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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醒醒你是女主的! 正文 90、你凶我!

    眉双被星罗局与梧木苍穹困锁在一丈之地。

    “奸|夫,银|妇!”她娇声怒骂道,“好哇,两个不要脸皮的,居然联手打我!林秀木,你当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号伪君子!我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她转向浅如玉,又骂:“贱|货,枉我自小将你带大,你竟勾|引我的夫君,做出这等不要面皮之事,你竟还有脸活着!我若是你,早已自断心脉,免得给浅氏一族丢人!”

    浅如玉表情不变,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一口鲜血自唇角涌出,星罗局顿时不稳,破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眉双成功攻破浅如玉心防,不禁面露得色,身体拧成一股血藤,像林秀木当初从虚空裂缝中逃脱那般,急急掠出。

    眼见,眉双就要成功突围!

    便见,一道青色的藤蔓不知何时悄悄爬到了她的身边,青红交织,将它死死绞紧,拽回了星罗局之中。

    是林秀木化的藤。

    那红藤之上毒刺漫卷,深深扎入青藤每一处。

    “尊主!”浅如玉吐血惊呼。

    “封印。”林秀木的声音平平稳稳地从局中传出来,“苍、穹、禁。”

    便见,缠绕在星罗局中的梧木苍穹,迅速化成一枚树茧。树茧之中,尽是老树盘根,密密匝匝的硬枝,将青红二藤束缚在一起,每一段藤蔓都固定成了纹丝不动的姿态,锁入树茧中。

    “尊主!”浅如玉腾身上前,将树茧搂进了怀中。

    此刻,树茧已收缩至一尺大小,根本看不出里面竟是封印了两个大活人。

    她掠到魏凉面前,身体浮空,倒头便拜。

    “请求剑君,救救两位尊主。”

    她解释道:“苍穹禁一旦启动,被封印之人的一切状态,便会凝固在封印那一刻,直到解封之日。方才,尊主以身化藤之时,被女尊钉刺了各处死穴注入毒|液,若是尊主解封,便,便会即刻身殒……”

    而女尊主,自然会丧命于魏凉手中。

    她抬起脸,道:“梧木苍穹与尊主性命相连,尊主身中剧毒,神剑亦撑不了太久,一旦神剑凋零,尊主与女尊主便会一起灰飞烟灭。我了解尊主的性子,他、大约便是……这样打算的!我若全力护持,至多能撑七七四十日,剑君,请救救他们!”

    魏凉眉目不动,冷声道:“再说。”

    此刻,他根本无心理会什么林秀木。

    他让浅如玉带着树茧夫妻回青|楼护持,而他自己,则是将林啾团成一团卷在怀里,全速掠往魔域。

    林啾的伤,主要伤在了神魂和心脉。

    她将自身全部力量凝结成棱,斩破那漩涡尾针时,神魂受到了太大的反噬冲击和震荡,没有当场昏死过去,已经算是意志极其坚定了。

    受了这般重的伤,还能从眉双手中活着逃出来,简直堪称奇迹。

    脖颈上的指痕虽然看着恐怖,但对于修士来说,倒只算是轻伤。

    脚踝和胳膊上的咬伤也是鲜血淋漓骇人得很,身上还有大大小小许多裂伤和咬痕,不过这些也都还好。

    最重的躯体之伤,莫过于最后与眉双对掌时震裂的心脉。

    魏凉将林啾送到了花农浅如玉的身边,吩咐她将髓玉花研磨成汁,能喂多少喂多少。他离开了半日,将能搜刮到的疗伤圣药全部席卷一空,搬回魔域,把林啾裹成了一只木乃伊。

    留了一张嘴,灌髓玉花汁用。

    还留了一双眼睛,好观察她的状态。

    林啾迷迷糊糊醒来时,本以为自己会是一副姣花照水的形容,柔弱地倚在魏凉的怀中,接受他柔情的注目和关怀。

    不料竟发现自己直通通地站着,面前时不时还有魔人走来走去,每个魔人从她面前经过时,都会忍不住拿眼睛瞄她,然后摆出一副憋笑憋出内伤的鬼样子。

    什么情况?

    身体虚弱得要死。头也阵阵发晕。

    魏凉呢?魏凉在哪里?!

    媳妇伤这么重,他都不陪床的么!

    林啾吃力地转着眼珠子。

    “哎,哎哎,醒咧,醒咧,她醒咧!”

    面前的魔人忽然瞪圆了一双绿眼睛,拍着手蹦了起来。

    林啾眼前忽然划过一道残影。

    两眼一花,便见一张绝世帅脸瞬移到了面前,脸色看着挺臭的。

    求生欲让林啾决定撒个娇。

    她软软地说道:“夫君……抱抱我。”

    她向他倚过去。

    只听“呼”一声重物倾倒的风声响起,林啾感觉到,自己实实沉沉地砸在了魏凉的身上。

    额头外面的部分撞在他的肩骨上,发出“咚”一声大响。

    旋即,她被平平地抱住,嗯……也不大恰当。这一刻的感受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魏凉捉着她的感觉,有点像孙猴子一边沉吟,一边挥舞金箍棒。

    林啾:“……”什么鬼。

    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张嘴。林啾瞪了又瞪,也无法看见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情况。

    魏凉将她平放、斜放之后,最终还是把她直通通地立在了地上。

    林啾:“……”

    他负着双手,躬下腰,视线与她平齐。

    有点阴恻恻的。

    林啾被他盯得心头发毛,忽见他唇角微微勾起一点,磨着牙冷声道:“活腻了不如直接告诉我……”

    林啾知道他是气狠了。

    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堵了一瞬,忽然全部化成了委屈。

    还未张口,便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滚下了一串串泪珠。

    瓷实的一堆泥巴草药里镶着一双流泪的眼睛,就显得有点另类喜感。若非如此,魏凉此刻恐怕已经缴械投降了。

    幸好把她裹了。

    魏凉觉得自己还能再挺一会儿,好生教训她几句,让她牢牢记住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

    他冷冷地勾起唇角,道:“哭?你以为哭一哭我便会心软么。”

    就见她眨下了泪水迷蒙的眼睛,嘴巴一扁,弱弱地呜咽道:“我好难受……”

    魏凉强撑着最后一丝冰冷气场,立起身子,侧过头不看她:“你自找的。闭嘴睡觉,给我在里面待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

    林啾的呜咽声仿佛被突然掐断。

    魏凉等了一息,没听到她的抗议,心下不禁一凛,急急转回头来看她。

    就见她死死抿住发白的双唇,垂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无声地蓄起,然后滚落。

    魏凉的表情顿时就裂了。

    他疾步走到林啾木乃伊面前,正要动手,被浅如玉急急出声阻止了:“剑君不可!再如何心疼,也得坚持完整个疗程——四十九个时辰都快熬完了,此刻破了药茧,岂不是功亏一篑?!”

    魏凉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只剩一个时辰了。”

    浅如玉:“……”原来你知道的哈?幸好啾啾醒得够晚,要不然这个人绝对要心软的!她可以赌一千株髓玉花!

    片刻之后,魏凉把林啾木乃伊打横,斜斜地抱在怀里,坐到了一处较高的小山坡上吹风。

    他没敢再放狠话刺|激她,生怕她又哭起来,害他破功。

    整个人有些暴躁的样子,时不时抬起一双长长的眼睛,冷冰冰地瞄一眼日头。

    嫌它走得慢。

    林啾哭完便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觉得有一双很大的手,将她从蛋壳里面掏出来。

    再然后,那双手不太熟练地给她揉搓各处关节,直到它们全部变得暖暖软软的。

    身上的僵直紧绷感消失无踪,林啾觉得自己出壳之后,又变成了一条蛇,盘住了自己的最珍贵的宝贝。

    再一次醒来时,总算和她想象中的情景分毫不差了——她柔弱地倚在魏凉的怀中,他环着她,目中满是专注柔情,正在盼她醒来。

    “啊……”林啾轻声叹息,“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梦见你凶我!”

    魏凉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声音低低:“唔,没事了。”

    他垂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好好养伤,不要多思。”

    他能怎么办?看到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恨得只想亲手掐死她;把她包进药茧的时候,他还能稍微冷得下心肠,记得要教训她;等到把她剥出来,这么小小软软的一团缩在他怀里,他已经……对自己无话可说了。

    林啾闭上了眼睛,强行将涌到眼窝的泪水压了回去。

    她还记得,上辈子第一次发病时,她被赶出家门自生自灭。

    那天很冷,下着雨,她缩在挡不住雨的墙根下,又痛又冷。那一夜,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软弱不会带给自己任何帮助。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要自己挣扎、坚持,骨头断了,也要爬着向前走!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会哭了。

    可是,这个人却一次又一次卸掉她的心防,将她心脏上冰封的外壳一层层剥去,让她无处可逃,向他坦露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魏凉……”

    一开口,又带上了哭腔。

    他的身体震了下,紧张地盯住她:“哪里疼?”

    “眉双抓住了吗?”她眨巴眨巴眼,收好了眼泪,抬起头来盯住他。

    魏凉吸了吸气:“抓住了。”

    林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好。她又想打破边界,幸好被我及时阻止了。”

    “很有能耐……”他刚一磨牙,心便软了,泄气道,“嗯,多亏了你,免去一场浩劫。”

    林啾笑得弯起了眼睛:“给我说说,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林秀木命悬一线,用梧木苍穹把他自己和眉双一起封印起来时,林啾不禁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办法救人?”

    魏凉摇了摇头。

    片刻后,他道:“不必难过,林秀木求仁得仁,心中并无遗憾。”

    林啾无声叹息,心中也知道,这样的局面虽不完美,却也算是很好的结局了——眉双被缚,蓬莱便不会覆灭。林秀木心愿得偿,又与妻子同被封入苍穹禁,不必兵刃相见,反倒同生共死,也许他已觉得心满意足。

    就这么结束了吗?

    林啾的心头变得一片宁静。

    魏凉看着神色渐渐安详的妻子,薄唇一动,摁下了浮到唇边的话。

    梧木苍穹与林秀木性命相通,发动苍穹禁时,林秀木已被眉双刺中死穴,注入毒汁,是以,梧木苍穹正在凋零。

    林秀木绝无可能释|放眉双。无论是为了蓬莱,还是为了眉双——被蛊母控制着躯体做下种种恶事,最痛苦的人莫过于眉双自己。

    一旦梧木苍穹死去,那么困在苍穹禁中的二人,也会与它一道灰飞烟灭。

    梧木苍穹至多还能撑七七四十九日。

    若是林秀木和眉双都死在苍穹禁之中的话,那么,王传恩背后那个“尊主”,又是何人呢?

    在秦云奚劫殒之时,曾清晰地听到身边王传恩极为恭谨地对一个人说:“王传恩,奉尊主登天。”

    这是踏着秦云奚的尸体登的天。

    秦云奚挣扎着,想睁眼看一看这个最终的胜利者究竟是谁,奈何实在是油尽灯枯,一切不甘怨恨都只能憋回胸中,直至深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秦云奚这个人,着实是令魏凉有些烦躁。该看的东西,他一样没见着。

    观他的记忆,尽是与柳清音之间的纠|缠算计,魏凉觉得这两个人的情感和行为实在是傻|逼得无药可医。

    在魏凉看来,喜欢一个人,便只会恨不得把自己一切最珍贵的东西都奉到她的面前,彻彻底底占有她,亦让她占有全部自己。

    多简单的事情。

    魏凉挑着眉挑,心满意足地看着怀中的妻子。

    腻歪养伤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晃眼,便过去了四十余日。魏凉知道梧木苍穹的极限就要到了,林秀木与眉双究竟死没死透,他得亲自盯着,看到结局。

    林啾此刻还不宜长途跋涉,他只能忍痛将她留在魔域,召来百余个神魔境大魔人,令它们好生看护。

    ……

    就在这一日,王卫之回到自己那间华丽大屋子时,惊觉自己的金丝软榻上卧着一个美人。

    柳清音。

    秦云奚前脚前往东海,察看地狱之眼的状况,柳清音后脚便溜了出来,用王卫之留给她的令牌,顺利进入了王氏主宅。

    这四十余日,日日受着秦云奚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柳清音非但不觉喜悦,反倒是感到阵阵恶心。

    渣男最迷人的地方,便是他的忽冷忽热、捉摸不定。抓不住他的心,又意气难平不舍得放手,才会造就了一个又一个怨女。

    腻歪得久了,这点优势便荡然无存。

    如今柳清音对付秦云奚,一日比一日更加游刃有余,很快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男人啊,确实就是那么贱骨头。

    当然,贱的人也不止秦云奚一个。

    柳清音有些日子没见着王卫之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反倒是思念得紧。回头想想,王卫之长相英俊,气质风|流,待自己一往情深,不知比秦云奚好到哪里去了。

    从前王卫之撩|拨她时,她从来也没觉得厌恶过。此刻再回忆那些暧味情景,只觉心如鹿撞。

    没有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想到王卫之,柳清音不禁记起了他曾说过的那些话,想到他自信满满,说会带给她她的道侣无法给予的极乐。不知,那会是什么样子?

    念头一浮起,便再难消除。

    若说对王卫之有爱,那是远不至于。

    只是情|动罢了。

    于是柳清音趁着秦云奚前往东海时,拖着病躯,爬到了王卫之的榻上。

    当然,她并不会表现得那么露骨——她自然不能像个自荐枕席的女人一样清醒地躺男人的床,她只是虚弱至极,睡过去了。

    王卫之看着“熟睡”的柳清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中浮起了极其复杂的神色。

    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做到了!她确实很有本事,能解自己心结,也解了柳清音的心结,让她自己送上门来。

    所以,现在是要得到柳清音了么?

    王卫之喉结动了动,慢慢走到金丝软榻旁边,随手拉过一张大软椅坐定。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动着谁也看不懂的复杂光芒,默了片刻,他将眸光投向窗外。

    不得不痴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像是被毒蛇缠裹全身。

    他知道,此刻应该爬到金丝软榻上去趁人之危,等到她“醒来”时,他已将生米做成了熟饭,然后连哄带骗,加上身体力行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辜被动地接受自己,这样,才不枉柳清音不远千里送到榻上的一片苦心。

    然而王卫之只觉身体绵软,一丝也不想动弹。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柳清音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意料之中的那一幕,她只能幽幽醒转,一双美眸迷茫地落到了王卫之的身上。

    王卫之恰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

    “佑然……”她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待我真是极好。”

    王卫之:“……”也不能承认是小弟不争气啊。

    他大大咧咧把脚往榻沿一搁,道:“怎么,你家那个道侣,又跟哪个红颜知己乱来了?”

    柳清音怔了一瞬,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王卫之总说这样的话,她却从来也没有真正听进心里去,其实此刻想想,王卫之早已把那个男人看透了,自己却一直自欺欺人,不愿面对。

    “林秋。”柳清音淡淡道。

    “嗐说了你也不信……”王卫之猛地把靴子收了回来,“什么?!”

    若要问王卫之此刻是什么心情,大约就是卧了个大槽。他能接受魏凉身边那个女人成功说服柳清音让她放下魏凉,却无法想象柳清音这种骄傲得尾巴翘上天的人居然会承认魏凉琵琶别抱。

    “林秋。”柳清音补充道,“就是当年,他娶进宗门的那个女人。”

    “不是,那个女人不是早就死了么。”王卫之真实懵了。

    “是死了。”柳清音眼眸一垂,眼泪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然后慢慢掉了下来,“在没死之前,他们曾在一起过……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佑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一次掉泪颇有心机,柳清音敢保证这绝对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漂亮的一次。不信王卫之不心疼。

    不料,王卫之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道:“你是说,你与魏凉在一起之前,他有别的女人?”

    柳清音只能擦掉泪水,点了点头。

    “嗤,”王卫之笑出了声,“这有什么,你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也一直有别的女人么。我当你不介意呢。再说,那个林秋本就是他娶进门的妻子,丈夫睡妻子,不是天经地义么?这有什么好哭的,要哭,也该是那林秋哭吧?”

    柳清音:“……”

    王卫之笑道:“所以你想报复他。不是,我说清音啊,你不会是想像姓魏的一样,在外头悄悄养别人吧?哎,我可告诉你,我,王佑然,绝不会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人,你要与我在一起,便堂堂正正的,要不,我这会儿就上万剑归宗,把你讨过来!”

    柳清音:“……”

    她只觉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也不知该先驳他哪一句。

    听他这话的意思,当初她与师尊在一起,便是那见不得光的人呗?那他一直堂堂正正追求人家的道侣,特别光荣呗?

    “不要!”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对于男人来说,爬到他的榻上,他就已经确定这个女人是要勾|引他了。这步烂棋一走,自己一下就被动至极。

    王卫之不悦:“怎么,你还是放不下?”

    “不是,”柳清音打起精神,无辜地辩道,“佑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只是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才会对你无话不说。我今日过来,只是想要问问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王卫之摸了摸下巴:“那就是对我没意思喽。”

    柳清音垂眸,只觉自己和王卫之之间的局势好像颠倒过来了,半晌,才弱弱辩道:“我是有道侣的人。”

    王卫之往身后椅背中一仰,道:“行吧。那,你说说,这个林秋到底怎么你了,害你渡个劫渡成了这副鬼德性。”

    柳清音:“……”王卫之这人哪都好,就是说话不过脑子,心是好的,说出话来总是不中听。

    她犹豫片刻,道:“她,我也不知道。”

    双眉慢慢蹙了起来,想到林啾的容颜姿态气质,柳清音不禁顺嘴便道:“妖艳的脸,像个猫一样,也不知哪里好了。”

    王卫之的瞳仁却是微微地收缩起来。

    虽然只有简短几个字,但柳清音这么一说,他的眼前顿时就浮起了一个人的样子。

    论容颜,确实是妖艳,但那个女子神色却是懒懒的,眸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狡黠,是像猫。

    很像那种,在太阳底下午睡便十分慵懒满足的猫。

    尤其是,窝在魏凉身边的模样。

    王卫之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个头小小,只到魏凉肩膀,笑起来眼睛是弯的,左边有个梨涡。”

    柳清音抬头看他:“你也见过林秋?”

    “她是林秋……”王卫之后背沁出了无数冷汗。

    柳清音并没有多心,只当王卫之多年前便见过魏凉与林秋在一起,心中更觉一片冰冷。

    果然,自己是最傻的那一个。

    “佑然……”柳清音掀起衣袖,示意王卫之看她的肘部,“你看,我已断了骨,将刻生骨还给了他。只待他愿意将我的刻生骨归还,我与他,便再无干系了。”

    白藕般的小臂伸到了王卫之的鼻子底下,柳清音忽然柔弱地嘤咛一声,顺势便倒向王卫之的怀抱。

    遗憾的是,此刻王卫之心中有事,完全不在状态。

    他随手将她扶回金丝软榻上,道:“你别再乱动了,我迟点让人送你回去。”

    说罢,大步流星离开主宅,向着凡界掠去。

    柳清音:“……”

    直觉告诉王卫之,这件事绝不简单!

    ……

    王卫之径直到了卓晋居住的小院,将林秋死而复生之事说了一回。

    “搞了半天,那个女人居然是林秋?!先生,这真他妈是活见鬼了……您是不知道,我一听这话,连柳清音躺我榻上等我临幸,我都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王卫之在原地直打转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敢情那眉双刨了林秋的坟,里头还大有玄机了?”

    “假扮黄银月的女人也是她!”想起这事,王卫之只觉身上更是不断地冒冷汗。

    “把她抓回来。”卓晋冷声道。

    “唔……”王卫之烦恼地挠挠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卓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手指一晃,指尖浮起一粒冻成了冰晶的莲芯。

    当初爆掉王卫之送回来的小金莲时,他刻意留了一手。

    双指一捏,冰晶莲芯应声破碎。

    “南魔域。奉断山东部平原。”他的声音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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