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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琼枝 正文 第111章 旅途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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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省事的法子,自然是将公主安置在宫里,随便赏个妃位。

    可是那位安谷可汗却很有意思,直言送来的是他最为之骄傲的女儿,若是大晋陛下重视两国情谊,就请像慈父一般,妥善安置这位荆国的明珠。

    荆国如今,虽然处于低势,却跟天灾有关。

    一旦荆国缓过来,难保日后两国的情形不会对调。

    陛下是打算恩威并施,也打算送去和亲的大晋公主。

    这样一来,还是尊重一下这位荆国的小公主才好。

    既然人家不客气地说他的年龄都足以当公主的父亲了,自然得给这位公主挑选个适宜的夫君才好。

    只是这女子到底是个异族人,将她许配谁就成了问题。

    皇子或者重臣,都很相宜,只是年岁还都不能太大。

    朝中的臣子,大都熬到了年头,一个个都胡子花白。

    相形之下,这没有婚配的似乎就只剩下司徒晟了。

    而且他的孝期也算过了,也正好替陛下分忧。

    当有臣子提起的时候,不待陛下开口,司徒晟已经冷冷瞥向提议的臣子,然后对陛下道:“臣性情孤僻,不喜异族女子。”

    岂止不喜,满朝与荆国主战的臣子,就是以司徒晟为首了。让司徒晟来娶荆国的公主,未免太过讽刺。

    但是,他主动开口提出自己性子孤僻,这么直接了当,也是够绝的了。

    天子恩赏岂容他喜不喜欢?

    不过司徒晟能说得这么不委婉,也是有底气的。

    老皇帝向来待司徒晟宽和。

    只因为司徒晟当初力排众议,改革职田,走的是孤臣路数。

    大部分时间里,他与朝中的臣子都或多或少保持些距离,平日清冷的府中更无设宴宾朋的那一套。

    到了这等年岁还不婚者,虽然有守孝的客观原因,也足见眼光之高,不肯屈就寻常女子。

    若他不愿意娶,而且都这么直接了当说出来了,若再逼迫,那么真是废了自己的肱骨之臣!

    老皇帝不打算给自己的得力近臣添堵,就此轻飘飘略过。

    就在群臣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直在殿外候着的那位阿丹娜公主却派人送来了帖。

    她是代表堂堂荆国,虽然两国交恶,但是也是战战停停,没有陛下迟迟不见公主的道理。

    这帖,据说是公主方才在殿外,自己亲手写的。

    她父亲安谷可汗痴迷中原文化,而这位公主一手娟秀的书法也可见功底笔力。

    陛下看得这字字句句有理有据,看得也是暗自点头。不由得对这位荆国公主兴起了些好奇心。

    于是宣召让公主进殿说话。

    本以为蛮族公主,必定生得相貌雄性,样子粗糙。

    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公主居然生得个头高挑,五官明艳,一时竟叫群臣有些看直了眼……

    那日,司徒晟直到下午,才从宫中出来。

    他今日终于闲得无事,便去看看琳琅。

    琳琅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

    司徒晟洗漱之后,咣当一下枕在了琳琅的腿上。

    “那个公主,指名道姓,要嫁给三皇子刘翼。”司徒晟说出了今日朝堂上的情形。

    楚琳琅微微蹙眉:“她……对三皇子一见钟情了?”

    若说一见钟情,那位公主也该是对司徒晟一见钟情才对啊?

    不过陶雅姝也曾委婉提出,陛下让司徒晟和三皇子接亲的微妙,难道陛下也是想从这两个人里挑出一位来安置了这位公主?

    毕竟他俩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陛下爱重的儿子,安排哪一个,都不算委屈了公主,也能跟荆国说得过去,为接下来的和谈做个铺垫。

    司徒晟丝毫不诧异琳琅的聪慧。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掌道:“陛下看来是有意历练三皇子,想看看他的帝王韬略,所以才安排他去相迎。”

    帝王最忌痴情。不过刘翼却对自己的王妃早就暗生情愫,日日如胶似漆,连陛下后来恩赏的美人都婉拒了。

    寻常人家,夫妻和睦,不纳妻妾倒也有没什么。可一国之王爷怎能如此?

    所以,陛下安排刘翼去,也是希望他以后行事能从国之角度出发。

    毕竟他不再是平民之家的儿子,不能沉迷于小门小户的那一套。

    而安排司徒晟同往。则是陛下当爹的私心。

    若是公主太丑,三皇子实在看不上,用司徒晟这样的尚未婚配的美男子来顶,也算说得过去。

    只不过司徒晟在群臣面前,完全不打算理会陛下的苦心,早早出言拒绝,免了陛下的拉郎配。

    只是没有想到,那位公主倒是慧眼识宝,指名道姓要嫁给三皇子。

    楚琳琅不禁低声道:“这位公主,可真是个人物!她倒是熟悉内务,难道也知道三皇子正得圣宠?可是……廖夫子能同意吗?”

    若是廖静轩,如何能同意?他与陶雅姝正是新婚燕尔时,况且陶雅姝还怀了身孕,这时候纳一位异国公主入府,岂不是破坏了夫妻之情?

    司徒晟笑了一下:“你倒是了解你的夫子……所以那位公主当面点夫后,三皇子毫不客气地也当面拒绝了。”

    当时公主的身边还有荆国来议和的使臣,听了三皇子毫不客气地拒绝之言,那脸色也不甚好看,说了许多斥责三皇子无礼的话。

    可就是这样,三皇子也毫无退让之意。

    楚琳琅听了叹了一口气:“夫子这么做,虽然是对的。可是在陛下看来,这一科的帝王牺牲韬略,他算是没有过关啊!”

    身为天子,有什么夫妻情重可言?为了权衡各大家的力量,哪一个大家的女子不得笼络于后宫?

    三皇子如此,在陛下那看,显然要不合格啊!

    想到这,楚琳琅有些好奇地问:“就没有主动求娶那位荆国公主的?”

    司徒晟笑了一下:“当然有,太子和六皇子都提出可以纳娶那位公主,替老三分忧。”

    “那最后配给了谁?”

    司徒晟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你猜呢?”

    楚琳琅想了想:“那位公主行事还真有趣,我都没听说过一个和亲的公主能当着皇帝的面挑拣夫婿的。她能舍了你这等人间绝色,选三皇子,可见是冲着未来国储去的。所以无论她选谁,肯定不会选太子就是了。”

    太子的颓势,如今朝中哪个臣子都品酌出来了。若是嫁给他,将来也不过是弃王的妃嫔罢了。

    司徒晟起身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以卿之才,我当聘入府中为军师。”

    因为琳琅又猜对了。那位公主一看三皇子是宁可得罪皇帝老子,也不愿娶她,倒是骄傲地不再坚持。

    不过她直言太子太老,可以当她的叔叔了,所以跳过了太子,表示六皇子气质独特,是她们草原上不可多见的男子,她愿意嫁给六皇子。

    楚琳琅觉得这荆国公主的这番话也不算撒谎,像六皇子那么纤细的豆芽菜身材,的确是青青草原上不可多见的。

    吃惯了牛羊肉的,转而改吃清炒豆芽菜,也是怪叫人担心,那位公主会不会适应口味。

    不过这样一来,楚琳琅觉得那太子应该很是下不来台,想想当时的情形,都有些替那位老太子尴尬。

    他如今遭受陛下的冷落,还要在群臣面前被个异族女子奚落,只怕面子上要很是过不去了。

    如今的太子,可千万别狗急跳墙才好。

    不过司徒晟如此疲累,显然不是因为心焦公主婚配的事情。

    所以楚琳琅听司徒晟简单说了那位公主的亲事后,问司徒晟:“你……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徒晟淡淡道:“荆国的雨季快要来了……”

    楚琳琅听司徒晟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

    现在荆国势弱,有一大半是草荒的缘故。一旦荆国缓过了这百年一遇的天灾,吃饱了肉的虎狼,呈现的会是迥然不同的力量。

    司徒晟一直想要趁着荆国势弱,一举反攻,将荆国彻底打垮,逐出负水之地。

    可是陛下的态度却并不明朗。身为一个守成多年的天子,老陛下早就没有年少时,做出一番丰功伟绩,青史留名的雄心壮志。

    他到了这把年岁,无论政事,还是家事,都追求一个“稳”字。

    所谓“稳”就是不可有半点风险,免了他这把年岁,却激进落败,在帝王国史上留下败笔的风险。

    所以陛下虽然倚重司徒晟,可到了决定反扑大战之际,却犹疑不前,一边备战,一边又跟荆国和谈,不愿跟荆国彻底撕破脸。

    只看如何能用最少的损失取得最大的利益。

    司徒晟却是坚定的主战派,主张以战止战,就是要彻底将荆国打趴在地,免了他们南下的野心。

    如今北地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司徒晟也准备前往北地,只待李家军一举反攻,收取负水。

    可现在两国议和,皇帝态度也不明朗,眼看着着司徒晟苦心盘营多年的计划落空,难怪他会如此疲惫。

    不过楚琳琅更是知道,让司徒晟心焦的不止于此,他一直被杨毅掣肘,才是最让他不能抒怀的。

    她伸手轻轻揉着司徒晟的头穴道:“这些日子,我让夏青云往北地派了不少商船,沿着北地城镇游走。现在边地的战事趋缓,若是你母亲还在北地,我相信,总能找出她的蛛丝马迹的。”

    司徒晟听了这话,突然伸手搂紧了楚琳琅。

    他将脸埋在她的怀里,也不肯抬头,只是低低道:“这么久了,毫无线索,我甚至都怀疑……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楚琳琅知道,温氏是司徒晟的心结。

    若是温氏真的跟他连一面都不见,就这么悄然客死他乡,那么司徒晟的心结真是一辈子都打不开了。

    这怀里的男子,也只有在琳琅的面前,才会展示一丝丝的脆弱。

    不过司徒晟是不会允许自己沉溺在脆弱中太久的。

    他微微宣泄了情绪之后,便抬起头来,冷静说道:“北地的反击刻不容缓,就算陛下一时下不定决心,我也要极力说服……过些日子,我便要前往北地了。你一个人留在京城,我不太放心,你要不要去岭南呆些日子?”

    楚琳琅明白他担心着自己,不过她也早计划好了,对司徒晟道:“你走了,我也不会留在京城。夏青云那边的生意,我一直没容得功夫去看看,到时候正好去散散心,等你回来,我再回京城。”

    司徒晟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下,状似不经意地问:“夏青云还没有娶妻?”

    楚琳琅似乎嗅闻出了些许的醋味,不禁笑道:“人家虽然没娶,可是老家那边已经说定了亲事,而且已经陪着他经商,你不必担心有人惦记我这半老的徐娘了!”

    司徒晟被戳破了心事也丝毫不慌,只是一本正经捧着楚琳琅嫩滑的脸儿道:“让我看看哪老?是我炖煮得太过火了?待我入口尝尝!”

    算起来,他们也有些日子没在一起缠绵了。

    司徒晟今日好不容易与琳琅团聚,自然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大快朵颐了。

    可惜琳琅今日身子似乎不太爽利,方才玉带轻解,帷幔半放,楚琳琅就觉得一股子冲脑门的恶心,让她推开司徒晟,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司徒晟连忙拍着她的后背问:“怎么了?”

    看琳琅久久不答,他又要喊郎中。

    琳琅扯住了他,勉强压住了恶心,羸弱道:“别折腾人来了,又不是什么大病。许是我中午贪嘴,多吃了几块卤肉的缘故。等一会饮些酸梅汤,消食一下就好了。”

    她向来不爱看郎中,尤其不爱吃苦苦的药。

    平日总是要饮司徒晟给她所谓名医调理的药包也就罢了,可别再让郎中给她开苦药吃了。

    司徒晟看她干呕了半天,也并没有吐出什么,也便略略放了心,叮嘱她若是再这样,可一定要看郎中。

    司徒晟并未在她这里逗留太久。

    他还有公务,走脱不开,在临去北地前,总有些事务要交代妥当。

    琳琅也习惯了他的来去匆匆。

    不过琳琅也没想到,三天后,她却是比司徒晟还早就离开了京城。

    只因为夏青云给她来信,原来他因为生意买卖,跟西北当地的一个地痞起了龃龉,那地痞居然纠结了官府,将夏青云扣在了监狱里。

    下面的掌柜没有法子,只能写信通知琳琅,让东家过来,想法子找人疏通一下。

    楚琳琅收到信后,就派人给司徒晟那边打了招呼。

    然后她也是急匆匆地便领着夏荷,冬雪,还有七爷和一众伙计随从先上船去了。

    夏青云得罪的那个恶霸在西北很有名号。当初夏青云做淘金生意的时候,就跟那人起了很多次冲突。

    不过好在夏青云听楚琳琅的话,多次忍让,这才落得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那淘金的生意都快收尾了,怎么又闹出这等幺蛾子来?

    有些小地方的黑心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跟地痞勾结更是心狠手辣。

    楚琳琅不敢耽搁,便坐快船一路去了西北。

    只是船走半路的时候,西北那边又有人送信过来,说是夏青云在狱里挨不住,已经被打晕了。

    还好,夏青云的未婚妻丘氏颇有些胆色,主动拿出了五百两银子送入了官府,总算是将人给赎出来,只是夏青云的一条腿好像是要落下残疾了。

    夏荷在旁边,已经听得痛哭失声。楚琳琅也听得心里憋气。

    能以莫须有的罪名落罪。

    五百两却只能买回一个落下残疾的无辜生意人。这个地方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不过不管怎样,人的命总算是保住了。楚琳琅总算能略略放心,从容赶路,到时候再看看夏青云是如何遭人暗算的。

    临近傍晚,他们一行人总算从水路转到了陆路。来到一处官道旁边的平地。

    七爷说这是附近比较适宜的宿营之处,楚琳琅便停下决定今夜在此处休息。

    晚上吃的是烧饼卷肉,下人捡拾些干柴,点燃起来烤着烧饼和干肉。

    这里应该是行商们和往来之人惯用的宿营之处.

    天色愈来愈晚,不时有三两行商和旅人停在这里休息。烧火热着饭菜,吃过后大部分行商在马匹上取下帐篷,搭起来两三个人共用一顶帐篷休息。

    当然,也有奢华富庶些的,不惜人力,打下木桩子,在上面架起牛皮制成的帐篷,看起来宽敞坚固。

    日头落下,天色彻底黑下去,天上逐渐显露出点点繁星。

    这时远处又来了一个队伍,咔嚓咔嚓车轮压在沙上的声音和马不时嘶鸣的声音汇合成一股音浪,离宿营地很远就传了过来。

    来到近处,楚琳琅发现这应该是走镖的商队,两侧有许多精干的汉子骑在马上守护着一队马车。

    七爷抬头瞟了一眼,却定住了目光。

    不同于楚琳琅这个外行看热闹,他一眼就看出此队伍的不同。那护卫的汉子看着个个都是练家子,眼神冷冽如刀,不易亲近。

    几十个人,数十匹马行走间悄无声音,却配合极其默契,移动时位置丝毫不乱,而且互相错位,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三四个人挡在路上。

    这种前行的方式,让隋七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是将军侍卫出身,自然能看出来,这种行进的的方式,一般只有军中首领的护卫才会如此。

    不过也难保有些行伍出身的人,做了保镖的营生,保留了这种习惯。

    这队伍来得晚,好地方都已被人占了去。

    这个队伍毫不迟疑,直奔中间最好的位置。这位置上已经有一小伙行商,看到这么大队人马过来,脸上色变,没敢说什么就准备让开位置。

    那个队伍中出来一个像是管事的中年人,旁边有两个汉子跟随,说话倒是客气,谢过了几位行商,又让人帮着将行商的帐篷等物搬到另一处。

    那些精干汉子一部分仍坐在马上,围着场地打转,眼神冰冷,注意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一部分汉子下了马,错落站着,将马车围在中间。然后几辆马车上的车帘打开,呼啦啦下来一群仆役,手里都拿着工具和家伙什,有的埋桩绑绳竖帐篷,有的挖坑垒灶烧火。功夫不大就搭好数座大帐篷和简易炉灶。

    这时中间几个马车又有人下来,因为被精干汉子挡着视线,看不太清,影绰绰好像是一位围着披风的妇人和几个丫鬟。

    旁边的行商都被震到了,一个个小声议论着这些是什么人。这些人排场虽大,好在并不跋扈,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过了一阵,那个队伍的吵杂声渐渐小了,大部分汉子进了帐篷休息,只有少部分还在外面,似乎是警戒。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过来,楚琳琅忽然抽了抽鼻子,她刚刚好像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似有若无,她一时无法确定,又使劲地嗅闻了几口。没错!正是当时她给司徒晟,让他送给自己母亲的汤药的特殊味道!

    她当时为了确认药性,更亲自煎熬了一副,自然也记住了这种特殊的草药清香里夹杂着的酸辛的气味!

    此时那隔壁宿营地的火堆上正挂着一个药罐,里面的药香不断扩散蔓延……

    楚琳琅借着披风的遮挡,不露痕迹地观察着那中间的营帐。

    看他们前行的方向,跟许多避难的百姓一样,准备前往不远处的边镇,那里距离战乱的地方甚远,是个稳妥的落脚之处。

    就在楚琳琅思索的功夫,那对面营帐里走出个小丫头,正拿着碗,准备把药罐里的药倒进去。

    可惜药罐太烫,小丫头不小心烫到了手,疼得她一缩手,结果将旁边的碗给碰落了,咔嚓碎成了几瓣。

    就在小丫头都没缓过神来的功夫,楚琳琅已经手疾眼快,随手将自己碗里的零食倒掉,拿着空碗奔了过去,假装热心肠地道:“我正好有多余的碗,借给你用。”

    小丫头一愣,连忙说不用。

    可是楚琳琅却十分热情,很是坚决地将碗塞到了小丫头的手里,还主动用手帕垫着药罐,要帮她倒药,随口问:“这是谁生病了?旅途中还得煎药?”

    小丫头顺嘴说了句:“是我家夫人……”

    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那个管事已经过来,冷脸呵斥道:“还不快去送药,在这啰嗦什么?”

    小丫头赶紧端药走人了。

    那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盯看着楚琳琅,伸手示意请她离开他们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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