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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5章

  第081章《下两州》

  返回大街上,车水马龙的街道里百姓们一群一群自顾围绕着津津说道。显然众人已出城见过那些被官老爷们了,大周建立七百多年来还不曾如此盛举,顿时关于昨晚满天飞的流言立即烟消云散,该开店的安心开主店,该吆喝的继续吆喝。原本人心惶惶的百姓们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接受着百姓们怪异的眼神,阿真愉快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刚到燃柳山庄门口,柳风扬已从何耀飞那里回来了。

  “风扬啊,你回来了?直孝人呢?”他步上台阶笑着朝柳风扬问道。

  不知谈论些什么的两人,听他这一问话转过脸,柳风扬欣喜抱拳答道:“真哥真乃神人也。”所有事他都听何耀飞说过了,昨晚的一切一切如亲身在场一般。

  “真哥,耀飞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呀。”正和柳风扬讲话的何耀飞见他来了,紧紧抱着拳对他感激的溢于言表。

  他这一说阿真才看清楚和柳风扬让在大门口讲话的竟是何耀飞,今天的何耀飞打理的整整齐齐,不复昨晚那潦倒模样。

  “真哥,受耀飞一拜。”何耀飞对他感动的泪盈满眼眶,说道就要下跪。

  柳风扬点了点,好像何耀飞应该拜真哥一般。阿真见状大惊,赶紧跑上前扶着他道:“耀飞别客气,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说着他呵呵一笑,一副不算什么模样。

  “真哥你要让耀飞说什么才好。”何耀飞感动的所有话都说不出口。

  “行了行了,进来吧。”阿真拍了拍他的肩,转过身朝柳风扬道:“风扬啊,命人去催催直孝,这小子搞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话刚说完,远远就听见马蹄声奔来,坐在马背上的郭直孝呐喊:“真哥,直孝来了。”

  他这一叫阿真不由轻笑地朝柳风扬和何耀飞问道:“你们知道天下间跑的最快的人是谁吗?”

  他这一问顿时把两人问怔了。

  柳风扬皱着眉头凝思,何耀飞也茫然地摇了摇头,“真哥,天下间跑的最快的人是谁?”两人充满好奇。

  “天下间跑的最快的就是郭直孝,说直孝,直孝就到,够快吧。”他侃调地指了指朝他们奔来的郭直孝,哈哈大笑跨进府门。

  柳风扬和何耀飞开始还不明白真哥这话的含意,直到郭直孝翻身下马朝他们急忙奔近时才领悟出真哥话里的含义,顿时两人望着郭直孝那着急的脸庞也跟着哈哈大笑。

  郭直孝一奔近见两位好友看着他就哄堂大笑,不由地往自己身上瞅过来瞅过去去,也没见内裤露出来呀?

  “耀飞,太好了。”郭直孝双手紧抓着何耀飞双臂见他安好,不由的也激动无比。

  何耀飞眼睛湿润,“让直孝费心了,这次可多亏了真哥,不然耀飞只有下辈子再与你们做兄弟了。”说道自己的手也捏着柳风扬手臂。

  “太子之事我也听说了,真哥真乃神人啊。”郭直孝说道紧紧凝望着柳风扬。

  柳风扬见状大骇退了一大步摆着双手道:“你想也别想。”

  他这一退惹的郭直孝哈哈笑,手点了点柳风扬朝旁边的何耀飞调侃道:“耀飞你看飞扬这样子像不像我要抢他夫人一般。”

  直孝这一调侃两个顿时哈哈大笑,柳风扬老脸报赧,这小子他不找机会报仇他就不姓扬。

  “太子一落马,现在就属直孝这临王和十二王爷最有利了。”笑完耀飞眼神幽幽说道,他可不希望再牵扯进来,可直孝又是他生死之交,唉,伴君如伴虎啊。

  “怎么?直孝想争储位吗?”阿真换好衣服后,婉儿和芊芸送他出府门。

  三人听见真哥说话,转过身时见真哥已换好衣赏,左边跟着他婉夫人,右边跟着位俊美娇小的小公子,仔细一看,这小公子竟然是向芊芸。

  这一看顿时把这三人看傻眼了,柳风扬狐疑问道:“真哥,这芊芸怎么这副模样?”

  他这一问,芊芸不由的脸儿羞红,可是夫君却非要她这么穿。

  “怎么样?俊吧?”他高兴地揉着芊芸小肩,把她拥进怀中笑着对三人问道。

  他这一揉三人大跌眼镜,两个男人揉在一块,虽然他们知道芊芸是女的,可是鸡皮疙瘩还是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芸姐,这瓶药你收着,路上好好照顾夫君,切记每日都要上两次药。”婉儿担心的再嘱咐道。

  芊芸点点头,把药瓶收进怀中,“婉儿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夫君的。”

  婉儿深情的凝视着她夫君道:“有芸姐跟去,婉儿放心。”说道小手握着他大掌道:“夫君要保重,不可太过劳累了。”

  阿真见她如此担心,抚了抚她的小脸道:“婉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让总管老爷爷处理就可以了,不要总亲力亲为。”

  他话刚说完,双两匹俊马奔来。大将小将也换下了军装,骑在马背上英姿焕发朝他们奔来,翻身下马抱拳道:“教练我们来了。”

  他见大将小将来了,点了点头笑道:“向少云呢?是不是又念念叨叨的了?”

  “这……,副教练是有些念叨。”大将小将避重就轻回道。

  他们怎么敢说向少云听真哥改变命令要他们跟去,而把海豹们都丢给他,现在八成正在树林子里砍树木发泻中。

  “真哥,大小将也要跟去吗?”郭直孝见大小将来了,狐疑的问道。

  “直孝,自经历了昨晚之事,我认为很有必要让大小将跟去。”他不是不相信莫苦莫愁,多几个高多就多几份力量。

  莫苦和莫愁听他这一说,依然没表情的站在马边,大将小将也没表情的站在寒风中。

  “圣旨到……”

  又一队马匹奔来。

  “圣旨?”众人疑惑中齐跪在地,皇上这个时候传什么旨呢?

  阿真见圣旨来了,顿时扬眉吐气呵呵直笑,芊芸和婉儿见他还没跪,着急的拉着他的手。

  “大司马不必跪接。”王徨翻身下马,皇上对这大司马果然了解的紧,而这大司马也胆大的紧。

  王徨这一说阿真向两位夫人挑了挑眉,一副你们看的样子。

  “王徨,旨呢?”他见王徨来了高兴的跨出大步讨旨。

  他这一讨所有人大声抽气,见旨不跪,还自行讨旨,天下间也就只有他了。

  “大司马您要的旨在这里。”王徨见他来讨旨,不由的一愣后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皇上亲笔提写的御旨。

  阿真狐疑地接过王徨中有那一卷白纸,摊开一看瞬间脸红了。

  众人见真哥接旨了,都站了起来,不知道真哥为何双眼狠瞪着那张旨,老脸更是阵阵晕红。

  “夫君,怎么呢?”婉儿见他夫君表情奇怪,担心地问道。

  柳风扬众人大喊好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真哥如此模样,不由自主伸长脖子往他手中的那张圣旨一瞧,这一瞧大家都愣怔了。

  静……

  燃柳山庄的府门,众人站在寒风中一片寂静。

  良久柳风扬先憋不住了,寂静的人群里暴出一阵哄堂大笑,他这一笑所有人都跟哈哈笑出声来。

  这一笑,阿真的老脸更红了。

  婉儿和芊芸更好奇了,不由的轻绽起脚尖伸出小脑袋往她们君夫手中的白纸里一看,只见白纸上写着四个大字“马背良妻”

  这一看顿时把她们的脸红的快烧起来了,低垂着脑袋恨不得从地上钻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红着脸的阿真回光返照,呆愣了片刻跟着他们也仰天长笑。

  他这一笑所有人都愣了,柳风扬三人笑声马上消失,这真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真哥,你没事吧?”柳风扬害怕地小声问道。

  笑完后阿真小心亦亦地卷起白纸道:“没事没事,这马背良妻好的很,我喜欢的紧。”

  他这一说,连王徨都愣怔了,还真的被皇上料中了,这大司马的肚子里真的可以撑船了。

  说完他转身把白纸交到婉儿手中道:“婉儿叫人把这‘马背良妻’裱起来,挂在咱府的大厅上,一定要挂在显明之处。”

  他这一说婉儿和芊芸更是羞耻万份,“这,有损夫君虎威,婉儿不敢。”

  阿真见她羞成这样,不以为意地伸出大手抬起她那给小脸,他这一抬顿时看见婉儿那粉脸通红的宛如充血一般。

  “婉儿尽管裱上,夫君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是以夫人之命唯从。”说完无视府门口的群人,低头擒住她那张粉唇,当众表演起没钱开房的戏码。

  芊芸见夫君竟如此惊世骇俗,羞的已无法语言了,旁边的奴仆婢女们个个都垂着脑袋更是不不敢望一眼这对交项的鸳鸯。

  柳风扬三个与王徨傻眼了,这这这……这真哥也倍猛了吧。

  深吻后,婉儿是羞的恨不得晕炫而去,众目睽睽之下夫君竟如此,如此……,好羞人啊,以后要怎么见人呀。

  “哈哈哈……”吻完后,阿真大拇手头轻抚着婉儿那通红的脸蛋儿,一副欲犹未尽模样。

  笑完后朝着芊芸的小手,跨步下台阶,翻身上马喊道:“走……”

  马匹如箭矢射朝前飞驰而去,两将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柳风扬和郭直孝回过神来匆忙走下台阶翻身上马跟着他飞奔出去,两莫紧紧跟随在后。

  “背马良妻,王徨替我谢谢皇上,这字提的好……”

  从远处传来大司马的声音,声音如回音般环绕在府门前的众人耳中。

  八人八骑奔出金陵城门,果然见那些大老爷们直挺挺的站在站笼里,面容憔悴狼狈之极,四周官兵威严守着,前面百姓更是把这群贪官们围的水泄不通。

  “吁……”阿真见状刹住马匹,翻身下马拢了拢自己的白玉貂披,手提着马鞭朝柳风扬一群人道:“走,咱们看看这些大老爷们去。”

  向芊芸眉头深锁,提着尚方宝剑紧紧跟在他身边,一副她可以死,但谁也不能动她夫君一根汗毛一般。

  阿真见她如此模样不由菀尔,拉了拉她的白玉貂披道:“芸儿别太紧张了。”

  说完果然见芊芸双肩一垮,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夫君,芸儿是不是慌乱了?”

  “不会,芸儿只须要按平时模样既可。”他笑道,轻轻抚摸着她那粉脸。

  旁边的百姓见这两个男人竟然如此嗳昧,打着冷颤赶紧走开,这两人有龙阳癖。

  两莫和两将扒开众人,紧紧把他们护卫在两旁。

  阿真一上前,就见众老爷们模样凄惨,脑袋低垂着,双目更是无神,哪里还有平常奴仆簇拥,起居八座模样。

  太子太保脑袋靠在站笼木桩上,一头白乱的和鬼没两样,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小声低喃:“水……水……给我水。”

  见状阿真心里不忍,也一把年纪了,才要开口时,旁边一位官爷威武的跳到站台上,手上拿着碗水。

  “要喝水是吗?”官爷哼了哼问道。

  “水,水……”太子太保用只剩半条命的话语喃喃自语。

  官爷听见他低喃捏起他的脸,把那碗水凑到他够不着的位置道:“来,喝水吧。”说着太子太保伸长脖子怎么也够不着那碗水,官爷嘻戏笑着把那碗水倒在他面前,太子太保眼睁睁着着那一碗水从他前面流到地上,努力地伸长脖子,连舌头都伸出来了,可也舐不到半滴水。

  “我呸。”官爷把水倒完,狠狠朝他那枯黄掺白的脑袋上呸了一口浓痰道:“下去找阎王讨水喝吧。”

  这一幕顿时把阿真惹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着太子太保那白发上的沫液,朝官爷道:“这位官爷,他怎么说也做到太子太保,讨碗水喝,你不至于这样吧。”

  官爷见竟然有人敢为这犯官说情,贼眼狠瞪了过来,见是几位穿着体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人物,微微收俭威风道:“别自找麻烦,这可是大司马亲自下令的。”

  “大司马只是命人把他们押给百姓看,可却没叫你们如此污辱他们。”说道他比了比太子太保脑门上那一坨沫液。

  官爷见此人竟然如此和他说道,顿时脾气也上来了哼道:“无知刁民能懂什么,滚开滚开……”说着跳下站板挥着手,顿时围绕在旁边的所有百姓们一哄而散。

  阿真依然站在原地,官爷见状瞪大着眼道:“怎么还不走,是不是也想跟着他们站在里面?”说道指了指太子太保那一群人。

  柳风扬见状拍的一声把扇子打开道:“官爷,我们不想生事,只是想你能给他一碗水喝。”说道也同样指了指太子太保。

  官爷见这群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这犯人说话,想他们定是这干人的同党,想后刷的一声把佩刀抽了出来大声喊道:“来人。”瞬间他们就被群官兵团团围住了。

  阿真见状,不由的想起后宫那侍卫,一开始也是威风八面,可见听到他大司马吓的连魂都没了,这人如果知道他是谁八成也要自抹脖子了。

  想到这不由的摇了摇头,虽然这官爷现在威风,可是他都能看见他那副可怜样了,“官爷,我们真的不想生事,你们是那一面镇军呀?”

  他这一问官爷威风说道:“我是南面镇军。”说完眼珠子朝他打量着道:“不错嘛,还能知道是那一面的镇军,说,你们是什么人。”

  他这一问阿真笑道:“我与南边镇将军荀祺相熟,只是看这太子太保太可怜了,一时心生不忍。”说道,脸上无比真执。

  官爷听见他连他们将军的名讳都说出来了,不由的也狐疑了,见他们衣锦华服说不定和他们将军真的相熟,摆了摆手喝道:“走走走……”说道他转身就离去,众兵收回枪矛返回原地“这,还请官爷给他一碗水吧,不然他恐怕撑不到傍晚了。”阿真继续求请着。

  他这一求请顿时令官爷驻脚,转过身时更是满脸怒容,大喝:“来人把他们绑了。”

  他这一喝,阿真也怒了,手中的马鞭立即朝那官爷的脸上挥去,顿时把那官爷打的哀呼倒地,脸上挂着条长长红蜈蚣。

  众兵士见百总被这几人鞭打,提着枪矛跑过来。

  他们刚一靠近阿真大喊:“不可伤他们性命。”

  刚喊完,两将和两莫与群兵打开了,城墙上的卫兵见城下打开了,提着弓一轮紧着一轮箭矢顿时如雨下般。

  芊芸紧紧护着她夫君,那把尚方宝剑舞开了,把他保护的滴水不进。

  “住手……”阿真见芊芸香汗淋漓,箭雨太密集了。

  这一喊所有士兵依然如故,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真哥,我们先撤吧,这箭太密了。”柳风扬喊道,险险地又躲过了几枝利箭。

  他见状点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所有人住手……”远处奔来一队人马,提着喉咙朝所有兵士吼道。

  这一吼震天动地,比他刚才的喊威武多了,瞬间所有的兵士便住手了。

  “南边镇军副千总见大司马大人。”那威武的吼声刚完,几名穿戴盔甲的将军赶紧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慎重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他这一拜,不管是城下的,还是城上的士兵们都齐跪在地,心里大呼惨。

  “起来起来。”他挥着手,翻着白眼果然见那位官爷跪在地上不停打冷颤。

  “是”众将站起来,眼里满是茫然,不知大司马为何与士兵起了冲突。

  阿真见他眼里迷惑也不解释地朝太子太保指了指道:“弄碗水给他喝,把所有犯官都押回军中。”百姓们知道发生什么事,这效果也就达到了。

  “是”南边三位千总抱拳令命,朝身后的兵士手一挥。

  “嗯。”他点点头道:“记住不要太刻溥这群人了,他们个个可都是位极人臣的老爷,如若太刻薄了,到时皇上恩旨一下,命他们官复原职,到时你们就惨了,知道吗?”他恫吓道。

  这一吓果然把这几个没脑的武将们吓的一愣,如果这群老爷官复原职那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死,这里一数就有五位是一品,二品三品更达数十位。要钱的,要兵的,要权的全都齐了。

  阿真见恫吓收到效果了,转过身抹了抹芊芸额头上的汗水道:“我们走吧。”说着牵着她的手朝马匹走去。

  众将军士兵见大司马竟然和一位极俊美的小公子如此亲蜜,心里大骇,传说并没有说大司马有龙阳癖啊?

  一群人全身发毛瞪大眼睛望着大司马小心亦亦扶着那俊美小公子上马,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还看见大司马轻柔地抚摸着那俊美小公子的头发,一副深爱之极模样,顿时全身上下毛孔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更是掉的满地都是,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更是惊讶的张着大嘴,寒风扫过,连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都忘了去捡了。

  第082章《无人村》

  连奔近三个时辰,天色暗淡,蒙胧的天际细雨飘飘,春虽至可寒冷却如冬日一般,沿路尽是枯叶黄枝,光秃的树身承受着凛冽寒风的袭扰,这下黔州之路颠簸非常,迎面而来的寒风更是冷的刺骨。

  “现在到哪里了?”阿真向前面的两将与两莫喊道。

  望着旁边的柳风扬和郭直孝见两人骑在马上也一副摇摇欲坠模样,芸儿紧咬着唇,粉脸被冻的发白,见状他更是心疼不已。

  “已到水渡了。”大将提马回身报告着,一副刚骑上马模样。

  听大将报告后阿真点点头问道:“可有村落或客栈。”

  众人停马,脸上满是期待地望着大将,一副如果他敢说没有就要把他掐死模样。

  “前方有个村落叫水渡村,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客栈。”大将无视众人目光沉稳报告着。

  “今晚就在水渡村过夜。”

  说道他万般心疼地朝芊芸说道:“芸儿再撑一会儿。”

  “夫君,芸儿没事。”芊芸望着他那关心的眼神,心里顿时温暖无比,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嗯。走!”他喊道,提着马紧紧跟随着两将和两莫。

  夜越来越黑了,绵绵细雨还是一样不大不小地飘着,一群人奔进水渡村时顿时傻眼了。

  阿真狐疑地提马踱到大将身边问道:“这就是水渡村?”

  “是的。”大将坚定的点了点头。

  柳风扬顿时叫了起来,“这不叫水渡村,这叫无人村。”

  众人朝这水渡村四周望了望,心中一致地升起一个词汇。

  荒凉!

  真他妈的有够荒凉!

  “大家四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人。”阿真说道。

  黑溱溱的小村落一眼就可以望尽,还须要去找吗?

  “好吧,随便找个没人的屋子生火取暖,今晚就在这里过了。”他承认自己下错命令了,就几座土堆屋子还须要找人吗?一看就知道没人了。

  很快众人来到村子里算是最好的房屋里,一群人一进屋里两将和两莫早生好柴火,袅袅燃烧的火苗照亮这无人村落里唯一一间的房屋。

  阿真摸了摸桌椅,见桌椅上灰尘并不多,显然这村子的人才离去没多久。为安全起见,他朝大小将吩咐道:“你们两人到村落各屋里查探一番,看有无人迹。”

  两将抱拳应是便飞速离开。

  “大家休息吧。”吩咐完后他朝大家说道,瞬间所有人围绕在火堆旁取暖,他心疼地抚摸着芊芸的小脸道:“芸儿,这一路上辛苦你了。”说着一副万般心疼模样。

  芊芸心里暖和无比,温柔的依偎在他旁边甜甜说道:“有夫君在,芸儿不觉的辛苦。”

  一群人见两人当场你浓我浓的亲蜜起来,这向芊芸还穿着着男人的衣裳呢,心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莫苦和莫愁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出干粮,分给大家。

  “咦!”当阿真接过莫愁手中的干粮时,惊讶的一声叫。

  莫愁狐疑地望着他,柳风扬和郭直孝也都不明白真哥干嘛惊讶。

  “你是女的?”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莫愁说道。

  众人一致白眼大翻,真哥不是现在才发现吧?

  阿真见众人一副你太迟钝了的表情,微微报赧道:“这莫愁长的还挺标致的嘛。”

  众人张大嘴巴望着他,没想到芊芸在旁边他还敢调戏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莫愁啊。

  “干嘛?”他望着众人一副不可思义表情,很慎重的说道:“不信你们看,瓜子般的脸蛋,修长的眉毛,两颊微微透着红腮,小嘴更是色若点朱,再加上这紧身衣,把她那完美的曲线无美的刻画了出来,而这身黑衣更是把她那副神秘美的姿态完全的表现出。”说道他还比划着身上的曲线。

  冷酷的莫愁一哼,转身坐回火堆旁,大家听他这一说,集体把神眼往莫愁身上射了过去,一致认为真哥果然是大色狼,短短一瞬间就把莫愁所有的优点全说完了。

  郭直孝不由的也点点头道:“真哥,莫愁从小就跟着我,今天听真哥这一说才发现她竟然亭亭玉立了。”

  莫愁虽冷酷,可终究也是个女孩子,见这位些大老爷们眼直直的盯着她看,冷酷的脸瞬间崩溃了,微微泛起红晕。

  莫苦听真哥这一说,也好奇的打量着他妹妹,这一打量还真如真哥所说。

  莫愁羞煞中瞧见她哥也看着她,不由的狠狠瞪了她大哥一眼,在场的几位都是一等一的大爷,她瞪不起,只有拿她大哥开刀了。

  众人这一调侃大小将也回来了。

  “怎么样?”阿真见他们回来了喝着水问道。

  大小将摇了摇头道:“毫无人烟,宛如空村一般。”

  “嗯,坐下来吃些干粮。”说着他拍了拍旁边的地板。

  一群人喝着水啃着干粮,外面的雨有越来越大的驱势,不到三刻钟屋顶上的雨水就乒乒乓乓的响了,小小的村庄里死寂的狠。

  “莫苦,莫愁,听说你们和我家的大小将都是江湖争相告走不可惹的人物是吗?”阿真啃完手中的肉干立即闲不住了。

  莫苦抱拳严肃地说道:“真哥,这只是江湖朋友抬爱。”

  “得了得了,听到这种虚伪的话我都犯困。”说道他还做势打了个哈切道:“你们两人和大小将打起来不知谁比较厉害?”

  他这一说两莫和两将不由的愣怔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真哥不会要他们趁雨比试吧?

  说完又好奇地朝莫苦问道:“听少云说,你杀人都是活生生把人上下劈成两瓣是吗?”

  他这一问莫苦顿时觉的光荣无比道:“没错,我的刀从不当场杀死人。”

  阿真见他如此说道,更听他语气中莫妙的兴奋,不由暗骂他变态。

  “人杀死也就算了,像你这样活生生把人劈成两段,难道你都不会觉的恶心?”

  “当然不会,我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砍成两截。”莫苦不以为然,把人砍成两截很是亨受的事怎么会恶心。

  “你好像很亨受的样子?”阿真听他这双吮血的眼睛,好奇了。

  郭直孝插嘴道:“真哥这个我知道。”

  “说来听听。”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仆,郭直孝八成也是变态一族的。

  “莫苦喜欢把人砍成两截,听着那些只剩下半身的人爬到他脚边那种惊吓和恐惧的眼神,莫苦最喜欢看的就那些半截身的人把肠子内脏往肚子里塞的样子。”

  直孝这一说,害他差点把刚吃下的肉干吐了出来,这主奴三人绝对是变态。

  “大小将,你们怕他吗?”他可是很害怕。

  “禀教练,不怕。”大小将表情不变。

  他好奇了,“难道你们不觉的这样很恐怖吗?”

  “夫君,大小将这种事见多了,怎么会害怕。”向少云柔柔的依在他旁边笑着说道。

  阿真转过头望着芊芸那张粉脸好奇问道:“怎么?芸儿好像也不惧恐的样子。”

  “为何要怕?”芊芸听她夫君这一说愣愣地反问。

  她这一反问阿真愣了,“难道芸儿不觉的恐怖吗?”

  “不会呀,如果真的被砍下半截身的话,大不了就自抹脖子,怎么会恐怖?”

  无语……

  这都是群什么样的人呐。

  “大小将,如果打起来,你们能确定打得赢他们两兄妹吧?”阿真慎之又慎的朝大小将问道,两名恐怖分子在身边,他可不想被砍成半截身子。

  他这一问大小将愣怔了,“教练,我们没和他们打过不清楚,不过以他们的刀法和剑法来看,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真哥,为何一定要两将与两莫分高下呢?”郭直孝不明白了。

  郭直孝这一问,阿真慎重的点头道:“我不想被砍成两瓣。”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愣怔了,莫苦是他们的人,真哥怎么会被莫苦砍成两瓣呢?

  “真哥,不会的,你放心吧。”郭直孝笑道,一副他太杞人忧天了。

  “死就死了,可是这活活被砍成两瓣的事我可不想受,如果两莫要反叛的话,没人牵制,这什么都很难说。”

  他这一说,两莫顿时翻身跪倒在地,朝郭直孝磕头齐道:“奴才忠心以表天地,如王爷不信,奴才愿自刎于刀下。”

  阿真见两莫如此认真,赶紧喊道:“起来起来。”

  两莫不敢起来,郭直孝瞪了他们一瞪道:“一切要以真哥为首。”

  他这一说,两莫终于坐回地上,眼神幽幽凝望着阿真。

  阿真见他们这种怨恨的眼神,心里惊怕朝众人说道:“这只是一个比喻,把两莫幻化成假想敌,我是大司马总管着天下兵马,所以处事都是万分小心,不管是在朝为官还是上边境战场,都是在想,如果这事发生了要怎么办?如果这人反叛了要怎么办?”说完,望着愣愣的众人问道:“这样讲你们懂吗?”

  一群人眼里茫然同时摇头齐喊:“不懂。”

  我嘞个去,怎么这么笨,他蠕了蠕沫液再解释道:“比如说吧,我们金陵突然之间被辽国给侵占了,那我就要想到那时要把皇都设在哪里,又要如何把辽国赶出金陵,这样子懂了吗?”

  这一次众人不由的点了点头。

  柳风扬弱弱地问道:“真哥,我们金陵会被辽国侵占吗?”

  柳风扬这一问,阿真立既吐血,这古人的脑袋怎么这么笨,“风扬我们金陵永远也不会被辽国侵占,我说的是一种假设,一种假想。”

  这一次众人终于懂了。

  “教练您放心吧,如果假设两莫反叛,到时奴才们定誓死保护您与二少。”大小将慎重的也跪倒在地。

  “起来起来。”他没想到他的一种假设令这两将和两莫都紧张兮兮的。

  芊芸儿在旁边依偎着他柔声道:“夫君放心吧,两莫如果真反叛有两将牵制着,芸儿也在你身边,夫君不会有事的。”

  他们这一说,两莫大翻白眼,搞的他们好像真的反叛了一样。

  “哈哈哈……”柳风扬见他们这么认真,不由的发笑的调侃道:“真哥可是铁铮铮男子汉怎么会如此怕死呢?”终于报了被真哥调侃的仇了。

  阿真听风扬这调侃裂起嘴巴道:“风扬这你就不懂了,死有轻鸿毛,重于泰山。铮铮男儿为保家卫国而死才是无上光荣,为鸡毛蒜皮死那就太过窝囊了。”

  这番话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他见众人愣怔了开口又道:“我的生死可是关乎着大周上百万将士们的存亡,如果我死了,还有人能取代我的位置吗?我可是进可以开疆辟土,退可以保家卫国,内可以安顿国业。”

  这番话说的众人脸上臊热,真哥的伟大世间谁能相抗衡,百万大军可死真哥都不能死。

  “真哥,是风扬错了。”柳风扬站起来抱拳认错。

  阿真没想到这一侃竟然把柳风扬侃乖了,不由的哈哈大笑继续侃道:“你们知道我这次出来皇上本来要派四名高手跟随着我,我都不要。”

  他这一侃顿时把众人侃愣了,郭直孝愣问道:“真哥,这四名高手很厉害吧?”

  他见众人竟然相信了,不由的菀尔,这古人也太好骗了吧。“当然这四名人物任何一人都可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这一说两将和两莫不由的也瞪大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放眼天下能和他们抗衡的也找不出几人了,没想到皇宫里竟然还藏有四位如此厉害人物。

  “夫君,如何厉害。”芊芸也好奇了,宫里竟然有如此杰出人物,怎么也要听听。

  众人早等不及了,听芊芸这一问,大家的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皇上富有四海,什么样的高手没有,普天之下知道这四人的人不出五个。”他作势朝他们挥了挥手小声道:“这四人专替皇上干狗鸡摸狗的勾当,所以没人知道,今天我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能传出去,这一传是要抄家灭族的。”

  他这一说,众人脸色大变,悔不当初干嘛要这么好奇,现在被拖入水了,不听也不行了。

  一时间寂静的土房子内更加的寂静了,郭直孝很小声的凑过来问道:“真哥,父皇藏的这四位高手,是如何的了得呢?”

  嘘!郭直孝这一问,阿真顿时嘘了一声,作势地朝空无一个的四周望了望,欺身向前朝他们小心压了压手要他们靠近一点。果然他这一番作势后,更增加了众人偷鸡摸狗的气氛,大家赶紧也跟着欺身上前。

  “里面首位高手叫东方不败,他练就了一身葵花宝典。”说道见众人认真模样继续道:“这葵花宝典不是谁都可以练的,要练之前要把全身的武功废掉,然后挥刀自宫,再从头练起。”说道比了个切了那话儿的手势。

  他这一比划果然众人抽了声气,“真哥,这也太……”

  “嘘!听我说。”阿真再比了个嘘的手势道:“这东方不败就是众人的头儿,因为自宫了所以是个太监,然后他们这个组织叫东厂,这东厂的名字就是以东方不败头一个字命名的。”说道好奇地朝他们问道:“你们知道东厂吗?”

  众人一致摇头。

  “嗯,知道东厂的人不出五个,东厂虽属朝庭,可是除了皇上外谁也命令不动他们,是一支属于皇上直隶的部门。”

  他这一说柳风扬插嘴道:“连真哥也命令不了吗?”

  “不行,东厂只听皇上的,谁的帐都不卖。”

  “那东厂专门做什么的?”郭直孝身为皇子,也没听过有这么一支部门。

  阿真点点头道:“直孝问的好,这东厂什么事也不干,就专门监视着朝中各文武大臣,各文武大臣们大大小小的事都直接在三更半夜向皇上禀报,还有……”说道停顿了一下,众人心头一惊。

  “夫君还有什么?”芊芸也暗自心惊万也没想到皇上竟拥有一支如此恐怖的队伍。

  “这还有,你们可不要知道,知道了怕遭来杀身之祸。”阿真慎重地说道。

  众人脸色早白了,一颗心都提到喉咙上了,“真哥,那另三位呢?”莫苦的冷酷也微微崩溃,不由的着急问道。

  阿真见这冷酷的莫苦着急了,心里笑翻了,可脸上还是非常凝重道:“另外三位,分别为东邪黄药师,铜尸陈玄风、铁尸梅超风。”

  众人见他说出两个尸,顿觉恐怖无比,郭直孝赶紧问:“如何?”

  “东邪黄药师是个药师,内力更是一绝,一曲断魂曲可以震断百丈内所有人心脉,一手弹指神通更能击毙二百丈内的任何一人,对药更是精通无比,和他站在面前我们还来不及感到杀气,立即就被下药暴毙了。”

  他这一说所有人深抽了口气,这还是人吗?

  “还有铜尸陈玄风一身铜皮铁骨,枪插不进,刀砍不入。”

  “那不天下无敌了?”莫愁也开口了。

  阿真望了望莫愁,缓缓再道:“当然不是全部,这是我无意上得知的,这陈玄风全身上下都是铜皮铁骨,唯一的弱点是在肚脐下三寸地方,这是他唯一的死穴。”

  众人点点头,芊芸问道:“那梅超风呢?”

  “这个梅超风是陈玄风的妻子,梅超风练就一手九阴白骨爪,一双白骨爪是从死人堆里练成的,手指足足有十来寸长。”说道比划着手指。

  一群人又抽了口气,九阴白骨爪,从死人堆里练成的,手指有十来寸长。听了就令人觉的恐怖。

  说完阿真望着众人问道:“怎么样,厉害吧?”

  众人苍白着脸齐点头:“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大小将是他一手训练的依然面无表情,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把这四位高手放在眼里。而两莫的脸微微崩溃了万也没想到天下间竟然还藏有如此高手,如若遇到了,他们是这四人其中一个的对手吗?

  “万万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绝顶高手,真哥为什么不接受皇上的指派呢?”柳风扬大呼佩服。

  “老爷子虽然担心我,可这四名全都是老爷子的亲军,如一出现顿时就令大家知道了,到时东厂就暴露在众人眼前了。”阿真解释着。

  “对对对,这东厂不能暴露,一暴露群臣必乱。”郭直孝大声称赞,对他佩服道:“真哥真是考滤的全周啊,小弟不及呀。”

  “好了好了,大家就当故事听听,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起,就算是睡觉说梦话也不行,不然某天夜里,你们眼一闭就永远醒不了了。”他慎重的对众人吩咐道。

  众人大颗的汗顿时额头滑落,紧闭着嘴不敢开口的点了点头,这梦话谁能控制,呜……早知道就不要听了,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呀。

  第083章《夜雨激战》

  晨曦将近,迷雾逐渐散去,大雨却未停歇。

  天上乌阴相互追逐,雷电在云层里闪烁,令黑暗的夜里偶尔闪现白光。

  阿真一群人安稳地睡在火堆旁,四周沉寂无声,芊芸依偎在他身旁如小猫一般睡的极其安稳满足,小脑袋更是幸福地枕在她夫君那双刚劲的臂弯内。

  安详的小破屋里,幸福的芊芸那如星子般的眼眸蓦地睁开,随既便坐起。

  她坐起时也瞧见两将与两莫都从地上翻身坐起,柳风扬,郭直孝和夫君依然正在熟睡中,莫愁被细微的脚步声惊醒坐起来后,作势便要站起,芊芸见状面色一冷作了个静的手势,顿时两莫与两将不敢乱动警戒地望着四周。

  阿真正熟睡之时,突然感觉手臂一空,眉毛动了动睁开眼时就看见这一群人面色凝重敬戒着四周,芸儿那细长的柳眉更是深深拧锁着。

  “怎么……”他翻身坐起,茫然地望着屋外那沥沥夜雨,荒无人烟的小村庄里除了雨水更是没见半人。

  他话刚落,几颗银珠子顿时破屋飞了进来,银珠飞进屋内立即炸开。

  芊芸见珠子飞了过来,面色凝重地欺向他夫君,紧紧把他护在怀里,一只手捂着自己,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夫君。

  “怎么……”郭直孝与柳风扬被这一声巨响惊醒,还未仰起身子时,眼皮一重顿时又倒回地上陷入昏迷。

  莫苦见主子昏过去,脸色大惊,两兄妹赶紧围上前查探喊道:“是迷药。”

  屋内迷药的白雾沉甸后,蓦地死静的村子里出现了大批人群,个个衣穿斗笠黑衣黑裤,神情凶狠。

  阿真站了起来,见到这群屋外之人站在夜雨下任雨水击打着他们斗笠表情凝酷,寂静的村子更是一片死寂。

  芊芸紧张护着她夫君,两将与两莫也站在他旁边,眼里吮血。柳风扬和郭直孝两人躺在枯草里依然睡的爽歪歪。

  黑衣领头人见被他的银珠直击后才倒下两人,不由的也讶异了,开口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阿真听见这低沉的声音,笑了笑拍了拍护在前面的大将道:“过路人,遇见大雨在村子里躲避雨水。”大将闪出一道口子,眼死死瞪着这一群人。

  黑衣人见从这名壮汉后露出一位俊逸年青人,年青人嘴角吮笑,不似惧怕他们模样,不由的心里讶异。

  “能躲过我的追魂弹的人世间没有几人,你们赶紧离开。”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这一群人听是过路人也不打算斩尽杀绝。

  阿真听这领头人这一说,挑了挑眉毛,比划着外面的雨水道:“现在?”

  “没错,赶快离开。”黑衣领头人皱起眉头,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

  “雨水太大,明早再离开,你们请回吧。”阿真摇了摇头,一副好像他是主人一般。

  他这一说顿时惹的众黑衣人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俊逸年青人竟如此有种。

  “你们是谁?”黑衣人听他这番话,好像一点也不恐怕模样,不由的也狐疑了,能躲过他的追魂弹的人世间不出几人,而他身边站着四男一孩,更是神情彪悍,看了就知不好惹。

  “我是东北绿林的总瓣把子,道上的朋友称我为玉面阎罗,你呢?”阿真随口瞎话就来。

  芊芸听她夫君如此胡扯微微挑起芊眉。

  他这一说,众黑衣人心一惊,东北绿林总瓣把子?玉面阎罗?听了就不好惹,可江湖上却没听到有这位爷的名号呀?但能躲过他的追魂弹,而且对他们这么多人竟毫无惧怕,不管有没有听说过。就单凭这本事就不能不小心。

  “怎么?无名鼠辈不敢报上名号吗?”阿真见他愣怔了,不由的出口嘲笑。

  黑衣领头人听他如此嘲笑口吻,脸色一变道:“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走了。”

  “为什么要走?”阿真听他这问话,不由的笑轻道。

  “那就得罪了。”说道大群黑衣人便顶着夜雨向他们冲杀来。

  阿真见黑衣人来了,朝两莫说道:“别搞的太恶心了。”

  话落两将和两莫冲进夜雨里迎上了群黑衣人。

  夜雨仍旧滂沱。

  泥地上众人踩踏出的脚印,立即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两将与两莫如狼般穿梭在群黑衣人里,所到之处哀嗷遍起,鲜血立即和水融混一起。

  忽地,一条长鞭从左方袭来,直击阿真脖颈。

  阿真还来不及惊恐,站在旁边的芊芸闪电般出招了,半空中把长鞭拦截,芊手立即抓住黑衣人那条如蛇鞭子。

  黑衣领头人见他浑厚有力的乌鞭竟被一位俊美的小孩子稳稳抓住,还来不惊讶之时,这俊美的小孩子一手抓着他的鞭,另一手提剑便翻身向他头颅砍了过来,剑身未到,剑气划过长空,刚猛有力地直劈而下。

  黑衣领头人脸上大骇万也没想到这小孩子竟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一个翻身手臂没完全躲过顿时鲜血暴喷,那条乌鞭更是活活被劈成两截。

  阿真见黑衣领头人瞬间便被击倒在地,芊芸更没继续出招要他的命,一击倒他后,理也不理的退回到她夫君身边紧紧保护着。

  “两将,两莫你们太混蛋了,竟然让人靠近我。”阿真生气了,这两将和两莫还是高手呢,我呸!竟然让人找到空虚,如没芊芸在旁边他现在早和阎王老爷子下棋去了。

  这一声大骂,把两将和两莫骂的心里一颤,糟了,教练生气了。

  黑衣领头人捂着淌血的伤口,满脸大骇不可置信。

  一招。

  这个俊美的小孩子只用一招就把他击倒了。

  听那玉面阎罗朝另四人破口大骂,茫然的转身望向自己的部众,这一看顿时眼珠暴凸,冷汗淋漓。他上百部众们与他们四人战还不到半盏茶就残剩无几了,四周残肢破体更是令人恐惧不已。

  “头儿……好辛苦。”一名黑衣人表情茫然双目恐惧,拖着半截身子向黑衣领头人爬了过来,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下身拖着花花绿绿的肠子,还未爬到他身边,头一点地就死了。

  黑衣领头人见状吓的全身毛孔都张立起。顾不上身上的伤口猛然站起来,夜雨里被活活劈成两瓣的部队多如牛毛,躺在雨地里有气没气的部众们更是双目凸暴,爬来爬去的半截身子彼此哀嗷不止。

  “住住……住……手!”黑衣领头人见状吓的双腿发抖,脸上雨水沥沥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他这一喊,那四名恶鬼依然如故对他的部队们斩杀不止。

  “住手,住手,求求你们住手。”说道黑衣领头人跪倒在地,痛哭哀嗷。

  然而那四名恶鬼对他的话依然闻所未闻,从他们手中制造如更多的死尸,更多的半截尸人。

  “住手……”一道很轻很轻的话语响起。

  两将两莫听见教练开口了,瞬间收起自己的刀剑,飞跃到他身边。四人身上被鲜血染红了,脸上煞声凝重,不吭一言。

  “叫你不要搞出活死人,你还搞出这么多。”莫苦一站定,阿真提喉朝他大吼。吼的莫苦脸上煞气飞散,满肚子委屈,他从小就是这样杀人,不这样杀人都不懂怎么杀了。

  阿真望着那一些半截活死人,忍住翻腾的胃朝那黑衣领头人吼道:“你……给我过来。”

  他这一吼,黑衣领头人双腿打颤跪倒在缓缓朝他爬了过来,心里惧恐无比,这玉面阎罗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单凭他手底下这五人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了,他不知要如何的厉害。

  “阎……阎罗老…老爷。”黑衣领头人跪在他面前后,浑身发抖已不复他刚才那嚣张模样。

  “叫少爷。”阿真见他那副模样很坚定的命令道,他还没老呢,叫什么老爷。

  “,阎罗少爷。”黑衣领头人很乖。

  阿真点点头,手指着远处那些板车问道:“说吧,你们到底要这里要运什么东西?”

  他这一问,黑衣领头人慌乱不已万也没想到这阎罗少爷会知道他要来这里运东西,一时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怎么?是不是想让我这四名手下再去问候一下你的兄弟们?”

  说道,黑衣领头人小心地蹩了一下那四名凶神恶煞,见这四人都瞪大着眼,眼里杀气凛冽看着他,如同看猎物一般。

  他这一看,吓的如风中残叶赶紧回道:“银子,运银子。”

  “银子在哪里?”阿真听他这一说不由的也愣怔了,这荒凉小村竟然有银子。

  “就在阎罗少爷这间屋子里的地下。”

  他这一说阿真望了转身望了屋子一眼,没想到他们竟然睡在银子堆上。

  “叫你的人把这里的尸体清理一下。”说道朝两莫吩咐道:“你们两个去监督,谁若敢跑就把他们劈了。”

  黑衣领头人心里一惊,跪在雨中不敢多言。

  “大小将,你们看着他,如若他敢动一下,马上给我宰了。”阿真蹩了蹩黑衣领头人再下命令。

  “是。”两将应是,威武的站在黑衣领头人面前,死死瞪着他。瞪的黑衣领头人差点晕过去。

  “天亮了,起来了。”阿真摇了摇睡的舒服无比的柳风扬和郭直孝。

  叫了许久,气的他用踢的,才把这两人踢醒。

  刚睡醒的两人迷糊醒来见到真哥那张放大的脸庞,所有记忆回来了,瞬间马上站了起来道:“真哥,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听他们这一问,阿真翻了翻白眼道:“你们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我有本现在谁和你们说话?”

  两人愣了愣,真哥的话果然有道理。

  “你们可是睡在银子堆下面知道吗?”阿真手指指着地下朝他们两人说道。

  柳风扬一惊,移了移脚步道:“真的?”说着两人同时望着地板。

  阿真蹩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清醒了,朝外面喊道:“把他给我带进来。”

  很快大小将就把黑衣领头人押了进来。

  阿真见黑衣领头人全身湿淋淋的,抢过柳风扬腰间的扇子点了点地下。

  柳风扬扇子被抢又见真哥点着地上,不明所以的望着郭直孝,郭直教也正不明所已地望着他,两人茫然。

  黑衣领头人见他这手势立即明白,卟通一声跪倒在地。

  啪的一声,阿真把扇子啪开道:“说吧。”

  黑衣领头人听见这冰冷的声音,一愣后随即明白,不敢隐瞒开口道:“小人叫禹存,是开通银铺的镖师。”

  “愚蠢?”竟然还有人叫这名字,众人菀尔。

  “开通银铺不是被查封了吗?太子都下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他这一问顿时令禹存心里一惊,没想到这阎罗少爷知道的如此之多,更是不敢隐瞒道:“,昨日开通银铺被封,所有帐房被捕入狱,而这些银子是昨夜从黔州运送到这里的,黔州昨夜大水淹城,州府崔老爷便令小的连夜把这批银子埋入地下。”

  这崔更还算是有点脑子,“崔更已被捕入狱,你们就动起贪念想把这批银子占唯已有是吗?”阿真凉冷地问道。

  禹存听他这话,吓的摆动双手道:“不不不,小人万死也不敢起这贪念,是恭州道防命小人今夜来提。”

  “道防?”阿真愣愣的朝郭直孝问道:“什么是道防?”

  众人听他这一问大翻白眼,郭直孝晃着脑袋道:“真哥,这道防是河防,负责一个地方的河运。”说着追加的续继道:“这一道防犹如半千总一般。”

  “原来如此?”郭直孝这一说,阿真顿时明白了,“怎么两州六品以上官员全都押解进京了,这道防怎么还在这里?”

  “真哥,恭州道防属河营管制,不属地方都隶。”柳风扬翻着白眼解释道,连他都懂,怎么真哥不懂呢?

  好吧,他承认他这大司马做的有点混总行吧,听他们这一解说也了解了,板着脸继续对黑夜领头人问道:“这道防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黔州道防老爷叫宜大中,府衙在黔州码头。”禹存听他们谈话,不知这阎罗少爷是什么人了。

  他这一说,阿真望了望郭直孝笑道:“这宜大中怎么没被大水淹了?”黔州不是决堤了吗?

  他这一问,众人又翻白眼,“真哥,这道防一般都设在高处,好负责观望江里来往船只。”

  “原来如此。”阿真再点点头道:“道防直属那个司部?”

  “道防属工部管,不过一般都是工部手下的水隶直接管制,”郭直孝鄙视他,他都做到大司马了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抓了吗?”阿真好奇问道。

  “抓了,工部那一班子全都收监了,三司正在审。”柳风扬惊讶说道,这事还是真哥直接交给三司的,怎么他自己还问?他都还是听何耀飞说的。

  阿真瞧见他们鄙视的眼神,不好意思笑道:“人太多了,记不住。”说着不由的冷着个脸哼道:“这三位老家伙也太不中用了吧?这里还埋着银子,竟然没审出来。”

  众人见他这一哼心里惧怕,郭直孝抱拳弱弱说道:“真哥,这三司刚刚接手,三品以上的就达几十多名,崔更只是四品州府,要审到他还要过两天呢。”

  “就这两天的时间就可以让人钻空档了,这宜大中也真是胆大,风头正紧还敢明目张胆的来运银子?”说着朝众人笑道:“这宜大中简直是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他这一说,众人不由自住的点头称是。

  禹存跪倒在地,心里惧怕的无以言表,这阎罗少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多,而且还敢直呼这些他都没听过大老爷名讳。

  “真哥,处理好了。”很快,两莫就走了过来,莫苦抱拳报告着。

  “嗯,”阿真点点头朝禹存命令道:“叫你的人过来挖银子。”说道狠狠瞪着禹存。

  禹存惊吓不已,从地上爬起来朝外面没被杀死的部众们挥手,顿时一大批黑衣人把这狭小的房屋镇满了。

  阿真一群人换了屋子,站在门口望着邻近那大屋子忙碌挖地的黑衣人,两莫凶神恶煞站在旁边监督着。

  “小将,你拿着我的印信到黔州提调虎卉营过来。”说道从怀里摸出他的大司马印信交到小将手里。

  小将不敢迟疑,把印信收进怀中立即冲过夜雨提马向恭州奔去。

  “真哥?为何要调虎卉营?”郭直孝不明白了,黑衣人不是束手就擒了吗?

  “直孝,这批黑衣人只是干苦力的,真正的主是那道防宜大中,这么大批银子他会就这么轻易放手吗?”

  这一说顿时把众人打醒,柳风扬佩服不已:“真哥果然心思细密啊。”

  “当然。”阿真呵呵笑道把扇子还给他道:“风扬啊,记切,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众人点头,自愧不如。

  “对了,咱们行走江湖,总要有个煞气的名号,以后咱们这名号就叫断魂楼,而我就是断魂楼的总瓣把子,玉面阎王。”

  他这一说众人茫然,断魂楼?玉面阎王?低念的众人脸色怪异。

  “怎么样?这名字好吧?”阿真期待的问。

  “呃!好好。”柳风扬点点头,心里大呸,好俗,简进就是俗透了。

  他见大家赞好,心里高兴道:“那我还要去弄把扇子。”等到别人问我名号,我就念:“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念道他还抢回柳风扬的扇子,摇个不停的直往旁边走了几步。

  众人愣愣望着他,名号已经够俗了,没想到竟然还要摇扇念诗,佛祖保佑他们这一路平顺,他们个个都是大人物,丢不起这个脸啊

  第084章《山道擒逆》

  大批黑衣人挖了近半个时辰整整挖出来二十个大箱子,晨光渐露沥沥不停的雨也渐歇了。

  阿真踱到绑装在车板上的箱子,手指头轻敲箱问道:“共多少?”

  “真哥,这整整有二十万两。”郭直孝瞪着眼惊讶回道,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休息的地上竟藏有二十万两。

  “全了吗?有没有漏下?”他听到这个数字点点头朝大将问道。

  “教练,全了,下面没任何东西了。”大将抱拳回道,他还刻意命黑衣人往下多挖了近三尺,地下除了泥沙后没任何东西。

  大将这一回答,阿真点点头,望着曙露的晨光下令道:“走。”

  他这一喊,禹存不敢停顿,挥着手命所有黑衣人推着车板往黔州赶去。两莫护在两旁,阿真一群人缓行跟在队伍后面,押着二十万两的大队人马朝渐散的晨雾里向黔州驶进。

  冬日白昼,寒意渗人。

  离午膳时还早,前面车咕噜不停转动,莫苦和莫愁千年不变的冷眸寒寒押视着众人。

  “出水渡了吗?”阿真感觉自己走了许远,四周荒芜空旷,除了枯草就是泥沙,连只小动物都没有,看了不免让人心里发慌。

  “出水渡了,现在已进入田氏地界。”大将回应,望了望灰蒙蒙的天际又道:“大概午膳时候可以到田氏镇。”

  “嗯,命所有人加快步划。”听大将报告,阿真再下达命令,他没时间和这群人耗。

  “是……”大将骑在马背上抱拳后朝前面群人奔去大喊道:“所有人加快步划。”

  这一喊禹存一群人更是卖力的推着板车,额头的汗挥洒如雨。

  皇宫深处,金殿里。

  皇上目光如炬,深深凝视着站在他前面的这些皇子、公主们。

  凝望着众皇子、公主后,皇上微微开启老口说道:“朕今天把你们全放出来,希望你们能体谅朕的一番苦心,日后必要谦恭卑让。”

  他这一说,众人心里大喜,跪倒在地齐喊:“谢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老眼望着他这群儿子们、女儿们,心里不免也凄惊道:“三皇子直仁,你犯如此滔天大罪,大司马替你求情,日后务必更要谦让,如若再犯朕绝不饶。”

  “谢父皇,谢大司马。”原本是太子的三皇子直仁磕头谢恩,悔不当初,太子之位虽没,可至少还有命在。

  “直义、直忠、直焕,你们在禁宫里也有许多年了吧?”说道皇上眯着眼望着这三位皇子。

  “儿臣们在禁宫有三年了,谢父皇宽恕,儿臣们再也不敢了。”三位皇子听皇上这一问,赶紧回答,禁宫的滋味很不好受,想到那荒芜的禁宫心中忍不住心酸。

  另十一位皇子站在后面更是不敢吭声,不明白父皇传他们来所谓何事?

  皇上见他们已有悔意,老怀安慰道:“你们都起来吧,既然大司马为你们求情,朕也不想再追问你们的过去,储位之争历代有之,从现在开始朕不计较你们的过去。”说道众皇子心里欣喜万分,心里把阿真的祖宗十八代齐感谢了一遍。

  “从现在起,朕不立储,春夏秋冬之时朕都要考核你们的文律武艺,到时朕会把认为有资格当太子人选写入锦盒之内,等朕驾崩之时,便是锦合里皇子登基之日,明白吗?”

  他这一说,众皇子与众大臣们顿时齐跪在地高喊万岁岁万万岁。

  “众人请起。”皇上见众人跪地,命他们起来道:“众皇子日后勿须再为储位你争我夺,只要是有能力这储位不必争也是你的,如若资力平平既使再争也得不到。”除三皇子直仁外,众皇子早心喜不已,父皇真是英明啊。

  “直仁,三司目前正在审这一干犯臣,朕就命你到三司旁学习。”

  皇上这一说,众臣心里一惊,三司审的全都是他的朋党,皇上竟然要三皇子睁眼看着自己的部众们受审,这谁能受得了?

  三皇子直仁听他父皇这一说,咬牙跪拜领旨。

  皇上见他如此心不甘情不愿面情,眯着眼点点头。他就是要让他看看他那些朋党们的下场,让他亲眼见见才是最好的教训。

  “退吧。”

  皇上这一说,众人跪拜。

  众宫女太监拥簇着他退出金殿。

  皇上这一退,偌大的殿内也退的一干二净。

  直义、直忠、直焕走出金殿,仰头呼吸着空气,眼中泛泪,心里呐喊:“终于出来了。”

  “四哥,这大司马是何许人?竟能有如此能力?”刚被放出来的六皇子直忠朝四皇子直义小声问道。

  “六弟,我和你们同样刚出来,如何能得知?”四皇子直义吸完这凉爽的空气,摇摇头回答。

  七皇子直焕凑到他们两人身边小声道:“这大司马一夕风雨就扳倒了三哥,很是不简单啊。”

  七皇子这一说,两人不停点头,四皇子道:“父皇对这大司马甚是依赖,大司马更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咱们兄弟三人要赶紧备份大礼亲自到大司马府上拜谢才好。”

  四皇子这一说,大家赞同,六皇子道:“听闻大司马现在不在府上,去了也是白去。”

  他这一说立即挨了四皇子一记爆粟道:“六弟此言有失大体,大司马不再可大司马夫人仍在,送礼是心意,无分在与不在之说。”

  挨了爆粟的六皇子不由的也点头,七皇子道:“四哥、六哥,那咱们快些去大司马府吧。”

  说道三人匆匆朝往宫门口奔去。

  御花园内,一男一女正游走赏花着。

  “恭喜十四妹终于出来了。”一位病态的皇子虚弱地朝一位体态芊美的少女恭喜道。

  十四公主娃娃般的脸闪过一丝苦处,柔柔道:“谢十一哥,琴米不敢。”说道福着身。

  两人闲逛在御花园内,好不谐意。

  “十一哥,听说这大司马下江南了,你不怕吗?”十四公主抬起她那娃娃般的脸轻轻问道。

  她这一问十一皇子直任立即驻脚,闭上带有惧怕的眼睛,手中的扇子轻轻摇着。

  琴米见他如此模样,眼中挂着担心,这禁宫她呆了近一年,短短一年时间里让她明白这禁宫的生活是如何艰辛。

  “御史大夫下狱之时,我便深知不妙,且不管是大司马和御史大夫是私人恩怨还是针对我,我早命江南各众立即销毁所有证据,我已放弃江南这一片肥沃之地,想来应该没事。”缓缓睁开眼睛的直任心中也不免担忧。

  “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算十一哥放弃江南,可贪得无厌的官吏们怕不能住手吧。”琴米幽幽说着。

  她这一说,两人顿时陷入沉默,恐惧顿时漫延在十一皇上全身。

  “十一哥,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如若晚了怕是难于挽回。”琴米劝道,他可是和她一母所出,不免也替他担心受怕。

  “不知十四妹可有万全之策?”

  “父皇恩旨大开,十一哥不如向父皇坦诚?”琴米担忧出主意道。

  她这一说十一皇子心里大颤,摇了摇头道:“不可,皇父心思谁都猜不准,我心里惧怕。”

  琴米见他如此害怕,眯着眼道:“十一哥何不找皇王请旨,说想跟大司马学习,然后求大司马帮着摭掩?”

  她这一说十一皇子点点头,可心里也又害怕道:“这样一来父皇必怀疑我。”

  “十一哥,父皇如从了你的请求,就是有心放过你。如不从你便跪下苦苦哀求,把一切都告知父皇,让父皇明白你有悔意。父皇才刚赐恩典必不会再大刀阔斧。”

  琴米这一说,十一皇子直任不由头点称是。

  两人快步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皇上边批阅着奏章,边听着前面十公主念念有辞。

  “父皇请准了琴玉的奏吧。”琴玉站在前面水灵的眼里充满期待。

  批完这一本奏章皇上抬起老脸深深叹了口气道:“玉儿,大司马是去办事,不是去玩。你就好好呆在宫里别给大司马添乱了。”

  他这一说十公主不让娇道:“父皇,儿臣不会给大司马添乱的,父皇就让儿臣跟去吧。”

  “这……”皇上疼爱的望着他这爱女道:“玉儿为何要跟大司马?”

  “这……,父皇,人家就是想跟去看看嘛。”琴玉见她父皇眼底幽深,顿时娇羞不已。

  她这一扭捏,皇上不由的翘起嘴角呵呵笑道:“我的玉儿是不是中意大司马呢?”

  他这一问琴玉更是羞的两颊通道娇喊:“父皇……”喊完后贝齿咬着红唇,羞煞莫名。

  “玉儿是朕的心头至宝,大司马家中已有两位娇妻,吐蕃公主更是非他不嫁,朕不忍。”皇上叹了口气,那混小子他也喜欢无比,可是要让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他,怕是要经常独守空闺了。

  “父皇,玉…玉儿不介意。”琴玉听他这一说,心里紧张了,顾不上害不害羞开口就答,答完又是羞怯不已。

  皇上只是微微不赞成,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不由的轻笑道:“我的玉儿还真是待嫁女儿心,那等大司马回来朕与他提提。”

  “父皇,让儿臣跟大司马去吧。”琴玉继续纠缠着。

  她话刚说完王徨在门外拜道:“皇上,十一皇子与十四公主求见。”

  王徨这一禀报,皇上一愣,这两人来干嘛?“叫他们进来。”

  “是”王徨站起来。很快便领着两人走进御书房内。

  十一皇子与十四公主一进来便见到琴玉也在。

  十一皇上抱拳躬身道:“直任,拜见十姐。”

  “琴米,见过十姐。”十四公主也福着身朝琴玉柔柔问候。

  “十一弟,十四妹勿须多礼。”琴玉也跟着福身万般柔和回应。

  皇上见两人来了,坐正身板开口问道:“直任,琴米你们来见朕可是有何事?”说道眼神幽幽望着琴米,这琴米狠毒不由的令他到现在还心有疑悸。

  琴米见父皇对她依然怨恨,心中不禁也悲哀万分。

  “父皇,儿臣想请旨去与大司马学习。”十一皇子直任跪倒在地说道。

  他这一说,皇上眼里幽深,抿着嘴不吭一言,死死盯着跪倒在地的直任。

  偌大的御书房内寂静无声,直任更是吓的汗从额头流下,不敢再开口。

  皇上盯着他许久,眼底幽深,唉,罢了罢了。他这些皇子公主没一个有出息的。

  “王徨。”许久的等待,皇上龙口微微开启。

  王徨站在御书房外,心里也早发慌了,这些个皇子们胆子一个比一个还要大,听皇上这一唤不敢停留赶紧跨进房内。

  “拟旨,命十一皇子与十四公主立即与大司马学习。”说道眼里望着直任道:“十一皇子务必对大司马言听计从,好好胁助大司马处理江南事务。”

  “……儿臣必不敢妄为。”十一皇子心里大喜,父皇是想饶他一命啊,想后泪从眼角挤出,感恩戴德。

  “你们下去吧。”皇上见两人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不忍。人总难免犯错,知犯能改仍不失为人之道。

  两人这一退下,琴玉不让了,继续纠缠道:“父皇,琴玉也要去。”

  “玉儿朕给你块宫符,你可以自由出宫,与大司马府多多来往,等大司马回来,朕便与他说此事。”他哪里不知道他这女儿的心思,只是呆在那小子身边,还不如先打动他夫人的心来的有利。

  “这,好吧,谢父皇。”琴玉一点即通,无奈中带着赞同。

  日正中午,阿真一群人紧赶慢赶终于快到田氏县了,寂静的道路上泥泞积水难行,远远传来阵阵马匹嘶声。

  这大阵的马匹嘶声从远处传来,顿时令监督在前的莫苦与莫愁警戒地冷下脸来。

  很快,大匹马队便出现在道路前边,一群穿着红灰官服的兵丁煞气腾腾朝他们直奔而来,奔到板车面前,群兵便八字排开,手中利矛凛凛发着青光。

  “怎么回事?”群兵八字排开后,领头的壮汉威武无比朝禹存问道。

  禹存见到来人,心里一喜,赶紧奔到他马下跪拜道:“小人磕见道防爷。”

  禹存这一跪拜阿真望向这宜大中,这宜大中身强体壮,模样是三十左右岁,八子胡子一副官老爷派头。

  打量完后他提着马匹踱到前面,芊芸紧紧跟随在左侧。

  “你就是宜大中?”他踱到两莫旁朝宜大中问道,宜大中见一位如此俊逸的年青人问,不由的也细细把他打量一番。

  “没错,你是谁?”宜大中不屑问道。

  他这一问旁边的禹存便小声说道:“此人是东北绿林十三省的总瓣把子,玉面阎罗。”

  他这一说,柳风扬众人咬着牙关,紧憋着气不敢笑出来。

  “玉面阎罗?”禹存这一说,宜大中愣怔。

  “没错,我就是断魂楼的总瓣把子,玉面阎罗,人称阎罗少爷。”

  说道众人更是一愣,突然一阵风扫过,旁边的柳风扬手中一空,那扇子已被真哥给劫走了。

  阿真说完抢过柳风扬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道摇边吟道:“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他这一吟,前面的宜大中一群人更是傻愣,而柳风扬这一群人顿时脸上羞红,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宜大中愣了愣怒喝道:“放肆,山匪见本道爷还不下跪。”

  喊完又一阵马嘶声响起,这阵马队山摇地动,比他们刚才那狂奔样更是猛烈之极。

  宜大中茫然地回身一看,狐疑中见远处出现大批骑兵,大批骑兵盔甲整齐凶狠的朝他们奔来。

  这一看宜大中心中大颤,不明白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很快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奔到他们眼前,骑兵一到便团团把这些道防兵丁死死围住。

  原本还威风凛凛的道防官兵见大批骑兵把他们围住,茫然的眼里升出恐惧。

  “虎卉将到,所有道防立即放下武器,违命者斩。”刚奔到的虎卉副将朝众人大喊,这一喊所有人皆下跪放下手中利矛。

  宜大中见状心里大骇赶紧翻身下马,跑到虎卉将马匹旁下跪道:“禀将军,前方绿林匪帮拦官运……”

  话还没说完,虎卉将那横脸一板,马鞭一甩,顿时把他从脸到脖子甩出一条特大的红蜈蚣。

  宜大中话还没说完,突然见鞭子甩来不敢闪避这,哀乎声顿时大起。

  众人见道防被鞭打,更是不敢言语,跪倒在地心中骇然。

  虎卉将甩完宜大中后便赶紧翻身下马,脚一粘地便恭敬跪倒在地抱拳道:“末将厉千立磕见大司马大人。”

  他这一喊,众人吓的心底打颤,宜大爬在地上直发抖,心里喊糟,出门没看黄历真的遇见阎王爷了。

  “虎卉起来。”说道他望着这宜大中下命令:“把这道爷给本司马绑了。”

  话落宜大中便被众骑兵绑结实了。

  “厉千立,你派人把这二十万两银子押和这道爷押进皇城交由三司处理。”

  “是。”虎卉将站在旁边,大手一挥,众骑兵便接过那群黑衣人的板车。

  阿真望了望禹存道:“禹存你们走吧,以后找主子要放亮眼睛,不然到时再落到我手里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他这一说禹存惊喜的把头磕的直响,千谢万谢后领着众黑衣人离开。

  事情处理完后,阿真朝柳风扬说道:“肚子饿了,快点进城里找吃的。”

  说完众人快速策马向田氏镇奔去,把这一大群人远远抛在马后。

  第085章《地痞恶少》

  卸下了银车这大拖油瓶,八人八马狂奔在这荒山栈道中,日已正午,所有人都饥肠辘辘朝田氏县城狂奔,好像慢一点就没有饭吃一般。

  狂奔会儿后,终于见田氏那破败的城墙,见状阿真不由突兀,拧着眉头踱向前去,靠近后众人傻眼了。难民人潮如水,缩卷在街道各个角落,冷冬里人人身上脏乱,破裤残衣缩紧在这一群难民身上,个个头发蓬乱,面黄骨瘦。

  见此惊景,芊芸眼里盈着泪水,“夫君……”

  芊芸这一低喊,阿真翻身下马,紧紧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温柔的大母指轻轻拭去她盈满眼眶的珠泪。

  “所有灾民,到府门口领饭……,所有灾民,到府门口领饭……”走街窜巷的衙役们敲罗打鼓从难民群中穿过。

  这一喊,所有难民脸上大喜,瞬间匆匆站起来朝府门口涌了过去,好像晚点就没饭领一般。斑驳残破的街道上顿时一空,荒凉立即向残破的街道袭卷而来。

  八人走进田氏城里的唯一一家客栈,客栈败破不已,匆匆吃过午饭后一群人便赶紧起身朝黔州奔去,阿真心里不好受,在田氏灾民就如此多,这黔州不知该如何的惨境。

  日近垂幕之际,大将比划着前面那一座雄威堡垒叫道:“教练,前面就是黔州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路面泥土混水,城墙虽斑斓破败,可却不损威严壮阔。见状阿真一刻也等不了,朝众人大喊:“走……进城。”提起马鞭狂挥不止。

  越靠近这黔州城,阿真心越惊,还未到城门口,陆陆续续无数灾民靠树木坐在积水的泥泞地上眠睐着,个个脸上疲倦,凌乱的头发更如枯草般,发黄的脸如被柠干的桔子般,双目无神脸茫然悲凄。

  靠近城门口时,一群人眼眶早泛红了,翻身下马时阿真终于忍受不住泪溢出眼眶,泪眼乍望着这数十万灾民。

  如此惨状令他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他卟通跪在泥地上,泪不停顺着脸庞滑落,“是大周对不起你们。”声声的哭喊,把身后的柳风扬一群人也激的泪盈眼眶,芊芸早泣不成声。

  如此震喊,仰靠在墙边的灾民们茫然的脸望着他们这一群人,咕噜的黑眼珠子里无限的绝望,无限的悲凄。

  “真哥……”郭直孝流着眼泪手轻轻搭在跪倒在地的阿真身上。

  “直孝,你看,好好看看。”说道阿站起来手举着前方数十万灾民狂吼着。

  郭直孝双眼通红,喉咙滑动,“对不起,真哥对不起。”

  “不是向我道歉,也不是你要道歉,应该让那混帐的郭直仁亲自来看看。”他气的大吼,该死的太子,该死的这班贪官污吏。

  发泻了一番,阿真擦了擦眼角,提起大步朝城门口走去,众人不敢吭声跟着他朝城门口走近。

  “大爷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他刚走近城门口时,旁边的灾民见他们衣着华服,一看就知不是简单人物,大群灾民在寒冷中缩卷着朝他们跪拜。

  阿真见状大惊,扶起脚边的一位妇人道:“快快起来。”

  妇人头发蓬乱,面色枯黄,身上那残破的袍夭子已是补丁累累,怀里抱着个四、五岁小孩童,孩童紧闭着眼脸色泛青。

  他这一见,心里大惊,扶起妇人的手赶紧伸进她怀里抚摸着孩童的小脸,阵阵冰惊感觉漫延在他大掌上。

  “大将……”阿真大喊,大将赶紧欺身向前接过妇人手中的孩童,孩童身上冷冰如尸,他惊吓中把手探了探孩童脉搏脸上一喜道:“教练,还有脉搏。”

  “快快……快……”阿真还没说出下面的话,大将心领神会,抱着孩童早从城门里奔进去。

  妇人见状脸上干枯的泪又流了出来,跪倒在地不停磕头,“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起来起来。”阿真见她如此模样,心酸不已。

  妇人旁边仰靠着位年纪大把的老人家,老人家眼半张着,两只枯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冷的一条命只剩半命了。

  见状他赶紧脱下自己的紫玉貂披帮他盖上,老人家半眯着眼,蠕动着嘴唇,牙根不停打颤,想说些什么可使终却张不开嘴。

  “你们是什么人?”刚刚从老人家旁边站起来的阿真听见旁边问话,转过身子就见一位恶霸模样的年青人领着一堆狗奴才朝城门内走了过来,年青人手还捏着大把银子,模样嚣张之极。

  “我家少爷问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回答。”年青人旁边的奴仆,见这几人看着他们家少爷不作声,不由的怒喝。

  “獐子……”年青人捏着一把银子朝泥地上吐了口痰叫道,他这一叫那叫獐子的奴才住了嘴。

  年青人走近后,眼里不屑的朝他们瞄了瞄后,望向旁跪坐在地上的那妇人。

  那妇人见他来,眼里恐惧的向后缩了缩,不敢把脸抬起来。

  年青人见这少*妇模样,蹲下身捏住少*妇人脸蛋左右看了看,不由的点点头。

  少*妇刚挣脱出这年青人的手时,就听这年青人开口说道:“长的不错,给你五银跟爷走吧。”

  阿真冷眼看着这恶霸的一番作为,站在他身后的柳风扬等人,见真哥脸上铁青,不由替这年青人抽了口气。

  “不不不,求求大爷饶了我吧。”少*妇听年青人这样说,吓的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年青人立即朝泥地上呸了一口道:“在这里挨冻受苦,不如上青楼吃香喝辣。”说道从手中挑了五两碎银塞进她怀里,朝身后的狗奴才喊道:“抓到青楼里。”

  他这一喊,面无表情的阿真脸皮不停抽筋着,开口低沉说道:“这位爷,你这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分别?”

  他这一问,旁边的恶霸站了起来,朝他左右瞄了瞄道:“爷我心地善良,瞧她在这里受苦,为她谋了条出路,怎么个个都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呢?”

  阿真听他这一说,阴着脸朝他挥了挥手,脸无表情道:“你过来点。”

  年青人无所惧怕的朝他走近一步。

  他刚走进,阿真抬起大手,瞬间朝他脸上大拍过去。一把把这年青人拍的脸角流血。

  “狗样敢对爷动手,知道爷是什么人吗?”年青人挨了一巴掌后,他身后的奴才们便围了过来。

  阿真见状哼了哼道:“爷我心地善良,见你脸上有只蚊子,便为你打死,你怎么就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呢?”说道,把这恶霸刚才的话全还给他。

  他这一说,年青人旁边的奴仆个个叫嚣不已,那名叫獐子的奴才站出来喊道:“你打的可县爷的公子,爷们今天就让你们来得去不得。”说道手一挥,后面的狗奴才们便压了上来。

  年青人的群狗奴才们一压上来,瞬间就被小将打趴在地,哀呼不止。

  年青人见状心里一惊,转身就跑,才刚抬起脚时,衣领便被小将狠狠给拽住,瞬间就被他扔到阿真脚边。

  “长的不错,可以和我家那只母狗配一下种。”阿真蹲在地上无表情地捏着他的脸点点头说道。

  “我可是县爷的儿子,你们敢。”年青人见状心中也一惊,想他横行黔州多年哪里见过敢对他动粗的人。

  他这一说,阿真站起来,无表情的脸立即暴怒,朝他身上猛踢猛踹。

  他自己踹的满头大汗,不爽中朝柳风扬、郭直孝喊道:“大家都给我过来踹。”

  柳风扬、郭直孝听真哥这一喊,顿时也凑近,三人抬起脚对这狗屁县太爷的公子拳打脚踢。

  “各们大爷饶了小人吧,饶了小人吧。”被踹的浑身是伤的年青人不依求饶着。

  旁边的灾民们看的一愣一愣的,年青人的那群狗奴才们跪倒在地不敢作声,两莫和小将手抱胸围着他们。

  三人踹了一会儿后已是满头大汗,阿真停了停脚后呼出一口气,蹲下身再次捏起那年青人鼻青脸肿的脸问道:“说!要不要和我家那条母狗配种?”

  这一问,年青人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一句话更是不敢吭。

  “谁在闹事。”一声威严的喊话,县太爷领着衙役们便也从城门口走了出来。

  走出来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朝旁边的人道:“快扶起来。”

  旁边的衙役们急忙走过来从阿真脚下拖回他们家少爷。

  县太爷见他儿子被人揍的连他都差点都不认识了,脸瞬间铁青喊道:“把他们给我绑了。”

  他这一声呼喊,柳风扬一群人对这县太爷表于十二万分的哀莫。

  “我说县太爷,你也不问原由就要锁人吗?”阿真见这县太爷这么威风,挑起眉问道。

  “大胆刁民,在本县面前欧打本县之子,还有何原由?”说道县太爷一挥手,众衙役们便围了上来。

  芊芸气的握着尚方宝剑的手指阵阵泛白,阿真见状伸手过去紧握着她的手朝县太爷道:“县太爷,你儿子趁火打劫,*良为娼,不知你可知道否?”

  “哼,区区几名贱妇,就算本县知又如何?”县太爷一哼,大为不屑。

  众人听他这一番话,不由的替他抽了一大口气。阿真气的火从头顶冒了出来,大掌放开芊芸握剑的手。

  刷……

  他手一放,芊芸一把就把那把尚方宝剑抽了出来。

  “大胆,竟然敢拒捕。”县太爷见有人抽剑,心里一惊,大喝:“快把他们给本县锁了。”说完,衙役们便动手了。

  “放肆……,谁敢锁本司马?”阿真大喝,瞪大虎眼,从怀里摸出他的大司马印信。

  这一喝,县太爷愣怔了,心里无尽慌张,大司马怎么会如此年青?

  “你们在做什么?”又一群兵马从城门口走了出来。

  县太爷见来人,赶紧跪拜道:“禀府尊,有几位刁民聚众闹事。”

  新任黔州州府听他这一禀,眼一眯朝阿真一群人放眼望去,这一见顿时吓的脸上变色,急忙跑到他们前面,跪地后慎重磕头拜道:“黔州元倍达磕见大司马、临王爷。”

  元倍达这一跪,众衙役兵丁顿时也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县太爷更是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哼……”阿真一哼,元倍达心头一跳,不知什么事把大司马惹的如此重哼。

  “芸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他转过脸转芊芸说道。

  这一说,芊芸手握着尚方宝剑喊道:“尚方宝剑在此,把县令给我押来。”喊道,衙役们跪倒在地,不敢有所动作。

  阿真见众人不动,大喝:“大胆,见尚方宝剑竟敢不从,想造反吗?”

  他这一声大喝,衙役们也不管是不是他们老爷了,这造反可是诸九族大罪啊,瞬间就把他们老爷押跪倒在芊芸面前。

  芊芸冷着脸说道:“此县令混帐之极,*良为娼,抢强民女,更是不知悔改,我今天便替皇上除了如此草菅人命之徒。”说罢,还不待县令求饶,手起刀落,血花四溅,县令应声倒地。

  芊芸这一出,顿时把所有人看的大骇,旁边原本就安静的灾民们跪倒在地不停发着抖,眼睁睁看着这威风八面的县太爷瞬间就被砍了。

  阿真见县令已死,脸缓了缓见众灾民还跪倒在地,眼里对他更是惧怕非常,他见状赶紧朝众人喊道:“大家快快起来。”说完众灾民不敢起身,茫然的眼睛里恐惧地凝视着他。

  “快快起来。”阿真见众人不敢起身,扶起旁边的少*妇。

  少*妇惊吓地望着他,不敢违抗的被他扶了起来,少*妇这一起身,陆陆续续的灾民们瞬间也跟着站了起来,枯黄的脸望着他们的大司马,脸上充满着哀求。

  阿真见状,心里不由心酸,泪缓缓从眼角溢出,走到那些灾民面前喊道:“父老乡亲们,是大周对不起你们,我代表着皇帝来问候你们,你们放心,皇帝派我来就不会不管你们,从现在开始我必让大家吃的饱,穿的暖,有屋住,有田耕,对死去的百姓们发放抚慰银,每人十两,对所有灾民发放安置银每人五两,让大家遇难了,我代表着大周向你们说声对不起。”说完众灾民的脸才有一丝表情,欢呼声顿时响侧在满是泥泞的黔州各地。

  “谢皇上,谢大司马。”他刚说完,数十万灾民齐跪在地磕头谢恩。

  见状,阿真赶紧走上前扶起几位老爷爷,“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他大掌握着众灾民那双泥手,所到之处众灾民们感动的眼角蹦泪,“呜……大司马……”家园遭毁,妻离子散,直到他来了才给他们带来人间中的一丝温暖。大周是知道他们的,大司马是爱护他们的。

  “大家放心,我承诺必重建你们的家园,让大家受难了,大家辛苦了。”阿真走进灾民堆里,一一握住他们的手,眼角泪花不散,不停安抚着。

  “元倍达,本司马不是下令供吃供穿供住吗?怎么他们还这在这里?”从灾民堆里逛回来后,他朝还跪倒在地上的黔州州府怒问道。

  元倍达心里一惊答道:“灾民太多,物资无法全运,有些先到有些晚到。”

  “混帐,今晚夜冷,没有暖穿,你想把他们全冻死不成?”这一问,顿时把这黔州州府问的不敢答对。

  “报……”匆匆州兵急朝过来喊道。

  元倍达见这州兵一来,心里大喜道:“大司马,暖衣来了。”

  “好。”阿真心中一喜,“快分发给百姓们。安排他们到难民区休养不得有误。你起来吧。”

  “是。”元倍达心喜的站了起来,转身朝众灾民喊道:“乡亲们,物资来了,快些进城来领吧。”他这一喊,灾民里暴发出欢呼,偌大的城门瞬间被挤的水泄不通。

  “夫君,我们也进城吧。”芊芸见众人都进城了,城墙旁州兵们正四处打理那些凌乱。

  阿真望着那县太爷的尸身,原本跪倒在地的县太爷之子,见他父亲被杀早晕倒在旁边。

  “说,还有多少像这畜生趁火打劫的人?”

  他这一问,那叫獐子的狗奴才吓的发抖答:“还还还……还有两人。”

  他一哼,朝衙役命令道:“去把他们全给我抓来。”

  “被这畜生卖入青楼的妇女全给我要回来,然后把这些个青楼全给我查封了,把所有人全押到本司马面前。”阿真再下命令。

  “这……”衙役们为难了。

  “怎么?”阿真瞪大眼睛喝道。

  衙役们见大司马要怒了,磕头报道:“收这些妇人里有温柔阁的青楼。”

  衙役不敢直言,其中之语不言而尽。

  阿真听这衙役报告后挑起眉,转过脸朝柳风扬说道:“风扬啊,你看看这莺莺都干了什么好事。”

  柳风扬脸上报赧道:“真哥,这莺莺还真是……”

  “全给我封了,把青楼老鸨押到我面前。”说道,再也不理这一群衙役们,拉开大步朝城门走进。

  衙卫们不敢再吭声,押着县太爷之子和一堆狗奴紧紧跟随着他们,朝城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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