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沉默良久,而后道:“普罗进化的速度简直飞快,从我们最开始认识彼此,到离开的那天,他学会了太多的事,甚至能够通过计算来大致推测出未来事件的走向,起初他的活动范围只在我家里,我还嘲笑他只能开开关关家用电器,可是渐渐地,他能控制的范围越来越广,破解Wi-Fi密码简直是小事一桩。只要是可接入Wi-Fi并且没有设置二次密码的地方,都是他的耳目。唯一他无法破解的,就只有……”
“量子纠缠加密。”关越说。
天和点头说:“这是他唯一无能为力的,但使用量子纠缠加密技术的地方有多少?除此之外,再复杂的密码,对于他来说也只受到时间、技术升级,以及服务器机组的运算能力所限。如果条件足够,他可以入侵地球上几乎所有的设备。”
关越说:“普罗自己比你更清楚这个问题,想保护人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我毁灭,或者沉睡。我记得,曾经有一位作家,提出过‘机器人三大准则’,普罗有么?”
天和答道:“那只是科幻小说的设定,普罗曾经说过,他在学习怎么去爱人,你想过这点吗?为什么要学习?目的绝不仅仅是通过图灵测试,这个测试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而且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机器人三准则……我不知道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让他更了解人类,成为我们的朋友。”
关越:“连你也觉得,终将有一天会对他失去控制,为什么不索性提前让他消失呢?”
天和注视关越,说:“这话只是在试探我吧?你认真的?”
关越意识到说得有点过分了,便改口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是否从这个角度上,去考虑普罗沉睡的问题?说不定正因意识到这点。”
天和喃喃道:“这我没有想过……”
关越:“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护好这个服务器,不让他过早地面世,至少把面世的程度约束在可控范围之内。”
天和:“……”
天和抬眼看关越,关越轻轻扬眉,摊手,示意我说错了么?
天和不得不承认,关越才是对的,他本想再强词夺理地争论几句,但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关越:“我承认,最初我所下的决定确实冲动了,起初我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为了让你高兴,忽略了你的真正感受。但事到如今,我反而觉得,我们只有这一条路走。也许这么批评你将令你不快,只是……”
关越仍在考虑措辞,天和沉默不语,答道:“不,你说得对,我不能把普罗完全朝外界公布。”
关越有点担心天和生气,天和却笑了起来,说:“你想得比我更周到,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了。”
关越:“会有办法的,相信我,我们一起。”
梅西过来请两人过去用晚饭,晚饭后天和与关越又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免税店关门,大家终于逛不动了,才纷纷打道回府。天和心想你们也真厉害,这么一条街居然能逛这么久。
终于到家时,天和只觉得今天实在太太太太累了,先是跳伞,然后环湖十公里,又在免税店里走了一会儿,身体的疲劳也就算了,精神更遭到了强大的冲击。
“那……”天和刷过房卡,打开别墅的房门,别墅里静悄悄的,佟凯和江子蹇下车后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关越在门口搂住了天和的腰,总算回到家了。
天和刚推门进去,关越便转身,把他按在门上,一手抱腰,一手搂肩,放肆地开始亲吻他,天和伸手去按灯,手腕却被关越抓回来,揽到自己脖颈上。
一时黑暗的家里只有两人纠缠的呼吸声,天和十分紧张,说:“关越,你让我……缓一下,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关越一手搂着天和的腰,顺着抚摸他的背脊,这个举动顿时让天和平静下来。
“不**,”关越的呼吸沉重而局促,低声道,“今天不做……我舍不得,我怕弄疼你,今晚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天和笑道:“你只是因为没有提前准备润滑油吧。”
关越:“每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哪里有时间买?”
天和:“我真的快散架了,想来也来不了,我怀疑今晚连做梦,都会梦见在跳伞。”
关越:“我会抱紧你的……宝宝,我们再也……”
天和:“我爱你。”
天和亲了下关越的唇,再牵起他的手,另一手开了灯,转过身时,一楼客厅里站了满屋子的人。
天和:“……”
关越:“………………………………………………………………”
小孩子和家属们已经各自睡下了,Epeus的程序员们没有来。
佟凯、江子蹇、吴舜、几名与关越关系最好的投资经理、总助、HR,关越从青松带过来的人几乎全在。
梅西捧着个蛋糕,蛋糕上插了蜡烛,佟凯拿着打火机,所有人现出恐惧的目光。
关越深吸一口气。
天和心想,我他妈的要死了。
“当!当!当——”客厅里自鸣钟的钟声打破了寂静,十二点,关越生日到了。
饶是佟凯见多识广,也实在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在众神的庇佑下,前台小哥江子蹇终于成功地救了场,朝佟凯笑道:“点蜡烛!快点蜡烛啊!”
佟凯发着抖点了蜡烛,梅西已经快要哭了。
“祝你生日快乐——”佟凯马上带头,假装若无其事地唱起了生日歌。
满屋子的员工哆嗦着,一副哭丧的表情,跟着唱道:“祝祝祝……祝你……生日、生日快乐——”
天和一手扶额,拉着关越的手,关越转头,两人各自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自己的员工们一眼。直到生日歌唱完,大家颤抖着说:“关总……嗨嗨嗨、嗨皮birthday!”
佟凯把蛋糕放下,说:“来来,许愿,吹蜡烛吧!”
天和推了推关越,关越又深吸一口气,走到茶几前。
“生日愿望不会是杀人灭口吧……”有人小声道,江子蹇马上以胳膊动了下那员工。
吴舜淡定地走过来,掏出一支钢笔,朝着众人,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身前,开了闪光灯,指挥道:“来,大家看这里,一起看,看这支笔,看它的上半部分。”
所有员工一起望向吴舜的钢笔,吴舜右手按手机拍照功能,闪光灯唰地一闪,晃了下,继而把笔淡定地收了起来。
江子蹇配合最默契,瞬间反应过来,说:“咦?这是做什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佟凯:“啊……这是……”
大家马上反应过来,被黑衣人消除记忆了,马上纷纷附和道:“对啊,这是哪儿?咦?关总在过生日吗?”
关越:“……”
天和:“……”
江子蹇:“好!要再唱一次生日歌吗?”
梅西马上道:“不用了吧!今天也累了,奇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伙儿回去休息吧!晚安!”
于是众人纷纷互道晚安,一窝蜂全跑了。最后剩下佟凯时,佟凯过来拍拍关越,塞给他一份生日礼物,哈哈哈地大笑道:“生日快乐!法棍!你又长大一点了!”
关越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那个生日蛋糕,用力地抹了把脸。
天和:“我……我得缓一下,你不要想不开,再尴尬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天和上了楼,把关越扔在客厅里,让他自己绝望去了。
深夜,天和洗过澡,侧趴在**,浴室里传来关越洗澡的水声。
天和一手拿着关越的手机看消息,帮他回复中国大陆提前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国内没到十二点,关母给儿子发了问候,以及几个机构的负责人,都在祝关越生日快乐。
关越穿着浴袍出来,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顺着天和露在被子外的脚踝,摸到他的**的肌肤,顿时就咽了下口水。
“你……”
“猜对了,什么都没穿。”天和说。
关越沉默一会儿,整理了下浴袍,天和脑袋埋在一堆枕头里,侧头一看关越,像个小孩儿般说:“欲盖弥彰,都跑出来了。”
关越把浴袍又整理了下,转身走出房间去。
天和朝关越喊道:“你太过分了!提醒你一声!我很记仇的!”
但关越很快就回来了,拿着蛋糕,放在**,插上一根蜡烛。
“求求你别再让我想起这个蛋糕了。”天和要哭了。
关越点了蜡烛,认真重新许了个愿。
天和侧过来吹,关越赶紧以手挡着,比了手势,三、二、一,手指还有点发抖。
两人便一起吹了蜡烛,关越把蛋糕放到床头柜上,解开浴袍,天和刚转头看,关越便上了床,天和已经很久没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了,上次关越宿醉时不敢多看,正想好好看看,关越却掀开被子进来,与他抱在了一起,彼此肌肤摩挲。
毫无隔阂地一触碰,两人心中翻涌的情感顿时犹如恒星温柔地爆发,喘息着纠缠在一起。
天和:“说好的只是抱着呢?来吧,长大了一点的法棍。”说着温柔地亲了亲关越的脸,心想痛就痛吧,忍一下,关越这么久没做了,应该不会像以前一样,持续那么久……明天再去买油。
关越:“不行,你一定会很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关越拆开了佟凯送他的生日礼物,果然是,一瓶润滑油。
天和:“……”
关越挑了挑眉毛,示意你来?天和则掀开被子,将被子连着关越的浴袍一同踹到地上,这下彼此全身**相对,再无半点遮掩,彼此那物都硬挺而高翘。
“你这小流氓。”关越哭笑不得道。
“我不想现在就做。”天和低声说:“我想看看你,好久没看了。”
关越于是起身,去放了张唱片,一丝不挂地走回床边,坐到**。
示意你看,给你看个够。
一直以来,天和便从来不介意**而坦诚的相对,注视与欣赏爱人的**,对他而言是件很美好的事。尤其在面对著自己这个身材匀称,皮肤细腻的高大爱人—一有时候他觉得,关越就像古罗马神话裡,那些俊美的,令无数少年们所倾心的人间英雄。
关越的肩膀宽,胸膛结实却不显得壮,胸肌匀称而恰到好处,腹肌十分整齐。他拉起天和的一手,按在自己的锁骨上,天和的呼吸急促起来,顺著他的锁骨摸到胸膛上,抚摸他的**。那是关越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正如上次醉酒后天和为他擦身时,稍一触碰便硬立起来,天和稍稍使力,关越便发岀低沉的声音,略抬头望向天花板,性感的喉结稍稍一动。
再低头时,他们对视,关越的眉头稍皱起,犹如被欲望的火焰灼烧得焦灼不安。
“让我抱你。”关越低声说。
天和顺从地靠进关越怀裡,枕在他的肩上,关越一手握著天和的手掌,顺著胸膛往下一路游走,彷彿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灼热的手掌温度与肌肤触摸的感觉,令两人的心跳同时加速。同时关越另一手搂著天和,在他的背脊上轻轻地来回抚摸。
就像曾经每一个凊晨,天和在阳光裡醒来,感觉到关越顺著他的背,来回抚摸他的皮肤,毫不情色,满溢的,只有爱意
这个动作瞬间唤醒了彼此在无数个夜晚裡,以身体最隐秘之地互相**的记忆,天和忍不住在关越的锁骨上印下一个淡红色的吻痕。
关越低头亲昵地与天和亲吻,彼此再分开些许,关越低头,示意天和看那物,关越的**比天和的足足大了一号,他分开两腿,将他们翘起而笔直的肉根抵在一起。彼此的前端已浸满了滑腻的**,混合在一处。
关越以手握著自己与天和的**,将饱满的前端与天和物强行挤在一起,稍稍捏了几下,天和呻吟起来,与关越一同渗出更多的**。
关越低声说:“你没怎麽长大。”
天和张着腿,有点艰难地说:“你怎麽感觉比以前更大了。”
关越亲了下天和的唇,将两人那物抵在一起,以手指反覆在前端绕圈,天和紧握著关越的手腕,舒服得直发抖。阵阵快感传来,令天和不住颤栗。
关越就像从前一般,引导著他,不片刻,却主动停下来,吁了口气。
光是在这麽毫无顾忌地注视彼此,与手指的刺激下,便差点射了。
“这麽久不见,做不规矩的事情没有?”天和笑著问。
关越就像回到了少年时,忽然笑了起,稍稍使力,令那物更昂然了。
然后随手弄了点奶油,沿著肉根前端涂抹到根部,低声道:“它也想亲亲你。”
天和脸上带著晕红,低下头去,开始亲吻关越的肉棒,并舔舐上面的蛋糕奶油。关越连呼吸都在震颤,低沉地呻吟赶来,两腿不自觉地伸直,朝后靠在**,这个姿势令他的庞然大物愈发显得雄壮。
天和根本吃不下整根,光是前半截都相当费劲。一边吸吮,手指沾少许奶油,按在关越的**上,不住搓弄,关越马上抓住他的手说:“别,怕控制不住。”
天和已情迷意乱,摸上前去,抱住关越的脖颈,亲了他的耳朵。
关越一张帅气的脸直红到耳根,知道这是天和发出的明确信号,便将他放在**。
流淌的音乐声裡,关越涂满了润滑油,天和**著白皙的**,偏著头,偷看关越完美的**身材,关越的双眼裡氲著水雾,怔怔看著天和,两手撑著枕侧,伏了上来。
彼此的默契从未被遗忘,天和只需要稍凋整姿势,关越便找到角度,顺势进入他的身体。
“痛…痛!”天和一感觉到,马上道:“哥哥!太大了!慢点”
那声“哥哥”却激起了关越的征服欲,他以手肘支撑自己,狠狠地吻住天和的唇,霸道地,不顾一切地顶入。天和不住颤抖,虽知道痛很快就会习惯,却仍然紧紧抓住关越的肩膀,不住哀求。
进入少许后,天和终于咬了下关越的唇,关越回过神来,喘息著注视天和的眼睛。
“哥哥…哥哥…”
“宝宝。”关越的声音发著抖,天和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关越却又更认真地吻了上来,下身朝天和的深处缓慢挺进,直到进入近半的时候,天和眼角连泪水都出来了,关越便知道已经是极限了。
果然天和求饶道:“胀满了。”
关越知道天和还能接受更多,只是他们太久没做过爱,彼此都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磨合,便将肉根慢慢地,小心抽岀,开始重複进入。
天和便放肆地叫了起来,擦了下泪水,激动得不知所措。
关越连著脖颈到胸膛呈现岀通红,显然也极其激动。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怔怔看著彼此。感觉著对方身体的阵阵搏动。天和艰难地吞咽数下,伸手去摸关越的**。关越便喘息著狠狠抱著他。那动作野蛮得仿佛要将他揉入自己的身体,**则一下接一下,出出进进,反覆在天和的股间**。
“哥哥爱你。”关越在天和的耳畔几乎是颤声道。
天和不顾一切地扳过关越的脸,与他唇舌交缠,吻在一起,短短数秒。关越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天和瞬间也感觉到了关越全身肌肉绷紧,便温柔地抚摸他的背肌,这个举动顿时令关越呻吟出声,生平中第一次如失控般一股接一股地射出了精液,甚至比两人**时沉沦得更深。
足足近三十秒后,关越才回过神,不住亲吻天和的脖颈与侧脸。
关越脸上发红:“太久没做了,发挥不稳定。”
天和抱著关越,忍不住笑了起来,示意关越分开些许,看自己身上的关越。
天和带著害羞的神色,摸了下腹肌,上面全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失控迸发出的精液。
“你什麽时候射的?”关越茫然道。
天和:“你刚进来,我就激动得…”
天和抿著唇,又摸关越腹肌,关越胸膛前,腹部也沾了一大滩。关越伸手去拿纸巾,简单地做了下清理天和看著他的双眼,胸膛起伏。
“别离开我,”天和说:“我还要。”
对于许久未会缠锦的两人来说,这只是一场前戏,关越甚至没有拔出来,依旧抱著天和,在他耳畔亲吻。彼此吻了又吻,小声说话。
天和不住道:“你又硬了。”
关越:“现在可以麽?”
天和嗯了声,关越便保持插入的姿势,侧入到他的背后去拿起床畔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从背后开始深人,那是他们最熟悉最喜欢的姿势,后入几乎不耗费彼此的体力,可以足足做上两个小时,也方便关越用他粗大的肉棒掌握住力度,反覆碾磨天和最敏感的前列腺。天和知道真正的**这才开始,忍不住侧头,枕在关越的脖颈。
关越则一手搂著他,另一手在他胸腹上来回抚摸,胯间再次硬起的**用这个姿势,插得更深了。
“现在呢?”关越说。
“哥哥……轻点……太深了……J天和求饶道:“我还没完全习惯……”
天和吸吮关越的手指,喘息著仰头看他,关越疼爱地看他再抽出些许,只进入近半,温柔地顶进去,反覆挤压。而天和每次被攻击到最敏感之处时,便会不自觉产生**时的颤抖,成为对关越的回应,这回应随时刺激著关越,快感-阵阵地涌来,令关越不住晕眩。
第二次,关越完全掌握了主动,足足以这个姿势抽了快一个小时。
直到天和开始大喊,低头看自己身前时,关越便知道天和快不行了。
“宝宝,我要射了。”关越粗重地喘息道。
天和已听不见关越说的话了,他快要被关越顶得前面失禁,更要命的是,关越还腾出一手,握住天和的**,两人就像跳伞时的一刹那,再感觉不到其他,身体只能感觉到彼此施予的刺激,并不由自主地作出回应。
一阵海潮般的快感冲垮了关越的理智,他加快了些许速度,这次爆发时,快感远比第一次更强烈,舒服得他抱紧了天和,几乎要把天和狠狠地揉进自己怀裡。
天和意识一片空白,双眼失神,在关越的顶撞下失去控制,射了第二次。
两人都在疯狂喘息,好一会儿天和才回过神。
“我……还好……还好……”天和有点崩溃的说。“我还以为尿了…”
“没有。”关越一手依然握着天和的前面,亲了亲他的头发。“精液。”
“我不行了……”天和道:“我好累,再做真要尿了。”
“我射了。”关越又亲了天和下“休息会儿。”
关越的体力一直很好,天和如果真想要,他可以做到天亮。
但他知道前列腺**会让天和很累。一个小时中不断冲击,天和简直筋疲力尽。
关越擦了手,抽出来,再擦了下天和股间自己留下的白液,让天和转过身,把他搂在自己怀裡。
“你比以前野蛮了不少。”天和舒服地枕在关越健壮的手臂上。
抬腿搭在关越腰间,关越一手让他枕著,另一手轻轻抚模天和的臀部。
手指模了摸天和的后庭,温软湿润。这个互相缠抱著的姿势,一时又让关越有点控制不住,只想把他抱住就这麽开始强行进入,再**一个小时。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尽情地**。
“比方說?”关越彬彬有禮地說
天和低頭亲了下关越的乳頭,缩在他怀里,抬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他,閉上雙眼。
关越笑了起來,手指戳戳天和的脸。
关越:“?”
天和实在太累了,這場對話沒有再继续下去,天和便睡著了。
翌日下午,两点。
天和打了个呵欠,一脸无趣地与关越、佟凯、江子蹇在餐厅里吃饭。
佟凯:“昨晚上没睡好吗?怎么一副全身要散架的样子。”
天和面无表情道:“脑袋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就是困,昨天白天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
江子蹇:“嗓子怎么哑了?”
天和:“咳!因为最近一直在吃海鲜烧烤啊。”
关越正看着报纸等上菜。
佟凯:“蛋糕后来吃了吗?”
天和:“覆盆子奶油的味道……还挺不错,有点甜了。”
关越从报纸后看了眼天和,菜端上来了,大家便各自吃午饭。
佟凯:“别的东西吃太多,蛋糕吃不下了吧!哈哈哈哈哈!!”
佟凯大笑起来,餐桌周遭一阵沉默,佟凯只得止住笑声,无聊地在关越与天和脸上看来看去。
三秒后,佟凯与江子蹇又一起疯狂地“哈哈哈哈哈”。
天和与关越各自一脸淡定,佟凯、江子蹇只得讪讪地又止住笑声。
江子蹇:“待会儿……”
天和:“不不,你们去吧,今天我哪里也不去了。”
关越:“喝下午茶?”
天和:“可以。”
皇后镇今天是个雨天,游客少了很多,公司同事都在自由活动,明天去萤火虫洞,后天南下去国家森林公园玩,今天便让大家休息一天。
江子蹇想去卡瓦劳大桥蹦极,吃完便与佟凯上越野车走了。关越打了把黑伞,戴着耳机,与天和走过一条复古的街道,四处看看,眼神深邃,似乎思考着什么。
天和拉着关越的手,在橱窗前看了会儿,东边一排全是工艺品店,西边则清一色是葡萄酒酒庄的门店。
“想要?”关越问。
“不要。”天和答道,“太重了。”
关越:“让寄回去。”
天和侧头看一只珠宝猫头鹰,依旧拉着关越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关越却以手指顺势往下,将天和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天和:“??”
关越收伞,进了一家工艺品店里,老板过来招待,一旁工匠正在做一个项链。
关越示意天和看柜里的钻石。
天和:“……”
关越:“这个怎么样?”
天和:“净度不行。”
关越看不太懂珠宝,只知道买贵的,后面跟的零越多自然就越好,天和却很识货,选了一枚FL无瑕的。老板铺开天鹅绒布,将钻石用镊子夹出来,交给天和宝石放大镜,天和摆摆手示意不用看了,关越便将天和那枚戒指一起放在天鹅绒上。
天和知道关越想在这里买好并镶上第二枚钻石,以纪念他们重获新生的爱情。
工匠拿着戒指,寻找镶嵌位,用镊子点了地方,关越便点了点头,朝天和说:“第二枚印花。”
老板一脸茫然,关越朝老板用英文说:“他不高兴,觉得这枚钻石太小了。”
天和:“我没有!”
“哦哈哈哈!”老板回答道,“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钻石了!”
工匠将指环套在椿木上,小心地开始镶嵌,第二天才能完工,关越便带着天和出来,仍在四处寻找。
“你在看什么?”天和总觉得关越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关越在一个橱窗前停下:“喜欢这套铠甲吗?”
橱窗里摆着擦得铮亮的两具中世纪铠甲,各自手持一把细剑朝右指,脖子上挂了个牌“入口在这边”。
天和笑了起来,说:“你又来了,不要往家里买这种东西!”
关越推开酒庄的门,天和说:“这里有下午茶喝吗?”
今天他俩都是一身运动服,天和把笔记本电脑放下,打开。
经历过昨晚,天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仿佛一夜间完成了某种类似于充电的行为,将彼此之间的感情重新充满了,而这一切的轻车熟路,也令天和相当满意——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这个过程让他们重新拥有了彼此,并心知肚明,他们坦然地承认了对方于自己,从身体到灵魂的一切所有权。就像一名游子离家许久,回家的那一刻,推开家门,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在,没有遭到窃贼光顾的景象,这简直不能再让人身心舒坦与心安理得。
好了,吃饱喝足,人生圆满,天和打算干活了。
关越也非常满意,虽然内心仍有着按捺不住的火焰,温度也仍在持续地升高,但这种光与热开始转化了,它从爆发的火山开始,逐渐内敛,收作了炽热的地核,将流动的岩浆暂时温柔地掩盖了起来。
关越看看天和,又看看外头。
天和:“蹦极二人组下来了,正开车往回走,晚上等他们一起吃饭么?”
“可以。”关越有点心不在焉,打量这酒庄,这几家酒庄兼作品酒沙龙,每天到得黄昏时,便会有客人光顾,点杯酒,看看书或聊聊天。
“你想喝酒吗?”天和顺着关越的目光,问,“想喝就喝吧。”
关越顺手把袖子捋起来,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气温骤降,天和眉头微蹙,把他的袖子拉了下来,让他规矩点,别像条狗般动来动去。
天和给佟凯与江子蹇发了定位,利用闲暇时间,帮张秋做她的文献检索系统,普罗离开以后,许多工作必须自己做,效率一下就被降了下来,着实令他有点头疼。
老板是个西班牙人,来新西兰开酒庄,地下是藏酒窖,地面一层则摆了好几个书架,橱窗里还有两副中世纪的持剑盔甲雕像。
关越用西班牙语与老板说了几句话,老板带着点茫然,再三与他确认,关越点点头,把卡递给老板。老板朝天和笑了笑,回去刷卡。
天和:“?”
关越摘下蓝牙耳机,放在桌上,摊手,天和怀疑地看着他。
天和:“你又想做什么?”
关越:“我让他把窖藏的好酒拿出来,庆祝下?今天是我生日。”
天和皱眉道:“我记得你没有先买单的习惯。”
天和总觉得关越今天起床后就有点神神秘秘的,中午他还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关越便不断吻他摸他,把他弄醒了以后又不**,让他出门吃饭,仿佛在赶什么时间。
这时候,老板亲自托着酒过来了,把卡还给关越,端上奶酪,倒酒。天和摇了下杯,与关越碰杯,说:“那,生日快乐。”
关越摊开一本酒庄里的《堂吉诃德》,天和则继续做他的检索系统。
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又有客人来了。
天和还沉浸在他的工作里,关越则背朝客人。低头看着书。
“Holla!Cómoestás”
这声音顿时如同一道闪电,贯穿了天和的全身!
天和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怔怔看着与老板打招呼的男人。那男人戴着顶格子鸭舌帽,微蜷的黑发有点长,皮肤白皙,双目深棕色,一副不明显的中德混血长相,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坐在了吧台前,听到响动,稍稍转头。
闻天岳:“……”
天和:“……”
天和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发冷,呆呆地看着二哥。
“你……”天和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关越:“宝宝,我要动一下粗。”
闻天岳做了个下意识的举动,下吧台想跑,然而关越已将书一扔,站了起来,挡住了门!闻天岳当即一个箭步,冲向酒庄后门,关越却一步追了上去!
天和马上大喊一声,转身操起笔记本,朝闻天岳当场砸了过去!那笔记本电脑十分沉重,闻天岳措手不及,挨了一记,关越已猛地一躬身,抱住了闻天岳的腰,转了方向,抵着他直冲几步,狠狠撞上了书架!
书架与上面的摆设一起倒了下来,天和抓起电脑包,闻天岳挣扎起来还想逃,天和却把电脑包一抡,套住闻天岳的脖子,把他拖了回来。
关越从沙发后起身,整理袖子,给了闻天岳一拳,把他揍得摔到了吧台后去!
“哦!哦哦哦——”老板马上抬手,退到地窖里去。
紧接着关越单手一撑吧台,飞身跃进吧台后,闻天岳抓住关越脚踝,左手格,右手抵,把关越全身带得一拧,关越顿时撞上酒柜,“哗啦”一声,上百支高级藏酒如冰山垮塌般,纷纷坠落,摔得粉碎!
“关越!”天和意识到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马上道,“不要打了!”
“退后!”关越喝道。
闻天岳:“天和!别靠近!”
满地碎酒瓶玻璃,两人身上全是红酒,关越又一拳过去,这下闻天岳接住了,彼此都学过近身格斗,一时缠斗起来,连着撞倒了三个酒柜,再将吧台撞翻,玻璃杯全部摔得粉碎。紧接着关越揪住闻天岳衣领,把他推向橱窗。
一阵巨响,橱窗内侧玻璃杯撞破,两人摔在橱窗里,闻天岳见一时跑不掉,抓起那中世纪铠甲握着的细剑。
“哥哥!给我住手!”天和怒吼道。
闻天岳以细剑一挥,关越上半身后仰,那钝剑带着劲风划过,紧接着关越也摘下一把,细剑一甩,光芒闪烁,右手朝身后一背,左手持剑,疾取闻天岳心脏!
“好啊。”闻天岳冷笑道,“左撇子今天想报仇了吗?!”
关越倏然咆哮道:“朝天和认错!”
闻天岳吼道:“关你屁事!”
天和:“不要打了!住手!”
真要被这剑捅个对穿可不是玩的,两人都避开了天和,闻天岳一耍花剑,丝毫不留情面,奈何关越明显技高一筹,追着闻天岳,完全压制了他。
顷刻间闻天岳虚晃一招,关越却早有准备,手腕翻转,一步上前,来了一式剑绞,两人的细剑绞在一起,同时飞了出去!闻天岳趁机扑了上来,揪住关越运动服领子,推得他摔在翻倒的沙发上。
天和冲上前,然而就在此时,江子蹇与佟凯推门进了酒庄,江子蹇大喊一声:“闻天岳!”
佟凯几乎是同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关越已掀翻了闻天岳,江子蹇冲来,联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关越咆哮道:“你这混账!”
紧接着关越提起拳头,迎面给了闻天岳一拳,闻天岳顿时鼻血狂喷。
关越推开闻天岳,知道他跑不掉了。
江子蹇怒道:“你这骗子!你知道天和有多难过吗?!”
江子蹇提着拳,一时竟揍不下去。佟凯说:“不好意思,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帮小江给你一下吧。”
旋即佟凯给了闻天岳一拳,这下闻天岳彻底老实了。
天和:“……”
闻天岳捂着脸,靠在沙发上,不断后退,关越把门锁上,手臂上全是被玻璃刮出来的血,还被少许玻璃碎片扎了。
天和束手无策,去隔壁珠宝店里借来镊子,夹出关越手肘与手臂上的玻璃片,幸而伤口都不深,没出多少血。
闻天岳被打得实在太惨了,用湿布捂着口鼻,左肩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天和帮关越挑完玻璃,贴上五六张创可贴后,关越示意去看看闻天岳,天和放下镊子,疲惫地叹了口气。
“去吧。”关越朝天和说。
天和只得捡起镊子,走到闻天岳身前,难过地看着二哥的双眼。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天和难以置信地朝闻天岳说,直到现在,他还实在无法相信闻天岳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