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从衣帽间来到餐厅,看见钱阿姨时,脸上明显带着羞赧。
送个宵夜而已,把自己送了出去。
林悦埋头吃饭,却不小心把自己呛到了。
她连忙放下筷子捂着嘴咳嗽。
贺远见状伸手拍了拍她后背,“就不能慢点吃?”
林悦白了他一眼,昨晚让他慢点,他慢点了吗?
尤其是最后一次,她真怀疑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鲜花有了滋润的原因,林悦这一眼,藏着娇艳的风情,含着惹人的媚意。
贺远匆匆移开视线。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贺远被周云策的一通电话喊到了书房开视频会议。
林悦进卧室的时候,贺远静静听着一系列的报告,因为书房门没关,她自然是听到了。
周云策:“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接触过的大型建筑材料公司纷纷改口,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一个个左东右西,就是不谈大云星城的项目,后来我才知道,锐锋和当地第一大企接触过。”
贺远冷笑:“又是曲南华,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云星城的项目并不是非这些企业不可,你调研一下当地的有品质的中型企业,多找点,绝对不会比这些大公司差到哪里去,一个个想要赚钱,还和我耍地头蛇那一套,我和他们客气一番是礼貌,真当我脾气好能忍耐是吗?”
“……”
周云策在说什么,林悦就有些听不清了。
她静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玩手机。
朋友圈一刷才发现她爸发了林重的成绩单和荣誉证书。
林悦勾了勾嘴角,有些纠结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眼下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今年回家势必要把贺远的事情说一下,但不能说自己结婚了,最多是交了男朋友。
她爸妈因为当年林安语的事情有些鹤唳风声,对于贺远这种家世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虽然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但他俩一辈子窝在小县城,又受现代家长里短的电视剧荼毒,在他们眼中,男人有钱就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他俩林悦还有些信心能够说服,最麻烦的便是林安语。
林安语算是她再生父母都不为过,林悦不想刺激她,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先回家试探一下口风。
贺远一个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林悦正躺在沙发上放着视频。
贺远走过去一看,原来人已经睡着了。
他俯身将人抱起来打算让她去床上睡,哪知道林悦直接醒了。
“你开完会了?”
刚醒的嗓音黏糊糊的,直接软化了贺远的心,他情不自禁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我本来打算抱你到床上睡的,既然醒了,那就收拾收拾,咱们该去爸妈那边了。”
林悦顿时清醒过来,比起江南知,她更忐忑的是贺鸿天。
晚上六点,贺家别墅。
贺远亲自开车,刚在车库熄火,门边就跑过来一条金毛,不断蹭着他裤腿。
贺远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林悦看见,说:“这不是你微信头像那条狗吗?”
贺远嗯了声,“我妈养的,咱家老三,比贺凛小四岁。”
林悦:“它叫什么名字啊?”
“饼干,贺凛起的,那时候他四岁吧,说颜色像他吃的饼干。”
林悦都能想象的到贺凛那副小正太的样子,不禁笑了笑,“真可爱。”
贺远呵呵两声,“现在可一点都不可爱了。”
“又在说我坏话。”
贺远和林悦同时转头,看见了正在翻白眼的贺凛。
“嫂子好。”
林悦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
贺远搂着她的肩膀,“走,进去。”
贺凛转身牵着饼干进了主屋。
屋内大厅,贺鸿天和江南知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贺凛叫了声,两人同时回眸,江南知热情地起身迎了上去。
“夫人、贺董。”
贺鸿天眉头一皱,林悦呼吸一紧。
还不等她胡思乱想,江南知就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怼贺鸿天道:“你皱什么眉?改口费给了吗?就想让人家叫你爸,你倒是想得美。”
贺鸿天从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托盘上拿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林悦看向贺远,贺远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帮她接了过去。
很薄的红包,但林悦却觉得有些重,想都不用想,里面应该就一张卡。
江南知也将早早准备好的翡翠手镯递给了林悦。
“作为贺远的妻子,我们对你并没有什么要求,只不过以后肯定要出去应酬社交,这些东西就是身份的象征,现在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但既然已经领证了,那我们就把你当家人看待,希望你也是。”
“谢谢夫、妈,谢谢爸。”
江南知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林悦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感动的了,没想到贺凛竟然也有礼物送她,是他自己拼的金粉色城堡乐高,不是很大,但胜在小巧精致。
“谢谢,我好喜欢。”
林悦看着有些爱不释手,一直盯着来回反复地看。
江南知和贺鸿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满意。
贺远这种家庭能无所顾忌接受一个平凡家庭的儿媳妇,放眼整个c市,应该也找不到一家来。
但是林悦又转念一想,她以前坚持的和普通人结婚,也不一定就能如自己的意。
一顿饭吃的温馨又日常,饭后,贺远被父母轮流拉过去说了一番话。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林悦有些忍不住了,她转身看着贺远,问:“爸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贺远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说:“妈问我,求婚的时候有没有准备钻戒,我说一时情起,还没来得及。”
林悦笑道:“哎呀,我也真是好骗,一束花、一句情话就把我骗进了你的贼窝。”
贺远被她逗笑,“那你就乖乖当个贼的夫人吧。”
“爸说什么了?”
贺远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这件事情我还要考虑考虑,考虑好再和你说吧。”
他脑子里又想起贺鸿天的那些话,其实他也觉得有道理,但对于林悦在公司的何去何从又有些不好安排。
林悦诧异地看着贺远,到底说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