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镇定地看向易南,言之凿凿:“你最近有些奇怪。”
易南的眼光闪烁,他避开了我:“有什么奇怪的。”
我逼近他:“你从不曾告诉我,你落海后的经历,你发生了什么,如何得救,是否受伤”
“这些你都没有同我说过”
易南重新对上我的眼神。
忽而笑了出来。
他这不正经地一笑,倒是打消了我所有的怀疑和猜测。
“你在怀疑什么?”
他问我。
我一下子确说不清了。
支支吾吾半天,却道:“是不是把哪摔坏了,命不久矣了?”
他继续笑,只是深情地望着我:“如果我真的命不久矣了呢?”
我决定放弃这样愚蠢的想法,故意说道:“那我就带着你的儿子改嫁,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易南动了动眉头,一把将我揽进怀里:“你敢。”
“不敢不敢”
我忙羞怯的抬眼:“还有人呢”
话音刚落。
易南冷冰冰地望向健康,喝道:“还杵着干什么?”
健康忙一阵干咳,说道:“那,那个姚总,我去外面等您!”
碍于我带着健康,只有限制地同易南打闹了一下便离开。
易南下午有三个会议。
我和健康也要回未来星球去写报告
回程的路上,健康一直屏息凝神,不敢同我说一句话。
我决定逗逗他,主动张口道:“健康,你方才听我和易总说话了吧?”
健康耿直地点头。
我吓唬他:“我们的谈话内容如果被除你以外的第二个人知晓,小心我”
我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比划。
一米八的大个子忽然抱进文件包,缩在座椅的角落:“姚总,我,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逗你玩呢,你要当我的助理,就要老跟易南打交道,不能总这么怕他”
健康点点头,试探性地伸了伸脖子,问道:“您说易总落海?为什么会落海啊?”
看来,八卦是人类文明进程上的一个绊脚石。
谁也逾越不了。
我佯装严肃:“好奇心会害死猫。”
健康脸色煞白,咬紧牙关:“姚总,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工作都遇上了不大不小的瓶颈。
易南不再为我去打点关系。
我开始四处碰壁。
健康对我的崇敬心情也在一点点地下降。
直到他给我买来了一杯星巴克,有些丧气地推给我。
我问他:“怎么不亲自给我磨了?”
健康垂着头:“一连跑了很多天都没进展,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力气磨咖啡”
我瞥他:“你是在怪我?”
“我可不敢。”
我继续瞥他:“你怪我不接受易南的帮助?”
健康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也不算什么帮助,对易总来说,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抿唇,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叫做死要面子?”
健康看了看我,怯怯地点点头:“像我们这么努力,也许也只是你们的起点。”
我不置可否地沉默下去,直到有人敲了我办公室的门
未来星球的办公区域不算大,由于我的加入才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层。
新的楼层,除了我的办公室,其他区域都还在装修。
健康以为是装修工人,要修缮什么,就径直去开了门。
“请问,姚总在吗?”
那声音听起来不是很熟悉,我抬头望去,是一个上身穿着灰色帽衫,下身着工装短裤的男人。
眉眼深邃,有些混血儿的模样。
健康指了指我:“姚总在里面。”
那男人便径直走了进来。
我不大认识他,所以迟疑着起身问道:“您好,您是?”
他只静静地看了我几秒。
他看我时,我才多打量了他几眼。
像是有欧洲血脉,又或者只是轮廓至深而已。
健康也在打量他,半晌他先开口:“哦,你是那个亚裔模特吧?我好像在维密大秀看过你!”
我蹙眉,侧脸问他:“你一个男人看什么维密大秀?”
健康红了脸:“那不就是给男人看的么?”
我哑口无言,只好收回目光,捻出一个好看的笑,略带尴尬地问道眼前这个疑似超模的男人:“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一直静静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珠未有挪移地开口:“今天晚上7点,安曼酒店宴会厅,不见不散。”
说罢这句话,这个神秘男人转身离开。
余我和健康二人面面相觑。
我埋怨他:“你怎么问都不问就将人放进来了?”
健康瞪大眼睛:“我以为您认识。”
我强调:“我不认识。”
健康说:“可是人家邀请你今晚七点,安曼酒店宴会厅,不见不散那。”
我扶额:“不认识,不见不散个屁。”
我气怒地回到座位上。
易南恰好发来了微信。
他说今天早一些来接我,今晚是秦画的生日。
我想着今天倒是个奇妙的日子,好似如何避免都需得庆祝一番才对。