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写在前面的话。这不是开新坑,是老坑新动土。本篇小说是前作世界的修订版,修订完成后继续填坑,请大家耐心阅读)
这又是一个很特别的故事。
现在说起来,我自己都还有点不相信。因为这个故事失控的速度太快,期间没有任何可以容我完全接受的机会。
它和我以往经历的不同,并没有宏伟和深刻的背景,没有太过于激烈的情节冲突,但是这个故事,是我经历的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故事之一。
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先要声明几点。
首先,我在写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放弃了我之前的一些故弄玄虚的叙事技巧,我之前故弄玄虚,是因为很多故事在最初发生的时候,十分平淡,我需要加工使得它可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抓住读者,但是,这个故事不需要。我反而一直试图降低这个故事的诡异程度,用以降低我在写作的过程中,对于这个世界的怀疑。
第二点,世界这个小说的名字,很多人都用过,他们表达的意义各不相同。我并未想在这本小说里,去描述一个庞大的天穹下的林林总总,我写的是另一个方面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概念,也许和你听过的任何场合的世界,都有所不同。
第三点,同样不要在故事的前三分之一处给这个故事下结论。
故事最开始是因为一封读者来信。
因为电子邮件的应用,现在的作者已经很少使用真实的信件来和读者交流了,这反而使得真实的信件变成一件奢侈但是更有格调的事情。但我使用真实的邮件,并不是有这样的欲望。而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在那段时间非常的不好。被医生强行的隔离了网络。同时我保持了很长时间和读者交流的纪录,我不想因为我的病情被打破。
理论上,医生的建议是什么也不读,但是对于我这个阅读有强迫症的人,总不能真的一个字都不看,于是纸质的信成了我的救星。
这封信是在我公布邮箱之后半个月之后收到的,里面是一只录音笔和一张单薄的贺卡。所以实际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只包裹,不过因为录音笔非常小而且袖珍,所以所以在信封中没有被邮递员发现。
贺卡上写着,“祝你早日康复”六个字,署名是海流云。
这是我一个老读者了,算是我半个老乡,他和我的母亲一支同属于温州乐清,语言上比较相通。
从我刚刚开始在网络上写东西,他就一直发消息给我,不管我回还不回,她总是会一个人说很多,我在某年和某个歌手的合作见面会上,见过她一面,算是真正认识,但是后来也没有频繁交流,算起来,从最后一次看到她给我发消息,到现在这段没有和她继续交流的时间应该有三四年了,我没有想到她仍然在关注我。
这不免有些感动,但是我好奇的是录音笔中的内容,现在的科技已经可以把这种东西做的非常小,但是我个人的习惯,如果他没有在信中告诉我里面录的是什么,我是不愿意冒险去听的。我的精神状况很难处理一些负面的信息。
但是我实在又十分的好奇,于是我翻动卡片,在卡片的另一面,看到了一条备注。
“这是我一个朋友录下的自己的梦话,知道你喜欢稀奇古怪的的事情,不妨听一听,也许是很好的写作题材。”
给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是我很多读者和朋友统一的习惯,他们觉得,既然是写悬疑小说的,这些素材告诉了我,等于给了我一口饭,他们不知道,悬疑小说家写作的源动力,是编造出类似于真实的诡异故事,而不是记录真实的故事。
特别是像我这样精神上有残缺的,如果无法判断一件事情一定是虚构的,对于我写作反而有害。
但我在那个时候,确实对录音笔,产生了兴趣,我坐在窗口的轮椅上(那时候车祸不久),按动了播放的按钮。
录音笔的屏幕亮了,安静的跳转了两三秒种,我听到了第一句话:2012年4月16日,20点15分,准备入睡。
还真的是梦话,我心中觉得有意思,人在梦的意识中,似乎总是和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现象有联系,不管是梦境的内容还是做梦时候大脑内部的化学反应,现在都还是未解之谜。
对于很多人来说,醒来的时候生活,是生活在一个充满伪装和压制的虚伪人格里,也只有在梦境中,才能露出一丝自己的原形。而梦话的内容,有的时候真实的反应着这个人真实的精力和欲望。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这个人停顿了一下,继续了下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忽然之间觉得诡异起来,直觉告诉我,卡片上的提示不是戏谑的。
录音笔里的人说道:“这是第两千三百七十段录音,应该快到终点了,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