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立冬。阳光依然固执地明媚,没有半点消退的痕迹;薄衫秋裙眷恋着我的身体,而我还是渴望在午餐后用一只KFC的冰淇淋做甜品。今年的秋天,格外冗长。
同样绵延的,应该是一种叫做思念的情愫吧。听周董的歌,《十一月的肖邦》让我想起远在加拿大苦修的白灵灵,她的琴技风格该很洋派了,不晓得还能不能为我伴奏《城里的月光》。我们曾一起合奏过《绿袖子》,现在已经忘记大半,偶尔听的纯音乐也只是“班得瑞”、“神秘园”这些伪小资的东东。老柴的《四季》被无限期不了了之,至于肖邦,呵呵,如果没有周董,鬼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可怜的耳朵,填满了办事群众的牢骚诅咒以及无休止的教育学习、考核评比,变得很脆弱。挺羡慕小白的,可以不会做三明治不会用烘干机,但能一心一意地沉醉在音乐世界里,单纯地幸福着。
一年的日历都快被扯光的时候,终于偷得了几个闲日。路过“江湖”菜馆,喧嚣热闹依旧,“鸿”字包间的门紧紧锁着。那些早已过去的浮云旧事在你闭上眼睛享受深秋最后一抹阳光的时候,全部涌现。是谁,为我精心挑选了闪烁星星般光芒的发夹;是谁,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刻点燃蜡烛献上祝福,是谁,悄悄匀去了大半杯的酒,替我解围;又是谁,附耳细语“东东,生日快乐!”与朋友同行的日子,成长因为有了彼此参照和相互扶持而格外难忘。我依然是那个不善言辞,乖乖坐在你们中间倾听的小丫头;我依然会为了赴你们的约会,独自趟过月光照亮的迢迢的路;在现实日渐侵蚀青春的悠长岁月里,我依然会守在你们的文字中,一遍一遍地体会,一遍一遍地感动。
清晨的阳光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几年的光景过去,毅哥已经从地面蹭到天上,做了空中飞人。我们微笑着,浅浅地问候替代了当年张狂放肆的形状,关怀已经在时光地打磨里变得无比温馨。他赶着上飞机,我忙着工作,同行寒暄一段便就此分开,没有约定没有承诺,谁也说不准下一次又会在什么地方遇到某个熟悉的人。走了老远,忽然听到他在后面叫我,“丫头,过马路看车啊!”回头,看他一如当年的婆妈样子,不禁莞尔。
林清玄说,思念是所有情感中最美丽的一种,如同“晚上的月色、秋天的白云、山间的溪流”。我坐在思念的流水边,既看到落花无情逝去,同时也打捞起很多美好的记忆。幼时的玩伴儿,互帮互助的文友以及始终守在你身旁的挚友,都是岁月给予我们的最宝贵的馈赠,无论曾经有过伤害还是深爱,都值得用心去珍惜。
读《天净沙.秋思》的时候,又想起一个朋友落寞的身影。天凉了,你是不是还孤独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跟蚂蚁讲话?趁着屋外尚存的温暖,勇敢地走出来吧,将那些甜蜜抑或痛苦的思念都拿出来晒晒太阳。你知道的,总有个人会始终守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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