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沈愿和胥若坐上马车,沈愿道:“看来你早先对这件事情就有准备啊”
胥若道:“打听这些事情不难。”
沈愿想了下,道:“那我要是没跟你一起来江北,你岂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干?”
胥若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胥若并没有像沈愿想的那样有一个严谨周密且彰显智慧的计划。
他跟沈愿说的其实很简单。
刘步英有一个放在心尖上宠的姑娘,那姑娘是秦月楼的芷月姑娘,长的也算天香国色,虽不及花魁那般艳丽,但也是别具风格。
据说刘步英对其一见钟情,掷千金为这姑娘赎身,然后千般宠爱将她擡为小妾,芷月姑娘也从此脱身烟花之地,麻雀变凤凰,人人艳羡。
刘步英这些年行事极为谨慎,罪行众多但难寻破绽,与其冒险一招取其性命,倒不如丝丝入扣,借刀杀人。
那姑娘与刘步英朝夕相处,寻找那些证据总比她们容易。
这个方法实在算不上高明,甚至还有些小人手段,但是胥若知道,越简单的,往往越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马车走了走一个多时辰,才到刘步英住下的客栈。
胥若没让阿生把马车直接停在客栈门口,而是选了一处离客栈有些距离的店铺面前停下。
“你就在这等着,可以到处转转,但是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要停在这里。”
阿生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公子,我会一直在这等你们回来的。”
胥若点了点头,然后与沈愿离开了这。
刘步英包下了整个客栈,寻常人等不能进去。
两个人站在客栈门口,沈愿把胳膊肘搭在胥若肩膀上,问:“咱俩怎么进去?”
胥若把沈愿的胳膊肘拍下来,道:“怎么进去这种事还能难得到你吗?”
那当然不能啊!
沈愿侧头看着胥若,挑着嘴唇笑了笑,然后道:“来吧,哥哥带你进去。”
沈愿带胥若换了个地方,这儿并不是客栈的大门,而是客栈院子的后门这儿。
人并不像刚刚街道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但大门紧闭着,院墙怎么说也有两丈多,要进去也不容易。
沈愿带胥若找了个地方,墙边长了棵一看就发育不良的歪脖子树,拍了拍树,沈愿道:“就这了。”
“我先上去看看这有没有人,你先在这等着。”
沈愿说着,就一只手搭上了这棵树的一节比较粗壮的树枝,一个借力,衣袍翻转,动作利落,转眼间就到了墙头,看了一会后,沈愿直接从墙上跳下来,道:“这儿没人,走吧。”
胥若不似沈愿,一身功夫闻名皇城,她从小就身体不行,别说是练武功,就是简单的骑马都费劲。
胥若点点头,道:“嗯。”
接下来当然是要由沈愿把胥若抱上去。
但沈愿一靠近胥若就谜之害羞。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真是丢人!
沈愿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道:“那什么,我抱你上去了啊。”
胥若眨眨眼睛,道:“你不抱我,难道要让我自己上去吗?”
“……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愿说着,走近了胥若,然后内心波涛汹涌的伸出手揽住了胥若的腰,把胥若贴近自己。
一靠近,胥若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就传了过来,沈愿迷了。
一个男孩的腰为什么这么细,还软软的,沈愿控制不住的想要动动手指头摸两把,但是强烈的羞耻心让他忍住了。
胥若等了半天沈愿都没有动静,胥若侧脸,在沈愿耳边道:“还不动吗?”
胥若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尽数洒在沈愿的耳后,沈愿只觉得自己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谈过恋爱的沈愿也不知道只有女孩子的腰才可以那么细那么软,不知道自己的的紧张就是那传说中的心动,强忍着想内心的激动,语气故作平缓道:
“现在就走……”
多加了一个人丝毫没有影响沈愿动作的利落,抱着胥若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紧,然后一个动作就带着胥若翻上了墙头。
动身的那一瞬间,胥若就伸手抱住了沈愿的脖子,沈愿知道紧张,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来。
从墙头上跳下去之后,沈愿耳尖红红的,还没来得及送来胥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就听见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沈愿立马带着胥若闪身随便进了一个房间。
“老爷可真是宠六夫人,当时四夫人进府的时候也没见老爷这样宠。”
“所以说啊,六夫人可真是走运,能被老爷看上,一下子就进了府里当夫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旁边那丫鬟叹了口气,道:“哎,羡慕也没办法,还是好好做事吧。刚刚老爷出门的时候让后厨给六夫人准备什么来着?”
那丫鬟掰着手指头道:“红枣乳鸽汤,清炖珍珠鸡,还有从鹿茸人参汤,百合鳕鱼……”
“都是大补的,老爷对六夫人是真的上心。”
两个丫鬟进了两个人待着的旁边的一间房,沈愿听着两人的对话,对着胥若眨了眨眼,小声道:“咱俩还挺走运,刘步英正好出去了。”
胥若道:“这儿不能多待,找个机会出去吧。”
沈愿脚步放轻了些,走到门边看了看,后院并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只有几个小厮和丫鬟。
要从院子里出去,就势必暴露两个人的位置,其他的路过的小厮丫鬟也就路过一下就过去了,就那个一直在前面给花浇水的那个花匠有点麻烦。
站那半天了,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愿对着胥若打了个手势让他别动,然后就出了房间。
再进来的时候,沈愿手里拖着那个已经晕倒了的花匠。
给这花匠寻了个不容易被发现了的地方后,沈愿拍了拍手,道:“行吧,就让他在这睡会,咱俩可以出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走着走着,沈愿问:“你知道那姑娘在哪个房间吗?”
胥若回答的自然,道:“不知道。”
沈愿:“……”
看了看旁边,暂时没人,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不会从拐角处来个人问他俩为什么面生没见过。
他还以为胥若一切都查清楚了,没想到这会客栈进都进来了,还不知道那个姑娘在哪个房间。
没办法,只能问了。
再次潜进了一个房间,沈愿恶狠狠的拉了一个小丫鬟,然后恶狠狠的威胁她不能吵闹,恶狠狠的问她六夫人在哪个房间,最后又恶狠狠的打晕了她。
带着沈愿,这一路上遇见怀疑他俩的人也没什么,反正沈愿一身功夫不是白练得,打晕就行了。
站在那姑娘房间门口,沈愿道:“门没锁,你进去吧,我在这附近给你放个风。”
沈愿比较适合动手,胥若比较适合交涉。
打开门,胥若脚步放轻了些。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纱幔轻垂,木窗打开着,有风吹进,扬起了纱幔,矮桌上放置一把琴,旁边有清茶袅袅,香炉烧着瑞脑,房里一片寂静。
胥若向前走了几步,前有一姑娘侧对着她,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愁,玉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竹笛,眼尾有些泛红。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那姑娘神色一顿,警惕起来,看向了走过来的胥若。
姑娘生的确实如传言的那般绝色,眉眼盈盈,水波流转,脸庞温婉,皮肤细嫩。本来是细致温柔的长相,烟尾却长了颗魅惑至极的朱砂痣。
那姑娘侧过头,问:“你是谁?”
声音不似胥若想象中的那般清丽,反倒有些沙哑。
“姑娘不必惊慌,在下没有恶意。”
“你来干什么?”
胥若拱手作揖,问:“敢问阁下可是芷月姑娘?”
芷月神色没有放松,脸色不太好,道:“你既然已经寻到了这里,何必还问这些废话。”
胥若也没有气恼,反倒笑了笑,再次走近了些,然后道:“芷月姑娘果真天香国色,名不虚传。”
胥若擡眼,目光不着痕迹的再次流转过这个房间。
被褥是艳丽的红色,此时看起来倒不是多整洁,反倒有些凌乱,枕头下应该还压了什么东西,露了点头出来,就现在看来,大致是条绳子。
房里的清香还在持续。
闻久了,反倒觉得有些腻味起来。
床边放了一个木箱子,锁虚虚的挂在上面。
房间很大,除了面前一览无遗的构造和不设门的隔间,右前方还有一道红漆门,客栈房间的构造大同小异,胥若还是第一次见在房间里设这种门的。
芷月微微握紧了手,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是胥若的长相还真的不太像那些穷凶极恶之徒,芷月还真要以为胥若是进来不怀好意的。
胥若把目光收回来,笑了笑道:“我来,是救姑娘于水火的。”
芷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的惊异,沙哑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如今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你说的又是什么水火?”
胥若道:“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朝夕相对,得了空暇,也只能对一只竹笛聊表思念,姑娘处的这不是水火是什么?”
芷月闻言分明紧张了起来,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但眉头一皱还是做了下去,神色有些不太对劲,镇定道:“这竹笛不过是老爷送走的礼物,你在这胡说什么,再这样我可就喊人把你赶出去了。”
芷月的一举一动都被胥若尽收眼底,笑了笑,道:“姑娘何必自欺欺人了,我既然能进来,就势必是你赶不出去的,再说了……”
胥若对着芷月的眼睛,道:“再说了,姑娘您自己不觉得煎熬吗?真是想不到,刘大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竟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从胥若进门起,这人就没站起来过,最开始的时候,芷月分明是惊慌的,可即便是那样,她依旧稳稳的坐在凳子上,这不正常。
芷月闻言,脸庞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睛里也充满了惊慌与羞耻,她睁大了眼睛,道:“你…你在说什么?!”
胥若丝毫没被她影响,继续慢悠悠的道:“姑娘还要装傻吗?”
芷月的掌心几乎都要被这一手指甲给刺破了,全身僵硬了起来。然而掌心的痛却丝毫不能抵消一丝一毫自己心里的羞耻。
这个房间平常其实没什么人进来,偶尔丫鬟来送个饭也发觉不出来什么异常,她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察觉出的,她也不想去思考,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痛苦。
她是肮脏的,在阴暗的深沟里生存,某一天她赤身裸体,所有下贱与不堪通通被人轻描淡写说出来。
她只想就这样直接去死。
想了想还是要说一下。
我……真的好久不看言情了,所以有时候感情把握有问题,你们要是发现了什么,一定要给我提提意见哦。
另外,这篇文架空,架空,架的非常空,官职习俗什么的不要太考究,我尽量不出现那种一眼可以看出来的智障错误。
文笔不好,知识也不丰富,这算是我的成长文,会努力把故事写好的,这篇文写完我大概会好一点吧哈哈。
谢谢你们的支持呦
老子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