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天来到了那所玻璃房前,眼神冷厉得走了进去。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他的掌握中一样。
“人呢?”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仍是跟平时一样的毫无表情,但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兴师问罪,突然被这种男人质问,即使是武连威也被瞬间镇住了。
很快,他似笑非笑的答道,“在里面,”稍微顿了一下,“但是你现在最好别进去。”
莫非天冷笑了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本狭长,凌厉的双目对上了武连威的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刻薄的声音说:“怎么,你也会有这种表情,会有这种让步的时候么。”
“……”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你输了,这是事实吧。”冰蓝的双眸继续咄咄逼人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势脆弱的兽,然后径直从呆滞的武连威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居然是在轻轻的笑着。透明的玻璃房内,夜泉静静的躺在明的怀里,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眼睛轻轻的闭着,鼻翼随着浅浅的吸气,微微颤动,嘴角竟也向上扬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的心不禁随之平和,沉静下来。
“夜泉……”,轻柔的声音低低地从明的嘴里吐出,“我爱你。”随之送上一个轻吻,落在了夜泉黑密的睫毛上。
“武连威,看起来你输得很彻底。”冰冷的男声,忽然响起,明不由得震住了,身体不自然的僵住,怀里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梦呓般的呢喃了一声:“明……”,然后侧过脸继续像天使般的睡去。
莫非天的脸色比刚才明显要冷了许多,全身发出令人惊栗的气息,他走向床前,用手抬起了明的下颚,用阴冷的眼神打量着那张令人堕落的脸,手不觉加重了力度,而明只是用一种更为尖利的眼神盯了回去,好像丝毫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莫非天,你疯了,放手!”武连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
夜泉被这一声咆吼惊醒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折磨了他许久的恶魔。神志立刻清醒了几分,用一种莫非天从未听过的声音,静静地说着“莫少爷,我会跟你回去,请放手,”那种声音,那种语气,如此坚定,强硬。清澈的眼也霎时变得凌厉,是平时从来都没有得,竟有点像叶邢尉。不,那种感觉比他强烈得多,好像所有人都会被双眼吸进去一样……这就是真正的林夜泉吗?
“你在要挟我,”
“没有。”夜泉的双眸对上了那潭冰蓝深邃的眼,把一切都搅乱了。
莫非天松手了,然而却没有直接收回。而是猛地将夜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强迫得敲开了他的唇,按着他的头,疯狂的吻着,是的,吻。
这个举动来得如此突兀,让屋内的人难以呼吸,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凄厉、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掌,但竟只是无法动弹得看着。
夜泉根本连挣扎也没有,像一个傀儡一样,任莫非天把自己拥得喘不过气来,双眼失去了焦距,就像一滩清澈的泉水,被搅起了千层浪,一层一层,惊恐么?不知道。
武连威顺势走近了明,强行掰开他的手指,再次将他安置在纯白的被褥里,
“呼……”,终于被松开了的夜泉,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他已经完全搞不迷惑了。这是什么,那个技艺高超的突如其来的吻,而且就在明眼前,为什么自己不反抗,是无力么?以前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必须服从!现在呢。
“武连威,看好你的人,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说完就带着夜泉离开了。
车上,一路无话。
再次回到那栋恐怖建筑,夜泉又被安置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次,没有窗外恐怖的玫瑰花,也没有宽敞的落地窗,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的密室。
一切都是令他恐惧的冰蓝色,尽管比其他房间要舒适的多。地毯是厚厚的柔软的棕熊毛,沙发、墙壁都用蓝色的软布包了一层,犄角,墙尾是漆黑的名木,那种哥特式建筑的石料碑完隐藏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恐怕连杯子也摔不破吧,夜泉惊叹着,发现只有左侧的壁炉是坚硬的大理石,但里面根本没有使用过的迹象,明显,只是装饰而已。
正中央一张kingsize的高角床,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好像房间的主人一样高深……虽然屋顶也很高,但是却给人一种绝对的压抑感。
闭上眼睛,夜泉开始反思,天呐,他会怎么惩罚自己。这样,算是违规么?如果他突然反悔那两个月的期限怎么办。如果一个月以后没办法走出这里怎么办?还有,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啊,他爱上自己了吗,那个恐怖的男人……
夜泉越想越累,但始终不敢走向那张大床,最后俯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轻轻的挪动自己,动作那么温柔,好像他的明,不,他没有明身上的那种清香,是冕吧,呵呵。
第二天醒来,
发现自己被拥在了别人怀里,这是莫非天么?平日里那种让人魂飞魄散的寒意去哪里了?欣长的身躯,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每一下,有力的,缓慢的,却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摄人气焰,呼出来的气淡淡的吐在夜泉的眼上,好舒适……是梦么?夜泉不着边际得想着,再次闭上眼,或许醒过来就好了。
“林夜泉。”声音冷冰冰的从自己耳畔响起,果然,刚才只是错觉。
夜泉倏的挣开双眼。却发现那个人单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平素里迫人的气焰瞬时又回来了几分,幸好平时作惯了那种一醒来就看到恶魔得梦,不然他肯定又要滚下床。
“你违反的了游戏规则。”
果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莫少爷,可是您没说我在这两个月内不可以离开这栋房子,”
“呵呵,这次你没有狡辩的机会了,你不是很希望快点离开么?”又是那种阴柔的让人寒战的声音。
夜泉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的预感,难道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厌倦了,打算现在就把自己送下地狱么?
“不,不是的,莫少爷,这绝对是个天大的误会,”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失败!这样自己一个多月来受的折磨不都白费了么?
“哈哈,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呢,林夜泉,你知道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要杀你比撵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莫少爷,我绝对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开玩笑,这几个月来他杀了多少人了?自己只不过是,不过是害死了他三个部下的人……不敢再继续想了,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不如我们追加一个游戏如何?”
“我可以不同意吗?”
“好。这个游戏很简单,一个月之内不允许反抗我,做到了的话,你就可以自由选择要留下来,或者是离开,”
“等等,什么意思。”
“留下来,就是永远呆在我身边,如果你选择的是后者,那么必须遵守一项规则,永远不要再见月暝流风,否则,你的父母将会收到一分特别的礼物。”
什么意思?永远呆在他身边?永远不见月暝流风?特别的礼物?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知道是什么礼物么?”
“当然,”莫非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从门口进来了一个白色衣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卷录影带,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莫非天手里。
“想看看么?”
这不是废话么“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紧张小心的猜测这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非天缓缓得起身,理了理深蓝色的丝织长袍,把那卷录影带放进了墙角的老式放映器内。本来就昏暗的房间,一道光直接投影到了雪白的幕布上。
莫非天转身坐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倒了一杯冰蓝的酒,深深的盯着床上坐起的人。
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放映,看到了,画面红红的,显然是用红外线在夜间拍摄的,天呐!那个人是谁,瘦削白皙的身体,跪在六七个男人的跨下摆动着腰肢,极力的献媚,那种姿势,突然看到几个男人的面孔,那么熟悉……然后,那个男孩,漆黑空洞的双眸……
没错,是自己!
“啊!”不由得惊呼出声!把头埋进了膝盖间,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耳边的发丝被扯得狰狞而恐怖
“求求你!快停止!关掉它!关掉它!”
已经忍不住了,难以承受的开始干呕,而那个恐怖的男人,继续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这个频临疯狂时空的人。
画面一转,刚才那种赤裸裸的画面,和粘腻,******的声音消失了,代替的是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赵文阴险的笑,那个倒三角眼的男人,满脸兴奋的对吊在天花板上的男生施暴,一声声呻吟和惨叫不断得传进耳朵里;然后,是元冕,他微笑着拿出古枫的人头,把自己的献鲜血涂在那幅身躯上……上面的男孩展现出阴狠的令人惊愕的笑靥,一声枪响,元承正倒下了,殷红的血溅满了整个屏幕,然后林夜泉拿着刀……
画面一直这么血腥的放映着,林夜泉已经呕进了自己胃里最后一丁点的东西,沉沉的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