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凤懿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攥住了那个布包,眼神像要杀人。
“我南诏皇室,驯养了一只神鹰,来无影去无踪,到陛下的殿内逛一圈又岂是难事?这事也怪我们教导不严,竟叫它叼了这么一件东西回来,实在有失礼仪。”孙钧言辞犀利,早没了之前的尊敬之意。
“谁能想到,堂堂凤鸣国皇帝,竟然是一个女儿身,实在叫人称奇。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你说凤鸣上下该如何看你呢?”他面露威胁之意,眼神有几分凶狠。
“你想得到什么?”凤懿按捺住心中的杀意,耐着性子问道。
“此事还得与我们二殿下谈。老国主本有意传位于二殿下,最终却让大殿下抢了先,害得我们二殿下四处躲藏,逃避追杀,他想与您谈一笔交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也就无所谓秘密不秘密的,您说是吗?”
孙钧精明的脸,露出几分得意,谁能想到此次前来,竟有意外之喜,这下不管选择哪边,他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陆秀就是二殿下?”凤懿笑了,她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最终目的是这个。
打着联盟的幌子,来他国搬运救兵,替他夺回皇位,这算盘打得真好。
只是,这个秘密是被他们意外得知,那么他们来之前的打算是什么?他们就笃定她会答应?
“陛下英明。此刻二殿下就在林子的西南角等着您详谈,还请陛下赏个面,去一趟。”孙钧微微躬身,说是请求,实际却是威胁。
凤懿笑了,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情,“你们有把柄在手,朕自然会去。不过,朕一向不喜欢被人威胁,想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也得先付出一点代价。”
孙钧一脸骄傲的看着她,眸中还有几分不屑,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被他们握住了把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漫不经心问道:“什么代价?”
凤懿飞速朝他靠近,不过眨眼功夫,锋利的匕首便刺穿了孙钧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叫,就被凤懿一把扭断了脖子。
“一个人也敢跑来威胁朕,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凤懿眸中透着血光,有几分阴狠。然而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她不喜欢亲自杀人,可总有人非要往她刀口上撞。
孙钧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凤懿抬眸,招手示意远远观望的两个禁军过来处理尸体。毕竟大赛还在举行,这等血腥场面还是处理了的好。
吴晴知还一脸焦急等待凤懿回来,实在是她离开时的表情过于怪异,她不得不担心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忽然凤懿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狩猎台上,她面容有些阴狠,沉着脸在吴晴知的身旁坐了下来,顺手将布包递到她的手上,“好好保管这个东西,若是元大人来问,叫他带兵去树林的西南角接应我。”
吴晴知一看她这幅表情,便知大事不妙,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让元大人跟您一起?”
“这件事我想亲自解决,他晚些到会比较好。”凤懿没空与吴晴知多说,刚坐下,又站起身来。
点了三十人跟她一起离开了狩猎场,直奔树林的西南角。
却说元清衡这边,正被父亲元谦强拉着与侍郎家的女儿相看。
他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在凤康的名声实在不好听,还有断袖的嫌疑,要求又高,元夫人给他挑的贵族小姐,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了,全被他统统拒绝。
眼看儿子二十有二,年岁渐长,元父元母操碎了心。
狩猎场上,除了那些少年公子们,最多的便是这些官家小姐了。
既是一场比赛,也是一场相看会,许多婚事就是在这种场面定下来的,担心儿子娶不到老婆的元谦,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然而元清衡全程表现兴致缺缺,眼看对家小姐投来了娇羞的目光,他立马借口上厕所,离开了观赏台。
他心里有些焦急,远远看向主台,却发现只有吴晴知一人坐在上头,心中立马涌现一丝不祥的预感。随后疾步奔向主台。
“陛下去哪了?”他气喘吁吁,语气急切。
吴晴知紧紧捏着手中的布包,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这次怕是要出大事,“陛下带人去林间的西南角了,你快带人去找她吧,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吴晴知看过布包了,里面是凤懿的贴身内衣,关键这东西是孙钧拿出来的,那副傲慢的态度,摆明看穿了凤懿的女儿身份。
看凤懿怒气冲冲的模样,今日之事,不见血是不可能了。
谁知道对方在林子里埋伏了多少人,陛下若是有个好歹,她也别想活了。
“你怎么不早说?”元清衡气得攥紧了拳头,怎么偏偏他一转身的功夫,凤懿就不见了!
“我是想找你,可你不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吴晴知一脸无辜,她派了侍女去寻,没寻到,总不能她亲自下台来找吧,不然别人要怎么看她和元清衡。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元清衡扭头便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眨眼便没了踪影。
凤懿带着禁军赶到约定地点时,本以为会看到不少人,却只有陆秀和一个仆人坐在马上等候,依旧是悠闲自若的模样,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
这人的外表极具有迷惑性,样子白净温和,眼神纯良,看似没有一点攻击性,然而如此卑劣的威胁手段,却是出自他之手,真叫人看走了眼。
“你只有两个人,也敢约朕前来?”凤懿冷笑,眸中杀意毕现。
“既然是为了谈合作,自然要展现自己的诚意。怎么不见孙大人?”陆秀神态慵懒,慢悠悠的问道。
“死了。”凤懿回答简短,驾马上前一步,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朕最讨厌有人拿这件事威胁朕,来此也不是为了与你详谈,南诏国内的事,朕没有兴趣,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必须要死。”
“杀得好,那老头顽固不化,若不是还留有一点用处,我早就自己动手了。看来陛下和我,还真是心意相通。”他扬眉,朝凤懿抛了个媚眼。
这般调戏的姿态,直接将凤懿激怒了,岂有此理,他把她当什么了?如此轻浮,不堪大用,杀了他也无甚可惜。
“给我杀了他。”凤懿高声喝了一句,随后自己一马当先,奋力朝陆秀劈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