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芊芸葬花》
直到他们两人合作无间把柳风扬侃的面红耳赤后,琴玉才温温问道:“不知盈盈这次来访,打算停留多久?”
盈盈放下茶杯,笑望着琴玉那张靓丽的脸庞,笑道:“十日吧。”
琴米也好奇了,“盈盈这十日你打算做什么呢?”
“这次来大周,就他。”说道手指头阿真,继续道:“再则就是来与你们皇帝商议进军辽国大计。”
她这一说,众人点头,郭直孝狐疑问道:“可早晨你在殿上并没有提呀。”
盈盈摆了摆手道:“那是在玩乐,玩乐归玩乐,正事归正事。”
阿真望着盈盈,捧着茶喝了一口接道:“朝中有许多大臣并不赞同划辽。”
“如果不赞同那就且先搁置吧。”盈盈也不是很在乎,等到他们回到吐蕃再自行决定好了。
众人听她无所谓的口气不由狐疑了,难道吐蕃对于辽国并不是很向往吗?
郭直孝好奇问道:“难道你对谋辽无所谓?”问完眯着眼。
“有生之年总会踏上辽国这块土地,我还年青,并不是很着急。”说着笑望着阿真道:“建功嘛谁都想建,三分天意,七分谋略,有火没东风也是枉然。”
她说的话众人不解,什么火又什么风的,唯有阿真挑起了眉望了望盈盈后,站起来挥挥手朝众人道:“公事嘛,就留给盈盈和皇上谈吧,咱们就算有一百个计策,皇上不答应也没用。”
他这番话说的众人点头。
阿真望着芊芸笑道:“芸儿,趁大家兴起,不如你为我们抚上一曲如何。”说完兴奋不已。
芊芸脸色一红,含首点点头。
阿真震奋中引着众人朝后园花中的亭台楼阁走去,回头朝总管老爷爷喊道:“老爷爷快摆酒席设宴。”
总管老爷爷惊喜不已,这是大司马在府里第一次设宴呀,不敢迟疑飞快从小门跑去吩咐。
午后清风习习,名门望族总爱池、水、山、亭、台、楼、阁,而大司马府更是一应俱全。亭阁上芊芸澜坐在古琴前,四周袅袅青烟从香炉里缓缓升腾。清风缓缓抚过她头顶上的蓝色绑带,青丝顽皮中抚触着她绝美的如天仙般的粉腮。四周繁花如锦,花团簇簇,芊芸犹如天宫里的绝迹女子。
阿真与盈盈、婉儿坐在园内,前面十名舞妓头插白花,拖着一地白纱随着芊芸的鸣唱,翩翩起舞着。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秀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时漂泊难寻觅。”
芊芸鸣唱到这里,琴声更是幽怨,催人泪下,十名舞女拖着长袖小步缓退,哀怨中齐声鸣合:“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依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原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舞女挥洒着白袖,曲着身躯,向上挣扭着双手。花园内的柳风扬和郭直孝已悄然拭泪,琴玉与琴米紧捂着嘴唇失声痛哭。站在一旁的雪霜心更是阵阵抽痛,两旁的婢女奴仆人人垂头低脑,手轻轻揉着眼睛,泪湿了繁花娇颜。
悲伤的音符声声从芊芸的玉指里流泻而出,“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兵……”哀声鸣唱中,曲身的舞女齐和:“未若锦襄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恰如污淖陷渠沟。”
盈盈听着这首葬花吟,心情也万分沉重,抬眼瞧见众人悄然拭泪,不禁中也是暗然垂首。一只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抬起眸子瞧见阿真深情燃燃凝视着她,情难自禁地把头靠上他的肩膀。亭子里的芊芸声音依然悲切,嘶哑地嗓音,声声泣鸣着:“尔今思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葬。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芊芸那嘶哑的哭鸣,仍声声不息。她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咽呜中提着歌喉为自己夫君倾尽最完美的华丽。
舞女们排练过无数次,可每听一次就心伤一次,好像这首歌能勾起自己惨淡回忆,谁一生中没有几个苦处、委屈,她们年纪轻轻何甘自坠舞池,生活所迫,世情所*,令她们不得不展笑卖颜。如流水的泪早已把装化糊了,颤抖中强忍住咽呜的声音,哀声轻和:“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花落人亡两不知……”
舞女唱罢,芊芸流着泪,抚着琴收住结尾,幽怨琴弦咛咛哀鸣,随着她咽呜地低鸣:“花落人亡两不知……”而结束了这首催人泪下,引人悲凄的葬花吟。
一曲弹罢,芊芸白析的双手平放在琴弦上,深叹一口气后才缓缓抬起颤抖的双手,悄悄擦拭掉挂满眼角的泪水。
突如其如的掌声,一浪盖过一浪。
“夫君……”婉儿哭的两双眼睛红肿,扑进他怀中,喃喃道:“婉儿何幸遇夫君。”
“好了,别哭了,乖,嗯!”阿真思绪也触伤,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万万也没想到芊芸弹唱的如此出色,比原版的更杰出。
“嗯。”婉儿抬起脑袋,擦拭掉眼角泪花,瞧见盈盈吮着笑正在凝视她,不由的双腮微红,害羞中柔弱道:“让盈盈见笑了。”
盈盈吮着笑,摇着头道:“芊芸这曲葬花吟弹的极好。”应后,笑着望向阿真感叹道:“好一曲林黛玉葬花呀。”虽然她讨厌芊芸,可是也忍不住赞赏她杰逸的歌喉和琴技。
盈盈说完,众人皆愣,琴玉双眼红肿急问道:“这曲叫葬花吟?”
琴米也也好奇问道:“盈盈,林黛玉是谁?”
“这……”盈盈哑然了,他们都没看红楼梦和他们说,他们能懂吗?
阿真见到芊芸眼角吮泪走了下来,赞赏道:“芸儿,棒!太棒了。”说完竖起一个大母指,赞扬不已。
琴玉和琴米听他赞扬,果然不再追问盈盈,转移视线望向芊芸,点头附合。
阿真见成功转移话题,赶紧向盈盈使了个眼神,盈盈做了个童了军动做,表示收到。
“芊芸之琴真乃天籁,琴玉不及,不及呀。”琴玉害羞中站起来福身,还亏她昨夜弹琴给阿真听,他自己的夫人就胜她不知凡几,有何可比。
芊芸被大家赞的双腮绯红,羞怯不已道:“七公主谬赞了,芊芸愧不敢受,实乃夫君教的好。”
她这一说,众人惊刹不已,齐转过头望向阿真。
柳风扬和郭直孝不可思议中疑惑问道:“真哥懂音律?”这,这也太杰出了吧,怎么他什么都懂呀。
阿真见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摆着双手道:“不懂,不懂。”
众人又齐望向芊芸,芊芸双腮绯红解释道:“是昔日夫君低声鸣唱,传授芊芸的。”
原来如此,众人点点头,可仍对阿真佩服不已,柳风扬抱拳拜道:“真哥谱出的词,真乃天阙。”
阿真大惊,盈盈还在旁边的,怎么敢偷盗,赶紧站起来回道:“这不是我所做,是别人做的。”
众人皆不信,眯着眼见他又在虚伪了。
“不信你们问盈盈。”
果然他这一说,众人齐望向盈盈。
盈盈叹了口气站起来点点头道:“这首葬花吟其实不是他作的,是一名叫曹……”
话还没说完,琴玉便插嘴道:“是不是林黛玉所作。”
盈盈听她如此急切的问,和阿真面面相觑。
“没错,她耗时三年才谱写出这首词。”阿真赶紧接口,省得等一下她们又好奇的问林黛玉是谁。
盈盈白眼一翻,瞪了他一眼,这么瞎的话都能说出来。
阿真见盈盈翻白眼,靠过去后,在她耳边小声道:“千万别自找罪受。”
“真哥,这林黛玉是你们家乡的人吗?”柳风扬对林黛玉瞬间感兴趣了。
阿真点头,“是呀,林黛玉是我们家乡的歌妓,在青楼边以卖笑为生。”
他的话刚落,盈盈一个踉跄,什么时候林黛玉变成歌妓了?
可柳风扬等人信了,感叹喃道:“没想到呀,没想到一名歌妓竟有如此才学。”喃完后佩服不已,“真哥,盈盈,你们家乡的人太杰出了。”
“是呀……”郭直孝也是钦佩不已,来了两人,两人都如此杰出,他们家乡恐怕堪比天宫了。
琴玉对这曲心喜不已,顶着个害羞的脸乞求道:“这曲葬花吟,我甚是喜爱,不知芊芸能否割爱?”
琴米在旁边不停点头附合道:“如芊芸不嫌弃我与七姐,可否传授?”
芊芸微笑道:“七公主、十四公主折煞臣妇了。既是公主们喜爱,芊芸必倾囊相授。”
“多谢芊芸。”琴玉和琴米手按腰对芊芸福了下身,心里欢喜不已。
芊芸惊刹莫妙,也手按腰福身回礼,“七公主、十四公主之礼芊芸不敢受。”
盈盈有趣的望着这三人福身,不由菀尔,这古代女人就是有趣,不过这福身姿态可真是美呀,有机会她也要福一下试试看。
阿真见她们三人虚伪来虚伪去,笑道:“琴玉的音律也堪称一绝,不如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琴玉听他这话,羞的是两腮绯红,有芊芸在她哪里敢献丑呀,小脑袋不停摇摆道:“不可,不可,不如请盈盈演奏一曲。”说道比划着盈盈。
盈盈咋舌,怎么这颗皮球瞬间就踢到她身上来了,摆手笑道:“我不懂琴耶。”
她这一说,大家都不以为然了,身分如此尊贵怎么会不懂琴呢。
芊芸陷害中娇笑道:“盈盈太过谦虚了,趁兴不如弹奏一曲。”说完脸上满是阴险的笑容。
阿真脑门滑下一颗冷汗,这两个女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吧?
婉儿望了望两人眼中不断激荡着电流,出来解围道:“芸姐就别为难盈盈了。”说完心里大叹口气,两人如此明争暗斗,恐怕家无宁日了。
盈盈蹩着芊芸陷害的奸笑,对婉儿感动不已,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便弹上一曲好了。”不就是弹琴嘛,王宫里还有十几名琴师日夜不停追在她后面缠她学琴呢。
她这一说,阿真的下巴掉下来了,凑过身小声道:“盈盈你行不行呀?”
盈盈笑着握着他的手朝众人笑道:“今日我便与我的查格尔王合奏一曲,还请大家多多海涵”
“这……”阿真额头冒下三条黑线,他不懂琴啊。
郭直孝见他们合奏,高兴中啪啪啪鼓起掌来。
柳风扬等人也是眉开眼笑,能听查格尔公主和真哥弹琴,真是三生有兴呀。高兴中皆双双落坐。
盈盈牵着阿真的手走进亭里,轻轻说道:“女儿情,我弹你唱。”
说完她便坐在案桌上,轻轻抬头问道:“没问题吧?”
阿真苦着脸,“我唱女儿情会不会太那个了……”
“反窜一下嘛。”盈盈开心笑后手抚上琴摆,便开始演奏了起来。
阿真站在旁边,听那首女儿情的音律响起来了,一时头脑打结,不知该怎么唱了。
盈盈边弹边狠瞪着他,见他竟然摊了摊双手,然后坐在旁边开心的吃起梨来了。菀尔摇了摇头。
柳风扬等人坐在花园内,听着盈盈弹琴,柔美的音律荡人心悱,闭着眼极其亨受中侧耳聆听着。
芊芸听了一段后,紧咬着唇,不得不承认,盈盈弹的很好,这曲颖别致,缠绵柔情,相思之语万言难诉。
琴玉倾听着盈盈琴中的相思寄语,悄然掩面,大司马有两位如此杰出的夫人,如何看得上她。
盈盈在琴到*时,再始深情鸣唱:“鸳鸯双栖碟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郎君。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狼烟战血。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
阿真听的大受感动,没想到盈盈把词给改了,该死惹的他都的柔情都快爆炸了。
柳风扬等人听盈盈深情吟唱,也是大受感动。郭直孝更是心怀激湃,婉儿双眼湿润轻轻跟着鸣唱道:“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狼烟战血。”
众人听她低唱,想到真哥与盈盈沙战相随,血染战袍,不离不弃,鼻子不由酸楚。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随。
盈盈一曲弹罢,阿真已是感动不已,紧紧把她拥进怀中,大嘴印上她的红唇,四周鲜花绽放,亭外清风微拂,亭内两人早忘了亭外的一大群人了。
在众人羞红脸时,阿真牵着盈盈的手走下花园,见到众人满是不自在的眼神乱瞄,哈哈一笑道:“盈盈第一次来,不如出府去逛逛?”说完看向盈盈。
“嗯,我还没逛过金陵呢。”她很是赞同。
柳风扬等人附合点头,集体赞同。
婉儿挺着大肚子站起来,走到她夫君前面抚去他的皱折道:“夫君,婉儿就不去了。”
阿真望着婉儿,手抚摸着她的大肚子轻轻点头,“那婉儿就在府里休息吧。”
“夫君我留下来陪婉儿,你和盈盈去逛逛吧。”芊芸走到婉儿身边,虽心不甘,可婉儿说的对,盈盈难得来,不要老是霸占着他。
阿真见芊芸突然之间如此明理,大受感动牵着她的手笑道:“那你留在府内陪陪婉儿,我们很逛逛很快就会回来。”
“嗯。夫君早些回来。”芊芸抬眼蹩盈盈一眼,叹气中和婉儿目送这一大群人离去。
第137章《外城混杂》
大周百姓的娱乐节目很简单,上戏馆看戏,或上茶馆里听书,再有就是去赌坊或青楼。当然阿真肯定不可能带盈盈上赌坊,至于青楼的话,他还想留一条命看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一群人游荡在拥挤的人群中,琴玉和琴米很是好奇,可柳风扬和郭直孝却显的闷闷不乐,这街有什么好逛的,逛来逛去不就是那些店铺嘛。
当三个女人停留在一个胭粉摊前,叽叽喳喳中讨论不休时。阿真裂开口,提议道:“不然咱们去外城逛逛?”
他一说,柳风扬和郭直孝立即提起精神,兴奋不已直点头。
琴玉和琴米也是很开心,她们出来最多就只在内城,外城还没去过呢。
“真哥,那咱们快去外城逛逛吧。”琴米放下手中的胭脂,已是手舞跳蹈了。
盈盈见他们说到外城如此开心,不由的好奇了,“外城和内城不一样吗?”
“如果说内城是一名绅士,那外城便是流氓。”他望着盈盈好奇的小脸轻轻说道:“龙蛇混杂的很。”
“那才好玩呢?”盈盈听完更是开心,绅士有什么好玩的,流氓才好玩。
说道,一群人已是万般兴奋,放下手中的胭脂盒,飞快朝外城走去。
胭脂小摊老板见她们离去了,大呸了一口,喃喃暗骂:“看这么久,摸都摸了,连一样都不买。”骂完后,继续提着苍脆的喉咙声声对过往的路人吆喝不止。
金陵自古就有名,自皇都安置在这座城市上,划分内外两城后,外城虽乌烟瘴气可仍为大周第一经济中心,不管是达官贵人,或是市井流氓都喜欢往外城游走,因为在这里更自在,外城之大逛个三天三夜也无法全部逛完,什么朱雀街、玄武门、白虎道、青龙巷,桃涧渡等……数个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金陵的秦淮十里胭脂更是顶顶名,十里之青楼构栏,峨眉画舫,花魁名妓更是数不胜类,有知书达礼的,也有落落大方的,更有小鸟依人的,艳丽称绝中能歌善舞的佼佼者更是多如牛毛,纸醉金迷中吴侬软语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当然如果是阿真和柳风扬独来的话,第一个选择就是那些青楼勾院,可旁边还跟着三位女眷呢。
自琴玉和琴米踏进外城时兴奋就没减少过,睁大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她们嘴里吐出:“没想到内城和外城差别这么多。”
一群人处于熙来攘往的人潮之中,盈盈也是惊奇不已,果然如他所说,如果内城是绅士,那外城就是流氓。
阿真听她们喃语,朝她们嘱咐道:“千万别走丢了。”吩咐完后,他牵起盈盈的手朝人流中隐了进去,身后的柳风扬和郭家三兄妹,着急紧紧跟上,人太多了很容易跟丢的。
一排排的茶楼、酒馆、银当,绸缎铺子伫立在街道两旁,处于人来熙往的街道聚集着无数杂耍、说书之众,鸣弹勾唱更把这座外城推上繁华鼎峰。
“真哥,咱们去看看吧。”琴玉和琴米兴奋不已,说完她们早自顾挤进一摊吐火龙杂耍摊前了。
阿真摇摇头牵着盈盈也挤了进去。
他小心贴近盈盈,轻声问道:“是不是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呀。”
“是呀。”盈盈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不由的也点了点头,还真是像及了。
静看了好一会儿,杂耍团表演到一段程度,一名小女孩便捧着小盘子向观看的众人讨赏。
琴玉和琴米大声鼓掌后赶紧掏出银子进行打赏。
“走吧。”阿真无趣中催促着她们。
琴玉和琴米听他催促,依依不舍中走在老远还回头望上一眼。
走在人群中,盈盈越走脸色越不好了,阿真瞄了瞄身后跟着的那几名窃窃私语的姑娘们,额头流下一颗冷汗。
“盈盈,不如咱们进去坐坐。”他见盈盈的脸色越来越差了,驻脚停留在一间茶馆里,小心问道。
盈盈瞪了他一眼后,小鼻子轻轻一哼,不吭声走了进去。
阿真急急追进去,出名就是这样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能认出来。
当一群人走进茶馆里,跑堂小二立即躬身迎了上来,直把他们请到一桌空位上。
盈盈坐定后,蹩了蹩那几名跟进来的姑娘,咬牙切齿对他恨道:“被人爱慕很开心吧。”语气早酸溜溜不已。
阿真抹了一把汗水,小声陪笑着,“盈盈,这……这不关我的事呀。”说完也瞄了一眼远处,那几名跟了他几条街的姑娘。窃窃私语中凝望着他的几名姑娘,见到他把头转过来后,双腮立即绯红,赶紧低头。
他这一看,身边的盈盈立即重重一哼。吓的他赶紧扭过头来,桌下紧揉着她的嫩手陪笑道:“我发誓,和她们真的没有关系。”
他刚说完,琴玉和琴米随即噗哧一笑,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司马竟如此惧内。
柳风扬见盈盈脸色不好,替他解释道:“真哥其实也是不知情况的。”
阿真见柳风扬为自己辩解,立即朝他设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很快跑堂的便把小点送了过来,躬身说了句:“请慢用”便匆匆又离开了。
“吃花生,吃花生……”阿真很不自在,赶紧从盘子里抓着花生为盈盈剥壳。心里暗暗叫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各位客倌,今天要讲第37回,大司马冥殿审案。”一位留着八字胡子的说书老头,一手握扇一手捧茶向上台,声如洪钟朝台下喊道。
原本叽叽喳喳的台下众人,见他上来了,立即静声,掌声顿时震天响。
盈盈挑了挑眉望向阿真,阿真茫然中喃喃陪笑道:“这,听听就算了,千万别相信。”心里暗骂,知道这说书的肯定又要把他说的飞天打卫星,下海灭航母了。
说书的老头喊完后,转身坐回到自己的案台上,重重大拍掌木。
“话说大司马知杀害琴女之人便是施铮,连夜命差衙嘱咐城内的百姓听闻动静不可出声,更不可探查。在一片恐怖的死寂中。城内所有灯全熄灭了,施府中门更被小鬼推开。”
“小鬼?”盈盈挑起了眉,朝他调侃道。
阿真脸微红摆着手道:“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那个长舌的老头上面讲的兴起,站起来大拍掌木后,贼眼绕视了台下寂静的众人,继续神乎其神讲道:“施府中门一开,牛头马面手握勾魂锁穿墙而入,立即把安睡在房中的施铮魂提了。”
就在他说的口沫乱喷时,台下一声清秀的少年站起来喊问道:“老先生,既然中门都开了,牛头马面为何还要穿墙?”
他这一问,听客们齐点头,也是一脸不解。
阿真一群人望了一眼那少年,立即转头望上那名老头。
老头说的正起兴时,被人打了个叉,掌木一拍喝道:“中门是小鬼推开的,牛头马面是鬼,他们怎么会按门走。”
阿真傻眼了,这老头还真能辩。把一切都说到鬼神无法理解的地步去了。
少年点点头后,接受这个解释便落坐了。
老头见他落坐后,继续吹的牛都飘到天空上了,“牛头马面提着惊恐中的施铮,缓慢走出施府,城内无灯无火,连风都停了,四处黄纸更是不停纷飘着。”
盈盈挑起眉,蹩着旁边的阿真,似笑非笑。阿真自己也听的脸不停发热,忍不住站起来朝那老头问道:“老先生,既然风都停了,黄纸要怎么飘?”
老头刚讲,听到又有人疑问,气的大拍掌木喝道:“风是停了,可鬼风仍在。”
“我靠,这也是解释啊。”阿真不可思议,见到众人齐望着他,赶紧坐下。心里把这老头祖宗十八代一一骂了一遍。
“牛头马面提着施铮的魂下了黄泉道,道路两旁鬼哭狼嚎好不令人心惧,路过恶鬼地狱时,众恶鬼们把无肉的黑骨伸向施铮,施铮的身裳已湿了一大片,蓦地……”
说到这里老头停顿后,大拍掌木,贼眼向众人扫射一翻,阴森之中低压声音说道:“蓦地,在迷雾散去时,阎殿就出现在施铮眼前。当牛头马面把施铮拖进去后,大司马坐在黑暗中的阎桌前,脸是一半青,一半黑。黑暗里四处充斥着小鬼们的鬼笑。”
盈盈听到这里噗哧轻笑而出,抬眼望着阿真的脸调侃道:“不知这一半青一半黑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阿真脑门滑下三条黑线,红着老脸喃喃道:“为了增加恐怖效果。”
当老头说到陆判不是人类时,郭直孝的老脸也红了。琴米掩嘴不停偷笑,琴玉不知当时什么情惊轻轻问道:“十四妹,这是怎么回事?”
“陆判是十三哥扮的。”琴米小声对她说道。
“十三弟?”说着转过脸向郭直孝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不像陆判呀。
“大司马一声命下,县官立即被小鬼抬了起来,旁边的油锅已是滋滋不停翻滚了,瞬间县官一声惨叫……”
他还没讲完,刚才那少年旁边的姑娘已是受不了,站起来大声问道:“油锅热了应该无波涛,怎么会滋滋翻滚?”
“这……”这一问,果然把那老头问结舌了,一直这不出来,最后恼羞成怒吼道:“你们要听便听,不听请出去,别老打叉。”
姑娘蠕了蠕嘴,见老先生脸红脖子粗,抿着嘴不再吭声,终于坐下了。
阿真见这姑娘清秀高雅,不停点头,心里暗骂死老头没有职业道德。
柳风扬听到这一段,卖弄文才朝不明情况的众人问道:“你们知道油锅热后为什么会滋滋翻滚吗?”
琴玉也是非常好奇,摇着脑袋赶紧问道:“柳公子是为何?”
盈盈坐在旁边白眼一翻道:“滚的不是油是醋。”
她这一说,柳风扬和郭直孝、琴米皆瞪大眼前,不可思议中问道:“盈盈知道?”
阿真含笑朝他们侃调道:“盈盈的脑袋又和你们不一样,怎么会不知道。”
果然,他的话刚落,三人的脸立即大红。
盈盈转过头时又看到远处那一桌姑娘,用深情崇拜的目光凝视着他身边的男人,这一看脸色又是不好,狠瞪阿真一眼后,又是重重一哼。
阿真听这声重哼,脖子一缩,转过僵硬的脖子朝远处那几位姑娘一看,果然见到那几位姑娘的眼神和狼一样,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盈盈见这色狼还敢看,桌下的手重重一捏,脸色更不好了。
阿真立刻转过脖子,桌下双手紧握着她的小嫩手,不停陪笑着。
就在说书的死老头讲的白日见鬼时,阿真高兴中听见他终于走出来喊道:“明天此时,讲大司马下江南。”在众客倌们不过瘾的眼神中,死老头终于走进内堂。
原本寂静的茶楼,瞬间又吵杂不已。
“盈盈,真的不关我的事呀。”阿真见盈盈的脸色依然不好,他都没折了。
“这位阿真公子,被人爱慕和崇拜好开心吧。”她也知道不怪他,可是心情就是好不了。
柳风扬等人听她这一番话,面面相觑不敢吭声,不知盈盈吃的是那门的飞醋。
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喃喃道:“这,我也不想的,真的。”脸上充满乞求。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可想到一大堆女人用这种眼神上你,我就是不开心。”盈盈很坦白。
她一说,众人立即朝那几名姑娘望过去,果然见到她们那如饥似渴的目光,暗叹,真哥真是魅力无穷。
“这……”阿真无语了,停顿了一会儿猛然站起来叹道:“好吧,只有这样子了。”
盈盈见他站起来,赶紧抬头问道:“你要干什么?”
“尽力的抹黑我呀。”说道,抢过柳风扬的扇子,啪的一声,跨着三七步朝那几名姑娘走过去。
柳风扬、郭直孝、琴玉、琴米和盈盈瞪大眼,看着他跨着流氓的脚步,脸上挂着下流的*笑,手摇着扇子,如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一样朝那几名姑娘走了过去。
那几姑娘们从内城跟到外城,对大司马的深情已是昭然若揭,突然见她一副如此下贱模样地朝她们步过来,集体一颗心咚咚咚不停直跳。
阿真跨着三七步,下流中摇着扇子,很快便走到这几名姑娘的桌前,见她们胸堂起伏很大,脸火红如血,瞬间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伸过去挑起一名姑娘的下巴*贱轻挑笑道:“哟……,小姐长的还挺标致的嘛,陪爷玩玩如何。”
桌上的几名姑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司马竟然来调戏她们,这人来人往的茶楼里,他竟然如此大胆,一时之间都不知所措了。
第138章《调戏良女
被调戏的姑娘瞪大眼睛,脸红如血,头脑停转,不知所措。脑海里只剩下“大司马在调戏她”这句话不停盘旋。
“陪喝一杯吧。”说道阿真挑起她下巴的扇子不放,一只手拾起桌上的酒杯凑到那位姑娘嘴上,强*着。
“大……大……”那名姑娘惊吓不已,站起来后,直大不出来。
阿真痞痞中挑起眉呵呵*笑接口道:“大爷我看上你了,今晚你便来帮爷暖被窝吧。”说完凑过脑袋闻向那名姑娘的发丝,“香,真香。”
他这一出,令茶楼瞬间静了,不知道这位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爷,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而且还调戏的如此下流。
那位被他调戏的姑娘,脸红如血,大司马怜爱她,她是很开心啦,可是这么多人太太,太羞人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缩着脖子,一副我好害怕模样。
“大胆,哪来的贼子,还不快住手。”瞬间一声暴喝,清析传进众人耳膜。
阿真听见这声暴喝,收回闻香的脑袋,转过头见到刚才提问的少年和少女朝他快步走来,两人的脸色更是难堪万分。
很快少女就走到那姑娘旁边,把那位姑娘从他身边拉开道:“姑娘别害怕,本小姐替你主持公道。”
“呃!啊!是!”那位被调戏的姑娘,不知所措了,她很喜欢大司马的调戏啦,可要怎么说出口呀。
少女安慰姑娘后,便转过头怒目狠瞪着阿真,暴叱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如此下贱。”
阿真见这少女如此有正义感,*笑中啪开扇子,打量了这少女一番,“爷干什么轮得到你管吗?给爷闪开,不然爷就抓去回去暖床。”
“大胆。”这次轮到少女旁边的少年暴叱了。
“大胆?爷的胆子是不小,咋地。”阿真痞子一样挑了挑眉后,合上扇子就往那少女的下巴伸去。
少年见状暴怒,一巴掌啪开他伸过来的扇子叱喝:“放肆,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呦呦呦……,连她是谁你都不知道,管的是那门的闲事。”阿真不屑中轻哼。
少年气的挥身发抖,大声报告:“你眼前的就是丞相李大人的独女。”
“哦……,原来是李伊的闺女呀。”阿真恍然大悟,果然小巧可人。
少年少女听他听是哦了一声,不由讶异了,一般人听到不应该要跪下求饶吗?
“你是谁?”少女见他只是哦了一声,不免也狐疑了,反应不对。
阿真啪开扇子,大声喊道:“说出来怕吓到你们,你们听好了。”
果然他这一翻话,令两人心一惊,眯着眼听他报自家门牌号。
“我便是大司马的小舅子他旁边奴才的二夫人的小姨子的婢女她娘亲七侄子看门人的堂弟奴才的看狗的。”
他刚报完柳风扬、郭直孝、琴玉,琴米,盈盈集体跌翻在地。
少年和少女听的一愣一愣,直转不过脑瓜子,按着手指不停在数,到底他和大司马有什么关系。
最后还是少年恍然大悟,暴声喝斥:“不就是个看狗的奴才子吗?竟然敢如此气盛。”
盈盈一群人这时也走了过来,郭直孝近看到这位少年,立即愣怔了,轻轻唤道:“于国舅?”
“咦!”阿真听郭直孝这句话,转过头茫然转向走近的盈盈他们。
“临王?”那位于国舅也认出是郭直孝了,抱拳一躬。
郭直孝回礼后便好奇问道:“怎么于国舅也来外城了。”
“刚巧凝脂想来听大司马,便陪她出来逛逛了。”于国舅据实于报。
那位少女听他说眼前的俊逸年青人是临王,福了一下身道:“李凝脂见过王爷。”
国舅爷见她福身了,赶紧介绍道:“临王,这位便是伊老的千金,李凝脂。”
“原来是李老的千金呀,果然玲珑惕透,幸会幸会。”郭直孝抱拳后赶紧逐一为他们介绍道:“这两位便是舍妹,琴玉和琴米。”介绍完两人后比划盈盈道:“这位便是查格尔公主。”把盈盈介绍完后,比划着柳风扬道:“至于这位,想必两位不陌生了吧。”
柳风扬赶紧抱拳躬拜。
于国舅和李凝脂回了柳风扬礼回后,心里大惊,没想到七公主和十四公主都同来了,连查格尔公主也来了,今天是什么的日子呀,竟然见到三位公主。两人赶紧恭恭敬敬施礼,不敢大意。
礼完后,于国舅才疑惑问道:“不知查格尔公主驾临,还请勿怪。”说后,更是狐疑不已,临王有这么大的面子吗?竟然邀请得动这位号称美貌与智慧兼并的查格尔公主逛城。
郭直孝见他这个眼神随即就明白了,呵呵笑道:“今次我们是陪大司马出来游玩的。”
话落,于国舅和李凝脂立即煌恐不已,心头一跳,弱弱开口问道:“大司马也来了?”问完于国舅转头脑袋四处观望一番,不知哪位是大司马。
“大……”
郭直孝刚开口,便被阿真打断了,“你们罗嗦完了没有,把老子当不存在啊。”
他一开口,众人皆愣住了,于国舅和李凝脂抽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流氓竟然如此大胆,见到公主在此,竟然无惧怕。
随后于凝香娇喝,“大胆贼人,见王爷和公主在此,还不赶紧跪下。”
“跪下?”阿真痞笑后,伸出扇子抬起她的下巴*笑道:“要跪等咱们关在房内再跪。”
于国舅见他还敢如此大胆,脸更是铁青,一把啪开他的扇子,气的都不知要说什么话了。
盈盈眯着眼重重在他背后一哼。
这一哼令阿真心头一跳,不敢再造次,弱弱转过身,见到盈盈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赶紧把扇子往后背一插,伸手过去轻轻抬起盈盈的小巴调戏道:“好标致的小姐,爷其它人都不要了,今晚只让小姐陪。”调戏后,赶紧凑过脑袋到她耳朵小声道:“盈盈,别让我身败名裂,下不台,求你了。”飞快小声说完后。下流中大呼:“香,真是香。”
于国舅和李凝香大骇,没想到这流氓这么不怕死,竟然调戏查格尔公主,不由的骇然抽气。
柳风扬等人站在盈盈旁边,真哥的小声说话他们全听见了,顿时憋的满脸通红,不敢放声大笑。
盈盈听他哀求的话,挑起眉似笑非笑道:“这位爷,能让本公主暖床的天下间除了查格尔王外,还没有其它人,你敢吗?”
“不就是个查格尔王吗?有什么可怕的。”
他这番话,更是令众人大声抽气,这流氓死定了。
两人刚说完,城兵便带着大队人马闯了进来,大喝:“是谁在闹事?”威风凛凛。
于国舅和李凝脂见官兵来了,心里对这流氓升起了默哀之心。
“捕头,就是此人,此人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这位姑娘。”李凝脂说着,把身边那们愣怔的姑娘推上前。
捕头听闻大怒,喝斥道:“大胆……把他给我锁起来。”
“不不不……不。”那被推上前的姑娘双手外加脑袋并摇,惊吓中瞪大眼睛见衙役们竟然要锁大司马,这,他们不想活了吗?
“姑娘别害怕。”李凝脂见她怕成如此模样,安慰后便对捕头说道:“就是此人,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阿真似笑非笑绕抱着胸,上下打量着李凝脂。
李凝脂见捕头来了此人还敢如此用下流的眼光望她,气的把盈盈她们全都招供了出来道:“捕头,此人不只调戏这位姑娘,还调戏了查格尔公主。”
捕头一听立即吓了一大跳,查格尔公主可是大司马的心头至爱,更是下任吐蕃君主,竟敢有贼人敢调戏她,想后恭恭敬敬抱拳哈腰拜问:“不知谁是查格尔公主。”
“我就是。”盈盈冷冷开口。
捕头听这冷冷口气,吓的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惧怕中拜道:“拜……拜见查格尔公主。”
盈盈见他吓成这样,不由菀尔了,捉弄说道:“还有临王爷、七公主和十公主。”把身边的人说完,比向前面的两人道:“这两位国舅和伊老独生千金。”
跪地的捕头听的冷汗不停直留,没想到这贼人如此大胆,这几位随便一位都可以杀人的。
“起来吧。”说完盈盈挑眉,叫他起来。
“……”捕头战战兢兢站起来后,见那市井流氓竟然还敢手抱胸,打量他。
皱着眉头狐疑指着他问道:“你……,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阿真裂开口摇了摇头,心里暗寸,是有见过。不就是那一晚抄六部尚书等人的家嘛,不过那一晚他脸上画的乱七八糟,更加天色很暗,应该认不出来才对。
他一摇头,捕大暴叱:“来人给我锁了。”
“不……”捕头一喊,柳风扬和郭家三兄妹立即一个不字出声,可还没不完,就见真哥狠瞪了他们一眼,弱弱噤声了。
百来斤重的枷锁立即按上阿真的肩上,捕头押着他走出茶馆,柳风扬等人跟在后面,脸色不太好,可又不敢出声,紧紧跟在后头。
郭直孝脸色不好凑进于国舅和李凝脂旁边小声道:“呃!你们不然且先回去吧。”
“此贼人大胆,我定必要亲眼见他被判入狱才罢休。”
“这……”郭直孝无言了。
盈盈倒是很开心,走在杠着枷锁的阿真旁边,愉快中敲了敲那个枷锁板道:“怎么样?重不重?”
阿真翻了个白眼,艰难的扭过脖子陪笑道:“还好,还好。”
很快,捕头一群人便押着阿真走到伊兆府门口,伊兆京耿尽早接到禀报,早早便在府门口迎接了,见到大批人走来后,连看也不敢看,立即跪倒在地,磕头拜道:“微臣磕见查格尔公主、临王、七公主、十四公主、于国舅。”
“起来审案吧。”郭直孝走上前把他叫起来,大步便跨了进去。
盈盈看了看杠着枷锁的阿真,翘起嘴角高兴中跟着走过去,而阿真更是被捕头强押着往衙门里步进。
当一大群人坐定后,耿尽才徨恐不安的落坐在案桌前,也不知道是那位大爷,竟然敢调戏查格尔公主,真是胆大包天。狐疑中抬头前人犯脸上一看,不敢相信中抬起老手揉了揉双眼,揉完后再定眼一看,这一看立即从椅子上咕噜滑落。
寂静的众人见这伊兆京惊堂木还没拍,就咕噜一声连人带椅重重摔在地上,见他摔倒后赶紧爬了起来,额头上冷汗淋漓,惧怕的赶紧跑到台下卟通便跪倒在地。
郭直孝见这伊兆京认出真哥了,赶紧跑上前把柔弱无骨的他扶起来,眯着眼小声对他耳语道:“该怎么判就要怎么判,不然等一下大司马便杀了你。”
耿尽脸色苍白,冷汗不停流尚,吓的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让他审大司马,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呀,可是临王又说不审大司马便要他的老命,顿时吓的眼角泪花都崩了出来了。
李凝脂和于国舅更是茫然,不知他在干什么,好奇的目光集体往他的身上射了过去。
“咳!”郭直孝放开他后,转身落坐便轻咳一声。
原本愣在当场的耿尽听这一声轻咳,心头一跳,战战兢兢中抖着无力的双脚,缓慢中朝案桌上踱去。
阿真大翻白眼,终于见到如乌龟的他踱到桌前落座了,开口说道:“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一开口,耿尽立即吓的立了起来,这次就不敢再落坐了。
于国舅和李凝脂眼里茫然,不知这伊兆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还不快审,拍惊堂木啊。”盈盈也忍不住了,开口朝那快吓死的大老爷催促。翻了个白眼,这色狼有这么令人惧怕吗?
“……”耿尽汗不停的流淌,连连应是,抖着老手小心拿起惊堂木,抬头见到大司马正直直凝望着他,拍……拍大司马的案木,这……这……他这伊兆京不做了还不行吗。
大家也都紧张的盯着他大老爷手中的惊堂木,见到他拿堂木的手抖的如狂风中的残叶一般,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惧怕,可却不由的也屏气凝神了。
许久,耿尽才老手一挥,像是要重重拍堂木,可是落下堂木时却连声音都没有,衙役们瞪大着眼,见他们老爷是拍了堂木了,狐疑怎么没声音呀。不由的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威武……”虽然没声音,可是真的看见拍了。
衙役们一威武后,捕头便威武走到阿真旁边押着他大喝:“跪……”
那个下字还没出口,耿尽吓了一大跳,用他那如被人掐住的鸡脖子叫道:“不用,不用……”
捕头听着他家老爷如此惧怕的语气,茫然中皱着眉头,望了望呆坐在旁边的众人,赶紧退站到旁边,也不知道今天他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般反常。
“押下去。”拍完惊堂木后耿尽立即朝衙役们喊道。
众人立即愣了,都还没审了,就收监了?
衙役们望来望去,可是老爷都说话了,不敢违抗立即把阿真押下堂去。
第139章《争吵》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呼出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于国舅李凝脂面面相觑,这……还没审呢?就收监了?
“呃!伊兆京,你还没审吧?”李凝脂狐疑中问道,这伊兆京连问也不问就收监了,不符合规矩呀。
琴玉微笑中站起来朝她说道:“李姑娘,这还用审吗?此人所做之事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呃!”凝脂一愣,想想也对,证剧确凿不须要审,接过口道:“那也应该问一下再判吧?”她怎么就感觉哪里不对了?
琴玉笑着回道:“咱们已向伊府报了,伊府便不须要问了,难道咱们会骗伊府不成?”说完,见她果然点头。继续道:“至于判嘛,此人胆大调戏李姑娘再前,调戏查格尔公主再后,按律此人当斩,伊府仁慈判他下狱,这狱一下便是终身了。”
琴玉一番话说的众人一愣,郭直孝和柳风扬等人更是哑口无言,没想到琴玉有如此好的口才。李凝脂听的一愣一愣后,不停点头,可仍歪着脖子,好像哪里不对劲。
“好了好了,此人已收监了,大家走吧。”郭直孝站起身来。
李凝脂听他这一说,点点头也站了起来朝众人邀请道:“不如请大家到小府一坐?”
“不了不了,我们还要随便逛逛。”郭直孝摆着双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把两们请出去。
两人一走,柳风扬赶紧喊道:“还不快把真哥放出来。”
伊兆京不停点头,朝旁边的捕头呐喊:“快把大司马放出来。”
捕头一愣,弱弱抱拳回事:“老爷,大司马在哪里?”
“糊涂,刚才你抓的便是大司马。”耿尽指着捕头破口大骂。
说完捕头一吓,立即使出凌波微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很快阿真便揉着脖子,大步跨进大厅里,后面跟着唯唯诺诺的捕头。
“耿尽,你衙里的枷锁很重啊。”跨进来后,他揉着发酸的脖子朝大老爷劈头便说。
耿尽吓了一大跳,唯唯诺诺中凑上前抱拳哈腰道:“大司马受苦了。”
“哼。”盈盈瞪着他大哼后,劈头便说:“当众调戏良家妇女,枷你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阿真听盈盈这一哼,陪笑中牵起她的小嫩手道:“哪里,受得了,受得了。”
盈盈噗哧一笑,嫩手伸到他脖颈揉了揉,娇怨道:“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阿真亨受中握住她的小嫩手朝众人道:“咱们继续去逛逛。”
说完头也不回,牵着盈盈便跨了出去,柳风扬等人跟在后面逐一跨出门槛儿。
众人一离去,耿尽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指着捕头鼻子大骂:“以后招子放亮点。”锁谁不好,锁了位阎王爷来,是不是不想活了。
捕头也是吓了一大跳,哀着脸连连点头,没想到他亲自把阎王爷锁来了,还好他走了,要是他不走有谁受得了啊。
柳风扬等人在大司马府内用了顿愉快的晚膳后,在说说笑笑中不知觉夜也渐深了,喝了几杯清茶后便一一告辞而去。
芊芸心情不佳,闷闷不乐中却也不再开口争求,目送着自家夫君与盈盈离去后,望着她家夫君的背影,神眼里更是留恋不已。
婉儿叹息中,轻轻靠近她身旁,牵起她的手拍了拍,无声中安慰道:“芸姐还是早些休息的好,赶明儿不是要进宫教公主们葬花吟吗?”
芊芸不舍中转过绝美的脸庞,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婉儿也要早点休息为好,芊芸没事。”
“嗯。”婉儿再凝望她一眼后,便让雪霜和衣柔搀扶回菀。把芊芸自己留在大厅里,希望芸姐自己能想的开吧。
当盈盈掩上房门时,阿真缓缓走向床檐,转身便和衣坐在床上,眼神中无比惧怕凝望着盈盈背影。
盈盈关上门后蓦地转身,幽幽的眼神恐怖中瞪着他。这个林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午时有外人在场她给他几分颜面,现在只剩自己与他两人,不好好教训他一番,心里的气很难消下去。
“盈盈,你先听我说。”阿真见盈盈如此眼光,惊恐中赶紧从站了起来。
“哼。”她重哼后,阴险地朝他走进,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娶达尔巴的女儿,你要叫我怎么面满朝文武?”
阿真见她越走越近了,惊吓中大喊:“贝妮救过我的命啊。”
盈盈听他这话,愣了愣,蓦地坐在旁边的茶椅上,喝道:“怎么回事,说!”
阿真惧怕,走到她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肩,不敢隐瞒把从劫牢到狼林的事原原本本的交待。
盈盈听完后,暗暗心惊,原来她一直遍寻不找的人竟然就是达尔巴的女儿,恨恨道:“如她没劫你出牢,你也不会遭遇群狼,你对她有何愧。”
“这……”阿真自己也知道,叹了,一口气干脆直招了吧,“其实我挺喜欢她的。”
盈盈听他说喜欢,气的泪从眼角里流了出来,哭喊道:“你这劣根,你忘了你所受的教育了吗?如在二十一世纪,你早被枪毙一百次了。还亏你有脸说喜欢。”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要转身离去。
阿真大惊,紧紧追上前把她搂进怀里,“盈盈,我发誓只有你们四人,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尊贵的大司马,何必要为一个我而失了你的身份,我现在立刻回吐蕃,咱们老死都不要往来了。”低泣中在他怀里不停挣扎。
阿真听她连绝决的话都说了出来了,内疚之下,自己心里也是堵涩的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本就是有错在先,盈盈说的更是一点没错,是他贪心了。
“难……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他亦常痛苦,良久才挤出这句话来。
盈盈听他这话,泪流的更急了,挣扎中转过身子,用口齿不清的话语泣道:“爱,我爱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可是因为我爱你,你就能唯所欲为吗?尊贵的大司马,尊贵的查格尔王,你现在的身份是无比的尊贵,这样子你就能忘了自己的本份了吗?”盈盈泪泣中不停捶打着他,“说啊,说啊,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说啊。”
阿真站在她面前任她捶打着,喉咙难受万分,见到盈盈哭的如此凄惨一颗心更是紧紧纠在一起,“盈盈你不要这样。”说完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盈盈依然痛哭,不停挣扎,趴在他怀中呜呜悲泣,缓缓身体无力中向下滑,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呜……”哭泣声更是邹然大起。
阿真见她如此伤痛欲绝,震惊中向后踉跄一大步,背无力地仰靠在床轴上,一颗心随着她的痛哭而纠在一起,缓缓滑下身跌坐在地。
盈盈发泻了好一阵子,抬起眼泪见他跌坐地上,背仰靠在床檐,低垂头脑袋,两只手紧抓着脑袋上的头发。见状她抹了抹眼泪爬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衣裳哭喊道:“伤心的是我,你哭什么。”
“你以为我安然自在吗?”阿真眼里的两条泪也是缓缓流淌,抬起头朝她喊道:“自从有了芊芸以后,我的良心无时不在刻责自己。”
“你这劣根,你竟然还敢对我大吼。”盈盈听他呐喊,抬起手毫无目标往他身上不停拍打,哭喊道:“你自责,自责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那些莺莺燕燕。你照顾得来吗?你这色狼,我打死你,打死你。”边哭盈盈下手更重了。
阿真流着泪擒住她的双手喊道:“你别打了,还没打死我之前,你自己的手都疼了。”哭道,把她打的红肿的小嫩手紧紧握在大掌里。
“你……”盈盈泪哭的更急了,卟通一声便扑进他怀里,不停低泣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阿真坐在地上,紧紧拥抱着她,默然无声中彼此抱头声声痛哭着。
夜已更深,水冷冷的绿着,月朦胧地晕黄,屋外扬柳枝冷冷地在寒风中摇摆不停,抚过窗户的倒影,如有无数鬼魅出来闲晃一般。
两人抱在一起,哭泣声已是渐小,缓缓阿真怀里的盈盈蠕动了动,抬起紧紧趴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抹掉脸上的泪渍,用幽幽的眼眸凝视着眼前这张茫然苍白的脸庞。
“你在想什么?”她望着这张脸庞心里惊骇,心像是相通一般立即感受到他悲切的情绪。
阿真不语,只摇了摇头。灰谐的黑眸轻刷过盈盈的泪脸。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啊,在想什么。”盈盈抓狂了,扯着他的肩,不停摇摆呐喊。
阿真泪缓缓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摇着头用嘶哑的嗓音低喃:“我对不起你们,我谁都对不起。”喃完后,抬起轻抚着盈盈的泪脸叹道:“我觉的好累,好想回家。”他好想妈妈,爸爸,好想他家里的那张大床和宠物小吉。
“你是男人,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盈盈不停摇头他哭喊:“你忘了婉儿了吗?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这一说,阿真心一顿,泪流的更急了,咽呜中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你答应我,只能有四个,好不好。你快答应我呀。”盈盈紧扯着他的肩膀,要他答应她。
阿真摇着头,坐起身后便跪倒在她前面,哭泣中哀求道:“盈盈,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绝不能杀婉儿、芊芸、贝妮,好吗?”
盈盈听他这一番话,震惊了,跟着跌倒在地,不可置信中,泪又并了出来,哭泣中哈哈大笑,笑完后捏紧小拳头不停往他头上捶打,边哭边呐喊道:“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家伙……”打完后紧抓着他哭道:“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吗?我是那种人吗?”
“武则天当年也很纯真,十几二十年后谁知道你会是什么样子。”阿真挥开她的双手,朝她呐喊道:“你有权有势,到时皇上一死,我全家老小便上吐蕃,而你更是女王,会发生什么事我能保证吗?”喊完后反抓着她,急切问道:“我能保……”
话还没说完,盈盈立即用自己的红唇封住他的大嘴。
阿真泪流满脸,感受到她的舌尖来袭,大掌往她的细腰一拦,吵闹的厢房内,顿时陷入无声。
“夫……夫君……”婉儿小心在门外轻唤道。
门外早围着大群人了,一开始是婢女送点心来时,听见房内大哭大吼,顿时惊吓不已,赶紧跑去禀报两位总管,总管来了也不敢贸然出声,更是听见房内大司马和查格尔公主像是在争吵,又像是在痛哭一般,惊吓后赶紧派人去请婉夫人。
婉夫人一来便听见两人嘶声吼叫,像是夫君在求盈盈别杀她和芸姐,又是什么武则天,她也听的一头雾水,然后声音便突然停止了。她自己也是惊吓不已,不知夫君和盈盈为何失声痛哭。
盈盈听见婉儿的声音,放开吻住他的唇,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说点什么,别让婉儿担心了。”
阿真也吸了吸红肿的鼻子,抹掉泪渍朝门外着急的婉儿说道:“婉儿,我们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门外婉儿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那夫君和盈盈早些休息吧。”说完便和众人离去。
盈盈听见她们离去的脚步声,苍白着脸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压低声音恨骂:“该死的家伙。”
阿真擦了擦泪花,扶着盈盈便站了起来,缓了缓激荡的情绪对她道:“盈盈,是我错了,伤心之时总控制不住胡思乱想。”说完吸着鼻子,轻喘中继续道:“就像在不丹时你把我关在牢房里,我也以为你不爱我,才闯进狼林里一样。”
盈盈苍白的脸听他这番话,才有了些许红润,娇怨道:“永远不可以这样想我。”说完追加道:“你的一家老我的一家老小,我怎么会对自己亲人下毒手。”说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阿真脸上报赧,拦着她的腰,紧紧贴近她后,低下脑袋亲吻着她的耳垂,“盈盈,是我不对,我发誓,从现在起如果我再对任何女人留情,那就让你阉了我。”
盈盈翻了个白眼,恨恨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伤害你。”
“那就让我一辈子只能拥有你。”
“这是什么鬼誓言,能一辈子拥有我,是奖赏,哪里是处罚。”
“那种什么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的誓言,你不会相信吧?”阿真惊讶不已。
盈盈柔情笑了,白嫩的双手轻抚上她的脸庞道:“当然不相信,不过我相信你。”说完绽起脚尖轻轻在他唇瓣一印。
“只因为你的一句相信,今天我不死在你身上,我就不姓林。”说完后,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往那暖床走去,所有的悲伤与眼泪一瞬间,全都不翼而飞了。
第140章《研究火药》
盈盈静静任他把她抱在怀里,任他把她放在床上,任他的身体欺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感觉着他那熟悉的体味、熟悉的抚摸,还有那温暖的唇瓣有力地封住她的檀口,熟悉的唇形和气息,一声轻唔后,她将两臂缠上他的脖颈上。
两人的情欲来的如猛兽一般,这一刻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相同想占有对处的渴望是那般的浓烈,没有一言半语,彼此都那么急切又火热地撕抓拉扯开对方的衣物,灵魂与肉体的契合伴随着,爱抚、深吻、呻吟、喘息,电闪雷击里更是挥汗如雨。
当飓风雷雨过后,一切终归回于平静,有好一会儿,彼此都说不出语来,交颈丝磨里仍无法从漏*点里抽拔出来。
“老婆……”最后阿真平息起伏的喘气,才燃燃对趴在他胸前的人儿低唤,唤后更是深情地在她那蒙着层层溥汗的额头上印上爱怜的一吻。
盈盈听见老婆这两个字符心花怒放,可能故作强硬驳回道:“谁是你老婆。”只是语气里的狂喜已经深深出卖了她。
阿真听她这狂喜的语气,逗弄道:“那不叫你老婆了,一直叫你名字。”
蓦地盈盈便坐了起来,瞪大着怒眼很瞪着他。“你敢。”
阿真嘴角吮笑,用幽黑的眸子凝视着反应过度的她。盈盈更是双腮绯红,羞怯不已中轻拍了一下他裸露的胸堂,情眸里更是无限的娇媚。
他见她羞成这翻模样,大掌一拉,把她拉躺在自己的胸口上,深情中再次对她低唤,“老婆……”
盈盈羞答答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再听见他叫她老婆,双腮绯红中轻轻应道:“嗯。”
“老婆,什么叫嗯呢?你应该叫我什么?”阿真挑起了眉,在她乌黑的青丝上印上一吻。
盈盈已是羞的连脚指头都红了,害羞中小声唤了句:“老公……”唤完后深深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怀,双颊如火在烧一般,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哈……”阿真见这个身处百万军中也无惧意的超级无敌女金刚羞成这样子,不由的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啪……”李莫愁的血掌印瞬间印在他裸露的胸堂上,乐极生悲永远都是真理。
“今天的芊芸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
“哎……”阿真叹了口气道:“你认为我该把我知道她已是探子的事告诉她吗?”
盈盈听他问话坐了起来,双手叠成塔状放在唇前凝思了一阵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了。”
阿真坐起来后听她说不知道,不由的也叹息道:“是呀,说了她肯定受到打击,很难面对我。”
“不说,她心里永远便会有一道疤,无法愈合的疤。”盈盈也发表想法。
他点头附合道:“如果我假装不知道,她心里更会挣扎徘徊,要夫君还是要皇上,这两人会不停冲击着她。”
盈盈点点头,“哎,太难受了。一百个神经病,有九十九个都是因为心里压力太大的。”说完狠瞪了他一眼道:“越爱你,心里就越承受不住,如果继续压抑着,早晚会出问题的。”
“你是在暗示我应该说?”他挑起眉看向盈盈。
“我可没说,你自己去选择。”盈盈摊开双手,一副一切都是你自己想的。
阿真凝视着她,裂开嘴,把她拥进怀里道:“老婆,咱两夫妻,不必要和你老公拐弯抹角吧。”
盈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喔,不知道的以为我在争风吃醋,这对我的名义有很大的影响。”
“得得得……,我的好老婆最公大无私了。”阿真非常谗媚。
盈盈听他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心花怒放甜甜道:“老公,我觉的你如实告诉她。如果芊芸反应大,那也只是一段过渡期,终究会想开的,可是如果不说,对她的伤害更大。”
“两权相害取其轻是吗?”
“没错,你我都知道的。”
阿真点点头,坚定道:“好吧,等一下去找她谈谈。”
“你要有心里准备,芊芸心高气傲,很有可能觉的愧对于你,找个寺庙出家喔。”盈盈非常的坏心。
“不会吧?”阿真骇然中抽了一大口气。
盈盈听他抽了这么大口气,仰起脸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瞧你傻成这样子。”
“竟敢捉弄你老公。”他醒悟过后来,便伸手朝她腋下呵痒痒。
盈盈娇笑不已,赶紧躲开,“我不敢了,不敢了。”边躲边咯咯娇笑。瞬间两个大人如小孩子一般满床上玩耍。
好一会儿,盈盈才两手揪紧他不安份的手,嘴上仍咯咯笑个不停。
阿真见她娇笑的如鲜花绽放一般,情难自尽中,再往她身上一压,火辣辣的吻更是向她的红唇接肿而来。
盈盈双颊通红,柔情里欣喜地令他再次蹂躏自己的小身子。直到他再次得到满足后,这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攻击才乍然停止。
阿真满足后腻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下床着衣。
盈盈见他下床了,顶着浑身的酸痛,软弱无力中也轻轻挪动坐起。
他见她浑身泛力,知道她被他榨干了,温柔地按住要下床的她。
“你就别起来了,躺在床上休息吧。”
“嗯。”盈盈也觉的浑身泛力,轻应后,跪坐在床檐边唤道:“你把衣服捡起来,我帮你绑带。”没有她,他肯定把前带绑到后带去了。
阿真摇了摇头,腰身下去拾捡丢的满地的身服,他承认他不懂的穿这繁琐的衣服,没有别人帮助还真是没办法。
很快盈盈便抬起发酸的嫩臂温柔的帮她衣物,阿真见她这贤惠模样,不由的翘起嘴角,他何德何能呀。
“对了,上次在不丹时,你和我说研究火药,进行的怎么样了?”他想到那几名英国佬了。
“黑火药研究成功了,也可以暴炸了,只是要外力牵引,好麻烦。”盈盈给他绑衣时漫不经心地回答。
阿真大惊,还真的被她搞出来了,佩服道:“我老婆好厉害。”赞完后捧着她那颗小脑袋,在她那蓬乱的秀发上印上深深一吻。
盈盈大翻白眼道:“这有什么,咱们都读过化学,对火药不陌生,硝酸、木炭灰、硫璜这些都知道了,威力要大到什么程度,找人去做试验就行了。”
“可是这个时代没有人知道火药是什么呀,对硝石更是陌生的很,要提练酸谈何容易。”
他的话刚落,盈盈便噗哧笑道:“谁说没人知道?”
“咦!”阿真大惊道:“有人知道吗?”不可能呀,如果有人知道早就投入战场使用了,而且连烟花都没有耶。
盈盈白了他一眼道:“早四百年前,就有人知道什么叫硝酸了,火药已经基本成形了,只是没有人能探透其中的功效而已。”
“不可能吧?是谁发明的,这么厉害?”他暗暗咋舌。
“看来你以前历史没读通透喔。”
“这又不是正史,读历史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有,至少我就知道要制作火药该找什么人呀?”
盈盈一说,阿真惊讶问道:“找什么人?”
“练丹的江湖术士,和神棍们。”盈盈知无不言。
阿真头脑一时愣了,怎么也无法把火药和练丹的神棍联想到一起去。
盈盈见他迷惑,调侃道:“所以才说你读书时不用功呀,正历里的火药也是那些练丹的神棍们发明出来的。”
“真的。”阿真很是好奇,赶紧催促道:“快和我说说。”
盈盈见他如此感兴趣,也不隐瞒,侃侃讲道:“正历里历代的皇帝都想制造长生不老的药,然后就请了那些什么练丹师啦,日夜不停提练。那些神棍认为草木都是会死会老,所以便用石头、金属提练,这便是为什么正历里公元九世纪就出现火药的原因。”
“原来如此。”听后他点头,喃喃自语:“难怪外国人比我们聪明,却研究不出来。没想到这些神棍无意之中做出如此大的贡献。”
“所以说呀。”盈盈也很赞同。
“这个世界里的皇上,好像对长生不老不太感兴趣。那神棍不就没市场了?”说完后狐疑问道:“你去哪里弄来这批人呀。”
盈盈想到这里便咯咯娇笑,“有重金请来的,也有威胁的,反正什么手段我都用了。”
他听后害怕中不停发抖着,“你好恐怖喔。”
“很假耶。”盈盈笑拍了他一下,“反正他们喜欢研究,我出钱养活他们的家人,他们帮我打工,这很划算呀。如你所说神棍没市场,有些神棍老婆孩子都快饿死了,他们还在哪里日夜不停研究。”说完一副好像她是观世音模样道:“我呀,是大慈大悲才对,没有我他们的家人才饿死了。”
“。”阿真连连点头问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都有,吐蕃、大周、大辽。”
“赞”他竖起一颗大母指后问道:“杀伤力怎么样?”
盈盈娇笑,阴险挑起了眉道:“我瞬间帮这个世界跨越了一个世纪,一炸就是一大片,威力很猛。”
“哇财了。”阿真听完也是兴奋不已,继续问道:“炮管呢?”
盈盈摊了摊手道:“炮管太难造了,一般金属承受不了,只发几门便被火药的热力扭曲了。”
“青铜也不行吗?”正历里的炮管就是用青铜制的呀。
盈盈无奈道:“十来发便崩溃了。”
阿真也结舌了,彼此无语中,缓了口气叹道:“那有等于没有。”
“又不一定非要用炮管,可以放进投石车里,点燃后飞射嘛,效果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精确度降低了。”
阿真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脑袋道:“我竟然把投石车忘了。”说完自己也是兴奋不已。
盈盈反而没他那般兴奋,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很满意啦,不过那些神棍正在日夜不停研究就是了。”
“别丧气啦,咱们现在的武力已是排行第一了。”说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问道:“你造了多少颗了?”
“近一千颗了,全都是如西瓜一般的大。”说道她比了个手势。
“嗯。”阿真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道:“虽然不太够,可是慢慢制。不过千万要保密绝对不能泻漏。”
盈盈听完也是点头不已,可是小脸立即暗然了,“经费不太够。”
“放心吧,交给我吧。”他承诺了下来,赚钱他还不容易呀。
盈盈挑起眉,嘱咐道:“千万别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出来,让我知道了我绝不饶你。”
“知啦知啦。我是实实在在的要做生意啦。”说完阴笑道:“咱们来搞些这里没有的发名,然后高价卖出,你看怎么样?”
他一说完,盈盈眼睛一亮,不停点头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只是不懂。”
“你说什么人一旦用了又离不开,又是最好赚的?”阿真阴险的问道。
盈盈见他如此阴险的脸庞,想了一想,表情骇然道:“你敢把毒品弄出来我便宰了你。”
阿真翻了个白眼,“千碰万碰也不会去弄毒品,我说的是种植烟草。”
他这一说盈盈的脸色才缓了缓,可仍然不赞同地摇头:“害家人吸二手烟,我不赞扬。”
“拜托,正史里也有烟草呀,纪晓岚就是个大烟鬼,人家不也依然自得其乐。”阿真不乎在地说道。
盈盈嚅了嚅嘴,低骂:“缺德,我绝对不会充许。”
她的不允许令阿真也无招了,摊了摊双手道:“那只有再好好的想想了。”
“嗯。”盈盈点点头,拍了拍他道:“快去看看芊芸吧。”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后,捧着他的小脸狠狠一吻道:“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说完她便缩回床里,掩上被子,不再理他。
阿真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轻缓中朝门口走去,溱黑的夜里风很大,一轮明月高挂天上,唉!深叹了一口气后,掩上房门后才想起还没把那英国佬的事告诉她呢。
一进入芊芸的菀阁后,阿真便瞧见卧房门并没关,狐疑中轻踱到门口,便瞧见芊芸顶着下巴专注地凝视着对面的窗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一棵已然快光秃的梅树。
阿真瞧她脑袋歪了一边,长而浓密的睫毛安详中幽幽凝视着,小小的粉唇轻微开启,绝美的脸庞好像那棵梅树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他见状,心中柔情非常,低声唤道:“芸儿,在想些什么呢?”
“呀。”芊芸听到他的声音,惊喜交加急转过脸蛋,茫然回应:“夫君……”
阿真吮笑踏进房内,转身轻掩房门,怜爱地走到她身前,双手抚摸着她那张绝艳的小脸,“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关房门呢?”
“夫……夫君怎么来了?”芊芸见真的是他,又惊又喜,紧紧把小脑袋埋进他怀里,不想说任何的话语。
他搂着这个感性的可人儿,幽黑的眼眸不停晃动,他的芸儿太可怜了,今天他就要还她一个自由的人生。想后不禁咬牙暗骂皇上老爷子太过残忍。
“好了,好了。”阿真拍了拍趴在他怀里的人儿,轻声道:“夫君冷,把窗户关了吧。”
“嗯。”芊芸轻应后,赶紧远离他,轻跑到窗户边紧紧把窗扇掩紧,才转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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