,而是太过冒险了。
众人心里憋屈,暗碎了一口,跟着他朝大街走去。真他妈的,龙游浅滩遭虾戏。这直孝也不知道养的是什么狗奴才,手底下的人已这么明目张胆地猖狂,不知那该死的奴才要多狂妄呢。
回到府时,阿真就感觉不对劲,因为……
“哇……,王徨,你怎么换地方了呀,跑到我家门口来赏日了呀。”以前他是老站在御书房门赏月,现在跑到他府门口赏日呢。
他这一声呼喊,柳风扬和向少云紧紧忍住要暴笑的冲动,见到这位公公站在真哥府门前探头探脑,头偶尔还仰望着天上那一轮烈烈的太阳,可不就是在赏日吗?
贼首贼脑的王徨听见大司马的话,焦急的娘脸立即无比喜悦,朝还未走过的阿真跑过去,“哎哟……,我的大司马,您跑哪里去了,快……”说道,他焦急万分,拉着他的走就往路上走去。
阿真茫然,他又不是这死人妖的拼头,找他要快干嘛。
“等等……,王徨你干什么呢?”阿真刹车,狐疑这死人妖是不是月经不顺?
王徨焦急万分,提莲花指嚷道:“大司马就别磨蹭了,皇上都唤您许久了。”
“老爷子又干什么?”
“咱家也不知道,听说辽国要来人了。”
“盈盈还在宫里吗?”
“在在在,咱们快走吧,皇上等着了。”说罢再也不让他开口问话,拉着他赶紧朝宫里奔去。
走到远远的时候,阿真朝柳风扬和向少云呐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自作主张,等我回来再收拾那群人。”
柳风扬和向少郭面面相觑,直到他走的远远,两个才耸耸肩,调头朝燃柳山庄步去。
进皇宫后,大殿内早朝还未散去,里面议事声燃燃响起。
当阿真跨过那玉石拱桥时,朝旁边的王徨问道:“怎么今天早朝到现在还未散?”
“咱家也不知道呀。”王徨回他这句后,赶紧催促道:“大司马,您快进去吧。”
阿真狐疑中跨进殿里,都快中午了,这早朝还没散,不知议的是哪门捞子事。
正在议论纷纷的众臣,见到大司马来了,立即都停下了口,贼眼瞪的老大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到现在才来。
“林爱卿,你终于舍得来了呀?”皇上脸上不太好,坐在金殿上,虎眼狠瞪着他,这小子连早朝都敢不来,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阿真听见皇上这口气,心里一跳,赶紧参拜道:“臣磕见皇上。”
“起来。”老爷子脸色不好把他唤起来后问道:“大司马早朝何故缺席呀?”
“禀皇上,微臣身体不适。”说完他还装模作样轻咳了几声。
皇上听他又在说的白日见鬼了,轻责问道:“林爱卿身染何疾呀?”
“喉咙干涩,痒痛难忍。”他确实喉咙有点痒。
“哼……”皇上一声哼,全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可却也不打算追究。
“皇上,不知今日殿议何事?”好像最近除了盈盈来的大事外,没有别的事呀。问完后,他便隐到柳晚扬身后。
老爷子听他这一问,想起他刚来,还不知道,龙口开启道:“刚刚查格尔公主来找朕议划辽大计,正在堂议之时,辽国下拜贴想来访朕,大司马以为如何?”说完老眼蹩视着他。
阿真听后,老神在在,站在旁边闭着眼,暗暗良思着。
朝中大臣集体看向大司马,见他竟然不吭声地闭着眼睛,好像皇上没问他一样。
皇上见他如此模样,老眉深拧,再开口催促道:“大司马……”
他还没说完,阿真便走出列,抱拳道:“皇上的话,微臣听见,刚才是在凝思。”
“原来如此。”皇上和众臣皆点头。
阿真眼虎视着众臣和皇上,威武喊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他这一说,众人皆愣,满头雾水中彼此面面相觑。
皇上听他这番话,也是不解,“林爱卿,此话何意?”
“昏……”阿真听老爷子问,一个踉跄急问:“皇上不知道?”
不只是皇上,朝众大臣皆相互摇头,连伊老也是摇头不止。
太不可思议了,阿真大瞪着眼睛,发飙喊道:“皇上没读过孙子兵法?”
他的话刚落,皇上跳起来指着他惊讶喊道:“什么?大司马说的是孙子兵法?”他这一惊问,所有人皆也是好奇的齐望向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样子。
阿真见这架势不由的弱弱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这一问,满堂皆惊,没想到他们的大司马竟然懂孙子兵法。
柳晚扬惊喜不已,弱弱走出来抱拳道:“大司马真的懂孙子兵法?”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柳晚扬听他说是,瞪大眼道:“孙子兵法原是孙武子所著,可早在一千多年前已失落,只听闻其名,从未有人见过其书。传闻孙武子把这部兵法奇书献给了吴王,从此吴王屡战屡胜称霸诸候,吴王非常珍惜此兵书把他珍世于姑苏台内,后来越国灭吴焚烧姑苏台,从此孙子兵法就消失于世。”说完,他更加不可思议了,叹息道:“没想到大司马竟然会。”
“好了。”皇上听他说懂孙子兵法,也是心惊,可是这小子古怪的很,懂个孙子兵法也不算什么。
想完后赶紧问道:“大司马且说说,何谓兵者,诡道也。?”
柳风扬听皇上催促了,抱拳一躬后,不敢再插话,转身隐进了群臣里。
阿真见他如此着急,也不隐瞒禀道:“皇上,此话的意思是,用兵打仗诡诈诡道,因此能打装做不能打,要打装做不要打。要想近处装做要想远去,要想远处装做要想近处。敌人贪利就要用小利引诱他,敌人混乱就要趁机攻取他。敌人兵强马壮就要防备他,敌人强大就要暂时避开他……”
讲到这里皇上插嘴道:“大司马所说之事乃兵者备之,可却不知与辽国来访有何关联。”
阿真见皇上嫌他罗嗦了,抱拳喊道:“皇上,辽国今次来防就是用‘兵者,诡道也!’。”
“何解?”皇上一问,众臣也是茫然不已,面面相觑,不知辽国是否真有大司马所说那般。
“皇上,当我们与吐蕃打仗,辽国趁我们软弱而扰乱边境不息。现我们与吐蕃修好,更共同谋划辽国大计,两国兵强马壮,辽国变成软弱,故而来向我朝视弱之。”
皇上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辽国狼子凶残狂妄,早不把大周放在眼里,可今却屡屡反常,不得不叫人深思呀。
“大司马所言不假。”柳晚扬良思后抱拳站起来附议。
皇上点点头,朝殿下的阿真道:“林爱卿,所言合乎情理,不知朕是与辽国修好,或是打之?”
阿真还没开口,御史大夫便站出来抱拳道:“皇上,辽国国大,理当以修好为题,免两国百姓再陷于战乱之苦。”
反倒是这样阿真这次不吭声,抱拳一躬后便隐进人群人,闭上眼睛听着御史大夫的涛涛长篇大论。
皇上虎眼蹩着林阿真,见他双目紧闭,不吭不动,耳里听着御吏大夫的长篇大论,听的耳朵都长茧了,直到郑板桥停住了口水,众人不由的吁出一口气,耳根终于清静了许多。
“皇上,请为百姓再滤。”郑定桥结束后,抱拳向皇上乞求道。
闭着眼的阿真受不了抬起小尾指扣了扣耳朵,被他一番长遍大论说的感觉自己耳朵听声音好像变小了。
坐在金殿上的皇上,不舒服的扭了扭股屁,见他终于住嘴了,喊道:“慕容爱卿以为如何呀?”
慕容喜胖嘟嘟的挤在人群里,本就不想插话,没想到皇上却开口问他了,心一跳,站出来禀道:“皇上,御史大夫为民之心,微臣不及呀。”
皇上听他牛头不对马此,不由责叱:“朕问的是你认为与辽国是战是和,罗嗦一大堆什么啊?”
“。”慕容喜肥脑额上滑下一颗大汗,赶紧切入正题道:“刚才御史大夫所言皆于百姓为主,可两国之间不应单以表面法来看待。”
阿真睁开眼见,见到这死胖子还真像泥鳅一般,滑的两边都没得罪,果然他的眼光没看错。
“你继续……”皇上歪了歪股屁,比着他说道。
“。”慕容喜唯唯诺诺,不敢迟疑道:“皇上,辽国狼子早在先前已扰我国边境不止,对我大周之极,如不是今次与吐蕃和,怕我大周早被辽国侵占了。”
此话一出,立即惹来御吏大夫不赞同道:“皇上,太保所言有点过了,辽国把公主下嫁于我皇子,如若存侵占之心,如何能行此事。”说完转过头狠瞪了慕容喜道:“难道太子太保大人要把我边境数十万百姓推入火坑吗?”
“这……”慕容喜额门滑下三条黑线,咬牙抱拳禀道:“皇上,御吏大夫所言差矣,边境百姓或许会有一段时间受战乱之苦,可如若一味和的话,受苦的就不单是边境百姓了,而是我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说完抬起两只肥手,夸张之极。
阿真傻眼了,没想到这如泥鳅一般狡猾的死胖子竟然和御吏大夫呛上了,太有趣了。
“太子太保此言差矣,如两国安好,何来战乱之说。”郑定桥不依不劳,脸色已不太好了。
慕容喜摇摇头道:“御吏大夫此话不妥,辽国狼子早有侵犯我大周之心,何来安好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