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梁思超忽然低喝一句:“你别逼他了,你没听说么,易氏集团要跟薛氏联姻了”
刘彻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哪个薛氏?富可敌国的那个?”
梁思超点点头。
刘彻沉下面庞看向我,他果然缓了口气,只是说的话不怎么中听。
他说:“那这么看来,还是前夫靠谱。”
我愤愤:“谁都不靠谱!刘总,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辞职了,你开的年薪我也不要了!”
刘彻见我这样义愤填膺,甚至连到嘴边的肥肉都准备吐出来。
于是忙收敛了几分,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你看啊穗岁,我们已经签了合伙人合同了,我们三个现在是创业集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说话是偏激了些,但是你想啊,我们以最低的价格入驻的商场越多,对我们的品牌性的宣传力度是不是越大?”
“宣传力度到了,是不是就能提升营业额?”
“营业额提升了我们是不是就能在全国开更多加的livehouse,开更多的旗舰店”
“我们还可以以更高的姿态进驻网络平台”
“渠道打开了,销售量是不是就只增不减?”
“只增不减了咱们前期的投入是不是就能很快回本?”
“很快回本后你的分红股是不是就能踏踏实实地装进口袋?”
“装进口袋后你是不是就能过更好的生活?”
“有了更好的生活后,是不是就能跟薛家抗衡,把男人抢回来?”
我的脑瓜子有些懵。
原本坚毅笃定如一颗磐石一样立在刘彻的面前。
此刻脑子里却晕晕乎乎地如一盘散沙。
梁思超见我发懵,适时地推波助澜:“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一群人的荣耀。”
直到我和健康坐在公司派的车上,已经走出了十公里后我才清醒过来。
刘彻和梁思超两个人,真是洗脑功力一流啊!
如我这样激灵聪慧的选手居然也能被他们亲手推上火坑。
我好苦
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试试吧
毕竟I-WE那么大,不要惊动承光就行,我还可以找齐铭嘛
想到这里,便立刻掏出手机给齐铭发了微信,告诉他十分钟后接驾
“姚总。”
健康忽然窃喜着望向我:“刘总和梁总给我发了红包”
我侧过头去:“发红包干什么?”
“说是让我保证你不要半路溜走的奖金!”
我扶额嗟叹。
真是一群败类
“姚总”
健康又唤一声。
我有些不耐烦,问道:“怎么了?”
健康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说道:“刘总说,易总要跟别人联姻了?那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么?难道你被甩了么?可明明我昨天还陪你们一起去livehouse了”
健康摸了摸不太灵光的大头:“难道是很复杂的三角关系?”
我白他一眼:“你们刘总满嘴跑火车你又不是不知道,易南才不会跟谁联姻呢”
我又侧过去威胁地盯着他:“还有,你不要把我和易南的事情到处说!听到没!”
健康不甚明白地点头:“知道了。”
我见他那副模样,似乎已经坐实了“地下恋情所以我恼羞成怒”这样的设定。
也再懒得去说。
于是我扶额小憩,嘱咐道:“让我休息一会儿。”
我在I-WE短暂的工作生涯,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
我还没把员工电梯到底双数层停和单数层停的分别是哪辆弄清楚,我和承光就生死决战了
所以当我站在I-WE的公司入口处时,有些望洋嗟叹。
从前进出都有齐铭跟着,或是后来大家知道了我是承光未婚妻后,保安大爷都眼见着给我开门。
但今日,似乎他们全都忘了我。
不知道是我最近长变了,还是现代社会加速人们记忆衰败。
我忐忑不定以为会遇见的尴尬状况一个都没遇见。
我有些欣慰
很快,齐铭下来了。
自从上次在万象国际城一别,我和他又是三五日没有见。
他今日倒是满面红光,似乎有好事临头。
他招呼着我和健康,替我们刷了门禁。
“哟,男秘都配上啦!”齐铭损我。
我淡淡一笑:“多谢齐总转介绍。”
齐铭拍了拍我的肩膀:“记着哥哥就行,改天请我吃个饭!”
我苦苦一笑:“你今天要是帮我安然度过,我请你吃一百顿饭!”
我顿了顿,狡黠一笑:“再请你的小女朋友吃一百吨都行!”
一提起陈念念齐铭就脸红。
全然没有了最开始,连毛细血管都藏不住的厌恶。
不得不说,陈念念很有手段。
不得不说,齐铭是个纸老虎
齐铭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我说:“袁总和安总一早就走了,负责和**FG对接的是商场部的负责人,是我的兄弟,包在我身上!”
他冲我挤眉弄眼,我放心一大截
齐铭将我们领到了一间宽阔的会议室。
**FG的人已经到了。
我远远地同他们点头示意,并没有打断他们的谈话。
我领着健康坐在稍远一侧,健康将公文包放在腿上。
齐铭坐在我身边,说道:“其实你们都不用亲自跑来,这事儿我就给你包办了!”
我冷哼一声:“刘彻可不这么想,他是不是对你能力有误解?”
齐铭龇牙咧嘴:“那小子过河拆桥!看我不去收拾他!”
我们话音还没落,会议室又传来敲门声。
一直在说话的I-WE的商场部的主管微笑着起身。
我们听他远远地说了一句:“是袁总回来了,他说他一定要亲自见见你们,稍等。”
听他说完,我的手不自觉地一抖。
第一反应就是问齐铭:“你不是说他走了,包在你身上吗?”
齐铭也转头望向大门的方向。
果然穿着西装的承光正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是出去办事了啊,怎么就回来了?”
“谁回来了?”
声音一出。
我和齐铭齐齐坐直了身子回过头来。
承光目不转睛地走到我身旁,不由分说地抬起食指划过我的耳畔,轻轻抬了抬唇,说道:“哦,是我的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