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提审达尔巴》
一群人返回将府,侍卫们上茶阿真跷着二郎腿听着盈盈下达着指令,闲闲没事干的他东瞅瞅西看看,穿梭中来来去去的将领们忙碌着退撤之事。
不一会儿所有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只差谁来镇守大理了,盈盈正苦恼派谁来镇守着大理,各将更是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与军师的眼神相对,北上再即众将惊怕被点名镇守,在这种破地方做安逸候还不如战死沙场来的痛快。
“嗯……”鸦雀无声的大堂时传来阿真的一声低嗯声,众将心头一跳,个个都怕被查格尔王点名。
盈盈狐疑的转过头凝视着他,她正苦恼呢。派谁都不合适,众将肯定也不干,不派又不符合规矩。
“大理位于吐蕃后地,后是海,邻是大周,和辽国八秆子打不上,派文官来治就行,不必留将。”阿真缓缓的道语。
众将心里一喜,点头称是。
盈盈也早有想到,虽已大周交好,可却也不可不防。见这色狼终于开口了,心里一喜凑过嘴轻声低道:“那你也要把你们罗殿矩州的兵将调离,架空邻近的诸县镇,怎么样?”
“没问题,我本来就打算调走边境的所有驻军。”阿真也小声轻语,哪里不知道盈盈头脑里在想些什么,皇上命他全权处理吐蕃事务,虽和吐蕃言和可边境两国的驻军士仍磨擦不止。与辽国的战争将即,最好的解决之法就是两国都抽调走边关驻将,只留府衙来处理边关乱事。
“好,就这样说定了。”盈盈心里也高兴,这是两国交心的一大进步。这样做更能稳定两国的商乏,促进和平的贸易事业,商人们才能大胆的往返两国通婚通商。
“诸位将军,明天大军开拔返回不丹,切记沿途不可扰民。”盈盈下命。诸将应是,便都告退回去处理自己的军务。
众将散去,盈盈眼里幽幽凝视着捧着茶的阿真轻柔的问:“你要回去罗殿了吗?”
“不用,叫人写封书信给罗殿、矩州守将调走兵马就行。”阿真知道她不舍,可他还没打算回去。
盈盈听他这一说,心里欢喜无比说道:“那到不丹去逛逛吧,大王书信催我几次叫我无论如何都要邀请大司马去坐坐呢。”
“嗯,明早就出发喽。”阿真笑着轻柔的抚摸着盈盈那一丝不乱的小脑袋,心里也高兴着。如此亲蜜的举动令盈盈心更加的柔软,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嗯”盈盈温柔的低垂着头,感受着他的怜爱。阿真见状一时也心痒难耐,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温存就留到晚上吧。
“我们去看看达尔巴吧。”阿真想到达尔巴就心情很好,捉弄他心情更好。
“你别老是刺激达尔巴,小心他逃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盈盈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他既不杀也不放,整天就捉弄他。
“知道了,走吧。”阿真心情高兴的站起来,盈盈跟他着朝大门走去。
两人走到兰溪府衙,守门的官差哪里识的两人。兰溪叛乱刚平人人都紧张万分。见两位俊逸非凡的男女向府衙步来。顿时神情紧张,他们衙里可是关押叛将达尔巴,非同小可。一不小心众人都要掉脑袋的。
“站住。”
两人刚步到石狮前面,一排衙役神情紧张如临大敌般,咻的一声刀箭都拔出来了。
阿真和盈盈相视望了望,不明所已。这衙门也太夸张了吧。他们的脚都还没走过石狮耶。
阿真刚抬起的一只脚定住了,不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保持这姿势。见后面的衙役提着弓箭早已对准着他,神情万分的紧张。想必他这脚一放后面的衙役们八成射杀他。
“别紧张,别紧张。”阿真汗流了,见这些人个个好像要神经错乱似的,提着刀箭的手指都发着白。赶紧大喊,保持着提脚的姿势。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前面的守卫也大汗淋漓。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面,着急的问。
“我是大周人,我来是要见达尔巴的。”阿真见一群人这么紧张,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对方一问他便答了。
“什么?”一群衙卫们听他这一说。爆汗淋漓。整齐着后退一步,提起刀箭,神情凶狠的像是马上就要杀死他们似的。
阿真见状,心里喊糟。心急说错话了,赶紧摇着双手:“不是,别紧张,千万别紧张。”
一时之间阿真也吓到了,这几十把箭一起下来,他绝对会身首异处。
“我是查格尔公主,要提审达尔巴。”盈盈见在一旁边这色狼和衙役们都紧张这成样子,心里直叹,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这色狼也真是的,在自己地盘里这么害怕干嘛,亮身份直接进去就行,何必跟这些衙役们罗嗦,瞧他那没出息的样,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了。提着一只脚都好久了,他不酸吗?
盈盈一句话简洁明了,众衙役们一听看过来望过去不知做何表情。阿真对盈盈投了一个感激的神眼,看来他这老命可以保住了。
“你是查格尔公主派来的?可有信物?”衙役首头的定了定神,刀还紧紧摆在胸口不敢松懈。
“什么查格尔公主派来的,我就是查格尔公主,你们刀箭瞄准的这位就是查格尔王”盈盈抬起手向众衙役们指着还抬起一只脚的阿真缓缓的道。
众人一听脸都黑了,他们刀箭瞄准的人就是查格尔王本尊,那可是诸族的大罪啊。
领头的又惊又吓,挥了挥手,一排人终于把刀箭放下。阿真呼出一口气,终于把发酸的脚给放下来了。
“信物给他们。”阿真脚刚放下,盈盈缓缓的向他说道。
“什么信……?”还没说完,一顿阿真就想到了,报赧的赶紧从怀里摸出盈盈的项链。
“叫衙府出来。”盈盈接过信物把项链扔给府衙。
“是!”衙役们虽然不是真是假,可见这两人像貌不凡,已信了八份。但又不敢大意,一瞬间就往衙门里奔去。
很快,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就着急的跑了出来,阿真瞠目结舌的见着这效力,这衙役才刚跑进去耶。
“兰溪首府陈亮,叩见查格尔王、公主”刚跑出来的府官见两人就一咕脑的跪倒在地,慎重的磕起头来。
众衙役见老爷如此的谦卑,立时也额头冒汗的跟着跪倒磕的地板咚咚响,他们刚才可是兵刃齐对着他们呀,如果怪罪下来十条命都不够砍,这一吓可吓的不轻。
“起来。”盈盈见他们惧怕成这样子,不知者无罪也不打算追究。
“是,谢大王,公主。”一排人站起来,额头磕的发青,首府老爷退到一旁静等着两们进门。躬着腰不敢挺起。
我嘞个去,这查格尔王还真好用。以后为非作歹咱通行吐蕃谁敢和老子叫板啊。想后他笑呵呵步进府衙里,后面的首府老爷像跟屁虫一样紧紧跟着他们身后不敢作声。衙役们见两人进去了,挥去额头上的大汗,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命终于保住了,上天保佑啊。
“带我们去见达尔巴。”刚走进大堂里,婢女们茶刚上来,阿真也不喝的直接下令。
“是,查格尔王这边请。”首府老爷躬着身把他们请进牢房里。
经过一处阴暗的道路,两人跟着牢兵来到囚禁达尔巴的牢房。牢房是用粗铁打造的,阴暗潮湿。旁边只有一根快燃尽的蜡烛泛着浊光。地上枯草铺地。达尔巴手脚脖子都被粗壮的铁链锁着,一个人仰靠在潮湿的牢壁边闭着眼,俊逸的脸长满着胡杂,身上微微发着臭。
两人见状对这位吐蕃第一猛将深表同情,曾几何时风光无限,今却沦落至此。
“把牢门打开,你们退下。”阿真命令道,首府一群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屈服在查格尔王这名称的*威之下了。
达尔巴正在眠昧,听外面有声音,张开他那混浊的眼睛。昏暗中见来人是查格尔王与军师,虚弱的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中好像要昏倒似的。
阿真见状,看来住进这牢里没给他吃饱呀。
牢兵把*的铁锁打开,阿真就一脚跨了进去。被粗壮铁链锁着的达尔巴举步唯艰缓缓迈出一个大步,气喘兮兮。
“怎么样?看来过的不怎么好呀?”阿真站定在他面前,笑吟吟的打趣道。
“哼……”达尔巴粗哼了一声,不说任何话。
阿真见他竟然还这么的拽,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不禁菀尔。
“嗯……你的家人我见过了。”寂静的牢房里阿真突然说话了。
达尔巴听他一说,神情激动。
“你的众妻妾女儿长的可真是美啊。”阿真见他有反应了,色色的Y笑着。
“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达尔巴暴怒,神情悲愤。可又不能喝他的血啃他的肉,阶下囚的他顿觉措折。
“放心,放心。我还来不及碰呢。都是公务缠身所累。”阿真一副很婉惜的说。
达尔巴听他这一喃,脸上的杀气褪去不少,可依然很想喝他的血啃他的肉。今天忙不代表着明天也忙。
盈盈见这达尔巴竟然还如此的狂傲,不由的心里的气也来了。跨进牢房里静幽的眼神狠狠的凝视着达尔巴,达尔巴见军师用如此冰冷的眼神望着他,心中莫名的惧怕油然而生。他虽叛乱可对军师还是敬怕万分,自跟在王上身边缕见军师聪慧心里对她既敬重又害怕,造反之时也曾考滤过与她沙场相见曾有一度的犹豫,被达蒙不断的挑拔才造成今日的大错。以为军师与大周兵绒相见抽不开身来对付他,却没想到两国突然之间就交好了。可大错已铸悔恨无用,只能将错就错。想完他低垂脑袋不敢与盈盈直视。阿真见状不禁好奇,这盈盈到底是干嘛怎么吐蕃的众人都害怕她。连号称吐蕃第一猛将的达尔巴都惧害的低垂头脑袋。
“来人,把他给本公主带出来。”盈盈冰冷的喊道。她真的受不了这牢里的臭气,感觉浑身都痒了。
很快跑过来一群兵士就把达尔巴拉出来,一群人返回大堂。
两人坐定在大堂主位,押着达尔巴的兵卫也到了。
“跪下。”首府站在旁边大喝,兵卫们用力按着虚弱的达尔巴,达尔巴依然直挺挺的站着不动。
“混帐。”盈盈见状怒拍堂桌大喝。阿真直心疼盈盈那只小嫩手。
达尔巴听军师怒斥,一顿,终于被兵卫给押跪在地。
“众人退下。”盈盈面无表情的命令,首府和衙卫们望来望去,这达尔巴可是一条猛虎啊,留下大王和公主很是不放心。可见公主的表情坚定,叹了口气。再次屈服在他们Y威之下。
众人退去偌大的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达尔巴跪倒在地,盈盈面冷如霜。阿真坐在椅上跷着二郎腿看戏。
盈盈凝视着跪倒在地的达尔巴轻问:“达尔巴,王上不曾亏待于你,为何要与达蒙私通犯上作乱?”
“王上对我不错。哼,王上如若对我不错就不会把我扔到大理边远地带不闻不问了。”达尔巴大感委屈。
“混帐,王上破格提你为大理王,如何对你不闻不问了。”盈盈奇怪了。
“想我达尔巴十五岁跟了大王,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效力于马背之上。这次大周来袭,我缕缕请战,王上却命我安心驻守,把军权交与军师。我达尔巴空有一身武艺却只能呆在这边远地区做安乐王,王上不曾亏待我吗?”达尔巴脸上悲愤,对王上把军权重任交已盈盈心妒不已。
达尔巴一说完阿真就噗哧笑了,听他这一番话可爱的不得了,对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盈盈嘴角也微微上扬,这达尔巴不是自找苦吃吗?就这脑袋他干嘛要造反。
达尔巴见两人竟然笑的东倒西歪,顿时生气,可又不好发作。
“达尔巴,王上下诣命你安心静待,是本公主的主意。而你就因为妒忌本公主而造反吗?”盈盈无奈又好奇。瞧这达尔巴俊逸非凡,没想到竟然头脑里空荡荡的。
达尔巴见盈盈发问,脸上报赧道:“我达尔巴争战沙场二十几年,缕建奇功,王上定是被人挑拔。”话中言语不言而尽。
阿真和盈盈心里摇头,怎么也没想到达尔巴就为这事造反。
阿真忍俊不住了,好奇的问道:“达尔巴你这么勇猛,每次上战争能杀多少杀人?”
“哼,敌人闻我达尔巴之名哪个不心惊胆寒,每上战场经我刀刃之人何止千人。”达尔巴讲起自己的战攻风采飞扬。
“喔,才千人啊。”阿真一副只是这样子而已的语气,顿时惹的达尔巴不满又不屑的反问:“听你口气上战场杀敌不只千人?”
“一般情况下,要嘛不杀,一杀肯定也要杀个数万人。”阿真也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
说完达尔巴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嘲笑道:“就凭你?”
阿真听他这嘲笑的话也不以为意道:“王上真的是很眷顾你了,就凭你这草包,能当上大理王已经对你是极大的恩宠了。”
达尔巴听他这一说,气的站了起来手指着阿真发抖怒问:“你说什么?我达尔巴当上大理王可是凭我一身本事得来的,哪来的恩宠。”
“要是我的话,我最多让你当个守城将军,大理王你还不够资格。打仗的事靠的是头脑而不是武功。”阿真望着他嘲笑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达尔巴气的浑身发抖。士可杀不可辱。像是要扑过来把阿真给宰了似的。
“你别气,你能杀上千人又怎么样,我在秦山一把火就烧了数万人,你能比吗?”阿真嘲笑道。
达尔巴脸上铁青,秦山之事他有听闻。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出来。
“来人,拿张地图进来。”阿真朝门外喊道。
达尔巴不明所已,盈盈心里对他却赞赏有加笑吟吟的望着阿真。
阿真见达尔巴迷惑挑逗道:“虽然是你们吐蕃的机密,可是我却能猜到为什么你们军师为何不派你上前线,也就只有你那桨糊脑袋不知道。”
顿时这一嘲笑又激的达尔巴浑身发抖,脸色铁青,紧抿着嘴不吭一声。
很快兵士送来地图就退去,阿真把地图摊开放在桌了,向达尔巴挥了挥手。达尔巴不能明所已拖着粗重的铁链缓缓靠近。
“当时我与你们军师正相持在折曲的金沙江边。”阿真点了点地图说道。
“你们军师在这里驻扎,而我在另一边驻所,隔江而望。你在哪里?”阿真对向达尔巴问道。
“大理。”达尔巴虽然不明白,争战沙场的人见了地图都眼睛放亮,一问就答了。
“没错,你当时在大理。你和你军师的两军正处一条直线,可以说我大周要进吐蕃的所有边关都被你们堵死了。水路不通,陆路也不通。当时这事让我想的头发都发白了。”阿真笑吟吟的道。
“我吐蕃本来就勇猛,你们大周休想犯我境。”达尔巴不屑的道。
阿真菀尔,什么时候这达尔巴又我们吐蕃了,他不是叛军吗?
“然后你军师烧我粮库,我不得不攻打扎尔巴。”阿真点了点地图上的扎尔巴小城。
达尔巴也曾听闻大周攻扎尔巴,那时他极力的嘲笑大周将帅的头脑。这扎尔巴城破民贫攻了有什么用,现在他依然很不屑。
阿真见他不屑也不点破道:“扎尔巴在你眼里看来是小城,可是关乎着全局。我和你们军师都懂,所以你们军师见我攻扎尔巴才赶紧调所有兵马赶去救。”
达尔巴也曾不解军师为何要去救援这扎尔巴小城,当时听报。他大怒,很是不明白。现在依然不明白。
盈盈见他疑惑笑道:“达尔巴我知道你不明白,本公主也没打算让你明白。别小看了扎尔巴这座小城了。”盈盈说完,达尔巴脸一红。至今为止他仍然不明白这座小城是如何的重要。
“然后我与你们军师又对持于扎尔巴。在扎尔巴经历数战,这事你应该都有听说过。”阿真指着地图缓缓的又道。
达尔巴望了望地图很是不明白问道:“那又怎么样,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道难没有想到过你们军师兵败会如何吗?”阿真奇怪的问道,这达尔巴连任守城将军都有待商议。
阿真一问达尔巴沉思凝望着地图道:“军师兵攻,你必长屈直入进犯我古拉……”说着达尔巴大惊,古拉如果被攻占,吐蕃以北的所有地域都尽被大周给收服了。
盈盈见达尔巴有些明了,安慰的点了点头。
达尔巴顿时对军师佩服起来,没想到眼前这两人对所有的战局都布置的如此精巧。
“没错,攻打吐蕃的道路有三条。一是曲折水路,二是扎尔巴陆路,还有一条就是大理。”阿真点了点头又道:“大理偏远,又有大兵驻守,所以我选了曲折与扎尔巴。”
说完阿真又指着地图:“看看,当我与你们军师对持在扎尔巴,你人在哪里。军事分布又如何?”
阿真一说完达尔巴就顺着地图看。看见三支军队呈三角形。突然之间有所感悟。
盈盈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当时如果我兵败,就会命你出昆明攻打特府道、钦州、宜州、梧州。”
盈盈一说完阿真接道:“没错,那时我必分身乏术,大周沿海地阔民丰,而吐蕃扎尔巴虽是战略要地可却贫瘠之极。两权相害之时,我必放弃扎尔巴退守沿海重镇。这就叫……”
盈盈笑着跟着阿真说道:“围魏救赵”
达尔巴见两人异口同声的策划更对兵略如此精通,心里大惊自己叹息不及。
“达尔巴明白了吗?你可是身负重担,吐蕃的生死存亡都在你身上,你竟然觉的王上不用你而造反。其实王上对你可是期负着重大的希望。”
盈盈叹息的说道:“再来看看,你身处大理重位,进可攻退可守,大周如果从扎尔巴退,我与你联合出兵。我攻大周兵前部,而你兵出建昌直攻大周后部。到时大周军便头尾不能相顾。一战可平。”盈盈纤纤玉指指着地图说道。
阿真坐在旁边望着地图,虽然盈盈险招尽出,可是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语的凝视着地图,笑了。
达尔巴本以为王上不重用他,经两人一说。才知道王上是如何的看重他。顿时后悔不已,跪倒在地痛哭了起来。他太错了,他的智慧不及军师啊。身为大理王却只顾着眼前而不对大局考滤。
阿真和盈盈见这达尔巴跪倒在地痛哭了起来,心里直摇头。
盈盈板起脸喝道:“达尔巴我正与大周交战之时,你竟不顾吐蕃存亡而造反,差点陷我吐蕃亡国,其罪诸你族也难抹灭你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盈盈的怒斥,更是让达尔巴号啕大哭。脸上泛红羞愧的面对世人。
“达尔巴愧对王上愧对吐蕃。”说完就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脸上泪水不停的流。拖着重锁脑袋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阿真见状大惊,赶紧站起来,朝达尔巴身上一踹,把达尔巴踹翻在地。幸好达尔巴身上重锁拖住了他的速度,不然这一撞他不死也得残废了。
被踹翻在地的达尔巴虽翻倒在地上,但头仍不停的撞击着地,直把自己的额头磕的鲜血淋漓依然不肯罢休。
外面的衙役们听里面的动静跑过来就见这奇观,赶紧拉起达尔巴小心的押着他。
“让我死,让我死吧。”被押的达尔巴还不停的挣扎求死。
“你的所作所为不是死就能抹灭的得了的”盈盈板起脸冷若冰霜大喝。
“押下去”说完又下命令,瞬间众衙役就把达尔巴押出去,达尔巴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脸色苍白。他到今日才知道他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兰溪官老爷,给达尔巴换一间房,供他吃好穿好,再命他们家人来探望他。”阿真缓缓的向官老爷下令道。
兰溪官老爷听查格尔王竟然称他老爷顿时吓的跪倒在地:“陈亮不敢,紧遵查格尔王令。”
“下去吧。”阿真点点头。
偌大的堂里又只剩他与盈盈两人了。
“走吧。”盈盈心情不怎么好闷闷的站了起来。
阿真也不语的和他并肩走出府衙,后面的众人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直到两人走远,陈亮扶着门橼,一颗心才缓了过来。终于把这两位煞星给送走了,他只是小小的兰溪首府,小庙哪里供得了两尊大佛啊。
大周官场
第037章《不丹王宫》
冬季里连夜的雨把大地洗刷的干干净净,晨曦升起阿真咕依一声缓缓睁开双眼,趴在他胸堂上的盈盈还沉沉睡着。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穿越到古代,阿真都保持着裸睡的习惯,虽然这里的冬天寒冷亦常,可裸睡二十几年的习惯还是继续保持着。
望着盈盈趴的姿势阿真不禁菀尔,这女人醒时强劲到连男人都自叹不如,可睡时原本美丽的脸蛋少了那份刚毅多了几分阴柔。溥纱轻掩,好一副海棠春睡。此景顿时令阿真一颗心亦常的柔软,他何德何能?轻轻一声叹息惊醒了胸口的盈盈,躺在胸口的可人儿一声咛咦扇子的眼捷毛动了动瞬间就睁开她那双美丽的水眼。
“醒了,早安呀。”阿真见她醒来大手盖在她的背低声的说道。
“嗯,是什么时辰了?”盈盈开始还不习惯枕着他胸口睡,几日下来却觉的趴在这色狼胸口令自己睡的更香而且好舒服。后来就习惯了睡觉趴在他胸口,真不知道以后没他在身边的日子要怎么睡了。
“晨亮了,起来吧。”阿真轻唤着,再过十几日新春就要来临了。府里还有婉儿与芸儿日夜乞盼他回家呢。早去吐蕃逛逛早回家,虽然他心里不舍盈盈。可对家里的两个可人儿牵挂万份,反正新春过后到时北上时有许多的时间和盈盈在一起,想后心里微微的安慰。
房内红蜡早息,被雨水滋润过的清晨迷雾茫茫,鸟儿的叫声却早就不绝于耳。两人谐意的淑洗穿衣踏出房间掩面扑来清新的空气令两人的精神一震,冰冷的风瞬间扫去困意,令头脑无比的清醒。
两人慢悠的吃过早饭,出城进营见过曹宗,驻扎在外的寨营早已开拔,大军造炉作饭。见过曹宗盈盈认真的又交待一番两人才跃上快马,向不丹奔去。远远把大军甩在马后。
沿途陆陆续续路过城镇村落,奔驰了许久终于进入墨脱草原,放眼望去绿油油的草毯被溥溥的霜雪披上一屋华丽的银辉。吐蕃牧人赶着大批的羊群牛马在草原的蓝天下声声高歌着,一片详和与和平。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看到此景阿真终于才懂的这句诗的真谛。
“再过二个时辰就是黑脱城了。”盈盈飞驰在前,放缓马步对他说着。
“这里就是你们吐蕃的大草原吗?”阿真望着无际的草原喃喃低问。
盈盈听卟哧一笑道:“这只是墨脱的小草原,我们纳吐拉和格格喀草原才是真正的大草原。”
阿真听盈盈这一说,瞠目结舌这片草原还只是小草原。纳闷了对盈盈问道:“既然你们都有如此巨大的草原干嘛还要去侵占辽国的草原?”
盈盈瞅了瞅阿真顿时无语了。是啊他们都有这么巨大的草原了,用都用不完干嘛还想要去侵占别人的草原。这个问题她还真是从来都没想过。缓缓才弱弱的开口反问道:“你说那些有钱人拥有的财富十辈子都花不完了,干嘛还要拼命的工作拼命的赚钱?”
盈盈这一问,阿真也无语了。是啊?这是干嘛呢?不是自找苦吃吗?顿时两人陷入沉思。千百年来让人想不通的问题,他们两人怎么能明白呢?
刚进墨脱就打破了阿真对吐蕃那种住帐蓬到处是羊粪牛便的陈旧观念。墨脱活灵活现简直就和大周一个模样,不论是装饰还是住房,跟大周完全一个样,哪有什么帐蓬。车水马龙的街道商人呦喝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点,唯一的不同只剩下穿着。自边境开通,大周服饰也混杂在吐蕃服饰里。在战争时两国商人早就偷偷通商,现在开通后商人们更是明目张胆的游走在大街小巷,讨价还价声层起彼伏好不热闹。
两人进城后早翻身下马,牵着马慢步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中。阿真见状疑问:“怎么你们吐蕃不住帐蓬吗?”
“在外面的牧人才住帐蓬。”盈盈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道:“别把这个世界和你所读的正史给混乱了,这里的吐蕃和正史里的吐蕃完全是两个世界。”
说完阿真才猛然想起来,是啊名字一样可世界不一样了,微微报赧不再言语。
历经三天的拼命奔驰,两人脚刚踏进不丹城阿真的一身的骨头差点被奔断了,盈盈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都凌乱。不明白这色狼干嘛这么急,除了睡觉外所有时辰都骑在马背上,连用餐都骑在马背上啃着干粮。
进入不丹阿真震惊了,这吐蕃的王都竟然不输大周的皇都,到处都井然有序一应俱有。反而和大周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盈盈见阿真愣住了,知道他的思想又先入为主了,笑靥如花:“怎么样?不输大周吧。”
阿真早咋舌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凭着盈盈的身份地位两人在不丹通行无阻。这不是废话吗?盈盈是谁?这女人可是查格尔公主虽不是所有兵士都认识她。可每每见到信物,上至将军大官,下至兵丁士卒个个都像见鬼似的跪倒在地头不敢抬起。阿真早知吐蕃人对盈盈恭敬非凡,可却不知竟能令人害怕到如此。两人一副皇帝出巡的样子。所到之处亮完身份千遍一律的众将众官都乐此不疲。想他自己在大周的官已经很大了,却也没盈盈来的这么威风。暗自叹息,这盈盈还真是打不死的女金刚。
进入王宫,大殿里两人骑在马背上慢慢悠悠的踱着马步在王城里闲晃,所到之处不管是侍卫或是婢女太监见只要见到两人不管正在做何重要的事情都要停下来叩首问安。虽然阿真不太明白这世界的制度,可单凭能在王城里骑马乱晃这一项就觉不简单。想他在大周见个皇帝还要跑上一大段路,哪里能有骑马来的舒爽,自叹自己一个大老爷来这里混的还不如这女人来的好,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打击。
踱了许久,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站着位两鬓斑白,额头长满皱纹的老头子。老头子穿着红与黄的吐蕃服饰站在殿门,后面跟着一群男男女女。
“前面那位就是吐蕃的王上,达巴王上。”盈盈远远翻身下马向阿真低语。
“果然有王者风范。”阿真见状点点头。
刚走到殿门达巴王上就迎了出来紧紧握着盈盈的小手,眼里泛着慈爱泪光道:“王儿你瘦了。”
盈盈刚要下跪就被达巴一双强劲的枯手拉了起来:“王儿不必行礼,快随我进殿。”说完达巴兴奋的牵着盈盈的手就要往殿里走去。
“臣子磕见公主,公主辛苦了。”达巴刚说完站在后面的一群臣子下跪齐喊,好不壮观。
盈盈被达巴牵着手停顿着脸上羞赧低唤:“父王……”好不扭呢,阿真见盈盈这小女儿姿态心里顿时奔过八匹马。
“王儿?怎么……”达巴转过身来好奇的凝望着她,终于见到他的王儿旁边还站着阿真。
达巴见到阿真,就用他幽深的眼神打量着他,阿真被这吐蕃王用这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打量着,突然之间慌恐起来。
“这位是大周的大司马吧?”达巴打量了一会儿眯着眼轻问。
“父王,他是王儿的查格尔王。”说完盈盈脸红如血。
“什么?”达巴听盈盈这一说大声惊叫,后面的群臣顿时吓了一大跳。
“就凭你也配得上我王儿吗?”达巴又把眼神飘到阿真身上,语气极度不屑。
阿真见这口气一时火气也大了,瞬间恐慌全跑不见了反嘴道:“怎样?你有意见?”一副狂妄之极的姿态,想他林阿真怎么也也是堂堂大周的大司马,何曾被如此的不屑过。
众人见这查格尔王竟然这么狂妄的和大王说话,顿时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达巴脸更黑了凶狠道:“不怎么样,你配不上我王儿。”
“配得不配不上,还轮不到你这老头来评价。盈盈同意就行。”说完阿真还把一只手搭在盈盈的细肩上,一副你女儿就喜欢我,你能怎么样。盈盈羞涩万分,见这色狼竟然这么嚣张,一把挥开他搭过来的手,着急万分。达巴哪曾受过这种气,想他已身为吐蕃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大周小子竟然这么狂妄的比他这个王上还嚣张,立即跳脚道:“别以为两国交好你就能在我吐蕃王宫里嚣张,只要我一声令下倾全国之兵马上让你们大周陷入水深火热。”达巴狠狠的道。
阿真不屑的朝达巴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水深火热是谁还不知道,惹毛老子老子回去调大军把你们吐蕃给平了。”
吐蕃众人瞬间脸黑了,汗水不停的往额头上爬。心里暗寸:这大周人真的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王上面前这么大逆不道。
“你……”达巴被气的口齿不清,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捂着胸口枯指指着阿真不停的发抖。
盈盈和众群臣见他们王上气的像心脏病发似的。惊呼的赶紧跑过来馋扶着他。
盈盈用埋怨语气对阿真道:“父王身体不适你收俭点。”道完还狠狠瞪了他一眼,阿真耸耸肩做了个OK的手势上前道:“老爷子算我不对好了,你消消气。”说完还用手抚了抚这老头的胸口帮他顺气。
达巴见这小子竟然用他那双脏手动他的衣服,一把挥开他的手,大哼了一声。
“父王先进殿里休息一会儿吧,外面冷。”盈盈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老一少刚见面就像在斗牛似的,更想不到这色狼这么有种进吐蕃的地盘还这么嚣张。如果她知道阿真曾在大周皇宫里骂过皇上的老妈肯定就不会觉的奇怪了。
一群人拥着达巴进入殿内,阿真刚坐下很悠闲的捧着清茶不管达巴死活的自饮自乐,直到好一会儿达巴一口气才缓过来,见阿真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般坐着风吹不倒雷打不动样子,达巴心里赞赏着,可是脸色并不怎么好。
“王儿,你给我带来位好夫婿。”达巴埋怨地蹩着盈盈。
盈盈见父王发问,小脸羞红,她自己也不知道。天下好男人这么多,怎么就偏偏喜欢这色狼呢。见了让人恨的牙痒痒,不见又让人想念得紧。红着脸站起来跪倒在地咬着唇娇羞万分的说道:“请父王成全。”
达巴自拥有这女儿后,深知王儿情性,有一女堪比十男。做决定的事从不改变。用幽深的眼神望凝视着盈盈,罢了他也老了时日不多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临老之时能抱抱王孙。他还能有几年可活,可众吐蕃俊杰他这王儿全看不上。好不容易才带来位心仪之人,虽然是大周人可既然是王儿喜爱的就行。他曾有三子,可三子都不成材最后都夭折,临老上天可怜他垂暮送来位王儿。还没来得及让王儿亨富贵,就连连争战沙场缕建奇功。王儿一个女孩儿披甲上阵他何曾不心酸,何曾不心疼。可吐蕃荡动不安,极至今时才可以安宁。罢了罢了,他还有几年好活呢。
想完达巴走下王位扶起盈盈,用幽深的眼神蹩着坐在旁边的阿真,阿真见被达巴行注目礼,裂着大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达巴心里一叹,也算是俊美,曾听奏报这小子用兵堪比王儿。一时狐疑了,见这小子就俊美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会不会是奏报有误?
“王儿,他真的火烧秦山,从你手中救出大周太子,和你相持在曲折,战败你于扎尔巴吗?”达巴越看阿真这痞子样越不像,疑惑地转过头问着盈盈。
“是,所有的布局全是他的杰作。”盈盈说完殿里众臣惊呼。他们也没想到那位被传为天神的大周军师竟然就是眼前这这……呃!奇怪的年青人。
“是吗?……”达巴眼里幽深还是不怎么相信。
“是的,父王,败达蒙夺大理擒达尔巴也都是这人布的局。”盈盈虽然不情愿,可还是补充。
这一番话说完达巴眼里泛着精光,群臣惊呼声更大。对这大周来的大司马敬佩之及。
达巴望着阿真重呼一口气下定决定道:“礼司传令下去,后日是良辰,就让两人完婚。”众人见王上软化了,心里大喜。吐蕃好久都没办喜事了。喜气瞬间布满众人脸上,齐喊遵命。
“不行。”在他们欢喜无比之际传来阿真坚决的声音。
“你说什么?”达巴还没发作,旁边的盈盈就大吼起来,顿时惊的达巴都愣住了,他这王儿就是这么不羁一格。
阿真见盈盈要发彪了赶紧站起来陪笑道:“等我先告知婉儿,咱们再结……呃!成亲。”说到一半见众人都瞪着他。
“什么?你有妻子了?”这次达巴叫的更大声了,气的直跳脚的伸出一双枯手紧紧抓住阿真的胸口。
被抓住的阿真暗惊,这老爷子一副要挂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赶紧答道:“是啊,有两位一个叫婉儿一个叫芸儿。”
“混蛋,你要我王儿和别人共亨一夫,你做梦。”达巴听他竟然已有二位妻子了,还指染他王儿气的连脏话都出来了。
“马上给我休了你妻子,和我王儿成亲。以后就留在我吐蕃。”达巴霸气的下命令。
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老子又不是你吐蕃的子民凭什么听这老头子的命令。一生气就挥开被抓的那双枯手,达巴被挥的一踉跄,吐蕃众臣赶紧扶住他。
盈盈早知道他有两老婆了,可是一想到心里也不是滋味。要她和别的女人共用一夫怎么也忍受不了,她在二十一世纪里受的教育可是一夫一妻制的。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之间眼泪蹦出来了。
众人和达巴见主一向刚强的公主竟然泪洒殿堂。达巴气的脸发黑,杀心已起。盈盈掩面痛哭的跑出殿外。
阿真见盈盈跑出去了,终于慌了。他敢这么嚣张全都是因为有盈盈在这里,这盈盈跑不见了,达巴又脸发黑一副不杀他不罢休似的。汗顿时从额头流了下来。
“来人。”达巴暴喝。阿真牙根一疼。
“把他拉出去砍了。”达巴威严用发着黑的脸下令。
瞬间阿真就被侍卫押着,侍卫手臂强劲把他的双臂紧紧向后押,阿真双臂阵阵发疼,冷汗更是从额头滑落下。
“王上三息啊。”达巴一开口,吐蕃众臣齐跪倒在地苦苦求劝。
达巴见众臣齐跪求情脸阴沉的道:“此人侮辱我公主,不杀不足于平愤,众臣不必再劝。”说完达巴又暴喊:“拉出去砍了。”
达巴这一喊阿真原本就粉白的脸更加的白析,瞬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命丧吐蕃了。
“王上不可呀,我国刚与大周交好,此人在大周更尊贵大司马,杀了此人怕要再挑起两国战端。”一位吐蕃臣子跪倒在地向达巴爬来苦苦哀求,众臣跟着真点头,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为杀一人而再次生灵涂炭,得不偿失。
达巴也知道,只是一口气在心中,不杀又不平息。黑着一张老脸,紧抿着嘴不吭一声。
上前的吐蕃臣子见他们王上犹豫了,弱弱的再次开口:“公主对此人用情至深,臣从来没见过公主哭泣,可公主却因此人泣不成声,用情之深怕已超脱生死,王上若杀了此人,怕……”这吐蕃的臣子很懂的说话的艺术,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后面让达巴自己去想。
达巴顿时一惊。没错,王儿刚强。就算在战乱之中何曾哭泣,确为这小子掩面痛哭,若杀了王儿怕也跟着去了。想后脸色一冷,寂静的殿堂里一声大喝:“拖进牢里去。”
达巴一喊完众群臣磕头谢恩。阿真一颗心缓了过来,命是保住了。等盈盈来大概就可以出来了。这女人竟然哭着跑出去,还真不管老子死活了。
其实盈盈并没有跑远,跑到殿外就静静的站在门外,聆听着里面的对话。她就是要吓吓这色狼,如果王上真的下令要杀他,到时她会阻止。听闻王上把他关进牢里,哼哼的自语道,把你关几日看你还敢不敢嚣张,说完心情愉快的转身离去。
第038章《劫牢》
自阿真被达巴关进牢房里,心里说有多恼火就有多恼火。牢房阴暗潮湿,蟑螂鼠蚁更是四处乱窜,在这阴暗的密室里不知道白天与黑夜。永远的只有一根微燃昏烛似有若无的闪烁着。
一段漫长的等待,却仍没见盈盈来接他。受这种恶劣环境的影响,阿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盈盈不爱他?或者盈盈想独占他,要关他一辈子?此时的阿真不管想的是什么都是对自己不利的,顿时莫名的恐慌。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坐着等死。
“来人……快来人。”阿真紧握着牢秆把脸挤在秆逢中朝外面大声呐喊。
“闭嘴,叫什么?”一位吐蕃牢卫打着哈切走过来裂裂大骂。
“我要见你们公主,快去把你们公主叫来。”阿真见牢卫来了朝牢卫命令到。
“你要见我们公主?”牢卫裂开嘴嘲笑地问道。
“对,快叫她来。”阿真心急的称是。
“你是什么东西,查格尔公主也是你能随便见的吗?我呸。”说完牢守还朝他身上不屑的吐了口痰,转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去。
“你……”阿真见身上的污秽物,顿时气的头冒青烟。铁青着脸嘴紧紧抿着。脸上时红时白。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臊的。
感觉过了有一日之久,吃过一顿牢饭,饭菜更是难于下噎,可是阿真还是饿的强噎下去,差点吐出来时强忍住,直到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叫仍不见饭来,他紧紧贴在牢秆上,脸上长满了胡杂。防暗潮湿的牢房里令胡杂长的特别的快,才短短一天就让他一副落魄潦倒模样。
阿真两眼无神的躺靠在牢房里,心里不禁悲哀。人在孤单与无助之时总难免的怨天尤人,他也不例外,在半梦半醒之间,外面急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微微睁开无神的双眼,见牢房外站着位年青人。
年青人一见阿真的模样顿时眼泪蹦了出来,跪倒在地:“臣拜见大司马,大司马受苦了。”
阿真软弱无力的扶着牢秆站了起来,凝神一看原来是柳三郎,瞬间想到这柳三郎被他派到吐蕃做驻吐蕃大使。
“起来。”阿真软弱低唤。
“是”柳三郎站起来赶紧从放在旁边的竹篮里捧出香纯美酒与鸡鸭鱼肉,在这里该多丰富就有多丰富。
“大司马将就用些,臣誓死也会想法救您出去。”柳三郎把盘子从牢秆逢中塞进去。
阿真也不客气的抓起一只烧鸡就大口的咬起来,他真的太饿了。
在一段空白沉默中,柳三郎望着大司马消瘦狼狈样,心里顿时涌出无限的激愤。他们大周堂堂的大司马来坐客竟受如此待遇。想来他不久该也要回大周了,大司马在吐蕃受如此待遇回去必提大军与吐蕃决死。咬着唇低念: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阿真见到柳三郎的低念,用他那原本就脏的衣服随便擦掉手上的油渍。
“大司马,吐蕃着实可恶。”柳三郎激愤的低道。
“嗯,不只可恶还很可恨。”阿真符和的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急问道:“柳三郎你和吐蕃交涉的怎么样?达巴到底要干什么?”吃饭喝足后阿真说话中气也来了,出口的话终于像点大司马的样子了。
“臣未见吐蕃王,只是与吐蕃首臣交涉,大司马是吐蕃王直接下令,吐蕃群臣也束手无策……”柳三郎弱弱开口。
阿真想到吐蕃那群臣,心里安慰,如果没有他们。他现在大概躺在棺里了。
柳三郎见大司马幽深的眼神弱弱的再度开口道:“吐蕃群臣叫微臣去与吐蕃公主商议,可是……”
“可是什么?”阿真听见他说去找过盈盈,赶紧急问。
“可吐蕃公主闭门不见,臣已写好奏折八百里加急发往皇上,请大司马放心。”柳三郎怕他担心着急的下了旦书。
阿真听了大惊下令道:“快派人把八百里奏书拦下来,千万别呈到皇上面前。”
“这切是为何?”柳三郎见他如此着急的站起来催促,很是不解。
这柳三郎头脑这么笨啊,一旦奏书上呈。皇上必发兵,那好不容易建立的邦交就会毁于一旦,他和盈盈的事从此就黄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给辽国得了渔翁之利。
“不可因我而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柳三郎你快命人把奏书劫回来。”阿真扶着牢秆青着脸着急万分。
柳三郎见大司马这一番话,顿时羞的愧对天地。对大司马深深的敬佩,没想到大司马宁自己受苦也不愿见两国狼烟重燃,一瞬间又跪倒在地真心的磕起头道:“大司马放心,奏书在微臣怀中还不曾发出。”
阿真见他一说心才安了下来。这盈盈干嘛呢,怎么会闭门不见。是不是真的想我死,等我死了好另嫁别人吗?阿真暗寸着。他却没想到盈盈还没嫁他呢,何来另嫁之说。
又一阵的沉思,良久良久。阿真真的没办法了,他自己在牢里如何有办法救自己。两人谈论的片刻直到牢兵催促了几次,柳三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又是一片孤单宁静等待,夜空当头,昏暗的牢房里只有昏烛晃晃,阿真闭着浑浊的双眼正在眠昧着。昏暗的牢中隐约传来点点声息,现在的他特别的敏感,寂静的牢房里传来一丝声响都能惊动他,令他紧张万分。睁开双眼就见两位牢兵向他走来。阿真心里大惊,照时辰算来现在应该午夜,午夜时牢兵向他走来,受电视影响,心里大呼。看来自己的死期到了,黑夜风高好杀人。
两位牢卫走到他牢门时,透着昏暗的烛光阿真见了心里大惊。其中一位脸上挂着条长长的疤。此人竟是那么的熟悉。此人就是当日睢县树林里劫杀柳风扬的领头人。
认出这刀疤男,阿真心里警钟不停作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刀疤男怎么会在这里?他想干什么?
刚想完刀疤男向他露出一个亦常恐怖的微笑,咔嚓一声锁开了。
“出来吧。”刀疤男小声的向阿真叫道,声音低沉恐怖。
“你们想干什么?”阿真大惊,这些人杀人不眨眼的狠样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刀疤男见他惊问低笑道:“放心吧,我们是要救你的。”
救我?阿真愣住了。
“走吧,吐蕃兵快来了。”刀疤男见他发呆,走进牢里拉着他的手臂就把他拽出牢房外。
阿真现在的头脑里是一团桨糊,跟着两个打扮成吐蕃牢兵的土匪出了牢门,路过昏暗浑浊的牢道里,四周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刚到牢卫停房里,见四周堆积着十来个吐蕃牢卫,吐蕃牢卫个个一刀毙命,喉咙里正在不停淌血。
阿真见状大惊想后退却紧紧被刀疤男拽紧着,刀疤男见他有动作回过头朝他又恐怖的一笑。阿真心一跳,妈的。老子呆在牢里可能还有命在,跟他们一起大概没命了。想后又觉的不对。如果刀疤男要杀他,刚才在牢里给他一刀就完了,何必带着他这拖油瓶出去外面再杀,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摇摇头跟着刀疤男一群人做贼似的走出去。
琳琅满目的尸体,牢房外堆积的尸体比牢里还要多。刚才还活生生的人一瞬间就没了气了。
一群人紧紧贴着墙壁,做贼般的沿着墙悄悄的行动。
走了一段距离,后面敲罗打鼓瞬间像是炸了锅似的,吐蕃兵终于发现有人劫牢了。一瞬间城里灯火通明。
“快快快。”刀疤男自己也没想到吐蕃兵发现的这么快,压低声音朝这三四十人急喊。
一瞬间这三四十人把铁勾挥上墙头,人人都把勾挂好了。
咻……几只箭无声的划过黑色的夜空,城墙上十几个巡罗兵一瞬间同时中箭,中箭之处竟然是喉咙。齐整有序没有多余的动作,阿真见了狐疑惊棘了,这手法和他的海豹部队一模一样。这群到底是什么人,几个月前刀疤男这一群人没组织没纪律,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勇猛了。
“上”刀疤男急着。所有人行动一至的朝墙头上爬去。阿真回过头时,大批的吐蕃兵正把城里翻的一片潦乱。
盈盈?他隔着远远见城中一位美女翻身下马,衣裳不整匆匆跑进牢房里。
刀疤男一群人现在可不是土匪,都是练训有素的特种部队。小小的吐蕃守兵如何能抵挡住这一群人,挂好勾一个一个沿着连接在城外的大树捆绑的粗绳就滑了下去,动作之快令人咋舌。直到最后留下解绳的人也下来了。一群人瞬间消失在黑夜的幕色里,城里的吐蕃兵还正在满头大汗的寻找着,从劫牢到奔走到城墙直到翻墙出城,一气呵成还不到五分钟,阿真见这些手法和海豹飞虎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惊棘万分也疑惑万分。
盈盈在房里心情愉快的打算明早就去牢房里接阿真,想到阿真在牢里受苦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色狼这么嚣张不磨磨他的锐角都无法无天了,狠下心来本打算关个三日再把他放出来,还不到二日她早就担心的要命,越想越担心。不知这色狼会不会怨恨我,恨恨的又想。要我和别人共用一夫,关你几日算什么,就当赔偿好了。想后才缓缓放下心,悠悠的睡下。翻来覆去睡的极不舒坦。这两日她都难以入眠,没有色狼的胸怀她好不习惯。想着想着不禁却也泪脸满面。虽然她不是软弱的人,可是自遇到他后不知为什么泪就经常流个不停。
迷迷糊糊中,听见门外人马奔动,才睁开眼。外面的兵卫就禀报牢房被劫。众牢兵被杀。这一惊盈盈连绣鞋都来不及穿,衣裳不整的翻身上马,心急的朝牢房里奔去。心里不停的乞求上天,他不要有事才好。想后泪又湿了眼眶。
等到她步进牢房,看着四周堆积的尸体,血把阴暗的牢房都染红了。走到他的牢房,牢里早没有人,被打开的牢门空荡荡的。她错了,她不该为了教训他把他扔到牢里,一颗心担心的快要停止了。不知被谁救了,是敌是友?他有没有生命危险。想后又气的跺着脚。暗骂这色狼怎么变这么笨,哪有人来救就跟着走,如果是敌人那他要受苦了。想到他被鞭打受折磨。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众兵将见公主竟然为一个牢犯掉泪,惊的不敢吭出声音来。
“报。”一吐蕃兵飞跑过来急急跪倒在地。
“是不是找到他了。”盈盈听报着急的走上前拉起报兵急问。
“不……不是。是城墙上发现十六具巡罗兵尸。”报兵见公主脸上发白,弱弱的开口。
盈盈听报头也不回的朝城墙上奔去。赤着脚奔跑在道路上,把水嫩的脚底磨的血花涧出。
盈盈刚到城墙,见十六具巡罗兵尸,每人都是喉咙中箭。城外黑暗一片。
到底是谁?向少云正在罗殿,海豹在大周相隔几千里不可能二日就到。可这批人的手法和飞虎海豹竟然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人?盈盈大惊。
“来人,曹宗大军现正在哪里?”盈盈大喊。
“禀公主,曹帅大军距不丹还有二百里。明日午时便到。”不丹守将跪报。
“马上加急令曹宗大军守住各碍口,许进不许出。如发现可疑之人一律拿下。”盈盈下令道。
“是”守将飞快的就传令下去。
“马上加急传令,卓摩、匹播、错那。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盈盈刷白着脸,再下了一道保险。
守将听公主竟然要禁关所有不丹出入境,瞬间血色退去,这恐怕会引起吐蕃众民的恐慌。见公主脸色发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敢有疑问点头应是。
“宗图听令。”盈盈白着脸大喊。
“属下听令。”不丹守将早就跪倒在地。
“命你倾不丹、延布、锡金之兵,全力搜察,多备画图。就算平山填海也要把他给我找到出来,找不出来你一家六十几口我定一个不留。”盈盈阴狠下令。
寂静的城上站满着兵士,听公主一番话,顿时惊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吭出半声。
万万也没想到这大周人竟然这么重要,更见公主赤着脚衣裳不整的,紧急的告退后,一会儿宵烟滚滚,瞬间宗图带领着大批兵卫出城朝幕色里奔去。
盈盈的泪再次的流了下来。色狼你可不要有事啊,盈盈恳求你了。
奔波了一夜,盈盈回到房中,脸还是白无血色。天微亮婢女们不敢大声呼气的进来给她绑着公主头,穿戴华丽的吐蕃公主服饰。盈盈也无霞去固及自己美不美丽穿戴完毕,坐上轿子。轿夫们飞快的抬着她朝王宫里进入。
盈盈刚走到王宫议事殿。里面叽叽呱呱的争辩声不绝于耳。她面无表情的步进殿内,群臣们瞬间寂静了,不安的瞄着她那苍白的脸,心里忐忑起伏。
“王上驾到。”太监大喊,达巴就走到王位上坐下,臣群齐声跪拜。
达巴见盈盈面容病态析白,他已听闻那小子被劫走了。心里也为王儿着急万分,着急的问道:“王儿放心父王必把他给找回来。”
“谢父王。”盈盈走出来道谢完就退了回去。达巴见状轻叹,他这王儿定是在怪他了。他万万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在不丹里劫牢。瞬间把护城官给痛骂一顿,都是护城官无能才导至王儿怪罪。
达巴顿了顿板起老脸威严的向众群臣发问:“昨晚大牢里遭劫不知诸位可知晓?”
都闹的满城飞扬了,群臣哪里会不知。王上明知故问嘛,顿时都为护城官捏了一大把汗。
一位穿着吐蕃官服的青年人脸色发白的走出来跪倒在地,眼里挤出眼泪哀求道:“臣下无能,请王上处置。”
达巴见这护城官自动站起来了,脸上不怎么好的蹩了蹩盈盈缓缓问道:“王儿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
年青人见王上对公主发问,吓的止不住的发抖,连连磕头痛哭。
盈盈沉默着眯着眼望着跪地的洪延展,眼里冰冷亦常答:“当斩”
盈盈话落,寂静的大殿里炸开了,几位臣子下跪替洪延展求饶。洪延展更是泣不成声。
“洪延展我问你?昨日劫牢之时你人在何处,在做何事?”盈盈见有人替他求请冰冷的问道。
“臣下……臣下正在家里睡……睡觉。”
“混帐,说!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洪延展刚说完盈盈就大喝,脸更冷的发问。
“臣下……臣下……臣下……”洪延展发抖不止的说不出后话。
“你酊钉大醉在醉花阁里,伴倍你的女子一位叫翠翠一名叫燕燕。”盈盈平地一声雷。
“王上饶命,公主饶命……”洪延展见公主连谁陪伴他都说出来了,知瞒不过不停的求饶。
替他求请的几位臣子顿时老脸羞红,喃喃的站起来退进人群里不敢再吭出一声。
达巴听闻盈盈一说,怒拍金案大喝:“来人拉出去斩了。”
寂静的殿里再无任何声音,瞬间洪延展就被拖了出去。很快行刑兵士就端来一盘头卢。众臣脸色发青,对公主的惧怕之心昭然若揭。公主竟然连洪延展什么时刻在做些什么都知道,想必安插众多探子在众人身边。想到这,群臣不禁浑身发冷,有一种随时被监视的感觉。说不定哪天刑兵捧来的盘子里的头颅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了。
第039章《逃进狼林》
阿真被刀疤男一队人带领着连夜奔跑,直奔的马儿口吐白沫才在一座深山里停顿着。四周幽静荒无人烟,树林杂立。
休息了才一会儿刀疤男又下令走,一群人往山林中奔去,天刚蒙蒙亮山中迷雾不散。阿真狐疑他们怎么进山了。
被迷雾掩住的眼睛,直到太阳出来雾才渐散去。阿真傻眼了,万万也没想到这荒山腰中竟然伫立着一座竹蓠茅舍,清雅典致。
“主人,属下回来了。”刀疤男一群人站在竹茅前恭敬不敢越违的齐跪朝竹茅里轻喊。
阿真见这刀疤铁汉竟然下跪的这么恭敬,顿时对竹茅里之人顿时好奇了。
半晌之后,一只软柔无骨小手揭开了房外的绣帘,一位绝色女孩子缓步踏了出来。
她穿着红桃撒花夭儿,银鼠皮短裙,额头悬着一枚银润珍珠。那张脸儿宛如精工雕琢,小巧的樱唇色若点朱,美的像出尘仙子。尤其那肌肤雪白晶莹、吹弹可破,嫩的仿佛可掐得出水来。
阿真瞬间屏气凝神的吃吃望着这天仙的人儿,惊艳的以为自己见了山神之女。
达达巴贝妮见这阿真,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色。卟哧一笑。瞬间露出两个小巧美丽的酒窝。阿真看的口水差点都流了下来,好美,好美。真他妈的美啊。
“查格尔王,里面请吧。”阿真愣愣的听着这莺黄都不堪相比的声音,头脑反应不过来。
“查格尔王,请吧。”贝妮见他还呆愣着,翘起嘴角再请,这会儿阿真醒来了,脸上报赧。非常的不好意思,终于动起脚步入这竹茅舍里,帘子轻轻就放下了。刀疤男一群人见两人进去才起身退到林子里静静的守候着。
一进竹茅里阿真顿时被里面的雅致惊讶的瞠目结舌,好一分轻雅淡薄。
“查格尔王请坐。”贝妮含笑的比划着上位。见他坐下才缓缓在旁边坐下。一副温温如水姿态。
“不知姑娘为何救我出牢房?”阿真一坐定便好奇的发问。
贝妮从来也没见过这种连客套都省略掉直接问话的,心里感叹奏报果然准确,这林阿真果然不羁一格我行我素。
“如果我说是仰慕你,想和你见一面。不知你信相吗?”贝妮身上流着半部的苗族人血液,见阿真大方的问道,自己也爽快的回答。
阿真见了不禁菀尔道:“只是仰慕吗?”
贝妮见他不信卟哧一笑坚定道:“对。”
他搞不懂了这女……呃!女孩,美则美夷。可行事却是那么令人费解。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单纯的仰慕这动静也太大了些吧?”他真的猜出不到这美人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阿真说完又急着发问。
“你叫我贝妮就行。”贝妮微笑的回答,一副滴水不沾的仙子样。
阿真见她盯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被如此美人盯着看,让他脸皮再厚也难为情起来了,对她更觉的不可思议。古代女人不都害羞吗?怎么出现这个另类的老盯着男人看的。
“呃!你知道我是谁?”说完阿真恨不得咬舌,问的是什么傻话。如果不知道他是谁救他干嘛。
“姓林名阿真,大周人氏官拜大司马,有二妻。更与公主交情不浅,已是准查格尔王。”贝妮不以为意,盯着他看着喃喃的说出来。
阿真大惊,没想到这贝妮知道他这么多,看来是有细细的察过他,瞬间就想到门外的刀疤男惊问:“那刀疤男是你的属下?”
“不,是家奴。”贝妮为他解惑。
“我曾在几个月前与他在大周境内撕杀过,那时他去追杀几位大周人,也是你派去的?”阿真见她这么冷静,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那时我吐蕃和你们大周正处于敌对状态。”阿真是聪明人,贝妮一讲就顿时明白了。怎么也没想到几个月里消失不见的刀疤男,在这里让他遇见背后的主儿。思后对这女人的心思不禁的敬佩起来,这吐蕃女人真是卧虎藏龙呀。
一阵沉默,阿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该问的都问完了。至于这天仙人儿放不放他,他问了也没用,生死大权都捏在她手里。
“你,其实也不怎么样啊?”贝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美丽水眼微微的移开,喃喃的开口,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语。
“是啊,我从来都不觉的自己很了不起。”阿真符合的点点头,是世人要把他送到了不起的高度去,他有什么办法。
“长的虽俊,可和直正俊美比起来还差那么点,看起来又笨笨傻傻的。”贝妮继续自我低语。
阿真见这天仙人儿竟然做人身攻击了,不同意的道:“不是笨笨傻傻的,这叫大智若愚,懂不。”
贝妮听他这一说又卟哧一笑,奏报果然准确。些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轻叹一口气答到:“好吧,就算你是大智若愚好了。”
阿真翻着白眼,本来就是,何必就算。
“好吧,你打算把我怎么样?”阿真好奇问道。
一会儿见贝妮沉思了,才缓缓开口说出令他吐血的五个字:“我也不知道。”
这女人不会是神精病吧,不知道把老子救来干嘛,吃饱撑着没事干吗?
“既然你不知道,见也见了,你可以选择放我走。”阿真充满期待的说道。
贝妮见他如此说,叹道奏报也不一定准确,这林阿真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超级的厚。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温温如水的姿态,歪着脖子一副天真无比,可爱的不得了的样子说道:“好吧,你走吧。”
此话一出,阿真不相信跟着自己二十八年的耳朵了,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你走吧。”这次他就听的真真切切。
贝妮话出,顿时他愣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费那么大劲把他从牢里弄出来,就只是为了看一看他。这天仙人的头脑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此刻任阿真如何的聪明也猜不透了。
微微他起身站起小心的朝门口走去,又小心的回头问道:“我真的走了?”
问完就见坐在竹椅上的贝妮再次的点点头,还是保持着可爱的不得了的样子,甜美无比道:“你走吧。”
阿真心里狐疑了,会不会脚一踏出去外面的刀疤男他们就乱箭射死他?再小心加小心的确认:“我真的要走了?”
贝妮心里卟哧笑翻了,这林阿真果然诡炸如狐。不过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天真的点着头轻嗯一声。
阿真见她轻嗯,一咬牙大步跨出竹房。等待中的乱箭没有射来。突然心里一空,就像期待许久以为会来的事情,竟然没来不免觉的空荡荡的。心里完全没底了,这天仙人儿到底是干嘛的?
直到他远离了那竹茅蓠舍,还是一副不可思议,任他如何聪明却也想不通。
阿真走远了,竹茅里的贝妮吮着微笑亭亭玉立的走出帘外,望着四周鸟语花香好不写意向着空无一人的林子里轻问:“我们的查格尔王走远了吗?”
刀疤男一群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井然有序的排列两旁,个个垂首而立。态度恭敬。刀疤男向前一步不敢怠慢的抱拳回答:“是,已走远了。”说完还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贝妮哪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眉宇晕红,容光焕发,清澈的眼眸朝阿真离去的道路凝望着,心情似乎好极了。
“我知你在想些什么,查格尔王是何许人?他可是公主的心头至爱,在自己的领地里被劫,公主怕是不会善罢干休,想必这时不丹邻近几城都闹翻天了,留是留不住的,何不如做个人情放他归去,待来日找机会再讨此人情。”贝妮一瞬间就化解了刀疤男的疑惑,刀疤男顿时对主人佩服不已。
贝妮朱唇轻咬,心情极好再次凝望一下阿真离去的道路后转身回竹茅里,门帘落下,刀疤男众人瞬间又隐进林子里淹没了身影。
“林阿真,你是何等的聪明。可当你的聪明遇见蠢笨时终也落得满头雾水罢了。”贝妮喃喃低语,坐定在案桌上,纤纤玉指抚摸着多情的琴弦,瞬间从指间流泻出极其华美的乐曲。
才一大早,阿真经历之事令他心里没底了,他在世人的眼里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竟然在吐蕃碰见个更杰出的,还是貌若天仙的可人儿。虽狐疑可是想到那张绝美可爱的小脸蛋,心里就直恨不得把这可人儿狠狠揉在怀中好好的疼爱。
他晃了晃脑袋,都沦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能想到哪地方去,不觉中嘲笑自己。摸索中顺着原路返回。太阳刚升,在荒野村落里却也一群一群的吐蕃官兵正在盘查。他现在已经不知吐蕃是敌是友了。盈盈狠心的把他扔在牢里不闻不问,那牢中简直不是人能呆的,如果回去还要继续呆在牢中,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他想到这,心微微的刺痛,口干舌燥中不免自哀自怜。唉!盈盈脸说变就变,有点明白为何吐蕃人如此惧怕她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既然盈盈能狠心的把他扔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想必对他的感情怕也是难于维齐了,既然是如此,自己何必去送死。他咬牙一番自哀自怜,一颗心纠结在一起。他虽是男人可却也不能在一瞬间抹掉这些时日陪伴的可人儿。就算是一条狗呆久了也会有感情,任他怎么也没想到盈盈竟狠心至此。一番胡思乱想后,眼眶微微发红,强忍住眼泪。罢了,还是回大周吧。
一路上他东躲西藏,直到夜幕降临,又渴又累,虽有村镇可他不敢停留。身上又没半文钱。还有这么长的路该如何走?
在山林里用手刨着野菜,又不敢生火,连煮都没煮的就狼吞虎咽起来。野菜汁酸苦的味道充斥在嘴里,呕!阿真胃里一阵恶心。想他哪里受过这种苦,可不吃自己走不了多少路,强硬的咽下那些难吃的野菜,缓缓苦笑的摇头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林阿真也有沦落到东躲西藏,野地刨食的时候。”
月高挂在天空,寒冬里的夜非常的寒冷,他不敢生火的躲藏在山林里,远处传来声声的动物哀鸣,好像在为他的落魄而哀泣似的。
他缩卷在一颗大树干底下,脸上胡须杂乱中布满脸颊。被寒冷冻的全身发青,头发凌乱披散着好不狼狈。
哦呜……一阵一阵狼叫声传来,阿真睁开疲惫的双眼,眼里怖满着血丝,心里大惊。
刚暗自喊糟,前方就出现了一对对绿色的眼睛缓慢的朝他踱来。
阿真一见狼群来了,瞬间站起来要爬到树上,可身靠的这大树树干光滑,没任何攀爬物。自己虽食了些野菜,可仍饥饿难忍,哪有力气去与狼群博斗。
瞬间十几只狼流着哗哗的口水向他围了过来。这群狼也早饿极了,冬天来了所有动物太稀少了,它们早饿极了。阿真见状心里大惊,抱着当拐杖的粗枝护住胸口,勉强的抵挡着一波又一波向他扑来狼,不一会儿他就气喘兮兮,既饿又累寒风还不停的吹着。很快被狼群攻击的身上伤口鲜血淋漓。,群见血顿时更加的凶狠,向他扑来的更加的猛烈。很快阿真跪倒在地上,手再也抬不起枝干。老天!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泪瞬间从眼里流了出来。绝望中眼前飘过婉儿芸儿和雪霜的俏影,瞬间人就往地上倒去。泪水流满脸颊喃喃自语:“对不起了婉儿芸儿,还有盈盈。我先走了。”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世界的人,坠机之时早就应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身上一阵一阵的疼痛,鲜血从他倒在地上的身躯流了出来,染红了这片冰冷的大地。狼群们正在相互嘶咬着他那破烂身躯的肉。阿真虽知可却也无力再抵挡,血流如注的他又累又困的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无境的昏迷中。
一片响箭划过黑色的林子里,插入嘶咬他身体的狼群们,瞬间几只狼应地倒地,其它狼惊棘的停止了满嘴是血的利齿,警戒的齐望着箭来的方向。
另一波响箭又至,瞬间又倒下几匹狼。狼群们天生动物敏锐的直觉告诉它们,这里不能再呆,瞬间一哄而散,隐没进黑暗的树林里不见踪影。
“快”贝妮听到禀报他进狼林,连夜率众前来,可却还是迟了,来到林里就见他躺在林地里,衣服早被狼嘶咬破,鲜血流的满地,身上的肉东少一块西少一块,模样惨不忍睹。赶紧奔上前探住气息,见他已气若游丝。心急的朝昏连中的他喊道:“撑住,你是我达达巴贝妮选中的男人,一定要撑住。”
“主人还有救”刀疤男见状也大惊,摸上他的脉,见脉还跳动着,喜急中呐喊。
“快,施救。”说完贝妮着急的退到旁边紧张的踱来踱去。
刀疤男一堆人立即止血包扎。抬起昏迷的阿真捏开他的口强灌下不知什么药,一会儿血止住了,再灌入少许的糖水,阿真茫然的睁开眼睛糊模中又见那天仙的人儿泪,头脑停顿后又陷入昏迷。
“怎么样?到底怎么样?”贝妮见他的眼微启后又闭上了。着急万分的对着刀疤男急问。
“主人放心,他可能太累了睡找了,一时半刻没有生命危险。”刀疤男见主人如此的着急,真是妒忌这大周人。
贝妮听完刀疤男这一说,一颗心才缓缓放了下来。跪坐在他旁边轻柔的用她水嫩的玉掌抚摸着阿真长满胡须的脸庞,眼底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刀疤男缓缓开口道:“主人,我们要走了。吐蕃兵要来了。”
经刀疤男提醒贝妮才醒过来,对着这张落魄的脸庞下令道:“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说完起身非常舍不得,却又不能不舍的转身离去。“查格尔王,再等一段时日,一段时日就好。”她那绝美的脸蛋有着无比的坚定。
贝妮刚离去不久,吐蕃大队人马就闯进林里,一瞬间把黑暗的林子里照的灯火通明。
“禀公主,在前面见查格尔王,查格尔王怕怕……怕是不行了。”宗图咬牙禀报。
盈盈在不丹城门口焦急万分,夜深之时仍不愿回城休息,心爱之人生死还不知,她如何能睡得找。直到有人禀报在树林里见到他,大喜的策马奔来。
没想到刚来就见听闻他竟然死了,苍白的脸瞬间泪蹦了出来不停的摇着脑袋,双目无神怎么也不相信:“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哭喊着朝阿真躺的地方奔跑而来,无神的双眼被树枝拌倒在地,直磕的膝盖鲜血淋漓也不知痛。宗图见公主三魂七魄都吓走了,跌跌撞撞的朝查格尔王方向奔去,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地,眼眶也通红的赶紧上前扶她,盈盈挥开来扶的手,号陶大哭地朝躺在地上的爱人跌去。
“不……给我起来,给本公主起来。”盈盈一来到大树边,推开围绕着阿真的士兵。瞬间就见他身边的土地被血染红,他更是双目紧闭,脸上苍白如死尸一般,一瞬间他的天空倒蹋了,痛哭中紧紧捏着他破烂衣服嘶声呐喊。悲凄的哭喊把吐蕃众兵感染的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咳……咳……”阿真太累了,被一堆人吵闹的醒过来,不停的轻声咳着。
痛哭中的盈盈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哪里有听见。站在旁边的宗图却听见了,脸上大惊的呐喊道:“公主,查格尔王没死。”
盈盈早就没有表情了,只剩无数的泪水。宗图的呐喊也没听见,一味的痛哭。
宗图见主公早没魂了,也不管有没有越违的拨开盈盈的手更大声的喊道:“查格尔王没死。”
茫然的盈盈跪倒在地,一时回不过神来,泪湿了衣襟。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宗图的话,顿时一喜的退开让王医上前查看。
一位王医提着药厢急的满头大汗赶紧跑来。盈盈听说他没死,一颗心像是搭云宵飞车一样,大起又大落。
老王医望闻把脉后惊喜道:“查格尔王身体强壮,更逢有人包扎止血,并无大碍,只是要赶紧回城安心静养。”
盈盈听王医这一说喜极而泣,太好了没死,太好了。死了她要怎么办。
“快。抬回宫里。”盈盈大喊。马上兵士就把医板抬来。一群人抬着阿真陆陆续续的消失在树林里。通明的树林瞬间又被黑暗给吞没了。
“公主,查格尔王没事,上桥休息片刻吧。”老军医跟在躺在医板上的阿真,见公主紧紧跟随在医板左右不肯离开,担心她的身体劝道。
“王医,他真的没事吗?”盈盈那舍得,一颗心跟着他经历过生与死,现在就算用调车也拖不走她。
“是,照伤来看,查格尔王本应该断气,可除了满身是伤后,体内的元气却非常的充足。”王医也奇怪。
盈盈见他没事,一颗心缓下来,聪明的脑瓜子开始转动了,她来之前已有人先包扎了,这人是敌是友,是不是劫走他的歹徒?
“王医,他的伤口是人为的吗?”盈盈疑问。
“禀公主,查格尔王的伤口全都是野兽的利齿所至,不见人为伤口。”王医据实回答。
“有可能是碰见狼群,照伤口来看,是狼齿所伤。查格尔王身处的树林里正是狼群之地,此林里常有狼伤村落之人。”王医想了想又答道。
“宗图”盈盈听完大喊道。
“宗图在。”很快宗图就奔过来。
“明早带人进林里,把所有的狼斩尽不得有误。”盈盈冷着脸,树林里有狼群还经常伤人这还了得。不杀尽,不知还要被这些畜牲伤多少人了。
宗图冷汗流了下来,哪里知道盈盈的心思。以为公主只是为了要给查格尔王报仇才下令尽杀群狼,没想到公主对牲畜都不放过。手辣之极怕连男子都自叹不如,惧怕的领命离去。
盈盈看宗图惧怕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也懒的解释回过头来继续向王医问道:“伤的如此的重,有没有可能保持着体内的元气?”
“怕是不可能,如果体内有如此元气,应会充劲的与狼群继续抗衡,直到元力消尽……”
盈盈听了,很显然他是先被狼群所伤,然后有人施救。再灌下补充元气之类的药物。且先不管这人是好是坏,能对他及时施救,她盈盈就万分的感激。
大起大落的心,盈盈用手抚摸着阿真苍白的脸庞,眼里柔情万分,却又心疼万分。喃喃自语:“不管你要怪我,还是恨我,求求你先好起来好吗?”
第040章《苏醒》
众人抬着气若游丝的阿真急往王宫里奔去,送到盈盈的凤阁里,群群婢女早在门外等候。
阿真一躺在盈盈的软床上,王医又仔细的把脉,再喂了药后,众人才安心的离去,一翻折腾下来夜已至半。
盈盈心疼万分坐在床椽边泪眼蒙胧的凝望着苍白的他。心疼的难受,她不应该把他扔在牢里两日不闻不问,不然他也不至于伤的如此。
夜越来越深,盈盈泪花流的不知觉中趴在床椽沉沉睡去。
“水……水……”沉睡中的盈盈用还粘着泪花的捷毛动了动,一瞬间就张开眼来。见躺在床上的阿真喃喃自语,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
盈盈赶紧捧起桌上的白水用汤匙小心的喂着。喂过水后阿真不再低喃,盈盈才轻呼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锦布轻轻擦拭着他流满汗水的额头,芊指碰到额头之际,传来阵阵灼热。盈盈大惊赶紧用手抚上他额头,阵阵的高温从他的额头传到她的小手心里。
“来人,快传王医。”盈盈着急的朝门口呐喊。
很快,王医衣裳不整的急急跑了进来。
“快,烧的很厉害。”盈盈见王医来到,心急如焚的喊道。
王医用他那双老手抚着阿真的额头,闭起眼为他把脉着。
“公主勿慌,查格尔王受伤体弱染上了风寒,臣开几贴药,明早高烧便会退去。”老王医收起手轻轻的说道。
盈盈见老王医镇定的说道,想来也无大碍,又急着道:“他睡的极不舒服,浑身流汗,把纱布都湿透了。不知能不能擦拭?”
“查格尔王身体硬朗,只要不碰到药纱可以擦拭。”老王医点点头道。
盈盈心一定,向王医道谢:“有劳王医了。”
老王医大惊赶紧拱手拜道:“臣下不敢,臣下告退。”
盈盈点点头,老王医便退了出去。
婢女们烧水、拿布、煮药好不忙碌。
“帮我把他翻过来。”烧好水后,盈盈手掬着白巾对婢女们说道。
婢女轻轻把阿真扶起,盈盈伸出颤抖的小手,扯住残破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撕开,动作软柔,怕弄疼昏迷中的男人。
衣裳被撕开,阿真琳琅满目的白纱缠绕在他残破的身体上,裸露的身躯里血溢出纱外。
老天……盈盈紧紧捂住嘴,泪溢出眼眶,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有人对他实于施救,眼前的人只剩下一架骨头了。她只觉的自己一阵晕炫,无法呼吸了,捂住嘴的小手剧烈的颤抖着,无法再作出任何动作。
“公主,让奴婢们来吧。”两个奴婢见公主颤抖至如此,接下盈盈手中的白巾。自从她们被指派来公主房中,公主是如此聪明刚硬,就算在战火中都不曾软弱过。却为查格尔王而屡屡失声痛哭。
半晌之后,盈盈的瞳眸噎了噎泪水,轻吸着鼻子对婢女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她坚定的稳住颤抖的双手,凝视着他一身的伤痕,为他轻拭去血水。
奴婢们知公主刚强,何况是为查格尔王擦拭身子这种亲妮的举动,一旦公主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更改。婢女们垂头脑袋,轻柔的扶着察格尔王不再开口劝说。
月凉如水,房内炉火烧的极旺,房内烛火幽幽。喂完药后,阿真脱离了那身汗水的衣裳,身体被擦干凉爽,舒服的陷入长长的昏睡。众婢女退去,房内只剩两人。盈盈抚摸她亲手为他整理干净的脸庞一颗心无比的柔软。静幽的凝视着他,陷入自己的冥想世界里。
能潜入王都里无声无息的救人,手法做法和她的飞虎队,还有他的海豹部队如出一辙,这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虽然暂时她们安全无虞,可心里却涌出莫妙的恐慌。这可是她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既然他被救了,为何独自在树林里遭遇群狼,这点盈盈如何也想不通,既然救了要不抓做人质,要不直接救回大周。何以会只剩下他一人独处。更可疑的是他身在林里,放望数十里毫无人烟,如何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向她暗报,赶到之时他身上的伤口早先遭到清理。宁静的脑瓜里接种而来一件又一件的疑惑都在警示着她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此人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哎……轻轻她深叹一口气,深深的凝视着阿真有些红润的脸庞低语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如此的爱你,既然你独自逃脱为何不逃回城来,何故离我越来越远。”盈盈的轻问,四周除了宁静外没人能回应着她。
“林阿真,可恶的你。”盈盈深情的握住他的大手,凑到他耳边,嘶声低语:“盈盈怕了,只要你醒来,不管要盈盈做小妾还是侍寝,我都依你。”
这是盈盈的第一次认输,而阿真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睁开眼睛,也没露出他那色色的*笑,更没坐起来,亲昵的揉着她的双肩,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在她玉指下他那跳动的微弱脉搏。
醒时的他是那么的可恶,整天想着欺负她,捉弄她,气她。但是,当见他倒在昏暗的树林里毫无生命迹像时,她的世界崩溃了,一种想随他而去的强烈感觉瞬间花容月蒙蔽了她所有判断和理智。
盈盈承认——她真的爱这男人至深,比她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深的多。她怎么能不爱他呢?这男人风趣幽默,虽然卑鄙下流,可却狡黠聪智,谈笑间可以手刃劲敌,眉宇间可以精准布局。这种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她——爱他好久了,久到都忘了有多少年了,或许从第一次听见邻家大姐神彩风扬的谈论起他时可能就爱上他了。只是因为那时他是别人的,她才刻意的压下心中那苦涩无望的爱恋。在这里再见他时,她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思乡情结瞬间被他的到来随风吹散而去,这男人曾经对她说过——有他的世界任何地方都是她的家。开始她不承认,可是这男人说的对,有他的世界不管身在何处只要有他在身边任何地方都是她的家。原本她想不通,直到见到他躺在血泊中,她才肯承认,自己爱这男人爱的如此之深。
盈盈哽咽的叨絮不停,用尽所有的理由与言词,希望能烦的他从鬼门关前回身,骂他、激他、赞他、威胁他、也恳求他……
夜阑人静,寂静的房内除了烛火的跳跃声,就剩下她的低喃声和他微弱的呼吸声,盈盈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整夜不曾松开。
天蒙蒙亮起,婢女们捧着刚煮好的汤药,轻轻敲门,门内寂静无声。四位婢女相互凝望着,药可不能担搁了,咬着唇轻轻推门而入。
进入房内,就见公主趴在查格尔王的床橼沉沉睡着。婢女怕吵醒公主轻轻把药放在桌案上。
“咦!”一位婢女小声的惊呼道。
“嘘!小声点,不要吵醒公主了。”另一位婢女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查格尔王的眉毛动了。”那惊呼的婢女小声的低语。
“真的?”四个婢奴听她这一说,瞬间四双眼睛瞄向阿真紧闭的眼中。
阿真虽然还虚弱,可感觉自己休息的太久了,微微动了动修长的捷毛,一睁开眼就见四个婢女打扮的标致人儿愣愣的盯着他们,阿真一愣?痞子情性跟随而来。刚睡醒就遇到如此惊艳的事,哪里受得了。一瞬间就要坐起来,才轻轻一动。一种痛彻心悱的剧痛漫延在他四肢。
原本盈盈趴在床椽边沉睡,马上就被惊醒,醒来见躺在床上的他睁大着睛愣愣的凝望着她们。见他醒来盈盈喜的泪就要掉下来。
“别,千万别哭”阿真见盈盈要哭了。用虚弱无比的声音呐喊道。一喊四肢又传来一阵痛。一瞬间所有的回忆回来了,瞬间就哈哈大笑,格老子的,坠机不死,被群狼围欧也没死。是不是像狗血剧上演的那样,只要男主角都不会死啊,下次找座高山跳下来试试看。一笑四肢传来的剧痛令他脸皱在一块。
盈盈见他竟然哈哈大笑,着急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伤成这样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会不会烧坏脑子了。可手碰到他光洁的额头传来的体温正常无比,赶紧向阿真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痛的皱着脸的阿真听她一问,见这情况聪明如他,早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存心让盈盈不好过的重重哼了一声。
盈盈听他重哼,小脸暗淡,心里苦涩万分。他恨她了,这一切都是她疚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公主,查格尔王该喝药了。”一位婢女见查格尔王醒来也高兴万分。可却见他一醒来就没给公主好脸色,机灵的替主公解围。
盈盈回过神来接过婢女的递来的药碗对她们道:“你们也累了整晚了,下去休息吧。”
“是”婢女福着身一个接一个的告退离去。
“你好些了吗?把这药喝了吧。”盈盈想到她上次高烧,这男人也不离不弃亲手喂她汤药,想到这,心里一阵苦涩,现在他恨她。可她却不怪他。
阿真凝视着盈盈苍白的容颜,发丝少许垂落在腮边,眼角泪迹清析。心中一阵不忍,盈盈还是深爱他,他受伤盈盈比他还要痛。落魄时胡思乱想的思绪渐渐沉甸。他真糊涂,盈盈怎么会想他死呢?她与他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他们之间浓郁着不可切断的亲昵。身子又给了他,盈盈曾向他表白,在她高中时就爱上他,经这么多年,再次相遇这感情更加的浓烈,怎么会不爱他。想后阿真自骂自己是笨蛋,看来定力还没修够,他是狗急跳墙了。可心里就是气她把他扔在牢里二天不闻不问。想到这女人既然爱他,可对他又这么的狠心,一口气就是噎不下。
盈盈见阿真用幽静的大眼凝视着她不语,心中更加的苦楚。咽下泪轻柔的哀求:“我知你恨我,可先把汤药喝了好吗?”
“不喝”阿真见她用哽咽的声音哀求着。一颗心早化成一滩水。
“如果你肯吻我一下的话,我就喝。”阿真见她的泪要落下来了,捉弄的又道。
盈盈听他醒来就调戏她,泪瞬间蹦了出来,放下药碗一咕脑的往他身上扑了过去,放声痛哭。
阿真见她扑倒在她怀里,一种疼痛痛的麻痹了所有知觉,痛的无法言语。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
盈盈哭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赶紧离开他的身子。脸色苍白的见这男人痛的嘴唇发白,一副又要赶赴鬼门关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盈盈自己也吓的脸色发白,望见他胸口缠绕的纱布血早从纱布里渗透出来。慌乱之中伸出她那芊芊玉手就要往阿真胸口摸上去。
“别……”阿真见她又要不规矩了,疼的脑充血的挤出这个字。
盈盈听他痛的声音都变了,一双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中,泪刷刷刷直流。
好一会儿阿真缓过这口气见盈盈站在他旁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泪流的到处都是。压下所有疼痛勉强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安慰道:“别哭了,我没事。真的没事。”
盈盈见他开口说话了,不停的咽呜确认再确认的问:“真的,真的。”
“嗯,是真的,绝对是真的。”阿真见她像复读机一样,非常肯定的答道。
“呜……”盈盈心一安,又开始哭了。
阿真躺在床上翻着白眼,他受这么重的伤都没哭,她哭什么:“药,不是要喂我喝药吗?”
他一说盈盈才想起来,立即收住泪水捧起碗,勺起一汤匙用她那朱唇呼了呼才凑到他嘴边。
阿真傻眼了,这女人的眼泪好厉害,像水笼头一样收放自如啊。
苦,非常的苦。阿真苦的皱起眉头,还是把那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来,吃块羔糖就不会苦了。”盈盈捏着一小声糖点就塞进阿真的嘴里,阿真当然不客气的连她的玉指都吃进嘴里轻轻吮吸。
“你……”盈盈顿时羞赧万分,好不容易抽回自己的手指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这色狼浑身是伤,才刚刚醒来就原形毕露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阿真见她报赧的只是瞪他一眼没有任何责骂。心里好奇了,这盈盈改性了?照以前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会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斥责。这次仅仅只是“瞪”了一眼耶。
“我药喝完了,你还没吻我呢。”阿真挑起眉头继续挑逗道。
“你……”盈盈顿时满脸通红,他都伤成这样子了,还……
“我就知道你不管我死活。”简直活生生的撕人伤疤,恶劣之极。
盈盈见他皱起脸,虽知他是演戏。可内心里对他无限的内疚道:“那一下下就好。”
“嗯。”阿真见盈盈红着脸答应了。心喜的赶紧点头。
盈盈移了移身更加的靠近他,脸红的低下头,轻轻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就离开了。
此动作顿时惹的阿真不满,哇哇的大叫。
“你答应的,只要一下下就好。”盈盈见他耍赖,赶紧澄清实事。
阿真心里暗笑道,就你这小妮子还想和我玩阴的,道行还差一段呢。
“没错,我说的是吻,可是你那动作仅仅只是亲而已。亲和吻不一样。”阿真裂开嘴反驳道。
“不然你要怎么样?”盈盈见他强词夺理,恨恨的道。
“吻当然要法式那种,要舌头和舌头纠缠才算是吻。”
阿真的无耻下流盈盈早见识过了,没想到伤成这样子还能这么的下流无耻。听了他一番话她顿时傻眼了。
“又不是没吻过,每晚我们睡觉,哪一次不吻的差点断气,这么小气干嘛。”阿真自认自己很无耻,可是有豆腐不吃不符合他做人的宗旨。
一番话顿时惹的盈盈满脸通红,做是一回事,说又是另一回事。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可听他竟然能把这事说的理所当然,还慷慨激昂,对他的脸皮之厚深深的佩服。
阿真见她红着脸不语,假装可怜没人爱的样子道:“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谁说的,你别乱想。”盈盈听他这一埋怨,赶紧回道,出口才惊觉不对。顿时两颊红扑扑的。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一个吻算什么。想后她一埋头就吻上他那张造作的嘴唇。阿真没想到盈盈的吻来的这么突然,眼前一暗,盈盈的舌头就伸进他嘴里了。身为男人的天性马上就反客为主,两人的舌头纠缠在起来,一起把相濡以沫的真理发扬光大。
“唔……”盈盈快不能呼吸了。而舌头还被他纠缠着,轻咛一声抽出自己的脑袋。红着脸手抚胸坐在床椽边不停的喘气。见这男人瞪大眼,还一副不过瘾的样子。顿时无语了。
“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去弄些粥来。”盈盈羞的赶紧逃离他的视线,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
直到走出房门,盈盈的泪狂喜的再次流了出来。瞬间所有的力气像被抽离般,纤细的肩垮下来紧紧贴在房门,缓缓跪倒在门外,把小脸埋进颤抖的小手掌里,微弱的向天低喃:感谢上天,他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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