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是贺家长子,也是恒星集团首位接班人,为什么说是首位呢?因为他还有个弟弟,叫贺凛,今年才12岁。
今年开学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贺凛因为和班里的同学发生了肢体冲突而被要求请家长。
他父母都在国外,贺远急匆匆结束了会议,赶赴贺凛所在的私立小学。
贺远赶到学校时已是落日时分,他跟在贺凛临时班主任覃老师的身后,刚进走廊,覃老师就接了个电话,然后不好意思向他道了声歉,说自己的室友没带钥匙,她去给个钥匙就来。
贺远并不是有架子的人,微微转身等在了那里,然后,他就看见了夕暮余光中款款而来的林悦。
林秘书当时有着一头温柔的长卷发,穿着短款粉色毛衣和一条简单的牛仔直筒裤,对覃老师的微微一笑尽显甜美,皮肤白皙、妆容清淡、脸型流畅圆和,一双清澈的杏眼里好似含着一泓泉水。
她看着虽瘦,却骨肉均匀、凹凸有致。
贺远好歹在商场上也待了几年,看人还是有点眼光的,这位让他眼前一亮、心里一动的陌生小姐,虽然看着眉眼温柔,却藏着那么一丝倔强,是个不轻易气馁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林悦面试那天,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他也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夹杂私人感情,本来想让周云策直接把林悦刷掉的,但周云策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说:“贺总,你是不是认识人家?直接刷掉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人家已经来面试了,如果仅仅因为他对林悦的好感而把她直接刷掉,这是不是也是另一种不公平?
贺远没再说话,他参与了全程面试,只有林悦面试的时候,他问了两个问题。
公事公办,她确实表现的很优秀,虽然不是当天表现最佳,但细心的做事风格、谦和磊落的说话态度正是贺远需要的,当天他们只录取了两位女性。
而另一位女性因为自身专业过硬,被他手底下的副总要走当了助理。
贺远把杯子放进托盘中,看文件之前,他又不着痕迹瞥了眼林秘书。
百叶窗似乎出了点问题,拉到大半的时候拉不上去,像是卡住了。
林秘书站在那儿正在研究,之前见过的及腰长卷发已经被修剪到了肩背,她穿着简单不失优雅的米色衬衫,搭配绛紫色垂感包臀裙,除了简单的耳环项链配饰之外,腰间那儿的裙子还绑了个十分对称又平整的蝴蝶结,看着挺可爱的,给他这沉闷的办公室点缀了丝活泼。
林秘书牛奶般的白嫩肌肤在晨光的晕染下像是油画里的少女泛着层朦胧,清纯感的长相和魔鬼般的身材让她站在那儿就有一种纯欲般的性感。
贺远端着托盘起身,林悦注意到他的动静,连忙放弃了和百叶窗的缠斗,来到办公桌前接过贺远手里的托盘,说:“贺总,还是我来吧。”
贺远默不作声地把托盘给她。
林悦拿到茶水间把杯子洗干净之后,又帮贺远的保温杯中倒了点温水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虽然他有时候一上午忙得头都没时间抬。
做好一切琐碎的事情,林悦刚要准备一会儿的会议资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就看见了百叶窗已经全部被拉了上去。
林悦下意识透过玻璃看了眼贺远,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她参加过很多琐碎的兼职,恒星集团总裁秘书这个职位,是她研究生毕业后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以往兼职的时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只有贺远,身处高位却没有丝毫架子,他的言行举止带着富裕家庭培养出来的儒雅和斯文,再加上气质不俗、长相俊美,几乎算是全公司女性热烈讨论的对象。
传言在她之前,贺远换了三个秘书,都是因为心思不正被开除的。
但那也只是传说,事实如何,林悦根本不感兴趣,她只想做好本职工作,能拿得起公司给的这份工资。
例会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公司有食堂,如果贺远在公司的情况下,中午基本都是林悦先去吃饭再给贺远带回来。
但是今天,贺远的总助先生,周云策直接在下班时间叫住了她。
林悦微微转身,笑着打了声招呼。
“林秘书,一起吃饭去。”
啊?林悦看了眼四周,发现外间周云策的两个秘书,目光正往这边游离。
林悦想拒绝,却一下子找不出什么借口,难道说我才不想和你俩一起,那回头率只能让人社死。
周云策不管是财力还是外貌,虽然比贺远差了点,但放在人群之中,也是吊打般的存在。
“走吧,林秘书,关于今天例会内容,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呢。”
林悦:“……”
她简直汗颜,人家一个副总级别的人物和她一个小秘书讨论什么会议内容。
最终,林悦还是跟着他俩走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周助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她吃饭,还是和贺总一起。
电梯中,周云策似笑非笑地抵了下贺远的胳膊。
贺远没理他,这人上班的时候一本正经,一旦脱离了工作环境就变得吊儿郎当,也不知道在这看什么热闹。
周云策和贺远十年同窗,要不是当初周家破产,他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少爷,说句实在话,除了贺远的父母,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周云策最懂他,之前面试林悦的时候,贺远有些反常,他就知道有些不对劲。
这一男一女还能怎么不对劲呢,看人家林秘书兢兢业业的样,就知道肯定是贺远这边的问题了,男女之间,除了感情,还能有什么。
这么多年,贺远因为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一直都在国外忙着学业,他对金发碧眼的又没什么兴趣,所以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当然,想跟他谈的大有人在,只不过他确实不太有时间,每天都被课程占满。
周云策心想:这千年铁树一开花,不管是做兄弟,还是上下属,肯定得要帮着浇浇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